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君澜殇根本就油盐不进。
毕竟前世他是皇帝,心思沉稳,不会轻易被激将法所影响。他必须考虑其他应对摄政王到来的策略。一旦摄政王到达,后果就不一样了。
君澜殇命令侍卫守好门,不能让阮玉蓉出事。
非离走近后,恭敬地对他说:“王爷,那慕容公子是摄政王的爱徒,身份不一般。”
“王妃已经把他害成现在这个样子,摄政王肯定不会放过她。我看,还是应该把王妃交给摄政王处理。”
君澜殇抬手阻止了他,面色冷硬地说:“如果把她交给摄政王,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非离皱眉说:“但是,如果摄政王怪罪于王爷怎么办?即使慕容公子被江大夫治愈,也改变不了王妃伤害了他的事实。而王爷在朝中没有靠山,全靠自己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如果因为王妃的错误而被摄政王追究,那就麻烦了。现在把王妃交出去,可以显示我们的诚意,想必摄政王也不会再追究。”
“本王不能把女人推出来承担责任!”君澜殇目光冰冷,回头看了一眼关闭的房门,“本王做
不到。”
尽管阮玉蓉犯了错,但想起刚才的情形,他心里竟然有些不忍,连他自己都觉得不正常。
非离说:“但这毕竟是王妃自己惹出来的事情。”
“她是本王的王妃。”
非离有些惊讶地看着君澜殇,难道他要包庇王妃?
君澜殇没有多说,转身离开。非离怔了一下,忙跟上。
他们走后,贾思琪出现,脸上露出难看的神色。
刚刚的话,她都听见了。
听王爷的意思,是要帮阮玉蓉平事?
为什么?阮玉蓉犯了这么大的错,王爷怎么能袒护!难道说,成亲之后,王爷就对她动心了?
贾思琪眼底闪过嫉妒神色。
阮玉蓉那个贱人,就算王爷不喜欢她,可依旧被人护着,果真是命好啊!
她必须要让所有人都不喜欢阮玉蓉,让阮玉蓉没有好果子吃。
贾思琪带着翠果走到柴房门外,对看守的侍卫说:“你们下去吧,本侧妃有话要和王妃说。”
“是,侧妃。”两个侍卫知道贾思琪是王爷极其看重的人,她的话他们不敢不听,便拱了拱手,离开了。
贾思琪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阮玉蓉盘
腿坐在地上,看到来人,脸上毫不意外,背在身后的双手却加快了动作。
“你来干什么?”
贾思琪狞笑着走近,俯视着她:“王妃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如此落魄狼狈,刚才不是还很威风吗?”
阮玉蓉看到翠果的手里端着一只碗和一把匕首,立刻明白了贾思琪想做什么。
她面不改色地站起身,手上的绳子还没有划断,她得拖延时间,不能让贾思琪成功取到她的心头血。
“慕容公子醒了吗?”
“呦,现在王妃还有功夫操心别人呢?”贾思琪目光阴冷,“慕容公子有江诚江大夫,不劳王妃费心。”
阮玉蓉看着她,故意抛出话题:“我方才看见了,江诚根本就不会医术。”
贾思琪脸色微变,“你胡说!你也不懂医术,怎么能看出别人会不会医术?江大夫可是大家都认定的神医!”
“是吗?”阮玉蓉眼神里带着冰冷的笑意,注视着贾思琪。
“江诚是你自己找来的,到底是不是神医,你心中比我有数,可话又说回来,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个人,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前世,她意外得
知贾思琪和江诚之间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但没有证据,不能揭穿他们。
今生,她也懒得管这事了,甚至挺乐意看到君澜殇头上带顶绿帽。
贾思琪听到阮玉蓉的话,脸上划过一丝异样神色,心虚地目光闪烁。
“我们当然是病人和大夫的关系,我的病,只有江大夫能治,王妃有什么好质疑的?”
说着,她又有些恼,她在这儿跟阮玉蓉解释什么,她和江诚的关系,阮玉蓉是不可能知道的,她今天来是要取虞晚的血!
“翠果!”贾思琪看了翠果一眼,又凶狠地看向阮玉蓉:“王妃,之前你放我一碗血,现在,我该讨回来了!”
阮玉蓉的手上使劲划着绳子,还在跟贾思琪迂回周旋。
“我已经答应君澜殇会给你的,你急什么?”
贾思琪拿起匕首,“我怕王妃今日就要没命了,等不急了啊!”
阮玉蓉看着她走过来,眼神警惕,连连后退。
贾思琪突然抓住她的肩膀,目光狠戾。
“王妃,这本就是你欠我的!”说罢,尖利的匕首向阮玉蓉漂亮的脸上刺去。
同一时刻,阮玉蓉挣开绳子,一把
握住了贾思琪的手,反手一拧,贾思琪手里的匕首掉落在地。
“啊——”贾思琪突然失了武器,还被阮玉蓉抓住,惊得尖叫。
“侧妃!”翠果见状忙要来帮忙。
阮玉蓉一脚踹开翠果,死死抓着贾思琪的头发,迫使她头后仰。
“狗东西,你挺会趁人之危的啊,就这么贼心不死地想要我的心头血?我告诉你,我的东西永远是我的,你想来抢,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啊!啊!”贾思琪头皮被扯得生疼,她气得发抖,怒视着阮玉蓉道:“你别得意!你害了摄政王的爱徒,摄政王马上就要来取你狗命!”
阮玉蓉看着她,突然灵光一闪。
正愁没人找摄政王来呢,人就主动送上来了。
她冷笑,“摄政王又怎么样?刚刚君澜殇都说了,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打算去致歉,帮我息事宁人呢。”
阮玉蓉脸上尽是得意,“有本事你把摄政王带过来,让他收拾我啊!”
贾思琪咬牙:“你以为我不敢吗!”
阮玉蓉不屑地轻哼一声:“就你,你有这个能耐吗?你不过就是翊王府一个小小的妾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