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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修远微颔首,眉头微皱,语道:“还不知道,你还是暂且将此物贴身收藏,观其后续再定计策。”他的目光在夜色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似乎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路漫儿无计可施,只得暂且将宝物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

    两人不再耽搁,继续沿着蜿蜒曲折的山道向上攀登。夜色如墨,山风呼啸,吹得衣袂翻飞,发丝飘扬。

    “坚持一下!”路漫儿紧握拳头,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坚定,仿佛在告诉自己不能退缩。

    随着山势的升高,风声愈发狂烈,仿佛有无数鬼魅在黑暗中低泣。路漫儿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但她努力保持冷静,不让恐惧占据上风。

    行走约莫一盏茶时间,路漫儿突然驻足,她微微闭上眼睛,轻嗅空气中的味道。一丝淡淡的香飘入她的鼻端,她立刻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有美食?似乎是大闸蟹!”

    祁修远也闻到了香,他微微点头,目光锐利地扫向不远处的一间屋宇。那屋宇灯火通明,门窗紧闭,但透过窗户的缝隙,隐约可见人影晃动。

    笑语欢声随风传入二人耳畔,与呼啸的风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狂乱的交响曲。路漫儿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得意的

    笑容:“终于,踏破铁鞋无觅处,终于觅得他们踪迹!”

    “行动!”祁修远低声道。

    无需多言,两人迅速朝那屋宇逼近。路漫儿的动作敏捷而果断,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寻找着最佳的隐蔽位置。祁修远则紧随其后,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时刻准备着应对突发情况。

    那是一座青砖筑就的屋舍,稍显沧桑,外墙焦黑,似乎历经了无数次的火焚与刀砍。但即使如此,它依旧稳固地屹立在山巅之上,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荣耀。

    屋后有一小院落,院中有低矮之屋棚,顶上青烟袅袅,散发出熏烤之味。火光在夜色中跳跃着,为这寂静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生机。

    屋前屋后皆置火盆,光亮照耀,将整个院落映照得如同白昼。两人不得不寻找着阴影的庇护,以免暴露行踪。

    路漫儿以手势示意祁修远,指向屋顶。她的手指在空中轻轻划过一道弧线,仿佛在描绘着接下来的行动路线。祁修远点头会意,两人一前一后,迅速移至房屋侧面。

    他们轻踩墙壁,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屋顶的青瓦之上。脚下的瓦片在夜色中泛着微光,仿佛在为他们的到来而欢呼。

    路漫儿俯视着脚

    下的瓦片,心中不禁发出感叹。这些瓦片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如此崭新,显然不是旧物。她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疑惑:

    好东西!这样的形状、色泽,大概只有皇宫才会有.....

    甚至比远亲王府中的还要鲜亮许多!

    等等,为何这建筑屋檐的棱角形态如此熟悉,似乎原主的记忆中有些许模糊的印象,莫非是!

    路漫儿皱了皱眉,无论如何,这东西可不是容易得来的,这些匪徒究竟是........从何处得来如此珍贵的瓦片?

    她转头看向祁修远,只见他的脸上也露出了同样的疑惑之色。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背后定有蹊跷。但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继续着接下来的行动。

    “嗖嗖——”

    祁修远犹如幽灵般穿梭在屋顶的瓦片上,他的步伐轻盈得几乎无法察觉,每一步都精准而迅速,仿佛是在空气中跳舞。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不断扫视着四周,寻找着最佳的窥视位置。

    终于,他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角度,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稳定地撑着屋顶,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瓦片。透过狭窄的缝隙,他凝神望去,瞳孔中闪烁着探究与警惕的光芒。

    路漫

    儿紧随其后,她的步伐虽然略显笨拙,但也尽量保持着安静。她紧贴着祁修远的身侧,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呼吸间,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带来一丝异样的温暖。

    祁修远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从路漫儿身上散发出来的药香。这股香气清新而淡雅,仿佛带着一丝丝凉意,让人的心神在炎热的夏日里得到了片刻的宁静。他侧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淡淡地瞥了路漫儿一眼。只见她的眼眸明亮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凝聚在她那双明亮的眸子里。

    瓦片被揭开一道细长的缝隙,一股热浪夹杂着浓郁的酒香和食物香气扑面而来。祁修远的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这股香气吸入肺中,却又迅速地将其吐出。

    屋内一片热闹景象。四面墙壁上铺着柔软的绒毛地毯,上面摆放着几张雕刻精美的矮桌。正中央是一堆熊熊燃烧的火焰,火光跳跃着,将整个屋子映照得如同白昼。铁架上烤着一头雄鹿,油脂滴落发出滋滋的响声,焦香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满屋子的土匪们正在尽情地享受着这难得的盛宴。他们个个身材魁梧,面容凶悍,满

    脸络腮胡子更增添了几分野性。他们或坐或卧,或倚或靠,姿势各异,但都显得那么随意而自在。他们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抓着烤好的肉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路漫儿被这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惊讶和好奇。她悄悄地抬头望向首位上的男人,只见那个男人满脸络腮胡,身材高大魁梧,宛如一头黑熊般坐在地毯上。他的左脸上横亘着一道狰狞的刀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脸颊,使得他的面容更加凶恶。他的左眼已经失明,呈现出灰白色的光泽,而另一只眼睛却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

    “弟兄们,喝!今天我们要好好享受这难得的盛宴!”刀疤男高举着手中的酒坛,声音洪亮而兴奋。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喜悦的笑容,仿佛这一刻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众土匪纷纷响应,他们高举酒壶,大声呼喝着:“说得对!今天我们要喝个痛快!”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汇成一片嘈杂的海洋。

    一个土匪摇晃着手中的酒壶,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大声喊道:“痛快!”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喜悦的笑容,仿佛这一刻他已经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