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烟心中一震,没想到,闲王居然打的是这种心思。
下巴传来剧痛,却是闲王不满足于她的走神,恶狠狠问道:“为什么不看着我?”
“我难道就这么入不得你的眼吗?啊?”
“第三次,就更可笑了,你的女儿宁愿爱上一个强要了你的,坏事做尽的盛景廷,也不愿意选择我!”
“我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原本想着,若是你的女儿识相,我们便可以再续前缘,可是沈栖烟她不识好歹把一切都毁了!”
看着闲王这癫狂的模样,沈栖烟是当真有些害怕了。
她试图让闲王的神志清醒些,可刚动了动嘴唇,他又突然温柔地抚摸她的脸:“我知道了,你们秦家的血脉就是下贱,就是喜欢被人强要,是不是?”
言下之意,竟是要在这车厢中,要了沈栖烟。
“今日你若是敢碰我,将军府与摄政王府,都必然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沈栖烟偏头躲开他的碰触,忍着恶心,不敢用言语激怒他。
她尽量客观冷静地分析着:“若我是你,会选择用这个筹码换来最大的利益,而且——”
她直直望向闲王:“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你就算要了
我,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罢了。”
闲王的眼神陡然阴沉:“狗?”
他阴恻恻笑了:“是了,在你们这两个女人,乃至于将军府的心里,我都只不过是一条哈巴狗罢了。”
刺啦!
衣服被直接撕裂,沈栖烟没料到他真敢动手,登时脸色大变。
惶恐止不住蔓延,目光奋力望向帘外,耳畔却像是恶意满满的笑声:“怎么,在等盛景廷?”
“他今日出城剿匪,哪怕再快,也要傍晚才能回来。”
“你们这对野鸳鸯倒是算计的好,每夜都要偷偷相会,可是今夜,不知等他回来的时候,看见被我享用之后,丢给一大群下人玩弄的你时,会是什么心情呢?”
沈栖烟奋力的挣扎,可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他的钳制。
原来在秦镇疆上门训斥小秦家的时候,闲王就已经意识到他们会着手调查此事,也知道真相败露之后,自己必然会不得好死。
所以,才设下此毒局,要跟他们同归于尽。
秦镇疆服了药睡下,半个时辰之内,断然醒不过来。
而盛景廷……
“报!东南小院有异!”
消息传到摄政王府,老管家闻言
,神色未变:“想必是皇帝等人的手笔,东南小院都住着谁?”
“是昔日投靠摄政王的张三!”
这个人名太过久远,老管家想了许久,才道:“他啊,原是个不重要的,无妨……”
“报!沈小姐进入东南小院不久,小院中的护卫等人音讯全无。”
听着新讯息,老管家面色大变:“快,快备马,随我一同前去救人,再分一队人,将此事禀告摄政王!”
衣衫被片片剥落,如同凌乱花瓣。
少女的挣扎反抗与怒骂,都只能让施暴者更加兴奋。
沈栖烟的眼中,满是绝望。
外头隐隐有响动,可就像闲王说的那样,没了盛景廷坐镇,摄政王府的人根本闯不过来。
难道,她只能趁闲王动情之时,将人给刺杀?
理智告诉她此时应该魅惑闲王,就像从前对待盛景廷那样,在男人最脆弱的时候将其刺杀。
可是……
可是……
一个女人,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哪怕是在清白已失的情况下,也难以再做到轻易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另一个男人,哪怕是作为筹码!
挣扎的动作渐渐变小,不知不觉,她的眼里已蓄满泪水。
悔!
且恨!
老管家完全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以为沈栖烟被短暂控制,不敢在京城中妄动兵马。
天已沉沉欲雨。
轰隆!闪电划破天空,倾盆大雨轰然而下!
守门的正是蒙黔,他身材高大威猛,望着天空,露出隐约笑意:“天气不好,摄政王恐怕得明日才能回来吧?”
今日,哪怕是刀兵相向,有他在,也没人能闯进这个小院,破坏闲王的好事。
闲王看着眼前的软玉温香,痴迷地道:“妍妍……”
却在这时,脖颈被一条铁臂狠狠勒住,紧接着手臂被掰成奇异的弧度,发出咔擦的声音。
他就如同一条破麻袋,被人直接丢下马车,发出砰的一声之后,惨叫声才后知后觉响起。
他在地上滚了两圈,口齿不清,仿若见鬼:“盛景廷?!怎么可能,你应该——”
盛景廷却无暇顾及他的喊话,看着马车之中的景象,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直达头顶。
沈栖烟早已泪眼凄迷,看着眼前宛如神兵天降的男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和害怕惶恐,扑进他的怀中:“景廷!”
“不怕,不怕。”他抱紧了她,嗓音沉稳,“我来了,烟烟。
”
“你怎么现在才来?”沈栖烟脱口而出这句质问,眼泪亦是夺眶而出,随即又抽抽搭搭问道,“不对,我应该问你,今日不是出去剿匪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突然想起今日是你休沐,想着外祖父不喜欢我,我得多献殷勤,因此出城之中,我便派玄影剿匪,自己回来,”盛景廷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解释,心中庆幸。
他素来不信鬼神之说,如今却庆幸万分。
还好,还好在最危急的时候,老天保佑,让他鬼使神差,回到她的身边。
否则,有蒙黔与闲王勾结,他完全不敢想象等自己回来的时候,沈栖烟会遭遇什么!
沈栖烟揪着他的衣袍,难过又庆幸,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来。
他见状便知她已被吓得不轻,将外袍脱下,遮住她的身躯。
而后,眼中划过狠厉:“敢碰我的人,我要他死!”
可惜,闲王早已连滚带爬,不见踪影。
老管家前来报道:“王爷,闲王等人见您归来,犹如丧家之犬,纷纷四逃。”
这时,将军府的人也发现了异样,秦年带人前来,眼神惊疑不定。
不是摄政王派人把小姐带走的吗?怎么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