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欢游戏而惊讶，难道认错了？
她不动声色，继续试探。
“楚公子，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果不其然，男人身躯一震，随后轻蔑地道：“怪不得敢这么嚣张试探，原来是认得楚家人。”
一语道破，柳清欢也不慌，至少现在可以断定的是，他是楚家人，但是不是楚尚谦就不一定了。
柳清欢眸光沉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嗓音清冷，“你买走的其他女子，都在何处？”
男人忽然哈哈大笑，喑哑难听的声音好似傍晚的鸦雀。
“怎么，你们是想为那些女子伸张正义不成？实在天真烂漫，可笑至极，哈哈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主人。”一个软糯温柔的声音呢轻声问道，“主人需要帮助吗？”
“不，滚。”
“是。”
“等一下。”男人忽然转变了语气，“进来。”
“是。”
门开了，进来正是那个圆脸的丫鬟。
看到房间里诡异的一幕，她也只是惊讶地一瞬，而后动作轻盈地要将男人扶起。
男人却拒绝了她的动作，轻声问道：“阿萱，我可有逼你？”
阿萱立即跪下，连忙道：“主人对阿萱有救命之恩，怎么可能逼阿萱？”
“那你给她们展示一下，该如何伺候我。”
阿萱有些犹豫，看了一眼柳清欢和初雪，最终点了点头，“是，主人。”
紧接着她把男人摆成了一个……狗的造型，和脸上的狗面具相呼应。
然后拿起一条鞭子，对着男人的臀部和背部抽了下去。
“嗯……”
男人发出了恶心的呻吟声，却还抽空称赞道：“干得不错，阿萱，继续。”
此时的阿萱完全变了一个人，没有了之前的温柔可爱，取而代之的是睥睨一切的冷漠。
“没用的东西，给我爬！”
“是，女帝陛下。”
而后男人就像狗一样，拖动着下半身爬到阿萱脚下，然后……舔起了她的鞋底。
画面太美，柳清欢和初雪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这还没完，阿萱冷哼一声，不屑地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嘴里呼喝着。
“狗东西，你还不配舔脚，滚下去，继续爬。”
“是，女帝陛下。”
阿萱在鞭子的尖端挂上了一只铃铛，挑逗般放在男人鼻尖上。
随后逗着男人不断在原地爬着转圈。
这还不是最变态的，正当即将进行到脱衣服环节时，门被人砰的一声踹开了。
木制轮椅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响起，来人坐在轮椅上，一脸焦急地呵斥道。
“住手，快住手！”
看到来人，柳清欢愣住了。
此人正是楚尚谦。
之前的猜测没错，地上的男人不是楚尚谦就是楚家人，如今看来是后者。
“堂哥，你在做什么？不是说过不要再这么做了吗？”
烛灯点起，房间内灯火通明，照的楚尚谦愤怒的面庞清晰可见。
被楚尚谦叫做堂哥的男人，正是楚家二房的次子楚运。
拥有一个听起来能带来好运的名字，却遭遇了无尽的灾难。
那次出事摔断腿的，不止楚尚谦一个，还有他这个堂哥楚运，且不仅被摔断了腿，还毁了容，从那以后一蹶不振，还有了特殊癖好。
看到他，楚运明显十分愤怒。
“楚尚谦，你来干什么？还想看我的笑话不成？”
“哥，我并非了看你笑话，而是不想让你再这么沉迷下去了，你非要通过虐待自己来报复我，报复楚家所有人吗？”
楚运被人强行扶到轮椅上，不禁挣扎着怒吼，“你们懂什么？这才是我最好的治疗方法，你们都不懂我，都不懂！”
看着他癫狂失控的样子，楚尚谦强自压制着怒火，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对柳清欢和初雪道。
“二位姑娘，实在对不住，我堂哥他有些失心疯，若有冒犯了你们的地方，还请见谅。”
“你们家在何处？不如我让人送你们回去？”
柳清欢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失心疯，不由来了兴趣。
“我是医者，可以帮你的堂哥看一下吗？”
医者？
楚尚谦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他总觉得面前的女子气质如兰，有些熟悉，但在面具的遮挡下看不清容貌，这种熟悉感夹杂着神秘感，让他有些心痒。
“我哥的病很多大夫都治不好，而且他性格狂躁古怪，姑娘小心别被他伤到。”
“好。”
得到了许可，柳清欢迅速上前，搭上了楚运的脉搏。
奇怪的是，在她靠近的那一瞬，楚运忽然就不挣扎了，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眼中的血丝略显恐怖。
柳清欢对此毫不在意，在把脉的过程中缓缓皱眉。
不是中毒，也不是顽疾，却是如楚尚谦所说，有点像失心疯。
这应该就是书上说的心病了。
诊完脉出去以后，楚尚谦便详细地与柳清欢说了楚运变成这样的原因。
“此事都怪我，当年若不是我非要与他赛马。也不至于害他成了这样。”
柳清欢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很想说关我屁事啊？是你害的又不是我害的。
“咳咳，楚公子这是心病，得治。”
要不然迟早把自己玩死或把别人玩死。
楚尚谦叹息着摇了摇头，“那姑娘可有良策？”
柳清欢想了想，是这样回答他的。
“心病需心药医。”
“……”
说了跟没说一样。
反正柳清欢弄清楚楚运费劲工夫买来的姑娘不是虐待她们，而是让她们虐待自己后，就放心多了。
眼看着柳清欢要走，楚尚谦连忙叫住了她。
“姑娘，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柳清欢没有回头，而是将面具摘下，潇洒抛向他。
“没见过，不认识。”
面具不偏不倚，刚好落入楚尚谦怀中。
他看着那张女罗刹面具，一时有些怔愣。
在抬头时，人已经走远了。
离开雪月楼的时候，初雪小声问道：“小姐，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不然呢？”柳清欢反问道,“难道你想留下来继续抽他？”
初雪嘴角抽了抽，顿时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算了小姐，奴婢还没有这么变态，只是想着他这样的人，应该不会伤害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