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二百七十九章 妹夫,好久不见

    “好巧啊,你也进宫见皇上?”方落月上前两步,笑盈盈打招呼。

    齐骁寒歪了下头,表情疑惑看着她,不是她让翠灵来送消息,说她抓到清真了,让他到宫门前等她吗?

    方落月对他眨了两下眼睛,长睫扑闪扑闪,煞是俏皮可爱,水眸融了春日和熙光影,又分外迷人。

    他看的入迷,面颊生了几分热意,配合点了下头。

    方落月回头看苏夜云:“二嫂,你也觉得巧是吧?”

    “二嫂”两个字,她咬的格外重。

    苏夜云表情僵硬,许久才挤出一丝笑:“是啊,太巧了,咱们赶快进宫见皇上吧,再晚又好出纰漏了。”

    “不急,清真跑不了,这会儿皇上应该在用膳,咱们在这儿闲聊一会儿正好。”方落月扯了扯手里的绳子,笑的一脸真诚。

    “呵呵。”苏夜云扯着嘴角尬笑两声。

    凭他们三个的复杂关系,聚在一处能聊什么?

    方落月明显就是故意要看她吃瘪,她偏不让她如意。

    三人在宫门前站了有一会儿,齐骁寒心无旁骛地盯着方落月看,方落月气定神闲的等苏夜云开口,苏夜云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两人,想硬着头皮糊弄过去。

    受伤的只有快被黑狗薅秃脑袋的清真:“你刚才不是要喊齐骁寒妹夫吗?倒喊啊?自己说的话自己不想履行,假情假意说那些干什么?”

    苏夜云脸皮涨红,气急败坏瞪他:“死老道,有你说话的份儿?”

    “二嫂,原来你刚才说那番话都是骗我的吗?”方落月佯装惊讶补刀。

    苏夜云胸口起伏不定,硬生生憋住火气,换了副笑脸道:“怎么会呢,你别听这个老秃驴挑拨离间,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

    随后她看向齐骁寒,咬碎了银牙才挤出一句:“妹夫,好久不见。”

    “方烁不一定会娶你,妹夫叫的太早了。”齐骁寒面无表情拆台,不给半分薄面。

    方落月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憋笑憋的快吐血了。

    苏夜云肝火郁结,气得快昏过去,双手紧紧攥着裙摆,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忍。

    只要忍过去,她想要什么凤清都能给她,眼前的这点屈辱算什么?

    方落月抬头望了眼太阳的位置,一本正经道:“好了,陛下应该已经用好午膳了,咱们进去吧。”

    一行四人过了宫门往养心殿走,黑狗也乖乖回到方落月肩头。

    问过安后,方落月将清真往前拽了拽,说了抓捕他的全过程,没隐瞒苏夜云帮忙的部分。

    皇帝盯着清真,心里积攒了太多愤怒,额头青筋隐现:“清真,你身为南国余孽,来我姜国害人作孽,到底是受人指使,还是另有密谋,都给朕如实交代!”

    清真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一旁,丝毫不把他这个姜国皇帝放在眼里。

    皇帝拍了下龙椅扶手:“嘴硬是吧,来人啊,把清真押入司天监大牢严刑伺候,不撬开他的嘴,誓不罢休!”

    司天监有专门为清真设的大牢,防止他用那些歪门邪术越狱。

    清真被押走后,皇帝点名让慎刑司新上任的主事钟祁给他上刑。

    这个钟祁方落月有所耳闻,听说他原是御史大夫,负责监察百官下达皇帝诏令,是个栋梁之材,曾推行过许多治国安邦之策,只可惜癖好令人受不了。

    喜欢分尸动物和死人的尸体,没活干的时候就去大牢蹲那些死刑犯的点,凡是有人受不住压力和酷刑自尽,就成了他案板上的鱼肉。

    他在位的那几年,不知吓走多少狱卒,都说看见他满手鲜血,对着一堆被切割摆放整齐的尸体露出满足微笑,生理和心理双重不适。

    后来他分尸了一个还没死透的犯人,终于有人受不了上奏弹劾,皇帝便将他下放到偏远之地历练三年。

    如今三年已满,回来就当上了慎刑司主事,也算是和他的癖好对上口了。

    他若说把谁活生生分尸,那可不是逞口舌之快。

    “国师,还得是你,终于将清真这个祸害抓到了,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皇帝大手一挥,十分豪气。

    方落月拱手垂眼,客套回:“为陛下解忧是臣分内之事,谈何赏赐。”

    她现在要钱有钱,要权有权,除了谈个恋爱不能太张扬,其他的什么都不缺,实在不知还能要什么赏赐。

    皇帝想了半天,还是李福去国库取了一对汉白玉麒麟玉佩送到国师府,另外又给她放几天假,让她好好休息。

    这几天假放的很合方落月心意,谢恩过后准备告退,凤清却带人从外走进来。

    “皇兄,抓捕清真不是国师一人功劳,你要赏就一起赏,不然多伤苏姑娘的心啊。”

    方落月眉端轻挑,不动声色敛了眸色站到一旁。

    皇帝看向紧张揪着衣摆垂眸不语的苏夜云,眉头皱了皱:“她不是脑子有问题吗?或许只是误打误撞帮上国师的忙,朕就赏她黄金十两吧。”

    这对一介孤女来说已经是不小的财富,而且上次她说什么七年后会有人谋反称帝的无稽之谈,已经让皇帝心生不爽,赏赐她全是看在方烁的面上。

    “皇兄,苏姑娘可不是什么孤女,皇妹派人查过了,她是空颜道长的亲孙女,手上有空颜道长留下的秘宝,也是有本事在身上的,这赏赐是不是太敷衍了?”

    凤清走至近前,穿着一袭姜黄流云裙,衣摆长长拖在身后,发髻梳的一丝不苟,不过双颊仍肿着,脸上有些伤痕连脂粉都盖不住。

    皇帝认真看了眼苏夜云,神情喜怒不辨:“不是方烁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孤女吗?怎么又变成了空颜道长的孙女,难不成方烁还能出言欺骗朕?”

    方落月处变不惊,淡着眉眼看苏夜云怎么回答。

    欺君可是死罪,她若是承认,这条命可就没了。

    苏夜云早就想好应对说辞,俯身跪地道:“回陛下的话,空颜道长是民女的爷爷,这点千真万确,民女在梦中受爷爷所托,从关外赴京来寻他,只不过出师不利,被人拐卖到边关差点成为军妓,因此精神错乱,被方烁救下才说自己是孤女父母双亡。”

    “经过一番治疗,民女的病已经好了,愿意献出爷爷的家传秘宝,配合国师抓捕清真同党,为陛下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