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赶时间,应该是怕周围巡视的侍卫发现。
总之,马车又是一阵摇摇晃晃后,便停在了一个安静的小巷中。
王婆指挥着人把柳清欢和初雪扛下来,进了个小院。
随即就听到她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的声音。
“刘管事,今日送来的都可是上等货色,大人一定会喜欢的。”
被称作刘管事的中年人声音沙哑,冷声道:“把人放下就赶紧走。”
或者扔给她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
王婆打开钱袋子一瞧,顿时喜不自胜,连忙带人离开了。
周围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柳清欢和初雪被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扛到了一个安静的房间,把她们扔到大床上就离开了。
没过多久,几个丫鬟模样的人就给柳清欢初雪松绑了,然后给她们沐浴。
这时候不醒就说不过去了。
柳清欢幽幽转醒,迷茫地看着她们。
“这是在哪儿啊?”
一个圆脸小丫鬟十分好脾气地道:“这是在雪月楼的后院。”
雪月楼?那种地方?
柳清欢面露惊慌,再次问道:“我们怎么会在这里?你们要干什么?”
圆脸小丫鬟温柔地撩起一捧水洒在她的肩头,语气温柔,“姑娘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主人就更不会了。”
“主人?你们的主人是谁?”
接下来无论柳清欢怎么问,圆脸小丫鬟都不说了,只强调主人很好,不会伤害她们。
初雪也醒了,向柳清欢请示要不要动手。
柳清欢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等见到了这个背后的主人再说。
很快,丫鬟就伺候着她们沐浴更衣,又熏了香,绳子都准备好了,原本是要绑的,但见柳清欢和初雪这么配合,不禁有点傻眼。
那到底绑,还是不绑?
柳清欢主动伸出手道:“既然不放心,那就绑上吧。”
丫鬟尬住了,犹豫再三还是绑了。
不仅绑了,还给她们戴上了两个诡异的面具,一个是女罗刹,一个是女鬼。
柳清欢嘴角抽了抽,她们那个什么主人,口味够重的。
丫鬟把她们带到地方后,就关上了门。
房间很大,散发着阵阵幽香,灯光昏暗,模糊间只见一个男人一身黑衣,匍匐在地上。
他也带着一个面具,不过形状是狗的样子。
他的双腿似乎有些残疾,只能利用上半身发力,爬向她们。
正常女子看到这诡异的一幕,要么吓得尖声大叫,要么怀着好奇和同情的心把人扶起来了。
但柳清欢和初雪对视一眼,没有动。
男人看到她们没动,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沙哑的笑声,指了指一旁的鞭子道。
“你们别怕,若真的害怕,就用鞭子抽我。”
抽他?
“嘿嘿嘿嘿……”
男子一边诡异笑着,一边爬到了柳清欢脚边,深吸了一口气,一副享受的样子。
“女帝陛下,请抽我……”
女帝陛下?
初雪询问的目光看向柳清欢,小姐,这人是不是有病?
柳清欢却是分析过了,这人双腿残疾,说胡言乱语,却是像有病的样子。
不过这身形,似乎有点眼熟。
且她能听出,此人的声音是特意伪装过的。
他到底是谁?
柳清欢不动声色地示意初雪去拿鞭子。
初雪拿到鞭子以后,男人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兴奋,就连声音都带着一丝癫狂意味。
“抽我,请抽我……”
初雪还没见过这么贱的要求,于是狠狠一鞭子抽了下去。
男人闷哼一声后,发出了一阵享受的喟叹,听的初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继续,不要停……”
柳清欢算是看出来了,这人不仅有病,还有特殊癖好,那就是喜欢受到女子的虐待。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和初雪交换了个眼神后,两人一人一鞭,对着男人左右开弓抽了起来。
寂静昏暗的房间中,除了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就是男人舒服的喟叹,以及大声的索取。
“对,就是这样,女帝陛下,女鬼陛下,你们做的很好。”
“用力,用力抽!”
柳清欢直接把人从反面抽到正面,然后向他的面具抽去。
她倒要看看,这个变态的庐山真面目。
然而就在鞭子即将接触到面具的时候,男人似乎有所差距,忽然翻了个面,这一鞭就抽到了后背上。
柳清欢神色一暗,立即意识到此人其实是有功夫在身的,而且警惕性极高。
“二位姑娘,可不要扫了雅兴。”
沙哑的嗓音再次响起,一下子从迷离转为清醒。
柳清欢也懒得和他周旋了,冷冷地道:“那就要让你失望了,初雪,可以动手了。”
“是,小姐。”
初雪早就忍很久了,鞭子舞的那叫一个虎虎生威。
柳清欢趁此机会,仍旧对他的面具下手。
本以为这个男人被抽了这么久,浑身的伤痕就够他动弹不得了,没想到他不仅十分灵活,而且还避开了两人的鞭子。
“如此不听话,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初雪冷哼一声,手中的鞭子半点没客气。
“在说大话之前,先顾及一下自己的性命吧。”
柳清欢趁此机会,打量着房间内的布局。
房间布置简单,虽然没有点烛灯,唯一一点光亮就是照进来的月光,但角落里放着一个轮椅,清晰映入柳清欢眼帘。
这个轮椅,有点熟悉……
她认识的双腿残疾的人就两个,一个是之前的沈时钰,一个就是旁支楚家的楚尚谦了。
难道这么巧,楚尚谦和这个男人一样,都是双腿残疾,还用的一模一样的轮椅?
再一打量这个男人的身形,忽然觉得和楚尚谦有七八分相似。
想起之前他嗜血般疯狂的行径,柳清欢更加肯定了内心的想法。
地上的男人翻滚着,就算双腿残疾,也能利落地躲避初雪的攻击。
柳清欢大步上前,阻止了初雪的动作。
初雪有些不解,“小姐?”
她还没打够呢。
“不用打了,此人是我们的老熟人。”
男人气喘吁吁地靠在一旁的桌腿上,闻言轻笑一声道:“是吗?只可惜见过我真实面目的人已经死了,你们莫非是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