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几个藏匿在墙角阴影里的人影才缓缓动作,三位抬着沉甸甸一坛酒水的,低垂着头谨慎地呈到了领头的男子的面前。
屋顶之上的路漫儿突然轻蹙眉头。
这几位抬酒的人影,并非粗犷的山匪,而是几名青春柔弱的小女郎!
她们面容憔悴、身上裹着黯淡无光的破旧衣物,发丝凌乱,神情呆滞,眼中无光,宛如失魂的游魂一般。
酒坛被恭敬地置于疤痕男子面前。
疤痕男子随性地拉住其中一个女子,撕扯开她的衣领,伸进手去粗鲁地揉捏了几下。
女子蹒跚着摔倒在地,神情依旧木然,未有任何反抗,脸上的泪痕干涸,任由那男子在她身上肆意妄为。
“威武!真牛!”
“哦嚯——!”下方的山匪们见到疤痕男子的行为,狂热地叫嚣起来。
“真爽啊哈哈哈哈哈!”
旁边的匪徒眼见他人玩的爽快,脸上顿时浮现不甘的神情,立刻效仿起来,他们紧握着酒壶,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疯狂地将酒水往喉中倾倒。
然而,因为倒得过快,一名匪徒被酒水呛到,酒水与唾液混杂着喷溅而出,洒落一地。他猛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眼中满是痛苦与尴尬。
“死人一样,没意思!”男人似乎有些扫兴,嫌弃的踢了她一脚。
“该死的娘们,
看我怎么教训她!”一名匪徒嘿嘿直笑,拖着这个女子就往角落走去。他将女子往地上一扔,然后借着柱子的遮掩,迫不及待地解开裤腰带,恶狠狠地扑了上去。女子挣扎着想要逃脱,但她的力量在匪徒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很快,角落里便传来了女子痛苦的呻吟声和匪徒粗重的喘息声,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屋顶上。
路漫儿目睹着这一切,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双眼中充满了愤怒和痛苦。她紧握着匕首,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她恨不得冲下去将那些禽兽一一了结。
然而,她知道现在不是行动的时候。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将愤怒的情绪暂时压下。
祁修远一直默默地注视着路漫儿,他看到她脸上的愤怒和痛苦,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阵痛楚。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路漫儿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冷静些。”祁修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现在不是行动的时候。”
路漫儿转头看向祁修远,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看着柱子后面被蹂躏的女子,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愤怒。那些女子曾经也是无辜的百姓,她们被掳上山来,遭受了如此残酷的折磨
。她们的脸上满是痛苦和麻木,眼神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路漫儿又瞥了一眼跪在刀疤男旁边的女子们,她们同样遭受了残酷的折磨。她们的身体瘦弱不堪,但难掩清秀的五官。她们的年纪都不大,基本都是十几岁、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她们本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如今却被迫承受这样的苦难。
路漫儿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行动的时候。她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内心的煎熬,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此屋内的灯光昏暗而摇曳,仿佛也在为这些女子的遭遇感到悲伤。屋顶上的瓦片微微掀开,露出两双充满冷意和杀气的眼睛。他们默默地注视着屋内的一切,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同样是女儿身,路漫儿实在难以不为她们的境遇感到心痛,更对她们的苦难满怀愤怒,内心仿佛被一团烈火焚烧,她渴望将满屋的恶徒全部消灭!
这群恶棍!他们在此为非作歹,肆无忌惮地欺压百姓,简直是丧尽天良,令人发指。他们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人性的底线,让人无法忍受。
“你现下将他们诛杀亦无济于事。”祁修远冷静地分析道,“这样做只会惊动整个土匪寨,让他们更加警惕和团结。而且,真正的匪首并不在此处,他
们只是些小喽啰,杀之无益。”
祁修远的话语中充满了沉稳和决断,他沉声告诫路漫儿:“除恶务求彻底,除根方能无忧。我们必须找到真正的匪首,将其一举歼灭,才能彻底铲除这个祸患。否则,我们的行动只会是治标不治本,无法真正解决问题。”
路漫儿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也深知祁修远所言非虚。然而,当她看到那些被恶棍欺压的女子时,心中的厌恶与愤怒却如潮水般难以遏制。她仿佛能感受到她们的痛苦和绝望,这种情感让她无法保持冷静。
路漫儿深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转过头去,不忍目睹那些悲惨的场景。她对祁修远语气中带着不满:“这是你皇兄的疏忽,他作为一国之君,理应保护百姓的安危。然而,他却让这些恶棍在他的治下为非作歹,你作为他的弟弟,也难辞其咎!”
祁修远默然未语,他明白路漫儿的指责并非没有道理。然而,他也知道,此时并非追究责任的时候。他们必须团结一心,共同面对这个难题,找到解决之道。
寨中的女人们早已被这群土匪玩弄得疲惫不堪,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厌倦与不耐。此时,一个尖嘴猴腮的土匪,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靠近了坐在大厅中央的“刀疤男”——这个寨子的二头目。
“
大哥,这群娘们跟死人一样,咱们兄弟这阵子可是憋得慌啊。我听说附近的小村,那儿的村姑长得水灵灵的,要不咱们……”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诱惑,尾音在空中悠悠回荡。
这一提议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了阵阵涟漪。周围的土匪们纷纷放下手中的酒碗,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兴奋的光芒。他们议论纷纷,声音逐渐增大,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村姑们的娇羞模样。
刀疤男端坐在中央,他的脸上有着一道深深的疤痕,使得他的面容更加狰狞。他静静地听着众人的议论,眼中闪过一丝沉思。这个提议他并非没有听说过,但他深知杨柳村并非等闲之地,村民们团结且富有战斗力,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哗啦啦——”一个中年妇女正颤颤巍巍地为他们倒酒。或许是太过紧张,她的手一抖,酒壶便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大厅内的喧闹瞬间静止,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妇女身上。
刀疤男眉头紧锁,他怒目圆睁地看向那个妇女。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你这个废物!既不能服侍又不能做事,留你在寨中简直是浪费粮食!”
“呸呸呸!”话音未落,几名土匪便冲上前去,将那个妇女拖出了大厅。她的哭声和求饶声在夜色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