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蓉也知道这些话对贾思琪就够了,可行动上也得有所表示。
只见阮玉蓉在挣脱绳子的束缚后,将贾思琪用力推倒在地,这力道,看着可真是不小。
贾思琪骤然变得异常狼狈,愤怒使她的眼睛充满红血丝,面目狰狞。
“阮玉蓉,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我,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被针对,被欺负的感觉,让贾思琪很是不爽。
她跟阮玉蓉的事还没完!
一定要出了这口气才行。
说罢,贾思琪快步走出屋子,关上门,找来一把锁把门锁上。
阮玉蓉见状,勾唇一笑。
门外,贾思琪整理着头发,胸口剧烈起伏。
翠果问:“侧妃,咱们怎么办?”
贾思琪的眼底闪烁着恶狠狠的光芒。
“她不是得意吗,我看摄政王来了她还蹦跶多久!王爷刚才说摄政王进宫去了,你现在就去把慕容公子的事告诉他,要好好说,让他怒火攻心,最好怒到能一来就砍了阮玉蓉脑袋!”
翠果领命。
待贾思琪主仆二人离去后,柴房后忽然闪过一抹青色的身影……
皇宫。
一顶低调奢华的轿子沿着宫道,缓缓朝宫门口驶去。
暗七一边走,一边
对里面的人说道:“主子,出宫后直接回王府吗?”
一道低沉淡漠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嗯。”
暗七笑道:“主子许久不见公子了,等您回府,公子见了您,一定很高兴的。”
“他最近怎么样?”
暗七殷勤的回应着,“公子很好,听说这段日子身体不错,病情稳定,没有发病,主子放心。”
轿子中的人还没说话,一个人影突然窜出来,直直地撞上了轿子,那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暗七面色一凛,立即拔出剑来指着她,厉声斥道:“什么人如此无礼,没看见这是摄政王的轿子吗!”
翠果摔在地上,畏惧地抬头看一眼低调奢华的轿子,虽然看不见轿子里的人的真容,却依旧害怕的瑟瑟发抖。
她是有备而来,可她撞得毕竟是摄政王,慕容岐!
他可是满朝文武都惧怕的人物,冷面无情,心狠手辣,她冲撞了他,真怕他直接把她砍了。
她连忙跪好,哆哆嗦嗦地说:“奴婢该死,请摄政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冒犯,实在是事出紧急!”
暗七蹙眉,“什么事这么着急,竟然让你不惜冲撞摄政王!”
翠果攥了攥手心,颤抖着,将准备好的话一股脑说
出来。
“请王爷息怒。”
“奴婢如此着急,是,是想要去请太医!”
“奴婢是翊王府的人,慕容公子身受重伤,现在就在我们翊王府,就快……快要不行了!”
“什么!”暗七大惊,声音沉冷的问道:“少主出了什么事?你快说!”
翠果颤巍巍道,“今日慕容公子在街上发病,王妃刚好遇到,她不懂医术偏要给小公子看病,导致小公子病情加重,如今,小公子已经快不行了!”
暗七惊愕,“你家王妃,是刚成婚的翊王妃?”
翠果点头,暗七顿时又急又气,忙向轿子里的人请示。
“主子,那翊王妃是阮将军府的嫡女,名叫阮玉蓉,素来蛮横无理,在京中恶名昭着,故意伤人这种事,她干的出来!”
一股冷戾逼人的声音从轿中传出,“去翊王府。”
“是!”暗七安排车驾,命人去太医院请了个太医,便立即往翊王府赶去。
翠果瘫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摄政王也太吓人了……不过,王妃要惨了吧?”
与此同时,翊王府的偏院内。
昏迷许久的慕容景轩悠悠醒转,眼睛已经睁开,呆呆地倚在床头,一言不发。
“公子,您可算醒了!”
流风见他醒了,高兴得不得了。
“公子,先喝点水。”他倒了杯水,将水杯送到慕容景轩的唇边,慕容景轩听话地小口喝着。
“公子,您刚才可把属下吓坏了。”流风半跪在床边,看着平安渡过的慕容景轩,眼睛泛红,隐约有泪光。
“还好翊王府的人厉害,将您给救回来了,不然,属下可怎么跟主子交代啊!”
慕容景轩眨了眨眼睛,眼神清澈懵懂地看了流风一眼。
而门口,君澜殇负手而立,神色紧绷的俊脸终于松快几分。
方才听说人缓过来了,他便过来看看情况,现在看到慕容景轩真的没事了,才放下心来。
他没往里走,而是转身离开,吩咐非离道:“让慕容公子再休息一会儿,等会就将人送回摄政王府。”
要想息事宁人,最好是赶在摄政王上门之前把人好好送回去,不然等摄政王亲自上门问责,事情就不好办了。
非离应下,“是,王爷。”
“记得备上一份厚礼送过去,另外——”君澜殇薄唇微抿,眸光沉沉,“以本王的名义,向摄政王府致歉。”
非离顿时一愣,王爷是要替王妃抗下罪责?
他忙道 :“王爷,若是以您的名义致歉,那
不就成了您的责任,摄政王万一要追责,您……”
“按本王说的办。”君澜殇俊俏的脸上透着冷硬之色。
非离见他的脸色,不敢再多说,“是,属下明白了。”
而另一边,贾思琪的麻烦事又来了。
江诚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禀报:“不好了,不好了,侧妃,慕容公子现在已经醒了。”
闻言,贾思琪脸色大变,“怎么可能?他病得那么重!怎么可能现在醒了呢?”
她知道江诚根本不会医术,人不会是他救回来的,那……难道真的是阮玉蓉救了他?
“阮玉蓉……”贾思琪神色犹疑,“难道她真的会医术?”
江诚琢磨了会,“方才我见她给慕容公子扎针,还真像模像样的,也许她确实懂一点。”
贾思琪清秀的脸上满是冷意,她认识阮玉蓉时间也不算短了,要说阮玉蓉会医术,她是打死都不会信的。
“也可能是慕容公子病得没那么重,歇一会自己就好了。”
“侧妃,先别管王妃会不会医术了。”江诚眉头紧蹙,紧张慌乱地搓着双手。
“侧妃,方才大家都以为我才是治疗慕容公子的人,可如今慕容公子醒了,他肯定会揭穿我不会医术的事,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