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妃二嫁,冷面皇叔求轻宠》 第1章 脚踹渣男手撕绿茶,穿越漫儿不怕困难! “来人,把王妃卖到青楼做妓,既然这么渴望男人,就让她被千人踩,万人骑!” “不要!求你……”女子苦苦哀求,回应她的却只有更暴虐的撕扯。 洞房花烛夜,辰王府本该柔情蜜意的新房,竟传来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哭喊声。 "竟然给本王下药!贱人!"发狂的新郎官恶狠狠的抽了她一个耳光,将她粗暴的丢在床上,肆虐的撕扯着衣服。 “我没有!”新娘路漫儿虚弱的辩解着。她绝望的看着辰王,强忍着他暴风雨般的欺凌,拼命的抵挡他的进攻,试图护住自己最后的尊严。 她凄凉的问道:“在你心中,我竟是个下作的女人!新婚夜还要下春药承宠,连外面的伎女都不如?” “呵,在本王心中,你连条狗都不如!你这张丑脸真令人作呕!”男人冷冷的瞪着路漫儿,猛地扯下床幔上的纱,盖到了路漫儿脸上。 “祁宁辰,我恨你!”路漫儿无比悔恨,她这一生最愚蠢的事情,就是爱上了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以绝食祈求家人,求皇上将她赐给了他。 可是,辰王根本就不爱她。 他凌虐的折磨她,乌黑的眼眸里全是骇人的杀意,恶狠狠的掐着她的脖颈,咒骂着:“恨我?就凭你这张脸,谁会碰你?本王宁愿碰猪碰狗,也不会碰你!”等解了毒,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就一无是处了。 听到这刺骨的话,路漫儿的身子猛地一抖,她的心瞬间凉透了。她痛苦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那右脸上有丑陋的疤痕,也正因为貌丑,她一直很自卑。 虽是世人嘲笑的丑女,可她也曾幻想过幸福! 祁宁辰的话像钢刀一样狠狠的刺在路漫儿心脏上,她现在才明白,原来他这么厌恶她!他之前冷落她,不理她,她都仍对他心存幻想,她觉得只要她对他好,他迟早会看清她的真心,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因为她丑,就厌恶她。 她望着心爱的男人,竟像一只野兽一样肆虐的对待她,粗暴的抽她耳光打得她满嘴鲜血,根本不管她浑身青紫、鲜血淋漓! 被死死的掐着脖子,几近窒息,她痛苦的呜咽着“若能重来,我定不会……” 路漫儿再也不堪受辱,绝望地咽了最后一口气。 也就在这时,未来太空舰队医学战略部刚转正的实习生路漫儿,因为在和三体舰队的战斗中死亡,灵魂竟然附着在了死亡的原主身上。 “报仇,替我报仇。” 空灵,悲切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弱,直至消失不见。 痛…… 昏昏沉沉之间,有人粗暴地拖拽着她的身体,昏沉的神志逐渐清醒。 路漫儿猛地睁开眼,可迎接她的却是即将被糟蹋的一幕! 遍体鳞伤的剧痛瞬间袭来,面前还有个狰狞癫狂的男人,正在撕裂她的衣服 ! 这是哪?强奸现场? 脑海中的某根弦瞬间紧绷,几乎是凭着本能,她果断掀开面上蒙着的纱,随即狠狠的肘击那强奸犯的会阴穴,随即猛地抬脚狠狠一顶! 听着男人的一声闷哼,她果断补伤害,又漂亮的瞄准踹了两脚,全正中在他的命根子上! 男人吃痛,捂住裆部滚下床帏,暴怒大吼:“你这个疯女人,本王要杀了你!” 本王?她不动声色的观察四周,入目是金丝楠木的家具古色古香,红绸挂满房间,桌子上还摆着红枣,花生,桂圆,栗子,屋子摆设精致,奢华无比,她身上穿着喜服,路漫儿整个人傻眼了。 她明明记得自己在太空舰队作战,遭遇三体文明的水滴攻击后全军覆没……怎么会在这里,还差点被强? 男人手握剑柄,眼神冷冽如冰,瞬间,剑尖闪烁着冷光,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她劈去。 路漫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拖着疼痛的身体翻下床去。 地板的触感瞬间冰冷,冲击着她的神经。她强忍住疼痛,用尽最后的力气,勉强避开了男主的剑击。 然而,男人并未因此而停下。他剑法一变,疾速朝她而来。路漫儿身体剧痛,行动尚且困难,她清楚,这次她再无法轻易避开。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脑海中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袭来,让路漫儿头痛欲裂 。 这具身体的主人和自己同名同姓,是辰王今日娶进家门的王妃,家世显赫的宰相嫡女,只可惜肥胖黝黑,脸上又有可怖的疤痕,是京城出了名的丑女。她爱慕辰王多年,哪怕家人不赞同,也一心一意想要嫁给辰王,默默付出自己的青春,精力甚至是亲情,却沦为渣男的中毒后的解毒工具,最后在新婚夜落得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原主的记忆一点点涌入脑海,顾不上思考,路漫儿却不得不面对眼前的男人! “贱人,受死吧!”男人吼着,剑尖闪烁的冷光在她眼前越来越大。 她只能以最大的可能性去避开这致命的一击。剑尖距离她的脸只有一厘米,感受到那冷冽的金属气息。她的心跳在此刻疯狂地跳动,生命在这一刻仿佛悬在一线。 冷光在她的眼角余光中闪烁。 不能坐以待毙! 她瞥一眼地上散落的上的早生贵子,捡起几粒红枣桂圆,便朝着男人的关元穴和命门穴射过去。 “你!” 随着“啪啪”两声精准投掷,男人本就因觉得下体疼痛,此时更觉得身体仿佛被抽光了精气,整张脸都憋成了藏青色,整个人瘫倒在地。 渣男,活该断子绝孙! 路漫儿眸划过一丝冷意和讽刺,看他以后还怎么找女人。 “放心!”她用左手拍拍右手,安慰地说:“你的委屈我都明白,既然我来了,必 不会让那些欺负过你的人好过了去。这笔帐我会替你好好清算!” 忽然脑中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一个女孩的声音飘起,只一句:“谢谢。”她的神经轻颤了一下,好像有东西渐渐远去。 路漫儿挑唇轻笑,看来这身体的原主死得很不甘心呢,听到她的承诺才肯离去。不过……遇上这样的渣男贱女,是该恨的吧! 她向来都是一个很重承诺的人,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那这个仇,自然要报。 从今天开始,她接替了这具身体,就由不得这些人再欺负她半分了!她路漫儿一向睚眦必报,谁要是再敢欺凌她,必然死路一条! 突然,她的身体突然感到一阵燥热,仿佛有一团火在体内燃烧,令人难以忍受! 原来不止这个男人中招,原主竟被也下了春药!路漫儿努力保持镇定,这种药物的力量足以危及她的生命。她必须迅速解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来人!把这个贱女人拉下去,乱棍打死!”祁宁辰痛苦得捂着下体,在地上打着滚,声嘶力竭地呼叫府医,嘴里还骂骂咧咧,恨不得将路漫儿抽筋剥骨。 —— 温馨提示:如果你能读完整本书,并发出五星好评,就可以带着证据来作者这边领《十二星座帅哥美女攻略手册》和《如何骂人不带脏字》,有了这两套江湖秘籍,你就是全场最靓的仔! 第2章 中了虎狼之药,刁奴还要害她! 可面前只有这一个男人...难道真的只能... 不行! 既然接收了原主的记忆,知道这是个怎样的渣男,又怎能违背原主的遗愿? 即便忍受肉体的折磨,她也坚决不能用这个男人来解毒! 她拔出发簪,狠狠的戳进大腿里,顿时献血横流!猛烈的疼痛,让她的思维清晰了几分。 “别生气呀王爷,纵使姐姐下药害了您,也要记得是多亏了姐姐的心头血,才给莲儿治了心患,”表妹白莲儿扭着水蛇腰款款走来,似是要给她求情,眼底却闪过一丝鄙夷,巧笑嫣然道:“莲儿多谢姐姐,这血可真是一味好药。” “莲儿说得对,杀了你太便宜了!贱人,本王要日日折磨你,剜心取血!”辰王痛的蜷缩成一团,活像个蛆。 “妹妹还真是好本事,才刚进门就知道王爷被下了药?”路漫儿凤眸清亮,“莫不是说,这药本就是你下的,只为陷害我!” “莲儿,你...”辰王诧异的皱了皱眉,有些狐疑。 “王爷,莲儿没有...”那柔弱小白花支支吾 吾的说不上来。 祁宁辰看向路漫儿,难道真是错怪了她? 白莲儿自知理亏,只得故作心痛的流下眼泪,连声问道:“您伤了哪里,这是怎么了?” 又转身怨道:“姐姐,你怎么能如此行径不轨,王爷委屈娶了你,已经满足了你的心愿,你竟恩将仇报!出嫁从夫,应该千依百顺,怎能不守妇道!” “原来狗可以这么叫!”路漫儿冷哼一声: “顺从?以前的我还不够顺从?你喝了我那么多心头血,还不给我吐出来!扪心自问,究竟是谁恩将仇报?我把你当亲妹妹,自小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让给你,你竟然背地里勾引我的夫君?”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和王爷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我,嘤嘤嘤...”白莲儿被一连串的嘴炮攻击骂懵了,只得掩面哭泣,故作柔弱。。 “别哭丧了,你的王爷还没死呢!再哼唧,小心我抽你!” 白莲儿被一连串的嘴炮攻击骂懵了,只得掩面哭泣,故作柔弱:“姐姐,你怨我吧,别怪王爷,他也是为了 救我才会取你的血...”白莲儿挡在男人面前,一副情深意切的样子,路漫儿早饭都快呕出来了。 忍无可忍的挣脱下人的束缚,抬手就给了白莲儿一击响亮的耳光:“妹妹的腮红有点淡,要不要姐姐用巴掌给你补补?” “你!” “没说不怨你啊,我一视同仁——在座各位都是垃圾!”路漫儿突然感受到伤口隐隐作痛,恨意上涌,她一手捂住胸口,另一只又迅速赏给了渣男两个巴掌,冷笑一声。 转身就狠狠给了白莲儿又一个大耳刮子,打得那叫一个清脆响亮。 白莲儿觉得自己的半边耳朵都在嗡嗡响,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你!”白莲儿再也装不下去娴静温柔岁月静好,气得想要扑上去和她打架,可没走两步就虚弱得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贱人,给我住手!”辰王爷虽不敢真的动她,却再也忍无可忍,吩咐下人:“都看着干什么?一个个是死人吗?” “来人!把剜她的心!取她的血!本王不想看见这张丑脸!” “慢着! 王爷咱们谈笔买卖,”路漫儿气定神闲的大手一挥:“你给我一纸休书,我来帮你治病,如何?” “本王没病!” “毕竟你的伤...”她轻蔑地打量了一眼男人流血的下体, “你的府医恐怕无计可施,只有我认识的一位高人能治~当然咯,如果你想断子绝孙,一辈子做太监的话,你随意。” 祁宁辰气得差点喷火,但又担心她真有这个本事,有些犹豫不决。 他还未有子嗣,可不想做太监! “别逞能了,你若是不想做太监,就放我自由!反正你也不想娶我,这不亏吧?” 祁宁辰一时间有些恍惚,他怔怔地看着路漫儿,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这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丑女吗? 她从来都对他唯唯诺诺,曲意讨好,在他面前,甚至都不敢大声说话的。 不管他怎么嫌弃她,鄙夷她,哪怕他冷眼相对,她也像个甩不掉的尾巴,总是粘着他。 可此刻,他从路漫儿的眼睛里,看不到丝毫情意,有的只是冷漠。 这让祁宁辰既心惊又不甘心。他不知 道自己为什么不甘心,但满满的不甘心之后,就变成了愤怒。 “宣太医来!先把这女人给我关进柴房!”男人犹豫再三,下了决定。 王府角落的柴房里。 “就这个丑女人,还肖想王爷?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四个小厮轻蔑的嘲讽着路漫儿,在柴房里把她重重扔下,“咣”的一声锁了里间的门。 “瞧着吧,李嬷嬷已经去取刀子了,王爷吩咐了,今天就要让这丑八怪的血流光!给莲儿姑娘做药引子!” “等明天出殡了,哥几个又有席可以吃了!哈哈哈!” 路漫儿眉头微锁。 昏暗的柴房里,她望着紧锁的木门,默默盘算着。可她仔细地摸遍了全身,却没有找到任何可以用来逃跑的东西。 原主的血海深仇,光是暴打那对狗男女可不够,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必须替她完成遗愿! 可...复仇第一步,要怎么出去呢? 更糟糕的是,这幅身体毫无毫无反抗能力,她快要压制不住身体里的药性! 这种虎狼之药,如果迟迟不解,必死无疑! 第3章 捡了个神秘肌肉盲男解毒 路漫儿眉头微锁。 昏暗的柴房里,她望着紧锁的木门,默默盘算着。可她仔细地摸遍了全身,却没有找到任何可以用来逃跑的东西。 房间内唯一的物品,只有一面镜子。她绝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任凭发髻散乱,头上几个发簪也被抓掉在了地上。 当镜子照到她自己的面容时,路漫儿的表情几近呕吐。这副尊容实在太丑陋了。她的右脸上布满了蜿蜒曲折的疤痕,宛如一团瘤子,又似乎有毒素在其中游走。 “第一丑女”,果然名不虚传! “莲儿姑娘,您的意思的说...”脚步声近了。 路漫儿听着老鼠的嘶嘶声闭目养神。 她的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了自己基地里的实验室和手术室画面。 她看到了无数瓶瓶罐罐的药品,还有以前用过的医疗器材,一应俱全。药房里放着满满当当的西药和中成药,还有许多医疗辅助用品,比如纱布之类的小东西。 突然,她在一排药柜里发现了一瓶特效药“金盏花”。一看到这瓶药,她的瞳孔猛然扩大,整个人都雀跃起来。 “金盏花”太空矿元素配以提取的马齿苋、蒲公英为原料,清热解毒,对治疗皮肤感染包括脓疱疮,去除毒素,脓包和瘤子 有奇效! 口服此药,不仅可以治她脸上的毒素,若长期用作敷料和面霜,还能美容养颜! 路漫儿心神一动,伸手一取,竟然把这药品给取下来了! 她连忙又取了止血散,纱布,益母草颗粒和阿奇霉素,这些全是治疗伤口的药物,她将药品一一服下,只觉脸上身上一阵清凉,舒适许多。 可惜她找遍了空间里的药物,却无一个可以解这古早的媚药烈焰之毒!真是邪了门了! 神思一恍,思绪从空间里抽了回来。 突然间,她听到了一阵诡异笑声,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从木门上的小洞向外看,竟正和对上白莲儿那双桃花眼。 “你又要作什么妖?还想补腮红?”路漫儿摩拳擦掌。 “放火!”白莲儿冷笑一声。本以为这个丑女今日必死无疑,未曾料到她竟和王爷达成了合作!深怕她有翻盘的机会,白莲儿决定赶尽杀绝。 “好姐姐,你真是可怜,一直被我玩弄在股掌之中。"她狂笑着,笑声刺耳且冷酷。 “只怪你太蠢,祖母也是我杀的,谁让她发现我给你下毒,令你毁容!她老人家一心想着保护你,可惜,她不知道,路漫儿,你永远都争不过我!" 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被点着 了一般,火焰从四面八方涌来,将路漫儿围在其中。 热浪翻涌,灼烧感扑面而来。让人喘不过气来,被烟尘和火焰的双重攻击淹没。她痛苦地弯下腰,几乎要室息。 这是要将她活活烧死! 路漫儿环顾空荡荡的四周,可惜昏暗的柴房里,只有老鼠作伴。身上又疼又痒,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她的神经,糟糕,那媚药要发作了! 她狠狠掐了一把大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空间取了强力生长激素的针药来,听声辩位,一抬手,便精准的扎在几只老鼠的屁股上,刹那间,老鼠的体型迅速膨胀,竟变大了数倍,有她小腿那么高! 听见老鼠挣扎的声响,路漫儿再挨个补一针木甘草酸二铵,老鼠们仿佛听到了指令般,狂躁的扑向最近的木门疯咬,咔嚓咔嚓没几下,便啃出了个大洞! 有两只老鼠趁机钻出洞去,正好不偏不倚的窜到了一个下人的脸上,大老鼠受了惊,对着他又抓又咬,挠得他满是血痕! “什么东西!痛死了!” “好大的老鼠!救命啊!”白莲儿吓得尖叫起来。 “有妖怪!快逃啊!”几个恶仆从未见过这么邪门的东西,吓得抱头鼠窜,好不狼狈。 很快,木门轰然倒 塌,路漫儿深吸一口气,一个帅气的冲刺,跳起扒住墙面——随即漂亮的坠落,撞了个鼻青脸肿。 可恶!这具身体毫无灵活可言,实在是拖后腿! 路漫儿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捡来些破旧砖瓦,累的满头大汗,才终于爬上了墙头,还来不及喘口气,就重心不稳,“咣当”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 已经跑出了几百步,路漫儿觉得这笨拙的四肢像是刚安上的假肢一样,好不协调。 可她根本来不及熟悉,便听见身后有人大喊: “她在那里!快追!” 回头看去,辰王领着十几名辰王的府兵在她身后穷追不舍。 身上的毒越来越有效果,她面红耳赤的喘着气,步履蹒跚。 慌不择路中,听到了水声,管他是小河还是大江,女主直接跳下去 她倒是会游泳,但是水流湍急,她呛了好几口水,好不容易抓住一块漂浮的木头,刚稳了稳身子,就遇上了瀑布,猝不及防被冲下去。 “救命啊啊啊啊!” 路漫儿悠悠转醒,惊奇地发现自己置身在一片密林之中。 她挣扎着从水中爬出,趴在岸边喘气。媚药在她的体内肆虐,死亡的阴影步步逼近。 踉踉跄跄的在密林中穿行,路漫儿有些后悔不该跳下去 的!周边别说男人了,连个公的蚊子都没有,可怎么解毒啊? 不知道走多久,她突然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倒了,回头一看,竟然是具尸体! 路漫儿被吓的一跳,把手指放在他的鼻下,原来不是尸体,还有微弱的呼吸。 那男人身负重伤,脸上戴着黑色的面具,神秘莫测。 简直太及时了!路漫儿面朝四方跪拜,感谢上帝,老天爷,土地爷,如来佛祖。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面具大哥,对不住了,借你一根棍子用一用!” 路漫儿被自己的声音恶心到了,因为中毒,她的嗓音平常很不一样,变得娇滴滴的,像个夹子! 随即,她封了男人的穴道,伸手扯开他的衣带,覆了上去。 “你...”男子悠悠转醒,感受到女人在他身上的动作,眉头紧锁。 “面具哥,你之前没有女人吧?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路漫儿觉得感觉自己浑身乏力,手臂一软,趴在男人的胸口上,摸着男人强壮的的胸肌和肱二头肌,感觉好极了。 满意! “你再敢碰一下!”男人威胁道。 “这可是你邀请我的,这么奇怪的要求这辈子没听过!”她毫不客气地又摸了一把,惊喜! “还有腹肌!” 第4章 本女盗贼劫财又劫色 “住手,饶你不死。”男人的语气愈发冰冷,似乎要将她大卸8块。 她已经开始费力地扯他的衣带:“得罪了面具哥!没办法,我中了个邪门的药,只有这个法子才能解毒,我是第一次,一会儿你温柔点!” 她说话软绵绵的,呼出来的热气正好吐在他的耳根处,男人只觉得浑身如过电一般。 他被气得七窍生烟,恨不能一把掐死这女人,可他伸出去的手却不受控制,竟然顺着那纤细的脖颈向下滑落…… “知道我是谁么?你不怕死?”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你知道我是谁么?”路漫儿把手在他脸上晃了晃,男人却无动于衷。 果然,他是个瞎子。 “...不知道,” 他话还没有说完,女人直接把手帕塞进了他嘴里,用腰带把他的双手绑了起来。 “那就好!” “……”她简直不知羞耻! 下一秒,柔软火热的身体贴上来。 他明明满心屈辱抗拒,身体反应却不受控制。 女人身上的烈火媚毒,刚好能压制他身上的寒毒。 从未有过的温暖和舒适,让他难以抗拒。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完全失去了主导能力。 情浓一夜,蚀骨欢愉。 …… 清晨,一缕阳光照入森林。 路漫儿慢慢从男人怀里爬起来,在凌乱的衣服中寻找着自己的衣裙。 “你到底是谁?”男人虽然看不见,但是知道女人要离开,心情 有些复杂,他不知道是恨她,还是...舍不得她? “做好事不留名!”路漫儿穿戴好衣服,脚底抹油准备跑路。 “我一定会找到你,然后杀了你。”男人的心骤然冷下来,她把自己当什么?解毒的工具? “哎呀!别气呀,面具大哥,其实我是天上的仙女,我是来救你的!放心,虽然睡了你,我也不会不负责,但我绝对不白嫖。你身上有寒毒之症,我从天庭给你带了一颗大力神丸!吃下去,保证你药到病除,无病无灾。” 路漫儿说着就从空间里拿了个解毒抗寒的好药给他,却不想那男人不知好歹,闭嘴不肯吃。 “不吃的话,你活不过三个月!” 她心一横,直接扑到男人身上,双手用力掰开他的嘴,将药丸丢进他嘴里,男人立刻要吐掉,她急了,直接用嘴堵住男人的嘴,同时,一只手扣住男人的脑袋,强迫他吞下药丸。 男人身受重伤,即便极力反抗却还是依旧拜了下风。 在唇舌的争斗下,男人没有任何赢面......几秒种后嘴巴就被女人撬开。 男人只感觉靠近女人小嘴的同时,唇瓣温软又娇嫩的触感传到自己嘴里...简直是要命! 而鼻子则闻到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闻到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让人忍不住贪婪汲取,许久才恢复清醒! “我这药可名贵了,正常要收八亿八千八百八十八万两黄 金!今日咱们有缘,我就我只收你...你有多少?” 她摸遍了男人身上,可惜只拿到了少量金子,不过倒也够平常百姓过一年了。 “你这女盗贼!” “答对了,本姑娘还真就是盗贼,劫财又劫色。”她啪的一下用力拍在男人紧实的翘臀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 经过一夜的荒唐,她身上的毒解了,不知道男人的脸长什么样子,心里对他的身份有些好奇,于是又拿下了他的腰间的一块玉佩。 玉佩精雕玉镯,显然是上乘的东西,赫然刻着一个“远”字。 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不凡? 算了,管他呢! 反正他们以后,再也不可能相见了。 “面具大哥,从此别过,山高路远,再也不见!” 他刚想开口,突然巨大的疼痛袭来,他失去了意识。 昏睡了许久,才从昏迷中醒来。感受到身体巨大的变化,他不免有一些讶异。自他中毒以来,每次痛感发作,都让他动弹不得,如同遭受炮烙之刑。 这次为何大有不同?他只觉得身体冰凉舒适,明明令天下名医都束手无策的剧毒似乎有了缓解,经脉竟然变得畅通。 “主子!” 暗卫们终于寻到他,暗卫长影刃带头跪地请罪。 “属下该死,竟被那刺客绕……” 话还没说完,看到男子的样子,他震惊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怎、怎么衣衫凌乱,像是云 雨后一般,主子的脖颈、肩头都布满了深红的吻痕?! 女暗卫影月死死的咬住牙,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莫不是...不可能!王爷一向不近女色,怎么会... “全力追踪本王的玉佩下落!封锁全部进出人员,把那个女人给本王抓出来!” “是!” “本王一定会找到你。”男人手里紧紧握着一颗她耳环上掉下的珠子,攥紧了拳。 ......三个月后 路漫儿近期总是想吐,心里泛着丝丝点点的难受,最近行动也有些迟缓,难不成是上次落水伤了身? 她给自己把了一脉,结果发现竟然是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竟然是有了! 那一夜,一发入魂? 原本的世界里,她是一个不婚主义者,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拥有一个孩子。 三个月以来,她用空间里的药品解毒,已经把脸上的伤治好了大半,只是这虚弱的身体还需要慢慢调节。 如今怀了孕,若是生了孩子,只怕会更加虚弱...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就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官爷,就是这个女人,三个月前租下了这个宅子,他可能就是您说的,辰王要找的那个失踪的王妃。” 居然是被房主给出卖了!路漫儿愤愤的跺了一下脚,枉费她交那么多房租! 但也确实,在户籍制度严格的古代,她一个来历不明的独身女子 确实会引起别人的疑心。本想隐居治好伤再替原主复仇,先自由自在的过一段时间好日子,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踪迹! “她在那里!快追!” 回头看去,辰王领着十几名辰王的府兵在她身后穷追不舍。 “路漫儿,跟我回去!”祁宁辰吼道,命人抓住她。 路漫儿头也不回的跑:“回去?再让你剜心取血,还是把我卖去青楼?” 祁宁辰咬牙道:“你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还想怎么样?” “我要你给我跪下道歉,抽你自己十个耳光!”路漫儿看着祁宁辰。 祁宁辰咬牙,毫不犹豫地道:“休想!” “为了别的女人取了我这么多血,道歉都不肯?好!那你往自己心口上扎一刀子,我们就两清了!”路漫儿冷笑道。 不是真爱么?为了真爱挨一刀子,不过分! 祁宁辰眯起眼,怒道:“你真以为本王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办你个头!”路漫儿随手从空间里拿了个烟雾弹丢过去,顿时拦住了辰王一行人的脚步。 可惜刚拐个弯,就遭遇偷袭! “咻——”一支箭擦过路漫儿右肩,鲜血涌出,路漫儿闷哼一声,一手捂着伤口,一手从空间中取来紧急保命的凝血药服下,步履踉跄地向前走。 “该死!”眼看追兵与自己的距离逐渐拉近,路漫儿已经快要筋疲力尽,过度失血带来的眩晕感使她看不清眼前的路。 第5章 本王眼瞎,偏要娶她 路漫儿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面前却出现四个黑衣人拦住去路。 “咻——”又一支箭险些射中小腿,路漫儿躲闪不及,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 追兵逼近,路漫儿艰难地想要往前爬,却见那箭扎得更深,鲜血不断涌出。 “杀人了!着火了!有刺客!有没有好心人啊!快报衙门!救命啊!”路漫儿对着四周大声呼叫,试图做最后挣扎,只可惜无人回应。 正当她绝望之时,黑衣人向两边散开,一人从中信步踏出。 这人一身洁净而明朗的月白色锦服长袍,如谪仙一般,内松外紧十分合身,衣角上有龙爪暗纹刺绣,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男子生得高大,身段挺拔匀称,逆着月光,面目看不甚清晰。 待人走近了,才看清这人鼻梁上架着白绸飘带缠绕双眼,眼下一颗泪痣,俊逸非凡。虽见不到那双眼眸,却也知他轮廓分明,唇若涂丹,肤如凝脂,生得一副好相貌。 路漫儿觉得男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却又说不上是为什么。 “救我!”路漫儿死死抓住他的手腕,苦苦哀求,却意外摸出了些了别的东西。 “理由?”男人不动声色的抽 回了手。 他的五官深邃,神色宁和淡漠,却有说不出的威严。 “我可以报答你!”形势严峻,路漫儿急切的喊道:“你身重剧毒,已渗透内脏,活不过半年...我能治!给我个机会!求你帮我!”她没瞎掰,刚握住男子手腕时,顺便号了一脉。 她摸出他脉象紊乱,定是有毒气入体,因此男人虽然看着孔武有力,却已到了强弩之末。 月波长,暮云秋影蘸潇湘。 追兵们迅速逼近,可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手足无措,只见一锦衣男子护在女子身前,做保护之态。那人一身月牙白锦袍,身姿欣长,容颜如画,白绸飘带缠绕双眼,气质清冷淡雅。 辰王府的追兵们互相看了一眼,尽管心中满是困惑与焦虑,却也不得不向那男子行礼,满脸都是对他深深的敬畏。 “当街伤人,该当何罪?”男子沉稳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他的语气让这些追兵不禁颤抖,他们害怕他的威严,却又敬佩他的高贵。 "拜见威猛大将军,这是我们辰王府的王妃,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您行个方便。”一个胆大的追兵狗蛋硬着头皮回答,尽管他心中已是惴惴不安。 那个男子皱 起眉头,不怒自威。 他语气坚定地说:“认错了,这是本王的女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帮助这个素未相识的女子,只是他对这个女人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却不知是在哪里见过。 似乎...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羁绊。 追兵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只得答道:“可她...听说曾穿红色婚服现身...三月前辰王大婚,只可能是王妃啊。” “本王今日也大婚,娶她。”男子不动声色,惜字如金。 “可,可她貌丑!您怎能娶她?”小兵狗蛋气的涨红了脸,终于憋出来一句反驳,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本王眼瞎。” 男子眼上蒙的飘带,让这个回答变得极有说服力。 “...”追兵无可奈何,谁不知道影卫都是以一敌百的勇士?更何况大将军王武功天下第一,威名“战神”响彻江湖,谁敢造次? “还不滚?”他的气场中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小兵狗蛋嘟囔着“行,您清高,您了不起!”,却看见黑衣侍卫手里寒光凛凛的剑鞘,顿时闭嘴。说也说不过,打又打不过,只能屁滚尿流的滚回 去告状。 一行人顿时逃得如丧家之犬。 马车到,路漫儿抬手掀开了车帘子,映入眼帘的便是奢华无比的马车内饰,金丝楠木的外壳,上好的蚕丝制成的帷帐,精美的刺绣,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身份不一般。 路漫儿欠身恭敬道:“还未请教恩公大名,小女子必报答您大恩大德!” “主子的大名可不好问,”影刃半跪下身子,沉声回答:“按辈分,王妃您得叫主子一声十三叔!” 影刃说罢,女人忍不住诧异,怎么也没想到这原主记忆里中杀人如麻的威猛大将军王,竟然还是传闻中京城第一美男子远亲王! 可惜了如此美男,竟是那狗渣男的亲戚!这货...怕不是个善茬。 路漫儿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紧抿着唇瓣,下意识的就咬紧了牙。 “国姓祁,名修远。”男人的声音低沉悠扬如流水潺潺:“可有受伤?” 远?和那夜里面具男人的玉佩上的,是同一个远吗? “不妨事!”路漫儿早已偷偷在袖中取了破伤风的针剂打上,索性肩膀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看着有些狼狈罢了。 只是...冷面王爷竟还会关心人,路漫儿有点吃惊。或许,此人 也不像是传闻中那样,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啊! 深夜,远亲王府。 “主子的毒,你真能解?”女暗卫影月狐疑的说:“王爷请三思,属下早已请遍了天下名医都无计可施。” “自然!我可是...”她刚想要自夸。 “王爷不好了,辰王带着人过来,说是要让您将王妃交出来。”下人着急忙慌的进来汇报。 祁修远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滞:“还挺快,你要不要跟他回去?” “当然不要!那就是个火坑!你可不能把我推进去!” 她也赶紧看向祁修远:“王爷,我现在可是你的医生,你不能让辰王把我带回去。” 影刃无语的瞥一眼路漫儿:“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医生得罪辰王,还是个这么丑的,你觉得王爷会这么蠢?” 路漫儿伶牙俐齿,火速反击:“我是长得丑,可我是有真本事的,我都没嫌弃你家王爷快死了,你还嫌弃我丑!” “影刃,把她送去给辰王。”祁修远语气冷了几分。 “别,王爷!谈个合作,你的身体最多只能活半年,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帮我摆脱辰王。”路漫儿连忙开口,眼神里是满满的真诚。 “我如何信你?” 第6章 难道他是那晚的眼盲男人?不会这么巧吧 路漫儿二话没说,就过来帮祁修远把脉,影刃想要制止,却被祁修远一个手势给制止。 这男人的脉象,为何如此熟悉? 这三个月来,路漫儿也曾为人看诊,赚些银两,比较从那面具男身上“借”的钱不多,也不好坐吃山空。 难道,他曾是我诊治的病人? 好一会,路漫儿才收回了手,面色凝重:“你身中剧毒很多年,伤口在背上,已经扩散至全身,本来马上就油尽灯枯了,万幸近期不知谁给你吃了个好药,续了点命。可惜身体早就被被掏空了,恐怕活不长。我可以帮你暂时压制毒性,至于完全解毒...有些难度,需要长时间的疗养,但我可以尽力而为。” “近期,续命?” 祁修远衣袖里的手微微攥紧,面前这个女人居然真的懂医术? 她说的好药...莫非就是那夜的? 想到那女人强行用嘴喂他吃药的场景...那时他们的身体亲密地贴合在一起,脸颊几乎贴在一起,他此刻仿佛就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想到唇瓣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的触感,他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思绪从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回归,他轻咳了一声,背过身去,似乎这样就能彻底消除掉这段不堪的回忆,掩藏他脸上那抹可疑的红。 而身边的几位心腹却未曾多想,只是对面前都女子心存疑虑。 见女人 说的都和事实一一对应,暗卫影刃都不禁觉得她看起来似乎有点厉害。 “您是否曾在背上中过一箭?从此逐渐视力模糊,头晕脸痛,四肢乏力,嗜睡疲惫?身体忽冷忽热,情绪突然低迷。”女人大致做下推算,便有了些结论。 “这...”影刃震惊:“王爷,这不可能啊,她从小不学无术,是京城出了名的废物,怎么突然会医术呢?” 祁修远却没有理会,只是对她微微点头:“可有解?” “要先取出背上创口里未清的箭头残屑,里面含有大量毒素,毒素还在逐渐的侵蚀您的身体,必须从源头解决。” 路漫儿在心里默默叹气,要全身排毒其实很容易,可惜不能拿出空间里的仪器,不然容易被当成妖怪,只能泡药浴,针灸治疗,慢慢排毒。 “若您信我...”路漫儿组织语言,试图找出祁修远应该相信她的论据。 “信。” 只一字,却重千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相信眼前的女人,只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似乎不会害他。 况且,他本就时日无多,若是不信又有什么办法? “王爷,三思啊”影月焦急的说:“万一是陷阱,她对辰王的情...” “无妨,本王用人不疑”祁修远摇摇头,眼上飘逸的绸带随之飘舞,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丝决绝:“本就时日无多,我不怕死,” “王爷这 份魄力,便不是一般人能及的,小女子佩服。” 路漫儿心想,这男人或许是个靠谱的合作伙伴,要不...抱个大腿? 无奈地是,这外科手术,她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行,毕竟空间里的无菌环境更好一些。可惜刚进大将军府,祁修远手下那些的亲信御医们闻风赶来,全都不肯信她。 一个老头还恶狠狠的大力推她一把,讽刺道:“一个丑陋的野丫头,也敢说自己懂医术,骗旁人就罢了,竟打秋风到王府来!” 随后,又跪在祁修远面前道:“老夫无能,不能救治殿下。可殿下也不该病急乱投医,找个毫无本事的丫头片子!” 影刃也跟着附和:“王爷,路漫儿是着名的又丑又懒,不学无术,据属下调查,她确实不懂医术。” 亲信们齐齐跪下:“求王爷,莫要听信丑女谗言!” 路漫儿沉吟片刻,问道: “王爷服的药,是否有鬼针草、吉祥草、佛甲草、翼首草、羊蹄草、三白草、草乌叶、榔榆皮、无根藤、岗梅根、朱砂根?” 御医微微一怔,只得答道。“确实如此。” “不够寒,”路漫儿摇摇头,命人取了纸笔写下:“若换成山芝麻、四叶参、川射干、半边莲、臭牡丹、杠板归、叶下珠、青天葵、天胡荽、葫芦茶,各位觉得如何?” 几位御医面面相觑,很快就围着单子讨论起来。 为首最 老的那位御医恍然大悟,抚掌赞叹道“绝妙啊!极热之毒,用微寒之药物来解,虽是保守稳妥,却不能解其根本,您选的这些极寒药物虽有风险,却能相互牵制,并不会伤到王爷的身子。” “看不出来啊,这丑女还真有点厉害!”影刃也一改刚刚的嫌弃,对路漫儿肃然起敬。 路漫儿微微点头,转而说道:“现在急需找到伤口残屑,刮骨疗毒,既然你们都对我有所怀疑,可以请这位老先生同我一起治疗。” 无奈,她本来可以自己动手的,可惜众人将信将疑,只得和老御医配合着来。 内室里,无关人等纷纷退去,祁修远褪去衣衫,路漫儿被眼前的一幕震撼。 只见他赤裸着上身,肌肉线条在灯火下仿佛带着凌厉的刀光,坚硬如铁,让人望而生畏。他的胸膛、背上布满了伤疤,腰腹位置也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宛如一道闪电划破黑暗,尽显他的勇猛与决绝。 “开始吧!”她不再多说,半跪到祁修远身边,仔细查看他背上的疤痕。 熟悉,实在是太熟悉了! 路漫儿突然想到了三个月前那个晚上,也是这样布满疤痕的壮硕身体,和她一起沉沦... 不会这么巧吧?那个男人也是个眼盲的,难道... 路漫儿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看向男人的眼神多了一层惊惧,心底却涌上一阵羞涩。 少女的手指轻 轻抚过他皮肤上那几道狰狞的疤痕,她的指尖似乎带了法术,祁修远的脸颊竟慢慢爬上一层可疑的红。 或许因为从未有女子近过他的身,除了三个月前的那个晚上...令人脸红心跳的回忆袭来,祁修远此刻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五指微动,渐渐握紧了拳。 路漫儿从意识空间取了消毒酒精,在袖中悄悄倒了少许些在掌心,又赶紧放回空间。 得先消毒,她垂着眼眸,一本正经的叮嘱:“会很疼,你忍着点。” 毫无意外的,祁修远又是一句:“无妨。” 她挑挑眉:“那开始了。”路漫儿她挑了挑眉峰,之后便一言不发,专心致志的处理起他的伤口来。 老御医看着她的动作,只觉干净利落,下手毫不犹豫,像个熟练的老医师。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又怎么可能... 消毒完成,伤口比路漫儿预料得深了许多。 见影月找了根木榻给祁修远咬着,路漫儿摆手,“用不上啦,快拿走吧。” 影月没听她的,只道:“刮肉疗伤,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 “我知道。” 她短暂的纠结了一下,本想拿出麻醉剂,却觉得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实在过分超前,为避免麻烦,只得取了口服的强力止痛药片,喂到祁修远嘴边。 “这是什么?”影月警惕起来,一把抓住路漫儿的手腕:“你给我家主子用了什么药?” 第7章 王爷他人还怪好嘞 “这是止痛的。”她毫不隐瞒地说明,然后关切地转向祁修远,“你可以试着感受一下,是不是开始有麻痹的感觉了?” 祁修远惊异不已,仿佛后背瞬间笼罩在一片麻痹的雾气之下,而疼痛的感觉如同退潮般迅速消退。更为奇妙的是,这药物的影响似乎弥漫至他整个身体,而并非仅仅局限于伤口的部位。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都感受到了这种奇妙的改变。 “可以了。”路漫儿轻声催促着身边的老御医,“可以开始刮除了吧。” 老御医默默地从药箱中取出了一把精致的刮匙,毫不犹豫地开始了他的工作。他熟练而敏捷的动作,显示出了丰富的经验和精湛的医术。 一刮一刮,伤口处血淋淋的,这一幕让影刃都不禁皱起了眉头,但路漫儿和祁修远却好像毫不在意。她对药物的效力充满信心,而他则真切地感受不到疼痛。 老御医的手法娴熟得令人印象深刻,不多时,他就取出了蓝色的碎屑,明显是未被清除的毒物。 路漫儿娴熟地处理好伤口,用药物覆盖伤处,然后说:“接下来我会替您好好调养,保证您神清气爽!” “嗯。” 影刃感叹道:“您真是料事如神啊!”他开始为自己的无礼感到抱歉:“多有得罪,还请您责罚。” “哼 !”路漫儿委屈的撅起嘴,影刃羞愧的低下头,没吱声。 老御医都有些佩服:“敢问姑娘,师从哪位名医?” 路漫儿本可以应付过去,却并不想对祁修远打马虎眼蒙骗他:“这是我的小秘密,现在还不能说...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是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可以告诉你!” 祁修远本以为她会百般推诿,没想到听到真诚的回答,顿时心下一动,微微点头。 路漫儿取了老御医的药单来看。老御医赶紧奉上随身携带的药箱,想听听她的高见。 都是些常规的中草药,倒是勉强够用。只是…… 路漫儿有些担心,外伤只用这些简单的草药敷恐怕不行。这古人的生活条件太差,又潮湿,很容易感染。这个什么破年代,估计也不太可能有消炎的药。 略想了下,便又伸手到袖中,从意识空间里调出特效抗生素的药片来。 “这又是什么?”影刃好奇,但对她不再有怀疑。 “说了你也不懂。”她无意解释过多,只是说,“总之就是对有利无害的,你就别瞎操心啦!” “你!”影月觉得她实在有些无礼,刚想说两句,却被影刃拦下。 路漫儿也不管他们,只是认真的将粉沫状的东西倒在患处,再用药箱里的棉布条包扎好,又喂了些药给祁修远。 影刃信任的点点头,激动的问:“我家主子,是不是从此得救了?” “虽然不会再恶化,却那毒也已经扩散全身,”路漫儿摇摇头,煞有介事的掐指一算。“需要每日针灸药浴,三月后或许能解。” “那怎么办?”影刃十分沮丧,祈求的目光投向路漫儿。 老御医不太明白她说的治疗方法,但只能寄希望于她能帮忙,便恳切地说道:“还请您继续为王爷诊治。" 众目睽睽,实在骑虎难下,她只能点了点头。 “多谢。”祁修远朝路漫儿伸出了手,在暖洋洋的光线下,他身材挺拔,眼上飘舞的绸带与线条冷峻的面容相互衬托,更显俊逸潇洒。他突然感觉自己眼前忽明忽暗的光芒变的稳定了许多,路漫儿的身形越来越清晰,祁修远有些惊喜,难道说他的眼睛... 路漫儿以为他要握手,便大.大方方地握住他的手,微笑着说道:“不客气,合作愉快。” 只是...咦?这是什么东西? 祁修远的脸上却染上一抹可疑的红,轻声道:“不可如此,男女授受不亲。” 不知为何,他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路漫儿好奇地仔细观察,才发现祁修远掌心中有一块小巧的令牌,上面刻着个“远”字。 “若有需要,可拿着这令牌调动我的人。”祁修 远蒙着眼,但路漫儿却仿佛从他温柔的声音中听出了他的信任,和感谢。 “祁修远,在此谢过辰王妃。” 路漫儿收下这重要的令牌,也有些不好意思,忙摆手道:“和辰王的婚事......其实也不算数的。你我是互相救命之恩,不必放在心上,王爷称我路姑娘便可。” 这样善良的男人,如果那晚是他...或许,也不错? 突然听见房门外,似乎有人议论自己。 “虽然她丑,但是医术还真不一般!” “是啊,谁能想到那么丑的女人,为王爷诊治的时候竟然如此聪慧!” “医术高明,可惜是个丑女!”美丽的女暗卫影月轻哼了一声,她感觉王爷对这个女人是有些不同的,也正是这份不同,让她心里忿忿不平。 这谁能忍?忍一时乳腺结节,退一步越想越亏!与其内耗伤害自己,不如发疯折磨别人!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群碎嘴子,气呼呼的反驳:“哪里丑了?老娘这么多年不都长这样吗,不要睁着眼睛乱说!做医女也很不容易的!有的时候找找自己的原因,这么多年了自己医术涨没涨,有没有好好认真工作!” “可你确实是...丑啊,”影月捂嘴偷笑,顿时引起了哄堂大笑。 欺人太甚!路漫儿还来不及怼回去,就听见 一声清冷的喝止。 “不得无礼!每人罚三月俸禄。”王爷换上了一身黑色锦衣款款走出,黑衣更衬得他身材有形,菱角分明的五官立体深邃,浓眉如墨,即便此刻有些愠怒,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矜贵和霸气。 “给路姑娘道歉。”他命令道。 几个御医赶紧颤颤巍巍的跪下:“老臣该死,请姑娘责罚。” “影月该死,请王爷责罚!” “怎么都说我丑!净搞人身攻击!”路漫儿愤愤不平的嘟囔了一句,虽说这副面孔是丑,但也不至于每个人都要讲吧! 况且她的脸已经敷药好了大半,现在又用面纱遮住了,这群人怎么就没完没了! 祁修远浅笑一声,宽慰道:“姑娘不必烦心,美丑不过是副皮囊罢了,若是模样美丽,内心丑恶,才是丑陋至极。” 这男人,听力也太好了! “王爷所言甚是啊!”路漫儿没想到自己的碎碎念被听到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祁修远转身便冷着脸,严肃的警告众人:“这位姑娘是我的救命医师,若是本王再听见有人非议半个字,无论是谁,自己去领二十军棍。影月,你今日得罪了姑娘,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手下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二十军棍虽不致死,却也要三个月下不了床,他竟然如此袒护这个女人! 第8章 意外共浴,王爷你好棒呀 王爷命人备了客房和美食佳肴,又将暗卫红叶遣来,对路漫儿说:“若是谁冒犯了你,姑娘可随时告知于我。你可以暂时在这里休息,若是有任何需要,吩咐红叶便可。” 没想到男人竟然认真为她考虑,路漫儿有点感动。 只是...这远亲王府不宜久留,她如今自身难保,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能否将我的消息告知宰相府?辰王辱我伤我,愿求父母做主,小女子愿从此与他恩断义绝!” “姑娘可以修书一封,本王派人送去,只是......”他沉吟片刻:“出嫁从夫,娘家恐怕也没什么好法子。若是想离开辰王,还需要去御前告状。毕竟是皇上赐婚,也得让皇上定夺。” 路漫儿思考了一会,觉得这恐怕不容易...不过若是能抱他的大腿,有个战神王爷做靠山,总比孤军奋战强! 她才刚这般想过,便开口道:“您的解毒还需要针灸药浴,今日可以开始。 “任凭吩咐。"侍从红叶和影刃抢着说道。 “先准备洗澡水,然后取艾草、当归、红花、益母草、山楂、赤芍、白鲜皮、白蒺藜放入,另外请选用“一寸针”和“寸五针”,我将为您进行针刺治疗。”路漫儿不紧不慢的嘱咐着细节。 等男子已经准备好,她便走进去为他施针。 屋里氤氲的水汽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看不清男人的轮廓,只能隐约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她感受到一股王霸之气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让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看着男人宽阔的肩背,路漫儿心中不禁赞叹这个男人真不愧是传说中的第一美男子,简直是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王爷,可能会有些痛,请您忍一忍。”她轻声说道,熟练地将十余个长短不一的银针排开,开始为男人施针。 “你.....”王爷没想到她会突然靠近,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脸也微微泛红。他视力模糊又有白绸遮眼,却依然能够感受到她的呼吸,嗅到一丝空气中弥漫着的她的香气,让他心神不定。 这气味,让他又不得不回忆起...他不愿意回想的那个夜晚,他竟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当解药! 他记得那女人娇滴滴的嗓音,可却再也没能找到相似声音的女人。 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如果找到那个女人,到底是应该杀了泄愤,还是应该感谢她的解药,给他续个命呢? 影刃说,找到那片林子大时候,地上还有那女人的初夜的血迹...或许,他应该负责?可那女人头也不回的逃了,或许是不想他负责的? 思绪回转,此刻他不着寸缕的坐在浴桶中,和路漫儿共处一室。 两人之间似乎没有了距离。 可...孤男寡女如此如此,她的名誉会受到损害,而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为我付出这么大的牺牲,莫不是...心悦我?大将军暗暗想。虽在他风华正茂的时候,曾有许多女子对他示好,但他从未动过心。他本想过着终生不娶的生活,将毕生都献给这个国家,收复山河,征战四方! 他的爱人,是这个国家。 自从他中毒了眼瞎了,生命无多,便是门前冷落鞍马稀,他倒是不以为意。只是倭寇未除,他还不甘就此赴死! 然而,在这个冰冷的王府中,唯一让他感到温暖的是那个不顾一切救治他的女子。她如同清泉滋润着他枯竭的心田,让他重新燃起对生命的渴望。 他想,即便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不该对她无动于衷。 路漫儿还未察觉他的心理变化,她聚精会神地寻找着他的太渊穴,这是排毒的关键穴位。她轻轻地避开烧动脉直刺0.3—0.5寸,男人顿时觉得胸痛之症有了好转。 她不知道的是,这时男人却已经动了恻隐之心。 王爷沉吟片刻,终于做出了决定。 “我娶你。” ?婚嫁之事,是这么随意的么? 路漫儿吓得重心不稳,瞬间,她的身体仿若被一股力量牵引,直接朝着那个男人跌落而去。 “噗通!”竟然不偏不倚跌进他泡澡的桶里去! 天杀的! 她脚下骤然不着力,当看到桶里面泛起的水晕阵车涟漪朝外扩散时,某人彻底的傻了眼!她的手正搭在男人壮硕的胸肌上,气氛无比暧昧。 祁修远连忙来扶,肌肤紧紧的贴在一起。他感受到她温暖的体温,有些手足无措的放开她,这让她感到一阵失重,他的手连忙迅速而坚定地搀扶住她的腰。在这一瞬间,他们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空气仿佛凝固了,两人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暧昧中。 他们的呼吸交织在空气中,她因为意外而略显急促的呼吸与他坚定而深沉的呼吸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韵律。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如梦幻般在他的颈间掠过,每一次呼出都带着一丝薄荷的清新。 她还来不及站稳身子,就感受到他强健的身体有力的支撑着自己,混乱中她 一不小心摸了一把...路漫儿保证绝对不是故意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呐喊一句——有腹肌,八块! 等终于站稳了身子,却发现她的手已经搭在他坚实的胸肌上,触感温暖而有力。他的手臂轻柔而有力地搂住她的腰,肌肤间传递着一种微妙的电流。他们的触碰充满了柔软与力量的交融,仿佛是在诉说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默契。 两人的距离在这个瞬间变得无法忽视,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甚至听到他心跳的声音。这种亲密而又突如其来的接触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陶醉的甜蜜氛围。在这一刻,距离仿佛变得不再重要,而是被一种无形的纽带牢牢连接在一起。 他温柔地将她稳稳地抱起,如同抱起一朵娇弱的花朵,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他的臂膀紧紧搂着她的腰,将她带出了这暧昧的浴房。湿漉漉的她在他的怀抱中,感觉到他温暖的体温,这温暖传递到她的心房。他的呼吸伴随着她的耳畔,如同一首轻柔的旋律,让她心头荡漾起奇妙的感觉,也将她带回来记忆深处。 路漫儿,你在想什么! 想到那个荒唐的夜晚,和不知名的男人耳鬓厮磨的场景,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连忙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从这种氤氲的气氛中抽离。 “本王眼盲又时日无多,此生不准备成家,嫁我只是权宜之计,你为本王医治,本王也便帮你解燃眉之急,与辰王和离。我会与你一同面见皇兄,愿娶你进门。”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好听,语气平静,似乎是公事公办,不带什么感情色彩。 路漫儿眨眨眼,仔 细想来倒是个是个好办法! “成交!你帮我离婚,我给你治好!事成之后,您再休了我就行!”她认真的说。 “休了你?”祁修远有些不解,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建议,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而门外的侍卫中,也是一片哗然。他们弄不明白这女人的意图一一她得到了这么好的机会,却不愿成为人人羡慕的战神王妃,反而想要被休妻回家? 难道这个位置,对她来说毫无吸引力可言吗? “王爷,情况紧急,辰王在门口发飙,声称如果您不交出王妃,他就要进宫告状!”一个下人急匆匆地冲进来汇报。 祁修远眉头微皱,略带好奇地询问:“你有什么打算?” “待会还请王爷配合我一下,先把辰王引过来。”路漫儿调皮地眨眨眼。 辰王站在紧闭的远亲王府大门前,脸色铁青如锅底,怒火难遏。 十三叔知道他到了,居然敢闭门不见,实在可恶! 即便那个男人没几天好活了,但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他以残暴、血腥而着称,甚至连皇帝和太后都不敢得罪。虽然辰王怒火中烧,却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招惹更大的麻烦。 大门悄然打开,影刃走了出来:“参见辰王殿下,我们王爷有请。” “算你识相。”辰王冷哼一声,跟着走向的不是大厅,而是府内的后院厢房。他刚欲询问,却听到不远处传来柔声细语。 “啊,王爷,您真是太厉害了,好强壮,啊,好舒服,哎呀,有点疼,但是您真的好厉害,辰王那个不成器的太监,根本没法比,差太远了~”声音娇媚迷离,充斥整个房间,令人心神荡漾。 第9章 对薄朝堂,渣男骂她是荡妇? 门外的祁宁辰眼神冰冷,宛如冷霜覆盖的寒潭,凝视着大门。他感觉到心头火焰的熊熊燃烧,愤怒在他身体中涌动,形成一股令人生畏的气势。 这声音,难道是! 听到那红脸的声音,伴随着东西落地的声音,还夹杂着女人的娇喘声,祁宁辰的脸色更加阴沉。看来,她就是他新婚的妻子,然而在新婚之夜,她居然下落不明,就是跑来他的皇叔家里夜夜笙歌! 祁宁辰气得一拳把旁边的苹果树劈成了两半。树木的碎裂声在这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他内心的愤怒在这一刻爆发。 真是无耻的女人! 他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个女人明明说爱得他要死,转眼间却勾引了祁修远! 可恶!在心头的怒火下,祁宁辰感觉到自己仿佛被欺骗,被人抛弃的愤怒,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狠厉和不容置疑的决绝。这一刻,他心头的愤怒和失落交织,形成了一幅扭曲而煞风景的画面。 祁宁辰怒吼一声,转身直奔宫殿。他一定要让这个贱人死! 他要告诉父皇,告诉母妃,告诉这女人的父母,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个女人多么的不守妇道! 活该被浸猪笼! 房间里,祁修远也被路漫儿的举动惊呆了。 这女人还真是 大胆,如此胡来,今天之后恐怕她和祁宁辰就再也回不去了,她当真这般不在乎了吗? 祁修远没有揭穿她,静静的听她演。 只是...这女人的娇滴滴的声音,为何如此熟悉? 路漫儿听到外面那一声巨响,薄唇微勾。 太好了,气死这个渣男,不怕解除不了婚约! 满月挂空。 这一夜,她睡的并不安稳。 更奇怪的是,噩梦里竟是真实的痛感! 梦里,身着大红喜服的女子,颤抖着看着逼近的锋利刀片,惊恐不已。 “救命啊!王爷?这是为什么?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她的身体被死死的绑在婚床上,身上满是因挣扎而留下的伤痕,手腕和脚腕都被绳索磨破了,鲜血顺着指尖滴滴落下。 站在一旁的男人,却面如寒霜,冷漠异常:“既然你如此想嫁,那就满足本王的愿望吧,莲儿快不行了,只有每日喝下你离心脏最近的一碗血,才能活命!” 路漫儿不断地流泪,发出了凄厉的笑:“真是个绝妙的洞房花烛夜,白莲儿?祁宁辰……你竟暗地私通了我的表妹?你娶我,只为取血给她?” 祁宁辰抿着嘴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若不是她的血可以救他心爱的白莲儿,那个柔弱善良的美丽女子,他怎么会奉 旨娶这个丑女? 路漫儿绝望的喊道:“祁宁辰,我爱了你十年!今日终于成了你的妻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她会死,你要日日取我的血,就不怕我死吗?” 他根本不在乎!原来,这就是残酷的真相! 世上怎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奸夫淫妇?背叛她,欺侮她,还要她的血!她真的好恨,好恨…… “动手吧!”祁宁辰背过身去,挥了挥手,不再顾及女子的痛彻心扉的惨叫声。 月上柳梢,乌云挡住了月光。 盛满路漫儿鲜血的琉璃盏被人用托盘捧着,小心翼翼地送到了白莲儿床前。 祁宁辰温柔的扶起女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莲儿,药来了!”祁宁辰轻抚着她的头发,仿佛生怕吓到了怀中娇弱的美人。“听话,喝下了药,身体就会好了!”祁宁辰心疼地道,说着就用手拿过琉璃盏。 白莲儿柔媚的睁开眼,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活,娇滴滴的叫着:“辰哥哥……”她乖巧的将血红的鲜血一饮而尽。 祁宁辰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去了嘴角的血,又喂她喝了水,让她漱口。 “莲儿,以后我每天都会取她的血来救你,你很快就会好的!”祁宁辰激动地抱紧了怀中的女子。 白莲儿的嘴角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柔声道:“辰哥哥,今晚就留下吧!我会替姐姐好好服侍你,我不在乎名分的,只要能够在你身边!” “啊!狗男女真该死啊!” 她被气的直接惊醒!原来这就是原主的痛苦!这个仇,她必须要报! 三日后,金銮殿上雕梁画栋,尽显皇家威严。 “皇上宣远亲王,辰王妃觐见。”公公一声公鸭嗓的大喊传来。 两个人走进去,路漫儿一眼就看到里面的辰王,正怒目微瞪,脸色铁黑,黑瞳迸射着嗜血的狠厉和愤恨,像是要将她五马分尸一般。 路漫儿挑衅的看向辰王,凤眸满是不屑和冷嘲,也只是一瞬间就将眼底的锋芒隐藏起来,面色委屈的向皇帝行礼。 身穿龙袍的皇帝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他聆听着辰王的控诉,将目光锁定了站在一旁的路漫儿。那位面纱遮面的女子,此时正默默地低着头,面对着辰王的指责,她一言不发。 “臣女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叩见陛下。”祁修远也跟着行礼,不过没有跪,只是微微屈膝。 “平身吧,你就是路漫儿?”皇帝冰冷的声音传来。 “回陛下,臣女正是路漫儿。”路漫儿抬头看向高座上的男人,有些意外。 "父皇,”辰王上前一步,狠狠地 瞪着路漫儿,声音激昂,“新婚之夜,她竟敢对我下此毒手,重伤了我,随后便逃离了王府,不知跑去何处,整整三天三夜下落不明。我怀疑她去找了奸夫,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我要休了她! 皇帝眉头微,目光转向了路漫儿。而此时的白莲儿,一副娇滴滴的模样,柔和的声音,却带着一丝阴险。她一步步走上前,站在路漫儿的身边,面带微笑地开始添油加火。 "陛下,”白莲儿娇喝一声,“姐姐她经常夜不归宿...她可不是第一次做出这种事了。她早就已经不守妇道,说不定她早就已经和别的男人....” 她的话音未落,又有一位贵妇人走上大殿。她是渣男的母亲,风华绝代的贵妃。身穿华丽的丝绸长裙,头戴金碧辉煌的凤冠,她的美丽与高贵令人瞩目。 她目光冷漠地瞥了一眼路漫儿,然后掩面哭泣。 “这样的女人,我当初就不该同意她进门!”她的声音悲切,“早知道她是这样的泼妇,我宁可一头撞死,也不让我的辰儿受这种委屈! 整个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皇上面色沉静,眉头微蹙,语调平缓,带着几分疑惑,“他们所言是否属实?”他盯着路漫儿,眼神锐利,仿佛要洞察她的内心。 第10章 孩子爹是谁?渣男喜当爹 路漫儿面色如常,并无慌乱之色,轻轻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淡然开口,“面见天颜,臣妾深感荣幸。只是辰王,你我新婚夜那笔账还真是要好好算一算。” 她声音一顿,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那夜新婚夜,王爷来我房中,他突然挖了我的心头热血,说这是药引子,可救治白莲儿的病,需要每日取血。 她眼中闪过一丝惧色,又赶快抹去,颤巍巍地继续说道,“自那以后,他还说要夜夜来取血,日日如此,臣妾定会痛不欲生。 “岂有此理!漫儿,有什么委屈都跟皇上说出来,为父会一定为你讨回公道的。”旁边一名中年男子怒道。 那人一身黑色官府,五官冷硬,国字方脸,周身气质沉稳内敛,眉宇间的恼怒和担心显而易见。 这就是原主的爹爹,当今的丞相大人。 “父亲,若不是女儿奋力反抗,”她抬头看向皇上,眼袖中满是愤慨:“恐怕早已成了刀下亡魂。而至于王爷的伤......”她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是他先动手伤人,臣妾只是自卫,并不是我的责任。” “胡言乱语,你这女人不知好歹!求父皇责罚她!我被她打坏了身子!她要让儿臣断子绝孙!“辰王气急 败坏,大声喊叫起来。 女主抓住白莲儿的头发,趁机从空间里拿出了真话剂,偷偷给了她一针,这才慢悠悠的开始审问。 “白莲儿,你是真的病重,必须要用我的心头血作药引子吗?” “当然是假的,御医是我买通的,我就是要你的命!你又丑又懒,论容貌论才情,我哪里比不过你?凭什么你可以嫁进王府做正妃?” 白莲儿惊讶的捂住了嘴,满脸惊恐。她发觉不对,却已经祸从口出,来不及了! “混账!”皇上气的发抖,命人把白莲儿拖下去,“这个歹毒的女人为国祈福,削发为尼!” “皇上,冤枉啊!”白莲儿吓得瑟瑟发抖。 “父皇,莲儿她也是因为太爱我...” “这么情深意切,你怎么不把他娶回家当王妃?”路漫儿回怼。 辰王气的脸都绿了,双眸冲红,如同冒火一般怒瞪过来:“还不是你碍眼!哪怕没有莲儿,我也看不上你,做王妃,就你也配?本王多看你一眼就觉得恶心。” “我对辰王也正是如此,看你一眼我就觉得反胃,呕。”路漫儿还故意做了个恶心要吐的动作。 “你!”辰王气得握紧了拳头,骨骼发出咯咯的声音。 这该死的女人是在欲擒故纵吗? 呵,真是白费 力气! 不管她做什么,自己都不会都多看她一眼。 祁修远直接挡在路漫儿面前:“辰王难道还要当着皇上的面打人不成?” “祁修远你别胡说,本王打她都嫌脏了自己的手!”辰王不屑道。 “辰王今日不屑一顾,他日可别后悔。”祁修远声音冷寒。 “哼,本王这辈子都不会后悔,一个丑女而已,她还能翻天不成。” 辰王永远不会想到,日后他口中的丑女废物,搅得天翻地覆,风云不断。 “漫儿,你真的想好了,当真要和离?”父亲担心的问。 “爹,我真的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女儿总不能独守空房一辈子吧,辰王都不举了,我可不想守活寡!再说,女儿已经有心上人了!”路漫儿说这话的时候看向祁修远,脸颊娇羞,很是不好意思。 路相一愣,震惊的看向祁修远,震惊的嘴巴都能塞下好几个鸡蛋了:“什么意思?” 路漫儿轻轻点头,一脸的娇羞。 祁修远的嘴角也扬起一抹难以察觉到笑意,这个女人吵起架来还真是有趣的很,咄咄逼人,从不吃亏。 像只炸了毛的小猫。 皇帝瞥向辰王,眸底划过一丝锐利,辰王不举了? “皇上,既然辰王是如此宠妾灭妻之人,请您准许,让王 爷立刻写下和离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要和离二嫁,嫁给我的心上人!" 辰王嗤笑一声,“你这样丑的女人,谁会要?” 路漫儿面不改色,声音平静,“那日辰王要杀我,是远亲王爷他救了我,我们俩一见钟情!” “真是笑话,你一个被退婚的女人,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貌丑体弱,谁会看得上你?还一见钟情,谁不知道远亲王的眼睛...” 祁宁辰刚出言嘲讽,却被一束冷峻的气息住了嘴。转身看去,原来是是远亲王身上自带的那份王霸之气,让他不寒而栗。 白莲儿也跟着帮腔,“姐姐你是不是被休弃了之后受了打击,神志不清了? “皇上,臣女都是远亲王的人了,就算想当辰王妃也不可能了,还请皇上成人之美,这样臣女和父亲,还有远亲王都会对陛下感激不尽的。”路漫儿赶紧说道。 “确有此事,臣愿娶她为妻,一生一代一双人。”祁修远沉声说道。 皇帝气得脸色铁黑,这两个人既然有了关系,他自然不可能在让路漫儿回辰王府。可他刚赐婚,就闹成这般,置皇家颜面于何地。 “娶她?她貌丑!”辰王气急。 “本王眼瞎。”祁修远不紧不慢。 “她娇蛮不讲理!咄咄逼 人!” “本王就喜欢她朝气蓬勃,活泼可爱。” “十三叔,你为什么要帮她?"祁修远气的眼睛里喷火! “因为十三爷是正直之人,自然不像你和我那无耻前夫一样,珠胎暗结,背信弃义,伤我辱我!“ 白莲儿假惺惺地说道,“姐姐不要这样说,此事都怪我....." 太恶心了! 路漫儿听了,只觉得恶心,忍不住干呕起来。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胃里突然翻江倒海,她一下子没忍住,竟然真的吐了出来 "来人,宣太医!”皇帝见状,立刻焦急地喊道 很快,太医便来给路漫儿号了脉:“启禀皇上,辰王妃她...已经有了身孕。" 皇帝闻言大喜,但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头。 "这孩子的父亲是谁?”皇帝冷声问。 “孩子的父亲是...”路漫儿愣了一下,要不要说出真相?还是说孩子是远亲王的?毕竟,她想赶紧摆脱辰王这个渣男!可那晚的男人... “肯定不是本王的,我根本就没有和她有夫妻之实!”辰王摇了摇头,瞪向远亲王“十三叔,莫不是...”。 这女人居然怀孕了!气得他简直要喷出火来! 真是好大一顶绿帽子!他没碰过的新婚妻子有了娃,孩子的爹都不知道是谁! ?? 第11章 喜当爹,一场狗血大戏,手撕渣男绿茶! 贵妃此刻也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她慌乱地拦住路漫儿和辰王,脸上的妆容因急切而有些花掉,却更显得她的美丽动人。 “辰儿,这孩子,一定就是你的!”贵妃急切地说道,双手紧紧抓着儿子的衣袖,那神情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接着,贵妃低下头,对身侧的辰王小声道:“你如今并无子嗣,若是真的不能生育...这太子之位又如何能争得?” 辰王听了贵妃的话,不由一皱眉。这孩子不是他的,而是别人的,他心里清楚得很。 可是,他又如何能让自己争皇位的计划落空? 路漫儿那一脚踢得他不举,三个月来他四处寻医,却仍是无济于事! 他需要这个孩子,他要成为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可是...”他瞥了一眼路漫儿,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心知那孩子的存在,却是他莫大的耻辱! 贵妃不由一愣。她自然明白儿子的心思,却也清楚他的为人。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若是世人皆知,有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套在你头上,你定会被千夫所指,被人嘲笑!” 又看向路漫儿,低声附身上前,语气凌厉道:“你父母,你哥哥,还有你情夫的命,你想赌一把吗?本宫的暗卫随时可以踏平路府!如果你不把那孩子说成是辰王的,大可试试会有什么后果!你那个瞎子情夫 早就自顾不暇了,还能时时刻刻保护你的家人?中毒、暗杀,本宫的法子多得很!” 路漫儿闻言脸色一白,这女人可真不要脸,竟然用她的亲人作威胁? 可远亲王的势力范围...能保得了她家人平安吗?虽说不是她的家人,但她觉得自己也要承担保护的责任,不能让原主的父母承受无妄之灾! “贵妃娘娘,不如我们谈一笔合作?” 她无比想要逃离这个牢笼,可若是直接硬碰硬实在是太过冒险,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可以听你的话,但辰王欺我辱我,这口恶气得让我出了吧?” “那倒是不难,”贵妃挑眉,转而搂着皇帝的手臂,娇媚的撒着娇。 “皇上,两个孩子就是吵吵架吃吃醋,咱们就别插手了,辰儿不懂事,就罚他日日去给漫儿道歉。说来两个孩子是好的,都是那个白莲儿从中作梗,不如把她留在王妃身边做使唤丫头,让王妃出出气,也就好了。” “贵妃娘娘饶命啊...”白莲儿吓得眼泪鼻涕流了一地,拽着贵妃的裙角苦苦哀求着。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这场争斗的牺牲品! “这...母妃,万万不可啊!那个女人心肠歹毒,莲儿她怎么能...” “不知廉耻的勾引姐夫,影响姐姐姐夫感情,就该交由你姐姐处置!”贵妃看向路漫儿“王妃,你可满意?” “.. .漫儿谢过母妃。”她不满意!她要和离!处置个绿茶算什么?罪魁祸首是出轨的男人! “贵妃,就按你说的办吧,朕乏了。”皇上也不想再看这狗血剧情,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起架回宫。 路漫儿被贵妃带到偏殿住下,名为照顾,实为软禁。 “王爷,这个女人实在古怪!属下命人查了又查,却从未有人听说路家这位嫡女学过医术,怎么会突然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女暗卫影月跪在地上:“请王爷明察,莫要过分信任!” “继续查,弄清楚她是何时变化的,接触过什么人。”祁修远微点了下头,心中也难免升起一丝疑虑。 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她并不是坏人。 “有什么需要的,就让红叶红离传信,本王来处理。”远亲王走到路漫儿身边,附身低声嘱咐了一句,却让她莫大的心安。 虽然养胎期间还不能与远亲王相见,但这个靠谱的男人赠送了两个侍女给她,红叶和红离都是他亲信暗卫,不仅武功高强,而且思维敏捷,不仅能保护她,还能传递消息。 她决定静观其变,先透过暗卫为祁修远开药方,以确保能先抑制其毒性,至于脱身之法,再做打算。 今日的情形下,她看出来皇帝的意思,为了维护帝王家的尊严,是绝对不可能放任她一个皇子的正妃和离的! 既然以辰王妃的身份无法逃离,那不如 ...换个马甲? 正想着对策,白莲儿就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 “姐姐,之前都是我不对,这是王太医送来的保胎药,您快趁热喝了吧。”白莲儿暗自想着,若是给路漫儿下药堕她的胎,或许没了这个孩子,她就能... 药直接被路漫儿打翻在地,她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日行一善,又帮白莲儿补了补腮红。 “白莲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傻啊?我真看不上你的亲亲辰王,懒得陪你玩低级宫斗!别出现在我面前,净添堵!” “姐姐...” “红叶,就让她去最外面做最下等的活,只负责烧柴火、倒脏水。” “是!” “姐姐,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白莲儿哭着跪下磕头。 “原谅你?哦,既然你割过我的心头血,那你也给我一碗你的血吧。”路漫儿云淡风轻。 听了这话,白莲儿还不敢再磕,只是磕绊绊地说:“那个......恐怕会要了妹妹的命啊,姐姐...” “既然知道是要了命的,你还敢如此对我?” “罢了,那你写一份检讨书来,好好的给我道歉!用你的血做墨,手指为笔,等写满我就原谅你!” “好!”白莲儿心想这应该不难,检讨书能多少字? 路漫儿微微一笑,命人拿了长有百米,宽数十米的布帛。 “跪着写吧,等写完了就放你走!” 懒得理会白莲儿的 哭声,她回房间舒舒服服的睡了个美美的回笼觉。 原主的仇,今日算是报了! 她睡的香甜,梦里有个带面具的肌肉帅哥紧紧的抱着她,正要吻上她的唇... “王妃,辰王来探望您。”红叶小心的叫醒她。 “晦气!不见!”她气呼呼的用被子蒙住头,却再也睡不着。 狗男人,真是会掐点! 探望我?呵,籍着拜访我的名义,实际上大概率是来看白莲儿。 果然,屋外洒扫的白莲儿一见到辰王,就哭哭啼啼的向他求救,不忘添油加醋的控诉路漫儿的虐待。 辰王心疼不已,忍不住冲进里屋责问路漫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他愤怒地质问路漫儿:“你就这么狠心,不肯放过她吗?” “精彩!实在是精彩!” 反正睡不着,路漫儿难得看到演技这么好的狗血剧,赶紧命红叶拿了瓜子,又叫红离拿了个小马扎放在院子里。 “继续继续~”她鼓掌表示赞许,一边清脆的嗑着瓜子! “你!”男人气的说不出话。 他心疼地看着白莲儿,暗自发誓,他一定要带莲儿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他心疼地抚摸着白莲儿的头保证说道:“莲儿,我带你走!那个歹毒的女人伤不了你!本王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路漫儿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戏,却没想到自己的心口猛烈的疼痛起来,这是... 第12章 财产分割狂数钱,美女变身闪亮登场 难道是,原主残留的魂魄看到这一幕,感到心碎了吗? “辰王,新婚夜你取了我的血,是不是不管我的死活?如果不是我逃了,你会不会杀了我?”她冷声问道。 “当然,在本王心中,你怎么能和莲儿比!别说心头血了,只要她开心,哪怕她要你的心脏,本王都要挖出来给她!”辰王不假思索的回答。 听到了吗?这就是你深爱的男人的心里话!她对着面前的空气叹了口气,在脑海中试图和原主的残魂交流。 “还不愿意转世投胎?你现在还对他有留恋吗?值得吗?” 忽然脑中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一个女孩的声音飘起,只一句:“谢谢。”她的神经轻颤了一下,好像有东西渐渐远去。 “莲儿,我们走!” 路漫儿也不斗嘴,直接跑去大嗓门搬救兵:“母妃!快来给儿媳做主呀,王爷要是如此,这个孩子我看也要不得了!” “慢点!别伤到孩子!”贵妃紧张的扶着路漫儿,严厉道:“辰儿,还不给王妃道歉!难道你想绝后?” “你!”祁宁辰气急,却又不得不服软“对不起!本王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对不 起有用还要衙门干嘛?不如拿钱来补偿我吧!”路漫儿狡黠一笑,递出去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 男方:祁宁辰,男,身份:辰王,现住辰王府。 女方:路漫儿,女,身份:辰王妃,现住皇宫。 男女双方系夫妻关系。现双方本着平等自愿的原则,经双方友好协商一致,对夫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财产的归属约定如下.... ”喏,这是夫妻财产分割协议,签字按手印啊,你要把我的嫁妆还给我,还有辰王府的金银田地宅子铺子都有我的一半,折成银票给我!” “你休想!贪得无厌的女人!”祁宁辰气得直跺脚。 “呜呜呜大家都来评评理啊,男人出轨给小三买这买那,结发妻子大着肚子吃糠咽菜啊!还有没有天理啊!这孩子可是你唯一的骨肉,不如我就打掉这个孩子算了!”路漫儿直接往地上一坐,对着走过路过的宫女嫔妃嚎啕大哭。 “好孩子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过几日就是本宫的生辰,到时候会邀请全京城的贵女,你可要给本宫好好撑撑场面!”贵妃故作亲切的扶起路漫儿,心里却无比嫌弃,这女人也太丢脸了! “好啊母妃,那您可要让王爷多给我些银票,您也给我点私房钱吧,不然我怎么购置漂亮装扮,怎么给您撑场面啊!” 路漫儿一脸天真,伸出双手,饿饿,饭饭,钱钱! “你那么丑,怎么打扮都白搭!” “辰儿,先都依她。”贵妃沉了沉脸,将祁宁辰拽到一边。 “可是!”祁宁辰咬了咬牙。 “先稳住她,等孩子生下来,本宫就把她活活烧死,绝不让她舒坦。”贵妃眼神阴冷,缓缓开口道。 艳阳高照,阳光明媚的天气,总是使人心境愉悦,尤其是对于财迷路漫儿来说。 “十,二十...一百张银票!发财了!”路漫儿喜滋滋的躺在床上数着钱,人生理想完成100%,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等妥善处理好差不多可以让暗卫联系祁修远安排假死,她已经迫不及待跑路了!有钱有娃,还没老公,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她才不会在这里毫无自由的蹉跎岁月,更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认渣男做爹! 贵妃的生辰宴如期举行,地点设在皇宫内的一处豪华庭院,灯火通明,气氛热闹非凡。来参加宴会的人都是京城有 头有脸的人物,各种华丽的服装和繁复的礼仪让人目不暇接。 路漫儿随着贵妃、辰王一起入场,她与平时判若两人,身着一袭华丽的红色长裙,胸前佩戴着价值连城的翡翠项链,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脸上轻盈的面纱更显得她气质如兰,犹如一朵在风雨中绽放的玫瑰,优雅而又坚强。 “谨言慎行,莫要给本王和母妃丢脸!”辰王没好气的叮嘱着,打量了几下女人脸上的面纱,心里松了一口气。路漫儿是京城知名的丑女,人人都说她皮肤黝黑,脸上布满了痘痘和疤痕,让人不忍直视。 果然,她出现后,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你看到那个女人了吗?她就是路漫儿!“ “哇,她怎么有脸来见人?“ “这是辰王刚娶到王妃吗?她也知道自己长得丑,所以故意带上了那个面纱吧!” “一个丑女竟也能得了王爷和贵妃的青睐,怕不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招数吧!”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了起来,“除非王爷眼瞎了,否则哪会有这种怪事?” 清河郡主一向自视甚高,常常以京城第一美人美貌自居。看到路漫儿这 个丑女竟然也敢来参加贵妃的生辰宴,她觉得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 路漫儿回头看了看,郡主却不屑一顾:“怎么,是不是被本郡主的美貌迷倒了?妒忌我漂亮吧!” “你确实很漂亮,尤其是这个胸!”路漫儿认真的点了点头,不见外的直接上手摸:“好大,我喜欢!” “啊!”郡主尖叫起来,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非礼了!她气急,眼角流露一丝阴狠,一把扯掉路漫儿的面纱。 敢惹她,就让这个丑女原形毕露,受尽冷笑和谩骂! 可面纱揭开,郡主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做梦吗?”。 那一刹那,全场静寂无声。因为路漫儿的脸,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第一丑女的脸。 她的皮肤细腻如玉,美丽动人,而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更是犹如繁星般耀眼,她只是站在那里,神态自若,无论众人的眼光如何,她都毫不在意。那种内心的强大和丰富的内涵映射出的自信,让她脱颖而出,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人群中传来了一阵阵惊讶的声音。 那个丑女,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绝世美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3章 美貌变现,卖面膜!打脸刁蛮郡主 夜色中,路漫儿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耀眼而独特。那些曾经嘲笑过她的人都不禁面露愧。 周围的宫女们也纷纷捂着嘴窃窃私语,她们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所震惊。而那曾嘲讽她丑女的贵女们更是气愤不已,她们瞪大了眼睛,满脸不甘心地看着这一幕。 “你的脸...”侍女白莲儿指着路漫儿,惊讶的说不出话。那可是她接连下了十年的慢性毒药!她记得路漫儿的脸早已经溃烂生疤痕,哪怕华佗在世也无药可医,根本再也无法恢复容貌! 就连见过世面的贵妃娘娘也难以置信,她看着路漫儿的脸,似乎怀疑那个丑儿媳被掉了包! 那贵妃娘娘是宫中最为得宠的,见过世面自然也颇多。她一身华丽的衣裳,头戴金链,面若桃花,眼眸中透露着聪慧与机灵。然而,当她看到路漫儿那张陌生的美丽脸庞时,也不禁露出了惊讶之色。 她眨了眨眼,仔细打量着路漫儿。她伸出保养得极好的纤细手指,轻轻抚摸着路漫儿的脸颊,似乎想要确认这美貌的真实性。想着儿媳曾经丑陋无比的脸,对比着面前这张美丽绝伦的面容,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惊讶。 路漫儿浅笑一声,还多亏她空间里的药品,太空矿元素配以提取的马齿苋、蒲公英为原料,清热解毒,对治疗皮肤感染包括脓疱疮,去除毒素,脓包和瘤子有奇效!口服此药,不仅可以 治她脸上的毒素,若长期用作敷料和面霜,还能美容养颜!三个月的疗程下,她不仅治好了脸上的毒,还变得更美了! “怎么会?你...”祁宁辰呆呆地站在原地,被路漫儿的美貌惊呆了。 他一直看不起路漫儿,觉得路漫儿是丑女,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纠缠他,才让他娶不到白莲儿这样的美人! 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妻子竟才是最美的! 只见她的身子曼妙,犹如水中的青柳,轻轻摇曳优雅而大方。她的身形线条流畅,炯娜多姿既有少女的娇嫩,又有女人的风情。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如诗如画,流露出独特的韵味。 祁宁辰心中一片震惊,眼前的女子已经完全超越了他的想象。他莫名有些遗憾,若是路漫儿和他初见之时就是这样的美貌,他们会不会成为一对相爱的眷侣? 但现在看来,这个答案已经无法得知。他看着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眸,里面充满了自信和温柔,让人无法忽视。 他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女子他从未真正认识过。 路漫儿微笑着走向祁宁辰,优雅的姿态让人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欣赏之情。她轻轻抬头,语气轻盈:“怎么?你不认识我了吗?” 祁宁辰突然有些明白,何为后悔。 他的心中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忍不住盯着路漫儿看,见面容更是如花似玉,美得让人心醉。她的眼睛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明亮而深邃 犹如繁星闪烁。而她的鼻梁高挺而精致,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端庄的气质。而她的嘴唇则娇嫩欲滴,犹如清层综放的桃花,既带着天真的甜美,又有独特的性感。 “王爷,入座了。”路漫儿轻咳了一声。 被这个渣男盯了半天,实在是生理不适。 众人围坐堂,欣复看各路才艺。歌声婉转,舞姿翩翩,诗情画意跃然纸上。尤其是清河郡主那一舞,实在是美得动人心魄。 路漫儿却没空欣赏这歌舞节目,面前都一道道美味佳肴吸引住了她的全部精力。 这龙须面,桂花糕,鸡鸭鱼肉...太好吃啦! 一舞终了,郡主获得掌声无数,却唯独见路漫儿无动于衷,更心生不满。 “王妃,不知道你的才艺可是半点长进?可别丢了贵妃和王府的面子。”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屑的嘲讽。 路漫儿刚要反驳,就被祁宁辰打断“王妃确实没什么才艺,郡主就莫要取笑她了。” 祁宁辰原意是想替她拒绝,可这话在路漫儿听来却是嘲讽。 “怎么会呢王爷,是不是只想让王妃给你一个人表演?不如,就让王妃给大家展示一下。也好让大家看看。”郡主说完,便大笑着拍起手来,引来几位跟班的附和。 “是啊是啊,王妃为何不为贵妃祝寿?如此不孝,莫不是不敢吧!” 众人闻言,也都纷纷看向路漫儿。她却不紧不慢的笑了笑:“给母妃的孝心,就是我肚子 里的孩子!表演才艺?那是戏班子的职责,本王妃有孕在身,就不抢别人饭碗了!” “你!”清河郡主感觉自己被内涵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想大家应该更好奇,我是怎么变美的吧!”路漫儿神秘的一笑。 “莫不是有什么妖术!”清河郡主冷哼一声。 “是啊王妃,我记得三个月前,你的脸还那么恐怖...” 众人交头接耳,言语里尽是嘲讽。 “清河郡主,长公主和驸马就是这样教育你的?”一声冷哼之下,众人随声看去,只见一男子着月白色锦服长袍,如谪仙一般,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男子生得高大,身段挺拔匀称,逆着月光,面目看不甚清晰。 待人走近了,才看清这人鼻梁上架着白绸飘带缠绕双眼,眼下一颗泪痣,俊逸非凡。虽见不到那双眼眸,却也知他轮廓分明,唇若涂丹,肤如凝脂,生得一副好相貌。 "敢对王妃不敬,不知道各位贵女蔑视的是贵妃娘娘,还是辰王?”远亲王冷漠道,他的声音似乎能刺穿她的心扉。 看着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竟然袒护那个女人,郡主感到一阵心痛,她站在贵妃娘娘的身旁,心中无比焦虑。 想到十二岁那年的春猎,她一不小心迷了路,走进了深林,险些被野兽吃掉,正当绝望之际,是祁修远及时赶到,精准的射中的老虎的眼睛,还替她挡下了老虎的致命一击,从那之后,她就芳心 暗许,爱上了她心中的英雄。 她和父母苦苦请求,只愿能嫁给心爱的人,父亲说待她及笄后便去求,她从此一直心心念念的等着及笄的日子,就可以向皇上请求赐婚。 门当户对,论身份样貌才情,她觉得自己的配得上的。 只可惜,没过多久就传来噩耗,说远亲王眼瞎了,没多少时日了...父母坚决反对她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男人。 嫁过去就是寡妇,这怎么能行? 心心念念的及笄礼,成了即将嫁给陌生人的催命符,她怨,却也无可奈何。她甚至曾经心生一念,若是他死了,她便一同去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直到她得知了心上人求娶辰王妃的消息!恍如晴天霹雳! 她爱的人,难道有了心爱之人?那她的等待、她的同日死,是否都成为了荒诞的笑谈? "参见远亲王!”众人齐声回应,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清河郡主突然感到无比委屈,仿佛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话。她不得不坐下,心情陷入了低谷。 贵妃的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淡的嘲弄笑容,却还是礼节周全的起身迎接,“不知您大驾光临,快请上座。” 她的心中却涌动着不易察觉的情感。 他来做什么?莫非是给儿媳撑腰,可真是不自量力。 一个被皇上忌惮,又瞎了眼、没几天好活的废物王爷,还想和我家如日中天的辰儿抢女人?他算什么东西! 第14章 火一烧从此逃掉,她自由了!男人:欢迎回来 “是本宫有失远迎啊。”贵妃娘娘尽量保持笑容,但她的目光中仍然透露出一丝不满,仿佛是在责怪这个不速之客。 路漫儿微微一笑,“见过十三叔,您来的正好,我确实有个好东西要展示。”她的声音活泼充满朝气,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大厅中,路漫儿大手一挥,两个侍女迅速将一盒神秘的东西往案几上一放。盒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令人好奇不已。 然后,她神秘地揭开盖子,露出里面精美包装的美容养颜面膜。光滑的质地和芬芳的香气弥漫开来,让整个大厅都弥漫着一股清新宜人的氛围。 “美容养颜面膜,先到先得!”路漫儿宣布着,一时间众人都为之惊叹。这不同寻常的展示方式立即引起了在场宾客的兴趣。 见状,众人瞬间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她的奥秘!这位王妃不仅风华绝代,而且还精通美容养颜之道。 “这面膜是如何制成的?”郡主好奇地问道,“能否需要银票购买?“ 路漫儿笑容更加灿烂,“这可不是一般的面膜,它是由神医亲自挑选的珍贵草药和矿物精心配制而成。每一片都蕴含了老祖宗千年来传承下来的秘方。至于价格,当然是千金难求,但为了今日的盛会,先到先得,”路漫儿的话语中透露着恬淡而自信的气质,使得在场的人们不禁心生好奇和向往。 路漫儿朝着郡主嫣然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只需用银票,便可获得......一次变美的机会。当然......”她停顿了一下扫了一眼四周,“数量有限,欢迎各位贵女出价竞拍。” 话音刚落,四周便响起了一片 低呼声。众贵女纷纷低声交谈着,显然被这新颖的拍卖品所吸引。 见路漫儿的皮肤不仅没有瑕疵,更在光线的映照下显得晶莹剔透,如同清晨的露水洗刷过的琥珀,微微透明,泛着淡淡的红润。她的皮肤质地犹如最细腻的瓷器,毫无瑕疵,更无半点肥沃的油脂,既有光泽又非常自然。 路漫儿的美貌,就是最好的广告! “这面膜确实有些特别。”郡主嘀咕道,心里仍有质疑“可是...这东西到底是何物?要如何使用呢?你又怎么证明,这东西无害!” “此面膜是我根据祖传秘方研制而成,能够紧致肌肤、祛除色斑、修复疤痕,还能滋养秀发。”路漫儿回答道,“若贵人使用后觉得效果不佳,可随时找我退货退款,辰王会给大家赔三倍!” “...”辰王根本来不及插嘴。 “这么神奇?”郡主惊讶地问道”你确定这面膜有如此功效? “当然!”路漫儿信心满满地回答,“我用了这款面膜后,肌肤变得更加细腻白皙。因此我更想着将这神奇的效果分享给各位贵女。”如果我用了这面膜后也变得跟你一样美丽,我愿意出双倍的银票!”一个贵女高声喊道 "三倍!”另一个贵女不甘示弱地跟着报价 “五倍!” 现场的气氛瞬间高涨起来。众贵女为了变美争相抢购这神奇的面膜。 路漫儿心中暗喜,没想到还能拿到这么多银票!除去宰了辰王以外,她又狠狠的赚了一笔! 跑路基金,算是赚足了! 远亲王对路漫儿微微点头示意,其实他的眼睛早就已经能看得清晰了,但为了掩人耳目,他连自己都 亲信都没有告诉,还继续装成一个盲人。 他记得几年前偶然见过的路漫儿的脸上的疤痕,却也从不觉得她丑陋,只觉得那些嘲笑女子样貌、又对美丽女人趋之若鹜的家伙才是真的丑恶。 今日第一次看到路漫儿不戴面纱的脸,他虽然有些惊奇,却也没有多问。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远亲王对自己的盟友,愿意保持充分信任的态度。 他本不在意美丑,却也发自内心的为她开心,为她终于摆脱了丑女的骂名,能排去了脸上的毒瘤。 宾主尽欢。雕花的巨型屏风后,一抹淡雅的颜色在晃动。路漫儿在等待着时机。宴会的气氛渐渐高涨各色美酒佳肴在金银器皿中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她微闭着眼睛,端起面前的酒杯做做样子,随后便悄悄地将它放回到桌上。而在旁人看来,则是王妃越喝越高,神态间也慢慢显露出与平时不同的放纵。那些贵女看着她放浪形骸的模样,一个个心知肚明,却并不点破。 “我乏了,回宫歇歇。”她低声和辰王招呼了一声。 “用不用本王送你?” 看着面前微醺的美人。她的脸庞如桃花般娇艳,红扑扑的十分可爱,辰王突然觉得有些怜惜,可见旧情人莲儿的脸色黯淡,又楞在原地。辰王的目光在莲儿和那个微醒的美人之间游移,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他看着莲儿脸色苍白,双唇紧闭,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无亲和失落,眼神里有无法掩饰的内心的痛苦。 他伸出手却又像是被什么力量拉住了一样,不由自主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这个女人,让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他想要保护她,想 要让她感到快乐和幸福。但他也知道,他不能为了自己的感情而伤害到莲儿,他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 “不必,有莲儿和红叶陪我,你陪着母妃吧。”路漫儿觉得男人黏腻的目光实在令她恶心,连忙摇了摇头,便命令侍女扶她回去。 这场宫廷宾会依旧如同往常一般热闹,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那个一直被众人关注的女子已经悄然退场。原本盯着路漫儿的人群被精彩的表演所吸引,而贵妃和辰王也不能轻易离开,见路漫儿已是醉态,更放下了警惕。 偏殿内。 “姐姐还真是美貌!怕是王爷的魂都要被勾走了!”白莲儿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嘴上笑着,脚下却是一拌... "哎呀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她故作委屈的掩面装哭,却没想到路漫儿并没有在意料之中的摔倒在地。 “你是想摔死我的孩子,对吧?”被红叶及时扶住,路漫儿刚站稳,转身就狠狠给了白莲儿又一个大耳刮子,打得那叫一个清脆响亮。 白莲儿觉得自己的半边耳朵都在嗡嗡响,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路漫儿,我一定要告诉王爷!你...”她哭着捂住肿胀的脸,嘤嘤的就要跑去告状。 “动手吧。”路漫儿再懒得和她多费口舌。 “是!”红叶抬手对着她脖子后面就是一掌,白莲儿根本来不及挣扎便昏倒过去,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月光下,红离也已准备妥当,将一具躺在乱葬岗上的女人尸体换上王妃穿的衣服,随即将白莲儿拖到房前,又在她的手里塞了一只火把,将现场伪造成白莲儿纵火,烧死王妃却又被呛晕过去的景 象。 远亲王给的两个暗卫还真是靠谱!路漫儿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随后,她换上了暗卫红离的衣服,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她低垂着眼眸,把自己掩藏在一顶厚重的纱帽下,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睛。她的贴身侍女红叶也换上了男装,一并跟在她身后。 一行人快速地离开了宫殿,走向了宫门。在即将出宫的刹那,路漫儿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宴会场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乐声鼎沸,却也充满了虚伪与争斗。绕过蜿蜒的长廊,走出了高大的宫门。凉爽的夜风扑面而来,她感觉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激动。 路漫漫其修远兮,即便前方的路未知且长,但无论如何,她自由了! 一把大火在偏殿上冲天而起照亮了漆黑的夜空。熊能烈火中,她的计划又成功了一步。从今日起,没有辰王妃!她只属于自己! 身后的大火在夜空中跳跃,照亮了她的背影。而她路漫儿,终于在众人还未察觉的时候,逃离了这个困了她许久的金丝笼。 皇宫大殿中丝竹之声落定,人们渐渐散去。然而当夜色渐深时,一场突如其来的火势却让整个皇宫陷入了慌乱。宫殿之间传来的急促脚步声和尖叫声让原本安静的夜晚变得混乱无比。各处灯火通明, 在宫殿的门口,一辆马车静静地等候着。车轮在石地上轻轻滚动,发出悦耳的声响。在马车里,一个身着精致华服的男子正准备迎接一位特别的客人。 男人向她伸出手,微微笑了。路漫儿把手放在他的掌心,毫不费力的被拉上了马车。 “欢迎回来,路姑娘。”他的笑意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热烈。 第15章 想和她浪迹天涯(发糖了!我的CP好甜!) 她也忍俊不禁,那双弯弯的眼睛与男人的深邃眼眸交汇,仿佛闪耀着独特的光辉。他的眼神沉稳且充满智慧,犹如深邃的海洋,悠然自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而她的眼眸,却如同一泓清澈见底的湖泊,美丽得令人窒息。这种清澈与深邃的交汇,犹如静谧的月光洒在湖面上,波光潮粼,令人心动。 他们的视线交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他们的目光如同彼此心中的镜子相互映照,更像是相互吸引的磁石,有着莫名的引力。 突然,她的心猛的一沉。触摸到祁修远的视线,令她骤然充满了疑虑。 难道,他看得见了? 祁修远的眼睛上,现在没有再蒙上一层绸带,就像乌云散去,阳光照耀在她的身上。他的双瞳如湛蓝的湖水,明亮而深邃。路漫儿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么美丽的一双眼睛,仿佛整个宇宙都映射在其中。 “多谢你的医治,”他看出了她的紧张,却只是一笑而过。 祁修远的眼睛透露出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情愫,一时间,一种复杂的情感在路漫儿心头涌动。 他竟然如此信任自己! “王爷,您其实不必...”她有些担心,知道了这个男人的秘密,他还会放她自由吗? 话音没落,马车突然极速拐了个大弯儿。 由于惯性,她的身子直接撞向了祁修远,手忙脚乱的眼看着就要摔倒。 在倒下的一瞬间,她赶紧抓紧了男人,感受到祁修远坚实的胸膛,那一刻,他的体温传来一种安心的感觉。没想到,虽然没磕到头,却是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这——" 等回过神来,路漫儿已经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双手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俨然一对恩爱的眷侣模样。 祁修远从未想过会突然间软玉在怀的情形,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一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动作瞬间凝固,眸色愈发慌乱。 路漫儿的脸更是羞红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一下,搞的好像她投 怀送抱一样!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呀! 更社死的是,她坐着的......某地方,是不是......有些硌得慌? 她闭了闭眼睛,死死抱紧了男人的脖子,两只手也不敢松,只怕被摔下去,可靠的这么近却也太尴尬了,她只能慢慢地挪动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 “得...罪...了” "无妨。"祁修远看似面无表情,实则耳尖和脸颊早已经通红一片. "咳!谢,谢谢。” 路漫儿终于回到了座位上,尴尬的也是脸色绯红。 祁修远放开她,轻轻一笑。 马车也缓慢了下来。 "主子,刚才有个孩子突然从巷子里闯出来,惊到了马匹,主子没事吧? “没事。" 祁修远淡淡应了一声。 车夫听到没事,也就没再问什么,马车一路离开京城,而因为这徒然间的变故,气氛愈发暧昧起来。 沉默声震耳欲聋。 他/她是不是喜欢我?两个人同时在心里腹诽。 像两个刚刚春心萌动的中学生一样,明面上不敢靠近,又忍不住偷偷在心里想着。 如果他们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那晚春风一度的对象,不知道又要作何感想?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祁修远率先打破沉默。 “先彻底治好你的病,然后,”女主想了想,有些兴奋,”去大理,去苏州,去浪迹天涯,行侠仗义!” “甚好”男人沉吟道。或许,她想要的就是这样的...自由? 或许应该问问她,要不要带他浪迹天涯...会不会,太冒犯了些? 他从小都在深宫之中,见惯了尔虞我诈,面和心不和,早已厌倦了皇宫这座牢笼。他成年后又久经沙场,见多了生死,再后来身受重伤命不久矣,才发觉自己拼搏了一生,不过是一场空。 一切仿佛沉寂,只有那片窗外的星光映衬着他沉静的面容,面前女子的眼眸如水晶般清澈。正想着该如何开口,却被打断。 见马车里的两 人默不作声,反而是小侍卫影刃主动提起话题“主子,您有什么吩咐吗?今天晚上吃什么?明天早上吃什么?” “...就知道吃。” “王爷,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要吃肉!红烧肉!锅包肉!菠萝咕咾肉!还想吃东坡肉,吃王母娘娘的蟠桃,不知道你买不买得到啊?”路漫儿愉快的报起菜名,惹得祁修远一阵偷笑。 “甚好,就按姑娘说的去吧。”祁修远略显无亲地笑了笑,眼中满是宠溺。 他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嘴角不禁上扬。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他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反而有些享受地看着她享受美食的样子。他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和温柔。 “...”影刃无语,不带这么区别对待的! 奔波了几日,路漫儿逐渐与王爷和暗卫们也熟络起来,在这段流离失所的旅程中,他们的存在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唯有那个曾经骂她丑的女暗卫影月,对她总是心存怀疑。 “王爷三思啊,这个女人,实在古怪,属下命人查了又查,却从未有人听说路家这位嫡女学过医术,属下还找了她曾经贴身伺候的丫鬟,她是在大婚之夜突然性情大变,不仅伤了辰王,还闹得辰王府中大乱!” 影月的眸中闪过一丝阴冷,“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属下找机会解决了她,以免后患无穷!” “不必,本王自有定夺。”祁修远不假思索的拒绝了她的提议。 “可是...”影月心有不甘,明明她已经陪伴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为他出生入死,为什么?那个女人刚出现,就能获得他全部的信任! 战场上,为他拼命挡下明枪暗箭的,是她!只为确保他能安然无恙地战胜敌人。每一次的风雨飘摇,她都是那个默默奋斗、默默付出的身影。 朝堂争斗里,为他刺杀政敌、寻找线索的,是她!她的心在每一次的暗中行动中都在跳动,都在为他的事 业默默努力。她不求回报,只求能在他的心中留下一席之地。 可是他眼里的人,为什么从来都不是她... 他的目光总是流连在无穷无尽政务和军情里,哪怕是眼睛看不见了,他的心思也从未为她停留。 或许,她在他心中只是一个可靠的工具,一个完成任务的利器,而非一个值得被珍视的灵魂。 "本王只说一次,退下吧。"祁修远冷冷命令道,转身走向路漫儿。 “是!”影月死死的瞪着路漫儿的方向,攥紧了拳头,心却如同针扎一般疼痛。 每当她默默注视着他与路漫儿的联系,心中的不安与失落犹如阴云笼罩,她在他的生命中,是否只是一阵风,一抹过客?她的心在思索,眼眸中透露着深深的无奈。 或许,她一直以为她的默默付出会感动他,会让他明白她的心意。然而,现实却残酷地告诉她,她在他眼中的位置并非她所期待的那样特殊。她想要的那份关注和回应,似乎永远无法触及他的心房。 在他的心里,她或许永远只是一个为他做事的工具,而她心中的情感,却在默默中深埋着,或许只要路漫儿还在,她就不可能得到一丝温暖的回应。 那如果...路漫儿死了呢? 午后阳光洒在绿树成荫的小道上,无数只蝉在高温下开始奏响它们独特的音乐。在这蝉鸣的交响中,夏日的温度仿佛被音符包裹,每一声蝉鸣都是炎炎夏日的余温。这和谐的鸣叫声似乎在述说着大地的炙热。 在炙热的阳光下,祁修远仿佛与这炎热的夏日融为一体,然而他却毫不觉得闷热。他的高大身影伫立在石板小路旁,身着宽袍,仿佛在淡雅中散发着一股凉意。一缕阳光穿过树梢,洒在他的肩头,形成淡淡的光晕。 他注视着路漫儿与商贩们激烈争论的背影,眉宇间透露出一抹淡然与从容。那一刻,他的目光如同晨曦中的清泉,洗涤着一切尘埃,温柔而清澈。 路漫儿叉着腰 ,面对着那个卖桃子的小贩,气势如虹。祁修远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不禁泛起微笑。他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那是一股微妙的情感,宛如刚刚绽放的荷花,纯洁而娇嫩。他感觉到自己心跳的频率在那一刻略微加速,仿佛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在引导着他的心灵。 阳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轻盈的发丝随风轻拂。他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情愫中,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路旁的风拂过他的衣袍,轻轻拂动他的袖口,仿佛在为他的心灵之火吹拂清新的空气。 这个炎热的夏日,似乎只有他能感受到一种特殊的清凉,那并非来自于树荫或微风,而是源自他内心深处的那一抹特别的情感,温柔而深沉。这个外表温柔优雅的女子,在面对商贩时,却有着不一样的活力,而那份独特的魅力,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这个桃子怎么卖?”路漫儿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面前的水果,一副很有气势的样子。 “三十文一斤。”小贩回答,眼睛盯着这个漂亮的姑娘。 “三十文?你这桃子又小又硬,不值这个价。”路漫儿煞有介事的摇了摇头,据理力争。 “小姑娘,我这桃子可是今年的新货,虽小但甜,你给个公道价吧。”小贩皱着眉头,似乎有些无奈。 路漫儿做了个鬼脸,然后从腰间摸出一枚铜钱,在桃子上敲了敲,“你听,这声音多脆,这桃子一定不硬。 小贩见状,只好笑笑,“那你开个价吧。 路漫儿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十五文一斤!” 小贩哭笑不得,“十五文?姑娘你别......” “二十文,多一文都不行。”路漫儿挑眉断然道,似乎对小贩的桃子志在必得。 小贩无亲地摇摇头,“真是服了你了,小姑娘真会讲价!” 路漫儿开心地笑了,拿起一个桃子啃了起来。 祁修远看着她那得意的笑容,心中不禁有些发愣。 第16章 马甲要掉?他在查那晚的女人,救命想逃 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笑容,让他心中充满了温暖。而在这一刻,他对路漫儿的感觉也更加清晰了。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他对路漫儿的情感已经超越了简单的关系,变成了一种无法言喻的亲近和依赖。 他微微低头,深邃的眸子里透着一片宠溺,仿佛在注视着心爱的人。路漫儿抬起头,她的眼中透露出一抹疑惑,仿佛在试图读懂祁修远的眼神。突然间,祁修远的嘴角轻轻上扬,他的笑容仿佛是冬日阳光洒在雪地上,温暖而宁静,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他们之间建立起了一座无形的桥梁,连接着彼此的心。 马车在小路上飞驰。 怀胎四月,路漫儿害喜的厉害。 “停车,我...去吐一下”她第无数次被红叶扶着下了车,走到一颗树下就是一顿呕吐。 凤眸里满是疲惫,挺着孕肚的路漫儿,手抚摸着肚子,皱眉感受着体内孩子传来的生命波动。她的面色略显苍白,秀丽的眉间锁住了所有的不适。 突然间,胃中的翻涌止不住地涌上喉咙,她忍不住弯下腰,捂住嘴巴,尽量抑制住那股恶心感。但孕吐的反应并没有因此而消退,反而越来越强烈。 在古代社会中,孕妇的艰辛比现代更多。 着急的侍女红叶快步走过来,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路漫儿直起身子,略显无力地抬起手挥了挥,示意无事。见她嘴角有一丝未干的泪痕。侍女忙递上软巾,有些哽咽道:“要不要和王爷说,就在此地停留?” “赶路要紧。”刚擦完嘴角,路漫儿又忍不住干呕起来。她努力保持着平稳的呼吸。 忽然,听到了王爷训斥下属的声音,似乎充满了愤怒和焦虑。 “都已经四个月了!还没有找到?”她不禁紧张地转过头来,惊讶于那个温柔男人难得一见的怒气。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王爷这么生气?”路漫儿眼中充满了疑惑。似乎有某种秘密在他们之间悬而未决。 “还不是玉佩的事,丢了四个月还是找不到,真是奇怪!”王爷的暗卫影刃小声透露。 “什么玉佩?”她有些好 奇。 “王爷在找一块丢失的玉佩,上面刻着王爷的远字,说是有个女人偷走了。”影刃用手比划了一下玉佩的大小尺寸,低声说:“那个女人似乎侮辱了王爷,可把王爷气得要命,这几个月派了大批人马去找!” “那...如果王爷找到那个女人,会怎么样?”她惴惴不安的问。 “以王爷的个性,大概是要非死即残了!”影刃随口答道。 路漫儿心中一紧,但还是勉强让自己保持镇定。 “你大概没见过王爷处置叛徒的手段...那可真是断手断脚、血肉模糊啊!路姑娘,我劝你不要隐瞒什么!不然,别怪我没提醒你!”影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冷哼一声。 “啊哈哈哈,我能隐瞒什么啊,”路漫儿听到这些,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额头冒出细汗,脚步也变得虚浮。 “你敢说,你没有秘密?你接近王爷,到底是什么目的!”影月的声音寒冷而尖锐,仿佛寒风呼啸而过,让路漫儿的心头一阵发凉。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无法逃脱。 “影月,当初那20大板还没够?你这样得罪了我,不怕你主子怪罪你?”路漫儿面不改色的反唇相讥,但她的声音却不着痕迹的微微颤抖。 面对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人,路漫儿感到一阵寒意,她的脊背仿佛被冰冷的寒风触及,不禁紧了紧手中的衣襟。影月的目光如同刀锋一般,深邃而锋利,仿佛要刺穿她心底的一切。她感受到一股不安,仿佛置身于一片寒冷的暗夜,无法遮挡这来自影月眼中的冷漠。她试图隐藏自己内心的恐惧,却还是觉得不安。 影月眼中闪过一抹愤怒,不再隐瞒自己的心思,她仿佛要将路漫儿逼入绝境。“你这样别有用心的女人我见得多了,别以为装疯卖傻就可以蒙混过关!我会一直盯着你,直到你露出狐狸尾巴为止,别想着引诱王爷,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她的话语充满了对路漫儿的愤怒和不屑,恨恨的骂到。 都是这个女人蒙蔽了王爷!她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够了!”祁 修远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一道霹雳,打破了紧张的氛围。“本王说过,任何人不得对路姑娘出言不逊,影月,自己去领罚。”祁修远的语气坚决,让影月不禁一愣。 “主子...”影月强忍住眼角的泪水,却还是死死咬紧嘴唇,不让面前的人看到她的心痛,“属下遵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似乎隐藏了许多无奈和委屈。 路漫儿有些忧虑地看着影月的背影,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或许这个女人并非完全是因为憎恨她,而是因为某种与情相关的理由,让她无法克制的对自己发难。 然而,路漫儿清楚地知道,她已经被彻底盯上了。她的心头涌起一阵不安,恐怕以后都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万一被发现了她藏在身上的“远”字玉佩,加上这个影月添油加醋落井下石,她岂不是死路一条? 路漫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需要休息。”见她这样难受,祁修远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担忧。 命令手下尽快找一个落脚的地方,一行人来到大明湖畔的一家古色古香的客栈。 房间里可以看到湖光山色。幽静的位置,远离喧嚣,古朴典雅的装饰和温馨浪漫的氛围下,路漫儿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只是有些担心,如果他发现了... 夜色如墨,大明湖畔的客栈静谧而安详,然而,一股肃杀的气氛却在空气中弥漫。 路漫儿正睡的香甜,格外的心安,毕竟祁修远的房间和她相邻,两个暗卫守在他们的房门外。 突然间,一连串的轻微响声惊醒了他们。那是一种暗卫们用以示警的特殊策声,祁修远立刻从床上跃起,迅速穿戴好衣物,同时从床下抽出宝剑,闪身出了房间。 强盗们已经闯入了客栈,他们挥舞着兵器,吼叫着,将客栈中的人驱赶到一起,形势一片混乱。祁修远脸色一沉,快速穿越过走廊,朝着路漫儿所在的房间冲去。 路漫儿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从床上坐起,看到祁修远如同一道闪电般冲了进来。他身穿一袭黑衣,身姿矫健,眼神坚定而果决,手 中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 路漫儿的心跳猛然加速,这是出了什么事? 祁修远没有时间解释,他大声喝道:“留在这里,不要动!”瞬间冲出了房间,朝着强盗们的方向奔去。 月光照耀下,湖面银光闪闪,美丽而静谧。然而,这宁静的夜晚却因为强盗的闯入而打破。 路漫儿被打斗的声音吓了一跳,窗外是遍地的尸体和鲜血,刀剑插入肉体的声音令人心神不宁。 祁修远的身影在月光下更显高大和威猛。他如同一位杀神般挥舞着长剑,迅速地解决了面前的强盗。 几个暗卫也加入了战斗,他们和祁修远形成默契的配合,用绝对的实力压制了强盗们。他们的身手矫健如豹,行动迅速如风,每一次出手都让强盗们无法抵抗。 突然,强盗们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混乱中有几个人向她扑来,其中一个人对祁修远大吼,“喂,住手!不想她受伤的话就放我们走!” 祁修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眼神充满了决然和坚定。他紧紧盯着那些强盗,温柔的宽慰路漫儿道:“别怕,没事的。” 路漫儿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惊慌压下。她从空间中取出一根麻醉针,用力掷向离她最近的强盗。 “啊!”那强盗一声大叫,手上的刀子已经落地,他抚着脖子,满脸的惊恐,“你......你居... 没等他说完,路漫儿已经又是一针射出。 另一名强盗感觉后颈一痛,整个世界就变模糊了。他摇晃着倒下,口中还未来得及呼救,就被祁修远瞬间斩头! 鲜血溅在路漫儿的脸上,她呆在原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触杀人的瞬间。 然而,这时已经没有时间给她发愣,剩余的强盗已经向她冲来。 祁修远挥剑而上,身形快如闪电。 他的剑...好快! 尽管深知祁修远是为了保护她,她还是禁不住为他的剑法震撼。尤其是看到祁修远如同处理稻草一般轻松的让一个又一个的强盗四肢尽断、头身分离时,她的心中更是涌现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兵器无眼,纵使她有法子防身,奈何身子娇小,却还是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路漫儿不想留下拖后腿,她慌忙逃离院落,心中的恐惧在黑暗中蔓延。 她眼前一片漆黑,难以辨别方向,只听得身后传来短兵相接的金属碰撞声,那是强盗们的追击。她在黑乎乎的树林里奔跑,不知道逃了多久,只能听见那兵器声渐渐减弱,战斗或许结束了,强盗们可能被制服了吧? 紧接着,一曲悠长的笛声传来,如同夜空中的一颗明星。 远处的灯笼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照亮了漆黑的夜晚。 路漫儿有些欣喜,连忙跟着笛声的指引向那亮处跑去,心中的紧张渐渐得到了缓解。 在打斗,灯光早已熄灭,祁修远他命人摆好一排明亮的红灯笼指引她。 他知道路漫儿怕黑,于是拿起一支竹制的短笛,让笛声伴随着她的脚步,为她引领前进的方向。 “谢谢你。”她轻声感激。 “举手之劳,顺便罢了。”祁修远傲娇的回应,可是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身子,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再也不顾及那些礼法,只想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别怕,我在这里。” 路漫儿依偎在他的怀中,心跳仍然快速地跳动着。 她心虚了。 果然是赫赫有名的战神,他杀人的样子是如此干净利落。 可是,如果是自己得罪了这个男人...会不会也是如此下场? “谢谢...对了!我听说您在找一块丢失的玉佩,是不是被一个女人偷走了?” 她装作闲聊,随口问问的姿态,心里却十分紧张。 “你怎么知道的?”祁修远疑惑地问道 “一不小心听到啦,有点好奇。”路漫儿一滩手,满脸写着“雨我无瓜,纯纯吃瓜!” 想到这个,祁修远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那个女人偷走了我的玉佩,简直是欺人太甚!”他说道,“我派了人四处寻找她,但都没有下落。 路漫儿听得心中揪紧。她很清楚那个女人就是自己,但不敢告诉祁修远真相。 “如果你找到那个女人呢?会怎么处置?” 第17章 吻别逃命,生死关头的龙凤胎! 回想起那个女人无耻的强行的亲吻,他仿佛置身于一场暴风雨之中,几乎无法应对那冲击如滑腻的香津,在舌头的交织摩擦间,感觉时间停滞,仿佛那一刻刚刚发生过,一直在男人的心头回荡,让他的内心猛然颤动。 “不会留她全尸。”祁修远冷冷地说道,言辞之间充满了决绝。 似乎足够冷漠,就可以忘却那日的荒唐。 路漫儿心中一紧,她深知祁修远并非言之轻率,他的决心是真实的,那日的经历注定将有人付出生命的代价。她意识到,与这样的男人为伴,就如同与猛兽同行,表面温润如玉,实则饱含着致命的阴冷。 救命! 她心头涌上一股恐惧,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她必须立刻采取行动,毫不迟疑地寻找生存的出路。 “别想那么多了,夜深了,快休息吧。”祁修远的声音突然温柔起来,他为她掖好被角,那亲昵的动作令她有些意外。“别担心,今晚我守着你。” 路漫儿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间涌上心头的不舍让她愣住了。无论出于何种原因,这段时间,他对她总是以善待相待,无论是出于感激还是对她医术的依赖,他都在默默地守护着她。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也有一份不易察觉的真情。 他待她是好的,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无论是什么目的,这段日子,他总归是善待她的。 若是问心无愧,她或许可以不带一丝感情的离开。 可是,假如她问心有愧呢? “修远,其实我...”路漫儿的手轻轻的抚上了男人的脖颈,她的唇,一点点靠近他的唇。 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男子的脖颈,她的红唇微微开启,渐渐向他靠近。祁修远看见她的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珠,似珍珠般熠熠生辉,美得令人心疼。 他的内心不禁掀起层层涟漪,情不自禁地用手轻柔地拭去她的泪珠。他的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滑过,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与温暖,仿佛是在品味一朵娇艳的花朵。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贴的瞬间,路漫儿的手指微动,猛然给他扎入一针。那针刺痛祁修远的脖颈,他猝不及防地来不及退开,眼中的迷惑在瞬间变成了痛苦与不解。路漫儿的眸子,原本清澈如水,此刻却蕴含着一抹决然。 是刚刚剩下的麻醉剂。 “你...”祁修远瞳孔骤然放大,又很快闭上了眼。 “对不起,我骗了你. ..你找的人...其实就是我。” 看着怀中昏睡的男人,路漫儿满心歉疚。他对她始终如一地温柔,也正因如此,她不想让这份好感破碎。 她心中涌起一丝悔意。 要是初次相遇的那激情夜晚...她强迫他的时候少一点粗暴,多一点温柔,或许他也不会那么恨她! “再见了!”她轻轻啄吻他的唇角,如蜻蜓点水般匆匆掠过。 月黑风高夜,最适合逃跑。有祁修远的令牌在手,她轻松的骗过了门口的暗卫,带着银票逃之夭夭。 天空乌云密布,仿佛就要倾盆。与她内心的焦虑如出一辙。 她会易容,隐藏起来并非难事,只要通过巧妙的伪装,试图规避那些可能的追踪眼睛。然而,身体的变化却成了她无法掩饰的秘密。 孕吐的症状逐渐加剧,她的身体,尽管才七八个月,却已经隆起得宛如快要迎接新生命的降临。想不到,竟然是双胞胎! 她深知原主这具身体的残破,年轻时所受的毒素在体内残留,形同时空的脆弱架构,让她如履薄冰。如果不惜一切代价逃离,那漫长的旅途必然会令她失去这两个即将到来的生命。 而在古代的村子,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单身女子,若是毫无缘由地出现,必然会引起怀疑。她只能选择在村子附近找到一片隐蔽的山林,找到一个幽静的角落,选了两棵巨大的树,在空间中利用工具,迅速搭建起一座树屋。 在这片偏僻的树屋中,她得以短暂的安定。一边调养着娇嫩的身体,一边在暗中监视各方动向。 她深谙医毒之学,超越宫中的御医。而且,她拥有可支配的虚拟空间,因此解毒养胎对她而言并不是难事。之前从皇宫中带出的银票成了她的保障,足够她温饱。 每周,她以不同的伪装下山,悄无声息地购买着日常生活必需品,除了必须的问价购买,她一直寡言少语,和附近的村民始终保持着距离。 ... 几个月后。 身体变得更加沉重,腹部承载着即将到来的新生命。突如其来的绞痛让她几乎无法承受,她紧紧咬着下唇,额头冒出冷汗,紧张地摸索着自己的腹部。 距离预产期只剩下半个月了,突然感到腹部突然疼痛。会不会是早产了?!肚子里的双胞胎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变故,变得不安分起来。 路漫儿的眼前一阵发黑,她强忍着痛苦,咬着嘴唇 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一波又一波的抽痛向她袭来,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让她的发丝贴在脸上,显得额外苍白。 谁曾想,就在她面临着女人生育的死门关,生死攸关的千钧一发之际,她的行踪却被发现了! “报告王爷,此地确实有人见过陌生口音的外来客,暗影卫正在搜查,但是…”暗影卫影刃眉头紧锁,指了指山脚下的丛林。 祁修远翻身下马,随手将马鞭丢给旁边的士兵。他那俊美如铸的脸庞上夏盖着厚厚一层赛冰,凤眸锐利无比。他的存在就像是一座无形的山,冷峻而可靠,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肃杀气息,如寒风刮过山谷。 "讲。”祁修远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声音如同冬日里的风,寒冷而刺骨。 “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方圆五里之内搜捕了所有可疑人物..."影刃有些犹豫地说道。 祁修远凤眸微眯,一股寒气从体内散发出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继续搜,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她!” “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记住,一定要把她毫发无伤的带回来!”祁修远站在原地,目光坚定而冷冽。 "是!” “全面搜寻,切勿打草惊蛇!”他沉声喝令道。 祁修远心头难掩的焦急在这一刻愈发显露,他深知此次任务的紧迫性,而那个神秘女子的身份对他来说有着难以言喻的重要。 阵阵风声呼啸,如同他内心的翻腾与焦躁。 此刻,山脚下。 “驾——”厉喝声在山间回荡,仿佛激荡起寂静的氛围。马鞭长扬,如一抹黑色闪电劈开空气,一匹身形矫健的黑色骏马迅疾驰来,马蹄啤嗯作响,扬起的灰尘中弥漫着尘土和马汗的独特味道。 暗影卫影刃立刻察觉到不寻常,他迅速跨前几步,双手抱拳,向马上的人行礼道:“主子!” 马上的人虽然年轻英俊,却气度不凡。他身着一袭精致的玄色蟒纹长袍,头戴金丝镶边的黑色帽子。帽檐遮掩下,一双精光内敛的眼眸宛如黑夜中的星辰。 他淡淡地扫了暗影卫都统一眼,沉声说道:“人呢?” 意思是谁,显而易见。 “报告王爷,此地确实有证人见过陌生口音的外来客,暗影卫正在搜查,但是…”暗影卫影刃眉头紧锁,指了指山脚下的丛林。 祁修远翻身下马,随手将马鞭丢给旁边的士兵。他那俊美如铸的脸庞上夏 盖着厚厚一层赛冰,凤眸锐利无比。他的存在就像是一座无形的山,冷峻而可靠,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肃杀气息,如寒风刮过山谷。 ”讲。”祁修远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声音如同冬日里的风,寒冷而刺骨。 “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方圆五里之内搜捕了所有可疑人物..."”影刃有些犹豫地说道。 “那她在哪?”祁修远皱眉,冷声问道。 “属下无能,请王爷恕罪!” 祁修远凤眸微眯,一股寒气从体内散发出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继续搜,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她!” “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记住,一定要把她毫发无伤的带回来!”祁修远站在原地,目光坚定而冷冽。 "是!” “全面搜寻,切勿打草惊蛇!”他沉声喝令道。 ”属下领命!”暗影卫都统影刃不敢怠慢,立刻退后几步,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的短笛,短笛通体用奇异的晶石制成,上面刻着一些繁复的符文。 他报唇一吹,短笛发出几道清脆的响声,声音穿透林间,黑暗中无数身影迅速靠近,正是暗影卫的成员。众暗影卫成员齐声应是,身影在夜色中矫健如黑豹,迅速散开搜寻。 而身形矫健的黑色骏马和它的主人则静静在站在山脚下,如一把随时可能出鞘的剑,带着凌厉的气息。 天空逐渐褪去白昼的颜色,转为深邃的暮色。山脚下汇报声不断,如夜的低吟,似乎预示着未知的危险即将降临。 “报——东边没有发现异常!”风中传来一名暗影卫的报告,随即被其他报告声淹没。 “报——西边没有发现异常!” “报——南边没有发现异常!” “报——南边发现异常!”这一报告突显出异常的存在,像一颗扰乱平静湖面的涟漪,让整个山谷陷入紧张的氛围。 祁修远猛地起身上马,褐色的战袍在他身后猎猎作响,蓦然间宛如一道黑色的旗帜般舞动。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寒光在瞳孔中闪烁,如同寒冷的星辰照耀夜空。 “在哪?”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夜风穿过山谷,携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南边树林深处,发现一处树屋。”一名暗影卫指着山脚下的方向回答,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未知的不安。 “很好。”祁修远眸底冷光闪动,一缕决断之气在他周身升腾。“本王亲自上 山,走!”他的马蹄声回荡在夜幕中,如同战鼓擂响,宣告着决战的来临。 影月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脚步轻盈如猫,眼中满是对主子的关切。她警告道:“主子,您一定要小心,那个女人诡计多端...那晚她用暗器对付您,若是今天不用弓弩武器抓她,属下只怕...” 祁修远微祁修远凤眸微眯,一股寒气从体内散发出来。“本王要她毫发无伤,需要说第二次吗?”他的声音宛如冰雪,带着严苛警告。 谁还敢违抗他的命令? “属下不敢!”影月紧紧的咬着嘴唇,心里却有了诡计。 在寂静的山谷中,男人的命令如同寒风呼啸,让每个听闻者都感到一阵心悸。祁修远的凤眸中闪烁着决绝,似乎为这场夜色下的追逐增添些许渴望与焦躁。 夜幕覆盖大地,星光在天空闪烁,一片深邃的森林被黑暗笼罩。路漫儿躲藏在树木间的暗处,对自己的处境还一无所知。 她的身躯弯曲在剧痛中,汗水在额头滚落,但她咬紧牙关,毫不示弱。阵阵尖锐的疼痛,如黑暗中的掠过利刃,切割着她的神经。无尽的期待和焦灼包裹着她,而那股强大的母性本能让她坚定地抵御着阵痛的煎熬。即便有现代科技的空间相助,可是要她保持清醒的状态生产依然不是容易的。 随着她凝神屏气的手术,两个时辰已经过去,森林中的静谧仿佛为她默默祈祷。 突然,新生儿的哭声在夜色中响起,犹如一首带有生命力的乐章。伴随着龙凤胎的诞生,路漫儿的双眸闪烁着疲惫与幸福,她成功迎来了新生命!紧紧抱着这对龙凤胎,她的心中涌动着无法言喻的激动与幸福。这一刻,她在这个陌生的异世界终于有了牵挂,她发誓好好保护两个小宝贝,让他们度过幸福快乐的一生。 她的心脏在这个瞬间扑通扑通地跳动,既为新生命的到来而欢欣鼓舞,又因为未知的命运而胆颤心惊。 然而,她似乎预感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氛围。 一些微弱而怪异的声响打破了寂静。 难道会这么巧合?藏身之处被发现了!喜悦被替代为紧张,而她也不得不做好逃离的准备, 在她喜悦的时刻,冰冷的阴影在森林中蔓延,无情的追逐正在逐渐接近,而路漫儿绝不能对于即将到来的风雨毫无准备。 在黑暗的深渊中,而无情的命运却在不远处徐徐拉开了冷酷的帷幕。 第18章 被诬陷间谍?带娃跳海,永别了... 然而,还没等路漫儿完全陶醉在喜悦之中,那异常的声响变得愈发清晰,如同一阵不祥之风吹过。她心中的喜悦渐渐被一种莫名的紧张所替代,仿佛预示着一场不可避免的风暴即将来临。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奇异的声响,越来越接近她。路漫儿急忙将藏在房间里的祁修远的两件东西取出,一块是她一夜风流后偷走的”远“字玉佩,被她巧妙地做成吊坠挂在儿子的脖子上。另一个是为他治疗后,他亲手赐给自己的令牌,被她挂在女儿的身上。 若是未来她有什么意外...或许那个男人的信物,能救两个孩子一命。 路漫儿心头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焦虑,她轻抚着孩子们的小脸,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默默发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会竭尽所能地守护他们。 这对龙凤胎展现出截然不同的气质。姐姐身体异常健壮,哭声响亮而有力,她的肩膀上还有一个月牙形状的胎记,宛如天赐的印记,为她增添了一份神秘的美感。路漫儿对着她微笑,感受到一种母爱涌上心头,让她更加坚定了保护女儿的决心。 然而,弟弟的降生却让路漫儿感到一丝担忧。他出生较晚一些,右侧腰间也有一个微小的月牙形胎记,但他的哭声微弱,身体明显虚弱多了。路漫儿心疼地抱着弟弟,怜惜地看着他。或许是因为她在怀孕早期,体内残留的毒素未能完全清除,导致身体亏损的结果。 路漫儿坐起身,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左右亲吻着他们。她的苍白脸庞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忧虑。她刚刚经历了提前早产,虽然两个孩子都平安 降生,但她心中的不安却愈发加深。她默默地为自己的宝宝祈祷,希望能够顺利度过即将到来的风雨。 树屋附近。 大批士兵手举着火把,将这片林子团团包围,火把的昏黄光辉在树木间投下扭曲而诡异的影子。 “王爷,前面有个隐蔽的树屋,里面似乎有血...路漫儿可能是早产了!”影刃匆匆而来,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她在哪?”祁修远的眉头紧锁,脚步匆匆,声音中透出一丝担忧和紧张。 “没有找到,应该是抱着孩子逃跑了。” 祁修远撩开树屋门上缠绕的藤蔓,大步走入其中。树屋内散乱的杂物中隐约有血迹,空气中萦绕着浓浓的血腥味,使人不寒而栗。 “哇!”突然,从远处的悬崖传来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如同在诉说着无辜和脆弱。 祁修远立刻追了出去,厉声道:“站住!” 一道纤细的身影踉跄闪过,怀里赫然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路漫儿的脸上带着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母性的坚定和顽强。 路漫儿把两个孩子的襁褓绑在前身,奔向树林深处,没想到路的尽头,竟然是一片险峻的断崖。脚下的泥土湿滑,但她毫不迟疑地冲向悬崖。 风呼啸而上,树叶在风中瑟瑟作响,仿佛是大地的呼唤。 这男人怎么会这么狠!她竟然以为他是个温柔的好人! 错觉!都是因为该死的恋爱脑!她为自己从前的错误认识感到羞愧,简直是上当受骗了! 男人都是狗东西! “你要干什么!”眨眼间,祁修远就追了上来,他的声音如同激流般深沉,传递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威严。 狂风呼啸而上。 眼看着女人纤细的背影朝着海上头也不回地冲去,祁修远神情微变:“你想干什么?” “啊......”路漫儿发出一声惊呼,心有余悸地瞥了一眼身后。那份惊魂未定在她的眼神中显现无遗。刚才的逃亡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而现在,她不得不挺身站在县崖边,面对这惊心动魄的景象。远处的海水波涛汹涌,映照出她疲惫而坚毅的身影。 半只脚已经踩到了边缘上,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世界的尽头。悬崖边,沙土扑籁巅落下,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她的脸色苍白如雪,犹如月光下的瓷娃娃,没有一丝血色。她的乌发凌乱地散下,如同被风吹散的墨色纱裙,带着几分无助和凄凉。她的双手紧紧地抱着两个刚出生的婴儿,那婴儿的脸粉雕玉琢,正安静地躺在她的臂弯中。 小小的生命,纯净而美好,而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它显得如此脆弱和无助。 她坚定地站在峭壁边,任由寒风猎猎,目光中燃烧着决绝与坚韧。路漫儿深吸一口气,冷冽的寒风吹得她脸庞有些微痛。然后,她坚定地向前迈出一步。 祁修远停止脚步,抬手示意。 身后如狼似虎的一众士兵,齐齐停下,令行禁止。 “你别冲动,我不会伤害你们。”祁修远一阵心慌,死死盯着她的身影,语气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温柔。寒风吹过,树叶在夜空中沙沙作响,落叶飘散,落在他们之间的距离。 这个女人身上藏着太多的谜团,来历不明的医术、奇怪的暗器、还有容貌的变化...像他的暗卫影月调查的那样,她似乎是个伪造身份的敌国间谍,故意接近他,或许是别有 用心。 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 他不得不承认,在他被她暗器打晕的那一刻,他是震惊的,也是心痛的,一个他如此信任的女人,竟然会算计他。 但是当他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孤独感和悲伤又席卷着他的神经,回想起她的笑容,她的调皮,她的贪吃... 先动心的那个人,或许输了。 他输得彻底。 “真的不伤我?”路漫儿听到他的保证一愣,却还是有些担心。她感觉,或许她应该说出真相,毕竟两个小宝宝也是他的孩子! “修远,其实我...” 或许他会原谅那个晚上,自己对他的强迫? 听到她如此亲昵的称呼,暗卫影月再也忍无可忍,冷哼一声:“大胆间谍,别耍什么花样,立刻束手就擒!” 这个女人还想继续勾引王爷!她真狠不得亲手杀了她! “间谍?冤枉啊,其实这两个孩子是...”路漫儿知道误会大了,不禁有些懊恼,赶紧就要说出真相。 就在那一刹那,从森林深处突然飞出两只弓箭,它们闪着寒光,划破夜空,向路漫儿疾驰而来。那两只箭的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紧接着便插入了她的胸膛,破皮穿肉,嵌入骨骼。 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血迹在冰冷的石地上蔓延开来。她被冲击力狠狠地掀翻在地,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看向何处,只是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正在大量出血的伤口。 路漫儿惊愕地看着胸前的能矢,剧痛瞬间弥漫全身,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温热的鲜血从她的指缝中流出,湿润了她的衣襟。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这个曾经 她心动的男人,她记忆里温柔的男人,亦是孩子的父亲的男人,竟然以为她是间谍,还要杀了她! 真是个狗男人! “为什么?”她想朝着他的方向质问,可是一开口就是鲜血,疼得她无法发声。 “路漫儿!”祁修远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担忧,看着她胸口喷涌的鲜血如玫瑰花绽放,他快速的奔向她。 她却退后一步,阻止他的靠近。她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如此瘦弱,目光则如利剑一般锐利,似乎能穿透他的内心。 有人背叛了他,有人竟然敢违抗他的命令!他明明已经明确指示过,这个女人是不可以伤及的!他的目光在四周的森林中扫过,试图找出那个背叛者的身影,但只有黑暗和寂静回应。 “是谁?”他嘶哑地吼出声,但回答他的只有凛冽的夜风,宛如在嘲笑他的无能。 路漫儿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你不信我。” “永别了。” 她最后抱了抱怀里的孩子,一狠心,突然抱着孩子淡淡一笑,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悬崖!她的身影在夜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如一朵极速坠落的花瓣。 “不要!”他用尽全身力气咆哮道,但已经来不及阻止。她的身影在空中逐渐远去,如同一颗坠落的星辰。 乌黑的长发随风飘起,一闪而逝,消失在悬崖尽头。 她跳下去了! 他的眼前一黑,愤怒、痛苦、惊恐......所有的情绪交织在起,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深深的黑暗包围了他,仿佛一切都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他的身体如同石化般僵硬在原地。夜风带着冰冷的味道在他耳边呼啸,仿佛是对他心灵深处的控诉。 第19章 五年后披马甲归来,险情?救人! 身负重伤的路漫儿,怀抱中紧抱着两个娇小的婴儿,从幽深的大海中姗姗游出。她的身体被海水拥抱,宛如一个受伤的水仙精灵,逐渐露出海面,水珠在她身上闪烁,仿佛是星星点点的梦境飘散。 幸好,跳下的瞬间,她及时从空间中取了求生囊,这才有惊无险。 夜幕已如巨大的黑夜覆盖天际,她疲惫的步伐在黑夜前停下,回首望去,那深沉如海的目光似乎要将这黑暗的海水烙印在心底。她的发丝被海风拂动,如黑羽的翅膀在夜色中摇曳。 山涧之中,火把犹如夜空中的繁星,在崖边来回地闪烁、搜寻,似乎在寻找她的遗骸。火把的光影投射在她苍白的脸上,勾勒出深邃的伤痕,她微微低下头,不愿直视这冰冷。 路漫儿在闪烁的火光中有些恍惚,然而,紧接着她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了一丝解脱与释然。她的瞳孔深邃,像是星空一般,映照着曾经的波澜和苍茫。 她在众目联翩之下以这种决绝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在火光中,她的微笑宛如一抹月光,温柔而又淡然,仿佛是告别的颂歌。 终于,她自由了。 从此以后,“路漫儿”不复存在。而她,可以换新的身份,带着孩子远离世俗的纷扰,与过去熟悉的是是非非挥手告别,踏上一段新的生命旅程。她的脚步轻盈而坚定,如同潮水般迎着未知的未来涌动。在这黑夜的背景下,她的身影逐渐融入寂静的海岸线,留下的只有深沉而神秘的印记。 ...... 五年后。 蜀国崎岖不平的山道,疾驰着一辆不显眼的青绿色篷布马车,车轮在不平坦的路面上颠簸,掀起一阵灰尘。 赶车的是一个神采熠熠、相貌堂堂的少年,他身穿细纹丝绸短衣,腰系黑色丝带。 一头乌黑的短发自然卷曲在微风中,看起来洒脱不羁。面庞刚毅而深邃,鼻梁高挺,唇红齿白,那张脸上虽有道刀疤,这刀疤却非但未使他难看,反使他这张脸看来更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给人的第一个印象,竟是个美少年,绝顶的美少年。 天色逐渐暗淡,夜幕降临,少年忙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将马车赶得飞快。 马车里,一个头戴面纱的女人看着熟悉的景色,心随着车轮的转动而起伏。 想到自己四年前下落不明的小儿子,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 这次回来,她定要手刃仇人!找到儿子!她相信很快,他们母子会再次相聚。 那俊俏少年敏锐地感受到了女人的情绪波动:“姐姐,你别担心小宝了,这次咱们的人都回蜀国搜寻,一定能找到!” “好。” 突然,前方不远的密林里,响起一阵密集的兵刃相交的声音,随着乒乒乓乓的响声,林子里跑出了一个狼狈的女孩,脚步踉跄,浑身是血。 看到马车缓缓行来,她慌忙喊道:“救命啊!救救我......” 她边跑边喊,一不留神摔在地上,浑身伤口血流不止。 “小鱼儿,停车。”车厢里,立刻传出一个清亮的声音。 少年急忙拉住缰绳,马车停了下来。 “救命啊!求求你,救救我吧......” 女子绝望地哭喊着,连滚带爬地跪在了路漫儿脚下。 空气中传来阵阵浓郁的血腥气息。 有危险! 从密林深处猛地窜出一群身着黑衣.脸带面具的蒙面人。他们手中拿着锋利的兵刀,气势汹汹地朝马车的方向冲了过来。 从另一头又涌出了一批蒙面人,将他们的去路堵死了。 路漫儿当机立断,跳下马车,扶起那个受伤的女孩。 “这里不安全!你先起来,告诉我你是谁,发生什么了?” 女子泪流满面地抬起头:“我是齐国公府的三小姐齐晓晓,回京路上遇到了劫匪,他们和齐家洪嬷嬷勾结,竟想要了我的命,求求姑娘救我!” 齐国公府? 路漫儿挑眉,巧了。 那不是她绿茶表妹白莲儿的姑母家吗? 见她面色惨白,路漫儿拉过女孩的手腕诊断了下:“你内脏遭到外力撞击受了伤,要立刻止血,否则不出一刻就会没命。” “你是......”女子惊讶地看着她。 “我姐姐可是菩萨心肠,若不是她当初救了我...”小鱼儿每每回想起两年前的那个血流成河的灭门夜晚,依然心有余悸。 “我是大夫。”路漫儿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两个药瓶,透着清凉的霜气,将药瓶递给那位受伤的女子,语气温柔而坚定:“快服下,能救你的命。” 女子颤抖着接过药瓶,咬牙坚定地打开瓶盖,将药液一饮而尽。那清凉的药液似乎在她的口腔中化成了一股清新的力量,迅速传遍她的身体。 路漫儿转身对着车厢伸出双手:“佳佳,来,娘亲带你玩扔飞镖的游戏,好不好呀?” “耶耶耶!”清脆软糯的笑声中,一个粉嘟嘟的雪团子从车厢里钻了出来,扑进她怀里,像一个欢腾的小精灵。“娘亲最好了!” “小鱼儿,你带他们俩藏起来,我去会会他们。”她从取出一包粉末交给少年。 “姐姐,放心交给我吧!”少年灿烂的笑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双灵动的眼睛闪烁着调皮的光芒,他的行动却十分迅速,接过小粉团子钻进旁边的树丛里,寻了株枝叶茂密的大树。 一个蒙面人朝马车走来,冷冷地打量着马车:“出来!”车厢内 却寂静无声。 小鱼儿已经带着佳佳和女孩躲进了一旁的灌木丛,少年围着她们洒了一圈。这是一种路漫儿特制的药粉,若是有人踩到会立刻燃烧起来。 佳佳虽年纪小,但身手却一点都不差,天生活泼好动的她轻轻松松爬上了树,拿出发丝里特制的一把簪子做飞镖,瞄准了那些不速之客。 看到密密的树叶将三人遮得严严实实,路漫儿这才放下心来。 她踏着轻盈的步伐,大方地走到蒙面人面前。神态流露出一种超脱尘世的气息,仿佛是一位凡尘仙子,宛若画中人。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身影,如同在一片梦幻之境中人。 “那个女孩如何得罪了你们,为何出手伤人?”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目光如同寒星一般闪烁。 黑衣人中的一位冷哼一声,语气冷漠地回答:“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若是不交出人来,就别想活着离开!” “哎呦,我好怕怕呀~”路漫儿却嘴上轻松嘲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但心里却毫无畏惧。她如同一朵傲立的花朵,在风中摇曳,却不为寒意所动。 就在两个黑衣人即将靠近时,突然间嗖嗖两声飞镖飞来,黑衣人应声倒地,脖子上精准地插着小女孩头上的簪子。树上的小女孩兴高采烈,像是一只欢腾的小团子,她笑着高声喊:“娘亲,我棒不棒呀!” “可恶,给我抓住她!”杀手气急,欲要冲上树去。 “宝贝真棒,晚上加鸡腿~”路漫儿从空间里取出防毒面具,悠然地戴上,笑吟吟地扔出去一个迷雾弹。 白雾弥漫间,杀手捂嘴,来不及防备地开始猛烈地咳嗽,一个个中毒晕倒。迷雾弹中的软骨散使得他们筋酥骨软,力气全失。 在 京城郊外的小道上,马车轻轻摇晃,缓缓前行。阳光透过树梢洒在路漫儿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路漫儿蹲下身,温柔而熟练地为女子处理伤口。她手法轻柔,目光中透露出关切,柔声问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南阳侯府的三小姐,记忆里似乎是从小身体不好,又背着克父克母的不祥名声,从小被养在乡下,从未回过家里,不知道她这次回京,是否能平安顺遂? 女子苦笑着,眼中流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洪嬷嬷大概要找到我的尸体才能放心的回府去,我父亲宠妾灭妻,姨娘又心肠狠毒,家中还有两个庶姐虎视眈眈,这次来接我的那个洪嬷嬷又百般刁难,甚至在回京的路途上就买凶杀人...我自认不是她们的对手,也不愿与她们争斗,只求能摆脱纷争,独自闯荡,去看看这个世界。” 路漫儿闻言,心中一动。 是啊,在这样的封建时代,本就是如此的不公平!凭什么男人可以身居庙堂之上,或是行走江湖之间,可众多手无缚鸡之力、又毫无工作机会的女子,却只能被拘泥于宅斗、宫斗这样本就毫无意义的女人斗争? 钩心斗角,不过只是为了争夺男人的宠爱、抢夺一点点对方施舍赏赐的资源!何其可悲! “如果你想要活出自己的色彩,我可以帮你。你说的那个害你洪嬷嬷,我会命人捆了送大理寺去,还要追查那藏在背后想置你于死地的幕后凶手,都别想逃掉,我会帮你一一复仇!” 她这次回京,正是为了寻找自己丢失的小儿子。自从四年前那次意外,她夜不能寐...可是,她的人寻遍了线索,却断在了蜀国的京城,这个她刚穿越就发生了许多事的地方。 或许,这一程能解开些许谜团? 第20章 泪!新马甲到货,萌宝却走丢! 可是,京城是天子脚下,更是那些“老冤家”的家,更不用提那个想要置她于死地的男人。 “路漫儿”已经是个死透了,她不能顶着这个身份进京,给自己和女儿带来危险。 所以,她还缺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如果你真的愿意放弃身份,我可以帮你,不过...” “我愿意!”女子毫不犹豫地点头。 路漫儿看着她眼中的坚定之色,扑哧一笑:“你还没听我的条件,不怕我欺负你?” “你是好人,我信你!只要能给我自由,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心甘情愿!” “好!我可以代替你回到齐国公府,替你揪出买凶杀人的凶手,但是从今往后,你就不再是千金小姐,只是一个普通平民,你也愿意吗?” “我愿意!齐国公府遗弃我、又追杀我,唯一疼我的生母也早早病逝,那不是我的家,我也不屑做这个千金小姐!”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女孩齐晓晓还真是惨得很,六年前外祖一家获罪被贬蛮夷之地,父亲怕受牵连,不顾情分不帮帮忙就算了,还要反咬一口划清界限,齐晓晓的母亲那时候还怀着身孕,竟被这样害死了!府中的姨娘笑里藏刀,小姑娘越来越不受父亲喜欢。就这还不算完,紧接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算命的王八蛋,说她命里带煞,若继续留在府中,早晚有一天会克得家破人亡! 于是,祖母老手一挥,将这可怜的女孩送往偏远的西北山村,自生自灭。 这些年,唯一陪她的是母亲陪嫁的奴婢晚秋,是对个她忠心耿耿的好姐姐,只是这次没有和她 一起回京,说是万一她遭遇不测,就去舅父家里搬救兵。 “好!”路漫儿不禁欣赏起她的勇敢和坚强,“我会派人保护你,你只管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以后,你只属于自己!” 她十分乐意帮助这样的独立自强的女孩。如果任何人需要,她时刻准备伸出援手,路漫儿想,这或许就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 “可是,你会不会被发现?毕竟我的长相...”齐晓晓撩开脸旁的头发,露出额头上一块青紫的胎记。 正是因为这块胎记,她才被人扣上了克父克母的不祥罪名。 “不必担心。” 路漫儿轻轻抚摸着手上的天丝线,这是她在空间中搜集到的一种稀有而神秘的物质。材质柔软而坚韧,仿佛是丝绸与羽毛的奇妙融合,触感极为细腻。她用心思感知着女子的面容特征,不仅仅关注五官,还详细揣摩了她肌肤的质感和细微的表情纹理。她将这些信息转化为一种独特的能量,形成一层薄薄的材料,如同虚实之间的画布,等待着艺术家的巧手雕琢。 随着她手势的轻轻挥动,空间中的材料开始变化,逐渐呈现出女子独特的五官轮廓。精致的线条在空中勾勒,仿佛是一场奇妙的幻梦。面具上的每一个五官都栩栩如生,胎记的位置也正正好好。 接下来,她将面具的材质调整得更加精细,透明而又虚幻,如同世间罕见的水晶丝绸。面具与皮肤融为一体,仿佛是自然生长在她脸上的一部分,毫无违和感。 小鱼儿和佳佳宝贝都分不清谁是谁! “简直像是在照镜子!”女孩赞 叹着,对于面具的逼真程度感到惊叹。她转头看向路漫儿,目光中满是感激和敬佩。 路漫儿又按照她的期待,给女孩也制作了一张清新自然的人皮面具,女孩说不需要倾城美貌,女子不必用容貌取悦他人,自己只希望,平平凡凡安度一生就好。 她将面具温柔地覆盖在女子的面庞上,一同赠予了她的祝福。 马车在京城外不远处停下,明月阁的手下已经在此等候。 “从今往后,你自由了!只要你不自爆身份,就不会有人知道你是谁!”路漫儿清澈的声音如春水般轻柔。 女孩心里万分感激,为这意外之喜感动得流泪满面,忙跪下就要磕头,“姐姐今日救命之恩,再生之恩,日后若能回报您大恩大德,愿为您粉身碎骨,义不容辞!” 路漫儿淡淡一笑,轻轻扶起女孩“你毫无遗憾地度过这一生,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姐姐,明月阁...拦下了..."小鱼儿低声耳语道。 “哦?”她转身对齐晓晓一笑:“猜猜是谁回来了!” “洪嬷嬷?姐姐可千万小心,那个老刁婆诡计多端,一路上她可是没少磋磨我!”齐晓晓想到自己被嘲讽土里土气、被百般刁难,不免仍有些愤怒。 “放心,这口恶气,姐姐一定帮你出个痛快!”路漫儿命明月阁的人安顿好女孩,又收下了女孩身上代表齐晓身份的信件,就此别过。 回京城的这一天,恰好是元宵灯会的日子,整个京城沉浸在节日的欢庆之中。街头巷尾,灯火辉煌,人流如织。女儿兴高采烈地想要去看灯会,路漫儿却怀着沉重 的心情,时刻提防着人群中的风险。 她牵着女儿的手,小心地在人群中穿梭。 “哇!小猴子的糖人!”女儿被街边的小摊吸引,竟抽离了娘亲的手。脚步飞快地跑去。 路漫儿赶紧抬头望去,却没想到女儿已经跑到了前方,消失在了拥挤的人潮之中。 她心中一紧,女儿竟然在她眼前失踪了!心痛如刀绞,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每一秒钟都变得格外漫长。 “姐姐,那边也没有”俊俏的少年担忧地看着她,“姐姐别太担心,或许是佳佳在玩捉迷藏,故意躲起来了呢?” “小鱼儿,叫所有人都来,一定也找到佳佳!”她颤抖着,摇摇欲坠,被少年扶住了手腕,才勉强站住。 明月阁的成员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在人群中穿梭,仔细搜寻着每一个角落。 无尽的焦急和恐惧包裹着她。她想到了儿子丢失的那天,那种无助和绝望再次涌上心头。她的眼泪在脸颊上滑落,心中的疼痛难以言表。 回忆起过去那段辛酸的经历,内心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 那时,她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四处漂泊,苦苦寻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刚刚在庐州安顿下来,以为可以暂时安定下来,谁知却遭遇了小偷。 夜色中,一个男子潜入她的家中,她本以为男人只是想要钱财,没想到他竟然见色起意,扑上去想要占有她! 路漫儿恶心得要命,果断地拿起了藏在头发里的毒针,直截了当地杀了他。那男子惨叫一声,身体僵硬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动弹过。 为了避免危险,路漫儿特地 花重金聘请了几位身强力壮的手下来看家护院,又聘请了几个看护有经验的嬷嬷协助她看护孩子。 出乎意料的是,这场恶战还远未结束。那个男子竟还有一个女同伙,他们的配合默契,行事狡猾,是一对出了名的鸳鸯大盗。她发誓一定要让路漫儿知道,什么是失去挚爱的痛苦!带着深深的恨意忍耐了几个月,她终于找到了个时机支开了守卫,偷偷溜进了路漫儿的家中,乘着嬷嬷们正在忙碌之际,偷偷抱走了她的襁褓中的儿子! 看到空荡荡的襁褓和宣战的纸条,路漫儿的心被撕裂般的疼痛,她的世界瞬间崩塌。她疯狂地带人追赶过去,可惜刚到附近就遭到了暗算,几名护卫全都受了重伤! 泥土飞溅,剑光闪烁,那是一场激烈的生死较量。 为了儿子,她拖着受伤的腿,咬紧牙关,拼尽全力与那个女子搏斗。一番激战后,她虽然重伤了那个女子,但她自己也已经体力透支,身受重伤。 汗水与鲜血交织,滴落在寂静的夜地上, ??在路漫儿尚未恢复的气息中, 她像一缕烟雾般溜走,仿佛从指缝中溜走的一抹阴影。路漫儿奋力追赶,但时间紧迫,步履蹒跚,无法阻止那个女子离去。 噩耗随之而来,那个女子竟然把她的儿子卖给了人贩子,潇洒离去。路漫儿虽然及时赶到,但已经来不及阻止。看着儿子被带走的方向,她心如刀绞。 这是路漫儿内心深处的痛苦回忆,每每触及都如同尖锐的毒针,刺痛她那颗疲惫而受伤的心,如阴影般深深刻在她的灵魂深处,成为她坚韧与复仇的源动力。 第21章 收拾刁奴,偶遇小男孩,眼睛和她好像! “阁主,属下已经劫了那洪嬷嬷洪嬷嬷的马车,听候发落!” 路漫儿收敛了悲伤,稍一点头,“去看看。” 密林里。 “敢在京城劫我齐国公府的马车?你们是哪来的盗贼!好大的狗胆!”老太婆大呼小叫着,却无人理会。 不知等了多久,只听一声 “阁主到!” 几个拦路的白衣高手纷纷让开,路漫儿戴着人皮面具缓缓走出。 “鬼啊!你!是……三小姐?你不是死了吗?”老嬷嬷吓得魂飞魄散! 她记得前几日刚接到的三小姐,明明看着是个离不开药罐子的病殃子?早就被她安排的强盗打死,怎么会活着!如今还有一种别样的气势! “哦,看来你很盼着我死?”路漫儿气场两米八,笑吟吟地反问。 “这是哪里的话,”洪嬷嬷倒抽口冷气,很快就皮笑肉不笑地道,“三小姐的病似乎好了,国公爷派了奴婢来接您回京,您这就随奴婢动身吧,别让国公爷等得望眼欲穿。” 一边对身后的帮手使个眼色:“还不赶紧服侍三小姐上车?” 两名大汉立刻上前,伸出大手向她抓过去。 小鱼儿连忙挡在面前道:“不得对我家姐姐无礼!”却被四名大汉十分粗鲁地用力推开。 路漫儿不闪不避,唇角含着一丝讥诮。 她倒要看看这洪嬷嬷的威风有多大,又是包藏着怎样的祸心! 她一个没出阁的千金闺秀,要是被几个下人奴仆碰了身体,就是脏了身子,失去了贞洁,若是真正的古人,恐怕会当场寻短见! 眼见两名大汉的脏手越来越近,就要碰到衣衫。 洪嬷嬷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路漫儿心下嗤笑,真是高看了这个刁奴,原来就这点能耐? “啪!” “咣!” “当! 只听三声清脆的响声,那两个威猛的大汉被白衣高手瞬间撂倒!白衣高手如同夜叉一般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洪嬷嬷派来的打手。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身影恍若幽魂,快速而狡黠地穿梭,仿佛在黑夜中划过一道闪电,令人目瞪口呆。刚刚还颐指气使的洪嬷嬷也被打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洪嬷嬷的脸上已经完全失去了刚刚的高傲,取而代 之的是一脸的惊愕和恐惧。 “阁主!”为首的白衣高手明楼恭敬地跪在路漫儿脚下,眼神中充满了对她的崇敬和忠诚。 “你!你和这群人是什么关系?”洪嬷嬷惊恐地望着她,吓得哆哆嗦嗦。她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威压,不禁后退了几步,眼中闪烁着恐惧的光芒。 “刁奴,胆敢对姐姐不敬,跪下自己掌嘴!”小鱼儿见她迟疑不动,冷哼一声:“怎么,要我帮你打?” “奴婢该死!” “啪!” “啪!” 她不敢敷衍,每一掌都是铆足了劲儿的真打。 没多久,她的脸就像个猪头一样肿了起来,可她还是不敢停下来。 路漫儿递了个眼神,小鱼儿心领神会:“把她绑了,送去大理寺审!” “劝你好好交代清楚,你是如何勾结了匪徒、又是听命于谁,要置我于死地!”路漫儿微微一笑,缓缓靠近。 “不然,那大理寺的七十二种刑法,什么剥皮、腰斩、车裂、拘五刑、凌迟、缢首、烹煮,不知道嬷嬷能撑到第几关!” “三小姐饶命啊!奴婢说、奴婢都说!奴婢不想的、是甘姨娘逼我杀...求您放过我吧!” 声嘶力竭、声音却越来越小,人也被越拖越远。 果然,是那个黑心的后妈!还真是狠毒! 路漫儿浅叹了口气,眉头微微锁起。 “明楼,可有佳佳的消息?”既为晓晓报了仇,她便又满心担忧起自己的女儿。 当初儿子被拐,路漫儿成立了这名为“明月阁”的组织,广泛招纳江湖各行业人才。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儿子的下落。多年来,她带领着明月阁的成员们,一直在江湖上打听消息。可惜的是,线索却在京城中断掉了。那个女小偷也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人贩子似乎被什么颇有势力的人处置了,听说很有可能是被钱权之家收养,小鱼儿说民风重男轻女,小男孩又长相气质不凡,定然是被好人家看中,当是儿子照顾。 路漫儿刚听到这个消息后,虽然内心焦躁不安,但也略微感到一丝安慰。至少可以确定,儿子并没有流落街头,而且被一个好人家看中了。她希望如小鱼儿猜测,儿子现在一定过得很好。 思绪如游丝般回归,她怎么 也没想到,寻子之路的坎坷尚未平息,女儿却又突然间不见了! “阁主,”明月阁的手下明楼跪在她面前,声音哽咽,眼中闪烁着愧疚与自责。他轻声道:“属下无能,未能找到小姐的下落..... 他的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震得她身心颤抖。小鱼儿连忙扶着身形不稳的路漫儿,找了处僻静无人的地方坐下。 她一把掀开脸上的人皮面具,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苦,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籁锁落下。 “漂亮姐姐,你别哭,我把棒棒糖给你吃。”一个甜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抬头看去,是一个眼睛大.大、亮晶晶的小男孩,穿着一身华贵却脏兮兮的墨色锦袍,看起来约莫四五岁,五官俊秀立体,可爱极了。 如果她的儿子还在身边的话,大概也有这么大了! 小鱼儿觉得这孩子的眼睛好熟悉,却一时间说不上来,是在哪里见过。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小鱼儿忍不住问道。 “我姓祁,叫祁天诚,今年五岁啦。”小男孩稚气地帮路漫儿擦掉泪水,小手一挥,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漂亮姐姐,谁欺负你了,我给你撑腰,让我爹爹打他! 路漫儿破涕为笑:“这么厉害呀,你爹爹是? “嘘,听说过威猛大将军吗?”男孩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爹爹就是当今圣上的十三弟,鼎鼎大名的第一战神远亲王祁修远!” 祁修远? 路漫儿呆愣在原地,祁修远,那个与她牵扯不清的男人,仿佛旧日的记忆都瞬间回潮,在她脑海中播放。那曾经的温柔,那怀抱的温度......最后定格在他冷漠的面孔,那个射箭刺杀她的瞬间。待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衣裳已被冷汗湿透。 她再不想与那个男人有任何瓜葛,语声也随之冷淡下来。 她不想和那个男人牵扯任何关系,声音冷淡下来。 “小鱼儿,送他回家吧。” “是,姐姐” “不要嘛!”小男孩气鼓鼓的甩开少年的手,又来和路漫儿贴贴:“漂亮姐姐,你送我吧!我爹爹可帅了,说不定你会喜欢他,就能做我娘亲啦!” “你没有娘亲吗?”小鱼儿有些疑惑。 “爹爹说我娘亲是间谍 ,给他治病骗取信任,却又下毒害他,结果自己作死了,后来跟野男人私奔,被爹爹的手下一箭射死,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那你爹爹太惨了。”小鱼儿忍不住感叹道。 “...” 路漫儿感觉,这个剧情好像有点耳熟? 真是奇怪,孩子五岁,可是五年前祁修远也没有娶亲...这个孩子是哪来的? 她忍不住仔细看着孩子的容貌,赞叹着真是个漂亮的男孩,俊秀的眉和高挑的鼻梁和他父亲一模一样。 不过这乌黑清亮的眼睛,又长又翘的眼睫毛,还有红润饱满的嘴唇... 为什么有几分像...她自己? 路漫儿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可是,怎么会这么巧,自己丢失的小儿子,会被孩子亲爹找到? “没想到,远亲王也是命途多舛。”她轻轻叹了口气。 “是呀,听说我一岁的时候,还被坏人卖给人贩子,幸好爹爹的人查到有人卖我脖子上的玉佩,才顺藤摸瓜找到了我。” 什么? 她颤抖着掀开孩子的衣服,看到腰间那月牙形状的胎记,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紧紧抱着他失声痛哭。 竟然是他!是她丢失了四年的儿子! 上天还是眷顾她的,只是,她的女儿...究竟在哪里? 灯会热闹非凡,光芒闪烁,本应是一家团聚子女相伴的幸福时刻。 然而女儿却仍不见踪影,让她的心情由喜悦重新转回忧虑,眉头染上一层阴霾。 漂亮姐姐,你怎么又哭了呢?”小男孩贴心地拍了拍她的背,略带稚嫩的声音温柔地说, “究竟是哪个坏蛋欺负了你,让你这么伤心?别怕,诚诚以后会保护你的!” “姐姐是开心,有诚诚在身边,真的很开心。她轻轻地抚摸着男孩的头发,心中百感交集。 她注视着男孩纯真的眼眸,心中犹豫是否应该与他相认。毕竟,他是她的亲生儿子,血浓于水。但是,这个决定真的能够带来好的结果吗?她无法确定。 童言无忌,小孩子的想法总是直白而真实。若是让他知道了真相,他会不会激动得告诉别人这个秘密?而她,又能否确保自己能够掩饰身份,不被暴露呢? 暴露身份的后果是无法预料的,可能不 仅无法找到自己的子女,甚至可能会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所以,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他真相。 “他.....”小鱼儿欲言又止。 “是他,”路漫儿低声说,“我们要找的孩子。" 小鱼儿恍然大悟,难怪他的眼睛那么熟悉!原来是遗传了他母亲的神韵! “阁主,有消息了!“明楼单膝跪地,毕恭毕敬的行礼。 ”有路人说看到过小千金,是被一个黑衣男人抱走,扫荡了了好些个衣裳铺子!男人身边跟着十多个黑衣手下,他们的衣服上都绣着“影’字,好像也再找什么人。” “那是我爹爹!还有暗影卫!肯定是爹爹带人来找我了!”小男孩激动地喊道,声音清澈悦耳,他的眼睛明亮而灵动,好像两颗闪烁的星星,天真无邪的笑容如同阳光一般灿烂。 路漫儿听到女儿在他那里,心情矛盾不已。有些欣慰,为孩子没有落入坏人魔爪松了口气,却也有些担忧,怕那男人会查出自己的身份。 毕竟,那个男人可够狗! 小鱼儿见她若有所思,连忙宽慰着,“姐姐,你放心,佳佳不会有事的。那孩子机灵得很,我都骗不到她,你又在她身上准备了那么多暗器、毒药,别人想欺负她?怕是还没近她的身,就连命都没了!” 小男孩拉着她的手,眼睛大.大的眼中闪烁着纯真的喜悦,眨动着浓密的睫毛,两片眼皮如小蝴蝶翅膀一般轻轻扑动。“姐姐,我带你去见我爹爹,让你做我的娘亲,这样以后你就能每天都陪我玩啦!“ 小小的脸颊上洋溢着儿时的纯真,微微扁嘟的小嘴仿佛随时都会嘟起,散发着天使般的甜美。 路漫儿面对小男孩希冀的目光,心中泛起了一丝犹豫。她也希望能多陪伴这个孩子,然而... ”姐姐,我胸口好痛。”小男孩突然脸色惨白,痛苦地吐出一口鲜血,直挺挺地倒在了她的怀中。 “诚诚,你怎么了!别吓唬娘亲啊!”她急忙摸着孩子的脉象,惊觉他竟然中了慢性毒药!小男孩握着路漫儿的手,眼中透着不舍,却渐渐失去了光彩。 如此年幼的孩子,谁竟会下此毒手?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疑惑。 第22章 我死了?我的葬礼不邀请我?帮嚣张姐补腮红 路漫儿紧急从荷包里取出一颗清毒丸,这颗由牛黄、雄黄、石膏、大黄、黄芩、桔梗、冰片、甘草制成的丸子,对于清热解毒有着奇效。 她的动作矫健而果断,小男孩的痛苦让她心头生出一丝焦急,她迅速将清毒丸送入孩子嘴中,顿时清香的药味弥漫开来。路漫儿紧张地注视着孩子的脸色,期待着药效的快速发挥。 随即,她看了看周围,皱了皱眉:“他中的毒很顽固,需要更细致的医治,我要一个私密的空间。” “姐姐,我记得京城最大的那家雪逸轩,就开在这附近。”小鱼儿提议道。 雪逸轩是路漫儿三年前成立的,专为贵女贵妇尤其是皇室提供美容服务,里面业务包含了水疗SPA、汗蒸、美容、美发、面膜皮肤护理等等,在她的努力下,也培养了无数原本无力养活自己的女子成为优秀的手工技师,不仅提供优质上门服,务可以定制去各个府邸,内也有特色私密包间让客人休息。 “好,明楼你先速速去留下包间,我们尽快过去。” “是!” 等一行人终于到了门口,路漫儿准备进门的时候。 一道骄纵的女声传来:“你们雪逸轩是怎么办事的,本大小姐每个月来做皮肤护理,你竟然跟我说没包间了?” 路漫儿一顿,转过头。 在柜台前伫立着两位青春洋溢的少女。其中一位年纪约莫十七八岁,身穿一蔡翠绿色的长裙,金钗熠熠生辉,将她的娇美容颜衬托得更加明媚动人。她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娇纵与不满的情绪,仿佛世界都应围绕她转。 而另一位少女则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身着如水般宁静的蓝色长 裙,乌黑亮丽的头发轻披在肩头。她的头上仅点缀着一支玉簪,简单而优雅。与绿裙少女相比,她显得更为内敛,有些唯唯诺诺,像是一个小跟班。 “齐大小姐,实在不好意思,今日的包房确实是有贵客定了,如果你想要的话,本店也是有上门服,务的。”雪逸轩的掌柜之一赔着笑脸,又鞠躬又道歉。 齐媱不悦地道:“今天是初七,我们早已预定了一年的,平时都有房间,怎么今天就没了?” “实在抱歉,今天确实是不可以,最后一间房是给了......”掌柜急忙解释。 “到底谁抢了我的包间?”齐媱直接质问道。 “是我。” 齐媱和齐娆同时望过来。 路漫儿已经换上了人皮面具,在人们看来就是一张长着显着胎记的面容。 齐媱脱口而出:“好丑!” “掌柜的,把她们请出去。”路漫儿冷淡地收回目光,抱着孩子直接走进去。 “姑娘,您这边请......”掌柜话还没说完。 “等等!”齐媱骄纵的声音传来。 她大步走了过来,嫌恶地看了一眼路漫儿脸上的胎记,仰着下巴质问:“你凭什么抢我的位置?” 路漫儿看都不看她,直接对掌柜道:“雪逸轩以后不必做这两位小姐的生意了。” 掌柜还没来得及说话,齐媱恼怒地道:“丑八怪,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 她偏不让路漫儿进门,气势汹汹的拦在那里。 “你是这里的老板?”路漫儿皱了皱眉,若不是着急进去给诚诚解毒,她可要好好治一治这个跋扈的大小姐。 齐媱冷笑一声:“我怎么可能这里的老板?有这样好 效果的美容法子,怕不是什么王公贵族、或者是宫里的贵妃娘娘吧!果然是没见过市面的丑女,竟然以为我是老板?” “老板,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掌柜的恭恭敬敬的命人拉开齐媱,鞠躬请路漫儿进去。 “你很幸运,今天遇到了这里的老板。”路漫儿微微一笑:“让开,别浪费我时间。” “这...”齐娆惊讶得长大了嘴巴,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创立了轰动全国的雪逸轩,让众多贵女趋之若鹜! “是老板又如何?你这么丑,做什么美容都没有用,为何还要抢我的好机会?”齐媱充耳不闻,不顾阻拦,又闪身挡在她面前。 路漫儿忍俊不禁:“你若是对自己的外表如此有信心,做美容又何必急于一时?” “你!”齐媱气得涨红脸,扬手就朝路漫儿脸上打。 路漫儿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妹妹的腮红有点淡,要不要姐姐用巴掌给你补补?” 齐媱尖叫着摔出了门外,砰地一声,正砸在大街上。 齐娆委屈得直掉眼泪:“这位姑娘,美容你明日也能做,求你让一让我们吧,今天是我们齐国公府的大日子,好几位皇子、王爷都会出席...若是错过这个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好姻缘。” 齐国公府?那不是她新身份齐晓晓的家? “今天是什么日子?”她皱了皱眉。 “是齐国公府三小姐齐晓晓的葬礼,听说是三小姐回京途中遇刺身亡,齐国公府为她体体面面的办了一场葬礼,邀请了众多王公贵族来席上,还拿出了三把珍藏的宝剑做礼,说谁能查明真凶,就 把宝剑相赠。”掌柜的恭恭敬敬的回答。 我死了?我怎么不知道? 太没礼貌了这帮人,我的葬礼,竟然不邀请我? 宝剑的噱头又是何必?怕不是没人来,吸引一下? 话说回来,这齐家还真是有趣,小女儿死了不去找杀人凶手,反而当成相亲局的好契机给两个大女儿铺路?还真是物尽其用,要连死人骨头都吃干抹净! 路漫儿抱着孩子走进房间,命令小鱼儿守好门,便可以放心的用空间里的仪器为诚诚做好检查,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已经被人毒害了整整四年! 路漫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 “让我进去!她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我要告诉爹爹!我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齐媱堵在门口大呼小叫,哪里还有半点齐家大小姐的礼仪? “吁!”一辆匆匆行驶过的马车在门前掠过,因为女人的大呼小叫,马儿险些被惊,马车夫连忙拉住缰绳,车辆蓦地停住。 周围路边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投来异样的目光,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十分愕然。 在雪逸轩内,却静得仿佛能听见掉针的声音。 这时候,门外响起一道惊讶的声音:“媱儿?这是...” “辰王哥哥!” 齐媱一时惊喜,立刻转为委屈的哭腔道:“辰王哥哥,媱儿刚刚被人欺负了,摔得好痛啊,你要给媱儿讨个公道!” 她的声音中带着刻意加重的娇柔,眼泪模糊了双眸,似乎是急切的需要辰王的庇护和安慰。 祁宁辰被这甜腻的声音惹的有些反感,皱了皱眉,却还是下了马车,打量着面前的美人。 祁宁辰被这甜腻的声音惹得有些心烦 ,一抹疑惑的神色闪过他深邃的双眸。他从马车上缓缓而下,身形挺拔,如同一尊出尘的雕像,目光锐利。 他的眉头微皱,仿佛被打扰了清静。尽管有些不耐烦,但他还是将目光投向了面前的美人,带着一分难掩审视之色。 齐媱,眼含波光,一脸委屈与期待。 祁宁辰微皱的眉梢间流露出一丝不悦。 当年宫中大火,白莲儿被当做谋害路漫儿的犯人,实在不冤枉。不仅物证齐全,又有当初柴房中放火的奴仆人证,证明她确实早就想活活烧死王妃,再取而代之。 谋害王妃是重罪,又有路家施压,白莲儿被关进大牢秋后问斩,辰王祁宁辰苦苦求情,皇上终于是答应了死罪可免,可是活罪难逃,判了个终生监禁,从此无人问津。 齐媱和白莲儿姑表亲的表姐妹,早就妒忌白莲儿勾搭上辰王这个皇位的有力竞争者,趁着王妃去世、白莲儿入狱的好机会,没少递庚帖,和这位前姐夫套了不少近乎,齐家也有意将她塞进辰王府做个续弦。 辰王也想拉拢齐国公府,虽迟迟不明确下聘,却是也从未拒绝这份好意,“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三不渣男原则被他玩的炉火纯青。 只可惜,因为新婚夜那次受了重击...他的不举之症竟持续了五年之久! 新婚之夜的阴影,如幽暗的云层,笼罩在他的心头。每每回想起那个夜晚,他的眉头就不禁微微皱起,深深地陷入沉思。祁宁辰神情间流露出一抹无奈,无论他如何努力试图恢复早前的雄风,却始终无济于事。他的雄姿英发沦为过去。五年的漫长时光,对他而言无异于一场心灵的煎熬。 第23章 前夫哥出现,晦气!女儿在干嘛? 直到今日,无论是青楼的最火热的花魁、还是齐家姐妹花这样的闺秀,都无法“唤起”他的小兄弟! 在表面上,祁宁辰依然保持着风度翩翩、不动声色的形象。 但深邃的眼底却是迷茫和无奈。这一切,成为了他心头沉甸甸的包袱,每每触及,都是一次心灵的挣扎。 即便他重金寻遍了天下名医,也纷纷无计可施,唯有那楚国神出鬼没的“鬼神医”杳无音讯,派人三顾茅庐仍是未曾来诊治。 无奈,那也是他“不举症”仅剩的希望,若是终生无子,恐怕真要成人笑柄! 他真是一百个懊恼,若是当年路漫儿的孩子生了下来...虽不是他的种,但也不至于让他绝了后! 他这五年胆战心惊、生怕让人知道了这病,更不敢下聘求娶齐小姐了! 今天,他也是去应邀参加齐家三小姐的葬礼,收到庚帖他也有些无奈,这家人为了让他上门提亲,真是什么理由都用上了! 这个什么齐家三小姐,京城根本就查无此人,何况不过是个早早被抛弃在外的丫头,也值得这样大操大办? 若不是想一睹那三把宝剑的光彩,他才不会去浪费时间! 没想到刚出门不远,大街上一个人大声叫骂,差点惊了他的马车。 辰王不满地掀开车帘,正要看看是谁敢如此无礼,没想到竟然是齐媱。 虽然心里不在乎,但是他还是要做做样子的,沉声道:“是谁欺负了齐姑娘?” 齐媱还没回答,齐娆就走了出来,端庄地朝辰王行礼:“见过辰王殿下。” “齐二姑娘,好久不见。”辰王露出自认为最帅的表情,引得齐娆神情愈发羞涩。 比起跋扈的大小姐齐媱,他 倒是觉得二小姐齐娆更温柔可爱,有几分白莲儿曾经对他温婉柔情的样子。 可惜路漫儿被烧死后,他才终于意识到白莲儿的温柔不过是迷惑他的手段,那个女人实际上内心歹毒、残忍可怕,他无数次的后悔,可是路漫儿已经... 齐媱瞪了她一眼,快步过去抱着辰王的手臂,委屈道:“辰王哥哥,那个贱人就在雪逸轩这里!她不但抢了我的预定,还骂我!你一定要替我撑腰,狠狠教训她!” “哦?” “你跟我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那个贱人可嚣张了!” 齐媱硬拉着辰王往门里走,不想让他和齐娆待在一起。 辰王风流倜傥,身份不凡,不止她齐媱一人倾心,这个二妹似乎也喜欢他,只是碍于矜持,不敢表现罢了。 绝对不能让妹妹抢了自己的好姻缘! 齐媱心里打着小算盘。 辰王也半推半就:“本王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敢欺......” 他的声音停滞在空气中。 辰王看到了从雪逸轩里出来的路漫儿,她抱着熟睡的男孩站在门口,虽然蒙着面纱,那双清冷的眼睛却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那双眼睛,好像她。 他被迫平静了五年的欲望,竟被这个女人唤起! 四目相对的瞬间,似乎世界都安静了起来。 无数个被愧疚与悔恨的夜晚,他开始深深地思念路漫儿,回想起过去没有好好去爱她、了解她。 这些年也有无数像齐媱这样的女子接近他,但他也知道,那不过是图他王爷的荣耀身份,觉得他能继承皇位,想借力登上权力的巅峰罢了。 曾经他拥有过一份真挚的爱情,但却没有好好珍惜。如果来生还有机会再见面 ,他一定会用全部的生命去爱她、守护她。他时常想起曾经路漫儿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睛,那个傻姑娘从来没有算计过他,只是因为爱他,心心念念地想要与他共度余生。 只可惜,那时候他的心中只有白莲儿,完全忽略了路漫儿的失落悲伤。他曾拥有过她,但从未真正珍惜过。直到失去她,他才真正体会到了怅然若失的感觉。 直到大婚的那天,路漫儿干脆利落地伤了他的身子,从她的冷静的眼神,他才骤然发现,她的心中已经没有他的存在。 那一刻,他才骤然发现,他错了。可是,一切都晚了... “辰王哥哥,怎么了?”齐媱顺着他的痴迷的眼神看去,心里有些不满。 既已不举了五年, “敢问您是哪家的姑娘?可曾婚配?”祁宁辰回过神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决心。他决定将这个与路漫儿神似的女子娶回家,以弥补过去的遗憾。 只是,她竟然抱着孩子?若是曾有婚姻,娶回去做个妾室倒也不是不可! “辰王哥哥,你!”齐媱气得直跺脚,她心心念念的男人,苦苦等了五年都不来下聘求亲,如今却被一个萍水相逢的丑女勾去了魂! 晦气! 路漫儿无情的翻了个白眼,“你眼瞎?看不见我儿子都五岁了?”她登上门口一辆马车,潇洒离去。 前夫哥,姐是你得不到的女人! “查!她到底是谁?”辰王眯起危险的双眼心中掀起翻江倒海的涟漪。这个女人与记忆里的那个她实在太过相似,无论是嚣张的气质、嫌弃的眼神还是说话的语气,都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更何况,她是唯一让他有了反应的女人...五年了!他终于体会 到了一点做男人的感觉! 怎么可能放过她? “是!” “辰王哥哥,那女人摘了面纱,可是个丑八怪!”齐媱气得浑身发抖,一股嫉妒和愤怒的烈火在胸中燃烧,真想立刻把那个女人赶尽杀绝,让她永远离开辰王哥哥的视线。 二妹齐娆忙拉住生气的姐姐,可望着辰王那颇有兴趣的模样,她心里也不是滋味,死死地盯着远去的马车,眼眸里染上一抹阴毒。 马车里,路漫儿抱着儿子,早已把偶遇前夫哥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去。 ”姐姐,齐家那位婢女晚秋,咱们的人已经找到她了,她说愿意带乡亲们回京城助您。” “太好了!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是小鱼儿,你说佳佳她...”她的心情矛盾不已。 虽然知道女儿在那个男人那里,她是有些欣慰的,为孩子没有落入坏人魔爪松了口气,却也很是担忧,怕那男人会怠慢了女儿,甚至查出自己的身份。 小鱼儿见她若有所思,连忙宽慰着,“姐姐,你放心,佳佳不会有事的。那孩子机灵得很,我都骗不到她,你又在她身上准备了那么多暗器、毒药,别人想欺负她?怕是还没近她的身,就连命都没了!” “倒也有道理。”路漫儿想起那小丫头得了不少自己的真传,心里稍稍放心了一点。 她不知道的是,宝贝女儿此时正快乐地在爹爹那吃香喝辣! 一个时辰前,幽暗的巷子里。 黑衣男人手持柄锋利的剑,剑尖直指小贩的脖子,只要稍有不慎,便会有血光四溅的危险。小贩跪倒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不停地颤抖着。 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黑衣男人的眼 神冷冽而锐利,仿佛要将小贩看穿一般。小贩则跪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一片风中的树叶。 男人外表洁净明朗,暗黑色锦服长袍如谪仙一般,衣角上有龙爪暗纹刺绣,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他生得高大,身段挺拔匀称,眼下一颗泪痣,俊逸非凡。桃花眼,高鼻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一副轮廓分明的英俊相貌。 寒毒这条线索已经追踪了十年,他终于找到了藏匿的证人。 “王爷,那时候箭上的毒,是三皇.....”证人哆哆嗦嗦地说着,却突然被一阵风打断。 一道黑影从暗处闪出,朝着证人猛扑过去,刺进了他的胸口。黑衣男人迅速拔出腰间的剑,一跃而起,挡在了证人面前。 “唰唰唰”几声破空之声响起,只见黑衣男人的剑光犹如繁星一般闪烁,刺向刺客。刺客挥舞着短剑,招招致命地与黑衣男人对攻。他们的动作迅速而准确,仿佛在舞蹈一般。 刺客突然一声低吼,短剑朝着证人猛地刺去黑衣男人眼神一凛,瞬间出现在刺客面前,一把握住刺客的手腕。他用力一拧,刺客的短剑便脱手而出。紧接着,黑衣男人一掌重重地击在刺客的胸口上。 “砰”的一声闷响,刺客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再也没有动静。 证人的伤势严重得令人触目惊心。他的衣衫被鲜血浸透,脸色苍白如纸,痛苦地呻吟着。伤深可见骨,血肉模糊。 证人的生命危在旦夕!“快叫郎中来!”影刃大声喝道。 郎中尚未赶到,而时间却在一点点流逝,生命在一点点消逝。 千钧一发之际,不远处突然传出一个清澈而坚定的声音:“我能救他!” 第24章 父女相遇,买买买!虽不知她是亲生女儿,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小女孩从人群中挤出,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带着一抹坚定与自信。她那双桃花眼清澈明亮,透露出与年纪不符的沉稳。发髻上别着一朵小花,更添几分可爱。 ”她还这么小,怎么可能救得了人?”影刃质疑道。 “是啊,别是耽误了证人的救治时间。”影月附和道。 小女孩却对众人的质疑置若罔闻,她迈着小步伐来到证人身边,小手熟练地打开怀中的药包。那手法熟练到让人惊叹,显然是经过长时间的练习。 她将一些药粉轻轻地撒在证人的伤口上,证人痛苦的表情逐渐舒缓下来。她微微一笑,对祁修远点了点头,道:“官大人,让我来试试。” 祁修远看着小女孩的举动,心中疑虑却是有增无减。然而,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静祁修远看着小女孩的举动,心中疑虑却是有增无减。然而,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静静地看着小女孩施救。 “无妨,让她试一试。” 小女孩的动作虽然稚嫩,但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医家的精湛技艺。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每一次触碰伤口都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医者。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觉得小女孩十分亲切,她的手法更是很熟悉,和他记忆深处的一个人慢慢重合... 只是,那个女人早已命丧悬崖,死无全尸了。 不一刻,证人痛苦的表情逐渐舒展开来,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众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禁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祁修远退到一旁,看着小女孩熟练地为证人处理伤口。 小女孩手法利落,一针见血地扎在证人的伤口处。她的眼神坚定而沉稳,丝毫不畏惧血腥。 “太好了!他没事了。”小女孩欣喜地说道小脸上洋溢着满足和骄傲。 影刃:“没想到小小年纪,还真有本事!” “做的很好,”祁修远温柔的说,“谢谢你。” 待证人的伤口得到妥善处理后,小女孩转向祁修远,双眼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有没有奖励呀!” 祁修远蹲下身子,看着小女孩的眼睛 ,微笑着问道:“那你想要什么奖励呢?”小女孩角微翘,狡黠地说:“我什么都不要,只想有一个宠我的爹爹!” 她偷偷看了看祁修远,心中赞叹不已。他的眼神深邃如海,五官立体英俊,一举手一投足都流露出强烈的男人味。她情不自禁地摸上了祁修远的坚硬的小臂,手感坚实有力,让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你可以做我爹爹吗?”她娇滴滴地问。 祁修远被小女孩的直率逗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我可是官大人,怎么能当你爹爹呢? “你看起来很帅呀,而且你的肌肉也好结实完全可以当我爹爹呀。”小女孩一边说,一边用小手捏了捏祁修远胳膊上的肌肉,仿佛在验证她的判断。 “噗!” 影刃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吃惊地睁大眼瞪着小丫头。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主动给自己找爹的小奶娃。 主子不会被这小丫头给碰瓷儿了吧? 祁修远神色自若,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你没有爹?” 小姑娘摇摇头,本来兴高采烈的小脸一下子黯淡了,扁着小嘴,哭丧着,眼神瞬间变得悲伤起来:“娘亲说了,爹爹抽烟喝酒烫头,每天都打她,还逼着她出卖肉体养家。后来爹爹和野女人跑了,被野女人骗了钱挖了心肝脾胃,死无全尸,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真是太惨了! 祁修远听得心中一阵凄凉,这孩子没有爹爹照顾该有多难!想到自己的儿子曾经流落在外的日子,或许也是如此的苦难,想到这里,他紧紧地抱着小女孩,想要给予她一些温暖和安慰。 “你叫什么名字?” “佳佳。” 小女孩儿手心微微发凉,她可怜巴巴地拽着辰王的衣袖,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戚戚然的委屈。细碎的汗珠沁出她纤细的额头,仿佛在述说着一段心底的心酸。 “娘亲什么好吃的都不让我吃,你可以做我爹爹,给我买好吃的吗?” 辰王一时愣住,下意识地低头看向她。小女孩儿身穿淡雅的裙装,裙摆微微飘动,映衬出她柔美的身影。那双清澈的眸子中,满是 期盼。 她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在用微小的力量诉说着一种渴望。她的手指间似乎有着无法言说的苦衷,轻轻扯动衣袖,如同小小的温暖手势,传递出她内心的依赖。 辰王的神情有些动容,他感受到了小女孩温软的拽扯中所蕴含的真挚。 这孩子也太惨了!爹不疼、娘不爱啊! “...好。” 祁修远也觉得实在是奇妙,自己一向铁面无私,可唯独却似乎无法拒绝这个小丫头? “真的吗!” 小女孩的脸上绽放出一朵灿烂的笑容,仿佛阳光洒在她纯净的脸庞上。她开心地跳了起来,纤细的身影在空气中舞动,如同一只欢快的蝴蝶。 “我想吃吃麻辣鸡爪、香喷喷的辣椒炒肉、麻辣兔头...” 她的眼中闪烁着童真的光芒,散发着纯净的快乐。开心感染了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一片愉悦的氛围。 她掰着手指头数着自己想吃的美食,认真贪吃的小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好。”看着她,让祁修远突然想起一个人,一个被他封印在记忆里,不敢触碰的女人。 她那时候也是这样调皮,还自我戏谑的笑,说她本来就是个“小吃货”。他也笑,命人将她想吃的都搜罗来,送到她的面前。 思绪渐渐飘远,回忆却让他的心针扎一般疼痛。 男人转身严肃的下了指令,“影刃,带人把证人安全的送回去,继续审问!” “是!” 他抱起了小姑娘,“影月,跟上!” “可是,王爷...”她实在是觉得这个丫头片子来历不明,或许别有用心,却架不住王爷偏偏喜欢她! 和从前那个该死的女人一样... “佳佳,本王想认你做女儿,你可愿意?” 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女孩无比的亲切。 就好像...她本来就应该是他的女儿一样! 祁修远也说不上原因,或许是因为...她实在可爱? 他暗自决定,让她从此有爹爹保护。 “当然!愿意!耶耶耶,我有爹爹啦!佳佳的爹爹又帅又酷!”小女孩手舞足蹈着,紧 紧牵住了爹爹的手。 就在路漫儿这个亲妈找不到宝贝女儿,正担心得落泪时,大概怎么都猜不到... 此刻, 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带着远亲王和一众暗卫,雄赳赳气昂昂的走遍了京城的小铺,将所有好吃的好玩的都扫荡一空! 烤串刚送到手里,立刻就咬了一口,高兴地眯起了眼睛。 真香! 她都舍不得一下子吃光。 “这些,我都可以吃吗?”她嘴里含着好多好吃的,把小小的腮帮子撑得圆鼓鼓的,兴奋得脸都红了。 之前娘亲总是不让她吃辣的,这次可要吃个够! “吃吧!” 听到这她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张着小嘴直流口水。 天哪,自已不是做梦吧! 这么多的好吃的! 今天以后,就有爹爹带她吃香喝辣,吃麻辣鸡爪、香喷喷的辣椒炒肉、麻辣兔头,还要爹爹陪她一起吃! 在小女娃儿期盼无比的目光里,男人无奈的从她白嫩嫩的小手里接过一支麻辣烤串。 “咳咳咳...” “爹爹喝水!”见爹爹被辣得脸红,似乎要喷出火来,她便贴心的给爹爹递水喝,又叫了碗买绿豆粥解辣。 祁修远的心里一阵暖意滑过。 女儿就是爹娘的小棉袄!真比家里那个不懂事的臭小子强多了! “想不想要新衣裳?”他弯下腰,柔声问。 “嗯!”小姑娘认真的点了点头,眼睛里露出期待的光。 踏入繁华的市集,小姑娘的心情如同春天的阳光般明媚,祁修远不禁有些感触,家里的臭小子天天捣蛋,相比之下,女儿就像那的玉瓶清透而珍贵,让他想要一宠到底。 来到京城最富丽掌皇的衣裳铺子,宛如一座小型的宫殿,丝绸、锦缎、麻布等各种质地精良的衣料熠熠生辉,又有珠宝首饰让人应接不暇。小姑娘的目光落在了一件翠绿绣花的长裙上,眼睛闪烁着喜欢,又看着一条粉色绣着桃花小样的罗裙,一时不知如何选择。 “爹爹,你说哪个好看呀?”她轻轻拽着祁修远的衣袖,声音娇嫩甜美。 “都好看。”祁修远微微一笑,“都包起来 ,相似的款式也一并要了。” 掌柜的赶忙应承下来,吩咐伙计们把佳佳看中的衣物和饰品包好。 ”爹爹,你真好!”小姑娘嘴甜的像抹了蜂蜜,“最爱爹爹了!”声音清澈而动听。 小姑娘嘴角含着一抹天真的笑容,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纯净的喜悦。她轻盈地跑到爹爹身边,双手搭在他的腰间,天真烂漫的模样如同一个活泼的精灵。 掌柜的奉上了一只只精美的首饰盒子,她惊喜的眨了眨眼睛,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好奇,看着里面的珠宝发饰,简直叫人目不暇接。 侍女们小心翼翼地为佳佳戴上各种名贵珠宝钻石的簪,钗,华胜,擿,花钿,步摇,梳篦... 小女孩喜滋滋的站在镜子前,看看这个,又试试那个。她一会儿试戴上一只镶嵌着红宝石的凤冠,看起来就像宫里的小公主!一会儿又拿起一只银色的发簪,插在头发上,轻轻晃动着小脑袋,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新发型。 “主子,可是这女孩身份不明...”影月实在看不惯女孩的花言巧语,忍不住上前提醒。 “住口,以后她也是你的主子。”祁修远冷声呵斥。 他看着女儿满心欢喜的样子,心瞬间就软成了一团,恨不能抱起她,在那粉嘟嘟的脸蛋用力亲上两口,心中的宠溺如同江水般滔滔不绝。 身份有何重要?能有这样可爱的小姑娘做女儿是他的福气,就算她的母亲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他也要好好的把女孩养大。 “只要是她看过的、摸过的,全都包起来!” 他随手拿出几张一千两的银票拍在桌上,只要是女儿开心,这点银子又算什么? “好嘞!”掌柜的和伙计们都不禁感叹,这位器宇不凡的男人对女儿实在是太宠爱! 他们小心翼翼地把衣物和饰品包好,将一行人恭敬地送出门外。 “对了爹爹,我怕娘亲会着急,咱们赶紧去找她吧!” 吃饱喝足又买买买到满足的小姑娘,终于想起了她早就抛到脑后十万八千里的倒霉娘亲。 “可以,你娘是谁?“祁修远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她在哪?” 第25章 参加自己的葬礼?又遇呵斥 娘亲说过"这次娘亲回京城的名字是齐晓晓,佳佳可不要记错哦!" 小佳佳想起娘亲的叮嘱,她机灵地回答道:“我娘亲应该在齐国……”话音未落,清脆急促的马蹄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话。 影刃骑着鬃毛飞扬的黑色骏马飞驰而来,马蹄声如战鼓激扬。黑色的斗篷随风猎猎作响。看见主子的马车,影刃立刻迎了上来,手中的马缰拉得稳稳当当。 “吁——”马车稳稳停住,一时间,只有马蹄踏地和微弱的夜风声。 祁修远抱着小佳佳,凌厉的目光扫过影刃和一众暗卫,凛冽修长的面容绷紧,薄唇如刀削,“怎么回事?” “小世子又趁着嬷嬷不注意,自己爬树偷偷跑出去了!属下带着影卫找遍了京城,却听说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曾在雪逸轩门口抱着小世子,上了一架马车……”影刃不敢耽搁,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 远亲王殿下俊美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咬牙切齿道:“你是说……有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竟敢绑架世子?”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目光中闪烁着怒火,对于绑架儿子的人,他毫不留情。 “他们往那边走了?”他冷声问道。 “据探子来报,是往齐家去了!”影刃坚定地回答,没有半点犹豫。 祁修远顺势望去,发现这个方向和来时的放心刚好错开,难怪他一路没遇到他们。 “追!保护好送去刑部,好好审问!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绑架本王的儿子!”他语气森冷地下令,当即命人调转马头,往齐家方向追去。 “是!”影刃抱拳领命,身影如电,跟随在远亲王身后,黑色的骏马再次奔腾而起。 齐国公府,可是热闹得很! 毕竟这是齐家三小姐出殡的日子。 在齐国公府齐宅的门前,人群熙攘,交头接耳,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盯着那座宏大的府邸,似乎在探寻着什么。门前的麻石路被阳光晒得热乎乎的,却没有人敢轻易踏上。今天,那座齐宅不再如往常那般宁静,而是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那挂满檐下的白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动,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思。两只雄伟的石狮子,往日里威武雄壮,此刻却也披上了素白绸缎,低眉顺眼。 黑漆大门洞开,宛如一个张开的巨大伤口。门厅处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只紫金楠木的棺材,泛着幽暗的光泽。安静地躺在那里。 府里,两位少女亭亭玉立在门前,一位年纪约莫十七八岁,身穿一蔡翠绿色的长裙,金钗熠熠生辉,将她的娇美容颜衬托得更加明媚动人。她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娇纵与不满的情绪,仿佛世界都应围绕她转 而另一位少女则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身着如水般宁静的蓝色长裙,乌黑亮丽的头发轻披在肩头。她的头上仅点缀着一支玉簪,简单而优雅。与绿裙少女相比,她显得更为内敛,有些唯唯诺诺,像是一个小跟班。 人们围绕着齐宅,指指点点,低声议论着什么。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只棺材上,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时间悄然流逝,日头渐渐西沉。齐宅门前的人群越来越多了。那门前,回荡着人们的低语声。 “齐家三小姐不是六年前就离京了?” “听说回京途中不幸遇到山匪,香消玉殒了!” “听说为了把客人请上门,这齐家还拿出了顶好的宝贝,三把宝剑出来!” “传说中的三大古剑?他可真是下了血本,听说是齐家的镇府之宝,一直在齐家的藏剑阁里,只有一把钥匙被齐公爷随身携带。” “为了吸引达官显贵?目的性也太强了吧?” “哪有这么巧的事,八成有猫腻!” “这齐家三小姐没了,那她和南阳侯府小侯爷的亲事岂不就黄了?” “你忘了齐家还有个大小姐?就算没有大小姐,也还有那个小跟班二小姐!” “你瞧这两个小姐盛装出席的样子,哪里是来悼念妹妹的,根本就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寻金龟婿呢!” “今天可是给她三妹出殡的日子,她们竟然穿得如此艳丽?” “呵,齐家真是好家风啊!” “可不是,南阳侯府这样一门好亲事,齐家岂能放过?” “不只 是侯府呢,听说齐家这次还宴请了几个炙手可热的王爷,不知道是要把女儿塞给谁!” …… 百姓们议论纷纷,前来齐府吊唁的宾客却是寥寥无几。门前冷落鞍马稀,萧索的府前景象让人不禁怀念齐国公三十年前的辉煌时代。而如今的齐鸿葛远不如他的父亲,虽然承袭了齐国公的名头,但家族的荣耀已逐渐黯淡。 这几名宾客也只是来表示敬意,维护齐国公的面子。若不是为了一睹那宝剑的风采,或许连这几个人都不会来!齐鸿葛看到大厅里寥寥无几的宾客,脸色难看至极。 高官显贵一个也没出席,更不用说他最希望拉拢的几位王爷了!这让他的心情本就不好的情绪雪上加霜。 宾客们虽然不满,但也理解,毕竟他们是为一位刚刚被召回家的女儿哀悼,失去一门良缘,谁的心情都不会好起来。 一些人甚至有点幸灾乐祸,希望看到齐鸿葛的倒霉。他们嘴上虽然表示哀悼,却在背后说着讽刺的言语:“齐国公节哀,令爱芳龄早逝确是让人痛惜,不过听说辰王和齐家的大小姐甚是亲昵,恐怕是好事将近啊!不过和是小侯爷的婚事,损失也就损失了。” 这番话实在是嘲讽,齐大小姐天天贴着人家,可是辰王却迟迟不来提亲的事,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火上浇油下,齐鸿葛心头的火噌噌地直往上冒。他的眉头皱紧,目光如刀锋一般锐利。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强忍怒火,正要说些什么。 他的继室甘氏却拭了拭眼泪,接口道:“辰王爷说了,晓晓福薄,怎么就这么去了!不过,他做主,我们齐家可以把二女儿许配给小侯爷,重新缔结姻亲之好。” 嘴上说着,心里疯狂得意,三姑娘那贱丫头,应该已经死无全尸了吧?这好亲事,就轮到她的女儿了! “什么?辰王有这个意思?”那人吃了一惊。难不成和传闻不同,王爷还真看上了他家的女儿?又给他们做主,愿意换人联姻?可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这个嘛,一会儿你可亲自去问王爷。”甘氏却卖了个关子。 还问什么问! 辰王亲自登门,就已经代表他的心思了! 真是小看了这齐家,竟然要出个王妃、一个侯夫人了? 那人只觉得脸被打得生疼,赶紧换了个态度,再也不敢对齐鸿葛冷嘲热讽。 甘氏眼中闪过一抹得意。齐鸿葛看在眼里,心里也满意极了,这个小老婆说话得体,很给他面子!比他曾经那位只会贤良淑德,却不会说漂亮话的原配夫人强百倍。 齐鸿葛带着众人来到了藏剑阁,那是一座古老而神秘的石质建筑,厚重的大门仿佛诉说着无数岁月的故事。门上雕刻着复杂的图案,似乎隐藏着某种秘密。使人望而却步。 这时,齐大人从怀中取出一把精致的钥匙递给韦管家,那是把由某种未知金属打造而成的小钥匙,上面刻着一些看似随机却又有规律的纹路,是由机关大师鲁班之后打造而成,世上仅此一把,被齐大人平时贴身保管。管家小心翼翼地将钥匙插入锁孔,开了门,便赶紧还给了齐大人,众人怀着期待的心情等待着。 随着“咔嚓”一声,厚重的大门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那是一扇充满历史沧桑感的石门。它悠然开启,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尘封已久的故事。 门内是一个宽阔的大厅,光线从弯顶的天窗照射下来,照亮了整个空间。厅内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古剑和宝物,每一件都有着独特的历史和来历。它们被精心地摆放在一起,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齐府的辉煌和荣耀。 风胡子,春秋末期楚国人,不仅是有名的铸剑师,也精于识剑、相剑,是当时最着名的相剑师。风胡子虽然是铸剑,但他一生并未留下让人叹为观止的名剑,反而因为他相剑而流传后世。 传说当年风胡子邀请,欧冶子带干将莫邪去楚国铸剑,受邀请的师徒三人一共铸了三把剑,而这三把剑堪称绝世宝剑,分别为:龙渊、泰阿、工布。 宝剑的锋利和神秘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其中把剑身泛着寒光的龙渊宝剑尤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据管家介绍,这把剑它的剑锋锐利无匹剑身中空,内藏机关,触动机关便有雷霆之威,实 为天下独一无二的神兵。 齐家藏剑阁打开的消息一出,果然吸引来了不少贵人。齐国公府门外顿时排起了长队。 其实,不少宾客都是为这些神兵利器而来。其中不乏鉴赏大师陈亿、大财主穆奇等知名人物。侯府的小侯爷也姗姗来迟,还带了一个江湖术士原老,据说他颇通剑术。 藏剑阁内,齐府多年搜罗来的稀奇珍宝令人目不暇接。这些珍宝中,除了古剑外,还有各种奇特的玉器、古董和字画等。众人在欣赏这些珍宝的同时,也忍不住对齐家的收藏品味赞叹不已,佛门的封竹大师更是近距离抚摸了剑上的印痕。 面对众人,齐鸿葛面露悲痛之色,沉声说道:“今日大家相聚,是为我被害之女晓晓,谁能抓捕凶手,为我女儿晓晓报仇,我便把这三把宝剑相赠!”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感慨齐大人真是爱子如命,对他的慷慨大度赞不绝口。 原本还听说这家人根本不在乎那个被扔到乡下的女儿,只是找个噱头宴请贵人罢了,今日一见,定然是谣传! 甘氏连忙附和道:“妾身愿意让两个女儿去寺庙祈福,为三妹妹超度。”她眼见丈夫做起来样子,便赶忙跟上,表明自己的立场。 众人慨叹,谣言缺德啊!真是不可信! 怎么看,人齐家可都是父慈母爱的一家人啊! "齐大人,夫人这样贤惠,若是扶正,岂不是府上一大幸事?”鉴赏大师陈亿早就收了甘姨娘的钱财,趁机连忙递上话。陈亿在江湖上享有很高的声望,他的意见的分量自然不轻。 韦管家最是狗腿,见状附和道:“陈先生说的是,下人们都夸甘氏贤能,老爷……"”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谄媚之意。 甘姨娘最是会做样子,听了这话,连忙百般推脱:“妾身不在意名分,只想常伴公爷左右,”却又以帕子擦拭不存在的眼泪,似乎是为死去的嫡女哀悼 “只是可怜我齐家就没了嫡女,剩下妾身的两个正值婚龄的女儿也只是庶女,” 言外之意,老爷快扶正我,咱女儿就是嫡女了!抢了那短命鬼的好亲事! 第26章 她是冒牌货?身份被质疑! 齐鸿葛心下考量,不仅一喜。他万万没想到,这次意外的好运!竟然还有这么多人支持他,扶甘氏为正妻。 这样一来,两个女儿能成为嫡女,那不就是名正言顺的可以指给小侯爷的婚约了? 这个想法刚刚在脑海中形成,他便开始盘算起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精光。 “既然大家都如此赞成,那甘氏……”他掩饰住内心的欣喜,刚要宣布,却被下人的呼喊无情打断。 “老爷!老爷!出、出事了!”门口的看门人突然慌张地冲了进来,颤抖着声音,指着门外惊慌地喊道: “有鬼啊!见鬼了啊……三小姐的鬼魂……回来了!” 大厅一时间骚动不已,众人的言语交织成一片混乱的嘈杂声。齐鸿葛的脸色陡然一沉,他喝斥道:“乱说什么!” “是真的啊!她刚刚说她是三小姐齐、齐晓晓……”仆人们跪伏在地上,抖得像筛糠一样。他们的声音颤抖着,言之凿凿,仿佛看见鬼魂一般。 齐鸿葛的目光顿时变得深沉,一种阴寒的氛围弥漫在整个大厅。明明是大白天,阳光明媚,但此刻众人的感觉却宛如身处寒夜的冰窖,阴森恐怖。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低声窃窃私语,一股不安的情绪在大厅中弥漫开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却仿佛显得苍白无力,无法击破这一片压抑的气氛,令人恐惧得发抖! 来不及品鉴宝剑,忙带人匆忙回到前堂。 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晓晓来迟了,未曾给父亲大人问安,还请您不要怪罪。” 声音悠扬动听,如同一曲天籁之音,让人的耳朵为之一振。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正厅的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身着一袭红色的长裙。她的面纱遮住了脸庞,逆光站立,使得她的身影显得更加高挑,就像一朵明艳绽放的红玫瑰,散发着自信光彩。 齐鸿葛怒不可遏,大声吩咐:“大胆狂徒,竟来丧礼假冒我死去的女儿?抓住她!” 他的声音在大厅回荡 ,显得十分威严,下人们却畏畏缩缩,不敢轻举妄动。 阳光透过大厅的窗户洒下,照在那神秘女子身上。她的身影投射在地板上,红裙随风拂动,仿佛在红色的光影中跳动的仙子。 难道真有鬼魂? 然而,齐鸿葛看着她,阳光下的影子,清晰而真实,那明明是一个真实的人,不是鬼! 甘氏内心得意地笑了起来。 齐晓晓怎么可能还活着?她早已经死得透透的! 齐国公府的屋檐上,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潇洒地伫立着,他正好整以暇地自上而下看着这场好戏。 出殡当天,死者却来了? 这出好戏,实在是精彩。 他身上那暗黑色锦服长袍如谪仙一般,洁净明朗的脸上找不出一点瑕疵,尤其是眼下一颗泪痣,更显得他俊逸非凡。 “查,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男人的手轻巧地托着一把折扇,指尖轻轻一弹,扇面展开,仿佛春风拂面。 扇面上绘有精致的山水画,每一笔都饶有灵气。在男人的手下,折扇如同一片精致的艺术品,扇骨上透露着淡淡的金属光泽。 阳光透过扇面,勾勒出男人的侧脸轮廓。他的眉眼间流露出一抹淡然与自信,仿佛身临山水之境,清风徐徐吹来。轻轻一抖,他的长发如墨瀑般抖落,与扇面上的山水画融为一体。 他优雅地扇动着折扇,扇影下的他宛如一位游走在山水画卷之间的神仙,帅气而风流。 “是!” 甘姨娘早就接到洪嬷嬷的书信,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山贼谋财,小姐遇刺,尸骨无存。” 前两天,洪嬷嬷就派人来报,说是不足一日就能到京城!这个消息让她心头一沉,想起了洪嬷嬷在信中描述的种种凄惨场景,她不禁心生凛然。 正因如此,她才会选了今天这个大好日子,就撺掇着齐鸿葛提前办了这个出殡仪式。事不宜迟,只有给齐晓晓出了殡,她的女儿齐媱和齐娆才能和南阳侯府的小侯爷搭上线,不然万一错过这个机会,上哪去找这样的好姻缘! 突然, 一个下人匆忙跑来汇报,附在齐鸿葛耳边低声道,“老爷不好了,宝剑失窃!韦管家身受重伤,说是有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盗剑!” 齐鸿葛不免的心一凉。 除了他自己和管家,就只有鉴赏大师陈亿、大财主穆奇、侯府的小侯爷、江湖术士原老近身接触过那三把宝剑。 因为有人禀报齐晓晓回来,吓得众人连忙来了前厅,其余的宾客根本来不及近距离欣赏!后来通往藏剑阁的大门紧闭,厅内的宾客也并未走动。 这,这如何是好? “来人,给我拿下!”他脸色一紧,都怪这个搅局的! 一定是有人和她里应外合,盗取宝剑! 路漫儿不等下人上前,轻迈莲步走进厅堂,抬手摘下脸上面纱。面纱落下,她的容颜终于显露出来。 “父亲,六年了,您忘记了晓晓吗?”她哽咽着,声音中充满了哀凄与痛苦,如同在哭泣着诉说,她紧紧地握住父亲的手,希望能够唤醒他的记忆。 齐媱大吃一惊,这、这是雪逸轩那个嚣张的女人! 她竟然是六年前那个丑丫头妹妹? 众人好奇的循声望去。 只见女人的目光清澈而坚定,如同夜空中一颗明亮的星辰。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微微的风吹动着,如黑色的羽毛般轻盈。红色的长裙在她身上婉如流水,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这个气质独立的女子,宛如一道亮丽的风景,让人不禁为之一愣。 只可惜…… 令人失望的是,那只是一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容颜,额头上还有显眼的青褐色胎记。 正是因为这块胎记,曾经的晓晓才被人扣上了克父克母的不祥罪名。 虽然相貌平平,可她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自信明媚的气质,令人觉得不可小觑。 明明是一个从小被抛弃在乡野的孤女,却从她坚定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一毫唯唯诺诺的意思,反而是坦然自若地稳稳伫立,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即使样貌算不上说什么绝世美女,但这样独特的气质,还是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 这就是本小侯爷指腹为婚的女人? 端木锦本觉得那胎记甚是丑陋,心里十分不屑一顾,可见她不卑不亢,却又不能粗略的把女人归于”丑女“。 常年混迹青楼的小侯爷,见惯了妖艳美人,此刻都觉得实在奇妙,不知为何竟觉得这张脸也是愈发耐看,也有了几分清秀的感觉,但他还是不屑的撇了下嘴,暗想这等姿色,还不配嫁给他。 …… 果然,不是她。 房顶上的男人自嘲似的叹了口气,眸色暗了暗。 果然,她已经……命丧大海了吗? 齐鸿葛也很惊讶。 即使这脸庞有些熟悉,可他无法相信那个丫头会有这样强大的气场,从前他嫌弃她丑陋又畏缩,还总是病病殃殃的,晦气的很,这丫头实在是和他八字不合! 六年前,她的外祖一家获罪被贬蛮夷之地,差点牵连自己! 幸好自己及时出手,让姨娘甘氏把她将母亲害死,再把她扶正。 又有高人算命说她命里带煞,若继续留在府中,早晚有一天会克得家破人亡! 后来甘氏将丑丫头送往偏远的西北山村,自生自灭,从此再也没管过她死活! 没了丑丫头碍眼,他的日子过得舒心多了。 六年来他对这个女儿不闻不问,要不是因为南阳侯府突然提起了这门亲事,他完全把这女儿忘了。 齐鸿葛确实没想到,自己死去的那个原配居然给晓晓丫头和南阳侯府的小侯爷定下了娃娃亲! 这一下喜从天降。 家里本来也有辰王这门亲可以等一等,可是那辰王光是和女儿家亲近,却迟迟不上门提亲,真是急死人! 只怕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仅嫁不出去女儿,反而落了个坏名声! 不过,现在又有了侯府的好亲事,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南阳侯实权在手,真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他恨不得赶紧攀上这门亲事!这让他立刻决定,将齐晓晓从荒郊野岭接回京来。 甘氏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齐晓晓还有这样的好亲事,该死,真是好运气!凭什么? 最怕这丫头搭上了好人家,又因为生母的死怀恨在心,会不会报复? 甘氏心生嫉妒,又怕被报复,于是她毅然决定除掉齐晓晓。 她召来心腹洪嬷嬷,详细交代了计划……一切本来都向她期待的那样,她暗自窃喜自己的好运要来——直到齐晓晓死而复生,让她手足无措! 齐鸿葛犹豫地凝视着这张平凡的面孔,与记忆中那个他嫌弃的女儿,似乎确实相似,尤其当他发现女儿额头上的胎记时,心头不由一颤。 它和他记忆中的位置,一模一样!难道女儿真的死而复生? 只是,她好像变得自信明媚,不再是那个胆小怯懦的丫头! “父亲,女儿今日遇见过这个女人!”齐媱耻高气昂地指着她,“她还抱着个孩子,肯定不是齐晓晓!” 她冷笑一声,竟敢惹她,今天一定要揭穿这个冒牌货的真实身份! “你到底是谁?”听了这话,齐鸿葛更是惊疑不定,他看了甘氏一眼,又看向路漫儿:“山匪劫财,我的女儿不是在回家路上已经死了吗?今日出殡,我齐府的宝物都拿出来,只为昭告世人,谁能有晓晓的消息,手刃仇人,便将宝剑赠予!” 这场爱女的戏码,他准备了好久,如今演的可全面的很!怎能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 真是失算!都怪那个甘氏!不查清楚,就乱建议! 他本想着,趁这个好机会宴请青年才俊,尤其是辰王、远亲王、小侯爷这样大权在握的男人,给自己的大女儿二女儿也铺好路,万一得了贵人青眼,那岂不是平步青云了! 万万没想到,一切都毁了!女儿没死,却请了这么多人参加丧礼,滑天下之大稽! “父亲费心了,女儿好生感动,”路漫儿点点头,眼神随后凛冽的扫过甘姨娘:“的确是一伙穷凶极恶的山匪受人委托,想要了我的命!” 甘姨娘顿时觉得心跳骤停!难道她知道了真相…… “既然如此,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一个弱女子,如何打的过匪徒?”齐鸿葛十分疑惑。 路漫儿叹了口气。 第27章 茶艺在线,上人证物证,恶姨娘血亏银子! “真是讽刺啊,”她苦笑一声,眼中闪烁着泪光,“女儿曾陷入绝境,却意外地被一位好心人救下。原本以为可以从此摆脱险境,安然无恙。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当我踏进家门的那一刻,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一一满目白色!而今天,我这个还活着的人,却要为父亲出殡?” 她的声音哽咽,眼中透露出难以言喻的悲伤与愤怒:“是不是父亲不想再见到我,宁愿我死在外面?”她讥讽地挑起嘴角,泪水一滴滴落在她的脸颊上。 “当然不是!”齐鸿葛一脸的尴尬,只见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透着谴责之意,忙辩解道。 “晓晓,为父从来没想过你死,是你娘亲口告诉为父,她说接到洪嬷嬷的报告,说你已经……” 不等他说完,路漫儿就诧异地打断他 “我娘?我娘不是六年前就因难产去世了吗?” 语气中带着疑惑和嘲讽。 齐鸿葛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缓了缓才道:“为父说的是你继母甘氏。” “哦,原来是您当年从青楼招惹来的名花魁,真是失敬失敬,如今鸡插了羽毛装凤凰,也要尊称一句甘姨娘了。”路漫儿噙着笑意,骂人从不带脏字,讽刺之意却也十分显着。 “你!” 甘氏听她一口揭破自己之前的身份,心中大怒,但她并未马上发作,而是怀疑地看着路漫儿。 她给了洪嬷嬷一大笔银子,而洪嬷嬷办事向来妥当,不会失手。 所以齐晓晓肯定是死了。 眼前的这个人,无疑是个冒牌货! 甘氏内心冷笑不已。 一个冒牌货,竟也敢鸠占鹊巢、以假乱真? 她可要好好教训这个臭丫头! 甘氏见状,心中一动,立刻便有了主意. 她一直都将齐晓晓当作眼中钉肉中刺,此时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开口道:“老爷,今日宾客众多,我们且先问问她。" 说着,她看向齐晓晓,语气温和地问道:“姑娘,你说你是我的女儿齐晓晓,敢问你有何凭证? 路漫儿心中一紧,这个女人是个难缠的。 如果拿不出有力的证据,不仅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还会有牢狱之灾。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听起来平静而 自信:“问得好,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我是齐晓晓。 说着,她拿出一样东西。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块玉佩。 齐晓晓轻轻拿起玉佩,缓缓道:“这枚玉佩是我娘亲留下的遗物,她曾经告诉我,只要拿出这个玉佩,就可以证明我是她的女儿。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玉佩。 只见那是一块翠绿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一只凤凰,那凤凰展翅飞翔,活灵活现,尽显美丽和威严。 甘氏看到这个玉佩,脸色微微一变。 她知道这个玉佩是齐晓晓娘亲的遗物,当初齐晓晓被送走时,她曾经给过齐晓晓这个玉佩。 难道齐晓晓真的回来了? 只是,甘氏惯会摆样子、说场面话,一个假惺惺的慈母的人设立地飞起,她一向待齐晓晓这个继女胜似亲女,谁人不知?何人不晓? 甘氏面色和善,但内心却有一抹紧张,她知道这个女子是来捣乱的,但她不能在宾客面前露出破绽。大脑这一瞬间快速运转,设法保持她一贯的温文尔雅。 何况今日来的宾客都是朝堂上有些身份的人,要是让他们看了笑话,指不定会传得多难听! 架子端得高,便不好自己落,故而她现在也不敢自己打破这个好名声。 她见齐鸿葛似乎动摇了,心里也打着鼓。 难道这老头有认下齐晓晓的意思?这可不行!她连忙使了个眼色给二女儿。 二小姐齐娆心领神会,轻声连忙轻声提醒道:“父亲,一块玉佩也说明不了什么,虽然玉佩是真的,但也可能是这个女子偷来抢来的啊,而洪嬷嬷都传了书信说晓晓遇到山匪被害,这女子突然出现自称晓晓,女儿今日又和姐姐见到了她,这未免太巧了些,您就不觉得可疑吗?” 一句话提醒了齐鸿葛。 齐鸿葛越想越有道理,点了点头道:“是啊,娆儿说的对,你这伶牙俐齿的丫头嘴巴厉害,但是证据不足,你自称是本官的女儿晓晓,除了玉佩,还有什么?” 路漫儿毫无惧色,仰首坚定道:“父女相认已是人间大幸,父亲为何还要凭证?莫非是不信女儿?” 齐鸿葛冷笑一声,语气中是满满的威胁,“大胆狂徒,你竟敢冒充本官之女!这是何居心!你再不坦白交代,别 怪本官不客气,直接将你抓起来治罪!” 见她不说话,他更是猖狂:“怎么,拿不出证据?哼,今天本官就要让你知道,冒充本官女儿的下场!来人,速将她拿下,重责五十大板!”场面一片混乱,几名家丁迅速踏前,似乎下一步就要将路漫儿紧紧拘禁。 齐鸿葛的目光寒芒四射,显然对这场闹剧毫不留情。 路漫儿心里轻笑一声。 可真是个无情无义的混账爹!治这种人,就要用茶道! “父亲,你难道要把亲生女儿抓起来打、还要把我关进大牢吗?”路漫儿拿起手帕擦拭着不存在的眼泪,装作一副受了伤的模样,眸子里透着委屈和无辜,秀了一把好茶艺! 齐鸿葛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当初他听到甘氏说接到洪嬷嬷的报告,说路漫儿已经身亡,虽然有些怀疑,但并没有想到竟有这样的事。如今被路漫儿当面质问,他顿觉尴尬万分。 她哀怨地瞥了一眼齐鸿葛,“父亲,我在外面受尽苦难,好不容易有贵人救命,这才死里逃生,刚重见天日就拼命赶路,不辞劳苦地回到家里,满怀欢喜地想和父亲团聚,一叙天伦之乐,没想到...” 她哽咽的停下话语,众人似乎都能感受到她的心痛。 “父亲,我曾经以为我们之间有着血脉相道连的父女之情,没想到你竟然听信了一个外人的挑拨,对女儿如此绝情!你如此不信任,简直是伤透了女儿的心!”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悲伤和失望,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没有想到,在我经历了千辛万苦回到家中后,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待遇!我没有想到,父亲竟然会相信一个外人的话,而不相信自己的亲生女儿!"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失望和痛苦。 字字肺腑,如泣如诉! 看者无不心生同情。 有人忍不住讽刺道:“齐国公,你怎能如此糊涂?莫不是老眼已经昏花了,她脸上的胎记如此清晰,你连亲生女儿也认不出吗?” “人家小姑娘辛苦千里投亲,父亲却当她死了,还给她出殡,小姑娘真是可怜!” “这样凉薄的父亲,不要也罢!” 众人你 一言我一语。 听得齐鸿葛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羞恼并迸。 他气往上冲,大声道:“今日不是我不认亲女,实在是六年没见,只要她能拿出更具体的证据,本官就让她进门。” 路漫儿缓缓从随身携带的口袋里,拿出一叠齐晓晓和舅父家联络的书信。 虽然六年前,她的外祖一家获罪被贬蛮夷之地,但是有舅父暗中打点,因此外祖一家也获得了赦免,舅父还时常关心她,力所能及地寄些银票给她生活。 她一一展开,将书信双手送到齐鸿葛的面前。 “这是舅父家联络女儿的书信,女儿一直戴在身边,不知可算是凭证?” 齐鸿葛顿时一呆。 这些书信…… 晓晓的舅父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听说已经在边疆从军,并且屡立战功,圣上也是大加赞许,有重用之意。 这也是为什么南阳侯府突然想起和齐晓晓的婚约,毕竟有这样潜力股的舅舅,或许也能借力。 甘氏却眉头一皱:“老爷,这书信可以伪造,人也能假冒。” 路漫儿眉梢轻挑,道:“甘姨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得她又管自己叫甘姨娘,甘氏心里生气,脸上却淡淡道:“不敢当,姑娘来历不明,还请不要如此称呼。书信确是我家晓晓的,但若是晓晓遇害,东西却落在你的手里,你拿来冒名顶替……”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路漫儿几眼,摇摇头道:“来人,把我齐家伺候过大小姐的下人都叫来!若是没人认得你,就说明你拿着我家晓晓的遗物前来冒认官亲,是个冒牌货!” “是!” 一众奴仆很快都迎了上来,大家面面相觑,觉得她确实和曾经的大小姐有些相似,可是六年前伺候过大小姐,六年时间足够改变许多,便也纷纷拿不准主意了。 “你们说,她到底是不是晓晓?” “这...奴婢不知。”迎春支支吾吾半天,只得如实回答。 先夫人的陪嫁婢女一共春夏秋冬四人,其中唯有晚秋最为忠心,而如夏早就改了阵营,跟了甘姨娘,这些年才活得有滋有味。 作为资深狗腿子,她此时也看出来主子的意图,连忙煞有其事地答道: “奴婢仔细看过了,她虽然胎记的位置和大小姐一样,眼 睛却比大小姐灵动了许多,定然不是大小姐!” 甘姨娘心中大喜,连忙拍桌,故作愤怒的样子:“大胆狂徒,你是不是串通了贼人害了晓晓,你有何图谋!” 说到后来,已经是声色俱厉。 不得不说。 这个甘氏还真是个厉害人物。 并不是那种没脑子只会恃宠生娇的蠢货。 路漫儿心里感叹,怪不得齐府上上下下都把甘氏当成恩慈并重的当家主母,而受尽欺凌的齐晓晓反成了不知好歹人人唾弃的废物病殃子。 幸好她有备而来。 她不疾不徐地道:“甘姨娘说得不错,人证是很重要,因此我今日特地命人请来了几位旧人。” 甘氏哼了一声:“你还有什么花招?” “晚秋,带着西北大乡亲们进来吧!这些人照顾我六年,还请父亲和姨娘重重地奖赏他们!” 路漫儿不去理她,转向齐鸿葛道:“这是母亲的陪嫁婢女晚秋,和女儿在西北农村里的熟人,对我颇有照顾,还请父亲和姨娘给他们重重的奖赏!” 说完,一行人缓缓走来,晚秋走在队伍的最前列,身后依次是种地的石大强道、做饭的阿花嫂、卖烧饼的陈大哥、住隔壁的王小妹和王小弟... “晚秋见过老爷,这的的确确就是奴婢照顾了十几年的大小姐,齐晓晓!”晚秋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这下大家的疑虑彻底消散,更是堵了甘氏的嘴。 ”是啊!晓晓没饭吃的时候,可都是俺们村里人救济的!吃过阿花嫂做的饭、陈大哥的烧饼、石大强种的庄稼!” “晓晓真是太够意思了,说是齐国公府为了感谢,还让我们来分钱呢!” 一听说有赏金拿,大家高兴地夸着晓晓,纷纷围着甘姨娘索要赏金,前仆后继地,生怕甘姨娘跑了。 一时间,十几双手怼到她的面前,挤得她喘不上气来! 甘姨娘被众人挤得左摇右摆,努力维持微笑的同时,心里早已满是烦躁。她一边忍受着周围人的纷扰,一边气的在心里狠狠的骂着齐晓晓! 可是众宾客都盯着她呢,尤其小侯爷在场!况且,她要是说没钱,那些她想要攀附亲事的王爷若是知道了可怎么办。 还想着坐上正妻位子,让女儿成为嫡女呢,她怎么能说没钱? 第28章 身份做实,辰王突然提亲?前夫哥=跟屁虫! 甘氏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老爷,却不想自己只得到了个白眼! 齐鸿葛此刻心里,对她可是一万个不满意!好端端的女儿回家结亲,本是个大好事,都怪这女人非要发丧,引来这么多人看他齐国公府的笑话,真是丢死人了! 见老爷不救,只能自己拿钱赏给这群村民,甘氏气得快要背过气去! 可眼下碍着面子,她只得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无奈地命如夏取了自己的私房钱,分了些给这些西北农村千里赶来的证人。 见甘氏气鼓鼓的样子,路漫儿用帕子捂住嘴,忍不住笑出声。 有了这么多人证,谁还敢质疑她的身份? 果然,台下议论纷纷,却唯独对她是齐家大小姐深信不疑。 “大小姐这些年,过得可真是不容易啊!” “可不是么,你看她带来的这些乡下人...这齐家也真是狠心,把好好的女儿送去过农民的苦日子!” “你、你真的是晓晓?!”不是偷了宝剑的贼吗? 齐鸿葛再次看向路漫儿的时候,眼里已经有了些许温度。 他虽然凉薄,却也不是完全的铁石心肠,尤其是看到离家六年的女儿和这些下等人混在一起,估计是这些年遭了不少罪,也不由得勾起了一丁点做慈父的心思。 宝剑被盗,他齐家也脸上无光,因而还未声张,只是命下人暗地里将怀疑的宾客挨个带下去偷偷调查。 若是再找不到 ,就只能挨个搜身了! 至于这个“死而复生”的女儿...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她那沉稳的神态、淡然的眼神,是那样陌生,唯独脸上丑陋的胎记,让他想起了那个曾经他不在乎的女儿。只是她的眉宇间,多了一份他从未见过的坚毅和深沉,让他不敢相认。 路漫儿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齐鸿葛,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微笑,忽然转头问甘氏道:“甘姨娘最是虔诚,每天早上都要焚香祈福,如今可是依旧?” 甘氏不以为意,只顺口答道:“当然了,那还用说?” “等等!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我的事情?”她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中透露出惊恐和疑惑。 路漫儿浅浅的施展茶艺,缓缓开口道:“晓晓在甘姨娘身边养了许久,怎会不知道?甘姨娘待我这样的好,甘姨娘中意热爱什么,讨厌反感什么,晓晓全都记在心里,只盼有一日能够报答甘姨娘的舐犊之情,尽管六年未见,您的习惯爱好,晓晓也是牢记在心。”她的声音如同轻风拂柳,温柔而动听。 她声音娇媚温柔,每个字音都像是细语呢喃,让人心生怜爱。旁人听来,只觉得她满腔孝心,即便语气娇软,也令人感到她的诚挚。甚至连齐鸿葛都暗暗点头,对她的言语表示赞同。 然而,甘氏却感到一股寒意 从后背袭来,让她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她瞪视着路漫儿,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心中开始疑惑。 难不成洪嬷嬷办事不利,齐晓晓那丫头没死,当真是活着回来了? 这个念头让甘氏心头一沉,难以掩饰内心的慌乱。 否则,她何以会知道自己每天早上都要焚香祈福的习惯? 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名家丁喘着粗气跑了进来。 “老爷!辰、辰王殿下驾到!” “什么?!”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齐鸿葛惊得直接站了起来。 辰王祁宁辰,是当今圣上最偏爱的二儿子,母亲又是家世显赫的贵妃娘娘,可谓是名列第一的太子之位有力候选人! 他虽然五年前有过一任妻子路漫儿,却在妻子意外死去后再无娶聘,是用情至深。 京城里,哪位小姐不想找他这样的如意郎君? 只可惜,辰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听说齐家的小姐就是他的红粉知己之一,却迟迟得不到个名分! 倒也正常,齐鸿葛这种没落的国公府,必然一直想巴结上辰王这座靠山,却都是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大家实在是想不到,他为何会来这齐国公府? 莫不是给齐家三小姐吊唁来了? 还是说,他真的和齐家的哪位小姐有了情愫,特地来为未婚妻争面子了? 宾客都来了兴趣,向着厅门口的方向翘首而望。 真是个跟屁虫! 路漫儿头都懒得回,对这位不举的前夫哥,她只有不屑一顾。 众目睽睽之下,祁宁辰一袭明艳张扬的黄色锦袍,出现在众人面前。 祁宁辰似笑非笑地站在厅口,俊美的面容上却是一丝轻蔑的笑意。 他身姿高傲,眉宇之间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慢与狂妄。整个厅堂瞬间变得热闹起来,人们争先恐后地想要接近他,一睹他的风采。 祁宁辰气场十足,仿佛整个厅堂都为他而荡漾。他的出现犹如一阵清风,带动着周围空气的涟漪。人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微妙表情。 “辰王哥哥,你是来找我的吗!”齐媱连忙笑颜如花的迎上前去,恨不得立刻贴在男人身上,心里也乐开了花。 然而,祁宁辰轻蔑地笑了笑,手却不落声色的收了回来,拉开了距离。他环顾四周,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如狼一般的光芒。 齐鸿葛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他虽然多次邀请了辰王上门,却一直被拒绝。 他其实希望能通过施加压力来让他娶自己的女儿进门,现在终于有机会和他近距离接触,却激动得不知所措。 “辰王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若是来寻媱儿,小女...”他有些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出了心里的渴望。 祁宁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却摇了摇头。 这让齐鸿葛的心凉了半截!难道,他就这样看不上自己的宝贝女儿? 他一路尾随着路漫儿来到齐国公府,又看了会好戏,更觉得这个女人有趣。 祁宁辰大步走到厅口,目光坚定而果决。他环顾四周,一双锐利的眼神在寻找着路漫儿的身影。 他此行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要将路漫儿带回去! 这个女人,实在是与自己五年前死去的妻子有些相似。那种冷艳而高傲的态度,让他欲罢不能。尤其是这个女人对他的主动不以为意,甚至是爱搭不理,这反而激发了他更强烈的欲望,让他想要彻底征服她。 “拜见辰王殿下!”众人行礼,声音中充满了敬仰和崇拜。 祁宁辰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他的目光继续在人群中搜索着,终于找到了路漫儿的身影。他心中暗自得意,认定她已经是囊中之物,接下来就简单得多。 “本王今日,是来提亲。”他的语气看似随意,却让所有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环顾四周,然后目光落在路漫儿身上。 齐鸿葛和甘氏闻言,立刻变得激动起来。尤其是这个难啃的硬骨头终于软了下来,还在众目睽睽下公开提亲!这是多大的荣耀! “只是...他说的...是要娶大女儿回去?还是二女儿?是正妃还是侧妃?“齐鸿葛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小声和姨娘嘀咕。 第29章 拒婚,贵女不做妾!反受家法? 甘氏连忙低声回答:”都好都好,正妃之位或许难了些,若是辰王日后登基还不是后宫三千,这样看来,就让女儿做个侧妃也是可以的嘛!”齐鸿葛立刻附和道:“辰王殿下来亲自提亲,真是我女儿莫大的荣幸啊!只是...不知您中意的是哪位小姐?” 宾客们也是议论纷纷,乱作一团! 一宾客窃窃私语道,莫非齐家大小姐真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旁边一人却说,也不一定,听说那二小姐温柔贤淑,更可能得辰王青眼! “她,可是你齐家的三女儿?” 祁宁辰傲慢地抬起下巴,指向路漫儿。 齐鸿葛呆在原地,不知是该说是还是不是,被这突然的疑问弄的晕头转向,一丝错愕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时间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 众人也是一片哗然,难道,难道是? 祁宁辰仔细观察着路漫儿的反应,却见她平静如水,仿佛把他当成了空气一般。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了强烈的不满。 这个长相平庸的女人,竟然能侥幸得到他的欢心,本该因此而欢喜雀跃,可她却似乎不眉顾。这让他感到自己的面子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祁宁辰气得牙痒痒的,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如果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让她主动哭着求自己,日后又怎么压得住她? 他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本王想要收她为妾室,不知齐国公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寂静! 什么?做妾室! “这,这 ..”齐国公一时语塞,几乎说不出话来。 齐国公府就算已经没落,但齐家小姐怎么说也是名门贵女,怎能屈尊降贵的做妾! 甘氏也感到十分的别扭,她即便再不喜欢这个嫡女,也要为自己的两个女儿铺路。如果姐妹里有人自降身价做了妾,剩下的可怎么高嫁! ”若是齐晓晓能嫁进王府,本王也可以一并收了媱儿做侧妃。” 买一送一?这叫什么事啊? 齐媱苦等了几年的名分,竟然还要靠自己最看不上的妹妹,才能勉强得个侧妃的位置? “辰王哥哥,你竟然如此羞辱我!”大小姐齐媱听了这话,更是激怒攻心,眼前一黑,当场昏死过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无法接受。 她真是不明白,明明自己比那丑女美了千百倍,又对辰王哥哥温柔小意、处处讨好,为何他反而看上了那个对他冷漠如霜的弃女!连初次见面就可以纳妾,却连个名分都不给她! “大姐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齐娆还不忘给路漫儿泼脏水:“三妹妹一回来,就在街上羞辱姐姐,如今又害得姐姐晕死过去,姐姐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 “媱儿!”甘氏和齐鸿葛见宝贝女儿昏了过去,又不敢埋怨辰王,只能把罪责都算在这个三女儿身上,对路漫儿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宾客们也是一头雾水,现场顿时议论纷纷。 明明可以给她个侧妃的位置,却非要说妾室?不知这辰 王究竟是心仪齐家三小姐,还是故意给她没脸? 反倒是大小姐齐媱似乎是能得个侧妃的好名分,可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因为三小姐,传出去,却也是个耻辱! “我不嫁。”路漫儿冷冷地说,“辰王殿下是故意给我齐府没脸?还是以为父亲是那种攀炎附势的小人,卖女儿求荣?” 齐鸿葛脸都黑了。他是,他还真是。但他也要脸面,如何能接受女儿做妾?他必然会被吐沫星子淹死! 路漫儿丝毫不留情面,语气果决而冷漠,“辰王殿下请回吧,莫要再打齐家的主意。齐家的女儿不做妾!” 这一番话让宾客们惊呆了。原本以为两方必然会交涉一番,最后定个侧妃的位子皆大欢喜,起码可以攀上辰王这棵大树。 没想到,路漫儿竟然如此坚定地拒绝了,还是如此直接地打了辰王的脸! 一句齐家女儿不做妾,掷地有声,直接挽回了齐家的尊严。 可是,却也直接把大小姐和二小姐嫁入辰王府的路也断了! “你可要想清楚了,得罪本王的下场。”他的眼神阴郁,笑容邪魅而狡猾,流露出一种残忍而危险的气息,仿佛要将路漫儿吃掉。 “齐三小姐,我要定你了,总有一天你会哭着跪下求我收你为妾! 祁宁辰拂袖而去,留下的只有众人的惊愕。 甘姨娘气得直跺脚:“完了!彻底完了!齐晓晓,你如此行径,要你姐姐怎么办?知不知道你会连累了老爷!连累整个齐府!” “三妹妹,父亲还没说话,你怎么能自作主张呢?”齐娆也装作一副关心的模样,不着痕迹地就把火引到了父亲的头上。 齐鸿葛果然大为气恼,刚升起的一点父女之情立马消失殆尽。 齐鸿葛铁青着脸,怒斥道:“不孝女,竟然得罪了辰王殿下!那可是皇子,是大名鼎鼎的辰王爷,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他最在乎的就是名声和面子。 路漫儿这样做,就等于是把他的脸皮子扔在地上让众人踩。 齐鸿葛铁青着脸,怒斥道:“齐晓晓你这个逆女,不分青红皂白就驳了辰王的面子,简直是任性妄为,擅作主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老子吗?来人,给我取家法来,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不孝女!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我齐家的家规!” 甘氏眼底闪过一抹的狠厉的眼色。 就晓晓那病秧子的小身板,怕是挨不了几板子就得翘了辫子,等她一死,辰王的气也消了,或许还能有合作的机会。 韦管家取来了家法,因刚被盗剑的打伤了腿,他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却在他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些什么。 “死了?”齐大人脸色突变,他只是命人将涉及宝剑被偷的几位宾客暂时叫到厢房问话,万万没想到,短短时间内竟然出了人命,这该如何是好啊! 若是报官...怕是不仅攀不上王爷侯府,连他齐府上下,定是要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不要声张,你先如此这般...”他低声嘱咐了几 句,管家点点头,退了下去。 齐大人却是惊魂未定,怒气和惊慌将他包围,眼下变把所有罪责都怪在这个不孝女头上,齐大人立刻拿了家法,对路漫儿横眉冷对。 这家法有三样,皮鞭、棍棒、狼牙棒。每一样都足以让人痛不欲生。皮鞭抽在身上,如同被烈火烧过的铁链烫伤,留下一条条血红的鞭痕:棍棒击打在身体上,如同被巨石砸中,痛得无法忍受,狼牙棒则是更加残忍的惩罚,那密密麻麻的铁钉如同狼牙一般锐利,每一次击打在身上都如同被撕裂的痛苦。这些惩罚手段不仅让人身体上受到极大的伤害,更让人精神上备受摧残。 就算打在粗壮男子的身上,怕是都要了命了,更别提一个弱质纤纤的闺阁少女了。 路漫儿嘴角勾起抹讽诮的笑。 眼见为实。 她现在才知道,齐鸿葛是个多么冷血无情的畜生渣爹,对待六年没见的亲生女儿齐晓晓简直毫无半点骨血之情,难怪当初晓晓的生母去世了,他狠心到能对她不闻不问,任凭姨娘作践她! 难怪那可怜的女孩宁愿做个平头百姓,也不要再踏入这个吃人的虎穴! 齐鸿葛从管家手里夺过家法,满脸怒气地举起来,对着路漫儿的重重打了下去。 这一棍又重又急,带起一阵风声,分明半点也没留情!他的愤怒如同汹涌的海浪,将所有的怨气和不满都聚集在这一击之中。这一瞬间,整个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只留下那挥舞下来的重压。 第30章 远亲王驾到?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对质山匪! 房顶上的男人皱起眉头,俊朗的轮廓在日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他本来是想要出手的,但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有些新奇。 只见路漫儿灵巧地一个闪身,巧妙地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这女人,还真是有两下子。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中透着一丝赞赏。他一挥长袍,在屋顶优雅地踏步,步履之间透露出一种风流倜傥的气质。 “有趣。”他的声音低沉而悠扬,似乎被勾起了兴趣。 “主子...”影刃恭敬的跪下他的脚下,等待他的指令。 “走,咱们去里面看这个热闹。”他潇洒地一跃而下,轻松地降落在地面上。 “是!”影刃立刻应声跟随,留下房顶上的一片宁静,只余微风拂过。 屋里,路漫儿的眸子清冽如秋水,冷冷地看向齐鸿葛,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怨,让在场的人心头一震。 “父亲,您怎么能这样对女儿!”她哭喊道,“我长途跋涉,历经艰险,终于回到这个家,盼望着能够得到您的庇护。可是,您却不肯查明真相,相信别人的恶意中伤,要置我于死地!您曾经承诺要保护我,如今却要亲手把我打死!这要是传扬出去,父亲的面子又在哪里?齐家的尊严又在哪里您这是在为家族抹黑,让齐家的尊严荡然无存啊!“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声音也变得哽咽。“作为您的亲生女儿,却被如此残忍地对待。如果我今天在这里死去了,您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的情绪激动,身体也在颤抖着,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您还是我的父亲吗?我一直深爱着您,可是今天您的所作所为让我感到心寒。您不为自己的亲生女儿着想,却只因说了我齐家女不做妾,为了一句话而要打死我。这是不是说明您根本就不在乎我?” 她的声音越来 越低沉,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失望。她瞪着父亲,泪水在脸颊上流淌而下。这刻,她与父亲之间的亲情似乎已经荡然无存,只留下了心痛和绝望。 字字掷地有声。 宾客们听得大为动容,看向齐鸿葛的目光中无不充满了谴责之意。对她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觉得齐鸿葛对女儿的惩罚过于苛刻。 齐鸿葛被质问得哑口无言,满脸的尴尬。 他又气又急,没想到以前唯唯诺诺的病殃子女儿,竟变得如此能言善辩,伶牙俐齿。 “你、你……” 甘氏却不慌不忙,居高临下的替他开口道:“晓晓这就是你不懂事了,老爷也是为你好,才想着用家法教训你,你难道不应该心存感激吗?” 齐媱看着母亲,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也随声附和:“是啊三妹妹,子不教,父之过,难道父亲管教亲生女儿也不行吗?” 二女儿现身说法,一句管教女儿,就堵住了众人的攸攸之口。 齐鸿葛登时气焰嚣张,怒道:“她们说的没错!今天我就是打死你这个不孝的逆女,看你还敢不敢任性妄为!” 又一名家丁喘着粗气跑了进来。 “老爷!” 齐鸿葛怒喝:“又有何事!” “是远、远亲王殿下驾、驾到!” “什么?!”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齐鸿葛惊得直接把手里的棍棒掉落在地上! 远亲王祁修远最受圣上信任,领兵多年,可是曾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战王杀神! 虽然曾经中毒时日无多,但听说遇到了神医救治,从此眼盲好了,还多了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世子,可真是洪福齐天,有天命保佑的贵人! 这位大人物祁修远,就算咳嗽一声,整个都城都要抖三抖。他的威严与权力,使得无数人对他顶礼膜拜。他的影响力与势力范围之广,足以令人咋舌。 寻常人想见他一面都难如登天,他 的行踪难以捉摸,从来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行踪。想要巴结讨好他的人,即便拿着银子排起长队,从城南能排到城北再绕都城好几个圈儿,也未必有机会见到他的真容。他的身份地位之尊贵使得人们只能仰望,无法触及。 像齐鸿葛这种没落的国公府,在京城中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辉煌。尽管府邸依旧宏伟壮观,但内部已经人走茶凉。即便想要上门去讨好祁修远,也自知没有资格。 像齐鸿葛这样的落魄家族,已经无法与祁修远这样的权贵相提并论,就算想给祁修远舔脚下的灰,都不配。 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人物,怎么会纤尊降贵来到国公府呢?难道他是来为齐家三小姐吊唁来了?这个想法让人们震惊又疑惑。 齐晓晓何德何能,竟然有如此大的面子引来这位大人物的关注?她一个平凡的女子,怎会有着不同寻常的魅力?连身边的护卫都是一等一的美少年! 前有全京城少女的梦,准太子辰王殿下来求婚。 后有战王杀神,蜀国第一美男子远亲王来救场? 怎么会这样?所有宾客都站了起来,向着厅门口的方向翘首而望。 路漫儿也觉得有些惊讶。他怎么也来了?真是群英荟萃,萝卜开会啊! 回想起祁修远的处事习惯,路漫儿眉头微挑,计上心来。 众目睽睽之下,祁修远一袭低调奢华的黑色锦袍,不负众望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眉眼冷冽,俊美出尘的面孔不带半点笑意,人往厅口那么一站,所有人就觉得整个厅堂都似乎起了阵冷风,让人不寒而栗,只觉得暗藏的杀意扑面而来。 “拜见远亲王殿下!” 众人忙行礼,又是惶恐又是惊喜。 今日出门真是忘看了黄历,竟然遇到了这么多个大贵人,先是辰王,如今又是远亲王!宾客里那些芝麻官儿,他们平时别说想巴结祁修远,就算 想见他一面都没那个机会。 齐鸿葛更是激动得浑身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 “远亲王殿、殿下大驾、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他战战兢兢,好不容易把一番场面话说得完整了。 甘氏也随着他弯腰行礼,头也不敢抬。 在祁修远的气势压迫之下,所有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路漫儿抬眼望去,只见那男人五官宛如雕塑般完美,发如黑玉,眉似墨染,眼下一颗泪痣俊美异常。他比她印象中更加俊逸逼人,丰神俊朗,只是和当年相比,他神情中更多了几分沉稳威压和霸气。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今天倒霉透顶! 前夫哥来捣乱还不够,这个狗男人不好好看着女儿,怎么也来蹚浑水? 祁修远身后,一个小丫头悄悄探出脑袋,对她做了个鬼脸。 佳佳? 路漫儿又好气又好笑,这小丫头还挺有能耐,怎么把祁修远这狗男人招来了? 既然来都来了,不能浪费这狐假虎威的好机会,得好好利用一下?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哎呀!小远远,你可来了!”她故作亲昵地上前靠近。 “...”还不等祁修远开口,她就轻轻俯身,在远亲王耳边轻语:“诚诚已经睡着了,我会命人给王爷送回府上,还请王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用儿子威胁? 这女人还真是有点东西。 猜对了他最在意的事,若不是诚诚被她带走,他也不会来这里。 祁修远眼眸闪过一丝寒意,这个女人身份可疑、行事大胆,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总有歹人要害我,你可要给人家做主呀,嘤嘤嘤~”她嘴上说着暧昧不清的话,却不动声色地把佳佳拽到自己身后,想抢孩子?没门! 一石激起千层浪。 齐鸿葛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这个女儿本事也太大了 些!看着其貌不扬,可是辰王、远亲王,她怎么都有联系?莫不是狐狸精转世? “什么?!她竟然叫祁修远叫的这么亲近?而且远亲王也没有推开她!”甘氏吓得跌坐在地上,不好,踢到铁板,捏到铁柿子了! 宾客们的眼睛瞬间亮了,耳朵全竖了起来。 瓜! 惊天大瓜! 今天来吊唁真是赚到了! 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气氛已经拉得十足,她才缓缓道:“这洪嬷嬷自称是受了甘姨娘的吩咐来接我回京,却勾结山匪想要谋害我的性命!幸好小远远出手相助,犯人已经被送到大理寺审问了!” 甘氏的脸色瞬间变白。 见齐鸿葛看向自己,她忙辩解道:“我没有,老爷,妾身只是让洪嬷嬷接晓晓回京,绝没有指使她勾结山匪加害晓晓!你要相信妾身啊!” 可是远亲王...齐鸿葛有些迟疑:“我自是信你,不过,那洪嬷嬷进了大理寺,这件事就交由大理寺处置便是,她是受谁指使,还是她自己起意,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甘氏一听就急了。 大理寺那是什么地方? 进去的人要受七十二层酷刑! 洪嬷嬷肯定会把自己供出来的,完了! 这这这…… 她心里虽虚,面上却大度道:“老爷,家丑不可外扬,这送到大理寺……岂不是宣扬得人人皆知?对老爷您的名声也不好。更何况洪嬷嬷在咱府中多年,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妾身可以担保!” 她顿了顿,又看向路漫儿,温和道:“晓晓,你说洪嬷嬷和那山匪勾结要害你,可有证据?” 甘氏这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了得。 路漫儿微微一笑,轻声细语地道:“要证据?那山匪我今日也带来了!来人,将马车上绑着的人拉下来,咱们当面对质!“ 正好,大理寺的人也快来了! 是时候来展示一下真正的技术了。 第31章 对质,姨娘反咬一口?大理寺抓人了! “什么?”齐鸿葛脸色一变,下意识往外看去。 正厅门前传来惨叫声,几个试图阻拦的下人摔在地上。 一个神采熠熠的少年手里拖着昏迷不醒的山匪,从惨叫连连的下人身边走过,步入正厅。 少年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他满头黑发也未梳,只是随随便便地打了个结,那张脸上虽有道刀疤,这刀疤却非但未使他难看,反使他这张脸看来更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笑起来的时候,右边脸上一个深深的酒窝十分显眼,给人的第一个印象,竟是个美少年,绝顶的美少年。 ”父亲,这是女儿的护卫,小鱼儿。” 宾客不禁感慨,如此美少年都能为她所用,这齐家三小姐还真是能耐! 莫不是妲己转世? ”这是谋害齐家三小姐的匪徒之一,其余的犯人已经送去大理寺就审!”少年抬手一丢。 “砰!” 匪徒猛地撞击在大厅中央,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犹如雷霆之击。 满堂的宾客吓得一跳,几位胆小的夫人差点尖叫起来,目光不禁紧紧盯着倒地的匪徒:“这是......” 齐鸿葛和甘姨娘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交换了一眼,心头涌上一阵不安。 路漫儿步履轻盈地走到匪徒身前,踹了他一脚,冷冷问道:“还要装死吗?” 匪徒疼得发出一声惨叫,难堪地滚动了两圈,脸上的痛苦无法掩饰。 “大侠,饶命啊!我,我再也不敢了......” “别求我,快说,受了谁的指使,要谁的命?”路漫儿冷冷道。 少年利落地拿出匕首,抵在那人的脖颈,匕首上反射出寒光,更让他心惊胆战。 “我说!我说!是那个洪嬷嬷!她说是京城的有钱人家夫人命令,要俺们杀一个挡了她路的小丫头片子,说办好了、能给重赏!”山匪慌忙喊道,他手脚都被麻绳牢牢捆着,疼得要命,又被小鱼儿生命威胁,只想赶紧咬出幕后主使! “父亲,洪嬷嬷可是甘姨娘几十年的亲信,况且洪嬷嬷 已经被女儿送去了大理寺调查。”路漫儿适时地提醒了一句,讥诮地看着她,“是洪嬷嬷自称是受甘姨娘指使,冤有头债有主,不知甘姨娘有何话说?” 满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甘姨娘,传来一阵阵惊讶与疑惑的声音。 充满了探究,好奇和八卦。 满堂的宾客也不是傻子。 一个姨娘买通山匪,暗杀府中嫡女,偏偏但暗杀的计划竟然未能成功。更为震惊的是,在这葬礼的现场上,被“死去”的齐三小姐突然起身,一语揭破了这惊天的阴谋竟然在葬礼现场,被“死掉”齐三小姐一下子揭破了! 这简直是家丑外扬!齐国公府的脸面都被扔在地上踩了! 众多宾客心里无不嘲笑,兴致勃勃地看热闹。 “老爷,我真的是冤枉的!”甘姨娘灵机一动,反咬一口,“要我看,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晓晓!一定是她冒名顶替!冒牌货,这所谓的山匪,怕不是你胡乱找的,只为陷害我!” 这齐三小姐的复活不仅令在场的人瞠目结舌,更是像一把尖锐的七首直接插入了甘姨娘的心脏。原本肃穆的葬礼变得喧嚣而紧张。那些管对甘姨娘敬畏有加的齐国公府上下,此时都枣出了怀疑与愤怒的眼神。 “老爷,我真的没有做!冤枉啊!”甘姨娘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慌乱与无助。然而,她的声音却在空旷的葬礼现场回荡。她灵机一动,突然反咬一口,“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齐三小姐!” 甘姨娘的话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她的言论不仅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齐三小姐,更是巧妙地将自己的嫌疑转移到了对方的身上。仿佛在这场生死较量中,她已经找到了对方的破绽,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有什么证据?”祁修远质问,声音充满了威严与疑惑。 甘姨娘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这是她翻盘的最后机会。她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王爷明察啊!她一定是冒名顶替 的!这所谓的山匪,怕不是她胡乱找的,只为陷害我!”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仿佛已经将对方逼到了绝境。 然而,齐三小姐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不动声色,不予回应。 冒名顶替?这个女人果然可疑! 祁修远眉头微蹙,他的目光深邃而犀利,透露出一丝疑虑。站在一旁的他,如同一只注视猎物的猎鹰,锐利的眼神深深地注视着这个神秘的女人。 她到底是谁?是齐晓晓?还是别有用心的间谍?祁修远内心充满了疑虑,他敏锐地感觉到这里面似乎还有一层深不可测的事实,而这位自称是齐晓晓的女子,可能并非表面所示的那样简单。 他的神态保持着沉稳,但眼底的疑虑无法掩饰。在他看来,这场面异常古怪,仿佛隐藏着更多的谜团,而这个女人可能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齐国公,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祁修远目光冰冷。 “这...下官也不能确定,”齐鸿葛一时语塞,他也猜不透祁修远的心思,只好如实答道:“她、她可能是下官的女儿,齐晓晓。” 祁修远冷冽的目光像利剑般刺向齐鸿葛,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齐鸿葛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上,他咽下一口唾沫,心中暗自祈祷这一切只是误会。 “出殡的是她?”祁修远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寒风般凌厉,让齐鸿葛忍不住额抖了一下。 齐鸿葛吓出了一身冷汗,忙道:“不不,王爷,本来今天出殡的就是她,”齐鸿葛的声音带着一丝额抖,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继续说道, “但是,这、这,也可能是我们弄错了!” 甘氏心思灵动,赶紧上前:“远亲王殿下可别被这个妖女骗了!她不请自来,自称是我家晓晓,洪嬷嬷却报讯回来说,晓晓在十日前遭遇山匪被害身亡,这女子手中拿着晓晓的遗物,定是因为她冒名顶替,身份可疑,想对朝廷不利!”这正是一个契机,她一定要把脏水泼出去! 祁修远面无表情,眼神 冰冷。 “王爷,这是甘氏。”齐鸿葛赶紧解释,同时瞪了甘氏一眼,“退下怎能如此没规矩?休要乱讲,冲撞了贵人,远亲王殿下面前,哪里要你多嘴?退下!” “请王爷明察!”甘氏咬咬牙,她决定了,就往女人是冒充这点,使劲泼脏水,她死也不能松口! 洪嬷嬷已经被送去了大理寺,若是再承认了这个女人是齐晓晓,她哪里还有活路? 祁修远锐利冰寒的目光再次看向路漫儿。 “若是本王的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当心你的女儿。”他走过去,在路漫儿耳边轻语,却不动声色地把佳佳拽回到自己身后。 这个狗男人!路漫儿气得咬了咬牙。 齐鸿葛也很困惑,其实人证物证俱在,他心里已经认定齐晓晓就是自己的女儿,可甘氏说的话也在理,万一她是山匪派人的奸细,想冒充晓晓别有用心,认了她岂不是害了自己?况且她刚得罪了辰王,自己正愁没法处理这事,正好可以划清界限! 可是...这个女儿似乎又得了远亲王青眼,若是能依傍这棵大树... 齐鸿葛一时也无法定夺,到底要不要认这女儿,于是模棱两可地回答:“回远亲王殿下的话,下官和小女晓晓一别六年,实在不敢确认她就是晓晓。” 当然,他绝不会承认不想认女的真正原因,是为了面子。 他大张旗鼓地为女儿齐晓晓操办丧事,还广发讣告闹得尽人皆知。 结果,死去的女儿突然回来了,岂不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这个女儿又胆大包天的得罪了辰王...再加上洪嬷嬷被她送进了大理寺,将家丑外扬的不孝逆女,他怎么认? 想到这里,他的语气变得笃定,“虽然,她手上确实有和舅父的书信,也有人证明,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是晓晓遇害,她是山匪派来的……” 众宾客听到这里,无不在心里大骂齐鸿葛虚伪,毫无人性! 方才齐晓晓明明证实了自己的身份,没想到远亲王一来,齐鸿葛立刻 翻脸不认了。 “父亲,你既不认我,方才还拿着家法,把一个陌生人当自己的孩子打,这又是什么道理吗?”路漫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语气满满的嘲讽。 时间差不多了,该来的,也该来了。 众宾客深以为然,纷纷点头赞同,这齐老爷可真是太不做人了! 齐鸿葛自相矛盾,哑口无言,尴尬得满脸通红。 路漫儿忍不住笑出了声。 祁修远眼眸微眯,略觉意外地看着路漫儿。见她泰然自若,袖手站在一旁,脊背挺得笔直,仿佛面前的喧闹只是一场大戏。 红衣如画,茕茕而立,虽然面容平凡,那双眼睛却是清澈灵动,别有一番味道。 她到底是谁?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又一个下人惊慌地冲进来,气喘吁吁:“大理寺来抓人了!说有人报案,我们府上出了劫匪!” “什么?”齐鸿葛顿时感觉心脏骤停,脸色苍白:“谁报的案?” 今天这是撞了什么邪,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还有完没完了? 况且他府上又出了命案,纵使已经命韦管家去处理,想要避人耳目...可是,大理寺的人若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可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我。”路漫儿微笑道。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她。 齐鸿葛恨不得活活掐死这个扫把星,暴怒吼道:“你又想做什么?惹了辰王还不够吗?齐家到底哪里得罪了你?非要搅个天翻地覆才满意吗?” 真是个扫把星! “作为守法的好公民,半路遇到劫匪杀人,报案给大理寺不是应该的吗?三岁婴儿都知道,有事要找巡捕叔叔!”路漫儿笑吟吟地说道。 齐鸿葛气的差点晕过去,顿时脸皮直抽搐:“......” 他没想到,这个乡下的死丫头竟然如此伶牙俐齿,一点不怕他,还字字句句冷嘲热讽。 这分明就是说他不遵纪守法、连三岁孩童都不如! 可是,那鉴赏大师陈亿的尸体,还在他齐府的柴房里藏着,来不及处理,这可怎么办? 第32章 抓去吃牢饭!打包带走!还想甩锅? “还有!”路漫儿幽幽说道,“齐家可没得罪我,毕竟不过是六年前外祖一家获罪被贬蛮夷之地,父亲怕受牵连,不顾情分不帮忙,还要反咬一口划清界限,气死了母亲,这怎么能叫得罪呢? 不过是甘姨娘笑里藏刀,又买通了一个算命的王八蛋,说我什么命里带煞,若继续留在府中,早晚有一天会克得家破人亡!这怎么能叫得罪呢? 也不过是祖母老手一挥,将我这可怜的女孩送往偏远的西北山村,自生自灭,这怎么能叫得罪我呢?” 说罢,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捏着手帕捂脸哭泣。 齐鸿葛、甘姨娘:“......”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引来你个戏精! 众宾客:“......”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善事,这辈子看了这么一场好戏?吃瓜吃到撑,太精彩了! “你这妖女信口雌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这都是无稽之谈!”他还要继续怒斥,真是太丢人了! 甘姨娘暗暗掐住他的手臂:“老爷,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大理寺的大人还在门外等着呢!” “快请进来。”齐鸿葛赶紧说道。 管家匆匆去了。 不多时,神情威严冷肃的大理寺便带着一队士兵走了进来。 “大理寺卿。”齐鸿葛堆起笑容,抱拳打招呼。 宾客也纷纷起身行礼,感叹着,今日可真是太热闹了! 大理寺卿没有回应,只是迅速扫视了一眼乱糟糟的厅内,他的目光犀利,仿佛要在混乱的人群中找出些什么。 接着,他沉声问道:“报案人何在?” 路漫儿见状,立刻举手示意:“报案的,就是我。” 大理寺 卿看着她,目光深邃而严肃。他并未因她是女子而有所轻视,反而更加仔细地打量着她。 她勇敢地站在人群中,面对着大理寺卿的审视。 大理寺卿快步走上来,众人瞬间哑了场。 这位大理寺大理寺卿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真是惹上麻烦了! 齐鸿葛赔笑道:“大理寺卿,这也没什么大事,都是这个妖女冒认,自称是我死去的女儿,才平白无故惹出了这么多事端!是我的家事,就不必劳烦大理寺了。” “呵,家事?”大理寺卿冷冷地瞥了齐鸿葛一眼,“恐怕齐国公根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齐鸿葛的脸色微微一变,有些尴尬地笑道:“鲁大人,你这话是何意?” “本官也是奉皇命办事。”鲁大人冷淡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后,他转过身来,走向了路漫儿。路漫儿感到心中微微一紧,面对这位大理寺卿的质问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应对得来 “是你报的案?这些姑娘,这可不是儿戏,你若是敢有丝毫欺瞒...后果自负!”鲁大人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路漫儿深吸一口气,勇敢地迎上鲁大人的目光:“是我,请大人明鉴。”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畏惧。 “本官已审了你送来的犯人,现在便是来抓人。”他站在路漫儿面前,冷冷地看着她,仿佛要从她的眼神中找出破绽。 听了这话,路漫儿丝毫不慌,还泰然自若的小声和他闲聊,“那洪嬷嬷还真是不忠心啊,这么快就松口了?忍了几道刑罚啊?还是直接就招了幕后主使?” “...” 这女人的话真多!祁修远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鲁大人没有回答,只冷肃问道:“甘氏何在?” “那呢。”路漫儿笑眯眯地回答,手轻飘飘地指向了甘姨娘。 鲁大人深深看她一眼,随即走到了甘姨娘面前:“就是她吗?” 路漫儿微笑点头:“是。” 鲁大人毫不犹豫的挥手,下令:“带走!” 士兵立刻冲上来,架起甘姨娘,戴上沉重的镣铐。 “这是干嘛?救命啊!老爷!老爷救救我!”甘姨娘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当众被大理寺的人当成犯人拖走!若是自己进了大牢,受尽酷刑,又丢了脸面,那可真是没脸活下去了! 全场哗然。 齐鸿葛和两个小姐看到这一幕,顿时急了。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竟然要把她带走?若是真让大理寺的人出这个门,整个齐府都会跟着颜面扫地! 甘姨娘急的面红耳赤,重重掐着齐鸿葛的手臂,死也不肯放手,被士兵们拖拽着,身体痛的像是要被撕裂! 齐鸿葛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其实今天的事他听得稀里糊涂,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绝对不能让自己女人当众被大理寺带走,不然哪里还有脸做人? “老爷!老爷救我!”甘姨娘被士兵按在地上,沉重的镣铐锁住了手脚,她惊慌失措地尖叫。 “鲁大人且慢,你不能带走她!”他连忙说。 “为何?”鲁大人冷冷看向他。 “今天的事都怪这个冒牌货!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儿!是她想害齐家!“他简直气得牙痒痒。 若不是她报了官,自己又怎么会这样没脸? 这个女儿,他不能认了! 一定要保住甘氏,不然他老脸往哪搁? ”本公爷以自身做担保,甘氏是无辜的!我现在就把她扶正,以后她就是齐国公府的正头夫人!若是她有罪,你把本公爷也带走吧!鲁大人,你若是绑了我齐家的人,就是和齐家为敌!让整个齐国公府颜面扫地!” 路漫儿赶紧捂住嘴,实在搞笑,她差点笑出声来。 这老头也太蠢了! “齐公爷,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鲁大人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眼神凌厉仿佛一把锋利的剑。他的声音深沉而有力,让人感到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此话一出,大厅里的气氛陡然一沉。 在这个时刻,空气仿佛都变得紧张起来。鲁大人的声音在厅堂中回荡,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决心和坚定。 齐公爷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唾沫,他想要说些什么,却下不来台阶,无法开口。 见他神情严肃,齐公爷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仿佛被鲁大人的气势所压倒。想到自己府上的命案,本来就有点心虚,此刻他看着鲁大人那凌厉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古怪。 但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就算甘姨娘真的买凶了又如何?这顶多就是一个杀人未遂,不过教训几句就算了。 鲁大人难道还真敢把堂堂公爷的宠妾抓进大牢吗? 不可能的! 这样一想,齐鸿葛心里就松快多了。 不过,鲁利鳌毕竟是陛下的心腹,他也不敢太得罪,正准备说几句软话通融通融。 鲁利鳌突然一声令下:“来人!” “在!”士兵们齐声大喝。 “将齐府上下给我拿下 !”鲁利鳌声音冰冷。 士兵们立刻一哄而上,牢牢擒住齐鸿葛,将他死死按跪在地上,紧接着就要上镣铐和锁链。 见此情景,满大厅的宾客都哗然了! 祁修远眉头轻挑,一双凌厉深黑的眸子定定看着路漫儿。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古怪。不过是宅斗的肮脏事,她竟然能把事情闹大成这样的地步。 这真的是一个自小在乡下长大的女孩能有的魄力和能耐? 他才不信她的鬼话。 这个女人,必然有鬼。 “任何敢于阻挠者,一律视为同谋!即刻传令下去,封闭齐府大门,只允许进入,不允许外出!齐府上下所有人员,全部严格看管,不得有任何一人逃脱!”他站在高堂之上,眼神如鹰一般锐利,扫过每一个在场的宾客和齐府的家丁,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犹如雷霆一般,炸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路漫儿悠闲的双手环胸,斜靠在柱子上看戏。 让你瞎担保,这下可好了,全部打包带走! 齐鸿葛骤然变色,强忍怒气镇定道:“鲁大人,能否解释一下,这究竟所谓何事?我堂堂齐国公府,怎能受此大辱!” 为了一个齐晓晓,竟然要抓府上所有人,这未免太过牵强,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一定还有其他隐情,其中必有蹊跷! 难道...鉴赏大师陈亿的尸体,被发现了?那、那他试图藏尸,如何解释自己与死者无关,百口莫辩,岂不是死路一条? 众人也十分不解。 这个齐晓晓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引来这么多人的关注?或许她身上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33章 勾结叛军?被迫自首 影刃突然快步走进,低声汇报。”主子,小世子已经被人送回了王府,不仅没有受伤,而且他身上的毒...似乎被清了大半。” 她果真信守承诺,把孩子还了回来?竟然还解了诚诚的毒? 这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这个女人究竟是何居心?她到底是谁? 祁修远眉头微锁,视线紧紧贴在路漫儿身上,仿佛这样盯着,就能看透她一样。 而齐家... 却早已乱成一团。 “父亲......”柔弱可人的齐娆也被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后退,惊恐求救地看向齐鸿葛。 “都怪这个妖女!”齐鸿葛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他被士兵扭着胳膊,狼狈跪在地上:“放肆!鲁利鳌,你是要造反吗?” 府里的命案还没解决,丢失的宝剑也没找回,却又摊上了这等事! 真是倒霉到家了! 鲁利鳌态度出奇的强硬,任凭他厉声叱骂,依然不为所动。 很快,齐鸿葛和甘姨娘都被锁上了镣铐,齐娆和几位小姐也被士兵围困起来。 俨然是大祸临头! 宾客们震惊又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他们也不傻,鲁利鳌显然不是开玩笑的,齐家摊上大事了! 而这一切的根源,竟然是刚从乡下回来的三小姐? 这丫头其貌不扬,却真是好大的本事! 路漫儿独自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看 着大厅里的乱象,她身边也站着两个士兵,看起来却不是要抓她,而是在保护她。 众人震惊。 怎么会这样? 她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连鲁利鳌都要派人保护她? 齐鸿葛气得满脸狰狞:“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得罪辰王还不够,现在又把大理寺惹来,你真要害死全府吗?” 甘姨娘跪在地上哭求:“无论你是不是齐家三小姐,都放过齐家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放过老爷和小姐吧,他们都是无辜的,你有什么冲我来!” “如果你真的是我妹妹,就饶了自己的家人吧!如果你心里有气,我愿意让你出气!求求你放过爹爹和姨娘吧!”齐娆神情苍白又柔弱,如一朵小白花般楚楚可怜。 “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你饶了我们吧!”众人已经哭起来了。 一声声的哀求,衬托的路漫儿像一个心狠手辣的恶人。 专程回来害人。 “你们求我有什么用?又不是我让鲁大人抓你们的。”路漫儿一摊手。 “除了你还有谁?”甘姨娘怨恨得脱口而出。 路漫儿无辜说道:“这还真不是我,你们要怪就怪......” 齐鸿葛。 他连情况都没弄懂,就上赶着做担保,生怕全家死得不够快,她有什么办法呢? “远亲王殿下,救命啊!微臣真的是冤枉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啊!”齐鸿葛委 屈地说道。 祁修远不动声色的盯着路漫儿,缓缓开口。 “鲁大人,难道这齐晓晓的身份,你们已经查清了?她是不是齐家的三小姐?” 祁修远倒不关心齐家的事,他只想知道,这个神秘的女人,到底是不是齐家的人? 还是别有用心的人,在冒名顶替? 她到底是什么目的? 她究竟是谁? 其他宾客也愣住了。 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鲁利鳌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才要大动干戈。 “远亲王殿下,若仅仅只是家宅争斗,三小姐身份的问题,微臣也不敢冒犯公爷。” 鲁利鳌凝视众人,沉声道:“但是,远亲王殿下可知道,那群山匪是什么人?” “本王不知。” 鲁利鳌却突然冷声道:“他是曾协调奕郡王谋反的,奕叛军头目!” “这话当真?”远亲王的脸色微变,蓦地冷肃起来。 众多朝臣宾客一惊! 人们纷纷变了脸:“奕郡王?谋、谋反?叛、叛军?” “就是曾经觊觎先帝的妃子,曾想要谋朝篡位的那个?” “听说叛军之中有人落草为寇,仗着地形优势屡屡逃脱,一直绞杀不尽!” “不仅虐杀商队,勾结敌国、谋反之意还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趋势!” “陛下曾大为恼火,让远亲王殿下全权负责,务必铲除余党!” “如果这土匪真的叛军, 齐家公爷又要做担保......” “这岂不是说,齐府与谋反有关系?”宾客们一时倒抽冷气。 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鲁大人为什么突然变脸了。 完了、全完了! “这、这该如何是好啊!”齐鸿葛吓得瘫倒在地上。 就算给他一千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和叛军扯上一丁点联系啊! 如果有后悔药卖,齐鸿葛恨不得吃一整瓶!他可真是脑子抽了,竟然说要用整个齐府给甘姨娘做担保? 他挣扎着起身,狠狠地抽了甘氏一记耳光,“啪!”的一声,打得那叫一个清脆响亮。 这个可恶的女人,真是害死他了! 甘氏觉得自己的半边耳朵都在嗡嗡响,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委屈得哭嚎起来。 “官爷明察啊!老爷,老爷与此事无关,都是妾身的错!”都闹成了这个地步,甘氏知道自己不说出真相,事情就没办法结束了! 她跪在地上爬行,膝盖都磨破了皮,渗出血来,手还紧紧拽着鲁大人的衣袍,疯狂的磕头,苦苦哀求着。 “是...说妾身命令洪嬷嬷雇佣了几个人去接晓晓回来,可、可是,妾身真的不知道那些山匪是叛军!就算给我十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和谋反搭上关系啊!”她嚎啕大哭。 众人得知内幕,一时无言以对。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本只是 一件家族丑事,竟然闹成了这样,实在叫人无话可说...... 鲁大人皱了皱眉头。 这种家宅争斗的丑事,京城的勋贵府邸几乎家家都有,但一般不会闹到台面上。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但现在丑事已经捅破了天,想遮掩也遮掩不住! 齐鸿葛的老脸也有些挂不住了, 现在倒好,一个勋贵世家被一个女人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 “一个姨娘,竟藐视律法,买凶杀自己的嫡女,还要狡辩吗?”鲁大人锐利威严的目光猛地看向甘姨娘:“你可知罪!” “妾身知罪,妾身不该轻信了那嬷嬷,是她自作主张买凶杀人,妾身管教不严,也是罪该万死,只求官爷您放过老爷和小姐!”甘姨娘顾不上身上的伤,砰砰磕着头。 “大人,求您放过姨娘吧!”二小姐齐娆含泪说道:“我可以替姨娘证明,这几个月,姨娘一直跟我在一起,她根本没有出过门,根本不可能和叛军勾结啊!” “来人,把她给我带回去严加审问!就算没有勾结叛军,买凶杀人是重罪,本官也不会放过!”鲁大人厌烦地退后一步。 “可是,三妹妹如今安然无恙,姨娘没有杀她!”齐娆灵光一现,指着路漫儿说。 路漫儿叹了口气,表现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可是,刚刚父亲还说我是冒牌货,说真正的齐晓晓已经被杀了!” 第34章 求情?重罚! “不不不,你就是齐晓晓!你是!”甘姨娘连忙大喊着,杀人罪名在前,哪敢不认! “是父亲错了!你就是我的女儿齐晓晓!”齐鸿葛也不得不改口。 赶紧送走这面前几尊大佛,他好腾出手来,处理后院的尸体! 已经命韦管家带嫌疑人等都下去问话了,可是... “父亲,您终于肯认女儿了吗?”路漫儿唇角微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齐鸿葛听到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痛苦。他连声点头道:“认,自然认得,你就是为父一直记挂着的好女儿晓晓啊!” “大人,您看三妹妹也好好的站在这里,是不是就可以放过姨娘了?”齐娆焦急的说。 呵,法盲吧。 杀人未遂,就可以没事了? 哪有那么便宜! 路漫儿浅笑着,不紧不慢地说,“按律法,诸谋杀人者,徒三年;已伤者,绞;已杀者,斩;诸谋杀致使,若本属府主、刺史、县令及吏卒谋杀本部五品以上官长者,流二千里;诸谋杀期亲尊长、外祖父母、夫、夫之祖父母、父母者,皆斩;诸部曲、奴婢谋杀王者,皆斩。” 齐鸿葛一瞬间仿佛老了好几岁:“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想要个公道。” 齐晓晓不能白受这个委屈。 她答应过她,既然顶了这个身份,就一定会为她讨回公道。 齐鸿葛死死看着路漫儿:“你真的要闹出人命才罢休? ” “我也没想让她死。”路漫儿心里明白,这的确罪不至死。 “那你想如何?”齐鸿葛怒气冲冲。 “这就要看父亲的诚意了。”路漫儿冷笑,“毕竟,我可是差点死在她手里,不出了这口恶气,后果您可要自负!” 言下之意,不给她一个合理的交代,甘姨娘的死活,她可就不保证了。 齐鸿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从小养在乡下的孤女,到底是哪来的胆量和底气? 路漫儿毫无畏惧地回看着他,让他惭愧地移开了目光。 这个丫头,气势竟如此强大! 宾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甘姨娘买凶杀人已经是确定了。她自己都招了! 但这位三小姐也不是好惹的。 从她的行事风格来看,不给她个交代,齐国公府日后休想有太平日子。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 他们这些外人实在不好多插手。 “父亲,求求您救下姨娘吧,此刑罚实为严酷,弱女子又岂能承受?而且,姨母是小儿之母,倘若遭此刑罚,小儿将来如何有面目?整个齐国公府也将蒙羞于人!”二小姐齐娆急切地恳求着, 三妹妹,请您宽宏大量,姨母已悔悟,小五年幼无知,切莫令其失去姨娘啊!姨娘自从进门开始,就为爹爹打理后院,劳心劳力,这次不过是一时想岔才做错了事!她绝对没有真心想害三妹妹 的意思! 宾客们议论纷纷,相互交头接耳,脸上满是惊讶与不解。 一个庶出女儿,在这姨娘谋害嫡妹的重大事件中,竟敢挺身而出,为姨娘求情。她一口咬定姨娘没有恶意,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那怎么才算有恶意?非得要置人于死地,见到鲜血淋漓的尸体才算吗? 这个自私的二小姐,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齐鸿葛也是无奈,铁面无私的鲁大人必然会严格按照律法执行。 但为了自己女儿和儿子的声誉,他只好硬着头皮,苦着脸说:“远亲王殿下,求您帮下官求情!莫要让甘氏进大理寺受审,下官必会谨慎看管家眷,绝不再让府中发生如此荒唐之事!” 如今有人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求这位身份最显赫的男人来定夺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位阎王的惩罚,还不见得比大理寺轻了! “依本王之见,雇佣杀手谋杀他人、勾结匪徒等罪行,绝对不能姑息迁就!应当施以二十鞭的鞭刑,立即执行。此外,她终身不得被立为正室,所生育的子女也永远不得继承爵位。”祁修远神情威严肃穆,语气坚定,目光如炬,让人不敢有丝毫违逆。 ”把罪人甘氏拖下去!”鲁大人一摆手。 “不!不要!殿下!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收回成命吧!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老爷,您也替我求求情啊!救救我!” 甘姨娘不甘心!她痛哭流 涕,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成为正妻的美梦被残酷的现实击碎,前途渺茫! 然而,无论她如何哭闹,命运却并未因此而改变。在官兵的强行拖拽下,她只能一步步走向应得的惩罚。 这个惩罚对于实在是太重了。原本她以为自己不足一岁的小儿子是齐鸿葛的独子,将来必定继承爵位,母凭子贵,后半生有了依靠。然而现在,这一切都成为了泡影! 听着后庭传来的阵阵惨叫声,和鞭子划开衣服,狠狠扎破皮肤的响声,实在是令人心惊肉跳! 路漫儿心想,如果齐晓晓知道甘姨娘这个下场,想必也会高兴吧? 这个处罚很公道,既顾全了齐府的面子,又给了罪魁祸首足够惨痛的教训。 路漫儿想到这,眼角余光却看到侍奉甘氏的如夏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这个如夏本是晓晓亲娘的陪嫁,后来归顺了甘氏,却还是不安分。 那甘姨娘一直把后院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如夏心里早有想法。如今甘姨娘倒了,意味着如夏在齐府的可能性又多了几分。 若是能得了公爷青眼...哪里还需要她伺候人?伺候完这个伺候那个,还不是做个卑贱的下人,让人欺负的! 对于这些后院女人的争斗,她可是乐见其成,甚至在某些时候,还添油加醋了一番。不过这都是些小手段而已,如夏更懂得什么叫防患 于未然,虽然归顺了,但这个甘姨娘对她来说是个很大的威胁。 “殿下宅心仁厚,这样处置再合适不过了!”在场的朝臣宾客无比满意。 “求殿下宽恕姨娘!她真的不是有心的啊......”只有二小姐齐娆哭喊不休。 甘姨娘不能上位,亲生弟弟也不能继承爵位,这就意味着她这辈子都只能是个庶女,无法高嫁! 想到自己的悲惨命运,她不甘心地痛哭起来。 “三小姐,如此处分,您尚能满意否?”远亲王冷眼扫视。 路漫儿毫不犹豫,点头道:“甚是满意,感谢殿下!" "那便好。"祁修远神色深邃地看着她。 她的身份一定有问题,这绝对不是一个孤女该有的胆识。 不过,他现在倒也不想揭穿。 且看她如何表演。 施刑完毕,鲁大人的脸色略显疲惫,但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他向众人点了点头,算是告辞,然后转身走向了那些被铐锁住的犯人。山匪的身体弯曲着,口中的呻吟声充满了绝望。鲁大人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士兵将他带走。 随着一阵铁链拖动的声音,那被锁住的人被带离了现场。而鲁大人则紧跟在他们身后,似乎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众人看着鲁大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敬畏。 却没想到,随着一具尸体被发现,带来了更多的腥风血雨! 第35章 命案?又死了一个! 大理寺卿鲁大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踏入齐府,他的面容严肃而深邃,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他环顾四周,视线在每个人脸上扫过,似乎在洞察着什么。 他怎么又来了?路漫儿还来不及想,便听见那人说。 “在齐府的水池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他的眼神如刀,似乎要将整个齐府剖开,探查其中隐藏的秘密。 尸体?众人面面相觑。 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经过初步调查,死者乃齐府的一名宾客,被三把宝剑之一的泰阿刺死。”鲁大人眉头紧锁,那杀手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齐鸿葛脸色苍白,心中乱作一团。他看着鲁大人的严肃面孔,心中七上八下,不知所措。他知道,这个案件如果处理不好,自己的前程和名声都将毁于一旦。 路漫儿屏气凝神的听了情况。 原来,死者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兵器鉴赏大师陈亿,他的儿子正是兵部侍郎陈成。这无疑是桩涉及兵部、涉及朝廷的重大案件。 杀死他的,是本应该在齐家藏剑阁的三把宝剑之一,泰阿剑,被称为“威道之剑”,是楚国的镇国之宝。 “泰阿剑?”路漫儿若有所思,“龙渊、泰阿、工布三剑,是欧冶子带着徒弟一起铸造的绝世好剑,难怪齐家今天能召集这么多宾客来!” 远亲王祁修远稍一点头,“晋楚之战,楚国转败为胜。奇迹将泰阿剑铭刻于历史,传为千古传世之战。如今本王却没想到,这自带天、地、人,三才的威道剑气的泰阿剑竟成了杀人凶器!” 传说当年在晋楚之战的决胜 关头,楚国陷入了生死存亡的边缘。楚王拔出剑来,誓言与城市共存亡。此时,泰阿剑突然激发出一股强大的剑气,犹如猛兽般狂飙突进,无可阻挡。晋军在这股剑气之下纷纷溃败,而楚国则转败为胜。 而这个案子发生在了齐府,更是让齐大人颜面扫地,无比头疼。 齐家的宝贝古剑成了凶器,无论如何他都脱不开关系! 鲁大人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果断地下达命令:“搜查齐府,将所有人带回大理寺审问!” 什么?一群人顿时吓得瑟瑟发抖,二小姐齐娆哭喊着“爹,爹您说句话啊!” 若是被带去那个鬼地方,她以后可怎么有脸见人啊? 甘姨娘的心也凉透了,别说嫡女庶女了,若是出了这么大的丑闻,以后什么好婚事怕是都轮不到齐家了! 韦管家一瘸一拐地走来,他的腿上还留有黑衣人的剑伤。他早就向齐大人报告说,自己曾被偷走宝剑的黑衣人打伤。然而,对于黑衣人的去向和其他细节,他却一无所知。 “废物!”齐大人愤怒地咆哮着,将心中的焦虑和愤怒发泄到管家身上。 其实,这齐鸿葛刚刚已经从管家那里提前得到了宝剑失窃、有人惨死的消息,可为了顾及面子,他命令韦管家把相关人等暗地带去问话,不想被人知道家里出了事。 然而,世事难料,管家处理尸体的时候被一个下人撞见,惊慌失措的下人又看见了大理寺的鲁大人,便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见闻。 这个下人叫做石头早年曾在鲁大人手下当过差,因此认得鲁大人的面目。 当他得知了齐府发生的事情后,便溜烟的跑去找鲁大人报信。 稍加审问,便知道这齐家的管家有所隐瞒,鲁大人眼神坚定而锐利,大喝:“齐大人,你知道陈亿死在府上,还敢继续隐瞒吗? 齐大人脸色苍白,无奈地说道:“鲁大人,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尚未得到详细的情况,我只是想尽快查出凶手,不想惊动府上其他人。” 鲁大人铁面无私,他知道在这个案件的背后,隐藏着复杂的阴谋和利益纠葛,冷笑道:“你倒是想得周到,却不想想隐瞒真相会给其他人带来多少麻烦?来人,将齐府上下全部带回大理寺审问!” 齐老爷脸色铁青,指责道:“是她!“手却指向了路漫儿。 ”你为何突然出现,让大家慌乱中赶来前厅?一定是你和罪犯勾结,偷走了古剑!”他愤怒地质问着。 “鲁大人,您一定要把这个妖女抓走!她肯定别有用心!”齐老爷瞪大了眼睛,试图将责任推向她。 “你刚刚不是还说,她就是你的女儿吗?”远亲王冷哼一声。 宾客忍不住在心里暗骂。 真是够自私的!前后矛盾,却也不管不顾了。 “鲁大人,您一定不能相信她,她肯定是装模作样!”齐老爷焦急地朝着鲁大人求援。 路漫儿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偷走宝剑的人,应该就是凶手。”她的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了房间的沉寂。“韦管家,你可有询问他们说何时离开的藏剑阁?是否可以互相证明,没有偷走宝剑?。” “这份口供,上面有他们的离开 顺序。”韦管家把口供递给了众人。 鲁大人接过口供,众人也好奇的围上去。 只见那纸上赫然写着: 富豪穆奇:我在原老后离开,身后是那个和尚,见到了陈亿,和他一起去了正殿 江湖术士原老:我在大师前离开,出门的时候在门口撞倒了陈亿,还听到他和大师说了几句 封竹大师:我在穆奇前一个离开,没看到陈亿 “齐老爷,你来说说看,这份口供有什么问题?”鲁大人把口供一扔,盯着齐老爷 “这.....这.....齐老爷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只是匆忙离开,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离开顺序。” “那你记得谁最后一个离开吗?”鲁大人继续追问。 “不,我不记得了。”齐老爷有些心虚地回答道。 “那么,你知道陈亿大师的死因吗?” “不,我不知道。”齐老爷摇了摇头。 “那么,你知道古剑失踪的原因吗?”鲁大人再次追问。 “我......我真的不知道。”齐老爷已经满头大汗。 这时,路漫儿走了过来,对鲁大人说道:“大人,我认为最后一个离开藏剑阁的人最有嫌疑,口供中,他们中至少有一个在说谎,想要隐瞒自己是最后离开的真相。” “根据逻辑推理,隐瞒自己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就是你,封竹大师” 本以为他要狡辩,没想到封竹大师竟然是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说道:“各位大人,我愿意跟着回大理寺接受审问,也许还能为我自己辩解一二。”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疲惫。 众人仿佛看 到了案件的曙光,事情似乎即将走向终结。 然而,在这团混乱中,唯独穆奇的房门紧锁,仿佛里面藏着重大的秘密。门口原本看管的仆从也不知所踪,这让人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穆老板,您在里面吗?”韦管家和封竹大师一起敲打着大门,十分紧张。 “这扇门是从里面锁住的。”韦管家打破了沉默,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难道穆奇自己把自已锁在房间里了吗?” “无论如何,我们得进去看看。”封竹大师的话让众人心中一紧。 众人合力,硬生生地将房门推开。 只听见“咣当”一声,门栓重重的摔在地上,上面的木刺朝向大门的方向,路漫儿若有所思,低头捡起那门栓,却被倒刺扎了手。 “斯,”她痛得吸了口气,却还是小心翼翼的把门栓用帕子包好。 “影月,取纱布来,给齐姑娘包扎一下,”祁修远却将一切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吩咐道。 “是。” 路漫儿一愣,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注意到这一细节。 祁修远...真是搞不懂他,究竟是个故作样子的伪君子,还是说...他或许真的是个好人,即便是毫不相干的人,却也会关心。 她低头看着被扎破的手指,心里有些酸涩,却也没有拒绝这份善意。 “晓晓谢过王爷。”她轻声说道,快步走了进去。 众人走进房门里去,眼前的景象让每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穆奇躺在床上,胸门插着一把剑,正是那把失踪的工布剑。他的脸色苍白,双眼圆睁,似乎死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第36章 遗书?神棍? ”穆奇!你怎么了?”江湖术士原老冲上前去,扑在穆奇的尸体上,沉痛的说道“你要我藉扶乩寻找失去的古剑,可我还没完成你的任务,你怎么就...” “他死了。”路漫儿轻轻试探了下穆奇的呼吸,沉声说道,“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 “密室杀人?”齐老爷疑惑地问道,“这怎么可能?” “看门的仆从也不见了,一定是他杀死了穆奇。然后从锁住的房门逃了出去。”他的语气坚定,似乎已经认定了这就是事实。 众人开始仔细搜查这个房间,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这时,路漫儿发现门栓断裂的方向有问题,她着眉头问道:“谁先发现门锁着?推门进入的就是真凶。 “是我。”韦管家回答道,“我发现门是锁住的。我推开门进去看,就发现穆奇已经死了。”他的表情很自然,仿佛真的只是碰巧发现了这一切。 “难道不是你为了隐瞒真相,趁后院无人,杀了他?”祁修远冷冷的问道。 “王爷,请您明察啊,小的发誓,就算再给我十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人。”韦管家回答道,“况且这明明是自杀的,您看!他旁边还有一封遗书。”他的语气很坚定,似乎真的没有撤谎。 大理寺的灯笼在夜色中摇电,映照出齐府那古朴而庄重的门匾。一队大理寺官差紧张而有序地巡逻着, 他们的目光如鹰一般锐利,审视着每一个可疑的角落。陈府之内,气氛异常压抑,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路漫儿却没关注那遗书,她在房间里警惕的观察,却发现桌上似乎有一点模糊的血迹,隐隐的像个“丰”字。 “这遗书.....”为首的官差鲁大人蹙眉,指着案几上的泛黄纸张,道:“似乎牵涉到不少隐秘。” 遗书?原老心里一颤,一股悲伤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机械地翻阅着那封的遗书,心中千头万绪,仿佛一团乱麻。 这遗书,是下人从穆奇的遗体旁发现的。上面的文字很简单,却如重锤般击打在原老的心坎上:“我穆奇,愧对先贤,愧对朋友,我无法忍受良心的谴责,我罪有应得。我死有余辜......” “这......是怎么回事?”鲁大人看着遗书上的字句,皱起眉头。 原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的贪婪和背叛。曾经,他们是如此意气风发,为了理想和正义并肩作战。可如今他们却走向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四十年前,他们是一起习剑、谈笑的伙伴,是大名鼎鼎的四剑客。陈亿、穆奇、原老和陈鹏,他们豪情万丈,立志成为劫富济贫的侠客。他们用剑,刺破了黑暗的腐朽,拯救了无数的贫苦百姓。 然而,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有其生命周期。 正如时间在每个人身上留下的痕迹一样,思想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钱财、权力、欲望......这些原本被他们视为毒蛇的东西,逐渐侵蚀了他们的心灵。他们忘记了初心,忘记了曾经的誓言。 他们开始对金钱产生狂热的追求。他们为了钱财不择手段,甚至截杀了一个无辜的富家山庄,将所有的财富据为己有。 然而,因为愧疚和良心的折磨,陈鹏决定自首,将一切罪责承担下来。但陈亿、穆奇和原老却不允许他败坏了四剑客的名声,他们联手杀死了陈鹏,瓜分了所有的财富,并各自成为了各个领域的佼佼者。 然而,命运的轮盘总是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旋转到你无法预料的境地。当陈亿再次与穆奇相遇时,他早已挥霍光了所有的家产,只能凭借对兵器的了解成为一位鉴赏大师。而穆奇,却已经成为了富甲一方的首富。 陈亿心有不甘,他向穆奇勒索钱财,希望借此东山再起。但他的要求却被穆奇断然拒绝。愤怒与失望让陈亿决定揭露当年的真相。然而,在他准备公开一切之前,却被穆奇反杀。 穆奇知道,一旦真相被揭露,他将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听说大理寺的鲁大人来了齐府,误以为自己将会暴露,他无法承受这样的后果,于是选择了自杀。 氛围变得更加紧张。原老被逮捕,鲁大人 要将他带回大理寺,调查遗书里说的曾经四剑客杀人的事情。 原老此刻显得有些心虚,但他并不示弱,拿出另一份遗嘱:“穆奇将遗产全部赠予了我。这是他自愿的。” “哼,一个富豪会为了一把失散的古剑,把全部财产赠与你?”小鱼儿的声音充满了质疑。 原老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富豪们在追求奇珍异宝上常常疯狂,穆奇也不例外。他承诺,只要我帮他找到那把剑,就将全部财产留给我。” 他说富豪穆奇曾请原老藉扶乩寻找失去的古剑,说若是能找到那把剑,他就把财产赠予原老。 “扶乩?”路漫儿忍俊不禁,对原老问道,“你可有乩笔?可有六部三才人协同?” “什么?这...我不知道。”原老听到了不明的词语,有些心虚。 “扶乩来源于占卜问神术。人们有了疑难,就通过龟卜、蓍筮向神祈祷,向神灵祈求指示,再由乱师将这些指示以文字或符号的形式传达出来。这些文字或符号,经由旁人记录下来,便成为具有神秘力量的经文。”路漫儿冷静地解释道。 “那又如何?”齐老爷露出疑惑的神情,不明所以。 “扶鸾时必须有正鸾、副鸾各一人,另需唱生二人及记录二人,这四个人合起来被称为“六部”。在扶乱过程中,乱师会手持乱笔在沙盘上不停地写字,同时念诵神 灵的名称,祈求神灵附身。这些文字由唱神按照乱笔的移动唱出,并由记录人员抄录下来,最终形成一篇文章或诗词,供人们解读和领悟。” 路漫儿的目光锐利,冷声道。“他连这些都不知道,如何扶乩?” 原老面色微变,他明显没有料到会被当众揭穿。 祁修远则轻笑一声:“原来是个神棍。” “原某自知罪孽深重,今日被抓捕,应该是有去无回了,只想留下钱财给我的子孙后代。”老人知道失去了一切,顿时像被抽掉了筋骨一样,瘫软的跪在了地上。 原老曾经是四剑客中的大侠,后却也罪行无数,蹉跎了半生,如今倒也是只个无奈的怜悯后代的老人。 实在令人唏嘘。 鲁大人面容冷漠,仿佛冰雪覆盖“来人,把他带回大理寺审问。” “等一下!”原老手中拿出一份泛黄的纸片,整个大厅笼置在一片沉寂中,只有原老的声音在回荡:”这是齐大人欠穆奇大人十万两纹银的借据。”原老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每个字都重重地砸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 坐在一旁的齐大人脸色顿时变得尴尬无比,他瞪着原老手中的借据,嘴唇蠕动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被牵扯进这个复杂的案件中,变得无比被动。 “这......这只是一时周转,我确实欠了穆奇些钱。”齐大人略显无措地解释道。 第37章 顶罪?血字? 然而,这个解释并没有得到认可。 “搜!”一声令下,齐老爷的房间被搜了个底朝天。 一名小将在搜查齐大人的房间时,竟然发现了三把丢失的古剑。他将古剑呈现在众人面前,众人的目光立刻集中。 “这是假的!”齐大人惊呼道,“我只是想用它抵债而已!“ 听到这个解释,众人的目光变得更加疑惑。 这个案件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扑朔迷离。 “齐大人,你和盗剑的人是否有勾结?”鲁大人质问道。 “那遗书不是写了!盗剑的人是穆奇,是他杀了人,和我有什么相关?”齐老爷慌忙解释。 路漫儿摇了摇头,“不对,如果真是穆奇自杀,那第三把真的宝剑又去了哪?” 齐大人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众人的目光如利刃般刺向他,让他无处可逃。他知道,他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困境,想要摆脱这个案件的嫌疑,他需要给出更有说服力的解释。 “得罪了。”鲁大人一挥手,几个官差就要将齐老爷带走,“事情已经结束,各位宾客请自行离开。” “冤枉啊!”齐鸿葛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嫌犯, “请慢,大人,事情还没有查清。”路漫儿挡在封竹大师面前,她刚刚似乎从他的衣袖上看到了一抹血迹... 那“丰”字... 封竹大师... 莫非? “齐姑娘,鲁大人抓的并没错,齐老爷攻守自盗,原老是曾经的 杀人凶手,穆奇杀了人又锁门自杀,案件不是很清楚了?”祁修远有些不解。 “自杀?如何证明?一封被伪造的遗书么?”路漫儿浅笑,她的目光如水,深不可测。 “门从里面锁着,这分明就是一件密室!”鲁大人疑惑 “真的是密室吗?有谁可以证明门是从里面反锁的?”路漫儿的目光落在被门栓木刺扎伤的手上,那伤口已经被祁修远包扎好,她却灵光一现。似乎恍然大悟。 “那就只有第一个推门的人了。”祁修远点了点头。 她轻笑一声,带着一丝和自信,仿佛看穿了凶手的伪装,问道:“谁是第一个进入的人?” 众人一片哗然,大师突然站出来说道:“是我,有何不妥?”他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不妥至极!”路漫儿厉声道,在众人紧张而专注的气氛中,她迈前一步,那沉稳而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众人。 “因为,门根本没有锁紧,第一个推门进入的人就是捏造密室之说,说的人,就是凶手。” “可是,本官记得,那门栓是被撞断了!”鲁大人不明所以。 “不错,一根木枝如果由外力向内折断,断面上的木刺。会向外岔开。但是那个断开的木栓,断面上的木刺却向着大门的方向。”路漫儿冷静地解释道。 鲁大人察觉到不寻常,“如果是被人从用外力从外打断,断面的木刺应该相反,怎么...” “门栓,大 概早就断了。”祁修远慢慢说道,每个字都带着坚决和肯定。他手指着门栓,那原本是用来阳止他人进入的屏障,现在却成为了疑点重重的线索。 “是凶手提前掰断,摆上去的。”他目光凌厉如剑,似乎要将那道无形的杀人之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人群中,一个男子的身体微微一颤,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原来如此! 路漫儿款款走上前,“其实穆奇早已被杀,凶手和我们一起来到门口,制造了密室的假象,对吧,封竹大师?” “阿弥陀佛,齐姑娘真是火眼精金,人是我杀的,我就是当年被兄弟杀死的四剑客之一,陈鹏,生命垂危之际被一个和尚所救,从此皈依佛门,赎清我的罪孽。没想到今天在齐家见到三个仇家,他们没有认出我,还汲汲名利毫不悔改,我是为自己报仇!为当年惨死的人报仇!没想到百密一疏,门栓断裂方向不慎暴露了我的罪行。”封竹大师双手合十。 拉下去!将他带去大理寺,等候发落。鲁大人命令道。他的声音深沉而有力,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 路漫儿向前一步,她的目光落在大师身上。她的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大师,第三把宝剑在哪?路漫儿问道。她的声音清晰而冷静,似乎对大师的答案并不抱太大期望。 大师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低垂,不记得了,我已经认罪,大人请把我抓走吧。他的声音中透 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疲惫。 路漫儿面色凝重,她清楚这个案件并没有这么简单了结。 然而对于其他人来说,似乎一切似乎都结束了,万籁俱寂,鲁大人带着大理寺的人离开,并押送了两个嫌疑犯人。 微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是自然在轻声述说着时光的故事。草地上的露珠闪烁着晚霞的余辉,宛如千万颗微小的钻石点缀在翠绿的草丛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的最后一抹霞光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繁星,它们闪烁不定,仿佛是时光的驻足 突然,侧门被推开,一个男子背着一个包状鬼鬼崇崇地出来。他东张西望,似乎在担心被发现。他手中的包状里显然藏着什么东西。 韦管家,要带着古剑去哪?路漫儿走上前,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质问和警惕。 韦管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刚要逃,但身后却被鲁大人拦住,这是什么意思?韦管家气喘吁吁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惊恐。 真相只有一个,管家,凶手就是你。路漫儿坚定地说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小鱼儿拦住他的去路,“一切事实,姐姐已经查明,从你偷古剑开始。” 偷?我怎么偷!钥匙在齐老爷那里!韦管家争辩道。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绝望的反抗。 你提前准备好一把假的,在老爷开门的时候调包,你又弄伤自己,让人以为是有黑衣人偷剑 ,摆脱嫌疑。路漫儿一步步通近,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 韦管家看着路漫儿,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惊恐和不可置信。他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计划会被如此轻易地揭穿。 之所以把陈亿的尸体放进水里就是为了混淆视听,让人不知道他的死亡时间。否则,那时候所有宾客都在前厅,便不会有嫌疑。 路漫儿深吸了一口气:“我第一次看到这些血字时,确实以为是“封,但现在我明白了那是“韦 韦’?”众人疑惑地问道。 韦管家的眼神闪烁不定,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手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似乎此时陷入了绝境,表情充满了惊恐和无奈。 路漫儿沉默了片刻:“真正假装密室的人就是他,韦管家,大师只是为他顶罪。“ “为什么?”齐老爷惊讶地喊道,“杀人,按律当斩。大师为什么要替他顶罪?” 路漫儿看着韦管家,又看了看大师,叹了口气:“或许是,因为愧疚。” 封竹大师缓缓开口,他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悲痛和愧疚:“当年,兄弟们见财起意,杀害庄子上下二十几口人。当年我不敢反抗,反而做了帮凶,心里无比愧疚,今日见了管家就认出来了是当年的男孩,又看到你伪装密室,帮你擦去了血渍,我知道,这是我赎罪的机会,只是...”大师双手合十,悲悯地望着韦管家。 “阿弥陀佛,没想到被这位女施主识破了,贫僧也没有办法救你了。” 第38章 仇恨?救人? 韦管家冷笑一声,目光中透露着刺骨的仇恨:“不用你救我!你们烧杀劫掠,害死我全家,这深仇大恨在我心中郁结了几十年,知道我把剑刺进他胸口的时候有多么畅快吗?沦落到这个下场是你们活该!你们该死!” 他的声音如寒风刺骨,话语中充满了对曾经苦难的怨恨。韦管家的双眼燃烧着仇恨之火,他仿佛成为了仇恨的化身,不再有丝毫掩饰。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再装了。他的冷笑中带着一种释然。 路漫儿凝视着韦管家,她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心中深埋的仇恨,那是一种被深深伤害后的绝望与愤怒。 韦管家处心积虑行凶是为了报父母之仇,当初四人烧杀劫掠,成了那个少年心中永远的梦魇。 原来整个悬疑的谜团背后隐藏着几十年前的一场悲剧,到了今天,终于结束,可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可迟来的正义,似乎也于事无补。 她的心中泛起一丝明悟,在场每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似乎若有所思。 “带走。” 韦管家眼见自己的罪行被揭露,他心知已无路可逃。一股愤恨与绝望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涌,他猛然向人群中冲去,企图利用这个机会杀死他的仇人。 “韦管家,不要冲动!”鲁大人眼明手快,迅速挡在了他面前。 韦管家狂怒地 瞪着鲁大人,眼中闪烁着如野兽般的凶光:“仇人就在眼前,这个报仇的机会我已经等了很多年!难道要让我被押上刑场,去天上报仇?” 鲁大人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按律法,他们的罪行当斩。你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韦管家痛苦地低吼一声,突然从口袋抽出一把长剑,直扑向齐娆,将她死死禁锢在剑下。 那正是齐家丢失的第三把剑,龙渊。 在这个令人窒息的时刻,每一个声音、每一个动作都在刺激着人们的神经,让人在无形的压力下喘不过气来。 韦管家反手一把抓住齐娆,将剑横在她的颈间:“都让开!否则我立即杀了她!” 而齐娆,则被这一切的变故吓得哆哆嗦嗦,她紧闭着双眼,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一片飘零的落叶,随时都可能被风吹走 “爹、娘,救命啊!” “你、你疯了?快放开她!”齐老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眸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他的身体颤抖着,手紧紧地握成拳,却无计可施。 “娆儿!”甘姨娘的哭声如同被抛弃的孤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她的双肩颤抖着,泪水如断线的珍珠,哭得梨花带雨。 “韦管家,你这样做只会让你罪上加罪。”鲁大人的语气中充满了法律的威严。 韦管家的眼神闪 烁着狂热和狠戾,他紧紧咬牙,手中握着的宝剑仿佛在颤抖。他咆哮着,仿佛要撕裂周遭的宁静,“闭嘴!我不怕死,我只想要报仇,我不在乎什么罪!是他们有罪,他们该死!命运既然这样不公平,仇人近在眼前,还不能报仇,那我不如杀了这齐家小姐,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杀了她又能如何?你确实不怕死,但死后人们只会说,一个疯子发了狂,杀了人,却不知道你背后的仇恨,死可以轻如鸿毛,也可以重如泰山。韦管家,你想要你的家人死的不明不白吗?”她的声音温柔而深沉,如同一阵轻风,并不猛烈,却让人觉得很有道理。 韦管家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似乎被这些话触及到了内心最深处。他的手不禁放松了宝剑,眼神中的狂热逐渐消退。 “不行,不能让我家人枉死...你说得对。”韦管家颤声说道,内心仿佛经历了一场风雨,终于下定了决心。“我要为家人伸冤,我要去官府控诉他们的恶行!” 趁他分神之际,祁修远一掌打掉了他的剑,救下了齐娆。他的身形灵动如风,快如闪电,让人无法看清,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娆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甘姨娘连忙抱住自己的宝贝女儿,齐娆却羞红了脸,偷偷的看着祁修远的 英俊侧脸,刚刚他如同一个英雄救她于水火,她不禁芳心暗许。 祁修远却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路漫儿。他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似乎在这个勇敢而聪慧的齐家三小姐身上,他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鲁大人带人匆匆离开,走前也不禁感慨道:“齐家三小姐真是女中豪杰,今日能破案,又有惊无险救下齐家小姐,多亏了她。”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群中响起一片赞叹之声连一向铁面示人的鲁大人都赞不绝口,可见路漫儿的表现确实让人折服。 ”此所谓巾帼不让须眉,齐姑娘身为女子,却有着不输于男子的气魄和胆识。”祁修远也点了下头,沉声说道。 “谬赞了,”路漫儿转身看向祁修远,微笑着点了点头,又对鲁大人一笑,似乎对众人的赞扬照单全收。 祁修远与她对视,心中又是一震。 不知为何,她那毫无畏惧的,坚定的眼神、自信的笑容,如此熟悉,竟让他想到一个故人... 可惜他与她也曾相识相知,如今却是生死离别。 物是人非。 甘姨娘见大家纷纷称赞,心中甚是不满,低头抹眼泪:“晓晓,你明知道他杀红了眼,竟然还不顾姐妹的死活,说什么杀了她又如何?那可是你的亲姐姐!” 齐娆惊魂未定,见路 漫儿和远亲王殿下似乎眉来眼去,心里也是嫉恨,“三妹妹,是不是对你来说,我死了更好?是我霸占了爹娘这么多年的宠爱,你记恨我也是应该的,呜呜呜...” 路漫儿:... 众人:... 这娘俩这是唱哪出戏呢? 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看得出来,人家那是说话的语言技巧吧! 还真别说,某人就是没脑子。 “都怪你这不孝女!差点害了你姐姐,还让我脸上无光!”见大理寺的人走了,齐鸿葛长舒了一口气,却把所有怨气都怪罪给了路漫儿! 若不是这个倒霉女儿惹来了这么多麻烦,甘氏怎么会承受无妄之灾?他都准备把甘氏扶正了,让她生的儿女能成为嫡出,结果就出了这档子事! 还害的二女儿差点没命! 让整个齐国公府成为笑柄! 气不打一处来,他抬手就向路漫儿打去。 “谁敢动我娘亲!” 一个脆而愤怒的童声突然响起。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从远亲王祁修远的身后跳出一个小小的身影,冲到路漫儿身边,伸开双臂挡在她面前。 正是穿着新买小裙子、头戴华美珠钗的佳佳。 她的小脸因为气愤而涨得通红,乌黑的眼珠瞪得滚圆,怒视着家丁们。 “...这孩子是?”众人面面相觑,却都是无比困惑。 第39章 野种?女儿自己找了个爹! 看到小姑娘和她如此亲近,一声“娘亲”唤得这么自然,众人大吃一惊。 甘氏也是讶异,随即内心狂喜。 万万没想大,小贱人居然生下了野种! 不管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她都不是完璧之身,名声坏了,南阳侯府绝对不会娶这样的女人进门! 这门亲事,最终还是会落到她女儿的头上。 真是天大的喜事! “哟,哪来的野种?”甘氏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即便受了刑罚,疼的都直不起身子,却不肯回去休息。丢了这么大的人,她自然不肯善罢甘休,这个该死的丫头害得她好惨,今天可一定要好好讨回来! 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个好机会,三小姐竟然有了个孩子? 那肯定要使劲羞辱她! 甘氏笑得放肆,“怎么在乡下待了五年,才回来就带了个女儿?怕不是连爹都不知道是谁!这不是丢人现眼吗?我齐家的脸面,都被你这个不知羞耻的死丫头丢尽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股刺耳的尖锐,充满了挖苦和嘲讽。 齐鸿葛也是勃然大怒,指着路漫儿:“你你你、你竟然连孩子都生了,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万万没想到,这个逆女竟然连孩子都有了,那她和南阳侯府的亲事,岂不是泡汤了? 这可是他做梦都求不来的好亲事啊! 这就没了! 没了! 他心里有一丝疑虑,莫非这孩子是远亲王殿下的种? 听了这话,小女孩委屈巴巴地跑去拉着祁修远的手,她眼眶微红,嘴角微颤,嗓音颤抖着,她哀求地说着:“爹爹!” 祁修远的目光落在女儿身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这样可爱的小姑娘被骂野种,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只听远亲王冷哼一声:“这是本王的女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全场哗然。 大家都知道,远亲王前几年是领回家了一个男孩,还封为世子,可是从来没听说过,他有女儿啊! 齐鸿葛吓得一个哆嗦,难道齐晓晓是远亲王的女人?难怪她瞧不上辰王说的妾室位子,原来是有了远亲王这座靠山! 甘氏却盯着佳佳,又惊又惧。 小姑娘怎么会管齐晓晓叫娘亲! 远亲王殿下为什么认下她? 所有人心中都升起这个疑问,可谁也不敢开口问。 祁修远乌黑深邃的目光落在路漫儿的身上,既不否认,也没承认。 任由诸人心中猜疑。 这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路漫儿的身上,看看她,又看看小 娃娃。 “姨娘此话还真是过分刻薄,我的女儿有爹有娘,才不是野种!”她凛冽的看着甘氏。 其实,路漫儿也吃了一惊。 几个时辰不见,怎么就成了那个狗男人的女儿了? 虽然心里有些困惑,她还是面不改色的走到了小女孩身边,想把小女孩护在身后。 却没想到,祁修远挡住了佳佳,不让她靠近。 这个女人实在是可疑,这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亲生孩子! 他可不放心把佳佳交给这个人。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满了紧张和警惕。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绷的氛围,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一股火药味。他们之间的气氛异常压抑,让人无法呼吸。 作为亲娘,还要被这样防着,路漫儿有些哭笑不得。 这闺女确实是情商极高,人家人爱花见花开,连路边的小贩见了都要多送一串糖葫芦! 只是没想到,她还能自己找了个爹! 还找得挺准! 虽然有点无语,她也没当众反驳女儿,毕竟她知道,这个小丫头的成长里,确实缺少了父亲的影子,这也是她感到亏欠的一点。 如果女儿能和狗男人相处得好,她也不介意让她多去亲近。 其实就算祁修远不来,她 也搞得定齐家这些破事。只是既然狗男人来了,她也不介意借个东风。 众目睽睽下,路漫儿走到祁修远身前三尺之地,微微屈膝行了一礼。 “姨娘买凶杀人,多谢远亲王殿下出手相救,否则晓晓怕是见不到今日的太阳了。”她神情哀凄,镇定自若。 宾客们的情绪顿时被点燃,愤怒如潮。 因着刚刚的精彩推理,全靠这个小姑娘力挽狂澜,不然大家都要被当作嫌犯! 他们对齐晓晓心生崇敬之情,对齐鸿葛更是充满鄙夷,认为他实在偏心,对嫡女冷酷无情,指责的目光直指齐鸿葛。 实在是万万没想大,这个废物女儿竟然能勾搭上远亲王这棵大树! 他真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他早就做个“好慈父”,若是能成远亲王的岳父... 眼下,又怎会是这番境地! 心里越想越是生气,看着身边的甘姨娘,若不是这个贱人耽误事... “都怪你!”齐鸿葛突然一巴掌打在了甘氏的脸上,打得她个跟跄。 “老爷,您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打我...” 以后要两个女儿怎么做人,脸面尽失啊! 她委屈地捂住自己的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打的就是你这个贱人,不守本分 ,竟然挑拨我们父女关系?”齐鸿葛指着甘氏骂道,脸上愤怒不已。 众人不敢多说什么,但他们暗地里也认为打得好,因为这个女人实在对嫡女太过分。 路漫儿冷眼旁观这一切,心中暗自嘲笑。她知道齐鸿葛在做戏给自己看,无非就是想要讨好远亲王。 不过,看到甘氏被打得如此狼狈,也算是为齐晓晓暂时出了口气。 “老爷,不要打了,”甘氏跪倒在地,哭着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齐鸿葛却像没有听见一样,怒火中烧。他一把抓起刚本想用来打路漫儿的家法,狠狠地抽在甘氏的身上。甘氏痛苦地尖叫着,求饶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微弱。 母亲刚受过鞭刑,如今又遭受毒打,齐娆心中焦急,她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苦! “父亲,求您放过姨娘吧!”她泪水连连的紧紧地抱住父亲,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试图阻止他的行动。望着父亲的眼神中充满了恳切与焦急。 “闭嘴!”齐鸿葛本想就坡下驴,却见远亲王一脸寒意,只能咬了咬牙,一巴掌把她扇到一边。 齐娆惊愕地睁大双眼,面前父亲为何竟不分青红皂白,如此不留情面,更难以置信的是,她曾经深爱的父亲,如今却变得如此无情! 第40章 水性杨花? 甘氏远被打得晕头转向,心中却是明白自己摊上大事了! 她先是害了路漫儿,又骂了那丫头野种,怎么也没想到,远亲王会出头!难道这孩子,真的是远亲王的种? 既然得罪了远亲王,老爷不收拾了她,又怎么交代? 她心里愤愤不平,自己挨的这些巴掌,全是拜齐晓晓这贱人所赐! 这个仇,一定要报! 她顶着肿胀的脸来到路漫儿的面前,神情愧疚,屈膝跪倒,痛哭流涕道:“全是我该打,是我鬼迷心窍了,听了洪嬷嬷那老东西的谗言,竟然要害晓晓,老爷,妾身错了,你就打死妾身吧!晓晓,千错万错,都是姨娘的错,姨娘愿意以死谢罪!只是可怜了你的姐姐弟弟,就要没了亲娘!” 她流着泪说完,声情并茂,感人肺腑。 路漫儿都想鼓鼓掌了。精彩!演技高超、台词也不错,吊打现代演员啊! 这话说的恳切,倒让齐鸿葛下不了手,想到甘氏也陪伴自己多年,又为自己生儿育女,忍不住拭了拭眼角的眼泪。 旁人看戏至此,皆纷纷上前相劝,尽管他们深知这不过是齐鸿葛演的一场戏。他们却不得不配合他的演出 ,总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齐鸿葛将甘氏痛打至半死吧? “消消气,她也知错了。” “莫要打了,你就原谅她这次吧。” “女儿没死,又有了孙女儿,多好的事啊。” “是啊是啊,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团圆。” 齐鸿葛一副慈父的模样,对路漫儿道:“晓晓,你姨娘知错了,你要是不肯原谅她,就让她跪到你原谅为止。这件事为父也有错,为父也在这里向你赔礼了。” 路漫儿忍不住冷笑一声,这男人真是会做戏,真是自私到了极致,不过是为了给祁修远和宾客们看! ”父亲说得对,女儿完全同意!”路漫儿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如此看来,如果甘姨娘不受罚,恐怕她自己也良心不安对吧?“ “这...这是自然!”齐鸿葛一头雾水,觉得有些不对,却碍着面子,又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老爷..."甘姨娘有种不详的预感。 ”既然如此,那就让甘姨娘一直跪到日落,此事就翻页了,我便原谅她,如何?”路漫儿冷笑一声。 喜欢做戏?那就跪着吧! 齐娆 也惊住了,哭着求道:“这,还要三个时辰才日落!三妹妹,姨娘刚受了刑罚,又挨了打,怎么能跪这么久?况且姨娘也是你的长辈,哪有长辈跪女儿的道理!” “哦?原来父亲说的话都是骗我的?他说要是我不肯原谅她,就让她跪到我原谅为止,二姐的意思是,父亲说话不算数咯?”路漫儿反唇相讥。 “你..."齐鸿葛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一点情分都不留! 真是个逆女! ”...” 众宾客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齐晓晓可真是个伶牙俐齿、睚眦必报的奇女子! 背后又有远亲王这样的靠山,以后谁若是招惹了她,恐怕都要自我了断! 这甘姨娘竟敢害她,以后怕是要吓得夜不能寐! “多谢远亲王出手相助,只是这孩子...也不知您和我家晓晓是...” 是什么关系? 齐鸿葛转向祁修远,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地询问。 其实,众人心里也有些困惑。 远亲王声称小姑娘是自己的女儿,但小姑娘却亲切地称齐晓晓为“娘亲”? 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这远亲王爷和齐晓晓,明明是 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的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难不成,齐晓晓在途中遇到危险,被远亲王殿下英勇救了,于是产生了私情? 但这似乎发生得太快,小姑娘看起来都已经五岁了! 两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生下这么大的孩子? 除非当年齐晓晓去西北乡下之前,就已经怀了远亲王的孩子…… 但这也不太可能! 齐鸿葛和甘氏都清楚,从前的齐晓晓是个虚弱无力弱不禁风的病秧子,连多走几步路的力气都没有,又瘦又丑,远亲王瞎了眼才会看上她! 她的体质如此虚弱,怎么可能怀孕! 路漫儿的眼角轻扫,只见祁修远始终一言不发,那双冷厉幽黑的眼睛却持续的锐利地凝视着她。 她不禁暗暗咬牙。 那男人迟迟不作声,究竟是什么意思?刚刚狗男人没有揭穿她,定是有所图谋!还是说,他是想观察她的反应? 真是个狗男人! 不过也正好,剥夺他的亲爹身份,看他怎么和自己抢女儿! 路漫儿从容不迫地牵过佳佳的手,领着她走到齐鸿葛的面前,温柔地说道:“与远亲王无关,她是我的亲生骨肉, 名叫佳佳。” 佳佳轻轻扬起她那如苹果般红扑扑的小脸,眼眸清澈明亮,仿佛闪烁着无尽的光芒。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小女孩的纯真和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她的小脸。她挥舞着小手,嘟着小嘴巴,声音稚嫩而又充满童趣,重复着母亲说过的话:“娘说的对。”她的表情认真而严肃让人忍俊不禁,可爱极了。 齐鸿葛难以置信道:“你是……晓晓的孩子?” 这、这怎么可能! 可是远亲王不是说,这是他的女儿吗? 宾客们也是伸长了脖子,想赶紧知道真相。此行不虚,看了这么精彩的一幕戏! 如果孩子不是远亲王的,那岂不是说明,齐晓晓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那你们是..."齐鸿葛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未婚生子?败坏门风啊!本以为她是个聪敏的,没想到这齐晓晓,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厅中一名宾客低声嘀咕道。 “是啊,别看她其貌不扬的,竟然如此不守妇道..."另一人附和道。 全然忘了刚刚若不是人家破案及时,他们都要去大理寺被审问。 实在讽刺。 第41章 骂她败坏门风?惹错人了! 一个贵门嫡女,行为不检与人私通,真是贻笑大方!” 众人议论纷纷,口中不乏恶语相向,流言蜚语如同一把把利剑刺向那个女子。未婚先孕、违背家族婚约、不守妇道......更有人以女人的身份作为攻击的靶子,指责她辗转在众多男人之间,暗示她品行不端。 然而,在这片喧嚣之中,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蹦蹦跳跳的小姑娘撅着嘴,勇敢地站了出来。她那清脆的童声如同破晓的晨光,瞬间划破了周围的蜚短流长。 不准你们说我娘亲!”她大声地宣告,小手一挥,仿佛要拨开那些无端的指责和诽谤。 “是我自己认的爹爹,和娘亲无关!你们都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我娘亲的坏话!“ 路漫儿温柔地揽住她的肩膀,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眼中满是宠溺和骄傲。 自己认爹?众人都懵了。 也就是说,这孩子果然不是远亲王亲生! 齐晓晓,堂堂一个公府嫡女......难道真的未婚先孕?想不到她竟然无媒无聘,就生了孩子! 真相扑朔迷离,愈发勾得周围人心痒痒的,八卦之心大起。 那一瞬间,甘姨娘有种放声大笑的冲动! 太好了! 像她这种贱人,就只配一辈子卑躬屈膝,烂在泥里永远爬不出头! 身为嫡女又如何,永远比不上她的女儿!她的好亲事,也要归自己的女儿了! 女子出嫁,本就是妻凭夫贵。 她无名无分就有了孩子,这辈子注定就是卑微到死,永远都比不过瑶儿和娆儿! 甘姨娘兴奋极了,狠狠掐着 掌心,免得自己笑出声。 “佳佳的确不是本王亲生,但本王已收她为义女,同亲生女儿一样。”祁修远点了点头,印证了小女孩的话,他温柔地抚摸着佳佳的头发,眼中充满了慈爱。 “任何人不得非议佳佳!若让本王再听见半个字,后果自负。”他冷冷地扫视那些嚼舌根的人,一阵肃杀之气让众人不寒而栗。 “是!” 佳佳听到这话,眼中闪烁着泪花,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腿。 祁修远也紧紧地抱着她,低声说道:“佳佳别怕,你是我的女儿,即使不是亲生的,我都会好好待你。 众人都被这温情的场景深深打动。 齐鸿葛也觉得很感动,可又一想,猛然意识到,不对! 这不是远亲王的孩子,那孩子的父亲是谁?远亲王为何要认她做女儿?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聘则为妻,奔则为妾!就算她和远亲王有什么私情,却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事! 况且,远亲王只说了认这个孩子,却没说要认她! 也就是说,他的女儿未婚先孕,却无人负责? 他真想立刻打死这个辱骂门风的逆女! “晓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强压下怒气,瞪着眼睛低声问。 路漫儿低下头欲言又止,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此事涉及我齐国公府的名誉,女儿现在还不能说。” 满堂宾客议论纷纷。 不能说?这个齐晓晓怕不是心虚了,说了和没说一样! 齐鸿葛想到侯府那门好亲事幻灭了,心里更是不满。 ”你知不知道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他气得直发抖。 “这婚约, 姨娘不是想拿去为大姐二姐做嫁衣?把我送到乡下自生自灭的时候,父亲毫不在意,如今要我回家,不过是为了联姻?”路漫儿平静冷淡地问道。 之前那么多年不提婚约,把一个三岁小女孩独自丢在乡下不管不顾。 现在需要她嫁人联姻,给家族谋好处了。 就把人接回来,当成联姻工具一样利用。 “晓晓,你究竟有没有成婚?既然孩子都带回来了,那你的丈夫呢?”他强忍下怒气,眼露凶光。 再怎么样也是嫡女,身份摆在这。 绝不允许她拉低门楣,嫁给一个不知是阿猫阿狗的野男人。 他宁愿让她进尼姑庵,守一辈子的活寡!也好过她嫁给乡野村夫,丢人现眼! “父亲当真要我当着众人的面说?”路漫儿讥诮地说。 这样让她身败名裂的好机会,甘氏可不想放过,连忙喊道:“晓晓,你未婚先孕辱没门风就算了,何必故弄玄虚?” 路漫儿忽地冷笑一声:“姨娘倒是把自己撇干净了,忘记你怎么算计我了?” 甘氏面色突变,惊愕地叫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慌乱地看向齐鸿葛。 齐鸿葛严肃的眉头紧锁,沉声道:“晓晓,你自己的所作所为,难道还不清楚吗?难道还要埋怨别人?”。 路漫儿眼神如刀,冷冷地说:“估计情面,我本不想揭露真相,但姨娘步步紧逼,那我就不再隐瞒了。”她的手指向甘氏。 “佳佳今年五岁半,我六年前还住在府上被甘姨娘照顾,世人皆知我体弱多病,从不抛头露面...若非甘姨娘阴谋陷害,辱我欺我,处 处算计,我又怎会怀孕?”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想到了些悲伤的往事,声音有些哽咽,几次停顿,才缓缓努力稳定情绪。 “你胡说!我没有!老爷,别信她!妾身冤枉啊!”甘氏大惊失色,忙喊道。 众人闻言也是无比震惊,全场顿时议论纷纷。 天啊! 今天可真是没白来! 太震撼了! 姨娘妒忌嫡女本不稀奇,可这个黑心肝的女人,竟然几次三番的要人家的命、害人家怀孕,如今还恬不知耻的装作一副伪善的面孔! 这都是什么事? 家丑外露,齐鸿葛觉得实在丢人,然而甘氏不依不饶,无异于揭开了隐藏在底层的秘密,使他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如果不将事情彻底查清,以后齐家可就没脸见人了! 齐鸿葛心一横,决心将事情问个清清楚楚。 “甘氏,你说,晓晓的孩子是哪里来的!”齐鸿葛大怒,喝道:“六年前她从来没出过家门半步,你负责照顾她,连她有了身孕也不知道?你敢说你毫不知情!” “妾身真的不知,老爷,妾身冤枉啊!”甘氏也体会到了一次百口莫辩的滋味,不过以前遭罪的都是那些和她斗的后院女人。 真是风水轮流转。 所有人的情绪如同风暴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齐鸿葛怒视着甘氏,冷声道:“甘氏,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自己最清楚。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愤怒。 “我没有!老爷...”甘氏恨不得把她剥皮,此刻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脸色苍白,惊慌地看向齐鸿葛,嘴唇额抖着说 不出话来。她知道,现在无论怎么辩解都已经无济于事。 路漫儿眼神中闪烁着泪光,哽咽着说:“姨娘可还记得,是您端给了我那碗药,让我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后我浑身剧痛无比,后来月事迟迟不来,你说若是我不去那乡下做村姑,就要宣扬出去让父亲活活打死我...”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 众宾客一片哗然。 好阴狠的招数,真是岂有此理!对待嫡女如此,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们厌恶地盯着甘氏,眼神仿佛要把这歹毒女人的脸戳个大洞,心中都在为路漫儿抱不平。 这可怜的女孩,竟有过如此悲惨的遭遇。 齐鸿葛听到此处先是一惊,紧接着也有些信了,虽然觉得女儿有些受苦,他心里却长叹一声,这个丑闻已经无法掩盖了。 她万没想到,路漫儿会给自己头上扣这口黑锅,不由气得浑身直打哆嗦,恨不能冲上前去撕了那丫头的嘴。 路漫儿似笑非笑地瞅着甘氏,却是让甘氏不寒而栗。 齐鸿葛心里也是无比复杂。 虽然这个不孝女未婚生育确实有辱门风,可这也不是她的错,甚至还是个受害者。 更何况...他眼神偷偷瞥了一眼一旁的远亲王殿下,见那容貌俊朗的男子目中无他,更无视身边宾客的奉承,眼神却唯独紧紧系在三女儿身上, 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若是二人有什么情愫在,那可就不得了,千万别让远亲王觉得齐家亏待了这丫头,再为她出头,那该如何是好? 他可得罪不起这尊大佛啊! 第42-44章训她?先还钱! 齐鸿葛气急败坏,却也不敢责备路漫儿,只能将内心的怒火转嫁到甘氏身上。 尤其因为他觉得女儿说的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六年前,必然甘氏搞的鬼,导致晓晓怀上了个身世不明的孩子。 想到今日自己脸上无光,都怪这个臭娘们! 他狠狠的一个耳光清脆透亮到打在她脸上,又用力一脚将甘氏踢倒在地。 “真没想到,我府上竟然有你这样的毒妇!我托付你照顾晓晓,你居然对她如此不堪!” “还装傻?” “说!晓晓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再不交代,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甘氏全身都疼,痛苦地打滚,齐鸿葛的一脚踹得真是狠,她的内脏几乎要支离破碎。 都怪这该死的齐晓晓!她咬牙切齿,只怪那匪徒办事不力,竟然没杀了这个贱人。 她几乎咬破了嘴唇:“老爷,我冤枉啊!她诬陷我,她……她行为不检,与人私通,真的与我无关啊……” 齐鸿葛迫不及待要找回面子,他拿起家法,毫不留情地朝甘氏的头上猛烈抽打。 甘氏疼得在满地打滚,头发散乱,哭喊着求救。 然而这次,满堂宾客都在心里暗自叫好,却没有一个人为她求情。 齐鸿葛其实并不想继续这场闹剧,实在丢人现眼,见甘氏如此狼狈,毕竟是多年的枕边人,他也有些心疼。 可是家丑不外扬,为了保持伟光正的慈父形象,此刻也却不得不继续做做样子,他向路漫儿使了个眼色,暗示她说点什么。 路漫儿忙点头表示了解,继而摆出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哽咽道:“父亲,想不到你这么疼我,惩罚了罪魁祸首,你为女儿报了仇,女儿受的苦算是值得了!” 宾客们闻言也是拍手叫好,为这父女情深感动。 “说得对!毒妇该死!” “打死这个黑心肝!” 好家伙,不仅不求请,还火上浇油,让他没法停手。 齐鸿葛气得七窍生烟。 暗自发誓,等宾客退散,可要好好教训这个不孝女! 眼下,却是... 就在一片混乱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却从屏风后面传来。 “为何如此喧闹?” 声音悠长,顿时万籁俱寂。 随着话声落地,齐老夫人缓缓出现在大厅。她身着一袭深褐色华丽衣裙,额头点缀着精致的嵌珠抹额。在她的一只手中紧握着拐杖,另一只手则扶着大小姐齐媱。 她的面容充满怒容,仿佛一位威严的老人雕像。 众人不由倒吸口冷气,不敢动弹。 这齐老夫人好有气势! “母亲,您身子不好,怎么不在后院歇着?”齐鸿葛皱起眉头,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向齐老夫人行礼。 众人纷纷施礼,向这位老太太致敬。这位老夫人可是大有来头,她曾经是一位女武将,跟随曾经的老公爷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深得人们的尊重。近些年她的身体状况不佳,因此很少出席公共场合。如今见到这位传奇般的女子,众人既感到惊讶,也深感敬重。 原来,那大小姐被辰王气得晕倒后,醒来便急不可耐地想要找贱人报仇。 之前种种,齐瑶实在觉得丢人,为了壮大自己的声势,搬来了祖母作救兵。 齐老夫人不置可否,淡淡地看了一眼儿子,然后扶着齐媱的手,缓步走到祁修远面前,她腰身微微低垂,显得庄重而安详。 “老身见过远亲王殿下。”齐老夫人面带微笑,声音虽然不高,但礼节深沉。 “免礼。”祁修远一向敬重老人,对这位巾帼更是礼让,他微微点了点头,身边的影刃连忙扶过老夫人。 老人家也不多言,缓缓落座。 路漫儿牵着佳佳的小手,悠然而至,引领她来到齐老夫人身前。路漫儿不卑不亢,眉眼间透着犹如春风般的和煦,声音如玉雪般动听悦耳,柔声对佳佳说:“这是你的曾祖母,快向曾祖母请安。” 佳佳乖巧地跪下,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轻轻垂落,恭敬地朝着齐老夫人磕了个头,脆生生地说道:“佳佳给曾祖母请安!”她的声音清澈悦耳,眼中透着孩子般的纯真和敬畏,娇小可爱的脸庞上嵌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精致的五官和雪白的肌肤,那身粉色的裙子衬托出她的娇嫩和清新,更为她的美丽增添了几分灵动。无论是谁见到她,都会被她的可爱模样所吸引,忍不住想要疼她。 然而,齐老夫人却仿佛视而不见,完全忽略了佳佳的存在。 她冷漠地把路漫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皱着眉头,冷声道:“你第一天回来,就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到底是有何居心?你明知道我这个老太婆身体不好,想要气死我吗?” 听到齐老夫人毫不留情地训斥路漫儿,甘氏几人心里乐开了花。 终于出了口气! 可惜,下一秒她们就冷汗直冒。 “这是哪里的话,晓晓正有要事和祖母讲呢!”路漫儿不紧不慢,淡然道: “祖母,我听说我娘当初嫁进公府时,嫁妆可不少!按照律法,媳妇的嫁妆应该归嫡出的孩子支配,现在晓晓都有女儿了,公府是不是该把我娘的嫁妆还给我?我这里还有名单呢。” 想训斥她?先还钱啊! 路漫儿作势就要拿名单出来。 甘姨娘脸色大变,急忙往后退:“什么嫁妆?我可不知道!” 其实她是知道的。 齐晓晓的亲娘确实留下了不少嫁妆。金银钱票以外还有珠宝首饰无数,项链、项圈、长命锁、耳环、耳坠、挂饰、腰链等,甚至包括绸缎庄、首饰店、药店等知名店铺和田庄,足够让人衣食无忧。但这么多年来,甘姨娘早就把这笔财产当成是自己的,偷偷用掉了大半,剩下的则留给自己两个女儿做嫁妆。 还给她?怎么可能! 路漫儿幽幽地说道:“按照律法,生母的嫁妆是留给女儿的。我娘当年虽然不是名门出身,外祖父一家也算富裕,配置的嫁妆不少吧?” “晓晓,怎么刚回家就谈钱,我齐家的小姐就是这样庸俗吗!”老夫人严厉地呵斥。 路漫儿皮笑肉不笑,“既然祖母说我庸俗,那您肯定不庸俗!不如现在就把我娘的嫁妆还给我如何?偌大一个齐府,难道还要吞了死去媳妇的嫁妆?” 老太太脸色一凛,“......” 齐娆见势不妙,立刻打岔道:“三妹,今天这么多宾客都在呢!说这些也不合适,还是晚点再说吧!” 路漫儿幽幽地说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也知道咱们公府家丑太多,说出来丢人现眼吗?” 齐鸿葛简直要被她一张嘴气死了,扬手就朝她打过来:“你这个逆女!” “不准打我娘亲!”佳佳勇敢地站了出来,张开双手挡在她面前。 “我娘亲只是说了实话,不还钱就算了,你竟然要打她,难道不是恼羞成怒做贼心虚吗?”佳佳乌黑的眼睛直视着齐鸿葛。 “你!”齐鸿葛气的七窍生烟,就要上手抓佳佳的肩膀,想要教训她。 祁修远神情冷鸷,一道凌厉之极的寒光落在齐鸿葛脸上,齐鸿葛吓得赶紧收回了手,不敢动作,别说他了,就连见多识广的齐老夫人都不自禁地浑身一颤。 扶着她的齐媱则差点吓得瘫软在地。 她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这远亲王殿下太可怕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一个大老爷们,欺负我娘亲算什么本事!”佳佳躲在爹爹身后,更是无所畏惧,一手指着齐鸿葛,大声怒斥。 这、这真是太丢人了! 齐老夫人气得喘不上来气,说不过这伶牙俐齿的母女二人,又惹不起那远亲王殿下,只得转而对宾客们说道:“今天是齐府的家事,与旁人无关,还请远亲王殿下和诸位客人回避。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老身改日亲自登门,向诸位谢罪。” 众人纷纷动作,唯独祁修远纹丝未动,沉声道:“本王何时离开,无需旁人置喙。” 老太太心里疑惑,这个远亲王本来对自己多加礼遇,如今却丝毫不留情面! 无他,定然是这个刚回来的女儿搞的鬼! 在院里刚听了乖孙女齐瑶的哭诉,她对这个水性杨花、丢人现眼的齐晓晓可没什么好印象。 如今,更是把所有罪责都怪到这个孙女身上,呵斥道:“齐晓晓,看你做的好事!” 第43章让女儿决定,跟谁走? “齐晓晓,看你做的好事!” “做好事?我确实经常做好事。”路漫儿忍不住笑出声,这齐家人真有趣。 什么都要怪别人,是不是拉不出屎,也要怪地球没有吸引力啊! “看你教的好女儿!”齐老夫人的脸色铁青的瞪了一眼儿子,感觉太阳穴突突跳。 齐鸿葛垂首弓身,战战兢兢地回答:“母亲息怒,全都是儿子教女无方。” 齐老夫人怒气冲天,她用拐杖猛地击打在齐鸿葛的背上,厉声喝骂,“家丑不可外扬!回去全都给我闭门思过!” 齐鸿葛全身一颤,不敢抬头也不敢回嘴,只得悻悻然说是。 训斥完儿子后,齐老夫人又转向一旁的婢女如夏,眼神凌厉,怒气难平:“还不快把她们给我带下去!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是。”如夏恭敬地回答,然后又小心翼翼地询问,“带去内牢?” 那三小姐未嫁生子,犯下如此大错,又惹了这么多事,让老夫人气成这样,看来她八成是要被关起来了。 这个蠢货!当着别人的面问这么蠢的问题,生怕别人不知道齐府刻薄,苛待三小姐? 齐老夫人气地驳斥道:“给她准备房间!” “是,奴婢遵命。” 如夏连声答应,就要领着路漫儿母女离开大厅。 “祖母这是要让晓晓住到哪里去?”路漫儿幽幽地道:“齐家可真是待我不薄,这些年吃的是残羹剩饭,住的是破瓦草房,竟如今还想让我住内牢去?”她的声音虽然柔和,但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坚定。 不给她个交代,她可不走! 路漫儿岿然不动,只是眼神坚定地看着祖母,她的身姿优雅,身材窈窕,站在那里就像一棵挺拔的松树,亭亭玉立,任谁都拉不走她。 “你!”老夫人觉得头痛,这个孙女可真是个不好惹的主! “晓晓,你这一路车马劳顿,累了吧?不如二姐带你回房歇息可好?”齐娆见祖母使了个眼色,虽然心里不喜却只得硬着头皮,亲昵的牵过她的手。 闻言,路漫儿冷笑一声,嘲讽道,“二姐说的,难道是回我从小住的那间房吗?六年了,它还空着?哦,也是,那房子又破又小又漏风又漏雨,连下人也不会住,我还以为我离家之后,姨娘把它当成马房了呢。” 甘氏幸好脸被打肿了,要不,满脸的尴尬定会让人瞧出来。 尽管如此,她仍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就像是又被人扇了一记耳光。 齐鸿葛倒是从来不知女儿这么难,以前他没看过,也不关心,听了这话,不满地瞪了甘氏一眼。 都怪这个女人,惹了他这个睚眦必报的奇葩女儿,害得他丢了面子,又挨了老母亲的骂! 甘氏心虚,勉强扯了扯嘴角:“府里一向勤俭节约,老爷说教养孩子不能溺爱,因而给你和你姐姐们吃穿用度都有些节省了,如今你回来了,自然不会再如此,以后你就住……” 她正想着把这小贱人安置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好方便自己日后整治。 就听得齐鸿葛不耐烦的说,“行了,兰亭轩是府里最好的宅院,前阵子刚整修一番,晓晓,你就住那里吧。”毕竟这个歹毒的女人百般迫害嫡女,大家都有目共睹,他又怎么能让她安排? 兰亭轩?那不是... 老夫人心里不爽,面色也微微一僵,随后就笑道:“对,兰亭轩清幽雅静,正适合晓晓住呢。” 路漫儿微微行礼,“多谢父亲,多谢祖母,既如此,晓晓就先行告退。” 说罢就要离开。 “慢着。”祁修远突然出声。 “咳!”齐老夫人清清喉咙,冷声道:“远亲王殿下,您又有何要事?” 心里腹诽,这样的安排已经尽善尽美,莫不是他还不满意,要给这丫头出头? 可祁修远沉冷幽暗的眸子落在她脸上,齐老夫人心里不由打了个突。 “把佳佳交给我,本王带她回府。”他孤高冷傲地拦在路漫儿前面,动也不动,俊美如雕刻的面上毫无表情,身周像是结了三丈的寒冰,让人不敢逼视,更不敢靠近。 这个女人身份不明,他才不想把孩子交给她! “这...”齐老夫人本想推辞,可见他身后的暗影卫站的笔直,犹如一队锋芒毕露的利箭,护卫着主人。 面对这尊战王杀神,齐鸿葛只觉得脚肚子直哆嗦,屁都不敢放,求助地看向齐老夫人。 “你的女儿?”路漫儿简直哭笑不得,这男人怕不是父爱泛滥了!才刚认识几个时辰,就要和自己抢女儿?真是奇怪! “诚诚他爹,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儿子,他中了毒,你难道都不在乎?”路漫儿有些生气。 想到自己命运多舛的小儿子遭受了那么多苦难,她的心都在滴血! 这个狗男人权势在手,竟然连儿子都看不好,若不是她出手,恐怕诚诚就... 祁修远冷声道,”本王的儿子,本王自会关心,不劳烦三小姐费心,本王已经收了佳佳做义女,还请三小姐高抬贵手。” 其实他也很不爽,什么下毒?这个女人,管得也太宽了些! 他方才冷眼旁观,觉得她心机深重,又善于伪装,演戏实在一流。 虽然听她说的,像个被姨娘迫害生子的孤女,是个可怜人,可是他看这女人逻辑严谨,如果真的是村里长大,又怎会有如此的谈吐和气质?一定是别有用心,亦或是冒名顶替。 而这小女儿可爱灵动,是不是她亲生的都不一定! 绝对不能让她带走佳佳! “本小姐的女儿,本小姐也自会关心,不劳烦王爷费心,还请您高抬贵手!”路漫儿丝毫不让,两个人就这样冷冷对视着,针尖对麦芒,火药味浓得要命。 众宾客见到这样的情形,也是寒毛竖立。 两个全场最不好惹的主,刚刚似乎还是一边的,怎么就突然敌对起来了? 真是太乱了!捋不清啊! 老夫人不想再 徒增笑话,顿了下拐杖,严肃道,“老身也乏了,今日就到这里了,还请各位莫要多言,送客!” 丫鬟走上前,将精心准备好的荷包送到每位宾客的手中。 每个人接过荷包时,立刻感受到了其非凡的分量,显然里面并不是普通的白银,而是珍贵的黄金。 每个荷包足足装有五十两黄金! 这份慷慨大方表明了齐老夫人的诚意,也暗示着她的期望。 宾客们顿时明白,这是齐老夫人希望他们能以这些黄金作为封口费,不将今日在齐家目睹的不雅场面传扬出去。 “齐家真是客气啊。” “这怎么能收呢?” 虽然他们口头上这么说,但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将这些宝贵的黄金荷包赶紧揣兜。客人们看足了好戏,又得了笔丰厚的收入,无不心满意足。 很快,人就走了个精光。 老夫人叹了口气,不能让家丑传得沸沸扬扬,只能破财免灾。 但愿那些人收了封口费,能不把今天的事宣扬出去。 只剩下祁修远和路漫儿对峙着,两个人都面如寒霜,谁也不开口,谁也不退让。 “远亲王,您这是...”老夫人不得不开口出面解决,其实她也不理解,佳佳不过是一个拖油瓶私生女,这两个人争什么争? 她已经走过了那么多的岁月,见识过无数的人那些牛鬼蛇神她都一一领教过。她能够眼洞悉他人的内心,然而面对祁修远,她却如同置身于浓零之中,无法窥视其真面目。 他今天来到齐府,似乎是为了给予齐晓晓支持,然而,又不完全如此。即便是阅人无数的齐老夫人,也难以确定他的意图。 “佳佳,你说吧,跟谁走?”路漫儿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就公平的,让女儿选! 跟一个刚认的爹爹,还是跟亲娘? 她心里其实很有底气,毕竟自己带了佳佳五年,祁修远才带了几个时辰不到! 怎么看,都是会选她啊! 一边的二小姐齐娆却是心情起起落落,自从那远亲王带来的小丫头喊了三妹妹一声娘亲开始,她就在暗自猜测二人的联系。 心里偷偷祈祷着,生怕男人是佳佳的亲生父亲。 万幸,三妹妹亲口承认了,孩子是个野种——谢天谢地! 她本来长舒了一口气,可如今,男人竟然要带走那孩子... 若是三妹妹和他有什么私情...那她怎么办? 祁修远在命案后的那次英雄救美,让她忍不住偷偷注意起这个俊逸非凡的男人。 本就是少女怀春的年纪,何况男人又是声名显赫的大将军王,瞧见男人眼下一颗泪痣,轮廓分明,唇若涂丹,肤如凝脂,她只觉得心脏砰砰乱跳。 可是,他似乎很疼爱三妹妹的女儿, 第44章又逼她做妾?三日后嫁! 小姑娘犹犹豫豫的看看这边,看看那边,小手紧紧的拽着裙摆,粉嫩的小嘴巴欲言又止,纠结得快要哭了。 她舍不得刚认的爹爹,但也不忍让娘亲伤心。 良久,小女孩坚定地开口,却是语出惊人:“娘亲,咱们一起跟爹爹回家吧!” 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路漫儿也不禁呆住,仿佛时间停滞了一般。佳佳的话语直戳她内心深处的柔软之处,也让她意识到了女儿是真的缺失了父爱,因此才会深深地依恋这个刚拥有的父亲。这一刹那,路漫儿心头久违的温暖涌上心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没有想到,佳佳竟然为了不失去任何一个人,想她和祁修远一同回家。 如果她非要强行分开佳佳和祁修远,对于女儿来说,未免也太残忍了些! 可是,她又是真的怀疑狗男人的带娃能力,有人给诚诚下毒都查不出来!她可不想佳佳受到任何危险。 路漫儿的震惊还未散去,远亲王祁修远却饶有兴趣地挑起了眉头。 一起回去? 也不是不行。 毕竟这个女人可疑,他要放在身边仔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然而,更重要的是,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路漫儿是这女孩的亲生母亲。她足够聪明机敏,又伶牙俐齿,根本不可能有人能算计她到这个程度。 何况,她有足够的能力绑架自己的儿子诚诚,那么同样可以绑架佳佳,他警惕地注视着路漫儿,暗中防备着她。 或许她就是专门利用孩子对她的信任,意图不轨! “这、这成何体统,你们尚未婚嫁,无名无份,远亲王怎能带他们母子回去?”一旁的老妇人却坐不住了,这个孙女未免太离经叛道了些。 就是想让整个齐家都成为笑柄!未婚先育,她怪在姨娘的头上,可如今和远亲王身份不清不楚的,又要带着孩子去人家家里,这可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有何难?如果是三小姐愿意, 本王倒是可以给他一个侍妾的名分。”祁修远沉冷幽暗的眸子落在她脸上,似乎在审视什么。 “旁地,就莫要妄想了。” 路漫儿感觉自己都要被气笑了,他难道以为自己很稀罕这个名分? 先是前夫哥,又是狗男人,一个个上来就说要纳他为妾,怎么?是觉得她貌若无盐,又带着孩子,就可以被人这样糟践吗? 还是觉得大发慈悲地给一个侍妾的名分,她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而齐鸿葛却巴不得这个不省心的女儿赶紧走,他觉得放任这一家三口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一来能避免麻烦,二来他不太想再和那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交锋,鬼知道她又能想出什么法子让自己没脸? “也好啊,也好啊,晓晓你可别任性了,难得远亲王殿下看得上你,今天父亲就做主让你嫁给他,收拾收拾东西,赶紧去他府里吧。”他谄媚地笑着,恨不得立刻把这个拖油瓶扔出去。 路漫儿却摇了摇头,“远亲王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齐家的女儿,不做妾。” 见鬼的狗男人。 “何必呢,反正你们郎情惬意,又深有渊源,晓晓,父亲看你喜欢,他也心悦你,不如你就嫁给他吧。” 齐鸿葛赶紧劝道。 喜欢他?心悦她? 一句拉郎配,让两人差点破防。 路漫儿用智慧的小脑瓜打赌,她要是还喜欢这个狗东西,更愿意倒立旋转360度吃翔。 尤其想到这狗男人当初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她当间谍射杀,路漫儿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若不是想要满足佳佳有爹爹的心愿,去远亲王府?她连考虑都不考虑的! 这两个男的都坏得很,那个前夫哥是嚣张跋扈,明着坏,狗男人是暗中使坏,温柔刀,刀刀要人性命。 “远亲王殿下,您别听小女说胡话,以她现在的样子啊,做侍妾都是高攀了您,我们齐府还想和您永结秦晋之好。”他生怕远亲王反悔,这丫头要是赖在家里不走,可如何是好! 路漫儿扶额,这可真是个好爹。为了把她甩出去,连脸都不要了。 二小姐齐娆的心彻底凉了下来,父亲竟然这样撮合他们,那她... 心里怨恨、妒忌,又悲伤,忍不住忿忿不平的看着父亲,又咬着嘴唇,盯着三妹妹——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凭什么她一个生了野种的贱人还能嫁给远亲王那样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真是太不公平了! 齐老夫人也鄙夷地瞥了儿子一眼。 趋炎附势的谄媚样! 比他去世的爹差远了!给齐国公府丢脸! 真没出息! 她倒是也觉得把嫡女嫁去做妾丢了面子。但一想到这个女儿回来就要她母亲的嫁妆,若是留在王府怕不是要掀了天,不得不又重新考虑起来。 “咳!”齐老夫人清清喉咙,顿了顿,她又微微躬身,“这门亲事,老身也是觉得极好,只是我齐国公府的嫡亲女儿竟然只能做个侍妾,未免有些侮辱人了,若是远亲王愿意给晓晓一个贵妾的名分,齐府也会记得殿下的好。”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的,按照律法,妾氏的身份分为贵妾、平妾、贱妾和侍妾。贵妾一般地位较高,可以养育自己的孩子,有一定的权利和地位。平妾通常来自平民家庭,丈夫去世后可以带着财产返回亲属家庭。 可是贱妾侍妾就比较惨了,一般出身于贫民、妓院或戏班,地位低下,没有权利,可能会被驱逐或卖掉。侍妾类似于家内女仆,待遇与贱妾相似。 “爹爹,你就答应吧!”佳佳闻言立刻欢欣颜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带着娘亲去爹爹家里住了。毕竟,在她眼里,远亲王是好父亲,而路漫儿一直以来都是她的支持和庇护。 远亲王祁修远冷冷地点了下头,他其实对这些名分之分并不在意,只是不想让小姑娘失望。 “娘亲,咱们一起去爹爹家里,好不好嘛?” 迎着女儿期待的目光,路漫儿考虑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但不是现在,她想要争取时间,在齐府查清六年前的真相,帮真正的齐晓晓讨回公道。 “好吧,娘亲答应你。"她柔声说道。 转身看向老夫人,眼神清冷,“不过,还请父亲速速归还我母亲的嫁妆!等我验收齐全了,就嫁入远亲王府!” 下面压力来到齐国公府,不是着急把她嫁出去嘛?好啊,那就先还钱! “这...” “本王会命亲信协助三小姐验收。三日之后,本王来府上娶亲。” 不等齐老夫人再想说辞,祁修远已经站起身来,丢下一句话,便向厅外走去。 这是……一定要把嫁妆拿回去了? 齐老夫人愕然看着他高大俊挺的背影,终于回过神来说了一句: “恭送远亲王殿下。” 第45章 某叛徒偏要做走狗 “影月,你留下,帮这位三小姐打点。”祁修远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然后大步离开。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潇洒,他的身材高大挺拔,肩膀宽阔,腰身修长,双腿有力。 “是!属下领命。” 影月有些忿忿不平的看了一眼路漫儿,这样相貌平庸的女人,又带着个身份不明的孩子,怎么配做远亲王府的女主人?真是痴心妄想。 可主子偏偏宅心仁厚,愿意收留他们。可要好好想个法子,把他们赶出去,不能影响主子的清誉... 就像...六年前那样。 祁修远却头也没回,步履稳健足下生风,带着暗影卫们离开了。 “多谢远亲王,晓晓,还不赶紧送送人家!”甘姨娘心里可乐开了花,这个碍眼的死丫头去做了妾,那她的侯府定得好亲事,就正好归自己的女儿了。 齐鸿葛松了口长气,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幸好有老夫人出来镇住了场面,否则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路漫儿行了礼,牵着佳佳的小手走出门去,却被两个姐姐拦住了去路。 “三妹妹还真是有意思,口口声声说不作妾,结果还不是嫁到远亲王家里去做妾?真是自甘堕落呀。”齐瑶捂着嘴笑。 路漫儿捂住佳佳的耳朵,不让她听这些难听 话。 “大姐姐说的是,我看这远亲王似乎对妹妹也没什么情分,要不是祖母开口,恐怕连个贵妾的位置都没有!”齐娆附和道。 啧,小东西还真是两副面孔。 刚刚人前唯唯诺诺,现在来她面前阴阳怪气? “你们说,我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都能嫁入远亲王府,怎么大姐姐心心念想的辰王殿下,连个侍妾的名分都不肯给?”路漫儿反唇相讥。 齐瑶被戳中了痛处,再顾不得形象,骂道:“你!你这贱人得意什么?真以为麻雀飞上枝头就能变凤凰?带个杂种,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王妃了?” 路漫儿转身就狠狠给了她一个大耳刮子,打得那叫一个清脆响亮。她觉得自己的半边耳朵都在嗡嗡响,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你!”大小姐再也装不下去娴静温柔岁月静好,气得想要扑上去和她打架,却被路漫儿轻而易举的躲开,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够了!这样没规矩的,甘姨娘就是这样教养你们的?都给我闭门反省!” 齐老夫人再也看不下去,她面沉似水,看也没看几人一眼,扶着丫鬟的手,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后堂。 “小鱼儿,你先领佳佳进去,”她吩咐身边的少年,“我有些话,还要和远亲王 讲。” “是,姐姐!” …… 小鱼儿牵着佳佳的小手,一边走一边欣赏周围的景色。秉正看门,只见正门五间,上面通瓦泥鳅脊,那门栏窗皆是细雕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西番草花样.左右一望,皆雪白粉墙,下面虎皮石,随势砌去,果然不落富丽俗套,开门只见迎面一带翠嶂挡在前面。 进入石洞来,只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看来,国公府虽然在齐鸿葛的手中日益败落,但老国公留下的家产却依然丰厚,足够供给这个败家子挥霍一辈子。 小姑娘抬头看见前面一带粉垣,里面数楹修舍,有千百株翠竹遮映。不由得惊叹不已,真是奇美!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 婢女如夏不耐烦地催促道:“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走快些。”她还得赶紧回去侍奉甘姨娘呢!这位三小姐以前就是个病殃子,现在又背了个未嫁生子的名声,马上要进远亲王府为妾,她心里可是一万个看不起。 佳佳委屈巴巴地低下了头。 先夫人的陪嫁婢女一共春夏秋冬四人,其中唯有晚秋最为忠心,迎 春是个墙头草,冬雪已经被害死,而如夏早就改了阵营,跟了甘姨娘,这些年才活得有滋有味。 “以下犯上,这就是齐国公府的规矩吗?”小鱼儿护主,见她出言不逊,便挡在小女孩面前。 “前面就到了,自己进去吧!”婢女正眼也没瞧他们,“这是府里最好的院子,本来是老爷特意给大小姐准备的,却没想到啊,竟然是鸠占鹊巢!” “你!”小鱼儿被她的无耻气到了,“可别忘了,你原来的主子是谁!做人可不要忘了本。” “如夏只知道,谁能让我吃得好,穿得暖,谁就是我的主子。”她一脸的冷淡和不屑。 忘本?笑死人了,当初她要是不忘本,怕是也要和那个蠢晚秋一样,去山庄里过苦日子! “小鱼儿,这做人的道理也得对人来说,”突然,一阵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几人不由得一愣。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原来是路漫儿已经送了远亲王,这时候跟了上来。 她笑道,“某些叛徒偏要做走狗,连人都不是了,又怎么听得进去你的话?” “你!”如夏气的说不出话来。 “带路!”路漫儿冷冷道。 往前走了不远,只见牌匾上写着“兰亭轩”三个筋骨舒展的大字。 进入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如夏把人带到了兰亭轩,转身就准备离开。 “站住!” 身后传来一声冷斥。 本想不理,可路漫儿的声音里含着种不容置喙的威仪,她只好回过头来。 路漫儿看着这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冷冷一笑:“六年不见,背靠着甘姨娘这个主子,你过得可还舒心?” “三小姐说什么,奴婢听不懂!”如夏皮笑肉不笑道。 “装傻可以蒙混过关了吗?"路漫儿冷笑一声,“六年前,难道不是你端来的一碗补药,害我母亲呕血而死?” 如夏心中虽惊,脸上却不显,摇摇头:“先夫人是因娘家出了事,惊慌中病逝的。大小姐提及此事,是什么意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路漫儿冷冷的盯着她,让她无法躲避,“如夏,我娘亲待你不薄,那样信任你,你竟然对她下此毒手,背主求荣,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第46章 吃饱了才有力气报仇 “三小姐,我没有...”如夏脸如土色,抖如筛糠。 路漫儿慢悠悠地道,“你若是以为六年过去就可以毁尸灭迹,那恐怕是太愚蠢了!我母亲去世当天早上还容光焕发,下午只喝了你一碗药,就口吐鲜血,腹痛如刀绞,这症状正是十八反!我已经命人去当年的药房里查出了你买的药,你利用十八反药物相生相克,害死了我母亲!” 自从回了京城,她便让明月阁调查六年前的惨剧,果然审出了古怪。 路漫儿甩出一张药方扔在了他的脸上,上面赫然写着:甘草反甘遂、大戟、海藻、芫花;乌头反贝母、瓜萎、半夏、白蔹、白及;藜芦反人参、沙参、丹参、玄参、细辛、芍药。 “你……你……你怎么知道?”她颤声道。 “你背叛主子、不敬小姐,还不跪下自己掌嘴!”路漫儿冷冷道。 欠齐晓晓的债,她来讨! “奴婢该死!”如夏不敢敷衍,每一掌都是铆足了劲儿的真打。没多久,她的脸就肿了起来,可她还是不敢停下来。 “我当然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路漫儿冷斥道,“不止这些,我 还知道,自那以后你就成了甘姨娘亲信,不仅被提拔为一等侍女,还有机会成为大小姐的陪嫁。看来你出卖我娘,可真是换了个好前程啊!如夏,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我...”如夏支支吾吾。 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好呢?身为远亲王未过门的女人,本小姐想把你送去大理寺,应该不难吧?”路漫儿递了个眼神,小鱼儿心领神会。 “姐姐,我这就把她绑了,送去大理寺审!正好她还能遇着那洪嬷嬷。只是那大理寺的七十二种刑法,什么剥皮、腰斩、车裂、拘五刑、凌迟、缢首、烹煮,不知道她能撑到第几关!” “噗通!” 她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再也不是之前趾高气扬的模样。 “奴婢说、奴婢都说!三小姐饶命啊!奴婢、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幕后主使是老爷和老夫人!他们见到夫人的娘家出事,生怕被圣上迁怒,命奴婢立刻下手...这药方是甘姨娘给的...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啊!” 还真是全员恶人! 路漫而凤眸微眯,她定要讨回这公道! “你是要继续助纣为虐,还是 弃暗投明?” 如夏后背全是冷汗,连连磕头道:“奴婢弃暗投明!奴婢以后唯大小姐马首是瞻!” “那就要看你如何表现了,”路漫儿环视一圈冷清的庭院,院子里站了几名下人,显然是先一步过来等在这里的。一个嬷嬷,两个丫鬟,仅此三人。 “以齐国公府的规格,嫡小姐可用的就只有他们三个吗?” “有有有,奴婢马上就安排人来服侍。” ”娘亲,我饿了!”佳佳拽了拽她的衣袖。 “让厨房最好的厨子,给我做上山珍美味。把最擅长的菜给我做来,不要给我玩什么花心眼儿,若是这个菜里有任何问题,我就把你送到大理寺去,陪洪嬷嬷享受72道酷刑!” “奴婢不敢!奴婢遵命。” “一切器具全都准备最好的送过来!把家里最精致的瓷器和银碟都拿出来,好让三小姐生活舒适。床榻也要用绣花锦缎装点,被褥要是上等的锦缎,让她睡得安稳。家中细软的锦被,统统送到三小姐的房间!” “是是是,奴婢遵命。” “三日后我就要出嫁了,你去催促姨母和老夫人,把我母亲的嫁妆 准备好。” “这...”如夏犯了难。 “立刻!” 路漫儿看也不看她,牵着佳佳,转身就走。 “是!三小姐!”如夏额头磕在坚硬的鹅卵石上,皮破血流。盯着庭院深处的那所小楼,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不过是在出嫁前,在家里住上个两三天,这个女人还真把自己当主子,摆起架子来了? 想把她送到大理寺?也要瞧瞧她有没有那么硬的命! 不远处。 路漫儿眼角带了笑,看来在齐府的日子不会太无聊呢。 “佳佳,你看到了吧,这里都是对我们不友好的人,你害怕吗?”她问女儿。 孩子抬起头,明显露出害怕的表情,但还是顽强地摇了摇头,“不怕。” “很好。”她鼓励地拍拍孩子的手背,“妈妈不能永远保护你,但你不要害怕。生活中会有坎坷,但不是每个坎坷都是坏事。在这个世界上,你必须学会面对风雨,变得坚强。” 她没有只是安抚女儿,而是以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她,未来的道路可能会很艰难。 对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来说,她或许无法完全理解这些话,但至 少她想在女儿的内心培养出一种坚韧的品质和对危险的警觉,在敌人出现时,才不会被打倒。 厨房很快就送上了最好的饭菜,看来这些人是真的怕了,端上来的还真是她要的山珍海味,分为上、中、下八珍。 侍女迎春恭恭敬敬的走上来,一一介绍菜系“三小姐,这有上八珍,狸唇、燕窝、驼峰、熊掌、鹿筋;中八珍:鱼翅、果子狸、大乌参、广肚、鳖裙、鱼唇、鲥鱼;下八珍:川竹苏、银耳、冬菇、猴头菇、干贝、鱼骨、鱼肠、乌鱼蛋。请您慢用。” “不错,每样菜留下一碗便可,剩下的都赏给我院子里的人。”路漫儿点了点头,“再叫上银耳枸杞莲子粥,红烧狮子头,杏仁豆腐。” “这...”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样好的饭菜,通常都是大摆宴席的时候才会准备,连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没吃过多少次! “愣着做什么?大家都动起来吧,我们三个人也吃不了多少。”路漫儿笑了笑,“凡是为我做事的人,只要忠心,好处少不了你们。” 三小姐竟然如此善待下人,众人感动的眼眶都红了起来。 第47章 羞辱她?给姐姐泼个水 “有何不可?”路漫儿抬眸,冷声道:“你是谁?” “李嬷嬷见过三小姐。他们都是卑贱之身,怎么能和主子吃一样的饭菜!” “本小姐想赏赐谁、惩罚谁,只看他忠不忠诚,听不听话。你若是不想吃,就去干活吧。”她冷眼瞅着面前的人: “院子里的破烂杂物清理干净,窗户上的灰尘全部擦拭,屋顶的尘土也别放过。先将地面泼洒清水,再用刷子刷洗恢复原本的颜色” “这...”李嬷嬷可傻了眼,说是下人,可她们是甘姨娘身边的亲信,平日里做的事无外乎端个茶水,再不就是陪她唠唠闲嗑,这些粗活可从来没做过呀! “不想受罚,就闭上嘴。” “是是是!”李嬷嬷忙命人端上菜来,她是老人,面子工夫做得很足,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脸上总是挂着笑。“您要是有哪些不满意的,都跟老奴说。” 佳佳眼睛亮晶晶的,她看着眼前的美食,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先洗手,乖。”路漫儿摸了摸她的头,命人去打了盆水来。 小丫头乖乖地洗了手,然后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把好吃的都塞进嘴里,鼓起来的腮帮子活像只小仓鼠,灵动可爱。 “慢点吃,别噎着。” 路漫儿温柔地看着女儿香甜无比的吃相,心里一阵温暖。 迎春正从厨房端了饭菜来,这次上的是海八珍:燕窝、海参、鱼翅、鲍鱼、鱼肚、干贝、鱼唇、鱼子。上菜之法十分讲究,咸者宜先,淡者宜后,浓者宜先,薄者宜后,无汤者宜先,有汤者宜后。 路漫儿 还没吃两口,就听门外传来一声娇喝。 “这么好的东西!她也配吃?真是糟践了!” 路漫儿一偏头,顺着敞开的房门就看到大院门口进来两个女孩,正是她的两个好姐姐,大小姐齐瑶和二小姐齐娆。 走在前头的是齐瑶,她换上了一身带着精美刺绣的桃红长裙,手提了个包袱,脸上写满了嫌恶。一边走一边踢开院中散放的几把椅子,动作既张扬又跋扈。 后头跟着的是二小姐齐娆,她要内敛一些,水蓝纱裙衬得人很干净,张着大眼睛四下好奇地打量。见前面的女踢开椅子,还伸手拽了拽对方袖子,劝了句:“大姐姐,小声点。” “你怕什么?我就是说给她听的!这个丑女先是勾引了辰王哥哥,又要带着野种嫁给远亲王做妾,我齐国公府的脸面都让她丢光了,难不成还要好言好语地哄着供着么?呸!不要脸的娼妇!” “大姐姐,你当初若是没有退婚...”齐娆小心翼翼的提起往事。 “闭嘴!”齐瑶却像被踩到了尾巴,怒道,“别给我提那个废物死瘫子!” 齐娆赶紧住口,不敢再说。 心里却偷偷叹了口气,可惜了当年那个风华正茂的才子,听说还曾是路家的养子,死去的辰王妃路漫儿的哥哥,如今却... 说话间,两位小姐已经到了屋门口。路漫儿看了一眼地上的那盆打扫用过的脏水,给了小鱼儿一个眼神。 小鱼儿顿时心领神会,单手就轻松端了用脏的那盆水,走出门去,随手直接将水向外泼去。 那脏水十分精准、不偏不 倚的浇到了齐瑶身上,从头到脚没一处幸免。 “啊啊啊啊啊!”门外尖叫声、吵闹声顿时乱作一团,齐瑶大小姐被脏水淋成了落汤鸡,全身都是脏兮兮的浑浊物,狼狈极了。 “姐姐,你怎么了!”齐娆也吓了一跳,虽然没被泼到,却被齐瑶慌乱扑倒在地,摔得结结实实。 “混蛋!到底是哪个狗东西!没长眼睛吗?来人!把他的眼睛给我挖出来!喂狗!”齐瑶又羞又气,全身湿透,还有着似有似无臭味,这让她根本无法忍受! 她气的发疯,毫不顾身份的大喊大叫。 齐娆被摔得腰酸背痛,来不及制止她,却发现那泼水的人... 竟然是路漫儿身边的小鱼儿! 遭了,那岂不是刚刚骂人的话,都让齐晓晓听到了!她自知惹不起那个刚回家的三妹妹,只好在齐瑶耳边低声提醒,“大姐姐,她不是个好惹的,咱们快回去吧,你这衣服...” 时值夏末,虽早晚天气渐凉,但白日里还是热得紧。姑娘们都是穿着薄纱的料子,被水一浸便紧贴了身,连里头的小肚兜都隐约得见了。 正值酷热,纵然清晨和傍晚的气温逐渐降低,白天依然炎热难耐。在这个火辣的季节,姑娘们穿着轻盈的薄纱。 齐瑶的衣裙全都被水打湿,顿时贴身而至,勾勒出她们身上的小肚兜,若隐若现。 万一被人看了,传出去,可怎么办! 丫鬟们忙手忙脚乱的扶起两个小姐,又为大小姐擦拭,齐瑶气急败坏的抹了抹眼睛,才勉强睁开眼。见到自己的衣裙湿透贴身更是羞 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只能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挡住胸口。 见小鱼儿手持空盆,更清楚罪魁祸首是谁,齐瑶眼睛怒目圆睁,蕴含着熊熊的怒火。 “齐晓晓,又是你!”她恨的差点把一口银牙咬碎。要不是因为二妹妹慌忙拦着,她差点就要扑上前去将那个可恶的女人撕成碎片。 路漫儿笑了笑,大言不惭地来了一句:“大姐姐真是的,太不小心了,大热的天,我这水可是准备浇浇地、凉快凉快呢,乘凉用的水都被你拦了,真是麻烦——迎春!”她扬声叫着,“赶紧把门口弄干净!” 齐瑶气的面色发青,指着路漫儿:“你,你,你不要脸!贱人!” 一旁站着的齐娆不知所措,她一直是姐姐的小跟班,即使她心里也憎恨起了这个将嫁给心上人的贱人。但也看出来这位三妹妹在外头竟也练出个凌厉性子,不是她惹得起的。 路漫儿像没听见一样,浅笑道“姐姐们又来了,是妹妹有失远迎了。但我们正在吃饭,饭菜有限,就不招待大家了,先请回吧。” 李嬷嬷有些无语,刚刚你还说吃不了,要分给下人,结果现在说有限? “至于大姐姐骂我还影响我乘凉的事,放心,我决不会将此事告知长辈们。毕竟你们是出于好意来看望的,若是遭受责罚,可就是不妥啦。”路漫儿话说得十分诚恳,就像真的一样。 齐瑶被她说得瞠目结舌,就连齐娆都惊呆了。 睁眼说瞎话,真是行啊! 见两人愣在当场,路漫儿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送客之意干脆 又直接。 “给她!”她冷冷地瞪着路漫儿,身边丫鬟忙把包袱狠狠地投向路漫儿的方向:“三妹妹长的这样丑,恐怕是不好买衣裳的,我精心挑选了几件穿过的给你,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穿破了的衣服扔给她?是觉得这样能羞辱她? 路漫儿抽了抽嘴角,有的时候她真是不能理解这些人的心思,就用这种伎俩来气她? 过家家一样的宅斗!怎么还有点无聊呢。 她倒是不生气,反而觉得好笑,只点了点头,很体贴地问“多谢,那礼尚往来,我也送你件衣服。大姐姐,你还没出阁,这一身湿透...怕是不合适走在外面吧?迎春,辛苦你借给她一套衣裙,给大小姐换上。” “这……”迎春有些无奈,只得如实回答,“小姐,奴婢并非不愿意替二小姐换衣,只是您看,奴婢身材比二小姐矮小许多,这衣服穿在二小姐身上可能不太合适!” 路漫儿叹了口气,“那没办法了,大姐姐你就赶紧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等衣服干了再出来,我也是为你考虑呀,再拖延下去怕是会有更多人看到,到时候你可怎么办呢...” “我...不用你管!你、你、你这个贱人!你给我等着!”齐瑶气急,却也担心自己被看到身体,只好带着丫鬟仆从匆匆而去。 ...... 另一边,祁修远静静地坐在马车里,额头紧锁,脸上充满了困惑和不安。 她刚刚说的的话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回荡,如同一块难以解开的谜题,令他疑虑重重。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48章 远亲王的侧妃 马车行驶在蜿蜒的林荫小道上,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车厢内,温暖而宁静。 祁修远又想到了那个女人。 刚刚,他正要踏出齐国公府的门口,就听见一句冰雪一般的声音。 “请慢!王爷,晓晓送您,”路漫儿轻盈的脚步声敲击着地面,她的眼神清冷而坚定。 祁修远总感到她身上有着无法捉摸的谜团。 “我无心婚配,只是不想伤了女儿的心,嫁入远亲王府的事,只走形式即可,还请王爷写下和离书,也不必准备院子,我带女儿住在外面就好。”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决,仿佛蕴含着坚守的决心。 祁修远皱眉,“你既然嫁了我,我便不会亏待你,为何出去住?还是你对贵妾的名分不满?” 他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别有用心的接近自己,可是她竟然不想住在王府,这属实是有点超乎意料。按照礼制,亲王可以赢取两位侧妃,因为太后的施压,他府上已经有了一位侧妃,再加一个也无妨。 “如果你如此在意,只要你进了王府后安分守己,本王可以去和皇上求给你一个侧妃的位置。” 路漫儿嘴角一抽,这男人想哪去了? “请王爷仔细查一查身边的人,诚诚中的毒,”她低声说,带着深沉的忧虑,“是多年累积叠加才到了这个地步的,王府里一定有问题。” 她的意思是,王府里有人害世子?她是在怀疑他的能力 ,还是真的有迹可循?亦或是有其他目的? 马车飞驰而过,速度之快让风儿都来不及跟随。 祁修远眉头紧锁。 “影刃,” “属下在!” 他低声交代了几句, 影刃的脸色也有些苍白“这...” “现在就去。” “是!” 那个女人实在是古怪,对他百般拒绝,似乎当他是洪水猛兽一般,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对名分也不在意,甚至也不需要他安排的影月协助,到底是什么目的? 他又想起她那双清冷的眼睛,与平庸的面容显得格格不入。 她的眼神、神态像极了一个人,他有种莫名的眼熟感,似乎在哪见过...... 祁修远眉头紧锁,下令。 “查!” “有关齐晓晓这个人的经历、过往、遭遇,桩桩件件,每一样都给本王查清楚,不准有一丝遗漏!” “是,主子!”影刃单膝领命。 刚进王府,就传来通报声。 “什么事?” 侍卫禀告:“王爷,侧妃差人前来通报,小世子在卧房搅动风浪了!请王爷快走一趟瞧瞧吧!” 祁修远修长的剑眉微皱,俊美的面庞上闪过一抹寒意:“他又调皮捣乱了?” “属下不得而知,请王爷前去查看!”传令的侍卫恭敬地说。 在远亲王府,唯一能制止的,恐怕就是王爷了。 暗卫头领的影刃甚至也不敢妄自越雷池。 祁修 远有些疲惫,只抬手按了按眉心,站起身:“你先退下。” “是!”他迅速退下。 那个不争气的,又搞什么?祁修远全身散发着冷冽怒气,大步来到王府卧房处。 穿过宽敞的庭院,一排整齐的房屋后,便是小世子的院子,旁人不是接近的。 而此刻,卧房大门敞开,院子里站满了人。 年迈的老仆焦急地手足无措,见王爷回来,简直是见到救星! “主子!您终于回来了,事情不妙了!小世子和侧妃娘娘的人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祁修远的剑眉猛地紧蹙,急速朝里走去。 刚踏入一间卧房门口,一道模糊的黑影迎面扑来。 祁修远面不改色,一击就中! “砰!”一声巨响,黑影被打落在地,摔得粉碎。 可惜了,这是枚价值不菲的玉如意,皇上前阵子御赐的宝物。 整个院落灯火通明,却是乱七八糟,各种名贵的珠宝盒子散落一地。 祁修远眯起眼,扫过室内。 诚诚在角落里默默哭泣,看起来愤怒至极,双拳握得死紧。 影夜站在他身前护着,一群丫鬟和仆人围绕着柳琬绣,警觉异常,双方都准备好了战斗的姿势。 剑拔弩张。 另一边蜷缩着一名丫鬟,捂着肚子疼的打滚,似乎是被暴打踹飞过去的。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祁修远冷冷地问道。 “王爷,您来了,呜呜 呜……救救我!他们要杀了我!”柳琬绣惊恐地哭喊。 房间里的丫鬟和仆人们纷纷跪在地上,哭声和呼救声交织,场面一片混乱。 “安静!”祁修远被喧嚣弄得头疼。 所有人齐齐噤声,静如寒蝉。 “王爷,妾身今天差点,呜呜呜”柳琬绣用手帕掩面,只露出一双泪眼,眼泪汪汪的表情,真是委屈至极。 祁修远却没有理会她:“管家!” “在!”管家匆匆走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祁修远问。 管家一脸悲戚地说:“王爷,事情是这样的,小世子睡了很久,刚醒就要找娘,奴才让人找了侧妃娘娘来了,可是世子就要哭闹,说他的娘亲是个漂亮的仙女姐姐,侧妃娘娘身边的红花就说了他几句......结果不知怎么的,世子一怒之下就叫了暗卫,把红花给打了,结果就闹成了这样……” 那个蜷缩在墙边的丫鬟,就是柳琬绣身边的红花。 柳琬绣委屈地解释:“王爷,世子一直不肯认我做母亲,红花也是替我说两句话,没想到世子差点没打死了红花!还让暗卫杀了我......” “你恶人先告状!” 诚诚愤怒地指责道:“明明是你的丫鬟先来打我!她还说我娘早死了,满嘴阴阳怪气,我才让影夜打她的!” 柳琬绣更加委屈地哭泣,声音中充满无助和委屈:“世子,你说话要有证据! 这么多人都看见了,红花只是为了保护我,才争辩了几句!世子竟然差点叫暗卫打死她!我嫁进来这么多年了,论辈分、论名分、都是你的母亲!可世子到今天还是不承认我,表面上打的是我的丫鬟,实际上是想打我的脸!” 她的泪水满面,言语中充满了无奈和委屈,继续哭泣,哭的捂住胸口悲痛万分,仿佛经历了巨大的打击。 听着她颠倒黑白,诚诚气得怒火中烧:“你撒谎!坏女人,你和你的丫鬟都不是好人,明明是你们先动手打我!” 柳琬绣呜咽道:“王爷,妾身冤枉啊……世子他要杀了我!还害的妾身毁了容,呜呜呜……” 祁修远皱了皱眉,“毁容?” 柳琬绣泪眼汪汪地拿下手帕,露出一道血痕,伤口不深但十分明显,仿佛是被暗器擦过的痕迹。 “妾身差点要没命了,呜呜呜,世子的暗卫打伤了妾身......呜呜!王爷,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你了!” 柳琬绣颤抖着,泪眼汪汪地拿下手帕,手指轻轻触碰那处伤口,立刻引起一阵痛楚,她的眼中闪烁着无助和委屈,那美丽的脸蛋上竟然显露出一道血痕。细看伤口不深,但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明显,她嘴角微微颤抖,仿佛想要说什么,却一时语不成辞,只剩下眼眶中的泪水在静静流淌。 这痕迹...似乎确实是暗卫影夜常用的暗器所致。 第49章 诚诚要娘亲 祁修远虽然不喜欢这个太后硬塞给他的侧妃,也从未亲近过她,但毕竟柳琬绣也是自己府上的人,他有义务保护她不受伤害。 更何况,他在朝堂中的身份有些尴尬,侧妃也算是太后安插在他身边的一颗钉子。 祁修远和当今圣上并非一母同胞的兄弟,而他的生母离妃曾经是先帝最宠爱的女人,先帝也曾有立他为太子的意思,只可惜花开易谢,美人易逝,随着离妃病死,先帝也一同去了。 母亲去世、皇帝驾崩的时候,祁修远还在边疆浴血奋战,等他匆忙回朝,却已经物是人非,那时候他又中了毒、失去了几年的视力,人人都说他命不久矣... 如今,即便是大权在握,祁修远也依然不敢疏忽,毕竟千万双眼睛都在盯着他,若是有半分差错,恐怕就要面临危机。 因此,当他大病初愈,太后给他塞人的时候,他虽不愿却也接受了。 反正他心里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娶谁都是一样的,一个钉子又何妨? 只要这颗钉子安然无恙,他的一举一动就会被太后和皇上知晓,他们也会对他多一分信任。 若是这个钉子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恐怕他又要遭受猜忌。 而此刻,见柳琬绣受了伤,他知道消息定然是要传入宫里,皱眉道:“影夜,谁让你动手的?伤害侧妃,该当何罪?” 影夜俯首跪地,沉默的认罪。 诚诚义愤填膺地站在两人之间,毫不畏缩:“不是影夜的错,是我命令的,你要惩罚就罚我吧!” 祁修远本来心头还残存一些怒气。 然而,当他注视着这个义无反顾的小家伙,看到他那如同兔子眼般通红的眸子时,内心的怒气 渐渐消退。 祁修远努力平复语气:“诚诚,你必须尊重侧妃,她是你的母亲,不能再这么冲动。” “我才没有冲动!”诚诚委屈地说:“是她先让人动手,影夜是为了保护我不被伤害!” 祁修远的表情渐渐凝重。 过去,他对此不以为然,但今天,那个女人的提醒,使得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王府,很多事情看起来像是没那么简单。 诚诚似乎一直对柳琬绣心存芥蒂。 他曾以为这只是孩子的任性,讨厌继母,渴望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这些都是寻常的孩子心思。 可是,柳琬绣毕竟是府中唯一的女主人,平日里也为诚诚费心不少。祁修远曾多次看到她彻夜未眠,守护在发烧的诚诚身旁,那份关切和担忧绝非虚假。 他曾以为柳琬绣虽然是太后的亲信,但对诚诚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于是他错误地认为是诚诚在故意对柳琬绣发起刁难。 祁修远习惯了沙场的严谨,对待儿子也显得有些严苛,因此都会惩罚儿子。 随着时间推移,父子关系愈发剑拔弩张。 有时候,诚诚甚至拒绝与他交流。 而柳琬绣常常在这个时候帮他的忙,试图温柔的教养调解,他也就没阻止她亲近儿子,比较孩子的成长过程,也不能缺席母亲的存在,但不知何故,她的介入有时会让父子关系雪上加霜。 久而久之,父子两的关系就越来越紧张了。 诚诚有时候甚至不愿意跟他说话。 反而是柳琬绣夹在中间,经常充当和事佬两边说和。可不知为何,有时候她越掺和,情况就越糟糕。 他突然想到,如果说柳琬绣就是那个有问题的人,自己岂不是 错怪了儿子? “诚诚,你若是不喜欢侧妃,以后就不要和她见面了。传令下去,侧妃以后就不必来每日教养世子了,世子也不必日日去请安。” 祁修远若有所思。 “真的?”诚诚开心的蹦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前,每次他和侧妃起了冲突,爹爹都是让他反省、道歉,说他小孩子脾气,从不听他的,今天怎么就变了? 柳琬绣也很惊讶,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不甘心的说,“王爷,我是世子的母亲,也是府中唯一的女主人,我有责任照顾……” “不是唯一了,三日后齐家三小姐进门,本王准备给她一个侧妃的位子,若是她能教养好世子,便不必你费心了。”祁修远声音冷淡。 忙了一天了,他还有公务在身,没时间深究宅间的小摩擦小斗争。 按律,王爷可以立一位正妃、两位侧妃,他现在已经无心情爱,此生不准备娶妻,不过立两位侧妃照顾世子,倒是没什么意见。 “什么?” 柳琬绣如遭雷击!有新人进门?那她的位置岂不是不保了! 她偷偷喜欢了祁修远多年,好不容易巴结上太后,才得到这个钉子的位置,就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了? 她不甘心! 还没来得及圆房、没有让王爷爱上自己、没有生下自己的孩子,她好不容易利用诚诚取得了王爷的一点信任,被授权照顾诚诚,如今却... "新的娘亲,是漂亮姐姐吗?"诚诚的眼睛亮晶晶的,嘟嘟的小脸蛋上写满了期待。 漂亮?祁修远有些疑惑。 那个女人,怎么也谈不上漂亮吧。 虽然他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曾 经因为中毒眼盲的经历,让他对美色毫无偏爱,何况他心中最漂亮的那个女人,早已... 心头一酸,他没有回答儿子,只是转头吩咐管家道:“派人把这里收拾一下,拿一盒上等玉容膏给侧妃,送她回去休息。” 管家战战兢兢:“是。” “王爷为何突然要娶亲,是不是妾身服侍的不好...”柳琬绣哭哭啼啼,她还不想走,她一定要弄清楚! “退下。”祁修远冷漠的转身。 柳琬绣却还想继续追究,“可是王爷,世子他伤了我的脸......” 死野种!她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怨恨,恨不得现在要将他活活扼死。 然而,她也明白,在王爷的面前,她根本无法对诚诚造成任何伤害。每次有了冲突,她也顶多流流眼泪、卖卖惨,让王爷慢慢对那小玩意失望。 她本想到那时候,她就可以爬上王爷的床,孕育自己的孩子。 可是,王爷从不碰她,如今又要娶新人!这要如何是好? “本王不想说第二次,退下。”祁修远冷淡道。 这明显是护着诚诚,不打算追究了。 柳琬绣暗暗咬牙,只好不甘心地带着丫鬟下去,满屋的仆人都心领神会的悄悄离开。 祁修远方才缓缓走向角落的儿子,弯下腰,温柔地抱起他,突然高高举过头顶。 诚诚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好高! “啊啊啊啊!”吓得他抓住父亲的衣服,戒备地大叫一声,“你干嘛!你是不是又要打我屁股?” “这话该由本王问你吧?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又惹事,到底要干嘛?”祁修远忍俊不禁着问道。 “关你什么事?”诚诚别扭的蹬腿挣扎,小 脸上带着一抹傲慢:“放我下来,我不需要你抱!” “你以为本王想抱你?”祁修远摁住他的小短腿,又捏了捏儿子肉乎乎的小脸蛋,问道,“你要找的娘亲,是今天把你绑架的那个女人吧?” 诚诚先是一愣,然后惊喜道:“绑架?不是的...等等,你怎么知道她,你找到她了吗!” “找到了。”祁修远回道。 诚诚开心的抱住他的脖子,“漂亮姐姐在哪?我要去找她!” “天天乱跑,想被人贩子再抓回去?”祁修远想到自己刚顺着玉佩的线索找到这孩子的时候,小娃娃怯生生的还发着烧,心疼的他心里揪得紧紧的。 “她才不是人贩子!她和我梦里的娘亲,长的一模一样!”诚诚激动的手舞足蹈。 祁修远轻松压制住他的激动,抱着小家伙一路回到主院,进了卧室,然后直接把他往床上一丢:“赶紧睡觉。” 诚诚蹦起来,往门口跑。 祁修远伸手逮住他,丢回床上,顺手又拍了下儿子的小屁股。 “乖,睡觉吧!明天一早,皇上还要你去宫里和十七皇子一起背诗。” 小诚诚开朗可爱,皇上似乎也很喜欢他,因此特别下令让他去宫里的御书房,同皇子们一起早读学习。 “我要去告诉皇上,你老欺负我!”诚诚生气地说道。 “可以,本王无所谓。”他觉得很好笑,儿子还要状告老子了? 诚诚扭过身,生闷气不再说话。 祁修远觉得颇有些好奇,“这么多年了,侧妃一直陪你,还在你生病的时候照顾你,可你从未认她是你娘,那个齐晓晓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仅仅把你绑架几个时辰,你就对她如此依赖?” 第50章 还不如让她死了! “那个女人就是做戏给你看的。”诚诚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她也配和我的漂亮姐姐比?坏女人是虚情假意,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你不在的时候,她的婢女总是嘲讽我是野种,真是可恶!” “漂亮姐姐不一样,她对我是真心的担心和在意,我有一种直觉,她就是上天给我的娘亲!”回想起自己呕血的时候,她那紧张的表情,诚诚觉得心里暖暖的。 树影婆娑,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另一边的齐国公府里,路漫儿也在哄佳佳睡觉。 “娘亲,我好想爹爹。”佳佳委屈巴巴的嘟着小嘴,不肯睡觉。 “才见了一面,怎么就认定他是你的爹爹了?”路漫儿觉得有些好笑。 “他对我可好了!他带我吃好吃的,给我买好看的衣裳,还抱了我。”佳佳的小脸儿粉嫩嫩的,眼睛里好像有星空闪烁。 “小鱼儿哥哥对你也很好啊,怎么不见你这样喜欢他呢?” “那不一样,小鱼儿是大哥哥,但是爹爹就是爹爹,成熟稳重又帅气。”佳佳想到爹爹就星星眼,可爱地哼唧一声,歪着小脑袋开始回忆,“和爹爹相处的时候,我有一种直觉,他应该就是我的爹爹!我们就去他的府上吧,我觉得他真的是个好人,他对我可好了,给我买好吃的好玩的,刚刚还替我出头 ,认我做女儿。” 路漫儿哑然。 女儿真的需要父爱,或许女儿和那个男人之间也是真的有情感的链接,自己不应该自私的斩断这种联系,可是如果让她和那个男人一直相处下去,也是危机重重,到底要怎么办呢? “娘亲,我的亲爹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和远亲王谁更帅?” 在小女娃儿期盼无比的目光里,路漫儿有些想要说出真相。 “其实,你的父亲就是...” ”姐姐,不好了!”小鱼儿突然在门口急促的敲了敲门“恐怕,他们要对咱们动手了!”。 原来路漫儿知道甘氏绝不会善罢甘休,便派他去打探消息。 “那甘氏可是被打的不轻,一张脸肿得像发面馒头一样,那齐鸿葛可真是下手够狠的,这两夫妻都够恶毒的,也是般配,她自己疼,便拿身边的丫鬟们出气,把身边伺候上药的几个打的遍体鳞伤,一直哭喊求饶,一边挨打一边还要给她擦药,就这样她还不放过呢!”他将看到的一切娓娓道来。 小鱼儿身形灵活,又有些武功在身上,轻功尤其好,他刚在齐家未澜院的屋檐上观察,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一出好戏。 这齐家人,还真是各怀鬼胎! 就在刚刚... 在齐家寝室内,暗淡的烛光投下柔和的光晕,映照在怨 恨充盈的齐瑶脸上。她贝齿紧咬,银牙间传来咬合时的清脆声,恨得要命。 "那个贱人真是该死!勾引了辰王殿下还不够,竟然还害你被打!娘,咱们怎么收拾她?"齐瑶的声音尖锐而刺耳,眼眸仿佛蕴含了无尽的愤怒。 齐晓晓没死,还攀上了远亲王这座大山,始终压在她头上,恐怕以后少不得给他们使绊子! 必须尽快杀之而后快!绝对不能手软 甘氏刚要说话,耳朵听着门外的响动,顿时面容凝重,叹了口气,骂道:“不准你这么说!要家宅安定,让你父亲放心,懂吗?老爷他已经很辛苦了,咱们要多忍让、多为他考虑,娘受伤受苦受罪都无所谓的,只要咱们齐家能和平喜乐,就算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娘,你在说什么?”齐瑶有些不解,娘是不是被打坏了脑子? 刚要发问,就听见一声, “说的好!姬儿,你有心了!” 房门轻轻打开,齐鸿葛走了进来。 他本来想对她兴师问罪的,可听了这话,眉宇间透露着欣慰,看到她遍体鳞伤,又有些歉疚,甘氏沉重的神情,让他的脸色也变得凝重。 “姬儿,还疼吗?”齐鸿葛缓缓坐在床沿,语气温和,试图抚慰甘氏的情绪,“我不得已出手,真是疼 在你身,痛在我心啊!都怪这个晓晓,实在太让人头痛了,有婚约在身,还未婚生子,不守妇道,勾得的辰王和远亲王两个人都要纳她为妾!气死我了!真是丢人现眼!侮辱门楣!要不是看远亲王太得罪不起,我也不会...” 甘氏的眼眸中满是泪水,柔情似水的说“妾身都懂,为了您,妾身被打被骂,哪怕被杀了,也都是值得的。只要您一句话,哪怕让我去晓晓门口跪三天三页,我也愿意!” 甘氏深知齐鸿葛表面温柔似水,实则心机深沉又没耐心,她若是哭闹会被嫌弃,但是可以装作大度宽容,让齐鸿葛感到愧疚,反而更会厌恶齐晓晓。 果然,齐鸿葛对她更是怜惜,想到家庭和谐被齐晓晓的回归打破,导致家庭陷入混乱与纷争,他就恨得牙痒痒的,最让他难堪的是,晓晓要嫁去远亲王府,他该如何向侯府交待?如何向辰王交代? 前脚跟辰王说,不愿意做妾,后脚又要嫁到远亲王府做妾,这不是明摆着给人家没脸吗? 他真是没有想到,那个逆女如此离经叛道,未婚先育不说,竟然和远亲王扯上了关系,又马上要嫁进去,那这婚约可怎么办? 甘氏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趁机说道:“老爷,侯府的婚约和辰王今天的提亲,可怎么办?” 小侯 爷今天在场,却对辰王和远亲王的提亲都没什么表示,似乎根本无所谓这个未婚妻,或者根本就不想娶她? 反正,甘氏巴不得齐晓晓赶紧滚出去让路,她的两个女儿才有可能取而代之,顶了她这两门好亲事。 只是她巴上了远亲王...自己未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甘氏心思一动,赶紧说道:“老爷,咱们不还有瑶儿和娆儿嘛。” 齐鸿葛想了想,“你的意思是……” “妾身的意思是,晓晓虽然不知廉耻,可咱们两个女儿却知书识理,温柔大气,谁见了不夸?若是能嫁进...” 闻言,齐鸿葛转头看向齐瑶和齐娆。 齐瑶赶紧点了点头,难掩喜色,“女儿愿意替父亲分忧!” 齐娆却轻轻咬着嘴唇,有些不知所措,她是不敢违抗父母的命令的,可是如今已经有了心上人... 齐鸿葛心里很满意。 其实,本来他就偏心嘴甜的大女儿,想既然晓晓死了,瑶儿又跟路家那个养子退了婚,若是辰王再没什么表示,就让她顶上这门来之不易的好亲事,结果没想到死去的女儿又活了!那怎么名正言顺的顶替婚约呢? 现在晓晓虽然活着回来了,可她又要嫁去远亲王府,这可如何是好! 那丫头还要拿回嫁妆,真是麻烦精! 还不如让她死了! 第51章 灭口? 他下了决心。 “这个齐晓晓,留不得了!她自己不守妇道,只能让她死,才能平息人家的怒气!辰王和侯府若是来齐国公府要人,咱们就把齐瑶和齐娆嫁过去。” 齐瑶听到这消息,乐开了花,真是令人心情愉悦! 杀了那个贱人,她是不是还有机会成为辰王妃? 一边的齐娆也是心里小鹿乱撞,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父亲,她对远亲王殿下... 然而,甘氏却坚定地摇摇头:“要置她于死地,是否过于冷酷?毕竟,她依旧是老爷的亲生血脉。” 齐鸿葛忍不住叹息:“晓晓今日如此不敬你,而你依旧替她着想,你啊,真是太善解人意、温柔善良了。” 甘氏心中冷笑一声,无人知晓她想的却是, 杀了?哪有这么便宜,今日害她受辱,可要好好折磨回来! 不如把眼睛挖去,又毒哑嗓子,砍掉双手把她们扔到乡下去,自生自灭吧。 星光在宁静的夜空中闪烁,犹如无数颗微小的钻石点缀着湛蓝的苍穹,绘就出一幅宛如银河的壮丽画卷。这银色的星辰点点,如同细腻的银丝,交织成浩瀚的宇宙之美。寂静的夜晚仿佛被这 星辰的璀璨之光勾勒成一幅梦幻般的天空画卷,令人陶醉其中。 “姐姐,估计三天内,他们就要动手了,不会等到远亲王来娶亲。”小鱼儿把自己所见所听的一切讲出,路漫儿的眉头也紧紧锁了起来。 她真是小看了齐国公府的这些人,没想到他们竟然黑心到这个程度! 明知道自己三日后就要嫁给远亲王,还要铤而走险地杀人灭口! 如果只有自己倒是不介意,会一会这群歹毒的人,可是女儿还在身边,她不想冒这个险。 路漫儿沉吟片刻,“叫上明月阁的人接应,咱们天亮前就走,” “是!” “娘亲,咱们可以去爹爹家吗?”佳佳期待的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爹爹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她买,真是又帅又温柔,呜呜呜。 “...” 路漫儿无奈的扶了一下额头,真白生了!想把小丫头塞回自已肚子里去。 唉,养了几年的宝贝女儿,就这样成别人的了? 小丫头叛变了! 在苍穹之上,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它如同一位孤高的守夜者,将宁静的月光轻轻倾泻在大地之上。这清辉如涓涓银泉,洒在一片宁 谧的土地上,仿佛为世界披上一层神秘的薄纱。夜的神秘与安宁在月光的映照下淋漓尽致,勾勒出一副宛如梦幻仙境的画卷。 远亲王府里,祁修远也有同样的感慨。 养了几年的儿子,怎么就被刚认识的女人拐跑了?那女人是不是有什么妖术?儿子就这样成别人的了? 祁修远微微皱眉,以他平时的观察来看,其实柳琬绣对诚诚是很体贴关心的,处处周全,亲生母亲也不过如此。 诚诚却从来不领情,总是以恶意曲解她。还曾经各种陷害侧妃欺负他,却最终都被识破。人证物证都在,祁修远也不能太偏私,柳琬绣毕竟是太后的人,祁修远也不可能把她赶出去。如果他不公平的处理,柳琬绣恐怕又要去和太后告状,说诚诚不守规矩。 只要她老实本分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远亲王府也不在乎多养一个人。 若是让太后来主持公道,恐怕诚诚就要受罚了! “她真的很坏,每次都是陷害我,逼得暗卫出手,又在你面前装好人,你要是不信,就算了!”诚诚赌气地说,心里一阵阵委屈。 难道,儿子真的受了委屈? 祁修远冷眸 微沉,对诚诚说道:“既然如此,就不必见她,以后本王也不会再要她照顾你了,三日后让你喜欢的那个娘亲进门,你若是愿意,本王就让她照顾你。” “真的?”诚诚开心的跳了起来。 “快些睡觉,明日本王带你去找皇上,求他赐婚,让你如愿以偿。” “好!” 诚诚乐的合不拢嘴,这真的最好的消息了! “王爷,侧妃求见。”影刃突然在门卫通报。 “不见。”他冷冷的说。 “侧妃,请回吧。”影刃回禀道。 柳琬绣深吸一口气,今晚她必须成功,来不及了! 这些年她一直安慰自己,反正王爷身边没有出现其他女人,就算不喜欢她,一辈子那么长,她早晚都会有机会的!可如今新人就要进来了,她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下意识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心里默默祈愿:要是她也诞下一位皇嗣该有多好…… 王爷对世子如此偏爱,不过是因为世子是他唯一的孩子!肯定不是因为喜欢他,谁会喜欢那个小玩意? 倘若她与王爷的能顺利成章,行周公之礼,生下个健康的男孩子……那个肮脏的私生子算得上什么 ?野种罢了! 若是有了孩子,一定能锁住王爷的心!想到王爷,她的脸有些羞涩的红了。 难得今天能见到王爷,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想到这,她也不怕羞了,娇声娇气地大声喊道:“王爷好久没回府了,妾身今晚用了您最爱的玫瑰花瓣制成的熏香,只想好好侍奉王爷......” 一番话,让身边的丫头仆从们都羞的满脸通红。 诚诚气的捂住了耳朵。 真是不知羞耻! “让她滚回去!”祁修远一声令下。 “王爷,王爷、等一下!妾身有重要的事和您说!”女人娇滴滴的坚持着,她身穿薄纱,浓妆艳抹,似乎不见到他就不肯罢休。 一旁的暗卫也是无奈极了,侧妃今天是抽了什么风,礼义廉耻都不要了?虽然主子从来不理她,可她毕竟也是侧妃的身份,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祁修远忍无可忍,迈开脚步走出去,每一步都如同猛兽出击前的沉稳与决绝,那修长健硕的英俊身姿看得柳琬绣如痴如醉,忙贴上去,走近了些,又假装被路上的石子绊倒,娇躯一颤, “哎呀!”一声,似乎马上就要顺势扑进他的怀里。 第52章 痴情人 然而,祁修远却像躲开瘟疫一般,迅速地向后退去,“咣当!” 她摔了个狗吃屎。 柳琬绣眼中闪过一丝委屈的神色,她暗暗地捏紧手帕,强忍着泪水,伤心欲绝,“王爷,您怎么会这样狠心?妾身还未能和您圆房,您就要娶新人进门了,要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难道您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妾身吗?” “你用陷害的手段,即使进了王府,但感情的事勉强不得,本王心里的人死了,早已断情绝爱,不要再做任何没有意义的努力了,”祁修远叹了口气,目光冰冷。 “可是,妾室还活着啊!我对您是真心的,但是王爷这样冷落我,比杀了我还难受!”柳琬绣哭诉着,她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 “本王说过,如果你不想做侧妃,本王随时可以给你一封和离书放你走!自从你强求嫁入王府,本王从未给过你希望,只让你管教世子,你却闹成这样,”他眼神冷冽,毫不留情, “能以侧妃之位安享尊荣这么多年,是你逼迫而来的,你也知道并不是本王的本意,当初是谁处心积虑谋划?” “我、我当初...”柳琬绣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仿佛被重锤击中般。往事像一记记 重拳般击打在她的心上。 祁修远一想到当年被陷害的事,依然一阵恶寒,语气格外冷淡“是你故意设局,在宫宴上落了水,碰巧被本王的手下救起,本是救人一命的善事,你父母却反咬一口,说本王看了你的身子,毁了你的清白,还记得你信誓且旦地说,若是本王不负责,你就去死。你还联合太后施压,迫使本王不得不娶你。” “妾身、妾身的父母都是为了我,他们不忍心看到我日渐消瘦,只好出此下策!那、那都是因为,我真是太喜欢王爷了!” 柳琬绣身形颤抖,摇摇欲坠。 “自从十六岁那年见到您凯旋的模样,我就...” “不必说那些了,阴谋也好,喜欢也罢,本王并不在乎,”祁修远却不为所动,冷淡得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府里确实需要女主人操持,况且太后很喜欢你,你若是想留下,本王也不会休了你,只要你安分守己,不要再招惹世子,让府里鸡飞狗跳。” “可是,妾身是真心的......”柳碗绣身体额抖着,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她紧握着手中的手怕,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 “我问你,诚诚中的毒,是多年累积得来,你一直照顾他, 府里的事务也都是你来安排,那你可知道是谁下的手?”祁修远怀疑的看着她,冷声道。 想到今天那个女人的提醒,内鬼或许就在王府! “这、这,妾身不知道啊!就、就算给妾身一万个胆子,我我我,我也不敢给世子下毒啊!”柳琬绣先是一愣,随即马上意识到,王爷这是在怀疑她! 她吓得哆哆嗦嗦,话都说不清楚了。 “哦?那样最好,若是让本王发现你有什么阴谋,本王就只能和太后请旨、和离了,”祁修远冷冷的警告一句,随后拂袖离去。 “王爷!”柳碗绣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就像被狂风吹过的稻草,无助和绝望的神情在她的脸上清晰可见,她的手颤抖着往前,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只能对着王爷的背影无助哭泣。身体开始摇晃,就像被风吹动的柳枝,越来越剧烈,越来越剧烈,直到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整个人向前倾去,跌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侧妃娘娘!” 她的亲信,也是陪嫁丫鬟红花,见此急忙带着下人们扑过来扶她。 “他怀疑我,在他眼里,我竟然如此不堪...”柳琬绣的眼神空洞,望着前方,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身体 ,剩下的只是一具空壳。 红花叹了口气,给她披上一件衣裳,“您这又是何苦呢?别伤了身子啊!这么久了,王爷还是不懂您的心,娘娘,奴婢真的是心疼您啊,要不咱还是放弃吧,别执着了,您看夜深了,咱们快回去吧。” “你懂什么?我不会放弃的!我爱了他十年,十年!”柳琬绣气急,狠狠一巴掌扇在红花脸上, 红花从没见过主子这样生气,赶紧捂着脸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说错话了!您一定能等到王爷回心转意的那天的...奴婢陪您等...” “新人马上就进门了,可他连见都不肯见我,呜呜呜呜呜呜呜,我要怎么办?”侧妃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在静谧的大厅里回荡,像是在敲打着无声的鼓点。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向她宣告着什么,那种疼痛,那种不安,如同巨大的石头压在她的胸口。 “侧妃娘娘,反正世子的生母,已经被咱们的人斩草除根了,大不了,再杀一次。”红花低声安慰道,眼神闪过一抹厉色。 当初小世子刚被王爷找回来,她就心痛如刀绞,想到心爱之人竟然和别人生儿育女,仇恨让她双眼猩红,命人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世子的生母,立刻杀了 避免后患! “那个把儿子卖给人贩子的女人,也改死!她死有余辜!”柳琬绣咬了咬牙,“她勾引王爷、又狠心离去,被你推下山崖尸骨无存,那也是她活该!“ ”您说的是,只要王爷不知道她的消息,就算有新人嫁进来又如何?您爱了王爷那么多年...“ "我爱了他十年!十年!"侧妃哭泣着,心痛得不能呼吸,“我还记得那个夏天,我十六岁,北边的战争已经几十年了,直到远亲王第一次亲征,竟然就以少胜多,凯旋而归,夺回了失去的万疆国土,成为这片土地上备受崇拜的英雄。他的身影意气风发,如同战场上的狮子,英俊潇洒,风采翩翩,尤其眼下一颗泪痣,俊逸非凡。百姓都为之跪拜。那时的我,是那样渺小,如同这片绵延千里的土地上的灰尘,只能用热烈的目光追随着他,沐浴在他的光芒之下。 他凯旋那天,整个京城都是欢呼声,城里的少女们纷纷扔下手帕,我也毫不犹豫地加入其中。我的手帕在空中飘舞,轻盈而自由,最终飘落在了他的头发上。他转过头,微笑着捡起我的手帕,温柔地还给我,那一瞬间,我的心燃烧得如同烈火熠熠生辉。 第53章 明月心的信 从那刻起,我再也看不见别人...这么多年,就算家里再怎么说、外面的人再怎么羞辱我是老姑娘,我都从未考虑过嫁给别人,我一直在等着嫁给他,心里只有他一个,可他却从未看过我一眼... 后来,当他被卷入阴谋,生命岌岌可危时,我只能在寺庙里燃起香烛,夜夜祈祷。我祈愿神明庇佑他,希望他能奇迹般地好转。我愿为他付出一切,甚至不惜以命相求。终于,奇迹降临,他安然无恙。我欢欣鼓舞,终于请求父母亲,让我成为他的妻子,如果不能嫁给他,我宁愿一辈子青灯古佛,就算被咒骂、被白眼我也不在乎!只要能在他身边!” 第一次听到侧妃娘娘说起自己的执念,竟然是这样...几个小丫鬟顿时噤若寒蝉,却也心里有些同情这个痴情人。 ”谁敢跟我抢王爷,都该死!那些不要脸的贱女人,都该死!红花,那个齐府的三小姐,你一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她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头发,面容狰狞。 “是!”红花领命。 夜幕低垂,静谧的夜色中,花朵绽放着淡淡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它们如梦幻般地散发着香气,犹如夜空中点点明星,将黑暗的夜晚点缀得如诗如画。微风拂过,轻轻摇曳的 花瓣似乎在述说着一段悠扬的故事,让人仿佛置身于梦幻的仙境。 “啊——欠!啊——欠!”路漫儿突然打了个两大喷嚏,把佳佳和小鱼儿都吓了一跳。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小鱼儿轻快的跑来,脸色担忧的给她披上一件衣服。 小女孩轻巧的步履踏在柔软的草地上,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星光,宛如两颗懂事而纯净的小星星。她小巧的身影走到妈妈身旁,柔声细语地说:“娘亲亲,你是不是着凉了,” “一想、二骂、三念叨,”路漫儿掐指一算,面露不快,“肯定是有人骂我!大概率是祁修远那个狗男人!小鱼儿,我让明月阁查远亲王府的事,怎么样了?” 小诚诚能被人下了那么重的毒,那个王府里一定要不可告人的秘密! “姐姐,那王府戒备森严,咱们的人暂时还不好打探...不过,那武林第一女诸葛明月心的信件刚到,说是远亲王的侧妃,或许有些可疑。”小鱼儿恭敬的乘上一封书信。 ”看来,她的身子终于好起来了,已经能提笔写字了!“见落款是明月心和傅红雪,路漫儿的脸色浮现了一抹欣喜,连忙打开读了起来。 “承蒙阁主救治,心儿受的重伤已经大好,吃了您的药,眼 睛也越来越能看到东西了,听闻您要查远亲王府,愿绵薄之力相助,江湖传闻,那位侧妃娘娘曾在八年前游于云山,后带回了一个名为红花的婢女,而云山之巅的红花使者,也几乎同一时间被放逐。云山之巅诡计众多,还有许多阴险的毒药和武功,红花使者尤其擅长偷袭和下毒,还请您多加小心。您对于我和红雪都有大恩,若没有您,怕是我已经命丧黄泉,再也不能和红雪浪迹天涯,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愿意肝脑涂报答您的恩情。“ ”太好了,明月心痊愈了,她终于能和那个使十字刀傅红雪大侠一起浪迹天涯了!“路漫儿笑容灿烂,眼睛弯弯得像月牙一般。 当初,那护妻心切的傅红雪大侠不远万里,来她鬼面神医的门匾下苦苦跪求了三天三夜,只求她能治好明月心被亲妹妹打瞎的眼睛,路漫儿虽然不想插手江湖事,却也被二人真情打动。 没想到,她竟然直接目睹了一场血腥武林的惨剧,那奸贼燕南天竟然强娶明月心不成,反一掌将她打成重伤,可怜明月心濒死却也只能抚摸丈夫的脸颊,因为瞎了眼睛,她都看不见自己的爱人! 路漫儿不忍心看到这样的悲剧,因此不顾危险将她救出,又取了空间里的针剂、手 术刀为她救治,终于让明月心捡回了一条命,避免了相爱人生死相隔的结局,又医好了她的眼睛,让他们浪迹天涯,明月心为了感谢她,将自己的明月楼赠与,后来被路漫儿逐渐发展扩大,成了今日的明月阁。 如今收到这封信,她又惊又喜,明月心聪敏超群,傅红雪在江湖极有声望,能帮到这二人并且获得帮助,真的太幸运了! ”姐姐,她的意思,难道说...“小鱼儿皱了皱眉。 路漫儿点了点头,眼神严肃”前后巧合重重太多,她是怀疑那婢女就是红花使者,或许就是她害了小诚诚!“ 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需要三日后她进了远亲王府,才能查明真相。现在齐家也是危机重重,如果不立刻离开,或许会遭遇什么暗算。 路漫儿沉吟片刻,摘下一朵墙角清新淡雅的昙花。 ”我们立刻动身,去明月阁!“ ”是,姐姐!“ 花儿仿佛在述说一场属于夜的诗篇,用淡雅的香气渲染着寂静的时光。这是一种与白昼截然不同的美,是那样的宁静而神秘,让人心生敬畏。夜色中,花朵的芬芳弥漫在四周,弥漫在时间的静谧中,让人仿佛沉浸在一个梦幻的境地,远离尘世的纷扰。 路漫儿抱着佳佳,从一 条小路走出去,月光洒在她们的身上,映出母女俩的身影。 微风轻轻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她们踏上小路,但意外地遭遇了齐家两个小姐。这两位姐姐几乎挡在路的中央,明显是不愿意让她们通过。 "刚回家怎么就要走,这成何体统?”齐瑶发出一声尖酸刻薄的讽刺,她的语气充满了傲慢。她站得笔直,双手叉腰,俯视着路漫儿,眼神里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三妹妹别走了,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是齐家对你不好。”齐娆站在齐瑶的身旁,她低着头,不敢直视路漫儿,显然是受到大姐姐的影响。她的声音小小的,仿佛在试图平息争端,但她的眼神却充满了不安和担忧。 “不劳二位姐姐烦心,我只是半夜梦到了生母,说要我去给她烧香祈福。”路漫儿冷冷的说,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齐瑶仍旧嘲笑道:“恐怕是要去会情郎吧?一边勾搭着辰王殿下,一边又和远亲王不清不楚,还有个亲爹都不知道是谁的私生女。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妹妹,可真是耻辱。” 齐瑶的眉毛微微挑起,嘴角带着一抹嘲弄的笑容,仿佛在看一个可笑的小丑。她的目光从路漫儿的头到脚扫过,好像在嘲笑她的一举一动。 第54章 路家出事?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男人。大姐姐,你的人生里难道只有男人吗?你是不是觉得女子以富为贵,若是搭上个好男人,人生就是一片顺遂,若是和多个男人有了些许联系,就是荡妇?” 路漫儿实在觉得她的思维奇怪。 “你!你敢说你没有勾引,你就是荡妇!”齐瑶声音尖刻。 路漫儿淡定地回应:“见男人追求女人,就觉得是女人不守妇德?哪怕这个女人已经言辞拒绝了,还是觉得是女人的过错,这又是什么道理?我和二位殿下没有任何交集,只不过是他们见我孤儿寡母觉得有些怜悯我罢了,凭什么就给我扣上这样的帽子?” “你,你强词夺理!男人才是女人的天,你肯定是想勾搭上一个好男人,下半辈子才有个着落啊!”她的姿态高高在上,仿佛是在宣示自己的地位和权威。 这是甘氏千叮咛、万嘱咐的人生准则,她当然是相信自己的娘! “你如此想别人可未必,我不想依靠任何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能照顾好你自己,没有人可以为你的人生负责。齐瑶,你以为找到个好男人就是全部了吗?婚前 就是没完没了的嫡庶之争、婚后讨好丈夫,婆家,生育教养后代,还要和那些妻妾斗个你死我活。那些你们若是觉得是好婚事,就送给你们,我不屑于内宅之争,更不愿我的人生止步于此,若是你们也不想如此,觉得女人不应被困于内斗,也有想靠自己闯出人生的一片天空,学一门手艺,读书、创造,或是做些生意。我倒是可以帮你们。” 路漫儿的声音坚定而坦然,眼神清澈明亮。 “胡言乱语些什么,你休想给我们洗脑!今天,你休想出这个门。”齐瑶声音尖刻,好像在斥责路漫儿的无知和幼稚。 路漫儿无声的叹了口气,“听不懂就算了,害我多费口舌。不过,我出不出得去,你说的可不算。” 齐娆却低下头,思考着路漫儿的话。路漫儿的言辞和态度,似乎触动了她的内心。路漫儿的言辞仿佛是一股清风,吹拂在封闭的空气中,充满了希望和自由,仿佛打开了一扇窗户,让她可以看到更广阔的天空。 她刚要跨出门去,就听见一声矫揉造作的”晓晓!“ 都不用回头,她就知道那是谁。 “晓晓,正巧了 ,今儿早上我也想去烧香,为咱们齐家祈福。不如我们就一同去城外的灵隐寺。” 甘姨娘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她毕竟得了远亲王的青眼。若是人死在齐府,确实是脱不了干系的,但若是在去山上烧香祈福的时候遇到了绑匪,那可就要两说了。 “既如此,我们就立刻动身吧。” 路漫儿轻挑眉头,她也很好奇这些人要怎么对付她,既然躲不过,那就迎难而上。 “这...”甘姨娘也没想到,她竟然顺坡下驴,天还没亮,她怎么提前准备呀? 她慌忙给自己的心腹使个颜色。 “三小姐,奴婢还要多做些准备。”甘氏的贴身丫鬟连忙说。 路漫儿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出发,小鱼儿,咱们走。” “好嘞,姐姐!”俊俏的小男孩麻溜利索的拿好行囊,先扶着路漫儿和小丫头上了马车,随即自己也一跃而上。 甘氏和齐瑶气的直跺脚,却无可奈何。 轻嗅着手中的花香,路漫儿的马车急速驶向明月阁。 夜晚的花朵,宛如守护者,静静地绽放在寂静的夜间,为这片宁谧的时光增添了一抹神秘而温 馨的色彩。它们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娇艳动人,犹如夜空中的明珠,闪烁着独特的光辉。 刚到明月阁,救收到了神医堂的飞鸽传书,路漫儿一一审阅,一丝不苟的批注,直到看到一封信件时,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这些年她收留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小女孩、被家人抛弃的女婴,花重金创立了神医堂,教给她们医学知识,让她们未来能有一技之长吃饱饭。 同时,为了打响神医堂的名气,她作为堂主,常常免费为人医治,一双巧手、一颗善心,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救了许多生命,她门下的弟子因此也名声大震。 为了避免麻烦,救治时她一直带着面具,被称为“鬼面神医”,无人知晓鬼面神医的真实身份,后来,因为要寻找自己的小儿子,她开始云游列国,因而神医堂正式交给了她的女弟子们。 不过,当遇到一些难以处理的病例,尤其是那些生命垂危的人,她的弟子都会寄信到明月阁,寻求她的帮助。 万万没想到,今天竟然看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 “姐姐,怎么了?”小鱼儿了解她的性子,立刻察觉 到异常,担忧的问。 “路家,出事了。”她的手指轻轻的在书桌上轻轻散击,短暂的沉默后,她说道:“小鱼儿,你来照看好佳佳,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是,姐姐,你放心。”小鱼儿点了点头。 路漫儿站起身来,从墙上的暗格里取出黑色的鬼面神医面具,缓缓戴在脸上。她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掩盖了所有的情绪。 原主的记忆里,她的父母亲对她很好,视若珍宝,一直支持她、保护她,即便她相貌丑陋,却从来不嫌弃,甚至还多有关爱。 记得当初在朝堂上,和辰王对峙,父亲也是那样支持着自己... 她的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忠君报国、忠贞于家,只有母亲一个妻子,没有任何妾室;她的母亲是个美丽温柔的女人,常常关心她的心事,总是能用最大的善意面对一切。 即使母亲婚后多年无子,父亲还坚持不纳妾,只是收养了好友的遗孤孟宴臣做养子,也就是原主的哥哥,后改名为路宴简。 继承了这些记忆的路漫儿,觉得这个家真的很温暖。 因而,当看到信后,她一刻也不能等... 第55章 哥哥瘫痪?父母苍老了许多... 对于哥哥的记忆,是曾经在学堂读书时,同窗的小女孩嘲笑路漫儿丑陋肥胖,哥哥当众反驳“我的妹妹是最美的!”那个眉眼如画的少年。 是当她被顽劣的小男孩用石头子扔在脸上时,挡在她的面前,喊着“妹妹快跑!”的少年。 这个哥哥,虽然是养子,却一直照顾着她,保护着她。当她被欺负、被羞辱的时候,哥哥总是第一时间挡在她的面前,即便自己被打,也毫不畏缩。 她疾驰而至,马匹奔腾,携着一股风尘之势冲到路家。然而,路漫儿看到的并非自己曾记忆中的宁静优美府院,而是一片萧瑟的景象,脱离了她的预料。 路父和路母听了下人的通报,此刻惊喜交加,传说中大名鼎鼎的鬼面神医竟然亲自到来。这个消息让他们心头一片明亮,充满了希望。 路漫儿看着勉强一对熟悉的面容,不由得一惊。 他们和记忆里的模样比起来...为何苍老了许多?这些年,父亲母亲可还好吗? 还来不及她开口,就见二人恭恭敬敬的迎接。 “神医,您来了,宴简有救了!”路父和路母激动地几乎落泪,准备迎接这位救命恩人。整个府院仿佛沐浴在一片喜悦之中。 “不必多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原主的父亲母亲,路漫儿心头涌起一阵别样的情绪,前世的她早早的失去了病重 去世的父亲,母亲又常常给她施加过多的压力和期待,让她喘不过气来,久违的家庭的温暖,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夫人的脸上显露出深深的忧虑,她的泪滴在阳光下闪烁,如同春天的露珠。回忆起那个春日的一幕,夫人的心情仿佛穿越了季节,但其中的痛楚却历久弥新。 “那个寒风凛凛的腊月,宴简跳进大明湖中救人。”夫人的声音带着一抹温柔,仿佛是在述说一个英雄的壮举。她眼中的光芒显露对儿子英勇举动的骄傲,但随即她的目光变得沉痛。 “他做的是好事,却没想到人救了,他自己却...”路父的话语在此处戛然而止,叹了口气。 ”那哥、我是说,那大公子现在,情况可好吗?“路漫儿只觉得心脏骤停,焦急得差点说漏了嘴。 “不太好,只怪救上来的太晚了,太医说能活过来都是奇迹,可这样活着他心里更不好受,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却一点也不能动,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路夫人的声音渐显无力,她努力平复内心的悲伤。 在春日的光影下,夫人的身影显得孤寂而沉重,承受着一个废人儿子的无望命运。在这明媚的春天,她的内心如同湖水一般波涛汹涌,寄托着太多无法挽回的遗憾。 路漫儿看着母亲那消瘦的身影,想到前世父亲病重,自己却没来得及去看最后一 眼,或许那样无力和痛苦的感觉是一样的,面对挚爱的亲人病痛却无能为力,她不敢再去看去想,只是沉默不语,听到路父的一声叹息,却觉得鼻子一酸,眼泪竟差点脱框而出。 下人带路,众人带着担忧和心事走进了府院东北角。 然而,路漫儿的神情却愈发凝重。她吸了吸鼻子,眉头微蹙。她觉得不对劲,指着右边的园子说道:“谁在里面?” 这个位置相对偏僻,平时别人很少光顾。在路府中,算是最偏僻的内院之一。路老爷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这里是……锦书房,是宴简住的地方。“ “大公子出事后,他便独居院中养身。将院中丫鬟都赶了出去,也不许人打理,院中荒凉了许多。”一名奴婢解释道。 原来,这是曾经惊才艳艳的路家大公子的院子。然而,自从大公子遭遇不幸后,他选择了孤独,将一切都封闭起来。 “这是府中禁地,大公子不想见到人,会生气。老爷和夫人也不敢来打扰他。”对于大公子的情况,府中人都是小心翼翼。 “大公子残疾后,脾气极其暴躁。”外面开始流传着一些传言,说大公子既残疾又疯狂。路父也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路漫儿面上却显露出几分焦急,直直地指着锦书房大门:“不好,有血腥气,快去看看大公子!”她心中充满了焦 虑,紧张地催促着。 路父吓得一个激灵,知道鬼面神医有些神奇的本领。尽管心中对大公子的禁地颇为忌讳,但在鬼面神医的压力下,他毫不犹豫地朝锦书房大门走去。 锦书房大门紧闭,他敲了敲门,可院内毫无反应。 “不行,大公子不许人伺候,院中小厮都被他赶出去了。”奴婢解释说, 就连院中扫撒,皆是下人夜里偷偷进来。 天亮便离开。 时间紧迫,路漫儿焦急地看着锦书房,大公子可能陷入了极度危险状态。 她直奔内院,发现那里荒芜一片,死寂笼罩。曾经高贵无比的大公子,如今却沦为府中的禁忌。 她跑得满头大汗,直冲到大门前。她听到空气中弥漫的浓郁血腥气,更加焦急。 哐当!她猛地撞开大门,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呕……”路漫儿一闻到血腥气,不禁干呕了一声。眼前的景象让她双目通红,浑身发凉。 曩昔,这座院子曾是路家大公子的书房,他才情出众、风华绝代,腹有诗书气自华,被成为少年诗仙、盛京四大才子之首。然而,命途多舛,大公子不想面对悠悠之口,选择独自在这里苟延残喘,将一切心事深深地封闭。 “此处乃是府中禁地,大公子心事重重,不愿见人。老爷和夫人也如履薄冰,生怕一丝风吹草动惊扰了大公子的 宁静。”府中人对大公子的禁地皆是了如指掌,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大公子残疾后,怒火愈燃如雷霆之怒。”外间流传着关于大公子各种传言,说被鬼附身、被夺舍...如鬼话传说。 白天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出现在他眼前,不然他就会情绪崩溃,都是等夜深人静时才有一些下人悄悄地溜进来去打扫送饭,就连喂水喂饭的事,他都拒绝,只是倔强的用空心竹筒喝些米汤勉强活着,如今却也是瘦骨嶙峋,太医都说,他时日无多了。 知道儿子心情激动不想见人,路父也不敢轻举妄动。 ”快开门!“,路漫儿却面上显露出焦灼之色,直指锦书房大门:“糟了,出事了,有血腥气,得赶紧看看大公子!”她内心充满焦虑,催促得紧张异常。 路父被她一吓,悚然一跃,心知鬼面神医颇有神通。尽管对大公子的禁地心生忌惮,但在鬼面神医的要求下,他毫不犹豫地朝锦书房大门走去。 锦书房大门紧闭,路漫儿轻敲了几下,却见院中鸦雀无声。 “没有人在,大公子门前小厮皆被逐去。”母解释道,这些下人在夜色中悄悄来去,如影随形。 ”这、这怎么行?他会没命的!“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路漫儿焦急地冲进锦书房。 时间迫切!无人照看,这样浓重的血腥味,大公子或已深陷险境! 第56章 自尽,和齐瑶有关? 此时,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犹如恶鬼之息,让路漫儿感到一阵窒息。 “不好了,他出事了!”她心急如焚得跑过去,越来越浓郁的血腥气让她焦躁不安,但面对生死关头,她还是迈开坚定的步伐,毫不犹豫地朝内院冲去, 她急匆匆地冲向内院,只见那里荒芜一片,夜幕下显得更加深邃和寂静。曾经繁花似锦的大公子府邸,如今沉浸在无尽的宁静之中,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法形容的沉重。 她满头大汗,奔跑至大门前,焦躁的心情像燃烧的火焰一般,灼热而急切,迫切地希望能够穿越那扇阴冷的大门,抵达哥哥的身旁。 ”千万不要有事啊,哥哥你等我!” 漫儿回来了! 她在心里默念着,毫不犹豫地用力一脚,只听见咣一声,她撞开哥哥的大门,一阵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仿佛无形的紧箍咒抓紧了她的心脏。 路漫儿猛地闻到浓烈的血腥气,顿时一股反胃感涌上心头,她不禁发出一声干呕。这突如其来的气味如同无情的利剑,深深地扎入她焦急的心灵,眼前的景象宛如一幅悚人的画卷,刹那间,眼前的一片血红将她刺得双 目通红,全身仿佛被一股寒意笼罩,如坠冰窟。 视线所及,血红如潮水般涌动,形成一片诡异而可怖的景象。 “哥!” 血色在床头蔓延,一道道浓稠的红色从床上白衣男子手腕上扩散,直至蔓延至门口,她的脚下满是鲜血。 来不及多想,她跑到床边,那双秀美的鞋子踏入血海,留下两行清晰的脚印,袍子上的鲜血在她的脚边凝结,竟然也成了一种恐怖的美感。 哥哥,不要死!她心中祈祷。 可是,那人没有呼吸了,偶尔只有濒死样的叹气样呼吸,路漫儿迅速的诊断出,大哥已经心跳骤停,顿时变得面色凝重,尤其是她拍打和呼叫的时候,哥哥没有任何反应,数了十秒钟之内都没有颈动脉搏动,更加验证了判断。 “简儿!孩子你怎么了,你别吓娘啊!漫儿已经出事了,你不能出事啊!” “大公子!” “我的简儿,我的简儿!” “来人,救命啊!” 眼前一片血红,如梦魇一般,大片的红色让人目不忍视。 见到这一幕,闻讯赶来的路家父母和下人们也纷纷震惊。 “大公子割腕了……快、快点来人啊!”一 个小丫鬟见状,几乎是失态地冲去求援。 “他、他,竟然,自尽了!”路父近乎说不出话,浑身发软,几乎踉跄着朝大公子身边走去。他的步履仿佛承受着心灵的巨大冲击,整个场面充满着无法言喻的悲伤和无奈。 饶是路漫儿也被这一幕刺激坏了,顿时眉头紧锁。她知道,如果不能及时找到治疗方法,她的哥哥可能会永远失去意识。 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路母吓得心头哆嗦,身体仿佛被寒风穿透一般,手颤抖得不止。她的指尖如枯叶在秋风中摇曳,被不安的情绪紧紧包裹。 "要赶紧止血。快拿布匹,捂住他的手腕!”路漫儿焦急地嘱咐,她的声音充满着紧迫感,如同一缕温暖的光在黑暗中闪烁。 “是、是,快听神医的!快救他。” 父亲连忙扯下旁边的蚊帐撕成长长的布料,递给了一旁的妻子。路家父母颤抖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深深地映衬出他们脸上的焦虑。一边哭泣,一边用颤抖的手往手腕上缠绕,那手绢在红色的血迹中染上了深沉的色彩,犹如鲜花盛开在一片黑暗的土地上。 青年的 白衣仿佛被一抹浓郁的胭脂点缀,殷红的色彩在衣袖上翩然飘散。他静静地闭着眼,如同一尊沉睡的雕塑,床上的白色被单映衬着他苍白的面庞。手腕悬挂在床边,一道红线缓缓滑落,鲜血滴答滴答地敲击着寂静的房间,仿佛是一曲悠扬而哀婉的音符。每一滴血液都像珍珠般晶莹剔透,落在床单上涌现出艺术性的纹路,交织成一幅短暂而深沉的画卷。 “我的简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好心救了人,她却狼心狗肺,不管不顾!”路母哭了起来。 路漫儿也紧张地观察着大公子,感觉到他的身体冰凉,心里大呼不妙,颤抖不已。偷偷瞥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到自己,她从空间里悄悄取出一针肾上腺素,迅速注射。前世她精通医术,知道心跳骤停的患者可以使用肾上腺素,通过兴奋α受体,提高舒张压和冠脉灌注压,有效提高心肌的灌注,进而提高抢救成功率。 床上的年轻人容貌俊美,宛如被谪仙一般,令人叹为观止。然而,他的面庞透露出一种深沉的决绝,仿佛命运之手无情地拉下了他青春的帷幕。 “简儿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救 人,无论濒死的人是不是未婚妻,他都会救,即便死了,自己也不会后悔,只是...”路父叹了口气。 但是这样半死不活的成了瘫子残废,或许更是痛苦。 他宁愿死。 他的心跳已经停止,众人沉默如墓。那曾经翱翔天际的灵魂,如今却随着命运的不可知之手,从高空坠落,落入尘埃之中。这种坠落之势,宛如天使堕落的悲壮,任何人都难以接受如此巨大的落差。 “他的手里攥着的,是什么?”路漫儿打开哥哥的满是鲜血的右手,见到一块碎裂的瓷片,瓷片的边缘不规则,仿佛刚刚从某个精致的器皿中折断。在昏暗的灯光下,血迹在瓷片上形成深红的斑纹,指尖间,残留的碎片棱角刺人,似乎还能感受到当时的痛苦。 见到凶器,路母更是悲痛欲绝。 “孩子,该死的人不是你啊,是那个齐家大小姐害了你...你救了自己的未婚妻,她却不叫人来救你,就是为了能够跟你断了关系,好嫁入辰王府做王妃!你死了我们怎么办啊?漫儿已经出事了,爹娘不能没有你啊,”路母死死的将他的手腕缠住。 什么?齐家大小姐? 齐瑶? 第57章 抢救 真是巧了! 她也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家居然和那个新家有什么联系。 难道自己的哥哥和那个女人有婚约? 齐瑶?未婚妻? 可是她不是天天围着辰王转吗?怎么会招惹自己才子的哥哥? 路漫儿突然想到在原主的记忆中,似乎因为祖辈的关系有什么渊源,路家和齐家是有婚约的。 不过因为原主是个恋爱脑天天只知道追着心上人跑,所以对这件事情也没有很在意。 时间紧迫,她赶紧为大哥做心肺复苏操作,她解开大哥的衣物充分暴露.胸壁,又从空间中取出了除颤仪和一些针剂,开始急救,路漫儿双手交叉互扣并掌跟为用力点一字形重叠,会想起记忆里紧急救人的方法,将手指上抬双臂绷紧垂直,上半身前倾垂直向下用力按压。 “哥哥,我是漫儿,我回来了,你一定要活下去!”她在心里默默说着。 哥哥对原主真的很好,她也不希望悲剧发生,如果这个善良儒雅又博学的第一才子出事,才是这个世界的巨大损失。 想了想,又取了空间里最新研发的药物天医神丹喂给哥哥,然后双肩连线中点在连续快速有力按压点正上方,确保胸廓充分回弹,边按压边数数:01、02、03.......30...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大公子苍白的面庞,逐渐泛起一抹生机勃勃的红晕,如春日初绽的桃花,在白衣下构成一场素雅而绚烂的画卷。路宴简喉咙里涌起一阵血腥气,然而,这股气息竟然带着淡淡的草药香,宛如春风拂过青翠的原野。 这淡淡的香气中蕴含着一种奇异的生机与力量,如同大地苏醒的一刹那。明明他感到身体的血液在一点点地流失,魂魄已经要去天国,但在这一瞬间…… 他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 一缕生机涌入身体,哪怕是瘫痪许久的双腿也隐隐有了些许痒意。 伤口居然不再疼痛?!路宴简惊讶得睁开双眼。 一双清明的眸子平静无波,仿佛还在梦中,他轻轻眨了眨眼,可他的身体却还是一动不动。 就如同过去那瘫倒在床的一百八十天一般。 比死了还难受。 “请大家进来,大公子苏醒了!”路漫儿的声音充满了欣喜之情,如同晨曦中的一缕阳光,唤醒了沉寂的众人。 门外焦急等待的路家父母和仆人们早已迫不及待,纷纷涌入,心情如燃烧的烈焰般蔓延。 “大公子,您醒了。” 路母的泪水滚滚而下,情绪激动之余,仿佛是涌动的瀑布,忍不住哭泣,情绪太过激动,竟然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旁边的仆人们连忙手忙脚乱地 搀扶着她,让她暂时离开这喜悦的瞬间。 “快,都来!按住他!”路父急急忙忙夺过儿子手中的瓷片,将其远远抛离,如同一颗危险的流星,划过苍穹。 路母晕倒了,原本想去照顾的路父却又不敢离开,生怕儿子再次有过激行为。 “孩子,你这次真的是命垂一线,你娘...几乎就要跟着你去了。”路父叹了口气,试图与儿子沟通,言语中充满了担忧和苦闷。 大公子却面无表情,宛如湖面平静的水面,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当年冰天雪地寒风凛冽,他奋不顾身的救了落水的齐瑶,自己却没了力气,却没想到齐瑶却只顾着自己冷,便匆匆逃跑,根本没有叫人救他,害的他苦苦挣扎了许久还是沉入水里。 等下人发现,将他救上来时,曾经的翩翩白衣公子竟然已是个濒死人。 等好不容易苏醒后,却再也不能动弹,只能瘫痪如同废人。他心里难受,这副样子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连身边伺候的下人,他也是百般抗拒,如同一只受伤的猛兽。 变得脾气狂躁,宛如雷电交加。无人敢接近,他如同一座孤独的岛屿。 起初,他也不想放弃自己,却没想到一百八十天的努力,只能稍微动一动手指头,想要恢复曾经的模样更是遥不可及,如同初升 的太阳刚刚撕开黑夜。 他绝望了。 第一次能稍微动动手指,他就选择了割腕,看着鲜血如悲怆的旋律涌出,他的心思低回而深沉。 或许活着,也是给家人徒增烦恼,莫不如一死,倒是干净。 ‘简儿,你真的一心求死吗?你不在乎爹娘,也要想想漫儿啊!你不是说她的死有蹊跷,要细细的查吗?”看着儿子这样,路父心头沉闷,如同潮湿的空气压迫着胸膛。 听到自己的名字,路漫儿心里一动。 路宴简却只是苦笑,任凭父母说什么都不肯回应,即便如今被救了命,似乎如同枯木逢春,他的心已经死了,沉默而不言。 妹妹的死,他是真的痛心,也曾经努力追查真相。 尤其是那个罪魁祸首,自己的表妹白莲儿,虽然已经被关进大牢,可探子却报,说辰王曾去探望,似乎有救出她的意思。 妹妹路漫儿就是被这对奸夫淫妇害死,如今妹妹尸骨未寒,他们竟然还要勾勾搭搭,真是恬不知耻! 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如今... 他残废了、他瘫痪了! 他就是个废人,这样活着,苟延残喘罢了!让父母担忧,让人嘲笑,他生不如死! 妹妹的枉死,他无力追查,如今的身体吃喝拉撒都依赖他人,无法自理,更别提 为妹妹伸冤! “大公子,请您相信我,我会竭尽全力治好你的。”路漫儿坚定的说着,拿出一组金针,便开始为他治疗。 或许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她能医好哥哥的病,他也就不会寻死了! “是啊,简儿,这位是鼎鼎大名的鬼面神医,她治过许多濒死的人,或许她能救你!” 男子似乎一怔,仿佛眼神里有了光。 路漫儿刚想说点什么,突然…… 大公子瞪大双眼,他的整个身体颤抖,充满了无助,如同迷失在无尽黑夜的孩童。 “出去!都出去!” 他全身青筋鼓动。这一刻,房间内弥漫着无形的威压,宛如大地因他内心的恐惧而震颤。 窗外,远处的柳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阳光透过窗帘投下斑斓的光影,如同一场绚烂的梦境。 可如今,他的状元梦碎了,唯有死亡能终结他的痛苦! 他死死咬着牙,而这个被生死交错所充斥的房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宁静,宛如一张定格的画卷,镌刻着岁月的痕迹。 “大公子,您怎么了?” 路漫儿正在施针,突然听到大公子的咆哮,如雷霆般猝不及防,令她吃了一惊。 “简儿...”路父焦急的喊着他的名字,然而,路宴简的理智却仿佛被狂风卷走,整个人陷入了狂乱的状态。 第58章 是我,漫儿没有死 “你、你们走开!都给我滚出去!” 他的声音如同怒海激涌,每个字都带着一种撕裂的力量,愈发显得嘶哑而狂躁,如同风暴中的狂风,“出去!”痛苦仿佛携带着一股灼热的火焰,犹如烈焰般燃烧着他的心智,熊熊的怒火在言语间燎原蔓延。 “都出去,不许进来!我不想看见你们,滚啊!”路宴简的声音如同山洪暴发,滔滔不绝,每个词语都带着一种撕扯灵魂的锋芒,令人心头一震。 路父似乎早已预料到这样,苦涩和无奈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就要离开,路漫儿却看到他眼眶通红。 然而,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味,讽刺犹如不可言说的秘密,让人咋舌。 路宴简原本紧绷的弦在异味的刺激下瞬间断裂,如同一根紧绷的弓弦被突然释放。 “哈哈哈哈”,他的神态,仿佛是陷入了一场无法逃脱的噩梦。一边大声痛哭一边狂笑,他的笑声像是在悲鸣,充斥着房间,如同一曲颓废的交响乐。 异味犹如一记重击,击碎了他曾有的坚持。 昔日风光霁月的少年,如今面对亲人、下人和陌生人,他象是个被操控的傀儡,不但无法动弹,甚至当众大便失禁...他连自理都做不到。 他不想别人看到自己,也正是这样的原因,可是...这个狼狈的场景无疑是他内心最深处的噩梦。 如此可悲。 全身都被重新换洗干净时,路宴简整个人都陷入了崩溃中。 “求求你们,别救我,别碰我,让我死!让我死!”他的怒骂吼叫,声音里甚至透着苦苦祈求。 “简儿,最后一次,咱们再最后治疗一次,如果神医也无计可施...爹和娘救陪你一起死!”路父恳切的握住儿子的手,眼神却殷切的看着神医。 上天保佑,奇迹发生! “请放心,我一定让公子好起来!” 路漫儿点点头,让众人退去,独自凝视着路家的大公子,那个曾经才情横溢的年轻人,如今全身瘫痪,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宛如一场无法解救的梦魇。 曾经的他,被誉为才子,许多人断定他会是状元,建功立业,因为备受追捧,如今,他却成了废人,如同昔日辉煌的星辰,如今坠入尘埃。他的荣耀化作了无尽的遗憾,生命的辉煌在残酷的时光里黯然失色。 他害怕看到别人的目光,他拒绝所有人的帮助和亲近,如同一只孤独的野兽,躲避着外界的注视,深陷于自己的阴影之中。他的尊严在破碎的梦境中溃散,是一场不 可逆的溃败。 他宁愿去死。 可他没有死,还让众人看到他如此狼狈,如同一幅凄美的画卷,画中的英雄沦为废墟,成为他人讥笑的笑柄。 这样毫无尊严的一幕,他曾经高傲的身躯如今成了生活的残骸,摧毁的不仅仅是肉体,更是心灵的坚守。 曾经的美少年,如今却连生理的自主都难以掌握,如同一个被命运戏弄的笑话! 令人唏嘘。 路漫儿心痛地看着他,回想起记忆搜索到的。这个哥哥,虽然是养子,却一直照顾着她,保护着她。当她被欺负的时候,哥哥总是第一时间站在她的面前,守护着她,如同一座坚固的堡垒,抵挡外界的恶意。 如今,看到哥哥这个样子,路漫儿的心如刀绞。她走过去,握住哥哥的手,感受到他的脉搏微弱而无力。 “哥哥。”她轻声喊道,如同一缕柔情的清风,拂过少年郎那绝望的面庞。 “你叫我什么?”路宴简一愣,他的意识仿佛穿越时空,重返那个曾经家里其乐融融的温馨时刻。 “哥哥。”路漫儿轻轻抚摸着他的伤口,“我会救你的。”她的声音如同一个温暖的誓言,撕破黑暗的苍穹,为哥哥带来一丝曙光。 她的话像一阵暖风吹过寒冷的冬天,让大公 子眼中闪烁出希望的光芒。然而下一刻,他的眼神又变得模糊起来,仿佛被一层雾气覆盖。在希望与失望的边缘徘徊,他的心灵如同一片汪阳,时而平静,时而泛起涟漪。 “你为我查的一切我都知道,但是哥哥,我就是漫儿,我没有死。”她轻声说着。 路宴简震惊! 神医就是漫儿?漫儿没有死? 在无边的黑暗中,突然看到一点微弱的光辉,他的内心犹如被电击一般,难以置信。 “你相信我,我会救你的!你一定能够好起来。”路漫儿坚定的说。 “咳咳咳……”路宴简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转头猛地看向戴着面具的神医。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的期待和不安。 “你...休要胡说,冒充漫儿...我的妹妹,她已经、已经...”他说不下去了,想到一直视作珍宝的妹妹如今却香消玉殒,他的心隐隐作痛,更无法相信她的话,却又抱着一丝希冀,纠结的深陷于对现实和幻想的矛盾之中。 “哥哥,”路漫儿想了想,知道哥哥不信,果断摘掉了面具。她深呼吸一口气,心中毫无畏惧,坚定而明亮。 面具下面,是一张他熟悉的脸,那日在贵妃娘娘的宫宴,他曾远远的见到了妹妹,知道妹妹恢复了美 貌,还卖了不少那名为面膜的东西给那些贵女们。 他记得,妹妹的笑容如春风拂面,悄然绽放,成为宴会中最璀璨的明珠。 别人都说是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可他心里知道,儿时的妹妹就是如此美丽可爱,却没想到被那白莲儿害得毁了容、失去了心爱的辰王,又丢了性命... 当日的路漫儿风华绝代,可谓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有画师专门为她画像,留下那绝美的瞬间,许多女子都买了她的画像,每日参拜,希望能够同样获得美神的垂怜。 因为想念死去的女儿,路家也购置了一幅画像珍藏。 “你,你是...”如今看到那画像上的妹妹,大公子震惊了。他陷入了疑惑和震撼之中,艰难地接受这一现实。 我疯了?这是梦?还是我已经死了,这里是极乐世界? 路宴简诧异的看着她。 妹妹没有死! 这个事实犹如一道霹雳,撞击着他曾经的认知。 然而清醒前,确实有几分知觉。心灵在这片混沌中摸索,仿佛被一束微弱的光芒照亮,勉力维系着理智的边缘。他的思维在混乱和清晰之间摇摆,对所见所闻感到难以置信。 难道,他真的还有救吗?一个废人,也能重获新生吗? “妹妹...” 第59章 拥抱 “你,你真的能救我?”他眼神聚焦了一会儿,又多了一抹光亮。 “可以的。”路漫儿轻声说,熟悉的声音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囚禁的门。 刚为他注射了一针A型肉毒毒素,又喂他吃了左乙拉西坦,应该能唤起沉睡的肌肉细胞。 “谢谢你,”路宴简点了点头,听到这声音,仿佛昔日的回忆萦绕在他的心头,唤醒了沉睡的神经。她的话语如同一片温暖的阳光,穿透了他心中的黑暗。 是...妹妹吗?这个疑问在他的脑海中回响。妹妹真的回来了? “漫儿?真的是你?”他低声喊道,声音中夹杂着希冀和迫切。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是一个迷失在黑夜中的孩子找到了光明的方向。 “真的是我,哥哥。”路漫儿回答道,她的声音哽咽,但是一丝惊讶和欣喜闪过她的眼睛,如同星空中的流星,短暂而灿烂。 “你没死,真的太好了,”曾经,他想做她的守护神,为她遮风挡雨。 欺负妹妹的人、害了妹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他要连中三元、他要封侯拜相,他要支持其他的皇子,让那个辰王死无葬身之地! 没想到的是,他性命垂危,是妹妹救了自己。他本想成为她的依赖,可如今她是他的依靠,是他心灵深处的明灯。 “会好起来的,你为我做的努力,我都知道了,以前是漫儿不懂事,以后不会了...谢谢你,哥哥,”路漫儿点了点头, 眼神透露出对哥哥的深深眷恋。 “不,是我让爹娘担心了,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他低声说,眼中涌出一滴泪水。仿佛是病痛和悔意的化身,挂在眼角,映照着他内心的纷扰。 “别这么说,哥哥,我如今换了身份,虽然还不能和爹娘相认,但为了你能好起来,我也顾不得许多...你慢慢试试抬起手。”路漫儿安慰的拍了拍哥哥的肩膀,示意他试试。不管是那种瘫痪,反映在外都是肌力减退、肌张力增高的现象,她要判断,哥哥受损部位的神经是不是一个完整的通路,具有传递信号的功能,如果是通路堵塞,信号儿传不过去;功能障碍,通路完整产生不了信号儿! 路宴简点点头,试着微微动了动指尖,每一点细微的挪动都如同攀登陡峭的山峰,艰辛而漫长。 大公子累的满头大汗,也只是轻轻颤了颤,他感受到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动,仿佛是被一种奇迹的力量驱使,挪了一寸的距离。 他几乎落泪。 那一寸不远,却是胜利的标志,是不屈的证明。 “我、我能动了!”这一寸,让路宴简感受到了生命的力量,就如同苏醒的草木,透过泥土重新展示生命的勃勃生机。 生命的活力,尽管微小,却足以让他对未来充满信心。 整整一百九十四天的沉寂,如今被一寸的进展打破,让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这一寸,宛如他人生中的第一步, 迈向了新的篇章。 “放心吧哥哥,你的病,我能治!”路漫儿沉吟片刻,这样的病症,现代医学认为腰椎骨折伴脊髓损伤所致的不完全截瘫,她记得可以采用“尤氏针法”、中药内服、自制外敷膏药三者共同治疗,多层次调理,方能见效。 “好,漫儿,我相信你。”路宴简认真的点了点头。 有妹妹在,他不会再寻死,无论这次能不能治好,都要尽力一次! 他都不想让亲人担心,尤其是心爱的妹妹。 路漫儿紧紧的握住了哥哥的手,随即,她拿出金针,用子午流注开穴法和子午流注开穴法,如此能够调动气血提供养分,同时刺激肢体促进神经侧枝的建立,辅助治疗痛肿积水消炎。 没过多久,就听见”噗“的一声,路宴简竟然喷出一口鲜血来! ”吐出淤血了,太好了!“路漫儿心里一喜,给了哥哥一个大.大的拥抱!感受到哥哥心跳的均匀,也很惊喜。 哥哥的瘫痪是中风导致的,全身失去知觉,好在她的金针能够治脑部淤堵,壮元祛痰去寒,只是哥哥身体太弱,不能着急,只能一点点来。 路宴简微愣,感受到妹妹温暖的拥抱,似是温暖的阳光洒在他干涸的心田。只觉浑身热乎,好似干枯的身体得到了滋润,仿佛初春的雨露滋润了旱地。 他也试图抱紧她,手指微动,竟然真的有了力气! ”我的手,我的手有力气了!“ 虽然只是一点 点虚弱的小小力量,却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激起微微的涟漪。 即便如此,路宴简热泪盈眶,这份柔软和温暖是他漫长孤独岁月中的一抹慰藉。 “哥哥,你要多出去走动,不然窝在房间里,多憋屈!吹吹风,心情才会好呀!”她温柔的嗓音带有一丝俏皮,如春风拂面。 小姑娘碎碎念,如一股清风,吹散了哥哥心头的阴霾。 路漫儿推着哥哥在园中走了走。哥哥瘦骨嶙峋,可穿着一袭素白的衣袍,还是翩翩如仙子,有几分当初风华正茂的感觉。他坐上轮椅后,衣袍都透着风。 路宴简感受到她蓬勃的生命力,也受到了感染,这么久了,他第一次抬头望向天空,阳光透过浓密的叶片洒在他们身上。 他觉得全身暖洋洋的,被太阳晒得很舒服,整个人充满了希望,仿佛重获新生。 ”漫儿,哥哥的命,是你给的。“ ”哥哥,“路漫儿眼中闪烁着喜悦,如同晨星一般明亮。这一抹笑容,宛如春日的花朵,绽放在哥哥的脸上,为这个园子注入了一抹生机。 转悠了一圈,便听得小厮急匆匆喊道:“公子公子……” “我的手,我的手有力气了!”哥哥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喜悦。他也试图抱紧她,手指微动,竟然真的有了力气!仅仅是一丝微弱的力气,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激起微微的涟漪。 “哥哥,你看,我说了,你会好起来!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路漫儿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漫儿,你说得对...“路宴简声音哽咽。 “哥哥,你要多出去走动,不然窝在房间里,多憋屈!吹吹风,心情才会好呀!”她温柔的嗓音带有一丝俏皮,如春风拂面。 小姑娘碎碎念,如一股清风,吹散了哥哥心头的阴霾。 路漫儿推着哥哥在园中走了走。哥哥虽然病重后愈发瘦骨嶙峋,可穿着一袭素白的衣袍,还是翩翩如仙子,那斯文儒雅的气质,有几分当初风华正茂的模样。他坐上轮椅后,衣袍都透着风。阳光透过浓密的叶片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媚。 ”哥哥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啊!“妹妹叽叽喳喳的说着,路宴简感受到她蓬勃的生命力,也受到了感染,这么久了,他第一次抬头望向天空。他觉得全身暖洋洋的,被太阳晒得很舒服,整个人充满了希望,仿佛重获新生。 “漫儿,哥哥的命,是你给的。”哥哥的声音充满感激和依赖。 “哥哥,那你可要好好活着,一言为定!”路漫儿眼中闪烁着喜悦,如同晨星一般明亮。 ”好,一言为定!“这一抹笑容,宛如春日的花朵,绽放在哥哥的脸上,为这个园子注入了一抹生机。 二人相视而笑,刚在园中徜徉片刻,突然一位气喘吁吁的小厮匆匆而至:“公子,公子!” 小厮笔墨的声音如激流涌动,夹杂着欣喜与慌张,宛若驰骋的狂马,扬起一片尘埃。 第60章 白莲儿暴毙? 路漫儿早已带好了鬼面面具,转身看去,来的是路宴简的最信任的小厮笔墨和纸砚。 哥哥文采卓绝,因而身边人的名字也是相关。 笔墨跑的满头大汗,头发乱糟糟的,瞧见路宴简坐在轮椅上,惊讶得长大了嘴巴,“公子、公子你今儿个竟然...”。 以往的大公子,每日不求死也罢了,哪有闲情逸致出房间,还坐在轮椅上,和这个戴面具的人谈笑风生? “是妹...咳咳,是神医救了我,”路宴简轻咳一声,眼眶微红。“叫父亲母亲都来我的院子吧,一家人,许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一家人,一家人...路漫儿看向哥哥的眸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公子!”笔墨雀跃的一点头。 纸砚显然稳重许多,他恭敬地行了礼,沉声道,“公子,您让我跟踪辰王,让笔墨守在白莲儿所在的牢房处...如今有了进展。”他的眼神扫过神医,却没说下去。 “这里没有外人,就在这说。”路宴简知道他做事谨慎,微微点了点头。 哥哥真好,这样护着自己!路漫儿感动得热泪盈眶。 原来,哥哥一直在调查他们,哪怕他自己都已经... “公子,白莲儿昨晚在牢里暴毙,辰王的人去过,或许有些蹊跷。” “白莲儿?暴毙?”路漫儿也有些惊讶,“难道辰王真这么狠心,那毕竟是他曾经喜欢 的女人啊,况且,为何偏偏是昨夜?” 难道是昨天在齐家发生的事,让他下了决心? 路漫儿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那个死渣男一向狼心狗肺,怎么可能会为了她杀掉老情人。 “确实奇怪,不像他的做事风格。”路宴简点了点头,神情深沉,仿佛陷入深思。“他向来喜欢利用女人。我刚刚查到他在圣石山的丑事,就被齐家大小姐陷害至此。齐瑶和他一向关系密切,其中没有辰王的教唆,恐怕她是不敢的。” 路漫儿好奇地问:“圣石山?” 路宴简解释说:“下个月就到了当今圣上的寿辰。为了讨皇帝的欢心,他竟然不顾百姓的死活,强行让那些村民们开采漂亮的矿石作为寿礼。听说那些村民无故失踪,几个官员也不知所踪。辰王一向心狠手辣,排除异己,杀人如麻,这一定是他造成的孽!” 他本想借此揭露辰王的罪行,为妹妹报仇,却没想到... 路漫儿立刻表示:“那,我来查!”她决心揭露辰王的恶行,为哥哥讨回公道。 “公子,老爷和夫人都来了!今儿您吃点什么?”笔墨带着一行人走了进来。 路漫儿兴高采烈地想了想,抖擞着精神:"吃火锅吧!一家人,就是要吃火锅,才热闹!” 哥哥清隽的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眼中满是疼爱和宠溺。他看着路漫儿,仿佛无论 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她。 “好,都依你!” 路漫儿激动极了,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热气腾腾的火锅和香气四溢的美味。 ”是是是!”笔墨喜极而泣,差点被自己绊倒,纸砚无奈的扶住了他,才一痛一拐地往小厨房跑去。 公子自从出事,为了减少如厕的次数常常不肯吃东西。 骄傲如他,一直在维护自己仅有的体面。 路家父母见了更是感激涕零,附身就要跪下:“多亏了神医相助,您就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 随即命人赠送黄金万两。 “万万使不得!” 路漫儿赶紧扶起他们,笑着说,“不急,等我彻底治好了公子,再感谢我不迟嘛,现在就先吃饭!” “神医说的是,父亲,母亲,快坐下!”路宴简也笑着点头。 一家人围坐在火锅旁,热气腾腾的汤底冒着泡泡,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路漫儿夹起一片牛肉,轻轻地放入滚烫的火锅中,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烫熟后,她将牛肉夹起,放在公子碗里,轻声道:“哥哥,你尝尝这个牛肉,很嫩滑。” 公子微微点头,接过碗,夹起牛肉,放入口中缓慢咀嚼。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也夹起一个虾滑,细心地放入路漫儿的碗中,微笑着说:“虾滑口感鲜美,你肯定喜欢。” 下人们将各种食材放入火锅中,有羊肉、豆腐、青菜、 鱼片等,每一种都是精心挑选的,色香味俱全。 大家边吃边聊,气氛热烈而融洽,火锅的热气腾腾,让每个人的脸上都泛起红晕。 路漫儿看着这一切,心中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幸福。对于一个孤魂野鬼来说,在这个世界,她常常会觉得如同浮萍,没有归属感。 是他们给了她一个温馨的家,让她感受到了真正的关爱和陪伴。她感激地望着他们,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花。 火锅的热气中,一家人的欢声笑语不断传来,他们的笑声和幸福在这个热气腾腾的火锅旁弥漫开来,弥漫着整个房间。 正午的阳光如同一把金色的利剑,刺破了清晨的薄秀,洒满了大地。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只有偶尔飘过的几朵白云在蔚蓝的天空中悠然自得。 阳光下,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绿树成荫,青草如菌,花朵绽放。一片片田野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金色的光芒,显得格外美丽。 远处的山脉清晰可见,峰峦叠峰,连编不绝山间流淌的溪流在阳光下闪着银色的光芒,犹如一条银色的绸带镶嵌在绿色的背景中。 正午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商贩们摆出各种商品,大声吆唱着吸引顾客。孩子们在街边嬉戏玩耍,欢声笑语绕耳边。 阳光撒进一间的宁静宅院中,室内四壁堆满了书籍和古董,空气中充盈着圣香和木头的香气, 庞大的书桌整洁无瑕,摆放着各色画笔、颜料和画纸。房间一隅,一盆翠绿的盆栽在正午的阳光下摇曳生姿,为这书房注入了一抹生机。 祁修远静坐在书桌前,他的眼神专注深邃,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融入他的画中。手指轻轻滑动在画纸上,每一笔都显得自信而有力。头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几缕发丝在阳光下闪烁着金黄的光芒。他的脸庞刚毅而深情,宛如那些古老的山川,沉稳得十分吸引人。 用画笔勾勒心上人的容颜。闭上眼睛,用心回忆她的每一个细节:那晶莹剔透如晨露的眼睛,那如春花般绽放的笑容,那清澈纯真如泉水的性格。笔触轻盈而深情,宛如一只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他描绘她的黑发如瀑布般流淌,细腻柔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的脸庞如同玉雕,肌肤细腻平滑,仿佛是上天精心雕刻的艺术品。樱桃般鲜艳的红唇,柔软饱满,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 他全神贯注地刻画每一个细节,仿佛要将她的灵魂融入这幅画中。画中的她眼含深情和温柔,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情感。身姿曼妙优雅,如同一只美丽的鹤在风中翩翩起舞。 当画作完成时,他睁开眼睛,注视着这幅作品,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幸福。虽然她不在身边,但她的形象却如此真实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仿佛,她就在他的身边... 第61章 圣石山谜团,失踪案? 圣石山地势险峻,宛如巍峨的巨龙横卧在大地之上。山势陡峭,山巅云雾缭绕,似乎通向天际的大门。崇山峻岭起伏交错,一片苍翠的森林覆盖着山脊,翠绿的树梢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唯一一个村子天石村,勉力依附在山脚下的平地上,犹如一颗沧海明珠镶嵌在峻峭的山峦之间。村舍错落有致,沿着山势建造,仿佛是山川之灵与人类智慧的完美结合。村边的田园和果树园散发着宜人的气息,而山脚下流淌的小溪轻声低唱,为这片宁静的山村平添了几分生机。 小鱼儿跟在路漫儿的身后,小声对路漫儿说:“姐姐,我问了许多村民,得知辰王携带了一位白衣女子来到了天石村。” 路漫儿停下脚步,眉头微微皱起,关切地问道:“他们说了什么关于那个女子的事情吗?” 小鱼儿点点头,继续说:“听着容貌身形的描述,大概就是姐姐找的白莲儿,真没想到,她作恶多端被关进大牢竟然没有死,而是被辰王带到天石村藏匿起来。姐姐,我们要不要找到她,然后上报朝廷?” 路漫儿深深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小鱼儿的肩膀:“你说得对,不过现在我们要先了解一下整个天石村的情况。” 其高耸入云的山峰,山势 蜿蜒曲折,道路崎岖难行,临崖的险崖深不见底,仿佛是一次次考验着人们的勇气。只有经过层层山岭,才能抵达天石村这个与世隔绝的角落。 “这路,也太难走了!”小鱼儿气喘吁吁的跟在路漫儿身后, 天石村依山而建,背山面海,周围环绕着险峻的山峰。村中的房舍多为简朴的木质建筑,巧妙地融入了山川之间,与自然相互交融。山风吹拂,带来淡淡的清新气息,仿佛让人能够感受到大自然的呼吸。 沿着村子的小路,路漫儿发现了一片由百姓兴建的简陋房屋,犹如一个被抛弃的角落。 唯一的天石村如同一颗坚韧的明珠,镶嵌在圣石山脉之上,守望着岁月的变迁。她详细询问了村民们,得知因为开采巨石导致百姓伤残无数,而官员们却滥用权力贪赃枉法,害得这里民不聊生。 当路漫儿试图进入天石村时,一批官兵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来者何人?”奉命采石的毛大人喝道。 “齐家三小姐,齐晓晓。”路漫儿冷静的回答,却看到了一位老熟人。 辰王?他也在这里? “三小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辰王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还是说,你改变了心意?好好伺候,本王若是满意了,说不 定能给你个侧妃的位置。” 这男人真的恶心透了!路漫儿忍住呕吐冲动,正色道,“辰王殿下风华绝代,晓晓容貌丑陋,不敢觊觎。我此次前来,是来找人。” “找人?”祁宁辰眼眸寒光一闪。 “听说一位白衣女子出现在此处,不知殿下是否知晓?”她却毫不畏惧,迎难而上。 看渣男这副样子,定然是藏匿了白莲儿! “如此这般,本王就不但不能让你进去,也不能放你走了,来人!”祁宁辰冷笑一声,就命左右兵卒拿下她! “你无耻!”小鱼儿挡在姐姐身前,一行人连忙做防御姿态。 路漫儿没想到他竟然这样不要脸,她准备好了袖中的毒针,正要瞄准。 “既然你不肯乖乖听话,那本王只能采取些手段了,”祁宁辰哼了一声,便走上前,就要拽她的手臂。 “慢着,”突然,一人从她身后信步踏出,他的眼眸清亮,轮廓分明,唇若涂丹,肤如凝脂,生得一副出尘脱俗的好相貌。他沉声道,“谁敢要碰本王的未婚妻?” 俊美绝伦的男子身着洁净而明朗的月白色锦服长袍,如谪仙一般。内松外紧的合身衣着衬托出他高挑而优雅的身形。衣角上的龙爪刺绣流露着王者风范,发丝被上好的无暇玉 冠固定,眼下一颗泪痣更显得他俊逸非凡。 “皇叔为何来此?”祁宁辰阴冷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又瞟了一眼他护着的女子,心里不爽。 这个皇叔,每次都要坏他的事!抢走一个王妃还不够,如今又抢了齐晓晓! “本王受了陛下的嘱托,今日来到采石场进行调查官员失踪一事,有何不妥?”那位皇叔声音沉稳,目光如炬。 远亲王祁修远的身影在众人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曾是战场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战王杀神! 不仅立下显赫战功,收复了国家被侵占的领土,更神奇的是,他即便曾经中毒,但却得到神医的救治,不仅眼盲痊愈,还迎来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世子,真是上天保佑! “没有、没有不妥!远亲王殿、殿下大驾、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毛大人连忙热情的接待了他们。 身为一个小小地方官,能见到这样的响当当的英雄人物,他实在是惊喜,何况祁修远的威严与权力之大,令人肃然起敬。作为一代战神,他的影响力与势力范围之广,足以让整个都城为之震动。 “本王要去采石场探查,齐姑娘,一起?”祁宁辰大步走在前面,他的神态显得自信而威严。 “恭敬不如 从命。”路漫儿感激的点了点头,赶紧跟上。她略显瘦弱的身影在祁宁辰坚实的背影前显得微不足道。 一行人何怀心事的走入采石场,每一步都伴随着沉闷的心跳声。 然而,令所有人震惊的是,走了一圈后,所有的采石的村民和官员毛大人竟然全部失踪! “他们人呢?”辰王大发雷霆,“搜!把这个鬼地方给本王彻底搜个遍!” 路漫儿皱起眉头,发问:“难道他们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吗?” 远亲王深吸一口气,说道:“这里的情况确实不寻常,或许有人在暗中操控着一切。” 夜幕降临,天石村笼罩在幽深的黑暗中。 这里的居民生活艰苦,但他们对这片山区的热爱却饱含深情。他们是圣石山的守护者,将世代传承的智慧融入山川之间,与大自然和谐相处。在这片险峻而美丽的土地上,他们信仰女娲娘娘,认定是女娲的巧手创造了世界。 突然,村子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众人跟随声音走去。 山顶上的一块巨石中,竟然镶嵌着一个人,旁边,一个白衣女子蒙着面纱,远远的看不清脸,但也知道她非同凡响。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我女娲娘娘的禁地!”女子厉声呵斥,顿时让村民们乱作一团。 第62章 中了迷烟 “女娲娘娘息怒啊,我们这些村民都是被逼迫来采矿的,我们不敢了!”众人跪下磕头。 “哼,那我就杀了这个狗官!” 她指着巨石里的人,众人这才看出来,竟然就是刚失踪的毛大人! “大胆刁民,休要装神弄鬼!杀害朝廷命官,你该当何罪?”辰王冷笑一声。 “是我的错,我不该逼迫村民采石的,”毛大人的声音响起,苦苦求饶。 这...难道他被嵌入巨石,却还没死?路漫儿一惊。 “晚了!以后谁胆敢打扰我的清净,就是同样的下场!”她一挥手,那巨石带着毛大人的身体从山上滚下,“咣当!”一声摔到众人面前,立刻七零八碎。 里面大人的身体,同样被摔成了碎片,惨不忍睹。 "这是女娲显灵,是神明的力量。"一位村民激动地说道。 “女娲娘娘饶命,女娲娘娘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采石了!”一个大娘跪下连连磕头。 辰王看着这一幕,冷笑道:“这都是些什么下三滥把戏,信这种迷信的人真是愚昧。” “这么少?”路漫儿紧紧皱起眉头,目光深邃,她隐隐感 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什么?”辰王不解。 “血迹,未免太少了。”祁修远走到路漫儿身边,略显疲惫的神态却仍然透露出坚定与深沉。他的声音宛如春风拂面, “是的,如果他真的是刚被活活摔死,全身都碎成了尸块,不可能只有这一滩血,而且高坠伤的特点主要表现在体表损伤相对较轻,而内部损伤较为严重,包括广泛多发的骨折和内脏器官破裂。且由一次性外力作用形成,导致损伤在身体特定区域集中分布。” 路漫儿站在尸块堆前,一步步细致地检查每具尸体。她皱眉观察着尸体的伤痕,神情凝重。突然,她停下来,手指轻轻探入一处伤口,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可是你看,死者的伤却不是这样,更像是人为,据我猜测,他应该是被人杀死肢解后,黏合进了巨石的缝隙里。”路漫儿的语气坚定而冷静,如同一位冷眼旁观的刑侦专家。 村长听后一时语塞,难以置信地看向尸块。其他村民也纷纷表现出震惊和惊愕的神情。 “可是刚刚我们都听到了他的声音,怎么会是早就死了?”村长疑惑地问道。 “那就要 问问,女娲娘娘的好帮手了。”路漫儿话锋一转,神秘感满溢。 路漫儿带领着众人在村子里穿梭,看到村民的种种,她不相信是女娲显灵,更愈发坚信背后有人操纵一切。来到村长面前,她毫不畏惧地要求交出失踪者名单。 “村长,那些失踪的人,都有谁?”路漫儿冷静地询问,目光锐利如刀。 村长犹豫片刻,深吸一口气,最终颤抖着递出了名单。路漫儿接过名单后,她的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 "这些失踪的人,应该就是凶手!村长,你可知这其中的猫腻?"路漫儿质问着,声音中透露着强烈的不容置疑。 "我们村可是清白的,决不会有这等罪行!"村长咬紧牙关,但两位王爷的压力下,他只好勉力维持镇定。 “那我问你,这些人家为何不挂白布,不守丧、不做法事?”路漫儿挑眉,锐利的目光如刀般直插村长心底。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亲人没有死,他们的失踪是自导自演的!”祁修远赞许的点了点头。 这个女人,还真聪明。 “还不说实话?”辰王厉 声呵斥。 “这、我、我...”他知道自己无法解释,想了想,看向路漫儿。 “姑娘聪明,我不敢再隐瞒,请问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村长的声音带着恳求和顿首的意味,他深知村长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不过看这个女子似乎身份高贵,若是绑架她作人质... 路漫儿察觉到村长的不寻常,眸子微微眯起,有些奇怪。 “为什么只带我一个人去?”她的语气冷漠而锐利,如同利剑一般。命案关天,何况她并不是个容易妥协的人。 村长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他顿了一顿,欲言又止。最终,他低下头,略显犹豫地说:“听说您在找一个白衣女子,您不想知道,辰王殿下把她藏到哪里了吗?” 白莲儿? 路漫儿的眉头微微一挑,她对村长的回答充满了戒备。她警惕地点了点头,示意村长继续。 “我带你去找,我知道...你不想被他们知道。”村长低声道。 这倒是真的,路漫儿心里知道他肯定没安好心,不过自己有毒针在手,灵隐空间足够保护自己,便也不怕他。 “我去去就回。”她对众人微微点头。 “齐姑 娘,一起走,”祁修远忽然跟上,他站在一旁,看似悠闲却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变数。他感觉到事情并不寻常,于是决定亲自跟随路漫儿,保持警惕。 路漫儿和祁修远在石林中行进,浓密的树冠遮挡住阳光,空气中弥漫着苔藓和泥土的清新气息。 村长的步伐很快,迷雾中难以看清他的身影,不一会,两人就迷了路,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可恶!被那个老头骗了!”她气的跺脚,真是个老滑头! “他和你说了什么?你为何不让我们把他带回去审问?”祁修远其实内心一直不解,但是他也想知道这个女人的意图,因此跟了上来。 “我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你还是看好诚诚,别再让儿子被人害了!”路漫儿反唇相讥。 “你这姑娘,真是伶牙俐齿,”男人正要反驳,突然,一阵迷烟从四周升起,将两人困在其中。 路漫儿警觉地环顾四周,“糟了,这烟有毒!”刚要从空间取出防毒面具,却突然觉得四肢无力。 “退后!”祁修远也皱起眉头,挡在她的面前。 迷烟渐浓,两人感到头晕目眩,随后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识。 第63章 怕蟑螂 当他们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囚禁在一个狭小而潮湿的密室中。 二人的手都被死死的绑在身后,好在脚还能够移动。不过可惜了,手被绑,路漫儿不方便使用空间。 “齐姑娘,你还好吗?”祁修远奋力挣脱绳索,可惜那绳子被油脂浸泡过,十分牢固,无法挣开。 “我没事,可恶,那个村长,果然有鬼!”路漫儿正要起身,却发现地上有一只蟑螂正在逼近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蟑螂啊!”她不禁后退一步,差点跳到王爷身上去。 “你怎么了?”祁修远扶住她的手臂。 “有蟑螂,快打蟑螂啊,别靠近我!救命啊!” 祁修远迅速用手指拾起一块石头,狠狠地击打在蟑螂旁边,将它吓得四散而逃。 “怕蟑螂吗?”祁修远戏谑着看向路漫儿,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想不到你人前那样聪慧勇敢,竟然也有弱点。” “哼,谁说我怕蟑螂了?”路漫儿解决了危机,不甘示弱地抬头,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挑衅。 “看来是我多心了,不过你看,你不怕的东西来了。”祁修远侧过头,头指向不远处的地面。 赫然就是一群爬来爬去的巨大蟑螂。 “啊啊啊啊,救救我!啊啊啊啊啊蟑螂啊!” 路漫儿吓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直往祁修远怀里钻。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样的齐晓晓,好像也没那么可疑,倒是像个会害怕、会紧张的小姑娘。 甚至,当她害怕得躲进自己怀里的时候,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她是个昔日亲密的故人。 眼泪和鼻涕全都蹭在了男人月白色的锦衣上,祁修远倒是没嫌弃,只是浅笑着问,“所以齐姑娘,到底怕不怕蟑螂?如果不怕的话,本王也不必费力帮你了。” 没想到,两人在这狭小的牢房中,竟然不得不在这个微不足道的问题上争论。 “你,你真幼稚!”路漫儿气坏了,皱眉看向祁修远,发现他的眼中透露着一丝戏谑。 “所以,不需要帮助吗?”祁修远表面上看似高傲冷漠,总是如同高岭之花,生人勿进的样子,却在关键时刻展现出一抹调皮和幽默。 “我、我,你、你帮我一下...”她结结巴巴的说。 祁修远精准的打中了爬过来的蟑螂,忍俊不禁地说,“本王只是没想到,你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也有脆弱的时候。” “哼,别以为你救了我一次,我就会感激涕零,先想想怎么出去吧!”路漫儿撇过头,嘴角却微微上扬。 虽然心里 总是暗骂狗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样的祁修远,好像也没那么讨厌,如果不是他当初想杀掉自己,或许二人还会有段缘分... 更何况,他是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或许自己也不该带着过多的偏见。 路漫儿的心突然涌入一丝暖流。 夜幕如黑色的羽翼覆盖天石村,星星点点布满漆黑的苍穹,仿佛闪烁的钻石洒落在夜空中。微风轻拂,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低语,这平静的夜晚却掩藏着村庄内外的不安和谜团。 村长匆匆地跑回村庄,他的脸色显得十分凝重。 “王爷和齐小姐失踪了!他们、他们被女娲娘娘抓走了!”他哭着跪在村子前,声音带着深深的恐惧和无助。 “什么?怎么可能?姐姐她...”小鱼儿担忧的冲过去,怀疑地看着村长,大声质问,“是不是你把姐姐藏起进来了?你说啊!” 消息如风一般快速传遍整个村庄。不久后,辰王得知了这个消息。原本打算摆脱碍眼的皇叔的他,在听到这一切后,心头涌起了不轨的念头。 辰王毫不犹豫地宣布,放弃对失踪事件的调查,决定即刻回去复命。他计划借此机会,一举剿灭路漫儿、祁修远以及整个村庄的村民。他的冷漠和果断让整 个天石村笼罩在沉重的阴影之下。 夜幕降临,天石村的居民沉浸在悲痛和惊恐之中。 ”殿下,您这样走了...真的不救姐姐?“小鱼儿跪在辰王的马下,苦苦哀求。 ”既然她执意不肯嫁给本王,那她的死活与我何干?你一个随从倒是忠心耿耿,那你自己去找吧!“辰王的马蹄卷起一阵尘土,扬长而去。 夜色中,村庄的灯火显得格外明亮。在辰王的命令下,村庄四周设下封锁,只留一条通往外界的道路。居民被要求待在家里,不得随意走动。整个村庄沉浸在一片肃杀的氛围中。 夜空的明月透过云层,洒下银白的光芒。在这映照下的天石村,弥漫着一种不祥的气氛,仿佛揭开了一个神秘的面纱。辰王站在高高的山岗上,俯视着这个被自己控制的村庄。他的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仿佛在宣告着他的胜利和权威。 路漫儿和祁修远的命运仍然是一个未知数,他们的未来将何去何从,谁也无法预测。 小鱼儿深入调查,渴望找到关于姐姐路漫儿被抓走的蛛丝马迹。他在村子里苦苦询问村民,希望能够获取一些线索。 可是,大多数村民都不愿意合作,他执着的去敲门,却吃了许多闭门羹。 直到他 走到边角的一户人家,一个中年女人把门开了一个小缝隙,见到小鱼儿,眼中闪烁着泪花,竟然指认他为自己的失散多年的弟弟。 ”弟弟,我是江嫂啊,你忘了我吗?“ 小鱼儿不解地看着江嫂,怀疑地问道:“我们素未谋面,况且我和你年龄相差许多,你怎么会认为我是你的弟弟呢?” 江嫂却含泪回答:“我知道你会回来的,弟弟...当年是我不对。虽然多年未见,但我知道你定会回来。” 她拿出一件东西给她,小鱼儿惊奇的发现江嫂竟拥有与自己一样的玉佩。 这、这不是他死去的爹爹给他的玉佩吗? 只不过,自己的那块玉佩被摔碎,只剩下一半。 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小鱼儿心头,他若有所思地说:“我虽不明白你说的弟弟是谁,但我的姐姐失踪了,她真的对我很好,还救过我的命,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找到她?” 江嫂点点头,泪眼婆娑地说:“好弟弟。你要找的人,或许是被抓走了。” 小鱼儿惊讶地追问:“抓走?她被谁抓走了?” 江嫂神色紧张,闭口不言。 小鱼儿心头一沉,“我明白了,江嫂。” 姐姐的猜测是正确的,整个村子,都是帮凶,也难怪他们不肯协助。 第64章 威胁 在江嫂的引领下,小鱼儿来到一个隐藏在石林深处的秘境。江嫂解释说这是他们家族的宝藏,只有家族成员才知道这个地方。进入秘境后,小鱼儿发现两个被困在洞穴里的人,正是路漫儿和远亲王。 路漫儿正靠在王爷的肩膀上打瞌睡,二人看上去疲惫不堪,但仍然坚强。 小鱼儿跑上前,激动地说道:“姐姐,你没事吧?” 路漫儿看到小鱼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小鱼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江嫂带我来的,”就在刚刚,小鱼儿也终于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原来,他的父亲就是被江嫂的的弟弟,自己手里那块玉佩的原主人。 “江嫂?” “说来话长,姐姐”小鱼儿赶紧拉着他们跑:“先别说这些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众人紧随其后,跟随小鱼儿离开秘境。在穿过一片石林时,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和喘息声。一队身穿甲胄的士兵向他们迅速逼近。 “快跑!”小鱼儿大声喊道。村民们纷纷拔出兵器,毫不畏惧地与士兵们展开激烈的战斗,为了家人的安全,他们毫不退缩。 夜幕降临,星光和月光交相辉映,将夜空装点得如诗如画,为黑夜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星星犹如闪烁的钻石,散布在深邃的宇宙中,点缀着天幕的一片黑暗。月亮则高 悬于夜空,它的银辉洒在大地上,投下淡淡的光影,仿佛是夜晚的守护者。 另一边,甘氏立即召唤了自己的亲信何嬷嬷。 钱嬷嬷被送进了大理寺,眼下最紧急的任务是要防范钱嬷嬷的口舌,以免她言之凿凿,引来无尽的麻烦。 甘氏细细嘱咐了一番,制定了她的计划。 何嬷嬷听完计划后,心中虽然惊讶,却仍然遵从了甘氏的吩咐。她前往钱嬷嬷的住处,取了一样东西,然后匆匆赶往大理寺。 金钱有奇效,何嬷嬷用重金贿赂了看守的狱卒,成功地见到了被关在牢房里的钱嬷嬷,并送去了一盒刚出笼的肉包子。 包子自然是经过狱卒检查的,没有毒害。为了证明无虞,何嬷嬷甚至当着狱卒的面吃了一个。 然而,在钱嬷嬷享受包子的美味时,她却意外地咬到了一样东西——一只小小的长命锁。 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紧紧盯着这只锁,心中充满了不安。 在这静夜里,星光和月光交汇辉映,勾勒出夜晚独特的画面,使整个世界都沉浸在宁静而神秘的氛围之中。这是一个属于夜的舞台,展现着自然的奇妙之美。 与此同时,辰王率领大批兵马突然出现在村庄的另一端,他们残忍地就要洗劫了天石村,血腥地屠杀无辜的村民。眼见村民们无法抵挡辰王的兵马 ,形势极为危急。 小鱼儿和江嫂成功带着路漫儿和祁修远逃离了士兵的包围圈,他们立即决定寻找方法营救被困的村民。 夜空中的星辰点缀得如此密集,仿佛是一幅宇宙的画卷,每一颗星星都是一个故事的开始。而明亮的月亮则如同一颗巨大的明珠,照亮了大地,使一切都显得清晰而梦幻。 在江嫂的引领下,一行人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 在山洞深处,他们发现了一个虚弱的白衣女子被困在洞中。 ”我、我是辰王殿下的女人!那些村民抓了我,快救我出去!“她哭哭啼啼的拽住祁修远的衣袍,然而这位远亲王却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他认出了这是几次谋划路漫儿的女人,厌恶的退后一步。 路漫儿也冷冷的看着她,真没想到,多年不见,白莲儿不仅没有得到惩罚,还被在牢里样得白白嫩嫩,哪有一点囚犯的样子? 白莲儿扑了个空,十分尴尬,她疑惑地问道:“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莫非又是来害我的?” 江嫂急忙解释:“辰王现在正计划着如何血洗天石村,咱们快去阻止他!” 真是官迫民反,才酿成悲剧,只可怜的无辜的妇孺。越来越多的村民惨死,路漫儿深知他们需要尽快制止这场血腥的屠杀。 “或许,我们可以用她,但还不够,” 路漫儿一声令下,白莲儿被五花大绑。 “你!你这个毒妇!”白莲儿咒骂。 “封住她的嘴,吵死了。”路漫儿沉思,在这个古老的村庄里,女娲娘娘被崇拜为他们的守护神。每当村庄面临灾难,村民们会集在一起祈求女妈娘娘的庇佑。如今,再次陷入困境的他们决定借助女妈娘娘的神力。 “大胆,竟然在我的秘境杀人!”路漫儿身穿白裙,面纱遮脸,立于山巅,挟持着一个女子。 “大胆刁民,休要装神弄鬼!”辰王冷笑一声。 “王爷,救我啊!他们...”白莲儿哭号着,还没来得及说完,嘴巴就被一块破布堵住。 祁宁辰笑不出来了。 “是女娲娘娘,女娲娘娘显灵了!她来救我们了!”村民们纷纷磕头谢恩。 “你也知道这个女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辰王,如果你不想她的尸体出现在皇上面前,就立刻撤兵!” “你、你!大胆!快放了莲儿!”辰王恼羞成怒。 ”女娲娘娘会送她去京城西边十里地的竹林里,王爷请回吧!“ 知道自己有把柄在手,他下令停止了屠杀,撤兵千里。 黎明即将到来,夜的黑幕开始逐渐被曙光所吞噬。在东方的天际,一抹淡淡的橙红色开始泛起,预示着新一天的来临。星星逐渐退去,月亮也在悄然隐匿。 “王爷,妾身被他们害的好苦,那绳子绑得人家好疼!”被暗卫扔在这里的白莲儿哭哭啼啼的扑进他的怀里,辰王的脸色忽明忽暗,攥紧了拳头。 这个齐晓晓,还真是有些能耐,竟然装神弄鬼的威胁他? 杀了可惜,给皇叔可惜,这样聪明的女人,若是能为自己所用... 天空的颜色变得更加丰富,深蓝色逐渐转为浅蓝,橙红色也更加明亮。一些微小的鸟儿开始啁啾,它们是早起的使者,预告着新一天的开始。晨光透过树梢,洒在大地上,勾勒出微妙的影子。 小鱼儿和路漫儿等人成为了村民们的英雄。在他们的号召下,村民们开始反抗贪官的压迫,揭发那些利用采石的噱头传承欺压百姓的贪官。 在这逐渐明亮的时刻,大地的一切都沉寂了下来。夜晚的喧嚣渐行渐远,曾经的紧张与战斗都随着黑夜的消散而平息。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庆祝夜的结束,黎明的到来。 祁修远早就派人向皇上禀报了天石村百姓受苦的事情,并将天石村的宝石交给了皇上。 “狗官!好大的胆子!”皇上听闻后十分震惊,他下令彻查贪官欺压百姓的事情,并停止了向天石村征收矿石的行为。 随着贪官们相继被揭发和惩罚,村民们终于得到了公正的待遇和安定的生活。 第65章 绑匪? 路漫儿解决了村民的问题,但是越狱的白莲儿,她还要追查到底。回到了京城,就听说牢里的证人自尽了,甘姨娘一直在齐家门口等待她的归来,说是要当众认错。 又来?累不累啊! 路漫儿知道这件事情的是怎么回事,她不想在这个时候纠缠于寒暄和应酬之中。于是,她决定带着女儿乘着马车去庙里拜佛,远远的甩开这些纷扰。 清晨的阳光洒在灵隐寺的庙宇上,将古老的建筑染上一抹金色。寺庙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远处的青山似乎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为这个宁静的地方增添了一丝神秘。 路漫儿身穿红色的宽袖长裙,轻盈如飘仙,她坐在马车沐浴在晨光之中,享受着旅途的宁静。马车行进在弯曲的山路上,缓慢而宁静,仿佛是一场悠长的仙境之旅。 “三小姐,你等等夫人!” 突然间,一辆马车飞驰而来,原来是甘姨娘命人使劲追赶。她身穿华丽的锦衣随风飘扬,神情傲慢,一边追赶一边命人叫住路漫儿。 然而,正因为速度太快,甘姨娘突然开始感觉肠胃里翻江倒海,她的脸色由红变白,然后直接变成了绿色。 “停车!给我停下!呕...” 马车骤然停下,她再也忍不住冲下去,一口吐了出来,竟然沾了些到她的华美锦衣上,玷污这样的好料子让她的尊严荡然无存。 “姨娘,你怎么了? ”齐瑶担忧的看着娘亲。 路漫儿也命车夫停下车,转过头看个好热闹。 看到甘姨娘那副狼狈的模样,她忍住笑意,眼中闪烁着调皮光芒:“甘姨娘,追得这么急,是赶着去投胎吗?” "你!"甘姨娘气得火冒三丈,来不及骂,又是一阵胃部抽搐,将前一天的早饭都吐了出来。“呕!” “齐晓晓,你别得意,你给我等着!”齐瑶恨恨的瞪着她。 如夏和几个嬷嬷趁机拦在了路漫儿的马车前,颐指气使地说:“请三小姐先不要动,我们夫人的马车出了问题,稍后再出发。” 出问题?恐怕是要动手了吧! 小鱼儿在路漫儿身边小声提醒道: “姐姐,咱们刚被他们追上,那甘姨娘坐的马车就出了问题,我总觉得这里头有古怪。” 路漫儿看了眼她身后的密林,林深草密夜又深,里面就算是藏了十个八个人也不稀奇。 她点点头:“你猜得没错,她确是没安好心。” “明月阁的人都在附近,那咱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小鱼儿低声道。 “不必。” 路漫儿微微一笑:“有明月阁你还不放心?就算没有他们,我也对付得来。” 见自家姐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小鱼儿就安了心。 “我也会竭尽全力保护姐姐。”他认真道。 甘姨娘手下的如夏鬼鬼祟祟地溜出马车,一 头扎进了密林。 几道黑衣人影立刻围了上来。 “照原计划行事,事成之后重重有赏。”如夏压低嗓音,狰狞的面色隐藏在黑暗中。 得罪了甘姨娘的人,全部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成交!” 山匪们全都咧开嘴笑了起来。 杀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和小孩子,跟宰几只鸡鸭没区别,这笔买卖简直就是往他们嘴里送肉,赚大了! 他们连脸都没遮,直接提着武器冲向营地。 “齐晓晓你个贱人,快点滚出来受死!” 听到粗声大声的叫嚣,小鱼儿的脸色一变,赶紧把小佳佳护在怀里。 “别怕。” 路漫儿懒洋洋地舒展了一下身体,眯起眼睛。 啧,对方居然指名道姓地杀上门来,这甘姨娘的耐性真不咋的。 她转头看向被小鱼儿护在怀里的女儿,笑着摸摸她的头:“有坏人来了,你怕不怕?” “不怕!” 佳佳挑起眉,从小鱼儿怀里挣出来,挺直了胸膛:“我会保护娘亲!” “好孩子。”路漫儿拉起他的小手,柔声道,“你先跟小鱼儿哥哥在马车上等。” 她孤身一人下了马车。 外面站着七八个拿着大斧头的山匪,形貌凶恶,体格粗壮,为首的是个刀疤脸,脸上满是横肉,正对着路漫儿上下打量。 而甘姨娘和她的马车,连影子都看不见。 看着柔弱的小娘子,山匪 们动了色心。 “老大,难得有个娘们儿送上门,一刀杀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不如咱们先玩个痛快?” 刀疤脸也颇为心动,可一想到甘姨娘许下的大笔银子,把心一横: “少废话!杀!一个不留!” 路漫儿软洋洋地扫了他们一眼:“就你们几个?还有没有人了,一起上吧。” “老大,这娘们瞧不起咱们!” “先把那小崽子宰了,再让她哭着跪下求饶!” 一名山匪气势汹汹地举起斧头就向马车劈了过去。 佳佳眼眸一冷,小脸毫无半点惧意,她取出发丝中特质的发簪做飞镖,瞄准了那些不速之客。 可还没等她出手,一道身影从树林中冲出,瞬间击倒了围困路漫儿的劫匪们。 那人身着白衣,虽看不清脸,却知道他气质凛然。他犹如一道闪电般迅速,动作流畅且犀利,几个呼吸之间,已有数名劫匪哀嚎倒地。他的身法灵活如豹,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剑光闪烁之中让人目不暇接。 明月阁真是人才辈出啊! 路漫儿欣慰地看着这一切,还不用她出手,危机就已经解除。 那人转身看向那些劫匪,剑指向前,眼神冰冷而凌厉。劫匪们见状,无不胆寒心惊,他们纷纷举起武器投降。 这时,树林中又走出几人,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蒙着面孔,迅速的把剩下的劫匪抓获。 路漫儿 本以为是明月阁的人,却发现他们向着白衣剑客行礼。 “王爷,属下是否将他们送去大理寺就审?" 王爷?谁? 定睛一看,原来这人一身洁净而明朗的月白色锦服长袍,如谪仙一般,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 怎么这么眼熟? 路漫儿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之前在那个村子里被绑,她依偎在男人身上睡了一夜,还没有道谢。 不会真的是他吧! 男子生得高大,身段挺拔匀称,眼下一颗泪痣,俊逸非凡。 世界真小! 见他剑眉星目,轮廓分明,唇若涂丹,肤如凝脂,生得一副好相貌。 这不是那狗男人祁修远吗?、 还真是他,他怎么也来了?难不成,他是在跟踪我? 路漫儿满脑子都是小问号,甘姨娘的心情更是糟到了极点。 都怪这个远亲王,又坏了她的好事! 祁修远一身白衣,在阳光下如仙子下凡,那一股不可侵犯的王者气息,令人心生敬畏。 甘姨娘和她的马车也被暗卫们团团围住,看到这种局面,她哭丧着脸,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王爷,王爷,这些人是万恶的劫匪,他们要杀害我们!”她声泪俱下,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你!臭娘们,你敢骗我?明明是你花钱让我...” 住口!甘姨娘吓坏了,连忙打断他的话,这贼人是在诬陷我,王爷明察啊! 第66章 女儿被绑架?狗男人真耽误事! 祁修远神色冷漠,没有说话。他显然不相信甘姨娘的话,却也不想多费口舌。 “王爷怎么来了?”路漫儿挑了挑眉。 玩跟踪? “大理寺那边的狱卒说,昨日的证人撞墙死了,只有甘姨娘身边的嬷嬷去送过饭。”影刃带着怀疑的眼神看了一眼甘氏,路漫儿也皱了皱眉。 死了?这个甘姨娘可真刑! “我们主子怕小姑娘有生命危险,就派人跟上来了。”影刃替主子解释着。 嗯,不是跟踪,是担心——不还是跟踪么? “晓晓谢过王爷。”语气带着一丝冷淡,似乎有些不满。 路漫儿向祁修远微微一笑,表示感谢,嘴角却勾勒出一丝嘲讽的弧度。 这男人打断了她的计划,不然她本可以处置了甘姨娘和她的爪牙,再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因此她确实没什么太多的感激之情,只觉得他多管闲事。 祁修远微微愣了一下,也点了点头。他本以为这女人会感激涕零,没想到她是这幅态度。 甘姨娘自知躲不过,大声哭诉道:“王爷,是他们想害死我们母女!求求您伸张正义,赶紧杀 光这群强盗!” “是啊!请王爷相信我们!”齐瑶点头如捣蒜。 路漫儿闻言差点气笑出声,这甘姨娘可真是好演技,竟然还能装成受害者的样子。 “明明就是你花钱让我们杀人!”刀疤男人狰狞地嘶吼着:“老虔婆!你害死了我的兄弟们,老子要你的命!” 祁修远语气冰冷,“全部送去大理寺审理。” 甘姨娘脸色变得煞白,她本想除掉路漫儿,却没想到突如其来的祁修远,让整个局势扭转。 “送去了也是被她灭口,还用多此一举吗?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路漫儿冷笑一声,“第二次了,甘姨娘,你就这么喜欢买凶杀人?” 路漫儿冷冷地走上前,小鱼儿适时地递上了她的银针。 “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的长辈!”甘氏吓得大叫起来,声音充满了恐慌和绝望。 “你别伤害娘!”齐瑶也吓了一跳,眼里都是紧张和不安。 君子动手不动口,无聊的宅斗游戏令人兴致缺缺,对于这个身负多条人命的法外狂徒,她只想动手。 “无论如何,不可滥用私刑 。”祁修远却上前一步,制止了她。 “送去大理寺,就能公平公正了吗?不如我们现在就审,让她杀人偿命!”路漫儿冷冷地甩开他,却又被他挡住了身子。 “不可。”祁修远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 真烦人! “你真是——多管闲事。”路漫儿瞪了他一眼。 “你——目无王法。”祁修远不甘示弱。 "你真是——墨守成规!" “你——离经叛道!” 祁修远有些无语,他竟然和一个女子斗嘴。 太幼稚了!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再说话,宛似两尊雕像。 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却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祁修远暗暗称奇。 这女子明明如此瘦弱,可她的气势却半点也没输给他,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有胆色的对手。 正当二人争执不休的时候,突然一名黑衣人迅速闪现,如鬼魅一般,轻手轻脚地靠近马车,夺走了小女儿佳佳。她正与路漫儿和祁修远争吵,完全没有察觉到这名陌生人的存在。 黑衣人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捂住佳佳的嘴巴,防止 她发出任何声音。小女孩的眼睛瞪大,吓得瞬间察觉到了危险,但来不及反应,就被黑衣人迅速抱起,消失在山林的树影中。 路漫儿、祁修远和其他人仍在争吵,直到一声女孩的尖叫将他们吸引到了寺庙的入口。他们的视线齐刷刷地望向那名黑衣人,只见他手持佳佳,一把刀架在女孩的脖子上。 “别靠近!否则我立刻杀了她!”黑衣人冷酷地威胁道。 “放开她!”祁修远厉声警告,但绑匪们可不会理会他的威胁。 路漫儿的心瞬间沉入谷底,这几个黑衣人身手矫健,绝对不是那些先前劫匪的同伴,他们一直躲在山林中,等待着时机。祁修远紧紧皱起眉头,怒火燃烧在他的眼中,但他知道此刻不可妄动,否则小女孩的生命岌岌可危。 “你们想要什么?”路漫儿压低声音,试图与绑匪交涉。 黑衣人冷笑一声,他的手握刀更紧,划破了佳佳的脖子,略带嘲讽地说道:“要你!你来换她!” 佳佳的脸色苍白,全身战栗,但她努力保持镇定。路漫儿紧紧盯着她的女儿,泪水在她眼中打转。 都怪这个狗男人!若不是他捣乱,自己怎么会来不及顾上佳佳? 狗男人,真耽误事! 路漫儿努力冷静下来,缓缓迈出一步,向黑衣绑匪走去,同时用柔和的声音哄着佳佳:“宝贝,别怕,娘亲来了,一切都会没事的。” 祁修远却在旁边轻轻抓住路漫儿的手腕,示意她不可妄动。他知道这些绑匪心狠手辣,一旦感到不妥,可能会立刻伤害佳佳。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不让情况进一步恶化。 路漫儿深吸一口气,用坚定的语气对绑匪说:“好的,我来换她。但你们要先放开她,然后我会过去。” 黑衣绑匪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戒备,他坚守着对佳佳的控制,刀锋几乎贴在女孩的脖颈上,只要有任何异常举动,他随时都可以加重手。绑匪们密切注视着路漫儿的每一个举动,准备随时应对任何突发情况。他不相信路漫儿会毫不犹豫地前来交换。 “不行!你先过来!” 他咬牙切齿地喝止路漫儿,要求她率先行动。在这种危急情况下,他不打算冒险,要确保他们的计划能够如愿以偿。 第67章 要被劫色?前夫哥怕是有大病 “不要去!”祁修远紧紧拽住了路漫儿的手腕,手掌有力而温热,让她的脸颊有些发烫。 “娘亲!”佳佳惊恐的哭了起来,眼泪滚滚而下,她挣扎着要走向母亲,但被一名劫匪阻挡住。 “我跟你们走,放下我女儿,”路漫儿回身微微点了下头,给了祁修远一个坚定的眼神,“照顾好佳佳。” 祁修远凝重的锁紧了眉,但他知道若是强攻恐怕风险太大,只能见机行事。 路漫儿无畏地走上前,一个劫匪迅速将她的手脚绑了起来,然后将一层粗糙的布蒙在她的眼睛上,让她看不见前方的路。 “你若是乖乖听话,你的女儿会被送回齐国公府。”劫匪在她耳边冷冷地说道。 “走吧,去见你的主子。”路漫儿不紧不慢地回应,语气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一路颠簸。 她感觉自己晕头转向,被绑的死死的,越来越头晕眼花,大脑也逐渐变得疲惫。 这一次绑她的眼睛显得多余,她又不认得路,何必蒙上她的眼睛? 摇摇晃晃的马车,真是加剧了她的困倦感,而一夜未睡的她竟然直接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在推她,她的意识渐渐清晰。 “起来!”有人嘶声力竭地喊道,似乎对她的态度不满。 “别吵!”路漫儿迷迷糊糊地回应,她已经被绑架,没有心情应付这 些人的态度。 “...”劫匪有些无语,这个女人被绑架了也不怕?睡得还这么死! “滚!”她不满地应声,烦躁地试图保持清晨的宁静。 “把她给我拖下去!”劫匪忍无可忍。 “我抗议!你们对女孩子也太粗暴了!服务态度这么差,我要去绑匪平台投诉你们!” 路漫儿气的要命,她还迷迷糊糊的就被推搡着下了马车。 还来不及她反应,头上的布也被迅速取下。 耀眼的阳光一瞬间灼烧着她的双眼,让她有些眩晕。 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中国古代庭院,四周被高墙包围,石狮子镇守在古老的大门两侧。门前的青石小路盘曲通向庭院的深处,古老的松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庭院内的建筑是木结构,红漆斑驳,屋檐上挂着红纸灯笼,随风摇曳。一座古井坐落在庭院的一角,井口上覆盖着一层翠绿的青苔。庭院中的花草丛生,花香弥漫,仿佛一个宁静的世外桃源。 “劫匪大哥工作辛苦了,能不能透露一下,这是什么地方?看着环境还可以,是要把我绑来度假?”路漫儿和身边的绑匪套个近乎,“大哥,你什么时候放了我啊?我女儿送回家了吗?能不能给我解开啊,这捆的太紧了怪痛的!” “闭嘴!”大哥被吵的捂上了耳朵。 这个女人真是聒噪!不知道王爷绑她回 来做什么? 穿越庭院,木底鞋在青石小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庭院内的流水潺潺。最终,路漫儿被带入了庭院的主厅,这是一座木质结构的古代建筑,红色的大门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主厅内装饰华丽,红色的丝帛悬挂在墙上,皇室气息十分浓厚。 她还来不及欣赏景色,就被粗暴地扔到一张大床上。 ? “这是干啥啊大哥,你要钱我给你就是了,怎么还要劫色呢?” 劫匪却不和她多说,直接走了出去。 路漫儿挣扎着从床上蹦起来,一点点往桌子附近挪动。 那桌上有一把剪刀,可以解开她身上的绳索。 “加油,加油,就要到了!”她笨拙的挪动着,这该死的劫匪,给她捆的这么紧,根本没办法从空间里拿出武器! 就在她马上就要成功的那瞬间,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她,还来不及反应,她就被拦腰抱起。 面前是个身穿紫色长衫的男子,眼神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看面相就知道他个性阴险狡诈,有着难以控制的暴躁脾气,他的面部轮廓分明,如同精心雕刻的玉石,每一道线条都犹如古希腊雕像股流畅而有力。他的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泊,暗藏着不可知的秘密,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的鼻梁高峻,给人种冷峻而高傲的感觉,而那张薄唇的嘴角总是挂着一丝莫测的微笑,如同 一个阴谋家在暗自谋划着什么。 这不是前夫哥吗? 晦气! “是你?你要干嘛!”路漫儿拼命挣扎,却被男人坚决而霸道的推倒在床上。 这男人不是不行了吗?六年前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个家伙就是要轻薄她,反而被她锁了穴道成了不举。 怎么又想来糟蹋她! 她的身体略微颤抖,但她并没有示弱。她抬起头,直视着祁宁辰,坚决地说:“无论你想做什么,先把我女儿放了!孩子是无辜的!” 祁宁辰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渴望,他的声音低沉而决绝:“本王只对你有欲望,你服侍好我,就放了你!” 臭男人,竟然还学会以其人之道了?她绑了白莲儿,他就绑了她女儿! 神经病! 路漫儿陷入沉默,她真是搞不明白这个男人。 他大概是个受虐狂!原主对他掏心掏肺,他往死了欺负压榨,结果她越不搭理,前夫哥越上竿子 “你这叫贱,得治。”路漫儿讽刺道,她的脸上没有表露出恐惧,反而透露出一丝不屑。她的声音中带着挑衅,仿佛在嘲笑祁宁辰。 “这不是让你来治么?”祁宁辰的眼神直接扫过路漫儿的身体,他的目光深邃而贪婪,仿佛要将她的一切吞噬。 “...”路漫儿生生把嘴边骂他的话咽了下去。 真是个神经病!一碰到这个男人就 是这种限制级场景,他难道是泰迪转世? 若不是被绑着,真想给他一棒子! 祁宁辰开始扒开自己的衣服,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似乎不容反驳。 “你先给我解开!我花活可多了!绑着我,你怎么享受?”路漫儿嘴角微微上扬,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挑逗的味道,仿佛在引诱着他。 “你是不是觉得本王是个傻子?”祁宁辰的眼神中闪烁着一抹深沉的笑意,他似乎在享受这场挑战。 你不是傻子,你是疯子! “我三天没洗澡!你先让我沐浴...”路漫儿慌乱的找借口。 “本王就喜欢臭的。”祁宁辰的笑意愈发深沉,他的手伸向路漫儿,拉扯她衣服的动作渐渐变得温柔。 “有病!”路漫儿的身体微微颤抖,她不满的把头扭过去,拒绝和他对视。 “本王的病,似乎只有你能治,”他却贪婪地呼吸她脖颈的香气,六年来他一直被这该死的病折磨着,即便是青楼最美的花魁都无法让他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如今面对这个平庸的女人,他的身体竟然难得地有了反应。 “你长得一般,却让本王很有感觉,这也是你的福气。”仔细端详着面前这张普通的脸,他竟然又想到了自己惨死的王妃。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路漫儿没好气地说。 事不宜迟,得让他赶紧给自己松绑! 第68章 吻 “辰王殿下,你别急啊,其实你不举这个事,找女人治不好的...我认识那个、那个鬼神医!他给你开个药,药到病除啊!" 她的声音充满自信,希望说服祁宁辰相信她。 "本王不信。”祁宁辰眉头微微皱起,他觉得这不过是女人拖延时间的说辞。 前夫哥,该信的你怎么不信!路漫儿痛心疾首。 男人却从怀中拿出了一瓶药剂,不由分说就洒在了她的口中。 “咳咳!”路漫儿猛烈地咳嗽起来,“这是啥!?” 她感到身体燥热不安,男人这才解开了她的绳索。可是只觉得她瘫软无力,无法动弹! “能让你好好给我治病的药。” 这个阴险狡诈的玩意!竟然下春药! “你卑鄙!”路漫儿的眼神中闪烁着无奈和挣扎,这让男人放松了一点警惕。她手微一动,便从空间里暗中取出一针麻醉剂。 还来不及动手,却被死死地按住她的手腕,眼看男人就要欺身而上。路漫儿急得用尽力气大喊,"你先放了我女儿!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从!" 见她的眼神中充满焦虑和坚决,男人冷哼一声。 “来人,把那孩子送回齐国公府。” “是!”门外迅速行动起来。 “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说?”祁宁辰一点点贴近,下一秒似乎就要吻上她的唇。 别过来!路漫儿的 嘴唇微微颤抖。 “我...其实我能治好你,因为我就是——” 鬼神医。 事不宜迟,她不得不暴露一下自己的马甲! 她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如同鼓点般密集而有力。正当她要说下去的时候,突然间,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宁静。 那是一声巨响,如同瓷器碎裂般的声音她心中一紧,这是兵器交锋的声音,是血肉相搏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一阵杂乱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有人倒地的声音、有人喘息的声音,如同野兽临死的喘息。她还未曾来得及思考,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出现,大门轰然倒塌,尘土飞扬。 混乱中,一个身影走了进来,他身穿黑色的紧身衣,身上散发出一股冷峻的气息,手中的武器如同一道闪电般划过空气。 她心中一紧,知道这是她出手的时刻了。趁辰王回头的一瞬间,她手中的麻醉剂针头闪烁着寒光,精准地打在了男人的脖子上。那是一针加强版的麻醉剂,足以让一个普通人在瞬间昏倒。 “你?”辰王的话还未说完,他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向地面倒去。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光芒,又缓缓地闭上了,人也昏倒在了地上。 路漫儿抬眼望去,只见那男人俊逸逼人,丰神俊朗,发如黑玉,眉似墨染,尤其眼下一颗泪痣俊美异常 。 不知为何,竟然觉得他眉眼比从前还好看了许多,或许是和辰王这个阴险的货比较起来,远亲王殿下的神情中更多了几分沉稳威压和霸气。 “你可来了!”路漫儿长舒一口气。 不知道为何,看到他,她觉得安心了许多。 "真没想到,竟然是辰王绑架了你。"祁修远边帮她整理凌乱的衣物,一边用床单将她紧紧包裹住,随后一个公主抱将她抱在怀里,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佳佳已经被安全送回齐国公府了,我们快些前去与她会合。”路漫儿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双手不安分地摸着男人的肱三头肌和二头肌。 “放心吧,我已经派暗卫跟随佳佳回去了。 祁修远轻声安抚道。 “那就...放心了,谢谢你... 这该死的药力,让她的神志越来越不清晰! 她试图从空间里找到解药,却难以集中注意力。 “你怎么了?”祁修远皱了皱眉,他感觉怀中的女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我喜欢你的肌肉!你好帅,我好喜欢。”路漫儿有些语无伦次。 手感太好了! 可惜那聪明的大脑,在这时候,似乎被欲望战胜了高地! “你说什么?”男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女人紧紧抱住了脖子。 “我、说——我,想,要,你。”路漫儿在他耳朵边轻声低语,一字 一顿,还使坏的碰了他的耳垂。 她说话软绵绵的,呼出来的热气吐在他耳中,男人只觉得浑身如过电一般酥麻,差点就要起了反应。 “你......” 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的样子,祁修远有些吃惊,但路漫儿已经闭上眼睛,狠狠的吻了上去。 “唔...” 她的唇热情而欲望强烈,仿佛要将他吞噬。 祁修远试图躲避,他本想要挣脱,然而路漫儿的热吻却如铁钳一般牢牢锁住他,让他无法逃脱。 他想要推开,明知道这是不对的,想要开口把她唱止住,却感觉舌头有些发干,明明不渴,却异常想要唱点什么。 祁修远有些恼火,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你疯了!你被下药了,清醒点...“他推开她。 可路漫儿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依然捧着他的脸,然后用她的嘴对准他的嘴,吻了下来。 她的唇有些软,有些温热,犹如最顶级的美酒,一旦品尝就无法忘怀。 祁修远想要挣扎,可路漫儿的动作仿佛带有催眠效果,让他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路漫儿紧紧地抱在不中,而路漫儿也同样回抱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想要挣扎的,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靠了过来。 而更让他觉得惊异的是,他内心里升起的不是对路漫儿的恼怒,而是... ...而是近似于差涩的情感。那种终于盼到了心中所爱归来的激动,让他异常亢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一直都不喜欢女人的触碰的。可现在这是怎么了?是因为她的拥抱太过温暖了吗?还是因为她吻了他? 他的手还保持着刚刚推她的姿势,而路漫儿也没有反抗。他的掌心温热,感觉到路漫儿的心跳异常有力。 个大胆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闪现出来一一如果此刻换成是他在吻对方,不知道会怎么样?这个念头一旦生发出来,就如同最迅猛的火焰一般在他的脑海里能熊燃烧起来。 如果他是别的男人,他此刻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人直接扑倒。不对,就算他不是男人他也应该这么做。 这张并不倾城倾国的脸庞,不知为何,此刻竟然极有吸引力,仿佛在蛊惑着他。 祁修远不明白自己的心,是真的对她产生了好感? 还是因为她口中的药物,也让他沾染? 抑或是,他从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另一个女人的影子——难道说,路漫儿和齐晓晓,真的有什么联系? 他的手缓缓地收回来,然后捧着路漫儿的脸,这女人此刻闭上了眼睛到沉醉的模样,就像是在享受着他的吻一般。 他的心跳的仿佛要从嘴里蹦出来。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她这样做有多么诱人?竟然还闭上了眼睛。难道她就不怕,他突然吃掉她的舌头吗? 第69章 儿女双双陷入危机 尽管他曾经不屑女人的拥抱,但这一刻,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温暖却袭上心头,让他竟然舍不得推开,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沦之中。 在这充满欲望的瞬间,他回忆起了六年前那个令人难忘的夜晚。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曾经强迫了他,而后神秘地消失。若不是他查到一枚玉佩,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女人为他生下一个儿子。 祁修远极少有与女人亲密的经历,之前只有两次,除了那个不明身份的女子,还有...... 这些经历本应尘封在记忆的深处,然而如今却被面前女人的一个热吻唤醒。因此,他无法抵挡,充溢欲望的情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已故的辰王妃。那个他发自内心要好好守护的女人,曾在他失去知觉前,轻轻吻过他的唇。然而最终,她却...尸骨无存。 尘封的回忆渐渐翻开。 欲望和痛苦在他的内心交织,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这一刻,他似乎忘记了世界的存在,只沉浸在眼前的激情之中。 ...... 随着呼吸的交融,路漫儿的意识逐渐回归,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她的脸火辣辣得像要烧起来一样。 这个深情热辣的吻,像是一剂快效药,让她慢慢冷静下来。 顾不上唇齿疯狂的交融,她在空间中慌乱地寻找着解药。 吻如火般燃烧,欲望与情感在唇齿间交织,然而刹那间,亲吻的激情被打断,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主子,府里出事了...侧妃说...” 影刃的步伐急促而慌乱,他匆匆走到祁宁辰身边,低声报告,“小世子刚从宫里回来就腹痛难忍,似乎是中了什么毒,情况很严重,侧妃那边的人请您快回去看看。" 被打断了的吻实在有些难耐,他们尴尬地避过彼此的目光,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片羞红。 影刃也很尴尬...主子怎么...这是被自己打扰了好事? 转而心头大喜,我家王爷的春天,要来了吗! 她的唇,为什么这样柔软... 这、我做了什么? 他猛然发现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鬼使神差一般,他竟然舍不得推开她。 看着女人唇上的吻痕,祁宁辰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只得转过身去,故作镇定的命人把路漫儿送进马车。 “影月,送三小姐。” “是!” 影月利落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她才不想让主子再和这个女人拉拉扯扯,一个有私生子的烂货,也配染指王爷? “三小姐,您 就要嫁进王府了,以后可有什么打算?”她的双眸染上一丝嫉妒。 “你有什么想法?” 路漫儿随意的回了一句,却是眉头紧锁,目前找到的药物只能暂时抑制住冲动。她必须迅速解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刚刚她好像听到影刃说...府里又出了什么事?该不会是儿子出事了吧? 该死,真是叫人分身乏术! 如今她已经自顾不暇,却还要操心一对儿女。 只能先回去查看好女儿的情况,儿子就先交给狗男人。 她还在思考,就被影月打断。 “主子前几日说,愿意给您个侧妃的位置...只是,”影月装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路漫儿懒得绕弯子,直白的问。 “其实我们王府上,已经有了一位侧妃,深得王爷喜欢,”影月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不过啊,其实王爷心里的爱人,另有其人。” “哦。” 无聊,还不如想想如何解毒呢! 路漫儿陷入沉思,这个世界该死的春药都是又烈又急,现代科技根本就是束手无策,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至于刚穿越来的时候,就捡了个男人! 偏偏还就是那个狗男人,总是阴魂不散,她如今换了马甲,有了新身份,竟 然还要和他纠缠不清! 莫非,这次还是要找他解毒... “您不在意?”影月沉不住气了,这个女人竟然回答、哦?她到底在想什么!她不生气、不妒忌?难道她一点也不在意王爷?怎么可能! “嗯。”路漫儿应付地哼了一声,手指掀开马车的帘子,急切地问,“我们现在到哪里了?还有多远?佳佳在哪里?” “三小姐有所不知,小世子的母亲并不是侧妃,其实,王爷爱的人,是六年前...”影月有些不甘心,继续煽风点火。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路漫儿被烦死了,这人怎么这么墨迹? 影月一愣。 “你和远亲王是雇佣关系,他给你钱,你给他办事,他是老板,你是下属,懂?” “...是。” “做好你的事,陪我找回我的女儿,不要八卦老板,八卦也不用和我说,我不想听。” “...是。” “如果你喜欢他,你就去找他,告白、勾引,随你,但是不要烦我,也不要浪费时间算计我,我很忙,一堆人排着队等我收拾,我懒得再加你一个,当然,如果你非要问收拾你,我不介意帮你插个队。” “...是。” “现在告诉我,佳佳在哪?” “...是。” 影月不知为何,面前的人气场强大,让人无法直视,只能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齐国公府的庭院里,花朵在清晨的微风中轻轻摇曳,映衬出一片宁静和生机勃勃的景象。 可是齐国公府,如今却是乱作一团。 “爹爹,不好了!“ 甘姨娘被暗卫带去了大理寺,只留下了齐瑶自己泪流满面地回到家中,她身体颤抖,急切地告状。 “娘被那个贱人害的,让远亲王关起来了!您快救救娘吧!”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滚滚而下,心情陷入绝望。 “有这回事?”齐国公怒不可遏,他把手中的茶杯狠狠摔碎在地,碎片四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这个逆女!真该杀了她!”齐国公咬紧牙关,头疼欲裂。他恨不得立刻赶到大理寺,将甘氏救出来! 但现在的情况,又牵扯了远亲王给她撑腰,实在是棘手。 “大小姐,” 家中的侍女丽原匆匆走了进来,她的声音小心翼翼:“三小姐的女儿不知被什么人偷偷放在了兰亭轩。” 野种? 齐瑶的眼神凌厉,这回可饶不了她! 一定要让那个贱人付出代价。 齐瑶居高临下地命令道:“带我过去!” 第70章 反杀 丽原引领她穿越了青石小径,终至兰亭轩。微风拂过,柳絮飞舞,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她的肩头,如同温柔的手掌轻抚。 “那个野种,居然匿于此?”她低声咒骂一声,怒火在心头燃烧。她毫不犹豫地推开房门,阳光随之洒入,温暖的光辉映照在她的身影上。 室内异常寒冷,显然已久无人痕迹。齐瑶的眼中充满了怨怼之情,她迈着轻盈的步伐,细微的风声在她耳边轻轻响起。她扫视房间,每一寸空间都被她的目光穿透,仿佛阳光洒在她的视线上,将所有的阴暗都一一揭示。最终,她的视线停留在床上的床幔上,那床幔紧紧地遮掩了一切。 那个野种刚被劫匪送回,此刻必定是毫无还手之力! 齐瑶眼中闪烁着邪恶的笑意,她拿起桌上的剪刀,心中思绪狡黠地盘算: 倘若用这把剪刀结束这孩子的生命,是不是还能将责任推给那些劫匪?风儿在窗外轻轻吹过,仿佛为她的决断吹响了一曲凄美的乐章。 若是齐晓晓看到了,她必定伤心欲绝吧? 就杀了那个小东西,让她心疼到极点!看她还敢不敢狐媚抢男人! 贱人! 床幔内安静 得近乎毫无声息,仿佛小孩还沉浸在无忧无虑的梦乡。微风将窗帘轻轻拂动,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齐瑶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轻轻掀开床幔,却还没来得及看清床上的情形,突然,一支簪子呼啸着从空中飞来! 齐瑶始料未及,簪子直刺脸颊,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仿佛火焰烧灼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微风也在这一刹那变得急促,窗帘猛然摇曳,仿佛是大自然为她的惊叫而作响。她捂着脸颊,惊愕而痛苦地尖叫一声,摔倒在地。 “啊!啊!怎么会!”齐瑶的呼救声在房间中回荡,与窗外风声交织成一曲悲壮的交响。佳佳却丝毫未动,她仿佛是站在时间的边缘,宠辱不惊。 “救命、救命啊——!”她双手紧紧捂住脸,痛苦地在地上滚动,不停地呼救:“我的脸!好痛啊...救命...救命啊!” 她拼命在地上翻滚,胡乱抓挠着自己的脸,就像是在经历一场极度的折磨。风儿在室内吹过,将她的尖叫声吹散在空气中,让人不寒而栗。 床幔被掀开,露出坐在床上的佳佳,她裹着厚厚的棉被,手中握着娘亲特制的发簪,眼神冷酷 地注视着扭曲在地的齐瑶。 佳佳的精致苍白小脸上毫无动容,仿佛对这一幕早已有了预期。室内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映照出她冷漠而沉静的神情。她安静地坐在床榻上,宛如一尊古老的雕像,镇定而不动摇。 齐瑶呻吟着,满地的鲜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惨烈。佳佳慢悠悠地起身,踏过房间,仿佛行走在一片被阳光温柔笼罩的领域。她手持的发簪在阳光下闪烁,宛如一颗明亮的星星。 “坏女人,你以为我会束手就擒吗?”佳佳的声音如同轻风拂过,淡淡的嘲讽在空气中荡漾。她的目光在齐瑶扭曲的身躯上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欣赏一幅残酷的画面。 齐瑶痛苦地翻滚,却无法逃脱眼前的噩梦。窗外的风渐渐变得急促,窗帘在阳光中舞动,宛如佳佳眼中的幽深波澜。 “放肆!”齐瑶嘶声力竭地大喊,却只换来佳佳更冷酷的笑容。她微微侧过头,让阳光洒在侧脸,透过她冷漠的瞳孔,仿佛可以看到一片深邃的湖水。 窗外的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而在这一片明媚的光芒下,佳佳举起手中的发簪,剔透的光辉在她 手中熠熠生辉。鲜红的血滴滴答答地滴在床边,与阳光交汇,勾勒出一幅冷酷而美丽的画面。 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静默无声。 被劫匪劫走,是因为她以为爹爹和娘亲都来保护她,坏人也被控制住了,就放松了警惕。 没想到,她还没意识到人来,就被控制住了,害得娘亲被胁迫。 可是这次不一样,自从刚被送回来,她一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齐瑶在门口时的声音她就听得一清二楚了,早早做好了准备。 聪明如她,遇到危险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躲在床帐里想看看齐瑶到底要干嘛。 结果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拿着剪刀狞笑着逼近! 真是歹毒! 佳佳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孩子。 她天生活泼好动,路漫儿给她请了小李飞刀的第十八代传人叶开做师父,让她练就了眼到手到刀到的本事。 连头上戴的发簪,都是特制的,只要给她一个准确的目标方位,她就能轻松命中。 更何况那簪子上被娘亲淬了毒,只要击中,定然能让对手立刻失去行动力。 “大小姐?大小姐怎么啦!”外头的丫鬟闻到齐瑶凄厉的呼号,急忙 奔了进来。 佳佳小心翼翼地躲进被窝,留出缝隙,手中簪子握得死紧,眸中闪过一抹冷漠。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几个丫鬟已经闯了进来。 “我的老天爷!” “大小姐,您怎么会弄成这样?” 丫鬟们被屋里的景象吓了个半死。 满地血迹斑斑,剪刀锋锐如刀刃,闪烁着寒光。 齐瑶狼狈地躺在血泊中,衣衫凌乱,身上血口子淋漓,她的身形在痛楚中扭曲,歇斯底里地尖叫。 然而,最可怕的一幕还在她脸上显现。佳佳的发簪深深嵌入齐瑶的脸颊,毒性未被拔出,却如强酸般疾速腐蚀,让齐瑶白皙的脸颊迅速涌现出一个个血红的脓包。这些脓包在她的脸上形成坑坑洼洼的凹陷,犹如被毒蜂螫伤一般。整个脸在肉眼可见的时间里涨红膨胀。 “啊......我的脸!我的身体......好痛啊!救命...救命啊!......”她的尖叫声撕心裂肺,随着狂乱的抓挠,她毫不留情地撕裂了那些血红的脓包,鲜血与脓液混合,呈现出一幕令人作呕的场面。她的脸颊变得更加骇人,红肿与疮痕布满,仿佛地狱中涌出的鬼怪。 第71章 危机 “呕!”几名丫鬟难以忍受眼前的恐怖场景,恶心得情不自禁地呕吐出胃中的东西。呕吐声和齐瑶的凄惨呼号交织在一起,整个房间充满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恶臭。 “你,你究竟对大小姐做了什么!”丫鬟中的一位衷心的,目光中满是愤怒和惊恐,声音仿佛被恶臭悬浮在空气中。 佳佳冷漠地注视着她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厉,仿佛是在审视一群可笑的蝼蚁。她手中的发簪在指尖间微微颤动,宛如一个沉稳弓箭手,等待出其不意的一击。 丽原气得跺脚,尖锐地咒骂:“可恶的野种,你居然对我们大小姐动手!杀千刀的畜生!你们给我过去,把她拖下来,狠狠地打!打死了直接拉出去喂狗!”她的声音如利刃一般刺耳,仿佛是一场激荡的怒火,助长了整个房间的紧张气氛。 齐瑶在地上扭曲着身体,满地都是她的鲜血,一片狼藉。她的呻吟声,夹杂着惨叫,如同地狱中的哀嚎,让人毛骨悚然。地板上的鲜血在她的挣扎中形成了诡异的图案,仿佛一场恐怖的仪式。 丽原自己不敢过去,却用尽全力对几名小丫鬟斥责并催促,逼迫她们前去查看齐瑶的伤势。小丫鬟们脸上满是嫌弃,但又带着一丝不安,小心 翼翼地走向床边。 佳佳则静静地躲在床上,乌黑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她们,宛如一只潜伏的猎豹,一动不动,等待着时机。 小女孩婷婷玉立,手中的发簪却显得格外异样。那发簪的设计独特,宛如黑夜中的利刃,透出一股无情的杀气。在清晨的阳光映照下,发簪上的寒光闪烁,犹如星夜中的寒星,凛冽而令人生畏。 正在此时,齐府的大门外,小鱼儿被府内的守门人拦住,焦急地在大门前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小小姐在里面,你让我进去!”小鱼儿急切地喊道。 两名守门人对视一眼,眼角闪过一丝不屑。“什么小小姐?没听说过,没见过,不知道。反正甘姨娘吩咐了,今天谁也不能进去。” “我可是齐家三小姐的亲自随身护卫,你们难道不认识我吗?”小鱼儿有些气愤,他们的拦阻明显是刁难。 “去去去,哪儿来的要饭的,还想进我们齐家的大门?再不滚,信不信老子叫人打断你的腿!”守门人一副嚣张不可一世的模样。 小鱼儿心系着姐姐的女儿,情急之下,他抽出腰间的短剑。这柄短剑曾是他多次护卫三小姐时的得力武器,剑刃锋利如秋水,剑柄雕刻着精致的花纹。他凌空挥动 ,剑光闪烁,犹如一道闪电划过,直指那两名守门人。 “狂妄的小子,竟敢对我们出手!”守门人们被小鱼儿出其不意的攻击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几人节节败退,小鱼儿顺势挤入了齐府的大门。 然而,齐府内的动静引来了府兵的注意。府兵们迅速赶来,他们穿戴整齐,手持兵刃,气势凛然。小鱼儿深知自己难以单枪匹马对抗这股力量,他面色一寒,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小鱼儿轻声自语,然后急速腾空而起,身形灵动如燕,迅速冲入齐府深处。府兵们被他的机敏动作吓得一时愣住,未能及时追击。 府内,一场更为深刻的危机正在酝酿,在这宁静的齐府中,暗流涌动,如同寂静湖面下的暗潮,等待着爆发。 与此同时... 轻柔的光辉在空气中舞动,远亲王府内的混乱气氛如一阵沉重的风暴,掀起了府院宁静画卷的角角落落。府门前,侍卫们紧张地来回奔走,低声交谈,脸上写满了焦虑之色。府内的花园,原本是花香弥漫、鸟语鸣和的秘境,此刻却变得空荡荡,一片荒凉。 府内的大殿门敞开着,露出了一片昏暗的内室。此时的远亲王端坐在御榻上,一袭锦袍显 得有些凌乱,他的眉宇间弥漫着忧虑的阴霾。殿内,侍从匆匆忙忙地在收拾残局,一些玉器摆设被打翻在地,散发着微弱的光辉。 王府的家眷们一个个神情慌乱,有的婢女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被弄乱的物品,有的家丁则匆匆走动,时不时低声交谈。在这一片混乱的场景中,唯独王府内的贴身侍卫们守在远亲王身旁,神色凝重,目光坚定,显然是已经经历过无数风雨的老手。 远亲王沉思着,额头微微皱起。这个府院曾是他的静谧港湾,而如今,却变成了无法避风的风暴之地。清晨的光辉透过薄纱,投下斑驳的影子,仿佛在诉说着府内的纷扰和不安。在这明媚的阳光下,一场未知的变故即将来临,府院的宁静画卷似乎将被彻底撕裂。 “太医,快来看看我的儿子,怎么会这样?”侧妃柳琬声音焦急,然而她的眼中却闪烁着一丝狡黠。这难道不是上天的眷顾吗?让她能亲眼目睹这个野种承受着如此的折磨。 她暗自祈愿,盼望这毒药更加狠辣一些,最好能让那个野种永远消失在这深宫之中! 小世子的脸色如同小茄子一般青紫,因为中毒而不断颤抖。 “娘亲,我要娘亲...”他哭泣着,声音颤抖,充满 对母亲温暖的期盼。这个婴儿般的灵魂在无尽的绝望中,依旧对母爱抱有坚定的信仰。泪水如泉涌般汹涌,他的渴望在这清晨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显眼。 “世子怎么样了?”祁修远出现在房门口。一袭玲珑的华服衬得他身姿高贵,犹如传说中的皇子。明亮的双眸中透着深深的关切,如两颗明珠镶嵌在那儿,闪烁着光芒。他的脚步坚定,流露出一股王者风范。脸色凝重,唇边微微抿起,流露出他坚毅而果断的内心。 太医颤颤巍巍地跪倒在祁修远面前,声音充满了无奈与愧疚:“殿下,此毒甚是凶险,实在难解,微臣只能开一些暂缓毒性的药物,但是不能治本,世子恐怕...请王爷责罚!”他的言辞中透露出对世子生命危急的无奈。 “他到底中了什么毒?”祁修远脸色一沉,如同寒风刮过。 “老臣无能!”苏太医磕头谢罪,额角的冷汗滴落在地,“听说那鬼面神医周游列国,替不少人解除了疑难杂症,若是有他能出面诊断,或许能开出个方子。” “你这老贼休要胡言乱语,骗我们主子。鬼面神医虽然传说是个天神一般的人物,医术高明,可是他行踪不定,要如何找到他为小世子医治呢?”影月连忙问到。 第72章 身份可疑 “鬼面神医?”祁修远眉头微蹙,他不禁想起这位神秘医者在江湖上的传闻。他的行踪飘忽,如同鬼魅一般,正如那句“神医神药,难以得到”所描述的那样。或许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正是需要这位医道高人的援手。 也说不定...诚诚中的毒,就和她有关? “或许本王知道他在哪里,来人,本王立刻去齐国公府。”祁修远眼角闪过一抹光芒,他决意要找到鬼面神医,为世子解毒。 他心中猜测着,那个神秘的女人与鬼面神医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他们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毫不犹豫地发号施令:“无论代价如何,都要将世子救活。”祁修远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府院中回荡,如同王者的命令,激起一阵庄严的氛围。 “是!”府内的侍卫们纷纷应命,他们深知此刻的紧急性,世子的生死关乎整个府族的荣辱。 那个女人行踪不定、聪敏善变,做事又...实在大胆,那个吻,不知道她究竟是何居心,祁修远的目光如炬,他决心要揭开这场危机的谜底,无论付出何等代价。 路漫儿的马车缓缓驶入京城,都怪那个死前夫 下的药,她从空间中取出来几针胞磷胆碱钠注射液,才让自己的心神勉强恢复,那是脑卒中常用的神经保护剂,虽然不能完全解毒,不过可以抑制大脑皮质觉醒反应和肌肉诱发电位阀值升高,促进上行性网状激活系统,能对她的意识恢复有重要作用。 窗外的风景宜人,花草在微风中摇曳生姿。然而,马车行进得实在太慢了!她心头有些懊悔,早知道应该借匹骏马,或许早就抵达齐家了。 心里担心女儿,一边对马车的缓慢行进感到有些恼火,心里暗自祈祷女儿一切安好,一边想到那些亲密的事...路漫儿的心情实在复杂。 这次回来,本不想和那个男人扯上太多联系,只是没想到,两个人之间就像一团缠绕的红线,不但剪不断、理还乱,如今竟然还有了那样的接触,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突然间,一阵风尘涌动,一匹骏马疾驰而至,带起漫天尘土,扬起阵阵骚动。那骑手英姿飒爽,坐姿稳健,仿佛与骏马融为一体。 在阳光的映照下,祁修远的面庞显得更加英俊。黑色的发丝随风飘舞,勾勒出他的俊朗轮廓。修长的眉弯微扬,透露 着一种自信和傲气。他的眼眸深邃如潭,璀璨的光芒在其中流转,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智慧和坚定。 他身穿一袭锦缎长袍,随着马蹄的奔腾而飘扬。锦缎随风飘动,犹如飘逸的云彩,为他的出现增添了一份神秘与风采。腰间缀满了精致的玉佩,微微摇曳,散发着古老的气息。 骏马在他的驾驭下奔腾飞驰,马蹄踏起的尘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的身姿仿佛是古代传说中的神将降临人间,那么威猛,那么不可侵犯。他骑马的场景如同一幅动人的画卷,勾勒出一种豪迈和霸气。这位远亲王在马背上展现出的飒爽风采,让人仿佛看到了历史长河中的一位风华绝代的英雄。 祁修远很快追上了路漫儿的马车,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齐晓晓,跟我回去!” ? 说曹操曹操到啊,想到那些亲密的画面,她实在有些难为情,不想见他。 路漫儿察觉到祁修远探究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扭过头去不看他:“你怎么也来了,有事?” 这个女人真是古怪! 吻他的时候热情似火,如今却又冷若冰霜? 祁修远看着路漫儿,心头涌上一阵烦闷。他冷 声说:“别再装了,齐晓晓。明月阁和你是什么关系?鬼面神医又是什么来历?”言辞之间透露出一种紧张和矛盾。 路漫儿感受到他的刺意,咬紧了牙齿,愤怒涌上心头:“和你何干?”她不愿再被他牵扯进这场纷争。 “我知道你就是鬼面神医,最擅长解毒,怕不是也会施毒吧?齐晓晓,你的身份可疑,按例应该将你带去大理寺查个清楚,不过,想要我放你一马也不是不可能,但现在,本王需要你的帮助。”祁修远语气冰寒,透露着一股强烈的紧迫感。 威胁我?路漫儿冷笑:“什么鬼面神医?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百姓,可不认得!再说,我是谁,与远亲王殿下何干?”她反唇相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小百姓?你是何方神圣,自己心里最清楚。”祁修远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透露出对她身份的质疑。他仿佛在布局一局棋,要一一揭开她身上的谜题。 在他眼里,“齐晓晓”这个名字如同一张卷轴,密密麻麻的文字承载着未知的故事。她的身份、来京城的目的,以及是否故意接近诚诚,都是一个个未解之谜,如同一幅半揭开的画 卷。 祁修远心中涌现出一连串的疑问:她亲近他是为了什么目的?是否有某种阴谋?那样勾引...是不是为了引诱他上钩?一切的一切,只有她自己能够清楚明了。这场谜局如同千层叠加的困扰,让他心头烦闷不已。 路漫儿听出他话中的含义,但对他的疑虑感到一头雾水,她早已被这场纷争弄得头昏脑涨。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受困的蝼蚁,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玩弄于指掌之间。索性懒得深究,对祁修远说:“我当然清楚,所以,远亲王殿下,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跟本王走一趟。”祁修远的语气冷漠而坚定,如同破风而行的风。 “去哪?”路漫儿问道,眼神中透着一丝警觉。 “远亲王府。”祁修远的回答简洁有力,如同锋芒凛然的寒刃。 “为何?”路漫儿皱了皱眉,她的眼中透露出一抹疑惑。 祁修远的眼光锐利如刀,直直盯着她:“你难道不清楚吗?”他的目光深邃如夜,仿佛能看透她的内心。 这个可疑的女人曾用心机哄骗着诚诚,又接近自己,拉近和远亲王府的距离,对他百般勾引,这难道不正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吗? 第73章 共骑一马 路漫儿莫名其妙:“明明说好了,我回去照看佳佳,可你突然找我说这些没根据的话,我怎么会知道为什么?远亲王殿下,难道是脑袋进水了?”她一副茫然的模样,似乎完全不明白他的用意。 祁修远抿紧薄唇,对她的言辞嗤之以鼻。这女人说话滴水不漏,装的很像那么回事。他深知她心机深沉。 草木深处隐藏的毒蛇,最会根据环境伪装成相似的花色,来隐藏自己。 既然她刻意装傻,祁修远也不再绕弯子:“诚诚出事了,你跟本王去一趟远亲王府。”他的语气坚定而冷漠,如同寒冰一般。 ”他又出事?你们王府怕不是有什么脏东西!你一个王爷竟然这样无能,总让自己的儿子陷入危险!“ 两人的对话速度很快,言语上的交锋流畅又隐晦,其他人完全听不懂,犹如戏中的演员在舞台上默契对白。 影月几人露出惊讶的表情。她居然敢这样直接对远亲王殿下说话!这样的胆识让人刮目相看。 “齐小姐慎言,此事与王爷无关,是属下办事不力,小世子从皇宫回来后一直在吐...似乎是中了毒,太医无计可施,或许只有那位鬼面神医才有办法。”影刃道。 路漫儿眼中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急切的问:”他中了什么毒?是什么症状?如何中毒?可查明了?“ 小世子恶心、呕吐、胃痛,还染上了风团麻疹,其他的还在查。影刃答道。 “消化道疾病、还有麻疹...难道是?”路漫儿眉头紧锁,沉思片刻,正色道:“很可能是食物中毒,你们去查清楚他在宫里见了谁、吃了什么尤其是海鲜类,比如鱼类、贝类、河豚,若是处理不当,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古人烹饪的手法和技术不能够避免毒素,也不像现代人会用恰当的储存方式来防止中毒。 那现在怎么办?你到底是不是鬼面神医?影月怀疑的问。 路漫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万能解毒剂,影月,先带回去给世子服下,王爷,你派人查清楚他吃了什么。” 要应急这种中毒情况,就用二份活性炭、一份氧化镁和一份丹宁酸混合均匀而成的东西,称为万能解毒剂,空间里早已配好了2~3茶匙此药剂,并加入一酒杯水做成糊状,即可服用。 影刃、影月目瞪口呆,这女人居然在王爷面前嚣张指挥手下,让人看得目瞪口呆,超越预料中的寻常。 “万 能?怕不是有什么诡计,本王只听说过对症下药,解毒剂竟然还能万能?”祁修远的目光锐利而坚定,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挑衅,仿佛在挑战她的底线。 “你若是不信,诚诚就危险了。”路漫儿心里牵挂着诚诚,但眼下局势紧急,她必须先确认女儿的安危,况且诚诚究竟中了什么毒还未知,需要等待。 尽管如此,不得不在一对儿女中做先后的选择,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还是太过残忍。这让她的心情如同翻江倒海,波澜不惊的表面下涌动着无数的涟漪。 “我不信你,跟我回王府。”祁修远质疑道。 “我没法跟你走。”她摇头拒绝,眼中却闪过一抹坚定,仿佛在对抗眼前的风暴,她心中已有了决断,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确保女儿的安全。 “理由?”祁修远冷冷追问,他对她的疑虑丝毫未减,仿佛是在一场暗流涌动的棋局中试探对手的底细。 “我得先回齐国公府去,确认佳佳没事。”路漫儿坦然回应。 祁修远对“齐晓晓”心存疑虑,仿佛是一场心机之战,两人的目光如剑拔弩张,暗流涌动,一触即发。 回想起诚诚受伤的情景,祁修远的眼神又冷了几分:“既 然如此,那本王就陪你回去。”他仿佛是在对她发起一场挑战,试图探知她真实的底牌。 “……你说什么?”路漫儿有些惊讶。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先是质疑她怀疑她,她不想理会,他怎么还黏上来了? “既然你是本王马上过门的妻子,本王送你回去,有何不妥?”祁修远浅笑道,眼中充满深深的怀疑,仿佛他想要看透她的心思。 路漫儿毫不在意地说:“随你。” 无所谓,反正他想去就去,谁管得了。 “本王的马是朝中一等一的千里马,可比你的车快得多,齐姑娘若是不介意,本王可以亲自送你。” 骑马?路漫儿眼睛一亮,那确实啊,肯定更快! “主子,齐姑娘毕竟还没过门,自古男女大防,共骑一马是否...”影月小心翼翼地提醒,眼中闪烁着忧虑。 王爷对这匹千里战马情有独钟,曾驰骋沙场,战绩彪炳。影月知道,就连那位王府的侧妃柳氏也没有资格骑上这匹宝马,而这个女人竟然能够在还未过门的情况下与王爷共骑一马,着实让人生羡。 何况这大庭广众下,二人的关系怕不是要让世人皆知了!难道这个女人,真的有资格嫁给王 爷吗? “本王如何行事,还容不得你置喙,影月,把齐姑娘给的万能解毒剂送回王府,要让太医确认无误后再给世子服用,知道了么?”祁修远淡漠地说道。 “是!”影月咬了咬嘴唇,心中充满了不甘。 “愣着干什么,还不上马?”他瞥了路漫儿一眼,伸出了手。 路漫儿顿时点头,握着男人的手一跃而上:“那就麻烦您了,远、亲、王殿下。” 红衣女子如同一朵绽放的红花,在夕阳的映照下,更显妖娆动人。白马毛发如雪,在风中奔驰,飘逸而高贵。 锦衣男人骑在马背上,他的目光深邃,如星辰般明亮。女子蒙着纱巾,一袭红衣在风中翩翩起舞,仿佛是天上的神仙下凡。 两人共同驾驭着这匹白马,奔驰在林荫小道上。马蹄声在空气中回荡,落叶随风飞舞。男子的黑发在风中飘扬,仿佛黑色的云朵,与女子红衣相映成趣。阳光透过树梢洒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这一刻,仿佛时间停滞,他们飞驰而过,马蹄声如诗,风景如画,一切如梦如幻,唯美而刹那。 环抱着男人的腰,她心中的波澜如同汹涌的海浪,未经过旋涡的心湖此刻泛起了层层涟漪。 第74章 兴师问罪 骏马载着二人一路飞驰。 直到齐国公府的巍峨大门挡住了她的视线,路漫儿刚刚跳下马背,心头却瞬间感受到了公府内紧绷的气氛,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席卷而至。 大门前,两排手持刀兵的家丁整齐列队,他们凶狠的眼神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安的紧张。而站在最前面的管家,一副狡黠的表情,使得整个情境显得更加诡异。 “奉老爷的命令,将三小姐拿下!”管家声音生硬而霸道,周围的家丁纷纷上前,手中的刀光闪烁,如同一群凶兽包围着路漫儿。这突如其来的剧变,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暗卫影刃被眼前的场景愣住:“主子,这是怎么回事?”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出戏,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祁修远紧紧勒住缰绳,马匹停步。他冷眸如电,扫视着整个场面,目光中透露出一抹深沉的疑惑,仿佛在寻找着这场戏的真相。他棱角分明的轮廓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不悦。 “远亲王殿下?”管家见到祁修远,连忙迎了上来,满脸笑容:“殿下何尝有空亲自莅临公府?是否有何急务?小的这就进去通禀老爷. .....” “慢。”影刃看着祁修远没有表态,忙开口说:“不必通告了,此次并非大事,只是主子巧遇三小姐,恰巧陪同回府而已。至于你们......” 祁修远指向那一群气氛紧张的家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家满头冷汗,赶紧解释:“回殿下,因为三小姐的女儿用簪子伤了大小姐齐瑶的脸!老爷震怒难平,命小的带人守在门口,只要看到三小姐回来,就立刻拿下,带进去问罪!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 一时间,整个场面仿佛被冰冷的寂静所笼罩,微风拂过,与家丁们的急促喘息声形成鲜明的对比,使得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路漫儿身处包围之中,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无形的压迫感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握住她的心脏,令它急速跳动。管家投向祁修远的目光中充满了询问,试图从他深邃的眼眸中找到一丝解答。而祁修远微微皱起的眉头,透露出对于眼前局势的不满,他棱角分明的面庞上闪烁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寒光。 话音未落,路漫儿径直推开了前方的家丁,冷漠的表情中带着一丝坚毅,大 步朝着府邸的深处走去。 暗卫影刃有些无语。 齐晓晓,那个年幼的女儿,他的记忆中尚带着她天真可爱的形象。她才几岁,怎么可能伤到大小姐齐瑶的脸?伤势究竟有多严重?齐瑶貌美绝伦,似乎还与路家有婚约,如果真的毁容了,将是一场不可挽回的遗憾。 “主子,我们是否要……”暗卫影刃提议跟进一探究竟? 话语未完,路漫儿已经直接推开家丁,冷冽的目光没有半分留情地朝着府邸深处迈去。 “主子,考虑到现在的局面,我们是否跟进去了解一下?”暗卫影刃犹豫地说道。 祁修远下马的动作仿佛电光火石间的决断,他的衣袂在风中翻飞,坚定的步履直奔府邸。 管家和家丁不敢有半点阻拦。 “……”懂了,看来他刚才说了多余的话。 王爷的紧张态度几乎让人以为是他的亲生女儿出了事情。 也是,如果不是为了确认那个小姑娘的安危,他怎么可能如此急不可耐地进去呢? 还是说,自己家主子,真的对齐三小姐... 毕竟自从那个路漫儿出事之后,再也没见过王爷和哪个女人走 得这样近。 可是主子又怀疑她的身份...不会对这个女人有什么别的感情吧? 暗卫影刃心中嘀咕着,跟着下了马车,对管家说:“既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家主子也跟着去看看。相信齐公爷也不会介意吧?” “不敢,快请进……”管家冷汗涔涔,恭敬地伸手示意。 在这寂寥的宅邸内,仿佛时间停滞,所有生机似乎都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摧残。 路漫儿穿过厅堂,凝视过路的仆人们,他们低垂的眼帘透露出一种畏惧,如同被迫面对即将来临的灾祸。 抵达翡翠楼,院门洞开,一片拥挤的人群,怒骂声和破碎的物体声交织成一片。 “三小姐到!”下人们的大声呼号,仿佛是预示着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 “逆女,还不赶紧滚进来跪下!”齐老爷愤怒的咆哮声宛如雷霆般震撼。 路漫儿穿越庭院,冷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慌乱,快步迈入屋内。祁修远默默跟随,手势示意下人保持安静。暗卫影刃则紧随其后,两人站在门边,深邃的目光聚焦在屋内的一切。 房间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味,地板 上不仅有残留的血迹,还有洒落的清水,大量的碎瓷和倾覆的家具布满整个房间,仿佛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房间弥漫着血腥的味道,破碎的器物和打碎的玻璃如同残骸,使得整个空间充满了混乱和毁灭的气息。在这混沌的画面中,人们的情绪被激发到极点,彷佛一切都将失控。 房间内人头攒动,齐老爷气宇轩昂地屹立在首位。 二小姐齐娆、甘氏站在他身旁,而坐在凳子上的大小姐齐瑶则抽噎不止。几名丫鬟无助地跪在地上,小鱼儿也被挤在人群之中。 “哎呦,我的心肝宝贝啊!竟然被那小畜生给害得这么惨!这是何等冤枉啊!”甘姨娘嚎啕大哭,紧紧搂着大女儿,眼泪和鼻涕交织成一片,哭得声嘶力竭,仿佛心肺都被撕裂了一般。 混乱、狼狈。 路漫儿的脑海里只浮现这两个词。 “给我跪下!看看你的野种胡闹,都惹了什么事?”齐老爷见到路漫儿进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起茶杯砸向她。路漫儿身形灵巧,巧妙地躲过, “啪叽!”一声,茶杯在门槛处碎成碎片,溅起的热水洒得四处飞溅。 第75章 见鬼 路漫儿毫不畏惧,目光坚定的迅速找到坐在床边的佳佳。确认宝贝女儿平安无恙,她迅速抱起孩子。 “我在这里!娘亲!”佳佳看到她回来,松了口气,手中握着的簪子也随之放松。 “佳佳,发生什么事了?有没有受伤?”路漫儿担忧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蹲下来仔细检查她的身体。 佳佳看向一边的小鱼儿,低声道:“我没事......多亏了小鱼儿哥哥的英勇拼死相救。” “齐晓晓!你眼里还没有我这个父亲了,你给我跪下!”齐老爷威风凛凛地怒气冲天,他的声音如同怒雷般震撼。 路漫儿面容依旧冷漠,对于齐老爷的愤怒仿佛是一阵微风,不曾动摇她的坚定。视若未见,对于齐老爷的怒喝仿佛置若罔闻。 确认佳佳平安无事,连一根头发都没有少,她心头的石头终于放下,心情一时松弛。 “姐姐放心,那些笨蛋守卫才拦不住我,我一个回旋踢,加一个左勾拳,嘿嘿!哈哈!就全都倒下了!”小鱼儿眨巴着眼睛,显得轻松自如。 路漫儿早已留意到站在床边的小鱼儿,感激他无畏地站在小女孩的身前,如同坚实的屏障,挡在危险前。 这孩子真是... 路漫儿面容一沉:“佳佳,究竟发生了什么? ” 佳佳神色沉着,将事情经过一一叙述:“那些黑衣人将我送回后,我正在等娘亲接我。突然,那个坏蛋大小姐齐瑶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手持利剪欲置我于死地。幸好我趁她不备,用娘亲赠送的簪子刺伤了她的脸。接着,她的丫鬟也冲了进来,要抓我打我,幸好有哥哥救我,然后坏女人她们都来了,一时之间全都混乱不堪……” 佳佳清晰而冷静,将整个过程细致入微地描述。 门外的暗卫影刃闻言不禁赞叹:“这小不点真是机智啊!面对如此险恶的局面,居然如此冷静,还能淡定地叙述经过,实在了不起。” 佳佳和诚诚看起来年纪相仿,但面对这样的情况,佳佳的淡定令人钦佩。 祁修远听明白了事情原委,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向影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行撤退。 影刃会意,悄悄离开。 路漫儿听完佳佳的陈述,温柔地伸手抚摸着他的脑袋:“佳佳,你真是做得太出色了。娘心里真是为你骄傲。” 佳佳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透露着一抹成熟与坚毅:“娘,我只是守护好自己而已。” 簪子成为她犀利的武器,巧妙地让她成功地拖延时间,等待母亲的归来。路漫儿心中充满了自豪,但也深感对佳佳的担忧。 齐老爷怒不可遏:“骄傲?看看你女儿都做了些什么好事!”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路漫儿转过头去,看到大小姐齐瑶捂着脸,呜呜咽咽地抽泣着。手帕上殷红的血渍如同一抹深红的噩梦,她那双充满怨毒与仇恨的眼睛死死盯着母女俩。 路漫儿冷冷一笑:“父亲刚才也亲耳听到了,我女儿所为只是为了自保。若非大小姐齐瑶心生不轨,闯入翡翠楼想要加害我女儿,她也不至于如此受伤毁容。她的遭遇完全是自食其果。” “岂有此理!我只是心怀善意前来探访她,她竟然用簪子伤我毁容!还伤了我的丫鬟们!她心狠手辣,故意加害!父亲若不相信,请询问我的丫鬟,她们能为我作证,证明我所言属实!”大小姐齐瑶尖锐的声音充满了指责。 跪在地上一身狼狈、身上淌血的几名丫鬟立即站出来:“奴婢愿为大小姐齐瑶作证,她说的全是真的!” “大小姐齐瑶心怀善意,只是想探望三小姐,却不料一进门就遭到三小姐的女儿陷害成这样!” “老爷,你一定要相信大小姐齐瑶!请替我们做主啊!”几名丫鬟纷纷哭喊,连连磕头。 齐老爷怒气冲冲地指着路漫儿:“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路漫儿的心情在齐老爷 的指责下愈发沉重,她深知这场争端将会引发怎样的风波。 “我可以提供证词。”小鱼儿毫不畏惧,傲然站在姐姐身前,冰寒的声音犹如刀锋刺耳,“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那大小姐发号施令,这几个貌似温顺的丫鬟早就对小小姐动起了杀机!” 甘氏身边的两个嬷嬷气势汹汹地朝小鱼儿推来:“你居然敢信口雌黄!” “在这里轮不到你发表意见,给我闭嘴!” 小鱼儿正护着佳佳,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为了保护怀里的小女孩,他手掌直接压在碎瓷片上,鲜血顿时从指缝间渗出,染红了少年洁白的衣袖。 路漫儿的脸色陡然冷下来,猛地一踢,“哎呦”一声,那个嬷嬷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翻了好几个跟头,最终摔到了大小姐齐瑶脚下。 “谁胆敢动我弟弟!”路漫儿冷冷地说,目光如刀锋般盯着那两个嬷嬷,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在尖叫声中,大小姐齐瑶惊恐地腾空而起,不幸地撞倒了陈设华美的梳妆台,那些瓷器摔得粉碎,她的手帕也随之滑落到地板上。脸上的惊骇之色映衬着那一片苍白,呈现出一幅被抓伤、红肿淋漓的可怜画面。整个房间因为她的尖叫而变得紧张不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滞的压抑感 。 “姐姐,你的脸...”连齐娆都不忍直视。 “哎呦,我的宝贝女儿啊!被那个小畜生害惨了啊!有没有天理啊!”甘姨娘哭号着抱住大女儿,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得撕心裂肺。 在场的家丁和仆人们无不目瞪口呆,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他们心头如坠冰窟。齐老爷和众家丁面面相觑,齐老爷额头渗出密密的冷汗,与其他人一样目睹这场突发事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暗地审问了几个下人暗卫影刃回来,正要和王爷汇报,就看到这样一幕。 一位身着素白衣裳的女子,长发散乱、面目狰狞,血渍斑斑,如同一位从幽冥归来的厉鬼。这让王爷的随行暗卫影刃们也是惊得差点摔倒。 “啊!鬼啊!主子快躲!”一名影刃连忙挡在王爷前,顾不得其他,生怕王爷陷入不测。 屋内的家丁和仆人们听得目瞪口呆,齐老爷勃然大怒,气愤地质问:“是谁在外面偷听?给我进来!” 竟然说自己的宝贝女儿是鬼! 好大的胆子! 他怀疑是府中某个无礼的下人私自窥探。 然而... “本王来的不巧了。”声音悦耳而威严,如同寒冷的冰霜一般在空气中蔓延。男人的冷淡之音掠过耳畔,如冰雨轻拂,让人心头一寒。 第76章 王妃? 令齐老爷及在场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竟是远亲王殿下亲临! 远亲王祁修远踏入室内,风度翩翩如行云流水。他的高大身躯在明亮的光线下显得更加威严,洁白的锦衣衬托出他那副英俊非凡的仪态。面容淡然中透着一抹冷峻,仿佛风雨欲来的宁静,眉间的泪痣更显得神秘莫测。 他面容淡然,身后的暗卫影刃满面尴尬,正低头向自己主子认错,显得有些为难。 “爹爹!”小女孩开心的跑过来,伸手就要抱抱。 祁修远笑了笑,把她抱起来举得高高的,又稳稳的放在地上。 “你放心。”他在小女孩耳边轻轻说,让佳佳的心里极大的安心。 “远亲王殿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齐老爷匆忙上前行礼,表情既震惊又惶恐。 所有人听到远亲王亲临,简直是吃了一惊,都闭口无言,彼时寂静的气氛中只有祁修远越发引人注目。 真没想到,远亲王竟然会一而再的为那个女人出头! 远亲王祁修远,名震朝野,得宠于圣上,统领大军多年,曾是无人不晓的战王杀神。他的英勇威武,在战场上留下传说,甚至有传闻称他身世神秘,仿佛是天选之子。 尽管曾中毒濒临死亡,却因神医治疗而获得新生,甚至还迎 来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世子,宛如洪福齐天,有着神明的眷顾。 祁修远的权力与影响力广泛,他的一言一行都牵动着整个都城的风云。他的举手投足,足以震慑大众,甚至咳嗽一声都能引发城中的轰动。 在京城,想要与祁修远一见钟情简直难如登天。他行踪诡秘,很少在人前亮相,始终保持神秘神圣的形象。即便是最富裕的商贾,也无法通过金钱堆砌出一条通往祁修远的康庄大道,无法与他亲密接触。他的高贵身份令人仰望,却遥不可及。 齐鸿葛这样的衰败家族,早已失去了昔日的荣光。尽管国公府府邸依旧宏伟,但其内部已是人去楼空,曾经的繁华不再。他们想要讨好祁修远,却自知毫无资格。连踏入祁修远的殿堂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是与他交好。 可如今,为了这个其貌不扬还生了野种的齐家最不受宠爱的女儿,他竟然三番两次的不请自来,到齐家为她撑腰? 齐老爷想破脑袋都想不清楚,这个女儿到底用了什么妖术。 可是... 如今京城上下闻名的祁修远亲临,整个府内都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祁修远微微皱眉,瞥了一眼影刃。暗卫影刃则语气有些无奈:“齐公爷,主子并非前来找您的麻烦,只是 巧遇送三小姐回府,没想到碰上了这样的大事……” 他试图化解尴尬,笑容里透露出一丝无奈,“现在事关三小姐和小小姐,齐公爷您应该不会介意我们家主子在场吧?” “快快请坐,王爷大驾光临,下官岂敢阻拦!”齐老爷连忙摆手,心头一片混乱,冷汗涔涔而下。 而府内外的人心头则是更是一片混沌,谁也没能预料到这场戏剧性的发展。 眼见这样的局面,原本负责审讯的丫鬟和嬷嬷们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不知所措。 大小姐齐瑶则趁机跪倒在地,尖声哭喊:“王爷,那个女人配不上您的!你一定要替我讨个公道,这个疯女人欺负我,伤了我容颜,还打伤了我的人,求您重重的处罚,毁了这个婚约,求求您了!” “大小姐请自重,你这样...别冲撞了我家主子!”影刃低头避开她的目光,这张鬼魅一般的脸庞令人心生畏惧。 “是,殿下......”大小姐齐瑶慌忙捡起地上的手帕,颤抖的手再次遮掩那被抓得鲜血淋漓的脸,红肿的面庞如同噩梦一般。 看到自己深爱的王爷出现在这混乱的场面,齐娆心中一喜,但随即意识到这或许是揭露三妹妹真面目的机会! 她幽怨地哭诉:“殿下,今日我姐 姐竟遭受如此大的委屈,殿下难道不为此愤怒吗?求求殿下替我姐姐伸张正义!” 说着,她悲愤交加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泣,哀怨的声音在房间回荡。 “请王爷伸张正义啊!呜呜呜,我的宝贝女儿啊!”甘姨娘扑到大女儿身边,泪如泉涌,“被那个小畜生害得鼻青脸肿,这是何等的不公啊!”她紧紧拥抱着大女儿,泪水涌出,滚烫如珠,悲伤的呻吟声在屋内回荡,仿佛是心碎的声音。 暗卫影刃:“......” 让他家主子伸张正义? 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家主子对三小姐绝对不一样,又马上要迎娶她进门,怎么可能帮外人主持公道? 虽然说主子一向铁面无私...但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除了几年前那个...主子就没亲近过其他女人! 远亲王的面容微沉,如同寒冰般冷酷:“两位小姐说笑了,这实乃是你们公府的家务事。于情于理都轮不到本王来干涉。如果齐公爷感觉难以处理,也可以上报给大理寺的鲁大人,相信问题会有妥善解决,” 他的语气冷漠如冰,话语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小姐齐瑶和二小姐齐娆听到这番话,顿时感觉自己的委屈变得微不足道,被 一位亲王直接拒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悔意。远亲王的威严和淡定令她们感到无法逾越的隔阂。 在场的人们也感受到了远亲王身上的高贵气息,仿佛一阵清风拂面,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敬畏之情。 齐老爷心头一紧,脸色更显苍白。慌忙开口:“无需上报!远亲王殿下说笑了,实在是我府内的私事,不值一提。鲁大人办事铁面无私,公正廉明,是个难得的良官,就不麻烦他了。”他语气紧张,尽力掩饰内心的不安。此刻却心头发憷。 之前的事,让他对鲁大人的畏惧如影随形,差点招惹了那位,心里不免有些后悔。齐老爷试图平息这场风波,但他的声音却显得有些发颤,像是一叶扁舟在汹涌的波涛中摇摆不定。 “那便好,本王和王妃还有要事在身,必须尽快回去。”祁修远心系自己的儿子诚诚,握住路漫儿的手腕,就要带她离开。 众人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王妃? 齐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要掉出眼眶! 这……这怎么可能?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刚刚听错了吗?王爷竟然亲口称呼她为王妃!这消息简直是震撼到了齐娆的心灵深处,让她无法置信。她的心跳也不禁加速,差点气的晕倒。 第77章 伸张正义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露出吃惊的表情,仿佛刹那间被打翻了五味瓶,诧异、震惊、疑惑,种种情绪在空气中交织。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惊雷,震撼了每一个听到的人。突如其来的称呼让众人难以置信,一时间仿佛置身于梦幻之境。 明明只是个贵妾的名分,怎么会?她也配? “远亲王殿下......”二小姐齐娆听到他对自己的态度,哭得更加悲切了。脸上火辣辣的,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眼看自己心仪的王爷竟然称呼路漫儿为王妃,心头郁闷无比。 齐瑶的心也是一颤,本来自己也有机会嫁给辰王,做王妃,为了攀高枝,她不惜一切代价陷害了原本有婚约在身的路家公子,还没少讽刺他,毁了那个瘫子的自尊心,让他没了活下去的勇气,这才有了辰王殿下的口头答应... 结果这个贱人刚回来,辰王哥哥就翻脸不认人!竟然还要当众说要娶了这个贱人,还用什么买一送一来侮辱她! 如今,贱人勾搭上了远亲王殿下,自己却一无所有,本来,靠着美貌可以获得侯府那边的青睐,可是,她的脸毁了! 以后还不知能不能恢复... ... 若是一辈子做个丑女,她宁可死了算了! 可是如今有远亲王撑腰,这个贱人更是嚣张了! 众人哗然之中,王爷祁修远带着路漫儿就要离开,却被一人拦着,顿时心境微沉,眸光深邃,如同寒夜的星辰。 甘氏不甘心女儿受屈,挺身而出,哭诉道:“王爷名垂千古,岂能屈身于此小人之前,使百姓心生疑忌?您若不能明察秋毫,岂非一时荣誉付之东流,如何服众心呢?”她的言辞如羽毛轻盈,却有如铿锵的钢铁。 这样的道德绑架,就是逼着远亲王来指责自己的未婚妻,不然就是不公平。 “大胆!”影刃厉声呵斥,锋芒逼人,如一把厉刃横空而过,令人生畏。“竟敢辱我王爷,简直是不知死活!”他言辞之间夹着一股腥风,如战场上的利刃锋锐无比。 “影刃,”祁修远淡漠地迈步而前,“既然如此,让她们尝尝真相的刺骨之寒。”他语气平淡,却宛如冰川之上吹过的寒风,让人心生冰寒。 “可是,王爷...”影刃欲言又止,目光中闪烁着为主子分忧的忠诚。 “有何证据,尽管一一呈上,莫要让本王时间白白流失。”祁修远的目 光深邃而坚毅,如同冷星点点,透露出他决不容忍一丝姑息的决断。 刚刚收到王府那边的飞鸽传书,说小世子服下了这个女人的药物,已经有了好转。 祁修远目光如炬,他也有些好奇,这个女人究竟会怎么解决这件事。 如果她真是无计可施,他倒也不是不会袖手旁观... 齐老爷此刻急于平息风波,毅然将黑锅扣在路漫儿头上:“既是王爷主持公道,齐晓晓,你可知罪!”他的声音中带着一抹严厉,如同判决之刀压向路漫儿。 “我不知!”路漫儿冰冷而坚定,言辞中透露出坚韧与决绝,宛如冷冰刺骨,直刺人心。 齐老爷被她的冷静吓得一时语塞:“你……你竟然指使女儿,用簪子陷害你姐姐!你这蛇蝎心肠,岂止是有罪,简直是不可救药!”他的声音中夹杂着一抹激愤和震惊。 “父亲果真糊涂了。”路漫儿以不屑的目光俯视着齐老爷,“我女儿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是齐瑶先不怀好意下黑手,我女儿只是正当防卫,为了生存反击,有何过错?”她的言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的自信,如同坚岩不可摧毁。 大小姐齐瑶泪如雨下:“我真是冤屈 啊!他冤枉我……” 路漫儿眉峰微蹙,眼中闪烁着冰冷的锋芒,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我女儿与你素无冤仇,你究竟何故被冤枉?莫非你先行动了歹意,招致他的正当反击?”她的声音宛如寒潭一般深沉,刺骨而冷酷。 齐瑶一时结舌,无法交代清楚,只得委屈地放声痛哭。 “齐晓晓!你何必如此……”齐老爷怒火中烧,目睹女儿遭受不白之冤,心头焦躁欲裂,恨不得立即找人为她伸张正义。 看到父亲为自己撑腰,大小姐嘴角勾勒着一抹狡黠,眼底却流露出犹豫和惶恐。 “既然齐老爷眼花,分不清是非曲直,那好吧,远亲王殿下何不以正义之手裁决此事,由我来主持公道审理!”路漫儿的目光如刃一般锐利,她义无反顾,决心为女儿澄清这冤屈,不容许任何人在是非之间挑拨离间。 “我家主子一向不喜欢插手内宅...”影刃刚要说话。 远亲王祁修远点头表示同意:“可。” 他深邃的眼眸锁定在路漫儿身上,透露出一丝冷艳:“让本王看看你究竟有何本领,就在本王面前主持此案。” 这个女人疑点颇多,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方 神圣? 鬼面神医、明月阁... 或许,他应该多多留意这个女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影刃闻言目瞪口呆,看向主子的眼神中满是惊讶。远亲王平日不喜欢参与琐碎事务,如今却亲自介入,着实让人感到意外。 果然! 主子对齐三小姐的关心,让影刃内心一阵感慨,暗下决心要好好保护主子的幸福。 路漫儿目光冰冷地扫视着慌张的大小姐齐瑶:“你刚才声称是好心探望佳佳,结果被她用簪子伤了脸,还伤了你的几个丫鬟,是这样吗?” 大小姐犹豫片刻,然后点头:“是的。” 路漫儿转向那几个丫鬟,目光如寒星:“你们就是她所说的那几个人吗?” 几个丫鬟吓得低下头,不敢回应。 大小姐齐瑶急切地补充:“是她们!都怪你女儿!” 路漫儿冷冷地提问:“那么,这么多人保护你,佳佳一个小女孩,怎么打得过这么多人?”她的眼中闪烁着决断的光芒。 大小姐齐瑶一时支吾,显得有些局促:“这个……你问这个又有何用呢?” 路漫儿轻蔑地一笑:“好好回答。否则,这场闹剧可远远没有结束。”她的语气坚定而决然。 第78章 审问 路漫儿冷冷地提问:“那么,佳佳是怎么用簪子伤了你的脸呢?”她的眼中闪烁着决断的光芒。 大小姐齐瑶一时支吾,显得有些局促:“这个……你问这个又有何用呢?” 路漫儿微微地一笑:“请大姐姐回答。否则,大姐姐可是有隐瞒真相的嫌疑,这场闹剧可远远没有结束。”她的语气坚定而决然。 "你就老实交代吧!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在胡说八道!”齐老爷怒气冲冲地质问,目光如刀剑一般刺向路漫儿。 肯定是这个三女儿的野种惹事! 真是害惨了他的宝贝女儿。 这个偏心的老家伙,他对心爱的千金深信不疑,因为在他眼中,齐瑶不仅善良温柔,而且聪明伶俐,怎么可能编造谎言?他心头的不安和愤怒一览无余地显现在他的目光中。 齐瑶为难地咬了咬嘴唇,无奈地说:“我一走进房间,就看见佳佳手持簪子,朝我扔了过来……” “等等!”路漫儿打断她,眼中闪烁着一抹挑衅的光芒,“你确定是刚刚进屋,就被佳佳扔簪子了?” 齐瑶瞪大了琉璃般的眼睛,坚定地回答:“是的,我确定!”她对路漫儿的质疑感到有些愤怒,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追根 究底。 路漫儿嘴角勾起一抹冷傲的弧度:“满口谎言!大小姐,你就算说谎也能这么不动脑筋吗?”她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挑衅。 齐瑶愣住了,不知如何回应。 “你说你是为了探望佳佳而来,我倒是能信。但佳佳今天被劫匪带走,说会送回齐家,我早就与她商定,如果我娘亲不在家,就让她安心躺在床上等我前来,所以你说一进门就被佳佳袭击,这话纯属胡说八道!”路漫儿冷哼一声,言辞中透露着对齐瑶的不屑和愤懑。 齐瑶面色微变,心头不禁升起一丝慌乱,她感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棘手的局面。路漫儿的眼神仿佛能洞穿她的心思,令她有些难以承受。眼前这贱人,言辞锋利如刀,让她有种深陷泥潭的错觉,无法轻易摆脱。 “你可有何确凿证据?”齐娆深沉地追问。 路漫儿冷嘲热讽地回答:“佳佳的房间如同铜墙铁壁,蚊帐垂落如屏障,床前设有精致的玄关,横亘着一扇扇隔扇门,房间内还挂着精巧的障子。距离大门远得几乎遥不可及。在这层层关卡下,她怎能在你踏入门槛的瞬间遭到攻击?而那簪子,居然能如此精准地射向你的脸庞?”路漫儿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齐瑶的 挑战。 齐瑶的眼神一阵慌乱:“我……” 路漫儿的质疑刀刃一般锋锐,让她短时间内无法找到合理解释。 齐瑶顿时机智起来,反唇相讥:“你又怎会知晓她会老实躺在床上?小孩子皆是活泼好动,或许她早已悄然离开床铺。” “说得颇有道理!”齐老爷也跟着附和。 本来以为路漫儿言之有理,但听了大小姐的解释,又觉得情况或许并非如此。毕竟事发时,她并未亲临现场,如何百分之百确认佳佳没有趁机离开床边? 路漫儿微微一笑,故意显得茅塞顿开:“原来如此!若是佳佳真是跑下床,那大姐姐岂不是刚一进门就遭到袭击?实在太过分了!”她装作豁然开朗的样子。 “是的,便是这样!我刚踏入门槛,那枚簪子就直奔我脸而来,我脸痛得仿佛被千钧重物击中,呜呜呜呜呜!”大小姐嚎啕大哭,满脸委屈。 “若真是如此——”路漫儿目光冰寒,“那大小姐你应该倒在门口,而非床边。这么多丫鬟都亲眼目睹了,你哭泣呻吟的场景应该在我女儿床前,而不是在门口。而且地上散落着一把剪刀,血迹殷红,也都留在里屋,一切线索都证明,里屋的床边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 。”路漫儿语气逐渐变得更加尖锐。 齐瑶终于哑口无言。 眼看解释的破绽愈发显露,她不禁心生无奈,只得改口:“或许是我记错了!并非刚一踏进门,而是当我走到床边,掀开帘子的时候,她才朝我扔簪子的。” 大小姐试图挽回一些面子。 “那么你身上的伤口又该如何解释呢?掉落的剪刀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佳佳用手持剪刀,将你身上弄伤了?”路漫儿幽幽追问,眼中闪烁着一抹锐利的光芒。 “是的!她故意的,她就是要伤害我!”大小姐齐瑶毫不犹豫地将责任推卸给佳佳。 “真是欺人太甚!”齐老爷气得怒骂。 “这野种就是故意毁了我女儿的脸!”甘姨娘悲愤地哭号。 “娘亲,我没有...”佳佳艰难地反驳。她的声音被控制不住的情感淹没,仿佛被不公正的指责击中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别怕,”路漫儿温柔的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又看向大小姐。 “是么?这把剪刀明明来自雪逸轩,专为贵族女红而制,我房中并没有这样的工具。所以只能是你带进去的!”路漫儿话语中的锐气越发显着,仿佛一柄刀锋分明的剑。 未等大小姐齐瑶回应,路漫儿的 语气突然变得冰冷:“你到床前,说是探望我女儿,实际上手持着你私自携带的剪刀,意欲何为?” 她的质问让大小姐齐瑶瞬间手足无措:“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怎么狡辩,是吗?我来帮你详细解释吧你,手里据着尖锐的剪刀,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悄然无声地靠近床边,却被机警的佳佳发现了。他为了保护自己,在你猝不及防地掀开床帘时,果断地扔出了簪子。你被吓得京慌失措,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最终控得一身的伤,可谓是自食恶果!” 路漫儿的声音冷冽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箭矢,射入齐瑶的心头。 齐瑶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慌乱与惊恐:”不!不是这样的!你、你血口喷人,你胡说八道...." “口说无凭,大姐,你的每一个罪行,都可以在这个屋子里找到证据!”路漫儿再次冷冷地打断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知道剪刀,只是因为佳佳的话吗?看不出来吗?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线索、每一处证据都指向你,大姐姐,还不认罪吗?” 齐瑶无言以对,她的脑子一片混乱,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第79章 送官 这死村姑,究竟是为何如此聪明呢?她是不是真的被家族抛弃,从小在村里长大的呢?齐瑶开始感觉自己像个天真无知的傻子,一直被路漫儿引导着,这种感觉让她备感不适。 祁修远对这位女子的聪慧有了更深的了解。 她精通医术,善于推理,还能犯人审问。 这女人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路漫儿的思维严密,似乎每句话都是布设的陷阱,等待着齐瑶一步步落入。 而且她的言辞合乎情理,证据确凿,推理缜密。 甚至连一向偏袒的齐老爷都开始动摇,他开始怀疑,也许三女儿说的才是真相,而他宝贝的大女儿,或许因某种原因,说了不实之词…… 但大女儿竟然说谎! 这真是出乎意料,齐老爷的目光中透露着一些许疑惑和不安。 甘姨娘也不得不止住了哭声,她的眼神游离,似乎在琢磨着什么诡计。 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闷,仿佛压抑之下即将风雨欲来,如同乌云压城。 齐娆一脸不解,坚定地声称:“王爷,我姐姐决不可能涉及此事。这把剪刀肯定不是她的,必然是她被陷害了,或许是三妹早有预谋,故意藏匿在这里。还请王爷深思熟虑。” 她 下定决心,一定要让王爷看到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那个贱人,怎么配得上一表人才的殿下! 然而... 祁修远冷漠的声音如寒风刺骨:“本王已查实,齐家唯有两位小姐拥有这样独特款式的剪刀。若非你姐姐,难道是你?”他的目光仿佛冰冷的刀锋,刺向齐娆的心头。 这正如齐晓晓所陈述的那样。 剪刀并非位于房间内,而大小姐的伤势发生在床边,由此可断定,齐晓晓的说法才符合实际情况。她的眼中透露出一抹锐利的光芒,如同发现了破案的关键线索一般。 佳佳最初的陈述并无虚言,齐瑶确实是自食其果。那抹伤痕仿佛成了时间的见证,昭示着她的不幸命运。而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懊悔。 齐晓晓所言不假——这个大小姐说谎甚至都不费脑筋! 或许是因为在齐家备受宠爱,被母亲甘氏带坏了,因为自己饱含点小心机,她自以为能愚弄所有人。 居然有这样的愚蠢之人! 祁修远一向远离后宅斗争,更厌恶勾心斗角的陷害,对此更是不喜。 再看着这个绝顶聪明的三小姐,她那狡黠的眼神如同一个精明的谋士,早已算计好一切。她的嘴角勾勒 出一抹冷漠的笑容,仿佛胜券在握。 祁修远对她的关注度更上一层楼。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能闻到她身上的谜团。 相对于愚蠢的大小姐齐瑶,祁修远对“齐晓晓”更加感兴趣。她刚刚使用的一系列话术,正是审讯中常用的还原描述。言之有物,如同一场精心设计的棋局。 这个女人,确实有趣。 或许,他应该把她放在自己身边,慢慢发掘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阴谋?抑或是其他? 还是说,她的身份,本就... 祁修远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如同一位卓越的棋手,早已布下局势。 这个方法他熟悉不过,通过让嫌疑人还原事件经过,结合实际情况,找出谎言漏洞,从而揭示真相。 齐晓晓,一个孤女,能有这么多本事? 这看似容易,却需要极强的洞察力、耐心、细心。 祁修远在审讯时,也曾采用过这种手法。 而告诉给他这一技巧的人是……祁修远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不可能,那个女人,早就死了!跳下悬崖,葬身大海了! 一定不是她。 暗卫影刃一开始还未真正明了,沉思片刻后方才心明如镜。 原来刚才王爷让自己去查证 物、追问目击者,居然是有这样的深意! 齐瑶眼中充满慌张,小鱼儿生气的指着大小姐:“没错,从头到尾都是你在编造谎言,自己做了恶事还在那里冤枉人家!这样歹毒,真是叫人瞠目结舌。” 可不是! 这女人心狠手辣,竟然对着这么个无辜的孩童都毫不手软! 暗卫影刃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大小姐齐瑶一时间心神慌张,跪在地上哭诉:“殿下,冤枉啊,事情并非如此!请您细听我解释......” 可是支支吾吾半天,却也解释不出来什么。 毕竟铁证如山,又如何狡辩? 何况这位杀神一向冷酷无情,一向用美貌自居的大小姐齐瑶在远亲王面前一点也不敢玩弄花招,他那冰冷的目光已足以令她心惊胆战。 “影刃,她要伸冤,那就送大小姐前往大理寺找鲁大人。”祁修远语气冰寒,如寒风吹过。 “是!”影刃应声而去,身影在屋内留下一丝凛冽的寒意,抓住了齐瑶的手腕。“走吧!” “不!不要!远亲王殿下......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求您放过我......”大小姐齐瑶吓得哭声戛然而止,她的身躯在地上颤抖,仿佛被寒冷 的冰霜覆盖。 齐老爷见状也吓得腿脚发软:“远亲王......殿下息怒,下官......” 祁修远脸上毫不留情,目光如刀剑般扫过齐老爷:“怎么,你也想去大理寺吗?”言语间透露着冰霜般的严寒。 “不敢!不敢!”齐老爷连忙拽住了自己的家眷,“还不给殿下道歉!” “王爷,我知错了!”大小姐齐瑶急忙跪地求饶,她的声音哽咽,充满悔过的味道。 “求王爷、求王妃,放过我家瑶儿,求你们了!”甘氏自知无计可施,只好连连磕头,每一次磕头都在心里大骂这两个人。 真是该死! 早晚、早晚让这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还不快滚!耽误我家主子办事!”影刃冷声责备,他的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齐老爷却眼中闪过一抹明悟,惊喜地点点头:“是是!下官这就离开,不再打扰殿下了!”他竟然全然忘却这是自己的公府,而远亲王才是贵宾,一脸如蒙大赦的模样,携手家眷匆匆离去,不再提及惩戒齐晓晓的事。 整个府中的仆人如潮水般纷纷离开。 眨眼间,屋内恢复了宁静,仿佛潮水过境一般,四周充斥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紧张氛围。 第80章 一起回家 路漫儿注视着屋内的一片混乱,踱步过去仔细查看小鱼儿的身体是否受伤。她发现少年的手腕上有一处伤口,显然是在刚刚被推倒时被割伤,留下了些许血迹。 对于这位弟弟,路漫儿一向是充满疼爱的。她迅速拿出急救包,为小鱼儿仔细包扎伤口,温柔关切地询问:“小鱼儿,你没事吧?谢谢你,多亏有你保护了佳佳。” 小鱼儿摇了摇头,笑容如阳光般灿烂:“没事,姐姐和小小姐没事就好!” 路漫儿心头一软,她注视着小鱼儿手上的伤口,有些心疼,温柔的包扎着:“别担心,只是破了皮,我给你上些消毒止血的药,保证没事的。” “都听你的,姐姐。”小鱼儿乖巧地点了点头,感激地望着路漫儿。 而在一旁,祁修远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头涌起一阵淡淡的酸楚。他心中竟然泛起了一抹嫉妒,却隐忍不发。看着路漫儿和小鱼儿的亲密举动,不知为何,他心中的不安在悄然蔓延。 “齐三小姐和外男走得这样近,怕不是不合规矩?”祁修远不屑地撇撇嘴,眼底闪烁着不悦。 “小鱼儿是我弟弟,你别乱讲,心脏——看什 么都是脏的!”路漫儿嘴角微微挑起,直视着祁修远的眼睛,表情中透露着坚决。 “你和别人如何我不管,但是既然你要嫁给本王,就要做好王妃的表率,不能红杏出墙,让儿女被人耻笑!”祁修远言辞坚决,目光中带着霸道的压迫感。 “别胡说八道!别的男人我不会接近,但是小鱼儿跟了我好几年,是我照看长大的,又有武功在身,现在是我和佳佳的护卫。”路漫儿语气坚定,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毅然决然。 “齐姑娘这样聪明过人,连女儿都有暗器防身,还需要护卫?”祁修远眉头微皱,实际上对齐瑶聪慧的赞叹流露在言语中,虽然怀疑她的动机,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些欣赏这个聪慧的女人。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如雷霆交锋,言辞激烈,影刃在一旁听得心里发笑。 怎么...有种打情骂俏的感觉? 主子还真是的!铁树开花! 害他白白担心了! 本来主子就对女人不感兴趣,自从路漫儿...主子更加不近女色,每天都带着自己,还以为主子要喜欢男人了! 那他这个最近的,岂不是很危险! “若不是诚诚的毒还没解决,我才懒得理你!”路漫儿轻咬下唇,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若不是诚诚的毒需要你解决,本王也不会找你!时间紧急,你们还是快跟我回府!”祁修远目光中流露着担忧和关切,语气中带着暗藏的,莫名的期待。 “好啦,爹爹,娘亲,你们别吵啦!”佳佳可爱的嘟嘴,“爹爹抱!”她天真的话语中带着孩子气息,化解了屋内的紧张氛围。 男人温柔的抱起小女儿,对待这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十分亲切。 或许,如果他上辈子有过女儿,就是这样机敏可爱。 “举高高咯!”佳佳开心极了,“娘亲,我想去爹爹家,好不好嘛!” “好。”路漫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她眼中透露着坚定之光。此处一片混乱,显然难以久留,毅然决定将佳佳带至远亲王府,她能更为悉心照料诚诚和佳佳,心情也会更加安定。 决定既出,路漫儿毫不犹豫:“好,我给佳佳换身衣服,我们出发。” “太好了!去爹爹家里啦......”佳佳欢天喜地地跳跃着。 真是太幸福了呜呜呜! “小鱼儿,你收拾下东西。”路漫儿说着,亲手为佳佳穿戴起外套。 祁修远吃瘪,不禁皱了皱眉。不知为何,他越是看着这清秀少年,越觉得心里不痛快,尤其是在齐晓晓的维护下,他的不快感更加强烈。 小鱼儿察觉到他的小心思,忍不住偷笑,瞥了一眼远亲王殿下,见他虽然不悦却没有阻止,心里松了口气。 如果他非要自己离开姐姐... 那怎么办? 祁修远的目光如同一把精巧的匕首,锋芒毕露地盯着路漫儿。 她温柔熟练地为孩子穿戴衣物,每一个动作都如同流水一般顺畅,明显是在日常中照顾孩子的行家里手。 小鱼儿试图上前伸手帮忙,却被她拒绝,只让他去打包行李 对孩子。路漫儿完全表现出一副亲力亲为的态度。 祁修远的心头涌上一丝疑虑,犹如悬在空中的一抹阴影。 起初,他对“齐晓晓”的身份心存猜疑,或许是来自敌国的间谍,为某种目的而潜入京城,刻意接近诚诚。 然而,如果她真是探子,她根本不需要携带一个这样聪明的小孩。 一旦这样伶俐的女孩知道自己不是亲生,这明显 是在为这个女人自己增添不必要的负担。 除非这孩子对她有着某种特殊用途。 更离奇的是,尽管她对孩子关爱备至,却并未将那孩子视为棋子或纯粹的利用工具。 从她的每一个细节中,都能看出她对孩子的关心程度远超一般人,甚至胜过了凡间的许多亲生母亲,更超过了深宫里的... 难不成,这孩子真的是她亲生的?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为什么从未出现? 如果她并非来自敌国,那她又是何方人物? 他坚信她不是真的齐晓晓,而是一个经历过训练、有过人的胆识智慧的奇女子。 真正的齐晓晓,在哪里? 那这个女人,扮演别人,用“齐晓晓”的身份回京,又有着怎样的目的? 祁修远的目光变得更加犀利,心中的疑虑如浓雾般弥漫,不可散去。 此刻,一旁的暗卫影刃小声开口:“主子。” 祁修远思绪被打断,转头望向他。 “嗯?”他疑惑地看着影刃。 “高招!”影刃竖起大拇指,一双充满好奇的眼睛发亮:“直接把人接到府里,提前培养感情,近水楼台先得月,主子,您这一招可真是高明!” 第81章 诅咒 祁修远微微皱起的眉头如一轮明月,散发着淡淡的忧郁。他淡漠的语气如同风吹过的柳絮,轻柔而沉静:“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言语间隐含着千言万语,宛如被清风拂动的柳叶,微妙而动人。 “哎呀,主子,您别不好意思,我只是突然觉得您对齐小姐的心意真挺深的。”暗卫影刃得意地笑着,眼神中闪烁着炙热的光芒,仿佛揭开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珍宝之匣。 祁修远淡漠地摇摇头,他的眸光深邃如潭水,难以窥探他内心真实想法的深渊。“你误解了,这只是出于一种必要的安排。”他的声音宛如春风拂面,温柔而坚定。 那位暗卫心里窃喜,仿佛探得了主子的心事,“属下定会保守秘密,主子放心。”他的表情充满了得意,如同得到了一枚不可多得的宝玉。 “不必,本王没什么秘密。”祁修远淡淡一笑,又推开这一番多余的揣测,转身离去。他的背影犹如孤舟在寂静的湖面上荡漾,留下淡淡的涟漪。 影刃愣了一下,见祁修远的身影远去,他眉头微蹙。这一刻,仿佛看到了主子身上一个不为人知的侧面,一个深沉而神秘的一面, 如同天边刚升起的一轮明月,散发着迷人的光华。 “主子心思如此复杂,不知道齐小姐能不能感受到他的心意啊。”影刃自语,心头充满了好奇。他感觉自己仿佛掀开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窥探到了主子内心深处的真实。 祁修远并不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但在心底却对这位暗卫的误解感到有些好笑。或许,有些事情,无法透露,只能默默承受。他的内心如同一潭深水,看似平静,却隐藏着无尽的谜团。 然而,在祁修远决定将“齐晓晓”母子留在远亲王府之际,未曾想到的是,这个决定将会带来何等的波澜。他的决定犹如搅动宁静湖水的一根枯枝,掀起层层波涛。 暗卫依旧没有传回任何关于“齐晓晓”的消息,让祁修远心中的疑虑更深。或许,这个女人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她如同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却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底细。 于是,祁修远决定亲自过问此事,他对“齐晓晓”的目的始终难以释怀。他决定将这个女人置于自己的眼前,亲自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如同将一颗棋子移动到棋盘中央,掌控着整个局势。 “ 齐晓晓”母子在远亲王府的安排下,住进了幽静的宫院。祁修远并没有直接露面,却暗中派遣侍卫将她们团团围住,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她们紧密地包裹。 未来的每一天,祁修远都可以亲自查探她们的动静。 他不禁对这个女人的一切充满了好奇,也对她的身世和目的产生了更深层的猜测。她如同一本封面神秘的古籍,让人欲罢不能,想要一一揭开她的每一页。 祁修远不屑于理睬暗卫影刃,懒洋洋的目光如流水一般朝着路漫儿看去:“一切都准备得当了吗?” “已经妥帖,我们可以出发了。”路漫儿亲自将佳佳裹得严严实实,外面罩着一层柔软如绸的狐毛披风,仿佛是一位贵族的娇贵宠物,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身后的小鱼儿手持着一捧珍贵的药材,低着头,一双眼睛里透着些微的畏惧,仿佛在面对着一场未知的考验,心不敢轻易抬起。 祁修远深吸了口气,然后坚定地转身朝府外走去,如同一位铁血王者迈向征途。 “我脸上有饭米粒?”路漫儿发现暗卫影刃眼中的异样,嘴角带着微妙的笑容,心头却涌起一阵莫名的压迫感。她轻抚 着自己的脸庞,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这货发什么癫啊! “没什么,三小姐,我们还是早点启程吧!”暗卫影刃嘿嘿笑着,催促着她们匆匆离去,如同暗夜中的一缕寒风。 路漫儿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若是留在齐国公府,还会遇到什么危机? 去远亲王府,会不会也有明枪暗箭? 路漫儿的心如同一汪湖水般泛起涟漪,她将目光投向远亲王,试图在那里找到一片新的归宿,如同漫步在迷雾中的仙子。 而暗卫影刃想的却是,如果主子有了喜欢的女子,他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屁股了。 咳咳咳、他的清白。 主子不喜欢男人,真是老天保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吓死了! 如果主子真的陷入了爱情的漩涡,他对自己的处境就更无需过多担心。只盼望主子早日有了爱人。 “主子果真不喜欢男人,我就说,那个影月就知道吓唬人。”影刃笑嘻嘻地自语,一边轻松地走着,一边心里默默祈祷。 “但愿他们早日携手,幸福美满,如愿以偿。”影刃内心默默祝愿着,不禁向菩萨祈愿,如同深夜中的一场宗教仪式。 阿弥陀佛,愿 菩萨庇佑!祝福主子和王妃能够顺利走向幸福的未来,如同晨曦中的一片绚烂。 影刃轻快地走出,一边走一边口中默诵着祈祷,仿佛在为他们祈福,如同拨动星空琴弦的仙子。 “……” 路漫儿看着他快乐的背影,突然感到一股寒意袭来,似乎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中凝视着她。 听到影刃口中念念有词,更是冷汗淋淋。 咒语!可怕的咒语! 她的心头涌现出一阵不祥的预感,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咒术笼罩,如同夜幕中的一片沉静。 谁?谁在诅咒她? 众人一行几乎在门口已形成鱼龙混杂的局面,心思各异,如同烟波浩渺的江湖。路漫儿的马车则静静地停在那里,等待着启程的钟声。 “哇!好漂亮的马!我要骑马!”佳佳开心得像只得了糖的小松鼠,俏皮的神态令人忍俊不禁。 “不行,你太小了,不安全!”路漫儿言辞坚决,如同慈母手中的利剑。她铭记《飘》中思嘉女儿的悲惨遭遇,深怕佳佳重蹈覆辙。 “不嘛不嘛!爹爹,我要骑马!”佳佳娇俏的模样,宛如一朵吐露春意的花朵,拉扯着祁修远的衣角,可怜巴巴中透着一抹天真。 第82章 爹爹太帅了 “好,爹爹抱你。”祁修远的眼中满是宠溺,温柔地抱起小女孩,仿佛是抚摸一片嫩芽,充满了慈爱。他的动作轻柔而坚定,将佳佳稳稳抱上马。 父女共同骑马,这一幕宛如画卷,有种悠悠扬扬的意境。 这孩子真是有神奇的魔力,让他舍不得拒绝她。他心里暗暗想,如果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该有多好! 可比家里那个淘气小子乖多了! 不过,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想好好照顾这个可爱的小丫头。 视如己出。 众人一行在门口形成熙熙攘攘的场面,路漫儿的马车静静等待,如同一朵静待绽放的花朵。 “哇!好漂亮的马!我要骑马!”佳佳的兴奋之情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可爱而俏皮。 “不行,你太小了,不安全!”路漫儿的担忧之情宛若蜿蜒的细流,她犹如母狮护着孩子一般,火眼金睛地盯着祁修远。 “难道齐姑娘不相信本王,认为我会照顾不好自己女儿?”祁修远反唇相讥,眼中闪烁着一抹得意的光芒。 “第一,佳佳是我的女儿,不是你的!第二,你连自己儿子都照顾不好,实在难以让人相信!第三,快把女儿还给我!”路漫儿的怒火如同燎原之火,声音如同雷霆震耳, 愤愤不平的瞪着面前捣乱的男人,似乎要掀起一场风暴。 这男人,够狗的! “呵,第一,本王偏不!第二——佳佳,抱紧了!”祁修远言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嘴角挑起,神态潇洒中夹杂着一抹嘲弄。 连影刃都没见过主子这样的神态,王爷一向对待陌生人冷若冰霜、对待身边人又温柔有礼节,对路漫儿尤其柔和。 可是唯独对这个齐三小姐,主子动不动就吵嘴、互相反驳、调侃讽刺! 这、这还是他追随多年的那个杀神冷面王爷吗? “好的爹爹!”佳佳抓住爹爹的衣袍,心满意足地回应,“娘亲,等下见啦!” “你!你回来!”路漫儿无计可施,只能气的跺脚。 狗男人,你给我等着! “驾!” 祁修远拉缰绳,嘴角轻轻挑起,神情潇洒中带着一抹从容。如同诗经中流淌的风华,悠然而去,留下一片宁静。 路漫儿却仍旧气愤地站在原地,如同一场过后的寂寞雨。 "姐姐,上马车吧。”小鱼儿轻轻地拉了拉路漫儿的衣袖。 “他也太过分了!是不是!”路漫儿气结了,一双眼中闪烁着怒火。 小鱼儿认真地点了点头,“就是啊,佳佳是姐姐的女儿,竟然也听他 的!” “可恶,带坏我女儿!”路漫儿咬紧牙关,怒火在心头翻滚。 路漫儿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千个“气死我了!”和一万个“狗男人”。 她的嘴角紧抿,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凝聚在这一刻。小鱼儿则默默陪伴在一旁。 祁修远高坐在马鞍上,身姿挺拔,英姿飒爽。他的黑发在微风中飘舞,如同一团夜色的云彩。一袭锦绣龙袍随着马背的起伏,显得庄重而威严。 他手持缰绳,驾驭着高头大马,步履从容而稳健。马蹄在青石板路上轻轻跃动,发出悦耳的铿锵之声。祁修远的双眸炯炯有神,仿佛能穿透时光,凝视远方。 佳佳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爹爹的神采。她被祁修远的英俊风采惊艳到,目瞪口呆,心中涌动着一股自豪。爹爹骑马的模样,如同一位神武的将军,令人心生敬仰。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丫头,祁修远一脸宠溺:“佳佳,抱紧了,千万别掉下去!” 佳佳点了点头,咽了口口水,花痴地道:“爹爹,你好帅啊!娘亲要是看到你这样,肯定要被你迷死了!” “噗!”祁修远微笑,心中满是对女儿的宠爱。 女鹅真是可爱! 迷死... 不过,那个女人今天就和他一起骑马 ,倒也没有被迷上吧! 他心里突然有些不爽。 也是啊,那个女人聪明狡猾,估计也不会迷恋上什么人。 就算有,不过是个名义上的未婚妻罢了,和我又有什么相干! 祁修远不愿意相信影刃的话,他自知已经早就断情绝爱,对这个三小姐更是清清白白。 他驭马而行,渐行渐远,身影逐渐融入风景之中,如同一位王者般的风华绝代。而佳佳则在一直欢呼雀跃,对祁修远英姿飒爽的魅力深感陶醉。 这么帅的爹爹,可不能错过呀!小丫头暗暗想。必须要撮合娘亲和爹爹!嘿嘿嘿嘿... 阳光洒落在青翠的草地上,草丛中露珠晶莹剔透,仿佛无数颗宝石点缀在绿色的毯子上。微风拂过,草叶轻轻摇曳,宛如自然的乐章。 在蓝天的映衬下,一条小路蜿蜒而行,两旁是高大的树木,树影婆娑。小路旁的花朵争相开放,五彩斑斓的花海中飘散着香气,仿佛一幅花仙子的画卷。 远处,一辆豪华的马车飞驰而来,马蹄哒哒作响,留下一串串尘土。马车的车轮在小路上留下清晰的印痕,似乎在勾勒出一幅匆忙的画面。马车上的车帘被微风吹动,轻轻摇曳,宛如梦幻中的仙车。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 洒在小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构成令人心旷神怡,如诗如画的风景。 马车缓缓停在远亲王府门口,路漫儿从车上缓缓走下。 她仰头望着府门,那耸立入云的巍峨建筑,金碧辉煌的招牌在阳光的映衬下,如梦如幻,仿佛是她曾追逐的梦幻之地。时间仿佛在此刻凝滞,让她陷入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远亲王府,曾是她穿越后人生中一段重要的经历的地方,那时的画面历历在目,曾经欢笑、曾经泪水,一切都如电影般在她脑海中徐徐播放。 上一次来到这座王府,还是在那个时候,他救了她,她为他医治...... 时间过得可真快。 如今,物是人非。 “姐姐,你怎么了?”小鱼儿关切地问,姐姐似乎心神不定。眼中充满了担忧。 路漫儿回过神,微笑着说:“没什么,只是一时走神了。”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掩饰心头的波澜,如同暗潮般涌动。 祁修远早已抱着佳佳下了马车,等候多时。眼前的一幕宛如画中仙子降临,阳光透过树梢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柔和的光晕。 “娘亲!”佳佳欢快地跑过来,红润的小脸上洋溢着天使般的笑容,她娇小的身影仿佛是春日里绽放的一朵娇艳花朵。 第83章 娘亲的味道 “哼!小臭臭,还记得娘亲?这么不乖,不怕气死娘亲吗?”路漫儿微微皱眉,然而看到女儿,眼底却藏不住的欣喜。 “别怪她,要怪就怪本王。”祁修远轻声说着,他的眸子里透着一抹温柔,如同蓝天上的一抹温暖阳光。 “教育孩子呢,别捣乱——怪你?我才懒得理你!”路漫儿嘟囔了一句,然而心底的冰雪也被女儿的拥抱化开,如同冰雪融化在初春的温暖里。 想到之前的那个被媚药控制的吻...若不是被打断,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她刚刚在马车上又给自己打了一针镇定剂,才勉强压制住毒性,但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路漫儿真怕自己会被那药物控制...如果一定要找个男人解毒,或许... 她心虚的看了一眼祁修远,轻轻的咳了一声,似乎在责备自己胡思乱想。 心虚的又何止一人? 祁修远目光和她的眼睛相撞都瞬间,像是被炙热的火焰灼烧了一般,迅速撇过了头。 耳根却微微发烫,一抹可疑的嫣红爬上了半边脸颊。 平时针尖对麦芒的二人,难得沉默了起来,两人之间的微妙氛围仿佛搁浅在这个温馨的瞬间。 “娘亲,别生我气,我把爹爹的肌肉给你摸!”佳佳开心的摸了摸爹爹爹肱二头肌,“娘亲不是说过,最喜欢男人的部位就是肩膀和大胳膊吗,爹爹是双开门冰箱哦!” “姐姐,什么是双开门冰箱?”小鱼儿好奇的问。 这个词语好奇怪,从 没听说过? 路漫儿扶额:“......你猜我为什么不笑?” 佳佳,有你是我的福气。 祁修远沉吟:“......是生性就不爱笑吗?” “走吧走吧,快进去,饿死宝宝了!”佳佳却一点也没察觉到问题,左手牵着爹爹,右手牵着娘亲,笑的像个小陶瓷娃娃。 空气突然安静起来,二人也不斗嘴吵架了。 祁修远亲自引领路漫儿母子,步入那扇曾经见证过他们欢笑与泪水的大门。 路漫儿默默地跟在后面,心头的波澜如潮水般涌动。她仿佛能够感受到那些曾经的情感,在府门前交汇成一幅画卷,勾勒出一段难以磨灭的岁月。 他们快速抵达主院。一位老管家急匆匆地迎了上来:“王爷,您终于、终于回来了!侧妃那边出事了!世子他......”话音未落,他注意到了后面的路漫儿母子,微微一愣:“这几位贵宾是......” 路漫儿淡淡地看着他,冷漠地点了点头,不愿多言。 记得当初她相貌丑陋的时候,这位管家还在背后嘲笑自己的脸...如今见她跟着王爷回来,身份不同,就不敢造次了,还真是个虚伪的! 管家心中一阵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只能默默领着他们往府内走去。内院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一股无形的压抑让路漫儿不禁感觉到心头一沉。这一切仿佛在预示着一场不可避免的风暴。 “你说世子出事,不是已经吃了药,又怎么了?” 祁修远步履坚定,眉宇之间流露出忧心忡忡。 管家眉头紧蹙,焦急地跟在祁修远身后:“世子是吃了神医的药,可是却一直拒绝使用侧妃熬制的补品,侧妃亲自精心调制了好几个时辰,想给孩子调养,可谓用心良苦啊,如今正等在他的房间,忧心忡忡地期盼着他的服用。” 管家是侧妃的人,没少收她的银子,因而在王爷面前说了不少好话,也害的王爷一直误会世子不尊重侧妃。 “带本王过去。”祁修远气息凌厉,身形挺拔高大,如一尊不可侵犯的战神,一路上展现着王者的风采。 “是!” 补品?这可不能乱吃,若是和药性相克,后果不堪设想! 他说的那个侧妃,究竟是好意被当成驴肝肺,还是本就......谁说的清楚呢? 这个王府,果然有些问题。 路漫儿微皱着眉,心头不安,忍不住紧随其后,担忧的情感在她的心里流转。 “小鱼儿,你照看佳佳,我先去看看!”她匆匆离开。 “嗯嗯,姐姐放心!”小鱼儿点点头。 房门微微敞开,祁修远迈进门槛,路漫儿紧随其后,心急如焚。 屋内氤氲着中药的气味,一切显得混乱不堪。祁修远踏入屋内,便听到一阵儿诚诚厌烦的声音:“滚啊!你们出去,说了!除了娘亲的药,别的我不喝!谁要你假好心装模作样!是不是又要害死我!”紧接着,一声闷响,药碗撞击地面,碎片四散。 “啊......” 柳琬绣吓得尖叫一声,急忙后退,身子失去平衡朝地面倾斜。 祁修远正好走到门口,便听见了一切。 “王爷救我!”她灵机一动,一边喊着,一边使劲全身力气扑向祁修远,地板上布满尖锐的碎片,一不小心摔倒,就会伤痕累累,她知道,王爷此刻绝对不会把她推到一边去。 “这是怎么回事?”祁修远皱了皱眉,这女人身上的胭脂味道太重,让人不适。 柳琬绣趁机紧紧抱住祁修远,躲在他的怀里,颤抖着声音说:“王爷,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真是吓死我了!” 她的声音娇弱中带着一丝无助,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她柔弱的身体倚在祁修远坚实的肩头,那一抬头间,清澈的眼眸与随后进房的路漫儿碰触。 女人?王爷带回来的?她是谁?在她的眼中,映射出一抹惊讶和不安。 路漫儿原以为只是回来看看诚诚,却没想到会撞到如此郎情妾意的一幕。 她进门时微微停了一下,看到柳琬绣在祁修远怀中,郎才女貌美丽如画。不知为何,她本不在乎狗男人有别的女人,此刻却带着一份微妙的错愕。 这一刻,屋内的氛围仿佛凝固,她的存在犹如打破了某种平静的魔咒。 路漫儿淡淡地看了柳琬绣一眼,目光转向床榻上。 “坏女人,你放开我爹!”诚诚无力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却不忘了怒意汹涌地瞪着柳琬绣。 路漫儿心头一紧,走上前, 温柔地呼唤:“诚诚。”她的声音中充满着担忧和温柔。 其实她有些担心,诚诚不能认出自己,毕竟上次见面的时候,诚诚看见的是路漫儿的脸。 而此刻,她的身份和容貌却是齐晓晓。 二者的容貌截然不同,就算是佳佳最开始都不适应。 没想到,小家伙一抬头看着她,瞬间呆住了,眼睛红红的,小小的手紧紧的抱住了她:“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好想你啊......娘亲!” 那一刻,仿佛时间停滞,母子之间的情感交流如同悠扬的琴弦一般激荡。 “你叫我什么?”路漫儿惊讶,心中升腾着温柔和思念。 “我知道你是娘亲,我记得你身上的气味,你是来救我的,是不是?”小诚诚的语气中充满了期盼和认可,如同迷雾中透露出的一线光明。 路漫儿热泪盈眶,是的,玫瑰花香薰的味道。 她喜欢玫瑰花,曾经在诚诚小时候,亲自在院子里种下了玫瑰花,为了让家中弥漫花香。后来,在雪怡轩也推出了花香香水、香薰,涵盖了金香橼、铃兰花、茉莉纯香精油、星星茉莉、雪松木、广藿香等多种芬芳。 而她自己则钟情于那独一无二的玫瑰花。 也难怪,小诚诚会记得她就是娘亲。此刻,路漫儿心头涌动着对儿子的深深爱意,如同春风拂过花海,温暖而宁静。她握住小手,柔声说:“是娘亲来了,诚诚,不用害怕了。”这一刻,母子之间的牵挂和亲情终于可以互诉衷肠。 第84章 是谁 “娘亲,别再离开我好不好,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娘亲了,呜呜呜呜呜呜...”小家伙哭得可怜。 想到这么多年的分离,路漫儿心头涌动着一股深深的自责,她轻轻地抚摸着诚诚柔软的发丝,如同抚慰着一朵脆弱的花朵,温柔地说:“好,我答应你。” 诚诚抽泣着,泪水滑过他红润的脸颊,他无言地躲进路漫儿温暖如玉的怀抱,仿佛那里是唯一的庇护所,一片慈母的胸怀,如同梧桐之茂。 “没事了,娘亲在这里。”路漫儿轻声安慰着,她感受到诚诚紧张的身体渐渐松弛,于是轻拍着他的背,一遍遍地哄着,如同温柔的春风拂过细嫩的芽苞,如同春水初生,如沐春风。 “诚诚,告诉娘亲,你感觉怎么样了?中毒的时候吃了什么,还清楚吗?在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路漫儿的目光深邃,透着对儿子的牵挂,如同明亮的星光温柔地照耀在黑夜中,牵肠挂肚。 现在最紧急的,就是查清楚谁害了诚诚、用什么害的。 这样她配置解药的时候才能治疗根本。 而且...防患于未然! “呜呜呜呜呜呜......”诚诚依旧悲泣着,不言语,紧紧贴着母亲的胸膛,小手抓紧她的衣摆,生怕一松开,幸福会溜走,如同一只迷路的小鹿依偎在大树下,如同风中瑟瑟的芦苇。 路漫儿心头一阵无奈,只得继续细心地安慰和哄着,如同一位温柔的仙子在守护着她的花儿的护花使者。 “娘亲,他是谁呀?”佳佳好奇地走进房间,眼巴巴地盯着诚诚。 路漫儿柔声道:“佳佳,这是你的弟弟,名字叫诚诚。” “诚诚弟弟,你好呀!”佳佳嗓音甜美,如同蜜糖般弥漫在空气中,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仙女。 “你好,佳佳姐姐。娘亲...你也是娘亲的孩子吗?”诚诚眼中闪烁着泪光,尽管面对这位陌生的姐姐,他的微笑中 带着一丝好奇。 佳佳迷糊地嘟囔着:“娘亲,他是咱们家的孩子吗?怎么他也是你的孩子叫你娘亲呀?”她不解地歪着头,充满好奇,如同稚嫩的小猫对着窗外的雨滴好奇地张望。 祁修远也若有所思,这个女人难道知道诚诚的生辰?自己的都不清楚具体的出生时间,可她怎么笃定是弟弟而不是哥哥呢? 难道只是随口一说? 巧合? 亦或是...... 路漫儿微笑着解释:“.......不管怎么说,以后娘亲带你过来,你和诚诚就是一家人了,你们要好好相处,好不好?”她的声音如同流淌的清泉,温柔而宽慰,如同晨曦初露。 佳佳眨巴着大.大的眼睛,一脸疑惑地说:“诶,娘亲原来有两个孩子!我怎么不知道呢?”她天真的笑容如同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小院里,如同花朵绽放。 路漫儿感到一时无言,心中涌动着矛盾的情感,如同狂风暴雨中 的小舟,摇摆不定。她的心境宛如掀起的涟漪,波澜不免激荡,宛如山洪暴发,汹涌澎湃。 诚诚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是这个秘密还不能公布于众。 而这对儿女的父亲就是远亲王祁修远,近在眼前却不能相认...自己做的对不对? 而诚诚的毒,究竟是谁下的黑手? “王爷,这是怎么一回事?您不是说找鬼面神医来医治世子吗?她.....她有什么资格呆在这里?” 这时候,一道声音传来,宛如梨花带雨,声调端庄而不失阴险,如同狡诈的狐狸发出的诱人嗥叫。 路漫儿抬头望去,只见刚刚靠在祁修远怀里的女子,嘴角微勾,眼中闪烁着嫉妒和狐疑,如同一只蛇盯着猎物,目光如冷雾般萦绕,犹如狂风中的风暴之眼。 那眼神如同冰霜刺骨,让人感到一阵寒意,瞬间令人心生畏惧。她的目光犹如莺歌燕舞,却蕴含着毒蛇般的阴险,如同一张蕴藏毒液的 细密蜘蛛网。 “诚诚吃了我的万能解毒剂才恢复了些,我在这里,你有什么意见?”路漫儿感觉被她凌厉的目光刺得有些不适,不慌不忙地反问,宛如临危不乱的将军。 “咳咳,我可是王爷的侧妃,你好大胆!竟然诱骗世子叫你娘亲!这个称呼,可不是随便能挂在嘴边的!”柳琬绣语气不善地说着,言辞中透着一股不悦之情,如同风中的寒梅带着冰霜,如同咄咄逼人的狼。 这一句“娘亲”仿佛是一枚尖锐的箭头,狠狠戳到了柳琬绣的心头。她在府中默默地伺候这个小野种多年,却从未听到过那个世子叫她一声娘! 一直以来,这都是对她来说是莫大的羞辱。 如今,一个陌生的女子竟然能让那个世子毫不犹豫地称她为娘亲,让柳琬绣内心充满了不安。 她还说什么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这是什么意思? 最令人震惊的是,王爷竟然没有阻拦! 真是气死人! 第85章 两个女人一台戏 路漫儿钟情于红色的衣裙,尽管常常戴着面纱。每一次她的身影出现,仿佛一朵绽放的艳丽玫瑰。她的衣裙轻盈飘逸,红色的绸缎在微风中轻轻拂动,宛如花瓣般舞动。细密的刺绣点缀其间,犹如花蕾中绽放的红玫瑰,微微泛着晶莹的光泽。 祁修远的喉结不可察觉的上下动了动。 ”好熟悉的香气。“他只觉得似乎喉咙里有些干。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幕,曾经的一次次亲密接触。 他说不上来,但总觉得这个女人莫名的熟悉。 祁修远不是流连花丛的男人,他的心里一直只有大义和国家。可是曾经屈指可数的几次亲昵都是跟同一个女人,他却对此毫不知情,这或许也是一种黑色幽默。 ”玫瑰花?“他忍不住喃喃自语。 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淡淡花香,如同玫瑰花儿独有的芬芳,扑鼻而来。这股香气并非刺鼻,而是一种清新、淡雅的花香,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她步履轻盈,行走间红裙拂过地面,如同花瓣的飘落。每一步都如诗如画,勾勒出一幅美丽的画卷。玫瑰花瓣纷纷洒落,宛如她身后绽放的美艳花朵。 而在她手中握着一支红色的折扇,扇面上同样点缀着精致的玫瑰花纹。她轻轻扇动折扇,仿佛是为周围的空气带来了一片花海,犹如玫瑰花儿在微风中摇曳。 她身姿挺拔,仿佛是绘画中的仙子,衣裙飘逸,一举一动像是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 即便只是简单的装束,她身上散发着一种高贵与与众不同的气质,好似仙境中的仙女。鲜红的裙摆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花,绽放着独特的魅力。 见王爷这副着迷的样 子,有人坐不住了。 “这个贱人!蒙着面纱还要勾引王爷,真是不要脸!~” 柳琬绣在心里骂着,眼中的嫉恨几乎要溢出,她对着路漫儿的眼睛怒火中烧,眉梢微微挑动,一丝不悦之情宛如烈火一般在她的心头燃烧。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该死的贱人,她和王爷说什么关系! 娘亲?和野种又是什么关系? 心头涌现的愤怒让她捏紧手帕,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气都挤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就像是她长久以来苦心经营的府邸里冒出的一根刺,让她无法忍受。 “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贱人!难道王爷要娶进家门的就是......”柳琬绣的内心在怒吼,如同狂风骤雨中的怒雷。 "娘亲,她就是......"小诚诚低声道。 “娘亲知道。”路漫儿轻轻拍着诚诚的肩膀,言语温暖。 转头看向侧妃:“如雷贯耳呀,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原来你就是远亲王的侧妃?有人和我说起过你。”她的声音如同流水,带着一丝笃定。 柳琬绣一愣,然后羞涩地看了一眼祁修远:“王爷提起我的?还是那些下人告诉你的?传言都是真的,王府只有我一个女主人。本王妃和王爷相恋多年,感情极好......” 她试图在女人面前展现自己的得宠之势,心中却有一丝不安。 “不,是诚诚。”路漫儿微微勾唇道,“猜测他告诉我什么?”她透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仿佛是谜底即将揭晓。 柳琬绣:“......”她内心涌动着一阵不安,生怕听到令她无法接受的话语。 生怕让王爷听到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 。 她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 “侧妃娘娘,您怎么了?”路漫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 柳琬绣端庄地微笑道:“小男孩子嘛总是调皮捣蛋的,也没什么心思,谁对他真心相待,谁对她阿谀奉承的讨好,孩子是看不清楚的。古人云慈母,多败儿惯子如杀子,我作为他的娘亲自然是要稍微严厉的管教他,而不能一概的放纵,若是谁惯着他哄着他就得了他的心,倒也大概不是什么好的意图,你觉得呢?无论他在后面说我什么,作为母亲,我自当以宽容的心情对待,不会因为他言辞失当而动摇我的爱子之心。”她极力表现出高贵的态度,仿佛是一位慈悲宽厚的圣母。 言语之中又冷,嘲暗讽好像面前的女人是用了什么花言巧语的手段哄骗了这个小男孩,才得到了他的喜爱,暗示自己如果不被喜欢,应该是因为严加管教,为他好,却不被领情。 真是厉害! 路漫儿闻言,瞥了一眼祁修远,却发现他的脸上仍旧没有多少波澜,看来对侧妃的“慈悲宽容”早已司空见惯。 祁修远本想介绍一下这位奇姑娘的身份,说明他就是自己要娶进王府的王妃,但是见两位女人在这里唇齿交战便突,觉得有些趣味,便不置一词,沉默的做个旁观者,看他们两个先说个够。 不过这样听下来,他倒是觉得侧妃言之有理,小孩子心性总是难以辨别人心的,对于一个溺爱自己哄着自己的长辈,或许会更加喜爱,而对于那些严厉的管教自己的长辈,或许又多一些嫌弃,也或许在这个原因下,他才一直不肯认侧妃为娘亲,却对刚认识的陌生人十分崇拜 。 如果真的像侧妃所说,那这个女人确实有些古怪,莫非是他故意哄骗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路漫儿觉得很无语。 这男人可真是够直,男的都听不出这女人心肠多么阴险狡诈吗?他这样岂不是委屈了自己的儿子! 蠢货! 路漫儿心中嗤笑一声,她仿佛透过了侧妃的华美外衣,看到了其中隐藏的狡诈。 同时,她审视了一下怀中的诚诚。小家伙的脸色有些苍白,眉头微微紧蹙,似乎在努力忍受着一些不适。路漫儿心中一动,察觉到这个小家伙早已被这位侧妃欺负得有些委屈。难怪他对府里的坏女人有着深深的畏惧。 她心底生出一丝明悟,原来这位侧妃不过是个狡猾的小丑,正在表演一场精心编排的戏码。 敢情府中还藏着一位善于伪装的女演员。她的目光中透露着一抹锋利,犹如猎人发现了潜伏在暗处的猛兽。 路漫儿的唇边勾勒出一丝冷冷的嘲讽笑:“侧妃果然巧舌如簧,能言善辩。” 柳琬绣一脸疑惑:“姑娘,这又是何意?” “我只是提及诚诚曾私下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却没透露具体细节。而你在这里宣称宽容忍让,不计前嫌。” 路漫儿轻笑着补充道:“这么说,你是不是潜意识里认为诚诚在我面前说了些有损你声誉的事情,所以你想通过展现出宽容的一面,强调自己是位善解人意的贤妃,而诚诚则是个不知感恩的小恶魔,对吧?” 祁修远的眉头微微皱起。 柳琬绣一直对他展现得大度宽容,对诚诚更是呵护备至。 然而,路漫儿的一番话却让整个真相变得扑朔迷离…… 柳琬绣连 忙否认:“绝对不是这样,你怎么能误解我呢?” “你自己说是母亲,要对诚诚多宽容,那请问诚诚在你眼中犯了何错误,需要你来‘容’他呢?如果你真的把自己当做亲生母亲,又怎么需要把包容宽容忍让这些词挂在嘴边呢?母亲爱孩子都是无条件的,怎么会觉得这是负担呢?” 路漫儿冷冷一笑:“你说得好像诚诚犯下了雷霆之怒、祸国殃民的大罪,需要人家大度宽容原谅他似的——我理解有失吗?” “我……”柳琬绣一时间难以解释清楚。 “而且你误会了,诚诚从未对我说过你的不是,他甚至还夸过你呢。” 柳琬绣疑虑地问:“他竟然夸我?” “确实。”路漫儿幽幽地说:“他称赞你心思缜密,总是不辞辛劳的来看望他,即便他不需要,你也总是找上门来帮助他。” 柳琬绣无语:“……”明显是在嘲讽她。 死野种!真是该死!竟然在背后这样冷嘲热讽,就知道他嘴巴从不客气,夹枪带棒。 然而,路漫儿却一脸真诚地凝视着她,仿佛所言皆是实话,毫无讥讽的迹象。 柳琬绣勉力挤出一个笑容:“是的,是的……真是太过夸赞了!” “我原本以为他言之过度,但今日见到你,方知他所言并非一点虚情,一点都没有夸张。”路漫儿深有深意地说。 柳琬绣心中郁闷至极。 虽然明白路漫儿是在讽刺她,但她的话听上去却是实至名归,演技之高,让人难以找到反驳的理由。 柳琬绣居然连生气都找不到足够的理由。 此刻,她仿佛明白了平日里她对诚诚就是如此表面功夫,而他却憋着一肚子委屈却无法宣泄的感受。 第86章 雷雨交加 人家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里才两个女人,怎么就叫人看不懂呢? 她们到底在说什么? 是在吵架?还是在友好的交谈? 祁修远心头一阵迷惑,眉宇微蹙,深邃的目光紧盯着那两位女子。 似乎一个在夸奖另一个,可又好像反而讽刺了侧妃对儿子是虚情假意,做表面功夫,背地里又暗潮热讽。 他一向不插手内宅之事,如今更是一头雾水。 她们脸上的笑容虽然灿若桃花,却像是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氛围,如同夜幕下的一抹神秘光辉,让人难以捉摸其中奥秘。 路漫而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侧妃,知道自己的儿子定是在他这吃了不少苦头,心里愈发不快。 对望的瞬间,柳琬绣脸上本来的 温婉笑意变得愈发勉强,她的眉间微皱:“姑娘过奖了。” 她转头看向祁修远,语气娇嗔:“王爷,您怎么认识这位姑娘的?这般巧舌如簧的妙人,您怎么不早告知?姑娘大驾光临,本王妃有失远迎,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言语间,如同花瓣上沾染的一抹露珠,透露出一抹疑惑和不满。 这个貌似温文尔雅的贵族女子,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仿佛在疑虑着这位突然冒出的姑娘的来历,她的存在似乎在某种程度上让人感到不悦。 柳琬绣内心涌现出浓烈的疑虑,她觉得这个女子可能会给她带来不小的麻烦。于是,她迫切地想要了解这个人与王爷之间的关系,似乎一幕幕不可预测的剧情正在缓缓揭开。 祁修远皱眉沉吟片刻:“她就是……” 他觉得是时候介绍自己晋江已经娶的王妃了,不知道这二人能否愉快相处?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后院着火,更何况家里还有两个这样可爱的孩子,如果受到了波及,那可真是他不愿意见到的结果。 “远亲王殿下。”路漫儿淡淡打断他的话:“请大家都离开,我要给诚诚治疗。”她语气平静,但眼中闪烁着一抹不耐烦的星火,宛若天边的一颗孤独星辰。 看着亲生儿子躺在床上,他居然还有时间在这里陪貌美如花的侧妃谈情说爱。 真是狗男人! 最差劲的爹爹! 路漫儿心中涌起一阵厌烦,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将诚诚送回王府,让她在这里承受一切委屈。她的心情如同黄昏中的一片寂寞风景,被无情的风吹得四散。 “宣太医进来, 其他人都退下吧。”祁修远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能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的真心,但是他觉得她的医术应该是值得信任的。 叫上那几位太医,一同诊治,应该万无一失。 “是!”人群散去。 这一切仿佛是火药味的序幕,一个表面平静的局面下,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纷扰。 祁修远感受到了一丝危机,柳琬绣则在心头涌动着不安的预感。关系错综复杂,似乎暗流涌动,将他们卷入一场不可逆的漩涡中,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的一场江湖风暴。 突然间,天空突然一片漆黑,阴云密布,如同一块厚重的巨幕将整个世界笼罩。暴风雨席卷而至,狂风呼啸,树叶在风中摇曳欲坠。大雨如注,密密麻麻的雨滴宛如银丝,垂挂在空中,将整个 世界装点得如同仙境。电光划破天际,刹那间,大地变得如同白昼,电弧在云层中舞动,形成一幅震撼人心的画卷。 雷声轰鸣,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过,震耳欲聋。每一声雷鸣都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让人感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助闪电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炽热的光芒,如同一把利剑撕裂黑暗的帷幕,将大地照亮。电光瞬间映照出树木的影子,它们在暴雨的冲刷下摇摇欲坠,仿佛在抗争着风雨的侵袭。 风雨交加,一时间天地间只有电光、雷鸣和雨水的交响曲。大地在电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宛如一个神秘而威严的领域。 而在另一方,公府深院。 厢房内,大小姐齐瑶捂着娇嫩的脸,身子瑟缩在柔软的床上,哭泣声如悲怨的琴鸣在室内回荡。 第87章 带走了? 看着心爱的女儿这样痛苦,甘氏更是难受。 可恶,那个该死的齐晓晓! 真可惜,几次三番都没能杀了她!怎么就这么巧,每次都能被远亲王殿下救了!那个丑女,竟然能得到王爷的青睐,真是没有天理了,她也配! 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弄死她的亲生母亲,就应该顺便把这个丑丫头也杀掉。 如果不是老夫人说,夫人家里一出事,就和女儿全都死掉,实在太过明显,要留下丑丫头的性命来掩人耳目,这才说服了自己,否则以她的个性才不会心慈手软。 后来又买通了算命先生说这个小贱人的命格克了老夫人克了全家,把小东西发配到乡下农村去,还以为能让其自生自灭,谁能想到贱人不仅回来了,还带回来小野种。 丢了自己家的脸面不说,小野种竟然还能认远亲王殿下做爹爹,真是什么好运气! 还有那个小野种,真是个小畜生,竟然下手这么狠毒,甘氏真是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都不够!竟然伤了瑶儿的脸,这可如何是好? 若不是刚刚有远亲王在,她真要将这对贱人母女活活打死! 瑶儿哭得撕心裂肺,脸上的伤口又疼又痒,让她难以忍受。 齐老爷脸上闪过一抹痛惜之色,他凝视着满面泪痕的大小姐,父爱涌上心头:“乖女儿,别再伤心了,爹爹了解你的委屈,再哭下去,脸上的伤会更难愈合。” “呜呜呜......我的容貌毁了 ,辰王以后一定不会再喜欢我了!我这一生还有什么意义......呜呜呜,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我不想活了......”大小姐齐瑶的哭声如同一曲绝望的悲歌,她一边拼命抓扯着头上的发簪,仿佛在与绝望的命运搏斗。 甘氏目睹女儿的痛苦,心如刀绞,连忙劝阻:“女儿啊!你可千万别冲动,你爹爹也不希望你出事。” 齐老爷点点头,也用力握住齐瑶的手,生怕她做出什么激烈的行动。 “呜呜呜呜呜呜......女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大小姐齐瑶凄厉地哭泣,最终软弱地倒在齐老爷的怀中,她那柔弱的肩膀颤抖不已。 齐老爷心头一阵无奈,明知齐瑶这次竟然想杀那个野种,过激反应是有些过分,但看到她如此痛苦,父爱让他忍不住产生怜悯之情。 “乖女儿,别再流泪了,伤了脸还能治疗的。”齐老爷温柔地拍打着女儿的肩膀,同时也为她的悲伤感到无奈。 “能治好吗?”大小姐齐瑶抬头,眼中充满了期盼和渴望。 “当然啦,不相信你爹爹吗?他肯定会为你讨个公道的。”甘氏赶紧说。 齐老爷避开她的目光,略带迟疑地回应:“你娘说的对,爹爹会为你找到最好的大夫,保证你的容貌完全恢复。”他试图用言语安慰女儿的伤痛,内心却难免感到无奈。 “太好了!”大小姐齐瑶舒了口气,但接着满脸怒容 地咬牙切齿:“我真是想不到,三妹妹的野种居然如此阴险毒辣!爹爹一定要为女儿讨个公道,不能让这种恶毒的人逍遥法外!”她的言辞中充满了对妹妹的愤怒和憎恨。 齐老爷眉头微蹙:“她还是个孩子,也是自保......”他试图平息女儿的怒火,但心中也为这场家族纷争感到无奈。 而在远处,电闪雷鸣,仿佛是上天对于这场争斗的不满,将怨愤之情倾泻而下。天地间一片混沌,似乎也因这场争端而陷入不安的境地。 大小姐齐瑶含怨而泣,声音带着委屈:“爹爹,您再仔细思量一下,哪有这么小的孩子会随身携带剧毒的簪子呢?女儿只是匆匆一瞥,他就误以为女儿图谋害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将那副簪子扎在我的脸上,将我害得如此狼狈!那簪子上的毒液,居然让我面容扭曲成这般模样,简直是阴险狡诈!” 她话语中带有对父亲的期待,似乎希望他能认清真相,理解她的委屈。 “爹爹我觉得大姐姐说的有道理,那个孩子确实不像是寻常的,尤其是手里竟然有这样邪恶的暗器,怕不是三妹妹没有好好教养她,这要是长大了岂不是要杀人放火,败的也是咱们家的名声。” 齐娆附和道。 今天看到远亲王殿下对三妹妹的情,深意切和对于那个小东西的袒护他的心都凉了半截,知道自己和心上人再无缘分更是愤愤不平,此时更是随着姐姐一起往 那个小孩身上泼脏水。 齐老爷听后脸色一变,陷入了深思之中。 “而且,后来爹爹想替我主持公道,她更是直截了当地威胁全家!说谁敢欺负他小鱼儿护卫和他的娘亲不会放过我们。这个心肠恶毒的丫头,简直比恶魔还可怕,爹爹可千万不能因为年幼就手软啊!”大小姐齐瑶哭诉着,她努力在描绘佳佳的凶残面孔。 齐老爷闻言,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内心似乎也被这番话语所动摇。 “何况,三妹日后还得携着她女儿共住此屋,日子还长,他今天竟对我出手毒手,日后或许因为一句责备就对您出手!就算我是他的亲生姨母,他都没有心慈手软对待您这个外祖父又怎么会手下留情呢?这个狠毒的东西,难道爹爹不觉得可怕吗?”大小姐齐瑶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愤。 齐老爷一向爱面子,最看重的自己就是自己的安危和自己的脸面。 又欺软怕硬,面对远亲王殿下,他不敢如何如何,但是若是远亲王殿下走了...... 在大小姐齐瑶的煽动下,他渐渐沉思:“你说得有理!看来,确实需要严惩一下齐晓晓和她的女儿,好让他们懂得,齐家不容许他们为所欲为!” “那爹爹还等什么?只要远亲王殿下不在,爹爹才说的算,当然得狠狠惩罚那两个为非作歹的犯人才对!”大小姐齐瑶急不可耐地强调。 齐老爷立即对仆人下达命令:“速去查看一 下殿下是否已离去?若是已走,立刻将齐晓晓母子抓来!” “是!”仆人领命匆匆而去,急切地探询两位殿下的行踪。 不多时,一名急匆匆的下人匆匆而至:“老爷,殿下已经离开了。” “离开?!速去抓人!把三小姐和她的野种都给我带过来。”齐老爷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怒火,似乎下一秒就要把那对母女打的皮开肉绽。。 “但是……门房那边说,殿下还将她们一同带走,说是前往远亲王府住下,要用王妃迎娶之礼,提前准备婚事……”下人结结巴巴地陈述,言语中透露出他难以启齿的窘迫。 齐老爷的脸色瞬间铁青:“什么?” 齐瑶的脸上得意的神色也在瞬间僵住,她的声音尖锐而带有嫉妒:“真的要迎娶她做王妃?还提前把她们带回去?凭什么!”她的话语如利刃一般,似乎能刺痛人心。 即便是未婚妻,也没资格在未过门之时便入主王府!真没想到王爷竟然这样重视那个丑女人。 难道说他是怕齐三小姐留下来被家里怪罪,才特地把他们母女二人带走的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甘氏气的大叫。 下人吓得跪在地上:“远亲王殿下要带人走,小的也不敢拦呀,而且似乎三小姐还不太想过去,似乎是远亲王殿下……主动抱着那个小女孩上的马,相处如同父女一般……” 齐老爷父女两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 第88章 蛊毒? 什么? 那个贱人——她、她怎么可以? 这番言辞让齐瑶的表情,立刻由得意变为嫉妒,她的脸庞仿佛被嫉妒之火烧得通红,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竭尽辛苦地引诱辰王殿下,甚至放弃了与路家的婚事,不惜陷害了那个才貌双全的少年郎,以免他追查辰王殿下的事情,努力在殿下心中谋得一席之地。曾梦想成为王府女主人的她,如今却是一场惨败退场了。 然而,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齐晓晓母子竟然能够被远亲王如此庇护,为了保护还亲自领他们一同前往王府。 王爷是不是瞎了眼,这么给他脸,居然要以王妃之礼来聘娶? 那可是高高在上的远亲王殿下啊! 她凭什么?仅凭那张令人作呕的脸?还是凭那个心机深重的野种女儿? 齐瑶心头的怒火燃起如未熄的烈焰,恨不得把那个贱女人做成人彘! 而此时此刻,她的好父亲却是另一番心思。鼎鼎大名的冷面战神,远亲王,一向不近女色。除了府 上的孩子,不知是去哪儿了的声母和那个太后指婚的侧妃,从来没有染上其他的风言风语。 就连朝中大臣、敌军将领讨好他、送给他的那些绝世美女做姬妾,他却都全部拒绝了。 本以为他那天说要迎娶三姑娘做妾,只是逢场作戏,或者是为了那个小丫头。真没想到他竟然对齐晓晓母子如此....另眼相待? 齐老爷心神一震。 他原本认为远亲王对这个不受宠的女儿并没有多少感情,否则也不会只赐予她妾的身份。然而今日,远亲王不仅为她站出来,还当众宣告她是自己的王妃,这让他感到十分诧异。现在更是在未过门的情况下将一对母女全都接到王府,这着实让他震惊不已。 他一向是个狗仗人势的家伙,谁的枝儿高就捧着谁,见远亲王殿下这样高看这个三女儿,顿时心里的怒火也消了。 能攀上远亲王这门好亲事,不知道自己的官位能不能借这个东风再升一升? 嗯。看来以后还要好好奉承这个三女儿了。 他的面容在一瞬间阴晴不定,紧接着突然挥动手:“罢了,既然是远亲王殿下亲自接走的,那就勉强算了吧!此事就到此为止,任何人都不得再提及,府中的随扈更是要保守口风,谁若在外胡乱嚼舌,别怪我出手无情!”一番话语中,他的声音如寒风刮过,令人不寒而栗。下人颤栗着躬身应命,急忙退出,心头犹如陷入冰窖。 大小姐齐瑶委屈地泪眼盈盈:“爹爹,女儿今日所遭罪,岂非白白受屈?”齐老爷不悦地哼了一声:“你还欲何为?莫非还要我跑到远亲王府,将齐晓晓拖出来给你出口气?”大小姐齐瑶无言以对,她心知此事并非那么容易解决。 “可是,老爷...”甘氏还有些不甘心。 “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老爷不耐烦道。 “那,姐姐的脸怎么办?”齐娆见齐瑶泣不成声,心里也是不忿。 齐老爷却显得有些疲惫。他无奈地望着眼前的女儿和老婆,心头似乎被乱麻缠绕。 突然,一名丫鬟急匆 匆地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报告,“老爷,医师已经到了。” “请他进来吧。”齐老爷松了口气,安慰着齐瑶,“医师到了,别再哭了。现在最紧要的是治好你的脸,等容颜回复如初,再解决与辰王的事情也不迟,何况还有侯府的亲事,放心吧。” “是,爹爹。”齐瑶一边带着哽咽,一边强烈努力地控制住眼泪。不久,一位胡子花白、手提药箱的王医师进了屋,看到齐瑶面容扭曲,几乎呆住了。 “这位姑娘……是如何受到如此巨大的伤害?”王医师的惊愕之情溢于言表。 “她无意中碰到了有毒之物,导致脸部如此受损。医师,请你赶紧为她看看,有没有解药?盼望她的容颜能早日重现。”齐老爷焦急地表达,对女儿的容颜相当重视,毕竟这关系到未来的婚姻事宜。 王医师眉头微蹙,语气凝重:“公爷,此事并非寻常。这容颜扭曲之伤,非同小可,莫非……”他话未说完,齐老爷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莫非有 人下了蛊术?”王医师正色道,蛊术一旦染身,医术也未必能解。 齐老爷脸色微变,心中升起一阵阴霾:“你是说,这是蛊术所致?”王医师点头:“容貌之事,光靠医术未免有些力不从心,需得请得上乘的道士或符师,方能彻底解除。”他语气中透露着难以解脱的无奈。 这个三女儿还真是个不省心的竟然还会下蛊毒,不知道是从什么歪门邪道学来的邪术,若不是有远亲王护着他,真想把这个女儿碎尸万段! 齐老爷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将我女儿的容颜救回来!” 王医师点头应允,他深知公爷心头的焦灼,只是这蛊术之事,着实不是寻常人所能解决的。 更何况这下毒之人实在用心巧妙,看上去又像是蛊毒,又像是邪毒,或者是某种动植物中提取出的毒素,让人无法辨别,总之不是他这样的普通医师能够解决的问题。 齐老爷望向窗外,夜幕低垂,星光点点,而他心头的阴霾却似乎愈加沉重。 第89章 医治 瓢泼大雨如同天上的洪流倾泻而下,无情地打击着大地。密密麻麻的雨滴犹如银丝般交织,铺天盖地地笼罩一切。天空仿佛被一把无形的水壶翻倒,一片模糊中流淌的水幕。 “孩子已经睡下了,他身上的毒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了,你不用担心。”路漫儿脸上的表情有些疲惫,她撑着一把小巧的油纸伞,细雨如丝织成的帷幕在她身边垂坠。雨滴落在她的衣襟上,仿佛微小的清珠,渗透着她的衣衫,让她的身姿更显得瘦弱。 那亭亭玉立的身影,在雨中如同一幅美丽的水墨画。 门外,远亲王祁修远也等候多时了。看到女人走出来,男人缓步上前将手中的伞打在了女子的头顶, “他究竟中了什么毒?”祁修远关切地询问。 “具体的源头还不清楚,但是根据症状来看,像是海鲜中毒,尤其是贝类。”路漫儿也显得有些无奈。 “我问过他吃没吃过,可是孩子太小还记不住,只是说曾经和七皇子一起玩耍进过贵妃的寝宫,又在吃了皇上赐的食物。”她沉思片刻,“会不会是——” “还没有证据,不要妄加猜测。你说的这些本王也查到了,可是宫中的食物一切流程安全齐全,都会经过层层检查审核,不可能出现如此问题,而且皇宫之中,现在并没有其他人中毒 的现象。”远亲王皱了皱眉。 路漫儿微微一笑,凛冽的雨丝在她身旁舞动,她用手指轻抚湿润的发梢,表情间透露着对儿子的深深担忧。 “我当然不敢随便臆测,但我无法进入皇宫调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还需要劳烦王爷亲自查明。”路漫儿冷然地说着,她的语气中带着一抹决然,如同暴雨中坚韧的石壁。 “自然。”祁修远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透露出对路漫儿的欣赏。然而,他似乎仍有些不放心。 “你怎么知道他是贝类中毒?”祁修远的问题带着一丝质疑。 “贝类中毒的特征,麻痹性最为典型。贝类吃了带毒的藻类,毒素就进入了贝体内,再被人食用就可能引发中毒。潜伏期短,症状快速出现。唇、牙龈和舌头周围的刺痛,指尖和脚趾的有规律麻木,发展到手臂、腿部和颈部,甚至呼吸困难,都是中毒的表现。”路漫儿解释得言之凿凿,如同掌握着医学奥秘的贤者。 “不愧是鬼面神医,真是什么都知道。”祁修远带着赞叹笑出声。 “别乱讲,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路漫儿冷哼一声,不卑不亢。 “好了,外面冷,快进去。”祁修远点点头,以伞为盾,将她引领进屋内,留下了雨夜中飘洒的细雨和两颗坚定的心。 雨幕中,两人一 前一后走进了屋内,留下了雨水淋湿的小巷和悠扬的雨声。 屋内,灯光柔和,仿佛一盏明灯在黑夜中温暖而宁静。 “今天你就先和女儿在这里住下,正殿我让下人尽快收拾出来,等到大婚之日再使用。这几天需要什么、吃什么喝什么,或是用的买的,无论缺什么,只管叫人和管家说。”祁修远用关切的目光扫视着房间,如同关怀的翩翩春风。 “王爷费心了。”路漫儿则坐在一旁,仿佛翩然水仙,优雅而沉静。 风声呼啸,雨滴像铅弹一般击打,屋檐下的雨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形成一道银白的瀑布。地面被雨水冲刷得泛起涟漪,大雨带来的气温骤降,寒意袭来。行人匆忙拉紧衣领,尽量躲避雨水的浸润。远处的景物在雨幕中朦胧而模糊,仿佛置身于一片梦幻之境。 另一边,齐国公府。 “怎么样?”齐老爷焦急的询问。 王医师摇了摇头。 他细致入微地审视着齐瑶的脸,用手指轻轻触摸着那布满抓痕的地方,眉头逐渐皱紧。深吸一口气后,他神色变得愈发严峻:“公爷,这伤势……着实非同寻常,非一般医者能轻松解决。” 王医师的言辞宛如一股紧张的电流,充斥整个房间,仿佛主人内心的焦虑融入了空气中。 王医师注视着齐瑶的脸 色,眼中充满了无奈:“公爷,老夫只是一名普通的医者,与神仙无缘。姑娘脸上那些被指甲抓过的痕迹,皮肉被抠掉的地方已经相当严峻。即便解了毒、消了脓包,伤口仍旧存在,要完全恢复原状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宛如一片被切去的肌肉,纵然医者再高明,也只能尽力促使伤口尽早愈合,而不能令失去的肌肉重新生长。达到这程度的,已非医者,乃是真正的神仙。 齐老爷的面容更显愈发沉痛:“听说天下有鬼面神医,一手阵法出神入化,如果是他,会不会有办法?” 王医师摇摇头,神色带着一抹无奈:“公爷,那神医神出鬼没,怕是很难遇到,我们寻常的大夫,很难解决令爱的脸。” “不可以!我不能接受任何留下的痕迹!”齐瑶听罢,神情中的惊恐更显苍白。她死死攫住王医师,脸上的血痂在表情的变化下崩溃,污血如邪灵般涌出。 齐瑶早已不再在意自身的容貌,目光凶狠地盯着王医师:“你是医者,必须设法找到解决之法!我不能容忍脸上有任何痕迹!我要还原我的容颜!” 王医师被吓得一跳:“姑娘,请冷静些!恢复原样几乎是不可能的……”王医师的声音带着无奈和沉痛,宛如一座无法解锁的枷锁笼罩在房间内。 " ;我不管!”大小姐齐瑶的声音尖锐而高亢,她紧紧握住王医师的手臂,语气严厉:“你是医者,你务必竭尽全力,为我找到解决之法!我不能允许我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王医师呆立在那里,她的话语吓了他一大跳。 这种强势而难以沟通的病患,对于医生来说确实是场噩梦。 王医师见多识广,一眼看出了其中的不寻常。 这样的伤势也许无法完全治愈,即便治好也可能引发一系列的麻烦。 王医师努力挣脱了大小姐齐瑶的紧抓,提着医箱欲要告别:“这个伤势,老夫实在无法医治,公爷或许需要寻找更为高明的医者。” “你站住!别打算溜走!”大小姐齐瑶扑上前,死死抓住他的衣襟,“你可是声名远扬的名医,你务必帮我,治好我的脸!” 齐老爷也焦急地说:“医师,您不能就这样离去,我女儿的容颜就寄托在您身上了!” “老夫实在是力不从心……”王医师无奈地叹了口气。 大小姐齐瑶眼中闪过一丝无助和绝望,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痛苦。她努力控制住情绪,却无法阻止眼泪滚落。她宛如被命运嘲弄的娇花,突然飘散了芬芳。 齐老爷看着女儿的痛苦,心头一阵揪痛。他无力地望向王医师,仿佛希望能在对方的眼中找到一丝希望。 第90章 进宫 在宫殿深处,一场神秘的疾病如阴霾般弥漫,就在众人焦急之际,消息传到了远亲王祁修远的耳中。 “主子,皇上突发奇疾,昏迷不醒,症状与世子惊人相似。太医们束手无策......",影卫来报。 祁修远闻讯,眉头微蹙,心头涌上一阵焦灼。 皇上的身体一直强健,此刻的病症着实让人揪心。大雨倾盆,他的目光投向漫布的云层,仿佛要从天空找寻什么答案。 究竟是谁下的毒?既然太医无计可施,那... ”叫齐姑娘来。“他凤眸一眯,沉吟片刻后命令道。 ”是!“ “王爷。”路漫儿不卑不亢的,她的眼中透露着一丝决然。 祁修远转身,脸上露出一丝欣慰:“齐姑娘,你是否愿意同本王一起进宫?皇...咳咳,有位贵人和世子是相同症状。太医们束手无策,本王马上进宫护驾,你……” “我会进宫,为陛下诊治。”路漫儿毫不犹豫地打断祁修远的话,她的声音坚定而 决然,如寒夜中的明月。 远亲王祁修远紧紧地盯着她:“本王希望没有信错人。” 路漫儿点了点头,“情况危机,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王爷,请你相信我。” 祁修远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多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虽然这个女人和他有一些...亲密接触,但他并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始终对她保留警惕。 只是,在这危急时刻,谨慎如他也不得不赌一把,但愿,她值得他的信任。 雨水滴落在水洼中,激起涟漪荡漾,形成一幅动感的水墨画。整个世界仿佛被大雨洗礼,清新而宁静。大雨无情,却也带来了大地的润泽和生机,使一切都变得更加清澈明亮。 齐国公府内。王医师深吸一口气,他刚刚仔细研究了簪子里的毒素。 确实精妙! ”您看看,她中的到底是什么毒?“齐老爷忍不住问。 他眼神中透露着对那神秘毒质的好奇与敬畏,感慨地说:“这毒质,我在行医生涯中可是见所未见,闻 所未闻。那异香,如同冥冥中传来的仙子幽香,让人陶醉其中。但十分危险,却蕴含着复杂未知的元素,我只听说过皇帝身边的道士炼丹所用的,似乎有些相似。” 甘姨娘听后仍然茫然,“医师,你所言的奇异之物究竟是何等?莫非是神仙留下的仙丹?” “不,这并非仙丹,却有着鬼斧神工的独特魔力。这毒药暂时不会造成生命危险,慢慢地侵蚀着皮肤。”王医师神情深沉。 “医师,你说的这毒素究竟有何来历?是天上仙物,还是地底邪灵?”齐老爷有些着急。 王医师叹了口气,“这毒素的来源难以考证,我也无法追溯。但可以确定的是,它比寻常毒物更为狡猾,尤其是它的发作症状,令人无法捉摸,说不定有性命之忧。要想解救她,必须先知道这毒质的来历。” 齐娆皱起眉头:“那我们该如何找到这毒素的来源呢?您有何良策?” ”她是怎么中毒的?“王医师叹了口气:“唯有追寻她沾染毒素的过 程,或许能找到线索。公爷,不如先查明下毒之人,或许他手中掌握着解药。否则,谁也无法拯救令媛。” 齐老爷等人陷入沉思:“……” 连一直哭喊的齐瑶也沉默了。 毒源由齐晓晓的女儿刻意施加的,他又岂能轻易透露解药的下落呢?就像深不见底的漆黑深渊中的龙卷,问题千头万绪,无从着手。 可是,家丑不外扬,他们也不能说出家族宅斗的真相。 齐老爷恼羞成怒,怒火中烧地训斥:“你这个无能之辈,居然束手无策于这微不足道的毒,实在是误人子弟!还在这里危言耸听!”他的言辞之间,怒火如烈焰般熊熊燃烧。 “你们,去请张太医!”他一声令下,立即有侍卫匆匆离去,匆忙去请太医前来,希望能够获取毒的解药。 张太医是宫里的老太医了,曾经受到先帝重视,年老退休后就在京城,偶尔为达官贵人诊治,不仅报酬丰厚,而且深受尊敬。 没有厚礼、没有名望的家族,还请不动这尊 大佛。 甘姨娘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齐老爷咬了咬牙,去请! 民间的医师果然令人失望,那些自称名满京城的名医,无非是虚张声势、名不副实的庸医! 齐老爷心头郁闷,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直接派人去请太医,免得陷入这样的尴尬境地。 王医师原本是出于善意提醒,却没想到却遭受责骂,一时也气笑了。 他原本打算提醒一下,这种毒素如果不及时解除,将会不断侵蚀皮肉,等到整张脸都溃烂,即便不死,也是活受罪。 因此,找哪位医师都来不及,还不如直接寻求下毒之人,提前得到解药,至少可以减轻受罪的日子。 但现在......提醒又有何用!齐老爷竟然不信他,自以为聪明,却不知这种拖延时间,很可能会让毒发作的更为猖獗。 到时候不仅脸保不住,或许命都危险! 王医师不屑一顾,不等人赶,便自己提着药箱走出了齐府大门。他对这样的态度感到更加厌倦,决定不再与之纠缠。 第91章 救人反成刺客 皇帝忽然患上重病,宫殿内的气氛一时间沉闷而紧张。远亲王祁修远匆匆赶至宫殿,身旁跟随着神秘的医者路漫儿,她以齐晓晓的名义闯入皇宫。 穿越石阶,路漫儿和祁修远一同来到华美的殿堂前。皇宫内传来宫女轻拢的裙裾声,夹杂着远处传来的风铃声。殿前的花草散发着淡淡的芳香,而宫廷的大门上方,挂着绚烂的锦缎,映着宫殿的金壁辉煌。 在众人的注视下,路漫儿从容地走上去,直接面对躺在龙榻上的皇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女有一解药,或许可以助您龙体安康。“她的衣袍飘动,如行云流水。 齐晓晓的出现引起一片议论声,见一个小姑娘也敢诊治龙体,宫廷中的太医们交头接耳,不信任的窃窃私语。 皇帝急促的咳嗽起来,眼看他的病情愈发严重,众人不敢耽搁,只能让她拿出本事来。 ”哪来的小丫头,以为这是玩家家酒的游戏?若是有什么意外,仔细你的皮!“贵妃冷哼一声,就要让左右搜她的身。 ”且慢!“祁修远高大的身影拦在她的面前:“娘娘,她就是鬼面神——” 路漫儿幽幽地打断了他的话:“对,我就是鬼面神医的关门弟子。”她言辞坦然,眼中透露出对这身份的自信。 贵妃质疑道:“鬼面神医又如何,一个小徒弟,医术都没看过 几本,有何资格医治皇帝?”她目光锐利,仿佛要从路漫儿的身上看穿一切。 ”臣女自制的解药医好了小世子,这才得到王爷信任,如今定然竭尽全力救治陛下,不辜负娘娘厚爱。“路漫儿不卑不亢的点了点头,拿出一套长短不一、粗细不一点银针。 ”这是......“一旁的李太医到一一口凉气,不忍直视。 路漫儿对皇帝说:“圣上,请您放心,臣女愿竭尽所能医治您的疾病。”她言辞间自信而坚定,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然而,贵妃却不屑地嘲讽:“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拿了来历不明的解药给皇上吃,撞大运了没医出事,竟然还敢继续医治皇帝?你这针是何物?莫不是要行刺圣上!”她嘴角轻扬,语气中充满了轻视。 太后则警告道:“知不知道如果皇上有任何闪失,你都是诛九族的罪?”她语气坚定,透露着对小姑娘的不信任。 路漫儿却毫不退缩,淡然地回答:“臣女知道。”她的声音清晰而冷静,没有被宫廷的压力所左右。 祁修远却为路漫儿辩解:“贵妃娘娘,此次是齐姑娘得知圣上病情,特意前来相助。她...她师父的医术在京城也是赫赫有名,绝非等闲之辈。” 路漫儿微笑着回应:“王爷过誉了,臣女只是医术稍有涉猎而已。但如今圣上的病情 需要尽快解决,若是要争论我的医术,不如等等再怪罪。” 太后冷冷地瞥了贵妃一眼:“住口,既然这个小丫头有法子,你就别再争论了,皇上病重,太医们都束手无策,一切都值得一试。” 路漫儿目光坚定,她虽然年轻,却展现出超乎寻常的沉着和果敢。这使得贵妃不禁在心底对她的态度产生了一些动摇,但她并未示弱,依然保持着傲然的姿态。在这个紧张的时刻,每个人都在默默等待着皇帝的病情变化。 随着路漫儿的针灸治疗,皇帝的呼吸逐渐平稳,原本惨白的脸庞逐渐恢复了血色。宫廷中的官员们看到这一幕,不禁纷纷交头接耳,对路漫儿的医术赞叹不已。 整个宫廷沉寂片刻,然后传来一阵低语声,人们在议论着这位鬼面神医徒弟的身份。而路漫儿则保持着冷静和从容,她的目光深邃,透露出淡淡的自信光芒。 这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一场医治皇帝的权谋战正在悄然展开。 高耸的宫墙映照着夕阳的余晖,宛如一座金色的城堡。宫殿的琉璃瓦屋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镶嵌着无数颗璀璨的宝石。古老的梧桐树轻轻摇曳,树叶与风共舞,发出沙沙的声音。 树下的长廊曲折蜿蜒,仿佛一条历史的长河,见证了无数朝代的兴衰更迭,荷花争艳,粉红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 曳。池边的假山石上,几只仙鹤悠闲地梳理着羽毛,偶尔发出几声清脆的鸣叫。 不知过了多久... 路漫儿站在皇帝的病床前,她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她曾用精湛的医术治愈了无数的病患,但这次,她却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质疑。 皇帝突然吐血,整个皇宫陷入了一片混乱。 贵妃娘娘看着路漫儿,眼中闪烁着怀疑的光芒:“你为何在救了皇上之后又让他病重?难道你另有所图?“ 路漫儿紧握双手,心中充满无奈。她知道,贵妃娘娘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在这个充满权谋的皇宫里,任何人都可能成为他人的棋子。 就在这时,太后突然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满是严肃:“齐晓晓,你不是说能治愈皇上吗? 路漫儿点了点头,面色平静如水:“是的,太后,皇帝已经突出了毒血,很快就会好了。“ 太后冷冷地看着她:“哀家凭什么信你?哼,你能救皇上,也能害他。莫非...你是刺客?” 路漫儿听后一惊,她忙解释:“太后明鉴,臣女并非刺客,此为救人之举,还请您稍安勿躁,等待片刻。” 但太后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她转身命令侍卫:“巧言令色,胡说八道。来人啊。将她拿下!” 祁修远见状,立刻挡在了路漫儿的前面:“母后,请三思!为何 不能再多等一盏茶的功夫?儿臣可以证明。她绝非刺客。”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堂堂远亲王殿下为他说话。 贵妃的目光变得凌厉:“远亲王,你好大的胆子,为了这个女人,竟敢违抗太后之命?莫非,这刺客就是受了你的指示?你竟然敢公然行刺皇上,你该当何罪!哼,来人,把他也压下去,审个一清二楚。“ 然而此言一出,大殿之上,竟无人敢行动半分。 祁修远沉稳地说:“请贵妃娘娘明察。臣是太后亲生、陛下最信任的弟弟。还请您不要口出狂言,胡乱是非,害得皇宫内失了和气。” “看来你是存心要跟本宫做对了好本宫动不了你那这个齐家三小姐身份不明,本宫难道动不了了?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谁敢动她?” 祁修远站在路漫儿身前,他的身影如同一座坚固的山峰,挡住了来自太后的威胁。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真相。他的神态从容不迫,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母后、贵妃娘娘,谁要是想要动她,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伸出宽厚的臂膀,护在路漫儿的前面。他的动作自然,仿佛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但在这背后,却隐藏着他对路漫儿的深深保护欲。他的眼下一颗痣闪烁着独特的光彩,与他的英俊面容相得益彰。 第92章 男人的保护 他坚定地说:“太后,请三思!齐晓晓绝非刺客。”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让人无法忽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那是他对路漫儿的信任和保护。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愿意为这个自己明明并不了解的女人做这样大的担保。 尽管他总是怀疑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或者别有用心。 但是对于这个齐晓晓身为医者的能力和救人之心,他从未有任何的不信任。 更何况这个女人总是给他一种奇妙的熟悉的感觉,仿佛他们在许多年前就已经相识一般。 太后被祁修远的勇气和决心所震撼。她深吸一口气:“好,那就暂且留下你的命。但你必须为皇上的病负责。若再有差池,绝不姑息! 祁修远点了点头:“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和自信。他的身影在太后的命令下微微抖,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而深邃 路漫儿看着祁修远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充满阴谋和猜忌的皇宫里,有一个人愿意为她 挺身而出,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安慰和勇气。她深深地看了祁修远一眼,眼中闪烁着别样的情愫。 随着时间的流逝,夕阳渐渐落下,天空被染成了一片金黄色。宫殿的灯火陆续亮起,照亮了夜晚的皇宫。月光洒在宫墙上,映照出古老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时间的流逝仿佛变得缓慢而悠长。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历史的沉淀和岁月的痕迹。而这座皇宫,就像一个永恒的舞台,上演着传说。 在皇宫的辉煌宫殿内,雕花的琉璃瓦屋顶映照着明亮的阳光,投射在精细的挂毯上,熠熠生辉。在这个充满神秘和庄重的地方,一场关于权力、情感和道德的较量正悄然展开在雕梁画栋的皇宫中,路漫儿身着精致的医者袍,手持药箱,步履从容,走出了皇帝的寝宫。她的到来引来了无数目光的注视,那些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与期待。 “齐晓晓,陛下情况如何?”贵妃娘娘厉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担忧与期待。 路漫儿停住了脚步,她沉稳而自信地回答:“娘娘 ,陛下只是暂时昏迷,我已经拟好了彻底解毒的方子,只需服下即可。“ 贵妃娘娘忧心忡忡地说道:“齐晓晓,陛下中毒甚深,不知你的方子能否有效? 路漫儿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温暖而坚定:“娘娘,医者仁心,在下必定全力以赴。 言毕,路漫儿转向太后:“太后娘娘,陛下龙体关乎国家社稷,还望太后娘娘放宽心态,多多保重身体。” 太后微微额首:“除非陛下能够安然无恙,哀家才能稍稍安心。“ 路漫儿点了点头,然后走到皇帝的床边。她细心检查了皇帝的情况,然后慎重地将熬好的药汤倒入碗中,递给侍奉的宫女:“请让陛下服下这碗药。” 宫女接过药碗,小心翼翼地喂给皇帝。路漫儿则站在一旁,静待药效发挥作用。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寝宫内只剩下药香弥漫。不知过了多久,皇帝的睫毛微微额动,然后睁开了眼睛。 “陛下!”贵妃娘娘惊喜地喊道 太后紧随其后:“皇帝,你感觉如何?“ 皇帝 看着众人紧张的脸庞,温和地笑了:“朕感觉好多了,多亏了齐晓晓的妙手回春。” 闻言,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路漫儿则淡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降下过誉了,医者职责所在,臣女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皇上?”太医走上前来,仔细检查了皇帝的状况,“陛下,您的毒已经解了,真是神奇啊。 皇帝微微颔首:“齐晓晓的医术高超,着实让朕大开眼界。” 路漫儿谦虚地回答:“陛下过奖了。医者之道,在乎用心。 “你说,朕到底中了什么毒?”皇帝沉吟道。 路漫儿站在皇帝的病床前,双眸深沉如海,她的手指在皇帝的脉搏上轻轻滑过,感受到微弱的跳动。她淡淡地说:“陛下和世子都是贝类中毒。”话语中不带任何情感,却透露出坚定的信念。 坐在一旁的太后听到这句话,脸色微微一变,她看着路漫儿,眼中闪烁着疑虑的光芒:“皇后自小在海边长大,对贝类有着深厚的了解。这毒物,可有可能是她所为 ?” 皇帝听了,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他看着路漫儿,这个他刚刚赏识的医者,轻轻摇了摇头:“皇后是朕心爱的人,朕不愿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路漫儿皱了皱眉,帝后的故事,原主的记忆里是有的。 皇后来自沿海的一个部落,曾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和亲后更是和皇帝伉俪情深。只可惜,皇上派兵攻打了皇后的娘家,不仅如此对待皇后的外祖种族,无比残忍。 屠杀、灭族... 有宫中的野史传来说皇后曾经断发为祭,说是要和皇帝恩断义绝,可不知为何她却没有被废后,也没有再立新后。 世人皆说,皇帝有情有义,忠贞不二。 可路漫儿只觉得,这种男人假情假意。面上装作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还不是什么肮脏事都做了个遍,若是真的爱他,又怎么会害他,伤心又怎么会伤害他的家人又怎么会屠杀他的种族,让他孤苦无依,如果真的爱他,又怎么会把他留在这深宫之中,像一朵枯萎的花慢慢死去凋零? 男人,真是狗东西。 第93章 昭阳郡主 皇帝虽然此刻作出一副保护之态,可是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皇后娘娘恐怕早已心如死灰,连面都不愿意见他,又怎么会为这些小恩小惠而动摇呢? “母后,皇兄,”祁修远突然作揖上前,“此事可交由臣来查,到时候实是孰非,一目了然。” “还有什么可查的?说在这宫中除了姐姐还有谁更了解海中的东西?”贵妃冷哼一声,又掩面流泪,“皇上今天若是引有什么三长两短,臣妾也不活了。” “是啊,皇帝,那个女人发了疯,不仅割发,还诅咒皇室,诅咒你,哀家认为不能再纵容!” “这......罢了!来人,”果然在这一唱一和的深情哀求要求中,皇帝似乎也有所动摇,就要命人将冷宫的皇后带来。 “等一等,皇兄请相信我,臣一定彻查此事。”祁修远突然打断坚持道。 路漫儿沉默的看了看祁修远,她也曾经相信过这个男人。然而却是坠入悬崖,险些丧命。如今看到曾经明艳动人的皇后,竟然差点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一阵心悸。 男人说的话说的爱不过是当下,此刻他爱你不代表更多,诺言承诺从刚出口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化成了灰,他不代表任何事情,只能说在那一刻,或许说出诺言的人是真诚的,是真心爱着的。 因此,她不会相信男人的承诺 ,更不会为情所困,庸人自扰。 路漫儿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春天的朝阳,淡然而坚定。她看着皇帝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湖水。她不卑不亢地说:“陛下,真相尚未大白,过早下结论恐怕有失公正。“ 皇帝坐在龙椅上,他的目光深沉而锐利,仿佛能透视人心。他静静地看着路漫儿,眼神中充满了赞赏和好奇。 ”有理有据,齐小姐,朕要重重的赏赐你!你想要什么?朕封你为郡主,赐你封地和黄金,可好?“ ”承蒙皇上错爱,臣女受之有愧。“路漫儿嘴上谦虚,心里却在数钱。 贵妃娘娘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打断道:“陛下您看这齐晓晓,穿着红衣如朝阳,倒也真是个妙人。不如就封她为昭阳郡主,封地黑、吉、辽一带,以表彰她救驾之功。” 皇帝点了点头,他欣赏地看着路漫儿:“齐晓晓,你意下如何?” 路漫儿淡淡地笑了笑:“臣女谢过陛下。” 黑吉辽?那不是她前世的住处吗?估计这个贵妃是觉得给她安排些苦寒之地,就能震慑住她? 可是她作为土生土长的东北人,装备好就不怕! “谢贵妃娘娘恩典。” 在皇宫的宣政殿中,皇帝坐在龙椅上,笔墨纸砚整齐地摆放在案台上。他慎重地拿起手中的御笔,在精致的丝帛上书写着。 太监恭敬地站在皇帝身边,他的声音响亮而清晰地传遍整个大殿:“陛下,您可是要昭告天下?” 皇帝点了点头,他将笔放下,略微休息了一会。 太监拿起皇帝写好的诏书,大声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齐家三小姐齐晓晓,才子佳人,品行兼优,特封为昭阳郡主,封地黑、吉、辽三郡,以示朝廷之恩宠。 路漫儿站在宣政殿的中央,听到太监宣读诏书后,她立刻跪下磕头谢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女谢恩。” 皇帝看了路漫儿一眼,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你值得这份荣。齐家也该有这样的荣耀。 路漫儿听到皇帝的赞扬,她再次磕头谢恩:“谢陛下!“ 皇帝点了点头,他向太监示意:“宣读完诏书后,将赏赐的黄金和锦缎送到齐府。” 太监恭敬地回答:“遵旨。”他小心翼翼地将诏书折叠好,然后转身离去。 路漫儿站在皇帝面前,她以面纱遮面,身姿炯娜,神态从容。她身着一身红衣,宛如朝阳初升,优雅动人。皇帝看着她,心中赞叹不已。 皇帝微笑着对路漫儿道:“齐姑娘的才华令人惊叹。你不仅医术高超,还心地善良。朕很欣赏你的才华和品质。” 路漫儿谦虚地回答:“降下过誉了。臣女只是尽心尽力为降下和皇宫效力 。” 皇帝点了点头,他看着路漫儿道:“朕打算将你留在宫中担任女官,为皇宫的繁荣和健康做出贡献。不知你意下如何?“ 路漫儿听后心中一震,但她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知道这个决定对她来说意义重大。 祁修远听到皇帝的提议后立刻反对道:“陛下,臣认为不妥。” 皇帝眉头微皱:“远亲王,你为何如此反对?” 路漫儿的身边是层层委季的宫女和太监,他们低眉垂眼,静默无声,仿佛整个大殿只有她一个人存在。她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砰砰”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异常响亮。 祁修远坦诚地看着皇帝:“陛下,臣对齐姑娘的情根深种,今日特请您赐婚。臣不希望她成为皇宫的女官,被束缚在这后宫。她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去施展才华。” 皇帝听后默然无语。他看着祁修远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感动。 这个弟弟,总是能为了心爱之人不惜一切......或许,这就是他和自己的不同吧。 若是当初,或许皇后不会...... 大殿的弯顶高耸入云,镶嵌着繁复的金色雕花,彰显出皇家的尊贵和权威。垂挂的琉璃灯投下柔和的光线,照亮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却也使得大殿的深处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皇帝深吸一口 气道:“远亲王,你应该知道这涉及到朝廷和皇家尊严。如果你真的喜欢齐姑娘,就应该让她自己做决定。” 祁修远听后脸色一变。他坚定地回答:“陛下,臣对齐姑娘的感情是真挚的。臣愿意为她放弃一切,包括生命。” 这个男人,怎么胆子这么大! 在雄伟壮观的皇宫大殿中,路漫儿跪在金色的地砖上,她的身影在庄重而肃穆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渺小。她的双手紧握,微微额抖,内心紧张和不安。 皇帝听后默然无语。他看着祁修远坚定的眼神和路漫儿犹豫的神态,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切。 他深深叹了口气:“远亲王,你的决定朕知道了。但朕需要为朝廷和皇家尊严考虑。如果齐姑娘愿意留在宫中担任女官,定然会给她更好的待遇和地位。想必齐姑娘一身本领,也是想为朝廷效力、为朕分忧吧。“ 路漫儿听后心中一震。她知道这个决定对她来说意义重大。 这皇帝怪会说话,不愧是天朝第一老油条,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给她带上高高的帽子、让她无法拒绝,先赏赐、后要求,一手胡萝卜加大棒,玩的顺溜! 她看着皇帝深邃的眼神和祁修远坚定的表情,心中不禁感到一丝犹豫。 她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顺利度过这次危机。 第94章 求赐婚 在朝堂之上,祁修远跪拜在皇上面前,表情坚定,语气坚决:“陛下,臣祁修远愿求陛下赐婚,让齐晓晓成为臣的妻子。” 皇上微微一笑,看着祁修远:“哦?为何如此急切?” 祁修远躬身道:“陛下,臣与齐晓晓情深意重,愿得陛下恩准,携手共度一生。” 然而,贵妃娘娘冷冷一笑,打断了祁修远的话:“听说齐晓晓在乡下长大,回京城居然还带了个小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丫头的爹是谁?” 路漫儿早知道她会拿这件事情开刀,毕竟这是在古代,即便是在新年代的21世纪未婚先孕,实在有伤风化传出去,只怕众人都会觉得他是个荡妇。 祁修远面对贵妃的质疑,仍然保持着坚定的神色,他起身道:“贵妃。娘娘,那是我的女儿......是臣的不是,请陛下见谅,这并不妨碍她成为王妃。” 贵妃娘娘眉头微皱,语气更加冷漠:“王妃?恐怕还需要看看这个小丫头的身世,不然怎么能确定她配得上我天朝大 名鼎鼎的冷面杀神,皇帝的亲生弟弟远亲王?” 祁修远沉着脸道:“娘娘,她的身世、过去对我而言并不重要,臣曾经重伤多年,自知时日无多,更珍惜身边人身边事。如今年事,已过而立之年。臣只想要一份真挚的感情。请陛下成人之美,让我们成婚。” 贵妃娘娘不屑地冷笑一声,”远亲王果然是多情啊,曾经对我儿的王妃就说是真情,如今见了这齐家三小姐,你又说你情根深重,只怕你的情也太多了些。“ 路曼儿只觉得脸上一红,想到曾经这个男人也是在大殿之上,不顾一切的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说话,愿意娶自己过门。 不介意自己是已经有过婚约的不洁之人。 而如今即便他要喜当爹,却还是愿意陪在自己左右,甚至愿意为了让自己远离皇城的纷纷扰扰,愿意迎娶自己,不惜和皇上贵妃娘娘产生莫大的争执。 她心里一暖,这个男人难道真的像,印象中是一个温暖温柔的男人?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那当初他 为什么不相信自己,还要把自己逼得跳下悬崖?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力了,从前在路漫儿心里,远亲王是一个温柔儒雅的男人,对自己情深意切,可后来他竟然要杀了自己,从此面对这个男人,路漫儿觉得很纠结。 一边有些不舍和留恋,一边又想要逃跑。 那暗中伤人的冷箭又是从何而来?难道不是他的命令?如果自己真的对他有什么误会,那这些年的蹉跎岂不是造成了莫大的遗憾。 皇上则陷入沉思,过了片刻,他才开口:“既然你执意如此,朕也不好棒打鸳鸯可是这个女子的身世和背景实在是难堪正妃的身份,何况你的侧妃也是大名鼎鼎的将军嫡长女,清白人家又怎会甘居人下?如此,朕有一项任务交给齐晓晓,如果她能够成功完成,朕会考虑赐婚。江南瘟疫肆虐,让她前去解决此事,如何?” ”这...“祁修远刚要开口。 ”皇上英明神武,臣女在所不辞。“路漫儿却抢先一步答应了下来。 祁修远闻 言,心中一凛,但仍然毫不犹豫地点头:“陛下有令,臣必定鼎力相助,圆满完成此任务。” 皇上点头,祁修远躬身行礼后退出了殿堂。 在殿外,他神情沉着,对着身边的路漫儿说:“你疯了,刚刚你怎么能答应呢?瘟疫歧视你一个弱女子就能解决的,为了正妃之位就可以不要命了吗?本王刚刚明明可以谢绝陛下,请求给你一个侧妃的身份。罢了罢了,本王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如果你不是鬼面神医,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徒弟。你立刻通知神医前来,你需要前往江南解决瘟疫之事,这不是小事,不是你耍什么鬼精灵就能解决的。” 这个男人也太自恋了吧,正妃之位谁在乎啊? 真以为所有女人都像他那个虎视眈眈的侧妃一样,为了留在他身边,不择手段吗? 路漫儿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头,她是个性格张扬的女子,但此时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坚毅:“远亲王,你别误会,我可不是为了你正妃的名分。我是为了那些百姓 ,他们正深受瘟疫之苦,需要我的帮助。怎么?难道你堂堂王爷瞧不起女人,你可不要忘了,诚诚的毒是谁解决的?皇上的毒又是谁解的?如果今天没有我在,你们可要如何是好呢?” 祁修远望着路漫儿,心中涌起一阵敬意。他明白,此时的路漫儿并非言辞中所表现的无忧无虑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而是一个为百姓担忧,肩负着责任的女子。 他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眼神中又透露着一丝莫名的温柔。 “本王没有瞧不起你,只是有些担忧。这次任务非同小可,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考虑过你的女儿吗?罢了罢了,本王不会拦你。我明白你也有自己的坚持。” 祁修远肃然起敬,他对路漫儿的坚定立场感到钦佩。 路漫儿咧开嘴巴,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远亲王,你别太客气。我可不会为了什么名分去替你担惊受怕,只是看不惯那些宫廷的虚伪。我不想留在宫中,你也是知道的,但是留在你的府中又有什么分别呢?” 第95章 鸿沟 远亲王祁修远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疑惑不解的神情。 “齐姑娘,这话我不明白,为皇权为贵人服务,医治是多少医师,多少人求之不来的事,别人趋之若鹜,怎么你却偏偏避之不及呢?” 果然封建的王朝是不懂什么人人平等的道理的。路漫儿轻微的叹了口气,低声道。 “趋之若鹜又如何?自以为得了权得的钱就是高人一等,远超普罗大众的富贵了吗?无非还是为王亲贵族服务,做一个你们上等人的服务员罢了。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那些穷苦的百姓,可没有你们这样的金碧辉煌,侍从成群,绫罗怕是都没有见过吧?人从出生以来就已经如此不公了,我不愿意再为这不公平掺和一脚进去。“ “皇权生来便是皇权,贵族生来便是贵族,有何公平一说?齐姑娘,我有时真是看不透你。”祁修远轻轻地叹了口气。 夕阳西下,天空渐渐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橙红色。远亲王身着一袭深蓝色锦袍,龙袍上绣着金色的龙纹,彰显出他的威严和高贵。头上戴着一顶金丝宝冠,与他的英俊面容相得益彰。路漫儿则穿着一袭淡雅的粉红色长裙,裙摆随着微风飘动,如行云流水。 在宫门前,一辆雕花精致的马车等待着。马车的外观华美,车身上银光闪烁,装饰着金线刺绣,仿佛是一道流动的艺术品。车厢内铺着柔软的锦缎,显得极为舒适。车边 站着两匹高大威武的骏马,毛发光亮,如同黑色的丝绒。 当祁修远抬手轻轻拉开马车的车门时,一阵清新的香气扑面而来,里面的空气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两人一同坐进马车,车门缓缓合上。在马车的微弱灯光中,沉默的祁修远微微一怔,两人的对话回荡在空间中,思绪在黄昏中交汇。 车厢内,窗帘轻轻摇曳,微风穿过细密的窗纱,将淡淡的花香吹进车内。马车启动,缓缓驶出宫殿,一路向着远亲王府驶去,行进在夕阳映照下的街道上。。 ”确实,这不是你会理解的事儿。"路漫儿也有些无奈,或许他们两个之间那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并不是曾经的那些恩恩怨怨,远亲王是否想杀他,是否不信他自己给他生了一儿一女却无法相认,这只是表层的问题。 真正两个人中间无法跨越的鸿沟是观念和思想的不同,自己是来自于新世纪的,有着新思想解放了头脑的女子,坚信人人平等。可是对方是从小在宫廷长大的皇子,如今又是大名鼎鼎的战神,王爷、又怎么会理解自己心里的这些想法呢? “本王确实不理解...但是,“祁修远的眼神中原本充满了疑惑,但随着他逐渐收起那疑惑的眼神,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仿佛能够穿透人心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他点了点头,仿佛在对自己承诺,也在对面前的女子传达着坚 定的决心。 “本王会陪你一起。”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的内心深处发出,充满了力量和自信。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高大而挺拔,仿佛是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他的面容英俊而刚毅,每一个线条都像是经过精心的雕琢,完美得让人无法挑剔。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能够看透人心,让人无法隐瞒任何事情。 路漫儿不得不承认,祁修远是一个充满魅力和自信的男人。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让人感到震撼和钦佩。他是一个真正的王者,让人无法抗拒他的魅力。 “为什么?你不是觉得我身份可疑吗?不是不相信我的身份吗?不是觉得我别有用心吗?你是不是还觉得我是敌军的间谍,你为什么要帮我?看着我就这样白白送死不是更好,这样我的女儿就成了你的女儿,你倒可以随便给他找一个后妈,好好照顾一儿一女,过快活的日子。” 路漫儿好像不顾一切似的,把他所有的困扰,所有的一律清盘托出,似乎在质问,似乎在控诉。 夕阳的余晖将远亲王府的大门染上一抹金辉,祁修远和路漫儿走向府门,祁修远身着锦袍,龙袍上的龙纹在夕阳的照耀下仿佛焕发着生机。他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定定地看着路漫儿的眼睛。 "本王不想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在我面前白白死去,如果你后悔了,随时 告诉我,本王会帮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着一股深邃的责任感。 路漫儿微微一笑,她抬起头,坚定地注视着远亲王的眼睛。“谢谢你....但是,我心意已决,在这个世界里对我来说,贵族和平民的命没有什么分别。在生死面前人人平等,甚至在我心中穷苦百姓的命还更重要几分,因为百姓是真正需要我们帮助的人。远亲王,你不是个坏人,佳佳跟着你我也是放心的,但你我之间有一条巨大的鸿沟,或许我永远迈不过去,你也永远过不来。” 祁修远默然片刻,似乎在思考话里的意思,他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一丝敬意在他的眼中闪过。这个女子眼中的坚定和善良,让他更加坚信自己的选择。 这个女子腹有诗书气自华,又深明大义,是他想为儿女找的母亲。他张了张嘴,嗓音有一些嘶哑,却出奇的好听,有一种低沉的魅力。 “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竟然让本王想要更了解你一些,齐姑娘,本王愿意协助你,拯救江南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两人的目光在交汇的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凝固。远亲王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一抹温柔,像星辰般璀璨而深邃。路漫儿清澈的眼眸中,涌动着一片柔情,仿佛是春水般温暖而澄澈。 他们的目光在空气中凝聚,似有无形的线索将两颗心牵引在一起。微风拂过,轻轻吹散她额前 的发丝,飘动的丝丝柔光投下淡淡的影子。远亲王伸手,轻轻拂去她面颊上的一缕发丝,动作间温柔而体贴。 在这一瞬间,两颗心灵似乎有了一种默契的共鸣,彼此之间的情愫在眉目间流转。无需言语,他们的眼神已经成为一种深情的交流,传递着言辞难以表达的柔软和期许。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滞,留下的只是两颗心灵间的默契和眼中深情的交织。 石板街延伸,古宅建筑林立。 丞相路府大门朱红雕龙,府内花园错落,小桥流水,花鸟园林宛如仙境。府邸建筑古朴典雅,雕梁画栋,精美绝伦,花园错落有致,碧绿的青石小道蜿蜒而行,两侧的花草竞相开放,各自展示出艳丽的花朵。红梅、牡丹、兰花,各色花卉争奇斗艳,弥漫出一阵阵芬芳。 大公子路宴简静坐在轮椅上,轻轻揭开手腕上的纱布。那曾经充满痛苦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经神秘地恢复得干净无瑕。 在过去的一百九十八天里,他经历了瘫痪的折磨,可如今他发现自己的手指变得异常灵活。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臂,惊讶地发现,即便只是微小的一寸,也已经是一种难以置信的突破。 一百九十八天,那简直是一段漫长无尽的折磨! 在这段时间里,他曾经因溺水而沉寂,因未婚妻的背弃而默然,因家人的放弃而心寂。然而,今日的哭泣,不再是为失落,而是为重新获得生命的喜悦。 第96章 路家哥哥站起来了 直到妹妹路漫儿的到来,神医妙手,终于拯救他于水火! 这一百九十八天,路宴简在默默坚持中,似乎重新找回了生命的力量。揭开手腕上的纱布,思绪不禁涌上心头,仿佛是对生命顽强的敬意。 如果不是四天前,妹妹的救治,或许他早就割腕血流而死,多亏了漫儿! 眼泪滑过他清俊的脸庞,如同一场默契的庆祝,生命的奇迹在这一刻绽放。在这一次,他哭了,但这泪水已不再是悲伤——仿佛生命坚韧和再生在无声的赞美。 活下去!就有希望! 路宴简低沉地对小厮吩咐:“将神医留下的那支银针取来,用它刺破我的双腿。”小厮领命而去,手中笔墨随之迈开,内心充满着莫名的敬畏。 笔墨的嘴唇轻启,回忆起公子初瘫痪的时候,每日都遭受到的无情折磨,双腿被针刺的血肉模糊。然而,公子 却宛如冰雪覆盖,对这一切始终无动于衷。 煎熬的时光仿佛随风而逝,笔墨心头涌上一阵冷意,泪水夺眶而出。 公子真的......受苦了! 匣子里的银针在空气中闪烁着幽幽的寒光,轻柔地穿越了公子的腿肌。随着银针缓缓深入,路宴简的额头逐渐绽放出如珠玉般晶莹的冷汗。 “公子?”曾经,整根银针没入时,公子毫无知觉。可如今…… 双腿忍不住绷紧,一阵阵微弱的疼痛仿佛电流般传遍全身。 “公子,情况似乎有了一些不同。过去针刺时,双腿都是柔软的,但现在……”笔墨望着公子汗湿如雨的身影,心头颤抖不已。 笔墨情不自禁地哇的一声哭了出:“公子,难道您真的有知觉了吗?您感到痛苦了吗?”路宴简手中握着一本古旧的书籍,坐在窗前,温暖的指尖轻抚着那对曾经冰 冷的双腿。 深吸一口气,修长白皙的手缓缓搁下书,轻轻扶在桌沿。微微施力,他的身体微颤。 “公子,奴才协助您!”小厮见他欲起身,连忙开口。 这、这怎么行?要是受了伤...... “不!”路宴简声音如刀锋,手上青筋暴露,死死地撑着沉重的身体,一寸一寸地拖动着。“让我试试。” “是。”笔墨不忍再看下去,默默低下了头。 大滴大滴冷汗自他鬓发间滑落,路宴简眼中坚毅之光愈发炽热。 漫儿需要我!父亲需要我!母亲也想看到我好起来。 成为家族的荣光,高中状元,为国效力......那些曾经近在咫尺如今却遥不可及的梦想,似乎又有了可能。 为了守护家人,为了肩负的使命,他义无反顾地选择挣脱禁锢,向着自由的道路迈进。身体或许沉重,但内心的力 量却使他勇往直前,决心夺回逝去的生活。 他只觉得膝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犹如无数把钢刀一齐穿透而入。然而,尽管疼痛难忍,他内心的快慰却愈发沸腾。 瘫痪的岁月里,他早已忘却了身体疼痛的滋味,此刻的疼痛却是一种痛并快乐着的体验。双腿仿佛被重新注入了生机,顺从着他的心意,勾勒出一幅让人陶醉的弧线。 路宴简紧紧抓住桌沿,他的双腿一点点地承受起自身的重量。膝盖不停颤动,疼痛令他感觉仿佛站在刀尖上,但在这痛苦的瞬间,他的心情却异常昂扬。 那双眼中透出的光芒火辣而炽烈,几乎能够点燃周遭的一切。 小厮欣喜若狂地冲出房间,站在门口,手指着屋内,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呜呜呜……” “呜呜…老爷、夫人…公……公,公子他……”小厮激 动得说不出话,手指着屋内那不断颤动的身影。 路母几人一片慌乱,急忙奔向屋内。 “宴简,怎么了?快、快去请神医!”路母焦急地呼唤,心中充满了担忧。 “是!”一名小厮连忙跑去明月阁送口信,那神医说过,可以去明月阁找她。 在屋内,路宴简的双腿如同承受了千钧重压一般,他艰难地站立着,额头满是细密的冷汗,脸上却写满了坚毅与喜悦。生命的奇迹在这一刻绽放,他仿佛站在了新生的起点,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路母急忙走进门去,视线投向面前宛如清风明月的俊秀少年。 他站在那里。 明朗的少年形象仿佛是一幅清新的山水画。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一抹如明月般明朗的笑容,温和的气息仿佛是春日微风,吹拂在周围的每个人心头。 路母泪如泉涌,她的声音难掩激动。 第97章 相认 “宴简,宴简居然真的站了起来!”她握着胸口,手指微颤,泪水如潮水般涌流。 路宴简注视着家人眼中的泪光,他的双眼也涌动着激动的情感,小心翼翼地迈动着脚步,渐渐踏出了一步。 然而,当他踏出这一步时,身体却感到一阵虚弱,险些跌倒。众人急忙上前扶住他。 “慢慢来,走出第一步,就迈向康复之路。”路母含着泪声音颤抖着,言语间蕴含着满满的期待。 “娘,我居然站起来了,我不是累赘、不是废物、不会让你们失望了。”路宴简的眼中也有泪花在闪烁。 “好孩子,你是好孩子,娘从来没有对你失望过,你从来也不是累赘,不是废物,你永远都是我们的骄傲。”她哭着抱住了儿子。 这个长子一直是她心头的痛楚,神医虽曾言疗愈之望,但路母的心仍不安,过去的太多次失望让她不敢再抱太大希望。 路宴简重新回到轮椅上,脸上的激动渐渐平复,冷静如往昔。 “娘,再有几个月,儿子便能完全康复,自由行走。”他淡淡地说道,言语中透露着对未来的期许。 “好,娘的人去请神医来了,你一定能好起来。”路母激动得落泪。 “连中三元的梦想一定可以实现。秋闱儿子定当用状元之位报 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他的语气平静中透着坚毅,似乎在预示着未来的辉煌。他仍是站在巅峰的天才,自信与傲气从不曾磨灭。 王府的梧桐树下,路漫儿静静坐着,手中抚摸着一本古籍。突然间,一只白色的飞鸽窜入她的视线,展翅飞舞,带着一封华美的羊皮信准确地降落在她面前。 她心中一动,立即接过羊皮信,展开一看,上面是明月阁的图案,信中字迹工整,内容简洁:“阁主,急需神医。家事紧急,请速至路家。” 路漫儿眉头微蹙,心头涌上一丝疑惑。她立刻站起身,向王府的内侍传达自己要暂时离开的消息,并命人备马。 片刻后,她穿着明艳的红色的衣裳,马蹄声响彻夜空,路漫儿翻越了王府大门,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路府的方向离她越来越近,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如同激荡的战鼓。离开了王府,往路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路漫儿接到明月阁的消息,心头一紧。她匆匆忙忙穿过阑珊的小巷,风吹过她的长裙,裙角飞扬。手中抓着消息的羽箭,她跃马而起,疾驰在夜色笼罩的城市街道上。 明月阁传来的消息让她心急如焚,脑海里涌动着各种可能的情景。街道两旁的灯笼摇曳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她 焦急的脸庞。她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突然,远处传来的呼号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她抬头看去,一群夜巡的城卫骑兵奔驰而来。他们警觉地看着她,但见到她手中的羽箭,一名领头的卫兵便认出了她的身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王爷要带你回去,为何贸然出府?有何事?”领头的卫兵马不停蹄地问道。 路漫儿面容凝重,深吸一口气:“有紧急消息,我要赶回路府。”说罢,她不再多言,策马疾驰而去,如一道闪电,穿梭在街景之中。 难道哥哥又有什么病症或是又想要割腕自杀了,真是叫人担心还是父母亲出了什么岔子,有个什么病痛,此刻只想赶紧回到家里,看到家人安然无恙。 消息的真相,将在她赶回路府的那一刻揭晓。 在路家府邸门前,家人早已得知她的到来,迎接她的是路府的家仆。进入大厅,她看到路父和路母都面带喜色,似乎有一桩不寻常的事情。 路漫儿匆匆走进路府,一阵欢闹的喜气扑面而来,将她迎入府内。她急忙向周围打听,得知哥哥路宴简居然站起来了,心中顿时涌上一片喜悦。路漫儿身着一袭明艳的罗衫,脸上戴着一张轻纱面纱,以神秘的鬼医身份悄然踏入路 府。路宴简正在努力站立,而路母和路父则坐在客厅中谈笑风生。 推门而入,她看到府内灯火辉煌,家人们正在欢庆之中。路宴简坐在轮椅上,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与他往日的沉稳判若两人。 此行此景,路漫儿顿时感到一阵激动涌上心头,她快步走向哥哥。 "哥哥,你……你真的站起来了?"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路宴简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微笑道:“是啊,妹妹,一切都要感谢你!如果没有神医的支持,恐怕我这辈子都要是个瘫在床上的废物了。” “多谢神医,多谢神医啊!如果不是您出手相助,我们二老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失去了一个宝贝女儿,真是不能再让孩子再有事了。”路父老泪纵横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不断的道谢。 “你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只可惜如果我们的女儿在世,能遇到您这样的神医,或许还能有救,唉,不说了......来人,快给神医黄金百两," "我......"路漫儿欲言又止,有些不忍,突然有一个冲动,想要把真相脱口而出,想要告诉父亲,母亲自己并没有死,他们心心念念的女儿就在面前 。 可是对面的两个老人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是礼物不够贵重,太过寒酸,自己不想要。 "您莫要嫌我们礼不够重。未来您若是有任何需要,我路家都愿意为您抛头颅洒热血,九死不辞。”路母说的情深意切,眼泪也几乎要留下来。 路漫儿看着他们,心头涌上千言万语。她一直扮作鬼面神医出现在这个家里,除了哥哥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因为自己是穿越而来,所以本来对这个家庭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可是既然是原来身体主人的家人,自己也希望能多多照料,之前因为不想旁生事端,所以没有公布自己的真实身份。用鬼面神医的身份回来,是为了近距离关注家人,但看到父母渐渐苍老的面容,看到哥哥为了站起来而不懈努力,她的内心动摇不已。 或许自己一直的坚持,也太过无情了些。 有些真相,有些是时需要告诉自己最亲近的人,不希望再让他们担心,伤心难过。 突然间,她揭开面具。 她知道,良心不允许自己在欺骗。原来她早就已经把面前的人当成自己最亲近的人,当成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根。 她再也无法欺瞒亲人。她轻步走向前去,深吸一口气,轻声道:“父亲、母亲,你们认得漫儿吗?” 第98章 红花烈焰手 路父和路母同时愣住,齐齐转头。他们诧异地看着她,这个就整个家庭与水火的神医,声音却像一个女子,路母心中隐隐有些熟悉,但仍感觉陌生。 路漫儿缓缓摘下面具下的面纱,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她微笑着说:“我就是你们的女儿,路漫儿。” 路母瞪大了眼睛,路父眼中露出难以置信之色。路漫儿的出现让他们一时愣在原地。 “宴简哥哥,母亲、父亲,这段时间,我一直扮作鬼医,是为了更近距离地关注你们的生活。但看到你们的样子,我无法再隐瞒下去了。”她轻声道。 路宴简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惊讶与欣喜。路母和路父则交换了一眼,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之色。 “原来是漫儿,你回来了!”路母激动地抱住了她。 “我们真的以为你……”路父的声音有些哽咽。 “对不起,因为不想连累大家,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我的身份,但是我不希望爹娘在为我难过了。”路漫儿轻抚着父母的背,微笑着说:“请不要怨我。是时候告诉你们,我现在以齐晓晓的身份生活的原因了。” “你终于决定回家了,大家高兴还来不及 。我们怎么会怨你呢?”哥哥也匆匆走过来,满脸的感激之情。 路母激动地握住路漫儿的手,眼中含着泪花:“漫儿,多亏了你的坚持,让宴简能够重新站起来,娘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好孩子,你受苦了。” 路漫儿摇摇头,感慨万分:“娘,这都是家人的努力,我们一直都在一起的。” 路漫儿心中一暖,她感到家人的关爱和感激,仿佛是一种温暖的力量,让她感到无比幸福。在这喜庆的时刻,她更加明白了家的重要,也更加坚定了她为家族努力奋斗的决心。 路父看着她,语气凝重:“漫儿,事不宜迟,有一要事需要你处理。请听父亲慢慢说来。”路漫儿心中猜测着,蓦地间,她意识到事情可能涉及到整个路家的安危。 不知谈了多久,母亲又带着大家一起包饺子煮饺子,其乐融融,好不快乐。 一家人言笑晏晏,直到太阳都落了山。 “父亲母亲哥哥,我要先回王府了,现在我还是以齐家三小姐的身份,等把事情解决了,我便彻底回到家里,认祖归宗。”和家人们到了别,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夜幕悄然降临,微风轻拂,路 漫儿独自一人漫步在静谧的街道上。月色洒在她的身旁,映照着她幽深的眼眸,思绪在心头回旋。 突然间,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影子闪过,小偷迅速冲近路漫儿,一把抢走了她手中的荷包。荷包里珍藏着半块刻有“远”字的玉佩,是她的心头之物。 当初将信物给了两个孩子,自己却留了半块玉佩,想要留个纪念,一直藏在身上。 路漫儿急忙反应过来,一股愤怒涌上心头,她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穿过街道,踏入昏暗的小巷。巷子里弥漫着阴冷的氛围,昏黄的路灯在夜色中摇曳不定,勾勒出巷道的曲线。 她追赶着小偷,感觉心脏急速跳动,呼吸急促。小偷熟练地穿梭在狭窄的巷道中,似乎对这片黑暗如数家珍。路漫儿的步伐越来越急,她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小偷。 突然,小偷在巷子的拐角处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路漫儿,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巷子里的黑暗让路漫儿感到一阵压抑,但她坚定地迈出下一步,决心不让小偷逍遥法外。 在暗巷中,路漫儿感到一阵寒意袭来。突然间,她的面前分别出现了三个黑袍刺客,每个人 手持不同的致命武器:一个持刀、一个持剑,而第三个则是火焰缠身,似乎是明月星说过的,来自暗杀组织的那位操控红花烈焰手的刺客。 路漫儿毫不示弱,钗子微微动,从空间中取出武器。她抓紧手中的麻醉针,警觉地注视着这三名陌生而凶狠的刺客。 刀刺客挥刀而来,刀光寒芒闪烁。路漫儿灵巧地躲过他的攻击,迅速反击,一针刺向他的脖颈。刀刺客闪避不及,只能用刀格挡,被麻醉针刺在肩膀,立刻感到四肢渐渐麻木。 剑刺客快速挥舞手中的剑,剑芒如流光般划破夜空。路漫儿巧妙地规避他的攻击,趁机刺向他的后颈。剑刺客惊讶地发现,她的身法灵活无比,麻醉针的速度又极快,危急中他匆忙闪躲,但肩膀却被麻醉针擦过,顿时感到一阵酥麻。 红花烈焰手刺客则不断喷吐出红色的火焰,舞动的火光在黑夜中形成一片炽热的光影。路漫儿感受到火焰的炙热,她迅速躲避着燃烧的火焰,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 路漫儿面对三名刺客,形势变得极为危急。红花烈焰手的刺客喷吐出炙热的火焰,迫使她不断躲闪。突然,一道烈焰呼啸而 至,火舌瞬间迫近她的眼睛,热浪扑面而来。 路漫儿感到一股灼热之气,她猛地闭上眼睛,但火焰的余温仍然透过双眸灼烧她的脸庞。她隐约听到自己的发丝被烧焦的声音,一股灼热感传遍她的面颊。 "你是红花?"路漫儿敛眸微顾,寂静的夜色中,她的声音如同轻风拂过。 那刺客显然震惊,瞳孔微缩,难以置信地反问:“你怎么知道红花的名字?” “果然是你,你是侧妃的侍女?你为何要杀我?”路漫儿额间微皱,一缕黑发轻轻垂落在她白皙的额头上。 “我不是!”烈焰刺客急切地否定,额上滴下细微的汗珠,显露出她内心的焦躁。 “哼,废话少说,要人钱财、替人消灾!”拿着剑的刺客不容分说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他紧握着剑柄,目光冷漠如刀,剑尖在微光中泛着寒芒,映照出他凶狠之意。他神色间透露着对废话的不耐,仿佛对这场遭遇毫不在意。 眼前一片模糊,路漫儿心头一紧,她意识到自己差点被红花烈焰手烧瞎了眼睛。她强忍住眼睛的剧痛,迅速倒退几步,试图拉开与红花烈焰手的距离。 第99章 远字的玉佩 黑夜中,她脸上的痛苦之色清晰可见。她无奈闭目养神片刻,然后抬手轻轻擦去脸上的汗水和烧焦的发丝。眼前景象依旧朦胧一片,她摇了摇头,努力保持冷静。 在这场生死较量中,路漫儿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她深知自己必须挺过这次危机,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在黑暗的夜色中,她继续与刺客们激烈交战,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更加艰难而紧迫。 路漫儿被逼至街角,三名刺客紧追不舍。情势愈发险峻,突然间,一道黑影迅速闪现,一位身穿暗紫色长袍的神秘男子出现在她身旁。 他高大而英俊,暗紫色长袍显得人矜贵,巨大的帽檐的阴影遮住了脸,月光下虽然难以辨清他的容貌,可也知道轮廓分明的面庞透露出一丝冷漠,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黑发如瀑布般垂下,轻轻拂过额际。 他悠然走到路漫儿身前,双手轻轻搂住她的腰。 “不要怕,本王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接着,他轻巧地将路漫儿抱起,如翩翩起舞的夜鹰,一振翅飞上附近的屋檐。 暗紫色长袍男子的身手矫健,稳稳地站在屋檐上,一弯长弓已经出现在他手中。他拉满弓弦,箭矢呼啸而出,迅速穿 透夜空,分别射中三名刺客。 在一声惨叫中,一名刺客狼狈地倒地,鲜血在夜色中渐渐蔓延。另外两名刺客纷纷遭受致命一击,瘫倒在街头,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变得瑟缩不堪。 暗紫色长袍男子的射箭功力准确无比,每一箭都找准了敌人的致命弱点。他冷酷的眼神透露出对敌人毫不留情的决心,仿佛射箭间只有胜负,不容丝毫怜悯。 红花烈焰手的刺客身姿轻盈,灵活地躲开了暗紫色长袍男子的致命攻击。 她眼中闪烁着一抹决绝,深知自己已陷入绝境。 "齐晓晓,离开远亲王,否则我要了你和你女儿的命!"刺客的声音冰寒而威胁,她站在黑暗中,轮廓隐约可见,手持利刃,目光冷酷。 果然这刺客就是侧妃派来的,要她的命。 路漫儿的心紧紧地缩了一下,她的目光中闪烁着焦虑和不安。黑袍男子的眼神则依旧冷酷,他并未被刺客的威胁所动摇。 突然间,一支利箭呼啸而至,暗紫色长袍男子的手法犹如行云流水,箭尖准确地擦过刺客的肩膀,带起一缕鲜血。 “你给我等着!”刺客痛苦地咒骂一声,目中闪烁着愤怒和仇恨。她捂住受伤的肩膀,但仍咬牙站在原地,对抗着黑袍 男子的威胁。 她一挥手,药粉如流星般飞散,似乎就要直奔路漫儿二人而来。 “有毒!”路漫儿焦急喊道。 微弱的药香在夜风中迅速弥散,带着一丝淡淡的花香。 转瞬间,黑袍男子再次将路漫儿抱起,他的动作犹如夜色中的翩翩幽影,一跃之间飘然而起。他的身形宛如黑白翅膀展翅在夜空中翱翔,灵动而迅捷。在月光的映照下,他们如同夜空中的一对飞翔的精灵,遁入深邃的黑暗中,留下了刺客在街头的怒吼声。 在屋檐上,他将路漫儿抱得更加紧实,开始轻盈地转圈圈。路漫儿感受到他英俊脸庞的温度,仿佛在这危机时刻,找到了一片属于安宁的天空。暗紫色长袍男子在夜色中守护着她,将她从危险中解救出来,仿佛是一位黑夜中的守护者。 暗紫色长袍男子转身面对路漫儿,月光下,他的容颜显露。原来,他正是路漫儿曾经的“前夫”——辰王爷祁宁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邃,却又不失坚定。 “齐姑娘,又见面了,上一次没有完成的事情,你要怎么补偿本王?”祁宁辰挑了挑眉,亲切的靠近了,伸手欲搭上她的肩膀。 然而,路漫儿却冷冷地闪身躲开,将他的手推开。“上一次?哼,上一次 你给我下的毒,我还不知道解药呢,我不去找你麻烦你反倒找上门来了。” 男人有些惊讶,“你竟然没有解毒,啧啧,还真是个能忍的,这样吧,本王今日心情好就做这个好事,帮你把毒解了,如何?要不要来本王的王府,让本王好好疼爱你一番。” “少贫了,你今天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跟踪我?你又有何阴谋?”她质问道,眼中闪烁着疑惑和决然。 “看来姑娘的问题很多嘛,那就到我王府,我一一给你解答。”男人竟然恬不知耻的就要去牵她的手。 “你别碰我,你难道不知道我已经是远亲王的未婚妻了吗?你若是侵犯自己皇叔的女人,怕是没那么容易善了的吧。”路漫儿冷冷的威胁他,转身就要走。 可这男人却要又死皮赖脸的贴上来,调笑着说,“嫁给那个冷冰块脸有什么好的,不如考虑一下本王,噢,原来是这样。难怪皇叔对你身边那个小丫头那么好,原来他就是你女儿的亲生父亲吧。让我猜猜,怕不是当年你怀了他的两个孩子。这么说王府的小世子也是你的儿子了。” “你莫要信口胡诌,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女儿的父亲根本就不是他!世子也不是我的儿子。”路漫儿气愤地指着祁宁辰,嘴角 微微抽搐,内心早已沉浸在矛盾和困扰之中。这个男人真是讨厌,可恶,难道自己已经被调查的这么清楚了吗?路漫儿的心沉了沉,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阴谋的漩涡之中。 “你的嘴可真是硬啊。”祁宁辰微微一笑,目光锐利,从袖中取出一个熟悉的荷包,递给她。路漫儿接过一看,发现里面的玉佩原来就是她的,心头顿时一紧。她明白这不是简单的巧合,而是一个扑朔迷离的谜题。 “那你告诉本王,这半块玉佩,为何在你身上?当年皇叔一直在寻找这块玉佩的下落,因为在他受伤之时,有一个女人竟然胆大包天地轻薄了他,不过巧就巧了,你知不知道就在那天夜里,本王的王妃也逃出了王府?后来王妃莫名其妙的怀上了,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又在皇宫里一场大火被烧得干干净净,没想到后来皇叔又领回了这半块玉佩的另一半和一个小男孩。” 祁宁辰的语气中带着讽刺和冷嘲,路漫儿愣住了,陷入了过去的记忆之中。再之后嘛,就是你回来了,所以,我到底应该叫你什么呢?齐家三小姐,齐晓晓?还是路家大小姐,路漫儿?”祁宁辰反问,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你......”路漫儿的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 第100章 马甲掉了? 路漫儿,你没死这可真是太好了,不过...... 祁宁辰轻笑一声,继而冷冷地注视着路漫儿,言辞刻薄:“这本王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有几个身份,到底有多少秘密瞒着本王这个丈夫的。你原来就是世子的母亲,哼,新婚夜,你给本王戴绿帽子?” 路漫儿面色微变,却毫不示弱:“王爷,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是远亲王的未婚妻齐家三小姐齐晓晓,那个您的王妃早就已经被烧死在宫里了,这世人都知道。或许是您太过思念王妃,所以胡言乱语,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过,但请你记住。我不是路漫儿,王爷可不要再认错人,以免贻笑大方。” 在这交织着情感、谎言和过去的纠葛中,路漫儿的内心犹如一片波涛汹涌的海洋。 祁宁辰轻蔑地笑了笑:“那我把这玉佩交给远亲王,你看他会怎么想?再说出你肩膀下三寸有颗朱砂痣,他会怎么想?我若是告诉他,你在路家和父母亲母亲说的那些话,他又会怎么想?” 路漫儿怒容涌现:“你卑鄙!” 原来新婚夜,他拉扯的时候看到了她的朱砂痣。而路家也已经被他的人围了个团团转,早就泄露出了自己的秘密。 路漫儿心头一沉,尽管她一直试图隐瞒过去,但祁宁辰的话将事实暴露无遗。她深深明白,远亲王若得知真相,将难以挽回。 祁宁辰的眸光微凝,他深深看着她,神秘地说道:“或许,我们之间的事情,还远未结束。”他的声音低沉中透着一丝玄机,仿佛对未来有着深深的预谋。 祁宁辰带着路漫儿回到了辰王府,府内昏黄的烛光照亮了这座豪华的建筑。辰王府内一片宁静,只有微风拂过,柳絮飘飘。 “王爷,您终于可以回来见我了,您这些日子到底去哪了,这、齐家三小姐?她怎么会在这里?”走进一间华美的厅堂,白莲儿坐在一侧,眼中垂泪,看到面前的女人有些惊讶。 祁宁辰却突然开口,声音冷漠而坚定:“本王知道你一直痴恋,于我曾经是本王辜负了你,都是这个女人所害,但现在大有不同了,本文只对你感兴趣。路漫儿, 只要你承认自己的身份,我就会为你解决掉这个害你的女人,为你泄愤。” 路漫儿冷笑一声:“世人谁不知谁不晓,堂堂的辰王殿下,对王妃的表妹白莲儿情根深重,不惜违背圣旨将她从大牢接回。辰王,你不是最爱的是她吗?如今居然为了我要伤害她,难道你早就忘了她是你心中的挚爱吗?” 祁宁辰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沉,他缓缓说道:“本王也不想承认,毕竟本王的病痛是你害的,可本王偏偏就只想和你......“ ”病?“路漫儿仔细回想了一下。 哦,大概就是刚穿越的第1天,一脚把这位暴力犯踹成了太监?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王爷,好说好商量,小事情啊,我大可以给你开副药再给你治疗治疗,总不能因为是我把你踢坏了,你就一定要赖上我吧。“ ”治病?呵,本王不会再相信你。“祁宁辰挑眉,”但是如果你真心想要医治本王就今日补上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吧。“ ”你无耻!祁宁辰、难怪把我从牢里救出来之后 。你从来不肯碰我,原来你早就不举了,只有对路漫儿才会有感觉!路漫儿,你更无耻!你明明没有死,却却陷害我放火烧了,你害我白白遭受牢狱之苦,你们两个贱人!“ 路漫儿轻轻一笑,那笑容宛如春风拂过,嘲讽中透露着一丝淡然,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神色间透露出一种自信,仿佛即便面对逆境,她也能从容面对。 “我的好表妹,难道这不是你自己作茧自缚,咎由自取吗?曾经在我这王府里,你就想要把我烧死,小时候给我下毒、害死祖母、勾引我的未婚夫...这一桩一件件,我还没有找你算账。“路漫儿的声音如清风拂过,语气中带着一抹冷静,她的双眸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愤怒。 似乎是为曾经的路漫儿打抱不平。 祁宁辰听闻路漫儿的嘲讽,眉头微皱,深邃的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感。他瞪大了眼睛,仿佛在思考着路漫儿的每个字,漆黑的眸子中蕴含一抹深沉的迷茫。 白莲儿气结,咬牙切齿地喊道:“你!那是你活该!” ”说的好,那同样的话现在送给你,你活该。“路漫儿点点头。 祁宁辰冷冷的说,”莲儿,你不必再执着,我和漫儿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呵呵,好一个与我无关!“白莲儿愤怒地诅咒道:“你们不得好死!用欺瞒和背叛铸就的感情不会有好结果,注定会有灾祸降临在你们头上!”她的眼中充满了仇恨和怨愤。路漫儿却冷静地看着祁宁辰,心头涌动着不安的波澜。 祁宁辰却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似乎早已对这一切心生疲惫。他微微一笑,眼底透露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漠。 为了让她心甘情愿留在我的身边,本王不顾一切,自然也顾不得你了。只要漫儿愿意回到我身边。王爷平静地说着,言辞间带着一种淡淡的哀伤。 路漫儿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你对昔日的恋人尚且无情,对我难道就能一往情深?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本姑娘的做人宗旨是,一个男人不玩两次,前任就是前任,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第101章 白莲儿纵火,要同归于尽? ”不是的,漫儿,其实在你离开皇宫被之前,本王就已经开始懊悔对你的所作所为,尤其是在贵妃宴会上那惊鸿一瞥。本王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脸。“祁宁辰叹了口气,似乎在懊悔。 路漫儿摇了摇头,正色道,”你只是被我的容貌吸引,但你并不了解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你只是见了美丽的女子,就想把它当成金丝雀关在你的牢笼之中供你观赏,玩弄你,并不懂什么是爱,你也不会爱人,因为你本质上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只顾自己利益的人。“ ”可是...“祁宁辰似乎想要反驳。 路漫儿看着白莲儿,眼角染上一抹厉色:“你害了路漫儿,以为自己就能上位,可却是作茧自缚。这样出轨成性的男人,根本没有真心,这些年他在你我之间徘徊,但你不知道的是,他和齐家大小姐也不清不楚,背后到底有多少红颜知己,谁又说得清呢?” 白莲儿听到路漫儿的嘲讽,恼羞成怒,她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王爷,若是不能共生,那就同归于尽吧!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花儿,放火!”她毫不犹豫地下定了决心。 ”你要干什么?“王爷看到白莲儿的表情变化,心头一紧。 ”王爷迟迟不来找我,我就知道你变心了!没想到,竟然输给了你,路漫儿,你这个手下败将,如今竟然也学会了勾引男人!哼, 既然你们勾结在一起,我还有活路吗?哈哈哈哈哈,可笑!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白莲儿的脸上泛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她早已准备好了这一切。她转身示意早已买通的侍女,一个听命行事的影子迅速走到大门前。侍女手中提着一个沾满油料的火把,她沉稳地点燃了大火的引线。 大门在一声沉闷的锁链声中被白莲儿亲自紧锁,仿佛将绝望与自由一同封印在火海之内。锁链的声音在夜空中显得尤为冷酷,似乎在宣告着生命的最后定格。 “王爷,你府上的人呢?”路漫儿透过火光,看到王爷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她挣扎着,想要找到生机的出路。 火把接触到引线,瞬间,一道燃烧的火光迅速顺着引线蔓延开来。火焰在漆黑的夜幕中如同魔鬼的舌头般舔舐着周围的一切。 “别白费力气了,整个王府的下人都被我用药迷晕了。王爷迟迟不回王府,他们还以为我就是女主人,都听我差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火光的映照下,白莲儿的脸庞阴晴不定,看似坚定而狰狞。她凝望着大火中的影子,仿佛在迎接一场无可逃避的命运。 白莲儿,你疯了吗?路漫儿绝望地看着火焰蔓延,她试图用力撞击大门,但门紧紧锁住,她的双手被热浪逼得不得不退后。眼看着火势愈演愈烈,生死关头,她的心 开始沉入深渊。 王爷也在拼命地撞击大门,但那看似坚固的木质门板仿佛化作了无形的墙壁,无法打破。在这场绝望的火海中,他们无力回天,无法逃脱白莲儿设计的死亡陷阱。 火焰在夜空中肆意燃烧,炽热的红光映照着白莲儿扭曲的面容,她的眼中满是狰狞和疯狂。路漫儿绝望地看着被大火围困的四周,心头涌上一股无助和恐惧。 王爷深知局势的严峻,眉头紧锁,不禁用力撞击大门。然而,锁得严实的大门仿佛成了坚不可摧的堡垒,王爷无法打破这个困境。 火势越来越猛烈,炙热的气息让人窒息。路漫儿焦急地张望四周,试图找到逃生的一线希望,但大门紧闭,火势蔓延得太快,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起烧死吧!路漫儿,你不是冤枉我烧死你吗?今天,我就烧死你!” 就在白莲儿的疯狂之际,突然间,一阵骚动传来。大门被猛烈的撞击声震得摇摇欲坠,随后响起了厚重的声音:“快开门!” 原本焦急无措的路漫儿和王爷听到这声音,心头一喜。大门随即被打开,远亲王的亲兵们冲了进来,他们手持水桶、湿毛巾,迅速灭火,将逼近的火势扑灭。 “姐姐,你没事吧?”小鱼儿焦急地询问着路漫儿。 路漫儿微微点头,心中的惊悸尚未平息。她看向祁修远,眼中 透露着一丝感激。 远亲王走到路漫儿身旁,脸上挂着担忧之色:“齐姑娘,到处都找不到你,你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 路漫儿摇摇头,欲言又止。 “说来话长,多谢王爷出手相救。”路漫儿愧疚地低声说着。 “我恨你!我恨你们!路漫儿、齐晓晓,你、你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莲儿似乎发了狂,哈哈大笑,很快被暗卫制伏,她的疯狂行为被制止了下来。 “路漫儿?白莲儿为什么提起她?” 远亲王深深叹了口气,他不明白事情的经过,但他对前王妃和表妹白莲儿的恩怨纠葛有所耳闻。 “她疯了,乱说的!”路漫儿赶紧补充。 祁修远点了点头,命令道:“把白莲儿收监,等待官府的处理。” “是!”暗卫得令。 路漫儿看着白莲儿,心中涌起一丝怜悯,同时也为这场意外的救援而感到庆幸。在这场大火中,三个人都得救了。 “是我对不起莲儿,也对不起你......”祁宁辰突然开口。 祁宁辰的声音在夜晚中显得低沉而冷峻,他的眼中透露出一丝懊悔和无奈。他似乎在试图解释些什么,但言语间带着深深的歉疚。 路漫儿微微垂下头,细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她的脸上交织着无奈和悲伤,仿佛已经看到了火海中的绝望。热浪扑面而来,使她 的发丝在夜风中轻舞,犹如黑夜中的一抹幽香。 祁宁辰的自责声在她耳边回响,她听得出他的内心纠结。在这场生死危机中,往事涌上心头,她不禁想到了自己的过去,以及那个曾经占据过这副身体的灵魂。 想到这句身体原来的主人,若是看到今天这一幕,又是作何感想呢? 思绪万千,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一个懵懂无知的女孩,被命运扭曲成了如今的路漫儿。她的眼神变得深邃,若有所思。 远亲王严肃地质问着她,他的目光如刀锋一般锐利。而路漫儿则三缄其口,她知道不能轻易透露真相,尤其在远亲王面前,关系复杂而敏感。 祁宁辰嘲笑地插言,声音带着一丝冷意:“或许你还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这番话让路漫儿心头一紧,她急忙打断祁宁辰的话,知晓一旦真相曝光,将引起巨大的风波。 “闭嘴!”她急切地警告着祁宁辰,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焦虑。祁宁辰却嘴角泛起嘲讽的弧度,似乎在等待着一场精彩的表演。 “那就看你的诚意了,路,啊不——齐姑娘。”祁宁辰的声音更加嘲弄,“来我府上陪我三天三夜,这件事就是我们的秘密。” 远亲王闻言怒火中烧,声色俱厉:“她可是我的未婚妻,你竟然敢……” 祁宁辰冷笑一声,打断了远亲王的话:“那我就说了,她的身份是……” 第102章 下江南 “够了!”路漫儿急切地打断祁宁辰的话,她情急之下答应了:“好,我答应你。”她的声音带着无奈和沉重,仿佛这个决定背后承载了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远亲王的脸色在寒光中变得铁青,他的眉头深锁,目光中闪烁着难以压抑的怒火。他原本以为与路漫儿的关系已经牢不可破,却没想到祁宁辰的出现竟将一切变得扑朔迷离。 这番对话让误会愈发严重,情势变得错综复杂,仿佛是一场无法预测的谜局。路漫儿深知这其中的曲折,她的心中暗叹不已,或许这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 远亲王盯着她,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喷薄而出,但他又被困在这场情感的漩涡中,难以理清头绪。误会的萌芽在这一刻扎根,将三人的关系牵扯得愈发混乱。 路漫儿感受到远亲王的愤怒,她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毕竟眼前的情境已经错综复杂,她只能默默 地承受着这场风波。整个场面仿佛被一片阴云笼罩,无法预测的未来让人心生忧虑。 众人僵持的局面中,突然间,宫里的大太监苏公公步入府内,举起手中的玉简高声宣旨:“圣上谕旨,远亲王祁修远为江南督察使,齐三小姐齐晓晓为一品女官,前往江南治理瘟疫,即刻出发!” 这突如其来的旨意让众人为之一愣,包括祁修远、路漫儿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任命。祁修远神情一凝,齐晓晓则是满眼震惊。 苏公公读罢诏书,将玉简交给祁修远。祁宁辰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本朝女按常理都是深入简出,并没有过多的涉足朝政,她突然被任命为江南督察使,责任重大。 “祁修远,齐晓晓,你们是圣上亲自派遣,务必恪守职责,为百姓谋福。”苏公公语气庄严。 祁修远二人毫不犹豫,躬身行礼,表示遵命。随着苏公公离 去,众人开始为即将离开的两位准备行装。江南的瘟疫问题紧迫,他们必须迅速动身,肩负起这份重任。 祁修远深吸一口气,脸上闪过一抹决然之色,他对祁宁辰说:“既然是皇上的圣旨,那本王带晓晓回去打点行装,辰王莫要打扰。” 祁宁辰懒洋洋地笑了笑:“本王正好也想去江南玩,不如一起,何必分开?” 路漫儿瞪大了眼睛,对着祁宁辰的轻浮提议愣住了。 祁修远脸色一沉,眸光凛然,他淡淡地说:“此次江南行,是一项重要任务,非同小可。辰王,莫要说笑。” 祁宁辰挑挑眉,嘴角勾勒着一抹邪魅:“何妨,有趣的事情,总是要一起分享的。” 祁修远面容冷峻,拂袖而去,没有再理会祁宁辰的玩笑。 他心头沉重,江南的瘟疫问题任重而道远,他必须全力以赴,不容分心。而祁宁辰的轻浮态度让他心生不悦,尤其是 ...... 他似乎和自己的未婚妻共享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而齐小姐仿佛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明明厌恶,却不得不顺从。 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决定好好保护那对母女,因此这不寻常的事情,让他对于这位辰王的行为保持了警惕。 路漫儿匆匆跟上祁修远,小声解释道:“我刚刚遇到了一个刺客,很可能是你侧妃的侍女,辰王及时出手相救了我。” 侧妃? 祁修远听了她的解释,脸上的表情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恢复冷漠。 侧妃身边的侍女早就换过一批,是他的亲信影卫仔细审查过的。 怎么可能会是刺客? 这个女人,她找借口也不找个好的, 他淡淡地说:“你的事和本王无关,但是既然你是佳佳的娘亲,本王未婚妻,还请恪守本分。” 这番话既有冷漠,又掩藏不住内心的矛盾。祁修远对于她和辰王的事情 显然心有芥蒂,但又不愿意展露出来。 连祁修远自己也不愿意承认,或许自己是......吃醋了? 路漫儿感受到了祁修远的复杂情绪,心中一阵无奈。她知道,这次的江南之行,关系到千千万万人的生死存亡,她不能再让感情牵绊祁修远的决心。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低下头,关心孩子的安危。 “王爷,无论如何,不要让侧妃的人靠近两个孩子,我会派人保护他们。” 祁修远皱了皱眉,神情略显凝重:“本王自有安排,你不必费心。” “娘亲亲,我要和你一起去!”小诚诚哭丧着脸,拉着路漫儿的裙摆,一脸不舍。 路漫儿温柔地拍拍他的头:“宝贝,娘这次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你要在家听好话,听祖母的话。” 女儿也跑了过来,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抱住她的大腿:“娘亲亲,佳佳也要一起去,我可以帮忙。” 第103章 三人同行,修罗场 路漫儿蹲下身子,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柔声道:“乖,南方的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娘带着你们,只会让你们受苦。还是听话在家,等娘回来,给你们带些好吃的,小鱼儿会陪着你们。” 祁修远注视着两个孩子,他的眼中充满了温情。轻声说道:“两位小祖宗,这次真的不能跟着去,南方瘟疫严重,府上管家侍女都会看好你们,你们好好照顾自己。” 小家伙垂下头,神情有些失落,但仍听话地答应:“好,我听娘的。” 女儿则是撅起小嘴:“可是我好想出去玩。” 路漫儿轻轻亲吻了女儿的额头,又亲了亲儿子的头发:“宝贝,你们都是娘心头肉,娘最舍不得两个小宝贝儿有任何危险。你要听话哦,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女儿点了点头,虽有些不舍,但还是乖巧地点头答应。 路漫儿站起身,看向祁修远:“王爷,我们走吧。”她的眼中透露着担忧和牵挂,一手牵着一个孩子,似乎在寻求一份支持。 祁修远点点头,看着两个小天使,心中既担忧又温暖。 ” 要乖乖在家等,不要乱跑。“他叮嘱道。 ”知道啦,爹爹!“小佳佳依依不舍的攥着他的衣袍,他想挣脱开来又怕伤到孩子,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你可要好好照顾娘亲,不准欺负她!“诚诚则是两只小手叉着腰,趾高气扬气势汹汹的要求。 ”.......“祁修远扶额。 孩子们被留在府中,他们俩一同踏上了南行的路途。 ”侧妃娘娘不好了王爷,昨晚和那个女人一起出门了,听说是圣上的圣旨要他们一同去江南赈.灾,这可怎么好,若是他们在这期间产生了感情.......“红花胆战心惊的禀告。 该死的,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被封锁了消息! ”什么?王爷王爷,您等等妾身,妾身也随您一起去呀!“侧妃柳氏哭喊着。 只可惜,侧妃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追出王府门外,可那路上空空荡荡,哪有王爷的影子? 去往江南的风景如诗如画,祁修远和路漫儿乘坐马车,缓缓驶入一片宜人的风光中。车窗外,翠 绿的山川,碧波荡漾的湖泊,使人仿佛置身仙境。 祁宁辰则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风度翩翩地并驾齐驱。他勾勾手指,对着路漫儿搭讪:“江南风景独好,不知这位姑娘是否愿意同本王一同赏景?” 路漫儿冷漠地视而不见,专心欣赏窗外的风景。祁修远坐在马车中,脸上带着一层淡淡的阴霾,眼神投向窗外的背影。 祁宁辰见路漫儿无动于衷,嘴角轻扬,故意添油加醋:“齐姑娘,你是远亲王的未婚妻,怎么闷闷不乐?未婚夫对你不好,在这场风景如画的行程中生闷气了?皇叔,你也真是的,佳人在怀,可不要辜负着良辰美景。” 祁修远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神情间带着一丝不悦。他淡淡地回应:“本王只是不善言辞而已,与你无关。” 在去往江南的小道上,马蹄声悠扬,路漫儿乘坐的马车在风中轻摇。祁宁辰骑着骏马一直跟在后面,祁修远心烦意乱,他本想独自陪伴路漫儿,却没想到这位不速之客的出现。 “无语了,这个人怎么这么烦人,怎么办才能摆脱他 ?”路漫儿碎碎念。 祁修远皱了皱眉,目不斜视地看向祁宁辰,低声回应:“他总是喜欢跟在我们身后,真是讨厌。要不,我去找几个侍从把他拦住?” 路漫儿摇摇头:“算了,免得弄得不愉快。我们再忍耐一会,等到了目的地,他自然会离开。” 祁宁辰却骑到了马车旁,手里捧着一束不知从哪里捡来的野花,眼神飞挑,似乎满怀情意。 他风情万种地说:“皇叔,说江南风景美,我怕您们会遇到危险,特意跟来保护你们。” 祁修远嘴角微抽,心头的不悦愈发积蓄。他淡淡地回应:“多谢关心,但我们自有分寸,不需要过多的保护。” ”皇叔此言差矣。“辰王祁宁辰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嘴角勾勒出一抹傲慢的弧度:“毕竟是未婚夫妇,皇叔自然要多加关心。怕是江南之行,会有不少风流韵事。” 路漫儿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远亲王祁修远却淡然一笑:“不必太过担心,本王自有打理之法。请放心,不必跟随。” 祁宁辰冷笑一声,却不再言语,只是骑着骏马 在两人身边徘徊,不时投来不善的目光。在这江南的小道上,三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在风中渐次升温。 ”真是个狗皮膏药!“路漫儿瞪了他一眼。 祁宁辰哈哈一笑,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继续在路漫儿面前晃动着,试图引起她的注意。而在这微妙的氛围中,江南的美景仿佛也沾上了一层朦胧的幽香。 在江南的港口,一艘庞大而华丽的巨轮静静地停泊着。这艘巨轮似乎是一座漂浮的古典宫殿,华灯初上时,灯火辉煌,将整个船身点缀得如梦如幻。 祁宁辰邀请祁修远和路漫儿一同上船,这艘巨轮是他的,也是他为此次江南之行特意准备的交通工具。祁修远一开始并不愿意,他不喜欢与祁宁辰太过亲近。然而,他们自己的船在一夜间不知为何突然出了故障,无法启航,这使得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接受祁宁辰的邀请。 巨轮的船身巍峨而宏伟,雕梁画栋,古典的建筑风格使人仿佛穿越到了千年前的宫殿之中。船上的灯光闪烁,映照在江水上,波光粼粼,犹如万颗星辰散落在湛蓝的水面上。 第104章 狗皮膏药 船头的雕刻更是精致无比,栩栩如生的龙形雕像,仿佛随时都要腾空而起。而甲板上布置着华美的软榻,水波荡漾间,映照着绚丽多彩的霓虹灯光,宛如仙境一般。 尽管祁修远对此心存不满,但面对如此宏伟且美轮美奂的巨轮,不禁为之一叹。而路漫儿则在这华丽之中感受到了一丝淡淡的不安,仿佛船的华美表象下隐藏着什么她无法预料的未知。 巨大的船在江南的水域缓缓行驶,沿途的风景宛如一幅水墨画,静谧而宜人。船舱内,三人一起乘坐,各自有着不同的心境。 船舱内,轻轻的摇晃让路漫儿感到一阵阵的晕眩,她无法摆脱这种不适的感觉。她来不及适应海上的波涛,便匆忙躲进自己的房间,闭目养神。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她感受到海风的咸涩味道,船舱的摇晃仿佛在不断试探她的身体极限。她静静地坐在床上,试图平复心中的波澜。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祁修远走了进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看到路漫儿安静地坐在床上,他心中的担忧稍稍缓解。 祁修远早就留意到路漫儿的脸色有些苍白。于是,他决定亲自熬制一碗药汤,希望能够缓解她的不适 。 小心地端起碗,里面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药汤的温度正好,看得出祁修远是费了不少心思在这碗药汤上。 “我听人说,这碗药汤对晕船很有效,你试试吧。”祁修远轻声说着,递过药汤。 路漫儿抬起头,看到他深情的眼神,心中涌起一丝暖意。她接过碗,微微一笑,感受到碗中温热的液体。 其实她早就服下了空间的药物,在现代世界,对于晕船的症状,医生对于轻度晕动患者建议首选东莨菪碱贴剂,必要时使用异丙嗪,不过这些对她来说没什么用处。 通常对于自己这样的中重度患者,会首选东莨菪碱贴剂,效果不佳者可重复使用苯海拉明或异丙嗪。 这些药她已经服下了,可惜还是晕的厉害。 “谢谢王爷。”她温柔地说着,轻轻吹了吹药汤的表面,然后小口小口地品尝起来。 药汤的味道淡淡而香甜,温润的液体在她口中流淌开来,渐渐地,她感觉到身体的不适似乎有所缓解。她抬头看向祁修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祁修远看着她温和的笑容,心中的担忧也渐渐消散。在这个狭小的船舱内,他们之间似乎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彼此的心灵在这次相遇 中悄然靠近。 “王爷,这船上可有柠檬、姜片?”只是才躺了一会儿,她依然感到晕船的不适。坐在房间里,她沉思片刻,决定为自己调制一份特殊的方子,以期缓解这让人心烦意乱的晕船感觉。 她细心地选用了具有缓解晕船效果的柠檬和姜片,并加入了一些其他清新的成分,力求让自己在这波涛汹涌的海上航行中更加舒适。 “本王去找,你先好好休息,争取睡上一觉,”祁修远见状,眼神中透露着对路漫儿的关切,毫不犹豫地离开房间。 “谢谢你,王爷。”路漫儿有些感动地看着男人的背影。 可他刚走不久,就听见一阵男人的低笑声从门口传来,祁宁辰的身影出现在路漫儿的视线中。 “想不到,你平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竟然还会怕晕船啊。”祁宁辰调笑道。 路漫儿冷哼一声,“没文化就不要乱说,我不是怕晕船,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因为我的内耳前庭敏感,作为前庭末梢感受器,它能感受各种运动状态下的刺激,如加减速、晃动、颠簸、升降等,导致致晕阀值比你低,懂不懂?人和人就是不一样的,个体的“致晕阀值”因人而异,受遗传、视觉、体 质、心理和环境等多方面因素影响。” 祁宁辰抓了抓头,一脸困惑:“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本王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路漫儿白了他一眼,淡定地继续:“毛细胞在受刺激时会产生形变放电,你的电信号传递在限制范围内,所以你才不会感到不适;我的超过限制则引发“晕动”症状,即晕动症,我的“致晕阈值”比你低,所以才会晕船。“ “你这女人,总是那么多大道理,”祁宁辰兴致勃勃地走进了路漫儿的房间,手里拿着棋盘:“好啦,来下一盘棋吧,解解闷,说不定能让你感觉好些。” 路漫儿闭目养神,懒得理会他。祁宁辰见状,主动地坐到床边,推了推她:“怎么,难道你现在就这样对本王没兴趣吗?” “真是曾经的你我爱理不理,如今的你我高攀不起啊!喂,一点面子都不给吗?”男人沮丧的垂下了头。 那吃瘪的样子,真好笑。 路漫儿嘴角微扬,依旧不理他。 祁宁辰却不甘寂寞,伸手拿起了棋子,又开始自己跟自己下棋。他不时地发出一阵阵轻笑,故意打翻了茶杯、踢到椅子,发出各种声响,仿佛在挑逗着路漫儿的耐心。 ”狗皮膏药,怎么天天黏着我,你到底想干嘛?“路漫儿被吵得心烦意乱,本来晕船就很难受,现在更是忍无可忍。 祁宁辰似乎得逞了一样开心的走上前,振振有词的说,”你既然嫁给了我,就是我的妻子,丈夫陪着妻子有什么不对吗?“ ”第一,我不是你的妻子,第二我不需要你陪,第三,你真的很吵!出去。“路漫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然后翻身过去不愿意理他。 祁宁辰却缠上来,他的一双大手偏偏紧紧的抓住女人的双肩,反正他的脸过来强迫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深情地说。 ”第一,如果你不想你的身份公布于众,让圣上赐你一个欺君之罪,你最好不要惹恼我。第二本王现在对你就是忠贞不二,过去种种皆是误会,和机缘巧合错过,本王早就追悔莫及,如今见到你,一定是要陪你到老,第三,你既然觉得我吵,说明你眼里还是有我,没把我当空气,可喜可贺。“ 路漫儿本就虚弱无力,听了这话更是差点气晕过去,小拳头打他,挣脱男人的手,”祁宁辰,你真不要脸,无耻!“ 不料,随着船身的晃动,路漫儿终究还是忍不住,突然坐起身来,吐得祁宁辰一身酸爽。 第105章 暴打渣男 他抹了抹身上的呕吐物,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吸上来。 “都说了让你别过来,”路漫儿吐了之后感觉好多了,而这样更是忍俊不禁。 “活该!” “你还有理了!这可是本王从东陵命人好不容易采集的丝绸锦缎制成的衣炮,就这样被你毁了。”祁宁辰苦笑着看向路漫儿,又无可奈何:“哼,你这女人!” “辰王还是快去换身衣服吧,这里交给本王便可。” 祁修远正拿着药品进来,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抽搐,对祁宁辰的调笑显然有些不以为然。 这样轻浮的男人,以面前女子的小辣椒个性,怕是看不上眼的。 “你还好吗?” 他心疼地看向晕船的路漫儿,却又不好意思表现得过于关切。 “你....算了!本王去换身衣服,等会儿帅死你!”祁宁辰轻佻的眨眨眼,惹得路漫儿翻了个白眼。 在这动荡的江水上,三人的关系在微妙中逐渐演变。 船行至江南港口,水波荡漾,船桅摇曳,微风轻拂。船上一片宁静,远亲王府的船员在有序地卸下行李。 “江南的好风光!真是杳杳烟波隔千里,白苹香散东风起。日落汀洲一望时,愁情不断如春水。”祁宁辰领先下了船,故作深沉的吟诗,脸上满是期待 。 然而,他一踏上岸...... “呕.......呜呜呜”刚被扶下船的路漫儿见了他这装模作样的嘴脸,更是忍不住。 又吐了某人一身。 男人正沉浸在自己的潇洒帅气中,突然发现脸上被不明液体弄脏,神情瞬间黑了下来。 “娘的,这是什么东西?”祁宁辰皱眉自言自语,急切地想擦拭脸上的脏东西。 而在他旁边,路漫儿却一脸歉意,悄悄在一旁笑着说:“对不起,我晕船呕吐的时候没来得及遮住。” 祁宁辰瞪大了眼睛,愕然地看着她:“本王才换了新衣服,你、你居然,你又吐在我脸上了?” “不是故意的!”路漫儿急忙解释,却被他一把拉过,直奔江边。 “你这女人!看本王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你、你别跑!”祁宁辰的脸上满是无奈和愠怒,他拉着路漫儿,径直走向江水,提着她直接扔进江中。 “你干嘛——喂喂喂!啊!” “齐姑娘!”远亲王祁修远一回头,就看到这一幕,顿时顾不得许多,立刻抛下手中的事务,一个箭步冲向江边,立刻一跃,“扑通”一声,跳入水中,拼命的游向女子的方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路漫儿失声尖叫,江水泛起涟漪。 万幸, 祁修远紧紧抱住她的腰身,“抓住我!” “呼呼、呼呼呼,”她喘着气,挣扎着浮上水面,一头湿发贴在脸上,抬头看向祁宁辰。 “祁宁辰!你、你有病!”她气得要命。 “本王有病,你有药吗?”祁宁辰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看着她湿漉漉的模样,不禁笑了出声:“还好,不是晕船想吐?清凉一下对你有好处。”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路漫儿气得瞪大了眼睛,直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哎哟、哎呦,”祁宁辰躲闪不及,被一拳打在眼睛上,立刻变成个熊猫眼。 路漫儿却觉得不够,“不对称!再来!”又是一拳。 好了,这回是对称多了。 她开心的拍手大笑。 祁宁辰一边躲闪一边嘲笑:“够了!够了!哎哟、哎呦,齐姑娘,你这拳头可比江水还凉爽啊。” 路漫儿不依不饶:“不够,还不够!” 这样的渣男,她早就想打了!哼,伤害原主、勾三搭四、还威胁她!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烂白菜还想和她再续前缘,真不要脸! “看招!”她又是狠狠的一拳,这次精准打男人的鼻头。 英俊立体的翘鼻子,顿时流出了鼻血。 “女侠饶命!”祁宁辰被打得一脸无奈,却又 不忍心真和她动手,摸着肿起的眼睛鼻子:“好了好了,我错了,别再打了。” 路漫儿却笑得得意洋洋:“哼,下次再欺负我,就有你好果子吃!”她得意地扬起下巴,一副胜利者的模样。 祁修远本想阻拦,却又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辰王,你下次就不要欺负她了。” “谁敢欺负她!皇叔,明明是她欺负我!”祁宁辰捂着被打的眼睛,“本王的英姿飒爽都被达成五眼青了!你这泼妇!母老虎!” “切!再烦我,还打你!看你还当不当狗皮膏药了!”路漫儿做了个鬼脸,心满意足的停了手。 “嘶嘶,好冷啊,”她才注意到自己刚从水里爬出来,身上都湿透了,被风一吹,真是冷! ”别着凉了。“祁宁辰也轻轻一笑,不再取笑她,命人拿出衣袍披在她身上。 路漫儿却不领情,一把扔掉他的衣袍,”谁要你假好心!“ 另一件厚实的外套却突然把她包的严严实实。 ”穿我的吧,很冷,不要受寒。“祁修远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忍俊不禁。 他对身后暗卫影月说:“快,赶紧找个地方给她收拾收拾洗个澡,不要再闹出笑话了。” 路漫儿冒着湿漉漉的身子,也只能跟着两位王爷一起上岸,心中暗自发誓,下次 绝不再坐船。 “狗皮膏药,还粘着我干嘛?是不是想留着这身衣服好好珍藏啊!”路漫儿冷嘲热讽。 “罢了罢了!本王先去收拾,下次再找你算账!”祁宁辰气得脸色发黑,一身的污渍让他看起来相当狼狈。他不待在岸边多停留,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江边,径直带人朝着岸边小路前进。 祁修远在一旁见状,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庆幸没受波及。他命人快步跟上,继续朝着江南的深处前行。路漫儿则尴尬地站在岸边,随着他们的离开,她的心情也好了些。 “小心点,别再摔倒了。”祁修远的声音传来,他看着路漫儿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路漫儿撇了撇嘴,嘲讽地说:“你们王爷怎么都这样,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跟犹如天塌下来一样,真是够了。” “别拿本王和别人相提并论。”祁修远的脸色一沉。 “别人?你是说辰王?”路漫儿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高兴,有些奇怪。 祁修远冷笑一声,没有搭理她,径直朝前走去。 “皇叔,你们别走远,等我!”祁宁辰远远的喊了一声。 这个侄子对自己的未婚妻总是过分亲昵,他心中对祁宁辰的愠怒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此刻看着他颓废的模样,内心更加得意。 第106章 瘟疫 走在小路上,江南的风情渐渐显露出来。柳垂莺啭,小桥流水,一派如画的景象,仿佛令人置身于江南水乡的仙境。 祁修远在前方走得笔直,身后跟随着的侍卫们也是一脸淡定。路漫儿默默地随着他们,心中对这江南的美景渐渐产生了好感。 然而,她仍然对这次江南之行心存疑虑,毕竟她背负的秘密,远远不是一个简单的江南行的理由。 祁修远陷入一阵思索,脑海中回放着这一路的景象。风光宜人,民生安康,似乎并没有透露出任何瘟疫的迹象。他不禁开始怀疑这是否只是一场谣传。 “齐姑娘,你觉得这里真的有瘟疫?”祁修远开口询问。 路漫儿神情凝重,她点了点头:“虽然我们看不到,但瘟疫往往隐藏在潜伏期,也可能只在某个区域爆发。这是我在旅途中收集的一些情报。” 她从空间里取出口罩N95,递给身边的侍从们,“都戴上,能防止传染。” “这是......”祁修远有些不解。 ”N95,口罩,不知道吗?“路 漫儿叹了口气,古代的医疗还真是.......落后! 祁修远略感意外,没有想到路漫儿在旅途中还会做这样的准备。他看着她取出N95口罩,心中的疑虑逐渐加深。 “哎呀,这都不会?我帮你,”路漫儿轻手轻脚的给他戴上口罩,将挂绳挂在男人的耳朵上,无意间触碰到耳垂的位置,惹起一阵颤栗。 “本王好像不能呼吸了,”祁修远脸色微红,却还是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困惑。 路漫儿看着他困惑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轻轻地走上前,用指尖轻轻托起祁修远的下巴,帮他调整了一下口罩的位置。 "这样就对了,”她轻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 祁修远被她的动作和语气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根渐渐泛红。他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胸膛然后转身对其他人说道:“那就听姑娘的,大家都戴上口置。“ 其他人纷纷响应,一个个认真地拿起了口罩。 ”要像这样、才能防护!效果才好!“路漫儿又给男人戴 了一遍,示意大家。 “是!”大家纷纷效仿。 ”王爷,你的脸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刚刚下水,着凉了?“路漫儿奇怪的说,又摸着他的脉搏,”明明没事啊,怎么会?“ ”本王,咳咳,没事。“祁修远把脸撇到一边。 却没舍得把手抽出来。 几人来到长寿村,这里的异常让他们感到诡异。村子看似宁静,却在无声中传递着一种压抑的氛围。 ”这是怎么了?“祁修远皱了皱眉,但他还是在侍卫们的保护下,跟随路漫儿步入村中。 路漫儿停下脚步,她的眼神扫视着四周。凝重地说:“这里确实存在感染,村中的百姓可能因此感到害怕,不敢轻易开门。” 祁修远皱起眉头,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感到有些无措。 虽然打过不少胜仗,但其实他并不懂得医学,对于瘟疫的了解有限,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次出来,就是为了眼前的女人.......他叹了口气。 这个女人,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态度?怎么好像对她来说,之前那个吻, 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那个时候,女人是中了药物,可自己确实清醒的,不知为何,那种奇妙的熟悉感有一次唤醒了他沉睡多年的回忆,那个初恋的女子,那个他永远的遗憾。 路漫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我们要小心行事,避免与村中人发生冲突。首先,我们需要找到有关瘟疫的更多信息,然后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祁修远点头表示同意,随即跟随路漫儿一同朝着长寿村的深处走去。他能感受到村中的紧张氛围,心头不禁升腾起一层难以名状的担忧。 祁修远听到消息,眉头微微一皱。他深知瘟疫的可怕,这种事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见路漫儿戴上口罩,他心中也生出一丝紧张,对侍卫们喊道:“小心谨慎,保护好自己。” 一行人继续前行,长寿村的封禁让这片地区显得异常安静。街头巷尾,房屋窗户紧闭,显得冷清而又沉闷。祁修远不禁皱起眉头,感觉到一丝异样。 走在村中,路漫儿突然停下,她凝视着前方,语气凝重 地说:“有人在那座房子里,应该是村中的百姓。” 祁修远眉头微皱,他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之处。一行人迅速走向那座房子,房门紧闭,祁修远敲响门扉,但里面并没有回应。 “村民大概不敢开门,被瘟疫吓坏了。”祁修远皱眉说道。 路漫儿略显担忧地点头,然后从包裹中取出一些草药和药具,她对祁修远说:“请王爷稍等片刻,我尝试一下。” 她翻开草药包,开始为侍卫们取些药物。这时,突然有一道低沉的声音传出:“这里有人。” 众人纷纷转头,发现门缝中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路漫儿示意祁修远打开门,祁修远冷静而果断地将房门推开。 房内弥漫着浓厚的草药香气,屋中一名老者躺在床上,身体微微颤抖,神情痛苦。路漫儿快步走上前,开始询问病情,她细心地检查老者的脉搏和其他症状。 祁修远看着路漫儿忙碌的身影,不禁产生一丝敬意。他知道路漫儿对医术的造诣,但此刻的她却是面对一场瘟疫,心中也难免感到压力。 第107章 烧村 官府的王大人威严地站在村口,身姿挺拔如松。他的眼神凌厉,让人不敢直视。村民们在他面前都低着头,不敢出声。 “烧村?你可知道本王是谁?”祁修远的眼神冷峻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影刃已经和几个暗卫将王大人同分包围,王大人却始终昂首挺胸,不卑不亢誓死不罢休的样子。 “我不管你们是谁,我只认地方官,只为整个国家社稷考虑——如果有病患传染出去,那将是整个国家的灾难,谁担得起这个责任呢?”王大人冷冷地说道,“王爷,如果你们不能在七天之内解决这场疫症,我就一把火烧了这个村子。” ”这村有这么多无辜的百姓,你要一把火将他们全部烧死了,这太过残忍了。“路漫儿倒吸一口凉气。 ”这位姑娘这话本官不同意,若是这些人传染了外面的人,让外面的人过得百姓,岂不也觉得他们太过残忍了。“王大人坚持 众人闻言,无不感到背脊发凉。王大人的语气和态度显然十分强硬,而且他手中的权力也足以让任何人感到畏惧。一时间,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时,村中的鲁医师站了出来。他是一个中年人,头发已经有些斑白,但双眼却依然炯炯有神。 他对王大人说道:“大人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解决这场疫症。” “这里是口罩,请大家戴好,能够预防。”路漫儿早就从空间里取出了大量的口罩,此刻命令手下的分配给了村民们。 “这又是何物?这位姑娘请问您芳龄几岁?连毛都没长齐,就不要在这里冒充 什么医师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这什么口罩的东西,我们这些乡野生活受不起。” 听到鲁先生是这样讽刺刻薄的话,周围群里面发出一阵哄笑声。 “让你们带就带上,哪有那么多废话。”祁修远冷哼一声,身边的暗卫顿时剑拔弩张。 “这......” 当众人把目光投向路漫儿时,她淡然一笑,对鲁医师说道:“鲁医师,我认为这场疫症并非简单的病症,必须采取一些特殊的防治措施。“ 然而,鲁医师却并不认可路漫儿的建议。他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不悦:“小姑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些方法古书根本没有记录,也并不适用于我们这个地方。 路漫儿并没有生气,她只是淡淡地说道:“鲁医师,我知道您医术高明,但是有时候传统的医术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我希望您能听听我的建议。” 鲁医师听后,却并不理会路漫儿的劝告。 “我这个老头子就烂命一条,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我要用我的方法救治村民们,谁也别想拦着我。” “你!”影刃怒起。 “算了,随他们吧”路漫儿长叹一声。 祁修远会意,给了影卫一个眼色,众人纷纷退下。 路漫儿很无奈,她明明都把方法给了,可是这些人不肯做。 鲁医师确实努力。 与此同时,祁修远也开始着手调查这场疫症的原因。他和暗卫们深入到病患之中,了解他们的生活习惯和环境状况。他发现,这些病患都曾经接触过同一种食物一—村边小河里的鱼。 “大人,就 是这样的,我家铁蛋......就是吃了那鱼......从此呜呜呜呜呜呜呜.....”一个妇女哭诉道。 “鱼?” 这已经是第五家提到鱼的。 祁修远心中一惊,他意识到这可能就是疫症的源头。于是,他决定去河边调查一下。当他来到河边时,他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河水浑浊不堪,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河边还漂浮着一些死鱼。 这时,路漫儿突然出现了。她看着祁修远说道:“王爷,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这里很危险。“ 她刚刚检测过这里的水质,重金属污染。 绝对不能碰! ”能救治百姓,本王当以身作则。“祁修远却并没有听进去路漫儿的话。他蹲下身子,竟然要伸手去捞那些死鱼。突然,他的手一滑整个人跌倒在了河里。 ”王爷!“路漫儿见状,急忙冲上前去。她用力将祁修远从河里拉了出来,然后急忙为他处理伤口。 幸好她从空间里已经取出了,能够清除这些重金属毒素的药物。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是本王心急了,向你道歉。“祁修远认真的点了点头。 看着女子为自己包扎的样子,不禁有一些失神。 她的手法熟练而轻柔,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这个村子里毒物横行,一定要戴好口罩,千万不要再冒险了。“ 她还不忘嘱咐祁修远:“下次一定要小心。“ 路漫儿在救治村民的过程中,渐渐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她注意到,鲁医师在治疗病患时,所用的药方似乎有些不寻常,而且治疗效果也不 尽如人意。此外,鲁医师经常一个人神秘地离开村庄,而且每次回来都显得十分疲惫。 天晚上,路漫儿悄悄跟在鲁医师身后,穿过村庄的小路,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在山洞的入口处,她注意到了一些杂乱的脚印和血迹。 路漫儿心中一惊,她知道这些血迹肯定不是动物留下的。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里面黑漆漆的,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路漫儿皱着眉头,用手捂住口鼻,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在山洞深处,路漫儿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包括一些药材、医疗器械和一些染有血迹的衣服。其中一件衣服上还绣着鲁医师的名字。 路漫儿心中一惊,她意识到这可能是疼病的源头。 这时,她突然听到了脚步声,咚咚咚...... 汗毛耸立,她顿时从空间里取出了麻醉针,只是准备攻击来者。 “别人说你往这个方向走了,我还不信!这么黑,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嘛?” 熟悉的声音还是那么讨人厌,那个狗皮膏药缠在身上扒都扒不下来。 难道是......路漫儿转身一看。 男人的脸庞如同雕刻一般,线条清晰、立体感十足。每一根线条都像是经过精心的雕琢,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独特的魅力。他的额头高阔下颔线条优雅,鼻梁挺直,唇形优美,每一处都完美得让人惊叹 他的眼睛是深邃的黑色,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够看穿一切虚伪和谎言。头发是黑色的,自然卷曲,微微遮住额头,给人一种慵懒而随性的感觉。五官精致而立体,每一个细节都 恰到好处。他的眉毛浓密而修长,像两把锋利的刀刃,增添了几分英气。他的耳朵小巧玲珑,耳廓清晰可见。 这副相貌......果然是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像见了鬼一样。”原来,是辰王祁宁辰赶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路漫儿有些惊讶地问道。 “本王在找你啊,你为什么不等我?”祁宁辰有些不满地说道,“我现在也来帮你了,你要怎么谢我?” “这里很危险,你快离开吧。”路漫儿叹了口气。说道。 “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调查。”祁宁辰坚定地说道, “而且,听说皇叔被感染了,什么癔症,现在正在发病呢。要不要打个赌啊?如果皇叔死了,你要嫁给我。"他的语气轻佻。 “什么?王爷出事了?”路漫儿大惊失色,“快带我去!” 祁宁辰有些不爽,“怎么这么关心他?如果是我出事,你也会这样关心我吗?” “闭嘴!快走!”路漫儿翻了个白眼,给了他一拳。 “泼妇!”男人吃痛。 正要离开时,突然听到了动静声。二人立即躲在一块石头后面,只见从洞口进来了一高一矮两个蒙面人。他们手上都戴着黑色的手套,显然是有备而来。 “师兄,这次的任务完成得如何?”矮个子问。 “嗯,还不错,剩下的村民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高个子回答道,“我们得抓紧时间,官府的人已经在追查我们了。那几个实验品应该已经不行了。咱们尽快把他们结果了。“ 两人交谈了几句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第108章 真相 路漫儿小心翼翼地靠近洞口,尽量不发出声音。她能听到两个歹徒在低声交谈,但由于距离较远,她只能听到一些模糊的词语。她心中焦急,希望能多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突然,她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踩到了一根干树枝。咔嚓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山洞中格外刺耳。 两个歹徒立刻停止了交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谁?”一个歹徒大声喝道,“是谁在那? 路漫儿心中一紧,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她转身准备逃跑,却发现两个歹徒已经冲到了洞口面目狰狞地瞪着她。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呀,正愁不能试试呢。哼,小丫头,居然被你发现了这个地方。没想到你还挺细心的。歹徒冷笑道,“不过可惜,今天你落到我们手里了。 另一个歹徒邪恶地笑着,慢慢靠近路漫儿:“小妹妹,你就乖乖听话,陪我们玩玩。” 路漫儿心中恐惧,但知道不能露出胆怯的神情。 一手从空间 中取出了麻醉针,蓄势待发。 “别过来!“她瞪着歹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毫不畏惧。就在这时,祁宁辰突然冲上前来,挡在了路漫儿面前。 “这还有一个小白脸?”一个歹徒冷笑一声。 “没事,我们两个,他们才一个男人。”另一个人却毫不在意。 “你们想干什么?竟然敢对本王的女人动心思。”祁宁辰厉声喝道,”本王的脾气不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别惹毛了我!” 祁宁辰站在洞口,手中紧握着一把长弓。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这时,两个蒙面歹徒突然冲出洞口,他们手持短刀,面目狰狞。祁宁辰毫不畏惧,拉满弓能对准其中一个歹徒,只听嗖的一声,箭矢犹如闪电般飞出,准确地贯穿了歹徒的手腕。歹徒惨叫一声,手中的短刀应声落地。 祁宁辰眼神一凛,他瞬间判断出歹徒的动向毫不犹豫地拉满弓箭对准高个子歹徒。能矢破空而 出,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准确地击中了高个子歹徒的喉咙。能矢刺入皮肤的声音清晰可闻,高个子歹徒的表情瞬间凝固,然后直挺挺地倒下。 与此同时,祁宁辰迅速从腰间拔出另一支箭,对准另一个歹徒。那个歹徒见状,吓得脸色苍白,转身想逃。然而祁宁辰动作更快,能矢已经射出,准确地穿透了他的大腿。歹徒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身体。 “说!你们把陈医师关在哪里了?”祁宁辰厉声喝道。他走到一个歹徒面前,用脚踩住他的胸口,手中的引箭紧贴着他的喉咙. “我......我不知道......”歹徒额抖着说道,“我们只是按照上面的指示行事..... “住口!”祁宁辰怒喝一声,“不说实话我就不客气了! 他正要挥手下狠手逼问另一个歹徒时,路漫儿突然冲上前来拦住了他:“等等!辰王,不要冲动!就剩这一个证人了。我们还是先找到陈 医师再说。” 祁宁辰咬紧牙关,愤怒地瞪着两个歹徒:“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不说实话,我就让你们尝 歹徒被祁宁辰的威势所摄,吓得浑身发抖。在路漫儿的劝说下,他终于一五一十地交代了陈医师被囚禁的地点。 众人立刻前往囚禁地点。 “带路,漫儿,跟我来!”祁宁辰当机立断,“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陈医师!” 众人跟着祁宁辰来到一处隐秘的山洞前。他们看到山洞里灯火通明,依稀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洞口,只见洞内有处地下医坊,里面摆满了各种药材和工具 “陈医师!”祁宁辰大声喊道。 众人冲进医坊,只见一位老者正躺在一张床上,气息微弱。他的脸色苍白,身上布满了伤痕和血迹。 “陈医师,您怎么了?”祁宁辰痛心地问道。 “你们......怎、”老者听到声音,微微睁开眼睛。么来了?”他虚弱地问道,“快走. .....这里危险.....“ “我们一定会救您的!”路漫儿坚定地说道,“您撑住......”她迅速给老者把脉诊断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药丸让老者服下。 那是莲花清瘟胶囊,还有新的成分,对于治疗这种癔症非常有效。 过了一会儿,老者的气息渐渐平稳了下来。他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原来他就是那位被鲁医师囚禁的受害者之一。 鲁医师为了研究疫病,不惜拿他们做实验品。老者因为不堪忍受折磨而逃跑过几次,但每次都被抓回来毒打一顿。 经过治疗,陈医师渐渐恢复了健康。他感激涕零地向路漫儿和祁宁辰等人道谢:“谢谢你们救了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回报你们的恩情! “现在全村的人都病了,你有没有解药在身边?”路漫儿问。 ”有、有、我带你们去!“老人点点头。 事不宜迟,祁宁辰带着路漫儿众人准备走出山洞,赶回村庄。 第109章 危机重重 此时,祁修远突然冲了进来,大声喊道:“齐姑娘,你还好吗?” “远亲王?”路漫儿有些惊讶,“你怎么会......” “站在我身后,本王保护你!”他似乎有些神志不清,“漫儿!就是这里!本王找到了!” 然而,他话音未落就昏倒了过去。 众人赶紧将他抬到床上进行检查诊断。只见他的额头发烫,面色苍白且神情狂躁不安。路漫儿立刻意识到他被感染了疫病! “快!把他隔离起来!”路漫儿大声说道,“这种瘟疫会传染的!”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祁修远抬到一旁的隔离室里放下。这时祁修远突然挣扎着站了起来,双眼通红地冲向众人。他用力挥舞着双臂,像一头野兽般咆哮着扑向他们。他的力气异常大,祁宁辰都制不住他。 “快闪开!”路漫儿大喊一声,冲上前去试图控制祁修远。她紧紧抱住他的腰,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手指伸向自己的空间,要取出镇定剂相关的药物让男人镇定。 然而,祁修远却毫不留情地一掌击中路漫儿的胸口,将她狠狠推开。 路漫儿重重地撞在墙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漫儿!”祁宁辰惊呼一声,急忙冲上前去扶起她,“你没事吧? “我没事.....”路漫儿捂着胸口忍痛说道,“快想想办法控制 住他......” “你们在这里!“就在这时,鲁医师突然出现了,”你们在什么?”他怒气冲冲地问道“谁允许你们进入这里的? “你这个混蛋!”祁宁辰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你造的孽害了多少人?” 鲁医师脸色一变:“别以为你们知道了什么!快滚出这里!”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首冲向众人。 此时,山洞里的气氛十分紧张,鲁医师手中的七首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一脸狰狞地瞪着众人,面目十分可怖。路漫儿见状,心中不禁一紧。她知道,如果不尽快采取行动,事情可能会变得更加糟糕。 祁宁辰拿起随身携带的弓箭,对准了他,“你别过来!这到底是为什么?身为医者,你难道不应该行医救人吗?为什么要在这里伤害这些无辜的村民?” “无辜他们无辜,那我的父亲母亲又何尝不无辜,当年就因为我的父亲和母亲的家族有世仇,他们竟然活生生拆散了这对恩爱的夫妻,逼得我母亲上吊自杀,我的父亲也抑郁而终。我恨这个村子,我恨这个世界,我恨所有人,他们都该死都该死!” 他发了狂一样的大喊着,拿着匕首就冲向了路漫儿,将她挟持。 “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竟然干坏我的好事,还装成什么遗失?我不是你把这些人引过来,我早 就大仇得报了,你该死!你该死。” “放开她!”祁宁辰拿起随身携带的引箭,这一刻,一向轻佻的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如鹰,瞳孔紧缩,仿佛能够洞察一切。他的脸庞线条分明,犹如刀刻一般,让人感受到一种不可抗拒的魅力。 他握住弓箭的手指有力而灵活,他调整了一下弓弦,然后缓缓地搭上了能矢。他的眼神锁定在远处的目标上,仿佛要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将所有的杂念和紧张都排出体外。 “动我的女人,本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他冷静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路漫儿空间中取出麻醉针,对准了男人的穴位。 正要动手...... 这时,祁修远突然又挣扎着站了起来,双眼通红地冲向众人。 “放开她!”他用力挥舞着双臂,像一头野兽般咆哮着扑向他们。 鲁医生重重地撞在墙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啊!”路漫儿也摔倒在地。 “漫儿!”祁宁辰冲上前去扶起她,“你没事吧?” “我没事......”路漫儿忍痛说道,“王爷,快想想办法控制住他......“ 说罢,她强忍着疼痛站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这是刚刚那位得救的医师提供给她的配方。 路漫儿倒出几粒药丸放入一杯水中溶解。这种药有镇静安神的作用,希望能帮助祁修远平复情绪。 她端着药汤来到祁修远面前,轻声说道:“王爷,喝下这碗药汤,你就会好起来了。 祁修远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路漫儿,嘴里发出低吼声。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不认得周围的人了。 “修远,听话,是我。“路漫儿不再伪装,用自己原本的声音。 她的语气放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而安抚,“喝下这碗药汤,你就会没事了。” 说罢,她慢慢靠近祁修远,试图将药汤送到他的嘴边。然而祁修远却突然发出一声狂吼,猛地一把推开路漫儿。药汤洒了一地,路漫儿也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漫儿!”祁宁辰抱起她,“你没事吧?” “我没事......”路漫儿摇摇头,“只是有些擦伤而已。”说罢,她看了看地上的药汤,不禁有些失落。这是唯一能救祁修远的方法,如果浪费了这次机会,他们可能会失去更多时间。 这时,鲁医师见众人忙成一团,悄悄地从怀中掏出一把毒针,准备偷袭众人。 ”小心!快把他制服。“路漫儿察觉到了他的动作,立刻大声提醒众人小心。 就在此时,祁宁辰猛地一射,将他死死制服。 祁宁辰眼神一 凛,他瞬间判断出男人的动向,毫不犹豫地拉满弓箭对准。 矢破空而出,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准确地击中了大腿。能矢刺入皮肤的声音清晰可闻,鲁医师的表情瞬间凝固,然后直挺挺地倒下。 ”哎呦,哎呦!“鲁医师疼的大叫。在众人的努力下,鲁医师被成功制服了。 这时,祁修远也渐渐恢复了理智。他看着周围的人,似乎有些茫然。路漫儿端着剩下的药汤再次来到他面前:“修远,求求你快醒一醒,喝下这碗药汤吧。” “齐姑娘......不,你是,你是漫儿,是你,我好想你......”祁修远看着路漫儿坚定的眼神,没有再反抗。 眼前的女子和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的身影渐渐重合,男人只觉得熟悉和信任,虽然他此时已经神志不清,但是莫名的,他就是愿意相信眼前的女子。 他接过药汤一饮而尽。没过多久,他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这是在哪里?我刚刚是怎么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时官兵也赶到了山洞将鲁医师带走,村民和其他被囚禁的受害者带回了村庄治疗。 很快,在路漫儿的精心治疗下,所有受害者都康复了。 在山洞的出口处,阳光洒在众人身上,带来一丝暖意。祁修远站在路漫儿面前,脸上带着一丝感激的微笑。 第110章 你是谁 "这次,你打算怎么谢本王?"祁宁辰轻佻的挑眉,”真可惜啊,皇叔没死,不然本王就可以堂堂正正的把你再娶回来了。“ ”你!“路漫儿无语。 ”辰王这样盼着本王死,是不是为了本王手里的兵权,想要拥兵自重,自立为王,怎么,难道希望本王向皇兄赐你一本?“祁修远冷哼一声。 ”皇叔皇叔我错了,不敢不敢,不敢不敢,皇叔我跟这小丫头开玩笑呢,你怎么也信了呀?哈哈哈哈,哎呀,你们聊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再见再见,有缘再见,嗯,小丫头,你有空找我玩啊,等你哦,等你哦。“祁宁辰吓得连连告退,一溜烟的跑掉了。 ”多谢你啦。真是笑死人了,这狗皮膏药可算被你接下来了,不然听他在耳边絮絮叨叨,都要把我的耳朵烦死了。“路漫儿笑道。 “这话应该由我来说,谢谢......咳咳,谢谢你。”祁修远轻声说道,“齐姑娘,如果不是你,本王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路 漫儿看着祁修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修远,别这么说。”路漫儿柔声说道,“我救你是因为......“ 因为在危急时候,自己才终于认清了心,原来不知不觉的自己又爱上眼前这个男人,因此即便他在危险在不可控,再让自己无法捉摸,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靠近。 “本王......”祁修远的声音有些额抖,“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再有心动的时候......你勇敢、善良、聪明,看到你那淡妆浓抹总相宜的样子,有时走在街上再撞到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子,会觉得这个世界都有些荒谬,似乎其他人精心的打扮都不如你回眸一笑的美好和风情。本王想说....." 他的话还没说完,路漫儿突然推开了他,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修远,我知道。”路漫儿有些害羞地说道,“我都懂,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的话还没说完,祁修远突然上前一步, 轻轻拥住了她。路漫儿靠在祁修远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到无比安心。 祁修远看着路漫儿害羞的样子,心中不禁一动。 他拉起路漫儿的手,认真地看着她:“齐晓晓,如果我的生命中缺少了你,那将是我最大的遗憾。你愿意做我的伴侣吗?本王这次说的,不是给你一个正妃的名分而已,是希望你真真正正的做远亲王府的亲王妃。“ 路漫儿看着祁修远深情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幸福的感觉。 “本王需要向你承认一点,就是我曾经有过一个深爱的女孩,她曾经是别人的妻子。”祁修远叹了口气。 “是辰王的妻子。但是辰王对她并不好,因此她逃出来,我巧合下救了这个女子,她也曾经救过我,治好了我的病。” ”那后来呢?后来这个女孩去哪儿了?“路漫儿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想到自己曾经的身份下,就曾经和面前的男人相知相许,后来二人分离,自己又以新的身份穿在他面前,万万没有想到,居然 又一次坠入爱河,眼前的男人或许对自己是真的一往情深深,如果是这样,那也是时候将真相告诉他了。 她情不自禁的面红耳赤,只觉得心脏怦怦跳。 ”后来、后来她不告而别,我到处去寻找,可是等我终于找到的时候,她带着两个孩子去跳下了悬崖。“ 男人似乎思虑再深,叹了口气。 路漫儿皱眉头。 撒谎,他在撒谎! 当初明明是他的人射箭射中了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孤注一掷地跳下悬崖恐怕就要被乱箭穿心射死,两个孩子或许都陷入了重重危机,可是面前的男人却对这些只字不提这样的陈述,就好像是曾经的自己对不起了他一样。 即便自己就是这个前任,可是如果自己不是这个前任,那么站在新人的角度,就是面前的男人多余和昔日爱人分离的原因说的都是前任的做错,而自己似乎一点错误都没有,全都是对方的不是! 那这样的男人又怎么能是自己想要的良配呢? ”可是,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跳崖呢?你 到底对她做过什么?是不是有人想要杀他,想要害他,你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要把一个女子逼上绝路呢?“路漫儿有些生气。 ”晓晓,你怎么......“祁修远的表情凝固在了原地,似乎有一些怀疑转而震惊的问,”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我是谁?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我想知道的是那个女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杀的?是不是因为你不够信任,因为你怀疑,因为你误会,所以令人杀了她?“ 路漫儿哭着质问道。 ”我没有,我没有杀她!我也查遍了,可是那夜我的影卫根本没有人用弓箭。“祁修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你认识她对不对?你知道路漫儿在哪儿吗?我一直在找她......求求你告诉我!“ “找她?是想杀她,还是想弥补你那过期的愧疚?你难道要告诉我,那杀了他的刀剑是自己跑到他身上的,和你无关吗?”路漫儿冷冷的甩开男人的手,转身就走。 第111章 回府 “和本王无关!本王可以用项上的人头担保。这件事情真的是误会。”祁修远却用双手紧紧的抓住面前女子的肩膀,似乎这样能抓到一颗最后的救命稻草。 路漫儿直视他的眼眸,目光如寒冰般凛冽。 虽然不确定是否可以信任眼前的男人,但是此时此刻还是保持警惕为好。 “好,就算如此,我也并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女人在哪,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况且王爷您是否忘记了我还是您的未婚妻,当我的面,却要找另一个女人,您觉得这样做合适吗?” “也对,那个人已经死了,你又怎么可能会认识呢?是本王太冒犯了,确实不该和你讲这些的。今天是......是本王的不是了,本王向你道歉,请原谅我。”祁修远叹了口气。 在江南村子,路漫儿和祁修远一同穿行在青石小路上。村庄周围的田野间,金黄的稻谷随风摇曳,微风拂过,传来一阵清新的泥土香气。路旁的杨柳树婆娑摇曳,仿佛也在述说着村庄的宁静。 路漫儿轻轻拂去额前的碎发,她的眼神沉静而深邃,仿佛在回忆着曾经的宁静时光。 祁修远则默不作声,目光紧紧盯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未来的种种可能。 天空慢慢染上了夕阳的余晖,一片淡淡的橙红色弥漫在天际。祁修远突然打破了寂静:“等回宫后,本王再次向皇上请求赐婚,你可有什么想 法。是否为此事担忧?” “有劳王爷了,我没什么担忧的。”路漫儿微微一笑,抬头看向远方:“一路有风景,不管是风雨还是晴空,都是生命的一部分。我不担忧,只是在思索着这段路程的意义。” 两人的对话在静谧的村庄中回响,仿佛融入了夜幕降临的静谧。路旁的村舍透过窗子透出温暖的灯光,炊烟袅袅升起,营造出宁静而安详。 走过村口,星空悄然升起,点点繁星在它们的头顶闪烁,仿佛是为这场旅途点亮的明灯。 “王爷,这边请。” 夜幕降临,天边弥漫着一抹橙红色。在湖畔的码头上,两人默默地等待着一只独木舟。湖水微微泛起涟漪,微凉的风中夹带着湿润的气息。 船到,一个老船夫拿着短桨,把小船缓缓地划向岸边。两人相顾而笑,轻松而沉稳地登上了船。湖水泛起的微光在他们的侧影中荡漾,仿佛是一幅宁静而祥和的画卷。 随着桨声的悠扬,独木舟穿行在湖面上,划破寂静的夜晚。船头泛起的涟漪在水中荡开,如同思绪的涟漪,悄然扩散。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激昂的马蹄声。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湖畔小径。一辆华丽的马车悠然驶来,车厢内飘散着淡淡的香气。马蹄声、湖水声、夜蝉的鸣叫,构成了一曲悠扬而深沉的交响乐。 “背了那么多年,今日算是见识了,大弦嘈嘈如 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路漫儿笑道。 祁修远有些惊喜的点了点头,吟道:“想不到齐姑娘也喜欢白诗人的诗句,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此情此景,不知王爷心里究竟在想谁呢?”路漫儿却反问一句。 是你面前的齐姑娘?还是心底的路漫儿? “......”男人沉默。 沉默中,两人上了马车,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蜿蜒曲折的小路上,车轮碾过不规则的鹅卵石,发出节奏分明的悠扬声响。两人分坐车厢两侧,窗外的景致在晃动中变幻不居。 随着马车的缓缓启程,两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得更长,马车行驶在逐渐昏暗的小路上,周围弥漫着微凉的夜风。 湖光山色、夜色交织成一片宁静的画卷,而两人的默契默默地交织在这寂静的旅途中。彼此间的视线偶尔相遇,又深深地埋入心底。或许,在这无言的交流中,他们找到了一种默契,共鸣着心中的某种情感。 终于,他们来到了路的尽头。 京城外,路漫儿突然想到齐晓晓母亲留下的嫁妆,提醒道:“王爷,可否回齐府一趟,那些嫁妆还没有取回。” 祁修远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路漫儿:“齐姑娘,本王先还有些政务需要 处理,你先过去,本王派影竹协助你。” “是!”暗卫听令。 路漫儿淡然一笑,却透露出一丝若有所思:“如此甚好,那就不打扰王爷了。” 两人默契地点了点头,然后各自迈开步伐,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小路宁静而古老,仿佛见证了无数别离和重逢。路漫儿渐行渐远,祁修远的身影在夜幕中逐渐消散,留下的只有回荡在街边的风声和星光。 府中的管家紧盯着路漫儿迈入大门,他伸手挥动,唤来一名年轻小厮,低声对他说:“快去通知老夫人,告诉她三小姐已经回来了!” “遵命!”小厮如脱缰的疾风般飞奔而去,身影瞬间消失在府中的曲径。 路漫儿携着佳佳、小鱼儿,和暗卫影竹,回到三小姐的住所,推开门时,一层轻薄的尘埃如梦幻般在空气中飘散。 屋内透露出一种岁月的冷寂,地板和陈设上被薄薄的尘埃笼罩,仿佛是时间的印记。 佳佳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而路漫儿的眉头则轻轻皱起。 “这是怎么回事?”小鱼儿不满地道,“小姐的房间怎么没人打扫?” 管家的脸色微变,他立即转身怒斥着院子里的仆人:“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连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办不好!” 几个懒散的婢女吓得跪在地上,脸上充满了惊恐。 管家之前明明说过,三小姐将在远亲王府住上一段时间, 因此她的房间一直都是空的,所以她们才敢偷懒。 可没想到,今天三小姐突然回来了。 “你们简直是犯了大错!怎么可以这样?居然在主子回来时偷懒,看来府中真的容不下你们这种奴才,回头我就统统卖了你们!”管家怒气冲冲地说道。保存草稿 “三小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被卖掉,意味着未知的命运,这几个丫鬟一时慌乱,纷纷跪地求饶。 管家咆哮道:“居然还敢向三小姐求情,真是胆大包天!” “够了。”路漫儿蹙眉不悦道,“丫鬟的过失是她们的责任,但作为管家,你居然没好好监督手下,也是失职!” “可是......”他想要辩解两句。 “到更应该以身作则,而不是全都迁怒于人。别把责任都推给小丫鬟们,让她们站起来,重新整理一下就好。” 管家有些难堪,不敢反驳,只好讪笑着说:“是是,是……” 然后,他狠狠地瞪了几个丫鬟一眼,厉声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动手把三小姐的房间整理干净!要是再有一点差池,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几个丫鬟急匆匆地擦着泪站起身,走进屋内开始打扫。 房间的灰尘实在太多了,路漫儿看了看,决定没有进去,而是带着佳佳在小花园里找了个清幽的角落坐下。花园中的花香扑鼻,月光洒在她们身上,温暖而宁静。 第112章 白二少爷 老夫人得知路漫儿回府的消息后,皱着她修眉细眼的眉头道:“远亲王殿下原本不是想娶她吗?不是说那个孩子很喜欢?怎么这般匆匆便回来了呢?难道是王爷嫌弃了,这个有个别人孩子的女人,想要反悔吗?” 小厮小心翼翼地点头,一脸谨慎,好像他自己也不明白事情的经过。 老夫人皱眉思索片刻,突然不满地挥挥手:“莫非是惹了王爷不喜欢让人家给赶回家了?罢了,不管怎么说,都是那孩子自己的造化。回来就回来吧。瑶儿的脸这般多日未见好转,再拖下去真怕就要成为可怕有丑陋的残颜了。你速去告诉老爷,让他设法解决掉这件事。” 小厮匆匆领了命令,犹如一阵微风一般消失在府中的曲径里。 在另一方面,齐公爷正在宴客,厅内坐的正是白家的二公子,白苏然。 他就是大小姐白莲儿的亲弟弟。虽然亲姐姐受到了惩罚,可是白家却扶 摇而上。 因为大小姐和辰王爷的关系,这些年,他也受到了重任。 白苏然陪着白夫人前来看望生病的大小姐,由于他身份特殊,男女有别,无法进入后院,只好留在偏厅,与齐公爷一同聊一聊天品品茶,等候母亲出来。 齐公爷是白苏然的亲舅舅,这份亲戚关系使得舅侄二人显得格外亲密,言谈间更显默契。 “舅舅,听闻瑶儿表妹脸部受伤,这段时间一直在休养,不知现在康复得如何?”白苏然关切地问道。 他对齐瑶这位表妹颇有好感,尽管她身份微贱,但那容貌秀美、文采斐然的形象深深地印在他心中。 白苏然今年十七岁,正值少年懵懂的年纪,几番接触后对这个表妹产生了浓厚的好感。 齐公爷神情微沉,叹了口气:“你表妹的伤势不轻,她这段时间情绪低落,总是闭门不出,让人颇为担忧。” “她还好吗?这是怎么回事?请问 有请太医诊治吗?”白苏然听闻心头一紧,立即追问道,“如果需要药材、名医,舅舅尽管告知,我会和辰王殿下请求,尽力搜寻。” “然儿,你这份关心真叫老夫感慨不已。”齐公爷感慨地看着他,不禁摇了摇头。 “现在的问题并非在于药材,太医早已来过,可瑶儿是被人下毒所致,若没有解药,她只怕难以痊愈!” 白苏然脸色一变:“表妹素来善待下人,举止有礼,待人接物,方显大家闺秀本色,根本没有得罪人啊,平日又在侯府内,怎会有人对她下毒?” “此事实在家丑不可外扬,但是唉,难得你这样关心。舅舅就实话和你说。实在可耻……” 齐公爷深吸一口热气,向白苏然生动细致地叙述了齐晓晓母子与齐瑶之间的矛盾。 接着,他脸上的不悦之色如阴云密布,冷冷说道:真没想到那齐晓晓,年纪轻轻居然如此狠毒,生了个爹都不 知道是谁的野种,竟然对瑶儿下此毒手!最气人的是当时还没有办法惩罚他。而她竟然还与远亲王殿下扯上了一点关系,人家王爷竟然许诺的婚约,真的不知道是下了什么迷魂汤,母子二人伤害了瑶儿后,居然躲到远亲王府去了,简直是一出闹剧!恬不知耻丢人现眼的东西,我呸。要不是为了远亲王的颜面,我早就好好教训那对母子,让她们拿出解药来。”怒目圆睁,怒气冲天地向白苏然描述了齐晓晓母子与齐瑶之间的纷争。 “这件事竟然还有这等内情?真是匪夷所思!” 白苏然闻言怒气冲冲脸色铁青,,一拳狠狠地砸在茶几上,“真是令人难以容忍!我曾听说过齐晓晓的事,居然如此不知廉耻,在乡下竟然把孩子都生出来了。竟然这样能纠缠男人,害得舅舅一家受尽委屈!没想到她竟然还如此阴险毒辣,竟然对瑶儿表妹下此毒手!害得瑶儿表妹日夜痛苦 !” 齐公爷叹了口气,却一脸的无可奈何,似乎心里还在生闷气:“虽然说是我的女儿,可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若是再见到这个不孝女,我肯定要好好责罚。” 白苏然追问:“她如今是在远亲王府吗?难道王爷真的要迎娶这个女人吗?我真是不理解堂堂的战神冷面杀神的远亲王殿下,究竟为何自降身价,与这种女子扯上关系?” “我听说之前王爷的儿子走丢了。齐晓晓曾经找回了他,我猜测呀,远亲王殿下应该是出于感激之情,为了保住她的名誉,竟然答应了婚约。”齐公爷不屑地说着,“可结果是,齐晓晓却不知感恩,居然倚仗恩情依附在远亲王府,竟然一直不愿离去,真是让齐家丢尽了脸!如今三日期限已满,却依旧没有结婚的消息,看来王爷已经对她产生了反感!约期已过,该是迎亲的时候,可远亲王竟然毫无音信,肯定是反悔了。” 第113章 毁容 “原来如此。”白苏然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那可怜的表妹,此时正在遭受莫大的痛苦,他不禁有些心疼。 想到那个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他冷笑:“舅舅,您不必担心,这样的女人,如此的心狠手辣,为非作歹,如果知道了真相的话,聪明英勇的战神远亲王殿下必然是不会看上的,不久之后,她必然会被驱逐出王府。届时,我会亲自为瑶儿表妹讨回公道!” 既然王爷迟迟没有同他成婚,宫里也没有赐婚的圣旨下达,那是不是就说明这门婚约已经作罢,王爷也放弃了这个女人,具体如何他们不得而知,但是既然暂时没有消息,那就是最好的消息。 “好,有你这样的表哥守护,真是瑶儿的幸运。”齐公爷欣慰地说。 两人正谈得投机,一名小仆匆匆进来禀告了路漫儿回府的消息。 “什么?她居然还敢回来,这个恶毒的女人。” 齐公爷怒气冲天地站起身:“好,看来王爷已经彻底看清楚了她的丑恶嘴脸,已经彻底抛弃这个女人了。哼,她竟然还有脸回来,我去找她算账!” 白苏然也跟着站起,目光中闪烁着愤怒:“舅舅,我陪您一起去!” 齐公爷领着白苏然和一帮家丁,气势汹汹地朝着三小姐的住处走去。 他怒气满腔,想亲自见识一下,那个竟敢对表妹下 毒的女子,究竟有多么狠毒。 “好,我们一同前去!”齐公爷毫不犹豫,带着白苏然和一群家丁,气势汹汹地朝着三小姐的住处走去。 来到院门前,从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府中丫鬟们如蜂拥而至,奔忙在屋子和院子间,忙碌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匆匆而繁忙,管家则娴熟地站在一旁,手势得体地指挥着这场清扫。 齐公爷领着一队气氛凝重的随扈大步踏入府内。 路漫儿端坐于花园的石凳上,察觉着脚步声,眸子微眯。齐公爷走来时,她站了起来,神色之间既无畏惧也无惊慌。 齐公爷抬手欲给她一个狠狠的巴掌:“怎么样?是不是被王爷抛弃了?我就说,你这种不仅容貌丑陋,而且品德低劣的女人是不可能攀上这么好的亲事的,哼。真是个丢人的东西,还有脸回来?” 众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没有你们的事儿,继续打扫吧。”路漫儿悄无声息的退后了一步,然后不紧不慢的命令了一句。 府中瞬间喧嚣起来,丫鬟们奔波忙碌,清理声、拖地声、呼叫声交织在一起,整个院子变得热闹而井然有序。 齐公爷带领着一群人进来的时候,路漫儿早已察觉。 她站起身,未来得及说话,齐公爷就怒气冲冲地冲了过来。怒吼声震得她耳朵微微生疼。 路漫儿及时一把抓 住齐公爷的手腕,将佳佳挡在身后,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父亲,我才刚回来,你这样欢迎女儿可真是热情。” “你这个畜生!”齐公爷气得脸色铁青,用力地甩开她的手,指着她的鼻子怒不可遏:“我没有这样毒辣的女儿!你到底给瑶儿下了什么毒?你知道这段时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这半个月,齐瑶经历的简直是地狱一般的折磨。 整个府中上下人心惶惶,生怕触犯了齐公爷的逆鳞。 之前请来的老医生的结论没错,齐瑶不仅是外伤,更中了毒。若不迅速解毒,她注定全身又疼又痒,溃烂生不如死。 齐公爷当初不信,将老医生撵了出去,专门请来宫中的太医。然而,太医花了两天时间,却得出了与老医生相同的结论。 必须先解毒,否则伤口无法愈合! 然而,即便解毒成功,齐瑶的容貌也难以恢复。 听完这番话后,齐瑶气得发疯,将整个屋子砸得乱七八糟,几乎吓得太医逃命。最终,老夫人亲自过来劝解了齐瑶,才勉强平复了局面。太医也只好继续治疗,尽管看起来几乎是徒劳无功。 然而,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听到一声惨叫,齐瑶脸上的毒素开始发作。 开始时,她只觉得脸上微微有些刺痒,仿佛是柳絮轻抚般的细微触感。然而,这微不足道的不适感 悄然升级,变成了一场让她难以忍受的折磨。 那股刺痒宛如千百只小蚂蚁在她的面庞上舞蹈,一刻不歇,宛如梦魇中的魑魅。又似一群细小的毒蛇,在她的骨髓深处蠕动,如同邪灵在骨骼间盘旋,勾勒出一幅骇人的画面。这种痒意不仅仅局限于皮肤表面,更像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酷刑,将她的心灵深处搅得汹涌澎湃,如入魔的修行者在鬼门关前徘徊。 齐瑶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如同被禁锢在深渊里的灵魂呼唤,她拼命在自己的脸上挠搔,手指间传来的疼痛仿佛是心灵的深渊被揭开,深邃的无边深渊无法挽救。原本愈合的伤口再次被她拼命抓得血淋漓,鲜红的血滴如同她心底的忧伤,一滴滴滴洒在地板上,成了她沉沦灵魂的印记。 “我的脸……嗷嗷嗷我的脸啊!啊!疼死了!好痒!啊啊啊好痒啊!”她的声音中带着深沉的哀嚎和绝望,如同无助的幽灵在夜晚呼啸。她挣扎着,犹如一只被禁锢的孤鸟在黑暗的森林中四处飞扑,四五个丫鬟纷纷闻风而动,欲要制止她的疯狂,然而她身上散发的那股狂乱的气息,如同恶魔的力量,无法被束缚。 地面上溅满了鲜血,鲜红的血滴在地板上如同一幅恶魔的画卷,令人心生惊悸。 齐公爷急匆匆地赶来,看到女儿的狼狈模样,心头如同惊 涛骇浪,连连呼唤太医:“她这是怎么了?太医,你赶紧想办法!” 太医面色凝重,语气沉痛:“这是毒性发作,必须尽快止住她的手,绝对不能放任他这样抓挠自己的脸。否则她的脸可能会面目全非,到时候就不只是毁容那么简单了,可能连一个人形都没有了。” “天啊,那姐姐还怎么出门见人,呜呜呜,还怎么嫁入豪门。”二小姐听到这话也被吓得捂住脸哭出了声。 “来人啊,来人快拦住她!”齐公爷呆若木鸡,如同一棵站在沙滩上的孤树,脸上交织着焦虑和无奈。 几个小丫鬟们手忙脚乱的扑上去,想要阻止大小姐,可是却是余悸无补,因为大小姐莫名的有很强大的力量,将所有阻拦自己的小丫鬟全都推开甩了出去,转而又开始疯狂的抓挠自己的脸。 “太医,我们该如何是好?”齐公爷低声询问,眼中闪烁着无助之光。 太医深深叹了口气:“只能先将她制止住,我去调制解药,但解这毒非同小可,需得寻找特殊的草药,时间可能会拖得很久这毒会越来越重,大小姐受到的痛苦也会越来越严重最好的办法还是去找到这个毒的解药,否则没有更好的办法。” 齐公爷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不甘的火光:“您说的对,我明白您的意思。尽快找到解药,我会想尽一切办法!” 第114章 解药 太医深深叹了一口气:“下官即刻起身,为小姐调制极致方药。但愿您深知,缓解症状虽然有益,却是治标不治本。如若未能得到解药,齐小姐将一日比一日受尽痛苦,仿佛狱炉之灼热,难以言表之煎熬。” 齐公爷如遭雷击,脸色苍白,一时语塞。 “疗法需深谋远虑,尽速得解药方为上策!”太医劝诫完毕,迅速离开,为制药方而忙碌。 齐公爷孤寂地立于原地,脸上阴云密布。 这又该如何是好呢?都说没有解药就治不好大小姐的脸,他身为父亲,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痊愈,但是这话说来简单,只要找到解药便可。可是自己又要怎么拿到解药呢? 毒由齐晓晓之女所下,而解药却必藏于齐晓晓手中。 可她却如今藏身于远亲王府,他又如何冲向那里,逼迫她交出解药? 齐公爷内心乏力,懦弱胆小如他面对杀神远亲王即使在想要得到解药却还是无法拿出足够勇气。 因此,他只能无奈目睹心爱的女儿在痛苦的折磨中挣扎,心头犹如火海,对齐晓晓母子的憎恶和痛恨如同沸腾的火焰一般高涨。 太医的警告很快得到验证。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每一分每一秒。齐瑶的身上毒性逐渐升级,她的痛苦逐渐加深。 最初只是轻微的痒感。水质变得越来越痒,越来越痒痒,到根本无法控制,哪怕用绳子绑着它,却还是会挣扎开不断的挠抓自己的脸。 两天后,又变成了剧烈的疼痛,不仅仅是脸上身上头,心都很痛很痛。她痛若刀割。 再过两天,疼痛如同烈焰般灼烧,女儿的脸上涌现出一颗颗紫黑的脓包,犹如被热水烫伤的伤痕,又仿佛是被毒蝎咬过的创伤。 齐公爷一瞥之下,心头的恶心如洪水激涌,几乎使他呕吐出来,近乎两天都无法再去直面这一切。 等脓包消退后,奇痒再次卷土重来,宛如一个无尽的苦难轮回。 在这种无边无际的苦海 之中,齐瑶犹如被无情狂风卷入的沙砾,痛苦如锋利的刀刃,在时光的河流中无情流淌。整个侯府都笼罩在她的痛楚中,每当夜色降临,齐瑶凄艳的哭声如同一只受伤的孤魂,在宁静的府邸里回荡,让人胆颤心惊。 一月时光匆匆而过,齐瑶的身形愈发骨瘦如柴,她绝望地呼号:“爹爹,求求您了,让我解脱吧!我实在太难受了……我宁愿身死,求您给我一个了解!” 齐公爷通红的眼眸中充满了无尽的痛楚,他深知这一切的源头是那个可恶的齐晓晓母子。 真恨不得将那罪魁祸首,千刀万剐,扔进油锅,扔进刀海,扔进毒蛇的窝里,也不能解气。 为了防止齐瑶咬舌自尽,他只能让侍女用细腻的丝巾紧紧捂住她的嘴巴,只在灌药的时候才稍稍松开。 在外人面前,齐公爷也不能将齐瑶的惨状公之于众,只好敷衍地称她因面部受伤情绪低落,整日躲在房中,不愿见人。对府中的仆人更是 严令保密,禁止随意传播消息。 这种折磨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齐公爷心头的怨恨和怒火如同沸腾的岩浆,一看到三小姐回家,他终于无法再压抑! 路漫儿闻言一怔,嘴角勾勒出一抹冷酷的弧度:“齐瑶?她怎么了?” “你竟还有脸问她怎么了!”齐公爷怒火中烧。 “我问怎么了,她还没挂吧?”路漫儿漠不关心地扬起嘴角,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她竟敢对我女儿动手,我没立刻解决她,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路漫儿言辞直接,语气中的冷漠和杀意毫不掩饰。 她的女儿是她生命中的至宝,任何冒犯者都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齐公爷怒不可遏,几乎是被一记重拳击中,他的身体微微一颤,手指颤抖如枝头新叶,直指着路漫儿:“你该死,你生的那个野种也该死。你这个心肠狠毒的畜生!” 路漫儿嘴角勾勒出一丝冷冽的笑意:“既然如此,我若是畜生,那么父亲 算什么?” 齐公爷脸色阴晴不定,目光中充斥着痛恨与怒火,手指颤动间仿佛风中摇曳的烛光,令人担心他下一刻会因气愤而昏倒。 但齐公爷最终还是将怒火压抑,眼中的仇恨仿佛黑云压城,他愤怒地瞪着路漫儿:“赶紧给我快一点。!” “这是什么意思?”路漫儿一脸无辜。 “解药!将解药交出!”齐公爷怒气冲冲,“该死的!装什么无辜。你姐姐如今还在生死边缘挣扎,你若稍有良心,就将解药交出来!不然后果自负,不要逼我!” “后果自负,什么后果?”路漫儿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实在觉得面前的男人此时此刻一副慈父的状态,看起来很有趣。 她淡淡地说:“让我承担后果的人,可都没什么好下场,父亲打算尝试吗?” 她向来是柔中带刚,即便不拿刀剑,可是那冷静的双眸却都是坚强和勇敢。 无论是对齐瑶对佳佳的毒害,还是齐公爷如今的态度,她都不能容忍。 第115章 偏心的父亲 真是个便宜爹! 偏心眼到了这个程度,面对饱受迫害被驱逐,在外险些死掉了的小女儿齐晓晓,虽然是三小姐,不管不顾半分做父亲的样子都没有,可是面对自己娇生惯养在身边,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大小姐齐瑶这个女儿就变成了这样的慈父,如此疼爱的模样,真是反差强烈对比的令人震惊。 “别再说这些无谓的话!你到底想不想救你的大姐姐?哼,不说那些了。我只问你,解药,给不给?”齐公爷血红的眼瞳紧紧盯着她,心中涌动着一股对这个女儿的杀意。 此地是齐国公府,四周都是他的手下。若是真的逼上绝路,便在这里将所有人杀光,除掉后患,拿回解药救大女儿,就算是杀人如麻,他也能确保消息不外传。 路漫儿也算是身经百炼。对于杀意和敌意,她有着过人的敏感。感知到父亲的杀意,她心头一凛,警觉地注视着齐公爷。 路漫儿忽然发出悠扬的笑声:“父亲,您是想做什么?” 齐公爷心理已经下了决断。脸上的阴霾更加显着。 “作为父亲 ,竟然对亲生女儿产生了杀意,实在是可笑。一名女儿的容颜受到了威胁,您居然打算以另一名女儿的生命为代价,真是一位‘伟大’的父亲啊!” 路漫儿笑容挂在嘴边,但她眸中的寒意却冷得如冰:“齐瑶是您掌中明珠,您对她的溺爱可谓是倾囊而出,只要她受一点伤害,您心疼不已,不惜一切代价和手段,只为给她讨回公道。而我可是您的嫡女,这么多年与您骨肉分离,都无法父女团圆,如今好不容易重逢,您却要杀了我,真想问您一句。齐晓晓这个三女儿在你心里到底有多少分量呢?” “......”父亲有些语塞。 “对您来说,齐晓晓算得上什么?她是您的血脉,因为您认为她八字不佳,就在她幼年时抛之脑后,将她弃养在偏远农村,冷落无问!如今,居然还为了另一女儿的容貌,毫不犹豫地将齐晓晓逼上绝路?你这样帮自己的大女儿,为什么从来没有帮过我这个小女儿呢?” 路漫儿语气冰冷,言语之间带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齐公爷虽然明面上是 自己的父亲,却唯利是图,对生而不养,漠然冷酷,完全不配为人父亲。 真正的齐晓晓何其无辜,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并未犯错,却被抛弃,被陷害,被杀害了,亲生母亲被扔在乡村,自生自灭,被谋杀,却又无处申冤。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父亲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原本是最亲的家人,偏偏这个父亲是个偏心眼的。却在庶女的压力之下毫不留情。 幸好路漫儿代替了那个女孩,承受这一切。听到了这话的是自己,而非那个被人追杀慌不择路的齐晓晓。 不然,她无法想象,那个女孩听到这些话,见了这些事。会有多么的痛苦…… 齐晓晓选择了远走高飞,再也不回到这个地方来,远离了齐家,也舍弃了身份显赫的千金地位,这是她做的最英明的选择。 “像你这样口齿伶俐的丫头,还需要我这个父亲帮你什么吗?真是没大没小长在乡村的就是没教养,你看看你大姐姐、二姐姐多有大家闺秀的风范,通常都是沉默寡言,在外人面前怎么从来都不说这么多的话。” 路 漫儿摇了摇头,“家庭矛盾中,不说话的那个人,才是这个小团体中的利益所得者。一直吃亏的那个人不愿意吃亏了,矛盾就出来了。父亲,矛盾并不是刚刚出现的。女儿吃亏也不是刚刚才开始吃亏的,你不能因为我如今为自己讨说法就埋怨我,挑起了本来就有的矛盾,那矛盾本就在那里,只是您看不到罢了。” 听完“齐晓晓”的话,齐公爷感到有些迷茫。 “你这丫头胡言乱语些什么呢?我作为父亲怎么不知道你受什么委屈,有什么矛盾,况且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为什么现在又这样蛮不讲理呢?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如果你要嫁给远亲王的话,更应该把从前的恩恩怨怨都放下,我们还是一家人,如今你姐姐脸上的毒,你也要赶紧解开,不能让她毁容。” “看父亲是不肯秉公处置,不愿意承认是大姐姐有错在先,她想要谋害我的女儿,上次已经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这您就完全不管了吗?我的女儿不过是正当防卫,您就要把这个过错再怪到我头上吗?” 这个当父亲的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理亏的羞愧。然而,他已经顾不得去理会这些,怒火中烧地盯着路漫儿:“你的意思就是说不肯交出解药,不肯救你的大姐姐了吗?” “我从未说过。”路漫儿淡淡地说,“是父亲包庇了那个心狠的女人,不肯为我的女儿讨回公道,怎么?难道父亲的女儿是女儿,我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吗?只准父亲疼女儿,不准我对自己的女儿疼爱和怜惜,这又是什么道理?” “你的野种也配和我的瑶儿相提并论?哼,真是倒打一耙。你居然还敢说她心狠?你生的那个小野种,手段很辣,你自己也心肠歹毒。要是不想吃苦头的话,父亲命令你立即将解药交出来!”齐公爷怒火滚滚地低吼。 路漫儿都懒得再理会他——争吵已毫无益处。 齐公爷的心头根本容不下自己这个女儿,身为父亲,不仅做不到一碗水端平,甚至更是偏心眼到了十万八千里去。他从未真正将“齐晓晓”视为己出,更没有一丝懊悔和怜悯之情。 既然这样,再说再多也是徒劳。 第116章 条件 真正的齐晓晓已然远去如风,以后会有新的身份,新的生活,再也不会遭受原生家庭的打击。大概,对于齐公爷这位父亲,她早已泯然于尘埃,毫无牵挂。 路漫儿只是取代了“齐晓晓”的身份,作为一个旁观者,她实在不愿再让“齐晓晓”感到难过。 幸好,身份真正的主人此刻不在这里。 此时此刻她的母语是无语,面对这些狼心狗肺的人,尤其是那个偏心眼的爹,实在是无话可说,只想赶紧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然后远走高飞。 “虽然我女儿那笔账还没有算清楚,不过既然这么想要解药的话,好吧。可以,不过有条件。”路漫儿展现出一副公私分明的态度。 齐公爷难以相信地瞪大了双眼:“不孝女,我是你爹,我命令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竟敢提出这等条件!” “为何不敢呢?”路漫儿微笑着凝视着他,“等我回来了这么长时间,父亲应该请了不少名医为齐瑶治疗吧?医者们究竟是如何评论的呢?” 齐公爷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当然是这样了,京城的名医都被寻遍了,可惜全都没有办法!就连自己的神医所都被踏破了门槛,不过当然,她的手下是不会理会的。 路漫儿淡淡的笑了 一下,转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些医者或多或少都会告诉您,他们束手无策,难以解开齐瑶的毒,唯有我能提供解药。所以,父亲才这般不顾父女之情。企图以各种手段逼我交出解药,是不是这样啊?” 除了神医所那些自己亲自教养长大的徒弟,懂得如何解毒,这世界上恐怕再找不到其他人懂得了。 毕竟行走江湖弱女子自然要防身,女儿又那么小,因此她为佳佳调制的发簪上的毒药,全都是她甄选的最毒辣、最棘手的毒素。 有致命之毒,更有能叫人全身溃烂发痒的、慢性毒药、生不如死的毒素,确保对佳佳构成威胁的一切人,都会迅速失去行动力,再也没有办法对自己的女儿造成伤害! 路漫儿的医术毒技傲然超越了这个时代医学的庸碌水准,这是她在现代所探索,她所翻弄的毒性手段在古代医学中独步潇洒。她亲手调制的发簪上的毒药,即便请来整个三国时期的名医共商良策,也未必能够窥见解药的蛛丝马迹。 齐瑶中毒竟依然屹立不倒,这无疑证明了佳佳当初洒在她娇颜上的发簪上的毒药并非即刻危及生命的。 “你!你欲图何为?”齐公爷怒声质问。 “父亲,你是不是忘了?唯一能够 挽救千金的正是我。”路漫儿的每番言辞都深深触动人心,“故此,最好切莫妄图对我出手,若我一受伤,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够解大小姐脸上的毒。动我,你必将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齐公爷一时哑口无言,继而怒不可遏:“你好大的胆子,不孝女竟然敢这样跟父亲说话,你是在威胁我吗?” “怎么,父亲现在记得我是你的女儿了,想要杀了我,想要逼迫我拿出解药偏心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是女儿了呢?” 路漫儿耸肩而过,嘴角微微一笑,仿佛一切皆在她的掌控之中:“反正父亲这么偏心,肯定不会想让自己的宝贝女儿陷入危险之中,那就算是为了你的大女儿,肯定也不会动我了,对吧?” 她的措辞虽然火辣,却以柔美婉转之辞传递,使得齐公爷气得眼前一片昏黑,脑门青筋跳动不已,嗓子里似乎泛起一阵甜腥气,几乎气得要吐血。 齐公爷狠狠瞪着路漫儿,咬牙切齿:“行,告诉父亲,你到底想要什么条件?是不是想要惩罚那天围攻你院子的几个丫鬟?这样差不多了吧?” 路漫儿忽然发出嘹亮的笑声:“父亲,你是不是当女儿是三岁小孩啊?那天你那些丫鬟打了我的侍卫弟弟又差点伤了 我的女儿,这确实应该处罚,但罪魁祸首到底是谁?我还是分得清楚的,如果没有主子的要求,那些下人又怎么会贸然的出手呢?主人的过错又怎么能交给下人背黑锅,那怎么能叫公平呢?” “你到底想要干嘛?”齐公爷脸色铁青地盯着她。 “第一个条件,把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还给我。”路漫儿目光灼灼。 “你!”他当然是不愿意还这个钱的,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财产,况且其中一大半早就用来填补府上的账目空缺,还有一小部分给了老妇人和姨娘们使用。 又有一部分冲做自己的小金库,未来还打算给大小姐二小姐两个女儿做嫁妆呢。 “原来咱们家已经穷到这个程度了吗?脸已经死去的妻子的嫁妆都要霸占,不肯给我,唉。看来父亲是不想让大姐姐的脸好起来了。”路漫儿叹了口气。 齐公爷脸上挂不住了,“还、还、还给你!来人,去到老夫人那里说一下,让他把金库的钥匙拿出来。” 心里却想着事情哪有这么简单,老夫人那肯定不会同意的,只是暂时敷衍一下就好,等拿到解药——哼,再收拾这个不孝女。 “父亲真是体贴入微,如此安排当然最好。”路漫儿淡淡一笑,答应得毫不 客气。 幸好自己带了远亲王的暗卫在身边,等一下可以帮忙清点,那金库里的嫁妆,估计会有不少不见的东西。 “现在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吧?”他着急的问。 “父亲别着急,我还有两个条件。”路漫儿摇了摇头。“第2个条件就是要把我母亲的牌位,端端正正的摆在祠堂,还要好好修缮母亲的棺材,让她入土为安。” 这是那个女孩请求自己的事,因为外祖家出了事情,母亲死后竟然没有被好好安葬,连排位都无人供奉,他此次的任务之一就是为女孩的母亲讨个公道。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齐公爷咬牙切齿:“最后一个条件是什么?说完了就拿出解药。” “最后一个条件,我要求齐瑶亲自向我女儿赔礼道歉!”路漫儿字字铿锵。 齐公爷一怔,怒火熊熊:“你说什么?!” “齐瑶对我女儿动了歹意,几乎伤了她,若不是我女儿机智过人,现在还不知身处何境。” 路漫儿脸色有些阴沉:“我没有要她的命,这已经算是手下留情,只需她向我女儿道歉,也不算过分吧?” 齐公爷听了好似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瑶儿是你的亲姐姐!哪有长辈给孩子道歉的?这不是在羞辱她吗?” 第117章 对峙 “知错就改,是我大中华的传统美德。父亲此言差矣,赔礼就是羞辱?”路漫儿不屑一顾,“尊老爱幼,如果不尊重长辈可耻,那不怜爱晚辈是不是可耻?她一个大人欺负我女儿这个小孩子时,怎么不觉得很可耻呢?” “你的女儿在这里活蹦乱跳的,而瑶儿却面容溃烂,浑身疼痛!毫无悔改之心就算了,身为妹妹起码要对姐姐有尊重和感同身受吧。你怎么能这么刻薄呢?”齐公爷怒吼道。 “如果不是她恶意伤人在先,又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呢?” 路漫儿不屑地嘲笑了一声,“我女儿自己保护自己,不需要我帮他就能自己站得稳,至于那个齐瑶,心怀恶毒,却是空有心机,想要伤害我的女儿,却自讨苦吃,沦落到这个下场。抱着毒计也守不住自己的安危,看她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是自作自受,有杀人之心,最后自己死了。她也活该。” “你!”齐公爷怒气冲冠,眼中含着无尽的憎恨。 这时,一道冷漠又压抑的男声响起:“齐晓晓,你真是无耻,害了表妹就这样理直气壮吗?还不快快把解药交出来?” 这声音宛如龙吟,蓦地破茧而出,打破了四周的宁静。 路漫儿微微皱起秀美的眉头,仿佛是碧波微涌。她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裙袂轻轻飘动,如柳絮飞 舞。 齐公爷所率领的侍卫们纷纷侧开,一位英俊挺拔的年轻男子款步而出,脸上怒火滔天。 他身着武将窄袖的衣物,腰间佩剑,眉心一点朱砂痣,气质非凡。 路漫儿微微眯起秋水般的眸子,一瞬间认出了他。 白苏然。 白家的二公子,同时也是白莲儿的亲弟弟,还是她的表弟。年方十七,有能力受到了一众武将的赏识,他的师傅是当今鼎鼎大名的冷面战神远亲王的师傅,他早早显露出卓越的武艺。 尽管路漫儿熟知白苏然,对于“齐晓晓”应该说面前的男人从未见过,颇感陌生,因此她淡淡开口:“前辈何人?” 白苏然咬着牙,盯着她说:“齐瑶素来温柔和顺,舅舅舅妈也都是和善之人,你作为这个家里的一份子,怎能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路漫儿嘴角微扬,轻轻笑道:“和顺?和善?你是不是眼花了?是核武器的核吧?这形容实在是恰如其分。”她以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白苏然。 齐公爷沉声斥责:“齐晓晓,收敛点!没大没小的,丢人现眼。此人是尔表兄,白家之次公子白苏然。“ 虽然当初白家大小姐白莲儿的丑闻曝光,让这家人没少受人白眼,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今时不同往日。 如今白家声势浩大,为陛下所信任,地位甚至高于 侯府。这一切皆源于白家与辰王的深厚关系。 路漫儿冷冷一笑:“原来是白家的二公子,真是失礼。既然如此,尔当与齐公爷好好交谈。”白苏然站在那里,眉头微蹙,气氛渐显紧张。 自从白莲儿图谋陷害辰王王妃的事情曝光,世人皆知白家大小姐与王爷之间的私情。再者,那位王爷频频出手相救心爱之人,更是让白家的地位愈发显赫。 路漫儿讥讽道:“哎哟喂,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白家的表哥呀,嗯,我记得你那个好姐姐当年做的事情,可是世人皆知啊,这么大的丑闻都能被你们巧言令色的掩盖过去,可真是奇迹,只是人家好好的王妃被害死,连腹中的骨肉都一尸两命。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听说白家向路家道歉呢?” ”他可是你的表哥,你怎么能这么跟他说话?“齐公爷一时语塞,听到这样尖锐的话语。顿时进入了一段漫长的寂静,他的怒气几近爆发:“……” 这可是白家最想掩盖的,丑事有一个因为谋害王妃而被打入天牢的亲姐姐,确实谁的脸上都不能好看,即便也是因为此事和王爷扯上关系,得到了他的保护和帮助,但是总归还是不光彩的。 白苏然神情愈加狰狞,青筋显露:“你说什么?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白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乡村来的野 丫头指手画脚。” 路漫儿优雅地挑动着修长的眉毛,嘴角勾勒出一抹戏谑:“白少爷,这话说的很对呀,那既然我不插手你们家的事。那我们齐家家务,您何必如此操心。” 白苏然的脸颊突然绯红,目光中闪烁着一抹刺骨的寒光。 他一直随同齐公爷而来,之前默默忍受,毕竟不便轻易插手他人家事。 齐公爷怒喝:“你这不孝女,竟伤了亲戚和气!然儿是你亲生表哥,他不忍心看到你所为之事,不忍心自己的表妹受了伤,指责你两句,你怎么还开始恶语伤人呢!” 路漫儿淡然一笑,懒洋洋地说:“我最后一个条件已经说明了,齐瑶要是真心关心,何不早点让她为我女儿谢罪,我也好及早提供解药,免得她将来悔不当初。” 她语气中透着一丝淡漠,仿佛对一切早有了心理准备。 齐公爷气急败坏:“那是你的姐姐,就算有什么错又有什么的,哪能受这样大的耻辱,已经很痛苦了,你就不能放过姐姐,况且,我觉得你的姐姐或许没什么坏心眼。也没做错什么。” “她对我女儿阴毒狠辣,如果不是我女儿有防身的武器,岂不是要被他用剪刀谋杀了?”路漫儿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尖锐。 “她说一切都是碰巧的,没有恶意的是被误会了。她没有!”齐 公爷更加坚定地为齐瑶辩护。 “她说什么您都信,您实在是个容易上当的人,这么容易就被她唬住。”路漫儿冷嘲热讽,目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齐公爷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语气沉重:“齐晓晓,我尽量和你好好说话,你可别越线了!就算瑶儿有过失,她已经受罚了。你女儿无恙,何必再让她经历一次屈辱?” 这番言辞如强盗逻辑一般荒谬。 路漫儿冷笑着回应:“自食其果也是活该!我又不是她父母,我只需要对我的女儿负责,没有必要为一个素不相识,还心肠歹毒的,便宜姐姐负责!等她识相来给我女儿道歉,我再考虑是否给她解药,否则就继续发烂发臭下去吧,没有人能够救。” “齐晓晓!”齐公爷气得脸涨紫,怒吼一声,握紧拳头,差点没掐死她。 “舅舅,和这种人解释没用,多说无益,表妹那边解药着急用。还是由我来收拾她!”白苏然早就看这个表妹不顺眼了,一步上前,手轻抚腰间佩剑,冰冷的目光如刀锋。 ”......“齐公爷沉默,不知如何是好。 路漫儿看到他这样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只觉得有些搞笑。她挑动着眉毛:“真是活久见了一个白家的负罪姐姐的弟弟,竟然在我们家拿着佩剑,就要杀我家的嫡出小姐了?” 第118章 抽奖 路漫儿的眼底闪过一抹轻蔑而微妙的笑容,“表哥远道而来,怎么说动手就动手,这样吧,其实呢,解药也不在我手里,新年将近,那名店——雪怡轩有好礼相赠,顶级的奖品就是这个解药,还请表哥和父亲随我抽个奖,大家平和心情,以和为贵。” 就眼前的男人哪点本事,恐怕还近不了自己的身,毕竟身边有远亲王给的暗卫暗中保护,又有小鱼儿这样的武林高手。 胜之不武可不是自己的作风,既然来都来了,那就留下点钱吧。 对她来说,搞钱第一! “怎么,突然胆怯了?你还想用礼物贿赂我和舅舅,别扯那些没用的,赶紧把解药给表妹,不然要你好看。”白苏然冷嘲热讽,眼神中透着讥讽。 路漫儿抬眉一笑,仿佛在看一个可笑的小丑,“你还是别自寻烦恼了,我不愿意欺负小弟弟。这样大家伙一起去抽个奖,如果能抽到的话,我就把解药拿出来怎么样?” 虽然自己以目前的身份确实是对方的表妹,可是原主的年纪可是比这个二少爷要大一些, 因此叫他小弟弟也没什么问题,何况自己穿越过来,加上前世的年龄都可以做对方的阿姨了! 白苏然脸色猛地涨红,如同一把被点燃的火炬,怒火在心头熊熊燃烧:“你又有什么阴谋?你真当以为我怕了吗?” 路漫儿笑了笑;”抽个奖而已,又不会把你吃了。表哥可真是胆小如鼠!“ 齐公爷瞥了一眼路漫儿,故意插话:“齐晓晓,这可不是你应该说的话。白苏然是你的表哥,你怎么能够用这种不敬的口气对待他?” 白苏然被点名,愈发怒不可遏,双目中怒火燃烧,仿佛要把整个世界点燃:“抽奖就抽奖,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怎么会怕?” 齐府街头,夜幕降临,微弱的灯光勾勒出神秘的氛围。白苏然踏入了路漫儿的小店,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装满解药碎片的大箱子。在柔和的灯光下,小二微笑着迎接他。 见到老板大驾光临,众人的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路漫儿亲切地打破沉默:“表哥,欢迎光临!” 白苏然好奇地看着那个大箱子, 似乎能感受到里面蕴藏的神秘力量。 路漫儿笑着说:“表哥,里面的纸条,每一片都代表着一段未知的命运。你想试试手气吗?” 白苏然一时犹豫,但路漫儿的眼神充满诱惑,他还是点了点头。 路漫儿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好运到,表哥!请伸手进去,感受一下,或许你就能得到命运的安排。” 说着,路漫儿打开了那个大箱子,露出了十片整齐摆放的解药碎片。白苏然目光闪烁,忍不住伸手进箱,感受那些抽奖纸片的触感。 ”中奖!是99个碎片!满一百碎片,即可获得终极大奖!“小二激动的宣布。 路漫儿充满期待地说:“恭喜你!还差一片,解药碎片到手了!表哥,你离改变命运只差一片碎片了哦。” 白苏然心跳加速,他惊讶地看着手中的碎片,仿佛触摸到了一种神秘的力量。他转头看向路漫儿,不禁问道。 白苏然好奇地问:“为什么是解药碎片?” 路漫儿神秘地回答:“解药可不仅仅是治大姐病的药物,它也代表 机缘和奇缘,如果中奖还能获得金元宝。表哥,快继续抽奖吧。” ”如果想继续抽奖,要在本店消费满100两银子。“店小二姐姐的眼神中闪烁着深深的神秘感,她轻声引导着白苏然。 ”还要花钱?“白苏然震惊。 ”小事一桩,我表哥家大业大,这点钱还是付得起的“路漫儿温柔地说:“继续吧,表哥。下一片或许就是你梦寐以求的机会。” ”算了,小爷我不差钱!这些胭脂水粉都是十两银子?给我十个,送给瑶儿表妹!“白苏然深吸一口气,扔出一百两银子,毫不犹豫地再次伸手进箱,探寻这神秘的解药奇缘。每一片碎片都如同一段未知的命运,在他手中揭开。 ”恭喜!是99个爱心!满一百个就能获得一个碎片!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一个时辰后...... ”恭喜少爷!实在是太幸运了!这次中的是99个星星!满一百个星星就能获得一个月亮,您现在有99个月亮,满100个就能获得一个太阳......满100个就能 获得一个爱心!“ ”有完没完了!本少爷都花了一千两银子了!还不给我解药?“白苏然忍无可忍。 路漫儿耐心的数着银子,乐开了花:”哎呀,别急嘛,你慢慢抽奖哈,表哥,我饿死了,先去吃点东西“ ”慢着!没完没了的抽奖,你就是骗钱的吧!“白苏然气急败坏,就要拔剑,”骗了我一千两银子,还想跑?“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骗呢?况且表哥,你买了这么多胭脂水粉,怕是够瑶姐姐用到八十岁了,哈哈哈!”路漫儿轻蔑地撇撇嘴,嘲弄地说:“白家的废物少爷,果然是名不虚传。就凭你这点本事,还想教训我?” 齐公爷看着白苏然,心中有一丝得意,心想:“白苏然要是真的能制服了这个嚣张的齐晓晓,那我就能顺水推舟,趁机夺回解药。” 白苏然怒气冲天,怀中的剑已经抽了出来,剑芒寒光四射:“你放肆!今天我非得给你一个教训不可!” 路漫儿微微一笑,眼中的讥诮更浓,“来吧,白家的笨蛋公子,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第119章 剑术之战场 “休想靠近姐姐!” 路漫儿微笑着看着白苏然,后者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她身后的佳佳紧张地握紧裙摆,而小鱼儿英勇地站在路漫儿的身前,雪亮的剑刃反射着阳光,犹如一道银弧。 “齐姑娘!”一直暗中保护的暗卫立刻拔剑保护,将这致命一击拦住。 路漫儿淡淡一笑,对白苏然说道:“表哥,这是何苦呢?何不坐下来喝杯茶,我们好好聊聊?”她用温柔的语气试图缓解紧张氛围。 “这有是谁?想不到,你还请了帮手!”白苏然却怒火中烧,不理会路漫儿的言辞,一剑刺向她的心脏。 路漫儿身法灵动,只是一跃就轻松躲过这一招,她的发丝在风中飘舞,优雅地侧身避开。 她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真是的,何必非要打来打去呢。” 小鱼儿站在路漫儿身旁,他那一双锐利的眼睛,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他挡在路漫儿面前,温柔的说:“姐姐,你别担心,我会保护好您和小姐的。” 白苏然越打越是愤怒,手中剑光寒芒四溅。他怒吼着:“你这个混蛋,我非杀了你不可!” 路漫儿冷眼旁观,淡漠地说:“表哥,你倒是挺有精神的。就是有些太愚蠢了。”她话音 未落,便见白苏然变招凌厉,更加猛烈地袭向路漫儿。 小鱼儿对白苏然说:“白少爷,何必如此?这可是远亲王的暗卫,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可以和平解决问题。”他的声音虽柔和,但透着坚定。 白苏然却不为所动,继续挥舞长剑,剑招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在剑光中,他咬牙切齿地说:“今日不解决此事,我白家的威名何存!表妹瑶儿又如何是好?”他的言辞中充满了坚决和不可动摇。 路漫儿冷眼旁观,一边从空间中取出麻醉针准备好随时打断二人的打斗,一边懒洋洋地说:“你们这场打得真是热闹啊,可惜我对这些武技不感兴趣。不如,我们来个和平解决的办法,如何?” “还骗人?远亲王若是想管你,早就来了!呸,毒妇!骗子!我杀了你!为民除害!”白苏然大怒,就要用长剑刺来。 小鱼儿的弟弟见形势不对,忽然一声清啸,手中剑光如电,直取白苏然手中的长剑。他淡淡地说:“白少爷,别逼我出手。” 白苏然闻言一怔,未及回应,只见小鱼儿的弟弟剑光闪烁,一剑刺向他手中的长剑。白苏然不及防,被一剑击中手腕大穴,剧痛传来,他手中的长剑脱手而落。 一旁的暗 卫见状,顺势闪身逼近,一把揪住白苏然的衣领,将他重重怼在花园的树干上。 “保护齐姑娘!” 路漫儿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对白苏然说:“我虽然不欺负小弟弟,但你要是一直不识好歹下去,就别怪我替你爹娘教训你了!”白苏然傻眼了,齐公爷也跟着傻眼,刚刚发生了什么?好像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路漫儿就轻而易举地将白苏然给制住了。 牢牢制住白苏然的情况下,庭院里陷入了一片寂静。白苏然被压制在树干上,面色铁青,怒目而视。齐公爷和众家丁下人看着这一幕,心中都涌起一阵惊讶,没想到路漫儿竟然如此短时间内就制胜了白苏然。 佳佳站在一旁,淡淡一笑,对小鱼儿说:“小鱼儿哥哥果然厉害。” 小鱼儿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自豪。他看向路漫儿,轻声说道:“姐姐果然了得。” 路漫儿淡然一笑,释放了握住白苏然衣领的手,缓步走到白苏然面前,冷冷地看着他。白苏然勉力挣扎着,但路漫儿的气场让他感到无法逃脱。 “白少爷,你可听好了。”路漫儿语气淡漠,“我并不想与你为敌,但若是你再次出手伤害我或者我的家人,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白苏然愣住 ,他没想到这位貌似温文尔雅的少女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他艰难地咽下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齐公爷站起身,笑眯眯地说:“好个了不起的姑娘,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白少爷,你看这样如何,事情已经解决了,咱们不如和平相处吧。” 白苏然被路漫儿制住,心头怒气无处发泄,他冷哼一声,但没有再言语。他心中对路漫儿的怨愤却更加沉重,暗下决心,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白苏然感到一阵震惊。他无法相信眼前的情景。 自己身为武将,原以为能轻松制服的小鱼儿,竟然站在那里毫不动弹,甚至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而齐公爷也跟着傻眼了,眼前这位他不以为然的“齐晓晓”似乎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容易对付的。 刚刚发生的一切让白苏然感到尴尬和不安。他一个习武的武将后代,竟然被一个貌似年幼的小孩戏耍于股掌之间。 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开始后悔莽撞地出手,现在的情况显然出乎他的预料。 白苏然挣脱那暗卫束缚,继续攻击,然而,站在路漫儿身旁的小鱼儿却展现出了出色的身手。 他快速迎上白苏然,灵活地回避着白苏然的攻击,同时运用独特 的身法,将白苏然的攻势一一化解。小鱼儿的动作犹如游鱼穿梭水中,轻松而矫健。 白苏然感到一阵手足无措,他根本无法抵挡小鱼儿的灵活身法。在短暂的交手中,白苏然逐渐认识到小鱼儿的厉害,心头涌现出一丝无奈。他开始犹豫是否继续与小鱼儿交手,因为眼前这个看似年幼的侍卫,却展现出了令人意外的实力。 齐公爷的目光突然转向了路漫儿的女儿佳佳。这使他灵光一闪。或许可以通过威胁佳佳来达到目的,让路漫儿服软。 他走到佳佳面前,企图抓住这个软肋。 小丫头,你娘亲可是个聪明人,看你这样,是不是害怕了?齐公爷冷笑着,一边对着佳佳逼近,一边试图威胁路漫儿。 佳佳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凝视着齐公爷,一言不发。 手中的簪子却是蓄势待发。 "别以为你娘亲厉害,我就不敢动你。只要你在这里老老实实听话,我就不会对你娘亲出手。怎么样,懂事点,知道为自己着想。"齐公爷得意地笑道。 佳佳仍旧保持沉默,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屈和坚定。 就在这时,小鱼儿挺身而上,紧紧抱住佳佳,试图挡在她面前,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第120章 威胁 小鱼儿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毫不畏惧地面对齐公爷的威胁。他一边保护着佳佳,一边用深沉而坚定的语气说道:“老爷,恃强凌弱,以大欺小,可不是君子的风范。若您有什么要求,请直接对我说。不要伤害无辜的孩子。” 齐公爷见小鱼儿态度坚决,不禁心生一丝忌惮。他狠狠地瞪着小鱼儿,嘴角露出一抹狞笑:“小侍卫,你可真是个死忠的仆人。既然你这么有血性,就给我试试你的本事。” 说罢,齐公爷一招手,身后的家丁纷纷上前,将小鱼儿团团围住。小鱼儿面对周围的敌人,并未退缩,反而紧紧握住手中的钢刀。 “小鱼儿,别冲动。”路漫儿焦急地喊道,但她也被那些人团团围住,一时有些束手无策。 小鱼儿冷漠地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从容:“姐姐,放心。既然是为了您,我小鱼儿就是死,也在所不辞。” 战局陷入紧张的氛围中,齐公爷指挥着家丁们向小鱼儿发动攻势。小鱼儿的身形灵动,如行云流水一般躲避着敌人的进攻。他手中的钢刀舞动间,闪烁着寒光,将家丁们逼 退几步。 “这小子不简单!”齐公爷心头一紧,没想到小鱼儿的武功竟然如此了得。 在一番搏斗中,小鱼儿巧妙地运用身法,迅速制服了几名家丁。齐公爷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他没有想到这名侍卫的实力竟如此强大。 “齐晓晓,你竟然养了这样一位高手,真是有趣。”白苏然挣脱路漫儿的束缚,走到齐公爷身旁,冷冷说道。 “白苏然,你还敢说风凉话!”路漫儿怒火中烧,却无法脱身。 此时,小鱼儿已经将齐公爷的家丁逼至一旁,形成了短暂的踌躇。齐公爷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突然拿出一块蜡丸,狠狠一扔,飞速滚向路漫儿的脚下。 路漫儿心头一紧,她察觉到蜡丸中散发着奇异的气味,脸色骤变。小鱼儿眼见不妙,快速冲向路漫儿,试图将她推开。 蜡丸砰的一声爆裂,一阵烟雾弥漫开来。白苏然、齐公爷及家丁们纷纷退后,避开烟雾。而在烟雾中心,路漫儿和小鱼儿的身影逐渐模糊。 白苏然看着眼前的场景,眉头微皱。他深知这场纷争的关键在于解药,而路漫儿是唯 一能提供解药的人。于是,他决定以不得罪路漫儿的方式解决这场矛盾。 白苏然缓缓走向路漫儿,一脸傲慢:“此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何不就此罢手呢?毕竟,我想我们都不想看到亲人受伤。” 路漫儿紧紧盯着白苏然,心中充满疑虑。她知道白苏然的目的并非单纯,但此刻,眼前的局势确实让她难以脱身。 “白公子,你想要解药,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大姐姐给我的女儿道歉。”路漫儿冷漠地回应。 白苏然微微一笑,手指轻敲桌面:“此话虽然如此,但我们之间的矛盾是可以商量的。只要你肯拿出解药,我可以保证不会再对你和你的家人出手。” 路漫儿眼神一闪,她深知白苏然并非好惹的角色,而且背后的齐公爷也是个棘手的对手。解药是她的底牌,但她不愿轻易交出。 白苏然看出了路漫儿的犹豫,他又接着说:“我不是无理取闹,我只是想保全家人平安。只需一瓶解药,我可以立即离开你们的生活,从此不再打扰。” 路漫儿陷入沉思,她知道白苏然的要求并非没有道理,在两难之际 ,她看向小鱼儿,希望找到一线突破口。 “姐姐,不要给他!”小鱼儿冲破了重重阻碍。 白苏然感到一阵震惊。他无法相信眼前的情景。原以为能轻松制服的小鱼儿,竟然站在那里毫不犹豫的出手,甚至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白苏然感到一阵手足无措,他根本无法抵挡小鱼儿的灵活身法。在短暂的交手中,白苏然逐渐认识到小鱼儿的厉害,心头涌现出一丝无奈。他开始犹豫是否继续与小鱼儿交手,因为眼前这个看似年幼的侍卫,却展现出了令人意外的实力。 齐公爷的目光突然转向了路漫儿的女儿佳佳。这使他灵光一闪。或许可以通过威胁佳佳来达到目的,让路漫儿服软。他走到佳佳面前,企图抓住这个软肋。 "小丫头,别以为你能一直躲得开。老夫可是齐家府上的主人,你一个小丫头,还想挡住老夫的手?”齐公爷冷笑着说道。 佳佳却毫不示弱,她拿出娘亲给的发簪,冷静地回应:“你休想伤害我娘和小鱼哥哥,否则,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齐公爷勃然大怒:“你个小丫头 ,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说着,他再次伸手朝佳佳抓去。 佳佳敏锐地躲开他的手,一边冷冽地说:“祖父,你要干什么?手伸得再长,也伸不到我身上。” 小鱼儿见状,挡在佳佳面前,一脸坚定:“老爷,请您三思啊,不能对小姐动手动脚的。” 齐公爷厉声喝道:“滚开!”他一只手将小鱼儿推开,另一只手朝佳佳的脖颈抓去。 佳佳机灵地往旁边躲,从石桌底下钻过去,绕到另一头,眼睛始终盯着齐公爷。 齐公爷绕着石桌要去抓她,佳佳就跟着他一起绕,始终保持对角线,让齐公爷抓不着她。 “老爷,您可别过分了!”小鱼儿再次挡在齐公爷前面,神色坚决。 齐公爷怒火中烧,双眼赤红如血,生怕“齐晓晓”察觉他的动向,情急之下竟然奋力攀上石桌,一把抓住了佳佳的领口:“我看你还往何方逃!” 佳佳的领口死死缠住脖颈,腹部狠狠撞在石桌边缘上,疼得她小脸瞬间苍白如雪,本能地试图挣脱齐公爷的铁爪。 突然,小鱼儿迅疾扑上前,急忙紧抱住佳佳:“小小姐,快走!” 第121章 对决 “娘亲!” 花园的宁静被一声尖叫打破,路漫儿回头一瞬,发现女儿和小鱼儿陷入了危险。她脸色骤变,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 “往哪跑?”白苏然还想纠缠,却被路漫儿一针扎在脖颈。 路漫儿冷笑“此针在你的颈动脉窦处,劝你老实一点!” “颈动脉窦?什么意思?你干什么!”白苏然不以为然 “不想死,就别动!“路漫儿冷冷的说。 ”颈动脉窦,若是处理不慎,会出现心跳变慢、血压下降,甚至会昏厥,心脏骤停,所以这个穴位也被称为“死穴。” 白苏然落荒而逃,狼狈摔倒在地,手捂着脖子,剧烈咳嗽。愤怒、羞辱、憎恨在他眼中燃烧,他猛地抓住地上的剑,指向路漫儿的背心。 "你这贱人!还不快给我拔掉针!"白苏然充满杀意地咆哮着,剑锋刺向她的心脏。 路漫儿冷静应对,袖中的银针如雨点一般扑向男人,白苏然连忙用剑挡下,却被困在防守中,无法进攻。 路漫儿就这样灵巧地躲过白苏然的攻击,然后以迅猛的速度反击。 一根针扎在男人的手腕,直接穿过。 她的动作犹如燃烧的火焰,将白苏然逼迫得毫无还手之力。 "你以为你能威胁我吗?"路漫儿的眼神冷酷,话语刺骨。 “贱人! ”白苏然的剑势愈发凶猛,愤怒的力量让剑锋直逼过来。 路漫儿却不为所动,目光紧紧锁定在远处的小鱼儿和女儿。白苏然的剑锋迫近,她轻盈地躲过,眼前白苏然如同失去目标的猛兽。 剑锋直刺而至,路漫儿身体如蛇一般灵活,巧妙地避开。白苏然感觉眼前一阵晃动,还未反应,一腿狠狠踹在他的后腰。 "啊!"白苏然痛苦地嚎叫着,摔倒在地,手中的剑再次失守。 路漫儿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身后,她扭动柔韧的腰身,再次狠狠一脚踹在他的后背。 这一脚的力道比之前更加狠毒,白苏然一百多斤的身躯被踹得几乎要飞起,他无助地砸向地面。 "啊——!" 齐公爷揪着佳佳的衣领还没来得及将她带走,眼前忽然一阴影砸下,准确地砸在他身上。 两人犹如撞车一般,石桌碎裂的声音震耳欲聋。齐公爷和白苏然搅成一团,摔倒在地上,碎石四溅。 整个花园弥漫着混乱的气氛,家丁和下人们目睹这一幕,双腿发软。路漫儿冷漠地冲向小鱼儿和佳佳,三人紧紧相拥,万幸,女儿安然无恙。 “你这逆女!你要压死你的父亲吗?” "在这一紧张的氛围中,路漫儿继续朝着齐公爷和白苏然走去,她的目光如寒冰一 般,锋利而决绝。身后的花园中,微风吹拂花瓣飘舞,仿佛宁静的画面与她的坚毅形成鲜明的对比。 路漫儿一步步逼近,仿佛一只寒光四溢的剑刃。齐公爷感受到了一阵不寒而栗的寒意,他回望着那双眸子里蕴含的怒火,心头涌上一股不安。白苏然则嘴角微扬,眼中透着一丝讥讽,似乎在等待着路漫儿的下一步。 “表哥,你真是越发胆大包天了。”路漫儿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竟然敢在对我出手。” 齐公爷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他试图维持镇定,但心底却泛起涟漪。路漫儿仿佛一道激流,将他逼得节节败退。 白苏然勃然大怒:“一个侍卫也敢打本少爷!” 小鱼儿则悠然自得地笑了笑,“事情或许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我们并非无缘无故动手。” 白苏然寒声道:“无缘无故?难不成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在我府上伤害我的家人?” “这是个误会。”齐公爷淡淡一笑,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屑,“你可是把我们当成了什么人?你表哥只是来拜访,却遭受了莫名其妙的袭击。” 路漫儿冷哼一声,目光冷酷地扫过白苏然,“拜访?你们的拜访方式可真是独特,竟然伤害我女儿。” 齐公爷此刻也不再装腔作势,他知道已经陷入了困境。他苦笑一声,“误会一场,我 定会解释清楚。” 路漫儿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解释?我只相信事实和证据。我女儿颈项上还沾满了你的罪行。” 言辞之间,她踏步迈向齐公爷,仿佛一场冰雪暴涌过花园,一切生命在她面前似乎都颤栗着。这时,花瓣在风中舞动,犹如她心头激荡的怒火,飘散在空气中。 路漫儿踏着碎石铺就的小径,她的心情宛如行走在暗流汹涌的深渊,但当她轻轻搂住小女儿时,内心仿佛迎来了一丝曙光。她紧紧携着佳佳,焦急地开始检查:“佳佳,你是否受伤?身上是否有难受之处?” 佳佳吃力地咳嗽了几声,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娘亲,我没事。” 路漫儿的心弦如同拉紧的琴弦,她轻放佳佳,亲自蹲下来,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衣领。她惊讶地发现,佳佳白嫩的颈项上留下了一道深红的痕迹,细嫩的皮肤上甚至还微微泛起血点。 齐公爷的手法实在过于凶猛,他那愤怒之下的力度,完全不是一个小女孩所能忍受的。 路漫儿脸色瞬间沉寂,她轻抚着佳佳,手指触碰着那道伤痕,“有痛吗?” 佳佳因疼痛而微微蜷缩,却仍坚定地摇摇头:“娘亲别担心我,只是一点点痛痛。” 路漫儿深深注视着佳佳苦痛的表情,眉头微微蹙起。小家伙伸手紧紧拥抱着娘亲,柔声安慰: “这并非娘亲的过错,娘亲无需自责。” 路漫儿深吸一口气,轻轻碰触佳佳的额头。她从袖袋里取出一小盒膏药,轻柔地涂抹在小孩子的颈项上。 佳佳顺从地仰起脖子,默许娘亲为他敷药。 在这个过程中,院子里的下人如同石雕一般,不敢有丝毫动作。他们生怕触动了路漫儿的逆鳞,引发不可收拾的后果。 “姐姐,都怪我疏忽了,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小小姐……”小鱼儿慌乱中回过神来,看到佳佳脖子上的伤,眼圈一红,羞愧得有些难过。 姐姐交托她照顾小小姐,结果小小姐却因为她的疏忽而受伤,她自责得无地自容。 “事情发生太过突然,无需怪责你。而且,你也难以抵挡齐公爷的猛烈攻击。”路漫儿淡淡地说,涂好药膏后温柔地抚摸着佳佳的脸,然后站起身。 “你们留在这里,不要有动作。” 小鱼儿艰难地点头,匆忙走到佳佳身边。 路漫儿面容毫无表情地走向不远处的两人,她气势凛然,犹如寒冬刺骨,给人带来一种窒息的危险感。 管家看着她那凌厉的神情,浑身冷汗直冒。他颤抖地开口:“三、三小姐息怒!老爷……老爷只是一时气愤,并未打算伤害小小姐……” 他生怕路漫儿一怒之下,真的对齐公爷和白苏然不利,那将是一场不可收拾的风波! 第122章 旧仇 管家的话刚说到一半,路漫儿那阴冷的眸子仿佛有千年冰霜,让他整个人都吓得腿脚发软,双膝猛地着地,心脏如同羚羊奔腾一般,仿佛随时都会跳出胸膛。 “三、三小姐,这、这......” 那双眼睛宛如深夜的黑狼,凝视着管家,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什么言语。 路漫儿漆黑的眸子透着深邃,如同悬崖边的黑暗深渊,凝固了管家的灵魂,使得他几乎连自己的名字都难以回忆。 "不想死,就滚远点!"她对管家的存在仿佛毫不在意,继续朝齐公爷和白苏然的方向走去。 “是,是!”管家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他暗中传递着手势,一个在外围默默站着的小仆人低头躲闪,悄然溜了出去。 眼看形势越发无法收拢,似乎只能请来援兵才行。 路漫儿来到齐公爷和白苏然身旁,俯瞰着他们。 齐公爷被白苏然撞飞,两人犹如倒塌的城墙,形态极为狼狈。四肢、脸颊、脖子上都是大小不一的擦伤,被打碎的石桌残片散落一地。 齐公爷趴在地上,满脸鲜血,看似已经昏迷过去。而白苏然则趴在他身上,右臂扭曲诡异,似乎摔断,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路漫儿对他毫不心慈,对白苏然的表现一点同情之情也没有。 在背后搞偷袭,还心存杀意,她没有取他的命,已经算是宽大了。 路漫儿曾经给予白苏然停手的机会,一开始并未全力出手,可惜白苏然实力低下,自食其果。 路漫儿毫不留情地拔出白苏然脖子上的银针,顿时血流成河,如同水流一般喷涌而出。 “啊……”白苏然痛苦地翻滚着,紧紧捂住脖子,额头冷汗涔涔,脸上扭曲着疼痛,但意识清晰了许多。 看到站在面前的路漫儿,他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脸色扭曲中充满了愤怒:“你还要动手?” “不必麻烦,你已经是个废人了。”路漫儿微微一笑、 白苏然瞳孔一缩,恐惧涌上心头:“你、你居然!” 他紧紧捂住脖子,可是血虽然止住了,却浑身无力,仿佛瘫痪! “以后,你就不能再恃强凌弱了,岂不是正好。”路漫儿嘲讽地说。 “我父亲可是齐国的豪杰之将,你要是敢做什么违背天理的事,我白家将会要你的命,让你在意的人全都去死!一怒而天崩地裂!”白苏然大声嚷嚷,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激愤。 路漫儿冷嘲热讽:“你以为我会因此而动摇吗?” 白苏然:“……” “感到害怕了吗?”路漫儿看到他眼底的畏惧,不禁挑起嘲弄的笑容,“原来你这般嚣张,实际上不过是纸老虎,如今才明白害怕?” 白苏然眼中充满了怨毒,却无言以对。 “你白家自诩的佼佼者,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路漫儿淡淡地说,语气中透露出对他们平庸无能的不屑,“竟然是一帮平庸之辈。” 白苏然脸色铁青,难以忍受地追问:“你在说些什么?” “并非有意冒犯。”路漫儿微微一笑,嘴角勾勒着淡淡的嘲讽,“我只是觉得,白家的那帮所谓天之骄子,实际上也不过如此而已。” 白苏然气愤至极,努力试图从地上爬起,双眼通红地盯着她,“你还敢再说?” “纯属无心之失。”路漫儿漠然地说,唇角微微上翘,眼底却缺乏笑意,“只是觉得,白家所培养的所谓天才,真是一群废物。” 白苏然怒气冲天,不顾一切地挣扎着试图站起,双眼充血地盯着她,“我会将你碾压于泥土之下!” “你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辰王爪牙、斗争的傀儡,更是一个目光短浅、不晓大局的傀儡。” 路漫儿毫不留情地一脚将他踹在地上,俯视着他,嘴角勾勒着 嘲弄的笑容:“除了盲目的怒火,你还能做些什么?白家的傻二少爷。” 白苏然摔在地上,手臂已经扭曲得十分痛苦,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 “哦,我回忆起来了。”路漫儿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冷漠,“除了怒火和胡言乱语,你还特别喜欢欺负那些无助的人。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将那些不及你的人践踏在脚下,嘲笑对方一文不值,犹如活着不如去死。” 她一脚踩在他的头上,将他的面容狠狠地压入泥地,“如此,是否对你来说更舒服?” 记忆中,白苏然对待“路漫儿”的方式真是让人心生寒意。 年少时的白苏然总是欺负着“路漫儿”,她身体单薄,衣衫褴褛,皮肤苍白得如同枯木。白苏然则是身强力壮,总喜欢玩弄一种残忍的“游戏”,将她击倒在地,然后用力踩在她的脑袋上,无情地辱骂她是无用的丑女,让她生不如死。 也正是因为遭受了太多,因此原主遇到辰王才会心存幻想。 白苏然此刻狂怒至极地怒吼:“你这个卑鄙无耻之人……快松手!我发誓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决不放过你这个卑鄙小人!” 被踩在地上的白苏然,羞愤与愤怒交织,原本傲然挺立的身躯此刻被 残酷地摧垮。 他挣扎着,充血的眼眸中燃烧着凶狠的怒火,如同一头失控的野兽,充溢着残暴与凶猛。 “你生气又有何用?”路漫儿冷漠而带着几分嘲讽地凝视着他,“被我踩着脑袋,是不是觉得光荣?现在露出这么可怜的模样,会有人同情你吗?” 白苏然咆哮着:“我要杀了你!” 路漫儿斜倚着身体,嘴角勾勒着一抹冷嘲的笑容:“你怎么,越发生气了?我说的不都是你过去最喜欢说的吗?我以为你欣赏这种风格呢。” 曾经。 白苏然曾经卑鄙地将表姐“路漫儿”踩在脚下,轻蔑地说:“你哭什么?被我踩着的丑女脑袋,是你的幸运。再哭一声我就撕了你的嘴巴,快点给我笑!” 相似的境地和言语。 只是时光荏苒,白苏然如今也变成了被人踩在脚下的对象。 白苏然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闪过一抹震惊:“怎么可能……”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曾经对寄宿在自己家的表姐路漫儿发泄情绪,做过无数过分的事情,几次差点将人虐死,不过他很小心,这些事情就连他的家人都不了解。 而曾经被他欺凌的那个人……五年前已经死了! 齐晓晓怎么可能知道?! 第123章 白夫人 白苏然的眸光在路漫儿的讽刺声中一缩,如同深寒的冰霜在他的瞳孔里凝结。 “你到底是谁?”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究竟做了多少坏事,毁了多少人的生活!”路漫儿并不急于立即为他算账,她只是觉得他自找苦吃,不禁发出一声冷冷的笑。 “我、我没有!” “这一桩桩一件件,我本没打算着急找你讨,可你自寻死路,居然主动送上门,还大言不惭地喊着要找我麻烦。”路漫儿的眼底闪过一抹冰冷,她轻蔑地笑着说:“你这么急于寻死,若是我不亲自动手,简直枉费了你的心意啊。” 被踩在脑袋上的白苏然毫不畏惧,强忍着痛楚质问:“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你、你怎会知晓这些?”他被逼得几乎无法呼吸,声音嘶哑而焦急。 路漫儿微微眯起双眼,轻蔑地一笑,“猜猜看呢?”她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挑逗,让白苏然感觉仿佛被窒息,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白苏然的目光死死盯着路漫儿,仿佛被握住了喉咙,无法说出半个字。而路漫儿并不真的想置他于死地,只是觉得这样做太过繁琐。 并非因为她胆小怕事,而是因为白苏然的身份不同凡响。作为白家备受器重的嫡子之一,白苏然在白家投入的心血不逊 于长女白莲儿。要是她真的在齐国公府将他置于死地,白家必定会因此而陷入混乱。 白苏然的死可能引发一系列的报复,最终使情势变得更加错综复杂。而且,路漫儿内心还隐藏着一层独特的考虑。 白莲儿所为的种种卑劣勾当,如果直接将白苏然干掉,未免对他太过宽容。路漫儿已经在白莲儿的面前挖好了一个深坑,默默示意她去查明自己母亲当年死因的真相。白莲儿如同疯狂的猎犬一样,拼命寻找线索。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她很快就会揭晓真相。 谁家内宅没些肮脏事?白莲儿的亲娘是个受宠爱的妾室,被白苏然母亲害死的事若是被扒出来,届时,白家将迎来一场巨大的风波。 至于白苏然,路漫儿笑着拔出他手腕中穿过的银针。 “啊啊啊啊啊啊!” 咔咔那清脆的骨碎声宛如音符在空气中回响,白苏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仰起脖子,全身绷紧,发出一声类似困兽的嘶吼:“啊啊啊!” 路漫儿心中冷笑,足底再度踩下,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更是带着一丝冰冷的残酷。白苏然的惨叫声在这静谧的夜晚愈发显得刺耳,犹如一曲凄美的悲歌。 路漫儿目光冷峻,如同寒风刺骨,她的心中早已种下了一颗 种子,等待着一场更大的风暴的降临。 这凄惨的惨叫声犹如刀割,贯穿了夜的宁静,宛如一支飞箭穿越长空,不容忽视。 庭院深深,满地的仆人们个个面如土色,被吓得心惊胆颤。 地上的齐公爷趴着,浑身战栗,如坚冰一般僵硬,生怕稍有动静就会招来不测之祸。 府门洞开,匆匆赶来的人群中,一名焦急失措的女子发出尖锐的呼声:“这是然儿的声音!然儿,然儿,你怎么了——” 说着,女子提起裙摆,慌张地带着丫鬟疾步冲了进来。 正是白夫人。 她的身后,老夫人脸上笼罩一片沉重,带领一群人气氛凝重地踏入。 路漫儿侧目一瞥,冷笑着说:“不错,应该到的都来了。” 她并未再理会地上的白苏然,转身回到佳佳身旁。 小鱼儿的脸色苍白:“姐姐……老夫人来了。” “小事,别怕,有我在。”路漫儿抚摸了一下佳佳的发梢,对她安慰的微笑。 小鱼儿咽下口水,心头的不安和紧张在姐姐的安慰下稍稍平复了一些。 “然儿,然儿……” 白夫人扶着丫鬟匆匆走过,看到地上呻吟的白苏然,瞬间眼前一片模糊,泪水涌动,连声哭叫着扑了过去:“然儿,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娘,娘……” 白苏然满头冷汗,痛苦地扭曲着脸,“我动不了、我好痛……” “怎么了?快给娘看看。”白夫人惊慌失措地看向他的伤痕,一下子就倒抽了口凉气。 路漫儿针法出神入化,那一穿一出,已经断了男人经脉。 尤其是白苏然的右手,仿佛一团碎泥一般悬垂,关节处深紫如墨,渗着血点,观之令人心惊胆战。 尤为紧迫的是,白苏然所受的折磨主要集中在他那用于练剑和书写的右手。 这只手一旦废弃,白苏然整个人简直如同丧失了生命的一半! 白夫人被吓得差点尖叫出声,连忙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泪水如断线的珠帘般滚落:“然儿,你……到底是怎么被折磨成这样的?究竟是哪个狠心之人,居然能将你逼至如此绝境?” 白苏然额头渗出冷汗,目光如狼般锐利地盯着路漫儿,但他尚未开口表露心声。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声老而充满威严的声音响彻耳际。 老夫人亲自带领着一队侍卫缓缓走来,整个场面立刻得到清理,战战兢兢的仆人们被逼到花园的一角,整个区域被划分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老夫人锐利的目光在四周扫过,停在“齐晓晓”母子身上,又转而留意到齐 公爷倒地的情景,以及白夫人亲自搀扶着的白苏然,右手紧紧捂在胸前。 老夫人迅速走过来,关切地询问:“然儿,你没事吧?” 白苏然脸色苍白,声音微弱地回应:“外祖母……” “爹,您一定要为然儿做主啊!”白夫人哭得凄凄切切,紧紧搂着白苏然受伤的脖子和手,“究竟是哪个卑鄙小人,居然如此狠心伤了然儿!我决不会放过她的!” 老夫人眉头微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儿,您慢慢说。” “是齐晓晓!”白苏然咬牙切齿,怒吼着,双眼血红地盯着路漫儿,“她,她竟然心怀叵测,居然想毁我的武功!” 老夫人和白夫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路漫儿。 “你就是齐晓晓?”白夫人脸色铁青,目不转睛地审视她,将女儿交给身旁的丫鬟扶着,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然儿的手是被你搞成这个样子的?” 老夫人沉声道:“齐晓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路漫儿微微挑了一下眉,坦然承认:“的确是我伤的。” “可恶之辈,活得不耐烦了!”白夫人怒不可遏,疾步冲过来,欲要狠狠地抽她一巴掌。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个都似乎想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第124章 小娃娃 “贱人!你找死!” 路漫儿紧紧抓住她的手,冰寒的语气传来讽刺:“夫人对整件事毫不了解,竟然匆匆上前就要出手,实在是有道理、有教养!不愧是大家闺秀” “你居然将我的儿子摧残成这个地步,居然还理直气壮提起家教!你这个该死的野丫头!”白夫人的目光中闪烁着凶光,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抓住了路漫儿柔顺的秀发。 又要扇耳光? 女人激烈的争吵中,往往会扇耳光、抓头发、或者把指甲深深刺入对方的肌肤, 路漫儿灵巧地脱离白夫人的控制,身形优雅地后退,白夫人再度扑上前来,动作凶狠,拳脚交加,口中咒骂声连连,双眼如两团怒火在燃烧。 路漫儿的耐心已经到达了极限,她有力地将白夫人推开:“你还不够过瘾吗?” 白夫人被推得踉跄了一步,摔倒在地,目光中带着火焰,她怒吼道:“你这个卑鄙的女人!居然伤了你表哥,还要打我?真是没天理了!别忘了我可是你亲姑姑!你这个毒辣无情的野丫头 ,真是该死!” “夫人!您、您没事吧……”丫鬟们连忙上前扶住白夫人。 “在动手的时候,你根本没说是我姑姑,现在又装模作样地摆长辈的架子。”路漫儿讽刺地笑了一声,又看向老夫人,“祖母,您难道要看着她继续这样放肆吗?” “晚儿,冷静一点,有什么事等问清楚再说。”老夫人叹了口气,深沉地开口。 老夫人终究是白夫人的亲生母亲,他的话语带着一股威慑的力量。 白夫人意识到不能再闹下去,哭嚎着走到白苏然身边,痛心地看着他的手:“你这么严重的伤,动都动不了,以后怎么习武、怎么建立军工,怎么光宗耀祖啊,你爹知道了一定会怒不可遏的…我怎么跟他交代啊…” 这番话显然是说给老夫人听的。 老夫人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目光深沉地注视着路漫儿:“齐晓晓,你刚从远亲王府回来一天,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你表哥和姑姑回娘家做客,哪里得罪了你?你居然还敢将你表哥的弄得如此...该 当何罪?” 白夫人的哭声戛然而止,目光充满了疑虑: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从远亲王府回来? 路漫儿淡淡地说:“祖母明鉴,我也不愿意闹成这样。主要是表哥一见到我,就非得和我比试较量,手握利剑紧追不舍,我的侍卫也是无奈之下,只好与他展开了一场激战,不经意中施展出了一些过于凌厉的方式。” 老夫人的面容一阵扭曲:“……凌厉了一些?” "没错,这场比试实在是一场充满险象环生、暗藏杀机的考验,比武嘛,当然是弥漫着浓厚的不可预知的冒险!我曾天真以为,表哥身为武将世家的传人,必定是位娴熟高手,于是我和小鱼儿并未刻意保留实力,却没想到表哥竟是个纸糊的,小鱼儿毫不费力地就给他留下了这么重的伤痕。” “......” 路漫儿的唇角勾勒出一抹苦涩的微笑,微微低头,以一种笑而不语的姿态说:“还请祖母和姑姑见谅,我真的毫无恶意。” 白夫人怒气冲冲地质问:“ 你怎么把然儿打伤成这等凄惨模样,还敢装无辜!你觉得你算得上什么好东西?竟然敢这样侮辱我儿子” “若非真的是个纸糊的,事态怎会演变得如此不可收拾?”路漫儿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地感慨:“毕竟这是一场比赛较量,我本以为表哥会明白其中的风险,没想到他没能赢了得意忘形,输了却像是失魂落魄的小儿一般哭喊找娘。” 白夫人:“……你说什么?” “早知道表哥只是个还没断奶的小娃娃,根本输不起,我就不费心让小鱼儿与他比试了,姑姑赶紧准备奶瓶子哄他吧。”路漫儿叹了口气。 老夫人气急败坏:“你、你……” 整个院子的人:“……” 这番话犹如又一次的痛击! 似乎一记深刻的侮辱,将白苏然贬低得一无是处,同时狠狠地扇了白夫人一个耳光,生生地堵住了她的口舌。 “输了就哭着找娘,还没断奶,输不起。”这番话如同一记沉重的拳头,直击白夫人的尊严,毫不留情地摧毁了她反驳的心思 。 “齐晓晓”将白苏然描绘成这样懦弱、无能、又可笑的形象,仿佛是个需要呵护的小孩子,被打了只会哭爹喊娘,根本没有反手之力。 白夫人也很无奈,毕竟自己儿子确实是被打败了,可承认这件事无疑是承认自己孩子的无能,但是又想要指责对方,却也没什么好方法。 这样尴尬的境地,白夫人清楚,自己再言辞不慎,势必给孩子雪上加霜。 老夫人皱着眉头,一时难以找到合适的责备之辞。 毕竟,“齐晓晓”已经说得明明白白,白苏然是主动提出比试,挥起剑追逐她,她以为白苏然有一些实力,那个侍卫护主心切,所以才毫不留情。 结果没想到,白苏然的实力远不如表面所显,一不小心就成了“齐晓晓”手中的嬉戏玩物,最终甚至哭喊着扑到了亲娘怀里…… 这真是一场让人心痛难受的败仗。 白苏然曾在家族的悉心培养下成为有名的小将,却在这场比试中居然败给了一个在乡下长大的姑娘,让人真是羞愧得面红耳赤。 第125章 反击 路漫儿冷声道:“表哥,害人之心不可有,若是因为害人不成,反而自寻烦恼,可不是别人的错。还是说,你承认这不是比赛,而是你想杀我害我?” “你!你胡说!明明就是你的错!你这个歹毒的女人!”白苏然万般无奈,不曾想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即便老夫人对他有些偏袒,他也难以摆脱这苦涩的窘境。 老夫人费尽心思寻找着责备的措辞,她的言语中充满了无奈和失望:“……就算是家人之间的比试,然儿毕竟是你的表哥。兄妹之间理应相互学习,你竟然毫无分寸,将表哥逼得如此狼狈,居然还理直气壮,这实在是一言难尽。” 老夫人的责难中夹杂着一丝无奈,仿佛在为难着一个并不容易的决断。 “那么,祖母的意思是,表哥武艺不够高强技不如人,这便是我的过错?”路漫儿直言不讳地揭示了老夫人的偏袒,冷笑着说:“我难道应该宽容表哥的无能,毕竟他只是个刚刚满三岁的孩童,整个世界都应该为他让步,每天哄着他吗?” “你!所以你觉得,你一点错也没有?”老夫人听了这番话,顿时感觉自己的怒气如同一场风暴般却不能把她怎么样,这个女人的态度,更加让人感到无可奈何。 路漫儿笑了笑:“好吧,我错了。” 老夫人半信半疑,她强忍怒气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哪里犯 了错?” 路漫儿幽幽地说:“我错在高估了他的本事,要是知道他是个毫无用处的花拳绣腿,就不用理他,索性直接认输,哄他开心。” 老夫人:“你……” 白夫人:“……这是什么话!” 白苏然听着她屡屡贬低自己,花拳绣腿,甚至连断奶都没有的娃娃...... 这个女人真是会骂人! 每一个侮辱性的词汇都如同锋利的匕首刺向他的内心,让他的血液翻滚,愤怒难当。 直到听到这句话,他满脸涨红如同火炭,咬紧的牙齿间逼出了鲜血。 “少爷竟然在吐血!”扶着他的丫鬟看到白苏然嘴角溢出血迹,吓得尖叫一声。 “然儿,你怎么了?你、你别吓娘啊!”白夫人哭泣着扑到他身旁。 老夫人心跳加速,还未来得及开口,齐公爷怨愤的声音已经响起:“父亲,你别听齐晓晓信口开河!这根本不是家族简单的比试,她分明是故意要毁了然儿!” 原本趴在地上装死的齐公爷一手捂着疼痛的头颅,艰难地坐了起来,双眸中怒火燃烧,直勾勾地盯着路漫儿。 路漫儿冷嘲热讽道:“醒来倒是时候。” 她早已看穿齐公爷只是晕过去,并非真的昏迷。 齐公爷因为不敢直面她,索性将亲侄白苏然推到最前线,她所说的白苏然被人当枪使,并非是在讽刺,而是事实。 齐公爷这般人,嘴 上再说得冠冕堂皇,关键时刻还是最看中自己的利益。其他人,哼,他才不在乎! 只是白苏然年轻气盛,竟被几句花言巧语所迷惑。 “鸿葛,你醒了就好,头上的伤怎么样了?没事吧?”老夫人仍对女儿牵挂有加,见他从“昏迷”中醒来,内心稍稍松了口气。 “爹,我没事。”齐公爷眼中闪过一抹躲避,接着愤怒地说:“主要是然儿这小子可怜,他原本只是陪我过来看看,没想到竟被齐晓晓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害惨了!我一定要替然儿讨个公道!” “我的然儿啊呜呜……”白夫人也顺势哭了起来。 老夫人不悦地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好好解释清楚。” 齐公爷迫不及待地将事情娓娓道来,将重点放在他前来求解药,齐晓晓却刁难不肯给的情节上。最后,白苏然为替表妹出口气,忍无可忍站了出来,结果却被齐晓晓重伤。 路漫儿静默聆听,面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 “姐姐才不是......”小鱼儿咬紧嘴唇,心中焦急而慌张,却不敢轻举妄动。 事情根本就不是老爷所说的那样! 等齐公爷将事情经过说完,老夫人脸色铁青,白夫人更是怒目圆睁,带着仇恨的目光狠狠地盯着路漫儿,咬牙切齿地说:“贱人,竟然对表哥这样无情狠毒,你真是该死!齐晓晓你给我记住,我们白家绝对不会 放过你的!你等着!” 老夫人厉声说:“齐晓晓,你还要胡搅蛮缠吗?还不认错!”齐公爷和白苏然更是怨毒地瞪视着她。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路漫儿微微一笑,仿佛面对的只是一场闹剧。她看向白夫人:“认错?该认错的人,可不是我。” “你!” 一瞬间,路漫儿感觉自己仿佛被海啸吞没,孤身一舟在汹涌的波涛中颠簸不已。所有的过错都聚焦在她的身上,众口纷至沓来,她如同陷入了千层波涛,势不可挡。 “呵,真是可笑!”然而,在这危机四伏、舆论汹涌的时刻,路漫儿竟展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 “什么?” “哈哈哈!”她的笑容中蕴含着深深的嘲讽,那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眸仿佛透视众人的虚伪,宛如在观赏一场离奇的闹剧。 这一帮人,竟是原齐晓晓的亲人……真是一群如同狼群一般凶猛的亲人啊! “齐晓晓,你什么意思?”老夫人怒声质问,脸上怒气如狂风暴雨般肆虐。 “逆女,居然还敢笑!”白夫人几欲将她生吞活剥。 路漫儿嘲弄地笑道:“我笑我今日见识到了前所未有的荒诞事态!” 她的目光移向齐公爷:“一个亲生父亲,偏心到了这个程度,居然成了污蔑女儿的罪魁祸首。” 接着,她扫视着老夫人那张铁青的面孔:“一个老太太,白长这么大岁数,连黑白 都辨不清,只知道助纣为虐。” 再转向白夫人,目光落在她那张咬牙切齿的脸上:“一个如同泼妇怨妇一样,行为歹毒、蛮横无理的亲姑姑,却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人。” 最后,她轻蔑地看着白苏然:“还有一个虽然有欺软怕硬的心,却又毫无本事的废物表哥,要杀人,却被打得像个癞蛤蟆一样躺着。” “一堆歹毒自私的人聚在一起,个个都以为自己很有道理,竟然还能指责别人歹毒,哈哈哈哈哈哈!难道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众人:“……” 齐公爷和白夫人母子简直惊得合不拢嘴,她居然敢如此张狂,甚至将老夫人也卷入其中一并指责。 “你!你!”老夫人呆若木鸡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被气得浑身颤抖,竟是说不出一句话。白夫人赶紧扶住他,给他按摩顺气,好半晌后老夫人才怒发冲冠地道:“你这是在说些什么胡话!我看你就是得寸进尺,敢这么公然顶撞长辈!” 路漫儿皮笑肉不笑地说:“顶撞长辈?哦,就算有,那只不过是不得已而已,毕竟,我只是说出了实情罢了,怎么大家就这样生气了?” “不孝女、不孝女!你!!你!”老夫人气得胸膛激烈起伏,手指颤抖着,若非在众人面前,真简直恨不得当场给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在自己眼前,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肆无忌惮! 第126章 偏心 老夫人气愤难平,火焰般的怒火在她眼中熊熊燃烧,不屑一顾地冷笑:“好了好了,既然你说你父亲在我面前抹黑你,那就让我听听,把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在老身面前耍弄小聪明!” 齐公爷的眼皮猛地跳跃,一抹愤怒和无奈在他血红的眼眸中交汇。 然而,路漫儿却保持冷静,嘴角勾勒出一抹嘲弄的笑意回应:“我告诉了祖母,祖母是否会信呢?毕竟一边是在身边长大的亲生儿女,一边是我这个从小被扔到乡下的孤女。人心难免有私,偏向于支持亲生太正常了,我能理解。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呢?” 老夫人的眼神如寒冰般锐利,“你若保持沉默,就等同默认你父亲所说全是真的!届时也别怪我处置你!” “既然如此,祖母这么说了,我也不能让人误会我有隐瞒。”路漫儿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一抹冷漠,“ 事实很简单,我刚回到侯府,看到到处都是灰尘还来不及打扫,父亲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满面怒气地要打我,逼我交出齐瑶的解药。” 老夫人冷冽地说:“你的女儿,竟然下毒害了自己的姨妈,你不考虑姐姐的身体,你父亲考虑!找你拿解药,这有什么问题?”声音中透露着一抹冰寒。 “爹爹自然没有错,不仅如此,我觉得他相当伟大。为了拯救他深爱的大女儿,甚至不惜威胁我这个本来就缺失父爱的小女儿,甚至想动手杀亲生女儿,绑架亲外孙女,来逼我交出解药……” 路漫儿轻声嘲笑,“实在是位了不起的伟大父亲啊!” 老夫人:“……”她略带怒意地瞪了儿子一眼,让他为齐晓晓拿解药,她居然说成那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个废物! 一边,齐公爷的脸涨得通红,羞怒之情交织。 他不禁解释 :“我、我这叫关心则乱!她心狠手辣不给瑶儿活路,要不是为了瑶儿,我也不至于这样对她……” 他的解释还未说完。 路漫儿平静地看着众人,不留情面的打断他:“我明白,父亲对我没感情,我知道自己是一个从小被仍在乡下自生自灭的丫头,大家都不喜欢我,爹爹偏心也正常,毕竟和在他身边长大的齐瑶相比,我算不上什么。但就如我刚刚说的,一碗水端不平,父亲会偏袒,在意的是喜欢的大女儿齐瑶,对另一个女儿也就是我却毫不留情,甚至想杀了我,我是能理解的。” 老夫人的眼皮子轻轻跳动,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她没有开口。 “不过,话说回来,我能理解祖母和父亲的偏心,两位长辈却好像不能理解我的爱子之心,那就不合理,不公平了。”路漫儿淡淡地说,语气中透露着一抹淡淡的不满。她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 ,仿佛在预示着将来的风雨只是一场匆匆而过的云烟。 “什么意思?你到底要怎么样?”老夫人忍无可忍。 路漫儿眸光寒冷,语气冷峻:“祖母与父亲对待我的不公,我或可忍受。但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我掌上明珠的女儿,女儿是我的珍宝。谁敢动她一指,此仇不报,我誓不罢休!” “至于齐瑶中毒的缘由,到底是谁包藏祸心,祖母与父亲心知肚明。我对她的恶行绝不轻饶。故而,当父亲带着一群人前来威逼我交出解药时,我提出了一个条件。” 老夫人冷笑:“哦?你要什么?” 路漫儿淡然一笑:“我要齐瑶亲自为我女儿赔礼道歉。若她不答应,我绝不将解药交付给她,如此而已。” “什么?”白夫人不屑地嘲讽,“你女儿身份卑微。不过是个野种罢了,而齐瑶又是何等身份?人家是你的姐姐,是齐家大小姐!是你女儿的 姨妈、长辈!你居然敢叫她为你女儿道歉?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放肆至极!” 路漫儿语气淡然:“我女儿身份光明正大,远亲王已经将她当做为亲生女儿疼爱,佳佳聪明伶俐,是我的骄傲。至于齐瑶算什么?一个庶出之女,她有何资格做我女儿的姨妈、长辈?”她语调冷漠,目光如冰。 她转头看向白夫人:“白夫人觉得一个庶出也配做长辈。这么说,白府后院的其他姨娘,包括白莲儿的娘亲,一个个都成了你儿子的长辈了?” “你、你……”白夫人怒火中烧,一时说不出话。 “夫人,咱们还是先看看少爷的伤吧。”站在一旁的丫鬟心中暗自叹息,她们知道白夫人与华姨娘关系密切,而齐瑶是华姨娘的女儿,所以白夫人必然站在她们一边,支持齐瑶做佳佳的长辈。 但如果涉及到白府后院的其他姨娘,她们可就得顶着白夫人的怒火了。 第127章 内斗 白夫人善妒是出了名的,白莲儿的亲娘就是被她活活磋磨致死,因而原主路漫儿对白莲儿才会多加照顾,视为亲姐妹一般,却没想到这份怜惜和善良,反而成了刺向自己的匕首...... 当年,在白苏然这个纨绔欺负路漫儿的时候,是白莲儿这个表妹挺身而出,祈求弟弟不要伤害表姐,否则若是父亲知道了,定会责罚她。 可是没过多久,她的亲生母亲王姨娘就突发疾病,七窍流血暴毙而死。 随后路漫儿便和白莲儿成了好姐妹,回路家后还几次照顾这个表妹,送她漂亮的衣服,精美的食物,还带她面见各方皇子贵人,却也为辰王和白莲儿的相知相爱做了铺垫,害死了自己。 可惜那白莲儿多年苦心经营,却是恨错了人,误以为自己的悲凉处境是因为路漫儿这个表姐的到来,是自己的善良,才害的自己的亲生母亲被白夫人盯上。 她不知道的是,早在王姨娘怀她这个孩子的时候,白夫人就已经起了杀心...... 而此刻,面对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路漫儿嘲笑道:“齐瑶敢对我女儿起了坏心思,我未曾要她的命,已是对她的仁慈。你们都要解药,那是小事情罢了,让我将解药交出并不困难,但她必须忏悔 ,必须为我女儿赔礼道歉。我不要一针一线,只要个公平!这个条件难道过分了吗?然而,父亲和表哥又是如何对待我的呢?” “这......”众人想反驳,却觉得是有道理。 “他们竟然根本不考虑就拒绝我的条件,不愿意做,却还是逼我交出解药。我不答应,表哥竟打着替齐瑶出头的名义,手持剑欲威胁我……哦,错了!他是想要杀我,可惜他绣花枕头一个,连打败我侍卫的本事都没有,最终落得这个下场!“ 说到这里,路漫儿故意停了一下,目光冷峻地看向白苏然。 “我的说法有错吗?” ”你!“白苏然脸色难看,无言以对。 老者看向白苏然的神情,心知齐晓晓所言属实,心生无奈,沉声说:“你继续细说。” “接下来的经过一目了然。”路漫儿冷峻地表述,“表哥在我侍卫的手下溃败,父亲见势不妙,担心我难以驾驭,遂企图通过抓捕我的女儿来换取解药。我亲眼目睹他伤了我的女儿,心急之下致使他们都受了伤......接着,祖母和白夫人闻讯而至。” “你在说谎!”齐公爷终于察觉她的破绽,怒得面红耳赤:“我亲眼见你故意用针伤人!你根本就是蓄谋要伤害你表哥!” “那时候父亲不是昏迷了吗?怎么可能看到?”路漫儿挑眉讽刺地说,“莫非担心我会对你不利,故意装晕,企图让表哥替你担责?” 齐公爷一时哑口无言:“……” 白夫人瞪大了眼珠,难以相信地盯着他:“什么?” 这难道是实情? 齐公爷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确实在那个时候昏迷过去了,刚好在那一刹那清醒过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何父亲不站起来制止我呢?他明明看到我对表哥动手了,为何他没有站出来?”路漫儿直接打断了他的解释:“莫非也是怕我会伤害你,特意躺在地上装?” 齐公爷一时无语:“……” “哥,你怎么能这样!然儿敬重你,你对亲侄子就这样袖手旁观,放任他受伤吗?你怎么这么无情!”白夫人的脸色涨得通红。 “怪我?”齐公爷被指责得怒不可遏,“明明是齐晓晓太阴险狠毒,她那个小侍卫武艺高强,我该如何制止?就算出手也无济于事,何况我还伤了她女儿,要是她发现我清醒,来伤害我怎么办?!” 实情被他说出,顿时激起千层浪。 白夫人气得尖叫,愤怒的质问:“哥,你怎么能如此无情?然儿分明是为了救你的大女儿,想要解 药,才挺身而出,没想到因为你的自私,弄得这般局面!” “我让他挺身而出了吗?他自找的,明明就是废物,竟然还硬要装腔作势,我这个做舅舅的也没想到,人家都说英雄出少年,可你家这个废物点心,竟然连个小侍卫都打不过,被个女孩子耍的团团转,还好意思怪罪别人!” 齐公爷压抑着内心的不满,若不是白苏然太无能,又怎么会无法让齐晓晓交出解药,还导致二人都受伤?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白夫人听到这番话,怒火汹涌,不再犹豫,一记强烈的耳光狠狠拍向齐公爷的面颊:“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居然还敢以然儿的舅舅自居!” 齐老爷气的大叫:“你、你居然打我!是你儿庸碌无能,怪不得我!晚儿,你这样出手,还当我是你的亲哥吗!” 这一巴掌如雷霆般炸响,打得齐公爷的脸上一阵火辣。 兄妹俩在这个紧要关头,居然陷入了争吵漩涡!老夫人感到自己的颜面全无,她怒吼:“住口!这像什么样子!” ”母亲......“齐公爷和白夫人被吓得缩起肩膀,不敢再吵,心头却是充满了不甘。 路漫儿早有预料。 光凭齐公爷那性格,她早就能揣摩出老夫人对儿女教 养之不善。白夫人与齐公爷兄妹俩堪称一模一样,同样充斥着私心,是自私自利的典范。 好时光里,当然可以上演一出兄妹情深的戏码;可惜一旦涉及利益冲突,兄妹之情犹如烟云般飘渺,互相指责、甚至反目成仇。 人性、人心,就是如此复杂而简单。 路漫儿嘲讽地看着白苏然,那平日骄傲自大的少爷现在由丫鬟扶着,虚弱极了。 “表哥呀,你真可怜!现在你懂得为什么我说你是傻瓜了吧?被人利用又被扔到一边,居然毫无警觉。” ”你!你......“白苏然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难堪,可是也知道她说得对,因此注视齐公爷的目光不再充满崇拜,反而带上一丝怨恨。 “怎么,还没看懂?”路漫儿幽幽地问道,“大冤种、工具人,被人利用了又扔到一边不管你,宁可装死也不帮你,害你全身武功都被废了,到现在也不为你说句话,这就是你的好亲戚。” ”.......“白苏然无言以对,其实心里是懊悔的,看清了真相,他对自己的亲舅舅充满了怨恨。 若是知会如此,他宁愿不冒险,更不应该踏入齐国公府…… 尤其是白苏然发现,他所称之为亲舅舅的齐公爷,根本不值得如此敬仰对待! 第128章 替罪羊 听到这话,有个人坐不住了。 这个家都要散了! “齐晓晓!”老夫人听到路漫儿的言辞,心头震撼,怒声斥责:“你做事如此冷酷无情,心肠歹毒,先是让你的野种毒害了你的大姐姐,又命人伤了你的表哥,甚至还要威胁你的父亲!你难道就不能让齐家安宁吗!真是个讨债鬼!” 她无法忍受齐晓晓继续煽动白苏然,挑拨他对齐家、对齐公爷父女的仇恨。 女儿如今已经是白夫人,若是对齐家有了嫌隙,那岂不是得罪了白家? 本来听说白二少爷对瑶儿的心意,还有心思要把这个表兄妹撮合撮合,或许也是一桩好姻缘!虽然够不上辰王府的门楣,也赶不上侯府的高枝,但是一个白家,也是门当户对! 可听齐晓晓挑拨离间,再这样下去,两家人还怎么做亲戚? 自己的儿子女儿,难道都要反目成仇? 齐家和白家原本是同心协力,携手联合的好亲戚,谁曾想却因为晓晓这个该死的丫头,如今陷入了无尽的纷争之中。 ”都 是一家人,何必互相指责呢?都怪这个齐晓晓!真是麻烦精!“老夫人内心充满了怒火和懊悔,对于眼前的困境感到无可奈何。 路漫儿微笑着说:“祖母,您的责难我不同意。本姑娘向来待人宽和,只要别人不触犯我底线,我也决不轻易生事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众人沉默 是啊,齐公爷、齐瑶,白苏然,究竟是谁主动挑起了纷争的泥潭? 原本绚烂的花朵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灿烂,花瓣微微低垂,颜色也失去了生机。悠悠的花香被沉闷的空气稀释,弥漫的香气仿佛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忧伤。树木投下的阴影更显得深沉,仿佛是悲伤的涟漪在空中飘摇。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地面上的光斑也变得模糊而无力。 老夫人狠狠地瞪着她,眼神中透露出毫不妥协的威严,此刻并非争执的时刻。 事态发展至此,老夫人对整个过程了然于心。责任虽有齐晓晓一份,但更关键在于齐公爷 和白苏然。齐晓晓充其量是过于仓促,甚至可以以正当防卫的理由解释。 深究下去,即便给齐晓晓加上罪名,白家和齐家必将矛盾激化,得不偿失。 问题的关键在于齐瑶。 为了她那张被毁了的美丽容颜,侯府上下已经闹的天翻地覆,大小姐整整几十天的哀嚎,让所有人都茶不思饭不想,而如今,为了救她挺身而出的齐公爷与白苏然对上了齐晓晓,结果却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老夫人尽管对齐晓晓充满厌恶之情,然而此刻对齐瑶的不满更是愈演愈烈。何况,齐瑶的自作自受,让容颜被毁,已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既然她没办法用美貌换取联姻,更不得辰王的欢心,老夫人对这个孙女更是漠不关心。 反而有些厌恶。 毕竟为了救她,府里没少花银子、请大夫,折腾的够呛。 比起什么子孙的福气,老夫人更在乎自己手里的那些钱财能不能保住。自私的人生了自私的儿女,这样来说,老夫人抚养出了齐公爷和白夫人这对好 子女,却也无法逃脱因果报应,才会在年老时候如此无奈。 “关于此事,我已经有所了解。”老夫人的声音威严而深沉,“鸿葛和然儿固然有过失,然而最为关键的责任、最大的错处仍在你——齐晓晓!你伤害表哥、殴打父亲,大逆不道!实在过分!你的无耻行径不顾后果,残忍至极,居然还对你的姑姑和表哥缺乏悔过之心!这样一来,白家来追究时,你需独自承担责任,听从白家处分。听懂了吗?” ”如此甚好、甚好!“齐老爷忍不住拍手称赞。 那他的责任......岂不是就清了! ”哦?“ 路漫儿一听顿时明了,老夫人欲将她推出去做替罪羊。而白苏然成这般模样,白家自然不会轻易了解。然而老夫人却对她毫无怜爱之心,只想了结此事,免得连累到齐家。 说得冠冕堂皇,由白家处分。 呵呵,看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换个说法,老夫人实则是任其置之不理。哪怕白家欲置她于死地,老夫人亦绝不多言一语 。 路漫儿的嘴角勾勒着一抹微笑:“祖母既然说了,我对我所为毫无愧疚之意,又何须俯就索性道歉?白家若要对我出手,我也决不甘心当一只白白被指责的替罪羔羊,何况可以将事情告到大理寺,高堂明镜,让正义的判官来辩驳一番。” 这番语气让白夫人脸色瞬间变幻莫测,刚刚稍有缓和的神态已经荡然无存。 老夫人仍保持着严厉的面容,轻蔑地笑了一声:“你未免过于嚣张了些!白家的地位你可清楚?大理寺又何足挂齿?” 路漫儿若敢告官,恐怕朝中官员都不会为了她得罪白家而站在她这一边。 而且,白苏然的伤势明摆着是她所为,无论如何,如果白家坚持追究,齐晓晓定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本以为这死丫头会害怕,没想到路漫儿却仍然保持冷静,淡然说:“若是如此,那我只有和远亲王殿下禀报了,相信他若是将实情上报皇上,自然见分晓,毕竟真相永远只有一个,谁是谁非,是非曲直终究会有一个清明的地方。” 第129章 靠山 ”远亲王?你还敢提他?“老夫人怒火中烧:“死丫头,不要痴心妄想了!若是王爷心里有你,怎么会让你回家?哼,你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王爷迟迟不来提亲,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真是把我们齐家的脸都丢尽了!就这样灰溜溜的跑回娘家,还不夹起尾巴做人,居然要把事情弄得天翻地覆!你真是可恶!” “天翻地覆?呵呵,祖母既然将我推出去当替罪羊,我若不将事情搞大,怕是自己都搞不清楚如何个死法。至于我和王爷的婚事......大家急什么呢?”路漫儿冷笑一声,眸中透着深不可测的寒光。 “今日之事,我自然会让王爷知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既然闹了,就将事情闹到最大,才算真正畅快淋漓!我又有何可畏惧之处?” 她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只要保护好佳佳,能让一对儿女安然无恙,她无所畏惧。 不过,白家势大力强,府中府外却是满是不光彩的龌龊勾当。若真要告官,或是齐晓晓能让铁面无私的远亲王禀告陛下,最害怕的却是白家。 老夫人被路漫儿冰冷的目光吓得不寒而栗,更不用说白夫人母子了。 风也似乎停滞在了空气中,不再轻拂花叶,只是偶尔吹动,带着一丝凉意,却无法吹散这沉闷的气氛。花瓣在微风中轻轻飘落,宛如悲歌中的哀叹,让人心头沉浸在一片无尽的落寞之中。 老夫人见形势不妙,瞬间看透了 路漫儿的真实意图,她根本无所畏惧,甚至还想要反杀...... 老夫人看着路漫儿冷酷的眼神,心头一紧,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无法回避的寒意。她曾是齐家的家主,但此刻在路漫儿面前却显得力不从心。 “你这个忤逆的丫头!”老夫人忍不住咒骂,“竟然敢对着长辈出言不逊,真是狂妄至极!” 路漫儿淡淡地笑了笑,目光依旧冷漠:“祖母,或许您早就该发现,事情并非您所看到的那般简单。家中的一切,有些事情我一直都了解,也许您并不知情。” 老夫人面色微变,但她仍旧强撑着:“废话少说!你这是在胡言乱语,妄图颠覆大局!” “胡言乱语?”路漫儿轻笑:“祖母,您就继续相信白家的好意吧,看看他们在府中搞的勾当,看看那些流向白家的银子、您压箱底的宝物,是不是也是为了家族的兴旺繁荣?” 那些丢失的宝物? 老夫人犹豫了一下,心头涌动着矛盾的情绪,但她却始终无法完全摆脱过去的固有思维。路漫儿的话或许触动了她心底深处的一些敏感之处,但她并不愿轻易相信。 毕竟,那可是自己的儿女啊! “祖母,您也是为了齐家着想。不如我们一起合作,揭开那些隐藏在府中的勾当,还齐家一个清白。”路漫儿语气渐柔,仿佛是一片平静的湖水下隐藏着暗流。 老夫人听了路漫儿的话,眉头微皱,心中矛盾重重。 她知道如果路漫儿所言属实,那齐家的声誉早已经蒙上污点。但同时,她也无法轻易相信白家竟然对齐家图谋不轨。 在这尴尬的氛围中,风轻轻拂过,将花瓣吹得四散飘舞,宛如悲歌中的轻叹。路漫儿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等待着老夫人的决断。 老夫人沉吟片刻,最终选择了咬牙切齿地说:“你别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你,但是,我会派人调查这些事情。如果你是在胡言乱语,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路漫儿微微一笑,她知道老夫人虽然嘴上强硬,但内心已经动摇。至少,她成功地在老夫人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等待着未来的发芽。 在花园中,氛围更显得凝重,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路漫儿目光深邃,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路依然充满曲折,但她已经准备好应对风雨。 ”这死丫头,和母亲嘀嘀咕咕干什么呢?“ 众人心头的疑虑犹如湍急的河水,汹涌而来,势不可挡。 难道齐晓晓身后隐藏着更为神秘的支持?让她在白家面前也能傲视群雄?这神秘的支持者又是何方神圣?究竟拥有怎样的来头? 白夫人的思维瞬间落在了远亲王殿下的身上,心中不禁一阵震撼。倘若远亲王殿下肯为齐晓晓挺身而出,为她护航,那她真的无需惧怕白家了。 人家可是顶天立地的战神啊!第一杀神、战无不胜的冷面王爷!再大的权利、再高的地位,仿佛都 会在远亲王府的光辉下黯然失色。 就连老夫人都竟然未曾料到,路漫儿之所以能泰然自若面对白家,并不是因为背后的男人远亲王,而是因为她自信满满,拥有路漫儿的记忆,对白家的弱点如数家珍,哪怕不能一战而胜,她也能从容离去。 她自然是毫不畏惧的。 然而,在众目睽睽之下,“齐晓晓”却显得十分谨慎,似乎并没什么底牌。就算是齐老爷,也只能在心头琢磨,暗自揣测是否有神秘的幕后支持者。 提到远亲王殿下,即便是京城显赫家族也会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引来权贵的祸患,论害怕这位杀神的程度,在座的各位都是不少,老夫人也毫不逊色。 难道,真的如她所说,远亲王没有嫌弃她撵回来,而是做她的靠山? 老夫人深深地审视着路漫儿,眼中透露着深思熟虑,使得路漫儿感到一阵心神不宁。 然而,她未曾预料到,她坚定的立场居然未能激怒老夫人,老夫人直截了当地避开了白家的问题,沉声说:“你父亲的所作所为虽有过失,但一时疏忽,难道就能摧毁你和瑶儿的姐妹之情吗?你也要小心言行,不能让人说你谋害姐姐,知道了吗?好了,就这样吧,晓晓,解药呢,不知道情况危机吗?快拿出来。” 老夫人的言辞既是规劝,又是警告,“齐晓晓”毕竟还是齐家的血脉,亲情胜过仇恨,何必让家庭被闹成无法收拾的局面? 路漫儿闻言,心头微微一颤,察觉到老夫人言外之意的不寻常。她感受到老夫人的深思熟虑,似乎在这一瞬间,某种不可言喻的变化在空气中弥漫。 路漫儿听懂了老夫人的言外之意,感到十分意外,难以理解老夫人为何如此转变态度。 刚才明明还展现出要将她推出去让白家随意处置的态度,而现在却忽然展现出亲情的一面,老夫人的变化着实令人摸不透。 然而,老夫人脸上的表情却愈加缓和,对路漫儿而言,这实属一场出其不意的奇妙事情。 虽然她对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片茫然,但这并未妨碍她毫不犹豫地表示:“祖母的措辞颇具道理,不过,我无意刁难齐瑶。只要她能真诚为我女儿道歉,我必然慷慨提供解药。” 老夫人稍作停顿,目光如刀锋一般锐利,直指路漫儿:“你如此坚持吗?” 路漫儿淡然回应:“行为失检,意图谋害我的女儿,她必须付出代价,若她未能真诚道歉,我不会救人,更不可能原谅。”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说:“好吧,既然如此,我答应了!瑶儿会向你女儿赔礼。” “可是……母亲,这怎么可以!”齐公爷目瞪口呆地看着老夫人。 这一瞬间,花园中仿佛凝固,微风也似乎悄悄停歇,花瓣在空中飘动,宛如一场无声的舞蹈。老夫人的决定如同一颗巨石投入湖中,激起千层涟漪,使整个场面更加紧张而充满期待。 第130章 麻烦 “你给我闭嘴!”老夫人怒目而视,嘶吼道,“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还害了然儿!你现在速速滚回去好好自我反省!去请大夫为然儿诊治!” 齐公爷被老夫人的责难弄得一时哑口无言,脸色阴晴不定,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侧立的侍卫接到老夫人的示意,迈步上前,扶起齐公爷,轻声安慰:“老爷这边请吧。” “母亲……我错了……您别生气”齐公爷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造孽啊!我是生了什么玩意!都滚,真是个一点出息都没有的东西!”老夫人恼火地再次痛斥。 侍卫迅速扶着齐公爷远离现场,动作之敏捷,白夫人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路漫儿则洞悉其中玄机,老夫人显然是在庇护她的儿子。 毕竟,齐公爷曾以白苏然当做挡箭牌,这阴谋早已被她看破,再加上白夫人的一记耳光教训,让齐公爷留在这里只会招致白夫人母子的愤懑。 老夫人有意责难他,并责令他去反省,又叫他去请大夫,显然是为了在白夫人母子 面前留下良好的印象。 路漫儿冷笑心想,在老夫人看来,毕竟儿子的份量更重一些。 即便齐公爷再怎么无能,老夫人更愿意保护他。 “这样就够了吗?”白夫人并不是傻瓜,怒气冲天地质问。 老夫人怒道:”齐晓晓,还不道歉?都是你的错!“ 路漫儿眸光冷冽:“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我毫不后悔,何须对他们低头?白家若想找麻烦,我定会反手让他们后悔莫及,即便到了金銮殿,我也有把握说清楚。” 白夫人闻言,脸上的阴云更甚。 老夫人眼中闪烁着思索:“白家势力庞大,你务必慎之又慎,别让娘家陷入更深的困境。” “外祖母,我深知分寸。白家若是不知好歹,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即便到了金銮殿,我也有把握说得清楚。”路漫儿的语气中透着坚定。 白夫人怨愤地盯着路漫儿:“你居然如此放肆,岂有此理!” 白苏然闷声说:“齐晓晓,这已经是彼此争斗的极限,再不肯道歉,白家可能会采取一些 激烈手段。” 路漫儿不屑一笑:“白家的所作所为,我早已看在眼里。白苏然,如果你明白其中道理,就别为难我。至于你所谓的‘激烈手段’,尽管他们来试试看。” 白苏然咬紧牙关:“你自求多福,别以为逃过白家的制裁!” 路漫儿淡淡地说:“我有我的底线,白家若是胡来,只会自食其果。白夫人,我们回去吧,这里已无可言之处。” 老夫人叹了口气:“路漫儿,事已至此,你莫要太过执拗。白家对我们仍是亲家。” 路漫儿轻轻一笑:“外祖母,我并非不尊敬长辈,但此次事关我的女儿,我不能委屈她。我的条件并不过分,只要齐瑶亲自向我女儿道歉,我便拿出解药。外祖母,如果您担心,我可提供一份解药的药方,让人前去请太医,这样无论白家是否同意,我们都能保住他的性命。” “齐晓晓竟如此巧舌如簧,就这样轻松地逃过一劫?”白夫人的心头不甘愿,如同受了屈辱一般。 “我们这就踏上回程!”白苏然 咬牙切齿,“此刻即刻出发!” 白夫人看着他苍白的面庞上冷汗涔涔,心痛得仿佛被锥子戳了一下:“以后女儿不会再来了!” 老夫人也不再强留:“晚儿,你放心,我会去神医处请神医医治,改日命人亲自去白家请罪。” ”不必了。“白夫人闻言,脸上的担忧却也没有稍许缓解,愤怒的搀扶着白苏然,带着丫鬟匆匆而去。 庭院内顿时显得冷清无比。 老夫人脸色一沉,凝视着路漫儿:“闹成这样,还不交出解药?” 路漫儿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齐国公府的风波难道会轻松平息吗? 路漫儿淡淡道:“那要看大小姐的诚意了。” “你!” 老夫人深深地瞥了她一眼,离开时停顿了片刻,“齐晓晓,你对你的女儿,看来真是倾注了心血。” 路漫儿微微眯眼,“她是我的骨肉,我自然珍视。” 老夫人无言,默默地离去,身后跟随着一群低眉顺眼的侍从,众人的离开使得整个庭院更显得凄凉寂寞。 几名勤劳 的丫鬟在花园中认真地扫地,试图将先前的混乱恢复成一片整齐清新。花瓣在微风中轻轻飘扬,彷佛是寂寥的陪伴者,沉静地跳跃在空气中。 路漫儿淡淡地扫视着四周,她眼中透着一抹疲倦,轻声吩咐丫鬟们整理出一间幽雅的房间,她需要短暂的休息。 “是。”丫鬟们应声离去,忙碌着去执行主人的命令。 白夫人带着白苏然匆匆地离开齐国公府,一行人奔向太医院。匆忙间,她心头充满着急切的焦虑,白苏然则满脸疼痛,眉头微蹙,似乎还在承受着先前的痛苦。 消息传出后,不仅在京城内外引起轰动,就连远在皇宫门前的祁修远也得知了这一切。 “果然,这女子无论走到哪里都带来不安宁,方才回到府就废了白苏然,把亲爹打得头破血流。” 祁修远眼中闪烁出一丝警惕。 身边,一英俊文雅男子抚着黑发微笑道:“她果然是个棘手的对手,这一手真是狠辣。” 祁修远顿了顿,目光深邃:“白家这次是招了个大.麻烦了。” 第131章 冷战 三日前...... 书房中的气氛陷入了一段沉默,祁修远仔细思索着齐晓晓的言辞。窗外雨声仍在淅淅沥沥地敲打窗棂,仿佛与房间中的紧张情绪相呼应。 “你根本就不是齐晓晓,对吧?” “王爷,”齐晓晓再次开口,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我理解您对我的质疑,但请您相信,我并非故意对您不忠。我只是希望在我能够真正信任的时候,再告诉您我的一切。” 祁修远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齐晓晓,我明白你的担忧,但王府并非孤立于世,我们需要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你的过去,我或许并非急需知晓,但你对我的信任,却是我们合作的基石。” 齐晓晓微微一笑,目光中透露着一些释然:“王爷,我会努力为您效劳,也希望有一天能够真正信任您。只是,请您理解,有些事情我确实不能轻易说出口。” 潇临看着这一切,感受到房间中紧张氛围的稍稍缓解,不禁轻松地笑了笑:“王爷,齐姑娘既然已经表明态度,我们也不必再深究。或许,时间会揭开一切的谜团。” 祁修远点了点头,随即转而关注潇临:“潇临,你继 续监视她的动向。我相信,她对王府的忠诚度并非简单。” 潇临颔首答应,祁修远深深地盯着齐晓晓,仿佛要从她的眼中读懂更多的信息。而齐晓晓则默默地站起身,向祁修远行了一礼,语气坚定:“王爷,请放心,我会证明一切。” 房间中的气氛虽然稍显缓解,但一个谜团仍然悬而未决。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真相终将浮出水面,但此刻,京城的雨仍在静静地倾泻,宛如暗流涌动的不为人知的命运之河。 几日后,祁修远的兴趣对齐晓晓变得愈发浓厚。他不仅亲自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更是安排人密切监视她的行踪。潇临对此不禁调侃:“王爷,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热情啊,难道是对齐姑娘一见钟情?” 祁修远不动声色,斜眼瞥了潇临一眼:“别瞎说,只是对她身份产生了疑虑而已。” “身份?”潇临嘲讽地一笑,“这京城有多少人身份可疑,您怎么没见您对其他人如此关切?” 祁修远皱眉思索片刻,认真解释:“她不仅身份可疑,而且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谜团。我不能确定她是否对王府忠诚,所以必须紧密监视。” 潇临摇头 苦笑:“王爷,您就别再找借口了。就算她真有问题,也未必是对王府不利。何况,她已经表态了,承认自己并非真正的齐家小姐。” “她表态了?”祁修远瞪大了眼睛。 “是啊,”潇临不屑地笑道,“她自己都说了,不是真正的齐家小姐,您何必再对她如此紧盯呢?” 祁修远默不作声,沉思片刻后才道:“她虽然表态,但始终没有说出她到底是谁。” 潇临疑惑地问:“她不是已经坦言了吗?” 祁修远深吸了一口气:“她更像是故意隐瞒,尤其不想让本王知道。” 潇临疑惑地挑眉:“王爷,从哪看出的?” 祁修远思考片刻,声音沉凝:“直觉。” “直觉?”潇临摇头,“王爷,您的直觉可真是厉害,要不是因为您直觉灵敏,我都要怀疑您是不是在故意忽悠我了。” 潇临虽然看似文弱,实则是祁修远麾下情报网的重要一环。两人间的默契和信任已经深厚到无需言语。在这场关于齐晓晓的谜团中,祁修远对她的直觉信仰,而潇临则对这种直觉产生了一丝疑虑。京城的雨声在窗外轻轻响起,宛如对这场谜团的揭晓充满了期 待。 书房中的烛光映照着沉稳的气氛,潇临沉吟道:“王爷,您对齐晓晓的关切,究竟是出于何原因呢?或许她的身份与您有某种的联系。” 祁修远微微一笑,眼底的神采难以捉摸:“或许吧。”他仿佛回想起了那个夜晚,齐晓晓柔软的唇与她的温柔。情感涌上心头,使得他对她的关注早已超越了一般的任务,而变得更加深刻。 潇临眼中闪烁一丝玩味,他嘲讽地说:“感情这东西,王爷,可真是让人猜不透。” 在这样的氛围中,祁修远心中难以抑制的情感显露无疑。然而,他对潇临的调侃只是微笑着点头,似乎并不愿深究这个话题。 讨论中,揭示了齐晓晓废了白苏然的事实。潇临感慨地赞叹:“这齐姑娘,居然医毒双全,废了白苏然,真是个聪明绝顶的女子,这一下解决了我们一个麻烦。” 祁修远轻轻点头,他心头浮现齐晓晓为草地上受伤的白苏然治疗的情景,对她的印象更添一层神秘。他对她的好奇心愈发增加,尽管心中的疑虑也愈发浓重。 潇临继续说:“白家一直想把白苏然送进御林军,可白苏然和辰王联系紧密,这对 陛下来说可不是好事。这也是为什么陛下一直没有答应的原因,如今白家势力大,咱们反而陷入了尴尬的局面。” 祁修远淡淡回应:“废了白苏然,确实是一件好事。”他不禁想到白家与路漫儿的恩怨,内心的厌恶再次升腾。 潇临笑道:“白家若是足够聪明,及时弃暗投明,圣上仍可保持他们的荣华富贵。可惜,他们不知足,王爷是时候清君侧来。” 祁修远默默点头,对白家的不满和厌恶沉淀在心头。潇临淡淡一笑:“如果白苏然真的被废,白家可能不会善罢甘休。齐晓晓或许也会因此而陷入麻烦。” 祁修远冷静地看向潇临:“这一切,她大概已经有所准备,不必过多操心,她的事情不关我们的事。”尽管表面冷静,但内心的波澜不安仍然在他的眼底闪现。这场谜团的解开,或许会引来更多的波澜和不确定性。 “可...”还想多说,却看到祁修远端坐在书房的交椅上,他的眉头微皱,深邃的眼神投射向窗外,透露出一丝忧虑。潇临站在一旁,感受到了王爷内心的矛盾,他眸子里有一抹迷茫,却又默默地理解自家王爷的自尊和坚持。 第132章 关系 听说王爷和那个姑娘吵架冷战,看来王爷是被气的不轻啊,不过,王爷的声音虽然冷酷,但潇临听出了其中的无奈,他轻声说:“好吧,都听王爷的。” 祁修远避免了和潇临的目光碰撞,眼底闪过一丝短暂的迷茫。他冷漠地说:“不必过多操心。”嘴角勉强勾勒出一抹坚定,试图隐藏内心的真实感受。 潇临的眼神落在王爷的脸上,他察觉到那份深藏的关切。他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言语。祁修远转过头,望向窗外,神情漠然,却在深夜里背负了更多的思虑。 这个宁静的夜晚,皎洁的月光穿透蓝黑的云层,洒在静谧的大地上。古老的建筑静静地屹立在夜的宁静中,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微风轻轻拂过,带来古老建筑的低沉叹息声,像是承载了岁月沧桑的古老长歌。 路漫儿...齐晓晓... 这两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名字,纠结有什么联系? 为何......为何她给自己的感觉那样熟悉? 在这安静而神秘的夜晚,他站在石板铺成的小径上,目送着远方的山 峦和苍茫的夜空。他身披一袭深蓝色的宽袍,如同夜空的一部分,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时间的迷雾,直达远古的辽阔。 与此同时,一位女子静静地站在窗前,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显得如梦如幻。她的眼神中透露着复杂的情感,或许是对远方的期盼,又或许是对过去的留恋。她的长发随风飘动,如墨色的瀑布一般,与夜色交相辉映。 在齐家,路漫儿温柔地抚摸着女儿佳佳的头发,发现了她肚子上的淤青。她关切地问:“是不是受伤了,这是怎么弄的?”佳佳有些垂头丧气,轻声说:“别担心,佳佳没事。” 路漫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她努力保持着宽慰的微笑。她取出药膏,轻轻为佳佳涂抹,手指在淤青上轻柔按摩,尽量减轻疼痛感。佳佳开始笑了起来,她那清澈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带来了一抹温馨。 “哈哈哈!好痒,娘亲……别揉了……”佳佳痒得一边笑一边躲。 路漫儿笑着说:“这药膏敷上之后要按摩几分钟,效果才好。”尽管表现得轻松,但她的眼中透露出对女儿的牵挂 。 佳佳的笑声回荡在房间的四壁之间,仿佛是一曲轻柔的古乐。她紧紧依偎在母亲怀中,感受到母亲手心温暖的触感。路漫儿细心地为女儿上药,每一次动作都充满了慈爱与关怀。屋内弥漫着药香,让整个房间充满宁静和温馨。 “饿不饿呀?”路漫儿轻声问着,她的目光中满是关切。 小丫头一脸馋嘴的模样,笑嘻嘻地说:“好饿啊!要吃蟹粉酥、鸡公煲、还有那个…炸薯条!”她说得飞快,仿佛嘴里已经品味到了美味。 “这都是娘亲在现代喜欢吃的东西,你怎么会想到这些?”路漫儿笑着摇头,对于女儿的点单感到有些好笑。 小丫头得意地耸了耸肩:“这些才好吃嘛!” 路漫儿忍俊不禁,轻叹一声:“算了,娘亲亲自去厨房,看看能不能弄出点像样的。” 温馨的笑声在母女之间传递,佳佳抬头看着路漫儿,眼中满是对母亲的崇拜和依赖。她突然拉住路漫儿的手,嘴角挂着感激的微笑:“娘亲最好了!”这一瞬间,母女之间的深情和默契溢于言表。 在厨房的灶台前,路漫 儿挽起袖子,开始为女儿准备美味的晚餐。在这古老的屋宇中,母女之间的爱意交织,温暖的时光仿佛定格在这一刻。 在府邸古色古香的书房中,齐老爷心头波澜汹涌,得知女儿齐晓晓与远亲王殿下牵扯颇深。房间内弥漫着沉香的气息,古籍堆叠的书架上闪烁着微弱的灯光。齐老爷沉思良久,手中的茶杯里的茶水似乎都凝滞了。 老夫人身着一袭淡雅的云纱袍,亲自为齐老爷揭示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她的眸子深邃,如同藏着无尽智谋的明灯。窗外夕阳西下,窗帘被微风轻轻拂动,给房间增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老爷,这可谓是天意巧合,也许是命运的安排。”老夫人轻声道,她的语气中透露着深邃的思考。 齐老爷神情颇为复杂,艰难地说:“晓晓长相不出众,又未婚生子...怎会牵扯进远亲王的事情,还得了贵人的青眼,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老夫人微微一笑,如同盛开的梨花:“或许是缘分,或许是宿命的安排。远亲王对晓晓的待遇,岂止寻常,二人一同下江南,治理瘟疫 ,听说那王爷正要去求皇上赐婚,二人平时更是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 齐老爷的双眼中涌动着疑惑:“这意味着什么?远亲王对晓晓究竟有何意?莫非他心仪......”他的心跳仿佛在这一刻暂停。 老夫人深思熟虑,缓缓道:“也许是看中了晓晓的才情,也或许是别的原因。但这,却是我们的机会。远亲王对她的看重,或许能为我们齐家争取到不可知的利益。” 齐老爷陷入一阵沉默,窗外蝉鸣声轻轻响起,夕阳的余晖将书房映照得如诗如画。老夫人面带微笑,仿佛已看透千山万水:“我们宜观其变,时至而安,未可妄下结论。” 齐老爷的眉头微皱,心头却涌动出一股莫名的期待,他开始在心底为女儿的未来默默祈祷。就在这时,府邸内传来低沉的鼓声,突然有亲兵匆匆进来:“老爷,公府外有人求见,说是远亲王殿下的亲信传达的重要消息。” 齐老爷顿时一惊,心中不禁升腾出更多的疑虑。老夫人眉头微皱,神情间透露出一抹警觉:“这来得有些仓促,或许是远亲王有了新的动向。” 第133章 盘算 府邸内的书房瞬间变得寂静,只有鼓声与窗外微风吹过的悠扬鸟鸣交相呼应。齐老爷站起身,脸上难掩焦虑之色,他交颈望向老夫人,心中疑虑不已。 “老爷,此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掉以轻心。”老夫人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仿佛在提醒齐老爷谨慎处理。 亲兵匆匆进来,躬身说道:“老爷,远亲王殿下的亲信外面已经等候多时,说是有关于齐小姐的重要事宜。” 齐老爷一挥手示意亲兵退下,随即与老夫人交换了一眼。他们心照不宣地明白,这或许是一个关乎齐晓晓未来的关键时刻。 齐老爷步履匆匆地走向外堂,一名穿着锦衣的使者正等候在那里。他手捧竹简,神色庄严。见到齐老爷,使者连忙躬身行礼:“远亲王殿下有旨,特遣属下前来转告,言及齐小姐的事宜。” 随行的侍从带来了几箱贵礼。分别是华美的锦缎锦囊,内藏珍贵的丝绸,以及香料与名贵的药材。每个礼物都精心包裹,外观华贵典雅,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的。 其中一箱打开,露出一套精致的白玉骨瓷茶具,镶嵌着精美的翡翠和红宝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随后,一匣珠宝华裳缓缓展开,内含锦绣的锦袍,以及镶嵌着明珠和翡翠的头饰。 另外两箱则呈现出华美的食盒,内装有新 鲜的美味佳肴,瓷器碟盏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还有一盒名贵的翡翠手镯,每一个珠宝都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彰显其不凡的价值。 这些贵礼的瑰丽程度,足以显示对齐家的厚意和对远亲王的尊重。带着这些珍宝,随行的侍从恭敬地呈上,表达了对齐家的谨慎和真诚。 齐老爷心中微动,紧张地接过竹简,焦急地道:“来人,还不去找三小姐?请速将殿下的心意传达。” 使者领命,将竹简打开,开始宣读:“远亲王殿下深知齐小姐才情过人,欣赏得不亦乐乎。殿下用心良苦,今日派我前来,欲邀齐小姐赴宴,借此机会加深彼此交情。若齐小姐能够抽空前往,殿下甚是期待。” 齐老爷闻言顿时一愣,心头涌动出复杂的情绪。老夫人则神色淡然,仿佛早已预料到这样的发展。 使者目光扫过齐老爷,微微一笑:“若是齐小姐愿意,就在三日后,远亲王殿下将亲自主持宴席,届时亦可见到许多贵族雅仕,为齐小姐引荐一二。” 齐老爷沉吟片刻,最终点头:“这个宴席,我们会考虑的。你回去告诉殿下,我们定会谨慎考虑,感谢他的盛情邀请。” 使者行礼告别后离去,齐老爷面色凝重。老夫人淡然一笑,轻声道:“此事当慎之又慎,咱们得寻机会进一 步探明远亲王的意图。” 齐老爷点头,眼中闪过坚定之色。在这府邸的深宅大院里,亲情、权谋与未知命运的博弈,已经拉开了帷幕。 三日后,南阳公府内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悚然的氛围。府中的花木被精心修剪,每一处细节都显得异常庄重。远亲王殿下的邀请,无疑给整个府邸笼罩上一层未知的神秘色彩。 齐晓晓亦在这段时间内过上了异常安静而又忐忑的生活。每日里,她在佳佳的陪伴下,沉醉在书海之中,却难掩心头的疑虑。佳佳在一旁陪伴着,却也察觉到母亲心境的变化。 “娘亲,为何这些日子总是愁眉苦脸的?”佳佳关切地问道。 齐晓晓摇摇头,轻叹一声:“母亲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考虑,不必过于担心。” 佳佳咬了咬嘴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母亲的心事,她或许还年幼难以理解,但她决定要在有限的能力范围内,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母亲。 与此同时,府中的老夫人与齐老爷也在商议之中。老夫人神情严肃:“这次宴席,我们需要慎之又慎。远亲王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们要尽量摸清楚。” 齐老爷点头:“是的,我已派人在远亲王府周围打探,看看有无其他的风声。如今此事牵涉颇深,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就在此时,府外传来一片官兵的呼叫声,齐老爷和老夫人对视一眼,随即走出书房。门外,一名亲兵急匆匆而来,面色紧张。 “老爷,老夫人,有个穿着华丽的男子自称是远亲王殿下的亲信,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当面转告。” 老夫人眉头微蹙:“让他进来。” 随着亲兵的领导,一名穿着华服的男子踏入府内。他行礼之后,正色道:“奴才乃远亲王殿下所差,特来转达殿下的嘱托。” 老夫人点头示意他说下去,府中的氛围愈发凝重,仿佛一场决定着齐家命运的风暴即将来临。 房间内弥漫着浓重的药香,齐老爷颓废地坐在榻上,心中如同过江之鲫,乱糟糟的思绪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老夫人的计谋让他觉得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不知道底下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齐老爷心中乱糟糟的,回到房间时满脸疲惫。大夫见状连忙上前询问:“老爷,有何不适之处?” 齐老爷摇摇头,苦笑一声:“这几日事情颇多,心头乱糟糟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夫深知齐家的身份,微微一笑,安慰道:“老爷息怒,人生多舛,总会有些曲折。不如听一曲古乐,让心境平静些如何?” 齐老爷点点头,大夫便指挥着一旁的乐师奏起淡雅悠扬的古曲。古 老的旋律在房间中回荡,仿佛带着一丝宁静。齐老爷坐在榻上,慢慢地陷入思考。 “老爷,可有什么心事需要与奴才商议?”一名亲信小厮谨慎地问道。 齐老爷抬眼看向亲信,深吸一口气,道:“此次远亲王的邀请,实在是一桩难以捉摸的谜。母亲却说是机会,想要静观其变。” 亲信小厮略一思索,谨慎地开口:“或许,这是一场千载难逢的机遇。远亲王殿下之意,咱们实在难以揣测。但若能借机取得殿下的欢心,对于齐家而言,岂不是莫大的荣幸?” 齐老爷听罢,眉头微皱,亲信小厮接着道:“老夫人所言未必无道,远亲王殿下世人皆知其为人谨慎,此次特意邀请齐小姐,其中定然有深意。咱们可以暂时观望,但也不可轻视此事。” 齐老爷陷入沉思,思考着如何在这风雨欲来的时刻保护家族的荣光。而在府中的另一处,齐晓晓与佳佳正默默为即将到来的宴会做准备,心中充满了未知的忐忑。整个南阳公府,在未来的命运中悄然迎来了一场风雨交加的危机。 “老爷,您的身体需要好好养息。”大夫在一旁忧心忡忡地说道。 齐老爷抬起头,目光迷茫地望着窗外,良久才道:“这一切究竟是什么样的局势?我竟然对女儿的命运无计可施。” 第134章 聘礼 大夫沉吟片刻,轻声安慰:“老爷勿忧。远亲王殿下之事或许还有变数,我们应该时刻保持警惕,以防不测发生。” 齐老爷苦笑一声:“变数?如今我感觉自己仿佛是置身于风暴之眼,看似平静,但暗涌着无法掌控的波涛。这个齐晓晓自从回来,就不得安宁,真不知道这场风暴,究竟会将我们带向何方?” 大夫没有回答,因为他自己也对眼前的局势感到无奈。齐家如今成了权谋漩涡中的小舟,或许即将被卷入波涛汹涌的深渊。 医者为齐老爷精心处理伤势,细致入微地为其调配了一剂疗伤良方,宛如掌中珍宝。在医者彬彬有礼的告辞中,齐老爷仿佛从梦中苏醒,方才真切领悟到老夫人的巧妙布局。 老夫人一系列的谋算如同盘棋布局,游刃有余,犹如巧妙的交响乐章,使得公府在不费吹灰之力下达到了预期的目标。再加上对齐晓晓态度的适度调整,让齐瑶儿深感委屈。老夫人睿智的谋略,使齐老爷不禁由衷感叹,实属巧妙之极。 然而,老夫人过去所下 达的决定,即等到镇北公府的人来退婚后,将齐晓晓母子遣返,此时却似乎变得艰难无比。如何在舆论风头之下将齐晓晓母子赶出去,成了齐老爷心头的一大难题。 他顾虑重重,徘徊于屋内,沉浸在矛盾之中。最终,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声,心生无奈,走向了齐瑶儿的住所。 眼下最为紧要的事情是获得解药,而齐瑶儿的身体却愈发恶化。再不采取措施,她将饱受无法承受之痛。齐老爷之前对齐瑶儿是否会勉强答应心生疑虑,然而当他进入她的房间,将其他侍女驱散后,她却迅速答应,让齐老爷颇感意外。 “瑶儿,你真的愿意向那个小畜生低头道歉吗?”齐老爷震惊而欣慰地问道。 齐瑶儿的回答超乎他的预料:“我已被折磨得支离破碎,若此举能终结每日的煎熬,即便是低头赔礼道歉,我也甘之如饴。爹爹,无需再为我忧虑。” 齐老爷不禁感叹一声,温柔地拍打着齐瑶儿的肩膀,颇为心疼:“乖女儿,你既能理解爹爹,爹爹和祖父都十分感激。” 然而,对于齐晓晓那毒辣的心性,齐老爷心生无奈。他苦涩地表示:“都是那个齐晓晓,她居然要你去道歉才肯给解药。但为了你脸上的毒早日解去,你能少受一天的痛苦,也算是值得的。” 齐瑶儿泪水涟涟地点头:“我会听从爹爹的决定。” 这一答案让齐老爷颇感欣慰,却也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愧疚。他明白,齐瑶儿的痛苦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灵上的折磨,而这一切源自于齐晓晓的精心策划。 与此同时,远亲王府中,殿下端坐在书房,眉头微蹙。他手中握着一封书信,思绪沉沉。 “齐晓晓,本王邀请你参加宴席,只是为了深入了解你。但如今的局势似乎变得有些复杂,也许我需要更谨慎的考虑。” 殿下心头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情愫,他深深知道这种感觉是危险的,尤其是在这权谋纷争的皇室江湖。一颗不慎落入情网的心,可能会因此而破碎。 然而,他也明白自己无法控制对齐晓晓的关切。或许,这是一场注定颠沛流离的风暴,无论如 何,他都无法逃避。 宴会当晚,南阳公府内灯火辉煌,气氛庄严肃穆。齐老爷和老夫人带领着齐晓晓一行,迎接着远亲王殿下的到来。齐府的仆人们整齐列队,府内张灯结彩,展现出一派繁荣富贵的景象。 远亲王殿下身着锦袍,举止间透露着高贵与威严。他微笑着走近齐老爷一行,恭敬地行了一礼。 “远亲王殿下,您远道而来,实在是荣幸之至。”齐老爷恭敬地开口。 远亲王微笑点头:“齐府主人客气了,此次前来非但是赴宴,更有一事相商。” 齐老爷闻言,心头一动,但仍保持着谨慎:“殿下有何事相商,尽管开口。” 远亲王目光落在齐晓晓身上,微笑着道:“此番邀请齐小姐前来,并非单纯的社交之举。在座诸位,我相信都曾闻闻京城中一桩小小佳话。” 齐老爷神色微变,他心知此事涉及极大,但表面上仍保持着平静:“殿下请讲。” 远亲王缓缓说道:“京城传言,说是齐小姐与本王有着不凡的缘分。而本王今日来辟谣,这不是 传言,就连本王自己都对于这个传言深信不疑。” 齐老爷心头一跳,他不禁紧紧盯着远亲王,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窥见一些端倪。 远亲王继续说:“齐小姐在本王府寄居的这段时间,举止得体,更是深得本王的喜爱。此番邀请,实为有意邀请齐小姐成为本王府的王妃,享受尊荣。” 齐老爷听罢,心中一阵波澜。远亲王的真正目的原来如此,他不由得瞥了一眼身旁的齐晓晓,发现她神情淡然,似是早已知晓一般。 “殿下的美意,齐家自是感激涕零。”老夫人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思。 远亲王又道:“本王府地势宽广,资源丰富,齐小姐若是能够成为本王府的王妃,无疑将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今日本王来就是下聘礼,日后谁敢惹本王的王妃,就是对本王不敬。” 齐老爷深吸一口气,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提议,他陷入了沉思。这或许是一个机会,但同时也隐藏着无数的变数。齐家在面对这个来自远亲王的邀请时,究竟该如何决断,局势复杂而微妙。 第135章 道歉 在齐老爷陷入沉思的时候,外头传来一阵低沉的马蹄声,随后侍从们将几箱贵重的礼物端了进来。这些礼物各式各样,珠宝、丝绸、名贵的药材,堆积如山,显然是王府送来的。 “齐公子,这是远亲王的人送来的礼物,说是慰问齐家老爷的病痛,希望能得到您的谅解。”随行的侍从恭敬地禀告。 齐老爷皱起眉头,对这些表面上的礼遇心生疑窦。镇北公府为何突然送来这般珍贵的礼物,其中是否隐藏着什么深意,他不禁产生疑虑。 齐瑶儿躺在床上,凝视着那堆珠光宝气,心中泛起涟漪。镇北公府竟然如此慷慨送礼,让她不禁思绪万千。 “齐老爷,这些礼物看来颇有些价值,而且都是些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不如您将这些礼物摆在齐家公府,或许能安抚一下众人的心情。”一位机灵的家仆建议道。 齐老爷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毕竟是赠送的礼物,拒绝未免太过失礼。他决定将这些礼物留在公府,以示齐家的风度与大度。 礼物摆放整齐,齐老爷轻轻叹了口气,心头的疑虑渐渐散去。不禁对镇北公府的表示感激 ,也觉得这或许是一个转机,或许齐家能因此顺利渡过这场风波。 而在不远处,老夫人得知了这一切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心中早已算计周详,远亲王只是一个开始,随着情势的发展,她有信心将齐家的地位进一步巩固。她深知,权谋家族之事,需要巧妙的运筹帷幄,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一切,只是这场家族之争的序曲。而在这个谋局中,每一个角色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不同的命运纠葛在一起,谁又能预测这场棋局的最终走向呢? 齐老爷搀扶着齐瑶儿,步入翡翠楼的时候,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齐老爷显得有些局促,对这花花世界的不熟悉在他的神情中溢于言表。 瑶儿的毒......若是不解,恐怕有生命之虞,然而远亲王给这个贱女人撑腰,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得罪了王爷,可作为父亲,他又不能袖手旁观! 相对而言,齐瑶儿眼中闪烁的光芒透露着期盼,仿佛她渴望解脱,盼望这场噩梦早日终结。 楼内,明亮的灯光如金粉洒落,烛光摇曳,将整个空间点缀得如梦如幻。 齐老爷思索着前路的艰难,而齐瑶儿目光坚定地盯着远处,期待这场折磨的终结。 “姐姐,老爷带着大小姐过来了!”丫鬟小鱼儿匆匆而入,面上带着一抹惊讶和好奇。 路漫儿闻讯微微一笑:“他们来干什么?” “大小姐说……是来给三小姐赔礼道歉的。”小鱼儿的表情中透露着古怪,似乎对这个消息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路漫儿却表现得淡定自若,她深知自己调制的毒药有多么凶险,如果齐瑶儿真的能够坚持不屈,她倒要重新审视她。 片刻之后,齐老爷和齐瑶儿的身影出现在翡翠楼门口。齐瑶儿更加坚毅地将帷帽严实遮掩,不愿被人窥探她被毒害后的容颜。齐老爷则在陌生的环境中显得尴尬,脸上露出一丝为难。 楼内,一时间气氛凝固,众人的目光如箭矢般投向门口。路漫儿坐在高台上,微笑着迎接这对父女。 “欢迎齐老爷和齐小姐,有何贵干?”路漫儿柔声说着,氛围中飘散着一缕淡淡的玫瑰香气。 虽然态度很好,但是这疏离的称呼还是体现出她的界限感。 只是老爷和小姐,而不是父亲 和姐姐。 他们,不是她的亲人! “你这孩子!”齐老爷本想生气,可想到王爷,显得有些紧张,清了清嗓子:“咳咳,我们前来是为了解决一些误会,希望能得到你的谅解。” “解决误会?”路漫儿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明亮的光芒,她深知这“误会”背后的真相。 “正巧,我也希望能够澄清一些事情。”齐老爷显然有些紧张,但仍努力保持着风度。 齐瑶儿微微点头,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那双眼睛中的坚毅昭然若揭。 路漫儿俯视着这对父女,眼底闪过一抹冷酷的光芒。这是一场心机与算计的碰撞,而她深知,眼下的一切只是这场博弈的开局。 齐老爷微微颔首,欲言又止。他心中早已了然于胸,此行并非轻松,但他心系瑶儿,愿为她做任何事情。只是他对这个花世界的了解太过有限,面对路漫儿,总有一种莫名的拘谨。 “路姑娘,此事起因颇为曲折,也许有些误会。”齐老爷试图用温和的语气打破僵局,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抹为难。 路漫儿微微一笑,似乎并未完全揭示她内心的想法: “既然是误会,我们当然可以好好沟通解决。” 齐瑶儿却忍不住插嘴:“三妹妹,我知道你耍的是什么把戏。解药在你手上,你想怎么玩弄我就怎么玩弄。你想要的是什么?想看我低头求你?” 路漫儿眼底的光芒更显锐利:“齐大小姐真是聪慧,一针见血。不过,我并不是想看你低头,而是想让你明白,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可以欺辱。” 齐老爷见状,忙劝慰道:“孩子,事情发生在家内部,确实是爹爹的疏忽。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们希望能够达成一种和解,为了这个,我们特地前来。” 路漫儿仍旧保持淡定的微笑:“既然你们是诚心来解决问题的,那就请坐下来详谈吧。” 于是,齐父女在路漫儿的引领下,就座在翡翠楼的雅座上。整个空间仿佛成了一场明争暗斗的战场,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桌上点着淡淡的檀香,空气中流淌着淡雅的音乐,仿佛掩盖了这场权谋的氛围。路漫儿抿了口清茶,笑容中带着一抹谜样的意味:“既然你们是诚心解决问题的,我就直接了当地问了,你们到底想不想好好道歉?” 第136章 家法 “这......”齐老爷语塞。 “看来是我误会了,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去了,还没吃饭呢。” 路漫儿悠然地扶持着年幼的儿子,与随行的家丁轻松步入,小佳佳被轻柔地安置在椅子上。毫不留情地,路漫儿径直坐上主位。 她甚至连一丝恭敬的姿态都不屑一顾。 齐老爷忍辱负重,声音低沉:“晓晓,你姐姐前来向你道歉。” 路漫儿目光在戴着厚帷帽、脸被遮掩的齐瑶儿身上扫过,发现她欲站起身,微笑着制止:“这事情并不急迫,还有一桩琐事需要处理,你们就先坐着吧。” “三妹,还有什么事?”齐瑶儿焦虑的语气中带着一抹紧张。 路漫儿不为所动,再度看向齐老爷:“父亲应该履行我提的第二个条件,对吧?” “爹爹?”齐瑶儿转头惊讶。 齐老爷脸色微微泛青,只能板着脸,命令身旁的丫鬟:“你们,过来跪下!” 几名丫鬟心生恐惧,战战兢兢地上前,跪伏在地。 齐瑶儿感到一丝不妙:“爹爹,她们有何罪过?” 齐老爷不敢直视路漫儿的目光,冷漠地命令:“你们两人一组,互相扇对方一百个巴掌,用力一点!” 几个丫鬟吓得脸色苍白。 “老爷,奴婢真的……奴婢真的冤枉!”其中一名丫鬟哀求道。 “爹爹,这些丫鬟都是我的人,她们平日里对我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冒犯了三小姐?明明就是下我的脸面!”齐瑶儿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但齐老爷只是冷冷地说:“瑶儿,这事和你无关,你别插手。” “爹爹,三妹这事明摆着是要侮辱我,难道你就任由她这么做?”齐瑶儿的眼中充满不甘。 齐老爷心头憋闷,却无法解释。 “打他们有什么用?又不是打主子!”路漫儿却叫停了。 “你!” 路漫儿则懒得理会齐瑶儿,她觉得对待恶毒之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自己打自己就好了,不用扯上丫鬟下人。” “这......” “瑶儿!”齐老爷担忧地看着她,生怕她再招惹齐晓晓,匆忙劝说道,“这事和你无关,你安心坐着,别说话。” “爹爹,难道您要任由三妹如此羞辱我吗?”齐瑶儿感到委屈极了。 路漫儿则嘲讽地插言:“求老爷有何用?这个要求是我提出的。当然,不想要解药的话,就不用挨打了。” "不不不!解药给我,我答应!" “爹爹,那就辛苦你,好好惩罚你的好女儿吧!”路漫儿笑笑。 “这......”齐老爷不忍心,却还是命令:“来人,取家法!” 齐老爷的命令传达下去,齐家的家法师傅走了进来,手持一根厚重的家法鞭。他躬身施礼后,将鞭子交到了齐老爷的手中。 “老爷,家法鞭备好了,只需您一声令下。”家法师傅恭敬地说道。 齐老爷脸色沉凝,他曾经是个慈祥的父亲,但此刻他感到自己被逼到了绝境。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地下令:“拿下她,依家法处置!” 一群家丁上前,将哀嚎的女子紧紧捆绑,她挣扎着,眼中充满了绝望。 齐老爷心中满是矛盾和痛苦,他原本慈祥的脸庞此刻变得扭曲不堪。他咬紧牙关,手颤抖地接过家法鞭,仿佛这一切都是他不愿面对的噩梦。 “这……”齐老爷艰难地抬起鞭子,面对眼前的女子,他的手仿佛沉重得无法扬起。 女子哀嚎着,挣扎着,却没有了逃脱的机会。齐老爷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扭曲而阴暗,他不是不心疼,却被家族的规矩所束缚。 “啊!救 命!爹!别打了!痛死了!让我死吧!爹!”女子的哀嚎声更加凄惶,打在齐老爷心头。 “这下你满意了?”齐老爷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无奈,他的手仿佛沉重得无法支撑,每一下鞭子都像是对自己的心脏进行残忍的抽打。 家丁们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们都知道这是齐家的家法,但看到齐老爷亲自出手,仍然让人感到一阵阵的震撼。 女子的哭号声在大厅回荡,仿佛是控诉老爷的无情。齐老爷的手渐渐抖动,但他咬紧牙关,不愿示弱。 “老爷,这是家法,为了家族的威严和规矩,我们不能有丝毫的偏私。”家法师傅站在一旁冷静地说道,却不知他心底对这一幕又是何等感慨。 整个大厅陷入一片沉寂,只有女子的哭泣声不息。齐老爷的脸上涌动着无法言喻的情绪,他知道这一切是无法挽回的家族悲剧。 “这下你满意了?”齐老爷气的要命。 “算你过关,”路漫儿轻笑一声,眸光锐利:“爹爹,你答应过我第二个条件,交出我娘的嫁妆。” 齐老爷顿时面露难色,这嫁妆是家族传统的珍宝,他不愿意轻易交出。 “老爷,这个嫁妆 本是我母亲家的,不应该留在这里。”路漫儿淡然地说道。 齐老爷脸色沉重,双眼布满怒意:“嫁妆是齐家多年来的积累,岂能轻易归还?” “不归还的话,你就别想让我认错,更别想让我在这里低头道歉。”路漫儿语气坚定。 齐老爷陷入沉默,内心矛盾激烈。路漫儿淡然一笑,她知道老爷难以拒绝,因为这是她唯一的筹码。 “三小姐,这嫁妆对于齐家来说太为重要,我们老爷真的能将其归还吗?”家丁们低声相问,表情充满犹豫。 “放心,这是唯一的办法,否则,解药是不会给你们的。”路漫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齐老爷咬着牙,最终低头点头:“好,这嫁妆我答应你,但你要保证此后不再有任何纷争。” “这就是最后一次。”路漫儿微微一笑,满是得意。 齐老爷命家丁将嫁妆钥匙取来,双手把钥匙递给路漫儿。她接过嫁妆,心中涌上一阵复杂的情绪。 齐老爷的手颤抖地递过嫁妆的钥匙,他的眼中闪烁着一抹无奈和痛苦。路漫儿接过钥匙,深深地看了齐老爷一眼,仿佛要从他的眼中读懂一切。她心中充满了对过去的悲痛和对未来的无奈。 第137章 嫁妆 “这是嫁妆的库房的钥匙,你自己去取吧。”齐老爷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他深知这一切是无法挽回的。路漫儿接过钥匙,没有多说,转身朝着嫁妆库房走去。 嫁妆库房是一个幽暗而古老的地方,积满了岁月的尘埃。她打开门,一股陈旧的味道扑面而来。她一一打开箱子,那些装满了家族传承的物品,在她手中宛如流年的记忆,让她心中充满了沉痛。 路漫儿派遣家丁前来清点嫁妆,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家族的辉煌和沧桑。家丁们小心翼翼地将各种珠宝、古老的家传玉器、锦缎绸裙等物清点得井井有条。嫁妆库房的角落里,还有一些古老的书籍和字画,它们似乎在述说着齐家的历史。 路漫儿站在库房中央,注视着这些珍贵的物品,心中既有对父亲的疑惑,也有对家族沉沦的无奈。这一刻,她深切感受到了家族传承的重负,也明白了晓晓提到母亲的时候,眼中的无奈。 “小姐,这是清点完毕的名单。”一名家丁恭敬地递上一张纸。 路漫儿接过纸张,目光扫过清单上的每一项,她知道这些都是家族的宝贵之物。她深吸一口气,心中的情绪如潮水般 汹涌而来。她没有再言语,将清单交给齐老爷,目光中充满了沉重。 齐老爷接过名单,默然不语。整个嫁妆库房仿佛沉浸在一种肃穆的氛围中,时间仿佛静止了。路漫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深知家族的未来需要她去承担。 “现在总可以拿出解药了?”齐老爷愤怒道。 “还不够。”路漫儿摇摇头。 "你!你还要什么?父亲已经打了我,嫁妆也还你了,还不够?”齐瑶儿满含怨愤的目光透过厚重的帷幕直射而出,即便是华丽的遮掩也挡不住她心底的怒火。 路漫儿看着她的眼睛:“之前你携丫鬟欺负我的人,我曾向小鱼儿保证,要以报还。让他们亲自来,狠狠地打!” “你不是说放过他们吗?”众人不解。 路漫儿清了清嗓子:“我放过的是身为大小姐下人的他们,因为他们只是服从命令,而非本意伤害我的女儿,但是推搡我的弟弟小鱼儿,是他们仗势欺人、狐假虎威,我调查过了,你院子里这群人平日里就没少做恶事,今日就应该受罚!” 先给人希望,再让之落空为失望——这样的心理攻击才是最大的惩罚。 “姐姐— —”小鱼儿感动的看着她,原来并不是为了小小姐,而是为了自己......姐姐真好! 路漫儿的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她盯着齐瑶儿,语气中透露着坚定,“当然,如果你心生怜悯,不忍心看她们受罚,也可以。只要你说一声,我保证不再为难她们。” 齐瑶儿怨愤而又戒备地凝视着路漫儿:“你真的会如此仁慈?” “我向来不喜欢欺凌弱小。”路漫儿微笑道,“只要你愿开口,此刻就可以领她们离去,我绝不再纠缠不休。” 齐瑶儿犹豫了片刻,然后冷漠地回应:“都离开,不需要你的仁慈。” 齐老爷忍不住插话:“那么,瑶儿的解药呢?” “什么?” 这个意外的转折让齐瑶儿陡然感到心寒:“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的人不受打,你就不会给我解药?这就是你的意思吧!” 路漫儿耸了耸肩:“欲望得到东西,必定要有所付出,世间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齐瑶儿黯然无语。 几个丫鬟更是吓得脸色苍白,感到无助至极。 “老爷……小姐……”几个丫鬟哀嚎不已,却毫无办法。 齐老爷怒斥:“居然还有脸哭!还不给我 用力打,一个巴掌都不能少!” 几个丫鬟哭得泪流满面。 路漫儿冷冷开口:“你们平时欺负别人时,总是这么轻飘飘的吗?甚至连一点声响都没有,是今天没吃饭还是故意蒙骗我?”她的语气充满嘲讽。 丫鬟们心生畏惧,开始不自觉地低下头。 “每一声巴掌声都比之前更加清脆,如同激荡的战鼓。” 路漫儿继续揶揄:“看来她们对自己都心存顾虑,那好吧,你们互相抽打,若有人敢不用力,我就叫暗卫拿鞋底子狠抽她们的脸,一百下,一字不差。”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丝冷漠。 丫鬟们惊恐地注视着身边五大三粗的暗卫,满脸都是无望。 "奴婢……奴婢这就打!这就打!”丫鬟哭叫着,跪在地上换了个角度,她挥动手臂,一记狠狠的巴掌落在同伴的脸颊上。 “需要帮忙吗?”路漫儿的笑容满面地说。 几个丫鬟惊慌失措:“三小姐……三小姐……求您饶命!” 路漫儿毫不动容:“一切早已准备就绪,你们自己权衡吧,开始吧。” 她们陷入了无尽的苦海,每一声巴掌声都似乎在宣告着她们的罪孽。 “你们平时 欺负别人时,总是这么轻飘飘的吗?甚至连一点声响都没有,是今天没吃饭还是故意蒙骗我?”路漫儿冷笑着,她的目光里闪烁着不容侵犯的锐利。 小鱼儿宛如行云流水,屹立在路漫儿身侧,凝望这一幕,心中的情感波涛汹涌。 她记得清楚,曾被这群傲慢跋扈的丫鬟欺辱,如今这些嚣张之辈即将品尝到应有的痛苦。 这场面深深触动了小鱼儿的心弦,意外地感激涌上心头。没想到姐姐如此坚定,言出必行......姐姐对自己真的太好了! 不仅多次拯救自己于水火,还真心的为自己考虑,若是能守护在姐姐身边一生一世......那该多好! “你们平时欺负人时,总是这样轻飘飘的吗?甚至没有一点点的吵闹声?是今天饿了还是刻意愚弄我?”路漫儿的语气带着冰霜,对这几个丫鬟的行径心存深怀。 几个丫鬟难以下手,用力抽打,然而脸颊上依旧没有丝毫的潮红;几个丫鬟哭泣,泪水和鼻涕交织,神情中透露出一种矛盾的复杂心情。 看不出,那些平日作恶多端的下人,此刻到底是真情实感还是在虚情假意? 齐老爷咆哮:“使劲打!” 第138章 打狗 “我是大小姐的人,三小姐就算要撒气,打狗也要看主人!姐妹之间应该宽容仁厚友爱,三小姐难道是想成为全天下的笑柄?”红叶不服气道。 路漫儿冷笑一声:“呵呵,好一个宽容、仁厚、友爱!那你家小姐来杀我的女儿的时候,为何你不劝说她一句友爱?你动手推搡我弟弟小鱼儿的时候,你为何心里没有仁厚?” "我......"红叶语塞,面色铁青,被路漫儿的言辞逼得无言以对。她原本想要争辩几句,却被对方一一点破,现在只能默默承受着羞辱。 路漫儿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众人,她的声音更加嘹亮:“说自己是大小姐的人?在我面前,这种身份一文不值。宽容、仁厚、友爱,这些词语,你们哪一点做得到?” 红叶被路漫儿点名,她一时间语塞无法反驳。而其他侍女侍卫纷纷低下头,生怕被牵连上。场面陷入一片沉寂。 “看来,你们的心里一直没有真正理解什么叫做宽容友爱。”路漫儿冷眼扫视着众人,“要知道,宽容并非软弱,友爱也不是奴役。姐妹之间,本应该互相关爱,但你们却以为可以 利用身份来欺凌他人。” 说罢,路漫儿手一挥,几个黑影瞬间涌上前,将红叶身边的一些人制住。她目光一转,再次锁定红叶,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红叶,你以为我对你手下的人动手是在撒气吗?错了,这只是开始。”路漫儿语气淡漠,“若是你敢再度欺负我女儿,我会让你后悔莫及。” 红叶脸色苍白,路漫儿的威胁如同一柄锋利的匕首,直刺她的心头。她知道,从今以后,若想在这府中保持尊严,恐怕已经不再那么容易。 路漫儿的一声令下,寂静的府内顿时被脚步声和低语声打破,一群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场中。他们身形矫健,穿梭于人群之间,宛如夜色中的幽灵。 影卫们并不言语,但他们的眼神中透露着坚定和冷漠。红叶及其手下看到这一幕,心头不禁生出一股阵阵的寒意。 随着路漫儿的一声令下,黑影们纷纷出手,拳拳到肉,踢踢有力。一时间,红叶的尖叫声与影卫们的动作交织在一起,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啊!”红叶的尖叫声中夹杂着痛苦和惊恐,她原本高傲的脸上此刻已经布满了惊恐之色。她以为在这 府中有些人是她的靠山,却没想到路漫儿竟然如此果决,直接动用了王爷府中的暗卫。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那些曾经跟随红叶一起狂傲张扬的人此刻却如同被压垮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路漫儿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幕,她的目光中透露着淡淡的不屑和决绝。她轻轻挥动手中的折扇,如同一位主宰命运的女神,坐拥在高高的宝座上。 “还有谁需要暗卫帮忙?”路漫儿的声音清冽而冷漠,仿佛在宣判着某种审判。 她随意指了一个人,目光如刀刃一般锐利:“你,不动手,是不是也想要一份这样的帮助?”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仿佛在嘲笑着对方的软弱。 “不要!我……我来打!我来!”丫鬟嚎叫着,跪在地上,换了个角度,挥动手臂,一记狠狠的巴掌落在同伴的脸上。 另一女子因剧痛尖叫,半边脸瞬间涌现红肿,同样挥动手臂,还以一记狠狠的巴掌。 丫鬟们构成了一副对立的画面,彼此用力地相互抽打。 谁都不敢有丝毫松懈。 打得比之前更加残酷。 即便是自己,也在对方的巴掌下痛苦呻吟,但心中却不能有任何 向对方乞怜的想法。 只能狠咬牙关,毫不留情地还击。 每一声巴掌声都比之前更加清脆,如同激昂的战鼓,将整个屋内的空气压得紧张激荡。 足足一百次,几个丫鬟的双手都肿得像浸泡在滚烫水中,喘息之间无法缓过神来。她们每人的脸颊都涨得像风吹得欲爆的红气球,满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指痕,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仿佛是被烤熟的肥猪头。 路漫儿看得忍俊不禁。 小鱼儿也不禁抿紧唇,眼中闪烁着一丝笑意,心中的解气情绪溢于言表。 这几个丫鬟彷佛陷入了狂风巨浪之中,她们未曾料到会面对这样的遭遇。在这个时刻,没有任何人对她们表示同情,而路漫儿展现出了她强势而冷酷的一面。 等到一百巴掌全部落下,路漫儿也终于对这场戏感到满足。她淡淡一笑地说:“这次就饶了你们,下次,再有人敢欺负我身边的人,就别怪我手下无情,滚吧!”她的声音中透露着对胜利的自信,对丫鬟们的威慑达到了目的。 被打得晕头转向的几个丫鬟瘫软在地上,完全没有爬起来的力气。 齐老爷不满地道:“拖下去,以儆 效尤!” 齐瑶儿也默不作声。 家丁们上前,粗鲁地抓住几个丫鬟的手臂,将她们连拖带拽地带了下去。 “你现在总该满意了吧?”齐老爷怒气冲天地看着路漫儿。 “勉强吧。”路漫儿摇了摇头。 齐老爷恼火得要命,只好强忍怒气道:“你提的前两个条件都满足了,现在可以让瑶儿道歉了吧?” 他真的不想再在这里多呆下去。 若非为了齐瑶儿,齐老爷早就走了。 “那快点吧,怪麻烦的。”路漫儿无所谓地说,“我和佳佳还没吃晚饭呢。” 这个时候,还在惦记晚饭。 齐老爷内心火冒三丈,转头对齐瑶儿使了个眼色。 齐瑶儿心里难堪得要死,千方百计地不让自己发作。 她今天一定要拿到解药! 否则,命都快没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就让让她! 站起身,齐瑶儿走到路漫儿面前,强忍屈辱说:“妹妹,求你原谅,姐姐向你赔礼道歉,咱们都是一家人,能不能求你......” “不对。”路漫儿眼中似笑非笑,看向女儿的位置:“不对哦,你赔罪的对象错了。” 齐瑶儿:“……” 第139章 解药 “不必和我巧言令色,我实在没想到,”路漫儿紧紧盯着齐瑶儿,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不满:“你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为了伤害我,不惜牺牲我无辜女儿,却不敢直接对我出手!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你应该向我女儿道歉,看她会不会原谅你。” “你!”齐瑶儿刚要发作,可为了取得解药,不得不忍下来。 “一定要这样?你就这样狠心吗?我可是她的长辈,你这是让我以后都抬不起头!为了达到目的,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齐瑶儿声音中透露着无奈和无力。 路漫儿轻笑一声:“好吧,下一个任务,你要亲手为我女儿斟茶。”然而,她的眼神中却带着怀疑,仿佛对齐瑶儿的每一个动作都保持着警惕。 只得默默承受羞辱,无奈地接受了路漫儿的条件。 齐瑶儿接过茶具,开始为路漫儿的女儿倒茶。然而,即便是尽心尽力,路漫儿的怀疑之痕仍旧难以消弭。 最终,齐瑶儿端着茶来到路漫儿面前,她小心地递上茶杯。可就在这时,路漫儿却意外地摔掉了齐瑶儿端上来的茶,嘴角勾勒着一抹讥讽的笑容。 路漫儿面对齐瑶儿,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她悠然说道:“看来你的为人处世,果然令人大开眼界。想不到在你心中 ,为了达到目的,连一杯茶都要如此。或许,这就是你所谓的手段吧。” 齐瑶儿心中涌起屈辱与愤怒,但她深知此时自己无法反抗,只能强忍内心的不满。她坚定地点头,表示接受路漫儿的条件,同时心中却早已种下了对她的仇恨之种。 “好了,佳佳,你原谅她吗?” “就这样吧,娘亲。”佳佳根本不想理会这个女人,“我不想再看见她!” “好孩子,心胸开阔。”路漫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然而,这赞许中似乎掺杂着更多的是对齐瑶儿的不信任。 “解药呢?”齐瑶儿微微一笑,表现得仿佛并不在意路漫儿的态度。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一个极具心机的对手,自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接下来,我想在最后和你说一句。”路漫儿目光灼灼地盯着齐瑶儿,语气中透露着一丝质疑。 齐瑶儿眉头微蹙,心中警觉。她深知路漫儿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但此刻她已陷入对方设计的局中,无法退缩。 “请吩咐。”齐瑶儿强装镇定,面对路漫儿的挑战,她绝不示弱。 见她笑而不语,齐瑶儿心中的屈辱沉淀得更深,但她只能强装微笑,道:“三妹,如果还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尽管说,我一定会尽力满足。” 路 漫儿冷冷地看着她,心中暗自得意,然后淡淡地说:“既然你这么有心,那就答应我最后一个条件吧。” 齐瑶儿心中一沉,但仍然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请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会尽力完成。” “你不能再欺负任何人。”路漫儿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语气中透露着威胁。“否则,后果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齐瑶儿心头一沉,她深知这是最为棘手的要求。在这个府中,她曾经嚣张跋扈,如今却要接受这样的限制,无疑是一种极大的羞辱。 “看来,你是对我颇有了解啊。”齐瑶儿强忍心头的怒火,嘴角勉强挂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场心机之战,只是刚刚开始。 “从现在开始,不准欺负任何人,否则如果我发现,都会狠狠的惩罚你。”路漫儿语气坚定,目光锁定在齐瑶儿脸上,等待她的回应。 “......好吧”她无奈答应。但心中仍有一层犹豫,她迟疑地询问:“那……我的解药呢?” “算了,娘亲。”佳佳点了点头。 路漫儿淡淡一笑,毫不在意地从衣袖中取出小药瓶,漫不经心地抛向齐瑶儿。药瓶在空中翻腾,如一颗晶莹的明珠,落入齐瑶儿手中。她心中的疑虑得以解开,如释重负。 “勉强可以算了吧,既然我女儿都说算了。”路漫儿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那好,从今以后,我与你再无瓜葛,你不是我的姐姐,我也不是你的妹妹。”路漫儿言辞毫不客气,径自带着小佳佳离去。 齐瑶儿看着路漫儿的背影,心头满是不甘。齐老爷黯然神伤,眼中闪烁着无奈。 齐家,一时间风云突变。 齐瑶儿接过小药瓶,那一刻仿佛握住了自己的命运。小药瓶晶莹剔透,似乎蕴含着解救她颜面的神奇力量。她的手指轻轻滑过瓶身,心中的期盼油然而生。 齐老爷和齐瑶儿同时松了口气,如释重负。他们带着解药的希望,匆匆离开,逃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终于感到一缕清风拂面。 “我们现在就回去服药,爹爹陪你!”齐老爷激动地说着,目光中满是对女儿的担忧。他们匆匆离开翡翠楼,离开了那个充满窒息之感的地方,才感到一丝丝清风。 齐瑶儿握着小药瓶,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入怀中,仿佛这瓶解药是她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脸上逐渐泛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路漫儿将齐家的嫁妆带回家中,心情轻松而满足。小佳佳坐在她怀里,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 “娘 ,这是什么?”小佳佳指着嫁妆中的一件古老的玉佩问道。 路漫儿笑着解释:“这是姥姥的遗物,代代相传的齐家嫁妆,有着悠久的历史。如今,我们拿回来了。” 小佳佳一脸好奇:“娘,姥姥是不是也像小佳佳一样好看?” 路漫儿抚摸着小佳佳的头发,心中涌动着温柔:“当然,晓晓母亲是非常善良聪明的人,她把这些嫁妆留给我们,就是希望我们过得更好。” 在路漫儿的心中,这些嫁妆不仅仅是物质的财富,更是承载着家族情感的珍宝。她发誓要维护家族的尊严,将齐家的辉煌传承下去。 而在齐家,齐老爷无奈地望着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苦涩。齐瑶儿也感到一阵空虚,她原本期望路漫儿能受到教训,没想到却换来了家族的嫁妆失落。 “爹爹,这是怎么回事?”齐瑶儿疑惑地问道。 齐老爷摇摇头:“这件事情太过错综复杂,父亲不能明言。唉,家族的事情,总是难以捉摸。” 齐瑶儿默默地望着远方,她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在这场家族之争中,她似乎变得更加孤立。 而在齐家,一场风波落下帷幕,但家族的矛盾可能仍在潜伏,未来的变数让人难以预料。路漫儿则牵着小佳佳的手,迎接着新的生活。 第140章 恢复 齐瑶儿父女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瓶珍贵的解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那淡淡的翡翠绿光在静静地照亮他们前方的路。 “瑶儿,我们终于拿到了。”齐老爷看着手中的解药,眼中满是关切,“这解药一定能治好你的脸。” 齐瑶儿微微点头,脸色虽然苍白,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瑶儿,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齐老爷轻轻握住她的手,“这不仅仅是你的伤,更是你的骄傲。” “爹爹,我知道。”齐瑶儿的眼睛微微湿润,“我已经尽力让自己坚强,可每每想到那日,心里的痛楚就如刀割。” 齐老爷轻轻地揽过女儿,声音中充满了心疼:“我的瑶儿,爹爹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你不仅是我的女儿,更是我们齐家的骄傲。” 两人稍稍调整了一下心情,准备踏出这个阴暗的楼门。在即将踏出的一刹那,齐老爷突然停下脚步。 “瑶儿,后天便是太皇太后的生忌日。”齐老爷眉头微皱,“陛下已下旨, 将亲自前往相国寺祭拜。” “爹爹,你是说.....”齐瑶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是的,瑶儿。”齐老爷看着她,眼中满是鼓励,“你随陛下前往的机会来了。只要你准备好,一切都将成为可能。” 齐瑶儿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她要为自己、为齐家讨回那份本不该有的羞辱。那个害得她毁容的的贱人——齐晓晓,这一次,势必要让她付出代价! 两人走出了门,那熟悉的阳光照射在他们身上,似乎也带给他们新的希望和期待。而前方的路,也因他们的决心而变得更加光明。 齐瑶儿与齐老爷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人心中都怀揣着未来的期待。齐瑶儿感到自己似乎又重新找回了失去的信心,她知道,只要有父父亲在身边,她就有无尽的力量。 回到齐府,齐瑶儿独自一人来到自己的房间。她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那张曾经倾国倾城,今却带着深深疤痕的脸。手中的解药,她已经交由齐老爷妥善保管,只待合适的时 候使用。此时的齐瑶儿,心中想的更多的是那个让她心痛的人,齐晓晓。 她想起自己被羞辱的那天,想起齐晓晓那张带着嘲笑的脸,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为猛烈。"齐晓晓,你等着。”齐瑶儿对着镜子低语,眼中闪过一丝狠意,“这一次,我要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一夜,齐瑶儿睡得并不安稳。她梦见了那个曾经的自己,也梦见了即将到来的报复。在梦中,她似乎看到了那个站在权力巅峰的人,他的眼神中带着深深的宠溺和温柔。 第二天清晨,齐瑶儿早早地醒来。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她有信心走下去。而她最需要做的,就是准备好自己,等待那个机会的到来。 齐老爷走进房间,看着已经醒来的女儿,心中满是欣慰。他明白,齐瑶儿已经从那场灾难中重新站了起来,而这一次,他们一定能够战胜所有的困难。“瑶儿。”齐老爷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准备好了吗?” 齐瑶儿看着父亲,坚定 地点了点头:“爹爹我已经准备好了。这一次,我不仅要为自己讨回公道,更要让那些曾经小看我的人知道,我齐瑶儿绝不是好惹的。” 齐老爷看着坚定的女儿,心中充满着自豪和担忧。自豪是因为齐瑶儿展现出的坚强与决心,而担忧则是对她未来所面临的挑战的担忧。 “瑶儿,爹爹相信你,你一定能够度过眼前的难关。”齐老爷鼓励地说道,同时又加了一句:“但记住,报仇不可急躁,机会总会到来。” 齐瑶儿微微点头,心中明白父亲的话语。她决定先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等待合适的时机再行动。她深知,这场复仇不仅仅是对个人尊严的扞卫,更是对齐家声誉的扞卫。 父女两人在房间里相对无语,心头都盛满了对未来的期许。齐瑶儿猛然站起,目光坚定,宛如一枚锋利的剑。她知道,这次她要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付出代价。 几日过去,齐瑶儿通过齐老爷的安排,开始接触一些宫廷的内幕消息。她知道,在太皇太后的生忌日这 样的重要场合,宫廷中的权谋和明争暗斗都会愈演愈烈。而她,作为太皇太后的族人,有了更多的机会深入宫廷。 每天她都沉浸在学习政务、宫廷规矩和社交礼仪之中,力求在这个充满尔虞我诈的地方立足。同时,她也从齐老爷口中得知,辰王殿下将亲自前往相国寺祭拜。 辰王,是皇帝备受宠爱的皇子,他的出现往往伴随着风云激荡。齐瑶儿心中泛起一丝期待,或许这次的机会就在辰王身上。 自己一定要抓住机会,得到殿下青眼!那个远亲王算什么东西?一个打仗的粗人罢了,哪比得上辰王的英俊潇洒,更何况,说不定为了辰王登基...... 哼,让那个齐晓晓永无翻身之地! 齐老爷步入齐瑶儿的房间,看到女儿独自坐在床边,手中捧着一面雕花的铜镜,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他心中一喜,以为女儿的伤势已经好转,于是满面笑容地走了过去。 “瑶儿,看来你的脸色比之前好多了。”齐老爷关切地说,“想必那解药非常有效。” 第141章 仇恨 齐瑶儿微微点头,脸上勉强挤出一抹苍白笑容。她并不愿让父亲觉得她无理取闹,但内心的痛苦和不甘实在难以掩饰。 “爹爹,我会好起来的。”她轻声说着,“只是这脸上的伤口……” “你放心,我已经请了最出色的太医来为你治疗。”齐老爷安慰道,“他们一定会让你恢复如初。” 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齐瑶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明白,自己必须展现傲慢无畏的一面,必须变得更为强大。于是,她对太医的要求更显强硬,“你们务必确保我恢复得比从前更美,听明白了吗?” 太医们虽然心中不安,但也不敢违抗齐瑶儿的意愿。他们只能勉力掩饰实情,为她治疗伤口。随着时间推移,齐瑶儿的伤口确实有所好转。她得意洋洋,以为自己的容颜即将焕发新生。于是,她开始为自己悉心打扮,期待着太皇太后的生辰到来。 她还特意定制了一副傲慢的金丝面具,以掩盖脸上的疤痕。在镜子前,她反复练习笑容和仪态,期望在那一天展现出最为令人倾倒的一面。 然而,齐瑶儿并不知道真相。太医们为了隐瞒她脸上的疤痕,只是简单地治疗了伤口而没有告诉她实情。而齐瑶儿也因为太医们的瞒骗,一直误以为自己的容颜能够完全恢复如初。 在寿辰的那一天,齐瑶儿身着绚烂的锦衣,佩戴着威风凛凛的金丝面具,傲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的亮相引起一片哗然,众人被她的傲慢和神秘所吸引。 然而,唯有齐瑶儿自己清楚,这傲慢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欲报复的心。她要向曾经羞辱她的人展示她的坚韧和美丽,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在镜前,她的眼中闪烁着阴谋的光芒,心中早已埋下了报复的种子。 白府内,齐瑶儿忙碌得想起来自己的表哥,她在庭院里绣花,一针一线间仿佛诉说着她的心事。 “小姐,白少爷受了重伤,咱们是不是应该......”红叶低声道。 “如果表哥能为我这样付出,那未尝不是个好的备选,呵呵。” 只可惜,她的心里更想嫁给王爷,成为皇室宗族。至于痴心又蠢的表哥,不过是她的垫脚石! 花香弥漫,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幅美好的画面。而在白府内的另一侧,却笼罩在愁云惨淡之中。 即使齐晓晓不在现场,她的名字仍然在白家庭中成为了一种代表着背叛和痛苦的符号。每当提及她的名字,白家人都无法摆脱对那场悲剧的回忆,怨恨之情仍然犹如潮水般汹涌。 白老爷面容冷峻,他的话语如利剑一般刺向齐晓晓的背影: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因为她让我们白家蒙受如此巨大的耻辱!” 白苏然躺在床上,虽然昏睡着,但额头上透露出的疼痛纹路让人心生怜悯。右手腕被纱布紧紧缠绕,仿佛在守护一颗受伤的心。床前,白夫人泪眼朦胧,她捧着儿子的手,悲痛之情溢于言表。房间里,丫鬟们也在低声抽泣,为这位家族的少主担忧。 白老爷回到白府,面容冷峻,目光扫过一众太医,没有表露太多情绪。白夫人看到他,情不自禁地扑进他的怀里,悲切的呼喊着:“老爷,你可终于回来了,你得救救我们的苏然啊。” 白老爷轻轻拍着夫人的背,语气平静却透着深沉:“别担心,我们会想办法的。”然后他径直走向床边,目光严肃地落在躺着的白苏然身上。 白轩宇作为家里的小弟弟跟在白老爷身后,看到白苏然的伤势,难掩心头的担忧。他踌躇着开口:“父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老爷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这是他遭受到的袭击,我们正在全力查明事情的真相。”太医院的李院判连忙汇报:“下官已经查明,四少爷的伤势相当严重,腰部和后背都有明显的外力作用,导致肋下骨折,内脏出血。最为严峻的是右手,骨头被碾碎,现在已经进行了固定,但是否能完 全康复,要看后期治疗效果。” 这消息让白家众人脸色苍白,白夫人更是悲痛欲绝。相视默然,心头沉甸甸的压力让他们难以言语。整个白府仿佛被一层沉闷的阴霾笼罩,悲戚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 白老爷深吸了口气,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他沉声道:“无论如何,都要全力救治苏然。这关系到白家的声誉和家族的未来。”他说罢,转身离开房间,挺直的背影透露出坚定的决心。白夫人泪眼朦胧,紧紧抓住白苏然的手,仿佛怕失去他一般。白轩宇站在一旁小小的身躯在悲伤中颤抖。 太医们开始忙碌起来,为白苏然换了药重新包扎好伤口。李院判眉头紧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恐怕再也离不开药罐了。 白夫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冷酷,她对着空气中的虚影说道:“齐晓晓,你成为了我们家族的噩梦,我们永远也无法原谅你。” 白府中的丫鬟们也开始忙碌起来,她们为白苏然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为他整理被单。每个人都在默默地为这个家出一份力,希望白苏然能够早日康复。太医们也从未放弃过努力,他们不断尝试各种治疗方法,希望能够找到治愈白苏然的方法。他们的心中也充满了焦虑和无奈,毕竟,医学并非万能。 日子一天天 过去,白苏然的伤势虽然暂时得到了控制,但却始终未能完全康复。他的脸色苍白,身体虚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白苏然躺在床上,对着空荡的房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呢喃:“齐晓晓,你让我付出了太多,我绝不会让你轻松逃脱。”白老爷轻轻握住儿子的手,声音哽咽:“苏然,你要坚强。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白夫人则紧紧抱住儿子,泪水再次滑落:“我的宝贝,你一定要好起来。” 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起来,日升月落之间,白府的人都在等待一个奇迹的发生。白老爷每天都会来看望白苏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不舍。白夫人则整日守在床边,默默祈祷着儿子的康复。 白轩宇也常常来到哥哥的床边,他时而拉着白苏然的手,时而为他擦拭眼角滑落的泪水。尽管他还年少,但已经懂得了什么是亲情和关爱。白府内充满了一种无奈和希望并存的氛围,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奇迹的降临。 白轩宇紧握双拳,目光中闪烁着狠辣的寒光:“无论她在哪里,我都会让她为伤害我们白家付出沉重的代价。” 即使齐晓晓不在眼前,她的名字仍然在白家中化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家族的每个成员推向仇恨的深渊,誓言报复成了他们心头的誓言。 第142章 残疾 夜幕如黑色的绸缎覆盖大地,而白夫人的哭声却如悲怆的孤魂,在宁静的夜晚回荡。 ”然儿,我可怜的然儿……“她的哭泣声仿佛是大地裂开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如同风暴中的呼啸。 白老爷的目光沉凝,脸上的表情苦涩如寒潭深处的冰霜。他的声音低沉而悠扬,如同寒山远处传来的回音,试图在哭泣的夜风中给予一丝慰藉,“夫人,请勿太过伤心。孙太医虽然言之凿凿,但也表示孩子的伤并非毫无希望。现在最为紧要的还是精心治疗。” 白夫人红肿的双眸点头,泪水如同星辰之泪,微弱而沉重。白老爷将目光转向孙太医,“太医,你是太医院中医术最为精湛的一位,实话告诉我,苏然儿的手,康复的可能性如何?”白老爷的目光锐利如夜空中的孤鹰,逼视着孙太医。 孙太医略显犹豫,微笑中带着一抹难言的沉重,“只要用心呵护,康复的机会仍然存在,但……” “但是什么?”白老爷的声音如寒江冰冻,刺骨入 骨。 “但是,少爷的受伤太过严重,要完全复原,唯恐难以为继,极可能会留下一些无法避免的后遗症。”孙太医叹息一声,如同风中飘扬的幽烟。 “是何等的后遗症?”白老爷的脸色一下子阴沉到了极点,宛如乌云密布的山巅,遮天蔽日。 “少爷的伤势……确实不轻!康复后如何.....这个说起来还不好说,要视乎少爷的具体恢复情况。若是康复良好,或许影响不至太大;若是康复欠佳……”孙太医的话戛然而止,如同风中的落花,无声无息。 然而,所有人心中早已揣摩——若是康复不佳,那注定是残疾! 白老爷又追问了几句,随后孙太医带着其他医者离开,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房内,留下的只剩下亲属。 白老爷阴沉的眉头紧锁,目光如冰,厉声质问白夫人,“你带然儿回娘家,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让苏然儿遭此毒手?说!” 白夫人吓得脸色苍白,毫不迟疑道,“是齐晓晓!竟然动手伤人!都 怪那个贱女人!” 白轩宇的眼瞳微微一缩,又是齐晓晓? 接下来,白夫人将整个过程复述一遍,着重描绘齐晓晓的狠辣与残忍。但出于某种私心,她故意回避了齐老爷在其中的角色,生怕引起老爷对她娘家的不满。 ‘老爷,然儿这次真的太冤枉了!我万万没想到齐晓晓那个畜生竟然如此狠毒,让苏然儿受了这么大的苦!老爷,您务必为苏然儿讨个公道,我要那个贱人齐晓晓遭受千刀万剐,永世不得好死!’ 白夫人满脸仇恨,对齐晓晓的仇视到了极点。 白老爷眼底闪过一抹冷艳,‘然儿遭此重创,我定然会为他讨回公道,只是不是现在。’ ‘老爷?’ ‘三日之后,正是太皇太后五十岁的寿辰,陛下有谕令,文武百官皆须前往相国寺,为太皇太后祈福。这可是大事!’ 白老爷冷漠地说道,‘陛下一直尊重太皇太后,在这个时刻,若京中有人搅事,必会引起陛下和远亲王的不悦。想为苏然儿讨回公道,只能等到太 皇太后生辰之后。’ ‘可是……’白夫人还未甘心。 ‘无可奈何,事到如今,已无法更改!’白老爷毫不留情地说。” 夜幕降临,白府内流淌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氛围。白老爷独坐在书房,烛光昏黄,手中一封封奏章如墨般沉重。他眉头紧蹙,心思千回百转,犹如一片寂寥的夜空。 “老爷,四少爷的伤势实在惨重,这齐晓晓必须为此负责!”白成罡站在一旁,怒火中烧,言辞间充满了愤懑。 白老爷深吸一口气,声音冷峻:“齐晓晓当然难逃法律制裁,但此事涉及太皇太后生忌,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待太皇太后的生忌过后,我会亲自去找齐老爷。” 他言辞坚定,白成罡闻言只能咬牙接受。 白府内,白夫人夜守在白苏然的病房外,目光充满了悔恨和愧疚。白苏然熟睡的床上,烛火摇曳,映照出他苍白的脸庞。太医们仍在为他细心治疗,房间里药香弥漫。 白夫人轻推门,踏入病房。她走到床前,轻抚儿子的额头 ,泪水如断线的珠帘不停滑落。 “苏然儿,娘对不起你,是娘没能保护好你。”她低声自责,悔恨之情溢于言表。 正在此时,床榻上的白苏然悠悠醒来。他微微睁开眼,看到母亲泪眼婆娑,微笑道:“娘,我没事。” 白夫人激动地拥抱儿子,泪水如泉涌。白苏然表面虽强颜欢笑,内心深处明了,此次的伤害或将成为他人生的转折点。 以后,他或许就是一个废物! 一个废人! 再也没有人会重视他! 夜深,白府外的寒风嘶鸣。白轩宇独自站在花园中,凝视着星空。他握紧双拳,内心涌动着激烈的情感。 “齐晓晓,我白轩宇绝不会让你安宁,你伤了我哥哥,我会亲手让你付出代价!”他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次日,晨光透过窗帘洒入病房,白苏然眼中透露坚定。他知道前路充满坎坷,但他决心迎难而上,不让灾难摧毁自己。 整个白府笼罩在沉痛的氛围中,一场风波悄然兴起。未来,注定是波澜壮阔的征途。 第143章 月下 白夫人心中憋着一口气,不及开口,只能幽怨地眺望他的背影远去,彷佛背负着一片难言之重。 新的一天晨曦中,路漫儿接到管家的书信,微微皱眉:“太皇太后的寿辰忌日?” “没错,即将到来。老爷亲自吩咐小的传达,三小姐也被列入随行之人。”管家低声回应,面上带着敬仰之情。 “祭拜地点在何处?离得远吗?”路漫儿追问。 “并不太远,就在京城郊外的相国寺。” 路漫儿眉头轻蹙:“相国寺离京城有三十多里,再加上山路,单程一天的时间或许过于仓促了吧?” “按照过去的规矩,一天勉强够了。不过今年有些特殊,因为是太皇太后整寿的忌辰,陛下决定在相国寺举办三天的宴祭,生忌的祭祀也将延续三天。”管家详细解释道。 也就是说,大家得在相国寺住上三天,才能在第四天返回。 路漫儿嘴角微微扬起。 罢了…… 皇帝要去祭拜已故多年的皇后,全朝文武百官都得随行。 这排场着实不可小觑。 然而,太皇太后是祁修远的亲生母亲,同时也是他们的亲祖母。父子俩肯定会亲自前往。 到了相国寺,她还有机会再次见到修远,而且还能免费住上三天,倒也算不错。 “我知晓了,我会提前做好准备的。”路漫儿点了点头。 “那就不再打扰三小姐休息了,小的这就告退了。”管家微笑着退出房间。 等管家离开后,佳佳好奇地问:“娘亲,生忌是什么?” 他从未听说过这个词汇。 路漫儿轻声解释:“生忌是指逝者的寿辰,通常在这个时候进行祭祀,是对已故亲人的思念和怀念之情的一种表达。” 太皇太后去世已有二十多年,每年都会如期举办生忌,从未有过中断。 这也是昭明帝的一片真情。 可见陛下对曾是皇室正室的皇后仍怀有深深的思念之情,在皇室中着实不多见。 也难怪,如今宫中再无皇后,贵妃却有两位。 “那太皇太后是谁?”佳佳歪着头问道,“是已经去世的皇后吗?” “正是她。” 路漫儿抚摸着他的脑袋,轻声道:“而且,她还是你的亲祖母,你应该称她一声皇祖母的。” 佳佳眨了眨眼,懵懂地问:“那她的生忌,佳佳也要去吗?” “当然要去。”路漫儿笑了笑,“虽然你从未见过她,但毕竟是我们已故的长辈,去她灵前上香、磕头,也算是你尽孙辈之谊了。” 前往相国寺为太皇太后祭拜生忌,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回来,她不能把佳佳留在家中一个人。 必须携带他一同前往。 “诚诚也会去吗?” “当然会,届时你就能见到他了。” 路漫儿轻笑,心中对两个孩子的相处融洽感到欣慰。 她站起身,唤进小鱼儿,递银票:“我刚刚得知生忌的事,或许有些晚了。你现在立刻离府,多购置几套朴素素色的衣物鞋履,我和佳佳都需要。切记,务必选择清雅素色,任何过于艳丽花纹都不能接受。” “是,奴婢谨记在心。”小鱼儿急忙点头。 路漫儿告诉她佳佳的身形尺码,嘱咐要选购上好料子,然后便让小鱼儿匆匆离开。 现在购物已经有些晚了。 原因在于她之前并不知晓此事,若是在其他家庭,怕是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着手准备,素服素装早已订制完成。 路漫儿带佳佳回京的时候,行李并不多,她觉得太麻烦,所以几乎都是带了些闪闪发亮的银票。 她并非缺银,她知道京城什么都有,重新购置一番就好了。 没曾想到会突然碰上这样的情况。 她个人无所谓,随便凑合即可,但佳佳年幼,临时购置的衣物未必合身,以前都是买料子请人定制的。 幸好,她们的运气算不错。 小鱼儿外出一整天,天黑时便携带着大量购物回来,还特地请人将物品送进府内。 “姐姐,我购得十二套素服,您和小少爷各六套,外衣披风,还有鞋子和配饰,您看是否合适?”小鱼儿将衣物细致地挂起,擦着额上 的汗水询问道。 路漫儿被这孩子的高效办事惊到了,“你在哪里买的?这么齐全?” 她粗略看了一眼,颜色款式都很得体,尺寸刚刚好。 尤其是为佳佳准备的素服,低调而不显眼,还特意边缘镶嵌了绒毛,内衬中甚至添加了棉花,摸上去柔软而舒适,搭配同款的披风,保暖性极佳。 小靴子也是如此,内部居然还垫有厚实的绒毛,路漫儿伸手一摸便知,是用上好的兔毛制作而成。 路漫儿一时被这贴心的举动感动了。 佳佳体弱,对风寒极为敏感,而相国寺又坐落于山巅之上,这个季节山风狂烈,可想而知有多寒冷。 夜幕降临,寒风凛冽,路漫儿独自站在窗前,遥望着漆黑的天空。她心中波澜起伏,仿佛被风吹动的细柳,纠结不已。 自从上次与王爷祁修远发生争执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而微妙。路漫儿不禁陷入了一场内心的冷战。她不信任王爷,觉得他隐藏了太多秘密,让她感到无法捉摸。然而,与此同时,她又无法否认自己心底深处对祁修远的情感。 突然,一名宫女走进房间,手捧一封精美的飞鸽传书递给了路漫儿。路漫儿接过信,那上面写满了王爷祁修远的亲笔字迹。她心头一颤,犹豫了片刻,随即打开信封。 信中,王爷的文字温柔而又深沉, 字里行间流露出对她的关切和歉意。他表达了自己对她的真心,承认了过去的错误,并诚恳地邀请她参加王府的月下漫步。 路漫儿的心情像是被温柔的阳光温暖了一般,然而,她内心的顽固让她不愿轻易屈服。她咬着嘴唇,心猿意马,感受着矛盾的交织。 “祁修远,究竟你是真心还是虚情?”路漫儿低声自语,她的眸子在信纸上游走,仿佛能在字里行间找到王爷真实的心意。欢喜与别扭在她心中交缠,犹如花间蝴蝶舞动,忽明忽暗。 她握紧飞鸽传书,暗自下定决心。这一次的月下漫步,或许是解开心结的契机,也是重新审视王爷的机会。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窗外,星光闪烁,宛如她心中的迷茫。在漫长的夜里,路漫儿的心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她决定迎接未知的命运,无论是喜亦或是悔。 漫漫夜色中,路漫儿身影独自穿过宫廷的长廊,月光如银,投下斑驳的影子。她微微颤抖着前行,内心波澜汹涌。虽然她对祁修远的冷战情绪仍未散去,但那封温暖的信件,却在她心中点燃了一缕微弱的希望。 王府的月下漫步是个多情的约定,她的心跳似乎在脚步声中回荡。穿越寂静的花园,她走到了约定地点。王爷祁修远早已在那等待,他身着华服,英俊的面庞在月光下显得深邃而庄重。 第144章 漫步 “你来了。”祁修远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温柔。他向她走来,举手轻抚她飘散的发丝。 路漫儿闻着身上淡淡的花香,内心的坚持渐渐动摇。她低头,不敢直视祁修远的眼睛。这一切仿佛是一场梦,她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可心底却藏不住对他的思念。 “谢谢你的邀请,祁修远。”路漫儿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带着些许羞涩。尽管心头有千言万语,却被她含蓄的话语遮掩。 “你的心事,我都明白。”祁修远轻抚着她的手,眼中充满理解。他不愿让她为难,却也希望能够重新获得她的信任。 两人在月光下徐徐行走,花香飘散,时间仿佛凝固。路漫儿的心在这片宁静中逐渐平复,她感受到祁修远的真诚。或许,这一夜,是他们之间冰释前嫌的契机。 然而,未来的路,却依然充满了未知与变数。漫漫星河中,路漫儿和祁修远的心跳交汇,如同一曲动人的旋律,等待着下一章的故事。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如同一层淡淡的薄纱,勾勒出他们的轮廓。祁修远望着路漫儿,心中充满着感激和疼惜。 “或许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误会,但我真心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祁修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着一丝真挚。 路漫儿抬头看向祁修远,她的眼中闪烁着迷茫和期待。心底的矛盾让她有些无法定夺。 “王爷,我们之间的事情太复杂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路漫儿的声音带着一抹无奈,她的内心仿佛是一池波涛汹涌的湖水,被情感的风吹起层层涟漪。 祁修远轻轻拉住她的手,微笑着说:“或许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让我们共同去面对未来。我并不急着让你接受,只希望我们能够携手前行。”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交错在一起,彼此间的距离逐渐被拉近。路漫儿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温暖,内心的戒备慢慢融化。 突然,一只飞鸽划过天际,扑棱着翅膀,飞到了他们的身旁。祁修远微微一笑,伸手接过飞鸽传书。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希望你会喜欢。”祁修远递给路漫儿一封信,里面充满了他对她的思念和真挚的情感。 路漫儿接过信,心中一阵波澜。她凝视着祁修 远,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他眼中深深的眷恋。或许,这是一种开始,也是他们重新走向幸福的起点。 未来的路,虽然充满未知,但路漫儿愿意勇敢地迎接。她轻轻一笑,微微点头,表示接受了祁修远的邀请。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整个星空都在为他们的重新相遇而欢欣鼓舞。在这宁静的夜晚,他们共同走向了新的开始。 微风拂过古老的树梢,树影婆娑间,月光洒在古道上,犹如铺就的银毯。路漫儿和祁修远站在宁静的山林之间,四周弥漫着淡淡的花香,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气息。 古老的石阶蜿蜒而上,石板间生长着青苔,显得岁月的沉淀和宁静。远处,一座古老的亭台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是古代仙境的一部分。 “这里是我常来的地方,清幽而宁静,仿佛可以将心事都抛诸脑后。”祁修远注视着四周,淡淡地说道。山风吹过,他的衣袍飘动,如同一尊飘逸的玉雕。 路漫儿跟随着他的目光,感受到这片山林的宁静和神秘。这里的环境仿佛能够沉淀心灵,让人在这一刻忘却尘世的纷扰。 “王爷选择的地方果然不同凡响。”路漫儿轻轻一笑,心中的防备慢慢消散。她感觉到这里的宁谧,也感受到祁修远的用心。 “这里是我常来的隐居之地,也是我思考问题,寻找灵感的地方。希望你能够喜欢。”祁修远注视着她,眼中透露着真挚和期待。 两人一同漫步在山林小径上,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下斑驳的光影,犹如一幅幅梦幻的画卷。微风吹过,带着淡淡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路漫儿,或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们之间的缘分也是如此。”祁修远的声音如同山风拂过,轻柔而悠扬。 路漫儿微微侧头,看向他,心中涌动着千言万语。在这宁静的山林中,她感觉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仙境,而祁修远则是这片仙境中最耀眼的存在。 “谢谢你带我来这个美丽的地方,王爷。或许,我们真的需要给彼此一个机会。”路漫儿的声音柔和而坚定,她愿意尝试着接受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两人一同走过山林小径,月光温柔地洒在他们的身上,仿佛见证着一段新的故事在这片古老的山林中悄然展 开。 随着两人深入山林,小径渐渐变得曲折起伏,周围的树木更加茂密,月光透过层层叶片洒在地面上,勾勒出斑驳的银影。微风拂动,树叶发出轻轻的沙沙声,仿佛是自然的低语。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祁修远停下脚步,回头微笑着看向她。他身后是一片开阔的空地,草地上点缀着一些野花,宛如星星点点的珍珠。 路漫儿仰头看向苍穹,月亮挂在夜空中,星星点点,繁星如织。她微笑着点头:“这里真的很美,仿佛是仙境一般。谢谢你,王爷,带我来这个美好的地方。” 祁修远眼中闪烁着温柔,他轻轻揽起路漫儿的手:“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与你一同分享更是件美好的事情。” 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错,他们穿越在古老的山林中,仿佛是诗意的画卷。微风吹过,带来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勾勒出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画面。 “王爷,我也希望我们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中,找到心灵的平静。”路漫儿微闭双眸,感受着四周的宁静。她的内心仿佛在这片山林中得到了释放,不再纠结于矛盾的情感。 第145章 出行 “无论将来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旁,保护你,让你安心。”祁修远的声音中充满坚定,他希望能够成为她坚实的依靠。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一层柔和的面纱,将他们包裹其中。山林中的声音渐渐静谧,只留下两颗心跳的声音,在夜的宁静中交织成一曲美妙的乐章。这一夜,注定是他们心灵相通的时刻。 当一切准备就绪之后, 两天光景很快过去了。 太皇太后的生忌日来临,京城的氛围也变得肃穆起来,烟花之地沉寂无声。 士兵们严阵以待,穿梭在街巷之间,即便是百姓大众,此刻也不敢有半点轻举妄动。 路漫儿身在公府内院,却无法感知外界的氛围变化,但她能隐约感受到。 皇帝并非君主刻薄,极少因私欲困扰百姓,但对太皇太后的事务却异常例外。 也许这是深情厚意,或许还有其他原因,总之,这并不是路漫儿应该过问的。 一大早,天色尚未明亮。 小鱼儿的呼 唤唤醒了路漫儿,她打了个哈欠,穿戴整齐,再对着镜子仔细梳理。 为祭拜逝者,她须谨慎选择穿戴,避免招惹不祥之气。 路漫儿对于打扮不感兴趣,她随意挽起长发,戴上几枚银钗,懒得过多修饰。 易容之术使得她不适合繁琐的妆饰,于是素面朝天,依旧蒙着面纱,遮掩住半张脸。 佳佳也在小鱼儿的唤醒下整装待发,身穿温暖的素色衣裳,披上厚实的披风,头上发带也更换成淡雅的素色。 母子俩刚刚整理完毕,还未来得及享受早餐,管家的催促声就传来:“三小姐,时辰已晚,该启程了!” “这么早?”路漫儿抬头看天色依然昏暗。 “老爷子他们都已经准备就绪,马车已经在府门前等待,还请三小姐速速整理行装,以免误了启程的时机。” 路漫儿:“……” 她揉了揉眉心,深深地吐了口气。 好吧!毕竟太皇太后是诚诚和佳佳的亲祖母,她只能忍耐。 今天的行程 她也在事前询问过。 文武百官和他们的家眷需在清晨时分出发,匆匆赶至相国寺山脚下,一直等到陛下的御驾亲临,然后由陛下亲自领队,登山进寺,紧接着是一连串的祭祀仪式,文武百官和家眷逐一行拜上香。 而后是三天的斋戒,每日早、中、晚都要前往灵位祈福上香,一直持续至第三天结束,由相国寺主持仪式,整个生忌流程才算圆满结束。 陛下的御驾将在第三天返回京城,而其他人则需多住一天,直至第四天始能踏上归途。 这一繁琐流程听来确实复杂繁琐。 但无奈之下。 皇帝要如此安排,底下百姓只能随附其后,否则势必引起不安。此时已经不知陛下是否还在寝宫,而文武百官和他们的家眷却得在寒冷的清晨,提前几个时辰动身,赶至相国寺山脚下,等待御驾的到来方可登山。 就在路漫儿整理行装的当口,远处传来悠扬的宫乐声,仿佛随着风儿漂荡而来。那旋律既肃穆庄重 ,又富有悲凉之情,让人不由得心生敬仰之念。 她心头微动,随即从容应对,命令侍女为佳佳梳理头发,细心打点。 屋外的管家见状,不禁感叹道:“三小姐,您真是深谋远虑,着实是女中豪杰。” 路漫儿淡然一笑,心中却涌动着难言的情绪。太皇太后虽已逝世多年,但她与皇帝的深情依旧感人。这次生忌之举,不过是皇帝表达对故人思念之情的一种方式。 几个呼吸之后,家中的行装已整理妥当。路漫儿领着佳佳,跨过门槛,迎着晨风往外走去。院子里的花木静静开放,散发着淡淡芬芳,仿佛也在为这庄严神圣的一天默默祝福。 府门前,马车早已准备就绪,车夫手持缰绳,焦急地等待着。 此刻,皇帝早已准备就绪,等待在府门前。他身着龙袍,显得庄严肃穆,一双明亮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悲怆。 “王爷,这是为太皇太后祭拜而设的生忌,何必亲自前来送行呢?”路漫儿上前施礼,表 情庄重。 皇帝抬手,示意她不必过多拘礼,轻声道:“太皇太后为我皇家立下赫赫战功,她之一生都值得我们尽最大的敬意。你我家属齐备,一同前往,也是我一番心意。来日京城之行劳烦你多加照顾。” “言重了。”路漫儿娓娓道来,心中颇感温暖。皇帝的举止虽然威严,但对太皇太后的敬重与眷恋却是无以复加。 皇帝微微一笑,含笑看向佳佳,说道:“这是佳佳吧,常听远亲王提起。” 佳佳连忙行礼:“小女拜见陛下。” 皇帝伸手轻抚佳佳的头发,慈爱一笑:“好孩子,跟着娘亲多学习,尽快长大,为家族争光。” 路漫儿心中一暖,佳佳无疑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而皇帝对他们母子的关爱更让她感到欣慰。 随着皇帝率领,一行人整齐列队,向着相国寺的方向驶去。行驶途中,太阳缓缓升起,晨光洒在街巷之间,宛如一层金纱,映照着庄严的仪仗队伍,使整个场景显得神圣而庄重。 第146章 不妥 “臣女参见陛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远亲王殿下、辰王殿下。” 一旁的齐瑶气得咬紧牙关,试图收敛那满是怨毒的脸庞,强行戴上一抹娇羞的面容。 就在刚刚,她的心情还是晴朗的,笑靥如花,但如今,随着这个贱人得了皇家青睐,心里的不满升级,她心头的怒火犹如燎原之势,让她无法再掩饰内心的不满。然而,在场众人的注视下,她不得不装出一副娇羞的模样,似乎对眼前的争端毫不知情。 一丝讽刺藏在她瞳孔深处,她心里明白,表面的娇羞只是她为了维护形象而付出的一份代价。她或许气愤,但她更懂得在这个家族中,表现出无害的模样对于自己的利益更有利。 尽管内心波澜起伏,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娇羞,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那怨毒的眼神和紧咬的牙关却透露出她心头的真实情感。 一个时辰前...... 相国寺门前,晨光斑斓,阳光透过参天古树的缝隙,洒在落叶上,轻柔地翩翩起舞。路漫儿牵着女儿小手,眼神中交织着不舍与坚定,如同那一片被风吹散的金黄叶片,飘然而下。 "漫儿,你真的要带这孩子去吗?”齐老爷的眉头微皱,语气中夹杂着一抹无奈的叹息。 "是的,父亲。”路漫儿声音坚定,目光如清澈 的秋水,“我想让她亲身感受一下皇家的威严,小孩子嘛,多见见世面是好的。” “可是,这孩子的身份......”齐老爷欲言又止,语气中透露出一抹无法启齿的尴尬。 这可是个见不得台面的私生女!怎么能带去,那不是丢人现眼嘛! 这死丫头!真是给他添麻烦! 怎么不去死? "父亲,皇上命所有臣子携家眷前往,我和女儿都是家眷,至于旁的皇上可没说,至于她的身份,与去相国寺参拜又有何关?”路漫儿反问,语气中带着一抹不悦,如同秋风拂过,带着凉意。 “你!”齐老爷气急,却是欲言又止。 毕竟这个丫头,和远亲王殿下....... 算了算了! 那个杀神,可惹不起! 想到这里,他的态度稍微软了些:“你就不能让她在家等着吗?” 路漫儿冷笑一声,反击道:"她是我女儿,我不会像你那样,把自己的血脉驱赶出家门。" "可她的身份……"齐老爷不依不饶。 "身份又如何?难道家族的血统就是唯一的评判标准吗?"路漫儿话锋一转,语气中充满挑战。 “唉,你们两个不要再争了。”齐老夫人庄重的走出,缓缓道,“都是一家人,何必为 这点小事吵个不停!成何体统?晓晓,你早知道,未婚生子是大逆不道,齐家百年的传统,都被你们丢尽了脸面!” “是啊父亲,祖母说得对!若是未婚生子,可是大逆不道,可大姐姐和二姐姐说怎么出生的?我记得母亲嫁给你的时候,能谈下这门亲事的前提就是,你未婚、无妾、无子!” 路漫儿每个字、每句话铿锵有力,让周边的几人羞得无话可说。 这就是戳着他们的脊梁骨,说破那曾经的“骗婚”!说出大小姐、二小姐的身份,是见不得台面的私生女! “你、你!” 在这宁静的晨光中,齐老爷气得脸色铁青,仿佛早晨的阳光都被他的怒气遮掩! “三妹妹,你不要再惹爹爹生气了......”二小姐齐娆只觉得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隙钻进去! 路漫儿不紧不慢:“二姐姐,不如你和他说,让他不要再惹我生气。” “伶牙俐齿的丫头!一大清早的,何必胡乱纷争!”老夫人也觉得自己的脸面受损,怒瞪路漫儿一眼,“三姑娘,你想要好好出发就闭嘴,切勿妄言冒犯!” “祖母还真是公正严明,我和女儿安守本分你处处刁难,父亲当年错的脏事却无人提起,真是好公平!”路漫儿嘴角勾勒出一抹嘲弄。 “你!”祖母气得喘不上气来,差点背过气去。 路漫儿见这鸡飞狗跳的一幕,顿时忍俊不禁,带着女儿走向了自己的马车。 清晨的宁静被争吵打破,她并不想就此陷入口舌之争。老夫人的态度让她明智地选择退让,虽有不屑,却宁愿沉默以维护自己的冷静。 “她......”齐老爷还想多说,却被母亲使了个眼色。 “还想丢人?” “不敢。”在老夫人的镇压下,齐老爷知趣地闭上了嘴巴,怒气冲冲地走向停在一旁的马车。 ”其他人呢?怎么还没来,要出发了!“老夫人也要踏上马车,因为刚刚被怼,心情本就不好,如今眼看就过了时辰,更是生气。 天上乌云密布,气氛愈发压抑。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叮叮当当声传入耳中。 齐瑶儿巧笑嫣然,穿着轻盈的裙裾,款款从府门中款款而出:“祖母,爹爹,实在抱歉,我来迟了。” 老夫人和齐老爷顿时愣住了。 路漫儿抿了抿嘴唇,几乎忍不住笑出声。齐瑶儿的出现犹如一抹明亮的画龙点睛,让整个场景瞬间生动活泼。齐瑶儿的裙摆在晨风中飘动,如一片轻柔的云彩,她的微笑如春风拂过,唤醒了整个清晨的宁静。 突然,一道璀璨的光芒划过,众人不禁齐齐转头。只见齐瑶儿身披华丽绚烂的衣裳,金银首饰如星辰璀璨,红唇如醉樱娇艳欲滴。她的出现 犹如一朵绽放的艳丽花朵,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瑶儿,你怎么穿成这样?”齐老夫人皱眉问道,“去相国寺是庄重之事,怎能如此浮夸?“ ”祖母,我这身打扮怎么了?”齐瑶儿不屑一顾地反问,“我只是想展示自己的美丽,也是给咱们家族争光啊。” “你这是去祭祀,不是去选美!”齐老夫人语气严厉,“快去换了!祭祀怎能如此金戴银、大红艳丽!” 齐瑶儿听罢,脸色一沉,愣在原地。 齐老夫人注视着齐瑶儿那嚣张的样子,不禁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她深知,与女儿在家族传统观念上的差异,已经成为一段难以调和的难题。 姨娘也闻讯而至。一旦了解事情的原委,他的眉头便紧锁。对着齐瑶儿,他言辞严厉:“瑶儿,你怎能如此放肆?去相国寺是我们表达敬意和祈福的时刻,你的着装应该体现出庄重和尊重,而非个人欲望和虚荣。” 齐瑶儿听到这样的责备,心头更是燃起怒火。她觉得父母都无法理解她的想法和情感,于是大声反驳:“我只是想展示自己的美丽,有什么错?你们为何如此反对?” 齐父听到女儿的抗议,内心怒火难消。作为一位严厉的父亲,他决定给予齐瑶儿一番教训。他厉声斥责:“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快去把这身衣服换掉!” 第147章 出发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印在了她的脸上。 一半还没有修复的脸带着面具、而 “我……我究竟哪里错了?您为何要打我?”齐瑶儿感到委屈,捂着脸颊,泪水滚滚而下。 老夫人差点被她气得要爆炸,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在平日里,她的着装绝对是引人瞩目的,站在人群中一眨眼就能夺人眼球。 但是,在这样庄严的生忌场合,这身装束简直是千疮百孔! 谁会穿着如此炫目的红衣去向祖先祭奠呢?这简直是对祖训的一次公然挑战! ”她胆子很大啊!“路漫儿忍不住笑出声!真没想到,齐瑶儿竟然会在这种场合表现得如此愚蠢。 她居然敢穿成这样兴冲冲地涌出来?简直是对皇室、对礼法的彻底忽视! 不过,这与路漫儿毫不相干。 她只是在一旁看热闹而已。 ”可是、可是......呜呜呜!“齐瑶儿见父亲动了真怒,心中虽然充满了不满和委屈,但她也只能默默顺从。她明白,在这个家庭,父亲的决定是不可逆的。 于是,她愤然转身,回到房间,将那一身华丽的衣裳脱下。此时,她内心交织着不满和委屈,却也深知与家人的冲突需要时间去化解和调和。每一次的妥协,都是心灵的一次深深屈从。 齐瑶儿之所以选择这样的艳丽装束,并非只为了追求自己的美丽和魅力。她怀揣着 一种渴望,在众人面前展示独特的个性与傲人风采。或许,她相信那璀璨的服饰能够引起他人的注意,彰显她在人群中的存在感。 这种心态在年轻女孩中并不鲜见,渴望透过外表的盛装来赢得他人的认可和赞美。然而,在这个故事中,前往相国寺是一次庄重的仪式。在佛教文化中,相国寺是祭祀祖先、祈求平安的神圣之地。除了依照圣旨,陪同皇帝外,齐家一行前往此地,目的是为了表达对祖先的敬意、祈愿平安,以及寻求精神寄托。 在这样神圣而肃穆的场合,衣着应该体现出庄重和尊重,以示对神明的虔诚敬畏和对家族传统的敬重。齐老夫人和齐父因此认为齐瑶儿的打扮显得过于浮夸和轻率,与场合格格不入。他们期待着她能够懂得换上更为庄严的服饰,以顺应前往相国寺的场合,也是对家族价值观的恭敬表达。 最终,是甘姨娘心疼女儿,急忙插话:“来人,快带小姐下去换身衣服,别浪费时间!” 管家冷汗直冒,匆匆走过去,拉着齐瑶儿迅速朝府内走去。 齐瑶儿本不愿走,但老夫人那阴森可怖的目光吓得她无可奈何,只好委屈地跟着管家踏进了府第。 “看看你培养出的好女儿!”老夫人气得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只能对着齐老爷大发雷霆。 齐老爷也很无奈,讪讪地说:“母亲请息怒……瑶儿她是第一次参加生忌,难免 不懂规矩,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只要换了衣服就好。” “齐晓晓也是第一次参加,怎么她就懂规矩?就你养的这个蠢货却一无所知!”老夫人越想越气。 路漫儿无辜地躺在争吵的漩涡中,内心只想着翻白眼。 有话好说,别和她和齐瑶儿做对比好吗? 毕竟可以和齐瑶儿智商的对比的——只有猪,拿她来说,让她感觉仿佛被羞辱了一样。 真是有些丢人。 齐老爷再三赔笑,又保证会好好看护齐瑶儿,不会再让她犯错。 老夫人对儿子无可奈何,气得甩袖子钻进了马车。 她怒视路漫儿一眼,转身离去。路漫儿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错综复杂的情绪。 这个老太太......手段狠辣,或许齐晓晓的亲生母亲,当年的死亡,就是她一手主导! 随着齐瑶儿的离去,一时寂静的气氛中夹杂着紧张和不安。路漫儿瞥了一眼齐老爷,嘴角微扬,仿佛在嘲讽他无法掌控家庭局势。 "看看!这像什么样子!你是怎么教育的?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女儿吗?一点家族的底蕴都不懂,只知道炫耀外表。"齐老爷对甘姨娘咄咄逼人的指责。 齐老夫人见状急忙插嘴,试图缓和气氛:"别再争了,都是一家人。瑶儿也许只是想在祭祀中表现出色,你们何必如此纠缠不休呢?" "她不过是个浮华的花瓶,根本不懂得家族的重要性。"齐老爷执意不肯妥协。 路漫儿磕着瓜子听着,觉得吃瓜真快乐啊,窗外,整个场面宛如一出精彩的折子戏,争执、对话、和解交织在阳光斑驳的落叶中。 过了一会儿,齐瑶儿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身素净的服装,重新走了过来,面带微笑。她仿佛从容不迫地走进这场争吵的风暴,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无尽的恼火。 齐瑶儿重新亮相,整个人显得小心谨慎。 她换下了那件艳丽的衣物和金银,穿上一身素净的白色旧衣,珠宝首饰都摘下了,就连金丝面具也不敢戴上,低调了起来,只用面纱遮掩着自己的伤口,露出的双眼上红彤彤的,似乎充满了紧张和害怕。 直到管家把生忌上的忌讳一一告诉她,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因此显得特别心虚。 齐老爷看到她这样,心中的不满也逐渐消散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衣服换了就好,上车吧,我们准备出发了。” ”这才像样!好孩子!“甘姨娘连忙找补。 "爹爹,祖母,我已经换好了。看,这样不就合适多了吗?"齐瑶儿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却在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哼,这次的好机会错过了!不过没关系......这个齐晓晓,不能让她好过! 就算自己没办法 接近王爷做王妃,也可以让这个丑女人做不成王妃! "这才像话。"齐老夫人松了口气。 ”大姐姐今日真是厉害,以一己之力,让全家迟了出发的时间,若是等下遭了皇上的批评,不知道大姐姐要如何解释。“路漫儿浅笑嫣然。 大小姐顿时吓坏了,,若是皇上怪罪下来...... ”爹爹,我......“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惶恐和惊惧。 ”快给你爹爹道个歉!“甘姨娘忙使眼色。 "看你教的好女儿!哼!还嫌不够丢人?还不快出发!"齐老爷冷漠地瞥了一眼齐瑶儿,却再次将目光集中在路漫儿身上,仿佛在警告她。 路漫儿嘴角微微上扬,携着女儿佳佳,自信而坚定地踏上了通往相国寺的路程。家族的争吵或许暂时平息,但彼此心中的矛盾却仍在燃烧,预示着未来的风波。 马车上...... “爹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齐瑶儿眼泪滚落,感到委屈。 齐老爷觉得自己话说重了,看到女儿这样可怜,想到她的脸受了伤,也无法责备她,“爹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一时冲动,你别太在意,上车吧。” 齐瑶儿抽泣着点点头,跟着管家朝后座的马车去了。 路漫儿白看了一场好戏,只觉得一大早起床的起床气都好了,心里因为没的郁闷都减轻了不少,心情格外愉快。 第148章 不速之客 她笑吟吟地看了眼齐老爷,然后拉上了马车的帘子,隔绝了窗外的闹剧,是时候好好休息一下啦。 马车内布置得相当舒适,天气寒冷,地上还有固定的炭盆,比外面暖和了好多。 路漫儿将食盒放在炭盆旁,借着微弱的余温,转头看到佳佳一脸倦意地靠在坐垫上,几乎要入睡了。 她有些心疼,过去将佳佳抱在怀里,再次整理了一下女儿身上的被子:“没睡够是不是,很困倦吗?” “嗯……”佳佳含混地应了一声。 “那娘亲抱着你,你再睡一觉,醒来了再吃东西好不好?”路漫儿轻声说。 “……”佳佳没有再说话,似乎晕晕乎乎的睡的香甜。 马车中,安静的氛围中弥漫着微弱的马蹄声和轮胎与路面摩擦的低沉声,仿佛一曲柔美的摇篮曲在轻轻吟唱,将路漫儿包裹在宁静的氛围中。她温柔地将小佳佳的身体贴在马车的壁上,微 闭双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宁谧时光。 缓缓启动的马车徐徐驶向城门,车厢内摇摇晃晃,仿佛在摇篮曲的怀抱中轻轻摇曳。路漫儿几乎陶醉在梦幻中,而小佳佳则更深陷在美好的梦乡里,度过了整整两个时辰才慢慢醒来。 感受到怀中女儿的微弱动静,她轻轻睁开了眼睛,“醒了吗?” “嗯。”佳佳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她突然察觉到马车还在前行,有些惊讶地问:“这么长时间了吗?还没到吗?” “还早呢,我们才刚刚行进一半的路。”路漫儿也有些无奈。 马车行驶的速度虽然不慢,却不能迅速抵达目的地。 “感觉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她关切地询问。 “现在还不饿。”佳佳摇了摇头。 路漫儿也没有勉强,将佳佳安顿在一旁后,站起身摸索了一下食盒,依旧保持温暖。她将食盒取出,放到车窗边上,看向窗 外。 为了打发时间,佳佳爬到车窗边,轻推开窗户。 阳光瞬间洒进车厢,映得她的眼睛如同花海。 正好,天公作美。 出发时天色阴沉,而转瞬间天空放晴,万里无云。在宁静的清晨,晨雾弥漫在静谧的道路上,一辆孤独的马车缓缓前行,轮子在湿润的土地上留下清晰的印痕。正当初升的太阳悄悄洒下温暖的光芒 佳佳本是好动的丫头,在马车里也未感到无聊。她与娘亲聊着天,窗外的景致时而妩媚,时而雄伟,时光在这轻松愉悦的交谈中悄然流逝。 直到她感到肚子咕咕叫,这才提醒她是时候填饱肚子了。 路漫儿取出食盒里的高汤和鸡丝粥,母女俩享受着美味,直到半个下午,公府的马车悠然驶入目的地。 路漫儿抬头从车窗向外望去,眼前一片碧绿的美景。 在这幽静的山坡上,碧绿的草丛中点缀着一簇簇娇艳欲滴的 野花,微风吹拂时,花香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路漫儿悠然而行,脚踏着柔软的青草,心情如同这静谧的山坡,宁静而宜人。 ”佳佳,要不要下去休息一会?“她温柔的看着女儿。 ”咯咯咯,太好啦!“ 小佳佳跟随在路漫儿身旁,天真的笑容在脸上荡漾。时而跃动着,时而追逐着蜻蜓,兴奋的小脚在绿草上留下一串串轻快的印迹。这对母子在山坡上形成了一道亲切而温馨的风景。 一阵微风拂面,远处的鸟鸣清脆悠扬,仿佛在为这美好的瞬间谱写背景乐。路漫儿侧耳聆听,心头涌上一抹宁静。小佳佳的目光中闪烁着好奇,他静静地欣赏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在体验大自然的美好。 山坡上绽放着各色的野花,红、黄、蓝、紫,五光十色,彼此交织成一幅如诗如画的画卷。路漫儿俯身欣赏着,心中不禁涌现对生活的感激之 情,宛如这五彩斑斓的花海,丰富而多姿。 ......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一群黑影如幽灵般出现在马车前方。 这些面戴面具的匪徒犹如清晨的梦魇,挟持着利刃。 路漫儿牵着女儿娇小的手,慢慢走向马车。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浓重的不安,仿佛黑夜中隐藏着无尽的阴谋,让路漫儿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突然,漆黑的阴影中闪烁着几个神秘的身影,他们身着夜行衣,手握利刃,显露出明显的刺客气息。路漫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深知已经置身于危险之中。 “快走!”她低声呼喝一声,瞬间握紧了女儿的小手,迅速朝着旁边的树林冲去。然而,刺客们仿佛是幽灵般从四面八方涌现,将她们紧紧包围。 “哈哈,路漫儿,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一个阴冷而嘲讽的声音响彻夜空,让人感觉仿佛寒风刺骨。 第149章 危机解除 "姐姐,这里危险!快走!”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少年焦急地呼喊,他的深邃眸子里闪烁着担忧之光。 小鱼儿刚匆忙赶来,却被层层包围,无法突入。那一刻,他身上的绸缎衣袍仿佛在风中翩翩起舞,透着青涩的坚毅。"快走,姐姐,他们!”小鱼儿的声音中带有微弱的颤抖,如同一只腥风血雨中的小鸟。 路漫儿瞪大了一双清澈的眸子,面对黑衣男人,纤纤细手握紧衣角,嘴角微微抿着,透着一抹冷漠:“祁宁辰,你又来捣乱什么?”她的眼神中透着一抹锋锐,如磁铁般吸引着那黑衣男人的目光。 一位高大的男人披着黑色的斗篷挡在她面前,身形挺拔如松,挡着的脸看不清面容也依稀能见得那份邪魅,五官更是深刻。 路漫儿想躲开,奈何他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将她死死拦截。她想要转身,可是男人宛如战场上的雄鹰,抓住她的肩膀逼迫她和自己对视,丝毫不肯退让,他的那双迷人的眼眸更是死死的盯着她的嘴唇,那诱人的眼神仿佛恶魔。 “滚!” 他故意凑近她的耳畔,诱惑似的贴近,低声说:“真是聪明,本王知道皇叔今日将去皇上面前请赐婚,所以特意前来搅局。”说罢,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玉树临风的俊朗面容,果然,是辰王。 “好狗不挡道!” 真是个登徒子!路漫儿心中嗤之以鼻,见此有些不耐烦,气鼓鼓地推了他一把,却被他强而有力的抓住了手腕。 “你!你你你!别总缠着我!”路漫儿双颊微红,红唇微启,宛如一 朵不怒自娇的花朵。她的眼底闪过一抹傲然和不屈,如同战场上的将军,傲然屹立。 “你说什么,本王听不清。” “耳朵不要可以捐了!祁宁辰,你别再缠着我了!”路漫儿气呼呼的朝祁宁辰挥去一拳,宛如一缕清风扫过,却在下一瞬间被他稳稳接住。他的手掌温暖如玉,却给人一种侵犯似的反感。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本王偏不听你的。”男人却笑得邪魅动人,仿佛在和她玩闹似的,虽不直接禁锢住她的身体,却也不肯让开。 路漫儿咬紧牙关,不停变换方向,试图寻找突破口。然而,刺客们仿佛是无尽涌来的潮水,始终将她们牢牢困在其中。 “娘亲,我怕。”女儿的声音颤抖着,眼中充满了恐惧。 自从上次被绑架,又经历了齐瑶那次的事情之后,小女孩便有些害怕这样的情形,尤其是看到了老冤家辰王,佳佳此刻也是紧张的往娘亲怀里躲。 “别怕,宝贝,闭上眼睛,紧紧抱住娘亲。”路漫儿小声安抚着女儿,心中充满了歉疚。她早该有所准备,早该谨慎周详。 若是女儿不在身边,或许更方便行动,可惜此刻却是毫无防备,确实不得不陷入绝境。 “祁宁辰,你到底想干嘛?”路漫儿想取用空间的东西化解危机,可是人实在太多,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她也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当然是把你带回去,好好的关起来,本王什么时候想见你,都可以见得到,至于皇叔嘛......就永远见不到你了!"男人眯起眼 眸,眼神里闪烁着危险。 “你休想!”路漫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要脱身。 然而此刻已然来不及,她们已被刺客们逼至绝境。路漫儿心中一沉,明白这一次或许难以逃脱命运的纠缠。在微光中,她为自己的疏忽而感到深深的懊悔。 就不该来这里! 肯定是齐家那几个心怀鬼胎的家伙,故意透露了自己的行踪! 早知如此,就应该让明月阁的人陪同保护的!也不该让暗卫回去的! 因为担心皇上在这次行动遇刺客,圣旨特地召了远亲王暗卫去护驾,祁修远本担心她无人保护,想将身边的影夜交给她,但是路漫儿觉得他还是保护世子更妥当,因而主动拒绝了。 她也让明月阁的高手在终点等待自己,顺便帮王爷维持秩序,本以为这一路没什么危险...... 没想到,竟然被盯上了! 该死! 清晨的安宁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意撕裂,慌乱和危机在空气中弥漫。 “怎么样,乖乖跟我回去,还是让本王强行抱你回去?”男人轻佻的笑着说。 “大坏蛋!娘亲不喜欢你!你别碰我娘亲!”佳佳哭着推桑面前的男人,然而对方纹丝未动。 “乖丫头,以后本王做你爹爹,怎么样?”祁宁辰挑了挑眉,轻而易举的就捉住了小女孩准备使用暗器的小手。 “不怎么样!我讨厌你!”佳佳挣扎不过,打不过,也躲不过! 在力量压制面前,这点反抗实在是以卵击石。 “没关系,以后你就会改变想法的,来人,把这小女孩带走!”辰王哼了一声,失去了耐心。 “不要!放开我!我要娘亲!”女儿在清晨的光影中显得无助而惊恐,面前无耻的男人猖狂地笑着,声音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刺耳。 路漫儿气得火冒三丈,真是一群讨厌鬼!他们的荒唐行为破坏了这个本应安宁的时刻,使得清晨的宁静变得荒诞而危险。 “别碰我女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路漫儿忍无可忍,从袖中拿出银针,刺向祁宁辰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见“叮!”一声巨响,原来是那银针就要接触辰王的皮肤瞬间,却被他手中的折扇挡住。 路漫儿正要换位置进攻,却被反手抓住手腕。 她正要藏起银针,然而,那针却被男人在空气中截住。 “这是什么?” 祁宁辰疑惑的看着她,就要查看。 “与你无关!”路漫儿挣脱不得,还被紧紧拽向他的方向,顿时蹙起了眉。 “解释不清楚,本王可就要搜你的身了!” “你!” 路漫儿气急了,一口咬住他的手,可是男人却好像一点也不痛,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想不到,你倒是挺有力气的嘛,看来本王以后有的受了,哈哈哈!”辰王的声音带着一抹轻松的调侃,他一边笑着,一边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晃动,流露出一丝不羁的豁达。 “你不要脸!”路漫儿咬牙切齿地骂道,可她的愤怒却无法动摇眼前这位狡黠的男人。然而,就在男人抱着她的手逐渐猖狂起来的时候,“嗖嗖嗖!”一支精准的暗器破空而至,瞄准了其中几名手下的要害。 黑衣刺客们瞬间倒地,身体疼痛的蜷缩起来。 “啊! ”一声声惨叫划破清晨的宁静,混乱的局面在暗器的出现下变得混沌不堪。 “什么东西!”众人惊恐地四顾,试图找出幕后黑手。然而,那神秘的袭击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慌乱。 “是谁?”辰王危险地眯起眼睛,仔细搜索四周,却毫无所获。 “难道是皇叔的人跟过来了?”他觉得不妥,眉头微皱,紧盯着四周的环境。那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感到隐隐的不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密切注视着他们。 “王爷,暗器是从林子四面八方飞来的,是不是.......”手下低声道。 祁宁辰沉吟片刻,觉得不能冒险:“路漫儿,下次见的时候,可不会这么轻松了!” “撤!”他毫不犹豫地下令,手下的强盗纷纷听从指挥,匆忙离开现场。辰王的神情凝重,心中对这次事件的真相充满了疑虑。 随着辰王的带领,一群强盗匆匆离开,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仿佛从未来过。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地面上,悄悄地揭开了这场激战的帷幕。 “刷刷刷!”密集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四散奔逃,清晨的宁静在混乱中逐渐恢复。 在晨雾中,逃散的人留下的只有清晨微风拂过的寂静,辰王的离开似乎结束了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清晨危机。 ”王爷若是来了,为何不来见我?如果不是王爷......帮我的会是谁呢?“路漫儿的目光在四周游走,却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之人。她心头升起一阵疑惑,对这位神秘的救助者充满了好奇。 第150章 桑芷妍和无情 “姑娘可有受伤?” 突然,一道清亮的女声如同天籁般传来,穿越晨雾,一位身着清丽青衣的女子从山坡上款款走来。她步履轻盈,仿佛仙子降临凡间。面容秀美,眉目含笑,微风吹过,她的长裙随风飘动,宛若行走的画卷。她的目光如梦似幻,温柔地望向路漫儿和小佳佳,柔声说道:“您可是齐家的三小姐?” 这位女子缓步走到路漫儿和小佳佳身旁,眼中流转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身着青衣,仿佛融入了青山绿水的清幽之中,如同山间飘动的一缕清风,轻盈而不拘。 小鱼儿微微一笑,颔首回应:“是的,我姐姐是齐家的三小姐齐晓晓。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 女子抿嘴一笑,如水的声音轻轻响 起:“在下是城内的一名游侠,听闻今日齐家三小姐会路过此地,特意带夫君前来瞻仰。” 她的言辞中充满了淑女般的温柔,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优雅举止,宛如山间的一朵淡雅花朵。而她身后,一名俊朗的少年则目光清澈地坐在轮椅上,静静注视着前方。 少年剑眉星目,如同画中走出的神仙一般,缓缓开口:“我和夫人特来此地,想和齐姑娘道谢,若非你出手相救,恐怕我和夫人再无相见之日,若有任何需要,成某愿出手相助,肝脑涂地。” “多谢阁下的关注。”路漫儿微笑着,不知为何,眼前的女子让她觉得十分熟悉,虽然她都脸似乎是易容之后的样子。 既然会易容说明在这江湖上或许有仇 家,或许想隐藏身份,自己本应该心怀警惕。 但是他们善意的的举动,她对这位突然出现的女子心生好感。 女子眼中闪过一抹赞叹之色,她凝望着山坡下的相国寺,轻轻叹了口气:“相国寺的风景实在是美不胜收,仿佛仙境一般。听闻今日齐家绘图,我们将此地特地来此保护,倒也确保了三小姐的安全。” 路漫儿略一思忖,然后问道:“实在是感激不尽你们二位,虽然看起来没有见过,但实在有些熟悉。阁下之名,是否可告知?” 女子嫣然一笑,如水的声音轻轻响起:“在下本叫做桑芷妍,曾是京城的小小医女,如今和丈夫一同浪迹天涯,这里是成游侠,曾经的无情公子。” “原来是成大哥 、成大嫂,许久不见,可真是有幸相见。”路漫儿微微一笑,对这位美丽的游侠点了点头。 是她!是他们! 是桑芷妍和无情! “不必多礼。”路漫儿低下头笑了笑,其实大家都不知道,自己早就清楚面前二人的身份... 能救了儿时的偶像,谁都不知道她心里有多开心。 这是发生在邻国的故事,路漫儿还记得,原剧情里,二人的情感经历有多虐。女主是反派中的一股清流。女主桑芷妍在剧中的功劳最大,顺利的推动了整部剧的发展走向。 她和无情公子的相遇、相识相知相恋,整个过程如同一曲悠扬的古琴婉转唯美,却又在结尾处戛然而止,徒留读者和观众一阵悲伤。 她是剧中最大反 派身边最得力的女杀手,不仅聪慧过人,艺术高明而且武艺高强,心思敏捷。以她的职业素养,本觉得她到了最后要么为反派挡暗器而死,要么因为一丝愧疚替无情挡暗器、挡掌之类的而死。 没想到的是,偏偏看到了一个最悲伤的结局。 想到自己曾经多少次为这对苦命鸳鸯伤心,路漫儿微微叹了口气:“承认吧,虽然嘴上是说着意难平,但你就是喜欢看浪荡子死于忠贞,阴谋家死于忠诚,偷窃者死于奉献,自私者死于牺牲,向阳花死于黎明之前,野草死于无人问津的风。” “我记得上次相遇的时候,你还说再也没办法见无情,怎么,如今想通了?”路漫儿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忍俊不禁的调侃着面前的两个人。 第151章 成大哥和成大嫂 “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她救人,害得她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才会追悔莫及。”那俊朗的公子想到自己差点失去心爱之人,心动如刀割。 “不是无情的错,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多次利用了他。又有什么脸面再见他..... 青衣女子悲伤地低下了头,羞怯的神情在她的脸庞上荡漾开来,如同春水般晶莹透亮。 路漫儿点了点头,宽慰道:“芷妍,你我都是医者,能医人能救命,既然心怀愧疚,就用救人来弥补吧。” “可是,我害了那么多人,害的他只能和我隐居山林......” 她的声音轻柔而娇嫩,宛如山间的流水轻语,一丝愧疚和自责在她的话语中交织。她的视线避开了无情的眼神,仿佛不忍直视他的眼眸,如同蒙羞的花朵。 她曾为了阴谋苦心孤诣,细致入微地谋划接近无情。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深陷于情感的泥沼,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不已。 路漫儿拍了拍她的肩膀:“别这样想,芷妍姑娘,如果愧疚,就用剩下的人生来治病救人,弥补那些错误。” ”我以为,自己再也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了。“她握紧了双手,嘴角微微颤抖,像是在承 受着内心的重负。 曾经,她在一系列的谎言和欺骗中成功获得了一干人等的信任,几次害了他们。 ”芷妍,你也是身不由己。“一旁的男人心疼的说。 是啊,她曾经是个濒死的孤儿,如果没有主人,这条命早就没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主人的命令,为了报恩,她不惜以自己的手为主人的登天大计铺平道路,而背负了宏伟目标的她,居然愿意牺牲所有善良或努力的百姓。 陷害,刺杀,下毒,恐吓,伤人........她的手中沾染了鲜血,世上不乏这些罪行的受害者。这让她深陷于道德的沼泽,心灵受到无数次的撕裂。 每一次的行动,都是对善恶界限的践踏,而她的心灵也在这一步步的沉沦中渐行渐远。 "无论如何,我永远不会放弃你,芷妍,其实我一直希望,可以和你一起隐居于世外桃源,如今我们成了真正的成大哥成大嫂,我很开心,不要自责。"风度翩翩的无情公子眼中饱含深情。 “成某对江湖的纷纷扰扰毫无留恋之心,更对功名利禄毫不在意,隐居山林是我的心愿,你不要有任何压力,芷妍,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边,过去的错误,我们一起弥补,你医治病人,我 教书育人,总能赎清罪孽。” “无情......”青衣女子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成大哥,成大嫂,如今你们这样幸福,真是太好了!”路漫儿的笑容中充满了由衷的喜悦,她用一种温暖的目光看着这对幸福的夫妻。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剧情中所没有的美好发展,这使得她对爱情二字有了更深的理解。 那个聪明绝顶的绝命毒师杀手桑芷妍,哦不,现在应该说是成大嫂,娇羞的点了点头说,“在从前,我的确做了许多许多的错事,并且以无情为自己的保护伞。通过向无情这个正牌大公子的表白和亲近。害的无情和兄弟反目。偷绝世神兵图时身份败露,无情却对我情根深重,原谅我,甚至包庇我都过错......” 是啊,她那样聪明,多次遭到怀疑却又顺利的摆脱嫌疑。布局丝丝相扣,连心思缜密的无情也深信不疑。 这信任背后,是无情的一往情深和生死相依。 路漫儿欣慰的看着面前的一对璧人,联想到自己和王爷的坎坷感情,不由得有些哀伤。 坦诚相见、以生命报答...... 或许这样可歌可泣的爱情,已经是世间罕见的宝藏了吧。 “她说那反派是她的大恩人,救过她的命,是她的再生父母 ,我又怎么忍心怪她。”昔日的暗器高手无情公子,如今归隐的成大哥笑了笑,对于桑芷妍的过去,有着更加宽容的理解。这一幕如同前尘往事,在时光的流转中得以解开,留下一抹深深的体谅。 风停雨歇,一切尘埃落定。小河边,芷妍第一次毫无挂碍地诉说了自己对无情的爱情。 “我没有那么伟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所关心在乎的也只有你。”她的声音柔情而坚定,如同潺潺的小溪流淌在夜幕中。“我不能再让你失望,不能再让别人对你失望。”她以生命回报了无情的爱情,因为这是她唯一、也是她唯一可以为他付出的。 她把一生所有的忠诚都给了那个反派,因为他是她生命的引导者。直到最后不得不为之的背叛,她依然对他说:“主人,对不起。”她把一生所有的感情都给了无情,因为他是她情感的启蒙者,他是唯一在她心中有位置的人。 在某种意义上说,反派和无情在她的生命中留下的痕迹同样深刻。然而,这两个痕迹是她生命中仅有的两个,其实芷妍是一个单纯的人,她的付出都带着一种涓滴不剩的决绝。她认定的,就是全部的。 路漫儿知道,芷妍并不是一个在道德标准上被认定为好人的角色, 即便在最后也是如此。正如她所言,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无情,为了她唯一爱着的人。 在自己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离开,因为她从未考虑过获得其他人的原谅和宽恕,因为对她而言,那些人在她的心中毫无分量。她的离开是必然的,这是芷妍的骄傲,也是她对无情最后的付出。这个曾用笛声引导她回家的男人,最终也将用笛声送她远去。 “谢谢你救治了她,还劝她回到我身边。”男人感激的点了点头。 当初,雪山下,彼此遥望,凄美得令人心碎。泪眼朦胧,欲留难留,无情最终还是松手,真正地放手。因为了解,所以彼此成全,失去或拥有,似乎已经不再那么重要。这段情缘只能留作回忆,留下形单影只的一人荒凉而悲伤。 ......幸好,路漫儿来的及时,拯救了这场天人永隔的悲剧。 “娘亲亲,你们在聊什么呀?这个姐姐怎么在哭呀?” 佳佳是个天性活泼的小女孩。她今天身穿一袭翠绿的裙子,裙摆随着她的跳跃在空中舞动,像一朵盛开的花朵。她的头发乌黑亮丽,自然卷曲,每当她蹦跳时,头发也随着节奏轻轻摆动,可爱极了。 “齐小姐,这是你的女儿吗?”芷妍也忍不住被她的可爱触动。 第152章 女儿拜师 “姐姐好,我是佳佳!” 小女孩佳佳的眼睛像是璀璨的星辰,闪耀着对世界的好奇和喜爱。她笑容甜美,脸颊上总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她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悦耳,给这个宁静的村庄增添了一份欢乐的气息。 在阳光明媚的午后,佳佳喜欢蹦蹦跳跳。她轻盈地跃起,仿佛是一只轻盈的小鹿。她不时地转个圈,或者做一些俏皮的舞蹈动作,纯真又可爱。周围的人都被她的快乐感染,纷纷露出温暖的笑容。 “她真是太可爱了!”芷妍有些羡慕的看着,低声道:“要是我也能有一个这样活泼的女儿......该多好啊!” 那毒素虽然被路漫儿清除了,可是她的身体很是虚弱,或许几年内是不能要孩子了...... "没关系的,芷妍,如果你喜欢孩子,我们可以领养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儿,我并不在乎血脉。"无情公子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他知道,眼前的女子依然在内心里无限的折 磨自己,而他能做的,就是让她尽快走出过去的阴霾,重新做回那个骄傲伶俐的芷妍。 “姐姐,别担心,你一定会有宝宝的!”佳佳的蹦蹦跳跳充满了活力与童真,仿佛是一道明媚的阳光,给大家带来了无尽的温暖和欢乐。她用她的纯真和快乐,传递着一份简单而真挚的幸福,让人们意识到生活的美好。 “谢谢......谢谢你们......”芷妍的眼睛亮晶晶的,又充满了笑意。 此时,小佳佳抬头看向青衣女子,纯真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姐姐,你们只有两个人,可是那个大坏蛋却以为有许多埋伏,刚刚是怎么做到的呀,你们是不是会很厉害的武功?” 桑芷妍微微一笑,深情凝望着小佳佳:“小朋友真是聪明,我略知一二,也算得上驾轻就熟。无情擅长暗器的制作和使用,或许他能解答你的问题。” 小佳佳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好奇地问:“姐姐,那你们能教我武功吗?” 桑芷妍微微一笑, 颇为赞许地看着小佳佳:“你年纪这样小,有这份兴趣实属难得。但是,修炼武道就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需要不断的修行和悟性。然而,学武之事需要谨慎,我可以传你一些基础,但还需你得到娘亲的同意。” 路漫儿在一旁听着,心中不禁暗自点头,觉得桑芷妍的为人和态度都让人放心。她微笑着说道:“谢谢芷妍,我对孩子的兴趣很支持。只要她坚持学艺,我一定会全力支持的。” “娘亲真好!”佳佳开心的跳了起来。 桑芷妍点头致谢:“姐姐这样信任,芷妍也很感谢你的支持,我会在教导孩子的过程中小心呵护,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路漫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佳佳,你今日就拜师,日后多向二位师傅请教。” ”芷妍的武功独树一帜,我只是会做些旁门左道的武器,叫师父,成某不敢当,但是若恩人有任何需要,我都会倾囊相授。“ 说着,他拿出随身的暗器给几人讲解:”这是我发 明的独门暗器:顺逆神针、一枝独秀、三点尽露。“ 一身白衣如雪,眉目如画,如刀削一般的脸庞,精致而棱角分明,俊俏的紧,好一个翩翩美少年。 在风景秀丽的山谷之中,晨曦微露,淡淡的雾气缭绕在山间。小女孩佳佳一脸虔诚地站着。她的目光紧盯着前方。 桑芷妍走到佳佳面前,停下脚步,目光温和地看着她。佳佳心中一紧,双手微微颤抖,却仍坚定地跪在地上,磕头行礼:“师傅,请收我为徒。“ 桑芷妍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伸手扶起佳佳“孩子,你可知学武之苦? “我知道,只要能学到师傅的武功,再苦再累我也不怕。”佳佳坚定地回答: 桑芷妍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我们的弟子。我会将我所会的一切武功悉数传授给你。” 佳佳激动得眼圈微红,再次跪下磕头:“谢谢师父!“ 在谈笑之间,她们一行人悠闲地走上山坡。脚踏青石小径,几缕微风拂面,仿佛整个 山坡都沉浸在宁静祥和的氛围之中。 山坡上已有一些前来参加生忌的官员和贵族,大家或结伴而行,或三五成群,彼此交谈着,使得整个山坡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路漫儿环顾四周,发现山坡一隅有一处幽静的庭院,庭院内开满了各色花卉,散发着淡淡的芳香。院内的假山上,一尊古朴的小佛塑像映入眼帘,周围摆放着几张素雅的石凳。 她留意到这处庭院似乎是相国寺的一部分,不禁生出一丝好奇。路漫儿朝桑芷妍问道:“这庭院看起来很宁静,我们可以进去坐坐吗?” 桑芷妍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感激的笑容:“姐姐,你曾在生死关头救过我的性命,我心怀感激之情不知道如何报答才好呢,不必如此客气,快快请进。” 于是,一行人走向了庭院。院内鸟语花香,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仿佛置身仙境。 桑芷妍微笑着招呼大家入座,她特意安排路漫儿和小佳佳坐在一个石凳上,享受这宁静美好的时光。 第153章 等待 路漫儿心中暖意升腾,她感慨地看着桑芷妍:“芷妍,这地方真是幽雅清幽,让人心旷神怡,谢谢你带我们过来。” ”哪里要你谢我,是我们谢谢你!“桑芷妍连忙握紧她的手,眼睛里仿佛有泪水晶莹剔透。 路漫儿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二人的爱情天地可鉴,我怎么能忍心看着一对苦命鸳鸯天各一方呢?放心把,为你解毒是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你对我们的帮助,还不只是这些。“ 无情微微一笑,从轮椅上坐起来,随即一步步走到桑芷妍身旁,轻揽她的纤腰,眼神中满是深情。 ”是你,让无情站了起来,他终于能靠自己直起身子、甚至可以走路!“芷妍紧紧的握住了路漫儿的手:”谢谢你的医术,也谢谢你的信任。“ 当时为他们二人治疗的时候,情况实在紧急,来不及将二人分开,便使用了空间的针剂 这东西在未来世界随处可见,但是在这个古代世界,无疑是隐藏的炸弹,证明自己来自不同的地方,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救人。 因为,勇气这个词是形容人挺身而出的正义字眼,路漫儿愿意为之冒险。 然而......这样做无疑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幸好,被她救治的人,也同样值得信任。 路漫儿心中微微一动。她微笑回礼:“成大哥、成大嫂,承蒙夸奖,医者仁心,救人是我应该做的事,不用放在心上 。” 成大嫂:”不,就是你的功劳,其实......“ 其实,在那时她因为主人的命令,下毒害了无情的同门,被发现后,说有办法救大家只是缓兵之计,是找个脱身的方法,直到无情说相信她这次不会骗他时,她才下了那个决定…… 解毒方法就是,用自己的生命,换回所有人的命,把所有毒药都引到自己身上...... “那个时候,我和自己说,你的医术可以救所有人,却救不了自己,这就是医者的宿命” 无情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芷妍,你真的是个纯粹的人,爱的纯粹,纯粹到让人心疼啊……“ 曾经,无情是她情感的拓荒者.所以这一路走来,会觉得无情爱的艰难而辛苦,因为他面对的爱情不是一个风光宜人百花园,而是一块贫瘠干涸的荒地.无情爱芷妍,这无庸置疑,为她众叛亲离,为她承受千夫所指,甚至想过为她放弃一切,从此隐居山林不问世事.从头到尾,在这场爱情里他始终拖着拉着拽着芷妍,疲惫过,受伤过,绝望过,但是始终没有放弃。 路漫儿不由得联想到自己的坎坷感情,何尝不是同样,在欺骗、阴谋、彼此怀疑又选择信任的曲折道路上一往无前呢? ”一个情字,谁说得清呢?“ 在无情坚持不放弃的爱意中,桑芷妍渐渐意识到了爱情的分量和身份的矛盾。后来,她面临着无情为保护她而妥协的情境, 这让她明白了爱情的珍贵,却也让她选择了背叛。无情的坚持让她感到绝望,因为完成任务成为她生命的惯性,精神上的残缺使她成为了一种悲哀的本能。 “恩人,如果不是你开导,我们不会有这样幸福的生活。”她感激的看向路漫儿。 路漫儿点点头:“与其纠结痛苦,不如好好享受来之不易的快乐,快看看这大好河山!” 爱情的艰难和辛苦在于,无情爱上的是一个内心懵懂、外表温润却充满身份矛盾的女子。而桑芷妍则在这段爱情中逐渐认识到了爱的深沉,却选择了完成使命,背叛了无情。这场爱情差点走向了悲剧,成为两个相爱的人无法逾越的伤痕,幸好,一切都来得及改变, “娘亲,这里实在是太美了!”佳佳开心得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的跑来跑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翠绿的山川,山峦层层叠叠,宛如一副翠翠欲滴的山水画。阳光透过云层,将整个山脉映照得如同翠绿的宝石,远远望去,仿佛是一片秘境。 “好像有人来了,是不是爹爹和诚诚呀。”听到外面的响动声音,佳佳激动的往出跑。 那个人...来了? 路漫儿也忍不住有些小小的期待。儿子还好吗?有没有长高?有没有想自己? 而那个他...... 有阵子没见面......他还好吗? 当初的承诺,还作数吗? 或许,两个人也可以像无 情他们一样,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走,去看看。”路漫儿身着一袭淡蓝长裙,宛如一位仙子初降凡尘。齐家的马车停在山脚下的空旷地带,侍卫们纷纷下马,忙碌着为各位大人安排起临时的休息区。 路漫儿携着佳佳的小手,远离了熙攘的人群,来到一片宁谧的山坡。 山坡上野花盛开,微风吹过,花香扑面而来。路漫儿微笑着对佳佳说:“在这里,我们可以尽情享受这美丽的山水,感受大自然的宁静。” 佳佳点点头,她的眼中透露出对大自然的好奇和向往。 远处,山巅的佛塔巍然屹立,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金光所笼罩,宛如一尊金碧辉煌的圣塔。 “娘亲,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诚诚什么时候到?”佳佳好奇地问道。 路漫儿俯身轻声说:“今日祭祀有确切的时辰,等待诚诚的到来,也可以在感受大自然的宁和美妙。” 太阳已悄悄西下,余晖将山川染成一片金黄。路漫儿仰望着西边的夕阳,心中充满了宁谧和宁静。 佳佳也感受到这份宁静,她的目光在山间游移,仿佛看到了一幅幅美妙的画卷。 一群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犹如彩蝶翻飞,为这宁静而美好的时刻增添了一抹色彩。路漫儿凝视着这美丽的画面,心中充满了对大自然的崇敬和敬畏。 “娘亲,我们能不能走进那片山谷呢?”佳佳拉着路漫儿的衣角,眼中充 满了对未知的好奇。 路漫儿微笑着点头,她知道那个山谷隐藏着更多的美好,而佳佳的好奇心也让她充满期待。母女俩手牵着手,朝着山谷深处走去,脚步轻盈如风,留下一道道美丽的身影。 深入山谷,流水潺潺,她们发现一座古老的石桥,石桥上爬满了嫩绿的藤蔓。路漫儿沿着石阶小心地走下,佳佳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仿佛走进了一个神秘的仙境。 石桥下,湖泊波光粼粼,湖水清澈见底,仿佛是一面明镜。湖边的柳树垂下婆娑的柳丝,微风吹过,柳絮飘舞,宛如一场轻柔的舞蹈。 “娘亲,这里真是太美了!”佳佳兴奋地说道。 路漫儿也被眼前的景色所陶醉,她笑着说:“是啊,这片仙境般的美景让人心旷神怡。” 母女俩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已深入山谷的深处。这里的美景让她们忘却了时间,仿佛置身于一个幽静而神秘的世界。路漫儿感叹着大自然的奇妙,佳佳则兴奋地在湖边追逐着身边翩翩飞舞的蝴蝶。 太阳逐渐西沉,余晖将整个山谷染成一片金辉,仿佛给这片仙境镀上了一层金属光泽。路漫儿静静地欣赏着湖面上夕阳的倒影,心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感激。 “诚诚来了之后,也会喜欢这里吧。”她默默地想着,心中涌动着一丝温暖。夜幕降临,星空璀璨,路漫儿与佳佳依偎在湖边,宁谧而美好的时光仿佛定格在这片神秘的仙境中。 第154章 骑马 在这时光流转的瞬间,蔚蓝天空宛如一块碧绿的锦缎,晨曦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通向相国寺的官道上,如同温柔的金纱轻轻覆在大地之上。 整齐划一的禁卫军踏着坚实的步伐,仿佛千军万马踏歌而行,形成一幅雄壮而庄严的画面,守护着金黄的御驾。整个队伍如同蜿蜒的巨龙,缓缓前行,沿途的纪律之严明,给人以庄重之感。 御驾队伍中最耀眼的莫过于帝王的龙车,金辉四射,辉煌非凡,其次则是太子轿车璀璨夺目。远亲王府的马车则低调谦卑,不敢有丝毫张扬。暗影卫分布在三辆马车周围,宛如战天斗地的神兵,随时准备扞卫皇室的安全。 突然间,一辆马车的车窗缓缓打开,一位灵动的小脑袋探了出来,好奇地问:“还有多久才能到啊?”小太监一脸无奈:“世子,您刚刚一刻钟前已经问过了,我 们才走出半里路。” “一刻钟了还没走出半里,这也太慢了吧?”诚诚无奈地嘟囔着,躺在车窗前,仿佛被长时间的行程折磨得心烦意乱,“这得走到何时才能踏入相国寺的圣地呢?”颠簸的车程让他的小屁股疼得难以忍受。 小太监卑微地说:“世子是不是感到无聊了?要不,奴才陪您讲故事聊天一番,解解乏味如何?” “阿?说点什么呀?”诚诚无精打采地询问。 “世子每年都陪着陛下前往相国寺,奴才也有幸跟随两回了,总感觉今年的世子与往年有所不同。”小太监焦急地说,好像渴望能翩然而起,直接穿越长空。 “当然不同,今年有重要的人来,自然别有洞天!”诚诚得意地笑了笑。他特意让人去打听,今年的相国寺生忌,娘亲和佳佳都会在,他迫不及待想见到她们。 好久没见到 娘亲亲啦! 不知娘亲和爹爹什么时候正式成亲...到时候,就可以每天见到娘亲啦! 小太监听到诚诚的话,立刻讨好地笑道:“是啊,今年是太皇太后的十年生忌,最声势浩大的一次,自然与往年不同。” 诚诚明白他误解了,他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跟你说你也不懂。” 小太监纳闷:“......” 诚诚撇了撇嘴,伸长脖子,向队伍前方瞄了一眼。由于御驾出行,从京城到相国寺的官道戒备森严,漫长的御驾队伍一眼望不到尽头,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禁军,气氛沉凝。 “好无聊啊……”小家伙又低下头,倚在车窗上,沮丧了一会儿,再度问小太监:“你说,到底还得多久才能抵达?” 小太监:“……”第三十六次了。 “奴才估计,还需两个多时辰方能到达。”小太监小心翼 翼地回答。 “阿?还得这么久?”诚诚一脸震惊的表情,整个人更加颓废,“烦死了,我的屁股好疼哇哇哇,真不想再坐这马车了呜呜呜……” 小太监连忙说:“世子要是难受,奴才给您找太医来瞧瞧?”陛下的御驾队伍中自然也有太医,随行而来。 诚诚无奈地说:“我是屁股疼,呜呜呜,找太医有何用?哼,难道让太医给我揉揉屁股吗?” 小太监无奈:“……” “你又在闹什么?”一声寒冷的声音突然传来。 祁修远身穿一袭墨黑锦袍,骑在马背上,衣袍随风飘动,勾勒出他挺拔修长的身姿。 他的眼神湛然,青而灵,净而莹。无情的眸子纵在黝黑中也绽放出黑光,一手稳定缰绳,与坐骑之间仿佛有一股默契,动作从容而自然。冰冷的眼神扫视过去,落在车窗前的小家伙身上。 “ 爹爹,不公平!哼,为何你可以自在地驰骋在马背上,那么酷,而我却只能困在这破马车里?累死了!”诚诚有些不解,一阵无奈。 祁修远忍俊不禁,笑着说:“小豆芽菜,你的马术可差得远,不摔下去就不错了,还妄想骑马?” 诚诚不服气地嘟哝:“爹爹欺负人,哼!皇上说我已经长高了!” “那你还是个小豆芽菜,他是在哄你罢了。”祁修远毫不客气地否定。 “……” 顿时,诚诚感到一阵失落,不再愿意与他多言,于是伸手欲合上车窗。 祁修远快速挡住,“既然想骑马,那就出来吧。” “出来做什么?你又不让我骑。”诚诚不高兴地看着他。 祁修远懒得解释,直接将他从车窗里拎了出来,然后抬到马背上,“既然你想骑马,那就坐好了。” 旁边的小太监吓得脸都变白了。 第155章 思念 若是路漫儿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定然会生气的。 她不禁会嘟囔道:“这个当爹的,真是不谨慎!竟然如此大意,简直是个心大的笨蛋王爷!” 远亲王殿下的座驾高达两米,小孩子坐上去简直是个小蚂蚁在高山上漫步。这种情况下,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发生意外。 祁修远想到她那气鼓鼓的神清,就忍不住觉得想笑。 真是可爱呢。 如果路漫儿见了,肯定会会警惕地指责:“这家伙怎么想的,居然不顾小孩的安危,简直是玩火。” 她的愤怒不仅源于那位心大的父亲,更是为了小孩的安全着想。 毕竟,这关系到自己家孩子的生命安全。 “幸好,她不在这里。”祁修远喃喃自语道。 又有些失落的看向远方。 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安全到达……她在做什么呢?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一日不见君,思之若狂,那份思恋如同细雨轻柔地洒落在他的心间。每一个日夜,他仿佛能听见心上人温柔的笑声在耳畔回响,如梦幻的旋律弥漫在他的心田。时光在他眼里仿佛变得缓慢,每个瞬间都带着心上人的身影,弥漫着 淡淡的花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无法再忘怀那个人的身影。 是她,唤起了他内心的那残余的情愫和憧憬,让他愿意相信、原因尝试、愿意为一个人,再勇敢一次。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祁修远的眼眸充满期待,他知道,无论时光如何匆匆流转,那个人的位置将永远屹立在他心房深处,成为他心灵舞台上永不褪色的风景。 一开始,诚诚有些懵懂,不知道爹爹是什么意思,但很快恍然大悟,连忙伸手抓住马鞍,兴奋地催促:“爹爹,快些快些!娘亲不在,没人管我!我好久没骑马了,我要飞一样的感觉!” “别调皮,皇上的御驾在前面,快不了一点,你呀,就老实坐着吧。”祁修远淡淡地说道,同时伸手将他扶稳,勒紧缰绳,马匹踏着轻快的步伐前行。 微风拂面,诚诚闭上眼睛,享受着清风拂面的愉悦感觉,决定不再与祁修远争论,免得再被扔回马车。 毕竟……骑在马上,的确比坐在马车里更加自在。 微风轻轻拂过,带着大自然的清新和自由的味道。诚诚微闭着眼睛,仿佛能感觉到风中 带着的生命的节奏和力量。他脸上的表情逐渐放松,眉头舒展,嘴角上扬,似乎在这一刻,他抛开了所有的烦恼和束缚,完全沉浸在了这份独特的愉悦之中。 祁修远坐在他的身后,双手稳稳地扶着诚诚的腰,保持着他们的平衡。他感受到儿子身体的放松,心中也涌起了一丝欣慰。他瞥见诚诚脸上满足的表情,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你终于肯安静下来了。”祁修远轻轻笑道 诚诚嘴角一翘,反击道:“我一直都很安静,爹爹,只是你不愿意发现罢了。 祁修远摇了摇头,轻笑一声,没有接话。他握住缰绳,让马儿放缓脚步,马蹄声也随之变得轻缓。 他们骑着马穿过了树林,树木间阳光斑驳,随着马的行走而轻轻摇曳。偶尔有几片树叶飘落,落在马背上,又被风吹走 “你为什么一定要骑马?”祁修远突然问道。 诚诚睁开眼睛,看向祁修远,“因为我喜欢这种感觉,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可是会很累,也会危险,你不怕吗?”祁修远说。 “娘亲说,人生就是一场旅行,不在乎目的地,而在乎沿途的风景和遇 到的人,只要足够愉快、足够满足,就不会累。对未来有期待,就不会怕。”诚诚故作深沉,悠悠地说道。 祁修远愣了一下,没想到儿子会说出这样有哲理的话来。 果然,是那个女人教的。 他忍不住笑了笑,“她倒是看得开,你也记得住这么多字。" “我可是聪明绝顶的诚诚。”诚诚得意地说道。“这点事能记住还不简单,那是自然忘不了,娘亲的每个字我都记得呢!” 他们继续前行,一路上说说笑笑,斗嘴打趣。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他们的愉快,步伐轻快了许多。这一刻,他们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束缚,只剩下彼此和这片美丽的天地。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个山谷。山谷中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流过,水面上泛着阳光的点点金光周围的绿树和野花仿佛给山谷穿上了五彩斑斓的外衣。花香随着微风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真美啊!”诚诚感叹道,“这就是大自然的美景。 在青葱的山谷中,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流淌,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缓缓从青山的怀抱中穿过。河岸边生长着各种翠绿的 植物,微风吹过,草叶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洒在水面上,点点光斑在溪水中闪烁,仿佛是千万颗钻石舞动的光影。 祁修远也看着这片美景,眼中满是赞叹,“是啊,这里真是人间仙境。 “爹爹,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娘亲那里啊?”诚诚突然问道。 祁修远沉默了一下“还要一个时辰的路程。” “这么久啊!”诚诚有些失望地说道,“我想快点见到娘亲。“ 祁修远看着儿子失望的表情,心中也有些不忍,“我知道你很想见娘亲,但路途遥远,我们只能慢慢赶路。 “好吧……"诚诚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我们快走吧。" 于是他们继续前行,穿过山谷,越过小溪。虽然路途遥远,但有彼此的陪伴和美丽的风景,时间仿佛也变得不那么难熬了。 不远处,一座壮丽的瀑布高悬山间,水如银丝般垂落,激起层层水雾。瀑布顶部的水流宛如白色的绸缎,从悬崖峭壁上飞流直下,形成一幅宏伟而壮观的画卷。水雾在阳光的照射下,彩虹般的七彩光环在空气中若隐若现,如梦似幻。 第156章 机会 父子二人沿着小溪岸边骑马,微风吹拂,溪水潺潺,瀑布轰鸣,仿佛走进了一片宁静而神秘的仙境。这是大自然的恩赐,二人感受到生命的流动和大地的宁静。 然而...... 就在前方不远处。 溪水潺潺流动,清脆的流水声伴随着自然的旋律,使整个山谷充满生机。河水在细沙间慢悠悠地穿行,像是一位优雅的舞者,舞动着轻柔的舞蹈。河水透明见底,不时可见游弋的小鱼在水中嬉戏,增添了一份生动的活力。 一架金碧辉煌的马车内部仿佛是一座小小的金殿,华丽至极,黄色的丝绸帷幕垂挂两侧,上边绣着精美的龙凤图案,阳光照射下,那些图案仿佛活了过来,似乎在微微颤动。 马车壁上的镶金雕刻细腻入微,每一个细节都展现出匠人们卓越的技艺。马车顶部的珠宝镶嵌熠熠生辉,光芒与马车外的阳光交相辉映,使得整辆马车显得更加奢华而璀璨。 然而,这种华美对皇上来说却是莫大的讽刺。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紧皱的眉头间透露出无法忍受的痛苦。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轻微的呻吟声。他的于紧紧抓着身旁的软垫,指节都已经泛 白,仿佛在竭力压制那股从腰部传来的剧痛。 御医们忙碌地在旁边准备各种药材和工具,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和无奈。他们为皇上寻了最好的药物,用尽了各种方法,但腰疼始终没有缓解的迹象。御医们只能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陛下,臣无能,臣该死。”一个御医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或许,只有那传说中的鬼面神医才能救您了。 听到这句话,皇上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起来。 “可是听说那鬼面神医神出鬼没,已经许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他名下的神医徒弟虽然也学的了三成功力,但远不如神医医术高明......这......” 御医在一旁小声的讨论,面色凝重。他们为皇上用了珍贵的药材,但皇上的腰疼依然没有缓解的迹象。 这样漫长的旅程,无疑是对他的病痛雪上加霜。 “可有方法?”皇上皱了皱眉,看向面前的臣子。 御医们互相交换着眼色,脸上都带着无奈和忧虑。他们深知皇上的痛苦,却无计可施。 “或许,只有通过那传说中的云山之巅寻找鬼面神医的踪迹,才能救皇上了。”一 个御医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那云山之巅以消息灵通、势力广泛着名,名下更是有杀手、探子无数,如果让他们去打探消息,定然是不会失望的。 “如此,交给辰王去办。” 皇上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呼出。他知道,他必须找到那个神秘的鬼面神医,为了他的帝国,为了他的子民,他不能就这样屈服于病痛。 “是!”侍卫匆忙离去。 ......才一盏茶的功夫。 “父皇,儿臣来迟了。” 辰王骑着一匹高大而威猛的战马,风驰电掣般匆匆赶来。他身着金甲,龙纹细密,随风飘扬的战袍在他身后翩然飞舞。战马踏着有力的步伐,铁蹄踏起的尘土在阳光下闪烁,宛如千军万马奔腾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之间。 男人的双眸深邃而锐利,如隼视猎物一般,充满着王者的威严。他的面庞英俊挺拔,刚毅的轮廓映衬着坚定的眉梢。微风吹动他的黑发,如瀑布般飘洒,流露出一种不羁豪放的英姿。 “好孩子,你来了。”皇上赞许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他是陛下最喜欢的儿子, 也是最得宠的王子,虽然皇上尚未立储君,不过人们都猜测,或许未来会让辰王殿下继承大统。 骑士装备的铁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彰显着辰王的威严和威仪。他手握缰绳,掌控着战马的奔腾,仿佛是雷霆万钧,带着决绝的气息。风吹过,扬起他的战袍,如烈焰一般燃烧在战场的风云之中。 辰王匆匆赶来,他的到来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带着无尽的勇气和决心。 世人都说远亲王殿下是战神,是王者的化身,是帝国的支柱。 但是祁宁辰并不服气,他只是晚生了几年,才让那个皇叔抢了风头!风吹拂着辰王浓密的黑发,他骑在高大的战马上,马蹄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闪烁。远处的山川蓝蓝的,仿佛与天空融为一体。 “只要父皇需要,儿臣万死不辞。”辰王瞬间走到了皇上的身边,他的双眸深邃而澄澈,流露出对父亲的尊敬和深厚的亲情。他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展现出一副得体的王者风范。 皇上望着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心中涌起一阵慈爱和疼爱之情。 “辰儿,去云山之巅,有一件紧急的事情需要你去办。”皇上语气庄重,目光 中满是期待。 辰王垂首行了一礼,恭敬地说:“请陛下吩咐,儿臣必定尽心尽力。” 皇上点了点头,递过一封手札,语气中透露着深深的期盼:“寻找那个传说中的鬼面神医,为我治病。相信你不会辜负我对你的托付。去吧,我的好孩子。” "为了国家的未来,为了皇上的健康,为了家族的荣光,儿臣遵旨。"辰王接过手札,神色坚毅的点了点头。 或许,这是一次机会...一次获得储君身份的好机会? 因为远亲王的赫赫战功,又一直手握军权,也有人猜测,或许皇上会禅位给这个才能卓越的弟弟。 听自己的母亲贵妃娘娘说,皇上一直不立储君,就是因为真的有如此想法...... 皇叔不仅手握禁军百万,更有亲手扶植的暗影卫如同鬼魅,无所不能,辰王因此一直对他十分忌惮。 这个该死的男人,抢了战神的风光,抢了自己的女人,还抢自己的皇位! 若是能办成这件事.......会不会改变父皇的想法?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或许,储君之位、那个女人,世人的瞻仰....都回回到他的身边! 第157章 不知所踪 空气清新而宁静,偶尔传来鸟儿悠扬的歌声,为整个山野增添了一份生机与活力。山坡上点缀着各种野花,它们在微风中摇曳生姿,散发出淡淡的芬芳。一条曲折的小溪从山间蜿蜒而下,水流清澈见底,沿途碎石嶙峋,给人一种宁静而悠然的感觉。 眨眼之间,相国寺山脚下的盛况愈加热烈。 这场宴席吸引了朝中三品以上的显赫官员,他们的家眷齐聚一堂。 豪华的马车停驻在山脚,每一辆都是锦缎华彩,犹如彩蝶翩翩起舞,给整个场地披上一层神秘的华丽色彩。细碎的花瓣在微风中漂浮,轻轻洒在车马间,彷佛梦幻的仙境。 “齐大人来了!许久不见,不知道你家那个三小姐在何处啊?哈哈哈。”官员们来往穿梭,彼此交流之间言谈风生,互相吹捧。 见了齐大人,都纷纷忍不住调侃他。 这个齐家三小姐,惊世骇俗,未婚生子,还和大名鼎鼎的辰王殿下、远亲王殿下扯上了关系,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哎呦,可不是嘛,真不知道你们齐家的女儿是学了什么迷魂术,哈哈哈!”那些贵妇们则身着缤纷的锦衣,头上点缀着翠绿的宝石,步履轻盈,笑语娇媚,宛如仙子离尘。 “今日两位王爷都会出席,那她肯定要来了。” “是啊齐大人,你家这么有本事的女儿,今天怎么不在场?这么多男人在,还以为她迫不及待了呢!” “......”在初升的晨光映照下,众人嘲笑声中氛围 高涨,然而,在这欢腾的宴会背后,一品齐国公府一行人却显得愈发尴尬。 齐大人尴尬得说不出话来,然而他孑然一身又无法加入贵妇们的社交圈子,虽然有甘姨娘这个爱妾在身边,然而毕竟这样的场合妾室是拿不出手的,没有了正妻相随,宛如寂寞的孤鹰独自翱翔。他虽在朝堂上威风凛凛,却在这华丽盛会中感受到一份深沉的孤独。 在繁花似锦的社交舞台上,他唯独却显得有些寂寞。 同样落寞的,还有他的两个女儿。 “姐姐,她们在聊什么呀?”二小姐齐娆有些羡慕的看着贵女们的攀谈交好,却独独只有站在外侧的份。 那些同样被隔绝在交际圈外的庶出女孩们倒是也围成小圈子,低声交流着,可是齐瑶不肯与她们一起,便拉着妹妹强行挤进那些贵女的圈子去。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样一来,不仅嫡出的小姐冷眼旁观,觉得她们爱攀高枝,恬不知耻,连庶出的姑娘们都不屑于她们为伍。 “我是齐家的大小姐齐瑶,这是我妹妹齐娆......”大小姐还坚持着介绍自己。 却引来嘲笑。 “有人说话吗?没听到啊!” 郡主最是嘴上不饶人:“什么阿猫阿狗,也配和我们说话了?呸,晦气!” “郡主殿下,我是齐家的...”齐娆唯唯诺诺的低下头,差点红了眼眶。 “齐家?就是那个齐晓晓的齐家?”郡主脸上的颜色一变。 “正是!”齐瑶见对方 知道自己,连忙开心的迎上去。 虽然费尽心机,然而齐瑶儿的身份低微,脸上的伤痕使她本来漂亮的脸蛋更显得平凡。她想与府中的绝世佳人成为知己,但却遭遇到那些貌美的小姐们冷漠的目光。 却不想,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郡主嗤笑一声:“哼,那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不知怎么哄了远亲王殿下要求娶她!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妹妹是贱人,姐姐也是贱人!” “我那个三妹妹,最是讨厌了!您说的对,这个齐晓晓就算贱人,她不知羞耻,简直是家里的耻辱!” 她选择和对方同仇敌忾,来换取一点接受和认同。 却没想到,换来了的郡主一群人的不屑一顾:“哼,原来不仅是个贱人,还是个连嫡出妹妹都要背后诋毁的恶女!” “哈哈哈,为了讨好咱们郡主,真是没下限阿!”孙尚书的嫡女嘲笑道。 “就算人家是贱人,那也是嫡出的小姐,轮得到你一个贱妾生的庶女来指指点点?王丞相的嫡女冷哼一声。 她们这些嫡出的小姐,最痛恨的就是庶出贱人以下犯上,如今这个齐家贱人可是拍马屁,却撞到了马腿上! 在一次次的拒绝中,齐瑶儿脸上的尴尬之色愈发浓烈,她感觉自己如同被抛弃的羔羊,不再敢迈出一步。 “爹爹,他们不欢迎我,呜呜呜......”马车内,她躲藏着哭泣起来,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陷入暗淡的角落。 老夫人见状,眉头微蹙,质 问:“齐晓晓人呢?” 齐大人冷笑一声:“早早便不知所踪,这小丫头一贯如此,总是喜欢在人前藏起来。” 老夫人怒气未消,低声斥责:“速令人去寻觅!她乃齐国公府的当家正嫡,竟在这等大事之际缺席,简直是对家族的不敬!这将如何使得我齐家女儿与其他小姐建立深厚的友情?” 场面上失去了嫡女的引领,庶出女子显得愈发孤立。 在府中嫡女之间,各具风采的美人都是出类拔萃,除了齐国公府的一品之外,她们仿佛守护着一片独特的花园,不愿让庶出的女子闯入其中。 齐大人心知不妙,额头微皱:“我这就差人去找她。” 在另一处。 路漫儿携着佳佳远离嚣闹,躺在一片碧绿的草地上,尽情沉浸在宁静的时光中。 太阳逐渐西沉,野外吹过一阵凉风,温度逐渐下降。 路漫儿审视着天空,正准备将佳佳带回她那豪华的马车,突然间听到一声悦耳的鸟鸣。 她挑动着秀眉,注视着苍穹。 云层中似乎有一道翠绿的光辉,一只掌心大小、羽毛翠绿如翡翠的小鸟犹如一柄瑰丽的宝剑划破云霞,迅疾地飞向她,尖锐的鸟喙发出动听的啼声。 路漫儿喜出望外地微笑着,伸出手掌。 小鸟在她的头顶旋飞了两圈,然后轻盈地降落在她修长的手指上,歪着脑袋向她发出婉转的叫声,眼珠黑溜溜的极为可人。 “唧唧,唧~” 路漫儿伸出一根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小鸟头上的羽 毛,笑道:“好久不见,小可爱,你的美妙歌声真是让人陶醉。” 佳佳端坐在一片青翠的草地上,她那一双明澈的眼睛仿佛可以看穿天际,惊讶地呼喊:“娘亲亲,这不是那座云山之巅的神雀吗?” 路漫儿微微一笑,神雀,乃是云山之巅独一无二、历经精心培养的传信鸟。 它的身形娇小可爱,飞行的速度竟然堪比信鸽的十倍有余,智慧超群,能轻松地识别主人,即便千里之外,也能迅速锁定主人的所在。 而且,神雀不同于一般的信鸽,身形灵巧,难以轻松捕捉。箭手纵然再娴熟,也难以将箭矢精准地射向神雀,因此将重要信息托付给它,无疑是最为安全的选择。 路漫儿用手轻柔地抚摸着小鸟的柔软羽毛,留意到它脖颈上挂着一个巧妙设计的小竹管。 这小竹管中空而坚固,上下紧密相连,如同一件精美的微型艺术品。 路漫儿轻松地摘下竹管,按照一定的顺序扭转,竹管在她的手中徐徐展开,呈现出一团晶莹剔透的轻纱。 轻纱纤薄得几乎让人难以感知,却能轻松地折叠成微小的形状。展开时,竟有着足足两个巴掌大小,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精巧的字迹,显然是一份极为机密的信函。 佳佳好奇地弯下腰看了一眼,“这次云山之巅竟然再次派神雀传信给娘亲了吗?他们好像已经好久没来信了。” “不知道,可能是遇到了一些麻烦吧。”路漫儿随意回应,目光专注地落在轻纱上的文字上。 第158章 云山之巅 她浏览完整份信函,脸上掠过一抹微妙的神情。 “娘亲亲,怎么啦,是有什么事情吗?”佳佳好奇地问道。 路漫儿微微一笑,坦然说道:“云山之巅最近接待了一位贵客,此人请求一方治病养身的独特方药。由于病情颇为复杂,阁中的医者难以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案,因此他们便转而向我寻求帮助。” “哦,原来如此。”佳佳恍然大悟,“那娘亲亲,你会出手相助吗?” 路漫儿微微皱眉,眸光深邃:“此事或许不那么简单,需要我亲自前往云山之巅一趟。”她语气中透露出一抹深思熟虑。 佳佳好奇的看着娘亲,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觉得这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路漫儿轻轻扬起手中轻纱,柔和的阳光透过纱巧妙地勾勒出她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嫣然微笑,淡淡地说:“这张纸上所写,那 位前来求医的贵客代表他人而来,对病症只知其貌不知其神,连病情的丝毫蛛丝马迹都一无所知。这可怎么着手治疗呢?这真是令人头疼。” “真是棘手!”佳佳也点了点头。 “这还不是最烦人的,我猜测,这位病患必然身份尊贵,甚至,他可能就是.........”路漫儿叹了口气。 "娘亲亲的意思是,他可能是当今的..."见娘亲脸色不对,佳佳赶紧捂住了嘴。 “嘘嘘嘘,”路漫儿摇了摇头。 她默然片刻,目光投射向远方,如一轮皎洁的明月升起,不禁感叹:“定然云山之巅的阁主此刻也为此心事纷扰,才派神雀传信找到了我。” 路漫儿身份不在云山之巅的版图之内。 更确切地说,她与云山之巅之间搭建了一种默契的合作,仿佛结成了默契 的同盟。 当初遭遇了贼人,金钱也被洗劫一空,路漫儿身份危险,堪称“黑户”,身无分文且无权有势,为了照料女儿,寻找儿子,她迫切需要金钱。 寻找一般的挣钱途径太为曲折,且需要照顾女儿,而路漫儿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琢磨其他赚钱的法门。 在别无选择之下,她只好重新拾起昔日的技艺,专为那些病重且富有的人看病。久而久之,她的名望逐渐传遍四方,被誉为神医。 然而,她并不打算引起朝廷的猜疑。每到一地,只要赚得足够的金银,她便会换上新的容貌,带着佳佳悄然离开,如鹤去似梦。 没曾想,这种方式竟然更加添了“神医”这个名声,使得她显得神秘莫测,引发了无数的传说。 云山之巅则是个生意繁华、纷繁复杂的地方,号称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因此, 许多患有疑难病症的人求医无果后,纷纷转向云山之巅的阁主,期待能够从他那里得到治疗的法门,延续生命的奇迹。路漫儿心头涌动着一种莫名的情感,看似淡然,却隐藏着浓郁的情感。她心中默默揣测,这一次的求医贵客,将掀起怎样的医治风暴?如梦似幻的未来,让她心生期待。 云峰之巅如同一座屹立云端的巨塔,广纳天下繁花,被誉为无解难题的巅峰瑰宝。 因此,许多身患棘手疾病的久病者,面对疾病无法自救的绝望时,纷纷踏足云峰之巅,心怀憧憬,期望能够从阁主手中获取医治病患、延续生命的奥秘。 纵然云峰之巅拥有着众多名医,但医者固然卓越,却无法包治百病。因此,云峰之巅这许多年来,一直在不断引揽三国内其他医者,期望能够弥补他们无法解决的疑难症状。 然 而,尽管云峰之巅凝聚了许多医术高手,却依旧无法覆盖所有疾患。于是,云峰之巅选择与三国境内其他医者保持良好的关系。 这一来一往,云峰之巅犹如一位巧妙的仲裁者,求医者上门寻求帮助,云峰之巅巧妙地扮演着中间人的角色,从专业人士口中汲取智慧,再以高价售卖给寻求帮助的人,所得的酬劳则与专业人士均分。 在三国的舞台上,各类英才异士层出不穷,然而,并非每位求助者都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权威。因此,此刻,云峰之巅擅长搜集情报的能力,以及广纳天下奇才的雄心与势力,都表现出了巨大的价值。 在整个三国版图上,唯有云峰之巅才具备这种经营模式的能力,其权威地位不可取代。 路漫儿坚决拒绝了云峰之巅的招揽邀请,对方也颇为谅解,于是改为提议与她携手合作。 第159章 驾临 云山之巅这个“老东家”,可以说是从来只做大买卖。 遇到其他名医难以解决的疑难症状时,便传信给路漫儿。只要路漫儿能够提供有效的治疗方案,客人支付的报酬中,她独占七成,而云山之巅则仅分得三成。 这样一来,路漫儿既能巧妙地规避了医者的注视,也无需跨出安宁的住处,只需在宅邸中细心撰写回信,详细陈述病症的治疗方案,就能轻松获得一大笔金银财宝,更能从容不迫地回避繁琐的人群。 当时的路漫儿正身陷严重的财政泥潭,实在找不到拒绝这个为她铺设的财路的理由。 与云山之巅展开深度合作后,她在金钱方面再也没有了烦恼,还有了闲暇时间一手创立了明月阁和神医处,云山之巅也能够熟练地提供,可谓是照顾得无微不至。 路漫儿因此告别了漂泊的生活,与佳佳共同定居,将全部心思放在调养他的身体上。 距离上一次收到神雀传信已经过去了数月,没想到它偏偏在这个时刻带来了如此的困扰。 “可是,如果病人是这样的贵人,娘亲肯定不会怕的,甚至还会觉得更想尝试,这病到底是何等难治,居然让娘亲都觉得头疼不已?” 毕竟在过去的五年里,路漫儿可是没少诊治疑难杂症! 她还偏偏就喜欢疑难杂症,因为多数问题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这样难度大的题目才会更有成就感。 “小丫头,真是个鬼精灵!“路漫 儿笑了笑:”你对此相当好奇吧?” 小女孩点了点头,笑着说:“嗯嗯,是呀,娘亲以往都说,风浪越大,鱼越贵,越是危险,就越是有无限可能。”佳佳的眼中闪烁着对于真相的渴望,她迫切地想要了解这其中的奥秘。 路漫儿无奈地皱起了眉头,她那轻柔的眉毛微微拧结,语气淡淡,似有些无奈地道:“照着信上所述,这位前来求医的贵客,居然是为一位至关重要的贵人代劳。可症状描述得模糊不清,却要求我亲自前往京城的辰王府面见王爷。” 佳佳惊讶地出声:“辰王?那个狡诈阴险的家伙!” “是啊,实在是非常棘手。云山之巅的报价也是相当高昂,一个治疗方子就要一千两黄金,比掠夺还要狠毒。”路漫儿轻叹一声,嘴角勉强挂上一抹苦笑。 然而,她对那位贵人的病情一无所知,而且仅仅是前去找辰王,就必然免不了那无尽的繁琐之事,其中的麻烦更是难以计数。 反正她现在财源滚滚而来,根本不差钱,何必再招惹这等麻烦事呢? 又已经找到了宝贝孩子,现在子女双全,又和旧爱重逢...... 有空的话,倒不如多陪陪那两个孩子,何尝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呢? “娘亲,那个大坏蛋不是身份尊贵的王爷吗?他竟然会亲自派人去云山之巅,真是古怪!” 因为云山之巅极为注重保密,从不去探问客人的身份来历。 所以 ,路漫儿对于真正客人的身份依旧一无所知。 但是她猜测,那人定然是皇宫中的重要人物,否则又怎么能使唤辰王这个老阴险? 说不准,还会和储位之争有什么关联,她才不想成为一颗棋子! 尤其是那个死男人的棋子! 她心中早已下定决心,这单生意非拒绝不可,不便在野外回信,只得等到相国寺再做决断。 正在这时,一个满头大汗的护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三小姐,原来你在这里,老爷请你马上回去!” “有何紧急之事?”路漫儿认出他是沈家的随行护卫。 “老爷说……” 护卫刚欲开口,突然。 一声清越悠远的号角声自远处传来,宛如某种威严的信号,瞬间盖过了不远处喧闹的人声。 护卫脸色微变,而路漫儿也与佳佳一同站起身,心头涌起一抹不安的情绪。这清越的号角声,如同天籁之音,让人不禁感到一种肃穆的氛围,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无法回避的风暴。 站在半山坡的佳佳眼前,远处蜿蜒而来的御驾车队如同一条巍峨的长龙,禁军护卫着鲜艳的御驾,黑色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彷如一座移动的铁壁。飘扬的旗帜在风中翩翩起舞,展现出一派威严庄重的氛围。 佳佳望着庞大的队伍,心头不禁一震,惊叹道:“居然有这么多人……” 路漫儿解释道:“陛下外出,必然带着禁军护卫,以确保安全。” 尤其是在如今天下未统一的时候,刺杀皇帝简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爹爹和诚诚也在队伍里吗?”佳佳仰起头问道。 “当然在,待会你就能亲眼见到了。”路漫儿弯腰抱起女儿,“陛下的御驾即将抵达,我们也该回去了。” 佳佳点了点头。 护卫们松了口气,连忙说:“三小姐,时间紧迫,我们赶紧出发吧。” 他们三人回到山脚下时,其他文武官员和家眷们已经整齐列队,准备欢迎御驾。 路漫儿抱着佳佳找到齐国公府的队伍时,齐大人狠狠瞪了一眼,低声责备:“你跑到哪里去了?接驾这么大的事你也敢拖延,是不是找死?” “皇上还没到,父亲急个什么劲。”路漫儿撇了撇嘴,看到齐瑶儿和齐娆乖巧地排在女眷队伍中,便带着佳佳站到齐瑶前面。 “哎呀!”齐瑶儿假装被撞了一下,眼中满是委屈。 “齐晓晓,你站哪里?去后面!”齐大人立刻训斥过来。 “父亲真是糊涂,哪有嫡女站在庶女后面的道理,这又不是按年龄排队的。” 路漫儿讽刺地说道,然后又看了齐瑶儿一眼,“我连你的衣角都没碰到,你叫什么唤?莫非我会隔山打牛的功夫?” “你!你你你!”齐瑶儿气急败坏,却无言以对。 齐大人心头怒火汹涌,浓烈的怒气几欲喷薄而出,欲言又止。 老夫人转身而来,脸上阴云密布,声音如寒风呼啸,“都给我闭 嘴!想给齐家丢人现眼吗?皇上即将来临,都给我凝神屏气,好好接驾。” 齐大人和齐瑶儿瞬间被吓得鸦雀无声,任凭心头怨气在胸中沸腾,却不敢发一言。 路漫儿微微耸起双肩,放弃了继续争辩的念头,带着佳佳静静地立于一旁。 漫长的等待,时光在缓缓流逝,几乎过了半个时辰。 终于......... 悠扬的马蹄声和清脆的铜铃声交汇在空中。 整个场景犹如画卷展开,此刻齐大人等人如同雕塑般静默,山脚下人流如潮涌动,却没有一丝喧嚣。 “咚咚咚……哒哒哒……咚咚咚……” 一串整齐有序的马蹄声和脚步声渐渐接近,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排闪烁着金属光芒的禁军,以及整齐列阵的太监队伍,数百人迅速而有条不紊地站在通向山巅的宽阔台阶两旁,刀剑交错,气氛庄严。 当明黄色的龙袍在众人视线中显现时,所有人齐刷刷跪下行礼,呼声回荡云天。 “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天朝万寿千秋!” 路漫儿跟着众臣一同跪下,目光如电地向御驾车内瞟了一眼。 御驾车门缓缓打开,皇帝身披金袍从车中款步而出,俯瞰众臣一圈,声音低沉:“众卿免礼。” “谢陛下!”众人纷纷起身,但依然低头谦卑,不敢直视皇上的神威。 路漫儿低头装作恭谨,实际却并不老实,眼角余光偷瞄御驾两侧。 第160章 累麻了 三十载的登基岁月,将顺圣帝雕刻成岁月的沧桑画卷。如今年逾五旬的他身形仍屹立不倒,高大挺拔,一头花白的眉毛下压着一双深邃而严肃的眼眸,面容透露着辰王的神韵,全身流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帝王风范。 路漫儿在一旁偷偷观察,心头充满了敬畏。 她曾经翻阅过无数古籍中的皇帝画像,但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如此威仪的本朝皇帝。 原来,祁修远并未继承亲生父亲的相貌,他的五官更显得俊美精致,或许是继承了先皇的容颜? 俗话说: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路漫儿刚刚一提到祁修远,一抬眼就看到他已经现身。 远亲王祁修远与辰王一左一右站在顺圣帝身后,旁边还有一位素雅温婉的年轻女子,手中拉着一身玄色蟒纹小衣裳的诚诚。 路漫儿眼中一转,很快就猜测出她 的身份。 那位女子正是皇后孟氏。 祁修远身后没有其他侧妃,似乎也未随行。 此外,其他的皇子皇孙个个齐聚,低头站在后方,与顺圣帝仿佛隔着十米的距离,与辰王、远亲王之间更是如同天堑之别。 皇家的嫡庶尊卑在这一刻显得分外明显。 众人随着顺圣帝领队,踏上了登山梯前。 相国寺,不仅是本朝的开国皇寺,更是历代皇帝的宗庙之所。 相传两百多年前,本朝刚刚建国之时,开国先祖曾在相国寺主持大师的悉心指导下领悟天机。因此,建国成功后,相国寺被正式封为本朝皇寺,更成为祖宗庙宇的永久安息之地,子孙后代永世不可藐视。 因此,进入相国寺绝对不能享受乘坐华轿或四马驾车的待遇,攀登那千零八级的台阶,每个人都必须自己一步步践踏,即便是皇帝也毫无 例外。 一串串长长的青石台阶,经过细致打磨,尘埃毫不沾染,两侧的禁军则整齐列队,如同守护神一般。 从顺圣帝到皇室儿孙,从文官武将到家眷,无论男女老少,都必须老老实实地踏上这崎岖而又陡峭的山路。 路漫儿第一次得知进入相国寺必须攀爬一千多级的台阶时,心中竟涌上一股难以压抑的幸灾乐祸。她揣度一家的一堆老弱病残,是否能够轻松征服这不小的难题? 结果证明,一切都在她的预期之中。 因为这登山的台阶,不仅高而陡,更是漫长而难以捉摸。 甚至在未攀升到三分之一的地方,齐家父女已经难以支撑,看他们的表情,似乎灵魂出窍,呼吸几近支离破碎,腿脚颤巍巍,边走边呼吸急促。 齐瑶儿或许因为是女子,还能够稍微理解,但最令人难以解释的是齐大人, 他身为中年男子,却竟不如一些普通的贵妇,汗水涔涔而下,双腿颤动不止,呼吸已经急促得几近支离破碎。 就连年过古稀的老夫人,都比他轻松不少,不禁怒斥:“你也太没出息了,看看你这模样!” “母亲,我……我真的……实在是走不动了!”齐大人几乎要在这一片山峦间嚎啕大哭了。 老夫人气得眉头直跳,不由得恨铁不成钢地低声咒骂:“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给我振作点,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 “呜呜呜,我也不行了......爹爹,我……我真的……真的走不动了!”齐瑶儿随后而至,嘴角已经泛起一丝无奈的苦笑。 老夫人怒气未消,瞥了孙一眼,嘟囔道:“再拖下去,齐家就没一个中用的了!” “扑哧!”佳佳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 “你!你这孩子!齐晓晓, 看你教养的什么东西!”老夫人气急败坏。 路漫儿反唇相讥:“祖母别骂了,省点力气,否则咱们齐家,可就真没活人了。” “......” 谁能说的过她。 这嘴啊。 在这静谧的山川之间,一幕幕家庭的尴尬局面如同鲜活的画卷展开。 “我真的...呼呼,不行了,呼哧呼哧,我走不动了......呜呜呜”齐瑶儿内心深感懊悔,若早知如此艰辛,她绝不会苦苦哀求着爹爹将她带上来。此刻尚未攀至山巅,她已觉得筋疲力尽,真是筋疲力尽到了极点…… 在这庄重的场合,台阶两旁依然伫立着一队禁军,他们的铠甲反射着微光,仿佛是仙山圣境的铁甲守护神。 “闭嘴!还不是你自己非要来?还说什么!嫌丢人现眼不够吗?”齐老爷心情也很是不满,听到抱怨更是觉得丢人。 第161章 登山 “我......” 齐瑶儿心头充满委屈,只能默默地挪动着疲惫的双腿,一步一挪,抬头艰难地望去。 前方不远处,路漫儿抱着儿子轻松地往上走,脸上丝毫没有汗水的痕迹,仿佛是一朵轻盈的白云漂浮在仙山之巅,而她自己却是埋在苦海之中。 齐瑶儿气得咬紧了牙齿。 这个可恶的女人,她凭什么可以如此轻松! 路漫儿正顺着台阶往上走,突然感觉到一道充满怨毒的目光从背后投射过来。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见齐瑶儿充满仇视的眼神,那仿佛是怒火中烧的激光,直直刺入她的心底,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 "别瞪了,省点力气。"路漫儿微微一笑,微妙地挑了挑眉,然后轻松地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齐瑶儿:“……”这个女人是在嘲笑她吗? 一定是的。 这个可恶的女人,她才不会输给她! 齐瑶儿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不服输的勇气,原本酸软无力的腿仿佛又涌现出了力量,她咬牙坚持着,一步一步顽强地往上攀爬。 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大多数人仍然相对轻松。 到了一半的时候,即便是贵妇千金们也开始吃力,但谁 也不敢抱怨,都默默忍耐着,咬紧牙关继续奋斗。 在最后的三分之一路程上,就连身体健壮的文官们也撑不住了,个个脸涨得通红,艰难地咬牙向上爬,若非陛下和皇子们一直走在前面,恐怕早就支持不住了。 真正能够面不改色、气不喘的爬上山顶的人,除了武将之外,几乎都拥有内力。 路漫儿悄悄地环顾了一下,发现更多的人脸上已经涌现出汗水,但她仍然神色自若。 路漫儿的眼瞳如梭,以不动声色之态,审视周遭景象。 只见一人尤为惹眼,身披锦绣戎装,威风凛凛地漫步于人群之中。他的英俊威武令人惊叹,头戴战盔,铠甲闪烁着寒光,将军的威严与王爷的尊贵完美融合在他的身上。 “是他。”路漫儿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见到心上人,总是令人心情愉悦的。 男人的目光深邃而睿智,仿佛能洞察一切。眉梢间流露出的不羁英气,与他沉稳的领导风范形成鲜明对比。 长髯如翎,飘扬于风中,更添了一份英勇豪迈的气息,举止间展现出将军的果断和王爷的风度。每一步都显得沉稳有力,散发出一股威严和统御力。手中握着的长枪剑拢长挺拔 ,如同一道利剑,准确地诠释了他作为将军的不凡品质。 他的存在就如同一面旌旗,高高飘扬,象征着权威和荣耀。祁修远的英俊潇洒、从容不迫的形象成为整个王朝的象征,令人心驰神往。 祁修远轻松漫步,几乎与诚诚相伴闲庭信步而至,相较于众人,更显从容不迫。 “真是鹤立鸡群啊。”贵女们纷纷发出惊呼声。 王尚书的女儿羞怯的低下了头:“他往这边看了!他是不是在看我?” “想什么呢?肯定是在看我们郡主殿下啊!” “别乱说,”郡主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目光却直勾勾的定向那人的位置:“若不是远亲王殿下常年在外带兵打仗,这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可轮不到旁人了!”郡主赞叹道。 “是啊是啊!论样貌、论武功、论能力,谁能比得上战神大人呢?” 孙尚书的嫡女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身后的齐家三小姐,高声道:“某些人攀高枝也没有用,能配得上殿下的,只有我们郡主这样贤良淑德的女人,旁人就算暂时使了什么手段迷惑了殿下,也早晚会被休弃!” “孙姐姐说得对,某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呀,早晚不得好死!”齐瑶连忙谄媚的 跟上去附和道。 她还真是见缝插针,能找到机会套近乎,就绝对不放过。 路漫儿正觉得有些好笑,可还来不及开口,就见那孙小姐嫌弃的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什么下贱东西,也配跟我说话,晦气!” “......”齐瑶被驳了个大没脸,顿时闭上了嘴,再不说话了。 “哈哈哈哈哈哈!”佳佳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个坏女人,真的是蠢得搞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坐实了姐妹不和的传闻,不仅丢了可自己的脸,更是打了齐家的脸! “你!不许笑!你这个该死的野种!”齐瑶气急败坏。 “姐姐......算了......”一旁的齐娆连忙拉住了她,齐家老太太和老爷就在不远处,若是被听到...... “哼!你给我等着!”齐瑶一甩手,狠狠的瞪了路漫儿一眼,就要回去找爹爹告状。 路漫儿却根本不想理会,她的目光打量着御驾附近的人,那数位将军也是引人注目,个个身姿挺拔,步履轻盈,神采奋发。 “是他?” 就在辰王祁宁辰身后,是一位身形高大、威仪非凡的中年将军。他身披墨绿素袍,腰系明玉腰带,举止气宇轩昂,步 履矫健有力。 正是白莲儿的父亲,白将军。 在他身后,是受伤的白少爷,搀持着母亲白夫人,额头微见细汗,注意到路漫儿投来的目光,愤愤的扭过了头。 而他的父亲白将军见到这样的情形,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大步走开,依然显得从容不迫。 路漫儿的视线飞快地扫过,随即回收了目光。 最终登上山巅。 眼前展现的是一片宽广的青石广场,中央竖立着一座高耸四五米的黄铜香炉,香炉内焚烧着三株长香,青烟袅袅升腾云天。 相国寺的巍峨大门高高矗立在广场之巅。 整座寺庙沿山而建,阶梯状层层叠起,规模宏大,几乎吞没整座山脉,最高的九层佛塔耸立山巅,气象雄浑。 广场的青石地面光滑如玉,仿佛被无数虔诚香客反复祈福,将原本坚硬的青石打磨得宛如琢玉。大香炉前的地面更是留下深深的纹理,不知有多少百姓在此恭敬虔诚地叩首。 路漫儿轻声感叹:“一国之皇寺,果然气势非凡,实为盛举。” 佳佳被路漫儿搂在怀中,伸长脖子四处寻找。 同时,祁修远携着诚诚,同样抱着诚诚的祁修远也在四周搜索着。 两个小宝贝很快互相对视。 第162章 貌若无盐 诚诚的眸子一亮,迫不及待地要求:“爹爹,快把我放下来!” 他使劲扭头向后相望去,顿时有些重心不稳。 “世子殿下,危险!”影刃有些担忧的扶住了小主子。 “你乖乖的,这可不是在家里,不准胡闹,”祁修远冷声问:“你又想做什么?” “我看见娘亲亲和佳佳了!爹爹,我要去找她们!”诚诚兴奋地说道。 男人微微皱眉,随着他的目光抬头,正好与路漫儿的视线交汇。 二人对视了一眼,又迅速的挪开了目光。 都快成亲了,怎么自己还是不好意思看她?祁修远有些无奈的低头笑了笑。 她还真是...很可爱呢。 即便衣着朴素,毫无粉饰,又身处是在一群精心打扮的女子之中,也丝毫不逊色。 甚至,那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和风情,让周遭女子的浓妆艳抹显得都有些可笑和可悲。 “真奇怪,她这张脸明明五官平平无奇,又素面朝天毫不精致,可以说是貌若无盐,却偏偏让人难以移开视线——是不是啊,皇叔?” 身边的辰王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 挑衅的目光看着远亲王,调侃道。 “本王倒是不觉得晓晓貌若无盐,她只是不爱打扮罢了,是某些人没有眼光。”祁修远摇了摇头,毫无畏惧的直视着对方的挑衅。 “呵呵,那皇叔还真是.....审美与众不同、与众不同。”祁宁辰被怼了个扫兴,哼了一声。 这个呆子! 他若是知道那女人面具下的面孔是多么倾国倾城,怕不是要赚大了! 正在心里嘲讽,却听到皇叔悠悠道: “侄儿不知,本王曾经失去了双目、遭受背叛,经历了这世间的人情冷暖,故而知道人外表的皮囊不过过眼云烟,心灵的至善至美才是永恒不变。不过,这样的道理,或许你还需要些历练才能明白。” “......” 得,这是说他幼稚俗气,没经历呗? 辰王吃瘪,只能乖乖闭嘴:“皇叔说的是。” 祁修远轻笑一声,回头看向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子。 她也抿着唇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女子怀中抱着那个漂亮的小女孩子,不同于诚诚的淘气任性,那个小家伙看起来可爱又乖巧,看到他, 开心得笑起来,一双好看的眼睛变成了月牙形。 “爹爹!我在这里”佳佳兴奋的跳起来。 祁修远眼中闪过一抹柔情,也对女儿点头示意。 “爹爹!我要过去!我就要!就要!” 见淘气鬼又闹起来,祁修远抬手拍了一下儿子的小屁股,低声道:“学学人家佳佳姐姐,别总闹腾,老实一点。” “我想去找娘亲和佳佳!”诚诚挣扎得更厉害:“为什么不能?我只是和他们说几句话,就回来。” “不行。”祁修远断然否决。 毕竟皇上还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不能坏了规矩。 祁修远温柔的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沉声说:“待会要给你祖母上香祭祀,你老实点待着,哪儿都不许去,等祭祀完了再说。” 这是正事。 诚诚撅起小嘴,只好眼巴巴地注视着妈妈那边。 路漫儿在远处听不到父子对话,但也能猜到大概,安慰着佳佳说:“我们在相国寺还会呆上几天,肯定有机会和诚诚见面的。” “嗯。” 佳佳乖巧地搂着妈妈的脖子,看到远处诚诚一脸期待的模样,嘴角挑起 一抹微笑。 顺圣帝还算体恤文武百官,登上山顶后没有急着进寺庙,停下来休息片刻。 一群疲惫的朝臣和贵妇们都松了口气,虽然不能坐下来休息,但站着稍事休整也是一种宽慰。 祁修远的眉头微微拧成了一个犄角,他对这次寺庙之行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可能是心中有其他事情困扰。站在一旁的诚诚望着父亲的神情,也觉得有些许的焦虑。路漫儿则微微皱眉,似乎察觉到了祁修远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感。 齐瑶儿已经疲惫得站立不住了,浑身汗水如瀑布般奔涌而下,面纱紧紧黏在脸上,一双腿摇摇摆摆直打颤,脚底已是磨出无数血泡,每一步都如同千百把小刀在她的脚底割心,撕裂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呜呜呜,父亲父亲,我……我腿好疼啊!能不能稍微停一下?”齐瑶儿虚弱而可怜地说道。 她扭头一看。 齐大人身边的情况比她更加惨痛,一张脸苍白如羊脂白玉,汗水如珠帘般往下淌,身上的朝服更是皱巴巴的,被汗水浸透,整个人看起来仿佛被抽空了一样,如同一根摇摇欲坠的 残烛。 齐瑶儿伸手试图拉住他:“父亲,您还好吗,我真的好累,能不能等我一下……” 然而,她的手刚刚碰到齐大人,他突然两眼一翻白,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一声闷响。 前面的人都回头看去,就连远亲王和辰王也皱眉望过来。 “父亲,啊!这、这......爹爹啊!你怎么了?”齐瑶儿既惊又慌,急忙跪在地上摇晃着他的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同样疲惫不堪的老夫人赶紧走了过来。 “祖母,我……”齐瑶儿还没来得及解释。 负责安保的禁军迈着稳重的步伐走上前,低声喝道:“皇寺门前,禁止嘈杂声响!出了何事?” 齐瑶儿急忙解释:“我爹爹,快救救他!呜呜呜.......不知怎么的晕倒了。” 禁军蹲下身,试了试齐大人的颈部,面无表情地说:“没事,齐大人只是体力不济,累晕了而已。我会让大人迅速清醒。” 言罢,未等老夫人和齐瑶儿有所反应,他毫不留情地掐了一下齐大人的人中,剧痛如针扎,犹如烈日刺骨,令人心头一颤。 第163章 上香 “啊啊啊!” 齐大人一声痛呼,巨大的痛苦,差点让他跃起,却在即将发出的一刹那被禁军迅速封住嘴巴。手掌紧贴他的嘴,一双严厉的眼睛盯着他,将他逼得闭口无言,言辞哽咽间,怒意与痛楚交织在他的眼底。 齐大人欲言又止,原本想要泼出的言辞,面对对面金光闪闪的铠甲,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禁军这才缓缓松开手,示意老夫人,然后冷漠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真是丢脸的东西,还不赶紧站起来!”老夫人颜面扫地,一脚猛踹齐大人,压低声音咆哮道。 “爹,快起来。”齐瑶儿费力地支持着齐大人站起身。 齐父女刚站稳,突然一阵悠远的佛钟声传遍整个广场。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佛钟声悠扬连续响起三声,唤起了在场众人的注意。 “陛下,时辰已到,该入寺了。”一位钦天监的礼官上前说道。 话音落下,相国寺的巍峨寺门缓缓敞开,一群年轻和尚手捧佛珠,从门中缓步而出,轻轻向广场上的众人鞠躬。他们肃穆地站在寺门两旁。 顺圣帝沉声说:“都进去吧。”如同一个冷冽的声音,吹散了寺前广场上的一切喧嚣。 说罢,他脸色肃穆,带领着皇室宗亲和文武百官,朝寺庙方向迈进。 诸多官员和贵妇家眷们也迅速整理了仪态,纷纷朝寺庙方向走去。 穿过寺门,登上高台,相国寺主持师兄率领着一群弟子站在天王殿前。见到顺圣 帝踏上高台,主持师兄双手合十,鞠躬致敬,念道:“阿弥陀佛,贫僧辩机,谨迎陛下光临。” “主持请起。”顺圣帝亲自上前扶起主持师兄,简单交谈后,辩机师兄引领众人朝殿内而去。 在相国寺的正殿,庄重地举行着先皇后的生忌仪式。殿内氛围庄严,香烛缭绕,仿佛置身于一片神圣的净土。 生忌之前,相国寺为先皇后提前诵经七七四十九日,宏伟的正殿内充斥着浓厚的佛香。琳琅满目的祭品摆放在高大的贡台上,各色香烛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气。大殿两侧的明亮油灯点亮了整个殿堂,犹如星光灿烂。 数百名和尚身披袈裟,闭目静坐在蒲团上,手中的念珠流转,低声吟咏的经音交织成一曲悠扬的音律。 气氛既肃穆又庄严,仿佛时光在此刻凝固。 路漫儿引着佳佳,跟随着人流缓缓踏入正殿。一眼望去,佛像前的贡台上横七竖八摆放着一座金字灵牌。 灵牌前的长明灯燃烧着,香烟袅袅上升,灯光在空气中闪烁,犹如在那灵牌前舞动。这一片璀璨的灯光映照着佛像,仿佛佛祖在安详地注视着这一切。 太皇太后已经辞世二十余年,棺椁安眠于皇陵深处。而此刻在相国寺宗庙的只是一座灵牌,为了举行生忌,提前请出。 然而,真正的生忌日将在明日到来。 按照仪式,相国寺将为太皇太后连续三日祭祀,顺圣帝和文武百官将亲自参与。 今天只是抵达相国寺,由于测算的 时辰较晚,未安排其他庄重的祭礼。众人按照次序上香行礼,焚烧祭品后,寺庙中的小沙弥们会安排众人的住宿。 顺圣帝亲自上了第一柱香后,随之身后的远亲王祁修远王迈步而来,接过长香点燃,跪在灵牌前的蒲团上,连续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将长香插入灵牌前的香炉。 祁修远匆匆跟在其后,也依照同样的仪式行礼。在这虔诚的仪式中,每一位参与者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仿佛感受到了生命的短暂和虚无。 按照皇家的次序,接下来应该是辰王祁宁辰上香。 然而,顺圣帝却突然抬起手:“诚诚,你过来。” 诚诚一时愣住,随即乖巧地走到父亲身边。 这个突如其来的命令让人不禁感到一丝意外,诚诚身上透露着一种纯真的好奇。 “过来吧,诚诚,快过来。”顺圣帝微笑着招手,他的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关切。 “这小家伙,居然也上得了香台。”有人低声感叹。 顺圣帝拉着诚诚的小手,走到灵牌前,轻声道:“给太皇太后上一柱香。” 诚诚显然有些紧张,小手稍微颤抖着拿着长香,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插入了香炉。 整个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无数眼睛注视着这位未来的皇帝的儿子,那一瞬间仿佛时间凝固。 顺圣帝的手轻柔地滑过诚诚的头发,亲自为他点燃了香火:“好孩子,去给你的皇祖母磕个头,她一定在思念着你。” 一番话语让朝臣官员们不禁 紧张起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各种情绪。 陛下竟然越过王爷和贵妃,让远亲王的儿子先行敬香?这究竟蕴含着什么深意? 诚诚懵懵懂懂地接过长香,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祁修远。 祁修远微微皱眉,虽然不便当众拒绝,但眼中流露出一抹担忧,只点了点头。 诚诚松了口气,仰头说:“我也想皇祖母,我这就去。” “去吧。”顺圣帝欣慰地微笑。 诚诚端着香跪在蒲团上,小脸庄重认真,恭敬地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费劲地踮着脚将香插入香炉,这才缓缓回到祁修远身边。 殿中似有若无的目光聚焦在他们身上。 这时,贵妃娘娘也上前,一丝不苟地行礼磕头敬香,然后退回到辰王身旁。 她和辰王的表情如出一辙,肃穆而又稳重,一点也没有因为顺圣帝的突发举动而有半点动摇。 朝臣官员们看着他们脸上毫无破绽可寻,只能纷纷收回目光。 接下来是一般官员和家眷们的上香。 他们并非皇室成员,也不需要一个个上前敬香,而是按照品阶高低,一家一家依次敬香,速度更加明显提高。 刚好,排在一品齐国公府前的武将家族只有两个。 一个是白家。 另一个则是和齐晓晓有婚约的侯府。 这两家敬香完毕后,终于轮到一品齐国公府了。 路漫儿担心佳佳出现意外,而这个时候不适合说话,她低头轻轻捏了一下佳佳的小手,示意性地看了看诚诚,用眼神传 达:等会儿就照着诚诚的样子做,知道吗?佳佳乖巧地点了点头。 “一品齐国公府,” 终于喊道自家的名字了,几人脸上都庄严肃穆,步履匆匆,献上崇敬的香烛。 ”拜!“ 和尚的低吟声仿佛带动着整个寺庙的空气,神秘而肃穆。老夫人和齐大人在香烛的映照下庄严而威严,接过香烛时,一种神圣的氛围顿时弥漫开来。 路漫儿牵着佳佳缓慢向前走,脚步间略带庄重。因为身份不够高贵,庶女的齐瑶儿和齐娆只能谦卑地随在她的身后,两人之间相隔一小臂的距离。 就在这时,齐瑶儿忽然加速,贴近了路漫儿的身后。 路漫儿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虑,她意欲何为? 这个疑问刚在她脑海中升起。 突然间,路漫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身后传来,仿佛欲将她狠狠推出去。 前方可是灵位! 电光石火间—— 齐瑶儿似乎动作迟缓了一下,但却将手中的香烛倏地拿起,用力猛地推向路漫儿的背脊。 路漫儿只感觉脚下一空,身体犹如失去了平衡的飘风叶子,向前一仰,险些摔倒在地。耳边,齐瑶儿冷冽的冷笑声传来:“你去死吧!” 二小姐齐娆惊得喊出声音来:“哎呀,三妹妹,你怎么了!”她见路漫儿正弓着身体,勉力保持着平衡,脸上却挂着一抹淡定的微笑。 “不能让她化险为夷!”她心生一计,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趁着无人注意,在她的脚下重重踢了一脚。 第164章 犯错 在这两姐妹的轮番上阵努力下,路漫儿似乎有些支撑不住。 一时间,正殿内弥漫着一片诡异的气氛。 众人目睹着这出乎意料的一幕,神情各异。老夫人和齐大人的表情如同吃了狗屎一样,五官都拧成一团。 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齐大人在心里暗骂。 丢人现眼!这个该死的三小姐,真是给齐家丢人! 始作俑者齐瑶则站在一旁,得意地眺望着眼前的好戏,低声道:“哈哈哈!齐晓晓,若是撞到灵位,你就死定了!”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 路漫儿紧握佳佳的手,深吸一口气,头向后垂,利用上半身体的重量稳住了。 “你!” 齐瑶儿全力一推,本以为能让“齐晓晓”撞在贡品桌上,却未料她的身体平衡性极好,推了个一无所获。 齐瑶儿眼底的激动和邪恶的笑意一时僵住。 路漫 儿微微侧头,冰冷的目光扫过她,然后大步加速,从和尚手中接过香烛。 在佛堂正殿,神圣宁静,不允许喧哗,更加敬香时言语滔滔如江河更被视为对逝者不敬。 因此,路漫儿保持深默。 记下这两姐妹的罪行,暂时不说。 齐瑶儿却忍不住心慌意乱,她敢偷袭推“齐晓晓”,却只能在一次的挫败后默默低头,不敢再来第二次,只好咬紧嘴唇,屈身上前取香,跪在最边缘的蒲团上。 完成敬香礼后,老夫人和齐大人肃然起身,神情庄严,将手中的长香依次插入香炉中,然后行完敬香礼后,老夫人和齐大人沉稳地后退。 路漫儿和佳佳紧随其后,完成这一神圣仪式,步履轻盈而庄重。 最后,轮到庶出的齐瑶儿和齐娆亲自插香。 路漫儿微微提速,与她们擦肩而过,衣袖下的指尖轻巧地划过。 齐瑶儿和齐娆正准备 将长香插入香炉,突然被齐刷刷断成两截。 “啊!”齐瑶儿下意识惊叫,迅速往后退,三截断香掉在地上,化为碎片。 齐娆吓得几乎要哭了出来。 寂静的殿堂中,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震惊地注视着地上的断香,然后齐刷刷地将目光转向齐瑶儿和齐娆。 “呜呜呜......”齐娆无法承受这样的场面,连忙捂着脸哭泣起来。 齐瑶则慌乱地往后退:“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恶意!这绝不是我所为!是齐晓晓!一定是她在搞鬼!” 她恶狠狠的瞪着身后的齐晓晓,慌忙把脏水往她身上泼,却更引来众人的蹙眉。 “这个庶女真是不老实,天天在背后辱骂嫡妹不说,还出这样的岔子,甩锅给人家!” 这个蠢货! 齐大人如果眼神能杀人,定然要用杀人的眼神盯着她,紧接着跪伏在地上,深深地磕头:“臣有罪,请 陛下恕罪。” “呜呜呜......求陛下恕罪。”齐娆也随之跪地,嘤嘤嘤的哭起来。 殿内死一般寂静。 诵经声也随之停止,朝廷官员们低垂着头,生怕发出一点声响;贵妇千金们纷纷皱眉,目瞪口呆地望着齐瑶儿和齐娆两姐妹。 这么多人一同献香,香都是一样的,其他人都没有问题,为何偏偏在这两人的时候,香就断了呢? 灵前断香,这可不是吉兆。 还是两姐妹一起断的,怎么看都不是凑巧,要么人为......要么......天意! 顺圣帝脸色阴云密布,凝视着地上的断香,冰冷的目光再度投向齐瑶儿和齐娆。 齐瑶儿吓得双腿发软,跪伏在地上,连忙摇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它自己断的……” “辩机大师,你来说,”顺圣帝冷漠地问道,眼神中有杀意:“她在灵前敬香,香火 却突然断裂,代表着什么?” “这......”辩机大师皱眉思索片刻,沉默不语。 “大师,请相信我!真的不是我让它断的……”齐瑶儿吓得眼泪涟涟。 她虽不明生忌规矩,却知敬献给亡者的香火无故折断,绝非吉兆。 她使劲解释:“陛下,我真的是诚心来上香的,心里满是恭敬,绝对完全没有其他的意思。这、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呜呜呜……” 她越解释,顺圣帝的脸色就越冷,连辰王和皇后都皱着眉头。 “姐姐,快别说了。”一旁哭泣的齐娆见大家脸色不对,连忙拽住了姐姐的衣袖。 可是,齐瑶儿看到掌权者们这样的表情,心里更慌了,她下意识地向自己的保护者求助:“父亲、祖母,求您帮我说句话啊!呜呜呜,我没有做什么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不是我弄断的……” 第165章 犯错2 和尚们在手忙脚乱中奋力扑灭火源,但在听到呼声时已经来不及了。 ”啊!“就在这危急时刻,一旁的贵妃猛冲了过来,瞬间抱住即将坠火的灵位,然而她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倒在地。 “请皇上息怒。” 老夫人跪在大殿的寒冷石板地上,她原本和蔼的脸庞此刻扭曲得如同被风暴掀起的海面,生生掐死了她心头的一团温柔。 来之前,老夫人曾一再叮嘱,务必小心,千万不能在祭祀上出纰漏! 就怕那个村姑齐晓晓惹出什么事! 没想到,人家带个野种都能安安稳稳,偏偏——自己人出了事! 尤其是,这个愚蠢的孙女居然还是搞出了大乌龙,此刻仿佛是站在风口浪尖,现在竟然还有脸来求救! “真是不中用!太不中用了!愚不可及、愚不可及!”她在心里骂道。 “皇上饶命啊……”齐娆吓得软绵绵的,整个人冷汗直淋,满脸冷汗淋漓。 “臣教女无方,臣该死!请皇上责罚!”齐大人慌乱的跪倒在地。 “……”群臣摒住了呼吸。 大殿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充满了紧张和压抑。 辩机大师轻叹一声,如此重要的场合,这姐妹二人竟然如此失礼,他也从来见过! 但是,出家人不打诳语,慈悲为怀,因而他还是低头说:“圣上,这二位姑娘可能只是一时疏忽,没有什么坏心思,相信先人在天之灵也想多积攒功德,还希望陛下能网开一面。” 他的声音平和如潮水涌来,却带着一 丝深深的慈悲。 “所以,大师的意思是,放过他们?”顺圣帝脸色不悦,眉头微皱,沉默不语,目光如冰一般凝视着地上的石板。殿内的烛火摇曳,投下断断续续的影子,如同一个个黑色的鬼脸。 齐娆却看到了一线生机,跪在地上磕头:“求陛下再给我们姐妹一次机会!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啊!陛下开恩啊!我们会用真心真意祭拜,用未来全部的时间来祈福,求您宽恕我们!” 她的声音颤抖着,似乎充满了悔过与不安。 “算了。”顺圣帝轻吐一口气,声音宛如春风拂面,“既然大师都开口了,那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吧。” “臣谢主隆恩!”齐大人慌忙谢恩。 “皇上仁慈!皇上圣明!”几人狼狈的磕着头。 殿内的紧张氛围稍稍松弛,仿佛一场暴风雨之后的平静。 “谢谢陛下!”齐瑶儿喜极而泣,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感激与悔过,却又转瞬即逝,变成对三妹妹的怨毒。 “你给我等着!”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齐晓晓。 “好好好,我等着,只是你呢,“路漫儿只是笑了笑,”别再出什么岔子,到时候菩萨来了都难救。 ”你!别乌鸦嘴!你、你诅咒我!“齐瑶儿气的又哭起来。 ”齐大小姐、二小姐,请上香。“旁边捧着香火的和尚走过来,一个眼神就制止了女孩的哭泣。 ”是。“齐瑶儿抹去眼泪站起身。 ”多谢。“齐娆小心翼翼地取过长香,犹如手握生命之火。 点燃后, 她跪在蒲团上,身形柔弱,仿佛是在舞动着的柔美的花瓣,内心无比紧张。 大殿里所有人都注视着她们,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缕清新的香气,带来一丝安宁,如同是大地恢复的静谧。 路漫儿淡定地拉着佳佳站在一旁,透过面纱,她的眸子在注视齐瑶儿时,似笑非笑。 ”娘亲,“佳佳抬头看了看她,眼神透着询问。 ”乖乖站好,等下就结束了。“路漫儿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 这一次,她没有再出手,不打算做什么。 说真的,对于这种档次的对手,多碰一下都是自降身价,此刻她的心情如同一湾平静的湖水,没有涟漪,静待着未来的波澜。 然而,齐瑶儿的心理承受力一向脆弱,刚刚再度犯错,她心知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众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她独自一人跪拜上香,而陛下和辰王、远亲王等人在一旁坐视。 ”我、我、我……“ 这一瞬,齐瑶儿的内心沉浸在沉闷之中,神经拉得紧紧的,越是害怕出错,她越感到内心的紧张。 一旁的齐娆也好不到哪去,她颤抖的手指高举长香,死死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冷静。 ”咣咣咣!“在贡品桌前,齐瑶一脸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齐娆也跟着跪拜。 上天保佑!祖宗保佑!让王爷爱上我!让那个贱人齐晓晓死无葬身之地!她心下想着,回头看到那个三妹妹竟然和远亲王祁修远相视一笑,顿时更是愤怒。 为什么?她怎么配!她凭 什么! 这边,齐瑶如履薄冰的完成了仪式,正要起身,她这次不敢再做恶事,本以为一切顺利……却没想到…… ”你去死吧!“齐娆这样想着,脸上依然是那副柔弱的样子,脚下却狠狠的暗中踩去。 若是齐晓晓大喊出声,那势必是要出丑、被斥责的! 路漫儿敏锐地感受到了齐瑶儿的小心机,她巧妙地躲开了那一记推搡,身体倾斜的瞬间,像极了一朵灵动的蝴蝶,翩翩起舞。 没想到的是,正正好好与此同时,她身体的轻微晃动使得她不偏不倚地陷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中,仿佛是命中注定的一般。 祁修远早在齐瑶儿出手的瞬间就察觉到了危险,苦于位置比较远没办法及时扶住她。 他不动声色地踏前一步,犹如灵敏的猎豹迅速贴近,最终巧妙地接住了心上人。 "你没事吧?"祁修远的声音低沉温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怜惜。 路漫儿微微侧头,眼中闪烁着一抹感激和羞涩的光芒,她仿佛感受到了那双坚实怀抱中的心跳,如同一座安稳的港湾,为她挡住了一场风波。 "我没事。"她笑容中透露着温柔,宛如春风拂过,带来一片宁静与温馨。这一刻,她感受到了祁修远坚实守护的温度,心中涌动着莫名的欣慰。 ”啊,不!姐、姐姐!“齐娆本想做坏事绊倒三妹妹齐晓晓,却失误踩到了姐姐的裙摆,齐瑶猝不及防,整个人惊叫着向前跌去 。 “砰!”一声巨响,齐瑶儿的身体猛撞到了贡品桌上。原本堆得高高的水果、肉等祭品瞬间四散,各式瓷器、酒具等重物也跟着晃动摇摆倒地。 齐瑶儿的身体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倒。 身边的二小姐齐娆也被她吓了一跳,连忙就要用手扶住。 “啊……!”她惊恐之下,双手乱抓,偶然抓到了绣着佛经的桌布,下意识地往下一扯。 霎时,一连串的碎裂声响起:“噼里啪啦……哐当!砰砰砰……”桌布伴随着祭品一同倒落,全部砸在了倒在地上的齐瑶儿头上、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好疼!"齐瑶和齐娆两人的悲鸣声、哭泣声此起彼伏,她痛苦地抱着脑袋,缩进了桌子底下。 一时间,水果滚落,美酒洒满地,各种瓷器、玉器、金器噼里啪啦地倾倒,就连桌上的明灯也倒挂了下来,火油溅在地毯和凌乱的桌布上,立刻引起了烈火。 “啊啊啊——!”齐瑶儿的悲鸣声在混乱的场面中显得尤为凄厉,如同是一只在黑暗深渊挣扎的小鸟,无助的尖叫。 藏匿在贡桌底下的齐瑶儿吓得尖叫声不断,她紧缩着身子,生怕熊熊的烈火会伤到她:“救命啊!火!火!救我!来人,快救救我啊!” “火势蔓延了!”站在一旁的几位和尚惊慌失措,急忙冲过去,竭力扑打着那肆虐的火苗。 “皇兄!小心!陛下,小心!”远亲王祁修远灵活地将顺圣帝迅速拉到一旁,闪躲着四溅的火星。 第166章 贵妃娘娘 顺圣帝踉跄了一下,尽管有些紧张火势,但他毫不犹豫,目光紧盯在桌台上,高声呼喊:“来人!快!快保护灵位!” ”父皇!危险!“辰王冲过去一瞧,立马拉着皇上后退,拖动的桌布使得高台上的灵位晃动不已,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陷入火海。 “远儿!”皇上紧急的使了个眼色。 “臣弟在。”祁修远听到顺圣帝的呼喊,立即朝供桌方向冲去。然而,满地散乱的祭品像是一道看不见的障碍,使他未能及时到达。 千钧一发之际...... 本以为无济于事,没想到贵妃却已经飞速挺身而出。在这关键时刻,贵妃表现得毫不畏缩,这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贵妃!小心!贵妃!蓉儿!”皇上紧张的握紧了辰王的手。 此刻,这样危险的情况下,他才记起了自己本已经遗忘的,她的名字 。 蓉儿。 贵妃娘娘是辰王祁宁辰的亲生母亲,路漫儿曾经的“婆婆”,虽然如今以狠辣着名,可传闻她才是皇帝的结发妻子,当年远近闻名的才女,也是高门之女。 她本以为自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以为皇上的真爱是自己,会风风光光的给她十里红妆。 而后来,皇上安排了她与皇后同天嫁入东宫。 过去的情谊,从始至终,都是利用,她曾经是自欺欺人的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 直到皇后诞下嫡长子,她才终于清醒。 曾经,过往烟云,不过是一场谎言。 皇上自称为平定边境,以茶商顾小五身份与皇后结识。那如今被贬黜冷宫的皇后,曾经也是明艳动人的九公主,敢爱敢恨、性格鲜明,因和亲来到中原。 “蓉儿!你怎么这么傻!” 他本以为,自己的心里从未有过她,可见 到她为了自己母亲的灵位,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他内心充满燃烧的悔意,最初的温存心思瞬间化为无奈。他曾想轻柔接住那娇媚的贵妃,却因一时犹豫而悔不当初。 “不!”顷刻间,她便沦为了烧毁苍穹的烈焰之中,那儿美丽的衣裳在火海中被吞噬,她的发丝如同流星一般在熊熊烈焰中燃尽成灰。 "贵妃娘娘!"暗卫影刃宛如火中的英雄,瞬间奔向前,如同火焰中的神明,将贵妃从烈焰中抢救出来,疾风般挥动双手,扑灭她身上余燃的火苗。 "母妃!你还好吗?"辰王稳住了顺圣帝,匆忙奔至贵妃身旁,紧紧握住她的手,手掌之温暖如同宝玉,一丝不苟地将她扶起。 这时的贵妃,头发凌乱,面容苍白,那被火焰烧黑的华美衣裳仿佛是黑夜中的星点 ,烈火留下的痕迹如同画布上的沧桑印记,焦黑的窟窿交织其间,仿佛岁月的刀痕。 大殿内一片混乱,十几个急匆匆的和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搬来水桶,倾泻在火源上,瞬间清流扑灭了余火,但那刺鼻的浓烟如同悲怆的幕布,弥漫在整个殿堂。 火灾得以平息,漆黑的灰烬洒落,大殿内一片狼藉,宛如经受过战火摧残的废墟。 文武百官吓得战战兢兢,个个跪伏在地,仿佛是末日即将降临。 "母妃,您还好吧?有没有受伤?"辰王紧紧搂着贵妃,跪在地上,焦急地用外套为她挡住残余的烟雾,一连串的问题流露着他内心的焦虑。 顺圣帝大步走过来,看着太皇太后的灵位被贵妃紧紧抱在怀中,眉头微微舒展,但随即又压下心头的宽慰,严肃地询问:"蓉儿,怎 么样,有无受伤?" “......”贵妃摇了摇头,因疼痛而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虚汗,一时之间无法开口。 "蓉儿,你怎么这么傻......来人,宣太医!快宣!"顺圣帝真挚的眼神里,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小心翼翼的握住了她的手,神色中充满了担忧和忧虑。 祁修远轻巧地取出贵妃怀里的灵位,低声对辰王和皇帝道,“皇嫂可能有些受伤,这里不方便检查,先带贵妃娘娘去后院,让随行太医好好看看。” 顺圣帝神情中透露出对贵妃的关切,“如此甚好,辰儿,你去办。” "好,母妃别急,我带你回去。"辰王点了点头,他紧抱着贵妃,急匆匆地朝着殿外离去。 门口的小和尚急忙引路,几名跪在殿内的太医也连忙紧随其后。 第167章 阴谋 不知过了多久...... 殿内的气氛愈发沉闷,文武百官和贵族们纷纷跪伏,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顺圣帝的目光。太皇太后的生忌刚刚开始,却在相国寺惹出如此纷扰,陛下心中怕是难以平静……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一股压力,仿佛有无形的手牵引着他们的心弦,情绪被推至最高点。 齐大人更是在地上瑟缩,汗水从额头滑落。他悔不当初,心中充满懊悔,一时之间竟然忘却了自己身为宰相的威严。 “父皇,皇祖母的灵位。”祁宁辰将灵位恭敬地递还给顺圣帝。 他的动作举止平和,透露着对陛下的尊敬和歉意。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和憎恶。 原来,就在......一盏茶前...... 祁宁辰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于是迅速关紧了房门。他的动作利落而有力,每个细节都显得紧张而警惕。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宛如一道坚实的屏障,将外界的不安一一拒之门外。 房门紧闭,祁宁辰的眼神也变得警觉,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他的身体微微倾斜,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威胁。手指紧握在门把手上,仿佛在提醒自己随时准备迎接任何突发状况。 “以命相搏,这......您也太冒险了!”祁宁辰警惕的关紧了房门,低声道:“不过,母妃今天做得很好,得到了父皇的愧疚和怜爱,以后他也会多重视我几分。” 屋内的 氛围变得凝重,仿佛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祁宁辰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他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耳朵贴在门板上,捕捉着外界微弱的声音。在这紧要关头,他细致入微地感知着一切,时刻保持着对周围环境的掌控。 “哼,辰儿,一切都是未来大计!他日思夜想冷宫的那个贱人,夺走本宫的皇后之位、你的太子之位,还削弱了本宫的母家,让那个九皇叔声名显赫!居然有不长眼的东西说,皇上要让他继承大业,凭什么!” 贵妃娘娘本来虚弱苍白的脸庞突然狰狞起来,她已经敷上了太医拿来的药物,感觉疼痛有所好转了,此刻并没有外人 顺圣帝接过灵位,面容凝重,深深吸了一口气。殿内的宁静宛如镜面湖水,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陛下心中的波澜。这一瞬间,空气仿佛凝滞,宛如要裂开一般。 顺圣帝接过贵妃的灵位,手指轻轻拂过上面的文字,如同春风拂过婉转的琴弦。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凝视着灵位上的名字,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忧伤:“辩机大师,麻烦你将贵妃的灵位,姑且搁置祈灵堂,朕晚些时候再去悼念她。” 辩机大师接过灵位,神情庄重,嘴角微微含笑:“南无阿弥陀佛,陛下勿忧,我定当谨慎安放。” "大师请放心,朕会谨记的。”顺圣帝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丝沉痛,“朕有一些政务需亲自处理,不便让大师和各位弟子见证,就请大师将他 们一并引领离开吧。” “贫僧告退。”辩机大师深深一揖,示意殿内的众弟子一同随他离去。 在辩机大师离开之际,顺圣帝又提醒:“大师,朕刚才询问你,灵前断香的寓意,你还未告知。” 辩机大师深情凝望着顺圣帝,语调低沉:“灵前断香,象征上香者心存歹意,逝者灵魂不愿接纳香火。” “心存歹意?”顺圣帝冷哼一声,眼中闪烁着不可掩饰的失望之色,“不必说了,朕已明白。” 辩机大师与众僧侣悠然离去,留下佛殿内寂静而虔诚。 很快,殿内只剩下战战兢兢的朝臣和家眷们跪伏在地。 “牛天竹。”顺圣帝阴沉的声音响彻殿内。 “臣在。”禁军统领牛天竹躬身上前,单膝跪地。 顺圣帝目光深邃,一字一句地道:“立、即、把罪人拿下!” “臣遵旨!” 牛天竹神情冷峻,领命大步走向贡桌底下,举手间直接朝着那不敬之人抓去。 藏匿在贡桌下装死不敢出头的齐瑶儿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四肢疯狂挥舞,拼命躲闪:“啊嗷嗷!别碰我,真的不是我!我是无辜的啊啊啊……” 牛天竹充耳不闻,被她胡乱踢打了好几下,突然一把抓住她纷乱的发丝,强硬地将她从桌底拖了出来。 齐瑶儿发出凄厉的惨叫,努力去挠他的手,双腿在地上乱蹬,吓得泪水如泉涌:“我没做什么坏事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是故意……我不敢做什么 的,啊啊爹爹,爹爹啊啊啊救我啊……” 老夫人跪在地上,咬牙切齿,一个字也不敢出声。 齐大人更是面如土色地软倒在地,整个身体宛如失去了支撑,颤抖不止。 整个大殿安静得出奇。 众人几乎屏住呼吸,目睹着牛天竹用力将齐瑶儿拖出,然后狠狠地扔在大殿上。 齐瑶儿哭得狼狈不堪,鼻涕泪水纷纷交织,头发如同被风暴吹乱的草木,她的模样宛如一位陷入疯狂绝望的女人。 深感犯下滔天巨错的她,不顾全身的酸痛,跪在地上一遍遍地磕头:“陛下饶命,我绝对没有对先辈失礼的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陛下饶命……” 顺圣帝怒气未消地反笑:“你对灵位如此大不敬,结果招来了如此巨大的祸患,居然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齐瑶儿慌乱不堪,忽然发现路漫儿跪在一旁,她病急乱投医似的伸手指向路漫儿,大声叫嚷:“就是她!是她!齐晓晓!是她!一定是她害我!”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路漫儿身上。 “有趣,”祁宁辰微微眯了眯眼,眼神扫过齐瑶儿,又看向远亲王祁修远。 最终停留在路漫儿脸上,深邃的目光盯着她。 似乎想要看出个洞来。 “凡事要讲证据,无凭无据不要污蔑别人。”祁修远冷冷道,他伸手稳住了试图跳起的诚诚,站在了路漫儿面前,形成保护的架 势。 真是个让人有安全感的家伙。 路漫儿收起心里的涟漪,抬起头,看向齐瑶的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 “你!别以为远亲王殿下护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你休想抵赖!”齐瑶有些慌乱,因为在她的神态中,仿佛隐藏着一层深邃的智慧,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这一瞬间,她宛如一位镇定自若的棋手,看透了整个棋局。 宫殿内,众人的面容顿时变幻不定,一片紧张而沉寂的氛围扩散开来。齐瑶儿所言的言之凿凿,是受害还是陷害,如同悬在空中的未解之谜,瞬间让整个殿堂弥漫着一层无法言喻的紧张。 在齐瑶儿指责的目光下,顺圣帝眉宇微蹙,疑虑之色在他的脸上交替流转。“齐晓晓?”他低声呢喃,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深沉的思索。这个名字似曾相识,但记忆仿佛被某种面纱覆盖。 怎么好像,是远亲王祁修远一直想要求娶的那个奇女子? 还来不及回忆,路漫儿的声音在宫殿中回响:“陛下,臣女正是齐晓晓。” 这一回答引发更多议论,宫廷中传来窃窃私语声。齐瑶儿的表情变得更加愤怒,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衣摆,仿佛要将内心的焦躁和不安尽数发泄在这一刹那。 顺圣帝的眼神扫视着在场的众人,目光在齐瑶儿和路漫儿之间来回游走,逐渐变得锐利起来。“齐晓晓,此人言之凿凿指控你陷害她,究竟为何?”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冷漠,让人难以捉摸。 第168章 构陷与守护 齐瑶儿内心盘算着,对于策谋“齐晓晓”虽有微词,但最终未能如愿,她自认陛下不应该过于苛责她。 二小姐齐娆见状,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裙摆褶皱间映衬着她的恳切神情。她的双膝轻触地面,如同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般娇嫩,但她的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透露出一股深思熟虑的决断。 “皇上明鉴,臣女亲眼看到,是三妹妹,是她!”齐娆的声音响彻殿堂,仿佛是一阵清风拂过,却带着坚定的决心。她的言辞中充满了责任感,每个字都如同刀剑一般刺入人心,她宛如一位坚决维护家族荣誉的勇士。 齐娆的目光专注而锐利,她的语气不容置疑:“是三妹妹......她故意陷害姐姐的!远亲王殿下,您千万别被这个女人蒙蔽双眼!” 她转身看向祁修远,哀怨的眼神如潮水般涌动,充满了期盼和无奈。 她仿佛是一只迷失的小鸟,注视着远方的温暖,希望能够找到一个避风港。 她向前走了一步,身姿轻盈而娇媚,似乎想要得到远亲王这个战神的庇护,成为自己的坚实依靠。她的姿态渗透着一种柔弱与渴望,仿佛是在表达对他强大力量的向往。 "我......" 然而,那英俊冷峻的男人却不露声色地退后一步,动作如同水滴石穿,毫不留情。他的身形似乎不可侵犯,犹如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他的眼中没有丝毫动摇,冰冷的视线扫过她,如同利剑一般锋利。 这一步的退让,让她的期望瞬间破灭。他的决然拒绝,如同冰河中的寒风,让她感受到无情的寒意。她的身躯微微颤抖,仿佛在寒冷的风中漂泊,失去了方向。 “王爷.......”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握成拳头,仿佛在 诉说她内心的煎熬。眼神中有着一丝悲愤,她似乎为了揭露真相而付出了不可言喻的代价。 一言激起千层浪。 “怎么会这样?原来如此.......真是.......” “这个齐晓晓还真是心思歹毒!” “太过分了!这可是冒犯了圣上,还差点害了贵妃娘娘、破坏灵位!” 众人议论纷纷,都相信了两姐妹的话,把脏水往这个本就名声不好的三小姐身上泼。 路漫儿仍保持着淡定,但她微微垂下眼帘,手指在衣袖上轻轻拂过,神态从容淡漠,仿佛对这场审讯毫不在意。 “陛下,臣女并未构陷之意,对于她的指责,臣女毫无所知。请陛下审查详情,必定能分辨是非曲直。” “晓晓言之有理,本王也相信齐姑娘这样明事理的女子,不会撒谎。”远亲王祁修远点了点头,似乎摆明了就要站在她那一 边。 这个祁修远,还真是偏心得一点也不掩饰了! 他坚实的肩膀挡在女子身前,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宛如山峦般耸立,给人一种无可动摇的安全感。他的肩膀宽厚有力,仿佛能够抵挡世间的一切风雨,为女子撑起一片温暖的庇护天空。 “臣弟愿以自己作为担保,齐晓晓无罪。”他的声音深沉而坚定,如同一座峡谷中回荡的激流,传达着坚决的决心。他的话语充满着责任与承诺,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誓他对女子的保护决不动摇。 在他的肩膀下,身后的路漫儿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安心。他的身体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城池,将女子紧紧包裹在其中,让她感觉仿佛置身于风雨中的一座坚实的灯塔,不再受到外界的波涛汹涌的侵扰。 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坚毅和信任,仿佛誓言中的誓言,让人深信他会为了保护女子而竭 尽全力。 在他的肩膀下,女子仿佛找到了一个依靠,一份不可动摇的支持,让她在险恶的世界中感到了一丝温暖与安宁。 皇上有些无奈的看了眼他,却又不得不给他面子,没有说话。 “王爷明鉴!”齐瑶儿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她的怒火仿佛燃烧了整个大殿,一时间仿佛要将路漫儿吞噬。“你这个毒辣的女人,明明是你害我,居然还敢说出这等狡辩!” 她的双目血红,牙齿紧咬,恨意几乎要化作烈火,吞噬面前的女子。 路漫儿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淡淡的戏谑:“陛下,臣女是否有必要为自己解释呢?或许事实真相会在这场审判中揭晓。”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顺圣帝身上,他沉默片刻,随即决定继续审判。而齐瑶儿则在一旁咬牙切齿,满目充斥着对路漫儿的怨恨,仿佛要将她看作无法宽恕的死敌。 第169章 没脸 齐瑶的声音充满了焦急与懊悔,她仿佛是被迫走到绝路的小舟,寻求一丝慰藉。她踉跄地扑向辰王,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似乎想在这最后的一线希望中找到支持。 “辰王哥哥,你说句话啊!”齐瑶见众人不反驳远亲王的担保,顿时急了。她的声音带着一抹哀求,如同孤独的小鸟在夜空中呼唤。 齐瑶希望以多年相识的情分,期望得到辰王的支持,然而,她所期望的回应似乎被无情地漠视。 辰王的冷漠让她心头一紧,但她仍不甘心。她振作起勇气,用尽全力摇晃着辰王的手臂,试图唤醒他心中的某份情感。 “瑶儿追随你这么多年,你是知道瑶儿的,瑶儿不是那种心存不敬的人!”她的言语充满了无奈与委屈,如同沉浸在无法解释的困扰之中。 然而,辰王冷酷地一把甩开她,如同断然切割掉一段过去。这一幕,宛如一记无情的耳光,让齐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齐小姐,本王与你并不熟悉,先前是顾及你女子的颜面,没有直接拒绝你的情谊,但是今日你酿下大祸,就不要再连累无辜了。”辰王的语气坚决,带着一丝冰冷,宛如冷风刮过。 “可是.....你 !我......呜呜呜呜呜呜.....”齐瑶被这样当众给了个大没脸,顿时掩面哭泣起来。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与委屈,仿佛是一朵被摘下的花,失去了生机与光彩。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的泪水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带着无尽的悲凉。 都怪那个该死的“齐晓晓”! 那个丑八怪,不仅抢了辰王哥哥的怜爱,让她几次没脸,还害的她犯下这样的大错!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齐晓晓,你自找的!“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憎恶的女人。 贱人!带给她的痛苦不可估量,引发的祸患更是不堪设想,理应受到严厉惩罚。 齐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恳切。 ”皇上明鉴啊!是齐晓晓!是她陷害我!求皇上查清真相,责罚这个贱人!“她毫不犹豫地主张,陛下理应对她进行严厉制裁,无论是情感上还是法理上,都是理所当然! 路漫儿转头轻声问道:“你确定?是我陷害你?” “哼!我当然确定,除了你这个贱人!还有谁会害我?”齐瑶儿的眼睛通红,如烈火一般燃烧,咬牙切齿地仿佛能咬碎一切阻挡在她面前的障碍。 路漫儿深邃的眼眸在微光中闪烁,冷静 而细腻地注视着她:“我为什么要害你?你做了什么让我记恨的事吗?”她的声音平缓,仿佛是清风拂过花叶。 “因为你上香的时候,我、我推了你一把,被你发现了。你......你知道我想害你撞上太皇太后的灵位,所以你就怀恨在心,用同样的手段来害我!“齐瑶被戳中了心思,却不得不说出来,于是声音越来越小,支支吾吾的说完。 ”姐姐......“一旁的二小姐齐娆有些担忧的拉了拉她的袖子。 可是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办法补救了。 ”同样的手段?“路漫儿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不不——不一样,你更歹毒!你、你甚至想让我被火活活烧死,你心肠这么恶毒,简直是个骨子里都烂透了的畜生!贱人!”齐瑶儿憋红了脸,语气激烈,言辞间充满了对路漫儿的深深仇恨。 ”......“ 这番话一出口,整个大殿仿佛凝固一般,一片沉默,人们不禁暗中交换了惊异的眼神。 不是吧,这就自爆了? 辩机大师所言不虚!果然她有问题! 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齐瑶儿竟然心怀如此不敬之念,在祭祀之际居然产生如此险恶的 心思,这不禁让人回想起贵妃娘娘的怨恨,甚至连她手中的香都变得如此脆弱,当场就如此容易的折断了。 更何况,她居然敢毫不掩饰地表露自己对嫡出妹妹的恶意? 真的又坏又蠢! 顺圣帝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得可怕,那威严冷酷的目光仿佛要席卷一切。 ”......“老夫人跪在地上,整个人如同冰冷的雕塑,面容木然。 方才还在苦苦思索,希望找到一个解救齐瑶儿、保住齐家声誉的方法…… 然而,这个愚蠢之人竟然敢如此嚣张,陛下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一瞬间,老夫人下定了决心。 毫不犹豫的——齐瑶儿已经完全无望了,齐家却不能因她而满盘皆输,唯有舍弃一子,保全其他千金! 身形修长,青裙曳地,正是路漫儿,山风吹动衫裙,似乎连她娇柔的身子也吹得摇摇晃晃 ”大姐姐,“路漫儿微微一笑,轻轻抚了下耳边的长发,她的笑容宛如寒夜中的明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齐瑶儿咬牙切齿,仿佛咬碎的不仅仅是话语,还有心头的怨恨。 “那么,你居然敢断言所说皆属实,毫不虚假,是吗?”路漫儿的眼神中 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正是!”齐瑶儿凶狠地瞪着她,“你还敢狡辩,当众质疑吗?告诉你,今天的罪过都应该你一个人承担,还想做王妃?呸!别妄想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傲慢。 路漫儿轻叹一声:当时我正在虔诚地上着香,一切都平和祥和。可是,突然间,我感到有人猛地一推,幸好我及时稳住了身体,可还是有人在脚下绊我,让我差点儿摔倒在地。她的语气轻柔,仿佛在述说别人的往事。 “大姐姐,我本以为是你无意的,不过是太过紧张,可能是不小心撞到我。幸好我站得稳,才没有出事。当着太皇太后的灵位前,我也不便与你争辩,只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诚心诚意地上香叩拜。但是没想到,姐姐你竟然是故意撞我的……” “好你个齐晓晓!我只是推了你一下,所以你就怀恨在心,想用同样的方法来害我,让我闯下滔天大祸是不是?”齐瑶儿脸色发紫,简直要气炸了! 她脸上怨毒的神色如毒蛇一般:“你这个贱人!心肠实在太狠毒了,你就是存心想害死我!”她的怨毒和愤怒几乎要在夜色中化为实质,如同一场燃烧的烈火,将自己的愤怒烘托得淋漓尽致。 第170章 跋扈 ”......“齐瑶儿的一番言行让大殿里的官员们又震惊又疑惑。 她的逻辑有点离谱,竟然觉得由于她精心设计的“陷害齐晓晓”计划泡汤了,所以肯定是对方报复自己,所以她没错。 都是别人的错。 “什么意思……这是怎么回事?”一旁的户部尚书惊讶地问道,他的眼中闪烁着疑惑。 ”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啊!“其他人也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仿佛在质疑齐瑶儿是不是发疯了。 齐瑶儿的双眸如水晶般明亮,却在此刻泛起了一层迷茫的雾气。 她的嚣张跋扈彰显无遗。她那被红晕笼罩的俏脸上充斥着一种混乱和无助的表情,仿佛是陷入了一场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谜局。她的高傲似乎在这一刻崩塌,变得不堪一击。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紧握衣摆,指甲陷入衣料间,仿佛要抓住什么却又无从抓取。 路漫儿淡淡一笑,语气轻描淡写:“看来有人不打自招啊。” “可是,她怎么会如此理直气壮?”另一名官员插话道,他的脸上带着一抹不可置信,仿佛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隔着几米远,陛下和官员都在场,我怎么可能通过推或撞的方式陷害你?当时我与你相隔的三米距离,况且陛下俯瞰着整个过程,请问,我该如何陷害你?你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推倒的呢?”路漫儿笑了笑。 语气中充满了明晰和合理,如同一把锋利的刀锋,将齐瑶儿的无理指责击溃得体无完肤。 ”姐姐她没有......“二小姐齐娆的声音颤抖着,她似乎试 图找到一个可以解释这一切的理由,可是姐姐说的话确实无法挽回,在那混沌的思绪中,她陷入了无边的迷茫。 是你!都怪你!是你报复我!齐瑶儿的唇边微微颤动,却无法形成清晰的词汇,迷失在自己言行之中的迷雾之中。 “齐瑶儿,所以你承认,是你有意害我的?”路漫儿轻笑着插话,语气中透露着一丝不屑。 大殿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官员们的目光注视着她,想要从她的神情中窥探出一些端倪。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一定是她用了什么机关、什么武器!害我摔倒的!齐瑶儿被这窥视之光压得几乎无法承受,她的心情宛如被激起的涟漪,荡漾着不安和迷惑。 既然是你意图害我,又反口说我报复,可有证据?路漫儿则以一种淡漠的姿态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这一切。 她似乎早已预料到了齐瑶儿的反应,脸上挂着一丝无所谓的微笑,仿佛在欣赏一场自导自演的闹剧。 “这个齐瑶儿真是蠢得可以啊,竟然当众说出这样的话。” “活久见了,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众说纷纭间,此刻大殿上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齐瑶儿死不悔改的态度、傲慢的神态和执拗的表情让她显得更加让人厌恶。 她居然能把自己搞砸的事情甩锅给别人,而且态度固执,坚称自己是清白的。 这让大殿上的文武百官摸不着头脑,齐瑶儿的理论简直让他们摸不透。众目睽睽之下,他们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 老夫人和齐大人,心里充满了疑虑和茫然。 然而,齐瑶儿这样扭曲的性格其实并不全是她的错。 毕竟,整个齐家上下都纵容着她。 在她如此丢人之前,齐瑶儿可是齐国公府里最受宠爱的庶女,家人对她百般呵护。 加上她天生丽质,自然成了齐大人和姨娘心头的宝贝,无论做了什么错事,总能把责任推给身边的丫鬟。 二妹妹齐娆也成了她的小跟班,事事都听她的。 在家人的宠溺中,她一直以为自己永远是对的。 齐瑶儿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渐渐习惯了总有人替她背黑锅,从未尝过苦头。这样的过程造就了她扭曲的性格。 别人不懂,而路漫儿清楚地知道这一切的原委,更觉得可笑。 溺爱如同一把无形的刀,毁掉了这个本该懂得尊重和谦卑的孩子。 “不是这样的....都是她的错...是齐晓晓陷害我....她妒忌我、报复我!”齐瑶儿无力的反驳着,气氛瞬间凝滞,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都是别人的错?”路漫儿的眼神如刀锋一样锐利,质问的语气更冷:“齐瑶儿,我再问一遍,你能解释清楚吗?我是如何陷害了你?用了什么阴谋手段?” 齐瑶儿的身躯微微颤抖,仿佛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她咬紧嘴唇,可是路漫儿的神态让她感到无处可逃,如同被困在绝望的森林中。 “我……我真的不知道!”齐瑶儿的声音带着颤抖,试图挣脱这难以言说的困境。 “难道你觉得我能隔山打牛,有什么魔法能远远的让你 摔倒?还是是自己不小心,然后怪罪到我头上?”路漫儿的嘴角微微上翘,淹没了齐瑶儿心头的最后一丝希望。 ”对!就是你用了什么妖术!“齐瑶儿咬紧牙关,试图稳住情绪。双手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却难掩掌心细微的颤抖。 路漫儿的言辞如一记记利剑,深深地割开她内心的软肋。 “哈哈哈哈!”一阵欢声笑语在大殿中爆发,仿佛是引爆了某种长久以来的紧张。 一个不知是谁的嘲笑声忍不住响起,扩散开来,如病毒般感染了整个氛围。 顿时,整个大殿都被哄笑声所充斥。官员们纷纷放下原本庄严的面孔,脸上露出各式各样的表情,有的是讶异,有的是讥讽,有的是幸灾乐祸。 笑声回荡在大殿之间,让齐家两姐妹更是红了脸。 “不是的,我姐姐......她,不是故意的!一定是三妹妹做了什么!”齐娆越听越不对劲,连忙拉住了姐姐的衣袖,她的声音小得近乎嚎叫,嘴唇颤动着,仿佛站在一座无法逾越的悬崖边缘。 路漫儿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漠而锐利,就像透过了齐瑶儿的内心,看透了她所有的底牌。 “两位姐姐,子不语怪力乱神,无稽之谈不要说出来贻笑大方。大家可都不是傻子。” 齐瑶儿在路漫儿无情反击的面前努力保持镇定,但她内心的焦虑难以掩饰。 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仿佛是被清风吹散的早晨雾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定是你!”齐瑶儿咬紧牙关,试图发出坚定的声音,却在路漫儿的言辞分析下 ,感到越发孤立无援。 路漫儿的眼眸深邃,仿佛掌握了所有的筹码:“我难道凭空生出一只隐形的手,然后飞了过去将你一推而倒?还没人看得到?”她的语调中夹杂着一抹嘲弄。 ”哈哈哈哈!“人群中传来的压抑笑声,宛如对这出戏的嘲讽。 齐瑶儿的脸瞬间涨红,额头微微沁出细小的汗珠,暗示着她内心的慌乱:“不是,不是推,你一定是用了其他阴险狡诈的手段……” “那究竟是什么阴险狡诈的手段?”路漫儿再度打断她,清冷的声音中透露着一股逼迫的气息,“你就说说,我到底用了什么精妙的谋算,能够在几米开外,在陛下和所有官员的注视下,凭空将你撞飞?” 顺圣帝的眼神微暗,眼底闪烁着一抹疑虑。他想到一种可能,一种诡异的可能。 如果“齐晓晓”掌握着深厚的内功,通过内力将人击倒,并非不可能。 然而,如此强大的内功一旦施展,必然逃不过辰王的敏锐感知。 顺圣帝微微侧头,向祁宁辰投去一瞥,询问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穿梭。 祁宁辰略微顿住,片刻后,他缓缓摇头。 这意味着,他并未感知到殿内有人动用内功。 被人陷害的可能性被彻底抹去,众目睽睽之下,再也找不到路漫儿行凶的迹象。 甚至连齐瑶儿自己都无法找到。 她慌乱地跪伏在地上,一口咬定:“不可能的,你肯定有手段!你如此狠毒,一定是你害我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一双手在地上紧紧捏着衣摆,仿佛在抓住最后一缕依稀的希望。 第171章 责罚 路漫儿轻轻一笑,眼中透着一抹淡淡的无奈,她悠然耸了耸肩,手指轻抚衣摆,心中早已明了。 再多的言辞都是多余的。 她曾经确实要给齐瑶儿教训,却未曾想到这个计谋会波及太皇太后的庄严祭祀仪式。 太皇太后是诚诚和佳佳的亲祖母,身故者为大,路漫儿对这场祭祀怀着敬畏之心,况且重要性,她心知肚明。 在这个场合开玩笑,是绝对不可取的。 齐瑶儿因为心生不满,竟然想要陷害她,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一向是路漫儿的做人准则。 路漫儿在她首次上香时,轻巧地使出暗器“无形针”,瞬间折断了她手中的香。 那针无色无味无形,只要碰撞后就会自动解体,连证据都留不下,是世上暗器第一人无情公子创造的,使用的是她空间里的未来材料,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目前,暗器已经在改良最新型的定位麻醉针,只要训练的当,只要在袖中轻轻弹一下,就能扎中目标的后脖的风池穴,从而使目标瞬间倒下,失去意识。 不留痕迹、毫无证据,是最佳的暗器。 因此,就连祁修远和祁宁辰这样的绝世高手也难以觉察。 古人的封建信仰中,断香象征着上香者对逝者的不敬,若是如此,那么亡魂将不愿接受香火。 路漫儿知道这样不大不小的问题,会给齐瑶带来麻烦,但也不致命。 对于这个恶女,她虽然想要惩罚 ,但也不至于置之于死地。 况且,齐瑶儿竟敢在太皇太后灵前耍心机,她所担负的罪名也因此显得理所应当。 辩机大师心怀慈悲,第一次选择保守秘密,巧妙地说服了顺圣帝再给予齐瑶儿一次机会。 路漫儿没有继续做什么,对于这两个人暂时选择了观望。 心知肚明不会如此简单,她的目光也没有放下警惕。 果然——不出所料。 在皇上如清泉一般深邃的注视下,本以为她们不敢有小动作。 然而,齐瑶儿和齐娆两个人实在恶毒,狼狈为奸,还不忘了陷害自己,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一波操作猛如虎,一看结局全是堵,导致太皇太后的灵位和祭品惨遭撞倒。 她原本企图陷害路漫儿,却意外将自己陷入了如此绝境。 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或许,真的是太皇太后在天有灵,不愿意看到小人在自己灵前作乱,因此让齐瑶儿自食其果! 路漫儿脸上依旧平静,内心却冷笑不已。她的双眸深邃如夜空,透露着心思不可测。 “不!不是我啊!不是我……绝对不可能是我,我肯定是被她所害,怎么可能如此愚蠢!这么大的错误呜呜呜……”齐瑶儿的心理几近崩溃,她紧紧抱着头颅,口中疯狂地自语。 一旁的二小姐齐娆也跪地求饶:“皇上明察啊!姐姐她不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求皇上开恩啊!” “够了!”顺圣帝终于无法再忍受,低声怒吼 ,他的眉宇间流露出愈加深沉的愤怒。 齐瑶儿吓得浑身颤抖,软倒在地,彻底崩溃。她的身躯颤抖着,如同被无形的压力所击垮。 顺圣帝抬起他白皙修长的手指,目光冷冽地扫视着她,那视线仿佛是寒冰刮过一般,透出一股刺骨的寒意。 他微微扬起的唇角,带着一抹阴冷的笑意,声音沉稳而威严:“齐家庶女齐瑶儿,因在贵妃灵前大不敬,御前失仪,心中毫无悔意。朕虽怀佛门之慈悲,却决定不宜放过如此傲慢之人。罚你跪拜佛殿前,回京后立即送往天牢——朕赐予毒酒一瓶。” “什么?毒酒!”听到这残酷的宣判,齐瑶儿的瞳孔猛地扩大,那雪白的脸庞上凝结着一滴滴晶莹的汗珠。她的表情仿佛是被冷酷的寒风吹过,顿时凝固在一片茫然之中,仿佛置身于无尽黑暗之境。 顺圣帝眼中的寒意未曾褪去,再度投向颤抖的齐大人。他的面容冰冷而决绝,让人仿佛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冷酷无情。“齐大人,教养女儿之不善,罚你跪拜佛殿七日,默思己过。即刻起,夺去一品齐国公的爵位,官降三品,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老夫人看到齐大人被如此严厉地判罚,瞬间面色苍白,那双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无法置信的神情,仿佛是在梦中一般。她不禁颤抖着嘴唇,欲言又止,似乎无法接受眼前的残酷现实。 大殿内的文武百官个个脸色铁青,心脏仿佛被冰块冻住 。这样严厉的处罚,甚至连他们都感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难以言喻的寒意。 陛下虽已处决齐瑶儿,却无人觉得奇怪。她犯下大错,陛下考虑对齐家的情分已显宽大,没有立刻处死。 然而,陛下对一品齐国公府的判罚,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竟是直接夺去爵位! 一品齐国公府,世代世代为国立下辉煌战功,正一品的世袭爵位沿袭至今,已是齐大人第四代。谁也没有想到,这份祖宗传承的威望,居然会在一个庶女的手中化为乌有。 朝中官员个个面露骇然,贵族家眷、少爷们更是吓得一副灰白的面孔,犹如受了惊吓的鹌鹑,纷纷缩成一团。 “将他们拖下去!”顺圣帝用厌恶的语气下令。 “是!”牛天竹带领禁军上前,粗暴地抓起齐大人父女,将他们拖拽而出。 父女两人仿佛此刻才真切感受到无尽的绝望,凄厉地哭叫:“陛下!求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他们的哭喊声在大殿中回荡,如同哀嚎的孤魂。 为了扞卫陛下的威严,牛天竹毫不留情地行动起来,犹如雷霆之怒,迅猛无匹地解决了那对父女。他挥舞着手中的牛毛扇,宛如仙人驾临,一刀一剪之间,断然割去了两人的下巴,仿佛在一场血腥的武林比拼中,将他们拖拽出了大殿。 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寂静,仿佛时光在这一刻停滞,只有那被拖走的父女间发出的呻吟声如鬼哭狼嚎,回荡在大 殿中。而顺圣帝,坐镇龙椅,目光冷峻而深邃,如同寒夜的月光,透着无尽的阴冷。 老夫人突然跪爬上前,泪水如泉涌,她用力地磕头:“陛下,老身教子有误,养育出这等不敬不孝的子孙,情愿领受责罚!”她的声音如同夜空中的凄风哭泣,更显得凄凉悲切,额头磕出的血痕在她白发苍苍的额头上闪烁。 顺圣帝微微拧紧了眉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犹豫。 老夫人曾经是巾帼英雄,为国效力多年,留下了一身的毛病,与那位齐大人完全不同。顺圣帝心中也不忍对她太过苛责,免得引起朝中臣子的不满。 他语气稍显温和:“齐老夫人是本朝的功臣,也是朕的功臣。子孙行差,与此事无涉。朕也不会因一人之过,而牵连无辜。” 老夫人感慨万分,泪水如断线的珠帘:“陛下宽宏大量,老臣感激涕零!”她的哭声如同山间的泉水,深沉而悠远。 大殿中的武将们松了口气,眼中充满对皇帝的敬畏。觉得陛下果然英明神武,善罚善治,未来必将繁荣昌盛。 “至于你……” 然而,顺圣帝的话语未竟,他的目光转向了路漫儿。 “……” 这一刹那,气氛仿佛被冰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顺圣帝的最终裁决。 殿内的空气凝滞,如同一张紧绷的琴弦,随时可能迎来激荡的音律。 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理,路漫儿的心跳如擂鼓,随着紧张的氛围,逐渐加速。 第172章 阴险 “陛下,臣言之切实,朕相信齐姑娘这样洞明事理的女子,言之必果,绝非虚妄。”祁修远一挥袍袖,表情坚定,仿佛宣告着他将坚守在齐晓晓一方。 这位远亲王,真是护短得毫不掩饰! 他结实的肩膀形成一道坚实的屏障,将女子隐隐遮掩,宛如一座巍峨的山脉屹立不倒,给予人无法动摇的安全感。那宽广有力的肩膀仿佛可以顶住一切的风浪,为女子打造一片温暖的庇护空间。 “臣弟情愿以自身为保障,誓将齐晓晓清白如白雪。”他的声音深沉而有力,宛如峡谷中回荡的激流,传递着坚定不移的决心。他的措辞中满是对责任和诺言的承担,仿佛在对整个宇宙宣告,他绝不会动摇对女子的守护。 在他的肩膀下,身后的路漫儿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他的身体犹如坚不可摧的城池,将女子紧紧裹挟其中,使她仿佛 置身于风雨中的一座坚实灯塔,免受外界波涛汹涌的冲击。 这时,一位年轻的小沙弥匆匆步入殿堂,眉宇间透露着焦急之色:“陛下,几位高明的医者来询,殿内是否有精通医术的女姬?” 圣帝的眸子紧紧盯着小沙弥,声音低沉地询问:“贵妃伤势如何?” 小沙弥躬身回答:“回陛下,贵妃虽然暂无大碍,但伤及玉肌,需要......脱衣诊治,太医无法详查。相国寺内未有女医,所以小僧特地前来殿中请示。” 圣帝微微颔首,目光扫向殿内官员家眷:“殿中可有懂医术的女子,前去辅助太医照料贵妃?” 贵妇们面面相觑,寂静中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这是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的正室夫人及其嫡出女儿,她们文学才情虽然卓越,却对医术一窍不通。 殿中的气氛宛如寒冬般凛冽,仿佛冰雪中的 一片寂寥。 “竟然没有吗?”圣帝眉头微蹙,“只需略懂医术即可,若能善待贵妃,朕必亲自颁赏!” 即便如此,仍旧无人敢于挺身而出。 路漫儿安静地跪在地上,俨然一枚清雅的翡翠,低头谦卑,不愿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引起过多注意。 然而,总有人不甘心让她轻松过关。 辰王祁宁辰眼神狡黠,挑了挑眉,轻飘飘地说:“父皇,齐晓晓精通医术,或许可以请她尝试。” “辰儿,你竟然也如此信任她?”圣帝惊讶地转头。 辰王祁宁辰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似乎要和她保持距离,眼角闪过一抹狡黠:“儿臣只是为母妃考虑,不过这个齐晓晓,她本就有罪在身,若无法善尽责任,父皇可一并裁决。” 这个阴险之辈! 路漫儿恨得牙痒痒。 本来好好的局面,他竟趁机伸手! “皇叔,医者 本就该救死扶伤,推荐她去治疗母妃,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祁宁辰凤眸微动,看向二人贴近的身影,似乎对齐晓晓早有不满。 “......”众人沉默。 怎么感觉有股火药味? 在殿堂中,一场看似静谧的局势,实则已悄然展开,如棋局中危险的变局。 “荣幸之至,多谢辰王举荐。”路漫儿的眉毛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咬牙切齿。 这个狗东西! 真是没事找事! “皇伯父,她的医术天下第一,这次必定能够妙手回春,治好皇伯母的伤!”可爱的诚诚连忙为母亲说话。 路漫儿:“……” 顺圣帝审视地盯着她:“既然你懂医术,为何方才不主动言说?” 路漫儿谨慎地回答:“臣女戴罪之身,不敢在陛下面前夸口。” “如此说来,你确实通晓医术?”顺圣帝再次追问。 路漫儿 小心翼翼地说:“臣女只是略知一二。” 她可不敢在皇帝面前过于夸耀自己的医术,特别是对于这位身份敏感的贵妃,一旦有什么闪失,责任她难以承受。 顺圣帝略显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略知?如此即可,朕决定命你协助太医,为贵妃照料伤势。若你能细致入微地处理好贵妃的伤痕,朕便不再穷究你的过错;若不能,就要两害相权,朕决不宽贷!” 路漫儿心中无奈,她深知这并非一般的责任,而是一份重托。皇上的意思是,医治贵妃,对她而言不仅是份内之事,更是承担的一份职责。 若是医治不当......后果不堪设想。可若是拒绝.......也是不可能的,违抗圣旨也是大罪,她深知两害相权,最终的受害者绝不仅仅是她自己。 要知道,古代的皇权体制向来不以公正为首要,而是权谋的博弈。 第173章 分别 路漫儿其实根本不想陷入皇上、远亲王、辰王、贵妃这些权贵的争斗中。 在这博弈中,君欲臣亡,臣若不仅得亡,还需面带微笑,这是宫廷权谋的残酷规则。 而在这残酷的游戏中,明哲保身成为俊杰之道。 路漫儿心中默默琢磨着这其中的玄机。她眉头微蹙,眼中闪烁着一丝深思,如同探寻远方的星辰。她淡然地表达:“臣女受旨,深感陛下的恩宠。”神态间透露出的沉稳与思考,仿佛她在静静品味着其中的权谋和福祉。 “你去吧。”顺圣帝挥了挥手。 路漫儿缓缓起身,神态间流露出一抹淡定从容。而诚诚趁机挣脱祁修远的束缚,迅速小跑过来:“我担心皇伯母的伤,我也一同前去看看。” 她微微一笑,神色间透着一抹关切,眼中有一丝担忧。一步步迈向前,她仿佛是一位行走在风浪中的女神,目光坚定而明亮,背负起了千钧的责任。 在她身后,祁修远注视着她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丝敬佩和信任。他心中明了,这个女子绝非等闲之辈,她的胸怀和智慧将在宫廷中掀起一场惊涛骇浪。而路漫儿则默默接受着这一切,一颦一笑间,她已融入到这场宫廷游戏的千丝万缕之中。 祁修远欲阻却为时已晚, 只能瞪了他一眼。 诚诚却偷偷地拉住路漫儿的衣摆,朝他翻了个大白眼。 祁宁辰:“……” 他的眼光如同冷月一般横扫过路漫儿,她感到他目光中刀光般的寒意,仿佛能够切断她心中的情感纠葛。 祁修远挺拔的身姿显得愈发威严:“我也去。” 皇上微微颔首,表示默许。 小沙弥恭敬地合十:“各位施主,请跟随小僧前行。” 路漫儿手牵两个可爱的孩子,跟在小沙弥的身后穿过回廊。祁宁辰高大的身影显得从容不迫,他的眼神似有若无,宛如轻云蔽月,在她身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努力避开他的目光,心头泛起一阵无名的波澜。 一行人缓缓来到后寺厢房门前,小沙弥行完礼后谦卑地退后几步,让出前方。路漫儿微微侧头,她的容颜在微风中泛着淡淡的忧郁,如花间的一抹惆怅。 祁修远凝视着两个孩子的背影,心头犹如被一根冰柱刺穿,冷意无情地蔓延开来。 那两个孩子,身形如雕刻般完美地一致,仿佛是由同一模具铸造而成。他们的衣裳在微风中轻轻拂动,如羽毛般的柔软,将他们的身形勾勒得愈发优雅,如同画中仙子。 祁修远眯起眼,试图从身形上找到一丝不同,然而却难以 辨别。他们的背影如诗如画,却让他陷入了矛盾的情感之中。 路漫儿刚要踏入厢房,却被一个男人拦住。修长的手指如白玉一般轻点在两个孩子的肩膀上:“诚诚不得踏入。” 路漫儿眉头微皱,她的眼神中透露着一抹不悦:“为何?” “男女有别。”祁修远语气淡漠,他的目光犹如深邃的寒潭,“皇嫂需褪去外衣疗伤,他进去不合规矩。” “男女七岁不同席,可诚诚才五岁。” “仍旧不可。”祁修远叹了口气,表情间透露出一丝无奈,他的眼眸中闪烁着深不可测的沉思,“皇室礼仪如此,你又岂能承担损害皇嫂名誉的责任呢?” 路漫儿眉头微微皱起,她的眼中闪过一抹警觉:“好,那我带佳佳进去……” 祁修远打断她:“无需如此繁琐,她和诚诚玩得很好,就让他们留在这里玩吧。” 路漫儿沉默片刻,她的眼中闪过一抹迟疑:“……” 内心疑虑涌动,这男人莫非是想推开她,与佳佳独处?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却不得不顺从。诚诚毫不知情,昂首说:“娘亲,你放心,我和佳佳会在门外等您,决不乱跑。” 路漫儿的担忧远非如此,她却难以言明。祁修远找出的理由毫无破绽,她无法强行 带佳佳进去。 而且,这男人明明故意拖到厢房门口才说,令她匆忙之间无从拒绝。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却不得不顺从。 ”可是......“纷繁棋局是思绪的迷宫,如同一场精心设计的谜局,让路漫儿陷入了纠结。 他所构建的借口既使她难以坚持要将佳佳带入,令她在仓促之际无法提出明确的拒绝理由。 路漫儿的脸色变得如云般阴晴不定,祁修远温柔的目光如同悠扬的琴音,凝视在她的脸上,仿佛是在观赏一幅曼妙的画卷。 “怎么了?”祁修远的声音如同轻柔的羽毛拂过,带着一丝失落,“你还不信我吗?” 路漫儿内心无奈,却无言以对。 她悄悄吸了口气,只好弯下腰,轻抚佳佳脸上的小面具:“宝宝,娘亲要进去探访贵妃,你和弟弟在门外等候,不要淘气,知道吗?”她的动作如同春风拂面,轻盈而温暖。 佳佳点了点头,小手轻轻搭在路漫儿的手背上,如同一抹温柔的风。 “娘亲放心,佳佳懂了。”小家伙眨了眨清澈的眼眸,透露着对母亲的理解。 “乖孩子。”路漫儿松了口气,再次叮嘱了一下诚诚,然后缓缓朝着厢房走去,她的身影在微风中摇曳,如一朵绽放的花朵。 门口只剩下父子三人。 诚诚握着佳佳的小手,指向不远处的凉亭:“姐姐,我们去那边等娘亲,好吗?”他的小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如同阳光下的花蕾。 “好呀,爹爹,咱们一起过去。”佳佳应允,两个小家伙牵着祁修远的手,一同朝着凉亭走去,一路上欢快的笑声如同欢快的流水。 祁修远不动声色地跟过去,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表情间似乎隐藏着一层深沉的思考。两小家伙继续嬉笑玩闹,而他则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景象,目光深邃而专注,仿佛在寻找什么不可见的线索。 “爹爹,怎么了?”小女孩觉得他今天似乎有些奇怪。 祁修远轻轻的抚摸小女孩的头,微微一笑:“告诉我,你的全名是什么?”祁修远抬头问道,他的眼神深邃而带有一丝凝重。 佳佳仰起头:“你在问我吗?”她眨巴着清澈的眼眸,带着一抹好奇,如同星空中的璀璨星辰。祁修远微微颔首,仿佛在欣赏着她眼中的智慧闪光。 他轻声说道:“是的,小家伙,我在问你的全名。”他的目光透过笑意,流露出一丝深思和神秘。 ”......“佳佳看向他,在微风中,他的发丝轻轻飘动,似乎即将掀起这个秘密的神秘面纱。 第174章 问询 诚诚坐在石凳上,眼中闪烁着探索的好奇光芒,望着佳佳,轻声问道:“佳佳姐姐,我一直想问你,你的全名是什么呢?” 佳佳的双眼微微颤动,欲言又止。 与祁修远相视的一瞬间,她有些紧张的低下了头。 她早知道到他与自己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或许、或许很可能........他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自己和诚诚,就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姐弟! 可是......娘亲说过,不能告诉爹爹,自己姓祁,祁修远的祁。 也不能让爹爹知道诚诚是娘亲的孩子! 她心知肚明娘亲的叮嘱,暂时不能透露这个秘密。 于是,她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抬头看向天空,轻声说:“弟弟,你看那朵云,多好看,嗯.......那形状,你说,像不像一只飞翔的鸟儿?” 诚诚顺着佳佳的目光看去,却只看到一片普通的云彩,没有看出鸟儿的样子。但他明白了佳佳的用意,知道她不想透露自己的全名。 虽然心里 不太理解,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认真的说: ”......是啊姐姐,很好看呢。“ ”等娘亲回来,你去问娘亲!“佳佳会意,小声地说。 ”嗯......“ 其实听到这里,诚诚有些失望,但贴心又懂事的他明白娘亲的苦衷,也尊重佳佳的隐私。他决定不再追问,但心中对佳佳的身世更加好奇。 如果娘亲是自己的亲娘,也是佳佳的亲娘......那爹爹是自己的亲爹,是不是说明........ 同样怀疑的人不止一个。 祁修远听到了诚诚的对话。他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个女孩究竟是谁?为什么她的身世如此神秘?” 齐晓晓,纠结还有多少秘密没有告诉他? 难道自己就这样不值得信任? “佳佳,告诉我,你父亲是谁?” 佳佳愣住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 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爹爹,也真的很希望娘亲能够和他相认......可是娘亲说过,还不到时候。 路漫儿其实 也几次想要说出口,可是曾经差点被害死,带着两个孩子绝望跳崖的经历依然是她的梦魇,因此即使已经互诉衷肠,她还不能确定,眼前的男人是真的值得信任。 无法确定,他不会再伤害自己。 因此,这个秘密,她希望先不要讲出口。 但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因而她隐晦的表达了两个孩子之间的血缘关系,佳佳也猜出了大概。 这些日子里,祁修远带自己很好,将她宠成了小公主!佳佳很想告诉爹爹真相,做爹爹真正的女儿。 也每天提心吊胆,生怕爹爹问起。 而如今...... 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她也知道娘亲的苦衷和意愿。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祁修远,小脸一下子黯淡了,扁着小嘴,哭丧着,眼神瞬间变得悲伤起来:“娘亲说了,哪个爹爹抽烟喝酒烫头,每天都打她,还逼着她出卖肉体养家。后来爹爹和野女人跑了,被野女人骗了钱挖了心肝脾胃,死无全尸,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真是 太惨了! 祁修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温柔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 那些话,祁修远听得心中一阵凄凉,这孩子没有爹爹照顾该有多难! 想到自己的儿子曾经流落在外的日子,或许也是如此的苦难,想到这里,他紧紧地抱着小女孩,想要给予她一些温暖和安慰。 ”......你比他好多了,我.......我希望你才是我的爹爹。“佳佳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祁修远叹了口气,却还是有些疑心:“那你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姓什么?哪里人?长什么样子?” 佳佳咬着下唇,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这是关于信任和忠诚的抉择。最终,她还是决定暂时隐瞒真相。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变得有些颤抖,“爹爹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祁修远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和颤抖的声音,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佳佳在隐瞒着什么,但他尊重她的决定。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 希望你可以告诉我实话,因为这真的很重要,好吗?” 小家伙呼吸一滞,下意识地往后躲,差点从石凳上掉下去。 这种感觉,就如同一只可爱的小猫在他眼前不知所措。 “我能看得出,佳佳有事情再隐瞒我。”祁修远语气一向淡漠,可唯独对两个小天使的时候,十分耐心温柔,然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佳佳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似乎被看穿了一切。 佳佳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着脸,似乎要哭出声来:“对不起,爹爹.......我不能说,我不想骗你的,呜呜呜.......呜呜呜,可是......我答应过娘亲的,我........我绝不会泄露娘亲的事情!” 祁修远薄唇微勾,看她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开口便道:“我已经了解你娘亲并非真正的齐晓晓,她已经亲口告诉了我,你无需担心我会追问她的秘密。” 如同释放了一颗定时炸弹。 这番话一出,即便是聪明冷静的佳佳也为之愣住:“怎么可能……” 第175章 身份 “你娘亲,她亲自向我透露的,不信的话,等会你可以亲自问她!”祁修远淡定地说,语气中毫无掩饰,仿佛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刀锋一般尖锐。 ”........“佳佳顿时有点举棋不定了。 娘亲曾说过,她的身份绝不可对外泄露,是母子之间的小秘密。 佳佳坚守着这个秘密,就算是对待亲生兄弟诚诚也未曾透露分毫。 若非娘亲亲口告知,祁修远怎会得知娘亲并非真正的齐晓晓呢?娘亲难道真的将这个秘密透露给了他? 祁修远是他和诚诚的亲生父亲。 娘亲和他之间似乎还有许多未为人知的过往。 娘亲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会向他坦言真相? 佳佳心中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祁修远。 祁修远一句话就把小家伙绕了进去,随即又道:“我问你的事,你如果不想说,我也不为难你,这样总行了吧?” 佳佳抿了抿唇,微微垂下头发,额前的细发在她的眼眸间轻轻飘舞:“你想问什么?”她轻轻蹙起的眉头透露出一抹顾虑,犹如晨曦中的一抹希望。 “你叫什么名字?”祁修远忽然问了一个简单问题,仿佛是在轻柔的探讨一朵花的名字。他注视着她的眸子,那里蕴含着一份温柔和期待。 佳佳眨了眨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稚嫩:“王佳媛。”她的眼神清澈如水,似乎是一泓初春的澄澈。 “我说了,回答要说实话。”祁修远平 静地说道,他的声音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涟漪。他淡淡的笑容仿佛春日的暖阳,暖化了这段微妙的对话。 佳佳暗暗捏紧小拳头,心里涌动着一抹不安:“我说的就是实话!”她微微低头,微微颤抖的睫毛间透露着对未知的恐惧。 祁修远盯着他的眼眸,眼底闪烁着深沉的洞察力,笃定地说:“你不姓王。”他仿佛能够读懂她心底的秘密,让她感到一阵无力的紧张。 佳佳心口一缩,他怎么知道?是他的眼神穿透了她的防线?她羞怯地垂下头,掩饰心头的慌乱。 “所以,你真名叫什么?”祁修远看似不紧不慢地问,实则暗藏着一股微妙的压力,如同湖水下的暗流。他微微扬起的嘴角,似乎在挑战她的底线。 路漫儿能够与他旗鼓相当,心理防备程度很高,所以祁修远很难从她嘴里掏出实话。但佳佳不同。他毕竟只有五岁。太稚嫩了。 “齐佳媛。”佳佳最后还是实话实说了,她的声音略带些许害怕,仿佛怕他会揭示出她隐藏的秘密。 那一刻,祁修远有点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仿佛有块悬起来的石头,忽然坠了下去。 莫名的失重感。 祁修远眼眸微微一缩:“你姓祁?哪个祁?”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一抹迫切,仿佛一场悬而未决的谜局就在眼前。 佳佳轻轻咬着下唇,犹豫片刻:“.......当然是我娘亲的齐!”她的眼神闪烁着一丝不安 ,仿佛害怕他会进一步追问。 ”爹爹!你别问了,姐姐她都要哭了!“一旁的诚诚却挺身而出,勇敢的拒绝了爹爹的问题。 祁修远却捂住了小男孩的嘴,不让他再说。”最后几个问题,以后不会问了。“ “谁给你取的名字?”祁修远立刻又问,他的问题如同寻找水底的珍珠,深入而锐利。他察觉到她心中的躁动,似乎在揣摩她的底牌。 佳佳小心翼翼地回答:“娘亲取的。”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裙摆,表情间透露着一种小心翼翼,似乎极力掩饰心里的不安。 祁修远紧随其后:“那你的亲生父亲呢?他姓什么?你为什么不跟他的姓?”他追问时,眉宇间透露出一抹淡淡的疑惑,仿佛他正在破解一个复杂的密码。 佳佳的眉头微微皱起,她感受到了一股微妙的紧迫:“……”她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权衡着是否坦白。 她是年纪小,但可不傻。 祁修远急迫询问之下,让佳佳察觉到了古怪,于是她下意识撒谎:“因为我爹爹也姓齐!跟谁的姓都一样!”她的声音略带着一丝戒备,似乎在害怕他会揭露她的秘密。 “你爹爹?姓齐?哪个齐?你写给我看看。”他微微一笑,决定换一个角度来接触这对母子。 他很快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地问:“那你爹爹死后呢?你和娘亲住在哪里?如何生活?”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抹深思,仿佛在探寻某个谜底。 祁修 远的眉头微蹙,他的疑虑深深地刻在额头。佳佳的回答仿佛在他心中掀起了一层涟漪,使他更加迷惑不解。 佳佳的眼眸里透着一丝不安,仿佛被祁修远的问题触及了某个敏感的神经。而诚诚则在一旁怒视着祁修远,眉头微皱,仿佛要把他的疑虑刻在空气中。 “我.......我爹爹死后,我们便搬到了山谷里,在乡下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周围是静寂的山野和深邃的树林。生活变得很清苦......” 小女孩似乎早有准备,这是路漫儿教给她的说辞。 “那时候......我们过着朴素而宁静的生活,每天的食物不多,可是,那都是娘亲辛苦耕耘的成果。” 她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 祁修远感受到周围的氛围变得有些沉闷, 佳佳抬头,眼中闪烁着一抹莫名的情感,仿佛是受到了一些触动。而诚诚也稍微松了口气,看向祁修远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警惕。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再继续。”祁修远收敛起先前的锐气,微笑着提出新的问题:“你和你母亲在山谷里过得怎么样?山谷里的日子还好吗?” 佳佳沉默片刻,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娘亲为了我,选择了一个宁静而幽深的地方,山谷里绿树成荫,空气清新,很舒服的,我很喜欢每当微风拂过,竹叶间的沙沙声,娘亲说,那叫岁月静好。” 这话不假,以前路漫儿常常带她去”度假 “,感受那种别样的宁静祥和。 祁修远感觉到佳佳话语中透露着一股温馨的情感,但他还是希望弄清楚其来历。 因此, 佳佳眨巴眨巴大.大的眼睛,似乎在认真的回忆着:“最喜欢在山谷里了!其实,我们生活很有趣的。娘亲常常会教我一些古老的歌谣,我们一起种花养鸟,每逢节日,都会在山谷里放上一些小小的烟花,还有下雪天,娘亲会带我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可开心了!” ”她还真是与众不同,超凡脱俗。“祁修远听得入神,仿佛被带入了一个宁谧而神秘的山谷世界。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前浮现出了一幅场景。 那个女人温柔的牵着小女孩的手,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在雪地里,留下两行一大一小的脚印...... 祁修远不禁有些羡慕,想象中母女二人并排在雪地中留下的两行足印,不由自主的心想:“倘若佳佳这行足印是我留下的,我得能和齐姑娘并肩而行……” 这时,诚诚也放下了之前的紧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舒缓。 难道爹爹真的只是问一下?不行,还是要告诉娘亲...... “原来如此,你们的生活过得真是丰富多彩啊。”祁修远深吸一口气,继续引导和小女孩对话。“那么,你们在山谷里有没有结识了一些朋友,或者发生过什么让你难以忘怀的事情呢?佳佳记不记得具体的山谷位置?以后可以带诚诚一起去吗?” 第176章 辰王 ”我.......我.......“佳佳支支吾吾半天,却还是没说出什么。 最后她选择了沉默不语。 似乎还是想要隐瞒些什么。 祁修远轻轻的叹了口气,温柔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你不必为难了,本王只是关心你和你娘亲罢了,若是她不让你说,那就不必说了。” 他这样温柔的做法,令佳佳心里愧疚极了。 见男人转身就要离开,小女孩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小声说道:“娘亲......娘亲只告诉过我,若是有了任何危险,就拿出我亲生父亲的玉佩,会在关键时刻救我的性命。” “玉佩?” 祁修远修长的剑眉微微紧蹙,如寒夜的月光划过水面,流露出深思的神情。 “什么样子的玉佩?”漫山遍野的群山仿佛也在他的眉间投下一层神秘的阴影,与其内心的疑虑相呼应。 这场调查任 务不仅仅是对于这孩子身份的追寻,更是祁修远和路漫儿之间的一场博弈。 “在你的身上吗?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最终,祁修远沉吟片刻后,他豁然开朗,放弃了这片山谷的迷雾。 真相的探求需要更为曲折的途径,不能轻信表面的迷茫。 “可是,娘亲说,不能随便给别人看到......”小女孩显得纠结极了,双手在裙摆上搅了又搅,咬紧嘴唇,又垂下了头。 祁修远的眼神暗了暗,他毅然决定转而追问那个他一直怀疑的问题——或许,若是寻找那枚玉佩,可以解答他心里的疑惑。 确立眼前女孩父亲的身份。 …… 他带着两个小天使,漫步在院落里。院内的青石小径纵横交错,石阶间种满了蔓延的翠绿地衣,脚踏其上,宛如踏入了岁月的画卷。 院落中的假山设计独特,岩石的纹理自然流畅 ,仿佛山水画中的山石。小溪绕过假山,水声潺潺,如同天籁之音。一座精巧的小亭依水而建,亭中悬挂着飘逸的丝帘,微风拂过,丝帘飞舞,宛如仙境一般。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外的一间厢房内。 “参见辰王殿下,各位大人。”路漫儿平静的站在辰王和太医们的面前,她的神情显得专注而从容,旁人都觉得她如同一位精湛的医者。 厢房外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犹如一片祥和的仙境。庭院四周翠绿的盆景植物错落有致,花卉艳丽绽放,每一朵花都宛如艺术品,细致入微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一方静谧的荷塘在院中静静盛开,荷叶间晶莹的露珠仿佛点缀着一串串明珠。 “你来了。”辰王戏谑的挑了挑眉,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无礼的打量着路漫儿,似乎想要将她看个透彻似的。 “..... ..”这眼神很是冒犯,让路漫儿不禁蹙眉,碍于人多,又不好骂他。 真是个混蛋! 太医们焦急的站在外间,密切的关注着里间的房门,期待中的紧张感在空气中流转。 那扇门紧闭,似乎一切都笼罩在一层神秘的氛围之下。 “辰王殿下,不必担心,娘娘的身子已经好些了。”路漫儿轻声行礼,她的眸子透露着承担责任的坚定。她详细地向他们说明了贵妃的情况,言辞间散发着自信和从容。 祁宁辰邪魅一笑,不安分的左手轻佻的搭在她的肩膀,凑近她的耳畔,用诱惑的声线吹她的耳垂,挑起阵阵酥麻和颤栗,如同恶魔的吟唱:“可算来了,有你在,本王自然安心。” “.......”路漫儿一脸嫌弃的后退一步,用眼神警告这个登徒子。 如果眼神能杀人,祁宁辰恐怕已经死了一千万遍了,因为路漫 儿满脸写着:莫挨老子! “您可来的太是时候了!”听闻她是受旨前来照看贵妃的,太医们的愁容瞬间消散。他们心中的烦忧仿佛被这位懂医术的贤女子一一解答。 “齐姑娘,你的到来实在是雪中送炭啊。贵妃需要紧急服药和敷药,要懂得医术的女子帮助,殿下和我们都为此而忧心忡忡。”太医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路漫儿关切地问:“贵妃的伤势如何?” 太医微微叹气,眼中透出一抹关切:“伤势并不算重,但涂药确实颇费周折。若有懂医术的贤女子相助,定能事半功倍。”他含蓄地解释着,言外之意很明显了。 原来,贵妃在救下太皇太后的灵位时,一时不慎摔入了燃烧的桌布之中,被火油烫伤。得益于及时的拯救,贵妃的伤势虽不严重,但烫伤的位置却让人颇为尴尬,正好在胸口、腰下等敏感部位。 第177章 治疗 一缕金光穿越窗帘的缝隙,柔和而温暖地洒在寝宫内。四周是静谧的翠绿树影,微风轻拂,鸟儿在枝头跳跃欢歌,仿佛是为这宁静的早晨奏响一曲欢庆的交响。 然而,寝宫内的紧张气氛却与外界形成强烈的反差。 辰王站在床边,苍白的面庞上写满忧虑,他用力握着贵妃的手,手心渗出细微的汗珠。贵妃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胸口和腰侧的水泡宛如一片鲜红的伤口,让人触目惊心。 太医沉声告诉辰王:“殿下,必须立即为贵妃刺破水泡,释放脓液,否则伤口容易感染。” ”如此,还需要尽快处理。“辰王抬头望向太医,眼中闪烁着一丝疑虑。他深知身边的太医都是男性,无法妥善处理贵妃的伤势。 ”我来吧,“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路漫儿缓步踏入寝宫,她的眼神坚定而温柔。接过太医递来的银针和药膏,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始治疗。 ”幸好有你。“辰王注视着路漫儿的背影,心头涌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路漫儿扭过头去,不想理他:“刺破水泡、上药?还有其他需要我做的事吗?”她轻轻咬着下唇,一副认真的模样。 辰王祁宁辰看着她,突然眼睛一亮。 陶太医点点头:“不用了,只要你上药就行。”他紧张地看着路漫儿,仿佛寄托了所有的期望。太医的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仰。 他决定指导同路漫儿一同为 贵妃疗伤。 ”如此甚好。“路漫儿听罢,心中一动,开始思索着在这神秘而庄重的氛围中,如何发挥她医者的慧心。她的手指轻抚着怀中的医药箱,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你一个人可以吗?“祁宁辰趁机凑近。 “当然,交给我吧。”路漫儿轻盈地接过太医递来的银针和烫伤膏,目光瞥向辰王,眸子中闪烁着自信与坚定:“殿下,您要陪我一同进去吗?” 虽然她不想和这个狗男人一起相处,但是毕竟......尽管贵妃的伤处较为敏感,辰王却是她的亲生儿子,面对这重要时刻,他的眉宇间透露着一抹深沉的关切。 “当然,本王也难以放心。不如同你一起进去。”辰王沉声道,眼中的担忧在烛光下显得更为深邃。 太医们因为诊脉之限,难以方便地查看伤势,只得令辰王代为查看。 小沙弥匆匆进入大殿,一脸焦急的神色,看着眼前的大殿,仿佛急切等待一个重要的消息。 路漫儿微微一笑,仿佛在默默告诉辰王: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辰王亲自打开房门,侧身走了进去,他的动作略带紧张,毕竟这是涉及至亲之人的事宜。 路漫儿步入其后,顺手轻轻合上门。屋内一片幽暗,只有微弱的烛火映出她坚毅的眼神。 狭小的隔间内,两扇窗户被牢牢关闭,帘布也悬挂得严严实实,丝毫光线无法透过,屋内只能依靠烛火微弱的光亮。 更为严密的是,木床边挂着厚重的帘子,将房内的人影完全遮掩,一切都变得隐秘无比。路漫儿微微皱眉,这实在是过于保密了,她开始思考如何在这种隐秘的环境下进行高效医治。 屋内弥漫着微弱的烛光,如同暗淡的黄金洒在空气中,形成了一片梦幻的光影。辰王站在一旁,注视着路漫儿轻巧地走到床前,仿佛在她身上投下了一抹守护的光芒。 路漫儿纤手轻轻抬起沉甸甸的床帘,瞬间,丝帘垂落,仿佛一场细腻的幕布拉开,揭示出这个隐秘空间。屋内因为独特的布局,更显得神秘而私密。 "那......我现在就开始了。"她将银针和烫伤膏握在手中,自信而娴熟。 ”好,快快请进吧。“商议妥当后,几位太医自觉地退到一旁,面向墙壁,低头垂目以示尊重。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寝宫四周的竹林上,投下一抹宁静而美丽的光影。一切仿佛都在平静之中,而这平静之下,却隐藏着一段充满勇气、爱与感恩的动人故事,如同一幅绚烂的画卷,细腻而感人。 细心的她不禁惊叹,这么严实的遮掩原来是为了贵妃身上的一丝不挂,只有一袭轻薄的肚兜。在微光下,肌肤呈现出淡淡的霓虹色,仿佛是一幅艺术品,却隐藏着贵妃深深的伤痛。 贵妃躺在床上,像一朵盛开的花朵,但她的花瓣却被烫伤的水泡点缀,如同血色的泪滴。 路漫儿清晰地看见,贵妃的胸口、肩膀、腰侧等处红肿而烫伤,如同火焰的吻在她的柔肤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贵妃微微颤抖,那是一种在痛楚中的挣扎,她脸上的神情如同一个遭受命运重创的天使。路漫儿的心情也随之沉沦,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这位曾经威严的贵妃,心中涌起对她的同情之情。 辰王紧握着贵妃的手,安慰道:“母后,坚持住。” 他的眼神有些许复杂,收起了平日里的那份戏谑和调笑,路漫儿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 路漫儿深知此刻的贵妃需要的是鼓励和力量。她抬起头,微笑着对贵妃说:“娘娘,请不用担心。” “母妃,皇上派了一位精通医术的女性前来,她将为您亲自上药。”辰王靠近床边,轻声细语。 贵妃侧头瞥了一眼,虚弱地笑着:“这位姑娘,可否告知贵姓?” “在下是齐国公府的齐晓晓。”路漫儿轻声回应。 “齐姑娘,现在我难以起身,还望您多多照顾。”贵妃看了看她,觉得有些熟悉...... 这个女孩,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可是仔细想想,似乎自己和齐国公府没什么联系,便只是地点了点头。 “贵妃莫要客气,是晚辈冒犯了。”路漫儿小心绕过水泡,慎重地将她扶半起,背后垫上几个柔软的枕头。 正当路漫儿准备去取银针的时候,贵妃忽然拦住她,目光转向辰王:“殿下 ,有齐姑娘在此照料已足够,您可先行出去。” ”母妃......“辰王皱了下眉,似乎有些担忧。 ”您为我付出许多,就让我在这里陪您,尽尽孝心吧。 ”辰儿,别坏了规矩。“贵妃闭上了眼,不再言语。 本朝的宗法礼教一向严格,因而即便是亲生母子,也不得坏了男女大防。 即便是这样危机关头,贵妃娘娘都要保证女子的名誉。 真是令人无奈啊!或许她的坚持和固执,也是迫不得已吧。 路漫儿打破了沉默。 ”那......就拜托你了,本王必有重谢。“辰王眼中闪烁着担忧,仿佛在默默为母亲祈祷。 路漫儿突然感觉,不那么混蛋的辰王,还挺不像个混蛋的。 而这个时刻,在微光的映照下,一场治愈的仪式即将展开。 整个过程异常艰难。路漫儿轻轻地用银针刺破水泡,小心翼翼地释放脓液。贵妃疼痛难忍,额头上冒出冷汗。 辰王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本王去外面等候,这里就交给齐姑娘了。” 说罢,辰王的眉头微蹙,目光里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忧虑。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路漫儿,眼神中似乎托付了许多......他转身离开的步履间,似乎承载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让屋内的空气变得愈发沉重。 贵妃松了口气,转而说道:“齐姑娘,谢谢你替我说话。” 她注意到了辰王对这个女孩的眼神非比寻常。 第178章 担忧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眼眸中闪过一抹感激的光芒。贵妃微微侧头,长发轻轻披散,眼神犀利,可蜷缩的手指能展现出她内心的不安。 “我只是不经意地劝解了一句,是殿下体谅贵妃的心情,所以才愿意倾听,贵妃无需客气。” 路漫儿微笑着,她的眼中透出一抹聪慧与深思。她优雅地移动烛台,调整了一下光线,使整个房间仿佛笼罩在柔和的光芒之中。 ”无论如何,还是多谢你......齐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臣女不曾有幸面见贵妃尊容,“路漫儿微微一怔,随机取出一根晶莹剔透的银针,轻轻品味着她手中的医疗工具,如同一位悠然的艺术家。 ”这是......“贵妃似乎有些紧张。 路漫儿不动声色的取药,做好准备后,她深吸一口气:“这些水泡需要先刺破,释放液体才 能施以药物,可能会有些许疼痛。” 贵妃微微点头,此时的她依然心存疑虑,可是知道儿子辰王很相信眼前的女子,因而也不说什么。 路漫儿淡定的做好准备,眼底流露出一抹坚韧。 ”辰儿似乎和你很是熟悉,本宫自然也会信你。“ ”不曾熟识辰王殿下,只是恰巧有过一面之缘,或许殿下因而觉得臣女有些医术,请娘娘别担心,不会出问题的。“路漫儿细心地观察着她的神态,感受她的情绪。她轻抚着女子的水泡,动作间带着一抹柔和,如同拨动心弦的音符。 “没关系,你尽管动手吧。”贵妃姿态舒展,她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信任,眼神中则有一抹期待。 路漫儿微笑着,她的手法变得更加温柔而灵活。她巧妙地清理掉水泡,每一次的动作都如同一场精致的舞蹈,为整个治疗过程增添了一份柔美的氛围 。 ”嘶嘶......好疼。“贵妃忍不住痛出生。 因为是被灼热的火油所伤,水泡的大小不一,亮晶晶的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形成一片。路漫儿用专业的技巧,细致入微地处理每一个水泡,为贵妃的伤势提供了最贴心的照料。 ”好些了吗?“路漫儿很快处理了那些水泡,随即开始敷药。 ”不痛了。“ 贵妃有些惊喜,这次她并没有发出疼痛的声音,只是额头上的冷汗愈发涌出,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很快就好了。“路漫儿在细心呵护中,不仅将治疗进行得娴熟无比,更是在这个过程中增添了一抹温情,如同春风拂过。 ”本宫必有重赏,齐小姐,谢谢......谢谢你。“整个房间仿佛沐浴在一片宁静而舒适的氛围之中,贵妃的心情也随之平复。 ”不必了,娘娘。“ 路漫儿轻轻的叹了 口气,这个曾经的婆婆,对自己不算多好,不过倒也不差。 也是她帮自己处置了白莲儿,出了口恶气,也是她的宴会,给了自己出逃的机会......拥有了片刻的自由。 只可惜,机缘巧合下,自己还是回到了这个故地,被卷入了权谋和斗争.......或许未来,再很难离开,毕竟和远亲王殿下和联系如此深重,或许再也不能不能自由自在。 正当她有些发呆的时候... “齐小姐,你看看,我身上这些水泡......这样破裂之后,会不会永远留下这样的伤疤?”贵妃娘娘忧心忡忡地询问,她那双美艳的眸子中透着一丝焦虑。 路漫儿轻轻地安慰着:“娘娘,这些水泡只是微不足道的皮肤伤害,只要你用心护理,绝对不会有什么永久的疤痕。”她温柔的声音仿佛是春风拂过水面,轻柔而慰藉。 贵妃娘娘望着她,眼中的焦急逐渐被一丝希望所替代:“你真的确定吗?”她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 路漫儿坚定地点头:“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会有问题。” 想着,便从空间中取出一滴精华露,那是未来世界的最新研究,如晨曦中的露珠一般晶莹。 是治疗伤口,防止创伤留疤痕的好药物。 女子松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欣慰:“太好了…” 然而,她心头仍有一抹担忧,她知道如果真的留下了疤痕,而且还在胸口、腰间这样显眼的地方,皇上极有可能会挑剔......她的身体也不再完美了。 路漫儿察觉到她的担忧,主动开口:“贵妃娘娘风华正茂,宛如月夜中的明珠,就算有些许疤痕,任何人也决不会因此而有任何不满。何况今日皇上十分担忧您的身子,想必心里十分看重您的,您无需过分担心。” 第179章 什么关系 贵妃只是叹了口气,眉宇间带着忧虑:“本宫知道皇上不会.....可是,嗯......其实,只是我自己比较在乎。”她娇小的身躯透着一股坚定。 路漫儿沉默了片刻,目光温暖而体贴。 烫伤膏需要时间才能完全凝固,贵妃娘娘也不敢急着穿上衣服,她忽然间好奇地问:“如果是你受了伤,留下了疤痕,被远亲王看到了,你会不会觉得很在意呢?”她眼中闪烁着一抹玩味,似乎对这个问题颇感兴趣。 路漫儿愣住了:“您为什么这样问呢?”她的眼中也流露出一丝疑惑,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贵妃娘娘轻笑一声,一只修长的手指轻抚着自己的颈项,动作娴熟而优雅:“只是好奇,如果是我,可能会觉得很在意吧。”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眼前的女子,若是和远亲王有什么联系...... 说不定之后,会成为辰王的阻力。 齐小姐,我身上这些细碎的水泡,会不会在日后留下难以磨灭的疤痕呢?贵妃眉头微蹙,她的声音带着一抹担忧。 别担心,绝对不会的。路漫儿的声音像是轻柔的风,她轻轻拍打着贵妃的手背,让她感受到一丝温暖。这些水泡只是轻微的烫伤,只需好好保养,便不会留下痕迹。 贵妃眼中的焦虑稍稍缓解,她期待地注视着路漫儿:你确定? 路漫儿微笑着点了点头:绝对确定。 贵妃松了一口气,眉宇间透着欣慰:太好了… … 在这样的时代,女子纷纷以丈夫为尊,自然更注重自己的外表,担心自己的容貌受损...... 路漫儿看着贵妃,不由得叹了口气。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命运往往与丈夫紧密相连,她们以夫为尊,注重自己的容颜和外貌。 容貌对于女子的地位和未来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一旦容貌受损,她们的未来往往也会随之黯淡。 路漫儿心中明白,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女子受伤对她们来说是致命的打击。贵妃身为王宫中的一员,她的容貌更是备受关注,她所承受的压力和痛苦更是难以想象...... 她不禁想起自己在现代的生活,那时候的女子拥有着更多的自由和平等。在那个时代,容貌或许是重要的一部分,但并非是决定女子命运的唯一因素。 女子可以自由地追求自己的梦想和事业,而不必过分依赖男子的庇护和宠爱。 相比之下,这个时代的女子命运显得如此悲哀。路漫儿心中感慨万分,她希望能够为这个时代的女子带来一些改变,让她们拥有更多的自由和平等。她决定要为此奋斗,即使只是微不足道的力量,也要为这个时代的女子带来希望和光明。 路漫儿微微颔首,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贵妃嘴角勾勒着一抹妖娆的笑容,她贵气十足地道:“皇上曾和本宫提起,远亲王与齐姑娘交情亲密,就连诚诚都对齐姑娘百般宠溺,私下里还以母子之情相称。这等私密关系 竟是亲密无间。民间也有传闻,说你对世子的母爱十分深沉,或许你就是他的亲生母亲......本宫也对齐姑娘产生了一些好奇,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竟是在这里。” 路漫儿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无奈而尴尬地笑道:“贵妃,您实在是误会了,臣女与远亲王,以前并没有那样的亲密交情……诚诚也不是我的亲生........” “哦?”贵妃轻挑眉毛,“可本宫听书,齐姑娘曾和远亲王一同整治瘟疫,不是吗?”她言语间仿佛揭开了一幕幕隐秘的画卷。 “那是因为……”路漫儿突然感觉舌头有些打结,毕竟她和远亲王的事情复杂......而难以言说。 “别担心,我并非窥探你与远亲王私事的意思。”贵妃含笑解释,她眼中闪过一抹深思的光芒, “本宫知道,远亲王这些年不近女色,王府里也无人照料,再加上诚诚年幼,本宫和皇上难免牵挂。听说远亲王对齐姑娘情有独钟,我心里既欣慰又好奇,不知他钟情的姑娘会是何模样,因此才想亲自一见。” 路漫儿头皮发麻,她苦涩地说:“贵妃娘娘,我……” “我理解,这话题现在或许还为时过早,你无需过于担心。”贵妃宽慰地说,她伸手轻拂亮丽的珠发,一对纤纤玉手宛如草花拂过,“远亲王的婚事一向由他自己决定,即便是皇上也不会干涉,本宫亦是如此。只要远亲王殿下心仪,其他事情就都不成问题。 ” 路漫儿无言以对,贵妃的言辞仿佛是在告诉她,只要祁修远喜欢,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他的妻子。 贵妃似乎听过一些关于“齐晓晓”的传闻,了解她曾有婚姻,如今却成了寡居女子。 在这个朝代,女性地位相较古代更为开放,守寡再嫁并不会受到太多非议。然而,贵妃或许误以为她因身份低微而难以承认与远亲王的关系,于是特意表态。 路漫儿内心哭笑不得,她强颜欢笑地说:“谢谢贵妃的关心,但臣女与远亲王曾经并不相识,实非贵妃所想,皇上与您的误会......实在是太深了。” 在华丽的贵妃宫殿中,金碧辉煌,香烟缭绕。贵妃眉梢微动,凤目含笑,突然话锋一转,她仿佛在品味着一杯陈年美酒,悠然问起路漫儿:“孩子,你觉得辰王如何?想到他,你有何感觉?” 路漫儿微垂着水汪汪的柳眉,轻轻一笑,声音如琴弦:“殿下对娘娘有着深厚的孝心,让人感慨。” 贵妃追问:“难道仅仅是这样?”她俏脸微微侧过,眼中透出一抹玩味。 路漫儿微微皱眉,如梦如幻的宫灯照在她清秀的脸庞上,显得更加娇艳动人。她略带忧郁地回答:“殿下对娘娘深情厚意,其实这已经是许多人所羡慕的了。” 贵妃娇笑一声,突然拉起路漫儿的手,贴近自己,温柔道:“可惜了,辰儿这孩子,还没见过他对谁如此上心的。唯独对你赞不绝口,其他的女子都难以触及他的 内心。” 路漫儿默然无语,眼底涌动着千般情绪。她心头有些苦涩,对于她而言,祁宁辰只是一个海王,对女人从来都只是冷漠的利用。 这个多情而伤人的男人,曾让原主心如刀割,如今却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她...... 呸!真晦气! 她才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路漫儿的心中泛起涟漪,她微微咬着下唇,眸子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宫殿内的蜡烛投下柔和的光影,勾勒出她秀美的侧颜,彷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娘娘,”她的声音清丽如音律,言辞中带着几许沉稳,“我和远亲王殿下的婚事即将临近,您就不要再戏弄我了。”她的话语如同一缕微风,让人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坚定。 贵妃俏眉微蹙,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仿佛能看透路漫儿的内心,但也深知这是一位聪慧而坚强的女子。贵妃温柔地笑了笑,轻拍着路漫儿的肩膀:“说不定你会改变想法。” ”我.......“路漫儿却宛如一株深根的梧桐树,她纤细的身躯透露出坚定和不可动摇。她抬起头,与贵妃的目光相对,眼中的明亮犹如星光闪烁。 “娘娘,我心意已决。”她的语气中透露着坚持不懈的决心,仿佛一片蔓延的春雨,为她的未来滋润着。 贵妃微笑着点点头,如同一位智者,看透了时间的流转。她轻声说:“人生道路曲折,但你要记得,有时候,更好的风景正好在转角处等着你。” 第180章 贵妃 贵妃娇躯上的烫伤膏仿佛一层银霜,在室内温暖的光线下,如同仙子身上的冰雪薄纱,纤毫毕现,散发出一种玲珑剔透的仙气。她微闭的眸子中,流露着一抹淡淡的忧愁,仿佛深陷于回忆的迷雾之中。 ”这件衣裙,你觉得如何?“贵妃娘娘优雅地扬起眉梢,她的声音如春风拂过花瓣,轻柔而婉转。 ”民女觉得甚好,这轻纱羽衣仿佛云雾缭绕,如同轻飘的梦幻,巧妙地遮掩着贵妃肌肤上的一丝伤痕。“路漫儿轻声应道,她的双手仿佛是舞动的精灵,轻轻扶起贵妃的纤腰,神态间透露着一份敬意。 随着隔间门缓缓打开,一阵淡雅的花香弥漫开来,仿佛踏入了一片花园。玫瑰、百合、兰花,各色花卉在室内盛开,为整个空间增添了一抹浪漫的氛围。 ”这些伤痕..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贵妃叹了口气,她的眼神透露着对过往的思索。 一针一线间,路漫儿的手法行云流水般轮番为贵妃诊脉,”按照这个药方,“路漫儿轻轻提笔写下。她的字迹飘逸如云,每一笔都仿佛是画龙点睛,为药方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氛围。 大黄、栀子、白芷、白蒺藜、瓜蒌仁、浙贝、五倍子、丹参、当归,选用活血化瘀,消积排通的方药。路漫儿轻启红唇,声音清脆如银铃,”娘娘,我一并选用了白芷、雷丸、元胡、桃仁、红花、榔片、荆芥等,中药内治祛疤,主要是预防瘢痕的产生,具有防治现有瘢痕进一步扩大和淡化瘢痕的效果。“ ”你有心了。“贵妃点了点头,她的眸光中闪烁着一丝欣慰,仿佛在这位巧手的女子面前找到了一份信 任。 路漫儿微微一笑,心中涌起一阵自豪,她深知,这一刻,她不仅是一名医者,更是一个为贵妃守护美丽的使者。 ”只是......“他们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叮嘱下去:“贵妃的伤口需每日细致入微的呵护,晨昏各一次,直至红肿消退为止。这份责任,唯有齐姑娘能够胜任。” ”这......“祁宁辰看向她,眼神狐疑,如同一轮明月悬挂在夜空,投下淡淡的光辉。 似乎在问,她是否愿意如此。 ”......“ 这是个烫手的山芋,仿佛一团炙热的火焰,让路漫儿感到一阵迟疑。贵妃的伤势复杂,治疗不仅需要医术高超,还需要无比耐心和精心的照料,这可不是一份轻松的差使。 路漫儿有些犹豫,是否要接下这个任务。 她深知, 这将是一项极富挑战性的工作,需要她付出更多的心血和努力。 更何况,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权谋斗争...... 实在复杂! 但是,贵妃娘娘确实对自己还算不错,就当是还了这份恩情! ”若是觉得为难.....“祁宁辰注视着她,目光深邃,似乎能洞悉她内心的波澜。在这一刻,房间里的空气凝固,仿佛时间也在停滞。 ”不为难,“路漫儿郑重点头,她的目光坚定而坚决:“我定会每日两次亲自前来,为贵妃细心疗伤,誓不辜负大家的期望。”她的声音清澈而有力,如同一泓清泉流淌在宁静的山谷。 这承诺不仅是对贵妃的责任,更是对自己医者身份的坚守。祁宁辰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仿佛在认同她的决断。在这一刻,路漫儿的内心涌起 一阵自信,她决心用心血和医术,为贵妃带来康复的曙光。 “既然如此,本王将亲自派人前往相国寺告知,将齐姑娘妥善安排在附近的宅舍,免去奔波之苦。”辰王目光深邃,语气坚定。 相国寺虽庞大,但上等宅舍数量稀缺,尤其此时人满为患,以齐家身份,分到好宅舍非易事。 辰王和贵妃所居之厢房,乃是无可匹敌的极上等,位置得天独厚,侍卫严密,仅次于顺圣帝的居所。 被安置在附近,住所档次自然更上一层楼。 ”如此甚好。“路漫儿毫不犹豫地应允下来。 与此同时,在厢房外的凉亭中。 祁修远眉头紧锁,如同一座刚雕刻完成的山峰,挺拔有力,勾勒出一副英俊的轮廓。他的眼眸深邃而坚定,仿佛蕴藏着千百个谜团,散发着一种冷峻的气息。 第181章 端木 阳光投射进来,照在他深邃的眸子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辉。那张俊朗的脸庞上,一丝丝的胡须微微显露,为他的英俊添上一份成熟和男人味。 微风轻拂,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层寂静的薄雾,让整个凉亭都弥漫着一种沉郁的气氛,如同雨后空气中的清新。 ”既然不想说出玉佩的下落,本王也不会逼迫你的,那算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爹爹,好吗?“祁修远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坚毅的弧度。他身躯挺拔,肩膀宽厚,透露着一种不可撼动的稳重和力量。 “爹爹......”佳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祁修远目光投向路漫儿的方向,视线深邃而迷离,仿佛他心底的秘密在这一刻有所触动。他深沉的内在,如同一座高山,让人不禁仰望。 ”你们娘亲怎么还没回来?本王去看看吧。“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显得格外沉稳。透露着他对事情的深思熟虑,展现出一种从容不迫的自信。 给人一种安心而又令人心动的感觉。 祁修远飞奔而去,步履匆匆间仿佛踏在烈焰之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怒火的巅峰。胸膛内的怒火宛如一团燃烧不尽的火球,让他的心头热度难以扑灭。 他的内心宛如一片幽暗的湖泊,湖水被搅得波涛汹涌,似乎是那无名怒气的涌动,让他心神不安。 ”这孩子的身份,实在奇怪!“祁修远直觉到有一丝不妥之处。他费尽心思,试图找出问题的根源,然而那种不 安却始终无法具体说出,如同一根插在心头的针,让他难以安宁。 突然,一名暗卫迅速闪现,单膝跪地,手中托着一封鸡毛密信。声音嘹亮而敬重:“王爷,此为急信,特请过目!” 鸡毛文书,是指传送紧急文书,在封套上插鸡毛为记,又称为鸡毛信,源自于秦汉时代的羽檄。 祁修远接过密信,看到那三根被刷成红色的鸡毛,知道信件的重要性。他迅速拆开,眼底闪过一抹决绝之色。深吸一口气:“通知暗卫,集合,随本王下山!”他的声音冰寒而坚定,犹如冷酷的北风。 “是!”暗卫应命后,身影如燕般飞快离去。 祁修远刚刚踏出厢房庭院,便看到院门口的禁军执勤守卫,挡住了一个年轻公子。那男子约二十之龄,身着一袭浅蓝锦袍,腰间佩戴着一根玉带,五官英俊,剑眉星眸,俊俏风流。 ”王爷!王爷!“看到祁修远走过来,他连忙大声呼唤。 然而,此刻他被禁军持刀拦在门外,一脸憋屈而又无奈,不停地为自己解释。 禁军与他陷入僵持,仿佛两股水火难容的气流在此刻激烈碰撞。 祁修远面容冷漠,缓缓地走了过去:“究竟发生了何事?” “远亲王殿下。”禁军见到他,立刻抱拳行礼,语气恭敬至极,“这位小侯爷执意要进辰王殿下的庭院,我们正在阻拦。” “哪位小侯爷?”祁修远的目光如寒冰,紧紧锁定在那年轻公子身上。 “远亲王殿下,请见谅,我是侯府 的世子,姓氏是端木,端木锦。”男子低声说着,脸上带着一抹尴尬,宛如在讲述一段令人不悦的往事。 他与远亲王殿下曾有过几次交往,然而结果却是……这位殿下似乎完全不记得他了。 祁修远眼中微微眯起,随即恍然大悟,这就是与“齐晓晓”指腹为婚的那位。 南阳侯府,端木家的小侯爷。 端木锦。 “有什么事?”祁修远冷漠地问道,目光中透着一抹淡淡的戒备,他的眼神仿佛是一片冰冷的湖面,不容任何涟漪涌动。 “殿下请勿误会,我并非有意打扰辰王殿下,我只是前来找寻齐家那位三小姐的!听说她奉旨前来照看贵妃,我担心她可能会躲避我,所以才特意前来这里找她。”端木锦焦急地说。他站在殿门口,不安地扭动着手中的玉佩,每一次的颤动都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 祁修远眼中的淡漠更显明:“你找齐晓晓,有何事?”他的声音冰寒而平静,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悬浮在空气中,让人不寒而栗。 端木咬紧牙关,怨毒的语气从牙缝中挤出:“我是来与她解除婚约的!”他的每个字都带着难以压抑的怨愤,仿佛是一股黑暗的烟雾从他的内心涌出。 不知道为什么,祁修远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如同风暴一般汹涌澎湃。 似乎满是愤懑。 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是齐晓晓委屈了他?还是齐家? 想到眼前的男人和自己的女人有婚约,总归还是令 人不那么愉快的。 祁修远皱了皱眉:“……” ”请殿下给臣做主啊!“小侯爷怕他不管,赶紧跪下。 他可是等了许多天,才终于有了这个好机会! 这个能推掉和丑女婚约的机会! 虽然这个齐晓晓有些聪慧在身上,上次葬礼上,他也为女人的气质和能力叹服,可是她毕竟丑陋........又有辰王殿下当众要纳她为妾,似乎有侮辱之意....... 可惜,当天他带去的人涉及了命案,不得已,只能跟大理寺走一趟,错过了后面的好戏,听书远亲王殿下似乎也对那个女人有些想法,却迟迟不娶。 在他眼里,齐晓晓更是成了这群达官贵人玩弄的”小玩意儿“。 他堂堂小侯爷,怎么能娶这样的女人回家!那不是自降身价吗? 况且.......他的女人,宅子里都塞不下! 别看他年纪不大,早早已经有了他的好表妹清儿、外面勾搭的青楼女子怜儿、还有自己府上的陪床丫鬟彩儿...... 这么多女人,可都没少为这事闹腾他,非要他赶紧退婚,好迎娶妻子、纳妾进门! 不然......那青楼里怜儿的肚子.....可等不及了!他自己的亲生骨肉,总不能流落在外吧! 想到这里,男人的脸黑了又黑,似乎下定了决心。 今天,这个婚约,能退也得退,若是不能退,就是哭着喊着求着骂着,也得退了! 祁修远静默片刻,眉头微微一皱。 在他眼底,一抹 疑虑在泛起,仿佛在探寻端木锦言语背后的真相。这位世子的焦躁不安,祁修远感受到了,让他心头多了一份警觉。 “殿下未必清楚,我端木家与齐家曾经缔结过盟约,算是通过指腹为婚的方式联姻。” 端木解释道:“我是端木家的唯一继承人,而齐晓晓则是齐家的唯一嫡女,因此我们的婚约早已确定。然而不久前,我亲自去齐府参加齐晓晓的葬礼,可,齐晓晓却突然回来了......而且......已嫁人生子,” ”所以,你是像退婚?“远亲王祁修远的脸色变得好了许多,似乎很希望他退婚一样。 这无疑给了眼前的男人一点动力说下去。 “是的殿下,可是.......我家前去商议解约,可齐家以她不在为由再三拖延,坚决不同意解除婚约!我爹派人去了几次都未能见到她,齐晓晓也始终躲避不愿露面,我实在气急了,才走到这一步来找她!”端木锦的手指在佩剑上轻轻摩挲,每一次的触碰都透露出他内心的激荡。 祁修远:“……”端木锦的怨愤和焦躁在他眼中显得更加鲜明,仿佛一道迷雾般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他不禁好奇,渴望解开这个谜底,彻底了解整个局势的真相。 不知为何,他心头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似乎在不满齐家不退婚约的决策。 难道......这是她的意思?她也不想退婚吗? 那,和自己的约定,和自己的感情,还有自己请求皇帝赐婚,这些又算什么? 第182章 婚约 他的眸子中流露出一抹深思。 他抬眸看向齐晓晓的方向,仿佛能从远方找到答案。远处的景色在他眼中变得模糊,如同他心中的猜疑和矛盾。 ”所以,你是如何想的?“祁修远微闭双眼,试图从思绪的漩涡中理清头绪,可那复杂交错的情感仿佛要将他淹没。 试图追寻一缕悠远而又扑朔迷离的真相。 端木锦义怒火中烧,他咬着牙齿,双眉如雷霆般紧锁,狠狠地抨击:“齐晓晓相貌丑陋,本侯爷还没嫌弃她,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早已背弃婚约,竟然嫁人并生子,我怎能再考虑娶她为妻?当初那婚约本就不是我想要的,如今齐家又是死皮赖脸,岂不是明摆着不肯退?这是什么道理!她既然已经如此不洁,婚约理应顺理成章地解除!” 祁修远冷笑一声”哦?本 王为何不知,你的怪罪还是连坐?齐晓晓未说一句一字拒绝退婚,是齐家不退婚约,怎么那就是齐晓晓的错了?“不知为何,他的思绪仿佛漂荡在远方的云层中。 齐晓晓是个骄傲的女子,他相信,她应该不会赖着这个什么小侯爷。 那......齐家为何如此? 一时间,他仿佛沉浸在无尽的思索之中,眉头微蹙。心湖泛起涟漪,仿佛被一阵难以名状的情感所搅动。或许是在她决定不退婚的时刻,他的内心涌动起一股微妙的波澜。 他不知道,自己是吃醋了? 还是单纯不愿意看到别人指摘自己心爱的女子? ”请王爷不要为贱人蒙蔽,请您明鉴!“端木似乎受了巨大委屈,他愈发愤怒,满脸不屑地质问:“齐晓晓已非完璧,却不肯退婚,我本不想怪罪于 一个妇人,可齐家却如此无耻,明知有错,却推三阻四,死不肯认错,这岂非是蛮不讲理?!” 端木锦义语气激昂,生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又继续发泄:“而那个齐晓晓,整日躲躲藏藏,我数次上门,竟是无影无踪。难道她心知肚明我来了,有意避开吗?”他的目光带着深深的疑虑。 ”她躲着你?“祁修远眉头一紧。 这两个人指腹为婚,但似乎除此之外并无交集,又何必故意避开? 他目光微闪,如繁星点点的夜空,映照着内心纷乱的情绪。 无论如何,他都是相信齐晓晓的。 ”王爷,臣听说您和那齐晓晓有些联系,但今日臣就直言不讳了,那个女人不肯退婚,巴着您,还与辰王殿下不清不楚,实在不是什么好鸟!“ 端木口不择言,毕竟这是他压 抑许久的话,而退婚这个决定,似乎让他陷入了一片无边的深渊,让他的心灵在波涛汹涌中难以平静。难道,她的心里也藏着一份不愿放弃的坚持? 是的,这或许并非简单的不满,而是一种深藏在心底的不甘。 而听闻齐晓晓不仅相貌平庸,还克夫! 那野种的亲爹,说不定就是被这个贱女人克死了的! 娶一个丑女人本来就容易遭人白眼,端木锦更是担心万一她死活不愿意解除婚约,硬要将责任推卸给他,他不愿突然间娶回家这样一个贱人,受人嘲笑,何况还有拖油瓶......他更不愿戴上绿帽! “我可不想成为那野种的倒霉养父!”端木似乎还没够,他怒气冲天地说出心头不安的担忧。 野种?祁修远默默品味着这两个字,心头涌动的情感仿佛成 了一杯浓烈的酒,让他觉得十分苦涩。 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只因为亲身父亲不在身边,就是这样被欺负、被辱骂的? 自己已经收了她为义女,可眼前的男人还是口不择言,那若是自己不在,又会是何种情形? 这些年,她们究竟是怎么过的...... 再没了怀疑和愤怒,祁修远只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他发自内心的担忧那对母女的处境。 以后不会了......齐晓晓,让我来保护你,守护你的女儿无忧无虑的长大,可好? 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在桌上,他的神态仿佛在思考着一个错综复杂的谜题。 “正是!王爷您不知道吗?世人皆知,那齐晓晓自甘下贱,未婚生子,真是贻笑大方!........不管怎么说,王爷,这段婚约必须尽早解除!” 第183章 脑子 也是正因如此,他匆忙赶来找解决之法。 ”求您帮忙,让臣见齐晓晓一面吧。“端木小侯爷急切地对祁修远跪下,苦苦请求。 端木锦义叙述完毕,他那双锐利的眉毛几乎要扎出眉心,接着,表情又变得委屈无比,他抬起头,仿佛带着求援的眼神看向祁修远:“远亲王殿下,我真的只是前来找齐晓晓,毫无意图打扰辰王殿下和贵妃娘娘......却被这几位大哥这样拦在这里,怎么说都不肯让我进去...... 被提到的”几位大哥“此刻正面不改色的伫立着:“……” 没多说什么,这“几位大哥”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们是辰王的亲信,久经沙场,因而此刻内心激荡,但表面却如同寒冬冰雪,毫无波澜。 “怎么会有如此愚蠢之人?”其中一位大哥心中暗自嘀咕,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双手紧握在身前,却尽力保持着一副沉稳的神态。 “他难道不知道,那位齐晓晓三小姐和眼前远亲王殿下的关系?”另一位大哥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他故意加重了语气,想要提醒眼前的男人这件事情。 几位大哥之间交换了一眼,默契地传达着彼此心中的疑惑。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人,对于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但眼前这个男人的举动却让他们感到诧异和不解。 他们是辰王的亲信辰家军,此刻也觉得真的邪了门了!眼前的男人的帅脸 ,莫非是脑子换的? 怎么会有如此愚蠢之人? 他难道不知道,那位齐晓晓三小姐和眼前远亲王殿下的关系? 所以,你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擅闯?冲撞贵妃和王爷,你可知这是重罪?远亲王祁修远眼神凛冽如冰。 端木小侯爷听了这个话,更是委屈:臣知错,这......我知道,贵妃娘娘正在疗伤,辰王殿下无暇接见我.......不知怎得,听说贵妃娘娘已经脱离了什么危险,可还是不准齐晓晓离开,还.......一口咬定那女子无错,不准我入府!”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 ”她本就没错,“祁修远面无表情,似乎对眼前的男人无比的厌恶,他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只是淡漠地询问:“南阳侯府解约之事,理应找齐家商议,你何必纠缠于齐晓晓?”他的目光深邃而冷漠。 “殿下求您做做主啊,我是真的很着急退婚,这.....这齐晓晓就是想拖死我!搞臭我的名声,让我无法娶妻生子!真是歹毒!您不知道啊,我老爹派了手下前往齐家,然而齐家就算不肯退婚,说是齐晓晓才能做决定,必须得有齐晓晓亲自出面,不然这门亲事就算是一道无法撤销的难题了!王爷,求您通融......您瞧,我不辞辛劳地赶来,都是为了这桩事。”端木锦脸上流露出一抹嘲讽之色,仿佛刚刚踩了一滩难闻的污水。 祁修远眉头轻蹙,原 本想再追问,然却在不远处捕捉到一道飞速移动的暗影卫信号。 ”罢了,“他略显不耐地挥了挥手,面色冷若冰霜:“让他进去,呆在院子里,别让他踏进屋内,以免打扰贵妃疗伤。” “是!属下遵命。”暗卫们纷纷领命。 祁修远也无暇与端木锦多言,大步离开。 “感谢亲王殿下!”端木锦顿时兴高采烈,急不可耐地朝院子里疾步而去。 几名辰家军紧随其后,目不转睛地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在另一头,路漫儿刚刚从室内走出,凉亭里找到两个小家伙,一眼便看出他们脸上挂着沮丧之色。 她心头微微一紧,但很快又松了口气。 肯定是那个狗男人逼问了孩子们身份的事! 其实,她知道,他对自己还是有所怀疑......从孩子处下手,是最简单容易的! 世人皆说,童言无忌,她最担心的,就是两个孩子一不小心说露了嘴,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是本应死去的路漫儿这件大秘密说出来。 其实她心里早有打算,是希望可以在弄清楚当年的事件罪魁祸首后,再慢慢清算。 这样一来,不仅不会冤枉了远亲王殿下,更可以避免自己身份暴露后,那想要害自己的坏人出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她可不像在傻乎乎的暴漏在阳光之下! 何况,处置白莲儿、制衡辰王祁宁辰,都是因为可以隐藏在齐晓晓的身份之下,若是不慎 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而对于祁修远孩子亲爹,她不能百分百确保安全之前,也不得不暂时瞒着,实属无奈。 她瞒着王府的诚诚,也是这样的打算。毕竟诚诚和佳佳不同,佳佳是她一手养大的娃娃,古灵精怪的,用小鱼儿的话来说,就是”只有她让别人吃亏的份,可不会被人占便宜!“ 但是诚诚被那个狗男人养大,难免会更亲近些,也是祁修远更熟悉的脾性。因此她也不得不瞒着那小子,避免暴露身份。 没想到,佳佳竟然成了这男人的切入点! 趁自己不在旁边,去找女儿”谈心“,恐怕少不了威逼利诱!真是可恶! 路漫儿咬了咬牙,看向女儿那纠结的小脸蛋。 ”娘亲亲.......刚刚爹爹问我........“ 听着小女孩一五一十的讲出了刚刚发生的事,路漫儿忍不住蹙眉。 可真是个阴险狡诈的男人!嘴上说着心悦于你、信你......身体却很诚实啊!居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路漫儿咬咬牙,对自己说:”差点信了他的鬼话!呸!果然,认真就输了!” 幸好她早有防备! 那套说辞,自己早就和佳佳讲了个清楚,恐怕聪明如祁修远,也无法得知真相。 毕竟,如果她欲欺瞒如祁修远这等聪明的人物,若不提前谋划,未雨绸缪,那简直是不可取的。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 路漫儿得意的想,攻心为上,这便是她高明策略的展现。 这就是——技高一筹! 路漫儿不禁轻笑出声,心中的一丝疑惑也在笑声中消散,忽然间她听到脚步声,回首时,一个陌生的俊俏男子带着几名侍从匆匆走来,与她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 四目相对。 男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视线最终停留在她脸上的面纱上,随即大步迎上前来,口气急切地质问:“你就是齐国公的女儿,齐家三小姐,齐晓晓吧?怎么还戴着面纱。见不得人吗?” “我是齐晓晓,”路漫儿微微挑眉:“请问尊驾是何方豪杰?有何贵干?”她的声音略带一丝嘲讽,眼神中闪烁着不易捉摸的光芒。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面前的俊俏男人,眼神里慢慢的嫌弃和鄙夷。 毫不掩饰。 对于见遍了大世面的路漫儿来说,这不难辨认。 她只是有些疑惑,除了齐家、白家、还有辰王那个狗皮膏药,自己还惹谁了? 不应该吧!她虽然平时直来直去,但也不至于到处树敌吧。 端木锦冷笑一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齐晓晓,你何必再戏弄这些伪装的把戏呢?别再装了,难道你要告诉我,你竟然认不出我了吗?” 在他的视野里,眼前齐晓晓面对着端木锦的质问,沉默了下来,她的眼神在微微闪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但嘴唇却紧紧抿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第184章 自作多情 暗恋! 这女人绝对是暗恋自己! 太喜欢本侯爷,导致对视的瞬间,直接害羞了! 呵,本小爷的魅力,啧啧啧。 看来让她主动退婚是有点难度了,那就只能羞辱她逼迫她,让她知难而退!什么残花败柳,也配得上本小侯爷? “..........” 路漫儿默不作声,心里暗自疑惑:这谁啊?一副自恋的样子......该不会是那种别人看他一眼,就觉得人家喜欢自己的普信男吧......这家伙是不是有毛病? “?你真的不认识我?”男人似乎破防了。 您哪位?路漫儿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似乎像在看耍猴子戏份一样,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的白面小生。 看起来一点肌肉都没有,这种细狗她真的提不起一点兴趣。 “怎么可能!我可是端木锦!齐晓晓,你......你真 的不认识我?”端木锦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焦躁,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帅气的脸庞在愤怒的情绪下扭曲了起来,好似一朵被风雨摧残的花朵。 “噗......”路漫儿差点笑出声。 如果是端木磊,她说不定还认识,可眼前这位,显然吵到她的耳朵了! 谁都要认识他?他是明星吗?他是不是还想让自己唱一曲“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我只爱你你是我的超级巨星?” 端木小侯爷傲慢的冷哼一声:我!是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阅人无数的端木小侯爷,人从花中走,片叶不沾身!说的就是我本人!青楼头牌怜儿知道吗?多少人重金难求,她可是非我不嫁! “懂了,你是个嫖客。”路漫儿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男人气的差点背过气去,赶紧补充道:“我告诉你!别占着茅坑不拉 屎!赶紧退婚!还有数不清的美人儿等着嫁给我呢!” 路漫儿总结能力非常强大,她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了: “懂了,你是茅坑。” “什么、什么茅坑!你大胆!竟然敢侮辱本小侯爷!你你你!你找死!”端木小侯爷气炸了,面前的女人怎么这么讨人厌!偏偏自己还说不过她! 呵,这个女人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还真是费尽心机! 端木小侯爷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实话跟你说吧,青楼头牌的怜儿已经怀了我的骨肉,未来本小侯爷可是要八抬大轿迎娶怜儿进门了,你就别妄想了!乖乖退婚,本侯爷还可以给你一笔.......” “懂了,你是个接盘侠。”路漫儿恍然大悟。 “你!你!气死我了!齐晓晓!你这个贱女人!”男人当场气炸,不顾形象的指手画脚起来。 “齐晓晓,你 未婚生子,不要脸!还想霸占本小侯爷的正妻身份,你.....你简直是在痴心妄想!我告诉你!不可能!除非世界末日,我也看不上你.......” 路漫儿点了点头,一点也不生气,心平气和的说:“这一年,我学会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要轻易地调侃男性,如果非要调侃,只调侃成功的那部分。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一个男的如果生活过得不如意的时候会变得多么地丧心病狂,多么地歇斯底里、莫名奇妙、无理取闹,简单来说就是跟女的一样。” “......”男人语塞。 这女人好会骂人,骂不过.......想逃...... 两个可爱的小家伙也抬起头,好奇地注视着他。 “差不多行了,再骂我命人废了你!”诚诚皱着眉头,询问:“你是哪位?找我母亲有什么事 ?”端木锦这才留意到她身旁的两个孩子。 这两位年龄相仿,一个英俊潇洒,一个娇美精致,容颜风华各异,站在她身边,形成了母子三人的画面。 “哼,齐晓晓,我小看了你!没想到,真是好戏连台啊!我本以为传闻已经够夸张,没想到你比传闻中的还更过分。既然你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居然还敢拖延不解婚约?”端木锦怒火中烧! 在端木看来,自己简直是世上第一大怨种!整个朝堂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不幸的男人了! 摊上这样一门烂亲事,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真可恶!都怪这个齐晓晓! 他愤愤的想,自己也太惨了! 还没出生就被订婚。 年方成年,风华正茂,万万没想到,就被“未婚妻”齐晓晓戴上了一顶又一顶闪亮的绿帽子,闹得整个京城都传开了。 丢人!太丢人!实在是丢人现眼! 第185章 指责 还没娶妻,就有了儿子! 加上”齐晓晓“和两位王爷的爱恨情仇,早就被编排的不像样! 有人说,这个齐晓晓就是像攀高枝做皇后,才对两位皇位竞争者、最可能的储君远亲王和辰王殿下婉转承欢! 端木锦被“未婚妻”戴上了一顶又一顶绿帽子,闹得整个京城都传开了。 即便本朝风气开明,寡妇或离异的女子再婚也不成问题,但这个贱人,居然带着两个跟班拖油瓶,还要被强行嫁入别人家做正室,简直是痴心妄想! 岂有此理! 这边,端木小侯爷气的七窍生烟,可是路漫儿却完全没在吵架的状态。 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倒霉出门遇到疯子了? “退婚?什么退婚?”路漫儿早已把“齐晓晓”的婚约抛之脑后,对此事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毕竟她忙活辰王和远亲王那些事,还要操心两个小祖宗,已经筋疲力尽了!哪有闲工夫想这个本就不是自己的婚约? 齐晓晓的婚约,关她路漫儿什么事?况且,这不是齐家的事吗,要退也是家族之间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冤有头债有主,怎么也轮不到她路漫儿当背锅侠! 况且,这样显而易见的道理,三岁小孩估计都清清楚楚吧! 眼前这男人,不是无理取闹么? 他的眼中闪烁着怒火,仿 佛要将路漫儿的存在消灭在他的视线之中。他咬紧牙关,心中满是对路漫儿的愤怒和不满:“齐晓晓!你躲了那么久,现在终于被我逮住了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不满和怨恨。 ”你是......“小鱼儿护着身后的佳佳,也是一头雾水。 在一旁,暗卫影夜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种紧张的氛围:“启禀世子,这位是南阳侯端木家的小侯爷,与齐家姑娘自幼有婚约。”他的声音平稳而有力,带着一股权威的气息,试图平息眼前的纷争。 ”侯爷?“路漫儿忽然想起了端木锦的身份,脸上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个日日夜夜流落花丛的浪荡子?整天不是在青楼、就是在去青楼的路上的那位着名纨绔? 端木家小侯爷端木锦,齐晓晓的便宜娘胎定的未婚夫? ”扑哧,看来我猜对了,这位还真是个嫖客!“路漫儿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似乎在嘲笑端木锦的愚昧和无知。 ”你说什么?“端木锦气急败坏的上前一步,却被影卫拦住。 ”小侯爷请自重!“影夜冷冷的说。 他如同一道坚固的壁垒,将男人死死拦在外围,让他无法上前一步。 “原来是你啊,久仰大名,我还没去找你,你倒是来找我了?”路漫儿 的声音平静,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一句,仿佛对于眼前的一切早有预料。 ”你!“端木锦听到路漫儿的话,心中更是愤怒不已。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路漫儿生吞活剥。他不明白为何路漫儿会如此轻视他,更不明白为何他一直在寻找自己。 他咬紧牙关,心中充满了对路漫儿的怨恨和愤怒。他的声音低沉,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不满和愤怒:“你也在找我,有什么事?该不会是想跪在地上求我娶你吧?“ “你别妄想了,本小侯爷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仿佛对路漫儿的到来毫不在意。 “你怎么会这么想?”路漫儿不由得对眼前的男人刮目相看,自恋到了这个程度,谁给他的勇气?梁静茹吗? 一旁的暗卫影夜见状,也皱着眉头说道:“端木小侯爷,您可能误会了,齐三小姐不是这样的人。” “哼,你是她的人,自然为她说话!齐晓晓,你到底还勾引了多少男人?怎么总有人护着你!”端木锦却丝毫不为所动,冷眼旁观,似乎心里很是不满。 ”住口!“路漫儿的弟弟小鱼儿忍无可忍,挡在姐姐面前,手中的长剑蓄势待发。 ”呵,我偏要说!齐晓晓你一天不答应退婚,本小侯爷就骂一天!你自己看着办!“端木锦 本也有些害怕,可是想到自己受的委屈,突然来了气势。 本来被迫签订婚约,不能迎娶外面的莺莺燕燕,他就觉得自己已经很惨了! 而现在更是离谱,齐家竟然拖延,还一直不肯接受退婚,任凭侯府无数次登门,都不肯松口! 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如流水一样送出去,端木锦的心好痛!那都是他的私房钱啊! 眼看着齐晓晓名声越来越差,还和两位王爷纠缠不清,似乎现在又和贵妃娘娘牵扯上了关系......他十分担心,自己就要被”强取豪夺“! 牵扯进这场风波中,成个绿毛龟,喜当爹成了五岁小孩的怨种父亲.......简直就是噩梦!而且他没想到,除了那个拖油瓶小丫头,齐晓晓竟然还有个儿子? ”端木锦,你再敢说我娘亲一句?”在人群中,诚诚皱着眉,笔直地站立着,一袭华贵的蟒袍将他的身躯映衬得威严而端庄。他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冷峻,仿佛不容置疑地凝视着前方。 端木锦被瞪得打了个哆嗦,但以为他只是个小男孩罢了,还是壮着胆子哼了一声:”就凭你?呵!你算什么东西......“ “来人,把他拿下!“诚诚声音如冰霜寒冷。 ”是!“突然,影夜朝前迈了一步,举手向着面前的端木锦抱拳行了个礼,然 后冷冰冰地说道:“这位是远亲王府的小世子,小侯爷,得罪世子,请跟我们走一趟吧!”他的声音如冰雪一般冷硬,透着一股不容挑衅的气息。 而端木锦则呆若木鸡,一时间不知所措。 ”世子?什么?“ 他的眼神在诚诚和周围的人群之间徘徊,试图理清眼前的一切。然而,当他听到诚诚称呼齐晓晓为“娘亲”时,不禁瞪大了眼睛,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疑惑和不解。 ”这怎么可能?你是远亲王的世子,为何叫她娘亲......“他不明白为何一个身居高位的王府世子会对一个普通人如此亲密,更不明白为何那个普通人竟然被称为“娘亲”。 诚诚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他压低声音,不满地看着端木锦:“我就喜欢叫她娘亲,关你什么事?” 端木锦无言以对。 诚诚的眉头微微蹙起,透露出一种不容质疑的态度,“你到底是谁啊?莫名其妙跑出来指责我娘亲,是不是有病?”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仿佛在警告端木锦。 对于这位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小世子来说,最最不可逾越的底线,就是他心爱的娘亲!这个男人真是找死!竟然敢来冒犯。 而端木锦却感到一股无力,他的心情乱作一团。他不敢对诚诚怎么样,只能一脸憋火地瞪着面前的路漫儿。 第186章 不愿 路漫儿微微皱着眉头,目光注视着走来的人,一袭华贵锦袍的男子,气质高傲,正是端木锦。 男人极力维持着理智和礼节,但显然已经是怒气冲冲。 端木锦步入路漫儿的视线范围,微微躬身行礼,声音愠怒而坚定:“齐小姐,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退婚的事。”他的言辞虽然平和,但眼中却透露出坚决的决心。 语气也是居高临下。 路漫儿并未流露出任何惊讶或伤感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看着端木锦,“退婚?你应该知道,我只是被家族摆布的工具人而已。你想退婚,应该直接去找我父亲。”她的语气平淡,仿佛对这一切已司空见惯。 端木锦怒气冲天地盯着路漫儿,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别找借口了,你还要赖着本侯爷多久?” 他的眼神仿佛能够刺穿路漫儿的心灵,令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告诉你!哼,齐晓晓,别妄想本小侯爷会垂 怜你!不管你们齐家到底在耍什么把戏,拖是不可能的,今天,我既然抓到你了,就不会放过你!,这婚事你是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 路漫儿听到这番话,心头一沉,男人气势汹汹,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逼迫着她向后退去。 见她后退一步,端木小侯爷更是趁机火上浇油:“呵,现在怕了?怎么,有本事纠缠,没本事承认?” 路漫儿的眼神流露出一丝不安,她从未见过端木锦如此失态的样子。 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个家伙伤害到自己的孩子! 只是,她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你是说,南阳齐国公府已经找齐家退婚七八次了?” 齐家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根本没人和她说过!连偶然提及都不曾......莫非是有意隐瞒? 她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世界,对于这一切毫无准备。 端木锦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耐:“ 你再装蒜!算你能耐,接着装啊?全京城都知道的事,你还想说你不知道?”他的话语仿佛是一记记锋利的刀锋,直刺向路漫儿的心脏。 “......”路漫儿沉默了一会儿,面对这个胡搅蛮缠的家伙,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看向一旁的暗卫,试图找到一丝支持或者解释。 “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但几位暗卫只是默默地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似乎有些为难。 诚诚皱起了眉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我娘亲问你们话,你们直说就是。”护着娘亲的小男孩,试图通过这种方式逼迫暗卫们说出实情,无论如何,他无法容忍他们的沉默。 “是。”几位暗卫终于开口道,“卑职几位确实听说过,南阳侯大人屡次上门退婚,齐家却避而不见,一直拖延至今。”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犹豫,仿佛他们也被困在了这个局面之中,无法自拔。 路漫儿听到这番话,心中不由 得一阵发凉。 这么大的事,齐家不和她说就罢了,连远亲王祁修远也不告诉她?不知为何,她感到自己仿佛被困在了一个黑暗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端木锦冷笑连连:“听到了没有?连远亲王殿下的暗卫都知道了,你还跟我装!”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和不屑,仿佛在嘲笑路漫儿的无知和无助。 “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齐家没人跟我说过。”路漫儿微微蹙眉,心里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此事的确和她无关,无法挣脱。 但是在男人眼里,却又是不一样的意思。 他认定了这个女人是在顾左右而言他,推三阻四,因而不肯给她好脸色看。 端木锦愣了一下,没想到路漫儿如此冷漠。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我知道你对婚姻并不关心,我也不想让你为齐家的麻烦事操心。但我要告诉你,我退婚并非因为嫌弃你,而是因为我对你毫无感情。” 路漫儿轻轻一笑,“感情?在这婚约中,谈感情是奢侈的。如果你真想退婚,我会通知齐家的人处理。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为与我无关的事操心。” 端木锦看着路漫儿,心中感叹她的坚韧。他点了点头,“哼,若是还不能退婚,本小侯爷要你好看!”他站在路漫儿面前,眼中闪过一丝傲慢和坚定。 然而,他的言辞似乎触动了路漫儿的某根神经,她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端木少爷,你找我也是徒劳的。是他们赖着你不放,我根本对你不感兴趣,懂?”她的声音平静,但言辞坚决。 端木锦听到这番话,脸色顿时铁青,“你明知道齐家一直在拖延退婚的事情,就是在耍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他们会同意退婚?” 路漫儿冷静地回答:“齐家什么心思,我并不清楚。但我只是个工具人,无论如何,我不愿意嫁给你,这永远都不会改变。” 什么?她竟然不愿意? 端木小侯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187章 不顺利 ”你说你不愿意?“端木小侯爷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诞的事一样,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齐晓晓,你是得不到我,才硬着头皮说谎吧。“ 滑天下之大稽! 一个不洁的女人,竟然还有胆子在这里嫌弃他? 真的可笑! ”......“路漫儿对这个无理取闹的男人很无语。 她懒得理伦,根本不想理他。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小侯爷见她无动于衷,有些沉不住气了。 路漫儿的秀眉微皱,心中早已料到了这其中的端倪。 肯定是齐家在捣鬼! 齐家那位只看重利益得失,不近人情的老夫人,显然不想失去南阳侯府这个有力的姻亲。 因此就算他这个三小姐不能嫁,大小姐毁了容又犯了错,还有二小姐可以去结亲!就算这三个嫡亲的女儿都不争气,还总有一些旁枝的庶女,表妹堂妹之类,可以顶上。 也正是有这样的打算,齐国公府才一直拖延不肯退婚,还把所有的脏水泼到自己身上。 现在拖延退婚,显然是有所图谋。南阳齐国公府却不知内情,误以为是“齐晓晓”不愿退婚,将小侯爷当成了接盘侠。 把所有的过错归于一个人,齐家整体便美美隐身了。 这一幕内涵了许多弯弯绕绕,不过幸好。见得多了,路漫儿早已看透。 端木锦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你还装模作样?这时候还敢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 “我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我非要逼着你娶我,让我的宝贝女儿白白叫你父亲。以后你流落花丛,我还得满世界给你擦屁股,你不会对家庭不管不顾,我还得承担不管叫丈夫的责任,你对我的孩子冷言冷语,我还要给他一个不称职的爹吗?”路漫儿冷冷地道。 端木锦瞠目结舌,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眼前的女人说话净还有几分道理,遇到这么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自己是有些力不从心了,怎么就想不开来招惹他了呢?不由得叹了口气,心中一阵懊悔。 “我......” 路漫儿冷笑:“就算娶了我也不会善待我,更不会善待我的孩子怎么不说话,端木,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 端木锦陷入沉默,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 “放心吧。”路漫儿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他,“我女儿也是个有骨气的,对于某些在背后叫他野种的贱人,也不是那种随便就能认做父亲的,至于我已经有了心上人,更不可能看上一个每日留恋青楼的嫖客。,你大可不必担心。” “你的心上人是谁?难道是远亲王殿下吗?人家堂堂王爷战神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到现在都没有你们的婚事昭告天下,这世人皆说你只是人家权贵的玩物罢了。”端木锦冷嘲热讽着,其实对于眼前女人说的话,他根本就无言以对。 然而自尊心和虚荣心作祟,他还是硬着头皮辱骂面前的女子,似 乎这样就能为自己挽回一点尊严。 “远亲王如何想、我如何想,这轮不到你来在背后指指点点。至于南阳齐国公府多次上门提出退婚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情,齐家根本就没有告诉过我。这场婚事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既然你已经亲自上门了,那就解除这桩婚约吧。”路漫儿不想再看他,只是平静地说道。 天降喜讯! 端木锦此时却有些犹豫:“你是认真的?” 路漫儿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你不是很想退婚吗?我答应了你又不相信,难道真正不想退婚的是你?“ “怎么可能,本小侯爷只是担心你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在背后使坏呢?” ”婚姻大事,你以为我会开玩笑吗!笑死人了!路漫儿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她直勾勾地盯着端木锦,“你认为我在逗你玩吗?” “……确实不像,所以你真的不喜欢我?这样果断的........就同意了退婚。” 端木锦心头涌现出一股微妙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有点沮丧....... 他也不明白原因,难道是沮丧这个女人对自己无动于衷吗?还是因为没有能在对方心中比得上那位大名鼎鼎的战神王爷而觉得有损男人的尊严? 或者说对于这位从小娇生惯养的少爷来说,只有自己嫌弃别人的份,从来没有女子。当面如此嫌弃自己! 而眼前这个女人的冷静和不屑 一顾,显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逐渐冷静下来,略带怀疑地问道:“你竟然真的一无所知........所以,齐家没有告诉怒,我家提出的解除婚约一事?” 路漫儿觉得很是无语,自己都说了这么多遍,他是听不懂人话吗? 算了,还是最后解释一遍吧,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神郑重的看着他。 “端木,我说了,这是我第一次听闻,当时我确实不在齐家,而且我也向齐家人说明了,让他们直接答应便可,我也没兴趣过多插手,毕竟这门婚事并不是我主动牵扯进来的。” 这番言辞让端木锦感到有些相信了,因为他也曾这样想过! 路漫儿又叹了口气,继续道:“我没想到,齐家竟然以我为借口,屡次拒绝南阳齐国公府的提亲。”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一家人真是厚颜无耻到一定程度,一有什么好事不想着她!有这种糟心事、泼脏水的事儿却一个不落。 这种做法着实让人愤怒! 简直是公然耍赖,还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上,让她背负着冤屈。 端木锦终于明白了真相,语气略缓:“好吧,只要你愿意解除婚约,我也不会太计较。” “你要不要计较,与我无关,你只管去找齐家的麻烦。”路漫儿毫不客气地将自己与齐家划清界限,表示绝不愿意背这个黑锅。 “行。”端木锦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停留在她身上。 似乎还在等 着下一步行动...... 可是能有什么行动?这让路漫儿有些莫名其妙。 路漫儿:“?”眼神疑惑,意思是说你怎么还不走在这干什么? ”......“端木锦仍然盯着她,表情深沉,仿佛在等待着她的下一步行动。 路漫儿感到内心一片迷茫,她怎么会想到端木锦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盯着她不放呢?她不禁心生疑惑,这又是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 “我们不是不把话说清楚了吗?怎么还不走?你还有什么事吗?”她试图保持镇定,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 “你不是答应退婚了吗?我家的东西呢?”端木锦的语气充满了不耐和焦躁,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内心的火焰即将燃烧起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因为东西没有拿回来,还是因为面前的女人刚引起了他的注意,却马上要与自己无关,这个退婚似乎也没有那么顺利...... 不!是因为太顺利了,所以自己才会不开心吗? 可是眼前这个丑女无论如何都配不上自己,不仅未婚生子还带着个拖油瓶,如果是娶了她回家,岂不是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但是自己又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冷静睿智又不失分寸,端木小侯爷甚至暗自想着.....若是能和这样的女人有一段情缘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什么东西?”路漫儿一脸茫然,她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第188章 翡翠戒指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那枚翡翠戒指,难道不是在你手里吗?”端木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疑,他的目光如同利剑般锐利,直刺向路漫儿的内心。 路漫儿皱了皱眉,有些奇怪。 ”翡翠戒指?什么翡翠戒指?我不知道,没有人给过我这个东西。“ 端木小侯爷却是不依不饶,似乎咄咄逼人,把眼前的女人当成了小偷一样。 他质问道:“当初两家定下婚约,齐家收了我家一只家传翡翠戒指作为信物,那是南阳府代代传给儿媳的,你既然答应退婚了,总该把翡翠戒指还给我吧?”他的声音如同暴风雨前的怒吼,让路漫儿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这翡翠戒指对端木锦家来说显然非常重要,是他们端木家最贵重的宝物,传说是被百年前的帝王授予的宝藏那翡翠戒指上以金镶玉。不仅价值连城, 传说,还有非凡的魔力可以保证端木家后代绵长子孙,男丁兴旺。 当初指腹为婚的时候,南阳侯府家的夫人为了表达诚意,特将这枚宝藏翡翠戒指赠与了三小姐作为聘礼,不然南阳侯府也不至于屡次找上齐家了。 端木小侯爷也有些生气,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在装傻,肯定就是不想归还那枚戒指。 不由得更是没什么好话。 如果不是为了这件事,他又何必亲自跑。来这里与路漫儿对质呢? 路漫儿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毕竟自己只是个冒牌货,怎么会知道这么细节的东西。 不过是用三小姐的身份在这个京都生活罢了,又怎么会知道婚约的细节呢? 况且,恐怕连齐晓晓自己都不清楚吧,毕竟指腹为婚的时候,她自己还只是个娃娃。 路漫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什么翡翠戒指,从来没 见过。” 端木锦顿时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盯着她,仿佛在说:“你是不是又想找借口不退婚?”他的眼神就像是盯着一个贼一样。 实在是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你别找借口,我爹早就问过齐家了,都说翡翠戒指在你手上,你的爹妈说,你不肯拿出来,这婚事就退不了!如果不是这个缘故,我又为什么这么着急来找你呢?我劝你不要耍什么阴谋诡计,不要妄想拖延时间。那可是我家传给儿媳妇的东西,你赶紧交出来!”端木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焦急。 路漫儿无语地说道:“小侯爷,你应该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齐家送到乡下抚养,十几年没回过京城。要不是这次回来,你今天来这里闹,我都不知道我还有你这个未婚夫。说实话,在我回京城之前。我都不知道我身上有婚约。你大概也听 说过我在齐家的处境是什么样的,我的父亲宠妾灭妻,只爱他那两个庶出的女儿,我的亲生母亲早就被害死,只剩下这个姨母也是笑里藏刀,老夫人更是唯利是图。南阳齐国公府代代传给儿媳的翡翠戒指,这么名贵的东西——你觉得,齐家会交给我吗?” 这些年来,她习惯了孤独,习惯了独自面对世界的无情。齐家从未向她伸出过援手,就连一文钱也未曾施舍给她。她像是一只孤狼,独自在荒野中行走,眼中闪烁着坚定与不屈。 齐晓晓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找上门来,将她与齐家扯上关系。更何况,那样一个高贵的家族,如何会与她这个无名小卒扯上关系呢? 端木锦站在她面前,目光如炬,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威严。他俊美的容颜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仿佛他眼中的世界只有权势和利 益。 “你父亲说,那枚珍贵的翡翠戒指一直在你身上。”他的声音冷漠而坚定,“我需要它如果真的在你的身上,劝你不要耍花招,你最好交出来。” 路漫儿并未因为对方的威胁而动摇,她凝视着端木锦,眼中透着坚定和果决。 “我说过了,你说的什么翡翠戒指不在我身上。”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畏惧。 “不要废话!”端木锦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交出来!” 路漫儿的眼神坚定如铁,她毫不畏惧地面对对方的愤怒,“我真的没有拿你们家的戒指,你还是去找齐老爷和老夫人要吧。”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坚定和不可动摇的决心。 似乎毫不畏惧。 端木锦冷笑一声,眼中的寒光愈发炽烈,“好,既然你不肯交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神情凛然,如同狼一般凶狠。 第189章 无脑 这男人真是无理取闹! 路漫儿一边挑动着好看的眉毛,一边轻嗤一声:“你看见我身上有没有那只......你说的什么翡翠戒指装扮的玉石?” 她根本都没见过着什么戒指,更别提带在身上了。 休想泼脏水污蔑她! ”你当我傻吗?就算不在你身上,也肯定是......“端木锦怒火中烧,眼中闪烁着怒火:“那肯定是你搁在了某个隐秘的角落!”他的声音里透露着愤怒和不满。 路漫儿轻蔑地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哦?你是不是没长脑袋啊。” “齐晓晓,你说什么!”端木锦气愤地指着她,“你这个小偷,拿了我家里的东西,不肯还,这就罢了,你居然还敢用这种言语侮辱我!”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怒气和无奈。 诚诚看着他们之间的争执,也是有些生气。 心中不禁感叹,娘亲说的好对这个男人是不是没脑子啊! 他上前一步,仰起头道:“我母亲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她如果真的喜欢那只什么乱七八糟的翡翠戒指点缀的玉石,我可以去皇祖母的私密储藏室拿一箱给她,不管是多少都有,谁在乎你们家的破首饰!” 这话说的也没毛病,毕竟皇家什么好东西没有! 还缺少一个破戒指了!鬼知道是什么货色呢? ”你.....可那是......我家的传家宝!我...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无力。 端木锦说不下去了,随即沉默片刻,似乎被诚诚如此狂妄的话语打动了。 ”诚诚说的有道理,而且你应该不了解我娘亲吧,“佳佳突然迈步而来,面带微笑地开口:“端木侯爷,请问我能向您请教几个问题吗?” 举止中透露着一股温和的气质。 一看就是个可爱又礼貌的孩子。 端木锦抬起头,目光落在佳佳清秀的面庞上,那双明亮的眼睛如同黑宝石般璀璨,令人心生敬意:“你有何贵干?” 佳佳平静地继续问道:“南阳齐国公府是否已经同意退婚了?齐家是否已经作出答复?”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期待。 “没有......是齐家!一直拖延,称那只被神秘的翡翠戒指点缀的玉石在你母亲身上,她不愿意交出来,所以无法退婚。”端木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恼。 “那你来向我母亲提出退婚,我母亲是否说了不愿意?有没有拖延?”佳佳问道,眼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焦虑。 端木锦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倒没有……你也听到了,她答应了....” 佳佳闻言,心中微微一沉,但仍旧保持着微笑,显得从容自若。 佳佳镇定地说:“是啊,母亲明确表态,她甘愿解除婚约。可齐家却借口母亲反悔,明显是在拖延时间。小侯爷,你难 道从未思考过,谁在说谎?” 端木锦黯然。 是的,他没话说了。 ”我.......“他无言以对,只好闭口无语。 这个问题根本不需深究。 不是齐晓晓的问题,也不是这孩子的问题,是.......齐家老人的问题。 显然是齐家故意找借口,拖延解除婚约。 佳佳继续说:“既然我们都明白齐家撒谎,那么小侯爷你觉得,他们执意说那枚母亲从未见过的翡翠戒指在她手上,是不是当你是傻子?” ”......好吧。“端木锦叹了口气,黯然无语。 他真是太过天真,都说不过两个孩子,堂堂一个小侯爷,竟然这样丢脸! 一次又一次的,被人嘲讽! 诚诚看着端木锦无言以对,讽刺道:“你就凭这样,还指望我的母亲会嫁给你?你甚至比不上佳佳这样聪明的女子。” 端木锦一时激愤难耐,转头怒视路漫儿:“难道是你灌输给她这些话的?” 路漫儿不解地说:“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来教吗?” 端木锦黯然无语。 “算了,你就这样认为吧。”路漫儿笑容略带挑衅,“至于那枚翡翠戒指,我手上确实没有,我回去询问齐家,找到了再送给你,如何?” 端木锦的面庞因激愤而涨红,更显英俊,他左右为难,不知道该留下还是离去。 小侯爷,您还需办理何事?佳佳仰 起头,眼中流露出一抹疑惑。 …绝对不可!;端木锦犹豫片刻,最终紧咬着牙说道,你们齐家一个个都不守信用,最喜欢反复无常,我今日辛苦找到你,若你不将那枚神秘的翡翠戒指交出,日后必定又将躲藏不见! 路漫儿沉默片刻,方才回答:“我已多次告诉你,我并未拿过你家的那枚神秘的翡翠戒指,它现在并不在我手上。” 虽你未拿,但齐家或有所为。 那你便直接向齐家索要吧。路漫儿不想理他了。 齐家人坚称那枚神秘的翡翠戒指在你手上!端木锦坚定地说道,;除非你与其他齐家人当面对质,否则我绝不会相信你的话,谁让.....你们齐家人!总是善于推诿! 路漫儿忍不住轻笑:“你是说,要我现在去找我父亲对峙吗?” 端木锦犹豫了一下。 由于齐瑶儿的过失,不慎碰撞到了太皇太后的灵位,齐大人作为父亲也受到了皇上的责问,指责他管教女儿不善,如今还受罚跪在佛殿门前。 此刻去找齐大人对峙,显然并非良机。 端木锦咬牙道:“算了吧,你爹无能,恐怕无法左右局势,还是直接去找你祖母吧!” 路漫儿:“……可以。” 既然他坚持,那好吧。 齐大人如今可谓声名狼藉,京城内外皆知。 老夫人的身体状况也不佳,此刻仍躺在厢房中,不知是否再次被 气得吐血。 路漫儿觉得端木锦实在是个麻烦。 但想到自己借用“齐晓晓”这个身份,本就注定了要应对麻烦。 何况齐家人的行径实在令人厌恶,也难怪小侯爷会对他们失去信任。 路漫儿的心情有些沉重,她深知自己身处的境地并非轻松应对。端木锦的怀疑让她感到无奈,但她也理解他的担忧。齐家的种种不良行径让人心生厌恶,她自己也曾深受其害。然而,面对端木锦的质疑,她却无从解释,只能默默忍受。 在心中悄悄暗自盘算着,路漫儿决定必须找到那枚翡翠戒指的下落,否则将难以摆脱这场麻烦。她想到了自己父亲齐大人,尽管他此刻身处困境,但或许他能够提供一些线索。 “端木小侯爷,我明白你的担忧,我会尽力解决这件事情,不过请你知道,我也是受害者,还请你不要纠缠。”路漫儿郑重地向端木锦保证道,语气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 ”......如此甚好,退了婚,咱们一拍两散,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端木锦听了她的话,微微松了口气,心中对路漫儿也多了一些信任。毕竟,在这个险恶的宫廷之中,能够找到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并不容易。 于是,路漫儿决定先去找她父亲齐大人,询问关于翡翠戒指的情况。她知道,这并非易事,但她愿意为了自己的清白和端木锦的信任而努力。 第190章 同行 急于想要得到那枚神秘的翡翠戒指,把婚事推迟似乎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这样一来,至少能够避免未来的种种麻烦。 路漫儿心中冷笑不已。 她还未来得及与老夫人算账,竟发现自己被当成了替罪羊,这绝对是老夫人的阴谋! 路漫儿毫不犹豫地答应:“好吧,如果你想去就去吧,我也觉得这桩婚事拖得太久,一直无法了结,着实让人心烦意乱。索性我们就今天一了百了吧。” 端木锦心中愈发错综复杂。 他本以为齐晓晓会哭哭啼啼地拒绝离婚,所以匆匆赶来,内心还暗自做好了被她纠缠的准备。 他想了许多恶毒的、侮辱的语言,想要逼迫她放弃自己。 结果……所做的一切准备都白费了! 她根本没有想拖延退婚,反倒是一副焦躁不安、急于脱身的模样。 端木锦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心酸,宛如被自己曾经藐视和抛弃的人反过来嫌弃一样,让他情绪 难以平复。 路漫儿说罢,便转向两个孩子,诚诚和佳佳满脸支持和认同。 “娘亲亲,你要退婚,这简直是莫大的喜事!爹爹肯定会很开心的!”诚诚笑得眉眼弯弯,迫不及待地催促道,“母亲,请快去吧,我和佳佳会在这里乖乖等你回来的!” 佳佳也连连点头:“是啊,既然爹爹都要迎娶娘亲了,那娘亲身上的婚约总是一件麻烦事,早日解决未尝不是好事。” 端木锦怒气难平:“……” 他身份显赫,容貌堂堂,京城里多少名门贵女都暗生情愫。 可是眼前的女人却完全看不上他! 还把这段关系当成绊脚石一般......恨不得离开他! 端木小侯爷想破脑子也想不出,他怎么会陷入这般窘境呢? 这个齐晓晓,究竟是有什么魅力,让两位王爷都对她高看一眼? 连自己也......端木锦心中一阵无奈,他觉得自己原本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却 被卷入了这场错综复杂的纷争之中。他怀着一丝遗憾,不禁回想起与齐晓晓相识的往事。 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被这个女人吸引住了全部目光......她聪慧、机敏、又自尊自爱,即便已经有了孩子,相貌平凡,却无法掩盖那份别样的气质。 若是......或许他们还会有一些故事。 但如今,一切似乎已成过往,他们的缘分也许早已走到了尽头。 他心中叹息,不禁感叹人生的无常和变幻莫测。曾经满怀希望的婚姻如今却变成了一场无法挽回的梦魇,他不禁有些惋惜。 佳佳看出了他的心情,见状,轻轻拍了拍端木锦的肩膀,柔声道:“端木侯爷,不要担心,或许这样的结果也是最好的选择。有些事情,也许注定无法强求。” 端木锦听了她的话,心中感慨万分。他知道路漫儿说的是实话,但心中仍然难以释怀。毕竟,自己感兴趣的女人如今 却选择了离开,这种失落和无奈让他感到无法承受。 ”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在孩子们的支持和鼓励下,他逐渐平复了心情。他知道,即使失去了一段感情,生活还会继续,他还有责任和义务去承担。 于是,端木锦深深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他决定放下过去的不快,迎接未来的挑战,为了孩子们的幸福,他愿意勇敢地面对一切困难和挑战。 路漫儿见他心境渐渐好转,也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陪伴在他身边,为他提供无言的支持和安慰。 在这古朴的院落中,时光仿佛静止了。晨曦初露时,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在述说着岁月的故事。院中的青石桥跨过一条清幽的小溪,溪水潺潺流淌,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欢快地游戏,仿佛也在诉说着古寺的沧桑与生机。 就在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小沙弥,身着洁净的灰色僧袍,面带虔诚之色, 缓步走来:“齐施主,辰王殿下特派我前来传达,您的住所已在邻近庭院准备就绪。” “谢谢通报。”路漫儿客气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端木锦说:“小侯爷若无异议,我会先把两位孩子安置好,然后再陪您去见我祖母,如何?” 端木锦表示同意。 然而,出于谨慎之心,他又补充道:“我会与你们同行。” “你还怕我母亲会逃跑吗?”诚诚满脸疑惑。 端木锦哼了两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眼角微微瞟向路漫儿。 对于齐家人的所作所为,他心中感受颇深。 齐晓晓同样是齐家人。 尽管她表现得似乎性情不同,但究竟如何?万一她也学着齐家人那种口是心非、反复无常的态度,瞬间消失无踪,那么他将无法找回那枚他不知名的翡翠戒指,他的父亲将不得不对他严加惩罚。 因此,为了确保安全,他决定密切关注她。 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紧盯着她。 第191章 求情 他决定细细地注视着她,以防不测发生。 路漫儿目光微微一凝,心中对端木锦的戒备之心有所理解。毕竟,这个家族之间的纷争,涉及到的不仅是情感的牵绊,更有家族荣誉的护卫,一旦触及到,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决定尽可能保持警惕,确保事情的顺利进行。于是,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端木锦跟上,便带着诚诚和真真朝着隔壁院子走去。 院子里,装饰着精美的园林,一片清幽。偶尔传来的鸟鸣声,让人心情舒畅。路漫儿抱着诚诚,手拉着佳佳,温柔地安抚着他们的情绪。 而端木锦则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眼前的一切并不简单。 也是担心齐家或许不会退婚......这背后,可能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和阴谋。 走过一条曲径,他们来到了一个精致的小院子前。在院落的一角,还有一片幽静的草坪,草坪上开满了各色鲜花,一朵朵花儿在微风中摇曳生姿,散发着阵阵清香,吸引着蝴蝶在其间翩翩起舞。院子里有一座古老的小亭子,四周种着各种花草树木,香气扑鼻。 “这就是了。”路漫儿轻声说道,指了指亭子旁边一间小屋子。 端木锦略微打量了一下,确保周围没有可疑之处,才放下心来。他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平静的环境,可能隐藏着无数的危险和阴谋,他必须时刻保持 警惕。 ”齐家人呢?“他问道。 “我们先进去休息一下吧。”路漫儿笑着说道,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沿着小径前行,时而是崎岖不平,时而是平坦开阔。脚下的石子发出清脆的响声,似在述说着岁月的沧桑。而身旁的青草微微摇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给人一种清新宜人的感觉。 端木锦和两个孩子跟着他走进屋内,只见屋内布置简单却温馨,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 端木锦环顾四周,确认周围安全后,才放下心来。然而,他心中的不安却丝毫未减,他知道,眼前的平静只是暂时的,危险可能随时降临。 道路漫长,宛如无尽的蜿蜒小径延伸至天边,仿佛是一条迷失在荒野中的溪流,毫无拘束:可以称得上是“随心而行,随意所欲。”沿着这条古老而幽静的小径前行,仿佛融入了自然的节奏,与周围的景致融为一体。 小沙弥主动引领着,将齐晓晓母子以及那位年幼的侯爷,领至附近一处隐匿幽静的院落。 齐晓晓的孩子一直在闹着要与她同住,辰王自然不会容忍他受委屈。他精心安排了这座院落里南侧最宽敞优雅的住处。 房间宽敞明亮,庭院幽深静谧,尽管陈设简朴,但却透着一股淡淡的禅意,仿佛处处散发出心灵的宁静。 路途漫长心满意足地审视着周围。 因为这是寺庙,房间布置自然不会太过奢华繁琐,但 如此清雅已经足够令人称心如意。 “齐施主,对这间房子是否满意?”小沙弥恭敬询问道。 “非常满意,请代我向辰王殿下致以深深的谢意。”路途漫长客气地回答道。 小沙弥接着说:“请施主先行入住,每日三餐都将有人送至,但需遵守寺中的规矩,只提供素食,请施主谅解。” 路途漫长笑着说:“听说相国寺的素宴在京城中颇具盛名,难得有机会一试,我定会遵守清规,小沙弥请放心。” 言罢,她又询问了一下老夫人的住处,得知她被安排在西南角落。 小沙弥见她无其他吩咐,便恭敬地告辞离去。 此时天色已暗,即将到了晚餐的时候。 路途漫长叮嘱两个孩子在房间内休息,等她回来一同享用晚餐,然后转身对着端木锦说:“我们去找祖母,将那个我不了解的翡翠戒指的事情搞清楚,趁早解决。” “好的。”端木锦抚摸着鼻子,随着她走出了院落。 庭院以一方方青石铺就的小径贯穿其中,小径两旁种植着参天古木,树荫婆娑,时有一两只鸟儿飞过,掠过林间,使得整个院落更加生机勃勃。石径边,一些红墙绿瓦的小亭子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其中,或凭栏远眺,或倚柱而立,让人在绿荫间感受到一丝清凉。 而在院落的一角,还有一片幽静的草坪,草坪上开满了各色鲜花,一朵朵花儿在微风中摇曳生姿,散发着阵阵清香 ,吸引着蝴蝶在其间翩翩起舞。 这个古老而神圣的庭院,不仅是一处寺庙,更是一方净土,每一寸土地都沉淀着岁月的痕迹,每一片空气都弥漫着虔诚的气息,让人仿佛穿越时空,感受到古代的宁静与神秘...... 然而,就是在这里。 齐大人的表情愈发茫然,她跪在地上,犹如一具行尸走肉般无精打采。 齐瑶儿在一旁痛哭流涕,泪如泉涌,紧紧抓着齐大人华袍,几乎要将其拽成碎片。她声嘶力竭地哀求着:“爹爹啊,陛下难道真的要将我置于死地吗?我……我不愿意这样毁了一生啊……爹爹,请您一定要想想办法,我求您了……” 然而,齐大人的眼中却是一片冰冷,仿佛冰封的湖面,没有丝毫温度。 ”......“他默不作声,似乎深陷在某种无法言喻的痛苦之中。 “爹爹,您为何对我如此冷酷无情?我……我好害怕啊……”齐瑶儿的泪水已经模糊了她娇嫩的脸庞,那一抹红晕也逐渐随着泪水消失。 就在这时,一对男女缓缓从殿内走出。 那女子容颜绝美,气质高贵,乃是白家的二小姐白兰儿。 而那男子,则是辰王。 齐瑶儿抬头望见两人,心中一片绝望的她仿佛见到了最后的希望,便高声呼喊:“辰王殿下!” 两人同时转向她。 齐瑶儿不顾白兰儿的存在,眼中只有辰王,她的眼眶因哭泣而红肿,如同两 个梨花带雨,哀求地望着辰王,绝望地说道:“求求殿下,您一定要为我求情啊,我们昔日的情义难道就这样湮灭吗?我实在不愿意死了啊……呜呜呜……” 旁边的侍卫严阵以待,神情肃穆,如同石像一般,目光坚定,毫不动摇。 辰王听到齐瑶儿的哭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的痛楚。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无奈,但很快又被冷静所掩盖。他望着齐瑶儿,语气平静地说道:“齐大小姐,我与你并无深交,何来求情之理?” 这话虽然绝情,却也有些道理。 毕竟二人并没有缔结婚约、也没有肌肤之亲,顶多算有过一点暧昧,可对于辰王来说,那可不算什么。 齐瑶儿听了辰王的话,心头一颤,她没有料到辰王会如此冷漠,如此漠视她的生死。她双手紧握,死死地盯着辰王,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但她并没有放弃,仍然不断地哀求:“殿下,我知错了,可是我实在不想死啊,请您一定要救救我……” 辰王的脸色依然淡漠,他没有被齐瑶儿的哭泣所动摇,冷冷地说道:“过错已成,任何求情都是无益的。” 白兰儿见状,轻轻拍了拍齐瑶儿的肩膀,温柔地说道:“瑶儿,你放心吧,我会为你求情的。” 齐瑶儿抬头看向白兰儿,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知道白兰儿是自己的好友,也是辰王旧爱,白莲儿的亲妹妹,或许......她能够帮助自己? 第192章 救人? 辰王的神色瞬间变得尴尬,似乎还有些许不安:“齐姑娘,请自重,此事重大,实在难以收拾……” “殿下……求求您!”齐瑶儿的哭声更加凄凉,她跪爬向辰王,“请您代我向皇上求情,我并非故意碰倒贵妃的灵位,是齐晓晓设计陷害我!绝对是她害了我!我真的毫无恶意!”她的声音中夹杂着绝望和委屈。 “你别乱动!”一旁的侍卫急声制止,刹那间,锋利的刀锋顿时挡在她前方。 齐瑶儿吓得不敢有丝毫动弹,她颤抖的手紧紧抓住地面,泪水模糊了她双眼,但无法冲淡她内心的绝望与恐惧。她仰望着辰王,眼中充满了无助与期待。 辰王皱起了眉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 其实,按照他平日里那放荡不羁的浪子性格,对于齐大小姐这样的女人,自己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就算死了,也就死了 ,与他有何相干? 但是,自从路漫儿换了身份回到京城后......其实他的心境已然是大不相同。 或许,是因为自己对那个女人爱而不得,得而失去,因而对情感之事多了一丝别样的心情。 他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苦涩,不禁叹了口气,心生无奈。 眼下这局面,她居然还如此无知! 闯出这么大的祸,连累了家族,居然还试图求情。 辰王深深地看了齐瑶儿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但很快又被冷静所掩盖。他心知此时已无法挽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 “白如兰,你何必为她求情,事已至此,一切已经无法挽回。”辰王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无奈。 白如兰看了一眼辰王,她知道辰王心中并不冷酷无情,只是此刻的局势让他无法动弹。她轻轻叹了口气, 但仍不放弃,她必须尽力而为,即使只是一线希望也要争取。 “辰王殿下,我知道您心中有苦,但瑶儿她……她实在是无知无识,不明事理,请您原谅她一次吧。”白如兰温柔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恳求和哀求。 辰王听了白如兰的话,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他深深地看了白如兰一眼,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像!像极了! 这个女人,真是和那个昔日的恋人,白莲儿太像了些! 五年来,他的心一直像在经历一场拉锯战一般,一边是温柔似水的白莲儿,一边是明艳聪慧的路漫儿...... 直到最后认清楚白莲儿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如何挑拨离间、如何伤害了那个本一心深爱自己的女人,才让他终于看清楚自己的心。 是他的错,是他眼盲心瞎,错把魔鬼当救赎,被人哄骗至如此下场,若 是可以反悔,他愿意留于忘川,永守奈何,只求时光倒流,给再来一次的机会! 若是有来生.....他定会好好珍惜那个傻乎乎的丑丫头,不再让她受到伤害...... 只可惜,人生没有重来。 “齐姑娘,你这次闯下的祸事实在太大了,激怒了皇上,整个齐国公府都因你而陷入危机,你还说你没恶意?”辰王无奈地说道,“皇上已下旨,我也无法挽回,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不,殿下,请您救救我!”齐瑶儿哭喊着,不顾一切地摇头,她声音中透露着绝望和不甘。 辰王连看都不想再看她,转身只见远处路漫儿和小侯爷缓缓而来。 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是和那个臭名昭着的端木锦! 辰王祁宁辰不由得心头一沉。 “齐姑娘,您何必再为难殿下呢?”路漫儿冷冷地说,“殿 下虽然对您有些许情愫,但您这次的过失实在太大,齐家百年的声誉都因您而损失殆尽,您难道还不觉得足够吗?您还要继续牵连殿下吗?” 不知为何,祁宁辰总觉得她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 她是在担心自己吗? 这个女人.....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 原来是在辰王面对齐瑶儿的求情时,路漫儿和小侯爷已经悄悄靠近。 ”王爷,我觉得几位小姐说的有道理啊!“小侯爷看到那温柔美丽的齐娆二小姐和白家小姐,瞬间走不动路了。 听到他的声音。 那几人齐刷刷转身看来,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担忧。 ”你们怎么来了?“ 小侯爷皱眉思索了片刻,神情凝重地回答道:“恐怕其中有些隐情我们不知晓,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齐姑娘已经陷入了困境,我们应该尽快想办法帮她。” 第193章 辰王 齐娆点点头,和端木锦对视的瞬间似乎被轻浮的调戏了一般,脸上染上一抹红晕,可想到姐姐的处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小侯爷说得对,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救她出来。” 白兰儿羞涩地看向辰王,却见他神色古怪,目光却偏向另一个方向。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齐晓晓与南阳候府的小侯爷并肩而行。 “你们……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辰王怪异地看了一眼端木锦,然后转向路漫儿。 这男人管的可真是太宽了。 路漫儿微微一怔,然后冷冷的说:“殿下,有何不可?” 这位”善良的“端木小侯爷一见到漂亮妹妹就目不转睛了,赶紧转向辰王,语气坚定地说道:“殿下,齐姑娘虽然犯了错,但她并非存心妄为,还请您考虑一下。” 辰王微微一愣。 漂亮的眸子微微暗了暗,似乎若有所思。 然后冷笑道:“小侯爷,你何时和齐家小姐扯上了什么关系?但本王劝你不要插手此事。即使本王出手也是无能为力,父皇已经下令,我也无法违抗。” 说真的,他可不信那个骄傲的女人会看上这种草包,可是这一 男一女单独前来,似乎之间的关系有什么特别? 他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不仅和自己的皇叔扯上关系,竟然还勾搭了这位着名的榴莲花丛的爱好,青楼女子的小侯爷也不怕,脏了自己的名誉? 也罢......未婚生子,又和两位王爷不清不楚。 这个女人的名声倒是不能再脏了。 他只是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个女人带别的男人过来,是来寻找自己? 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不知为何那端木小侯爷眼中闪过一丝坚决:“殿下,如果我们能找到证据证明齐姑娘的清白,您会不会帮她一把呢?” 众人纷纷闭上嘴,其实连路曼儿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想要在这里当出头鸟,不知道是被大小姐的美色吸引,还是想要在自己面前展现男人的雄风。 实际上都不是那段墨小侯爷只是个机会,在辰王殿下面前刷一个脸熟,毕竟这可是未来可能的储君有力候选人。 他们侯府本就想借助王爷的力量。在朝堂上获得更多权利。而被皇上判罚的齐家大小姐又传闻和他有些许暧昧的联系...... 若是自己能够在这件事上出力 量,或许他们家侯府以后能得到辰王殿下的青睐。 辰王沉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最终点了点头:“如果有确凿证据证明她无辜,我会尽力为她说情。” 白二小姐听到这里,心中一喜,转身对小侯爷说道:“我们得赶紧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找到证据来挽救齐姑娘。” 小侯爷点头应道:“是的,我们得尽快行动。”他们立即开始商议,计划着如何调查此事,找出真相,挽救齐瑶儿脱离困境。 在一旁的辰王默默地观察着两人的交谈,心中不由地生出一丝感慨。 或许,他们能找到一线希望,将这场困境扭转。 “不不是的,绝对不是我!冤枉啊,我怎么敢啊。这不是我所为!我绝对没有做过!是那个阴险狡诈的齐晓晓害了我,她就是那个下流女人害了我!”齐瑶儿哭得凄凄惨惨,身子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仿佛是一朵被风雨摧残的花朵。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刚刚还为他说好话的几人,见势头转向那不动声色的三小姐,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路漫儿冷冷地道:“不要再狡辩,也不要再拖别人下水了,事情已经被查得 清清楚楚,陛下已经发布谕令,任何人都无法挽救你,你何必还要奋力挣扎,反而牵连无辜?还不如早日认清现实。” 齐瑶儿满脸绝望,眼中充满了无助与痛苦。 辰王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微妙地流转,忽然想起,齐晓晓似乎与这位小侯爷有婚约。 之前,南阳侯府和齐国公府有传言称要解除婚约,但奇怪的是,至今两家并未正式解除。 “你为何和他在一起,你们有什么关系?”这个男人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他的眼睛在这一男一女身上打量了许久,然后冷哼一声。 路漫儿却对他从来不给个好脸色,只是扭过头去,态度极差:“我需要向你汇报吗?关你什么事?” 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人家可是皇上最器重的儿子是当今的王爷,她怎么敢的! 怎么能在他的面前如此放肆,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那几位大小姐,本就心里对这位王爷有几分倾慕,却看到了他在这个女人面前吃瘪。 所有人都震惊了! 然而更震惊的事儿还在后面......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位王爷不仅没有怪罪他,反而是一笑了之,甚 至有些带着讨好的陪笑道:“咳咳,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前不久遇到皇叔了,他好像有要紧事,带着一队暗影卫匆匆下山了。齐姑娘是否知情?”辰王隐晦地问道。 一方面想要探究二人的关系是否如传闻中那样亲密,另一方面也想打探消息知道军中的机密或许有助于他下一步行动的决策。 路漫儿心中一动,祁修远竟然匆匆下山了? 这又是何等深意? 明日乃太皇太后的忌辰,祁修远身份尊贵,怎会在此刻突然离去,且带着暗影卫? 难道是京城内外出了事情? 何等大事?竟然需要大名鼎鼎的远亲王殿下亲自出马,还是在这样重要的时刻。 这实在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路漫儿心头疑窦重重,却感受到辰王探寻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这个男人的眼神就从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身上,似乎想要在身上钻个洞出来一样。 这个男人可真是讨厌! 路漫儿不仅皱了皱眉头,却还是保持礼貌。 她不动声色地答道:“殿下说笑了,远亲王有军务在身,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齐家三小姐,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他的事,我哪里会知晓?” 第194-195章冷漠 辰王下意识地低声喃喃:“可是你却并非……” 并非是普通的女子反而和皇亲国戚,贵族们关系匪浅,尤其是和那位大名鼎鼎的远亲王殿下......反而和这位端木小侯爷一前一后的过来。 难道说这个女人和皇叔这种关系,难道不想传闻说的那样亲密吗?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又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小侯爷。 端木锦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路漫儿不解地追问道。 辰王心中有话要说,却又觉得不便启齿,只能频频用眼神示意着她。 “殿下,您怎么了?”这时,白如兰端庄地走了过来,看到辰王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由分说地瞥了一眼齐晓晓,微笑着说:“听说齐姑娘和小侯爷自幼定了亲,今日相见实属难得,我们这番前来,或许是有些冒昧。” 聪明如她,一眼就看出了几人之间的奇怪关系。 自然要上来火上浇油一番。 果然不出所料,听了这话之后,辰王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了。 路漫儿听出白如兰话中的含义,是在暗示自己和这位小侯爷关系匪浅,也是在讽刺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不过懒得理她。 此时已非辩论之际,她也不愿意在此与白如兰纠缠,便轻声道:“白姑娘开玩笑了,实际上是我打扰了您和殿下叙叙旧。我还有急事,就此告辞。” 没有正面冲突,也不想语言交锋,反倒显得这个女子清新脱俗,气质不凡。 白如兰谋划失败,只能灰溜溜的面上的笑容一僵:“好的,齐姑娘请慢走。” “别在这儿发呆了,我们走吧。”路漫儿看了一眼端木锦,绕过两人,继续往前走去。 “.......哦。”端木锦被辰王的态度弄得摸不着头脑,连忙跟了上去。 不远处的齐瑶儿看到她,顿时怒火中烧,毫不顾忌地怒吼道:“齐晓晓!你这个狡诈小人,都是你害了我!你给我回来,向陛下解释清楚!你这个贱人!” “跪下,不准乱动!然而还没等他动手,就见那群带刀侍卫持刀拦住她,“佛殿前不得喧哗,还不闭嘴。” 齐瑶儿怒目圆睁地盯着路漫儿,不顾侍卫的制止,被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敢有丝毫动弹,却依然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禁军渐渐失去了耐心,一刀重重地拍在她的嘴上,打得她满嘴鲜血,口中牙齿都碎了。 “啊!”齐瑶儿痛 苦地惨叫着,整个人跪倒在地,满脸都是痛苦之色。 禁军冷冷地踢了她一脚,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回原位,冷声道:“再敢胡闹,你这张嘴就别想再有了!” 禁军的举动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围观的人群渐渐聚集了过来,议论纷纷。路漫儿心知不妙,连忙拉着端木锦往人群外挤去,试图避开这场尴尬的场面。 但齐瑶儿却仍旧不甘心,她扭动着身体,竭力挣脱禁军的束缚,口中发出一声声愤怒的嘶吼:“我不会放过你的,路漫儿,你这个贱人!是你陷害我,真相一定是这样的,来人啊,帮帮我,我要告诉陛下,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卑鄙行径!” 禁军冷漠地看着她,没有丝毫动摇。他们经历了太多这样的场面,早已见怪不怪,对于一些贵族小姐的耍无赖,早已见怪不怪。 路漫儿领着端木锦匆匆离开,但心中却也忐忑不安。她知道,这件事情远远没有结束,齐瑶儿的愤怒只是个开始。她们既然成了齐瑶儿眼中的眼中钉,必然会面临更多的困扰和阻碍。 “这……”端木锦看向路漫儿,神情有些担忧。 路漫儿轻轻摇头,试图安抚他:“没事的,我们暂时先离开,待事态平息后再作打算。” 两人匆匆离开了佛殿,来到了宫城的外围。路漫儿心中也不免忐忑,她知道,齐瑶儿的愤怒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日子,她们必须小心应对,以免被卷入更多的麻烦之中。 身后,齐瑶儿的指尖因为鲜血的浸润而变得苍白,血迹在她纤细的手指间如同残留的血色绸带,诉说着她的痛楚。 ”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她颤抖的身躯仿佛被无形的寒风穿透,每一根细胞都在尖叫着疼痛。 ”好生生一个美丽的女子,竟然落到这幅田地,也是太惨了些。“端木小侯爷一向怜香惜玉,见了这样的情况自然是走不动路。 ”小侯爷救救我,我也可以做你的未婚妻的!“曾经风姿绰约的齐家大小姐,不仅被心爱的王爷抛弃,就连本来是掌中之物的端木侯爷夫人的身份都丧失掉了。她那双如水晶般清澈的眸子此刻却因为恐惧而迷离,仿佛看到了无尽的黑暗在向她招手,让她心生绝望。 ”快走吧,不是还要退婚吗?“在不远处,路漫儿的步伐轻盈而洒脱,但在她的双眸之中却隐藏着深不可测的阴影。每一步她都仿佛跨越着一个个困难和磨难, 但她的脸上却毫无动容,沉着冷静。 不为外界所动。 “唉,这一幕真是太惨了,太惨了呀!这样美丽的女子是这样的下场,实在是......令人心碎。”端木锦忍不住再次转头凝望,眼中满是无奈,“你这个女人,心思实在是难以捉摸,明明亲人在求,却冷漠如冰,这一切竟无法触动你的心弦?” 路漫儿冷笑一声,依旧面无表情地回答:“是啊,端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端木锦冷笑:“难怪城中传言你冷酷无情,甚至对待亲人也冷漠无情,看来这传言果真不虚!” “亲人?”路漫儿轻笑,“端木,你是不是眼瞎了?竟然让我将那些人当做自己的家人。” “你不必揶揄我,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端木锦冷冷地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不是在齐家长大的,对于家庭毫无感情,但是血浓于水,你这样无情冷漠,完全不愿意出手帮助,实在令人寒心。” 第195章自私 路漫儿停下脚步,轻轻一笑,目光中透着一丝挑衅,她似笑非笑地望着端木锦,“那按照小侯爷的看法,你认为应该如何行动才能避免被称为冷血呢?”她眼中的光芒仿佛在戏弄着端木锦的犹豫。 端木锦愣了一下,语气有些迟疑,“至少……不能表现得像你这样冷漠吧?”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被路漫儿的眼神刺痛了心。 ”冷漠,那你觉得如何?行事才不算冷漠呢?这样大一顶帽子扣在我身上,不知全貌就可以如此诬陷他人,这便是小侯爷的家教吗?“路漫儿抬起眉毛,微微一笑,仿佛在嘲讽一般,她细细地打量着端木锦,仿佛在寻找着他的弱点。 “看来小侯爷对于冷血和冷漠这些词,并不陌生。”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让端木锦感到更加尴尬。 但是眼前发生的事情又让他的心里充满了底气,仿佛可以居高临下的指责面前的人。 通常来讲女人的心肠都是更为善良柔软的,尤其是见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下跪请求,可是眼前女人却根本不是这样。 眼睁睁的看着求饶着的跪在自己面前的亲人,这个女人却视若无睹,这种冷漠的态度简直比对待陌生人还要冷淡! 路漫儿的心情在这一刻更加复杂,是的,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经历了许多感受到了男人的不可信,知道了亲情友情关系的脆弱,唯有路 家这个原身第家庭里,才能感到一丝温暖。 尤其是自从代替齐晓晓的身份来到齐府。她感受到了亲情的冰冷,人与人之间勾心斗角,为了利益不惜置人于死地,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她的心也随之凝结。 想到这里他说话的声音多了,几分底气冷冷的,看着眼前不食人间,烟火居高之忧却不忧其民的小侯爷,语气更是不耐烦。 “你没瞎吧?如果本姑娘没记错的话,齐瑶儿触怒灵位、被皇上责罚的那一刻,小侯爷也在佛殿里,你对她的话语、举动应该了如指掌吧?”路漫儿的声音带着一丝挑衅,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你......“端木小侯爷根本说不过他,见了只能闭口不言。 路漫儿轻启朱唇:“是那个大小姐没安好心,自从我这次回到家里就遭遇了许多不测,我是断断没有想到在圣上面前他还敢如此放肆。她图谋害我,先是谋划我遭难,又企图让我背黑锅,导致齐家被废黜,我也因此受牵连。” 端木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你说的也是事实,只是........你也不能全然不管自己的家人吧。“他沉默了许久才狡辩了这么一句。 路漫儿叹了口气:“管他们,那谁来管我呢?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懂得医术,陛下也不会命我负责照顾贵妃,小侯爷或许不明白,如果没有这个机会,我现在是否还能够站在这里。”声音坚定,眼神中透露着无奈。她的话语仿佛是一股清泉,冲刷着男人心灵的污秽,让人感受到了她的坚强和不屈。 ”.......“端木锦沉默无语,他的内心此刻如同被一把刀子割裂般痛苦不堪。他明白自己对待路漫儿的态度是多么冷漠,这种冷漠不仅伤害了她,也伤害了自己的良心。 “如果按照小侯爷所谓的亲情,我是否应该向陛下求情,甚至与齐家父女一同跪在佛殿前,甚至触怒陛下而被赐死,对你来说才不是冷血的。才能摆脱冷漠的标签?你是不是想说?难道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不是冷血无情?”路漫儿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讥讽,她的心情如同一把火炬,燃烧着内心的愤怒和不甘。 端木锦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尴尬地说道:“咳咳,你误会了,我并非有此意思……” 不知为何,明明他一向自觉的有理,此刻却竟然感到了自己内心的弱小和无力,眼前女人聪慧坚强有主见,就是他从未 从任何一个女子生日,是男子身上见到的品质。 ”我......“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了自己对待路漫儿的态度是多么的错误,他深深地后悔自己的过失。 ”算了,和你说你也不懂。“路漫儿轻轻一笑,目光中带着些许无奈,似乎对端木锦的回答早有预料。她垂下眼帘,微微一叹,仿佛对这种回答早已见怪不怪。她的心情如同一池秋水,波澜不惊,但却隐藏着无尽的苦涩。 端木锦被她的话语击中,仿佛被一记重拳击中心口,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路漫儿的笑容仿佛是春风拂过花丛,柔和而又不带一丝攻击性,但那双眼睛里却流淌着一股狡黠的光芒,仿佛看穿了一切。 似乎就要拆穿眼前这个嘴上道貌岸然,实际内心阴暗男人的一切。 “但是,当牵涉到自身利益时,小侯爷的反应却是那样的果断。”路漫儿微笑着,声音如同一缕轻烟,在空气中缭绕,“齐家失势之后,小侯爷立即出现在门前,坚决要求返还那枚翡翠戒指,坚持解除婚约,这种果敢的态度,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她的话语里透露出一丝赞叹,但更多的是一种不经意的挑衅,仿佛在向端木锦施加压力。 言外之意,就是你们捧高踩低,见我们家不行了就来退婚了?还真是狗势利眼的。 这样的嘲讽,显然眼前的男人承受不住。 端木锦面色一变,难以置信地看着路漫儿:“你!!说的什么话......完全是胡说八道!我要那枚翡翠戒指只是因为……”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因为齐家不肯退婚也不肯归还宝物。我才特地来找你退婚,这都是没有办法,哪知道这么巧合,今天就出了事儿。” 这话其实没错,毕竟他也不是什么预言家转世,怎么会知道今天就会发生这么一个情况呢? ”哦,是吗?“路漫儿耸了耸肩,“看来,南阳候府的手段也着实不凡,竟然善于利用我们这些受害者的情绪,在落井下石的情况下来退婚,更离谱的是,就连你自己都觉得自己理直气壮,是吧?” 端木锦怒火中烧,连忙争道:“怎么就理直气壮了?我说的这不是实情吗?!” “但在旁人眼中,齐家陷入困境,小侯爷却毫不犹豫地上门要求解除婚约,还极力要求找回那枚神秘的翡翠戒指,这种行为,不也是自私自利,只顾自身利益吗?”路漫儿冷笑一声。 第196章 传闻 端木锦感受到心中涌起的惊讶情绪,犹如一股冷流般扫过全身,令他不禁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本只是想着好不容易有机会堵住齐晓晓,将那枚珍贵的翡翠戒指夺回。然而,眼前的情景却是他所未曾预料到的。齐家刚刚遭受如此巨大的不幸,他匆忙前来提出退婚,却没有深思熟虑...... 外界对此的看法。 或许,人们会认为南阳府之所以如此急于退婚,是出于不想与齐家扯上关系、想要摆脱牵连的心理? 那端木家也太亏了! “这……这并非端木家的错……是你们一直在拖延。”端木锦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因为担忧和紧张红晕在他脸上涌动,仿佛火焰般炽热。 路漫儿的语气愈发冷漠:“是的,虽然你们家固然有难处,但外人却并不了解这一点。他们会认为南阳府不讲信用、唯利是图,不然为何专门挑这个时间来找我?早不早晚不早,偏偏是今日今时,难道这不让人产生疑虑吗?” 端木锦愤怒地反驳道:“胡说八道!我端木家从未做过 .....这样才高捧低唯利是图的势利眼的事情!”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一股脑儿喷涌而出。 路漫儿冷笑一声:“唇亡齿寒,人言可畏。你能够消除所有人的疑虑吗?”她微微挑起眉毛,眼中闪烁着一抹戏谑的光芒,“就像你自己,也是听了谣言说我冷漠无情,就义正辞严地来责备我一样。” 他知晓齐家是如何对待她的吗? 即便当前参加了宴会,可是这个男人中途就离席了,根本没有听到最精彩的部分。 这还是他清楚一部分,那些丧良心的人所作所为后。凭借单方面的陈述,却毫不了解内情,就肆无忌惮地谴责她冷漠无情。 真是不讲道理。 由此可见, 他人也不了解端木家退婚的真相,为何不能说端木家背信弃义呢?本来这几家皇亲国戚就是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谁都巴不得将这些高位之人扯下来,好吸他们的血,自己站在那高高的位置上呢。 况且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感同身受,不过是一群势利眼踩高捧低见利忘义,又 要伪装成一副小大义董氏里的真君子,实际上不过是一群伪君子罢了。 只有当刀子割到自己身上,才会感到疼痛。 就像自己前世曾经遭受的校园霸凌以及职场霸凌那样,霸凌者可恶,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旁观者选择了漠视无视和闭口不言,甚至纵容发展,为了保全自己,或许还会附和几句。 甚至还会劝说被伤害者忍气吞声,直到自己的利益受损,才会寻找被伤害者为他抱不平以他的伤口和鲜血为理由去抨击自己的敌人。 这就是人性的残酷,自己身上不痛就不会说话。 一旦受伤,谁都会发出最响亮的哀嚎。 你!你这个女人!真是心肠歹毒。端木锦此时才明白了她的意图,他原本英俊的面容瞬间涨红如猪肝,愤怒、气愤和委屈涌上心头。 这惹的路漫儿忍俊不禁:”怎么,这就生气了,那你要是经历过我经历的那些事,又要被气成什么样子呢?“ ”......“男人无言以对,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的手指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仿佛 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雷霆之怒。在他的额头上,细小的汗珠开始悄然浮现,不禁令人感到他内心的激动与焦躁。 ”在我看来,南阳候府是早已考虑过退婚的,或者是明哲保身的,但无论如何都无所谓。这段婚约对你我都毫无利益可言,齐家的得失与我无关,我从未在齐家感受过丝毫温情,也没有义务为他们辩护。“ 路漫儿的语气平淡而冷漠,声音仿佛从冰块中传出,冷冰冰的,不夹杂一丝情绪。 “因此,小侯爷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谈什么血浓于水,我听了只觉得恶心。” ”......好吧。“端木锦沉默了一下,一双眼睛如同探索着深渊般,追随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无名火焰。 路漫儿说完,转身继续向前走去,她的脚步仿佛带着一丝决然,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一股不可侵犯的气势。 “喂喂,你等一下。”端木锦注视着她修长而笔直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就像一池幽深的湖水里搅动起微微波澜。 他有些尴尬地赶上前去 ,手指不经意地握紧,仿佛要将所有的疑惑都捏碎,“那个……齐家真的对你不好吗?” “我是在乡下长大的,小侯爷岂不知?”路漫儿反问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冷漠和无奈。 “我知道……可是我听说,那是因为你从小身体不好,齐家才把你送到乡下调养身子的,结果你却在乡下私自生了孩子,都没跟家里长辈商量,害得齐家颜面扫地。”端木锦说道,他的声音略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 路漫儿恍然大悟,“这也是你听京城传言而来的吧?”她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 端木锦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 “齐家好歹也是个名门望族,需要保持一些面子,将唯一的嫡女送到乡下而毫不理会,自然要编出个好听的借口,哄哄人。”路漫儿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悲凉。 在这个寂静的林荫小道上,两人的对话如同寒风刺骨,周围的树木仿佛也感受到了这股冰冷,微微摇曳着树叶,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悲伤的故事。 第197章 讽刺 “在人生的旅途中,我们面临着各种可能性,而我深信,无论我们选择了哪一条路,只要我们坚持,都能够实现对理想的追求。”路漫儿的长发随风飘动,每一缕都闪烁着寒光,宛如冰雪中的蓬勃生命,而她犹如一朵坚毅的白色花朵,在这片寒冷的环境中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 “你倒是想得开,但是她们毕竟是你的亲人,你就不怕被世人非议在后面批评吗?”端木锦的眼神中泛起涟漪,仿佛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一片波澜。 他微微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继续回答。 路漫儿笑了笑:“我宁愿被全世界的人憎恨,也不需要一个人的可怜!”当纵情扬起的风,遇见坚定锐利的目光,她的世界开始展现出属于她自己的气质。 “你这女人,还真是挺不同寻常的。”端木有些惊诧。 似乎自己......从未听过这样的言论。 她散发出的光芒成为了女性追求自我价值的阳光。那曾经的眼神似乎在说:“不喜欢被同情,就振作!” 在这片静寂中,他们的对话宛如这林荫小道上的唯一声响,仿佛注定要在这片幽静之地掀起一场 心灵的风暴。 路漫儿与端木锦面对面坐着。路漫儿那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透露出深邃的思索,她凝视着端木锦,目光中似乎镌刻着无数个故事。 “你可知道,我为何被送到这个荒凉的乡下,而不是留在熙熙攘攘的京城,享受名医的照顾和珍贵的药材?”路漫儿缓缓开口,每个字都仿佛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端木锦的心头。 “你的家人不是说都是为了帮你康复身体,所以送到乡下康养,等成年后再接回来吗?”端木锦看着她,心头一颤。他感受到了路漫儿话语中的愤怒与无奈,那是一种深刻的对比,繁华与荒凉、热闹与寂静。 “那是齐家说的用来蒙蔽视听,哄骗世人,掩盖自己罪行罢了,其实他们只是想要抛弃我。”路漫儿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和哀伤,“他们说我命里带煞,会给家人带来不幸。为了维护家族的名声,我被流放到了这里。” 端木锦听着,心中的情感如潮水般涌动。他难以想象,竟然有父母会因为一句无稽之谈,而抛弃自己的孩子。这其中,除了虚假的迷信,更多的是人心的冷漠。 “你. .....”他凝视着路漫儿,眼中充满了怜悯和愤慨。他知道,这个表面柔弱的女子,内心深处却隐藏着坚毅与不屈的品质。 端木锦紧握拳头,心中的怒火燃烧。“齐家如此对待你,实在令人愤慨。”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想又想,毕竟人家是一家人,还是劝说道:“可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总归还是会为你负责的,或许有一天他们会改变他们的想法。他们不过是被虚幻的算命之言蒙蔽了双眼,才会做出这等荒谬之举。” 女人却冷笑一声。 “人是会变的,没有人需要对别人负责!”在那段乡下岁月里,齐晓晓历经了无数次挣扎,承受着深不可言的苦楚,每一次的痛苦都如同千斤重担压在心头,让他几近崩溃。 齐家的成员,无论是齐大人还是老夫人,固然是血脉相连的亲人,然而他们的心却似冰霜一般冷漠,对齐晓晓的关怀和温暖从未显露过一丝一毫。 如果不是南阳候府的婚事牵扯其中,齐家早就将齐晓晓抛之脑后,任其在乡下受尽折磨和煎熬,甚至毫不留情地看着他病亡或被残忍地摧残。 端木锦的眼中充满了难以 置信和愤怒,他生长在一个幸福温馨的家庭中,南阳候府的家风清正,绝对不会有伤害家人的丑事发生。作为独子,端木锦倍受父母长辈的宠爱,对齐家对待亲人的冷漠态度感到无法接受。 在他的成长历程中,从未想象过世上竟然有如此冷漠无情、将亲生子女视若无物的家庭。 “你……你说的这些难道都是真的?难道齐家真的如此无情?”端木锦犹豫地问道,心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 路漫儿微笑着,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无奈的人生经历:“我何必欺骗你呢?端木小侯爷,既然我们马上就要被退婚,以后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了。欺骗你又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呢?” 端木锦沉默了,他知道无法反驳,因为事实摆在眼前,他无法否认。 “算了,信不信由你,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见面。”路漫儿轻轻地挥了挥手,语气中透着淡淡的无奈。 “......”端木锦无奈地跟在后面,心中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 走了一段路,端木锦突然问道:“你和远亲王殿下的事……是真的吗?还是有人刻意在编造?你们到底 是怎么认识的?他和你有一段感情,这是真的吗? 居然还有人说人家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要迎娶你这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过门,难道是真的,如果你真的和他有什么,那你又是如何获得他的另眼相看呢?你接近他,是什么目的?” 你在鬼叫什么?;路漫儿诧异地看着他,她的眼中闪烁着一丝疑惑和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 端木锦烦躁地皱了皱眉头,他那张本就不易亲近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悦之色,眉间的皱纹仿佛刻意加深了一般,像是一幅沉重的画卷。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尖锐:“据我所闻,你离开京城许多年突然回来,就有亲王殿下为你说话,似乎你们还一同出行,为皇上排忧解难。真是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就和远亲王殿下结交了,我还听说你死皮赖脸的,非要不顾女人尊严硬是倒贴人家。 似乎有人说你是为了结交权贵,好在其家站稳身子,来对付你的两个姐姐。你竟然还寄居于王府一段时间,与远亲王极尽谄媚,又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妖术。连小世子也对你言听计从,将你当作母亲一般尊敬,真是好手段!” 男人讽刺道。 第198章 继承人 路漫儿微微一愣,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原来在你眼里女人都是别有用心,都是为了获得权势,为了获得钱财。所以依附于男人,而不是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又要为自己的幸福努力吗? 小侯爷,你的思想未免也太老旧了一些,奉劝你擦亮眼睛好好了解一下,你说的那些谣言这完全是无稽之谈,我并不需要依靠男人的力量,才能获得我想得到的东西。” 目光坚定,似乎毫不畏惧。 “哦?是吗?”端木锦目光如冰,投射向她的目光仿佛要刺穿她的心,“我曾以为这不过是市井谣言,但现在看来,小世子竟然真的称你为‘娘亲’!刚才,辰王殿下对我的眼神也十分古怪,还刻意询问你与远亲王的交情。” 端木锦的语气中透着不屑与警告:“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你如此急着答应解除婚约,莫非心怀不轨,想要攀高枝和黄金国际扯上联系,瞧不起我端木家的门楣。企图投靠远亲王?” 路漫儿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浓雾之中,心中充满了困惑,“哦,这样吗?原来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毕竟自己确实和那位元亲王殿下有一 些许联系。 路漫儿闭上眼睛,回忆起那个让她心动的瞬间。在她的脑海中,远亲王殿下的声音清晰而温柔:“吾倾慕汝已久,愿聘汝为妇,托付中馈,衍嗣绵延,终老一生。” 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安心。她不禁微笑起来,那笑容仿佛是阳光洒在冬日的雪地上,温暖而明媚。 在远亲王的承诺下,她感觉自己仿佛是整个世界的中心,被温柔的手掌紧紧拥抱着,再也不用害怕孤独和无助。那是她心中最美好的梦想,终于成为了现实。 那个男人说,可以相信他,他永远不会背叛。未来他在男人堆里是老几,自己在女人堆里就是老几。 自从那一刻起,她心中涌起了一股甜蜜的感觉,仿佛是在花香飘过的夏夜里漫步,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而真实。 “如此,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路漫儿轻轻吐出一口气,她愉悦地笑了,那笑容如同春天的花朵绽放,洋溢着幸福与希望。在远亲王的承诺下,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属,那是她一直渴望的爱情,一生的承诺。 因此在面对询问两人关系的质问时,她无言以对,心 头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像是一团乱麻般纠缠着她的心。 端木锦却错误地将她的沉默解读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脸色阴沉下来,眼神中带着几分恶意。 “我没想到你竟有如此野心,甚至连远亲王殿下都觊觎,看来传闻都是真的,你这个女人果然是心机颇深,别有用心,我告诉你,即便你机关算尽,却都是无济于事。就算你意识有手段。得到王爷的怜惜。但你选错了方向!” 他的声音冷酷而尖锐。 “你这话什么意思?”路漫儿听出了端木锦言下之意,心头不免有些不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咽喉,喘不过气来。 “三小姐,别看你聪慧过人,但是外来人就是外来人,作为一个乡下长大的丫头。你对京城的情况并不了解,特别是远亲王府的内情。”端木锦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传言远亲王早年曾与一名民间女子有过一段情,后来那女子不知为何从未露面,即便如此,那个女子还是为他生下了一子,即小世子,是王爷的心肝宝贝心千辛万苦才迎接回家。他是王府的继承人,地位稳固。你若是想要带有自己的孩子,可 难了。” 路漫儿忍俊不禁:“有自己的孩子?大可不必,我已经有孩子了,不想再生了,我又不是什么母猪,难道还要一个接一个生?生到八十万个才罢休吗?” “你只是嘴硬罢了,世上哪个女子不想为王是诞下继承人呢?何况远亲王殿下可是王位的有力竞争。说不准哪一天皇上就——哎,这话我就不说了! 不过你要知道。远亲王早就把自己的心上人引入王府,册立为侧妃。”端木锦的语气带着一丝冷漠和讽刺,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插路漫儿心头。 ”心上人?他怎么会有心上人,我怎么不知道?“ 路漫儿被端木锦的话语刺痛了心灵,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无边的黑暗之中,周围充斥着不解和孤独。她想解释,想澄清,可是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塞住,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端木锦看着她的表情,心中却愈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认定她心怀叵测,与远亲王有不可告人的勾当。他冷笑着,目光中透着一丝嘲讽和不屑。 “难道你对自己的心思都不清楚。还是三小姐说话一向都是如此含糊,都如此模糊?”他冷冷地说 道,“你以为你能够逃脱一切责任,可是你想错了,远亲王殿下并没有求得圣旨,也一直迟迟没有赢取你,他的心意还不明显吗?三小姐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如此愚蠢?以为只靠着软语甜言便可以获得一切?” 路漫儿被他的话刺痛,她的心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子划过,疼痛难忍。她感到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仿佛失去了一切抵抗的力量。 “你……你误会了!”她终于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与远亲王之间,只是普通的相识,毫无其他关系。” 端木锦听了她的解释,却只觉得更加不信,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和警惕。 “难道你认为我会轻易相信你的谎言吗?齐晓晓,”他的语气中透着一种冰冷的嘲讽,“你以为你可以用虚伪的言辞掩饰自己的企图?真是天真的想法!” 这些年来,京城内无数高门贵女都曾步步紧逼地试图接近远亲王,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炙热的企盼,想要攀附他的权势和地位。 然而,那些人每一次的努力都以失败告终,仿佛是在撞击一面无形的墙壁,除了虚无缥缈的回音,并不能获得任何实质的好处。 第199章 妻子 见路漫儿陷入沉思,端木更是冷笑一声:“劝你别想了,远亲王府内至今只有一位侧妃,我见过她一次,她身着华丽的侧妃服饰,头上戴着华贵的髻冠,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必然是受了不少宠爱才会如此。 而你想高攀的远亲王一向为人良善,举止优雅,看似风华正茂,实际身子已经亏空,这么多年只有一个孩子.......你根本没机会生下儿子了,王爷暂时或许待你不错,却实则是心有所属,将全部的宠爱都倾注在了这位侧妃身上。” 他又说了许多京城贵女妄图高攀,却被冷冷拒绝的事。 被家族嫌弃的痛苦。 无数人无比悔恨。 嫁入豪门,成了落空的幻想。 其中有些人甚至险些名誉扫地,失去了平日里那份高贵的光环,被世人的嘲讽所淹没。 被活活蹉跎了岁月,成为亲人眼中的“废物”——不能联姻、不能进宫、不能为家族带了利益。 未来世界,女子嫁人依旧是终身大事,何况在这个年代,无法参与劳动的女子.......更是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即便是权贵的家庭,女子只要嫁给人做妻子,哪怕过年过节,若是丈夫不可能,便无法归家。在这里,妻子成为主要的家庭女仆,被排斥在社会生产之外。如果她们仍然履行自己对家庭中的私人的服务的义务,那么她们就仍然被排除于公共的生产之外,而不能有 什么收入。 “哦。”路漫儿不想理他。 端木锦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所以,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只要那位侧妃在,别人都别想在远亲王府撒野,更何况你这个未婚生子的。” “你还真是话多的停不下来,”路漫儿淡然地问道:“按你的说法,远亲王对那位侧妃是真心的吗?” “那是理所当然的,整个京城都晓得!”端木锦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既然如此真心相爱,为何远亲王不立她为王妃,而只是侧妃呢?”路漫儿追问道。 皇家侧妃,听上去似乎地位不俗。 实际上不过是一个侧室罢了。 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一定会竭尽所有给她名分,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孩子的母亲、给她安定安稳的幸福,而不是只嘴上说一说,掉两滴眼泪。 “切,我早就猜到你会这么问。”端木锦不耐烦地说道,“以前京城里那些虎视眈眈想要做远亲王正室的贵门闺秀,一个个都这么想。他们以为远亲王殿下不立那位侧妃为正室,对她的爱情也不过如此,便自以为有机可乘,实在是笑话一个。” “.......”路漫儿沉默不语。 也不解释。 她静静地听着端木锦继续说下去。 “远亲王不封那位侧妃为王妃,完全不是因为他不爱她,而是因为她出身有些.......毕竟是庶出女,亲生母亲不过是卑微的歌姬,若 是成为王妃,那她的身份不够高,会成为天下的笑柄,根本无法进入皇室的殿堂,所以只能是侧妃罢了。” 端木锦冷笑着补充道:“不过,这侧妃即便再有权势,也难逃一命之灾,毕竟宠爱之深,仇恨之重,容易招致嫉妒与谋害,你若是进了王府,也是一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冷酷,眼中闪烁着一丝阴郁的光芒,如同夜色下的一抹阴霾。 话外之意,就是警告眼前的女人不要不知好歹,那王府的门不是那么好进去的! “你倒是想的多,” 路漫儿听了,微微皱起了眉头,仿佛被端木锦的话触动到了什么心思。她淡淡地说:“或许吧,但人心难测,谁也说不准哪一天会发生什么事。”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如同一缕微风拂过,却带着几分凉意。 端木锦闻言,心中有些不悦。他觉得路漫儿的话有些过于乐观了,对于这宫廷之中的尔虞我诈,她似乎过于轻视了。 他不禁更加严肃地说道:“在这王府之中,充满了暗流涌动,你我皆需小心应对,不能掉以轻心。”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深沉的忧虑,如同寒风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路漫儿点点头,表示理解。她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似乎也开始认真对待这些话语了。她的目光如同璀璨的星星,在黑暗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端木锦见状,心中稍感欣慰。他对路漫儿说:“你也要时刻保持警惕,不可被表 面的繁华所迷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暖,如同冬日暖阳,给人一丝慰藉。 路漫儿微笑着回答:“我会的,谢谢你的提醒。”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端木锦的感激之情,如同春雨润物,滋润着他的心田。 端木锦见路漫儿的态度转变,心中也不禁一暖。或许,在这个险恶的宫廷中,能有一个能相互提醒、相互扶持的朋友,也算是一种幸运了吧。他的心情如同初春的花朵,悄然绽放出一丝温暖与希望。 端木锦,毕竟生活在锦绣江山中的纨绔子弟,一派娇生惯养的富贵少爷形象。他的性情豪爽,一颗真诚的心藏于直率的外表之下,尽管有些许古怪,但并不伤人害己。 “我不是有意提醒你,说的只是实话而已。信与不信全凭你自己!”端木锦不屑地哼了一声,语气中透着一股无奈,“至于感谢与否,你自己看着办吧。待会儿你可以好好跟你祖母商议,尽早把那枚我家的宝贝的翡翠戒指还给我。” 路漫儿听了,只是淡淡地答道:“好。” 一番对话过后。 两人默默无言,行进在寺庙的石板路上。 片刻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寺庙的西南角。这个角落显得格外安静,仿佛被世人遗忘的一隅。周围长满了青藤和古老的树木,厢房隐藏在这片郁郁葱葱之中,被掩映在翠绿的叶影下。 这些厢房虽然不如寺庙的主要建筑那般气派,但却别有一番韵味。其建 筑风格古朴典雅,门前的石阶已然斑驳,每一块石板都沉淀了岁月的痕迹。一些厢房的墙壁上挂着木雕的门牌,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仿佛在述说着古老的故事。 在这里,是为朝中重要的大臣们及其家人居住着。 齐家的老夫人也是在此。 路漫儿望着这一切,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敬畏之情。这个角落,似乎是寺庙内最为幽静祥和的一处,与外面喧嚣纷扰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是这里了。”路漫儿按照小沙弥的指引,很快找到了老夫人的厢房,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是有人说话吗?”老夫人的声音有些虚弱。 路漫儿没有回答,轻推门缓缓走了进去。 屋内只有一盏微弱的烛火,昏暗的灯光中,老夫人独自坐在窗边,额头上被纱布包裹着的伤口微微泛红。 她没有料到会有人擅自闯入,微微皱了皱眉:“是齐晓晓吗?你来这里做什么?” 话音刚落,一道俊朗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他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袍,轻盈地踏上石阶,仿佛行走在风中的神仙一般。 这位俊朗的男子面容英俊,五官清晰,眉目间透着一股淡然的气息,如同一汪清泉般清澈透亮。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透露出一种不可言喻的气势,仿佛可以洞悉人心,穿透虚实。 他走进厢房,步履轻盈,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高贵的气息,仿佛身处尘世之外的仙境。 是端木小侯爷。 第200章 祖母 老夫人看到了端木锦,勉强地笑了笑:“这不是小侯爷吗?突然来访,有什么事情吗?” “.......”端木锦尴尬地挠了挠鼻子,沉默不语。 路漫儿深深地凝视着老夫人,目光中透着一丝冷冽的锋芒,仿佛刺破了室内的寂静,让整个房间都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愤怒和不满。 “祖母,为什么端木家的婚约还没退?那人家的翡翠戒指,为什么不还人家?“ ”.......这,你在说什么?“老夫人有些吃惊。 路漫儿却根本不打算陪她演戏,冷冷的说:”祖母别再掩饰了,这一切,若不是小侯爷偶然提及,我根本不会知道!而是一切细节无一例外——让我知道了真相,是父亲的欺瞒与阳奉阴违。南阳候府屡次上门退婚,我竟毫不知情!父亲的行为,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老夫人被路漫儿坚定的目光所压制,脸上 的表情愈发凝重,宛若被一层沉重的阴霾笼罩。“这……这些事情,我和你父亲自有打算,长辈决定的事情,和你们这些孩子无关,你不必过于纠结。”老夫人试图挣脱这道难以启齿的话题,但她的声音也透露出难以掩饰的不安。 路漫儿却不为所动,她的话语如利剑一般刺向老夫人的内心:“祖母,您难道不觉得这种行为是对我的不尊重吗?我已经有了孩子,也和远亲王殿下约定了婚约,马上,就会拥有自己的家庭,却被束缚于过去的承诺中。这种不公,我岂能容忍?” 老夫人面对路漫儿的质问,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汹涌的海浪之中,随时有被淹没的危险。 “这……婚约大事,是你外祖父那边订下的,然而你母亲已经.......退婚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这些事情并不是我能控制的。”老夫人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她努力维持着一副镇定的表情,却无法掩饰内心的慌乱。 端木小侯爷却坐不住了,反驳道:“是吗?可是我端木家几次登门,你们却都用三小姐不愿意退婚这个说辞!还用她母亲过世无法退婚作为借口!让我们去找齐晓晓说,又说齐晓晓不肯见我,这可怎么解释?” 这时,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而沉闷,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法言说的紧张。在这个时刻,老夫人感到自己似乎已经走到了绝路之上,而唯一的出路就是承认自己的欺瞒与狡诈。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老夫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表情僵硬,仿佛被雷劈中的老榆木,她艰难地开口说道:“孩子,别埋怨祖母.....你也知道,祖母如今年纪已高,平日里对家中大小事务视若无睹,或许是因为你父亲处理不当,引发了某些误会吧?” 她拼 命地向路漫儿使眼色。 路漫儿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漠然地扬起眉毛,仿佛在欣赏一场无足轻重的闹剧。 她轻笑一声:“误会?原来如此,没关系,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祖母知情便好,我父亲向来行事不靠谱。既然如今小侯爷亲自登门相求,我岂能不面对?至于那枚订婚戒指,我从未见过,父亲也未曾提及。祖母或许心知肚明?” 老夫人怒目圆睁,声音低沉,却还是尽力的保持体面:“咳咳,晓晓啊......这些事情,祖母已经不问了,你还是问问你父亲吧……” “我父亲此刻恐怕还在佛殿跪拜求情呢。”路漫儿幽幽地说道,“刚才路过时,看到陛下的亲卫守护在侧,莫非祖母欲将我放在陛下的亲卫面前,逼我亲自追问父亲?” 老夫人沉默不语。 这个死丫头,真是为所欲为! 可是她深信这个胆大包天的 齐晓晓必定胆敢如此作为! 如若如此,齐家的名声将彻底跌落谷底,甚至会惹怒陛下。 老夫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强颜欢笑,转身对着端木锦:“小侯爷,你亲眼见证了,齐家竟生出如此不肖之女,惹恼了陛下……如今谈论退婚之事,怕是不大恰当吧?” 这话没错,却实在是有些道德绑架的意味。 既然撕破脸了,端木小侯爷也不装了。 端木锦尴尬地挠了挠头,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他那张本已俊朗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扭曲,仿佛是一朵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他犹豫了一下,唇角微微抖动,终于开口了:“老夫人,实在是抱歉,晚辈也未曾料到…… 实在是退婚之事拖延得太长,我父亲已是怒不可遏,他说若您不交还那枚家传之物的翡翠戒指,他便要向陛下告状,要陛下做主。” 这话确实够狠,老夫人都愣住了。 第201章 昏死 他停顿了一下,神色间透露出一丝无奈:“所以,晚辈实在是无奈之至,只得请您见谅。” 这番话中透露出的意思是,如果齐家再拖延不肯答应退婚,南阳候府就会向皇上告状,请求皇上做出裁决。 老身听了心头一紧,他明白再也不能拖延下去了。 齐家已经得罪了皇上,如果此时南阳候府再告上一状,恐怕不但无法得到联姻之利,反而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这让她心里更是郁闷愤怒。 路漫儿面不改色道:“祖母可知道那位戒指在哪里,如果是不知道的话,我再去询问一下父亲。” 老夫人狠狠地瞪着齐晓晓,咬紧了牙关,语气中充满了阴毒:“不必再找你父亲了!那枚翡翠戒指,老身记得是存放在齐家库房里的,这次前来相国寺并没有带上,必须等回京后才能交还给小侯爷。” “真的吗?”端木锦立刻追问道。 满脸的疑问和质疑。 老身冷冷地回答:“老身亲口所言,小侯爷岂会怀疑?” 话都说到了这个程度,谁又能反驳什么呢? “当然不会。” 端木锦内心暗自吃惊,他没想到,齐晓晓竟然说的居然是实情。 那枚翡翠戒指明明就在齐家手中,他们却借此机会将责任推给了她,让他误解了齐晓晓,以为是她一再延误退婚的事宜。 “真没想到,你说的竟然是真的...... .”端木锦感到心寒,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长辈存在,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下次别冤枉好人!”路漫儿低声回答。 ”咳咳,“端木小侯爷正色道:“老太太,您是家中的元老,素有威严,一向言出必行。晚辈对您的话深信不疑。既然如此,待回京后,我会向父亲禀报,并与齐家商议退婚之事,同时将我家的那枚玉翠戒指取回,老太太意下如何? ”.......自然。“老夫人实在难以找出拒绝的理由,只得勉强同意。 端木锦的目光转向了坐在一旁的“齐晓晓”,似是询问她的意愿。 路漫儿朝门口扫了一眼。 似乎在说”滚!“ 这女人还真是无情的很。 “在下告辞。”端木锦客气地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刚离开不久。 老夫人的脸色骤然变得狰狞,她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朝路漫儿扔去:“齐晓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你心知肚明齐家陷入困境,竟然与外人勾结,想要对付自己的家族!你真是无耻至极!” 路漫儿灵巧地躲开了。 茶杯发出“啪”的一声撞击在墙上,碎片四处飞溅。 就连站在门外的端木锦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 “祖母,您这话从何而来?”路漫儿语气平和,“南阳端木家要退婚,这件事情已经拖了许久,本就无法拒绝,你们早已 答应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记恨上我,以为是我不肯退婚,还埋怨我,我不过是带他过来讨个说法,哪里来的勾结外人?” “你……你真是太自私了!我早就跟你说过,齐家急需有力的姻亲来支持,南阳候府这门婚事不能解除!我和你父亲费尽心机才将此事拖延至今,你居然亲自带着小侯爷上门,企图逼迫我们退婚!你知道吗?齐家现在的处境有多困难?本来就已经受到了圣上的批评。要是真的与南阳候府退婚,齐家在京城将一无所有,那将是何等下场!” 老夫人怒发冲冠,心中的烦闷和抑郁如狂风骤雨,看到眼前这个不肖的子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更是生气。气得全身直哆嗦,就像被电流穿透一般。 “哦。”路漫儿语气中透着一丝冷嘲,“你说的这些,关我什么事?” ”......“老夫人的目光犀利如刀,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眼底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你竟如此?!”老人愤怒地双目瞪视着路漫儿,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那目光中的怒火犹如烈焰一般燃烧。 她眼红如血,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将路漫儿生吞活剥! “齐家之女,不过是政治利益权衡的牺牲品罢了,如今齐家已经没落,又有谁会愿意趟这趟浑水呢?联姻不过是锦上添花,又怎么可能进雪中送炭,何 况人家端木早就不想同我们结亲,难道老夫人竟不知?无论牺牲嫡女庶女,只要为齐家谋得利益,你倒是毫不犹豫。” 老太太愤怒:;难道你就不是我们家的人了?难道你就不在乎骨肉亲情了; 路漫儿冷笑:“亲情?你让父亲将我遗弃乡野,多年来不闻不问。如今我已成人,你又忆及婚约之事,为齐家图利,方才派人将我接回。不过是拿我当工具当棋子罢了,不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虽我为你亲孙女,可你却从未给我一点祖母的慈爱。你将亲孙女视若工具,任意摆布!不仅如此,你每日这样高高在上,实际上却唯利是图,在我这个工具反抗的时候,你却觉得无法再从我这里谋取任何利益,才会因此而埋怨我,觉得我不懂感恩,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你!“老太太僵硬的面孔涨得通红,指着她气得发抖如筛糠,仿佛要将路漫儿活活撕裂。 路漫儿:“既齐家未曾视我为亲,那齐家兴衰,与我何干?我不过是一件工具,岂能妄自尊大,把自己和家族荣誉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急促地喘息,胸膛剧烈起伏,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波涛。 "我与南阳候府的婚约,虽然非我所愿,但一直以来也从未出面驳了家里人的面子。这次,是端木家先有了退婚的心思,然而,我竟低估 了祖母的无耻,父亲却以我为借口,拒绝取消婚约,祖母你藏在幕后,操纵父亲以我作挡箭牌,使我背负污名,让端木家的人来找我算账。现在竟敢指责我不顾齐家荣辱,肆意妄为?”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你这个不顾亲人的不孝女。“老妇人急了。 ”我不顾亲人,不孝吗?“路漫儿的目光冷厉如寒冰:“若我真的如此胆大妄为,早已让南阳候府上奏皇上,彻查齐家种种丑行,何须顾忌?” 老夫人勃然大怒,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鲜血斑斑点点洒在房间里,犹如悔恨与愤怒的化身。 老夫人脸色如白纸,指着路漫儿颤抖道:“你、你……” 她话未说完,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这就受不了了,心态也太差了。“路漫儿不动声色的从空间取出一颗药丸。 端木锦在门外窥听,吓得心头一跳,急忙推门而入:“齐晓晓,你疯了吗?若将你祖母气死,你也难逃其咎,还不快去请太医!” 路漫儿冷笑:“请太医何用?那些太医的衣服未必有我高明,况且他只是怒火攻心,能有什么事儿?” 她本就常备着一些药丸,均为自制,以备不时之需。 ”难道你要坐以待毙吗?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懂得医术。“端木小侯爷爷百思不得其解。 ”你话真多。“路漫儿掏出一颗药丸,塞入老夫人口中。 第202章 自食恶果 你究竟想喂什么?”端木锦忐忑不安地追问,“就算他确实做的不是人事,毕竟也是你的亲祖母啊。你难道是打算用毒药对付她?” 路漫儿一脸哭笑不得地盯着他:“你这脑回路.....我真想把你聪明的小脑瓜敲开看看。是怎么构成的?对方又没有要置我于死地。我又何必下毒手?” “我……我刚才在外头都听见了,没想到齐老夫人竟然如此险恶,你怨......我也能够理解……”端木锦表情复杂,一字一顿地说道,“但是,此处是相国寺,陛下与群臣皆在,你若在此地伤了你奶奶,肯定逃脱不得,所以,所以……” 路漫儿听出他的担忧,知他实在是怕她一时冲动,伤了无辜。 她心头一凛,故意挑逗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不在此处,我就可以毒害祖母了?” 端木锦惊慌失措地望着她,不住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绝非 此意……” “那你意欲何为?”女人突然起了兴头,想要开个玩笑。 “我……” 端木锦急急地挠着头:“我的意思是,尽管他待你不薄,可终究是你的血亲……你不能……” 不知为何,他觉得眼前的女子实在是胆大包天,一向都不按常理出牌,可是在这个情况下。 她难道真的要铤而走险?不知为何,他极力的想要阻止。 端木小侯爷叹了口气:“我明白你又要说我脑子不好使、说我言之无物,可是......可是,我并非劝你以德报怨。” 他支支吾吾地道:“我只觉得,人不能陷于仇恨之中,齐家人如此对待你,你若置之于死地,自己也无好处,他人必定谤你狠毒无情,甚至会波及你女儿,你这样不仅影响了自己的未来,也毁了自己子孙后代的未来。……此举实在不值!” 路漫儿心中点头称是。 确实不值得。 真正的齐晓晓心怀慈悲,从未心生报复之念,她只想一刀斩断与齐家的一切牵连,不再让自己陷入纷争之中。 宁愿抛弃小姐的身份,成为一名自由身。 也不愿意再和这群人都跟你死我活。 路漫儿默默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的平静如同寒冬中的湖面,表面平静无波,却隐藏着深不见底的洞察力。她深知,人心险恶,事情永远不像表面那样简单,因此总是要透过表象,无论何时何地,自己都得依靠冷静沉着来面对。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端木锦焦急地看着她。 路漫儿忍不住轻轻一笑,她挑衅地说道:“小侯爷,你果然是心肠善良。虽然性子急躁了一些,但我没看错你,你不是个坏人。” 端木锦:“……” 她在胡说什么呀?这个女人怎么了?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听自己说的话呢。 路漫儿笑了笑:“放心,我没有打算毒 死谁。区区一个齐家,不值得我冒着性命去报复。” 端木锦松了口气:“那你给服用的是什么药物?” 路漫儿答道:“参松养心胶囊加上稳心颗粒,主要用于患者心率不稳,属于气阴两虚、心脉瘀阻型,可以益气养阴、活血通络、安神定悸......总的来说,是一种稳定心脉的良药,免得被气出病来。” 老夫人的生死与她无关。 然而,正如端木锦所言,如果老夫人真的在此地离世,对她也将是一场麻烦。 以老夫人的性情,死亡或许对她来说是解脱,这对于自己复仇的目的来说,可是远远不够——亲眼目睹齐家这群恶人的覆灭,才是她真正的目标。 ”这里没你的事儿了,快走吧。“确认老夫人暂时无事后,路漫儿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好吧。“端木锦今日承受了不小的打击,心神不宁,无心再去理会其他事 务。与路漫儿告别后,他匆匆离去。 老夫人独自一人倒在厢房中,无人前来照料,也无人关心。 直到寺中的小和尚送来晚餐,方才发现老夫人已经吐血昏迷,惊动了周围的官员和家人。 当路漫儿返回自己的住所时,谣言已经四处传播。 人们都以为,老夫人因陛下夺去齐家爵位而情绪激动,导致吐血昏倒,私下议论纷纷。 但却稀有人怜悯,只是有几许感叹。 教养不周,父母之咎! 齐家未能善教家中子女,导致带来灾难性后果,老夫人自身也承担了一部分责任。 再悲愤至极,也怨不得旁人。 毕竟,那全都是自食其果。 朝臣们内心惴惴不安,纷纷以齐家为反面教材,严厉警告自家子女,务必言行谨慎,免得危害家族。 “娘亲亲!是娘亲亲回来了吗?” 路漫儿刚踏进厢房门口,两个小娃娃便急不可耐地迎了出来。 第203章 皇伯母 路漫儿轻轻推开厢房的门,微微带着疲惫的笑容,踏进温暖的家里。空气中弥漫着炊烟的香气,让他感到一丝舒缓。然而,更让他心头一暖的是,两个小身影已经在门口等待着他。 “娘亲亲!”一女孩儿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是天籁般穿透了整个房间。她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穿着粉色的裙子,头上扎着两根小辫子,眼睛里闪着调皮的光芒。 “是娘亲亲回来了吗?”另一个声音跟着响起,一个小男孩蹦蹦跳跳地向前迎了出来。他身穿一件蓝色的短裤,头发乱蓬蓬地,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期待和渴望。 路漫儿看着这对小天使,心中一片柔软。他们那纯真无暇的笑容,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幸福。这一刻,所有的疲惫都仿佛烟消云散,只留下对这两个可爱孩子满满的爱意。 “是的,我回来了。”路漫儿微笑着回答,看见屋内灯火通明,桌上摆着两份便当。 她关上门,带着两个小孩走到桌前。 刚坐下,诚诚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娘,那个端木锦说的什么翡翠戒指找到了吗?解除婚的事,解决了吗?” “算是吧.......那枚神秘的翡翠戒指,反正我是到最 后都没见过,不过老妇人说是被存放在齐家仓库里,没有带来,得等回京后才能解决那翡翠戒指的问题。”路漫儿点了点头,对于孩子们他一向都毫不隐瞒。 诚诚皱了皱眉:“看来这事儿后面还会有些争议。这真是麻烦啊。” 佳佳焦急地询问:“他有没有为难娘亲呀?怎么看不到他,是回去了吗?那位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小侯爷呢,他不会再说什么了?他也答应了吗?他不再给娘亲惹事了吧?” 路漫儿郑重地点了点头:“当然答应了,而且他已经弄清楚此事与我无关,是那家人自己不要脸,所以他的怒火也不会再冲着我来,只要他顺利回京办妥退婚的事,就不会再来捣乱了。” 佳佳松了口气:“这真是太好了。” “但是,退婚一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呢?”诚诚担忧地说,“我觉得娘亲的家人好像并不愿意,还拿母亲做借口,真是太过分了。” “放心吧,齐家如今已是自顾不暇,就算他们有所谋算,也无力回天了。”路漫儿微微笑了笑面色讥诮。 齐家被夺爵。 齐瑶儿被判处了残酷的刑罚,还牵连了齐大人,让这家人的官职一落千丈。 这一系列打 击几乎击溃了齐家。 老夫人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怒火攻心导致的吐血,虽暂无大碍,但也不得不卧床休养。 如今齐家全仰仗路漫儿撑场,他一旦倒下,齐家将更加陷入混乱,根本顾不上其他事了。 “太好了,但若齐家还有所阻挠,我就去找爹爹帮忙,娘亲不要隐瞒,一定要告诉我哦!”诚诚眨巴着大眼说道。 “告诉你干什么?”路漫儿疑惑地问道。 “我可以帮忙啊!我也想为娘亲分担呢,”诚诚手托着脸颊,笑容满面地说,“万一有必要,我爹爹可以出面,毕竟他以后可是你的丈夫,有他这个远亲王殿下在,齐家的那些人也不敢妄动。” 路漫儿不禁笑了:“你这小子,果然是个能说会道的,以后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小丫头。” 还说找父亲来。 这是把祁修远当成压制坏人的护法神吗? 诚诚的笑容如春风拂面,温柔而又明媚,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无限的好奇和期待。他托着圆润的小脸蛋,神情中透露着一种天真烂漫的可爱,仿佛是院中最灿烂的一朵小花,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路漫儿面对着这样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她感受到了孩子身上那种纯真的喜悦和对生活的热爱。 “好了,两位小管家,问题都问完了吗?”路漫儿轻轻地笑了笑,语气中透着一丝温柔与轻松,仿佛一缕暖阳洒在了这个静谧的院落里。 两个孩子端庄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仿佛是在透露着对未来的期待和兴奋。 路漫儿打开食盒,热气腾腾的素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清香扑鼻,让人垂涎欲滴。她精心挑选着每一道菜肴,将它们摆放在碗里,仿佛在为这顿简单的晚餐增添了一丝仪式感。 在这座相国寺的院子里,一片宁静祥和。微风拂过,带来了一丝凉爽,树叶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在欢迎着这个美好的夜晚。 两个孩子垂涎欲滴地开始品尝,满足地啃咬着美味的食物,享受着这个美好的时刻。他们的笑容在灯火的映衬下格外明媚动人,仿佛是一幅温馨的画面,让人心生欢喜。 饭后,路漫儿带着他们在院子里散步,一步一步踏着细碎的碎石路,仿佛是在走过岁月的轨迹。这一片宁静的景象仿佛是一幅精美的画卷,让人心生愉悦与安宁,仿佛是在走进了一个美好的童话世界。 突然间,诚诚 开口了,他的声音如同一股清泉般清澈动听:“娘亲,明天您还要去给皇伯母上药吗?我能不能跟您一起去?” “你说的是贵妃娘娘?怎么,你和她很熟悉吗?你想去吗?”路漫儿柔声问道,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嗯嗯,我想去看看皇伯母的伤。”诚诚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担忧与忧虑,“今天我过去的时候,皇伯父只说伯母没有大碍,但她的伤还在身上,不太方便见人,所以就没让我进去看。” 路漫儿听后心中一动,她知道诚诚心系着皇伯母的健康,这份关心和孝顺让她感到无比欣慰,仿佛是在见证着一个孩子成长的过程。 “诚诚,你以前在宫中是不是很喜欢贵妃娘娘......为何叫她皇伯母?”路漫儿俯身凝视着他,声音中带着几分温柔。 虽然那真正可以称作皇后的人已经心灰意冷的待在冷宫,闭门不见任何人,可毕竟贵妃还没有得到皇后之位。 况且,辰王和远亲王毕竟是竞争关系,那诚诚和贵妃娘娘的亲近,更是让人疑惑。 “是的,我很喜欢皇伯母!”诚诚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眼中闪烁着对皇伯母的崇敬和爱意,仿佛是在述说着一段深情的故事。 第204章 感激 诚诚叹了口气:“我只知道,皇伯母以前身体健康,但自从两年前开始,她的健康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太医频繁去贵妃娘娘宫里探望,辰王哥哥和皇伯父都很担心。我曾试图了解皇伯母的病情,但皇伯父总是守口如瓶,连父亲也劝我不要再多问。” 路漫儿深知这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对于这种皇家贵族来说,也是家常便饭了。 根据诚诚的说法,她推测贵妃生子时很可能遭到了人的陷害。 听说皇上曾经处死一位妃子,还惩罚了宫内的太监和宫女,这显然是旧事重提,其中肯定牵扯出一些不堪启齿的私仇算计。 这里面的是是非非,谁说得清呢! 不过,诚诚还年幼,一个五岁的小孩子,不管是辰王还是远亲王祁修远,都不会和他谈论这种烦琐的事情。 “我明白了。”路漫儿抚摸着小家伙的头,柔声问道,“诚诚,你希望你皇伯母能康复吗?” “那是当然的啦……”诚诚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嗯.......这是个好问题。佳佳突然认真地皱起了眉头,小手抓着诚诚的衣 角,提醒他,“诚诚,你要说话之前一定要好好想想哦,不要随便就说出来。 “为什么呀?”诚诚看着佳佳,一脸的困惑。 “没事,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路漫儿看着他们俩,笑了笑说道。 佳佳咬了咬嘴唇,感觉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她感觉到娘亲可能要去做一些关于贵妃的事情,但是好像还没有下定决心。这件事情好像有点复杂,涉及到的人也很多。 她真的很担心,如果诚诚说话太随意,可能会影响到娘亲的决定 佳佳眨了眨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眉头微皱像个小大人一样认真地说:“诚诚,说话之前要好好想想哦,不要像个小麻雀一样,什么都说出来。 看着佳佳那可爱的样子,诚诚不禁笑了起来说:“佳佳,你真的好聪明啊。” 佳佳得意地笑了笑,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路漫儿说:“娘亲,其实我也感觉到了,你最近好像有些心事。路漫儿微微一愣,然后温柔地摸了摸佳佳的头,眼中满是疼爱和赞赏。她知道,这个小家伙虽然年纪小,但心思却很细腻,很聪明。 “娘亲......”诚诚低下头,似乎很纠结。 路漫儿轻轻拍打着他的脑袋,声音里透着一丝安慰:“别想太多,重要的是你内心的真实感受。” 诚诚默默思索片刻,眉头微皱:“你能够帮助贵妃康复吗?” 路漫儿轻轻地叹了口气,模糊地回答:“或许吧。” 然后,她认真地看着诚诚:“你真的希望你的皇伯母康复吗?” 诚诚沉思片刻,温和地回答:“皇伯母一直对我很好,我当然希望她早日康复。但我听说她身体有旧疾,治愈起来很困难。你真的有办法吗?” 路漫儿微微一笑:“我不能保证,但至少可以尝试。” 诚诚毫不犹豫地说道:“那你要告诉皇伯父吗?他一直都很担心皇伯母的身体。如果你能帮忙,他一定会非常感激你。” “暂时不要告诉他。”路漫儿轻轻一笑。 她并不是为了辰王的感激而决定出手,也不在乎这一切。相反,她感觉自己对诚诚欠了一些疼爱。 毕竟,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贵妃曾像对待亲生孩子一样对待过他。 或许是因为辰 王至今无子、或许是她自己的小儿子被害死.......但是作为远亲王的政敌,她却能善待他的儿子,于情于理都是值得感激的。 因此,路漫儿觉得有必要帮忙。即使.......需要保持神秘,即使需要隐姓埋名,也要仪试。 路漫儿心中很快产生了一个计划,她神秘地对诚诚说:“暂时不要告诉别人,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可以吗?” 诚诚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因为我还需要时间研究,不能确定是否能治愈贵妃,所以现在不宜说出去。”路漫儿找了个借口。 “原来如此!”诚诚豁然开朗,他瞬间恍然大悟,立即用手轻拍着自己的胸膛,频频点头表示赞同:“母亲,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 “好孩子,真是让母亲放心。”路漫儿笑容满面,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之色。 佳佳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这小子真是会装。 用餐结束,时间已经不早,路漫儿便领着两个孩子回卧室休息。 或许是一路奔波的疲惫,诚诚躺在床上 ,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而佳佳则仍在强忍着困意,不停地揉着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安。 “佳佳,怎么还不睡?”路漫儿洗漱完回来,看到小家伙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忍不住笑了,“难道是在等我吗?” “嗯……”佳佳打了个哈欠,勉强支撑着身体,轻声问道:“母亲,您要帮贵妃治病吗?” “是的。”路漫儿并不意外佳佳能猜到。 小丫头的眼光比诚诚更加敏锐。 “唔……这会不会对您有什么影响?”佳佳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路漫儿看着他那几乎睁不开的疲惫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会有一些影响,但是微乎其微,我会妥善处理的。” “真的吗?”佳佳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安,“母亲,您可别欺骗我……” 路漫儿柔声安慰道:“我没有骗你,现在你快去睡吧。” 佳佳终于得到了答案,不再坚持,疲倦地将头埋进母亲的怀抱,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去了。 路漫儿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等他确保他已经入睡,才轻柔地将他放置在床上,为他盖上被子。 第205章 烦恼 看着两个孩子睡得安详的模样,路漫儿心中充满了温暖,不由得伸手轻轻捏了捏佳佳的鼻尖,又摸了摸诚诚的头发。 心里想着:“这两个小家伙,真是可爱,虽然年纪不大,却心思细腻,着实让人暖心。” 前世劳碌奔波一生,这辈子虽然历尽千辛万苦,但是也能够子女双全,自己也算是人生赢家了! 诚诚皱起了一双晶亮如琥珀的眉头,一边思索着,一边轻轻咬着嘴唇,仿佛在为难的考虑着什么。她小巧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但眼中却透出一丝忧虑和疑惑。 路漫儿看着诚诚的表情,心里也感到有些焦虑。她皱起眉头,不禁想起了当年在宫中听到的关于贵妃小产的传闻,那时的宫廷是多么的阴谋诡谲,多少人为了权势争斗,最后受伤的往往是无辜的人们。 “贵妃的情况.......究竟如何?她是否真的遭受了.......毕竟宫廷的险恶,自己是知道的,莫非?”路漫儿心中暗自揣测,却又不敢轻易相信。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犹豫和焦急,似乎随时都有可能陷入无法自拔的深渊。 一片静谧之中,一棵庞大的藤树若隐若现地伸展开来 ,仿佛是岁月的见证者,静静地守护着周围的一切。 藤蔓盘绕着古老的石柱,形成了如同绿色瀑布般的景象,流淌在岁月的长河之中。藤树的树干上,青苔斑驳,岁月的痕迹深深地镌刻在每一寸木纹之间。 路漫儿叹了口气。 这世间,还真是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哪怕像皇上、远亲王、贵妃娘娘、皇后娘娘、辰王殿下这些人,虽然是贵为高位,也有无尽的烦恼。 或许人活一世,就是如此的无奈和艰辛,尽全力去争取的,往往都落空,有些无心插柳的,却能得偿所愿。 “娘亲,在发什么呆呀,快来玩捉迷藏!“ 突然,一声可爱的童声打断了她的思索。 在一片温暖的阳光下,路漫儿五岁的儿子诚诚和女儿佳佳,正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他们正在玩着捉迷藏,那是一种充满童年欢声笑语的游戏。 ”佳佳,你在哪?“路漫儿的儿子诚诚,俊俏而活泼,每次都能快速找到藏匿的妹妹。 他像一只灵敏的小猎豹,迅速地搜寻着每一个可能的藏身之处。 在藤树的周围,是一片绚烂的花海。各色的花朵争相绽放,散发着迷人的芬芳。红色的牡丹、粉色的 桃花、白色的茉莉,它们在微风中摇曳,翩翩起舞,仿佛是一群舞者在古老的园林里演绎着花的华美之舞。阳光透过藤树的缝隙洒落下来,照亮了每一片花瓣,使其更加绚烂夺目。 而女儿佳佳则如她的名字一般,像一朵在风中摇曳的娇嫩花朵,羞涩而又机敏。她会轻轻地藏匿在树丛中,眼睛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又被发现了,呜呜呜!哥哥接我! 每当哥哥找到她时,她都会咯咯笑着扑进哥哥的怀里,享受着被发现的喜悦。 ”换你来抓我啦!“诚诚开心的抱住小女孩,然后转身跑掉。 路漫儿看着他们,眼中满是幸福的光芒。 在这古老的藤树和花丛之间,仿佛可以听见岁月的呢喃声,感受到自然的生机与美好。这片景象,宛如一幅古老的画卷,将人们带入了一个静谧而又神秘的世界,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感受大自然的奇妙与魅力。 ”慢一点,别摔倒了!“路漫儿笑着叮嘱着。 若是一家四口能一直团圆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那该多好啊...... 这一刻,所有的忧虑和烦恼都仿佛消失了,只剩下这简单的家庭乐趣。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被孩子们的笑声 填满,被他们的纯真和快乐感染。突然,小女儿看见路漫儿正看着他们,便向她挥了挥小手,嘴角上扬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路漫儿的心瞬间被这个笑容融化,她微笑着回应女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留下金色的印记。 三个人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编织出一幅温馨的家庭画卷。路漫儿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这样一对可爱的孩子,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生活,她已心满意足。 诚诚好奇的看着她,笑道:”娘亲,你在想什么?“ ”好孩子,有你们在身边,娘亲真的心满意足了。“不知道为什么,路漫儿突然有些伤感,前世父亲病重,早早的离开自己......和母亲又常年身处异地,许久不曾享受天伦之乐。 而后来,自己也未能结婚生子,因为种种压力,选择了独自一人面对一切。 如今,她终于实现了昔日小小的愿望,能够和一双儿女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娘亲,如今爹爹不在,贵妃娘娘又病重.......是不是有人故意使坏?齐家如今的窘境......娘亲毕竟还是齐家的三小姐,会 不会受到牵连?我们应该怎么办?”佳佳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沉默,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和勇气,仿佛一颗明亮的星星在黑暗中闪耀。 这孩子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总是能想他之所想,为他考虑。 成熟而勇敢,令人欣慰。 女儿这话说的没错,他们面对的是危机重重的险境,各方势力的角逐。若有丝毫不慎,或许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娘亲别怕,有爹爹在,爹爹会保护咱们的!小男孩诚诚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但他也不能护我们一辈子。”路漫儿叹了口气,即便远亲王殿下是个好人,也是个好父亲,但是依赖男人总非长久之计,若想要保证安然无恙,必须自身强大,在这团迷雾中找到出口。 路漫儿抬起头,望向远方苍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决心。她知道,面对宫廷的阴谋和险恶,唯有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坚定的意志,才能守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佳佳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要去找你们爹爹谈谈,放心吧,娘亲会保护你们,不仅不能失去你们,更不能被黑暗的恶势力吞噬。”路漫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一道坚固的堡垒,抵挡着一切的阴谋和诡计。 第206章 安全 路漫儿微微点头,她知道这个重担落在她的肩上,不仅仅是为了贵妃娘娘,更是为了整个宫廷的安宁。 正当她准备进入贵妃的寝宫时,两个小小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那是诚诚和佳佳,他们的眼神坚定而明亮。 “娘亲,你要小心。”诚诚紧紧地握住路漫儿的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我们会一直在这里等你。”佳佳轻轻地抱住了路漫儿,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力量。 路漫儿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只要有这两个孩子在身边,她就无所畏惧。他们的陪伴是她最坚强的后盾,无论面对多大的挑战,她都会勇往直前。有了诚诚和佳佳的支持,她相信自己能够应对一切困难,守护好这个她深爱的家园。 “别担心,一切有娘亲处理,我可能现在要去看看贵妃娘娘,你们先去找爹爹吧。”路漫儿笑了笑。 “是,娘亲亲!”诚诚和佳佳听了路漫儿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勇气。他们知道,只要有路漫儿在身边,就不用害怕任何的困难和挑战。 “佳佳,咱们 走吧!”小男孩诚诚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宛如初升的阳光,温暖而明媚。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欢快,仿佛预示着接下来的探险将会是多么有趣和刺激。 “嗯嗯!”小女孩佳佳用力地点点头,回应着哥哥的热情。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所有的阴霾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她的小手紧紧地握着诚诚的手,那份信任和依赖在彼此间流淌,也传递出一种深深的亲情和温暖。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铺就了他们前行的道路,照亮了他们前进的方向。 “真好,两个小家伙团聚了。”路漫儿看着儿女的背影,不由得感慨。 在漫漫人生路上,最难的就是克服孤独和寂寞,幸运的是他们有彼此最亲的人,年龄相仿就是同父同母,又彼此做了支撑,未来总归不会担心孤单寂寞。 “爹爹在哪里呀?”佳佳问道。 诚诚笑了:“放心,有我的暗卫带路!”他们牵起了手,一起向着前方迈出了坚定的步伐,心中充满了希望和勇气。在这个充满了阴谋和诡计的宫廷中,他们将携手并肩,共 同守护着彼此的梦想和未来。 “好厉害!”小女孩羡慕极了。 “这有什么难的,回去我让爹爹也给你配一个。”小男孩笑的灿烂。 或许前路漫漫,幸好,他们充满了好奇心和勇气。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希望,仿佛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阻挡他们的前进。他们的笑声在风中飘荡,像一曲欢快的歌谣,将勇气和希望传递给了周围的一切。 在这个充满了挑战和冒险的世界里,他们共同守护着彼此的梦想和未来。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他们都将勇敢面对,永不退缩。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有彼此在身边,他们就能够战胜一切。 “贵妃娘娘的病症,和皇上的病症.......似乎有些蹊跷,还有远亲王殿下之前中毒的事情,莫非......” 这边,路漫儿手捧着明黄色的灯笼,照亮了漆黑的夜晚,她穿过厢房外间的长廊,脚步轻盈而坚定。 在书桌旁静坐片刻后,她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方绸缎,这是云山之巅派来的。绸缎上细密地记录着病人的种种症状,有皇帝的腰痛症状、刚刚 又添加了许多补充,似乎要将皇宫里的疑难杂症一一解决,特别是那位贵妃的病情,让人揪心不已。 路漫儿反复阅读着记录,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忧虑。她决定以匿名方式提供治疗建议,不愿暴露身份。 “暂时敌在明我在暗还是有利的,不能轻易暴露医者的身份。”她想着,辰王既然已经向云山之巅求助,她可以通过这个渠道间接地提供治疗方案,不过心中不禁感叹:“医者仁心,救人于危难,此乃医者之道。” 她知道这样的处理方式或许有些繁琐,但却隐蔽而安全。 贵妃的病情非同小可,她心知肚明。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更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张处方能够医治的。路漫儿决定写信回复云山之巅,接下这个任务,同时避免云山之巅再去找其他医生。至于具体的治疗方案,她只字未提,需要进一步了解皇上和贵妃的情况才能制定。 近几天,她被派来照看贵妃,有充足的机会仔细观察病情,不至于误诊。 至于皇上的病症还完全不了解,需要进一步获得信息。 “还请详细叙 述........此药方可桃仁、红花、赤芍、三七等,这些药物可以活血化瘀,对因外伤、气滞血瘀等导致的腰痛,有一定的治疗作用........缓解腰痛之症。” 信写好后,路漫儿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心中忐忑不安。她将其抄录在绸缎的背面,将原始笔迹的纸张焚毁。她重新卷起绸缎,来到窗前,轻吹了一声口哨。 云山之巅训练有素的神雀应声而来,它会在周围徘徊几天,等待主人的召唤,然后将信送回。路漫儿过去一直都是用这种方式回信的,从未出现过差错。但这一次,她吹响口哨后,却等了半天也不见神雀的踪影,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安。 “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在这静谧的夜晚,路漫儿心中涌起了疑惑的波涛。 突然,一股冷风呼啸而至,夹杂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仿佛有什么不祥的预兆在缓缓逼近。 路漫儿微皱的眉头更加深了几分,对眼前这股异样的气味感到愈发的不解。她心头涌起一阵阵疑虑,仿佛是被一层看不透的迷雾所笼罩。 第207章 毒 桐木蜡油味……?;她轻声自语,眉头紧锁,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渐渐弥漫开来。 “姐姐,那是什么啊?”小鱼儿有些好奇。 路漫儿解释道:“怎么和你说呢,桐木蜡油,是一种源自桐子树的特殊油脂,需要蜡与松节油油一般按3:2的比例调制。先将蜡用水浴法熔化,稍凉后按比例对入松节油,搅拌均匀即可使用,具有防腐防水的功效,是古代建筑中不可或缺的材料。” 不知为何,她脑海中闪过了桐木蜡油在木头表面涂抹的画面,那种古朴而珍贵的气息仿佛又在眼前浮现。 而这座相国寺,作为一座历朝历代王侯将相十分看中的祭祀场所,也是最历史悠久的寺庙,自然也少不了这种宝贵的建筑材料。 “倒也无妨,”她想一想前世学习的建筑知识,设想了一下着寺庙里存放桐木蜡油的地方......路漫儿打量了一下周围,或许这个味道的源头就在某个角落里,静静地等待着被使用。 然而,问题出现了。 顺圣帝、辰王等人都在这座寺庙里,这样尊贵的客人在的情况下, 桐木蜡油的气味根本不应该存在。 “这不对劲。”她心中的疑虑愈发加深,仿佛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她心头轻轻摆动,唤起了她内 心最深处的警觉。 “你快去叫醒所有人!让大家都离开这里!”路漫儿赶紧推开小鱼儿。 事不宜迟! “姐姐,你也要小心!”少年点了点头。 桐木蜡油,毒性非常之强。这点,她非常清楚。即使是微不足道的接触,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她不禁想象起皇帝和其他人在这种毒性气息中的情景,心中充满了不安与焦虑。 夜风越来越猛烈,带着越来越浓重的桐木蜡油气味。路漫儿感到自己喉咙很不舒服...... 她开始咳嗽,感觉五脏六腑仿佛是被一团毒雾所笼罩,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路漫儿加快了脚步,心里大呼:“不好!” 她的心情愈发紧张,意识到事情可能已经不妙。她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窗户,试图从外面寻找一线希望。然而,她所见到的,只是黑暗无边的山林,而远处的佛殿明灯,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独。 路漫儿跑去远亲王殿下的房间,脚步匆忙而又稳健。 “修远!你在吗?来人,带我去见远亲王殿下!”路漫儿喊到,她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似乎是在催促她更快地行动。 暗卫连忙上前:“三小姐,王爷出去了,小姐和世子都在里屋.......” “带我去!”她匆忙 地穿过宫殿的长廊,灯火阑珊,映衬出她焦急的神情。 远亲王殿下的房间就在眼前,她伸手推开了房门,一股凉意扑面而来。房间内静悄悄的,只有微弱的灯光在角落闪烁。路漫儿心中的紧张更加强烈,她加快了脚步,直奔孩子们的房间。 终于,她来到了孩子们的房门前。她轻轻敲了几下门,然后迫不及待地推开了门。房间内一片昏暗,床上的孩子们仍沉睡着,小小的生命,看起来真的是安静而又无助。 路漫儿走近床边,她的手轻轻摸着孩子们的肩膀,唤醒了他们。 “孩子们,快醒醒。”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心中的焦虑却无法掩饰。孩子们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母亲的脸上流露出的担忧,他们也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氛。 她轻轻摇晃着诚诚,急切地说道:;快醒醒,诚诚,佳佳,有危险了! 诚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母亲。 ;发生什么了,娘亲?;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困倦和焦虑。 路漫儿告诉他们,他们必须尽快离开宫殿,孩子们没有再多问,他们知道母亲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叫醒他们。 路漫儿匆忙地给他们穿上衣服,心中的焦虑与不安愈发加深。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犹如天雷轰鸣,震撼着整个山林。 夜色如墨,路漫儿惊愕地转过头,只见窗外火光冲天,熊熊烈焰映红了半边天空。 “佛殿着火了!”路漫儿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 突然! “快来人啊,走水了——” 一声声尖叫划破了宁静的夜幕,慌乱中夹杂着凄厉的惨叫声,相国寺内外瞬间乱成了一片。 诚诚受到惊吓,一下子坐起身,茫然四顾:“怎么回事,难道是打雷了吗?” “不是打雷,是寺庙着火了,快穿上衣服,跟我出去!”路漫儿的眉头紧皱,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这到底是何等巧合? 顺圣帝方才抵达相国寺,而此刻寺庙竟然起火? 相国寺的建筑,古朴的木质结构在夜色中显得尤为沧桑,每根木梁都承载着岁月的沉淀,散发着历史的气息。 然而,此刻却是危机四伏,一旦起了火,那顺着山风狂袭而来的烈焰,将如狼似虎,迅速蔓延开来。而空气中还夹杂着浓烈的桐木蜡油气味,仿佛是火焰的引信,将整个寺庙都推向了灭顶之灾的边缘。 显然,这是有人蓄意纵火!这个不速之客,无疑是来自黑暗深处的阴谋者,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烧尽这座寺 庙,毁灭一切。 而祁修远此刻竟然不在寺中,这又是何等离奇的巧合?傍晚时,他似乎接到了某个紧急的消息,携着暗影卫离开了山寺,留下了这片狼藉的局面。 外面的火势愈发汹涌,炽热的气息传来,桐木蜡油的气味弥漫着整个空气,让人窒息。再加上刚才那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如同悍虎咆哮般,使得人心惶惶。 路漫儿心中顿时冒出一个疑问,难道是“调虎离山”?这场火灾难道是有人精心策划的阴谋? 虽然佛殿处有禁军把守,陛下、辰王等人也身边有铁甲护卫,但两个孩子........ 这样危机的情况下,她绝不能放任火势吞噬自己最亲最爱的人! 路漫儿心头的焦虑犹如烈火燃烧,她竭力平复内心的不安,伸手将衣物温柔地递给诚诚:“我们先走出去,诚诚,你是不是受了伤?你的腿还行吗?” “娘亲,我,我能……”诚诚颤声回答,目光中透着对未知的恐惧,然而面对窗外熊熊火焰,生存的本能让他忘记了疲惫,急忙离开了床铺。 “发生什么事了啊...呜呜呜,我好怕。”佳佳也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惊醒,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与恐惧,仿佛是被恶梦所困扰的孩童。 第208章 火 路漫儿微微皱着眉,目光不安地扫视着相国寺的地形,她对这片区域并不甚熟悉,唯一能确定的是火势的中心大致在正殿的方向。 相国寺内一片混乱,喊声和尖叫声交织成一团,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烟雾缭绕,仿佛是黑暗的幕布笼罩了整个寺庙。 火焰燃烧木材的声音噼里啪啦,夹杂着浓烟和灰烬的味道,让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外面,源源不断的吵闹声传来...... “走水了!快来人啊——” “快打水来!” “救火……快救火!”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带着焦急和惶恐。 路漫儿隐约看到火光下,有许多人影在晃动,其中究竟是皇宫的禁军还是寺庙里的和尚,已经无法辨认。 “娘亲亲......”诚诚被惊吓得浑身颤抖,紧紧地贴在了路漫儿身边。 “别怕,我们先离开这里。”她努力掩饰自己的恐惧,安抚着两个小家伙,急匆匆地往正殿方向走去。 正在他们匆忙间,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水声。 路漫儿立刻警觉 起来,拉着诚诚弯下腰,小心翼翼地躲进一旁高大的灌木丛中。 佳佳则紧紧地依偎在母亲的怀里,眼中透着一丝惊恐。 “娘亲,怎……”诚诚还来不及说话,就被路漫儿轻轻捂住了嘴。 水声微微晃动,虽然被远处的喊叫声所掩盖,但在这片寂静之中却显得格外清晰。透过灌木丛细小的缝隙,母子三人看到不远处的荷塘里,水波荡漾,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靠近。 两个小家伙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很快,水面下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黑衣刺客。 他们身手矫健,穿着紧贴身的衣服,嘴里叼着芦苇管呼吸,如水中的幽灵一般悄然浮现,恐怖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心惊胆战。 夜色如墨,路漫儿猝不及防地转过头,只见窗外火光冲天,熊熊烈焰如同恶龙般舞动,将半边夜空染成了赤红。 “佛殿,到处都着了火!”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慌和焦虑。 “走水了!快来人啊,走水了——” “救命啊!” 一声声尖锐的尖叫声刺破了原本宁静的夜幕,慌乱中夹杂着凄厉的惨叫声,整个相国寺瞬间变得喧嚣混乱。 诚诚被吓得抱紧了娘亲的腿,又咬了咬唇,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忽然道:“娘亲,我们去找爹爹,他绝对有办法对付这帮刺客。” 她的声音透着决绝,仿佛是在对自己进行一种心理暗示。 “你爹爹不在。”路漫儿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一股清风拂过。 她一边往前飞跃,身影如电,一边道:“佳佳,你说说吧。” 佳佳忽然开口,声音中透露着一丝无奈和苦涩:“爹爹肯定可以,但是,我想......他已经来不及了赶回来。”佳佳紧紧抱着娘亲的脖子,声音虽是稚嫩却充满着智慧:“爹爹的声望广为人知,这些刺客来袭,第一个目标就是他!” 此话不错,毕竟情况紧急,而能够保持理智十分不易,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情势的清醒认知。 诚诚皱起眉头,心情郁闷起来:“你的意思是......我爹爹也 遇刺了吗?” “未必,也许是被引开了。”佳佳解释道,“寺庙突然起火,这些刺客显露了身份,说明袭击的时机已经成熟,你爹爹要么不在这里,要么已经被困住了,否则这帮刺客不会如此嚣张。” 本朝远亲王的名声、赫赫战功和“战神”美名,即便在平民百姓中也是如雷贯耳。 有他镇守在顺圣帝身旁,很少有刺客敢如此大胆地行动。 诚诚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 路漫儿轻盈地落在一棵大树上,利用浓密的树叶作为掩护,眼前不远处便是佛寺的正殿。 大火从侧殿蔓延开来,火苗沿着柱子扭曲生长,最终烧到了屋梁上,浓烟直冲云霄。 空气中弥漫着灼热的气息,夹杂着令人窒息的桐木蜡油味道。 “出事了!来了啊!快!快!快!”有人呼喊着。 “烧起来了!快去取水!”另一声喊声在佛殿前的广场上回荡。 广场上人影晃动,一片混乱。 道路曲折蜿蜒,绿草丛中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述说着某种神秘 的传说。 “有人!” 听到响动,路漫儿心中焦虑万分,她轻轻捂住孩子们的嘴唇,双眸中闪烁着一抹不安的光芒,仿佛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 两个孩子都乖乖的听话,这让她有些欣慰。 “嘘嘘嘘——”一家三口蹲伏在草丛中,每一根神经都绷紧,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的危险。 荷塘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微风吹拂下,水波荡漾,闪烁着银色的光芒,犹如一面镜子反射着天空的蓝与树影的翠。 本是美景,如今却格外凶险!在这宁静的水面下,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仿佛是一幅幽深的画卷。 突然,只听一声巨响“哗啦啦!”潜伏在水中的刺客们一个个浮出水面! 这些人身穿黑色的斗篷,面容神秘而阴森,手持利器,冷酷的目光透露着凶险。 “这是......”路漫儿仔细观察着,他们行动如同鬼魅般灵巧,毫无声息地分成两路,一路朝着庄严肃穆的正殿方向进发,另一路则悄然向着路漫儿藏匿的方向潜行而去。 第209章 翻 刹那间,刺客们消失在水的深处,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路漫儿心头一沉,她推测着刺客们的目标,想必是要袭击顺圣帝。而她所在的位置,则是通往厢房,辰王和贵妃的居所。 这些刺客人数众多,竟然同时对两处下手,显然是图谋不轨,企图一举擒拿顺圣帝与辰王,可谓心怀叵测,阴谋险恶。 诚诚握紧了路漫儿的手,眼中闪烁着一丝惊恐,“娘亲,他们是刺客吗?他们要对谁下手?” “看来是要对你的皇伯母和皇伯父下手。”路漫儿轻声回答,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他们来势汹汹,我们不知道周围还有多少刺客埋伏。我们必须迅速离开这里。” “可是皇伯母和皇伯父怎么办?”诚诚焦急地问道,满脸担忧。 “他们身边有影刃他们这群暗卫做护卫,应该不会有大碍。”路漫儿安抚着诚诚,紧盯着四周,“先别想太多,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迅速离开。” 说罢,她抱起孩子们,轻盈地向着林间深处疾驰而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了浓密的树林之中。 其实,路漫儿的心里也有很多怨气。 这个远亲王祁修远,怎么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明明身处同一个地方 ,却连面都难见一次,遇到问题、面临危险,他都有事? 有事有事,到底是多少事,比老婆孩子还重要! 为什么每次需要的时候,他都不在身边? 路漫儿的思维飞速旋转,甚至直接快进到了带孩子离开的环节,不知为何,她很想说:我不想逼迫你,不想让你有压力,或者不开心,但是我也不能放弃我的生活,所以我觉得我们俩不合适,我们分开,两个人都可以过得更好。 这些年,其实她一个人带孩子,过的也风生水起,只要能在这个世界留下自己的思想、思考,记录属于自己的历史和文字,倒也死而无憾了。 相爱如此辛苦,那还不如分开。 可是,要如何表达呢......她心里其实也有很多的纠结,毕竟他是个顶好的人,待她真诚,待人友善,又有努力为家人战斗的心。 或许,怎么选都是错的,只是排除掉那个更错的选择罢了。 在不远处,一名禁军战士重伤倒地,悄无声息地挣扎在死神的边缘,却无人察觉。 路漫儿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仿佛这一幕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不祥之事。 广场上聚集了数百名禁军,铿锵的铁骨守护着这 片领地,仿佛一道坚固的屏障,给人以莫大的安全感。 “诚诚,佳佳,我们下去吧。”路漫儿紧紧搂着两个孩子,轻声说道,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名倒地的禁军,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虑。 跳下树梢,路漫儿快步走到禁军身边,放下孩子,焦急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倒地的禁军艰难地睁开眼睛,一只满是鲜血的手紧紧地抓住路漫儿的手,脸上的表情扭曲着剧烈的疼痛和挣扎。 他极力睁大眼睛,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只能发出沙哑的断续声音。 路漫儿皱起了眉头,察觉到他的声音异常沙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他的伤看起来很严重!”诚诚看到地上淌出的血泊,脸色煞白地问道:“是不是遇到刺客了?皇伯母在哪里?” “陛……陛下……”禁军费力地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几乎让人听不清:“救……陛下……祈灵……祈灵……” “祈灵是什么意思?陛下遭遇刺杀了?”周围救火的嘈杂声几乎掩盖了一切,路漫儿费了好大劲才听清他微弱的呼喊,但却无法理解。 禁军急促地喘息着,腹部的鲜血不断涌出。 路漫儿急忙 掏出一颗救命的药丸,塞进他的嘴里,然后把他翻过来,发现他腹部有一道恐怖的伤口,几乎贯穿整个腹部,内脏都已经外露。 路漫儿心中一沉,暂时顾不得过多考虑,她匆忙地撕下裙摆,把他的伤口紧紧包扎起来,希望能尽快止住血流。 在不远处,一名禁军战士身受重伤,横尸地上,黯淡的生命迅速褪去,无人留意。 路漫儿眉头轻蹙,眸中泛起一抹不祥之光,似乎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不祥。 广场上聚集了数百名禁军,铁血卫士守护着这片领地,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给人以莫大的安全感。 “诚诚,佳佳,我们下去吧。”路漫儿抱着两个孩子,轻声说道,眼神紧紧地盯着倒地的禁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焦虑。 离开树梢,路漫儿快步来到禁军身旁,放下孩子,焦急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倒地的将士艰难地睁开眼睛,一只血淋淋的手抓住路漫儿的手,脸上的表情扭曲着剧烈的痛苦和挣扎。 他极力睁大眼睛,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仿佛是生命最后的挣扎。 路漫儿皱了皱眉,察觉到他的声音异常沙哑,心中不由得涌起 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的伤看起来非常严重!”诚诚看到地上涌出的血泊,脸色苍白地问道:“是不是遇到刺客了?皇上会不会有事?皇伯母又在哪里?” “陛……陛下……”禁军费力地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几乎让人无法听清:“救……陛下……祈……祈……” 路漫儿皱了皱眉:“祈?那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辰王祁宁辰,还是远亲王其修远?莫非是.......陛下遭遇刺杀了?”周围救火的嘈杂声几乎淹没了一切,路漫儿费了好大劲才听清他微弱的呼喊,但却无法理解。 “呼呼呼......”那人急促地喘息着,腹部的鲜血不断涌出,宛如一条无尽的悲伤之河。 “不好,这么多血,危险了!”路漫儿急忙掏出一颗救命的药丸,塞进他的嘴里,然后把他翻转过来。 娘亲你看......好可怕!佳佳突然惊呼一声。 循声看去,这才发现他腹部有一道恐怖的伤口,几乎贯穿整个腹部,内脏都已经外露。 “这......”路漫儿心中一沉,暂时顾不得过多考虑,她匆忙地撕下裙摆,把他的伤口紧紧包扎起来,希望能尽快止住血流,如同挽救一丝生机。 第210章 危险 路漫儿敏锐的观察,为男人诊治伤口。 以她多年的医学知识来看,根据出血部位的不同,通常分为皮下出血、内出血和外出血,而眼前的伤员,显然是全部包括在内了。 很严重,但有救。 “放心,交给我。”她低声说了一句,似乎在安抚伤员的情绪。 女子的手法快速而熟练,由伤口边缘开始,逐渐向周围扩大消毒区,这样越靠近伤口处越清洁。用碘酒消毒伤口周围皮肤,又再用酒精擦去,避免碘酒灼伤皮肤。 “娘亲,需要帮忙吗?”小女孩乖巧的问。 “乖宝宝,你帮娘亲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伤口。诚诚,你把这些草药碾碎。”路漫儿点了点头。 ”好的,娘亲!“一对儿女赶紧行动起来。 路漫儿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先将伤口紧紧包扎起来,用细腻的手法将布条紧密地缠绕在伤口周围,仿佛是在为生命的最后一线刻画一道坚固的防线。 “药好了!”诚诚心急如焚,不停地将草药和布匹固定在伤口上,尽管心中焦急,但她仍保持着镇定和果断。 突然, 那个伤员紧张地抓住她的手腕,满脸焦急地重复着:“祈……救,求你,快,陛下……”他的声音颤抖着,如同在寒风中摇摆的落叶,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和无助。 诚诚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心中一颤:“难道是....那个祈福殿遇到了什么事情?” 祈福殿! 皇上所在的地方!皇上危险了! 路漫儿一惊,她脑海中闪现出祈福殿的景象,那座庄严肃穆的建筑曾经给她留下深刻印象,仿佛是一座沉睡的巨兽,静静地守护着皇宫的一切。 佳佳听到这个名字,立刻迫不及待地问道:“祈福殿在哪里?我们要赶紧去看看!”她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担忧,眼中闪烁着一丝不安。 诚诚心中一动,立即指向禁军们奔来的方向,解释道:“就在正殿后面,我们必须尽快赶过去,或许能找到一线生机。” 正在这时,救火的一名将领发现了路漫儿,快步走了过来,紧张地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出了什么事情吗?”他的声音充满了紧迫和焦虑。 “......”路漫儿抬头一看,那个 小将领的脸上带着汗水,似乎是他刚从大火中走出来,身上还残留着火焰的余热。一件破损的红色披风在他的肩上飘动,仿佛是在述说着刚刚经历的惊心动魄的一幕。 “姑娘,速速离开!大事不好了!”他继续说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有人闯入了,是刺客!十分危险!你们有没有看到他们的踪迹?” 路漫儿皱起了眉头,心中更加焦急。她知道,此时不容有失,必须尽快找到那些刺客,保护陛下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任务。 “我......”路漫儿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另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仿佛是一支无形的军队在逼近,令人心悸不安。 两名身上满是血迹的禁军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声音嘶哑地喊道:“陛下遇刺!快来护驾……”他们的声音颤抖着,如同被风雨吹打的残荷,透露出内心的惊恐和绝望。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一名黑衣刺客如幽灵般跟在他们身后,挥刀朝着两名禁军的背后砍去。他的动作如同闪电般迅疾,令人无法预料。 路漫儿眉头紧锁,眼 中闪烁着一丝冷漠和警惕,她手指微微一动,从袖口飞出几把飞刀,几人躲闪不及,她紧接着抱起孩子们,一个闪身,让他们摔倒在地! “啊啊啊!”众人大叫着,双手乱抓,如同在大海中抓住了两根漂流的浮木。 与此同时,“唰!”刀光几乎贴着他们的后脑勺划过,距离路漫儿的鼻尖只有几寸之遥。这一幕如同一场生死搏斗的瞬间,令人心跳加速,紧张不已。 路漫儿眼中寒光闪烁,她双手一推,将孩子们推开,然后凌空跃起,狠狠地一脚踹向刺客的胸口,将他踹得飞出去,狠狠摔在地上。刺客痛苦地呻吟着,仿佛受尽了地狱的折磨,但仍试图顽强地挣扎着站起来。 这一惊心动魄一幕,如同闪电般迅速而猛烈。直到一个刺客被凌空踹飞,几名禁军才醒悟过来,他们的怒吼声比起受伤的同袍更加震耳欲聋。 呼喊声瞬间穿透了广场上的嘈杂声,犹如一声声雷霆,震慑着所有正在忙碌的人群。 “刺客!竟有刺客!”人们惊恐地呼喊道。 “何方妖孽?速去保护陛下!”人群中 响起一片呼号声。 留守在广场上的禁军们急速地握紧了手中的刀剑,他们快速而有序地向这边冲来,恰好目睹那个黑衣刺客凌空而起,匆匆逃离。 “娘亲亲,他朝着祈福殿而去了!”诚诚立刻洞悉了刺客的目标,“皇伯父和皇伯母......就在祈福殿!” 小家伙本能地想要追赶,却被路漫儿一把拉了回来,放置在一旁的暗卫怀中:“你们俩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不得离开人家的保护范围,我去查看情况。” 说罢,她又对着佳佳说:“你跟着诚诚在这里待着。” “娘亲……” 佳佳还来不及说话,路漫儿已经飞奔而去,她的身影在黑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次的刺杀行动异常诡异。 路漫儿心怀忧虑,不敢贸然四处探查,连刺客的数量都难以确定。 但她心知肚明,这次的刺杀决非偶然! 要知道,顺圣帝每年都会为太皇太后举办生忌,这个消息,早就是众所周知,而今年更是特别,稍有见识的人都能预料到,顺圣帝必定会亲自前往相国寺为太皇太后举行忌辰。 第211章 刺客 正是考虑到这些,因此,这些刺客肯定是抓住了这个机会,不知提前多久就开始了他们的布局,竟然还能瞒过祁修远的耳目。 毕竟暗卫的能力,她还是有目共睹的。 “等一下!”路漫儿一边紧追着刺客,一边迅速地整理着思绪。她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仿佛有更多的阴谋在暗中潜伏着。 最初,祁修远离开,估计就是被歹人精心挑选决定的,毕竟战神存在,不利于搞事,与此同时,暗影卫中最为凶悍的一员也随之远走。 这样下来,想要保护皇帝,可就难了! 当时看来,这一变故似乎并无大碍。 因为当皇帝外出时,身边的禁军密布如云,除了暗卫外,还有皇家军,从山巅到山麓,相国寺方圆二十里内,可以说是,已经被一道道严密的封锁所笼罩,连一只蚊子也无法窜入。 路漫儿静静的想,这些刺客不可能是能够突破重重检索,在皇帝到达相国寺后才现身,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禁军展开围山戒严之前,他们就已经潜藏在了相国寺的深处。 毕竟,祁修远被调走后,相国寺内外只剩下禁军的守卫。 对付这些人,相 对要容易许多了。也是考虑到夜晚时机成熟,接着,刺客们大肆使用桐木蜡油,作为引火的材料,点燃了偏殿。 深更半夜,留守的禁军和寺庙里的僧侣,以及文武百官,都被大火所吸引,急匆匆地赶往佛殿扑灭大火。 “其实即便如此,问题依然并不严重,因为留守的禁军并不多。皇帝和辰王身边肯定还有其他人来保护他们。”路漫儿想到。 然而,奇怪的是。 即使现在,大火已经烧了整整一个刻钟,顺圣帝和辰王依然没有现身。 甚至连他们身边的禁军护卫,到目前为止也只出现了三名,一个奄奄一息,两个身负重伤,而那些隐藏在水下的精锐刺客,完全杳无音讯。 这就不对劲了。 “这是怎么回事?”路漫儿皱了皱眉。 在火光的映照下,禁军护卫们的脸色愈发凝重,心中充满了不安与焦虑。而那些重伤的护卫,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在火光下闪烁着,衬得他们更显得狼狈不堪。 一名刺客眼中凶光大放,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寒芒,杀气腾腾。 他的武功确实不俗,身法灵活多变,手中的刀锋如毒蛇吐息,招招都是致命的狠辣。 路漫儿心中凛然,但脸上却不见半分畏惧,反而带着一丝冷静从容。 “能杀过来,果然不简单。”她心中暗自感叹。 若是每位刺客都如此娴熟,普通的禁军面对他们简直是羊入虎口,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的战力竟可与祁修远带领的暗影卫媲美。 可惜,今日他们碰上了她。 路漫儿身形轻盈,灵巧地躲过刀锋,手中的毒针闪烁着阴冷的光芒,如一缕黑烟般快速射出。 “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她声音平静却透着丝丝冰寒。 刺客冷冷地凝视着她,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似乎根本不会开口。 “你的身手不像是本朝人。”路漫儿眉头微皱,目光锐利,“轻灵灵动,带着暗卫独有的薄荷气息,你是远亲王的人?“ 难道是...... 可是她对于那个男人的人品是了解的,他一向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就算是有什么谋划,也绝对不会伤及无辜,何况这里有这么多的老弱妇孺。 ”不对,他应该早就走了!你是为了陷害他!说,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路漫儿坚定道。 话音未落,刺客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决绝,毫不犹豫地 向她扑去! 搏斗瞬间展开,毒针与利刃在空中交错,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路漫儿心头涌起一股寒意,但她却毫不退缩,一颗坚定的心在胸中跳动。 刺客拼命挣扎,但路漫儿却始终保持着冷静,她眼中似有深思,如若有所留恋。 最终,刺客痛苦地倒在地上,血流不止,似一朵残破的红莲。 路漫儿缓缓地收回手中的毒针,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忧虑,仿佛在思索着何去何从。 这场生死搏斗,也许只是她漫长征程中的一小步,但却是不可避免的一环。 路漫儿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暗流涌动,让她的心头不禁泛起了一丝寒意。 无论如何,路漫儿决不会置之不理,她心怀仁义,义无反顾。 “嘭嘭!”“嘭嘭!”...... 清脆的声响此起彼伏,不断传来,却在大殿的嘈杂声中几乎难以分辨。 黑衣刺客疾行如风,时而回首,警觉地打量四周。 路漫儿紧随其后,手指轻触腰间,特制的装置立即响应,一根毒针凌空而出,飞向刺客,速度之快,如出其不意的绝命暗器。她加速前行,手中的毒针如银蛇狡猾地盘旋,威 胁着刺客的颈项。 刺客灵巧地躲避,身形一晃,匕首划出一道光影,将毒针拦截在空中,眼中闪烁着冷冽的杀意。 那刺客大步向前,似乎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你竟敢追来?”路漫儿停下脚步,神情淡漠,却带着一丝挑衅,“是谁命令你来的?你好大的胆子!”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即便已经近在咫尺,她却听不到一丝喧嚣,只有持续的沉闷撞击声。 空气中弥漫着桐木蜡油的刺鼻气味,将血腥气息彻底掩盖,使她无法察觉到任何异样。 刺客阴冷地凝视着她,声音嘶哑:“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看这个女人的衣着打扮,似乎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顶多算是大臣家的贵女。 若只是个弱女子,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腿脚?还有这暗器,似乎也不是那么简单。 “你又是何人?”路漫儿根本不理会,冷漠地反问,“又是谁指使你来行刺皇上?” 刺客沉默不语。 “呵,死到临头,居然还不愿言说?”路漫儿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冷芒,“那就别再浪费时间了!”说罢,她展开了更加猛烈的进攻,身影如电,将周围的气氛一扫而空。 第212章 毒针 “不好!”路漫儿眼皮微微跳动,仿佛暗示着某种不祥的预感。 宁死也不透露身份,这种绝不妥协的态度,反而暗示着她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 这些袭击者并非普通的雇佣刺客,而是受过皇家军严格训练的冷酷毒手。 “糟糕,出事了!” 路漫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急忙朝前方疾驰而去。 她穿过几丛高大的树木,眼前的道路忽明忽暗,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古老而庄严的殿堂。 那殿堂并不宏伟,四周都被茂密的灌木所包围,环境幽静至极,殿门前是一片铺着青石的小广场。 此时,广场上血流成河。 地面上散布着禁军士兵的尸体,倒在地上的姿势各异,几乎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可以踩。 一股令人窒息的血腥气弥漫开来,夹杂着桐木蜡油燃烧的刺鼻烟味,扑面而来。灰黑色的烟雾被周围高大的灌木所困住,环绕不散,连视线都变得模糊不清。 “咳咳……”路漫儿被烟雾突袭,立即遭受到咳嗽的折磨。 毒烟钻入口鼻,喉咙瞬间感到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被火焰吞噬般,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路漫儿急忙屏住呼吸,脸色 变得十分难看。 这些毒烟是由桐木蜡油燃烧而成的,其中还掺杂着某种特制药物,一旦吸入就会灼伤喉咙,使人无法开口。 这种封喉的手段着实不简单! “你!你真不像个女人!你是个男人吗?”那被她轻松制服的刺客狠狠的骂到。 路漫儿冷笑一声:“女人应该什么样?你是觉得,女人就该有花容月貌,性子温柔娴静,或许会琴棋书画,略懂烹饪和女红,不沉默寡言,也不多嘴饶舌会治家理事,进退得宜,最好还懂一些如何做生意.....却唯独不该会暗器、会武功?“ ”我......“刺客还来不及回答,却被分了心神。 突然,一股剧烈的疼痛袭击,那刺客不禁猛地抽了口冷气,只见她的手掌上有一根毒针深深地扎了进去,毒液已经开始迅速蔓延。 ”咳咳,空气有毒!“路漫儿脱离了险境,却也猛烈的咳嗽起来。 她不敢耽搁,千钧一发之际,连忙从空间里拿出防毒面具,戴在自己和孩子们的脸上。 难怪,那几个逃出去的皇家御林军,一个个声音嘶哑,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们被困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如同梦魇一 般。 定了定心神看向周围的环境。,这里血流成河,鲜血染红了广场的石板,但外界却没有丝毫动静,仿佛这场惨剧只是一场幻觉。 七八个身穿黑衣的刺客隐匿在烟雾之中,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疯狂地袭击着残余的皇家御林军,他们凶狠异常,宛如饿狼一般。 ”杀啊!“ ”保护圣上!保护娘娘!“ 在嘈杂的环境,刀光剑影中,保卫圣上和皇后的侍卫们英勇奋战,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厮 那些御林军虽然人数众多,却被困在狭小的广场上,举步维艰,不得不拼命抵抗,一边惶恐地守护着其他同伴,一边努力撞击着殿门,企图逃脱这片地狱。 “砰!”“砰!”……随着闷响声的不断响起,路漫儿终于明白了这声音的来源。 ——是祈福殿!圣上危险了! 眼前的一幕让她心头凛然,她知道,顺圣帝很可能被困在祈福殿内,孤苦无助。 她二话不说,毅然拔出腰间的毒针,这支毒针是她的最后底牌,随着她的手指一晃,针尖上的剧毒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她冲入了混战之中,身形敏捷如灵猫,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 刺客们人数虽少,却个个都是精锐,此刻在烟雾中显得更加狡诈残忍,他们利刃如同饿狼般嗜血,剑锋闪烁间,生命如草芥般凋零。 而幸存的皇家御林军却足有数百之众,挤迫在狭小的广场上,难以施展,稍有不慎便可能误伤同袍。他们心中焦虑,满脸惶恐,但却拼尽全力,死战到底。 路漫儿知道,如果不及时出手,这些皇家护卫必将覆没于这片混乱之中。 “唰!”随着一声尖锐的刺骨之音,一名刺客扑倒在地,面容痛苦,鲜血如泉涌般涌出,染红了他的黑衣。 如利刃一般的毒针在路漫儿手中舞动,每一次的出击都如同猛兽出击,嗖嗖声中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路漫儿穿梭在烟雾之中,她的身影宛若夜魅一般,忽隐忽现。她的眸子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但同时也带着一丝冷漠与疏离。 仅仅过了几分钟,已经有三名刺客横尸在她的面前,他们的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仿佛在死亡面前窥见了绝望的深渊。 ”咔咔!“ 路漫儿的长裙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她的面纱被血液浸染,但她的眼眸依旧冰冷而锋利,宛如冷酷 的杀神。 殿门前密密麻麻的皇家御林军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他们的眼神坚毅而冷漠,仿佛对死亡已经习以为常。 四周烟雾缭绕,使得整个场面更加诡异而压抑,仿佛在暗示着即将发生的不祥之事。 为了不引起皇家御林军的注意,路漫儿没有急着靠近殿门,而是像一只猎豹般在烟雾中悄然游走,寻找着最佳的突袭时机。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信条。 “唰!”一声轻响,又一名刺客倒在了她的面前,鲜血喷涌而出,映红了她冰冷的眼眸。 一个刺客挥舞着巨刀,正冲向皇家御林军,却在即将斩杀对方的一刹那,感到脖颈一凉,一股剧毒已经迅速侵入他的身体,使他的动作瞬间僵硬。 “噗嗤!”对面的皇家御林军毫无情感地一剑刺入刺客的心脏,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将周围染红。 路漫儿已经转移到另一个战场,她的身影在烟雾中飘忽不定,宛如一朵冷酷的花朵在黑夜中绽放。 一针一毒,她的手段狠辣,令人胆寒。 渐渐地,小广场上的皇家御林军和刺客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仿佛死神已经悄然降临。 第213章 堵门 在狭窄的房间里,浓烟如梦如幻地缭绕,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牛天竹上前一步,自我介绍道:”谁在那?我是皇家御林军的统领牛天竹。“ ;到底发生什么了?路漫儿抬头看他,却见男人面容凝重,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安。 ”......“果然有人,他深吸一口气,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慢慢靠近。 而那两名剩余的刺客则像是两只被困在险境中的野兽,四处张望,警惕万分。他们身上的伤痕与血迹昭示着激战的残酷,但他们并不因此放松警惕,反而更加戒备。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突然间,房间中响起了一阵模仿鸟鸣的声音,刺客急切地试图通过这个信号寻求支援,但却毫无所获,只引来了另一位冷酷无情的杀手的出现。 路漫儿回头望去,只见身后一个令人安心的身影。 是他,小鱼儿回来了! ”姐姐,情况怎么样?他们是谁?“清静的少年立刻意会了女人的一个眼神。 那就大战一场吧! ”咔咔!“小鱼儿的动作轻盈而狠厉,他如同黑夜中的魔影一般,将剑刺入刺客的肩胛骨,没有任何怜悯之情。刺客发出的尖叫声在烟雾中回荡, 仿佛是房间里最后的呐喊。 路漫儿的眼神冷漠而坚定,观察着周边的情况,认真提醒的。”小心你的身后。“ 他毫不留情地踹倒了刺客,那种冷酷的气息几乎让人窒息。 啊啊啊啊!;刺客的手脚被折断,痛苦的呻吟声在房间里悉悉索索地响起,给这片死寂的空间增添了一丝惨淡的色彩。 少年英勇的身姿跳跃着。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刺客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与不解,他艰难地抬起头,试图看清眼前这个神秘的杀手。 然而,小鱼儿的身影却在烟雾中幻灭,如同一只幽灵般飘忽不定。他似乎化身为黑暗中的魑魅,来世间收割罪恶的灵魂。 ”姐姐,你看!这面纱!不太对劲。“小鱼儿突然叫了一声。 路漫儿敏锐地察觉到了端倪,她优雅地俯身,轻柔地解开了刺客脸上的面巾,深吸了一口气,果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苦涩药味。 这些刺客所佩戴的面巾显然都被浸泡过特制药水。 佩戴在脸上,这些面巾不仅遮住了口鼻,更是一道坚固的屏障,能够有效地抵御毒烟的侵袭,保障战斗力。 “你小子才真聪明,多谢。”路漫儿毫不客气地接过面巾,微笑 着将其捂在口鼻上,然后优雅地一手松开了刺客的下巴:“为了防止你不怀好意,我先留你一口气,待会儿好好审问。” 刺客怒目圆睁地瞪着她,满脸愤怒与无奈。 然而四肢已经被无情地折断,下颚也被解开,他完全无法动弹,只能以瞪眼的方式躺在地上,表情扭曲着痛苦与绝望。 ”小鱼儿,收拾一下。“ 路漫儿没有再多言,她冷静地看着身后的少年,转身离开。 ”是,姐姐!“少年会议,迅速解决了最后一个刺客,同样将其四肢打断,下颚解开,随意丢在地上,不带丝毫留恋。 随着战斗的喧嚣渐渐消散,广场上的毒烟依旧缭绕不散,笼罩着整个场景,四周依然朦朦胧胧。 牛天竹率领着存活下来的皇家御林军站在殿门前,汗水与血迹交织在他们的脸上,一边不停地撞击着门,一边警惕地四处观察,眼中闪烁着顽强与坚定。 就在这时,一道微沉的女声响起:“皇家御林军的牛大人在吗?” 牛天竹立刻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眼中闪过一抹警惕,却没有立即回答。 ”唔唔唔......“其他的皇家御林军也都屏住了呼吸,脸上涨得通红,缺氧已经到了极限, 但他们依然坚守着岗位,没有丝毫退缩。 突然间,一阵“唰唰”的声音传来。 祈福殿周围的高大灌木被人狠狠地砍倒了一片,茂密的灌木哗啦啦地倒下,周围露出一个空隙,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落在地面上,仿佛给这个阴暗的场景带来了一丝光明。 被灌木阻隔的毒烟顺着空隙迅速散去,如同一条蜿蜒的烟龙,缓缓飘散了出去。 随着毒烟消散,视线变得清晰了许多,广场上的景象一览无余。 连同憋气的皇家御林军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几分欣慰与舒缓。 大人,您还好吗?牛天竹听到声音,循声望去,只见在袅袅炊烟的掩映下,一位身着淡雅衣裳的娇女子缓缓走来。她的面纱轻轻摇曳,似随风起舞。 身后一个俊俏少年紧跟其后,手中的剑在月光下闪烁,剑尖滴落的血珠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鲜艳。 ”......谁?“牛天竹感受到一股惊人的气势袭来,他下意识地紧绷了神经,手中的剑也随之抬起,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之色。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影,到底是友还是敌,牛天竹心中暗自警惕。 我是齐家的三小姐,齐晓晓,大人应该还记得我吧?今日为贵妃 诊治的女子。;路漫儿保持着距离,避免引发不必要的冲突。 她知道牛天竹在毒烟中已经待了很久,喉咙可能受到了伤害,难以言语。 路漫儿简洁地解释了来意,然后将几张从刺客身上夺来的面巾扔向牛天竹。 这些面巾上蘸了特制药物,是我从那些刺客身上拿到的,戴上后可以在毒烟中呼吸,大人让手下戴上,就能解决危机,另外要迅速清理周围的灌木,找到源头处理,毒烟就会随风消散 牛天竹接过面巾,抬头闻了闻,果然嗅到了浓烈的药香。 被毒烟灼烧的喉咙似乎也得到了些许舒缓。 他怀疑地看了一眼路漫儿。 此时不是询问的时候,牛天竹作为顺圣帝的亲信将领,果断地指派了几名皇家御林军,让他们戴上面巾,开始清理周围的灌木。 趁着皇家御林军分散毒烟的工作,路漫儿问道:陛下呢?他难道......被困在殿内? 牛天竹点了点头,指了指正在拼命撞击门扇的一群皇家御林军,然后又摇了摇头。 路漫儿皱了皱眉,猜测道:出不来?莫非,门被从里面反锁,还是殿门被堵住了?现在是怎么回事?陛下无法出来? 牛天竹叹口气,再次点了点头。 第214章 安全 那你们究竟怎样确保陛下的安全?就这样不管不顾吗?还是一味的撞门,能有什么成果?皇上身边可有护卫?要是里头藏有杀手又该如何是好?;路漫儿着急地质问着。 ”你倒是想的多。“牛天竹的眼神顿时凝重起来,仿佛要透过她的心思。 ”......“路漫儿沉默了,心头疑云重重。 大祸临头,能不多想多做吗?本就是他本职工作,自己做不好,还不让别人说了! 况且,自己至少提供建议,他这样盯着自己又有何用呢? 她又不是胡诌,所言岂非属实? 顺圣帝如今独自被困在祈福殿中,若是真有刺客潜伏,那可谓是鱼肉在渊,生死未卜啊。 “咚咚!”“咚咚!”身后的皇家御林军似乎也听到了路漫儿的质疑,更加拼命地冲击着殿门。 然而,祈福殿并非寻常之地。 它是为亡者而建,犹如一座幽深的陵墓。 按照朝廷的传统,陵墓常常深藏不见天日。 因此,祈福殿四面没有窗户,整体不采用木质结构,而是由坚硬的灰石筑成,高墙环绕,又建立在荒僻凄凉 之地,只留下一道殿门可供进出。 理应来说,这扇门不应该被紧闭,但现在却不知何故,被从里头紧紧地堵死。 就算是七八名皇家御林军齐心协力,也无法将其推开。 或许是因为石头墙壁的关系,隔音效果极佳,一旦殿门关闭,连里头的声音都听不见。 路漫儿皱眉环顾四周:“陛下......已经在里头守多久了?可有声音?” 她越发担忧起顺圣帝的安危。 ”......“牛天竹手握长剑,内心焦躁不安,用力挥舞,试图将思绪化作文字。然而,他心中所想却难以表达清晰。急于解决,他索性抓起剑,在地上匆匆写下: “晚饭后,陛下提议与太皇太后私下聊聊,要求不受打扰,独自进入祈福殿。我们守在外面,到了半夜,殿里突然传来巨响,门窗紧闭,没有一丝动静。” “正在思考时,前殿忽然冒起浓烟,让人窒息。就在那一刻,刺客闯了进来。” 路漫儿审视着牛天竹写下的文字,立即抓住关键:“最初的巨响是来自祈福殿内?” 牛天竹郑重点头。 “这意味着陛下可能有危险,祈福殿里发生了什么事?” 路漫儿脑袋仿佛要爆炸了一般。 这事已过去半个时辰了吧? 若是祈福殿内真有危机,陛下岂能平安无事? 牛天竹脸上的表情一时羞愧,一时焦急,他匆匆写下:“现在殿门紧闭,实在是难以推开,三小姐,你有何良策?” 路漫儿不再多言,径直来到殿前:“让我一试,若是信我,还请诸位退开!” 皇家御林军犹豫了片刻,然后齐齐向后退去。 路漫儿向后看了看。 小鱼儿意会,随手拾起一把沉重的大刀,深吸一口气,将内力注入刀锋,然后猛地挥刀斩向门板。 “砰!” 刀锋落下。 铁木打造的殿门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几乎将整扇门劈成两段,木屑四溅,裂痕密布。 牛天竹目瞪口呆:“?!” 一群带伤的皇家御林军齐刷刷齐声发出一声突然间的惊呼,他们眼中透着一丝惊愕,一丝难以置信,仿佛见到了天大的怪事。 众人的眼神瞬间变了,纷纷以惊讶不可置信的眼光盯着路漫儿和小鱼儿, 仿佛在目睹着一场匪夷所思的奇景。 “这……这京城高门的千金身边的人……竟然如此凶残?”一位皇家御林军低声自语,他们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种匪夷所思的感觉。 可惜,再凶残也没用。他们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一种无力感。 路漫儿仰望着那块挡在殿门口的巨石,只感觉心头一阵沉重,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将她压制在原地,无法前行。 小鱼儿的刀锋穿透殿门砍在石头上,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就像是在铁板上刻下的一道轻浮的印记,连石头皮都没有削下来。 “这是什么?”路漫儿简直惊讶到无以复加。 祈福殿里哪来这么大的石头?她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还好死不死的堵在殿门口! 这样一来是挡住了外面不怀好意的人进去。这让她感到一丝庆幸,却又更加担忧起陛下的安危来。 毕竟真的想进去救人的也被拦在了外面。 牛天竹快步走过来一看,脸色顿时变了,他挥剑写道:“这是放置在祈福殿内的佛像,竟然被人弄断了挡在门口,难怪皇家御林 军怎么撞门都不开!”他说着,声音中透着一丝愤怒和无奈。 相国寺里的佛像都是采用一种极其坚固的金刚岩石打造的,水火不侵,刀枪难伤,而且比普通石块沉重许多。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佛像的敬畏之情。 别说是几个皇家御林军,就是再多来一百个,也别想把挡门的佛像给撞开。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绝望。 牛天竹脸色都变得铁青。 ”......“他紧皱的眉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和焦虑。 天知道,原本好端端固定在佛台上的佛像,怎么会被人搬动下来,还堵住了殿门。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事件的困惑和愤懑。 守在门外的皇家御林军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姐姐.....这可怎么办才好?“小鱼儿说着,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可思议和惋惜。 似乎,回天乏术! 路漫儿叹口气,又苦笑道:“这可就麻烦了……殿门被堵住了不说,可是哪有其他的路可走呢?祈福殿又没有窗户,连墙壁都是用石头砌的,坚硬无比,想破墙而入......都不行。” 第215章 危险 难办!陛下如果真被困在里面,这要怎么救?”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焦虑。更加令人心焦的是,佛像不会无缘无故地自行下移,必定是有人使用了某种巧妙的手段导致的。 这无疑意味着,在祈福殿内必定潜伏着刺客! 顺圣帝可真是太麻烦了。 这样的危机,或许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偏偏独自一人留在祈福殿中,陪伴着太皇太后的灵位。 情况变得更加不妙…… 真要将自己的性命赔进去了。 此刻,路漫儿的心情有些焦虑不安,她不由地紧咬着指甲,琢磨着应该采取何种行动。 若顺圣帝真的身陨,那将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 而且此刻的辰王情势未卜,万一父子俩同时遭遇不测,整个朝野都将陷入无法预料的混乱之中。 路漫儿在前世曾生活在南秦国国,经历过二十余年的沧桑岁月,其中有十余年三国鏖战,她亲身经历了战火的洗礼,深刻体会到乱世的苦难,人命如草芥一般不值一提。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士。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如今,虽然三国已经停战不到十年,但除了京城以外,各地依然深受战火的摧残。 本朝是三国中最好战、军力最雄厚的国家,若皇帝和辰王同时遭遇不测,以祁修远的个性,再加上本朝的国风,必然会引发一场无法挽回的战争。 尤其令人担忧的是,今日这些刺客 竟然还与南秦国有关。 南秦国与本朝素有深仇大恨,必然是要你死我活。 而对于路漫儿来说,顺圣帝与诚诚之间的感情十分深厚,即便考虑到诚诚的未来,她也必须想方设法拯救顺圣帝。 但问题是,该如何拯救呢? 有何办法能够进入祈福殿? 路漫儿往后退了几步,目光不停地在祈福殿四周打量着。 与此同时,牛天竹也变得更加焦躁不安,他发现殿门被佛像挡住,无法撞开,于是立即命令所有皇家御林军四处寻找弱点,同时派人前去求援,准备用强硬手段冲破墙壁。 路漫儿在心里摇了摇头。 求救的呼声仿佛是一波波汹涌的海浪,每一声呼喊都充满了无尽的力量,仿佛要将困境一波推向希望的彼岸。 然而,时间的流逝却宛如一枚滴水穿石的利箭,不容有丝毫的懈怠。 如今,年岁渐长的顺圣帝已被困在这片黑暗之中半个时辰。朝中皇族个个都是武艺高强之人,传闻顺圣帝登基之前功夫盖世,但岁月无情,时光的洗礼使得他的身手不复从前,此刻又岂能保证他的坚持。 何况,想要破开如铁壁铜墙一般坚固的城墙,唯一的办法就是动用投石器。然而,顺圣帝却依旧被困在祈福殿之内,谁敢轻举妄动?若是一时冲动伤了皇帝,那将是天大的祸事。 路漫儿心知这些传统的方法已经行不通,但这并未阻止牛天竹的行动,她的目光忽然间落在祈福殿的 屋顶上。 “通风口!”她眼中闪过一丝灵光。 祈福殿虽然黑暗无光,但毕竟并非真正的坟墓,而是人们祭奠的场所,必然会有通风的必要。 单凭一扇大门显然无法满足通风的需求,必然还会有其他的设计。 路漫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她对建筑学略知一二,明白通风口的必要性。在古代的建筑设计中,特别是类似祈福殿这样的宫殿寺庙,通风口的设置是相当常见的,以确保内部空气的流通,不至于让人感到闷热潮湿。 时间紧迫,再耽搁下去,情况只怕会变得更糟。 路漫儿毫不犹豫地制定了计划:“廖大人,请您留在此处守护,我将登上屋顶寻找线索。” 牛天竹尚未做出反应,只见路漫儿迈开大步,以猎豹般的敏捷踏上墙壁,一跃而至屋檐之上,身形消失在夜色之中。 牛天竹略感迟疑,随即意识到了他的意图,眼中带着几分兴奋,期待地望着屋顶的方向。 祈福殿的屋顶并无与众不同之处,与其他建筑相比也并无太大差异。 屋顶呈现出斜坡的形态,四角飞檐挑起,上面铺设着一片片光滑的琉璃瓦。 路漫儿小心翼翼地在瓦片之间穿行,细致地检查着每一处,终于发现了一个疑点,那正是建筑师留下的通风口,隐藏在瓦片之间。 小鱼儿毫不犹豫地挥起长刀,内力鼓荡,刀锋如苍鹰翱翔,猛地刺向地面!紧接着一记横扫! “哗 啦啦!”琉璃瓦片纷纷飞溅,坚实的木梁被劈开,露出一个洞口,琉璃瓦片纷纷滚落。 一声沉闷的惨叫划破夜空,仿佛有人被重击。 路漫儿迅速放下长刀,紧紧抱住头颅,从洞口跃下。 “咔擦!”琉璃瓦片与路漫儿的身影一同坠入殿中,碎裂的声音如同压垮心头的重担,一切仿佛被摧毁。 路漫儿身形翻滚着着陆,利用着身体的每一寸力量,手中长刀紧握,仿佛拿着最后的希望。她的眼皮还没来得及掀开,一股阴冷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 她立即向一旁滚动,灵巧地躲过来袭击,手中长刀犹如一道银色的闪电划过,刀锋带起阵阵寒意。 “啪嚓!”金属相撞的声音响彻耳畔,火花四溅,犹如夜空中的烟火,美丽却又带着致命的危险。 当路漫儿睁开眼睛时,她看到的是一个浑身湿透、身穿贴身衣物的刺客,眼中闪烁着不屈的意志,犹如夜空中的孤狼,准备对抗一切阻挡在前进路上的障碍。 她心中一沉,原来,这是他们藏身在水中的刺客精英,他们的到来如同暗流涌动,隐隐透露出一种无形的威胁。 路漫儿心头一紧,对面的刺客突然举起手腕,目标直指她的心脏。 危机感如影随形,她本能地闪身躲避,眨眼间,一根根细如毛发的黑色毒针从刺客手腕中射出,速度之快仿佛暗夜中的猛兽,无声无息地袭击着。 幸运的是,路漫儿的身手矫健,她如同一 只敏捷的猎豹,闪避着那些锋利的毒针,生死瞬间之间。 一串串毒针射出,刺客毫不犹豫地展开追击,长刀高举,似乎要将路漫儿钉死在地上,永无翻身之日。 “危险!”路漫儿仓促地站起身,她手中的长刀闪烁着寒光,眼神中却满是无奈与悲愤。 她举起手中的毒针,准备迎接这场生死较量,她知道,这一战,将决定着她未来的命运。 祈福殿内一片狼藉,佛像殿上,本应恢宏挺立的佛像如今成了碎片,残留的莲花台也被炸得焦黑,被烟尘笼罩的殿内弥漫着一股焦味,压抑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地上灰尘飞扬,踩踏过的地方留下深深的痕迹,血迹斑斑更显残酷的场面。 “遭了!” 路漫儿盯着佛台上的焦黑,心中一股无力与愤怒交织,她顺着地上的血迹缓缓寻找,最终发现两名刺客的尸体,他们身旁扔着一块被扯破的龙袍,龙袍上染满了鲜血,看起来十分凄惨。 她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看来,顺圣帝遭遇刺客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心急如焚,她迫切需要找人,也许还有拯救的余地…… 就在这时,一阵混乱的碰撞声从耳室传来。 路漫儿眼神一凝,立刻冲了过去。 耳室与正殿相连,中间没有门,专门供奉灵牌和长明灯的地方。 然而此刻,耳室四周的木架已经被推倒,屋内一片凌乱,各色灵牌和油灯散落一地,地面湿滑不堪,反射着昏暗的灯光。 第216章 命 路漫儿刚一进去,就看到一个身穿龙袍、浑身染血的老人从倒塌的木架后冲了出来,他怀中抱着一物,头顶的发髻已经散乱,花白的发丝凌乱地垂落。 那张威严的面庞上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焦虑。 显然是中了剧毒。 “陛下!”路漫儿大声呼喊,立即向前冲去。 顺圣帝闻声抬起头,动作稍稍迟缓了一瞬。 与此同时,一名身手矫健的黑衣刺客从木架后跃起,手中高高举起刀锋,借着下坠之势,狠狠地朝着顺圣帝的头颅斩去! 路漫儿的瞳孔猛地一缩! 暗杀者贴得顺圣帝几乎贴身,再拖延一秒都将面临无法挽回的局面。 此时此刻,生死交关,路漫儿已无暇多想,她紧握着手中的长刀,心急如焚地向前挥动,声音带着激昂的呐喊:“陛下,快躺下!” 顺圣帝年轻时曾率兵征战,他不是那 种纸醉金迷的君主,而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帝王。否则,在孤身一人的情况下,他也绝不可能与刺客周旋如此之久。 即便局势险恶,他依旧坚守到有人前来解救。 听到呼喊声,顺圣帝身体的反应远远超过了思维,他毫不犹豫地倒地卧下,身子翻滚向一旁。 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狼狈,但却非常果断。 长刀带着毁灭般的力量向他袭来,从他头顶划过,划破空气,然后狠狠地刺穿了半空中的刺客。然而,刀锋的势头仍然不减,将刺客的身体带着猛撞入墙壁,直接钉在那里。 “叮当……”长刀落地的声音清脆而有力。 刺客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地面上的顺圣帝,鲜血自他七窍涌出,他的身体不停地抽搐,最终停止了呼吸。 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路漫儿这才松了口气,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屏 住了呼吸,肺里仿佛充满了炸药。 她走到顺圣帝身边,匆忙弯下腰扶起他:“陛下,您还好吗?” 顺圣帝头发散乱,浑身染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呼吸急促,生命垂危。 路漫儿顺着顺圣帝的目光看去,发现他怀中抱着的竟是太皇太后的灵位。 灵位保存得极为完好,没有丝毫损伤,仿佛宫廷中的珍宝一样。 ”嘶嘶.....“然而,与此同时,顺圣帝身体上的伤势更加惨烈。他的右臂和半边肩膀,被暗红色的血迹所覆盖,仿佛一幅残缺的画卷,残留着生命的最后挣扎,血迹渗透了华贵的龙袍,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内在痛苦。 “陛下,危险!您中毒了!快快让我看看。”路漫儿心知不妙,扶着顺圣帝,轻轻掀开衣袍,细细观察,心中不禁一沉。 完蛋了,哎,大难临头了! 只见顺圣 帝的手臂和肩头处,已经变得阴暗而苍白,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黑雾笼罩,肆意侵蚀着他的肌肤,密密麻麻的伤口如同一条蜿蜒的小溪,流淌着生命的残余,其中隐藏着的毒针深深地钻入皮下,勾勒出一幅无情的画面。 这般凄凉,显然是刺客暗藏的毒物所致。 路漫儿紧咬着嘴唇,立即抓住顺圣帝的手腕,细心地触摸他的脉搏。 顺圣帝虽然神志尚清,却见她神色变幻莫测,疑虑地问道:“……你?牛天竹何去何从?” “牛大人和其他御林军被困于宫外,刺客放出毒烟,暗中窥视,御林军伤亡惨重。”路漫儿匆忙解释。 顺圣帝面色微变,低声质问:“其他事态如何?” “回禀陛下,殿内已然烈火熊熊,形势严峻,御林军与大臣们困顿其中,请不要担心,虽然严重,但幸未见重伤。”路漫儿回答 。 顺圣帝眉头紧锁:“辰王何处?远亲王又作何态?为何不来帮忙?” “远亲王或已为人所引,早早动身前往山下去了,辰王.......如今行踪未卜,无人知晓。”路漫儿轻声说道,“陛下受毒,势不可违,若是您信我,我会竭尽全力,毒药凶险,须速速排除,方能保住一线生机。” 祈福殿资源匮乏,路漫儿也不得不对刺客所用之毒采取行动,可即便是她,也有些束手无策,但她不得不行动! 那藏匿于体内的毒针无疑是一颗定时炸弹。 因此,刻不容缓,务必将毒针除去,以保全性命。待离开此处,再委托太医研制解药。然而,路漫儿心中仍存犹豫。 她默不作声,抬头看了一眼皇上.......这样的情况下,不知顺圣帝是否愿意让她医治,彻底祛除了毒害? 不然,会没命的! 第217章 复杂 路漫儿心中莫名的涌起一阵悲凉。 皇上不愿意赐婚,这件事诚诚知道,远亲王知道,却都不肯告诉她。 还用一个虚无缥缈的期待吊着她,为什么? 让她勾勒了美好的未来,却又无奈落空吗?让她幻想了无数蓝图的细节,却又在最后给她沉重一击?让她期望,又失望,最后绝望? 远亲王总是嘴上说着相信她、欣赏她,可是到了紧要关头,皇上不可能赐婚,他便只字不提了?当她傻子来糊弄? 难怪一直没有赐婚的消息......难怪那些人说,她早就是天下人的笑柄!说她工于心计、积极经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难怪......难怪...... 和这样封建王朝统治下的既得利益者相处,根本谈不上什么平等,更何况尊重二字!修远他虽然待人有礼、守节善意,却不可避免的,仍是个封建主子! 不会让自己的女人知道重要的事,不会允许自己和他并肩作战,只想掌控一切、决定一切! 至于她?乖乖做好一个菟丝花,在男人的庇护下安静温柔便可,根本不用她有思想、有主见! 路漫儿只觉得心寒。 如同一盆冷水浇下来,透彻心凉,寒冷刺骨。 而此时此刻,心情复杂的,却不止 她一人。 作为皇帝,顺圣帝心存疑虑乃屡见不鲜。 毕竟,他不久前对齐家实行严厉惩罚,路漫儿扮演“齐家女儿”身份,谁能保证其不心怀怨恨?若顺圣帝对她不信任,不敢将性命寄托于其手,亦属情理之所在。 ”还请您定夺。“路漫儿未多作解释,将决定权交还顺圣帝手中。 闻言,顺圣帝深深地凝视她:“尔能确保朕安危?” 路漫儿微愕,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臣女不知,但臣女有信心,能够救您的命。” “既然如此。那你便着手吧!”顺圣帝果断而坚定,面容虽苍白,却透着帝王之威,“今夜之刺杀乃是对朕的挑衅,辰王或许也卷入其中。事关性命,如今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朕岂能有所疏漏,否则天下将陷入无序!” “陛下英明。”路漫儿应道,从腰间取出一颗药丸,递至顺圣帝唇边:“此药虽不能解毒,却可保心脉,维系陛下生机,争取时间。” 顺圣帝凝视着药丸,片刻未即吞下,而是询问:“你是齐家的女儿,你也知道,朕刚刚重罚了你的家人。如果你是我,如何以相信之?” 路漫儿点了点头,平静的答道:“......臣女不知。” 这话说的没错,如果自己是非常以 家族为概念的人,一定会对皇上心存不满。 或许会有什么小动作,甚至谋害皇上?或者和贵妃娘娘等人有什么勾结?这个药丸中有什么古怪也未可知。 也正因为如此,站在皇帝的角度,不信任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然而,她心知肚明。 因顺圣帝别无他选。 其信赖的亲信与皇家卫士皆被挡于门外,路漫儿独自在侧,再加上中毒垂危之际。 除了寄予她莫大信任,孤注一掷之外,顺圣帝已无其他抉择。 然而,顺圣帝却以微弱的声音回应:“唯有真情。” 路漫儿心中一震,神色微动。 “我早已听闻你的名声,齐晓晓。”顺圣帝的声音虽幽弱,但目光却仍坚定,那双充满着威严和锐利的眼眸深邃无比。 “诚诚曾向我提及过你,他一直祈求,渴望朕赐婚......他希望你可以成为他的母亲,甚至曾向我求过……盼望我与你和远亲王结合,让你能够光明正大地担当他的母亲。我想,能够赢得他如此信任的人,应该不至于让人失望。”顺圣帝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悲凉。 路漫儿心头一软:“诚诚真的曾这样说过吗?” “不仅是诚诚,就连远儿自己都来求,说是非你不娶,然而,我已经避而 不谈,他应该知道,自己是被拒了。”顺圣帝淡淡地道,“因为我曾向他的祖母作出过承诺,对于远儿,他将来的婚姻不可能由他自己决定,涉及江山社稷,不能轻举妄动。如今天下大乱,三个国家各自为王。若是能够联姻,或许未来能够世界大同。” 真是个有野心的皇帝,想要通过联姻的手段让其他的国家归顺。也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迟迟不决定继承人的身份,因为他要选择一个有能力统一天下的人,让他迎娶帝国的公主,换取未来的和平。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因此,即便是最深爱的乖乖侄子小诚诚亲自前来恳求,顺圣帝也不为所动。 这段婚约根本上不可能的,因此就算是远亲王带着战功来换、即使自己已经拼了命的拯救灾民,却还是无济于事。 或许二人就是这样的有缘无分...... “你可会怨?这样辛苦,却还是得不到想要的。”皇帝看着她。 "皇上,可曾听过一句话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只要心里想着所共的婵娟,可以照着身心俱安之人,再辛苦又何妨。“ 路漫儿追问:“所以,陛下的意思是,想要给远亲王殿下指定的,另有他人?” 莫非传言就是真的 皇上有意将皇位传给自己的亲戚,而不是自己的亲儿子。也正是这个原因,所以迟迟不给远亲王殿下赐婚........莫非,就是等着联姻吗? 她心头忽生一丝疑惑。 顺圣帝与祁修远的兄弟情深如海,胜于千言万语,祁修远虽年轻,却能掌握国家大权,这也离不开顺圣帝对弟弟的信任。 若非如此,若是多疑的皇帝,绝不会将国家大权交给一个可能篡位的弟弟。 除非这个男人早有打算。 既然兄弟情深,那么顺圣帝的承诺也必然真诚如初。 路漫儿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忧郁。这些日子来,她感到内心纷繁复杂,仿佛有一团乱麻在心头缠绕。朝堂政务,向来错综复杂,充斥着权谋与利益的交错,她一个人难以左右。 皇室宗亲的婚姻大事更是牵涉到无数人的利益和情感,不是她能够单方面决定的。她心知自己的力量微薄,对于这些重大的决策,她只能被动接受,而无法主动改变。 这种感觉让她感到十分失落,仿佛自己在一场巨大的风暴中,无法找到前进的方向。她的心疲惫不堪,仿佛承载了太多的重负。然而,她深知,不能轻言放弃,不能沉溺于无助的情绪中。她需要寻找一种力量,一种能够坚定她前行的动力。 第218章 目的 五年前,那位远亲王殿下为何招来了如此多的怀疑? 若不是自己救他于水火,解了他的毒,或许那位鼎鼎大名的战神殿下早已经........ 而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似乎又曾经听说,远亲王殿下饱受皇上的猜忌,似乎郁郁不得志,被收回了兵权。 直到他重伤。 因为剧毒瞎了眼睛,武功颓废,不得不退居二线这才又重新得到皇上的信任。 那皇上对待这位远亲王殿下,是否又真的如他所说那样的关爱自己的亲弟,还是逢场作戏罢了? 路漫儿以往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因为她对顺圣帝的了解实在太过肤浅,对他的形象也仅仅停留在模糊的印象上。然而如今当她亲眼见到这位皇帝时,心中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疑惑。 从这个问题引申出来的是另一个疑问,那就是皇上的亲生儿子,也是如今权势滔天的贵妃的儿子,自己的前夫辰王殿下。 为什么皇上会将自己赐婚给他呢? 若是皇上早就有大一统的思想,那么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不会被划定为第一继承人,这并不符合常理。历朝历代,皇上当然更倾向于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而非自己的弟弟。 “咳咳咳咳咳咳……嗯咳咳……”顺圣帝刚欲言语,便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剧烈 的咳嗽。 星星点点的深红色血液喷洒在他的华服上,显得格外刺目。 路漫儿吓了一跳,连忙将一颗药丸塞入他的口中:“陛下,请稍作休息,我将立即为陛下拔除这些毒针。” 顺圣帝因咳嗽而说不出话来,只能微微点头示意。 路漫儿扶起他,让他半躺在倒塌的木架上。 祈福殿内只靠几盏微弱的油灯点亮,那些灯泡虽然已经因岁月久远而显得有些黯淡,但仍勉强能够照亮这片区域。 路漫儿捡起地上的一支长明灯,从壁灯中取出油和火,点燃了它,将周围照得一片明亮,以便更好地进行治疗。 “陛下,毒针非常细小,而且已经深入皮肤之中,我必须亲手划开伤口才能将其清除,陛下,请忍耐一下。”路漫儿撕开裙摆,紧紧绑扎住顺圣帝的伤口,防止过多的出血。 顺圣帝虽然面色苍白,但眼中却闪烁着一丝坚定的光芒:“你不用担心。朕既然将生死交给了你,自然也不惧怕任何的疼痛,无论结果如何,朕都会拟一道圣旨,不干你的事,也不会有人将罪于你,你放心去做。” “多谢陛下。”路漫儿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对这位皇帝的敬佩与感激。 政治家的身份总是复杂的,或许他对于自己的亲弟弟并没有那么的恶 劣,即便不是百分百的信任,但至少五年来,自己听说,皇上都有将皇位传给这位弟弟的心思,如今待自己也算是公平公正,那便算是一位明君。 即便皇上似乎在男女之事上似乎对皇后和贵妃都有不公平的地方,但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将他从这场危机中救出来。 除了软剑之外,她身上还携带着一把匕首,这是她的最后一线生机,也是她保护自己与他人的利器。 路漫儿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把匕首,仿佛一个守护着秘密的守夜人,她将匕首放在燃烧的油灯火焰上,火光照亮了她决绝的眼神,犹如一位孤独的勇士在黑暗中追寻光明。她轻轻摩挲着匕首的锋刃,仿佛在与死神擦肩而过,让匕首焕发出令人瞩目的光芒。 她的动作轻盈而又灵活,就像一只优雅的舞者在舞台上起舞,她的手指像钢琴家的指尖般灵敏,精准地掌握着每一个细节。当她发现顺圣帝手臂上的毒针孔时,她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坚定,她知道这是拯救生命的时刻,不能有丝毫犹豫。 她的手指如同一对温柔的精灵,轻轻触摸着顺圣帝的皮肤,仿佛在给他注入一缕生命的力量。她用掌心内蕴的微弱内力,轻轻吸引着毒针,就像吸引着一颗失落的星星,让它们 离开顺圣帝的身体,回到了黑暗的深渊。 这些毒针看上去如同黑色的恶魔,它们的每一根刺入都代表着一次生命的威胁,但在路漫儿的手中,它们变得温顺而无害,仿佛被施加了魔法的束缚,不再能够伤害任何人。路漫儿将这些毒针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的布片上,就像在安放一颗颗沉睡的毒蛇,让它们无法再次醒来。 顺圣帝虽然表面上没有流露出太多的痛苦,但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仿佛一条受伤的野兽,正在挣扎着寻找生存的出路。 "你的医术果然不凡啊。”顺圣帝微弱地说道,“你师父是谁?曾经受过何等的训练?” “您过奖了,我只是略懂一二,算不得精通的,只是这样危险的情况下能为您效力。如今也算是物尽其用。”路漫儿轻声回答,她的声音如同一泓清澈的泉水,给予顺圣帝一丝温暖和安慰。 路漫儿继续清理着毒针,她的动作缓慢而有序,仿佛在为顺圣帝的伤口绣上一幅精美的画卷,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生命的珍视和敬畏,她知道每一次动作都关乎着一个人的生死存亡,不能有丝毫马虎。 "陛下,请恕我冒昧。”路漫儿终于开口,“我实在好 奇,为何当初您会决定将路家的女儿许配给辰王?” 若是皇上想要将自己的儿子设立为继承人,那自然是要为他深远谋划的,或许会想要将敌国的公主带来联姻,从而促进大一统。 但是却早早的将自己的儿子和路家的女儿许配到一起,明明知道儿子的心上人另有他人,这又是为什么呢? 皇后生的孩子早早的夭折了,此后便身居冷宫,不愿见人,因此贵妃娘娘的孩子也是最有力的储君人选。 可是......皇上似乎没有给足够的重视.......难道皇上真的想让自己的亲生弟弟继承皇位吗? 顺圣帝的眉头紧锁,他的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散发着一丝不可捉摸的阴霾。 路漫儿俏皮一笑回答道:“也许是因为我留心观察,发现陛下并非那种赏罚不明的昏君。我今日不顾一切救驾,也算是立下了一份微不足道的功绩,以陛下的仁慈心肠,我想陛下应该不会计较我这次的胆大妄为吧?” 她眼中闪烁着一丝挑衅的光芒,仿佛在与顺圣帝玩起了一场心理较量。 “……” 顺圣帝哭笑不得:“你这是给朕戴上了一顶金碧辉煌的高帽子,让朕要惩罚你也无从下手。” “陛下息怒,臣女实无此意。”路漫儿摇了摇头,态度谦卑。 第219章 守护 顺圣帝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朕的子嗣众多,诸位公主也不敢如此对朕放肆,你却在朕面前肆无忌惮,莫非是因为你觉得诚诚认定你为他的母亲,远儿也想要娶你为妻。你就可以肆意妄为吗?” 他的语气沉郁,像是一缕寒风吹过,令人心生寒意。 就连顺圣帝声音微弱,但那股威严依旧如山,让人无法抗拒。 换做是其他人,恐怕早已惶恐不安,跪地求饶。 路漫儿又拿起一根毒针,随手丢在一旁,微笑道:“陛下误会了,即便我真的胆大包天,也绝非因为小世子和王爷的关系。” “哦?”顺圣帝略感怀疑,“你难道没有因为诚诚和远儿对你的喜爱,而心生野心,想要攀附远亲王府,一飞冲天吗?” ”哈哈哈!“路漫儿被逗得哈哈哈笑起来。 其实,她知道了皇帝的态度,更不奢求一个结果了。 如果知道结局你还会去爱吗? 缘分不是人能决定的。爱与不爱,其实很难由自己的内心掌控。顺势而为,对的起自己,对得起别人就好。 皇上见她俏皮一笑,也有些吃惊。 ”你笑什么?“ 路漫儿无奈的叹了口气。 世人都觉得,是她攀高枝,是她想要成为远亲王妃?趣味都没有人肯相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亲王殿下用真诚求来的。 有的时候,即使知道这个事情明明知道结果,可也希望自己努力的坚持着,坚信着自己的执着。哪怕明明 知道没有结果,也想试一试。就算没有结果,也不希望自己的过程什么也没有做,一点事情都没做。就那样静静的等待结果。 退一万步讲,就算自己真的爱慕虚荣,想要嫁入王府。 可是,这又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呢? 钱?自己当然不缺钱。就算没有腌制水粉的生意,自己名下的那些实体产业也足够,孩子们花十辈子都不愁了。 权利?有了钱自然可以贿赂官员,可以宴请名人骚客,再加上明月楼拥有的间谍刺客,足够扰动天下。 女人想要的东西,当然不需要依附男人才能获得,可惜这个世界的人们并不知道这一点。 至于成为王妃能带来的那点好处。 自己却还需要和其他女人勾心斗角,笼络住丈夫的心,还要生儿育女做一辈子老妈子。成为男人一辈子的奴隶才能获得。 有什么可争的呢? 她只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愿为权势所困。 "我从未幻想过要攀附远亲王之意,此言实为至诚之言。”路漫儿语气庄重,目光坚定,“陛下如果不相信,可以让时间来证明,我相信不会让你失望的。。” “哦……”顺圣帝微微皱眉。 路漫儿顺利清理了所有的毒针,仔细检查后确认无遗漏。她沿着伤口轻轻挤压,黑色毒血缓缓渗出,看起来有些危险。 ”时间太久了些........“路漫儿叹了口气,不多的毒血足以证明毒素已经深入血液。 为了避免顺圣帝失血过多,路漫儿没有再下狠手。她取出一颗药丸,将其捻碎涂抹在伤口上,勉强止住了血流。 “条件有限,暂且只能如此了。陛下的身体异常,可是生命珍贵,还是交给太医处理为妥。” 不然出了事,她可不背锅! 路漫儿认真地说着,将地上的一小包毒针裹好,“这些毒针,需要留下备用,上面蕴含毒素,足以看出下毒者心思歹毒狡诈,好好保存,或许未来可以查询,对太医研制解药或许大有裨益。” 顺圣帝微微点头,目光落在一片狼藉的祈福殿上:“我们又该如何脱离此地?” 路漫儿也陷入了沉思。 祈福殿的大门被一尊千斤重的佛像挡住,四面没有一扇窗户,只有厚实的石墙。 她一个人或许能轻松脱身,攀上屋顶的房梁,再从屋顶逃脱,但顺圣帝身受重伤,无法独自攀爬至高处。路漫儿也无法承受他的体重。 就在她为难之际,突然传来了屋顶上传来的动静,接着是一阵巨大的轰鸣声。 祈福殿的屋顶上的琉璃瓦相继坠落。 火光从顶端倾泻而下,将整个房间映射得如同白昼。 路漫儿顿时松了一口气:“想必是廖大人率领着皇家御林军前来支援了!” 刺客决不可能如此大胆,竟然直接破坏屋顶而入。 果然,方才话音落下,殿内便彻底沉寂下来。 牛天竹带领着几名身姿挺拔、威风凛凛的皇家御林军,手持着火把 ,如同战场上的烈火战士,从屋顶上跃下。火把投射出的光芒,在殿内跳跃着,仿佛在跳动的火焰中,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殿内寂静得近乎可怕,只有牛天竹的低吟声和御林军的脚步声,像是一曲惊心动魄的乐章,在这庄严肃穆的殿堂里奏响。 牛天竹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他审视着每一个角落,每一处阴影,像是要将这一切都刺入他的眼中。他心中焦灼,一颗心紧紧地嵌在了喉咙,无法呼吸。 顺圣帝躺在地上,伤痕累累,鲜血染红了地面,如同残阳下的残霞,残破而又绚烂。 ”皇上!您没事吧!是谁!哪个胆大包天的!“牛天竹的眼中闪烁着炽烈的怒火,他的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他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得喘不过气来,胸口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快救皇上!“其他的御林军也是情绪激动,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仇恨的火焰,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都可能暴起。 路漫儿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燃起一股烈火。他快步走到顺圣帝身边,温柔地将他扶起,像是要将一朵残败的花儿重新悉心呵护。然后,他抬头看向牛天竹,目光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 “廖大人和皇家御林军因受毒烟所困,暂时无法陈词,望陛下恕罪。”路漫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一块坚硬的磐石,不动摇,不动 心。 牛天竹闻言,心中一阵庆幸,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他点了点头,目光扫视着殿外的大门,然后屈膝蹲下,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将顺圣帝护送出去。 御林军们也是目光坚定,他们的身影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堡垒,守护着顺圣帝的安全。 牛天竹额头上的细汗如晶莹的明珠般闪烁,他紧握着剑,剑尖在地上刻下急促的文字,”陛下病危,速宣太医“。 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他对陛下安危的担忧和决心。 ”太医!快叫太医!“一旁的护卫高声呼喊着太医,同时急切地传达命令,要求其他皇家御林军火速赶来,守护陛下。 ”是!“几名皇家御林军匆匆离去,剩下的守卫则目不转睛,警惕地巡视着周围,他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展现出对职责的忠诚和坚定。 一片看似平静的氛围笼罩在四周,但路漫儿内心却泛起了汹涌的波澜,她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紧张气息,让她的心情异常沉重。 她皱起眉头,四处张望,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正殿附近的皇家御林军还未到来吗?朝臣们和辰王殿下又去了何方?远亲王殿下还没回来?有消息吗?” 牛天竹摇了摇头,剑尖在地上刻出深深的痕迹,他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无奈之色,仿佛对自己的疏忽感到深深的愧疚:“方才为了拯救陛下,我心急如焚,未曾派人通知,恐怕辰王殿下尚未得悉此事。” 第220章 不同 “寺庙内骚动如此之大,必然惊动了所有人,辰王怎可能不知情?如果知情,为何不来救人?” 除非.......这场危机,就是和他直接相关! 路漫儿心中的疑虑更甚,但她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是保护陛下的安全。 毕竟,远亲王殿下那边高手如云,轮不到自己操心,至于一双儿女...... 佳佳和诚诚被留在佛殿广场上,周围有朝中武将和数百名皇家御林军护卫,相对而言是最为安全的地方。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然而此刻,路漫儿心头的不安却愈发强烈。 应该让小鱼儿留下保护他们的! 她沉思片刻,最终下定决心,正色道:“等待在外的皇家御林军还需时日才能抵达,廖大人,你留在此处守护陛下,我将前往正殿通知朝中大臣,也须将他们一并带至此处。今夜之事显 然谋划已久,为确保安全,我们最好不要分散,等其他皇家御林军抵达后,你立即派人搜寻辰王和贵妃,确保他们平安无事!” 牛天竹心头一阵战栗,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迫。 顺圣帝的眼睑微微一挑,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许惊奇之色,似在探寻着某个不可思议之谜。 这个名叫齐晓晓的女子……似乎确实不太简单。 顺圣帝曾从诚诚口中听闻有关齐晓晓的一些事情。 民间传闻也有许多,他知道她是在乡间长大的,被家族厌弃,又未婚生子,是个离经叛道的女子,然而,当他亲眼见到她时,他发现她的风采远超预期...... 在众人的惊叹中,路漫儿始终保持着冷静与镇定。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有坚定和从容。那种遇事不乱、冷静睿智的气质,根本不像一 个寻常的女子。 她面对危机时的沉着与理智,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即使在周围一片混乱的情况下,她依然能够清晰地分析局势,找到最佳的应对策略。她的思维敏捷,反应迅速,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这种冷静与睿智,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天赋,更是因为她在日常生活中不断锤炼自己的结果。路漫儿虽然是个女子,但她的见识、胸襟和胆识都远远超出了寻常女子。 正因为如此,她不仅在处理瘟疫之事时表现出了与众不同的智慧和勇气,更是在此刻的危机中展现出独特的能力。 顺圣帝立刻察觉到了“齐晓晓”身上的不同寻常之处。 作为一位皇帝,善于洞察人心是他的拿手好戏,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是如此,因此顺圣帝也不例外。 在“齐晓晓”的身上,他感觉到了一股与生俱来的统率 气场,仿佛她习惯于掌握全局,即便是面对皇家御林军的大统领牛天竹,她也能毫不犹豫地下令。 更让人在意的是,牛天竹居然下意识地听从她的指挥,毫无怀疑之意。 这种特质若出现在军中将领身上也许不足为奇,但出现在一个乡下姑娘身上却颇具意外性。 顺圣帝不禁回想起了辰王曾提及的关于“齐晓晓”的一切,内心却保持着淡然。 路漫儿并未留意到顺圣帝的目光。 此刻,她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情绪,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忽略了,却又无法回忆起来,心头充满了莫名的焦虑。 顺圣帝已安然脱险。 皇家御林军正在匆匆寻找太医,只要能保住顺圣帝的性命,今夜的局势就不至于恶化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而辰王那边,只需等待皇家御林军的主力赶来,牛天竹将立即派人前去支援 。 事态发展如何,一切皆向好的方向逐渐演变。 她究竟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遭了!“路漫儿的额头青筋跳动不止,她咬紧了嘴唇,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那个被刺客们肆意破坏的小广场。 突然间,她的视线停留在几具刺客的尸体上,她的表情瞬间凝固。 一道灵光瞬间闪过她的脑海! 最初,她所见的那些从荷塘水中钻出来的精锐刺客,到底有多少人? 回忆迅速回放,一些被忽略的细节浮现出来。 原来竟是百人之众! 这些刺客如同鬼魅般地分成两路行动,已经现身的又有多少呢? 小广场上,横七竖八地倒下了二十五个身影,而路漫儿和小鱼儿凭借着过人的身手和智慧,成功地制服了十名刺客。 ”不对!“路漫儿则决定深入调查,她要揭开这个谜团,确保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第221章 孩子 她清楚的记得在庄严肃穆的祈福殿内,有二十名刺客突然现身,他们手持利刃,目标明确——直取顺圣帝性命。但幸好,在关键时刻,顺圣帝身边的侍卫和暗卫及时出现,将这股邪恶的势力击退。 而令人惊讶的是,还有另外二十五人似乎在暗中集结,他们的目标竟然是辰王的住处。不过,至今为止,这二十五人还未曾现身。 这样算来,现身的刺客总数仅仅是五十人。那么,剩下的五人究竟去了哪里?他们是否还在暗中潜伏,准备伺机而动?这成了一个亟待解开的谜团。 整个皇宫内,气氛异常紧张。侍卫们严阵以待,密切关注着每一个角落。 路漫儿的心头骤然一紧,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弥漫开来。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不安的源头,那是一种直觉,告诉她危险正在逼近、 突然间,远处佛殿的方向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声音如同天崩地裂,令人心惊胆战。整个地面似乎都在颤抖,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为之震撼。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仿佛天上炸雷一般,惊得在场的人们心跳加速,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一些胆小的人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这恐怖的场景。 随后,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郎可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令人毛骨悚然 各种混乱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路漫儿猛地抬起头,看到远处佛殿方向升起的滚滚浓烟。 桐木蜡油的刺鼻气味弥漫在夜空中。 牛天竹紧绷的面容挡在顺圣帝身前,手紧握剑柄,身旁所有的皇家御林军都警惕万分,仿佛随时准备迎战。 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还有刺客? 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疑问,但由于嗓子受伤,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见浓烟翻腾,路漫儿心头的焦虑犹如烈火焚身,将她的神经拉得更加绷紧,仿佛一根紧绷的琴弦即将断裂。 "佳佳!诚诚!"她的呼唤声在烟雾中被掩盖,如同绝望的呐喊在黑暗中回响,若隐若现。 两个孩子被她留在那庄严的殿堂内,如同两朵被困在冰雪中的花朵,微弱的生机在黑暗中苟延残喘,与周围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 路漫儿身形一晃,宛如惊弓之鸟,慌乱中转身奔向正殿。她连呼唤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只能默默地祈祷着,祈求上苍的庇佑。 她心中明了,是自己大意了,疏忽了重要的细节。 未能及时察觉到刺客的阴谋,她误以为刺客的目标只在顺圣帝和辰王,却忽略了可能的其他目标,这是疏忽大意,如盲人摸象。 而这次的袭击,竟然针对的是诚诚,这更增添了她心头的焦 虑与懊恼。 诚诚,是远亲王府唯一的世子,也是顺圣帝最心爱的侄子,他的安危关系到整个王府的荣誉与尊严。 在太皇太后生忌的庄严场合,文武百官皆至,而作为远亲王殿下亲生儿子的世子诚诚是整个宫廷的焦点。 然而,刺客却精心设计,将祁修远调走,然后冷眼旁观,对准了顺圣帝和辰王,却忽略了祁修远唯一的儿子,如同暗中观察猎物,伺机而动。 若论仇恨,祁修远定是南秦第一个应该被除掉的对象,但他太过难缠,令南秦不得不改变目标,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现在,刺客若有机会除掉祁修远的唯一继承人,必定毫不犹豫,这是兔死狐悲,铤而走险。 “可恶......” 路漫儿紧咬着唇,血液在她的指尖慢慢凝聚成泪,滴落在地,仿佛是她心中的悔恨在流淌,无法抑制。 内心的懊悔和自责如同锋利的剑锋一般,不停地割裂她的心,让她感到无尽的痛苦,这是心有余悸,悔不当初。 她怎么会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难道是多日来的安宁生活,让她沉湎于安逸,放松了警惕? 为何她竟然相信将两个孩子托付给皇家御林军?她应该时刻将他们紧紧地抱在怀中,决不放手,这是大意失荆州,大谬不然。 强烈的悔恨推动着路漫儿加 速奔跑,只用了短短的时间,她已经来到佛殿广场,如同一颗疾风般穿梭于混乱的人群之间。 仿佛是昔日的一幕重现。 广场上浓烟弥漫,人们惊慌失措地奔逃,尖叫声在空气中回荡,如同死神的嘲笑,这是望风而动,人心惶惶。 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宛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让人无法呼吸。 宫廷中的御林军、朝堂上的儒臣、战将,以及被火光惊扰的官员家眷,纷纷陷入无法自拔的混乱之中,如同被困在泥沼般挣扎。 几名身着黑色长袍的刺客似鬼魅一般潜伏在人群中,手握利刃,冷酷无情地夺去生命! 他们无视一切身份,只要是眼中的目标,无论是御林军还是朝臣,亦或是无辜的妇孺,都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刀光闪烁,鲜血如泉涌。 “啊……” “救命啊!快来人呀!” “那边.....有、有人........有人在杀人!”惊恐绝望的呼喊声在混乱中穿梭,如同刺耳的嚎叫。 贵妇们惊慌失措,泪水如泉涌般涌出,拼命地逃窜,拉着自己的孩子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有刺客!”人们惊恐地大叫,声音中充满了慌乱和无助。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感受到无尽的恐惧和惊慌。 "快救命..有人要杀 人了!”恐慌的呼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人们在混乱中四处逃窜,场面一片混乱。 ”别慌,不要慌!“路漫儿咬紧牙关,努力保持镇定,她知道现在必须想办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只可惜,朝廷的文官们平日里只顾着笔墨文字,大多不曾接触过武艺。在这突如其来的混乱中,他们如同被惊吓的小鹿,不知所措。有人慌乱中寻找庇护,将家人紧紧护在怀中,躲入宫殿的暗角;有人则在混乱中与亲人失散,绝望地呼唤着彼此的名字,挣扎着寻找。 ”啊啊啊啊!“ 整个朝廷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屠宰场,刀光剑影中,刺客们肆意妄为。他们的刀刃上带着无尽的冷酷,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鲜血的飞溅,染红了原本金碧辉煌的宫殿。死亡的阴影弥漫在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令人震惊的是,皇家御林军在这场袭击中竟然显得如此不堪一击。他们平日里守卫皇宫,保护皇室的安全,然而在这关键时刻,却未能展现出应有的实力。其他的人更是如同一盘散沙,各自为战,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 然而,在这混乱的局势中,仍有一些人保持着冷静和坚韧。他们是朝廷中的武将,以及那些出身武将世家的人。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信念,面对危机毫不退缩。 第222章 战斗 令人惊喜的是,白家老爷作为朝廷中的武将代表,在这场混战中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他们父子二人赤手空拳,对抗那些手持利刃的刺客,每一次交锋都无比勇猛。 ”救命!“许多人赶紧贴近白家寻求庇护,这几人也彰显出刚毅的气质。 面对敌人凶猛的攻击,白家兄弟没有丝毫退缩。他们沉着应对,准确地判断敌人的攻击轨迹,灵活地躲避刀刃的锋芒。他们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仿佛地面都在随着他们的动作抖。 ”啪啦!“白家兄弟手中的武器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银色的弧线,与刺客的刀刃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那声音如同美妙的乐章,回荡在空气中,给这血腥的夜晚增添了一丝紧张而肃杀的气氛。 在这烈的交锋中,白家兄弟展现出了高超的武艺和卓越的战斗素养。他们相互配合,协同作战,时而攻击,时而防守,展现出完美的默契。 白夫人和白如兰母女俩则被白家兄弟 护在身后。她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安,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虽然身处危险之中,但她们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白家兄弟的身影。 似乎她们深知只要紧跟着他们,就有可能渡过这场灾难。 旁边受到战火惊吓的贵妇和身着华美服饰的千金们惊恐地退缩,她们的娇躯颤抖着,如同芦苇在风中摇曳,眼中满是求助的神色,希望能在这场混乱中获得一丝安全感。 而在战场的另一端,南阳候府的武将们目光如同利剑般锐利,他们的眉头微蹙,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丝毫不见慌乱。 南阳侯府的大门外,一队铁甲卫队整齐列队,他们的铠甲闪烁着冷光,手中的兵器举在胸前,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危险。 南阳侯府的侯爷见到刺客的出现,立刻大声呼喊:“锦,速去护卫!”他的声音如同巨浪般澎湃,震撼着整个战场。 “明白!”端木锦目光坚毅,双手握紧剑柄,汗水在他的掌心渗出, 心中却是毫不退缩,只有坚定与决绝。 端木锦自幼习武,身形修长,他的剑法凌厉异常,每一式都是毫无破绽,然而此刻面对的敌人却是来势汹汹的刺客,让他感到了一丝压力。 刺客的眼神如同冰霜一般冷酷无情,他们的动作敏捷如同猎豹,让人无法捉摸。 端木锦全身肌肉绷紧,剑锋与刀锋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仿佛是一场生死较量的交响乐。 眼看着情势危急,端木锦不得不拼尽全力与刺客搏斗,他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怒,但更多的是为了保护他心中珍视的一切。 “嗯!”端木锦低声喝道,他的身形如同矫健的豹子,每一次的出招都是迅疾无比,剑锋如同电光般闪烁。 然而,刺客却不示弱,他的招式狠辣异常,每一次攻击都是针对性极强,让端木锦难以应对。 端木锦的身形一阵摇晃,他勉强抵挡住了刺客的攻击,但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的汗珠,他的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与无奈。 端木锦身处火海之中,炙热的火焰几乎要将他的脸面吞噬,他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紧要关头,那刺客身形如电,一记狠毒的扫堂腿袭来,势不可挡,将他击倒在地,地面顿时裂开一道细缝。刺客的左手一转,从护腕中射出一道寒光闪闪的铁爪,凶狠地朝着端木锦的脖颈抓去! 一股灼热的风从他面前呼啸而过,仿佛是炙烤过的刀刃划过空气。 端木锦跌坐在地,满身剧痛,骨头仿佛要裂开一般。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他只能本能地一滚,试图躲开那致命的一击,但身体却仿佛沉入了泥沼,动作迟缓而笨拙。 同时,“啪嗒!”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仿佛在他耳边回荡。 铁爪狠狠地抓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尖锐声响,地面的青石被抓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碎片四溅。 端木锦 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满脸的污垢和灰尘,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仿佛是悬在了生死边缘。 刺客的大刀再度挥下,凶猛而迅疾,端木锦脸色苍白,眼中却闪烁着一丝坚定的光芒,仿佛是在挑战命运的安排。 下一瞬间,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刹那间,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身影,一种悲壮的美在这一刻展现无遗。 一柄闪闪发光的利剑突然自刺客的身后贯穿而出,剑尖上残留着滴滴鲜血,如红色的珍珠一般闪耀着诡异的光芒,剑身上雕刻着一朵朵如同鲜花般美丽的花纹。 端木锦怔怔地抬起头:“……” ”不能浪费,浪费可耻!“路漫儿不慌不忙的蹲下,回收了刺客身上的毒针。 小鱼儿抽出剑身,一脚将倒地的刺客踢开,冷漠地望着端木锦,语气坚定地道:“有没有见到两个孩子的影子?” 端木锦刚刚逃过一劫,心头一片混乱,他艰难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迷茫和不解。 第223章 世子 此刻的路漫儿可以称得上是狼狈,她的裙摆破碎不堪,灰尘和血迹将她的容颜掩盖得几乎不可见,黑发散乱地垂落在脸颊两侧,如同黑色的帷幕,映衬出她那冰冷的面容。 “咳咳,”她坚强的站起来。 她面纱上溅满了鲜血,红色的血迹在她素雅的面纱上形成一道狰狞的印记,衬托出她眸中的冷酷和锋芒,犹如一柄利刃般锋利。 端木锦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仿佛是一只受惊的小鹿,不规律地在胸腔中蹦跳,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他身处的紧急情况。 “端木?小侯爷,小侯爷?”路漫儿焦急地呼唤着,她眼中满是担忧,仿佛一把透明的手正在拧紧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已经仔细搜寻了整片广场,每一个角落都仔细寻找,却始终找不到佳佳和诚诚的身影。即使询问周围那些被吓得目瞪口呆的文官贵妇们,她们也只是摇头苦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所束缚,希望她能给予解脱。 最初负责保护两个孩子的皇家御林军,在这场混乱中,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被大地吞噬了一般。 路漫儿心急如焚,她无法等待端木锦的回答,她转身就要离开,四处寻找孩子的踪迹。 “等一下!”端木锦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她华美的裙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不是来找小世子和你儿子的?” “你见过 他们?”路漫儿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他们现在在哪里?” 端木锦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似乎心情很郁闷:“我之前确实看到他们,但随后一声巨响,整个广场都笼罩在浓烟之中,人群一下子陷入了混乱之中,我再也没有看到他们的踪影。” 路漫儿立刻追问道:“那你最后看到他们在哪里?” “在那边。”端木锦立刻指了一个方向,“两个孩子站在一起,周围还有不少皇家御林军护卫着,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谢谢你。”路漫儿匆匆地道谢一声,立刻朝着端木锦指示的方向走去。 "稍等片刻,我会随你同行的!"端木锦一时冲动,身躯一扭,从地面上挣扎而起,一手捂胸,满脸痛苦,但仍然咬牙跟随在她身后。 路漫儿没有多余的时间与他细说,她的步伐匆忙而坚定。 广场上人头攒动,刺客们虽然手段凶狠,但人数不多,只能借助巨大的声响和浓烟来扰乱视线,混淆视听以便行凶。 在这种混乱之际,只要能让慌乱的人群冷静下来,再加上有武将率领,加之皇家御林军众多,区区几个刺客并不足为惧。 然而,路漫儿真正担忧的是,刺客们会趁乱对诚诚不利。 甚至更糟糕的是,在广场上肆意杀戮的几名刺客,或许只是在转移目标,他们真正的目的可能是诚诚! 就像当初刺客们在正殿纵火,也只是为了分散注意力,实际目标却是刺杀顺圣帝一样。 这些刺客行事周密,既狠毒又有组织,绝非寻常之辈所能比拟。 不多时,路漫儿便走到了端木锦所指的地点。 此地离正殿不远,一片狼藉。 正殿附近无灌木遮挡,浓烟迅速散去,视线已恢复清晰。 路漫儿和端木锦眼前尽是皇家御林军的尸体,横七竖八,大多数都是一击必杀,惊恐之中还带着不解,生命已被夺去。 端木锦望着这一幕,牙关咬得嘎吱作响:“这些该死的畜生!” 前方的道路上,景象凄凉,满目疮痍,仿佛是一幅被悲伤浸透的画卷。路漫儿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她深知,这片残破的土地上,已有太多无辜者倒下,有太多的家园化作灰烬。 她目光迅速掠过那些倒毙的皇家御林军,每一具倒下的身躯都是一段无声的诉说,每一滴殷红的鲜血都是一首哀歌。这是一场无边的悲剧,无尽的悲伤在这片土地上蔓延开来,让人心生绝望。 突然间,她耳畔传来微弱的呻吟声,如同一阵轻轻的风,却让她的心头颤动不已。 “还有……还有人还活着吗?”端木锦的声音充满焦急和不安,他眼中闪烁着一抹无奈和绝望。 不顾一切,他开始挪开那一堆堆尸体,每一次的挪动都仿佛在心头刺痛。他的手指颤 抖着,他的心在滴血,他只求在这片死寂中找到一丝生机。 终于,在那一堆尸体的底下,他找到了一个身受重伤的皇家御林军士兵。 这名皇家御林军的胸口被一刀刺穿,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但他的眼中却依然闪烁着顽强的光芒。命运似乎并不愿将他带走,留下了一线生机,让他得以苟延残喘。 “你还能坚持吗?再忍耐一下。”端木锦急忙将他的伤口掩盖起来,努力止住那不停涌出的鲜血。 皇家御林军艰难地睁开眼睛,他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无尽的坚定和期待。他抓住端木锦的衣袖,努力说道:“小世子……救……小世子……” 路漫儿的心猛地一颤,她的眼中闪烁着无尽的焦急和担忧:“小世子……在哪里?” “刺客……是冲着世子而来,世子……朝着那个方向逃了……刺客……已经追了上去。”皇家御林军的声音颤抖着,伴随着他的手指指向远方,伤口处的血液如同无尽的悲歌,汩汩涌出。 端木锦手忙脚乱地按压着伤口,努力阻止那肆意流淌的鲜血:“你别乱动!越乱动,血流得就越快。” 在夜幕降临的时刻,路漫儿果断地伸手抓起腰间的锦囊。锦囊质地柔软光滑,温热的触感仿佛承载着她的决心与期待。她将其交给端木锦,眼神坚定急切:“里面有止血药,快给他用!”她的声音充满 力量与紧迫感,毫不含糊。 话音刚落,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步伐矫健果断,仿佛深知时间即生命,绝不可耽误。她心知此刻不容犹豫,必须尽快找到小世子的踪迹。这不仅关系到他的安危,更牵动整个国家的命运。若找不到他,后果不堪设想。 “齐晓晓!”端木小侯爷焦虑关切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他紧随其后,目光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似乎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她。然而,路漫儿毫无畏惧,目光只注视前方的路途,只有未知的挑战与使命。 她在夜色中坚定前行,宛如一只矫健的豹子穿越荒野。 “喂喂喂,你等等我!”身后传来焦虑而坚定的声音,如同闪电划破黑暗的迷雾,为她的使命指引方向。 端木锦吃了一惊,他的身体仿佛被冰水浇灌,本能地站了起来,试图去抓住她。然而当他放开手时,皇家御林军的伤口却仿佛成了一座喷泉,鲜血如泉涌般涌出,他只能再次跪下,用力按压着伤口,眼中充满焦急,仿佛时间已经停滞。 他大声喊道:“齐晓晓,你不能孤身一人冲去!带着皇家御林军一同前往,小心堕入陷阱……” 然而路漫儿仿佛未曾听到,她的身影在黑夜中迅速消失。 端木锦感到心头一阵悸动:“她简直是胆子太大了!她一人能有何用,难道不怕碰上其他刺客,把自己送到死路吗。” 第224章 找人 到时候,不仅救不了人,自己也搭进去了 他越想越感到恐惧,匆忙压住皇家御林军的伤口,另一只手急忙拉开锦囊,从中取出了止血药粉,急匆匆地撒在伤口上,然后用布条紧紧包扎起来。 “对不起了这位大哥.......不是我见死不救,情况紧急,我得过去看看,先给你用药物止血,你.......就在这里躺着吧。” 年轻的女子就这样离开了。 剩下端木小侯爷茫然的走在后面,盯着她的背影发呆。 在夜的深幽中,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也留在了他的心里。 端木锦匆匆说完,立即站起身去寻找其他人,争取尽快组织救援。 与此同时,路漫儿已经疾步冲出数百米。 顺着皇家御林军指示的方向,她的轻功发挥到了极致,身形如闪电般穿梭,然而却寻觅不到任何踪影。 南阳候府的小侯爷偷偷跟在后面,看到路 漫儿从一棵高大的树梢上飞身落下,眼光如电般扫过地面,很快就在青石铺就的小径上发现了一些微弱的痕迹。 相国寺的建筑群历史悠久,各座佛堂以及庭院的路面都是用巨大的青石板铺成的,石板之间间隙中长满了嫩绿的小草,给人一种古朴而又静谧的感觉。 眼前景象让人心生疑窦,那些石板缝隙里茂盛的青草显然曾遭人蹂躏,细草上混合着泥土和灰烬,每一处痕迹都清晰可见,仿佛在述说着一段无言的故事。 旁边的沙丘上,留下两串小小的脚印。 “这......”路漫儿定睛一看,是熟悉的形状,用手笔了笔,大概是5岁孩子的尺寸! 这是孩子们留下的痕迹,深深印证着她的猜测。 是他们!一定是! 两个孩子确实曾朝着这个方向奔去。 路漫儿坚信如此,继续紧追不舍,踏着那些小小的足迹,飞快地向前行进。她心中焦急, 但决心坚定,决不能让任何危险降临到孩子们身上。 很快,她来到了一处厢房院子的门口。院门洞开,里面一片漆黑,毫无人声,更没有任何迹象。路漫儿停了下来,紧紧皱起眉头。她环顾四周,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任何可以指引她继续前行的迹象。但在这片黑暗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那么空旷。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下来。 “孩子们在等我!”想着自己的儿女们,无论多么艰难,她都不能停下寻找的脚步。她知道,孩子们的安危就在前方,她必须继续前行,直到找到他们为止。她决心要将他们带回来!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佳佳!诚诚!你们在哪?"路漫儿手握利剑,毫不犹豫地迈进大门,仰望月光下的景象,正屋的门大敞着,四周一片寂静。 她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步入房间,顿时 发现墙上刻满了深深的刀痕! 墙皮被刀锋划破,屋内一片狼藉。 刀痕贯穿墙壁,甚至划破了一扇窗户,透过窗户可见一处小庭院。 路漫儿仔细检查了一番,稍稍松了口气。 幸好,房间内并无血迹。 两个孩子应该未受伤,但他们又去了何处? 难道已经被刺客带走? 路漫儿在房间里来回搜索,却一无所获,最终从窗户跃出,落在后院中。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后院四周高墙将其紧紧包围,宛如困兽之斗。 此外,院子的面积微小,除了几座靠墙的矮棚,角落里只有一口枯井。 一片寂静,没有半点动静。 地上的足迹分明指向这座院子,但如今却不见踪影。 路漫儿心急如焚,额头上的冷汗如泉涌般汗流满面。 她不放弃地在院子里四处搜寻,每个角落都细细查看了两遍,最后又回到后院,却依然找不到任何线索。两个小 家伙仿佛被魔法一般消失了,让她束手无策。 无数不好的念头纷至沓来,像潮水一般冲击着她的思绪,让她难以控制。 那刺客功夫了得,难道已经悄悄地抓走了那两个孩子,用轻功带着他们逃走了吗? 如果刺客的目标真的是诚诚,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但佳佳就不一样了。在刺客眼中,这个小丫头似乎是毫无利用价值,一旦被抓,恐怕会…… 路漫儿焦躁不安地咬着唇,心头焦虑如火焰般熊熊燃烧。她已经不再顾忌打草惊蛇,毫不犹豫地高声呼喊:“佳佳,诚诚,你们在哪儿?”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穿过黑暗的角落,仿佛在寻找着一丝回应。 “佳佳!” “诚诚!” “你们听到吗?”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渴望和焦急,但只有寂静回答着她。 连续喊了几声,只有空荡的院子回答,没有丝毫动静。 她焦急的搜寻着,几乎哭出声。 第225章 佳佳 就在路漫儿急不可耐之际,突然,她仿佛听到了佳佳微弱的声音,如同微风中的轻语,此刻格外珍贵:“娘亲……是娘亲吗?” 路漫儿的心仿佛被激起了一股暖流,她的精神一震,四处张望,眼睛在黑暗中迅速搜索,试图找到声音的源头。 “佳佳?”她的声音充满着激动和期待,“你在哪里?告诉娘亲,让娘亲来找你!”她的话语充满了母爱的温柔与决心。 “娘亲,我在这儿……”佳佳的声音虽微弱,却如同一束明亮的光芒,在黑暗中指引着母亲的方向。 路漫儿竖起耳朵,竭力聚焦寻找声音的来源,目光瞪向角落里的古树。 佳佳的声音,竟然是从井底传来的。 路漫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匆忙走过去,起身向上张望:“佳佳?你在吗?” 天空黑暗而深邃,连月光也无法照亮。 “娘亲,我在。”佳佳微弱的声音传来。 路漫儿几乎要喜极而泣。 她顾不得考虑太多,立刻追问:“诚诚也在吗?” 她将佳佳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从树上下来,放在地上。 月光照亮了周围,使得一切都显得清晰明亮。 路漫儿将佳佳放在地上,蹲在他面前,紧张地问道:“你是怎么爬到树上去的?你有没有受伤?诚诚去哪了?他没事吧?”她的心情如同悬在半空 中的刀子,紧张而焦虑。 “诚诚不在,啊,呜呜呜呜娘亲,我好害怕……”小家伙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与哀怨,仿佛是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 路漫儿的心情陡然收紧:“你别动,亲爱的,娘亲马上就到。” 她轻盈地跃上树干,仔细斟酌着,然后果断地跳了上去。 路漫儿轻巧地落在树上,立刻四处张望:“宝贝,佳佳,你在哪里呢?” “我在这里。” 路漫儿摸索着,伸手向前,很快触及到一个小小的身影。 佳佳也伸出小手,在黑暗中乱摸,最终找到了路漫儿的手,抓得死死的:“娘亲!” 路漫儿毫不犹豫地将他拉过来,紧紧地搂在怀里:“你把娘亲吓坏了。” “呜呜……”佳佳埋头在她怀里,小身子不住地颤抖,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路漫儿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抚道:“别怕,没事了,娘亲会带你上去。” 说完,她将小家伙抱在怀里,护住小丫头的后脑,三两下便从树上冲了出来,落在地上。 地上月光照亮,使得周围明亮起来。 小丫头还有些发抖。 佳佳独自一人待在那黑暗的角落,一定感到孤单与恐惧。 路漫儿将佳佳放在地上,蹲在他面前,紧张地问道:“佳佳,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诚诚去哪了?他没事吧?”她的心情如 同悬在半空中的刀子,紧张而焦虑。 孩童的身姿显得狼狈不堪,那件披风早已随风飘散,衣摆袖口上沾满了泥土与血渍,仿佛经历了一场苦战的痕迹。 路漫儿匆匆检查,庆幸没有发现严重的伤势,但身上的擦伤和挫伤却是难以忽视的伤痕。 在众多伤口中,最为惨痛的是佳佳的双手,血肉模糊的手掌仿佛经历了地狱的洗礼,每一处伤口都是痛楚的见证。 路漫儿心如刀割,紧握着孩子的手,问道:“你受了什么伤?” 佳佳咬着唇,泪水似乎在眼眶中打转,勉强平复情绪说:“我……我被磨伤了。” 小丫头牙关紧咬,握紧路漫儿的手,“娘亲,呜呜呜,诚诚他……他有危险,你得赶紧救他!” “你说清楚点,到底发生了什么?”路漫儿急切地问道。 佳佳咬紧牙关,艰难地述说着:“呜呜呜,我们……我们被围攻了。” 路漫儿心中一阵痛楚,她苦苦地想着:“我已经考虑过了,但是现在情况已经不可逆转,我们只能竭尽所能,争取一线生机。” “呜呜呜,后来........然后我们逃到了这里。”佳佳颤抖的手指指向院子里的一栋房屋,眼中闪烁着绝望和愤怒:“那名刺客追了上来,我……我抓着诚诚,钻进了这个院子的。” “怎么会......” 路漫儿皱眉。 小鱼儿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寒气,感受着寒意从肌肤渗透至心底,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平静地开口道:“姐姐,此时不是责难之时,我们当务之急是尽快将诚诚解救出来。” 路漫儿点了点头。 另一边....... 一名身穿官服的王大人跪倒在地,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神情凝重地向前方的一位高坐在玉案前的官员报告。 一位面容庄重的老者,头发花白,目光沉凝而深邃,如同一汪清澈的深潭,透露出岁月的沧桑和智慧。他身后的玉案上放着一本古朴的经书,周围点缀着几支檀香,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其他人的安危如何?"皇上的声音虽低沉,却带着一丝庄重和深沉,透露着一种威严和权威。 王大人连忙降下头颅,脸上写满了忧虑和不安,他的声音略微颤抖着,“皇上,世子失踪了,但微臣相信,只需搞清楚刺客的联络处,我们还有希望将他救回来。” 皇帝的眉头微微一皱,深深地凝视着王大人,他的目光透露出一种严肃和决然,"传朕命令,立刻加强宫内外的警戒,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近前!另外,派人前往佛殿,务必保护好陛下的安全,若有一丝不妙,立刻回报!" “你怎么能确信刺客会留下 什么线索?万一他们销声匿迹呢?”顺圣帝声音一凛,神情更显严厉,“这些刺客来头不小,他们训练有素,诚诚若是落入他们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需要你出手!诚诚是我唯一的血脉,我自有解救之法!”顺圣帝怒火中烧,再也不愿听她多说,他大声呼唤:“来人!” 在门外一直候着的皇家御林军副统领赵毅迅速进来,他脸上带着丝丝焦虑,双手抱拳:“陛下。” “远亲王世子被刺客抓走,你立即清点兵马,封锁山道,搜查全境!无论如何,务必将世子平安带回!”顺圣帝下令声音刺耳,神色凝重。 大臣心中一紧,立刻跪倒在地:“陛下,相国寺或许已不保险,大统领已率部前去搜寻辰王殿下,若再调动御林军,只怕陛下的安危……” “这是我的命令,哼,你敢违抗?”顺圣帝语气冷冽,眼神中闪烁着严厉的警告。 “臣绝不敢!”王大人跪地下拜,声音中充满着忠诚与顺从。 “好,你立刻去办!”顺圣帝的声音中带着难掩的焦虑,他知道此时不容有失,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皇宫的大殿外,天色渐渐昏暗,风吹过,带来一丝寒意。赵毅匆忙而去,殿内的气氛笼罩着沉重的紧张。 顺圣帝端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双目中流露出担忧和焦急的心绪。 第226章 角逐 路漫儿立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原来如此,你们竟然……掉进了这个陷阱,可是你们没有想到后院竟然是一条死路,没有逃脱的余地了?” 佳佳懊恼地自责道:“是我判断错误,选错了路线,但是……已经无法挽回了!” “诚诚原本想要逃跑,但是墙太高,刺客又紧追不舍。他发现了角落处的大叔,暂时藏匿其中,等待时机再说。” “接下来呢?”路漫儿焦虑地追问道。 “我好不容易爬上树去,可是诚诚却来不及了……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诚诚质问刺客是谁派来的,可是没有人回答。然后……我听到了一声闷响,诚诚好像被打昏了!接着,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路漫儿觉得胸口一阵绞痛。 佳佳眼睛通红,急切地懊悔:“他本可以越墙逃走,但是因为我,他犹豫不决,担心我被刺客发现,所以才没有离开……” “娘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诚诚一定被刺客抓走了,他会不会有危险?”佳佳平日里冷静聪慧,但此刻已被路漫儿的保护所感动,遭遇如此凶险,不禁心慌意乱,小身躯微微颤抖。 路漫儿心中对那些刺客充满了愤怒!她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内心的忧虑和愤怒,安抚道: “佳佳,不要害怕,娘亲会想办法的,诚诚一定会平安无事。” 佳佳抽泣着吸了吸鼻子,眼中泪水闪烁:“真的吗?刺客不会伤害诚诚吧?” 路漫儿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对这些刺客的阴险手段感到愤慨不已!她深吸一口气,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不让恐惧和焦虑蔓延开来,安抚着佳佳道:“别担心,娘亲会设法解决的,诚诚一定会平安无事。”她轻轻拍着佳佳的肩膀,尽力传递安慰和坚定。 佳佳虽然只有五岁,但却是一个聪慧而坚强的孩子。 此刻,小丫头的心里充满了担忧和无助,但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试图表现得勇敢一些,不让娘亲担心。然而,小女孩的眼眶依然含着泪水,路漫儿仿佛看到她小脸上挂着沉重的阴影。 路漫儿注视着佳佳那双红肿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之情。 即使心里很担心,但她深知孩子的脆弱,但此刻也只能强装镇定,尽量给予小丫头勇气和支持。 她轻轻擦拭佳佳脸上的泪痕,温柔地说道:“你要相信,诚诚是一个聪明勇敢的孩子,他一定会想办法保护自己。”然后,她拿起小小的布娃娃,那是她给孩子们亲手做的礼物。 她微笑着递给佳佳,“你看,这是你们的守护神,它会 保佑你和诚诚平安的。” 佳佳接过布娃娃,默默地看着它,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虽然年纪小,但却能感受到娘亲的爱和呵护,这让他觉得温暖而安心。 “好,娘亲,诚诚会不会……”小女孩轻轻抱紧布娃娃,暗下决心,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勇敢面对,保护好自己和娘亲。 "诚诚绝不会出事的!你放心”路漫儿声音坚定,但似乎在试图安抚佳佳,同时也在给自己打气:“那些刺客一直在你们身后潜行,捉到诚诚可不容易,他们要真的想加害,完全没必要这么费劲。他们将诚诚擒获并带走,肯定另有企图,所以他应该不会受到伤害!”尽管这么说,但她也只是试图安慰自己。 按照路漫儿的猜测,如果那些刺客确实来自南秦,他们擒获诚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利用他来对付祁修远。 一旦祁修远有了软肋,那些人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达到目的。 至于祁修远是否会被他们威胁……路漫儿不敢去担保。 她心知肚明,一旦诚诚失去了利用价值,刺客决不会心软,那时的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事情,路漫儿心里明白,但她不能让佳佳知道,以免让她也陷入焦虑之中。 “别担心,我一定会确保诚诚安然无恙 地回来!”路漫儿用额头轻轻碰了碰女儿的头,语气坚定而温暖。 “嗯,我相信娘亲亲……”佳佳抽泣着点了点头,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 路漫儿又询问了一些细节,试图从中找到线索。 但不幸的是,佳佳知道的并不多。 他们两个被刺客追逐,一路疾驰,根本来不及留心周围环境,后来又躲进了干涸的井底,只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却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因此提供的线索并不多。 这种情况……真的是糟透了! 路漫儿感到内心像是被燃烧的烈焰吞噬,无法平复。 她开始怀疑起最后那位幸存的刺客。或许,他已经携着诚诚离开了相国寺,深入未知的山林。 相国寺坐落在群山之间,四周群山环绕,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将其环绕。在这片未经开发的土地上,危险无处不在,野兽与毒虫潜伏其中,数不胜数。即便是对这片地形了如指掌的当地猎人,也不敢轻易涉足其中。 一旦刺客带着诚诚深入山林,他们就像是消失在茫茫大海中的一滴水,再想找到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路漫儿并不甘心就此束手无策! 她凝视着寺外阴森的山岭,脑海中突然涌起一股灵感。 今晚这些刺客显然是同一伙人,但却 各自行动,互不知晓彼此的行动。如果任务失败,刺客们或许会选择自我了断,但如果刺杀成功呢? 这个疑问在她心头回荡,仿佛一道帷幕笼罩在她的思绪中。 路漫儿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深吸一口气,决定要找出一条通向成功的道路。 这些刺客之间是否暗中沟通?或者事先商定好了暗号,在成功后何地碰头,用何种方式撤离? 路漫儿细心思量,感觉这样的可能性十分大。 毕竟,这些刺客的目标不仅仅是暗杀,还包括劫持诚诚。 诚诚,对于他们来说,是远亲王殿下的唯一儿子,可是位身份尊贵的重要人物,活生生的大人物。 刺客们打算在本朝京城附近将诚诚劫持,但单凭一两个人绝对不够。本朝的军事力量强大异常,一旦出动,数十万驻京军队将在短时间内将京城方圆百里团团围住,就算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为了确保任务的顺利进行,这些刺客肯定还有其他接头对象。 任务若失败,那便罢了。 但若成功,他们必定会设法在最短时间内将诚诚转移出去。 而路漫儿的任务就是尽快查明刺客的接头对象和具体位置,在诚诚被转移之前,将他救出来! 路漫儿下定决心:“佳佳,我们先回正殿。” 第227章 乞丐 路漫儿放下佳佳,蹲下身子,轻拍着她柔软的头发,笑容温暖而慈祥。 “别担心,佳佳,我们会想办法的。”她用手指轻轻拂过佳佳的脸颊,触摸到她柔软的皮肤和清澈的眼睛,感受到那股纯真的可爱。 佳佳眨着大眼睛,仿佛在思考着路漫儿的话。她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可爱极了。 “那...我们去哪里?”她抬起小手,轻轻地挠了挠头发。 路漫儿笑了笑,用手指指向远方。 “我们去找我们的好帮手,然后一起想办法救出诚诚。你相信娘亲吗?”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带着对小女孩无微不至的关怀。 佳佳微微点头,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信任和期待。她用小手牢牢地握住路漫儿的手,跟在她身后,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我们得先集结力量,制定出一个可行的行动计划。”路漫儿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然后,去追回诚诚!”路漫儿心中焦急万分,她心里明白,时间就是生命,每一刻的拖延都可能让诚诚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往日陛下遭受谋刺,我还特意留了两人以备询问,初衷是欲查明其幕后主谋,却未料到彼等竟敢对诚诚动手,待回宫详讯,则或能寻出其藏匿之处。”路漫儿一边走一边谈,心头不禁感到庆幸之情。 庆幸她当初保留了一手,否则即便猜到刺客间有接头之处,也难以查清真相。 佳佳立即明白 了她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那我们得赶紧回去!” “嗯。”路漫儿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更显焦急。 她们加快了脚步,仿佛在追逐着时间的流逝。 刚走到半路,一阵匆忙而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路漫儿警觉地停下了脚步,紧绷的神经让她立刻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齐晓晓!”端木锦带着一队皇家御林军匆匆赶来,与路漫儿母子两人相遇。 看到她平安无事,端木锦松了口气,快步走上前:“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我带着人找了你好一会儿……” 话还没说完,他就注意到了路漫儿怀中抱着的小孩:“你已经找到他们了?不对.......我记得还有个小子,怎么只有一个丫头?” 他的目光特意往路漫儿身后瞥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情况有点复杂,佛殿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路漫儿直截了当地问道,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焦急。 “围山警戒的皇家御林军已经赶到了,整个相国寺都被封锁了起来,皇上在正殿,太医正在为他诊治。”端木锦说着,脸上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 他的声音稍稍低了一些:“我很担心你的情况,特意向皇上汇报了,是皇上派我带人过来的。” “我知道了。”路漫儿心中充满了对诚诚的担忧,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路漫儿眉头微蹙,心中难以平静,她望向远方,仿佛可以 看见那座佛殿的轮廓,一股焦急之情在心头蔓延。 身旁的佳佳也感受到了母亲的紧张,她握紧了路漫儿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仿佛在告诉母亲,一切都会好起来。 端木锦略显沉重地看着路漫儿,他知道她此刻的担忧,毕竟诚诚对她而言是如此重要。他默默地思索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心中暗暗祈祷着皇上能早日康复。 远处,一轮明月悬挂在夜空中,洒下柔和的光芒,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路漫儿感受到了这份微弱的温暖,仿佛是在暗示着一丝希望。 他们匆匆赶往皇宫,每一步都如同挑战命运的赛跑,而在这场赛跑中,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找到真相,找到幕后黑手的身影,为诚诚讨回公道。 一路上,寂静的夜晚只被脚步声和呼吸声打破,仿佛在述说着这一场紧张的追逐。 路漫儿的心中涌起一股坚定,她决心不会让那些罪犯逍遥法外,必须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而在这片寂静中,他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似乎在诉说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决战。 眼见端木锦欲言又止,路漫儿不禁皱起了秀丽的眉头,她急切地想向陛下禀报一桩紧急之事,但她得先回佛殿述说。 “知道了。”话刚说完,她便匆匆忙忙地抱着怀中的孩子,朝前方走去。 端木锦连忙跟了上去,语速加快:“还有一事,我们捉到了那纵火的人。” 路漫儿蹙 眉停步,她那双明亮的琥珀色眸子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你说真的?”她心头不由得泛起涟漪。 路漫儿细细回味端木锦的话,心中的疑虑渐渐蔓延。 她开始回忆那两个被捕的乞丐的模样:依稀记得,他们似乎是那种生活在边缘、深受社会边缘化的人,脏兮兮的衣衫,记忆中却只剩下那颤颤巍巍的身形,满是风霜之痕的面孔。 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的乞丐,或许他们可能从未想过自己会被指控放火,更不用说成为内奸的罪名。或许,他们只是在相国寺寻找一点食物和庇护,或者简单地想要逃避寒冷的夜晚。 然而,这一切都如此匪夷所思。路漫儿想到了相国寺的主持——一个普通的和尚,温和、善良,对待每一位来访者都充满了慈悲之心。 他是怎么被卷入这场阴谋中的呢?他是否被诱骗,或者他是否有自己的隐秘动机?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金钱?还是权力?或者是更深层次的恩怨纠葛? 路漫儿感到头痛欲裂。她意识到,要解开这个谜团,需要更多的线索,更多的调查,更多的耐心。 或许,在相国寺内部,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等待着揭开面纱。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他们与刺客是否勾结?他们会不会知道诚诚在哪里?诚诚还安全吗.......或者是有人收买了他们,他们成为了内外勾结的帮凶? “快带我去!”路漫儿没有草率地妄下 定论,匆匆向佛殿赶去。 “哎呀,你总是这么着急!你听我说,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听说.........”端木锦紧随其后,一边走一边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嘴角带着一丝焦虑。 “讲重点!”路漫儿无奈。 “本小侯爷讲的,都是重点,我猜测那个小男该.......”男人滔滔不绝,破有些唐三藏的功力。 路漫儿最烦男人磨磨唧唧絮絮叨叨,但是危机在前,顾不上自己的喜好,见他言之有物,也没有再打断他的话,只是心中一片忧虑。 很快,他们就抵达了佛殿前。 广场上灯火辉煌,成千上万名黑甲皇家御林军手持火把,将佛殿团团包围,形成了严密的防线。 空气中弥漫着桐木蜡油的浓烈气味,到处弥漫着难以抑制的哭泣声,使得气氛变得异常沉重,如同一座压在心头的大山。 在佛殿前,火把的明亮光芒照亮了整个广场,将人们的身影投射成绰约的剪影。黑甲皇家御林军严阵以待,他们的眼神坚定而警惕,彷佛要将任何可疑之人一眼识破。 路漫儿心中焦躁不安,她的手心已经微微出汗,紧握着手中的折扇,不时地用力捏住把柄,仿佛这样能稍稍安抚她内心的不安。 端木锦紧贴在路漫儿身旁,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微的汗珠,眼神中透露着一丝不安和愤怒,仿佛要将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化作火焰,烧毁心头的烦恼。 第228章 禀报 广场上的气氛越发凝重,桐木蜡油的气味浓郁而刺鼻,令人不禁闭紧了双眼,但那抽泣声却依然清晰可闻,像是灵魂的呼唤,让人心生不安。 忧虑与恐惧在路漫儿心中翻腾,她的思绪飘忽不定,不知如何面对眼前的局势。而端木锦则紧紧攥着拳头,眼中闪烁着一丝坚定的光芒,仿佛要将内心的怒火化为行动,消灭一切的阴谋和奸计。 “”前方是何人,为何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还未临近,路漫儿一行人就遭遇了皇家御林军的拦截,令他们不禁神经紧绷。 端木锦连忙上前解释情况。 皇家御林军审视着他们,仿佛要从他们的眼神中窥探出什么,直到最终挥手示意,方才放行,让他们踏入广场。 广场中央一片狼藉,血迹斑斑的地面上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味,如同战场上的瘴气。 被刺客杀害的皇家御林军的尸体已经被转移至外围,而广场上则摆放着朝臣和家眷的尸体,一张张覆盖着白布,仿佛是沉睡中的雕塑,而旁边的家属则抱头痛哭,哀声载道。 抽泣声、哭嚎声、悲鸣声,交织成一曲悲壮的交响乐,唤起了人们内心最深处的恐 惧和哀伤。 一队队皇家御林军在广场上穿梭,他们严肃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而那些寺庙里的和尚则匆匆赶来,手持热水,尽心尽力地照料着受伤的人们。 “情况如何?“路漫儿低声询问。 “战死的皇家御林军有千人,重伤和轻伤的更是数不胜数。朝中武将与文官都受了伤,还有许多无辜的妇孺,太医们已是忙得不可开交。“端木锦声音低沉。 路漫儿叹了口气。 在之前的混乱中,刺客的袭击毫无规律可言,简直是乱箭齐发,令人难以捉摸其意图。 路漫儿黯然神伤地环顾四周,目睹着那些不幸的人们,他们或因反应不及时,或因命运不济,都成了这场悲剧的牺牲品。有些人还在哭泣,悲伤的情绪笼罩着整个场地,仿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这场灾难来得如此突然,如此毫无预兆,让她感到无比震惊和无助。她本以为只是简单地陪同陛下参加生忌,却不曾想会卷入这样的困境,面临如此可怕的后果。 “这真是一场灾难。不是天灾,是人祸!”路漫儿叹息着说道,她的声音充满了悲伤和无 奈。 她开始反思,人生的转折点有时候来得如此突然,让人毫无准备。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场景,会她想起了前世经历过得许多不幸的事故,无辜的生命在其中.........叫她扼腕痛惜。 但是她能做的并不多,或许只是能够提供一点点帮助,拿出一些药物来辅助治疗罢了。 路漫儿一边分发药品,一边目睹着人们在混乱中寻找希望和安慰。她深深感受到生活的脆弱和无常,以及人们在困境中展现出的坚韧和勇气。 “这是止痛的,这个可以消炎……”她轻声说着,将药品递给每个需要的人,尽管她自己也是疲惫不堪,但她的心却充满了温暖和关怀。 人们接过药品,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许多人甚至跪下来向路漫儿致谢。然而,路漫儿却拒绝了这些表达。 “不用如此。”她温和地拒绝着,她并不希望他们将感激之情转移到自己身上。她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去帮助那些在灾难中受苦的人们,因为在她看来,这是人与人之间应该的互助与关怀。 然而,尽管面对如此巨大的困境,路漫儿依然保持着冷静和坚定。她 知道,现在不是沉沦和自怜的时候,而是要想办法应对当前的局面,尽力挽救那些仍然有希望的生命。 “皇上现在何处?我有事禀报。“路漫儿急忙追问。 “在佛殿内,太医们正全力以赴地救治伤者,但情况尚未明朗。“ “那么辰王和贵妃呢?有没有找到他们?“路漫儿叹了口气。 生死面前,也顾不得许多了,或许自己和辰王那些恩恩怨怨也不必纠结,只希望双方都能平安就好。 广场上的氛围凝重而沉重,宛如一座沉睡的坟墓,每一处都散发着无尽的悲凉和绝望。人们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无奈,他们或是为亲人的离去而哀伤,或是为自己的安危而忧虑,每一个眼神都透露出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恐惧。 路漫儿的心情也沉重到了极点,他的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无奈和愤怒。作为陛下身边的亲信,他责无旁贷地担负起了保护陛下的重任,而此时的局势却是如此险恶,让他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懑涌上心头。 “这到底是谁的阴谋!真是可恨!可恶!“路漫儿低声咒骂,美丽的眸子里透着杀气,她不禁握紧了拳头,心中涌动着对刺客 的愤怒和憎恶。 ”你也别太着急了........气大伤身啊。“端木锦也是一脸的无奈和愤慨,他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对这场灾难的无力和痛心。作为皇家御林军的一员,他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深深的自责和懊悔,恨不得能够借此机会亲手将那些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然而,此刻的局势已经失去了控制,他们只能尽力挽救已经发生的一切,为陛下的安全竭尽全力。 “不行,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陛下,确保他的安全。“路漫儿坚定地说道,因为知道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一切都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端木锦点了点头,心中也充满了决心和信心,他们不能再被动地等待,必须积极应对,将陛下带回安全的地方。 娇生惯养的小侯爷,此刻也终于长大了。 ”走!“路漫儿点了点头。 两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同时向广场的另一侧走去,他们的心中都涌动着一股无比强烈的使命感,他们必须保护好陛下,这是他们作为臣子的责任,也是对陛下的忠诚和担当。 ”对了,辰王和贵妃......他们还好吗?有没有事?“ 第229章 面圣 端木锦的脸色微变,一会儿红,一会儿黄。 看起来仿佛如秋日晚霞,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这件事好像不简单。我听闻辰王与贵妃遭遇刺客袭击,周围没有视为保护,幸好当时院子里几名太医正在抢救,却不幸遭遇毒手发现的时候……在那时候已经是,他们的尸体……横临屋内,而辰王与贵妃则神秘失踪。不过你别担心……廖大人已亲率皇家御林军,现在估计已经展开搜索。” 路漫儿眉头微皱,心中犹如掀起千层波涛:“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朝中之事这暗流涌动,谋逆何其阴险。但愿逆风扭转,辰王贵妃平安。” 在生死面前,曾经的恩恩怨怨都不再重要。 如今,试图在绝望中找到一线希望,如同在无尽黑暗中寻找星辰。 至少,辰王和贵妃幸免于难,若廖大人能及时率兵搜寻,或许可以避免更多不测,想到这里,她追问道:“那就在案发现场,也就是……在辰王殿下的院子里,是否有刺客的尸体被发现?” ”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还需要我们过去看一看。“ 端木锦试图保持乐观,他的话如同一缕清风吹拂,给予人莫大的安慰。 路漫儿说了声好吧,微妙的叹了口气。却不敢想象更坏的结局。 很快,他们来到佛殿门口,只见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似乎所有的皇家侍卫都蓄势待发,等待着刺客的来临。 见到有人来了。皇家护卫军纷纷拦住去路。 领头的人一脸严肃。 “来者何人,有何事?” 路漫儿知道冒进是不可取的,于是选择以柔势求进:“我有急事要见陛下,事关远亲王世子。”门前的皇家御林军脸色微变,迅速入内禀报。 所幸很快便有了结果。 大概是事情紧急,“宣。”皇家御林军的一声声令下,令整个殿宇更加肃穆庄严,仿佛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这片空间笼罩其中。 不路漫儿快步踏入殿宇,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心生敬畏。 只见…… “你来了。”顺圣帝端坐在椅子上,他的脸色虽然苍白,但目光却依然炯炯有神。 身旁太医们满头大汗,跪伏在地,显然是在尽力为皇帝治疗。整个佛殿内布 满皇家御林军,他们如同一道坚固的堡垒,守护着这个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顺圣帝见到路漫儿带着孩子进来,误以为是诚诚,微微舒缓了脸上的紧张。他的眼中透露出一丝释然,仿佛在这一刻,他找到了一丝安慰和希望。 “齐姑娘……等一下,世子呢?”顺圣帝的声音带着些许疲惫,但依然充满了权威,看向孩子的时候,又多了一点温柔,却突然变得警惕起来。 诚诚……那孩子,怎么了? 路漫儿将佳佳轻放在地,声音沉稳而坚定:“皇上,我赶到的时候……诚诚已被刺客带走,我请求立即审讯俘虏,想方设法解救他,求陛下答应我的请求。” ”什么?“天子几乎发怒,似乎马上就要问责。 在这一紧张的氛围中,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个人的心思都交织在一起,等待着皇帝的决定。 路漫儿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寒气,感受着寒意从肌肤渗透至心底,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平静地开口道:“陛下,此时不是责难之时,我们当务之急是尽快将诚诚解救出来。” 顺圣帝的眉头紧皱,露出不悦之色,沉声说道:“你说得轻巧,你凭什么能够拯救他?” “只需搞清楚刺客的联络处,或许我们还有希望将他救回来。” “你怎么能确信刺客会留下什么线索?万一他们销声匿迹呢?”顺圣帝声音一凛,神情更显严厉,“这些刺客来头不小,他们训练有素,诚诚若是落入他们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路漫儿心中一阵痛楚,她苦苦地想着:“我已经考虑过了,但是现在情况已经不可逆转,我们只能竭尽所能,争取一线生机。” “不需要你出手!诚诚是远儿唯一的血脉,朕自有解救之法!”顺圣帝怒火中烧,再也不愿听她多说,他大声呼唤:“来人!” 在门外一直候着的皇家御林军副统领戴年迅速进来,他脸上带着丝丝焦虑,双手抱拳:“陛下,近日山鸣谷应,刀光剑影,远亲王世子惨遭刺客拐走,属下立即命人清点兵马,封锁山道,搜查全境!” 说着,戴年面色凝重,似乎十分焦急。 “戴年,此事蹊跷,你亲自去,朕担心… …莫非他们是奔着远亲王来的,居心叵测之人挟天子以令诸侯?!”顺圣帝言辞间流露出对帝国命脉的深切担忧,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 戴年心中一紧,立即跪倒在地,叩首道:“陛下,龙椅威严,英明神武,务请安抚心绪,臣等必当千死不辞,尽心竭力,誓死守卫皇室安全!但是此刻若是集中精力去寻找世子……您……” “朕这边的人够多了!此事非同小可,倘若留有半点疏忽,世子命垂一线,远儿必然收到制衡,国家岌岌可危!”顺圣帝眼中寒芒一闪,语气严厉,宛如寒冬之刃,直指戴年的心扉。 “陛下明察,臣必遵旨如臂使指,戒之在心,誓不背弃!”戴年叩拜谢恩,心怀忠诚之情,誓死扞卫王室安危。 “好,尔等速速去办!”顺圣帝眉宇间显露出一丝无奈,知晓此时乃是关键之际,不容有失。 殿外天色渐晚,寒风凛冽,夜幕低垂,如屋漏之逢连夜雨。 “来人!全力寻找世子!” “是!” 戴年匆匆而去,顿时,殿内气氛紧张,一片凝重的。 第230章 且慢 “戴将军,请慢,”路漫儿突然开口。 众目睽睽下,许多人有些吃惊的看向她,似乎在嘲讽这个女人的不自量力——皇上都开口钉钉的事情,她竟然 顺圣帝端坐龙椅,眉头紧皱,似乎心怀焦虑与忧虑。 与刺客博弈,又有人质在对方手里……这样的风险犹如驰骋沙场之上,前途充满未知。 而路漫儿则默默地守候在一旁,心中焦虑如潮,忧虑却难以言喻。 “皇上,齐姑娘有话要说。”端木小侯爷却突然开口了,声音在殿堂中悠扬回荡,如同一股清风拂过厅堂,给人带来一丝慰藉。 “哦?你有什么高见?”皇上眯起眼。 “不敢,但臣女确实有些想法,”路漫儿不卑不亢的上前,她注视着窗外的山峦,茂密的树林在风中摇曳,仿佛是一幅神秘的画卷。 “臣女觉得……戴大人不得轻举妄动,臣女也很担心世子的安全,但是……陛下,请三思啊。” 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如同夜空中的星星,照亮着前行的道路。她指向远处的山峰,指尖似乎蕴含着智慧的火花:“相国寺周围山峰陡峭,树木繁茂,刺客若隐藏其中,即使皇家御林 军齐聚搜山,也可能一筹莫展,反而会陷入被动。” “有几分道理,”戴年听后,低声附和了一句。 有这个女子的话辅助,他的心中涌起一丝明悟,仿佛得到了一丝启示。 其实,身经百战的他又怎么会想不到这点,可是……这个道理虽然简单,但戴年心中清楚,只是此刻陛下愤怒难抑,再加上牵涉到小世子的安危,他不敢轻言相劝。 这个女人的勇气……着实让人钦佩!难怪远亲王殿下……如此看重她! 不过,他实在没能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在陛下面前如此直言不讳…… 果然听闻此话,更令人生气。 “哼,齐家三小姐,若是不这样做,那你有何高见?”顺圣帝眉头微蹙,语气讽刺,“朕不派皇家御林军出动,莫非你自己打算亲自去吗?诚诚被刺客掳走,朕还没有怪罪你!本来朕很相信你,可是他却在你的看管下遇到危险,你还有脸说服朕,再一次相信你的能力吗?”他冷笑着,言辞中透着一丝不屑。 他铁了心的认为眼前的女人没有用心,甚至是故意弄丢了孩子,不然为什么他的亲生女儿还好端端在这里?而而世子却遇到 危险? ”皇上……“路漫儿咬紧了牙关,正欲据理力争。 这时,佳佳却突然插话:“陛下,您误解了!不是您想的那样!“ 小女孩长得可可爱爱,声音却无比坚定,认真的行礼,高声道。 ”顺圣帝愕然,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诚诚并不是在我母亲身边被抓走的,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母亲是出于对陛下的担忧,才将我们交托给皇家御林军照看,却不料刺客会突袭正殿,导致我们陷入险境。”佳佳目光坚定,声音中透着坚毅, 佳佳……路漫儿有些感动。 这孩子,真的很懂事。 “而且,您误会了娘亲的心,她一直是把诚诚当作亲生儿子对待……我能够安然无恙,并不是因为母亲只顾着我,母亲不会这样的。当刺客追杀我们时,娘亲不在身边的,是诚诚让我躲藏起来,才保住了我的生命。诚诚是为了保护我才被抓走的,与母亲毫无关系。母亲并没有偏袒,她很爱诚诚。陛下,请不要冤枉她!”佳佳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和信心。 戴年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这个小女孩,竟然比她的母亲还要勇敢…… 谁能想到,一个五岁 的丫头,为了母亲,竟然能公开反驳皇上? 路漫儿心头涌起复杂的情绪,一方面感动女儿的勇气和详细条理的反驳。另一方面。又知道丫头的言辞太过犀利,唯恐得罪了威严的顺圣帝。 连忙制止孩子:“佳佳,莫再言语……” “你所言属实?”顺圣帝目光稍缓,内心的怒意渐次收敛。 “陛下若有疑虑,待诚诚归来,可由陛下亲自询问。总而言之,一切事情和我母亲无关,如果皇上要怪的话,就怪我吧。”佳佳声音高亢,似乎无所畏惧。 “你倒是个胆子大的……但是,朕不理解,为何诚诚要如此?堂堂世子,为了一个私生女,竟冒险不顾?”顺圣帝皱眉追问。 佳佳轻抿唇,声音微颤:“皇上……这……我不得而知……待他归来,您再问个清楚吧。” 路漫儿皱了皱眉:”陛下,请不要怪罪佳佳,她和诚诚情同手足,一直玩的很好,小孩子的情谊,不是权衡利弊的。“ 顺圣帝眸中微光流转,深情地凝视佳佳。 良久,他叹了口气:“戴年。” “臣在!”戴年毕恭毕敬地回答。 “将那两嫌犯带来,你与齐晓晓一同审 问,务必查明世子去向,切莫有误!” “是!遵命!”戴年松了口气,立即出发。 路漫儿感激地说:“臣女遵旨!谢陛下隆恩!” 其实,她知道,诚诚遭遇危险,她的的确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唯幸得佳佳守护,顺圣帝怜爱孩子,方免被指责。 因此,她由衷感激顺圣帝采纳她的建议,这为她提供了最后的挽救机会。 顺圣帝的眉头紧锁,目光冷漠地扫过路漫儿:“别过早感激!朕只是觉得,你的话未必全无道理,而且时间紧迫,不容耽搁。”他手中的玉玺在指尖间不停翻动,“若有他法可试,也须尽力而为。” 路漫儿恭顺地低下头:“是,陛下。” “既然明白,审讯之事就拜托你了。”顺圣帝脸色阴沉,语气毫不含糊,“若你不能确保诚诚平安归来,朕必追究你的责任!” 路漫儿郑重承诺的点了点头,想到儿子此刻的危机,手微微颤抖着:“臣女视诚诚为亲生,请皇上放心,我定会护送他平安回来。” 随即,戴年领着皇家御林军,将两名刺客活捉带来。顺圣帝一挥手,顺带着也带来了纵火的两个乞丐,或许他们是同谋。 第231章 追踪 随着皇上一声令下,顺圣帝指派的几位大臣找了一间僻静的空屋子,作为临时的审讯地点。那几个刺客和两个乞丐被拖进了屋内。 ”准备开始吧。“ 寂静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路漫儿紧握拳头,暗自发誓要竭尽全力完成陛下的命令。 ”宝贝,你在这里等我。“路途漫长,加上不适合孩子参与,路漫儿将年幼的佳佳留在宫殿正殿,然后与戴年一同踏入审讯室的门扉。 ”嗯嗯,娘亲亲加油。“ 片刻功夫未过,一阵凄惨的哀嚎声从审讯室传来,穿越了厚重的大门,在空旷的殿堂中回响,似乎将整个宫殿都笼罩在悲戚之中。 ”啊!啊!救命!“ 佛殿内的静谧仿佛被这声音打破,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息。 听到这样的声音,太医们顿时惊恐不已,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冷汗。 ”这......“他们不由自主地往后殿瞟了一眼,心头涌起无尽的疑惑,这究竟是何等残酷的审讯手段,竟然能让人发出如此凄厉的惨叫…… "来人,去看看。"坐在椅子上的顺圣帝神情依旧平静,但眼眸深处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不安 。 ”皇上!“太医连忙上前诊治。 体内的毒素仿佛化作一团乌云在他的心头萦绕,他努力保持镇定,却无法掩饰内心的焦虑。 幸运的是,刺客沾在牛毛针上的毒药已经被太医们检测出来,经过证实,那上面是一种致命的剧毒,连一滴血液触及也足以导致受害人生命垂危。 ”快,快救人!“ 王太医焦急地忙碌着,额头上的汗珠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映照出他们急迫的心情。 佳佳静静地站在一旁,对后殿传来的惨叫声置若罔闻,目不斜视地打量着顺圣帝。 然而,幸运的是...... 自古以来,本朝皇室子弟都有一个传统,就是服用宫廷秘药,包括枸杞子、五味子、党参、黄芪等以增强体质,使其与常人有所不同。 皇上此刻虽然未达到百毒不侵的地步,但对一般毒物的抵抗力远超常人,毒性发作的速度也相对缓慢。 因此,顺圣帝能够在身中剧毒的情况下,与刺客周旋良久。 ”请皇上稍等片刻,“根据路漫儿给的建议,太医们已经开始研制解药,他们精心调配着药材,每一步都尽可能谨慎,生怕有一丝差错。 佳佳第一次如此 近距离地看着顺圣帝。小丫头年纪轻,又是在路漫儿的照顾下长大的,对皇权并没有太多的敬畏之心,只是满心好奇。 顺圣帝很快就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淡淡地扫了小女孩一眼:“小丫头,你盯着朕看什么?” 他的声音平和而深沉,却不怒自威。 “我只是好奇,皇上是如何看这件事的。”佳佳坦诚地回答道。 “什么?”顺圣帝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解。 “我听闻,今宵的刺客是专门针对您的害的您中毒,远亲王殿下也被调离,辰王殿下亦遭袭失踪,如今诚诚也被绑架,局势可以说是十分险峻。” 佳佳轻声陈述:“这种局势下,普通人或许早已心力交瘁。而陛下仍然保持着沉着的姿态,让我不禁想知晓,陛下是否早已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抹敬意和好奇。 皇家的子嗣数不胜数。 然而,真正获得顺圣帝信任、才华横溢的皇室,却仅有两位。 一个是辰王,身份高贵,乃贵妃所生,皇上最疼爱的儿子。 一个是远亲王,和皇上同父同母,朝廷的战神。 可今夜却都下落不明,害的皇上孤立无援。 更甚 的是,就连顺圣帝的宝贝诚诚也被敌人劫持。 若是普通年过半百的老人,遇到家中所有最得力的后代都齐遇不幸,自己差点命丧刺客之手,怕是早已魂飞魄散,心神涣散。 但顺圣帝却不然。 他就如一座坚固的城墙岿然不动,似乎不会被任何事影响,只是沉静的坐落在这里,虽然疲倦不堪,但足以稳定众人的情绪,让混乱的局面得以平复。 佳佳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顺圣帝瞥了她一眼,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你真是够大胆的,哼,像你母亲一样,竟然敢在朕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他的语气略显不悦。 佳佳微微侧头,神情有些疑惑:“怎么了?” “你所说的话,已经触犯了窥视君心的忌讳,朕若生起不悦,随时可将你定罪!”顺圣帝微微皱眉,神情严厉。 佳佳听罢,心中一阵紧张,如同被一股冰寒刺骨的寒风袭来。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无心之言竟然激怒了陛下,不由得暗自懊悔起来。 换了别人,谁竟敢在皇帝面前直接质问皇上的心思,询问皇上的心情如何?实际上,在这种封建君主制的年代,根本没什么平等可言,无论是谁,面对皇 上擅自发问,即便只是一句话,也已是对皇威的冒犯之举。 佳佳略作思索,轻声开口问道:“那陛下会对待我这个小女孩有何安排?” “你认为呢?”顺圣帝反问道。 “幼子无辜,我想必不会受到陛下的严惩。”佳佳眨了眨明亮的双眸,带着一丝稚嫩的笑容说道:“我和诚诚一样大,是您的晚辈,我这样年幼无知,陛下贵为圣上,怎会与小丫头计较呢?” 谁会怪罪一个五岁女孩的童言无忌呢? 顺圣帝心头不禁闪过一丝奇怪的熟悉感,仔细一想,原来是齐晓晓曾说过类似的话。 “不愧是你娘亲的女儿,果然是个鬼机灵。”顺圣帝哭笑不得地说了一句。 就在这时,通往后殿的巨门缓缓打开。 路漫儿神情冷漠,身上残留着斗志的余温,紧随其后的赵毅面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陛下,刺客的踪迹已经查出,”路漫儿毫不拐弯抹角地拿出一张地图,直白说道:“离此地有一山之隔,山路崎岖险峻,正道绕行又需数十里之遥,要调动大军前去实在来不及!” “哦?那你想要如何处理?”顺圣帝冷哼一声,听出了她的意图。 第232章 有人 顺圣帝的目光在路漫儿的脸上来回巡游,试图从她那坚定而冷酷的表情中找到一丝动摇或不确定的迹象。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结果竟然徒劳无功,路漫儿的双眼定定的看着他 那种信念,比寒冰还要冷硬,闪耀着决心和信念的光芒。 “是的,陛下。”路漫儿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我必须亲自去。刺客的撤离路线我最为熟悉,而且诚诚是我的儿子......咳咳,我的意思是说.......我早就把他当场亲生儿子了,他的安危我绝不能袖手旁观。皇上,我有信心,只要我追上去,就一定能找到他,将他平安带回。” 顺圣帝沉默片刻,他了解路漫儿的能力和实力,知晓她拥有超凡的处事技巧和医疗能力。然而,他仍心怀忧虑,毕竟这是一项极度危险的任务,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绝境。 “哦?你有何计划?”顺圣帝问道,声音中透露着深深的关切和担忧。 “皇上,请您放心,我已准备妥当。”路漫儿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将沿着刺客的撤离路线追踪,同时留下标记,以便陛下派人接应。一旦找到诚诚,我会立即发出信号,陛下只需 派人前来即可。” 顺圣帝注视着路漫儿,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明白自己无法阻止她,因为她的决心和执着如此坚定。于是,他点了点头,同意了她的请求。 “好吧,你去吧。”顺圣帝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和忧虑,“但切记,诚诚的安全至关重要。若遇困难,切莫勉强,立刻发出信号,朕会派人支援你。” “是,陛下。”路漫儿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大殿。她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留下坚定冷酷的神情和执着的信念,深深烙印在顺圣帝的心间。 ”来人,给朕说说,她是如何审讯的?“ 路漫儿离去后,顺圣帝召见一位大臣,详细询问了路漫儿审问刺客的经过。大臣眼中闪过一丝钦佩,开始陈述起来。 “陛下,路漫儿的审问技艺着实令人赞叹。她未曾动用暴力,而是凭借着智慧和敏锐的观察力,逐渐诱导刺客自行吐露真相。她耐心倾听刺客言辞,寻找其中的矛盾,然后一一揭穿。待刺客惊慌失措,她以平和的口吻和逻辑分析让刺客意识到抵抗无益,最终刺客自愿交出所有情报。” 大臣的描述让顺圣帝对路漫儿 的评价有了些改变。 ”她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顺圣帝默默地思索着,眼前浮现出路漫儿的坚定面容和她那不可动摇的信念。 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位年轻女子,发现她所展现出的能力和品质远超他之前所预料的。或许,她不仅仅是一名普通的女人,更是一位智谋过人的谋士。 难怪远亲王会对她另眼相看。 回想起刚才的对话,顺圣帝不禁露出一丝微笑。他开始理解路漫儿的决断,明白她之所以如此执着地要亲自追捕刺客。 或许......是为了远儿? 这女人重情重义,和传闻不同,这种责任感和担当让顺圣帝心生敬佩,他意识到自己之前对路漫儿的看法过于狭隘。 “或许朕应该尊重远亲王的想法,成全他们。”顺圣帝暗自感叹道。他决定要给予路漫儿更多的支持和信任,在她面临危险时,他将尽全力保护她的安全,让她可以更加放手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顺圣帝心中的疑虑和担忧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路漫儿的信任和期待。他深知,有路漫儿这样的得力助手,王朝的未来将会更加光明。 与此同时, 路漫儿已经踏上了寻找刺客的征程。夜色如墨,苍茫的山路崎岖难行。她穿行在茂密的密林中,只能依赖微弱的月光和自身的感觉来辨识方向。 时而攀爬陡峭的山坡,时而趟过冰冷的溪流。困难虽重重,但她的步伐却从未停歇。 突然,一阵冷风掠过,树叶沙沙作响。路漫儿警觉地停下脚步,手中的暗器也握得更紧。她屏息凝神,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在这漆黑的夜色中,她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经过一番搜寻和判断,路漫儿确认刺客的撤离路线确实经过这里。 ”有人?“她凝神屏息,沿着路线继续前行,每一步都谨慎小心。她深知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这是一场与死神的角逐。 随着时间的流逝,路漫儿感到身体逐渐疲惫。然而,她内心的信念和执着却坚定地支撑着她向前。她深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就能找到诚诚,将他平安带回。在这漆黑的夜晚中,路漫儿孤独地穿行在山路之中。 她遭遇各种险峻的地形.......危险的野兽,却纷纷避开。 ”一定......一定要找到诚诚!“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出色的 能力,路漫儿一步步接近着目标。夜色中赶路的艰辛,也成为了她成长和历练的一部分。 山林间,黑暗笼罩,只有微弱的月光点缀着茫茫夜色。路漫儿的耳畔除了夜风低吟,还传来其他细微的响动。 前世担任高级将领的多年的经验告诉她,前方有人! ”呼.......来了!“她警觉地躲在了一棵树后。 情况紧急,她时刻提高警惕,手中的暗器随时准备着,准备迎接可能的战斗。 ”咔,咔........“树影婆娑,那个人影似乎感应到了路漫儿的临近,也采取了防御的姿态。两人在黑暗中如同两只准备扑击的猎豹,相互对峙,谁也不愿先露出破绽。 突然,一阵轻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掩盖了其他一切声音。路漫儿心中一动,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扑向那个身影。她手中的暗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直取对方的要害。 然而,对方的反应速度却出乎她的意料。 ”啪!“的一声,只见那人身体轻盈地一侧,轻松地避开了路漫儿的攻击,反手一掌击向她的胸口! 幸好,路漫儿早有准备,一个后仰翻滚,稳稳地落在地上。 第233章 他是谁 路漫儿的心情有些复杂。 因为足够的警觉,她能感觉到对方的每一个动作,仿佛在黑暗中的每一丝气息都显露在她的眼前。 可怕的是,对手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股威胁,似乎随时能夺走她的性命! 然而,她并没有畏惧,反而更加沉着冷静。 那个人的攻击速度迅猛,但路漫儿的身手同样灵活!两者间展开的交锋异常激烈!在黑暗中,他们如同两股狂风相撞,每一次的对峙都充满了生死较量的危险与不确定。 路漫儿躲避着对手的攻击,身形如鬼魅般灵活,时而躲闪,时而闪电般反击。她的心头紧绷,每一寸肌肤都敏锐地感受着对方的每一个动作,寻找着破绽的机会。 在一次短暂的间隙中,路漫儿终于发现了对方的破绽!她猛地踏出一步,一记精准的踢击瞄准对手的腹部! 然而,对手竟然在生死关头做出了惊人的反应! "呼!"一声轻响,他身体犹如闪电般侧移,让她的攻击完全失效。 面对对手的机智和反应,路漫儿的眉头微微一皱,但她并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相反,她更加坚定地投入到战斗中,每一个动作都显现出 她过人的战斗天赋和不屈的意志。 这场在黑暗中展开的生死较量,让路漫儿感受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挑战,也更加坚定了她要将刺客带回的决心。在夜色的掩护下,她与对手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每一刻都在考验着她的智慧和勇气。 尽管路漫儿的武功一般,但她灵活的身手和精妙的暗器运用却让她在这场生死较量中占据了上风。她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迅速的反应,不断寻找着对手的弱点,试图用自己的优势来制造突破。 就在对手闪避路漫儿的攻击后,一股强大的气流突然自他身旁掀起,夹杂着沉闷的呼啸声。路漫儿的眉头紧皱,她立刻感受到这股气流所带来的威胁。 “不好!”她心中警铃大作,身体猛地一侧,躲过了刚才所遭受的风暴。然而,就在她稳定身形之际,对手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哐!”一声闷响传来,一块巨石从山壁上滚落而下,狠狠地砸在了路漫儿先前所在的地方。她心头一寒,明白自己险些被巨石击中。 不远处,刺客的身影在黑暗中迅速逃离,仿佛一阵风一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路漫儿心中一沉,她没有时间留恋,只能迅速恢 复警惕,继续追踪。 她知道,这场追逐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而她必须竭尽全力,将刺客追回,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她紧紧咬紧牙关,下定决心,继续向着前方的黑暗迈进。 在黑暗中,路漫儿追逐着刺客,两人的身影如同幽灵般穿梭在山间。尽管他们的脸庞被黑暗所掩盖,但路漫儿却觉得对手的身姿异常熟悉。 他们之间的战斗变得越发焦灼,动作频繁而迅猛,几乎难以辨别。路漫儿的心跳加快,每一次的交锋都让她感受到生死的悬殊。 ”不行,体力快耗尽了!“她竭尽全力,努力保持冷静,寻找着对手的破绽。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难以抑制内心的不安。在这黑暗的环境中,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世界,而对手的身份也成为了她心头的谜团。 莫名的.......很熟悉的感觉! 好像似曾相识? “这家伙.......到底是谁?”路漫儿心中疑惑不已,但她知道现在没有时间去探究对手的身份。眼下最重要的是追回诚诚,解救他脱离危险。 她更加专注地追击着刺客,每一次的交锋都让她感受到对手的强大。在黑 暗中,她和刺客之间展开了一场激烈而又无声的较量,只有呼啸的风声和交错的拳脚声在山谷中回荡。 在一次短暂的缠斗中,路漫儿抓住了对手的一丝疏忽,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毒针射向对方的胸口。 "哈!"这支毒针是她精心制作的暗器,带着剧毒,一旦中招,对方将会立即陷入极度虚弱和痛苦之中。 然而,对手的身手也同样灵活,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做出了闪避。 ”嗖嗖——“毒针虽然未能命中,但却让对方意识到了路漫儿的不俗之处,使得他对她的战斗技能更加警惕。 此时,夜色渐浓,山间的风声愈加凛冽。在这一刻的对峙中,路漫儿的心头却仿佛平静了下来。 她知道,虽然局势艰难,但自己已经尽力了。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为了诚诚,为了未来的安宁........ 路漫儿重新聚集了精神,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挑战。她知道,即使面对再大的困难,她也不能轻言放弃。毕竟,她的执着和决心才是战胜一切困难的关键。 尽管路漫儿的武功一般,但她灵活的身手和精妙的暗器运用却让她在这场生死较量中 占据了上风。 "刷刷——"她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迅速的反应,不断寻找着对手的弱点,试图用自己的优势来制造突破。 在一次短暂的缠斗中,路漫儿抓住了对手的一丝疏忽,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毒针射向对方的胸口! 这支毒针是她精心制作的暗器,带着剧毒,一旦中招,对方将会立即陷入极度虚弱和痛苦之中。 然而,可惜! 对手的身手也同样灵活,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做出了闪避。毒针虽然未能命中,但却让对方意识到了路漫儿的不俗之处,使得他对她的战斗技能更加警惕。 此时,夜色渐浓,山间的风声愈加凛冽。在这一刻的对峙中,路漫儿的心头却仿佛平静了下来。她知道,虽然局势艰难,但自己已经尽力了。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为了诚诚,为了王朝的安宁,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 路漫儿重新聚集了精神,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挑战。她知道,即使面对再大的困难,她也不能轻言放弃。 ”放马过来!“ 她大喊一声。 即使技不如人,也决不认输——路漫儿相信,她的执着和决心才是战胜一切困难的关键。 第234章 追击 就在战斗达到最为激烈的时刻,路漫儿从袖口甩出十枚毒针,毒针呼啸而出,划破了夜空,刺向对方。 然而,却被一一避开! 刺客的身手竟然如此敏捷,让路漫儿不禁心生惊讶。她心中一沉,意识到眼前这个对手绝非等闲之辈。 突然间,一道闪烁着微光的剑尖在黑暗中刺向那个刺客。这剑尖如同夜空中的流星,速度之快令人目眩神迷。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刺客并未闪避,而是迎着停了下来。他的动作缓慢而稳定,仿佛是在认真地审视着眼前的人。 这一瞬间,整个山林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在月光的映照下,刺客的身影显得更加神秘,他的眼中似乎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芒。 “晓晓,是你吗?”那人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不敢置信。路漫儿听到这熟悉的称呼,心头一震,剑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在黑暗的山林中,月光勉强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个身影上。突然,一缕月光照在祁修远的侧脸上,路漫儿的心跳似乎也跟着加快了。 ”这声音.......“她眯起眼,仔细端详,随着月光的拂过,她的眼睛亮起了一丝惊喜。那是她熟悉的轮廓,那是传说中的远亲王——祁修远。 路漫儿忍不住喃喃自语:“这…这难道是修远?” 祁 修远听到她的声音,也像是被唤醒了一般,他的目光落在路漫儿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他渐渐地张开嘴,声音低沉而温柔:“晓晓,是你吗?” 路漫儿心头一震,她几乎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祁修远居然就在这里!她的心中泛起了涟漪,仿佛在这漆黑的夜色中,突然看到了一束光明。 她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些许激动:“修远,是我。” 祁修远的眉头微微一挑,他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会遇到路漫儿。他想要问些什么,但是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祁修远?”路漫儿轻声呢喃,仿佛还不能相信眼前的情景。 对面的黑影点了点头,随即缓缓地走向路漫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和担忧。 走近了,才看得出.......多么熟悉的一张脸! 面前,是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祁修远迈着坚定而轻盈的步伐款款走来。 男人身着金色战袍,雄姿挺拔,他的双眸闪烁着智慧和果断的光。 月光下,映照着他的身躯高大,肌肉结实,每一步都散发着一种刚毅而威严的气息。 ”你还好吗?“男人似乎有些担忧,”我不知道是你,下手重了些。“ 路漫儿正看呆了,闻言有些慌乱,答非所问道:”啊?我......咳咳,我很好哈哈哈,没事!“ 风吹拂着他的黑发, 如墨染一般,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微的银光。他的五官轮廓分明,英俊而挺拔,鼻梁高挺,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自信和决断。修远的皮肤白皙,宛如玉雕,但在肌肤间却隐隐透着一股刚毅与坚韧,仿佛经历了无数战役的洗礼。 当他走过人群时,路漫儿不由心头一跳,她被修远那令人心动的英俊容貌和英勇气息所吸引。修远的身姿仿佛一尊雕塑,每一步都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与霸气,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他的手臂肌肉紧绷,流露出无尽的力量,每一次挥动都如同疾风骤雨,仿佛可以摧枯拉朽。每一次眨眼间,修远的眼中都闪烁着一丝战意和智慧,仿佛可以洞悉一切。他的嘴角微微上翘,透露出一丝自信与坚毅,令人不由得心生敬意。 路漫儿感受到修远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心头不由得生出一丝敬仰之情。她默默地注视着修远,心中对这位战神将军更多了一丝情愫。 ”没事。“ 路漫儿的心情瞬间乱了起来,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在这片黑暗的山谷中,竟然会遇到自己的心上人。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祁修远关切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路漫儿缓缓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诚诚.......不见了,他......被刺客抓走了。”她简单地说道,但话语中 却流露出一丝焦急和担忧。 祁修远听后震惊不已,他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 但是良好的修养,还是让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男子汉大丈夫,向女人撒气算什么英雄?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尽力压抑了了怒火和不安。 作为王朝武力值和身份天花板的王爷,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儿子竟然会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其实,当祁修远得知诚诚丢失的消息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一直将诚诚视为掌上明珠,从未允许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太久, 但这次,他的儿子却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跟随路漫儿,却遭遇了不测。 ”修远,你别生气,这件事......我也有错,我以为他和皇家军一起会安全,当时我就和端木......“ “端木?所以你是单独和他在一起吗?为什么不带着孩子?你怎么能放心把诚诚扔在那!”祁修远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 一方面是因为诚诚,另一方面,却是因为端木。 他记得这个端木,侯府小侯爷,晓晓名义上的未婚夫。 听说,端木似乎一直在急切的找晓晓,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本来是不放在心上的,毕竟他愿意相信自己喜欢的女人。 可是,她现在竟然说,她和他一直在一块? 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 人混在一起,还是有婚约的男人!这种事,无论是谁都无法接受。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路漫儿,似乎要看穿她内心的想法。 路漫儿没有退缩,她知道祁修远生气是出于对诚诚的关心,而不是针对她。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王爷,诚诚坚持要跟我一起,我阻止不了他。而且,当时情况紧急,我把诚诚和佳佳都交给御林军了........我相信御林军能够保护他们。” 祁修远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逐渐软化。 他其实并不是因为诚诚的事情如此生气,因为他知道路漫儿的能力,也知道她对诚诚的关爱并不亚于自己。但他仍然无法控制内心的担忧和焦虑。 “所以......诚诚在御林军面前,被刺客抓走了?佳佳有没有事?”祁修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儿子陷入危险之中的情景。 但是对于佳佳这个丫头,他是同样的担忧的。 无论是因为喜欢晓晓,还是因为佳佳这孩子可爱,他都已经把小丫头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路漫儿点头:“佳佳也被追捕,但爬到树上,躲过了追击,而且......对方出了主力,目标就在诚诚,应该是.......他们是为了挟持压制你,才会抓走诚诚。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否则诚诚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第235章 关心 祁修远领导的搜寻队伍在山林中穿梭,茂密的树叶在他们身边簌簌作响。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在大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几只鸟儿在树梢间欢快地歌唱,似乎并不在意这一切紧张的氛围。 祁修远一边走着,一边凝视着地面,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他的脸上表情凝重,眉头微皱,显然对儿子的安危十分担忧。但他的步伐却依然稳健,毫不畏惧地向前迈进。 突然间,他脚下的土地出现了一些不寻常的痕迹。有一处树丛中的草地被踩得稀疏,似乎是有人曾经经过。 ”等一等,“祁修远停下脚步,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他用手指轻轻触摸着地面,感受着残留的温度,尽可能地获取更多的信息。 “在这里,没走远,”祁修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要加倍小心,可能已经接近目标了。” 随着祁修远的指引,队伍逐渐减慢了前进的速度, 每个人都变得更加警惕起来。他们继续沿着这条踪迹推进,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不远处,一片浓密的灌木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祁修远示意队伍停下,然后悄然向前移动。他们尽可能地减少了踩踏声,生怕惊动了隐藏在灌木丛中的任何潜在威胁。 当他们悄悄靠近灌木丛时,突然从其中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响。祁修远立刻举起手,示意队伍准备行动。他心中的焦虑和担忧燃起了一把火,他决心要亲手将儿子从危险中解救出来。 “准备好,”他低声说道,“我们要进攻了。”随着他的命令,队伍准备就绪,等待着一举冲破灌木丛,寻找着诚诚的踪迹。这一刻,祁修远心中的决心达到了巅峰,他将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自己的儿子安全归来。 夜色深沉,如墨般浓郁,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地面上,将一切映衬出苍白。在这寂静的密林中, 祁修远和路漫儿如影随形,身影在树影中穿梭,时隐时现。 祁修远身穿黑色长袍,他的眼神如猎鹰一般锐利,注视着前方的每一个细微变化。而路漫儿身着轻便的武侠装束,她的动作灵活而敏捷,与祁修远相比毫不逊色。 他们踩着落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突然,祁修远停下了脚步,低头观察地面上的痕迹。路漫儿也警觉地停在了他身后,眼神紧锁在他身上。 “修远,有何发现?”路漫儿轻声问道。 祁修远没有立即回答,他站起身来,目光环顾四周,发现了一根断裂的树枝,上面残留着新鲜的木屑,这是刺客逃跑时留下的痕迹。 “他们往那边去了。”祁修远指着前方说道。路漫儿点点头,跟随着他的步伐,两人快速穿越密林,来到一片开阔的草地。 草地上的露水沾湿了他们的衣裳,但二人并未停下,心急火燎地继 续寻找刺客的踪迹。 突然,祁修远停下了脚步,紧盯着前方晃动的黑影。他认定那是刺客,心中涌起愤怒与担忧,但他知道,此时保持冷静才是最重要的。 他示意路漫儿停下,两人悄然靠近黑影。当他们接近时,才发现那并非刺客,而是一个被遗弃的包裹。祁修远打开包裹,里面装着一些衣物和食物,显然刺客曾在此休憩。 祁修远环顾四周,发现树木上有细微的划痕,他心中一喜,这些痕迹将成为追踪的线索。 ”这边!“他目光扫过草地,寻找更多的迹象,决心将刺客追踪到底。 在夜色笼罩下,祁修远和路漫儿默契地继续追踪着刺客的足迹。浓密的树叶遮挡了月光,使得森林更显得幽深,但这并没有动摇他们的决心。他们像两道坚实的防线,穿梭在黑暗中,步履坚定,心怀信念。 周围的树木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微弱的沙沙声,仿佛 是大自然为他们加油鼓劲。祁修远和路漫儿的身影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彼此间的默契与配合,令人感叹。 他们的关系在这一路上不断加深。路漫儿默默地给祁修远递上一瓶水,祁修远微微一笑,接过水瓶,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这短暂的一瞥,充满了默契与理解,仿佛他们之间无需言语,就能够理解对方的心意。 当他们穿越茂密的灌木丛时,路漫儿突然踩到了一块松软的土地,她顿时失去了平衡,向前跌去。 ”小心。“祁修远见状,迅速伸出手臂,稳住了她的身子。路漫儿抬起头,对祁修远微微一笑,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谢谢........咳咳,我没事。”她轻声说道,眼中满是感激与情愫。 这个男人,真是人狠话不多,从来没有过多的甜言蜜语,却能在行动中让她感受到他的重视。 永远那样关心自己,落实在生活中的一件件小事。 第236章 安心 让她放心,让她安心。 似乎只要他在自己的身前,就有无限的勇气,面对一切困难、阻碍、危险....... 或许,这就是爱吧。 路漫儿叹了口气。 真的是,输给你了,这么多年过去,还是放不下,离不开。 ”别担心,有我在。“祁修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这个大胆的女人。 人们都说她离经叛道,可他却能看到她勇敢外表下,内心深处也希望被尊重、被认可,被平等的对待。 如果是曾经的他,或许会想要保护她,远离一切危险,金屋藏娇束之高阁,让她处在温室中安然。 但经历了许多,他慢慢明白了她的心思。 她从来不是柔弱的菟丝花,更不是愿意依附别人伏地做小的小女人,她是个野心、能力、聪慧都不输男人的奇女子。 有妻如此,他从不会想要束缚她、限制她、压抑她,只希望能够让她幸福快乐。 陪她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陪伴她度过艰难的时光,为她创造女子顶天立地成就事业的机会。 为了她,他愿意。 也正是在这危急的时刻,他们彼此成为了最可靠的伙伴,彼此成为了最坚实的后盾。 他们继续默契地向前走去,心中充满了对诚诚的担忧和期盼。他们知道,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将诚诚带回家。这段经历将成为他们之间永恒的纽带,让他们的关 系更加牢固。 祁修远微微扬起嘴角,眼中透着一抹玩味,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树枝的指向。他身形一晃,仿佛一只优雅的猎鹰展翅翱翔,迅速腾空而起,前方的目标显得愈加清晰。 路漫儿紧咬着牙关,心中燃起一股坚定的决心,毅然跟随在祁修远的身后,毫不示弱。她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祁修远,她绝不会放弃。 她的身手更为灵活,宛如一缕轻烟,超越了祁修远,下定决心要紧追不舍。祁修远虽然出色,但路漫儿的决心毫不逊色。 两人穿梭于茂密的树林间,沿着相同的路线前行,追逐着传来的隆隆水声,加速前进。树林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斓的光影,勾勒出一幅幽静而美丽的画面。 突然,一座宏伟的瀑布出现在他们眼前。水流从高处跌落,溅起千堆雪花,仿佛一幅壮丽的画卷展开在眼前。 夜色如墨,星星被黑暗吞噬,只余下微弱的月光洒在密林间,投下斑驳的阴影。祁修远和路漫儿潜藏在茂密的灌木丛中,这片丛林仿佛是大自然的保护伞,将他们的身影完美地隐藏其中。对话间,紧张的氛围在夜色中浓缩,让周围的寂静显得更加压抑。 “你的眼力如何?你有没有看到诚诚的踪迹?”祁修远的声音冷漠而坚定,如同极寒中的利刃,刺破了夜晚的宁静。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透过黑暗,探寻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因为曾 经中毒失明,他对于黑暗中寻找并不擅长。 路漫儿微微摇了摇头,焦虑的情绪在她的回答中流露,就像是夜色中的波纹荡起,“没有……暂时没有。但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小心些。”她的声音微颤,透露出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祁修远并未怀疑路漫儿的话,根据刚刚的交手,他清楚她的洞察力和感知力。 “慢一些,”他眉头微蹙,目光如同夜空中的星辰,闪烁着一丝阴霾。最终,他指向远处一片乱石,“我们去那。” “好!”路漫儿毫不犹豫,她的回答充满了坚定,仿佛夜色中的一支孤舟,轻轻划过湖面。她跟随着祁修远,两人在灌木丛中快速而谨慎地穿行,步履间始终保持着警惕。 他们潜藏在乱石之后,目光警觉地环顾四周。祁修远握紧手中的武器,路漫儿紧贴在他的身后,心跳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一阵微弱的脚步声在夜色中响起,祁修远的眼神变得警惕起来,他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路漫儿也感知到了异常,她的手心开始出汗,但她仍然坚定地贴在祁修远的身边,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夜色下,他们如同夜林中的两个幽灵,静默地守望着,等待着晨曦的到来。他们知道,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但相信只要彼此信任,共同努力,一定能渡过难关。 月色如水,洒在茂密的树林间,将一切染上一层银辉,让这 静谧的夜色显得更加神秘浪漫。一根红色的布条轻盈地系在树枝上,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它的另一端指向瀑布下方的隐秘之地。祁修远停下脚步,目光紧紧锁定那根红布条,眼中闪烁着深邃的思索之色。 “去看看?”他转头看向路漫儿,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每一个字眼仿佛都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情感。他的声音随着微风飘荡,带着一丝犹豫和探寻,仿佛在邀请她一同踏入这片未知的领域。 路漫儿感受到祁修远目光中的关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抬头看向他,“过得去吗?”他关切地看了她一眼。 “切,当然啦!别小看我!”路漫儿笑了一声,轻盈地降落在一根枝条上,仿佛一朵舞动的蝴蝶,随着枝条一摇——她稳稳地跳了过去。 这女人....真是个鬼精灵! 祁修远微微一愣,没想到她会如此果断地回答。 他注视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如果她过不去呢?这个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 紧接着,一个更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如果自己抱着她过去,会不会…… 即便已经是做父亲的人了,可亲近女子的经历屈指可数。 他感到一丝害羞,耳朵微微发红。 他暗自责怪自己的非分之想,但又忍不住想象着与她紧紧相拥的情景。他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超出了普通的界限,但他也清楚,现在还不是表白的时机。 两人相视一笑 ,默契地向前走去。他们的步伐轻盈而坚定,仿佛在共同迈向一个未知的未来。 远亲王殿下只觉得心情充满了期待和激动,仿佛已经感受到了爱情的甜蜜和温馨。 “你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愉悦,透露着她内心的自信与果断。 “走!” 两人都在与时间赛跑,不容有失。身后的树林在他们飞奔的身影中渐行渐远,只留下了一片静寂与荒凉。 祁修远身形如电,直冲瀑布下方。他的目光深邃,似乎在思索着更深层次的问题,但表情间却流露出一丝期待和挑战。 路漫儿决意不输,跟随其后,毅然冲向急流之中。她的眼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透露出对未知的勇敢和无畏。 祁修远身形微微一顿,仿佛是在寻找着脚下的平衡,行动轻盈,毫无声息地来到她身旁:“有何不妥?” 路漫儿的声音低沉而紧张,如同夜林中的一缕寒风,轻轻掠过,“对面的山坡下有人,应该就是他们。” 夜色如墨,吞噬了一切细微的色彩,只余下漆黑的深渊。 祁修远和路漫儿藏身于乱石之间,身影隐匿在暗影中,仿佛是夜幕中的一对守护者。他们的目光如同猎鹰一般锋利,透过黑暗,贯穿了远方的山峦,仿佛能看穿这片黑暗的底蕴。 山坡下,黑衣人如同阴影般涌现,身影若隐若现,诡异而敏捷。他们的动作轻盈而灵活,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散发出不详的气息,让人心生惴惴不安。 第237章 合作 祁修远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冷漠,却又带着一丝坚定的决断,“这些黑衣人,来者不善。”他的话语虽平淡,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如同寒冰般刺骨。 路漫儿紧皱着眉头,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焦虑的光芒,但她的声音却异常坚定,“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而且警觉性极高,我们必须随时准备迎敌。”她的话语虽轻柔,却透露出一种坚毅的决心,如同寒夜中的一抹清风。 两人屏息凝气,眼神凝聚在山坡下的黑衣人身上,祁修远脑海中闪过各种应对策略,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而路漫儿则紧握手中的暗器,掌心已渐渐湿润,但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我们必须在他们发现我们之前行动。”祁修远的声音低沉而果断,眼中闪烁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意。 路漫儿点点头,目光坚定而炽热 ,“我知道,我们一起。”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信任与决心,仿佛一道不可动摇的堡垒。 在夜幕的掩护下,祁修远和路漫儿如同两道幽灵般穿梭,他们的动作轻盈而灵活,毫无声息地接近目标。 这是一场充满未知与挑战的较量,但他们的心中并无畏惧,因为他们深信,只要彼此紧密合作,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路漫儿的眼中闪烁着焦虑的光芒,她感受到了祁修远身上的压力,知道此时必须要稳定他的情绪,以便共同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修远,我知道你着急,但现在我们必须冷静应对。”她的声音平和而坚定,试图让祁修远安定下来。 祁修远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将内心的情绪压制下去,他知道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而是集中精力应对眼前的危机。 “你说得对。”祁 修远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们不能被愤怒和焦虑所左右,必须清醒地面对现实。” 路漫儿微微一笑,她知道祁修远终于冷静下来了,这让她感到一丝安心。 “我们必须想一个办法,联手对付这些刺客。”她眉头微皱,思索着下一步的应对方案。 祁修远眉头微微一皱,他知道现在是时候发挥他们的智慧和勇气了。“我们可以设法分散刺客的注意力,然后趁机合力对付他们。” 路漫儿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对,我们可以利用周围的环境和我们的身手,设法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祁修远嘴角微微上扬,他对路漫儿的智慧和勇气感到由衷的赞赏。“看来,我们确实是天生的搭档。” 两人的目光在夕阳余晖中交汇,他们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信念,决心共同面对眼前的挑战。在这个艰难的 时刻,他们的默契和团结将成为战胜困难的关键。 路漫儿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已经成竹在胸:“我们可以施展声东击西的计策。你负责吸引刺客的注意力,而我则趁机潜入救出诚诚。” 祁修远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意:“让我去冒险,而你却在幕后坐享其成?” 语气轻快的调侃。 路漫儿闻言,轻笑一声,眼神中透着一丝挑逗,她勾起男人刀刻一般英俊的下颚骨,挑了挑眉:“怎么,你怕了?若是你能成功吸引他们的视线,我自然能顺利救出诚诚。这可是我们共同的任务!不然,难道你想让我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刺客?” 祁修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本王从不怕冒险,更不怕与你并肩作战。只是怕你临阵脱逃。” “才不会呢!谁跑,谁小狗!”路漫儿 反唇相讥。 两人的目光在月色中交汇,彼此的心中都燃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情。 “哈哈哈!”不由自主的,两个人默契的一起笑了起来。 在这夜色之下,他们共同面对挑战,彼此间的默契和信任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深厚,超越了曾经的距离,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将他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远亲王其实自己可以应付这样的局面,答应女子的要求,并非因为他实力不足。 而是他不敢去冒险。 毕竟诚诚身陷险境,风险颇大。 祁修远并不愿拿儿子的生命去冒险。 在茂密的树林里,祁修远和路漫儿悄无声息地穿梭着,他们身着轻便的行装,步伐轻盈而灵活。 祁修远凝视着前方,眼中闪烁着一丝警惕,他举手示意路漫儿停下来,然后轻声说道:“我们要小心,敌人可能就在附近。” 第238章 阴谋 路漫儿微微点头,她警惕地环顾四周,手中的暗器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射击。 “哒哒哒......”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两人立刻警觉起来,悄然靠近声音的来源。 他们蹑手蹑脚地穿过树林,终于看到了几个身影在前方潜伏着。祁修远眉头微皱,他知道,这些人很可能就是他们在追踪的目标。 路漫儿突然眨眼示意祁修远,她伸手在祁修远的背后偷偷摸了一下。祁修远心领神会,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示意自己的心跳加速,仿佛是被路漫儿的举动所感染。 路漫儿看着祁修远,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笑意,她朝祁修远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说:“看我的。” 然后,路漫儿轻手轻脚地走向那几个潜伏的人,她的动作轻盈而娴熟,仿佛一只灵巧的猫儿。 祁修远暗自称赞着路漫儿的灵活和勇敢,他也跟随着路漫儿的步伐,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不过,你究竟为何下山?”路漫儿问道。 “说来话长。”远亲王叹了口气。 .......两个时辰前...... 霞光晕染了天边,残阳如血,投下深邃的影子,祁修远手中急报犹如惊雷,令他的手指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目光中流 露出的不安和焦虑难以掩盖。 “主子,咱们......"影刃十分担忧。 "即刻动身!"远亲王殿下下令。 急报中提到,一支神秘的黑衣人潜入了紫禁城,而他们的目标指向了京城东边的城防。这样的举动,让人不禁疑惑,他们是为了攻城?还是有着其他的图谋? 男人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京城的安全一直是他们最为关心的事情。而现在,竟然有人敢公然挑战皇家的权威,潜入皇宫,这无疑是对他们的一次巨大挑衅。 一切还不明确,但绝对来者不善。 路漫儿听罢,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怒火和焦虑,中计了! 这肯定是有心之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们故意引开人们的注意力,让祁修远离开京城,然后趁机对皇上发动攻击。 这样的计策,真是既狡猾又狠毒! “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路漫儿沉声道,“不能让他们得逞!我们必须加强防守,你的暗卫有没有追查这些黑衣人的来历和目的?” 祁修远眉头紧锁:”影刃去查了,但本王没想到,他们竟然敢绑架诚诚!“ “这帮人简直是胆大妄为!”路漫儿咬紧了嘴唇,她的拳头握得更紧,脸上满是难以 掩饰的怒火和不安,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所击中。 她心中揣测着,祁修远很可能是被人故意诱开了京城,但她没想到,这些匪徒竟然如此大胆。 在皇城之内,居然有人敢对远亲王殿下负责的边防出手…… 这简直是在自取灭亡! 在京城的一间幽静厢房内,路漫儿和远亲王祁修远面对面坐着。房间中的烛光摇曳,映衬出两人沉重的表情,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威虎山的匪徒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给我寄来恐吓信!”祁修远的声音低沉,面带愠色:“他们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路漫儿深吸一口气,眼神坚毅。 “这帮人简直是胆大妄为!”路漫儿咬紧了嘴唇,她的拳头握得更紧,脸上满是难以掩饰的怒火和不安,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所击中。 她心中揣测着,祁修远很可能是被人故意诱开了京城,但她没想到,这些匪徒竟然如此大胆。 在皇城之内,居然有人敢对远亲王府出手…… 这简直是在自取灭亡! 即使祁修远不在京城,这种行动也注定会带来灾难。 路漫儿的眉头深锁,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用坚定的目光盯着祁修远,仿佛要从他的眼中看穿一切。 “你有没有亲眼 看到那两个被擒的刺客?他们是威虎山的匪徒!”女子声音激昂而厉害,如同暴风雨般激荡着房间内的气息。 祁修远面容凝重,双眼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沉思了片刻后他终于开口了,“匪患之事,确实已经到了不可不治的地步。陛下对此极为重视,已下令全国范围内铲除匪患,但遗憾的是,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路漫儿点了点头:”这背后,没有人支持,我是不信的。“ 祁修远眉头紧锁,沉声道:“的确,这匪患与刺客在背后的联系,显然是越来越紧密了,必然有高人指导。威虎山,或许就是他们的老巢。我们得加倍小心,不能再让他们有机可乘,危害京城。”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坚定与决心,如同山岳般稳重而坚定。 路漫儿点头表示赞同,眼中闪过一抹坚毅。“是啊,这次我们得同心协力,共同应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心中都清楚,这场与匪患的斗争,必须携手并进,方能取得胜利。 祁修远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这匪患已经肆虐乡间多时,嚣张跋扈。陛下虽然早已下令清除,但却一直未能彻底铲除。若非他们背后有着强大的力量支持,他们又怎敢如此明 目张胆地与王府为敌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匪患的深沉忧虑,以及对背后势力的深刻洞察。 阴谋!巨大的阴谋!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祁修远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这些匪徒确实狡猾狠辣,他们深谙地形,且擅长利用民众的不满情绪来扩张势力。要想彻底铲除他们,绝非易事。” 路漫儿紧握着拳头,愤怒地说道:“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管!必须想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彻底消灭这些匪徒!否则,他们将继续为非作歹,让百姓生活不得安宁。” 祁修远沉思了片刻,缓缓地说道:“是的,我们必须尽快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本王本想先了解敌人的信息,然后再寻找合适的时机进行打击。可如今诚诚在他们手里,本王也顾不得许多了!” ”不能等了,“路漫儿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你说得对!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掌握主动权!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战胜这些匪徒,救回孩子.......也应该让百姓重获安宁的生活。” 两人陷入了沉默,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烛光摇曳,不停地投射着闪烁的光影。最终,祁修远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第239章 等待 ”你看那!“路漫儿低声提醒。 在茂密的草丛边缘,诚诚的身影似乎隐藏其中。 然而,这片区域的警戒却如同铁壁般森严。无论是哪个方向,只要有丝毫动静,都会立即引来刺客的敏锐察觉。 ”有点难度,“路漫儿紧锁着眉头,满脸忧虑地向祁修远询问道:“面对这样的局面,你打算如何应对?” 祁修远沉默片刻,但他的双眼却如利刃般锐利,紧紧地盯着地面,仿佛在寻找着某种破绽。 ”嘘——“这些刺客绝非等闲之辈,他们经受过极为严苛的训练,行动之间毫无破绽可寻。草棚周围的障碍物被他们清理得干干净净,连一丝可以藏身的机会都没有留下。 他们的巡逻行动也极有规律,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的活动范围,彼此之间的配合堪称天衣无缝。这样的布置意味着,无论敌人从哪个方向发起攻击,他们都能迅速做出反应,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祁修远深吸一口气,声音沉稳而冷静:“此乃我朝皇家军中之法。” “啊?”路漫儿一时没明白祁修远的意思,不禁转身看向他。 祁修远解释道:“ 这些刺客的防范措施,与押送重要犯人的方法极为相似。他们很可能都出身于军中,受过严格的训练。”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抹了然,仿佛已经看穿了这些刺客的真实身份。 路漫儿听后默然无语,她知道祁修远的计划肯定不简单。于是她忍不住追问道:“那你的计划是?” 祁修远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他们如此森严,那我们就来个以假乱真。” 路漫儿奇怪:”这是什么策略?“ “这种阵仗本就是为了防止人质被劫持,策略已无用,唯有硬碰硬。”祁修远声音冰冷。 “你行不行啊?”路漫儿皱着眉头问道,“这.......数量可不少。” 尽管祁修远强大,但他毕竟也是凡人,路漫儿的话中透着一丝担忧。 然而,祁修远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再多十倍的人,都不在话下。” 路漫儿默然无语:“……” 得,白费心关心这家伙了,这男人,真能装逼! “你加油。” 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路漫儿的心情异常沉重,但她不得不承认,祁修远的决断和冷静在这种情况下 却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的光景。 两人静静观察着环境,思考可行的时机。 “怎么样?”路漫儿凝望着下方来来回回、围绕着草棚不断巡视的刺客,心头不禁涌起一丝焦灼。 还是不确定诚诚的位置.......这要等到啥时候去! 夜风凛冽地呼啸而过,摇曳的树枝在月色下投下诡异的影子。 遥远的崇山峻岭间,传来凄厉的狼嚎声,如同冰凌刺骨。 路漫儿目光在刺客身影上穿梭,内心的焦虑渐渐蔓延。 突然,她意识到一个问题:“祁修远。” 男人侧头看向她。 路漫儿声音低沉:“你说,这些刺客已经抓到了诚诚,为何还不离开?他们居然停留在这里,究竟意欲何为?” 祁修远的眼神阴霾:“他们在等待。” “等待何人?”路漫儿继续追问,“等其他刺客赶来汇合?又或者等那两个扮乞丐的人?” 她对答案并不抱有太大期望。 祁修远否定了她的猜测:“本王猜测,他们在等的,恐怕是他们的首领。” 路漫儿心中一动:“也许是今夜刺杀行动的幕 后主谋。”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眼。 路漫儿深情地看了他一眼,认真说:“诚诚交给我,你放心,如能活捉敌人,我绝不放过。” 祁修远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郑重地答道:“好。” 这个女人,还真是勇敢。 不愧是他祁修远欣赏的人。 话音刚落,山坡下小道尽头传来微弱的声响。 “怎么了?”路漫儿还未察觉。 祁修远低声提醒:“有马蹄声,嘘嘘嘘——是有人来了!” 她心头一惊,对祁修远的觉察能力感到钦佩,悄悄地探出头,屏息凝神地望向山坡下。 片刻后,一道身影逐渐显露在山坡下。 隐隐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仿佛是大地的心跳声,渐渐逼近。路漫儿紧绷的神经随着马蹄声跳动,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期待和不安。她凝视着山坡下的小道,眼睛紧盯着每一个细微的动静。 祁修远也警觉地凝视着前方,神色凝重。他的眼神里透露着一股深不可测的决心,仿佛要将那即将到来的挑战压倒在脚下。 山坡下的小道终于出现了一丝动静,随即,一支骑兵队伍缓缓显露出身影。他们 身穿铠甲,手持长矛,气势凌厉,如同一股铁壁向前推进。 路漫儿心中紧张极了,她暗自祈祷着,希望这支队伍不是刺客的增援。然而,面对那气势逼人的队伍,她心中的担忧只是愈发加重。 祁修远面色沉凝,目光深邃,他知道这不是他们期待的救援,而是另一场更加艰难的战斗即将到来。他挺直身躯,仿佛要迎接这场挑战,内心的坚定与勇气让他显得异常从容。 “该怎么办?”路漫儿轻声问道,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利剑,准备随时迎接任何可能的挑战。 祁修远沉声道:“我们只能迎难而上,希望取得胜利。” 路漫儿点了点头,她知道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勇往直前,面对这场即将到来的挑战。 随着骑兵队伍的逼近,两人的心情愈发紧张,但内心的决心和信念让他们坚定地站在了原地,准备与命运进行一场搏斗。 在这寂静而紧张的时刻,他们等待着下一步的发展,期待着能够化解眼前的危机,他低声向路漫儿布置了一番计划,路漫儿听后点头表示明白。两人迅速行动起来,按照祁修远的计划开始行动。 第240章 并肩作战 “哒哒哒......”在这个寂静的小路上,三匹墨色的骏马疾驰而过,它们的鬃毛在风中飘扬,仿佛黑色的流云。 马蹄踏在地上,留下了一串串浅浅的印痕,轻柔而均匀,宛如一曲悠扬的乐曲,回荡在空气中。 "你看,"路漫儿瞬间洞察到了马蹄上那层细密的棉布,细腻的手工让她不禁赞叹,这样的设计,不仅减缓了蹄铁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还增加了行动的隐秘性。 “真是够小心谨慎的。”她轻声自语,眼中闪过一抹钦佩之色。 黑马们轻盈地停在草棚前,如一股黑色的暗流,悄无声息地汇聚。 “吁——”一位身披黑斗篷的骑手高高坐在马背上,黑色的斗篷裹着他的全身,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冷漠而犀利。 四周的刺客见到他的到来,立刻停下脚步,齐刷刷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七皇子,您来了。” 七皇子? 路漫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印象里,七皇子是个唯唯诺诺的,跟着辰王当小跟班。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就是这场暗杀的主谋? 可是暗杀皇上、绑架诚诚,对他有什么好处? 莫非......这些年,七皇子都是在韬光养晦,真正目的是篡位弑君? 正思索中,那 “目标呢?”他的声音冷冽而锐利,如同冰刀一般。 “在草棚里面。”一名刺客迅速地回答道,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将人带出来 。 “是!”另一名刺客迈着坚定的步伐,径直进入草棚,不多时,便抱着一个小孩走了出来。 “呜呜呜!”小家伙的手脚被牢牢绑着,嘴里塞着布条,眉头微蹙,眼神中透着愤怒和不甘。 “天!”路漫儿看到他的样子,心中一阵心酸,这个孩子,竟然如此无辜地被牵扯其中。 “看清楚了吗?”祁修远问道。 “很清楚!那边!那个就是诚诚!”她心中一阵酸楚,又深深地松了口气。 幸好,有他在....... 祁修远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如炬,透过黑暗,探寻着前方的每一个细微动静。他的手指轻轻拨动着剑柄,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突发情况。 路漫儿站在祁修远身旁,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忧虑和紧张。她的手指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暗器,身体微微颤抖,却又充满了勇气和决心。 毕竟,战神站在自己这边,不再是孤立无援。 “哗啦啦——”夜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草丛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月光下,三匹黑马奔跑而来,马蹄声轻盈而有力,仿佛是黑夜中的鬼魅。 斗篷人坐在高高的马背上,黑色斗篷随风飘动,将他的身影笼罩其中。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夜空中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人呢?带过来!”斗篷人的声音冷漠而无情,他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刺客,没有丝毫情感的波动。 “是!”刺客们默默地行动,他们的 动作轻盈而矫健,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舞蹈,让人不由得感叹他们的灵活和敏捷。 一名刺客走向草棚,片刻后,抱着一个小孩走了出来。小孩被绳子捆绑着,眉头微微皱起。 一位潜行于暗影中的刺客迟疑地开口:“七皇子,我们还有不少同伴未归,难道真的就这样放弃了吗?” “不必再等!”斗篷人声音刚毅,“约定时间已过,大家跟我来,趁着朝廷未发觉之际,我们要立刻离开。” “是!”所有身穿黑衣的刺客齐声应道。 斗篷人猛然间伸出粗糙的大手,紧紧地攥住了诚诚背后的麻绳,以一种近乎粗暴的方式将他从地面上提起,随后横放在了马背上。 诚诚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头朝下倒悬在马背上,整个画面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惊胆战的紧张气氛。“ “诚诚!”路漫儿急坏了,她看见小家伙的脸上迅速泛起了一片通红,仿佛是因为窒息而无法呼吸。 他的双眼紧闭,双手紧紧地抓住马背上的皮毛,似乎在努力寻找一丝支撑。而斗篷人却毫不理会他的痛苦,只是冷冷地盯着前方,等待着下一步行动的信号。 路漫儿目睹这一切,心头不禁一紧。 她清楚地意识到,这些人正打算逃离现场,而他们唯一的筹码,正处在极其危险的境地。 于是,她连忙催促道:“王爷,赶紧动手!他们要逃了!“ 祁修远没有片刻犹豫,迅速作出了回应。 他帅气的打了个手势,示意路漫儿准备行动。 随后,他犹如一只猛烈的雄鹰扑向长空,身形矫健,动作迅猛,以闪电般的速度飞掠而出,朝着斗篷人和马匹的方向追去。 ”咔咔——“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要将敌人都吞噬。 斗篷人感觉到有人在追赶他们,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 ”驾!!!“他立刻挥动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打着马匹,试图加速逃离。 但是,祁修远的追逐速度极快,他如同一道闪电穿梭在树林间,目不转睛地追赶着。斗篷人紧皱的眉头透露出焦急和不安,他明白如果被追上,后果将不堪设想。 ”唰唰——“距离太远,暗器无法瞄准,路漫儿心中焦急不已,她在林间穿梭,试图找到可以阻止斗篷人的办法。 突然,她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一根悬挂在树枝上的长长的藤蔓上。她毫不犹豫地抓住藤蔓,猛地一拉,藤蔓发出一声尖利的刺耳声音,”咔嚓——“如同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一般,向斗篷人袭来。 ”啊!“斗篷人瞬间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阻力,他的马匹被藤蔓缠绕住,动弹不得。他心中暗骂一声,下意识地紧紧抓住马缰,试图稳住身形。 然而,这一刻的犹豫已经让祁修远追上了他们。 ”往哪走?“他的身形宛如一道冰凌,直冲而下,速度之快,令人目瞪口呆。 “唰!”剑光划破黑暗。 在烟雾弥漫的战场上,祁修远和路 漫儿并肩作战,周围是一片混乱的景象,剑光闪烁,箭矢飞舞,战马奔腾,但他们的目光却只注视着彼此。 祁修远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身姿矫健,眼神中透露出对敌人的狠辣决绝,他的脸上满是战斗的凶狠,但当他的目光扫过路漫儿时,眼中却闪现出一丝温柔。 ”小心身后!“他低声道,将女人护在身后。 ”我没事,别担心。“路漫儿手持暗器,那毒针如流星般射向敌人,她的动作轻盈而矫健,眼中却始终带着一丝笑意。 她知道,此刻被战斗的残酷影响,但是自己与祁修远之间的甜蜜,也令人难忘。 突然,一群黑影向他们袭来,祁修远和路漫儿默契地配合着,一前一后,宛如默契的舞者,将敌人一一击退。 祁修远和路漫儿并排站在战场上,身上沾满了血迹和尘土,但他们的眼中却充满了对彼此的温柔和爱意。 祁修远转过头,目光温柔地落在路漫儿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轻松的笑容,调侃道:“能邀请你跳支舞吗,看起来,你我的步伐配合得天衣无缝。 路漫儿听了,眼睛不禁一亮,笑意盈盈地回应:“哈哈,确实如此,只不过这舞蹈的地方似乎血腥味浓了点。” 祁修远闻言,笑意更浓,他伸出手,轻轻地拨了拨路漫儿额前的发丝,眼中闪烁着丝丝柔情:“谢谢你,晓晓,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算是在血雨腥风的战场上,我也能感受到一丝丝的温暖和美好。 第241章 战斗吧! 他不是个会花言巧语的人,可这样极端情形下的真情流露更让人动容。 路漫儿被祁修远的话逗得脸颊微红,她娇嗔地轻推了一下祁修远的肩膀,却并没有拒绝他温柔的动作,笑着催促道:“好啦好啦,你这位‘舞伴’,真是太会说话了。不过别忘了正经事,我们还要去救回诚诚呢! ”自然。“男人点了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而行。 随着下落的冲击,祁修远目光如电,毫不留情地横扫! 靠近山坡的几名刺客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感到脖颈一凉,头颅便纷纷飞上了天际。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路漫儿在心中念到。 今日算是见识了! “噗嗤——” 鲜血如泉涌。 尸体无头而倒,祁修远突然近身,剑光闪烁,将附近两名刺客斩于马下。 随即轻盈的一跃而起,藏到树后,似乎无事发生! 这就是传说中 的”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路漫儿赞许的数了数——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十名刺客命丧于他的刀下。 而就在此时,其他刺客才醒悟过来,惊怒咆哮:“有人!有人!咱们被袭击了!” “抓住他们!” ”来人啊!“ 余下的十几名刺客反应迅速,目光充满凶光,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的长刀,朝祁修远疾冲而去。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杀气冲天。 祁修远的剑锋在黑夜中闪耀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仿佛带着死亡的气息。他的眼神深邃而冷酷,仿佛是一只注定要猎杀的猎鹰,目标锁定在那些刺客的颈项上。 刺客们的面容扭曲着愤怒和恐惧,他们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仿佛是被祁修远的杀意所压制。 ”这......“局面僵持住了。 他们不敢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威胁,但他们也不愿轻易放弃生存的希望。 ”哗哗——“剑光在黑暗中划过,刺客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衫,但祁修远似乎没有丝毫留情之意。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次挥击都能够精准地命中目标,让对手毫无还手之力。 而其他刺客则在一片混乱中挣扎着,他们的长刀闪烁着寒光,试图将祁修远围攻在其中。但祁修远的身法灵动异常,他时而如燕舞蝶影,时而如狂风骤雨,让敌人难以捉摸他的踪迹。 战场上的气氛越发紧张,杀机弥漫在空气中,仿佛要将整片夜色都染成血红色。祁修远身处其中,面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敌人,但他的目光却始终坚定如磐,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一切的发生。 他对这些刺客的胆量深感怀疑,难以相信他们竟然敢对他出手。 ”呜呜呜......“此外,他的父亲已经紧急赶到了现场,而母亲或许也在附近,这使得他的心情更加不 安。 如果他不敢放声呼喊,让母亲找不到他,他将陷入极大的困境之中。 那个小孩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发出的呼唤声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唔唔唔——唔唔——” 他不仅在呼喊,还在拼命挣扎,仿佛被捆绑成粽子般,小小的身体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 骑马奔跑的感觉像是坐在一座不停颠簸的石头上。 七皇子毫无防备之下,险些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可恶!”七皇子怒骂一声,心中充满了怒火和挫败感,他毫不犹豫地挥舞手中的武器,企图将那个小家伙打晕。 就在这个时候,一匹高大的黑马带着两人猛然冲入了树林。 进入树林的瞬间,茂密的树叶遮挡了月光,四周陡然变得一片漆黑。 在这一片黑暗中,他的眼睛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 就在这时—— 一股冷冽的风吹过,一道 险恶的阴影从头顶袭来! 路漫儿毫无预警地从树梢上跃下,手中的软剑如同灵活的蛇一般,准确地缠绕在马颈上,狠狠一扭! “咴咴——”黑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 马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高大的骏马突然软下了四肢,摇摇晃晃地跌倒在地。 七皇子仍然坐在马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甩出去的马掀翻在地,狼狈地滚进了草丛,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啊……” 小诚诚身形瘦小,被横卧在马背上,毫无着落之地,整个人差点被甩飞出去,他不禁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摔倒时带来的剧痛。 与此同时,树林中的暗影变得更加深邃,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凶险。那冷风如利刃般划过,使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凛冽的杀意。 在这混乱的战场上,剑光和刀影相互交错,刺客们的呐喊声和死亡的呻吟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幅诡异而残酷的画面。 第242章 战神 祁修远的剑法犹如疾风骤雨,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一股无法阻挡的力量,让敌人根本无法抵挡。他的双眸深邃而冷酷,仿佛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神,他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只有死亡等待着他们。 刺客们如同被困在绝望之中的猎物,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却又充满了愤怒和顽抗。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显得狼狈而凌乱,衣袂破碎,汗水淋漓,但眼中的坚毅之光却丝毫不减。 “弟兄们,上!”一声低沉的吼声响彻战场,如同战鼓激荡着每个刺客的胸膛,振奋了士气。 “杀了他!”另一声怒吼随即响起,带着刺客们的怒火和决心,仿佛狂风般呼啸而来。 刺客们齐心协力,如同群狼一般,向着祁修远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冲锋在前,无畏地迎接着祁修远那凌厉的剑势。 然而,即便是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祁修远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他站立在战场中央,目光如电,手持长剑,挥洒着令人心悸的剑气。每一次挥动,都如同雷霆炸响,让刺客们心生惧意。 战斗在此刻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血雨腥风中,刀光剑影交错,刺客们纷纷倒下,但他们的意志却依然坚韧不拔。在生死的较量中,他们展现出了无尽的勇气和顽强的意志。 “不要放弃!”一名刺客高声呐喊,仿佛要将自己的勇气传递给同伴,“我们一定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怒吼中,似乎他们不愿意就这样束手就擒,但又感受到了祁修远剑法的无情。巨大的压力和震慑力,让他们几乎无法抵挡。 战场上的气氛异常紧张,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几乎无法呼吸。刀光剑影闪烁间,鲜血染红了大地,残忍的景象令人心惊胆战。 "嗖嗖——" 祁修远的身影在战场上如鱼得水,游刃有余。他的身法灵动异常,仿佛一只在丛林中自由穿梭的猎豹,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无穷的威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敬畏。他手持长剑,舞动时如流星划过夜空,时而如蛟龙出海,每一次剑锋的闪烁都让人心惊胆颤。 “啊!” “救命!” 在祁修远的猛烈攻势下,刺客们惊恐万状,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在战场上回荡。身着华丽战袍的祁修远,在这混乱的战场上却宛如一位冷静的战神,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嗖嗖——“他毫无畏惧地穿梭在刺客之间,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雷霆万钧的力量,让敌人无法抵挡。 而其他刺客们则在惊恐中挣扎。他们的长刀在手中颤抖着,每一次挥砍都显得力不从心,仿佛在为自己的生命而挣扎。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但他们却没有放弃,仍然在奋力抵抗,希望能够脱离这片死亡的战场。 祁修远的每一次进攻都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他的剑法精湛无比,让人无 法捉摸其规律。而刺客们则在这狂风骤雨中摇摇欲坠,他们的防御在祁修远的剑下如同纸糊般脆弱不堪。 祁修远的内心充满了坚定和自信。他知道自己必须赢得这场战斗,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他毫不留情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一次次地冲破敌人的防线。 ”啊啊啊!“刺客们的内心则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之中,无法再逃脱祁修远的追杀。 然而他们却依然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能够在最后关头反败为胜。 就这样,一场激烈的战斗在战场上展开。 祁修远凭借着精湛的剑法和坚定的信念不断突破敌人的防线,而刺客们则在惊恐和绝望中苦苦挣扎。最终,在祁修远那如同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下,悬崖下的平静画面瞬间被改变,仿佛进入了另一个恐怖的世界。 ”还有吗?一起上吧!“祁修远面对来者毫不畏惧,他手持的长剑泛着寒光,每一刀都刺破空气,带着无情的锋芒。 在刀剑相交之际,一名刺客突然发现他的身份,惊恐地尖叫道:“那是不是——传说中的战神?那个大名鼎鼎的、的远亲王!” “是他!远亲王!他、他、他来了!”有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慌。 “快跑,快保护七皇子殿下!”另一人焦急地喊道。 刺客们迅速作出反应,他们认出了祁修远的身份,立刻改变了阵势,如同钢铁般挡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道坚 不可摧的防线,仿佛是一群铁壁铜墙的勇士,誓死拦截祁修远。 而七皇子—— 身披斗篷的男子毫不犹豫,立即转向,骑马朝着逃跑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竟毫无正面交锋的打算。 刺客们留在原地,疯狂地向祁修远发起攻击,不顾一切地阻挡他的前进。 “小心啊!” 路漫儿有些担心——以男人的功力,五人夹击尚可对付,但十几人、甚至是几十人齐心协力,即使祁修远实力再强,也难以脱身,被刺客们紧紧困住。 此时,七皇子已经飞驰数百米,眼看就要消失在树林深处。 后方传来凄厉的惨叫声,但七皇子却不回头,马蹄声更加急促。 “啊——唔唔!”被马背遮挡住嘴巴的诚诚几乎站不稳,几乎要呕吐出来。 他听到了刺客们的怒吼声,知道父亲来救他了,虽然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但他仍然拼命地发出“唔唔”的声音,仿佛在呼唤:“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闭嘴!”七皇子听到他的声音,语气冰冷:“再吵我就杀了你!” “唔唔唔——哇哇哇!”诚诚不肯闭口,声音更加尖锐。 就在这个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祁修远的身形犹如一缕惊鸿,一闪即逝,仿佛是一只轻盈的燕子归巢,灵动异常。他的动作之迅疾几乎令人难以捉摸,只留下一抹飘忽的残影。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长剑宛若银光闪烁,犹如一道闪电劈开夜空,照亮了整个战场。 祁修远的身法矫健无比,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与优美的韵律,仿佛化身为丛林中的猛兽,奔腾不羁。他的剑势凌厉而又迅猛,每一次挥剑都似乎带着呼啸划破空气的声响,令人胆颤心惊。 刺客们被祁修远突如其来的凶猛气势所震慑,纷纷露出惊恐之色,不断后退。剑锋划过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刺耳而又凌厉,仿佛预示着死亡的降临。 “拦住他!快!”一名刺客大声呼喊,试图振奋士气,然而声音却充满了颤抖和不安。他们心知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想要轻松制服几乎是不可能的。 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刺客们仍然奋勇拼杀,不愿轻易放弃。他们明白,如果祁修远突围成功,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全力阻止他。 在这场激烈的交锋中,祁修远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和威猛的气势。他的剑法宛如狂风暴雨,猛烈而又迅猛,令刺客们感到无力抵抗。他那凌厉的眼神和坚定的步伐更是让对手感到恐惧和绝望。 尽管刺客们全力试图阻止祁修远,但在他强大的实力和精湛的剑法面前,他们依然显得苍白无力。 ”这简直……简直不是人!“ 众人感慨着,束手就擒。 战神——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 路漫儿赞许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 在祁修远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刺客们纷纷败下阵来,无法再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第243章 坠马 此时的诚诚却毫无信心。 万万没想到,这些暗影杀手竟然胆敢对他动手。 此时,就连他的父亲也已经跃马而至,而他猜测着……母亲是否在附近。 若是他不大声呼喊,让母亲找不到他,那怎么办啊! 那个小家伙眼睛瞪得溜圆,呼喊声更显得充满力量:“唔唔唔——唔唔——” 他一边呼喊,一边挣扎,被捆成了粽子般的身子在马背上翻滚着。 奔跑的马背本就颠簸不已。 七皇子却猝不及防,几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可恨的小家伙!”七皇子怒骂着,满腔怒火,试图挥手将其击晕。 就在这时,一匹高大的黑马载着两人冲入了树林。 进入树林的瞬间,茂密的树叶挡住了月光,四周顿时一片漆黑。 眼睛难以适应这一变化,周围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就在这时刻—— 一股冰冷的凉风袭来,危险的阴影从天而降! 路漫儿毫无预兆地从树梢上一跃而下,手中的软剑如毒蛇般灵动,准确地缠绕住马颈,狠狠地扭动! “嘶嘶——”黑马发出凄厉的嘶鸣。 马血如泉涌般喷溅,高大的骏马突然软倒在地,沉重地摔倒。 七皇子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摔下的黑马甩飞了出去,狼狈地摔进了草丛,发出痛苦的呻吟:“啊……” 身材矮小的诚诚被横放在马背上,身子颤抖不止,几乎被摔飞。 他吓得紧闭双眼,等待着地面上的剧痛。 在这紧张的时刻,他的心跳仿佛变得异常清晰,每一下都如同敲击着耳膜,声音清晰而有力。 周围的空气仿佛变得沉重,仿佛被一种压迫感笼罩着,令人透不过气来。 他的身体像是被 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动弹不得,仿佛身处梦境中。 黑暗中的树叶发出微弱的沙沙声,仿佛是大自然在为即将降临的厄运低声哀叹。 ”呼呼……“而他的呼吸声似乎变得异常沉闷,每一口气都像是在吸纳着周围的不安与紧张。 一丝丝冰冷的寒意自体内蔓延开来,他的肌肤仿佛被冰霜覆盖,令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就在这一切似乎停滞不前的时刻,一声尖锐的刺耳声突然划破了夜空,仿佛是灵魂在痛苦的呐喊。 而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生命的边缘,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 ”啊——“感觉身体开始坠落,似乎越来越危险,诚诚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他紧闭着双眼,双手紧紧地抓住马上的绳索,仿佛这样才能稍微减轻他内心的恐慌。突然, 马的速度猛地加快,诚诚一个不稳,从木马上摔了下来。 在空中,诚诚的身体失去了控制,他只能尖叫着,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释放自己的恐惧。风呼啸而过,他的耳边充斥着嘈杂的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感到自己像是被抛向了一个无尽的深渊,无力反抗。 然而,就在诚诚以为自己即将摔倒在地,摔得粉身碎骨的时候…… 然而,剧痛却迟迟没有降临。他感受到的是一种温暖湿润的拥抱,仿佛融化在一片柔软的羽毛之中。 风声呼啸在耳畔嘶鸣,伴随着骏马奄奄一息的哀嚎声,如同一幅壮美的油画,描绘着生死边缘的激荡。 ”抱紧我!“路漫儿俯身接住小家伙,轻盈地飘落在一根嫩绿的树枝上,如同一只优雅的舞者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小诚诚?”她焦急地关 注着怀里的小家伙,温柔地拂去他嘴边的布团,手指快速解开他身上的麻绳,细心体贴。 小家伙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眼眸,眼中流露出茫然和期待。 “小诚诚,你有没有受伤?哪里不舒服?”路漫儿焦急地询问,一边检查他的伤势,一边温柔地安抚他的情绪。 小诚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随即意识到:“……娘亲?” “是我,没错,我和你爹爹一起来救你了,你没事了。”路漫儿轻声安抚,一边检查他的伤口,一边用关怀的目光注视着他。 她终于松了口气。 “娘亲!你来啦!我好想你!呜呜呜……”小诚兴奋地扑到她怀里,紧紧地拥抱着她,表达着内心的喜悦和感激。 稚嫩的童音里透露出满满的喜悦和满足,毫无被困的恐惧之感。 甚至还夹杂着一丝顽皮的欢快。 第244章 七皇子 路漫儿轻轻地叹了口气,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深深的忧虑。她的目光落在诚诚身上,那个让她时刻牵挂的小家伙。她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小脑瓜,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你被人抓走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对诚诚安危的深切关心。她的心中充满了惶恐与不安,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他的安危而摇曳不定。 然而,眼前的诚诚却出乎意料地笑了起来,那笑容灿烂而天真,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看到这一幕,路漫儿的心中不禁涌上一股无奈与生气交织的复杂情感。 她想起,这个孩子总是如此让人操心。他就像一只调皮的小鹿,时而欢快地在森林中奔跑,时而又不小心陷入险境。尤其是在这次事件中,他差点坠马,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紧紧揪住,痛得无法呼吸。 然而,看着诚诚那无忧无虑的笑容,路漫儿心中的怒火又渐渐平息下来。她明白,这个孩子只是太过天真无邪,对世界的险恶还一无所知。她只能将更多的爱与关怀倾注在他身上,希望他能平安健康地成长。 她轻轻地抚摸着诚诚的头,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诚诚,你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强勇敢。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护你,照顾你。” 她的话语仿佛一阵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诚诚的心田。他抬起头,看向路漫儿的眼睛,那里充满了 关爱与坚定。他知道,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困难与挑战,他都不会孤单。因为,他有一个无比坚强和温暖的守护者——母亲,会永远陪伴他、保护他。 路漫儿叹了口气,要知道飘里郝思嘉的女儿就是因为坠马死亡的,事后那个渣男丈夫还把罪责都推卸给女方,不仅不关怀妻子的丧子之痛,还有添油加醋的指责离婚,简直垃圾一个! 幸好,诚诚安然无恙! 不然,祁修远那家伙是不是也会怪罪自己? 不过他......应该比那个白瑞德强得多,男子汉大丈夫,就应当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才对,勇于承担责任,控制好自己情绪,才是真男人! ”有娘亲在嘛!我当然不怕!“诚诚的笑声轻柔而欢快,仿佛是一缕清风拂过她的怀中,带来了一丝甜蜜的气息。 片刻后,他抬起头:“佳佳现在怎么样了?她......你们找到她了嘛?她现在平安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眼中闪烁着担忧之光。 ”我找到她了,别担心。“路漫儿点了点头。 事情发生太突然,真叫人心惊肉跳。 ”太好了!“ 诚诚长出了一口气,眼中的不安逐渐消散。 尽管被刺客绑架,他内心并不是毫无恐惧,更担心躲在躲起来的佳佳。 隐藏在一片幽静的角落,黑暗而潮湿,如同一座囚笼,让人心生怜悯。 他束手无策,无法挣脱束缚,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如果没 有人及时发现他,情况将变得更加糟糕。 幸好娘亲找到了佳佳,现在又前来解救他。 尽管被刺客绑架,他内心并不是毫无恐惧,更担心躲在躲起来的佳佳。 隐藏在一片幽静的角落,黑暗而潮湿,如同一座囚笼.......可怎么办呢?若是娘亲没有找到,后果不堪设想。 那时候.....他束手无策,无法挣脱绑匪的束缚,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如果没有人及时发现他,情况将变得更加糟糕。 幸好娘亲找到了佳佳,现在又前来解救他。 “佳佳说得没错,娘亲果然是最了不起的!”诚诚的眼中充满了对路漫儿的崇敬。 “你爹爹也来了。”路漫儿提醒道。 如果不是祁修远及时拦下刺客,她解救人质的过程也不会如此顺利。她并不想独占这份功劳。 “我知道。”诚诚目光坚定,“但在我心中,娘亲才是最厉害的!” 路漫儿无奈地笑了笑,只能点头应承。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路漫儿的眉头紧皱,她迅速抱起诚诚:“抓紧我的脖子,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放手。” “好。”诚诚毫不犹豫地伸出小手,紧紧地抱住路漫儿。 而另一边,祁修远仍在与刺客激战,他拼尽全力,只为保护自己的家人。在黑暗与光明的交错中,祁修远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剑尖带着凛冽的寒风,与刺客展开了生死较量。他的眼神坚定 而冷冽,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每一次剑与剑的碰撞都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刺客们身手敏捷,但祁修远更胜一筹,他的剑法精湛,每一次攻击都准确无误,让对手措手不及。 然而,刺客们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弃。他们如同狡猾的狐狸,时而围攻祁修远,时而分散开来,试图找到突破口。但祁修远却如同磐石般稳固,无论面对怎样的攻击,都能游刃有余地应对。 就在激战正酣之际,路漫儿和诚诚的身影出现在祁修远的视线中。看到他们安然无恙,祁修远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手中的剑却并未停下。他知道,只有彻底击败这些刺客,才能确保家人的安全。 “修远!”路漫儿呼喊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祁修远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漫儿,你和诚诚先退到安全的地方。”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路漫儿坚定地说。 祁修远微微一笑,他知道路漫儿的性格,她绝不会轻易离开他的身边。于是,他更加努力地挥舞着长剑,与刺客们展开了更加激烈的战斗。 诚诚紧紧地抱住路漫儿的脖子,他的眼中充满了对祁修远的崇敬和敬仰。他知道,爹爹是最勇敢、最厉害的人,他一定会保护好娘亲和自己。 夜色如墨,深邃而厚重。路漫儿的心,却比这夜色还要沉重。她紧紧抱着诚诚,手中的软剑 犹如灵蛇般舞动,寒光在血迹斑驳的草丛中闪烁,如同冬夜里的星辰。这一幕,宛如英雄落幕,壮士与孩子,共同面对着黑暗中的无尽挑战。 路漫儿心中焦急,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她决定带领诚诚穿越草丛,寻找一个更为安全的避难之地。刺客的袭击可能接踵而至,她必须尽快找到一个藏身之处,才能稳定下来,思考对策。 她的声音,如同冰封的冬夜,冷冽而刺骨:“还不给我滚出来!”草丛中一片死寂,唯有心跳声在静谧中回响,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 路漫儿紧抱着诚诚,剑光在手,一步步向着草丛逼近。她的目光锐利如鹰,似乎能穿透黑暗,直视人心。她的声音更是冷厉如冰:“再不出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草丛茂密,如同一片绿色的迷宫,隐藏着无尽的危机。 此时,夜色正浓,林中的黑暗仿佛要将一切吞噬。唯有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落下来,为这幽静的夜晚增添了一抹神秘色彩。 突然,一道黑影从草丛中缓缓升起,如同鬼魅般出现。他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却仍顽强地戴着兜帽,面容隐藏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 路漫儿举剑指向他,声音冷冽如霜:“把兜帽摘下来!” 黑影嘶哑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你又是何方妖孽?” “这个问题你也需要问我?七皇子殿下,”路漫儿冷冷道,“你究竟是谁?还装神弄鬼的!” 第245章 黑影 在月黑风高的夜晚,一片茂密的草丛中,黑影如同鬼魅般静静伫立。 那个神秘人的斗篷随风飘动,宛如黑暗中的一缕幽灵,悄无声息。他身上弥漫出的气息,阴森而冷冽,令人心悸胆寒,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中走出的亡灵,带着无尽的恐怖与绝望。 路漫儿紧紧抱着诚诚,她的心跳如同战鼓般急促。 “娘亲.......”诚诚在她怀中微微颤抖,小小的身躯透露出深深的恐惧。路漫儿手中的暗器也在微微颤动,针尖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嘘嘘——藏好,”她深知,若不能及时制服这黑影,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黑影之所以不敢正面对抗祁修远,只能躲在暗处阴谋算计,正是因为他深知祁修远的厉害。如今祁修远追来,他便如同惊弓之鸟,毫不犹豫地转身逃窜。 “碍事 的女人!祁修远怎么偏偏就找了你?”男人咒骂道。 因为出乎预测的是,路漫儿却挡在了他的去路上,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 路漫儿余光瞥见后方祁修远与那些刺客激战正酣,虽然已有一半的刺客倒下,但仍有数人顽强地缠住祁修远,凶猛无比。她心中明白,自己必须尽可能拖延时间,让祁修远能够专心对付那些刺客。只有这样,他们才有可能活捉这黑影,揭开他背后的秘密。 路漫儿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她试图穿透黑暗看清斗篷人的真实意图,却发现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阴险狡诈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寒星,令人不寒而栗。她知道,这个人绝非等闲之辈,他隐藏着更深的秘密,而她必须要弄清楚。 风轻轻拂过,吹起路漫儿的长发和衣角。她的面容在微风 中显得更加坚毅而冷峻。她心中明白,眼前的这个人绝非等闲之辈,他隐藏着更深的秘密,而她必须要弄清楚。 “你到底是谁?你和修远.......远亲王殿下,很熟悉吗?”路漫儿的声音平静而冷厉,仿佛一把锋利的剑,直指黑影的内心。她的眼中闪烁着一抹锐利的光芒,如同寒冬中的利剑般逼人。 “哼,”斗篷人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的眼神深邃而阴沉,仿佛隐藏着无尽的谜团。他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路漫儿,仿佛在试图窥探她心中的秘密。 此刻的夜晚静得只能听见风声和剑尖颤动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息,仿佛一场无声的暴风雨即将来临。路漫儿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好对付。但她也清楚自己不能退缩,必须揭开他的真面目才能保护自己 和诚诚的安全。 她的眼神坚定而冷冽,仿佛寒冬中的冰湖般深邃而清澈。她知道自己不能被他的恐吓所动摇,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应对眼前的危机。 “告诉我你的目的!”路漫儿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心。她深知这是一场关乎生死的较量,自己必须全力以赴才能取得胜利。 斗篷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被路漫儿的坚定所动摇。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你以为你能赢吗?你不怕?”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的深渊中传来。 路漫儿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坚定与勇气,仿佛在说:“我不怕。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尽我所能去战斗。” 这一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激起了无形的火花。一场关乎生 死、荣耀与秘密的较量即将在这片黑暗的草丛中展开。 “嘶嘶——”在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张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黑影似乎被路漫儿那坚定的眼神所震撼,他的瞳孔微微收缩,显露出短暂的惊讶。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有趣。”黑影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路漫儿并未因他的夸赞而动摇,她清楚这不过是对方试图动摇她心神的手段。她紧握剑柄,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无论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今日你必死的事实。”她的声音坚定而冷漠,如同寒冰般刺入黑影的心房。 黑影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路漫儿的威胁。他缓缓抬起头,望向天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仿佛在回忆着过往的岁月。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在今夜行动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莫名的哀愁。 第246章 追 路漫儿皱眉,不解地摇了摇头。她不明白这黑影为何要在此时此地暴露自己,更不明白他话中的深意。 “因为今夜的月亮与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模一样。”黑影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路漫儿,“那个夜晚,也是我命运的转折点。” 他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仿佛在回忆着一段深埋心底的往事。路漫儿不禁好奇起来,想要探寻这黑影背后的故事。但她也明白,此刻并非探究他过去的最佳时机。 “无论你的过去如何,都改变不了今日的结局。”路漫儿冷冷地说道,“你的罪行已经注定了,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那人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他知道自己已无法逃脱今夜的命运,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或许吧。”他轻声说道,“但在我离开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路漫儿眉头微挑,警惕地盯着他。她不知道这黑影会透露出怎样的秘密,但她知道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以应对可能发生的变故。 “祁修远并非你想象的那样简单。”黑影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他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足以颠覆整个江湖。” 路漫儿心中一动,她知道祁修远一直是个神秘而难以捉摸的人物。但她从未想过他背后会隐藏着如此巨大的阴谋。 “你有什么证据吗?”她冷静地问道,试图从黑影的话中找出破绽。 黑影微微一笑,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他转身望向远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路漫儿回头望去,只见祁修远身着黑衣,手持长剑,风尘仆仆地赶来。他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显然是已经解决了那些刺客。 看到祁修远的到来,黑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尽快行动。 “女人,记住我说的话。”黑影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而低沉,“祁修远不是你能信任的人。” 说完,他转身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夜空中。路漫儿和祁修远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黑影究竟是谁,以及他留下的那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说了什么?”祁修远走到路漫儿身边,低声问道。 ”......“ 路漫儿将黑影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祁修远的眉头紧锁起来,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们必须查清楚他话中的真意。”祁修远沉声说道,“这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即便......这可能只是他的缓兵之计。 路漫儿点头同意,她知道此刻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 ”追!“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他们都会携手面对,直到揭开真相的那一刻。随着黑影的消失,原本静谧的夜晚再次恢复了平静。然而,路漫儿和祁修远的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们明白,黑影留 下的那句话绝非空穴来风,必定有着某种深刻的含义。 在祁修远的努力下,刺客们逐渐败退。最终,最后一个刺客倒在了他的剑下。祁修远收起长剑,走到路漫儿和诚诚的身边:“我们回家吧。” 路漫儿点了点头,她牵起诚诚的手,与祁修远一起踏上了追逐的路。在月光的照耀下,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留下了一片宁静与和平。 而这次经历也让他们的感情更加深厚。他们知道,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和挑战,只要他们团结一心、携手并进,就一定能够度过任何难关! 祁修远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诚诚抬起头,看着祁修远和路漫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爹爹,娘亲,我也要学武功,保护你们!” 祁修远和路漫儿站在夜色中,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对诚诚的坚定信念。诚诚站在他们身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是他成为真正男子汉的开始。祁修远轻轻拍了拍诚诚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鼓励与期待。 “诚诚,从今日起,我便亲自教导你武功。”祁修远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夜空中回荡。 诚诚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知道,这是爹爹的信任和鼓励!为了娘亲,他要努力学习,不负祁修远的期望。 “哗哗——” 就在大家以为一切都平静无波的时候,突然间,一 个黑衣人犹如幽灵般凭空出现在月光下。他的身形飘忽不定,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他的双眼闪烁着深邃的幽光,就像黑夜中的两颗璀璨星辰,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他身穿一件黑色的斗篷,将整个身体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如同一只猎豹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突然,他猛地一挥斗篷,一道暗器便从中飞出,如同一条银色的蛇,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迅速朝路漫儿几人射去。暗器飞行的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然而,对于路漫儿这样的暗器高手来说,这样的攻击却如同儿戏一般。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身形微微一晃,便巧妙地躲过了袭来的暗器。同时,她手中紧握着一枚小巧的暗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击回去。 暗器在空中划出一道更加优美的弧线,准确地击中了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发出一声闷哼,显然是被路漫儿的暗器所伤。他眼中的惊讶和不甘更加明显了,仿佛在说:“这怎么可能?” 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虽然惊险刺激,但在路漫儿的巧妙应对下,最终还是化险为夷。她冷冷地注视着黑衣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也不能放松警惕。这个黑衣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她必须保持高度警惕,才能 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危险。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路漫儿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坚定和决心,“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她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着,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她的信念和决心。 黑衣人似乎被路漫儿的决心所震慑,他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消失在黑暗中。路漫儿却知道,这场战斗只是开始,更多的挑战和危险还在等待着她。但她没有退缩,也没有害怕,因为她知道,只要她坚定信念,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 黑影神秘人被路漫儿那锐利的目光看得心中一颤,他感到自己的心思仿佛被对方看穿了一般。他心中憋屈得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却无言以对。他明白,自己今夜的行动已经暴露,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他最大的障碍。 祁修远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身形一动,便来到了黑影神秘人面前。两人对视一眼,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火花在夜空中碰撞。 “你的女人,果然聪明绝顶。”黑影神秘人冷笑一声,转身便想逃走。然而,祁修远却已经挡在了他的去路上。 “想走?没那么容易!”祁修远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他身形一动,便与黑影神秘人缠斗在一起。 诚诚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他看着祁修远与黑影神秘人激战的身影,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努力学习武功,成为像祁修远一样的男子汉。 第247章 质问 夜色中,战斗仍在继续。祁修远的身法矫健而灵活,每一次攻击都准确无误。而黑影神秘人虽然武功高强,但在祁修远的面前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呵呵,真不愧是一对!”那人的视线扫过路漫儿和祁修远,冷笑一声。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将黑影神秘人深深包裹,他的双眼闪烁着幽光,像一头在暗夜里游走的猎豹。然而,路漫儿却犹如那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她的眼神坚定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的虚伪与谎言。 “你真的这么信任他?女人,别太天真了!” 黑影神秘人试图用各种说辞来迷惑路漫儿,然而她却不为所动。 “是爷们就别墨迹,”她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那笑容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她嘲讽道:“你的武功,简直如同三岁孩童般稚嫩,也敢在我的面前装神弄鬼?你以为你的拖延之计能够蒙 骗我?真是可笑至极!” 黑影神秘人被路漫儿那锐利的目光看得心中一颤,他感到自己的心思仿佛被对方看穿了一般。他心中憋屈得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却无言以对。他明白,自己今夜的行动已经暴露,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他最大的障碍。 黑影神秘人沉默片刻,心中的怒火渐渐升腾。他试图用沉默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然而,路漫儿却不会轻易放过他。她再次追问:“你这鼠辈,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要对我下手?你和七皇子是什么关系?是谁派你来的!说!” 黑影神秘人依旧没有回答,但路漫儿已经从他手下的刺客那里得知了他的身份。她心中冷笑一声,这些刺客都对他俯首帖耳,称呼他龙纹仿佛一条真正的龙在她手中蜿蜒,龙眼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一切。 她轻轻摩挲着玉佩,心中有了打算。 眼前这个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为七皇子亲信。 “背后的人......应该也八.九不离十。”路漫儿眸光闪烁,仿佛要看穿黑影神秘人的内心。她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打算利用这个七皇子来引出背后的更大的鱼。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那笑容中充满了戏谑与狡黠。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你以为你知道了些什么?可笑至极!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吗?哼,你以为这是偶然吗?” 黑影神秘人被她的话语激怒,他冷笑一声,试图用嘲讽来掩饰自己的心虚:“你这女人!你又以为你知道了些什么?你以为你能够威胁到我吗?你才是可笑至极!” “可笑?”路漫儿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笑意,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手中已有你手下的刺客,实在是没骨气,才稍微审讯了会儿,他们如 同被掏空了灵魂的傀儡,交代了一切。你以为我和远亲王是如何在短时间内追到这里,将你堵个正着的?哼,你以为这是偶然吗?” 黑影神秘人听到这里,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知道,自己这次行动失败的原因并非只是运气不佳,更多的是因为对手的实力和智谋远超自己。 而这一切,都被眼前这个面容平庸、却气质能力非凡的女子看得一清二楚。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恐惧,这个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你......” 路漫儿看着黑影神秘人那惊恐的眼神,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快意。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将这个七皇子亲信逼到了绝境。她决定不再给他任何机会,打算一举拿下这个阴险的家伙,揭开他背后的阴谋。 “修远!”路漫儿一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 祁修远身形一晃,如同一道幽魅般出现在黑 影神秘人面前。男人的速度之快,让黑影神秘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一把握住黑影神秘人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黑影神秘人的手腕便被生生拧断。 黑影神秘人惨叫一声,痛得几乎昏厥过去。 “还不说实话吗?那恐怕,你要吃更多苦头了!”路漫儿笑了笑,拿出一根银针。 “这是最新的实验品,还没有拿人测试过。你听说过有机毒药吗?没听说过,正好今天就拿你试一试,看看要痛几天几夜才会死。” “你说什么毒药,什么有机?” 他惊恐地看着路漫儿,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落入了这个女子的掌控之中。 路漫儿却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她一手捏住黑影神秘人的喉咙,冷冷地说道:“说!你背后的那个幕后黑手是谁?你们与虎狼山的土匪窝究竟有何勾结?” 第248章 暗器 "明明事先计划得那么周详,筹备了那么长时间,竟然结果却是一败涂地!” 对面的人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路漫儿笑了笑:“你知道吗?顺圣帝几乎是毫发无伤,辰王和贵妃也被及时找到救下了,而你们留在相国寺的人却全军覆没,包括那两个乞丐,甚至还被拷打逼出了逃亡路线。” 斗篷人被愤怒压得浑身发抖,控制不住情绪,怒吼道:“胡说八道!” “难道你还不明白?你们的计划失败了,可作为首领的你,竟然连失败的原因都搞不清楚吗?”路漫儿冷笑着说道。 路漫儿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和怜悯:“告诉你吧,你们的计划之所以失败,全都是因为我!”她嘲讽地扬起了眉毛。 这话说的倒也没毛病,毕竟,如果不是自己挺身而出,或许真如他们所料,轼君谋朝篡位成功。 到那个时候鹿死谁手还真是不一定。 斗篷人怒火中烧,狰狞地咆哮道:“贱人!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他举起右手,刹那间,无数锋利的毒针如黑色飞蛾般向路漫儿袭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路漫儿眼中闪过一抹冷漠,她早有防备,身体如灵活的豹子般闪避开毒针的袭击,同时护住了身旁的诚诚,手中的暗器犹如银蛇一般闪耀着锋芒。 “唰唰——”一时间刀光剑影。 刀光闪烁,剑影如电,路漫儿如同游龙般灵活,一步步踏着轻功,避开刺客们的攻击。她手中的柔剑舞动如风,将敌人的攻势尽数化解。 身后的祁修远也不甘示弱,他手持长剑,身形如疾风般穿梭于战场之中,剑光如流星划破夜空,每一剑都带着一股毁灭一切的气势。 剑与刀的交错,刀光剑影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战场上强烈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卷入了这场生死搏斗之中。 斗篷人愤怒到了极点,他瞳孔中似乎燃起了狂热的火焰,双手仿佛变成了毒蛇的利爪,准备将路漫儿撕裂成千百片。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扭曲而可怖。 随着斗篷人手臂的挥动,一道道寒光闪烁的牛毛针划过夜空,带着死亡的气息向路漫儿袭来。这些毒针并非普通之物,每一根都蕴含着邪恶的力量,足以毁灭一切生命。 而路漫儿则像是一朵白云般轻盈 地穿梭在毒针之间,她的身形如同燕子般灵巧,时而闪过,时而躲避,仿佛舞动着一场生死的舞蹈。她眼中透露出一丝冷酷,她知道自己必须全力以赴,否则就会成为斗篷人手中的下一个牺牲品。 在她周围,夜空中的星星仿佛都为她而闪耀,似乎在为她的勇敢加油鼓劲。而地上的树木则如同静默的旁观者,默默地见证着这场生死较量。 斗篷人的愤怒似乎无法被任何力量所阻挡,他的攻击越来越猛烈,牛毛针如同暴雨一般倾泻而下,却始终无法触及到路漫儿的一丝衣角。 大部分的牛毛毒针倏地飞向了草丛,深入其中,如同钻进了鸟巢一般,而余下的几根则被剑光硬生生挡开了去路。 毒针来势迅疾,去势也同样神速。 茂密的草丛曾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然而在毒针穿透之后,这片草地却变得凄凉无比,那原本娇翠欲滴的草叶渐渐凋零,散发出一种腐烂的刺鼻气味。 路漫儿的心头一惊,内心不禁暗自庆幸自己保持了高度警惕。 那些刺客个个都身怀暗器,让人防不胜防,就连圣帝也曾因毒针差点丧命。 斗篷人身为统领 ,武功虽不高明,但路漫儿心知肚明,他必定身怀绝技,以求自保。 果然,事情发展如她所料—— 这些毒针上的毒素甚至比刺客所用的更加狠毒。 一不小心中了毒,后果不堪设想。 正因为顾忌这一点,路漫儿始终保持与斗篷人一段距离,不敢贸然靠近。她自己倒无所谓,但心头念着身旁的诚诚,她无法冒险。 而那些保命的暗器往往只有一次使用的机会! 路漫儿的眼中闪烁着寒光:“终于让你露出保命的底牌了,现在看你还有何手段?”她身形一闪,速度犹如奔雷,转瞬间便来到了斗篷人的面前,一剑直刺他的肩胛。 当然,她并未直取要害之处,而是选择了刺向肩胛骨。 毕竟,她还需要留下一命,以便问出更多的信息。 斗篷人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向一旁躲避,然而仍然被剑刃擦伤了肩头。 “啊……”斗篷人痛呼一声,狼狈地在地上滚动着几圈,嘴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啸。 “??!”就在此时,他手中的一个小盒子破碎开来,露出一枚漆黑如墨的珠子,散发出森森阴冷的气息,随即,珠子化为一道黑色 的气流,朝着路漫儿飞速飘去。 路漫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决定不留情面。她心怀战意,意志如铁,决心斩草除根,绝不留下斗篷人有任何反击的余地。 在斗篷人急忙躲避的同时,路漫儿一步步逼近,步伐稳健,宛如猎豹追踪猎物。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冰冷的锐利,仿佛要将斗篷人的心思尽收眼底。 而斗篷人则身陷困境,惨白的脸庞上写满了惊恐与无奈。他知道再无逃生的可能,唯一的出路只有向路漫儿展示出自己的底牌,或许才能换得一线生机。 草丛中的气息愈加浓重,那些被毒针穿透的草叶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腐烂气息,仿佛在述说着着一场残酷的战斗。微风拂过,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让人不禁心生厌恶。 斗篷人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夹杂着毒液,显得更加苍白,犹如一块冰冷的石头。他的双手颤抖着,想要抓住任何可以挽救自己生命的机会,然而在路漫儿锐利的目光下,他感到彻底绝望。 而路漫儿心中却没有一丝怜悯之情,她冷酷如冰,目光坚定,只等着斗篷人主动交出自己的底牌,否则,她绝不会手软。 第249章 毒针 路漫儿心中似乎有一阵莫名的情绪涌起。 “嘶嘶——”凛冽的寒风吹过,仿佛寒意袭来,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意识到周围的气氛似乎变得更加紧张,她的心情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这个吹哨声,明显是预先商定好的信号,这些人肯定有着更多的算计!难道他们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下一刻,一阵急促的风声突然响起,仿佛是一股无形的力量涌向她,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路漫儿立刻护着诚诚,退后几步,她警觉地扫视四周,眼中闪烁着一丝不安。她手中的暗器似乎变得更加沉重,仿佛在向她传递一种隐约的警告。 她所见的景象让她心头一震,她几乎难以置信! 在远处草棚附近,原本纠缠着祁修远的黑衣刺客们,竟然毫不犹豫地离开他,纷纷转身冲向路漫儿和诚诚。他们的动作迅如闪电,似乎是注定要将两人镌刻在死亡名单上。 这些刺客身上的血迹,如同一道道鲜红的印记,预示着他们过往的凶残经历。他们手持的利刃,闪烁着寒光,仿佛是饿狼盯着猎物般。 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凶残和杀意,仿佛只有将路漫儿和诚诚置 于死地,才能满足他们的杀戮欲望。 很显然,他们是以路漫儿为目标而来的,这使得她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危机。 而祁修远竟然被抛在一旁,他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错愕,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冲我来!别碰女人和孩子!”男人喊道。 但很快,他也意识到了局势的紧急,他举起手中的武器,毫不犹豫地与最后一个纠缠着他的刺客展开了搏斗,然后紧跟着其他刺客朝着路漫儿追去。 情势瞬息万变,让人难以应对。 原本是祁修远试图突围,但被刺客缠住。 而现在,刺客却突然改变了策略,开始逃跑,而祁修远却成了追击者。 这一切仿佛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阴谋。 “小人!”路漫儿心中猛地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愤怒和挫败,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法预测的漩涡之中。 就在她想要全力应对的时候,突然间,她听到了草丛中传来的窸窣声,她立刻警觉地转过头去,只见那个受伤的斗篷人正拼命地逃跑! 原来刚才的口哨声,竟然是他发出的求救信号,通知那些刺客前来营救。 他的逃跑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咋 舌。 路漫儿差点哑然失笑,她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一个软弱的家伙。 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轻易逃脱呢? “站住,你想往哪里逃?”路漫儿提着暗器毒针,毫不犹豫地追入了草丛。 斗篷人自知不是她的对手,他拼命地向前逃窜,四处寻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恐和绝望,仿佛是一只受伤的野兽,被逼入绝境。 这一幕让路漫儿的内心涌起一股怒火,她决心一定要将这个软弱无能的家伙绳之以法,绝不让他逃脱! 路漫儿的心情,就像是遭遇了暴风雨般愤怒,那种熊熊怒火在她心中燃烧,使她变得像一只被逼到悬崖边上的猛兽。 “放马过来!有本事单挑!”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她手中的暗器毒针,就像是一条条银色的毒蛇,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剧毒般的危险。那些毒针在空气中划过的轨迹,就像是银色的闪电,无情地劈砍着周围的景物。 那些被她的毒针击中的杂草和树枝,纷纷折断,发出清脆的断裂声。这一幕就像是狂风骤雨后的狼藉,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力量。然而,尽管路漫儿如此凶 猛,却始终无法将斗篷人逼入绝境。斗篷人就像是一只灵活的兔子,总能在关键时刻巧妙地躲过她的攻击。他的身影在密林中穿梭,就像是一道幽灵般的存在,让人捉摸不透。 “啊!”人群被这场追逐战吓得四散奔逃,他们就像是夹心饼干般被挤压在一起,惊慌失措地寻找着逃生的出路。斗篷人匆匆前行,身后紧随着路漫儿和诚诚。他们的脚步声在密林中回荡,就像是急促的鼓点,让人心跳加速。而那些刺客则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逼近着他们。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让人无法捉摸他们的动向。 祁修远的眼神如炬,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斗篷人的身影,仿佛一头猎豹盯着猎物一般。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决断,让人无法怀疑他的决心。他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准备随时出击,保护自己的伙伴。 这场追逐战仿佛是一场噩梦般的存在,让人无法分辨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猎手,谁又是无助的猎物。每一次暗器毒针的挥动,每一次斗篷人的灵活躲闪,都让人心跳加速,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胆小鬼,你难道只会逃命?”路漫儿冷冷的问道,她的 声音在密林中回荡,充满了不屑。 “嗖嗖——”她手中的暗器毒针再次挥动,带着狂风般的力量向斗篷人劈去。那些毒针在空中划过的轨迹,就像是一道道银色的光芒,耀眼而危险。然而,斗篷人却仿佛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一般,又一次巧妙地躲过了她的攻击。他的身影在密林中灵活地穿梭,就像是一只灵活的兔子,让人无法捉摸他的动向。 "古人有云,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还真是说的对。你这女人,竟敢如此张狂!"斗篷人被逼得节节败退,身上的斗篷几乎被暗器毒针气劈裂,左闪右避,虽然避开了致命一击,但仍然被暗器毒针锋划过,怒火中烧,咆哮不止:"你以为我会束手就擒?" "古人说的话多了,你还偏挑着鄙视女人的话来说,今天你要死在女人手里!胆小鬼,想要杀我,就别在这里逃来逃去!"路漫儿暗器毒针势如火,暗器毒针气横扫,杂草树枝纷纷坠落,林间狂风肆虐,将夜晚吹得阴森恐怖。 斗篷人已无路可退,怒吼一声,长刀横劈,刀锋锐利如毒蛇出洞,直取路漫儿要害。 第250章 战斗 路漫儿心急如焚,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急忙闪避着暗器的袭击。她一手紧紧护住怀中的宝贝,另一手则快速挥动,将暗器毒针化为一条灵动的银蛇,从刁钻的角度狠狠刺向斗篷人。 这些暗器毒针锋如电,尖锐而凌厉,瞬间穿透了斗篷人的护身之衣,带着一股劲风,直透斗篷人的右腹。斗篷人惨叫一声,鲜血如泉涌般喷洒而出,染红了周围的一切。 “啊!”他的声音凄厉而绝望,在林间回荡着,仿佛是在向命运发出最后的挣扎。“快救救我!”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刺客们疯狂的笑声和路漫儿冷酷的目光。路漫儿一步步走向斗篷人,她的目光冰冷而坚定,仿佛是在审视一个即将灭亡的敌人。 此时,斗篷人已经被暗器毒针势推着飞了出去,如同一颗流星坠入灌木丛中,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几声惊呼如惊雷般震荡夜空,打破了这片林间的寂静。 “七皇子!” “统领!” 呼声此起彼伏,带着无尽的担忧和惊恐。路漫儿却不为所动,她手中的暗器毒针尖微微颤动,仿佛在等待着下一次的出击。 与此同时,身后紧追不舍的刺客们面容扭曲,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怒火,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使。他们如同饿狼盯着猎物般凶猛,一步步逼近着路漫儿。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天而降。他的姿态优雅而威严,仿佛是一位从天而降的神只。他手中的剑光如冰,散发着一种刺骨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啪!”剑光划破空气,犹如雷霆劈下,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刺入了刺客的身躯。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将周围的一切都染成了血红。这一刻,整个林间都仿佛被这股血腥气息所笼罩,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路漫儿却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她眼中只有冷酷和坚定,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在这场生死较量中,她绝不会退缩和妥协。正当路漫儿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攻击时,那位高大的身影已经挡在了她的身前。他身穿一袭黑衣,气势磅礴,仿佛是一座高山般巍峨。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洞察人心。 “你是何人?”路漫儿警惕地盯着他,手中的暗器毒针并未放下。 “我是七皇子的护卫,名叫夜无痕。”男子微微一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原来是夜统领。”路漫儿点了点头,心中的警惕稍微放松了一些。 “这些刺客是冲着七皇子来的,我们必须尽快将他找到并保护起来。”夜无痕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密林,仿佛能够看穿一切伪装。 “我知道他在哪里。”路漫儿指了指刚才斗篷人消失的方向,“但他现在情况危急,需要立刻救治。 ” 夜无痕点了点头,他转身对身后的手下吩咐道:“你们分成两队,一队去寻找七皇子,一队跟我来保护这位姑娘。” 很快,刺客们便按照夜无痕的命令行动起来。路漫儿也紧随其后,朝着斗篷人消失的方向赶去。 当他们来到斗篷人坠落的灌木丛时,只见斗篷人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伤口处血流不止。 “快!把他扶起来!”路漫儿急忙说道。 夜无痕和手下们立刻行动起来,将斗篷人小心翼翼地扶起来。路漫儿则从怀中取出了一瓶金疮药,迅速撒在斗篷人的伤口上。 “谢谢……你们……”斗篷人艰难地开口,声音微弱而颤抖。 “别说话,保存体力。”路漫儿轻声说道,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担忧。 在路漫儿和夜无痕的精心救治下,斗篷人的伤势逐渐稳定下来。他们将他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准备返回营地做进一步的治疗。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几名身穿黑衣的刺客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想走?没那么容易!”其中一名刺客冷笑道。 “保护七皇子!”夜无痕立刻拔剑迎战,他的剑光如冰,气势如虹。 夜幕如墨,冷月高悬。路漫儿如一只灵敏的豹子,毫无畏惧地迎向那如狼似虎的刺客们。她的暗器毒针,如同 灵蛇出洞,狠辣无情,直指刺客的死穴。每一针都带着强烈的杀机,令人胆寒。 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就在这寂静的夜晚拉开帷幕。刀光剑影,风雷激荡,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肃杀之气。生死一线间,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危机。 “啊——”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三名刺客如同被巨力斩断的枯枝,从半空中坠落,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他们的身体扭曲着,仿佛在诉说着死亡的恐惧和不甘。 路漫儿紧紧抱着诚诚,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困惑。她抬头看向那个站在她身前的男人——祁修远。 他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冷峻而坚毅。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冷漠和决绝,仿佛在他周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壁垒,将一切危险都隔绝在外。 然而,就在这样的冷峻之中,路漫儿却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心感。她仿佛感觉到有一个坚实的屏障在守护着她们母子二人,让她不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路漫儿微微一笑,那一刻她的柔弱和脆弱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祁修远面前。她终于明白,在这个充满危险和阴谋的世界里,有一个男人愿意为她遮风挡雨,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你站在那里发呆做什么?”祁修远侧目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他的话语打破了这份宁静的温馨,让路漫儿回 过神来。她这才发现,剩下的刺客已经趁机逃走了。 路漫儿心中一紧,有些自责自己的疏忽。她努力收敛情绪,准备再次投入战斗。然而,祁修远却伸手拦住了她:“我去追他们,你照顾好诚诚。” 路漫儿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明理与决断。她深知自己的武艺与祁修远相比,简直是萤火之光与皓月之辉的差距。在这样的情况下,选择留下来照顾诚诚,无疑是最为明智的选择。她心中虽然有些不舍,但更多的是坚定与决然。 于是,她紧紧地抱着诚诚,仿佛是用自己的全部力量来保护他。她跟在祁修远的身后,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位武功高强的前辈。她轻声在祁修远的耳边说道:“你爹爹很关心你的哦。”声音虽然轻,但却充满了温暖与关爱。 祁修远微微侧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感动。他看到了路漫儿眼中的坚定与关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路漫儿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他,她会一直在这里,照顾诚诚,等待他的归来。 这一刻,祁修远的心中也暖洋洋的。他知道,路漫儿不仅是一个聪明机智的女子,更是一个有着坚定信念和无私爱心的人。 他决定,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勇往直前。 就在祁修远与路漫儿交谈之际,一群刺客追了上来。 夜色如墨,深邃而神秘。 第251章 身份 一阵冷风吹过,吹动了路漫儿的发丝,也吹动了她心中的思绪。她抬头望向祁修远,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守护好诚诚。” “好,”祁修远感受到了路漫儿的决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地拍了拍路漫儿的肩膀,示意她放心。然后,他转身走向黑暗的夜晚,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 “注意安全。”路漫儿目送着祁修远离去,心中充满了担忧与不舍。但她知道,她不能退缩,不能放弃。她紧紧地抱着诚诚,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暖和关爱都传递给他。她默默地祈祷着,希望祁修远能够一切顺利,平安归来。 她知道,无论等待多久,无论经历多少困难,她都会坚守在这里,等待着祁修远的归来。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小手紧紧抓着路漫儿的脖子,仿佛在寻 找一丝安全感。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对父亲的敬仰和依赖,让路漫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柔情。 祁修远身形如龙,他的每一步踏出,都仿佛能感觉到大地的颤抖。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透过月光的洗礼,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的虚伪与真实。经过一场漫长而激烈的追逐,他的脸上带着决然的表情。 神秘人的身法如同鬼魅,忽隐忽现,仿佛能在空气中自由穿梭。他的动作轻盈而诡异,每一次出现都让人措手不及。然而,祁修远却像一座巍峨的山岳,稳稳地立在那里,无论怎样的风雨,都无法动摇他。 “哗啦——”他们的战斗如同烈火燎原,激烈而狂热。祁修远的剑光如同流星划破夜空,璀璨而夺目。他的剑每一次舞动,都带着雷霆之势,仿佛能撕裂一切阻挡在他前方的阻碍。 “嗖嗖”一声,神秘人则如同云中的月,忽 明忽暗,时而消失在黑暗中,时而又在不经意间出现在祁修远的面前。 最终,祁修远凭借着坚韧不拔的毅力和超凡入圣的剑术,终于将神秘人逼至绝境。他深吸一口气,全身的肌肉如同绷紧的弓弦,凝聚着强大的力量。 然后,他紧握长剑,猛然挥出,那一剑带着他的信念和决心,如同天际的闪电,凌厉而决绝。神秘人在这一刻,无法躲避,也无法抵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剑向他劈来。 “砰”的一声,神秘人被这一剑击倒在地,祁修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长剑插回剑鞘。他走向神秘人,低头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这个神秘人虽然败了,但他的实力和意志都不容小觑。 “修远!还好吗?”路漫儿匆忙赶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终于,在一声巨响中,黑影神秘人被祁修远一 掌击中,倒在了地上。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已经无力回天。 原来是经过一番激烈的追逐和战斗,祁修远终于将最后一个黑影神秘人击倒在地。他冷冷地看着这个垂死挣扎的敌人,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你以为你的计划能够得逞?你以为你能够欺骗谁?告诉你,你的一切行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黑影神秘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绝望。他明白自己已经彻底败露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了。他挣扎着想要说话却已经气息奄奄。 祁修远没有再理会他转身走向了路漫儿和诚诚。他拍了拍诚诚的肩膀说道:“诚诚看到了吗?这就是真正的武功。你要努力学习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路漫儿看着祁修远和诚诚互动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祁修远不仅是一个强大的战士更是一个慈爱的父亲。她决 定继续深入调查揭开这个阴谋的真相不仅为了正义也为了保护她和祁修远所珍视的一切。 月光透过树梢的缝隙,斑斑点点地洒在路漫儿的脸上,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威严。她低头看着昏倒在地的黑影神秘人,心中不禁生出一种胜利的满足感。 然而,她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更大的阴谋还在等待着她去揭开。 “等一下,”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开始在黑影神秘人的身上搜索起来。 很快,她就从他身上找到了一块玉佩。 “这是......”她拿起玉佩仔细端详起来,只见玉佩上刻着一条龙纹,龙身蜿蜒曲折,龙眼炯炯有神。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玉佩和远亲王那块很不一样。 似乎不像是出自本朝? 但无论如何,这块玉佩显然不是凡品,很可能是那所谓七皇子的身份象征。 第252章 线索 她没有立即返回,而是决定继续追踪其他可能存在的刺客。她清楚,黑影神秘人只是其中一个,可能还有其他的刺客潜伏在暗处,准备发动袭击。 于是,她来到了大山的深处。夜色朦胧,万籁俱寂,只有山风低低地呼啸着。她穿行在茂密的林间,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打草惊蛇。 经过长时间的追踪和搜索,她终于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宅子。这宅子看似普通,但却坐落在山腹之中,四周被茂密的树林环绕,极为隐蔽。 她决定接近宅子,看看能否发现什么线索。正当她接近宅子的时候,突然,五个身影从四面八方出现,他们身上都散发出强烈的杀气,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刺客。 她心中一紧,但她并没有露出任何慌乱的神色。她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她紧握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这五个刺客的攻击。 五位暗影杀手如同幽灵般迅速袭来,身姿矫健,目光如炬,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刺目的寒光。三位目标毫不知情地抬起手臂,显得有些茫然。 路漫儿尖声呼喊:“小心!”话音刚落,另一位刺客突然举起一物,猛地朝地面砸去。 “砰!”一声沉闷的撞击响起,深崖上烟雾弥漫,瞬间笼罩了一切,形成了一片幽幽的迷雾。 浓烈的桐油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有些眩晕。 “烟雾弹? ”路漫儿心头一紧,急忙将诚诚护在胸前,身形迅速后退,远离了浓雾范围。 整个断崖上方顿时被浓雾笼罩,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仿佛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 “咻咻咻!”一阵疾风呼啸而过,仿佛是暗器飞舞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了丁丁当当的撞击声,金属碰撞声响彻云霄,如同一场激烈的战斗。 诚诚紧紧抱着路漫儿,满脸惊恐地望向浓雾:“爹爹……” “别怕,我在这里。”路漫儿轻声安慰,目光却紧锁在浓雾之中,内心却是愈发坚定。 诚诚这才稍稍安心。 路漫儿凝视着漫天浓雾,闻着空气中弥漫的桐油气息,心中逐渐明了佛殿前突袭的真相。 这些刺客居然携带烟雾弹,显然是趁火势肆虐之际,突然释放出来,借机混乱,乘虚而入,实在是阴险至极。 然而,断崖之上的情况与相国寺完全不同,烟雾弹在此处的威力已经大.大削弱,使得他们的阴谋几乎成了空中楼阁。 深崖上的浓雾仿佛是一条无形的黑龙,环绕着每一个人,使得视线变得朦胧不清。在这一片茫茫烟雾之中,刀光剑影交错,暗器穿梭,仿佛是一场幻境中的厮杀。 路漫儿紧握着手中的兵刃,每一根肌肉都绷紧着,双眼盯着眼前的浓雾,时刻准备着迎接可能的攻击。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家人的担忧,但也有着对敌人的坚决与决心。 诚诚紧紧地依偎在路漫儿的身旁,小手抓着他的衣襟,眼中满是恐惧与不安,仿佛两只无助的小鸟被困在了暴风雨中。她虽然年幼,但也能感受到眼前的危险,对父亲的安全十分担心,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在暗夜中颤抖。 而那五名刺客则如同黑暗中的幽灵一般,忽隐忽现,在浓雾之中展开了狡猾而凶狠的进攻,如同狡猾的狼群在密林中徘徊。他们的身影时隐时现,似乎随时都能从浓雾之中发起致命的攻击,宛如鬼魅般的存在令人心生惧意。 祁修远缓步踱向草棚附近,轻柔地将诚诚安置在一块光滑如玉的石板上,那石板上的纹理细腻如丝,仿佛在为诚诚的离去增添一丝温馨。 路漫儿靠近一名刺客,小心翼翼地解开刺客脸上的面纱,她的手指轻轻颤抖。 长相其实也是分地域,每个地域都有不同的长相特征。 她记得前世从曾经学习过相关知识,比如两广地区颧骨很高,轻微凸嘴。 她再次审视其他刺客,发现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每个人都没什么特点,让人难以区分。 地域来看,东北人窄脸、长脸、直鼻普通大小眼睛或者细长眼柳叶眼的比例会高一些,东部部分地区有种大眼睛高鼻梁的东夷人种,四川人窄脸窄鼻鼻梁不算高长相秀气,东南沿海到湖南华中一带的南方人短圆脸多,一部分岭南地区的 人眼窝深。每个地域长相皆为不同。 而这几个人的特征都不明显。 “单凭相貌之见,无法分辨他们是哪里人。”路漫儿心情沉重,她叹了口气,仿佛面对一道高耸的山崖,前路漫长而艰难。 她正欲站起,但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之处,刺客尸体颈侧微微露出的痕迹。 “这是……”她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扯开衣领,发现了刺客颈后的一处黑色图案。 图案线条分明,仿佛利刃一般,路漫儿心中升起一丝不祥之感。 她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烙印,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修远。”她的声音颤抖着。 祁修远微微一愣,缓缓转头,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路漫儿蹲在地上,手指轻抚图案,却未察觉到自己所带来的不安。 “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路漫儿颤抖地朝祁修远招手,焦虑在她心中燃烧。 祁修远微微眯起眼,他感受到了路漫儿心中的矛盾,却选择了保持沉默。 他走到路漫儿身边,俯身仔细观察那图案。 祁修远的声音,如同秋日的微风,虽然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他所说的“这是黑衣组织的刺青”,仿佛是一个咒语,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 路漫儿紧紧地盯着刺客颈后的那个黑色图案,那图案犹如黑夜中的鬼魅,既神秘又恐怖。每一道线条都像是用 黑色的火焰雕刻而成,锐利而深邃,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 她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气流从那个刺青中散发出来,像是无数冰冷的针尖刺入她的肌肤,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祁修远的眉头紧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深沉。他仿佛在努力寻找着某个答案,又似乎在试图解开一个错综复杂的谜团。 “黑衣组织的刺青……”路漫儿低声重复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疑惑和焦虑。她的眼神在黑夜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这个刺青背后一定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祁修远没有立即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抬起头,看向路漫儿。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仿佛是在告诉她,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他们都会一起面对。 “或许,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祁修远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他知道,这个刺青背后的秘密并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但他们不会放弃,直到真相大白于天下。探寻真相之旅 夜色深沉,繁星闪烁,但路漫儿与祁修远的心中却没有半点宁静。黑衣组织的刺青,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他们紧紧地束缚在这个谜团之中。 祁修远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他转头看向路漫儿,轻声说道:“我们必须深入调查这个黑衣组织,揭开它背后的真相。” 第253章 组织 “哎呀呀,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无所不知的天才呢!”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嘲讽,路漫儿立刻警觉地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华丽长袍的男子,那长袍以深紫色为主,上面绣着精美的金色龙纹,显得既高贵又神秘。 身后的长袍随风飘动,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令人不由得为之倾倒。他的身材高大挺拔,宛如一棵参天古木,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男子的面容英俊非凡,眉如远山,目似朗星,鼻梁高挺,唇色红润。他的皮肤保养得极好,白皙细腻,仿佛没有一丝瑕疵。一头乌黑的长发被一根玉簪随意挽起,几缕发丝随风轻舞,增添了几分不羁的风采。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混合着沉香和龙涎香的味道,让 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路漫儿扶了扶额——果然,是祁宁辰那个狗男人。 “你怎么在这里?”她翻了个白眼。 辰王却完全无视她的表情,不慌不忙的走上前:“你们在这里,本王凭什么不能在这里?” 他的衣袂流动中透露出一种优雅的气质,仿佛是脱尘而出的仙子,却又不失俗世间的风姿。 若不是路漫儿早知道这货是什么德行,或许此时都要夸他一句帅了。 他的相貌俊美,眉目间流露着一丝王者的气度,高挺的鼻梁上镶嵌着一对明亮而锐利的眼睛,如同星辰一般璀璨。修长的双唇微微上翘,带着一抹不易觉察的傲然笑意,似乎对周围的世界都带着一份从容与洒脱。 身姿挺拔笔挺,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王者之风,仿佛是一位游走在人间的神明,风姿绰约中却又不失威严与傲气。 用他那双像寒冬里的 冰霜一样锐利的眼睛看着路漫儿,仿佛要把她内心深处的秘密都剖析得一清二楚。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就像冬天里突然刮起的寒风,让路漫儿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 “黑衣组织?那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路漫儿的声音带着一丝茫然和好奇,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投入了一片陌生的未知之中,完全摸不透其中的奥秘。她的眉头紧锁,仿佛在努力思考着这个神秘组织的真实面目。 祁修远看着路漫儿困惑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缓缓讲述起黑衣组织的来龙去脉。 “大概六年前,工藤新一在明国创建了这座军营,名为黑衣组织。那里汇聚了各种各样的人才,从罪犯到孤儿,从士兵到江湖豪杰,无一例外。他们有的是因为犯罪被迫加入,有的是因为生活所迫选择投身其 中,还有的是因为对黑衣组织的理念和目标深信不疑而主动加入。这个组织在明国境内拥有庞大的势力范围,涉及各个领域,无论是政治、经济还是军事,都有他们的身影。” 祁修远的声音像是细水长流,温柔而深沉,仿佛在讲述一个传奇故事。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黑衣组织的敬畏和感慨,让路漫儿也不禁对这个神秘组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你竟然和他们有过接触?”路漫儿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起来,她迫不及待地追问着祁修远。 祁修远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是的,我曾经和他们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那段经历让我对黑衣组织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也让我看到了他们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所付出的努力和牺牲。”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黑衣组织的敬意和钦佩,让路漫儿也不禁对这个神秘组 织产生了更多的好奇和向往。她决定要深入了解这个组织,探索其中的奥秘和真相。 路漫儿的视线投向地上的尸体,心中涌起阵阵不安:“竟有如此神秘的存在,而我却一无所知……” 她开始回想起十年前的景象,仿佛置身于一场千钧一发的角斗之中,感受到那时生死悬于一线的紧张和恐惧。 自己受伤的时候,和那个组织建立的时间......刚好相符合了! 那会不会,这个神秘组织,就和当初的真相有关? “工藤新一创建黑衣组织之时,我却远在天边躲着,让修远他一个人面对一切.....这些年,他该多难啊......”路漫儿的心头涌起一股懊悔之情,仿佛错失了一次重要的机会。 不知为何,她忽然觉悟到了许多。 或许.......工藤新一早已在背后布下了一张庞大的棋局,而她却毫无察觉。 第254章 现场 “你说的是谁?”一个深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周围的沉默,那是辰王祁宁辰。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剑,直指人心。 路漫儿微微一愣,她没想到祁宁辰会突然插话。她转头看向他,只见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 “工藤新一……”路漫儿嘴唇微动,这个名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她在说出它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迫。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震颤,仿佛这个名字的主人,是一个极为可怕的存在。 祁宁辰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的语气依旧冷漠而锐利:“你对他的势力了解多少?” 路漫儿茫然无措,她摇摇头,表示自己对工藤新一的势力一无所知。然而,她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仿佛一场暗流正在悄然涌动。她知道,这个名字背后所隐藏的秘密,绝对不会是她所能想象的那么简单。祁宁辰看着她眼中的茫然与不安,沉默片刻后,他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我希望你能明白。” 路漫儿抬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知道,但我有我的理由。工藤新一,这个名字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名字。” 祁宁辰看着她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她心中的坚决。他轻叹一声,知道她不会轻易放弃。他再次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诉 你一些。但你必须答应我,不要轻举妄动。” 路漫儿点头,她知道自己不能冲动。 山岭间狂风呼啸,风势猛烈,几乎能将人吹倒。茂密的树林在风中摇曳,树叶纷纷飘落,如同万千碎片在空中舞动。原本被浓烟笼罩的景象逐渐清晰,犹如一幅被风吹开的油画,呈现出惊险无比的景象。 为了不打扰祁修远,路漫儿没有急着加入战斗,而是选择留在外围,守护着诚诚,时刻警惕着四周是否有刺客趁机逃走。烟雾散去后,她眯起双眼,透过微风中的尘埃,望向断崖,内心涌起一股紧张和焦虑。 三人匆匆来到了虎头悬崖下的草棚。月色之下,这片曾经宁静的地方如今却是一片狼藉。鲜血如同肆虐的野兽,染红了每一寸土地,将原本翠绿的草地变得触目惊心。倒地的刺客尸体,他们的姿态各异,有的扭曲,有的僵硬,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惨烈战斗。 月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地面上,为这血腥的场景增添了几分诡异的宁静。那淡淡的光影,似乎也在为这凄凉的夜晚感到悲伤。 路漫儿紧随着祁修远,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诚诚身上。 “诶——”她捂住孩子的眼睛,眉头微蹙,心中充满了担忧。诚诚还只是个孩子,这么小的年纪,让他见到这样的场面,真的合适吗?她担心这会在孩子的心理上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 “诚诚还小,让他见到这些是否太过残忍了?”路漫儿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祁宁辰听了,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你难道以为,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吗?”他的目光如刀,仿佛在剖析着路漫儿的内心。 路漫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弄得有些愣住。她不解地看着祁宁辰,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她不明白,祁宁辰为什么会这样说。在她的认知中,诚诚一直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他怎么可能见过这样的血腥场面呢? 祁宁辰看着路漫儿那困惑的表情,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明白,路漫儿是个善良而温柔的女子,她对诚诚的关心和保护是出于真心。 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柔和了一些:“你这女人.......这个世界并不总是充满阳光和温暖。诚诚身为皇室的孩子,有些事情他迟早要面对。我们不能永远将他保护在羽翼之下,让他成为一个无法独立面对风雨的雏鹰。我想,皇叔就是用心良苦,才会带着诚诚见识了许多场面吧。” “嗯。” 路漫儿听着他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力感。她明白祁宁辰的话有道理,但她还是不愿意让诚诚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在她看来,孩子应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而不是过早地接触这个世界的残酷。 然而,她也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们的决定。 祁修远是个果断的人,他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她只能默默地跟在几人身后,心中祈祷这一切能尽快结束,希望诚诚能够平安无事。 三人继续前行,月光下的草棚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而路漫儿的心中,却依然充满了担忧和不安。她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站在祁修远和诚诚的身边,与他们共同面对。 诚诚趴在她的肩膀上,毫不在意地说:“娘亲别担心,我在军营中早已见过了,这算不得什么。”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一种成熟和坚强。 “你在军营中见到了什么?”路漫儿下意识地问道。 “就是这些啊,军营里尸体多得是,我早就见怪不怪了。”小家伙天真地指着地上的尸体。 血迹渗透了土壤,颜色变得更加深红,仿佛是这片夜色中的一抹狰狞。然而,在诚诚眼里,这一切似乎不足为奇。 路漫儿陷入了沉默。祁修远究竟是如何教导孩子的呢?带着五岁的孩子进入军营,这是否正常?看着父子俩毫不在意的模样,路漫儿开始质疑自己的教养方式是否过于保守。 她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山间的风声呼啸,而路漫儿心中的波澜也随之起伏不已。 山间的狂风呼啸,将树枝摇得嘎吱作响,仿佛一群狂暴的野兽在呼啸 。风中飘散着树叶和枝条,宛如一场舞蹈,将原本幽静的山林变得喧嚣不已。茂密的树冠下,阳光透过间隙投下斑驳的光影,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路漫儿站在风中,感受着强劲的气流,不由得紧紧闭上了眼睛,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她能感受到风中蕴含的力量,让人仿佛能够听到风声中传来的呼啸声,一种莫名的悸动涌上心头。 在这样的环境下,虎头悬崖下的草棚显得格外萧条。草棚周围残破的树枝散落一地,被风吹得四处飘舞,与血迹混合在一起,勾勒出一幅令人心悸的画面。路漫儿皱着眉头,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 祁修远抱着诚诚,步履坚定地向前走去。他的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是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直面着风雨的洗礼。诚诚安静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小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透露出一股坚定和成熟。 路漫儿注视着父子俩的背影,心中涌动着无尽的疑惑。她不禁想起自己与祁修远之间的种种矛盾,种种难解的情感纠葛,如今看着他们,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无力和无奈。 “哎,真是没办法!” 她默默地跟随在他们身后,试图将心中的疑惑和不安深藏于心底。这风声呼啸的山间,仿佛是一个承载着太多秘密和故事的角落,让人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沉重和压抑。 第255章 阴谋 一名刺客毫无预兆地冲向悬崖边,她猝不及防地被这一幕吓了一跳,立刻紧随其后追去。然而,那名刺客却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悬崖,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毫无畏惧。 她站在悬崖边,眼前的深渊仿佛直通地心,无尽的黑暗让她心中一紧。她连忙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迈进一步。 为了试探悬崖的深度,她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掷向深渊。等待了片刻,才传来沉闷的撞击声,仿佛石头坠入了无底的深渊。这让她心跳加速,感觉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紧紧握住了她的心脏。 然而,在紧张与恐惧之余,她发现悬崖边的岩石上竟然有着明显的割痕。这些痕迹整齐而深邃,显然是被锋利的刀刃所割。她眉头紧锁,心中疑云重重。这名刺客为何会选择在这里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 “难道他还有同伙?或者这仅仅是他在临死前留下的某种 信息?” 这些问题在她脑海中盘旋,让她无法平静。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要解开这个谜团,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她四处观察,试图从周围的环境中寻找更多线索。微风轻拂过面颊,带来了淡淡的草木香气,却无法驱散她内心的阴霾。她注意到悬崖边生长着一些坚韧的野草,它们顽强地在崖壁上扎根生长,仿佛在向她展示生命的顽强与不屈。 她沿着悬崖边缓缓前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她发现这些割痕并不是随意留下的,而是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列。她心中一动,开始仔细观察这些痕迹,试图从中找出某种规律。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逐渐发现这些割痕竟然组成了一种特殊的图案。她心中一动,立刻取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开始将这些割痕的位置和形状记录下来。 原来如此! 是绳子的痕迹! 那个人——是利用地形早早准备好了绳索,逃跑了! 那错综复杂的绳结,紧贴着地面的拖拽痕迹,都是那人的逃生路线。他利用这片地形,早早地布置好了这一切,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并非寻死,而是计划好了逃脱之路。"路漫儿的语气带着几分郁闷,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地上的线索,仿佛在寻找着更多的答案。她转向祁修远,目光在尸体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嘲讽地笑了起来, "修远,他用手下的生命来牵制你,只为了自保,这位领袖,真是聪明得过头了。"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对那人的不屑,有对生命的无奈,也有对权力的讽刺。她的冷笑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对那人的最后审判。 这些刺客忠心耿耿,无畏无惧,堪称军中精英。然而,如今却因 为这样的领袖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路漫儿心中充满了对这些无辜生命的怜惜和愤慨。 路漫儿记得,在这里原本还有五名幸存的刺客。如今,四人已成了冰冷的尸体,躺在血泊之中,唯有风声哀怨地吹拂着悬崖的峭壁。她心中泛起一丝难言的悲伤和绝望。 路漫儿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微妙的心理较量中。 “你似乎很熟悉假死的方法?” 祁宁辰的眼神如同利剑一般锐利,仿佛要刺穿她的心思,让她无处藏身。她不禁感到一丝慌乱,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 “喂,祁宁辰,什么意思!”路漫儿反唇相讥。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时间仿佛静止了片刻。然而,她努力收敛心绪,不让自己表露出丝毫的犹豫和软弱。 面对祁修远那种锐利的目光,路漫儿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微妙的心理较量中。那双眼 睛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深沉,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智慧和阴谋。她不禁感到一阵心悸,仿佛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紧紧束缚着。 她努力保持镇定,却发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似乎要将她的内心吞噬。 炽烈的焰火在夜空中喷薄而起,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天穹,仿佛是一幅宏伟的壮丽画卷展开。片刻之后,那耀眼的光芒逐渐隐没,消失在夜的深处。 路漫儿眼中闪过一丝独特的光芒,她准确地识别出了这场炫目光芒背后所隐藏的信息,这是暗影卫特有的一种联络方式。 “你们聊吧,我先走了。”祁修远冷漠的看了一眼两人,转身离开。 “怎么了?”路漫儿心里不爽。 当她看到祁修远欲离去时,内心涌起了一股无法忍受的愤怒。那是一种被背叛、被忽视的感觉,她仿佛看到了他们之间刚刚建立起的微弱联系正在迅速瓦解。 第256章 信任 “修远,我们说过要彼此信任的。”路漫儿的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光芒,她毫不犹豫地拦住了祁修远的去路。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似乎不准备让步。 祁修远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着她。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声音低沉而有力:“晓晓,从你刚刚开始与我接触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你不太对劲。辰王似乎一直对你抱有疑虑,你究竟隐藏了什么?你不是齐晓晓,对吗?辰王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但是你......却从来不肯对我说实话。” 路漫儿沉默了片刻,她清楚祁修远所说并非无中生有,他的敏锐直觉和洞察力一直让她深感佩服。然而,她知道自己面临的困境,无法轻易解释清楚。 “我的确有难言之隐,但是.......我还不能说出一切,何况......如果现在以我本人的真面目出现,情况可能就又是另一番局面了。”路漫儿继续说道,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五年前,祁修远亲自率领暗影卫追捕她的情景历历在目,那绝情的一箭穿心,险些让她和两个孩子一起葬身大海...... 忘不了,放不下,无法释怀,却又不能下定决定摊开来说这件事。 路漫儿不知道自己是在怕什么,是怕 一个自己无法接受的结果? 亦或者是怕真相水落石出后,现在的安宁和幸福也要被打碎? 人性是经不起挑战的——路漫儿她一直清楚这点。 因此,她选择掩耳盗铃,装作一无所知。 那些痛苦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人和人之间的信任有多脆弱?一次的失望,或许就是永远的避而不谈,那些隐秘的、被埋藏在冰山下的秘密,即便一万次逼迫自己去忘记、去释怀,却也会一万次想起,昨天的记忆影响今日的判断,又是什么难以想象无法预测的未来可以弥补的? 爱情太虚无缥缈,相信爱情的人输得那么惨,被背叛和伤害的案例比比皆是,或许正是因为保有一丝幻想,古老的人们才会无数次传唱和歌颂所谓的爱情神话,将痴男怨女的故事写在历史的扉页,成为不朽的传奇。 然而在路漫儿前世所在的现代社会,人们早已放弃了追求这种神话,哪些痴男怨女被称为舔狗和恋爱脑,被批评和嘲笑,因而更不会有人坚信爱情可以战胜一切这回事。 路漫儿也不例外,她曾经试图相信眼前的男人,然而结果却是险些丧命,因而她绝不可能再一次交出自己的底牌,任人宰割,她才不是什么被虐被杀爱好的奇怪受众,自然是要自保 为主的。 封建社会本就是一场既得利益者对资源分配的角斗场,在这样的环境里,君主皇族的男性为刀俎,而女子平民皆为鱼肉,看看辰王殿下就能知道,一个身居高位出身高贵的男人,对待女性会是何等的傲慢。 远亲王殿下或许有些不同,或许是因为他自幼在沙场磨练,因而更多了些许谦卑和自省的能力。 但是说到底,祁修远还是未来的储君候选人,只要他有着足够的权力,那二人的关系也就不可能完全平等。当一个女人无法自力更生,人身不自由,只能被困于深宫之中的时候,也就是她失去自主性依附于男人的时候,而这样的依附,势必会造成失衡的结局。 男人的宠爱或许会带来一些资源和荣华,但一旦这份宠爱褪色,三妻四妾、后宫三千,都会将宠爱带来的利益和偏爱狠狠反噬到自己身上。 内观、求己,是路漫儿一直秉持的原则。 “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祁修远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他明白路漫儿的话中蕴含着更深的含义和危险。他紧紧盯着她,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路漫儿转过身去,试图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突然,她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一时间,她仿佛 被打开了任督二脉一般,灵光一现。 “原来如此!”突然,路漫儿低声说道,她的目光变得深邃而遥远,“我终于明白了。” 祁修远皱眉看着她,不解地问:“明白了什么?” 路漫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整理思绪。她凝视着祁修远,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明白了佛殿前的突袭——是如何展开的。” 祁修远的眉头紧锁,他感觉到路漫儿的话中透露出一种强烈的情绪。他知道,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经岌岌可危,而他也开始怀疑自己的直觉和判断力。 或许,这个女人是被什么原因威胁、牵制了?隐瞒并不一定是她的本意,或许也并不是想要伤害自己,而是......需要帮助? “晓晓,告诉我一切。”祁修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目光紧紧锁定路漫儿,“我们需要彼此坦诚相待,无论面临怎样的困境,你都要相信我,我可以帮你。” 几年前,自己就因为种种.......害死了漫儿和她的孩子,如今,不能再留下任何遗憾了! 路漫儿与祁修远对视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这一刻的决策将决定他们未来的命运。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我没想 到,这些刺客竟然携带着烟雾弹,我推测,他们是趁着人们在忙于扑灭火势之际,突然释放,制造混乱,然后趁机混入人群实施袭击。“路漫儿说。 ”......“祁修远点了点头,显然他还想追问女人的秘密。 ”这次他们也是这个打算,然而,与相国寺不同,断崖处的山风劲烈,烟雾弹的效果被大.大削弱。“路漫儿继续说。 狂风呼啸着,将浓烟迅速吹散,人影在烟雾中逐渐显现。 烟雾消散之后,她紧紧皱起了眉头,目光紧盯着断崖上的情景。片刻后,战斗声停止了,烟雾也渐渐消失,留下一片寂静的夜晚。夜风拂过山梁,带走了烟雾中残留的余味,而心中的疑虑与愤怒却依旧缠绕在路漫儿心头。 悬崖峭壁上一片凌乱,残缺的岩石上血痕斑斑,犹如一幅血色的画卷。 前面的祁宁辰站在悬崖边缘,周围四处散布着尸体,构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他的目光冷漠而深沉,宛如寒冬中的冰雪。 他所处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半月形的真空带,毒针如密集的乌鸦群一般盘旋,将他笼罩其中,无法脱身。而他身上的衣衫已被风吹得飘荡,显得孤独而落寞。 路漫儿快步走到他身旁,眉头微蹙,目光中透露着焦虑:“凶手呢?逃了?” 第257章 悬崖 “是的。”祁修远的声音低沉而冷漠,宛如严冬的寒风,穿透了周围的寂静。每一个字都如同冰晶般清晰,却带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寒冷。 “他……他是如何逃脱的?”路漫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询问。她一直紧盯着悬崖边,然而却未曾见到任何人影从那滚滚的烟雾中逃脱。她的眼中,闪烁着深深的困惑与不安,仿佛一个迷路的孩子,不知所措。 祁宁辰微微侧头,指向那深不见底的悬崖下方,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难掩其中的无奈与悔恨:“他选择了跳崖,我……我未能及时阻止。”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路漫儿的心头,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七皇子侍卫竟然选择了跳崖自尽?他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投降吗?路漫儿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她无法理解这位刺客的选择,也无法想象他背后的心路历程。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七皇子侍卫的决绝并非空穴来风。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路漫儿感到如坠冰窖, 寒冷刺骨。 而他们提到的这个七皇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真相似乎被一层薄雾掩盖的严严实实,路漫儿根本无法探查真相。 毫无头绪...... ”我看看,“她匆匆将诚诚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将地上的毒针一一扫开。她的步伐虽然迅速,却带着一丝慌乱,眉宇间更是充满了焦急与担忧。 当她走到悬崖边,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深邃黑暗的悬崖,宛如通往地狱的大门,让人不寒而栗。她感到一阵阵寒风袭来,仿佛要将她吹入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在这烟雾缭绕的暗夜中,路漫儿看到了一位末路刺客的身影。他身着深黑的披风,手持铁钩铁链,与七皇子侍卫一同跃下崖壁。那一幕,如同梦魇般挥之不去,让她的心中充满了不祥的预感。 “这……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路漫儿喃喃自语,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困惑与恐惧。她无法想象,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和阴谋。 四周山峰连绵,夜幕笼罩,星光点点如银泪飘洒。 路漫儿与祁宁辰已经十分疲惫,祁修远还要尽快回去护驾,何况......几人还携一娃实在费劲,悬崖下的追击彻底成了痴人幻梦。 她心中已是一片灰暗,仿佛被无尽的绝望笼罩,只得硬着头皮问道:“那……你对这地势了解吗?断崖下到底是何处?”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在黑夜中微弱闪烁的烛光。 ”罢了,你不要管这件事——“祁修远微微侧目,眼神中带着几分冷漠与坦然,他淡淡地吐出一句话:“为时已晚。” 不知为何,路漫儿觉得他今日格外的冷漠。 男人似乎心里有什么顾虑,有意不看她,路漫儿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声音冷冽而坚定,仿佛一把锋利的剑,瞬间刺破了她心中那最后一丝希望。 ”嗯,那我们......“ 尝试开口,可惜男人似乎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你怎么不理我?“路漫儿心中涌起一股委 屈与愤怒,她紧咬着下唇,试图抑制住内心的情绪波动。她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她再有任何犹豫和拖延。 ”无论如何,我是不希望你在陷入险境,“祁修远却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他转身望向远方,目光深邃而坚定。他挥动长剑,剑尖划破空气,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这话其实是真心的,毕竟这个女人实在......胆子太大了!若是不拦着点,真是什么都做得出!那他如何保护她? 就算她有秘密隐瞒他,但毕竟她还是他的女人,只要他在,她就绝对不能有事! 哪怕任何人,伤及她一根毫毛,都是他的无能和失职! 想着这些,他抱起诚诚,步伐坚定地向前迈去,仿佛一位无畏的战士,迎接着未来的挑战。 “放心吧,只要留在国境,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决心,仿佛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 说罢,他转身离去,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消失。 ” .......好。“ 然而,他的这些内心独白,她是全然不知的。 只是以为男人还在生气不理她,因而无奈。 看着男人的背影,路漫儿只得紧随其后,心中忧愧交加。她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跟随祁修远的步伐,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 ”他这样对你,你竟然不生气?“一个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祁宁辰,这位以风流倜傥着称的皇子,悠哉悠哉地跟了上来,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微笑。 路漫儿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她微微侧过头,用眼角余光瞟了祁宁辰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关你屁事。“她冷冷地回应道,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祁宁辰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反而笑得更加邪魅。”人人都说,你的胆子大,本王却不这么认为——在皇叔面前,你就是个胆小鬼!不敢承认身份、不敢相认,也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路漫儿,没想到你也有软肋!“ 第258章 秘密 他的话音刚落,路漫儿的身体便如遭雷击般猛地一僵。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凝固在了心头。她紧紧地抿着嘴唇,试图掩饰住内心的慌乱和不安。然而,那双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如同她内心的镜子,毫不留情地出卖了她。 祁宁辰见状,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犹如阳光普照大地。他仿佛看穿了路漫儿心中的软肋,那个她一直深藏在心底、如同冰山一角般不愿被人触及的秘密。他缓缓走近她,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犹如夜风中的魔音,让人无法抗拒。 “告诉我,你的秘密是什么?到底为什么隐藏身份?”祁宁辰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逼路漫儿的内心深处。路漫儿感受到他身上的强大气场,仿佛一只猛兽正在逼近,让她无处可逃。 路漫儿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渐渐恢复了平静。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不需要!” 然后,她转身离去,背影在祁宁辰的视线中渐行渐远。她的步伐虽然轻盈,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决然和果断。她的背影在祁宁辰的视线中消失,仿佛消失在了一片茫茫人海中。 祁宁辰站在原地,目送着路漫儿的背影渐 行渐远。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如同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自信。他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无论路漫儿如何挣扎,最终都会落入他的手中。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 从来不按照常理出牌,似乎和自己遇到过的都不一样。她坚强、骄傲,别人都服服帖帖的顺从,她却完全不是,不仅不接受男人的好意,还要牙尖嘴利的怼回几句。 从不认输、也有赢的本事。 哪怕一个白眼、一个不屑的转身,似乎都魅力十足。 祁宁辰觉得自己或许是真的动了心,不然为何如此喜欢看她的小脾气小情绪? 虽然她现在和皇叔一切,但........早晚有一天,这个女人还会回到自己身边。 上次女人的激烈反抗让他损失了几元大将,又让皇叔那个谨慎的家伙更加提防了,因此,这一次他并不着急强取豪夺。 宫心计——就是要离间他们,让两人互相猜疑无法信任彼此,才能趁虚而入。 皇位、女人,都会是本王的囊中之物。 “皇叔,我的一切.......就辛苦你暂时保管一下了。”祁宁辰冷笑一声。 他要美人,更要江山! 既然七弟不中用了,那便舍弃了这颗棋子! 你笑什么?怪瘆人的! 路漫儿蹙起秀眉,不满地回首 ,眼神中带着几分嗔怪,瞪了他一眼。在深夜的朦胧月色下,这个男人一直跟在她身后,时不时发出冷笑,就像深山老林中突然冒出的幽灵,令人毛骨悚然。 路漫儿心中暗自咒骂,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病啊! 在这寂静无人的夜晚,深山老林中,他这样诡异的笑声,简直是要把人吓破胆。她感到一阵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没什么,别怕,本王保护你啊。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嬉皮笑脸的笑容,迅速靠近,甚至厚颜无耻地将手搭在了路漫儿的肩膀上,语气轻佻地在她耳边低语。 路漫儿一阵反感,迅速甩开了这个登徒子,怒斥道:滚!莫挨老子;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恼怒,显然对这个男人的举动十分不满。 辰王,请您自重。祁修远的话音刚落,他瞬间以惊人的速度伸出手臂,挡在了自己和路漫儿之间。那动作流畅而迅捷,仿佛一道优雅的剑光划破空气。他紧紧抓住了路漫儿的手臂,用力将她拽回自己的怀抱。 这一瞬间,祁修远的帅气尽显无遗。他的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坚定如石,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的怀抱宽广而温暖,仿佛一座坚固的城堡,为路漫儿遮挡了所有的风雨。 路漫儿靠在他的肩膀上,感觉到他的力量和温暖。 她的脸上微微发烫,心中却充满了甜蜜和满足。这个该死的男人,明明已经老夫老妻了,却还如此会撩拨人心。 好吧,看来本王这个护花使者,今天被花儿嫌弃了。;祁宁辰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淡淡的自嘲。他叹了口气,那气息仿佛穿越了千年,带着无尽的惋惜和哀伤。他的眼神中,仿佛有星辰坠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落和寂寞。 然而,在他那深邃的眼眸深处,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和深沉。那疑惑如同一抹淡淡的雾霭,在他的眼中轻轻飘动,似乎想要揭示出某些隐藏在表面之下的真相。 转身离去,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落寞。 祁修远看着祁宁辰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低头看着怀中的路漫儿,眼中满是温柔和宠溺。他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当祁宁辰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祁修远这才低头看向路漫儿,他的眼神深邃,像是藏着无尽的星河。路漫儿的脸依然埋在他的胸口,她的心跳如雷鸣般在耳边回荡,让她无法忽视。 怎么了?;他轻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宠溺。 路漫儿抬起头,看向祁修远,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地咬了咬嘴唇, 然后开口说道:;你...你刚刚是不是故意的? 祁修远微微一笑,他伸出手轻轻捏了捏路漫儿的脸颊,宠溺地说道:;怎么,害羞了? 路漫儿的脸瞬间变得更红了,她瞪了祁修远一眼,然后低声嘟囔道:;谁害羞了,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做有点... ;有点什么?;祁修远看着路漫儿,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路漫儿犹豫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说道:;有点帅。 祁修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路漫儿的额头,然后说道:;只为你。 “哼,臭男人。”路漫儿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被撩到了。 男人的温柔,让她的心瞬间被暖化了,她靠在祁修远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只要有祁修远在,她就能勇敢地面对。 而祁修远也紧紧地抱着路漫儿,他的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幸福。他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会用自己的全部力量来保护她,让她永远幸福。 他们彼此依偎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一刻,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希望,他们知道,只要彼此相伴,无论前方有多少风雨,他们都能一起走过。 第259章 忍无可忍 "好吧,看来本王这个护花使者,今天被花儿嫌弃了。"祁宁辰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淡淡的自嘲。 这两个人关系如此亲密,似乎很难分离。 他叹了口气,那气息仿佛穿越了千年,带着无尽的惋惜和哀伤。他的眼神中,仿佛有星辰坠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落和寂寞。 然而,在他那深邃的眼眸深处,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和深沉。那疑惑如同一抹淡淡的雾霭,在他的眼中轻轻飘动,似乎想要揭示出某些隐藏在表面之下的真相。 ...... 夜色渐深,寒风呼啸。几人一前一后地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但是,他们都没有放弃的打算,因为他们知道,只有坚持下去,才能迎来胜利的曙光。 祁修远默然行走,沉默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的脸上阴云密布,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黑云压城,让人喘不过气来。 路漫儿忍不住 偷偷瞥了他一眼,月光透过树梢的缝隙,斑驳地照在他的脸上,映衬出他疲倦不堪的容颜。她发现,即便是在这微弱的月光下,他的眼神也依然深邃而明亮,仿佛能看穿人心。 她感受到,刚刚还沉浸在温馨的氛围中,祁修远却突然变得心情沉郁,就像一片阴霾笼罩在他的心头。连五岁的小孩诚诚也似乎感知到了这份压抑,他安静地依偎在娘亲的怀中,小小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凝重,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束缚着他们。突然,祁修远打破了这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 “我只问你一次,若是你不想说,本王不会再提。他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祁修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路漫儿被他问得一愣,她眨了眨眼睛,试图理清思路,“啊?什么意思?你指的他......是谁?” 祁修远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本王似乎觉得,你很熟悉,奇怪的是,你和辰王也很熟悉,似乎早有渊源,你们是不是有过什么牵扯?”他的声音清冷而坚定,仿佛想要逼迫路漫儿说出真相。 路漫儿感到一阵莫名的慌乱,她不知道祁修远为什么会这么问,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看着祁修远那双深邃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但那里只有一片冰冷和深不可测。 “我……我……”路漫儿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祁修远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烦躁。他并不想逼迫她,但他需要知道真相,需要知道她和辰王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你不必害怕,本王只是想了解清楚。”祁修远的声音柔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路漫儿静静地注视着他,心中的情绪如同翻涌的江水,复杂而深沉。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几分愤怒,还有几分难以名状 的悲哀。 “我说没有,你信吗?还是说,你信他?”她轻轻启唇,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无语和无奈。 随即,她的目光转向那个正说得津津有味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和冷漠。 “他就是个浪荡子,见到女人就要拉扯一下,没半点君子风范!修远,你若是被他骗了,才是中了他的计!” 对于祁宁辰,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仿佛在描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那个男人却仿佛找到了反驳的机会。 “姑娘此言差矣,本王说了多次了,即便曾经万花丛中过,那也是片叶不沾身,直到对你一见钟情,本王的心意,你可不要糟蹋...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骄傲,仿佛在他的世界里,自己就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完美男人。然而,他的话却让路漫儿感到更加恶心和愤怒。 ”.......“ 祁宁辰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肉麻话,但他的声音在路漫儿听来却如同苍蝇般 嗡嗡作响。她无法忍受这个男人的虚伪和自恋,她的心中充满了厌恶和反感。 就在这时,祁修远突然动作起来,他轻轻一笑,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优雅地伸出手,紧握在剑柄之上,宝剑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瞬间出鞘,发出清脆的“铮”声。剑身冷冽,寒气逼人,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它瞬间冻结。 祁修远身形一闪,如同一道疾风掠过,他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然后稳稳地落在祁宁辰的面前。他手中的宝剑轻轻一挥,剑尖直指祁宁辰的脖颈,“哗!”动作潇洒至极,却又充满了力量。 而与此同时,路漫儿也没有闲着。她的身形灵活矫健,手指轻轻一弹,一道细如发丝的毒针便顺着祁宁辰的发丝飞出,带着凌厉的杀气和不可一世的霸气。 路漫儿冷哼一声:“滚!” 诚诚对着罪魁祸首做鬼脸:“呕!” 祁宁辰被三人的举动吓了一跳,他赶紧退后一步,脸上露出了尴尬和惊恐的表情。 第260章 曾经 “欸欸欸,皇叔,有话好好说嘛,千万别冲动啊!”祁宁辰伸出手,试图稳住对方,他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紧张,眉头紧锁,似乎正在极力压制着内心的焦躁。 然而,路漫儿的愤怒并未因此平息。她的双眼燃烧着怒火,脸色因愤怒而变得通红,如同烈火般炙热。她紧握着手中的暗器,手指紧绷仿佛随时都会松开那致命的毒针。 “别说了!祁宁辰,我实话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也永远不可能喜欢你!”路漫儿的声音中带着强烈的决绝,她瞪视着祁宁辰,眼中充满了冷漠和不屑。 祁宁辰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他仍然坚定地看着路漫儿,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他深深吸了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情绪,然后说道:“我喜欢你,这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我不会改变的。 “欸欸欸,有话好好说嘛,别冲动啊皇叔,姑奶奶,你把武器也放下!别浪费了你的毒针,等下有刺客怎么办!” 他试图缓和气氛,但他的话语却如同火上浇油,让路漫儿的愤怒更加高涨。 "别说了!祁宁辰,我不喜欢你,也永远不可能喜欢你,不要再恶心我了!否则后果自负!"路漫儿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拒绝,她紧握着拳头,眉头微蹙,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她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晃动手中的暗器,仿佛在警告祁宁辰不要再接近她。 祁宁辰却毫不动摇地回答道:“本 王是真的喜欢你,从五年前开始......已经错过你一次,本王不会错过第二次!我的心意不会变的。”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和执着,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坚定的光芒,仿佛要说服路漫儿接受他的感情。 "差不多得了!"路漫儿不愿再多言,语气冷淡。 ”五年前?”祁修远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信息点。 “.......算了。"她解释不清,索性闭口不谈,一切都如逝水般无法挽回。 ”皇叔可能有所不知——“祁宁辰一副威胁的表情,似乎有些得意洋洋的对女人摇了摇头。 路漫儿冷冷地笑了一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随即被更强烈的愤怒所掩盖。 可是开了开口却没有说什么,思索再三。最终。她摇了摇头,说道:“你的想法我管不了,随你怎么想吧。” 说完,她转身欲走,却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 祁宁辰见状立刻上前扶住她,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的眼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仿佛忘记了之前的争执和矛盾。 路漫儿推开他的手,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和无奈,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而艰难的战斗。 祁宁辰看着她疲惫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点机 会也不给啊。 或许是,自己曾经伤害她太深,使得她抱有顾虑? 无论如何,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已经无法避免,但他仍然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解决办法,让彼此都能够得到解脱。 祁修远不动声色的接过孩子:”累了吧,我来抱吧。“ 比起动听的话语,他总喜欢用实际行动来代表自己的关心。 路漫儿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喜欢他这样。 现代社会的感情观已经很成熟,因此她知道,判断一个人爱不爱自己,永远别看他刻意的做了什么,而要看他无意之间做了什么。也别只看男人做了什么,还要看他细节之中做了什么。因为无意之间的细节才是一个人的常态。 在感情的世界里,爱从来都是骗不了人的。很多时候爱都不需要说,都是有迹可循的,其实感情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个人爱不爱你,不用看他说了什么,看他平时跟你相处的状态就知道了。 祁宁辰这种浪子,嘴上说得天花乱坠,但也没有什么意义。 同样的话,他可以对一万个女人说一万次也不会觉得疲惫。 而祁修远的态度,真诚,细心,关心程度,都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意。嘴上的爱情虽然甜蜜但没有实质性,真正的爱应该是在生活的细枝末节里。 那么有一个男人有多爱你,就看他日常生活中怎么对待你,细节是骗不了人的。 只可惜,现在并不是一个解释事情的好 时机。 对于祁修远这个最认证据的人来说,需要合理的道理,严密的分析才能说服他。 对于追查刺客身份这件事情。只有自己动身查明,才能得到结论。 ”我去那边看看。“想到这里,路漫儿转身离去,独自背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宛如一颗孤独的星星。 悬崖下,浓雾弥漫,弥漫间,山谷深处传来阵阵潺潺流水之声,仿佛是大地在轻声呢喃。远处,一缕月光从云层间投下,若隐若现地映照着崖壁,犹如一抹银辉。 祁宁辰乖乖跟随在祁修远身后,不时仰头瞥望那明亮的月色,心中却难以平静。 诚诚也有些低落,不知为何,他似乎能感受到祁修远心中的烦躁与焦虑,就像是崖底流淌的溪水般涓涓不息。 而祁修远的脸上却布满了阴霾,冷漠的面容似乎凝固了一般。他的眉头紧锁,双目闪烁着一抹冰寒的光芒,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燃烧殆尽。 这时,诚诚在他怀中突然挣扎了一下,似乎也感受到了父亲的情绪。他的小脸上充满了困惑和不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 "乖诚诚,喝点水吧,"路漫儿的声音柔和而关切,她拿着几个竹筒接满了清澈的泉水,慢慢走回来。她的动作轻柔而温和,仿佛在呵护着一颗脆弱的心。 路漫儿将水递给儿子,温柔地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温柔的感情。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诚诚的头发,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这个小家伙是她最心爱的宝贝,她不愿看到他受到任何伤害。 她的目光又转向祁修远,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这一路上,他默不作声,但她却能感受到他心中的痛楚,就像是一根扎在心头的刺一般。 在这片寂静的山谷中,他们仿佛成了孤独的旅行者,漂泊在无边的黑暗中,寻找着一丝光明的希望。 坐在一块冰冷的岩石上,诚诚无聊得忍不住把手指互相掰弯,突然,他跳了起来,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向路漫儿奔去:“娘亲,您和爹爹怎么啦?”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路漫儿微微一笑,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嗯,没什么。”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她和祁修远的谈话不适合让孩子听到。于是,他们两个人默契地压低了声音,毕竟,大人的事情不应该牵扯到孩子身上。 诚诚眨着明亮的眼睛,轻声问道:“娘亲,您是不是和爹爹吵架了?”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不安。 “为什么这么问?”路漫儿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我刚才看见了,爹爹的表情很不好……”诚诚小声说道,“比平时我惹他生气的时候还要糟糕。一般爹爹露出这种表情,就表示他心情很差,我们要特别小心。” 路漫儿瞥了一眼站在身后的祁修远,嘴角微微上翘,试图缓解气氛:“这么说,你经常让你爹爹生气?”她带着调侃的口吻。 第261章 宝藏 诚诚一脸无辜,双手一摊,眨着大.大的眼睛说:“没有啦,是爹爹总惹我生气!”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娇嗔,让人忍不住想笑。 路漫儿看着诚诚的表情,嘴角上扬,心里暗笑:“这小家伙,倒是挺会说话的。” 祁修远走过来,眉头微皱,看着诚诚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严肃:“你刚才说什么?”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诚诚见状,有些紧张,忙不迭地躲到路漫儿身后,只露出一双好奇的眼睛,小声嘟囔:“没什么,没什么……”他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生怕祁修远发火。 路漫儿见状,忙转移话题,温柔地抚摸着诚诚的头:“诚诚,跟娘说说,你被刺客抓走后都经历了什么?娘想知道你有没有受伤,好不好?” 诚诚想了想,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被抓走后,那个刺客就把我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他还在树林里带着我跑。那时候天黑漆漆的,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树叶沙沙作响和刺客急促的呼吸声。我心里害怕极了,不停地喊娘,可是没人回应我。后来,那个刺客好像嫌我吵,就在我脖子后面掐了一下,我就又晕过去了……” 他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哽咽,眼中泛起了泪花。路漫儿心疼地抱住他,轻声安慰:“诚诚不怕,娘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 祁修远站在一旁,虽然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心疼和自责。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家,不让任何人再伤害到他们。 当初他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个粗陋的草棚之内,四肢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束缚,甚至连嘴巴也被一块布 团粗鲁地塞住。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惊恐与困惑。 听到这些,做父母的二人都心里五味杂陈。 路漫儿心中不禁一阵绞痛,她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和,轻声问道:“诚诚,他们有没有对你用过什么残忍的酷刑?” ”没有。“诚诚摇摇头。 “你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路漫儿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她蹲下身子,轻轻地抚摸着诚诚的脸颊。 诚诚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没有,他们只是把我绑在那里,没有对我做什么。” 路漫儿皱了皱眉,继续问道:“那他们有没有问你什么问题?” 他再次摇头:“没有,他们一直堵着我的嘴,不让我说话。” 路漫儿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问道:“诚诚,你在草棚里的时候,有没有听到刺客们说什么?” 诚诚眨了眨眼睛,回 忆着当时的情景:“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我听得不太清楚。但是,我记得他们提到了七皇子、宝藏之类的词。” ”宝藏?“路漫儿挑了挑眉。 诚诚抬起头,神情略带歉意:“呜呜呜娘亲,对不起,我只听到了这么多。” 路漫儿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她紧紧握住诚诚的小手,温柔地说道:“诚诚,你做得很好。这些信息对我们非常重要。谢谢你,宝贝。” 听到路漫儿的夸奖,诚诚的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他知道,自己虽然年纪小,但也能为娘亲分担一些责任了。 ”还有没有什么?你再想想。“祁修远问道。 诚诚闭上眼,试图回想起刚醒来时的情景。他努力地回忆,仿佛在迷雾中寻找着一丝线索。在记忆的深处,他仿佛能听到刺客们低声的嘀咕声,像是远处传来 的微弱回声,却又如同一团迷雾笼罩着他的大脑,让他无法准确把握。 “七皇子……宝藏……画……”他轻声重复着,试图理清这些词语间的联系。但那些模糊的声音,如同幻影般在他的脑海中晃动,令他头晕目眩。 “我……我还记得……”诚诚颤抖着声音说道,他的小手紧握着,仿佛在努力抓住那些飘忽不定的记忆碎片。他闭上眼,竭力回想着刚醒来时的情景,努力把那些模糊的声音重新拼凑成完整的画面。 “他们……他们好像在讨论什么计划……”诚诚费力地说道,额头上渗出了细微的汗珠,“他们说……说要……找到宝藏……号令天下,武林成为武林盟主。” 路漫儿皱起眉头,紧紧地盯着诚诚,试图从他口中挖掘出更多的信息。“宝藏到哪里?他们说了具体的地点吗?”她焦急地追问道。 第262章 暗卫 诚诚的头摇得像拨浪鼓,额头的汗珠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着微光,仿佛珍珠般晶莹。他的声音在颤抖,像风中摇摆的树叶:“不……不清楚……他们只说了宝藏,没有说具体的地点……但是,我隐约记得他们提到过三幅画。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一幅了,如果能找到剩下的两幅,可能就能找到宝藏的线索。” 路漫儿沉默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焦虑,但更多的是坚定。这些模糊的线索,就像是迷雾中的微弱光芒,可能是找到孩子们的唯一希望。她深吸一口气,决定要尽快行动,追踪这些线索,揭开它们背后的秘密。 她温柔地看着诚诚,眼中充满了关爱:“亲爱的,母亲只希望你平平安安,这已经足够了。”她的声音像春风拂过麦田,温暖而柔和,让诚诚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诚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柔情,他缓缓地走进路漫儿的怀抱,像是一只小猫在寻找温暖的窝。他的动作轻柔而真诚,仿佛在用这种方式表达他对路漫儿的感激和依恋。 路漫儿紧紧地抱着他,抬头看着他的脸。她发现他的表情变得深沉而复杂,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她不禁有些疑惑,但又不敢多问,害怕触及他的敏感之处。 祁修远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他们,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路漫儿注意到他的表情,但没有多问。她选择保持沉默,用她的行动来支持诚诚和祁修远。 突然 ,一阵微弱的风声传来,像是有人在使用轻功飞过。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让人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路漫儿立刻警觉地站了起来,将诚诚护在身后。她的双眼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四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她的身体紧绷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突然,一个急促而冰冷的声音响起:“王爷!”路漫儿心中一动,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但她却难以确切地辨认出来。 她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两道黑影迅速从斜坡上飞奔而来,跪在祁修远面前:“属下来迟,还请王爷恕罪!”一个黑影恭敬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歉意和焦急。 “影夜!”诚诚惊喜地叫了出来,“你也来了?” 祁修远冷漠地说:“起来吧。”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耐烦,似乎对这些突然出现的人并不感兴趣。 夜一和影夜站了起来,他们的身形挺拔而又有力,透露出一股强大的气息。 影夜快步走到诚诚面前,屈膝蹲下,气喘吁吁地说:“属下得知世子遇险,非常着急,看到王爷发出的信号后,立刻一起赶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忧虑和歉意。 他接着又略带羞愧地说:“没有保护好世子,是属下失职了,世子没有受伤吧?”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焦急和内疚之色。 诚诚摆了摆手:“没事,这不怪你,相国寺不允许暗卫跟进去,你已经尽力了。”他的语气中 充满了理解和宽容,试图安抚影夜内心的焦虑和自责。 影夜听了诚诚的话,心中稍感安慰,但仍然对自己的失职感到内疚。他默默地低下头,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路漫儿见状,轻轻拍了拍影夜的肩膀,温柔地安慰道:“影夜,你已经尽力了,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她的声音温暖而鼓励,仿佛一缕晨光穿透了黑暗的心房。 影夜抬起头,看着路漫儿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他知道路漫儿说的是实话,但心中仍然难以释怀,因为他深知自己在保护诚诚方面的不足。 突然,一阵风吹过,带来一丝寒意。影夜不禁打了个寒颤,但他立刻收敛起情绪,重新挺直了身体,表现出一名暗卫应有的坚定和冷静。 祁修远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感慨。他知道影夜是一位忠心耿耿的暗卫,但在这个险恶的世界里,任何犹豫和失误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他决定要好好考虑如何加强暗卫的训练,以确保诚诚的安全。 在这段沉默的时刻,一片树叶从路边飘落下来,轻轻地落在地面上。这个简单的场景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流逝和生命的脆弱,让人不禁感慨万千。 影夜抬起头,重新振作精神,他知道现在不是沉湎于自责的时候,他必须尽快恢复战斗状态,以保护王爷和诚诚的安全。 “王爷,我们应该立刻离开这里, 以免遭到更多的危险。”影夜深吸一口气,神情坚定地对祁修远说道。 在深夜的寂静中,影夜,这位祁修远特意派遣来保护诚诚的暗卫,如同一只黑夜中的幽灵,悄然无声。他的身份,看似只是负责护卫主人的安全,然而实际上,他的职责却远不止于此。他是祁修远手中的一柄锐利无比的刀,执行着那些阴暗、血腥,甚至让人无法启齿的使命。 长年涉足于血海之中,背负着无数难以洗清的罪孽,影夜对于相国寺这样的神圣之地,总是怀着一种深深的敬畏和疏离。因此,尽管他陪伴着诚诚来到了这个佛门清净之地,他也只能远远地在山脚下守护,而无法踏入寺内一步。 与他一同守护在山脚下的,还有祁修远身边的影刃,以及皇帝和辰王身边的暗卫。他们同样受制于自己的职责和使命,无法像普通人那样自由地出入于这样神圣的地方。 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佛门清净之地,竟然会发生暗杀这样的事情。皇帝、辰王,甚至连诚诚,都因为失去了身边的护卫而险些丧命。而辰王更是至今下落不明,让整个局势变得更加紧张和危险。 祁修远站在山脚下,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他沉声问道:“影刃,其他人呢?” 影刃羞愧地低下头,回答道:“属下并未深入相国寺,对佛寺内部的情况,还需向暗影卫请教。” 就在此时,山间的幽暗处 突然亮起了火光,一队又一队的人马迅速朝这边逼近。片刻之后,一队暗影卫如同从地狱中冒出的鬼魂一般,匆匆赶到。 路漫儿看着他们,都有些狼狈不堪。黑色的盔甲上沾满了草叶和泥土,许多人的脸上还带着被树枝擦伤的痕迹。显然,在深夜的树林中行进并不容易。然而,他们却在祁修远发出信号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就赶到了这里,可见他们的效率和忠诚。 祁修远看着他们,眉头紧锁。他知道,这次的事件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暗杀,更是一场关于权力和生存的较量。而在这场较量中,他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坚定的决心,才能带领他的人走出这个危险的局面。看着暗影卫的到来,祁修远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他知道,这些暗影卫是他手中的一支精锐力量,他们忠诚、勇敢,且训练有素,是他在关键时刻可以依靠的力量。 “立刻派人搜索贵妃等人的下落,务必确保安全。”祁修远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的命令和决心却是不容置疑的。 暗影卫的首领立刻领命而去,他明白这次的任务的重要性。辰王是皇帝的亲弟弟,他的安危直接关系到皇室的稳定。而且,辰王在朝中的影响力极大,他的支持对于祁修远来说至关重要。 祁修远转身看向路漫儿和诚诚,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他知道,这次的事件让他们受到了惊吓,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一切,让他们能够安心。 第263章 道别 在寂静的夜晚,随着暗影卫的到来,周围的山林仿佛也变得不那么冷清。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掀起一片片林间的落叶,宛如无声的歌唱,伴随着暗夜中闪烁的星辰,勾勒出一幅幽静而神秘的画卷。 黑色的盔甲上反射着微弱的月光,让他们看起来更像是夜幕中闪烁的暗影,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笼罩在周围,仿佛在提醒着任何潜在的敌人,这里并非他们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方。 祁修远的眼神扫视着来到的暗影卫,嘴角微微挑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他知道,这些人是他的得力助手,无论遇到何种困境,他们都会竭尽全力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这种信任和默契,让他感到心中一丝踏实。 与此同时,诚诚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匕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尽管身处险境,但他 并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更加坚定地面对着眼前的挑战。 暗影卫们匆忙赶来,但他们的脸上却依然带着坚定的表情,即便是在这样的困境下,他们仍然展现出了一名暗卫应有的冷静和果敢,祁修远站在悬崖边,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黑暗中的秘密。他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如同一位孤独的守望者,默默地守护着属于他的领土。 “情况如何?”祁修远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蒙王爷恩光,我等安然无恙,特来参见!”一队暗影卫整齐划一地跪伏在地,他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在黑夜中划过的流星,瞬间点亮了这片黑暗。火把的微光在他们身上跳跃,映照出他们坚毅的脸庞和疲惫的身影。 祁修远微微点头,他的目光 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领头的暗影卫身上。 “起来说话。”他的声音如同冰雪般寒冷,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众人闻言,纷纷站起身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主子的敬畏和忠诚。虽然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不安,但他们的步伐却依然坚定,仿佛无论面临何种困难,他们都会毫不退缩地前行。 “清点尸首,细查线索,速派人前往悬崖边,务必查明真相,切勿有误。”祁修远的命令如同钢铁般坚定,他的目光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穿一切谎言和伪装。 领头的暗影卫深深地鞠了一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的激动:“是!王爷!”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群暗影卫如同离弦的箭矢般冲向各自的岗位,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迅速消失,只留下 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闪烁,如同希望的种子在这片黑暗的土地上生根发芽。 祁修远站在原地,他的目光远眺着悬崖的另一边,仿佛在寻找着那些逝去的生命留下的痕迹。他的心中充满了深深的哀痛和无尽的怒火,但他知道,作为一个领导者,他不能沉溺于悲痛之中,他必须坚强地面对这一切,为那些逝去的生命讨回公道。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情绪压抑在心底。然后,他转身离开了这片充满血腥和悲痛的土地,向着更远的未来迈去。他的背影在夜色中逐渐消失,只留下那坚定的步伐和无尽的决心在黑暗中回响。 其他十九名暗影卫听命而行,迅速分成几个小队,各自开始繁忙的任务。 祁修远步履沉稳地走向前方,那背影透露出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他的眉 宇间,仿佛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让人难以窥见他的内心。他似乎在深思着一些难以解开的谜团,那些谜团如同一张张错综复杂的网,困扰着他的思绪。 他回头看了一眼路漫儿,那一眼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充满了温柔与关怀。他的剑眉星目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显得英俊不凡。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来人,护送齐姑娘。” “是!”属下齐声领命,声音铿锵有力,如同铁石心肠的战士,准备随时为他赴汤蹈火。 路漫儿微微瞥了一眼祁修远,眼中闪过一丝明了。她心领神会地留了下来,她知道祁修远即将前往的,是前线那充满危险与未知的地方。她理解他的责任,也理解他的选择。 “注意安全。”她轻声说道,那声音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柔和。 第264章 擦药 祁修远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他转身看向暗影卫,声音冷冽而坚定:“晓晓,你先带诚诚回驿站,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 路漫儿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知道,祁修远即将面临的,是未知的危险与挑战。但她也知道,祁修远是一个能够承担起一切的男人,他是一个真正的战士,一个无畏的领袖。 她点点头,拉着诚诚的手,转身朝驿站的方向走去。祁修远目送着她们远去,那背影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眷恋与不舍。但他没有停下脚步,他知道,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转身看向暗影卫,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的声音如同寒风中的利刃,冷冽而坚定:“出发!” 暗影卫齐声应和,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迅速行动起来。祁修远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消失,但他的声音和决心,却如同磐石般坚定,永远铭刻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暗影卫听令,全力搜索刺客的下落,同时查明这次暗杀的背后之人。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祁修远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暗影卫们齐声应诺,然后迅速散开,消失在夜色之中。祁修远站在山脚下,目送着他们远去,然后缓缓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他知道,这场关于权力和生存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他必须做好充分的准 备,才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在古老而静谧的驿站里,夕阳的余晖透过木质的窗棂,斑驳地洒在青石地板上,形成一片片金黄色的光斑。路漫儿站在光影之中,她的身影被温暖的光芒环绕,仿佛是一位守护天使,静静守护着身边的少年。 诚诚坐在驿站的一角,他的身体蜷缩着,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减轻身上的疼痛。他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汗水打湿,紧贴在皮肤上,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路漫儿看在眼里,心如刀绞,她忍不住蹲下身,双手轻轻抚摸着那些伤痕,眼中闪烁着泪花。 宝贝,你身上的伤还好吗,要不要涂点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对诚诚的关心和担忧。她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流入诚诚的心田,让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诚诚抬起头,望向路漫儿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眸,他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滑落。他的双手握成拳头,手指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我.......我没事的。 尽管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但他的眼中却透露出一丝坚韧与决心。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不能让路漫儿为他担心。他用力挤出一丝微笑,试图让路漫儿安心。 看着诚诚强忍疼痛的样子,路漫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轻轻握住诚诚的手,用温柔的语气 说道:诚诚,不要强撑了。我知道你很难受,让我帮你涂点药吧。 说着,她从怀中取出一瓶药膏,轻轻涂抹在诚诚的伤痕上。药膏的清凉感让诚诚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他感受着路漫儿手指的温柔,心中的疼痛似乎也得到了些许缓解。 在驿站这个安静而温馨的空间里,两个灵魂紧紧相依。路漫儿的关爱如同温暖的阳光,照亮了诚诚心中的阴霾。而诚诚的坚韧与决心,也让路漫儿看到了他内心的力量。 夕阳渐渐西沉,夜幕降临。但在这个小小的驿站里,却弥漫着一份深深的爱意和温暖。他们彼此依靠,共同面对生活的艰辛与困苦。在这个充满爱与希望的地方,他们的心灵得到了片刻的宁静与慰藉。 路漫儿看着他,心中一阵心疼。她轻轻拉起诚诚的手,领着他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她小心翼翼地从随身的包裹中取出一小罐药膏,罐身透出淡淡的药香,里面混合了冰片和薄荷,清凉而舒适。 诚诚脱下破旧的上衣,露出身上多处擦破的伤口。那些伤口疤痕十分显眼,红色的血迹斑斑,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路漫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她知道,这是诚诚为了生存而付出的代价。 她轻柔地为他涂药,手指间传来一丝凉意,如同山间清泉,滋润着诚诚的伤口。她细心地擦拭着每一个伤口,仿佛在为他拂去所有的 痛苦与疲惫。药膏的清凉感透入肌肤,带来一丝舒适与安宁。 诚诚微微颔首,尽管疼痛仍在,但他的嘴角却勉强勾起一丝笑意。他轻声说道:;谢谢娘亲,好多了,感觉很凉爽。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感激与安慰,仿佛在这艰难的时刻,路漫儿的关爱与陪伴成为了他最大的依靠。 路漫儿眯着眼睛,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她的手指轻柔地滑过诚诚的手臂,像是在给他送去一丝安慰和抚慰。 在涂好了手脚上的伤口后,她抬起头,细心地询问:“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 诚诚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像是在安抚路漫儿的关切。 “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彻底检查一下。”路漫儿的声音柔和而温暖,仿佛在给予诚诚一份温柔的呵护。 诚诚眨巴着清澈的眼睛,他的脸颊微微泛红,略带害羞地捂着衣领,犹豫着不肯脱去。 “怎么了?”路漫儿笑着看着他,眼中满是温柔与理解,“有什么不好的呢?” 诚诚垂下了眼帘,小心翼翼地说:“娘啊,这...这不太好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和不安。 “傻孩子。”路漫儿轻轻笑了笑,“我看过你的身体,有什么好害羞的呢?”她的声音温柔而亲切,像是在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诚诚噘起了嘴,撒娇般地说:“娘啊...” 路漫儿捏了捏他的小脸蛋,笑意 盈盈:“别闹了,我只是看一眼而已。” “好吧。”诚诚稍微有些不情愿地张开了双手。 路漫儿脱下他的衣服,仔细地检查着每一处伤口,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和关切。突然,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不是说没有其他伤口吗?这些青一块紫一块的是怎么回事?” 路漫儿细心地涂抹着药膏,她的指尖轻轻触碰着诚诚的伤口,仿佛在施展一场温柔的魔法。火把的微光洒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犹如一副柔和而温暖的画面。 诚诚闭着眼睛,感受着药膏的凉意,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身体的疼痛似乎在这一刻都被这份关怀所抚慰,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路漫儿的眼神中充满了母爱的温柔,她的手势轻柔而有力,每一次的触碰都是在传递着她对诚诚的关心和呵护。 石头下的火把燃烧着,将他们的身影映射在周围的环境中。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这片夜色中默默相伴。 诚诚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路漫儿那张柔和的面庞,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路漫儿都会在他身边,给予他无尽的温暖和支持。 “娘亲,谢谢你。”诚诚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激和温暖。 路漫儿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微笑着说道:“孩子,你要坚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第265章 危机 氛围渐渐变得压抑起来。天空被乌云笼罩,风声凄厉,落叶在风中飘舞,仿佛是大自然的预兆。祁修远和领头的暗影卫站在风口,他们的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身后是相国寺,古老的建筑在阴暗的天空下显得更加庄严肃穆,仿佛诉说着历史的沉重。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烟雾缭绕,给人一种朦胧而神秘的感觉。 “情况如何?”祁修远的声音低沉而沉重。 “有皇上坐镇,相国寺内的形势已初步稳定,但我们必须保持警惕。”暗影卫沉声回答,他的表情严肃凝重。 祁修远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视着四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担忧。他深知此次事件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的阴谋,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在这个危险的时刻,他感到责任重大,必须尽一切努力来保护国家的安全。 在相反的地方, 氛围渐渐变得压抑起来。天空被乌云笼罩,风声凄厉,落叶在风中飘舞,仿佛是大自然的预兆。祁修远和领头的暗影卫站在风口,他们的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身后是相国寺,古老的建筑在阴暗的天空下显得更加庄严肃穆,仿佛诉说着历史的沉重。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烟雾缭绕,给人一种朦胧而神秘的感觉。 “情况如何?”祁修远的声音低沉而沉重。 “皇上康复了许多,现在暗卫们已经行动起来,相国寺内的形势已初步稳定,但我们必须保持警惕。”暗影卫沉声回答,他的表情严肃凝重。 祁修远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视着四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担忧。他深知此次事件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的阴谋,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在这个危险的时刻,他感到责任重大,必须尽一切努力来保护国 家的安全。 太医们焦急地商议着,额头上渗出细小的汗珠,一片急迫的气氛弥漫在寺庙的静谧中。他们的手指忙碌地翻动着古籍,不时发出紧张的叹息声,显然为了寻找解药而竭尽全力。其中一位太医额上的皱纹深深刻下,仿佛是岁月与疲惫的痕迹交织在一起,他焦急地拂去额前的汗水,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整个寺庙内,气氛紧张而肃穆。祁修远站在大殿中央,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深知,此刻的局势如同悬在刀尖上的舞蹈,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无法预料的后果。他必须保持冷静,以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变故。 “王爷,微臣已尽力寻找解药,但古籍记载极为有限,我们仍需时间。”一位太医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祁修远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 出对太医的理解与鼓励。他明白,此刻的太医们已经竭尽全力,但他们仍需要更多的时间和信息来找到解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焦虑,他知道,他必须成为众人的支柱,引领他们共同度过这个难关。 “暗影卫,严密监视寺庙周围,任何可疑之人,格杀勿论!”祁修远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一道铁壁,守护着众人的安全。 暗影卫们齐声应诺,他们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寺庙的各个角落,如同一道道隐形的屏障,守护着寺庙的安全。 祁修远,一个深受人们敬仰的战神,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充满了智慧和决断。当他转身看向那些面容安详的老和尚们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激。他知道,这些老和尚们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但他们的内心也在为这次的危机而担忧。祁修远的微微鞠躬和双手合 十,不仅仅是对他们的敬意,更是对他们多年来的付出和坚守的认可。 祁修远虽然身份高贵,但他从不摆架子,总是以宽厚的态度待人。他深知,一个人的力量再大,也离不开团队的支持和合作。因此,他总是努力与身边的人建立良好的关系,以共同应对各种挑战。这也正是他能够成为战神的原因。 “诸位,若能度过难关,本王重重有赏!”在面对危机时,祁修远展现出了无比的坚定和勇气。他向老和尚们承诺,一旦度过此劫,必将重建相国寺,以答谢他们的恩情。 这句话不仅仅是对老和尚们的承诺,更是对整个王朝的承诺。他深知,这次危机不仅仅关乎相国寺,更关乎整个国家的安危。因此,他必须竭尽全力,守护住这片土地上的安宁与和平。 随着时间的推移,寺庙内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而肃穆。 第266章 马 每个人都明白,这是一场关乎国家安危的战斗,他们必须竭尽全力,才能守护住这片土地上的安宁与和平。祁修远作为这场战斗的领袖,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整个战斗的走向。 在这肃杀的气氛中,祁修远深吸一口气,他的目光如炬,穿透了眼前的混乱与不安。他转向太医们,声音坚定而有力:“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解毒之法。皇上和贵妃娘娘的安危,直接关系到整个王朝的稳定。” “是!” 祁修远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太医们被他的话语所感染,他们纷纷表示将竭尽全力,寻找解毒之法。 太医们被他的话语所激励,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其中一位太医上前一步,拱手道:“王爷,请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祁修远微微点头,表示信任。他转身望向暗影卫们,沉声道:“暗影卫,你们务必严密把守,确保无人能够接近此地。” 暗影卫们齐声应诺,他们的声音如同钢铁般坚定,让人信服。他们再次抬起刺客的 尸体,缓缓走向寺庙的后院,准备进行后续的处理。 与此同时,老和尚们也在佛前默默祈祷,他们的念珠滑动得更快了,佛音也愈发悠扬。他们为辰王殿下和贵妃娘娘祈祷,希望佛祖能够保佑他们平安度过这场危机。 整个寺庙内,虽然气氛紧张,但每个人都在尽自己的职责,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祁修远站在古画前,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只要有信念和决心,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 其他暗影卫则开始细致地检查周围的刺客尸体,将每一个都悉心检视一遍,然后将它们抬进了草棚。尸体们整齐地排列在一起,如同被安置在一场庄严的仪式上,每一具尸体都透露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凄凉。 附近的血迹被一层层沙土覆盖,仿佛大地为这场残酷的战斗戴上了一层忧伤的面纱,但地下却是深深地埋藏了无数的往事与秘密。 不多时,悬崖下殷红的血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地势回复了原状,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转瞬即逝。 “娘,爹爹为什么要让暗影卫把那些刺客抬进草棚里呢?”诚诚蹙 着眉头,一脸困惑,仿佛有一张错综复杂的网在他的心头缠绕,让他难以捉摸。 路漫儿轻轻地抚摸着诚诚的头,眼神里充满了温暖与安慰,她语气平和地说:“也许是你爹爹觉得,这些刺客身上可能还藏着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暂时无法解开。所以他决定先将他们安置好,等日后查明真相再做决定。”尽管她的话语十分平静,但内心深处却充满了忧虑,就像是一根纤细的丝线,在心头轻轻摇曳,勾勒出一幅迷茫的画卷。 诚诚眨了眨眼睛,似乎理解了路漫儿的话,但心中的好奇心却更加强烈:“那他们身上到底有什么线索呢?我们能追查到他们的身份吗?” 路漫儿微微苦笑,摇了摇头:“这个,娘也不清楚。你爹爹做事总是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我们只需要相信他,等待他的消息就好了。”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仿佛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她也感到了一丝迷茫和困惑。 母子俩正在交谈间,一名暗影卫匆匆赶来,向祁修远报告:“王爷,我们在林子里发现了两匹黑白相间的斑点马。” 祁修远闻言眉头 一挑:“黑白相间的斑点马?在哪里找到的?”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警惕和疑惑。 路漫儿也抬头看向暗影卫,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惊讶。她想起之前祁修远曾经提到过的那些黑衣人,心中不禁开始怀疑这两匹黑白相间的斑点马是否与那些刺客有关。 暗影卫详细地汇报道:“回王爷,属下在处理那些马尸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林子里传来马匹的声响。属下立刻警惕地赶了过去,结果发现是两匹无人骑乘的黑白相间的斑点马。它们看起来非常惊恐,仿佛是从什么危险的地方逃出来的。属下猜想,它们可能是那些黑衣人的坐骑,自己跑回来了。” “在哪?本王这就过去。”祁修远听完暗影卫的报告后,陷入了沉思。这两匹黑白相间的斑点马的出现确实让他感到有些意外,但他也明白这可能是追查那些刺客身份的关键线索。他决定亲自去看看那两匹黑白相间的斑点马,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路漫儿看着祁修远离去的背影,心中也充满了担忧和期待。她知道祁修远一定会尽全力去追查这些刺客的身份和目的,她也 希望自己能够为他提供一些帮助。母子俩在这个复杂的局面中,彼此依靠,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 祁修远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又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路漫儿,如同在静观棋局中的智者,正在推演着一场更大的局势。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林间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述说着一段悠远的故事。路漫儿抬头望向茂密的林荫,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不安。这片静谧的森林,如今却似乎隐藏着无尽的谜团和危险。 祁修远皱起眉头,他的眼神穿透了迷雾,仿佛能看到林深处的一切。黑马的出现让他心中的警惕更甚,这或许是一场更大的阴谋。 “王爷,您看我们是否派人去调查一下,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一名暗影卫恭敬地建议道,他的声音在这片安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祁修远深吸一口气,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好,你们去调查一下,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暗影卫闻言躬身领命,匆匆离去。祁修远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心中的不安却愈发强烈。这场阴谋,恐怕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错综复杂。 第267章 谜团 “这马.......” 为何如此熟悉? 在那崎岖的道路上,路漫儿不禁轻声喃喃,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原主的记忆实在模糊,只能推测一二。 她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斑驳的午后,那位七皇子的侍卫骑着马突然出现在虎头悬崖的边缘,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宁静的空气。 那侍卫骑着的马,是一匹漆黑白斑点如墨的骏马,它的身上流淌着野性的力量,每一步都仿佛能踏破山河。 记忆里.......那位护卫独自策马前行,他坐在马背上,如同一座孤独的山峰,凛冽而坚定。而他身后的两匹斑点马,却孤零零地空着背,没有一个骑手。它们静静地站立在那里,仿佛在等待什么,那景象,犹如待命的后备军马,一览无余。 原来,当时那位七皇子的护卫受到突如其来的攻击,他被吓得魂飞魄散,毫不迟疑地纵马而逃。那两匹跟随的斑点马,也受到了惊吓,慌乱地跟随着他们的主人逃离了现场。 由于头马的惨死,那两匹马惊慌失措地奔入了密林深处,路漫儿也无法再追击他们。她只能无奈地看着他 们消失在茫茫林海中,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平静之后,那两匹马竟然默默地回归了。它们似乎意识到了危险已经解除,或者是被主人的呼唤所吸引,它们穿越了森林,重新回到了道路上。 “牵过来。”祁修远看着这两匹归来的骏马,语气坚定地吩咐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威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一会儿,暗影卫就牵着那两匹骏马走了过来。路漫儿也带着她的坐骑诚诚走了过去,好奇地打量着这两匹黑白斑点骏马。它们的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经历和冒险。路漫儿不禁感叹,这两匹马的生命力如此旺盛,真是令人惊叹。 路漫儿,一手牵着儿子诚诚,带着好奇与兴奋的心情走向那两匹引人注目的黑白斑点骏马。诚诚眨着大.大的眼睛,紧跟在母亲的身后,他的小脸上写满了对未知事物的好奇。他们母子俩走近了,这才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两匹马的非凡之处。 那两匹马儿,每一匹都拥有高大的身姿,膘肥体壮,仿佛是两座移动的山岳。它们 的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宛如战场上的利刃,充满了力量与野性的美。它们的毛发细腻而光泽,宛如丝缎一般,一丝不苟地覆盖在它们矫健的身体上,显然是千里挑一的上佳之选。 马鞍虽然平凡无奇,只是简单地挂在马背上,却丝毫无法掩盖这两匹马儿那威武不凡的气息。它们昂首挺胸,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傲气,仿佛在说:“我们是这世界上最优秀的马匹,无人能及。” 路漫儿不禁心生感慨。她曾在军中与马匹有过亲密的接触,对马性、习性有着深入的了解。她清楚地知道,这两匹骏马绝非平凡之物。她们那矫健的身姿、敏锐的目光、以及那与生俱来的野性,都在无声地宣告着她们的不凡。 然而,当她目光扫过这两匹马的四肢时,她却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那些微微显露出来的伤痕和磨损,似乎在诉说着它们曾经经历过的艰辛与磨难。路漫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忧虑。如此美好的战驹,竟然会遭此厄运,这让她感到十分惋惜。她不禁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两匹马能够尽快恢复健康,继续 展现出它们那威武不凡的风采。 路漫儿凝视着那两匹斑点马,她的眼神里透露着一种莫名的情感。她凭借着多年的马匹接触经验,能够从它们的眼神、姿态和毛发的细微变化中读懂一些东西。这两匹马似乎不仅仅是普通的战马,它们身上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仿佛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马的眼睛清澈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却又带着一丝温柔与智慧。它们优雅地低下头,轻轻嗅着路漫儿的手,仿佛在试图传递一种默契和信任。 路漫儿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轻轻拍了拍那两匹马的脖子,温柔地安抚着它们。这种与马的交流让她感到一种奇妙的满足和亲近,仿佛找到了一种心灵上的寄托。 祁修远看着路漫儿与那两匹马的互动,心中暗暗称奇。他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坚强的女孩竟然有如此深厚的马术造诣。这让他更加确认了她的特殊之处,以及她在这次事件中的重要性。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晚,树林中的鸟儿归巢,微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宁静的氛围中,祁修远和路漫儿默 默地等待着下一步的发展,心中都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修远,请你仔细看一下这个。路漫儿轻轻地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物件,小心翼翼地展示给面前的远亲王。那是一块温润如玉的玉佩,上面雕刻着精细的纹路,似乎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修远,也就是远亲王,他的目光立刻被这块玉佩吸引。他记得,这玉佩,是从那个神秘人身上掉落的。那个深夜,他们在月色的掩护下追踪着那个身影,最终在一处偏僻的巷子里将他逼入绝境。而这块玉佩,就是在那个时候,从那人的腰间悄然滑落,被路漫儿眼疾手快地捡起。 这玉佩,似乎并非寻常之物。远亲王沉声说道,他的手指在玉佩上轻轻滑过,仿佛在感受着它的温度和质感。;我会派人去查,看看这玉佩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路漫儿点了点头,她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收回囊中,然后站起身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她知道,这块玉佩,或许是他们追寻真相的关键。而她和远亲王,将会一起揭开这玉佩背后的谜团,揭示出那个神秘人的真实身份。 第268章 斑马 影夜轻轻地抚摸着脸上的面巾,展现出一双年轻、明亮的眼睛,眼神中透露着一抹难以言喻的羞涩。他轻声说道:“在马术方面,属下的了解也仅限于皮毛。而在暗卫中,真正精通相马的是影月。” 路漫儿微微一笑,顺口问道:“影月?” 好熟悉的名字。 她记得当初自己离开皇宫,和修远浪迹天涯的时候,就是影月跟着的。 影月那个女人......似乎对自己有点敌意。 祁修远麾下的暗卫营,人数繁多,但能够脱颖而出的人,都以“影”为标记。其中,有影刃、影夜、影月……依次排列,简单清晰。影刃是暗卫营的首领,唯一听命于祁修远,各司其职,负责管理和训练其他暗卫,可谓兢兢业业,众人仰慕。 而在影夜之后,还有许多获得代号的暗卫,每个人都有其独特的专长和优势。但由于暗卫的特殊性质,他们的容貌、声音以及身份都必须隐藏在黑暗之中,因此对于暗卫营的内情,外界了解甚少。 路漫儿所知的这些,大部分源自她离开前的记忆,祁修远曾向她透露了一些情报。 “这种马,乍一看,似乎与斑马有着几分相似之处。”路漫儿细致入微地观察了许久,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与好奇,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确实,这种马与众不同,它的体型魁梧而健硕,线条流畅而充 满力量。它的耳朵长而稍圆,显得宽大而厚实,仿佛在倾听着周围的一切声音。臀部上的斑纹繁多且细密,如同一幅精美的画卷,每一条纹路都清晰可见。然而,这些斑纹却并没有延伸到腹部,而是恰到好处地停留在身体的一侧,给人一种神秘而独特的感觉。 影夜微微一愣,随即轻轻点头,表示赞同:“你的观察真是细致入微,确实如此。”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赞赏。 他转向诚诚,继续说道:“这种马,虽然外表美丽而威武,但实际上却有着一些难以驯服的特性。在草原上,它们长期生活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中,因此很容易沾染上一种暴躁的性格。特别是斑马,它们非常容易受到惊吓,这也成为了驯服它们的一大难题。当你骑着它们的时候,突然有一点小动静,它们就会惊慌失措地四处奔跑。如果是在行军打战的时候,它们甚至有可能会直接带着你冲到敌方的阵营中去,那将是一场灾难。” 路漫儿点点头,这话不错。 斑马,这种美丽的动物,其实是由几百万年前的原马进化而来的。虽然它们在速度上无法与马匹相比,大约只能达到每小时40公里的速度,但它们的视野开阔,听觉也更为灵敏。一旦察觉到周围的危险,斑马就会变得异常紧张,立刻拔腿就跑。 “我记得书上说,有时候,它们甚至会咬人,而且一旦咬住就不松口。 这样的情况下,不仅容易伤害到驯养它们的人,还很容易让它们走失。更有趣的是,斑马还是出了名的近视眼,说不定真的有可能带着主人一起撞到树上,让人哭笑不得。”路漫儿笑了笑。 诚诚听着二人的话,脸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他似乎并不太明白其中的含义,但对于这种神奇的动物也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路漫儿却立刻领悟到了影夜的意思。她的心中涌起了一丝感慨:“也就是说,从这两匹马的种类和来源上,我们无法找到任何关于那件事情的线索。”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失落。 “没错。”影夜补充道,“这种马如今在京城里.....哪怕放眼全国,都是根本没有的。想要追溯它们的来源几乎是不可能的。”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无力。这个线索看似重要,却又似乎无法深入追查,这让他在心中感到一丝困惑。然而,他并没有放弃寻找真相的决心,他相信只要坚持不懈,总有一天会揭开这个谜团的面纱。 影夜叹了口气,抬眼看向远处的窗外。窗外的月光洒落在清冷的石板路上,银白色的光辉与黑暗中的树影交相辉映,显得格外寂静祥和。他心中明了,这段艰难的追查之路恐怕还要更加漫长。 路漫儿早已预感到了这一切。那些潜伏已久的刺客,早已精心筹备,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露出马脚。他们现在唯一掌 握的线索,就是刺客与虎狼山有所勾结。或许虎狼山的山林深处,正是刺客们的大本营。 然而,不利的一面在于,当时那位护卫七皇子的侍卫已经逃走了。一旦他传回这个消息,虎狼山这个已经暴露的地点就很可能成为弃子,未必能查到多少线索。但这些事已经不是路漫儿需要操心的了。 ;真是麻烦透顶了。;路漫儿在心底暗自嘀咕,然而她并没有过多地停留在这些烦恼上。她清楚地知道,这些事情并不在她的职责范围之内,也没有必要让她来操心。此时此刻,她的心被另一个念头所占据,那就是相国寺中的佳佳。那个孤单一人的小女孩,让她放心不下。 祁修远目光如炬,洞悉了路漫儿的想法。他温声细语地安慰道:这些事情,你不必费心。本王自有安排,会妥善处理。; 诚诚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祁修远。他的小脸上写满了疑惑,仿佛在思考着这个陌生的男人究竟是谁。然而,当祁修远向他伸出手时,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期待和好奇。 ;诚诚,过来。;祁修远的声音柔和而富有磁性,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着诚诚。 诚诚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迈出了那一步。他走到祁修远的身边,抬头仰望着这个高大的男人。祁修远微笑着弯下腰,一把将诚诚抱了起来。诚诚的小手紧紧攀着他的肩膀,仿佛在确认这个男人的身 份和温度。 ;爹爹,我们怎么回去?还是用走的吗?;诚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和期待。 祁修远挑了挑眉,看着诚诚那双明亮的眼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温暖。他轻声说道:;当然不会让你再走那条路了。本王会找个更安全的路线回去。; 诚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他紧紧抱住祁修远的脖子,仿佛找到了一个坚实的依靠。路漫儿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明白,祁修远不仅仅是在安慰诚诚,更是在向她传递一个信息:他会承担起父亲的责任,保护好他们的孩子。 虽然祁修远与诚诚之间的关系复杂而微妙,但在这一刻,他们的心却紧紧相连。路漫儿也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和温暖。她知道,无论未来会面临怎样的挑战和困难,只要有祁修远在,他们就一定能够度过难关,迎接更加美好的未来。 路漫儿早已预感到这一切的发生。那些长期隐藏的刺客,早已筹谋周密,不会因为这种小插曲而露出马脚。他们现在唯一抓住的线索,就是刺客与虎狼山的勾结。也许虎狼山的深林中,隐藏着刺客们的大本营。 然而,不利之处在于,当时那位保护七皇子的侍卫已经溜走了。一旦他传达了这个消息,根据地就很可能被抛弃,不太可能留下太多有用的线索。但这些事情已经不是路漫儿需要操心的了。 第269章 启程 她心中思量了一番,此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此时烦恼,实在也得不出什么结论。 便不再多加思索,毕竟这些事不是她需要担心的。现在,她只想着尽快回相国寺去,她有些担心佳佳一个人在那里。 路漫儿转身,突然发现祁修远就站在她身后,不知道他已经在那里多久了。路漫儿吓了一跳:“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她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吗?祁修远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目光转向了她身旁:“诚诚,过来。” “干什么?”诚诚依偎在路漫儿身边,不愿意过去。 “回家。”祁修远干脆地走了过来,弯下腰,将儿子一把抱了起来。 诚诚没有反抗,小手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问道:“爸爸,我们怎么回去?还是走路吗?” 祁修远挑了挑眉。 “能不能换条路回去?树林里有好多虫子, 它们都喜欢咬我。”诚诚委屈地说道。 路漫儿心里暗自笑了。她曾经给诚诚检查过叮咬的伤口,发现他身上有很多蚊虫叮咬留下的小肿块,虽然不严重,但碰到就会发痒。就像佳佳一样,也许是因为血型问题,特别容易被蚊虫叮咬。 祁修远微微一笑,仿佛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他轻声说道:“森林中充满了未知,我带你骑马回去,可以更加安全。”他的语调中透着一丝温柔,如同初春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暖意。 诚诚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瞪大了眼睛,指着那两匹黑马,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是骑这两匹黑马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兴奋的颤动,仿佛等待已久的孩童。 祁修远微微点头,淡淡地应道:“嗯。”他的目光深邃,仿佛是一汪幽深的湖水,包含着无尽的含义。 “太好了!”诚诚的笑 容更加灿烂,他的身体似乎充满了无限的活力,“我超喜欢骑马!”他的声音充满了对冒险的向往,仿佛是一只渴望飞翔的小鸟。 祁修远轻轻地搂起诚诚,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仿佛是在为他展示一场优美的舞蹈。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仿佛是在守护一颗珍贵的心。 突然间,诚诚紧紧拉住祁修远的衣服,他的手指颤抖着,仿佛在寻求一份安全感:“等等!我和爹爹共骑一匹,另外一匹给娘亲好吗?”他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不安,如同迷失在黑夜中的孩子。 祁修远的脸色一沉,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他沉默了片刻,没有给出答复,但眼中的决然之色却是昭然若揭。 此时,路漫儿插话道:“我不用骑马也没关系......”她的声音柔和而平静,仿佛是在平复一池荡漾的湖 水。 她心知自己并不擅长骑马,也没必要强行尝试。 “那可怎么行?”诚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这里离相国寺还挺远的,如果不从山路走回去更远,对娘亲来说太过辛苦了吧?”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焦虑,仿佛是担心着路漫儿的安危。 路漫儿略微犹豫了一下,她的声音略带迟疑:“呃......还好,并不是特别累。”她试图淡化自己的疲惫,不愿让诚诚担心。 “反正还有一匹多余的马,暗影卫和影夜他们是不会坐的,就给娘亲骑吧。”诚诚的语气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决定,不容置疑。 听到这里,诚诚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转头看向路漫儿,眼睛眨巴着:“娘亲,你会骑马吗?要不要爹爹带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仿佛在寻求路漫儿的意见。 “没事,你们先走。”路漫儿挤出 了一个柔和的微笑,尽管她的内心并不如表面上那般平静。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犹豫,又像是释然。 这马不一定能不能承载三个人的重量.......还是让修远先回去的好。 “不要!”诚诚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挥了挥手,仿佛是在为这个临时的决定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他转身看向身后的伙伴们,脸上洋溢着期待和激动:“娘亲,和我们回去吧!”声音中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向往和好奇。 路漫儿看着诚诚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祝福?是嘱托?还是不舍?所有的言语此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祁修远站在一旁,他的目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闪烁着冷冽而深邃的光芒。他静静地注视着路漫儿,仿佛在试图读懂她内心的挣扎和无奈。 第270章 齐家 他的话语如同夜风中的低吟,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温暖和力量:“坐上来,很快就到了,没关系。”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就像是冰雪覆盖的山峰下流淌的清泉,清澈而醇厚,让人心生安宁。 他转身走向那匹高大的黑马,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和优雅。他伸出手臂,那是一只经过无数次生死考验,却依旧坚韧有力的手臂,将诚诚稳稳地托起,然后轻盈地跃上了另一匹黑马的马鞍。 他坐在马背上,身姿挺拔如松,宛如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威严而稳健。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能洞穿一切迷雾和困境。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用那深邃的目光扫了路漫儿一眼,然后低声一喝:“启程!” “驾——”黑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立刻俯身应命。它迈着矫健的步伐,飞驰而去。蹄声如雷,震得地面都在颤抖,仿佛是大地的怒吼和欢呼。祁修远和诚诚的身影在尘烟中逐渐模糊,直到消失不见。 随着祁修远的动作,一队暗影卫也默默跟随在后,他们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一群幽灵般快速穿梭。他们是祁修远的影子,是他的利剑和 盾牌,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毫不犹豫地为他付出一切。 路漫儿静静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她知道,自己必须跟上他们,不能落在后面。她轻轻挥动缰绳,坐在那匹黑马上,感受着它强健的身躯和奔驰的速度。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跳和黑马的步伐保持一致,然后轻声说道:“出发吧。”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如同一股微风拂过,带着些许不安和期待。 两匹黑马一前一后,宛如黑色的狂风,向着相国寺的方向奔去。从深山直达相国寺虽然是最短的路线,但如今他们必须绕道而行,这使得前路充满了曲折和挑战。 然而,有了黑马的陪伴,路程倒是轻松了不少。黑马的速度快而稳,仿佛能感知到主人的心情和需要,总是在最恰当的时候给予最大的支持。 然而,当一行人抵达相国寺时,天色已经微微泛白。佛殿附近的房屋被烧毁,一片破败之景,让人心生悲凉。路漫儿站在广场上,望着那一片烟尘弥漫的天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忧虑。这一夜的混乱似乎还在继续,一切都让她感到无比无助和茫然。 就在这 时,一名匆匆走来的御林军通传道:“王爷,世子,陛下已经苏醒,传您们进去面圣。”他的声音虽然带着疲惫,但却充满了喜悦和期待。祁修远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儿子的担忧,也有对陛下的忠诚和敬意。他抱着儿子,带着一丝担忧和期待,走向了殿内。在他心中,对于陛下的安危,已经超越了一切。 路漫儿看着祁修远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敬佩和信任。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只要有他在,就一定能够度过。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然后跟在了祁修远的身后,一同走向了殿内。 “娘亲,和我们一起去吧?”诚诚轻声询问。 路漫儿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丝勉强:“陛下最担心你了,快快前去见他。我会先去看望一下佳佳。” “好的,我见过皇祖父后就立刻来找您。”诚诚挥动着小手,和母亲依依不舍的道别,随着祁修远一同踏入宫殿。 宫门缓缓关闭,一股静谧的氛围弥漫开来,宛如暗示着即将发生的不寻常。 路漫儿长长地舒了口气,随即询问了御林军,得知佳佳正在 后殿的厢房里恢复体力。 受伤的官员和家眷们也都被安置在后殿,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御林军,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戒备森严,局势异常紧张,一片寂静笼罩着整个场景。 路漫儿费了一些功夫才终于进入后殿,但她还未找到佳佳所在的房间,突然间,她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呼唤声。 “齐晓晓?齐晓晓......”有人在呼唤她。 路漫儿诧异地停下了脚步,四下张望,但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 “这边!往墙边走!”那声音焦急地提醒着。 路漫儿这才留意到,不远处的一面高墙上,有一个石质镂空的花窗,一个狼狈不堪的人正从花窗边缘窥视出头,宛如一个神秘的观察者。 路漫儿挑了挑眉,径直走向那个花窗。 原来,花窗后面隐藏着一条隐蔽的小径,不远处有御林军密切注视,而齐老爷和齐娆父女此刻正跪在墙根之下。 透过花窗,齐老爷立即低声呼唤,表情焦急,似乎在试图传达某种信息。 “父亲,二姐,你们不是被罚在佛殿前跪着吗?怎么跪到后殿来了?”路漫儿微笑着询问道,目光中透露 着一丝狡黠。 这时,一阵轻柔的微风轻轻吹过,宛如一个温文尔雅的诗人,轻轻拨动着琴弦,弹奏出一曲宁静的旋律。这微风带着些许的凉意,轻轻拂过了路漫儿的长发,使那如丝如瀑的秀发在风中轻轻飘动,犹如一幅细腻动人的画卷中的仙女,给这原本紧张而沉重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柔美的色彩。 “你……你……”齐瑶的声音颤抖着,她的双眼凝视着路漫儿,仿佛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出什么答案。路漫儿脸上的纱巾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张曾经白皙细腻的脸庞,此刻却布满了泥土和污垢,仿佛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那层纱布就像一片阴霾,笼罩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神色看起来更加惨白而狼狈。 “大姐?你怎么了?父亲呢?”路漫儿看着齐瑶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她不禁问道。 “咳咳,”这时,齐老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听起来更加凄凉而虚弱。他的头发散乱而蓬松,仿佛刚刚从一场恶战中挣脱出来。他身上的衣物更是破破烂烂,布满了泥迹和脚印,犹如一个流浪的乞丐。他的身形在昏暗中摇曳着,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第271章 老爷 他脸上的灰尘凝结成了一层薄薄的面具,使得他的表情更加扭曲,仿佛一只失去归宿的孤魂,眼中透露着绝望和恐惧。 昨晚发生的一切简直是他们父女俩的一场噩梦......直到现在,事情的真相还扑朔迷离。 他们原本就被皇上罚在佛殿前的广场上跪着,丢尽了脸面,搞得众人皆知。 然而,就在火势猛烈蔓延时,许多官员和百姓奋勇前往扑灭火势,幸好他们被罚跪的地方相对较远,只是受到了些许火势的侵袭,倒也未受伤。 但是,真正的恶梦才刚刚开始...... 突然之间,一群刺客犹如黑夜中的恶狼,猛然闯入了平静的广场,齐老爷和齐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卷入了其中。他们被这血腥而残忍的场景吓得瞠目结舌,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离这个恐怖之地。 他们慌乱地四处逃窜,然而人群涌动,仿佛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他们紧紧地束缚在原地。最终,他们不幸地摔倒在坚硬的台阶上,身体被疼痛撕裂,心中却充满了绝望。 原本,如果他们能够保持冷静,静静地蹲在一旁,或许可以避开这场灾难,不会受伤。然而,恐 惧却像一只无形的黑手,紧紧地攫住了他们的心灵,让他们失去了理智,只知道一味地逃离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然而,命运却似乎与他们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齐老爷从台阶上重重地摔下,头部狠狠地撞击在地面上,当场昏迷过去,生死未卜。而齐瑶虽然仍保持着清醒,但四周却已是一片混乱。浓烟滚滚,刺客四处游荡,凄厉的呼喊声此起彼伏,而齐老爷则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齐瑶心中慌乱至极,她顾不上查看齐老爷的状况,匆匆转身,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幸运的是,当时所有的刺客都集中在广场上,追逐着其他的目标。只有一名在外游荡的刺客,匆匆瞥了她一眼,却并未将她放在眼中,转身离去。 齐瑶犹如一只逃出虎口的小鹿,摇摇晃晃地逃出了佛殿。她一路颠簸,却不敢有丝毫的停歇,眼见寺门就在前方,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然而,她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她必须保持清醒和勇气,才能度过这个漫长的恶梦。 齐瑶眼中充满了茫然和惶恐,仿佛迷失在这一片混沌之中。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每 一次跳动都如同敲击着她喉咙。她的身体虽然在逃跑,但思绪却困在了那一幕幕恐怖的画面中,回荡着刺耳的惨叫声,闪现着鲜血和火焰。每一步都伴随着一阵阵恐慌的颤抖,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无尽的恐惧所吞噬。 她的眼睛里流淌着泪水,但她却没有时间去擦拭。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混乱,仿佛有一只巨大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法正常呼吸。她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所控制,无法停止。在这一刻,她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周围充斥着那些让人窒息的阴影和恐惧。 然而,尽管内心恐惧万分,但齐瑶仍然努力保持着一丝清醒。她知道,如果停下来,就意味着被死神所追赶,她不能停,也不敢停。她的双脚一步步踏出,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心跳的节奏上,让她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和不安。她知道,只有逃离这个地方,才能保住自己的生命,才能继续前行。 随着一阵阵风吹拂,齐瑶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她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样的未来,但她知道,她不能停下脚步,她必须勇敢地向前走,直到她找到 属于自己的光明之路。 齐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冲动,仿佛狂风肆虐般,她突然明白,眼下正是逃脱束缚的最佳时机! 陛下亲自送来了毒酒,齐家被夺爵,就连曾经宠爱她的连襄王殿下都转身离去,她再留在此地,只有死路一条。 她若不抓住眼前这个机会逃走,等陛下启程回京,她将不复存在。此刻,相国寺内乱象丛生。 寺中人群嘈杂,火焰映天,宛如炼狱之景已现。围绕着她的御林军早已被神秘刺客引开,像被陷阱困住的野兽一般束手无策。 这实在是机缘巧合!她必须趁乱逃出相国寺,不论是何处躲藏,只要能逃脱死亡的阴影。 在混乱中,齐瑶如同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鸟,竭尽全力朝着寺门方向奔去,她心中充满着对自由的渴望。 然而,命运却并未垂青…… 她发现下山的台阶陡峭无比,疲惫不堪的身躯无法支撑,只得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大口喘息,眼中闪烁着坚定的目光。 就在此时,山下的御林军察觉到寺中异动,纷纷赶至,导致双方不期而遇。 齐瑶几乎被误认为叛徒,差点被御林军当场击毙,她吓得满脸泪痕 ,颤抖着声音高呼着自己的身份,希望得到对方的信任,只为了避免横遭不测…… 结局可想而知——她身负死罪,再加上企图逃跑,罪加一等。御林军毫不留情地将她押回相国寺,同时也擒获了两名伪装的纵火者。 就在齐瑶被押回的同时,路漫儿恰巧前去寻找那两个孩子,使得双方擦肩而过,错失了相遇的机会。 殿内氛围紧张,宛若电闪雷鸣之际。皇帝虽在,权利至上,但眉头紧锁,无暇理会齐瑶,只得命御林军将其暂时囚禁,等待风波平息再行处理。 齐瑶身陷逆境,心情沉重,如同漩涡中的一叶扁舟。历经惊吓,她黯然归来,却发现御林军的眼神更加阴冷。 与此同时,齐老爷在台阶下摔倒,虽幸运未受伤,却被发现。御林军左右为难,只得让父女二人继续苦守,将他们转移到后殿,躲避在墙角,似乎隐匿于黑暗中。 在后殿的厢房之中,伤者的哀鸣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四周,御林军严阵以待,他们森严的戒备使得整个气氛更是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齐瑶身处其中,感受到的不仅仅是伤者的痛苦,更是那种无法言说的绝望。 第272章 好处 然而,在这绝望之中,齐老爷却没有放弃任何一线希望。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路漫儿的身上,那种期盼与渴望,仿佛要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 “晓晓啊……”齐老爷艰难地跪在墙角,尽管身体疼痛难耐,但他仍然努力挺起上身,透过那扇精致的花窗,向外望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消息。 路漫儿看着齐老爷那焦急的神情,不禁皱眉。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父亲如此急切,可有何事?”她语气平静,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关切。 齐老爷吞咽了一下口水,声音颤抖着道出了他的担忧:“昨夜听闻陛下遭遇刺杀,说是你出手相救,此事是否属实?”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可以改变命运的答案。 路漫儿的面容依旧淡漠,但她的语气却透露出一丝冷漠:“父亲贵意何在?”她并没有直接回答齐老爷的问题,而是反问他的意图。 齐老爷的眼中闪烁着焦急之光,他急切地解释道:“如此说来,那你岂不是功臣吗?若 你能得到陛下的赏识,我们齐家或许就能摆脱眼前的困境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与希望,仿佛在看到了一线生机。 路漫儿静静地站在那里,未发一言,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空气,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她的眼神里既有深深的哀愁,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坚韧。她紧抿着嘴唇,仿佛在强忍着内心的波澜。 齐老爷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试图用充满感情的声音打动她:“好孩子,爹爹知道,过去我们对你有些不公,但我们是真心关心你,你是齐家唯一的嫡女,我和你爷爷怎么可能不关心你呢?” 路漫儿闻言,只是淡淡地抬起头,她的眼中没有波澜,只有一片平静。她轻轻地开口,声音里透着一丝冷漠:“父亲,您想让我做什么?” 殿内的气氛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而缓慢。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眉头紧锁,手中的玉玺似乎变得沉重无比。他虽然贵为天子,但此刻却感到束手无策,只能暂时将齐瑶拘留在一旁,等待这场风波平息后再做打算。 齐瑶的心 情如同乱麻一般,她无助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到一丝希望。但四周只有御林军森严的防守和冷漠的监视,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刺进了手心,但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齐老爷跪在地上,他的身体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抓住墙角的石缝。他的眼中充满了焦急和期待,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和困境。他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疼痛,但却无能为力。 此刻的齐府仿佛被无形的压力笼罩,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沉重和不安。而路漫儿却像是一根坚韧的竹子,无论风雨如何摧残,她都屹立不倒。 后殿内,伤者们的呻吟声、家眷们的哭泣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幅幽暗而悲凉的画卷。血迹斑斑的地面上,凝结着一滴滴苦涩的泪水,每一滴都承载着无尽的悲伤和无奈。 路漫儿的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深渊,没有人能够洞悉其中的真实情感。她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冰冷的雕像,无动于衷,但内心却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所困扰,让她无法释怀。 齐老爷连忙举起双手,手指微微颤抖,仿佛被 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透不过气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常言道得好,亲情胜过一切,尽管你曾经历了诸多苦难,但你仍是齐家的血脉,也是我至亲之人!如今齐家陷入困境,被皇上夺去爵位,我甚至不得不跪在此地接受处罚……你真的能心安理得地看着家族的沦落吗?”他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紧握的拳头间已经泛起淡淡的白色。 “我有什么不忍心的?”路漫儿冷冷地哼了一声,“父亲被惩罚,难道与我有关?”她语气冰冷,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冷漠和不屑,宛如冰山一般冷酷。她的指甲已经刻进了掌心,但她表情却丝毫没有松动。 难道不正是你所为吗!齐老爷心中燃起怨恨之火,但脸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谄媚的表情。 他尴尬地试图讨好道:“当然不是,爹爹知道你一向温顺乖巧,岂会有伤害我的心思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他能感觉到内心的挣扎,仿佛被两股势不两立的力量撕扯着。 齐瑶满脸灰败,唯一清醒的双眼之中透出一丝无助和悲伤,仿佛是一朵在风中摇曳 的残荷,孤寂而凄凉。她的手指微微颤抖,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可能被这股无形的压力击倒。 路漫儿讥诮地笑了笑:“到了这个地步,父亲还想在我面前演戏,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我看着都感到厌恶,有话就明说吧!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没时间在这里浪费时间。”她的眉宇间带着一丝冷漠和不屑,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已经看透。她的手指已经握成了拳头,掌心的血液被压迫在指尖,但她表情却依旧冷漠如冰。 齐老爷的脸庞如同风云变幻的天空,阴晴不定,显得愈发狼狈不堪。尽管他身处困境,但仍旧毫不示弱,试图维持那份理所当然的姿态。他紧紧地盯着路漫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和不甘:“你曾救过皇上,立下如此大功,难道不能向皇上求情,求他宽恕我,恢复齐家爵位吗?”他的声音虽然尽量保持平稳,但其中的颤抖却无法掩饰。 路漫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可思议。她看着齐老爷,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齐老爷竟然会如此理直气壮地提出这种无耻的要求。 第273章 家族 齐老爷看着路漫儿的反应,心头一阵慌乱。但他很快掩饰住内心的恐惧,以一种更加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道:“你是我的女儿,为我求情理所应当。何况你已经立下了大功,皇上必定会给予回报。你只需稍作请求,让皇上恢复我们齐家爵位,这并不难,不是吗?”他的声音虽然带着一丝不安和不自信,但更多的却是期待和渴望。 路漫儿看着齐老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哀。她轻轻地嗤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讥讽:“这算得了什么事儿?” 她继续说道:“既然您觉得这么容易,那您何不亲自去求求看?” 齐老爷的脸涨得通红,仿佛被路漫儿的话激怒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虽然我未曾立下过惊天动地的功绩,但你救了陛下,只有你去求才有希望!” 路漫儿轻轻一笑,摇了摇头:“原来您也明白,这是我的功劳,与您何干。那么,为何我要用我的功劳,去换取齐家的爵位呢?这对我有何好处?” 齐老爷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他愣在那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目光在路漫儿的 脸上来回游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女儿的了解竟然如此肤浅。他原本以为可以用亲情和家族荣誉来束缚她,让她为自己牺牲。但他没有想到,路漫儿竟然如此清醒和独立。 在这一刻,齐老爷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狼狈和无力。他试图维持的那份理所当然的姿态,在路漫儿的面前瞬间崩塌。他的内心充满了不安和恐惧,但他却无法掩饰住这些情绪。他的掌心已经被汗水浸湿,但他却咬紧了牙关,努力保持着镇定。 然而,这一切都已经无济于事了。路漫儿已经看清了他的真实面目,也看清了自己在这个家族中的地位。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棋子,而是一个有着自己思想和追求的独立个体。她不会再为了齐家的爵位而牺牲自己的利益,也不会再让亲情成为束缚自己的枷锁。 齐老爷看着路漫儿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哀。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个女儿,也失去了齐家未来的希望。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是他过于自私和短视,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然而,事 到如今,后悔已如覆水难收。齐老爷只得独自面对这一切后果,默默承受着由自己酿成的苦果。他站在空荡荡的庭院中,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未来,对于他来说,充满了未知的挑战与困境,他只能硬着头皮,一步步向前。 “齐家爵位传男不传女,我身为女子,本就已被父亲和祖父冷遇。如今,我若用自己的功劳去交换爵位,又有何好处?”齐老爷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迷茫。 路漫儿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一无所得。” 齐老爷闻言,怒火中烧:“你可是齐家之女!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所以呢?”路漫儿冷冷地反问,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我就该为了齐家的利益,牺牲自己的幸福吗?” 齐老爷胸膛急速起伏,强忍着怒火,沉声道:“出身世家者,何人不为家族牺牲?这是世家的宿命!” 他稍稍缓和语气,苦口婆心地劝道:“漫儿,你是齐家的血脉,齐家的荣耀即是你的荣耀。你已出嫁多年,如今夫君已故,娘家便是你 唯一的依靠。只要齐家不倒,你便永远有一个强大的后盾。这样的利益,难道还不够吗?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路漫儿静静地听着父亲的话,心中的苦涩如潮水般翻涌。她抬起头,目光对上齐老爷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深深的悲哀。她知道,这位父亲,即便在这个决定家族命运的关键时刻,依然无法理解她内心的渴望和追求。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波澜,然后缓缓开口,声音坚定而清晰:“父亲说得没错,齐家的荣耀确实令人向往,它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我们每一个人的道路。但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能够活出自己的价值,得到真正的尊严和认可。我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只是被束缚在家族的利益之中,成为齐家的一个附属品。我想要的是自由,是追求自我,是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自己独特的痕迹。”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执着,每一个字都如同铁石般坚定,每一个句子都铿锵有力。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仿佛是在向整个世界宣告自己的立场和决心。 齐老爷听着女儿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他挺直了腰板,嗓音洪亮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晓晓啊,你需深思熟虑。想象一下,若齐家倾覆,你一个柔弱女子,要如何独自抚养孩儿,在繁华喧嚣的京城中求得一丝安稳?无依无靠,随时都可能遭受他人的白眼与嘲笑,甚至可能受尽欺凌之苦!”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仿佛是在为女儿描绘一幅残酷的未来画卷。他继续说道:“你可曾经历过那样的苦楚?尽管你心中可能满怀对齐家的怨恨,但我们终究血脉相连,同根同源。你不为我,不为你尊长着想,也应该为你的未来,为你的孩子着想啊!” 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激流般汹涌澎湃,情感如潮水般滔滔不绝。他试图用自己对未来的描绘来打动女儿,让她回心转意。 然而,路漫儿却不为所动。她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绝。她知道,自己的道路注定是充满荆棘和坎坷的,但她愿意去追寻、去坚持。 对于古人而言,家族、宗亲是他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是他们生活的根基。 第274章 佳佳 落叶归根,家族,便是他们生命的归宿,他们不愿,也不能自断根蔓。 在很多时候,家族的生死存亡,甚至超过了他们个人的生死。 这是观念上的差异,是时代赋予人们的烙印。 然而,路漫儿并非古代人。 这种家族纽带的束缚,对她而言,并不存在。 对于路漫儿来说,她更渴望的是能够活出自己的价值,得到真正的尊严和认可。她不愿意被家族的利益所束缚,更不愿意成为齐家的一个附属品。她想要的,是自由,是追求自我,是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自己独特的痕迹。 因此,她决定坚守自己的信念和追求,不畏艰难,不惧困苦,勇往直前。她知道,这条道路注定是孤独的,但她愿意去承受这一切,只为了追寻自己内心的真实与自由。 她早已明白这一切。路漫儿轻轻地冷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冷漠:“听起来倒是妙语连珠,只是你或许忘了,那些甘愿为家族付出的人,多半是因为他们曾经从家族那里获得过恩宠——滋养之恩、培育之情、庇护之谊。 而我——从未从齐家得到过这些。所以,你的话语,对我而言,不过是风中沙粒,微不足道。” “这些情分,如果我受过,自然会加倍回报。可是,齐家对我又施以何等恩德呢?”路漫儿讥讽道。 齐老爷欲 言又止:“……” “我虽然是齐家血脉,但他们却将我抛之脑后,从小就将我遗弃在乡下。滋养之恩?简直是个笑话!” “至于培育之情,呵。”路漫儿不屑地笑了笑,“齐家从未给过我一分钱,反而却夺走了我母亲留下的嫁妆,哪里来的培育?” “庇护之谊?更是可笑!”她继续讽刺道。 “每当齐家遭遇困境,不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将我推出去当替罪羊吗?” “从华姨娘设计土匪要谋害我,到齐瑶谋图烫死我的孩子,再到父亲唆使萧峻对付我,甚至在相国寺中,齐瑶企图让我误撞先皇后的神灵,而父亲却毫不犹豫地站在她那边,甚至被她所陷害,被陛下责罚跪在这里——但他或许还觉得这是我的过错吧?” “这么多事情,每一次,齐家都是第一个将我抛弃的。祖父如此,父亲也是如此。” “所谓的家族庇护、靠山,根本就是个笑话!”路漫儿的语气充满了嘲讽,言辞虽然平淡,却如利刃一般锋利。 “只要你们别再想着害我和我的孩子,我就感激不尽。父亲倒是真会说,自己所作所为转头就忘了,竟然还在我面前说——娘家才是我的靠山?” 这算什么靠山? 刀山火海,十八层地狱那种靠吗? 那才是真正的靠山? 齐老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宛 如被剥了一层面纱,那种羞愧和愤怒交织在他的脸上,犹如火山即将喷发。 路漫儿没有动怒,也没有言语上的刺伤。但她每一句话都如同一记记沉重的拳头,狠狠地打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无比的羞愧和无助。 他本能地想要大声反驳,想要驳斥她的话!但当话到嘴边时,却发现自己竟是无法开口……就连一句怒斥的话语都无法挤出。 因为,齐晓晓所言皆是铁一般的事实,而他竟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在那扇花窗的对面,他跪在地上,而路漫儿则站在那里,目光透着冷漠:“让我的孩子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就算没有齐家,我也能够做到。而且,父亲所说的那种被人欺凌的情形,只是你一个人的经历。因为你除了齐家的光环,一无所有,所以你才感到害怕。但你不必将你的恐惧强加于我。” “还有,”路漫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父亲刚刚提到,为家族奉献是世家之人的使命。我同样将这句话还给你,你也是齐家的一员,受了齐家多年的培养和庇护,与齐家一同荣辱。” “因此,为齐家做出牺牲这一伟大使命,应该由父亲来承担。我怎能与父亲争夺呢?”路漫儿深深地凝视着齐老爷,“齐晓晓!你……”齐老爷被她挖苦得面红耳赤,差点要崩溃。 &qu ot;还是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处境,不要总是被别人的算计所困扰。”路漫儿淡漠的语调像一把冷风,吹散了言语间的温暖,她转身离去,仿佛不再关心齐老爷的挽留。 齐老爷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扶着花窗,大声呼喊:“晓晓,别走,回来吧!我们再好好谈谈……” 路漫儿对此漠不关心,仿佛齐老爷的呼喊只是背景音乐。 身后传来御林军的严厉声音:“喧哗何在?安静下来,跪下!”齐老爷立刻闭紧了嘴唇,生怕再招来更多的指责。 路漫儿对齐老爷的挽留置若罔闻,她的目光早已转向佳佳的房间。 推开房门,房间里透出一股幽寂的气息。 天色未全明,房间里显得昏暗,路漫儿轻盈地踏进,发现佳佳蜷缩在床上,眉头轻轻皱起,似乎在梦中受到了干扰,睡得不安稳。 床头小桌上的油灯已经将近燃尽,微弱的光芒映衬着房间的安静。 看来,小家伙昨晚一直在等待着她的归来,直到油灯燃尽,才在疲倦中沉入梦乡。 路漫儿心中一软,坐到床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额头,感受着他微微的体温。 “唔……” 佳佳仿佛并未陷入深度睡眠,很快就从梦中苏醒,迷蒙间揉着眼睛:“娘?” “是我,我回来了。”路漫儿轻声说着,将他抱入怀中,柔声询问: “是不是等待我等得太久了?有没有好好休息?” “嗯。”佳佳迷糊地点了点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他似乎有些清醒过来,“娘,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刚才。” “路上有没有发生危险?诚诚他们呢?” 路漫儿轻声回答:“一切都好,诚诚已经去见了皇上,没有发生任何危险。” 佳佳依偎在她的怀中,小巧的鼻子动了动,忽然委屈地嘟囔:“娘,你在骗我!” “我当然没有骗你的意思。”路漫儿皱起了眉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解。 “娘亲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布满了血迹,分明是与那些暗算之徒搏斗过后留下的,你还打算否认?”佳佳挣脱母亲的怀抱,眼神严肃:“娘亲,你没受伤吧?” 路漫儿笑了笑,伸出手指轻抚佳佳娇嫩的鼻尖:“你这灵敏的小鼻子,总是能嗅到血腥味,别担心,母亲没有受伤。” 佳佳撅起小嘴,显然还有些怀疑。 路漫儿看着佳佳那张纯真而又担忧的小脸,心头一疼。她深吸一口气,细细地解释道:“娘亲只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但是现在已经没事了。那些人不过是些不安分的家伙,想要捣乱而已。”她轻轻地抚摸着佳佳的头发,语气中满是温柔和安抚,“你知道,娘亲一直都很强壮,不会轻易被他们伤到的。” 第275章 面圣 “哼唧唧,我才不信呢,娘亲要告诉我真话,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要真的!”佳佳气鼓鼓的,眼神锐利,直逼路漫儿的眼底。 路漫儿挺直脊背,毫无畏惧地迎上佳佳的目光:“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并没有骗你,虽然和刺客搏斗,但我并没有受伤,身上的血迹都是对方的。”她举起三根手指,神情庄重得如同在神坛前发誓:“我发誓,如果我有半句假话,就.....就赔给你三盒粉蟹酥!” 佳佳看着路漫儿那认真的模样,不禁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娘亲,这种承诺只有三岁小孩才会相信。” 路漫儿的手微微颤抖,她讪讪地放下手指,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这个鬼机灵!佳佳看着路漫儿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她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如何捕捉人心。但看到路漫儿担忧的神色,她又软化了语气:“算了,只要娘亲没事就好。” 她一副大度的样子,不再计较路漫儿的誓 言。她关心地问:“诚诚呢?有没有受伤?” 路漫儿心中一暖,知道佳佳虽然表面强硬,但内心其实非常关心弟弟。她温柔地回答:“只是受了点轻伤,已经处理得很好了。她说一见到皇上,就会立刻来看你。” 回想起之前的那段经历,佳佳仍心有余悸。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刺客的追击像一场恶梦般紧紧相随,两人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犹如急促的鼓点。在那生死关头,她们无暇他顾,只能全力以赴地逃离。 佳佳曾试图询问诚诚,为何如此拼命保护她,但话语在嘴边却化作了无声的叹息。她们的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次跃起和落下都充满了紧张和惊险。她们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活下去。 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顾不上,诚诚眼中只有佳佳的身影。她紧紧握着佳佳的手,那份坚定的力量仿佛能够穿越黑暗,给予佳佳无尽的勇气。她们在黑暗中奔跑,仿佛是 在与死神赛跑,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然而,诚诚却不知道,这个她拼命保护的佳佳,其实是她的亲姐姐。她们之间流淌着相同的血脉,那份亲情比任何誓言都要坚不可摧。她们的心紧紧相连,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危险,都会携手共度。这份血脉相连的亲情,让她们在黑暗中找到了彼此,也成为了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回想起那段经历,佳佳和诚诚都深知,她们之间的情感已经超越了普通的界限。她们不仅是姐妹,更是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无论未来会面临怎样的挑战和困难,她们都会携手共进,共同面对。因为她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不是金钱和地位,而是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 佳佳眼睛里闪过一丝期待:“我也很想见到他。” 路漫儿眉头微皱,思索着她们的命运,内心却是一片波涛汹涌,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在那座隐匿的幽深院子中,诚诚实际上拥有足 够的本领独自逃脱。她的身手远胜于佳佳,她可以轻易地翻越墙壁,悄无声息地藏身在茂密的树林之间,对她而言,这些都不是难事。 然而,诚诚却没有选择这条路。相反,她决定将佳佳藏匿起来,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刺客。为什么如此?她是否毫无畏惧?佳佳心中充满了深深的疑惑与困扰。 她对诚诚的特殊情感在于,她深知诚诚是自己的亲生哥哥。 "佳佳……"路漫儿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佳佳抬起头:“娘亲,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我刚才在跟你说话,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路漫儿奇怪地看着她,“我问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佳佳略带尴尬地摇了摇头:“我没饿……” 她话还未说完,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房门也立刻被敲响。 路漫儿走去开门,只见一名御林军站在门口,抱拳行礼道:“齐姑娘,陛下有旨意, 命你速至正殿觐见。” “我这就去。”路漫儿答道。 御林军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恰好,佳佳也从梦中醒来,路漫儿毫不犹豫地带上她,一同朝着正殿走去。 正殿,是皇帝休息的地方。 大殿内烛火辉煌,犹如白昼一般明亮,金碧辉煌的墙壁映着皇帝的威严。路漫儿一踏入大殿,就看到了诚诚,然而祁修远的身影却不见踪影。 路漫儿收敛了目光,带着佳佳行礼道:“臣女参见陛下。” “起来吧。”皇帝的声音平和。 路漫儿站起身。 佳佳抬头一望,只见陛下身旁的诚诚,正对她挤眉弄眼,露出了一个愚蠢的笑容。 佳佳心中充满了欣喜,感受到她的情绪,眼中闪烁着一丝灿烂的笑意,如晨曦中绽放的花朵。 “知晓朕召见你的动机了吗?”皇帝轻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神秘的气息。 “或许能揣测一二。”路漫儿微微一笑,表情间流露出几分谨慎和警觉。 第276章 赏赐 可爱的小孩子笑了笑。 似乎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罢了,事情经过,朕已经听过远亲王父子详细叙述,你的功劳不容小觑。”皇帝淡淡道,“朕曾出言,若不能将诚诚救回,责任自当追究。如今既然诚诚安全归来,功劳自然应有所赏。” “陛下仁慈,臣女实在惭愧。”路漫儿轻声道。 好家伙! 皇帝的心思难以捉摸,喜怒无常,令人难以琢磨。 她暗自叹息,对皇帝的言语意义仍难以洞悉,毕竟在这宫廷之中,如同下棋一般,步步为营,又步步惊心,谨慎应对——方为上策。 皇帝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姿如同一座高耸的山峰,稳固而威严,仿佛拥有着无穷的力量。在殿内的光影交错下,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显得格外深邃,仿佛蕴含着世间万物的智慧。他面容庄重,但又透露着一丝慈父的温暖,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与亲近。 “晓晓啊,你的心愿并非贪念,而是出于对家人与诚诚的挂念,实为善道之举。”皇帝的声音缓缓响起,宛如潺潺流水,流淌在殿宇之间,带着一丝慈悲和理解,“你的情意,朕 甚为欣慰。” 路漫儿心头一震,仿佛感受到皇帝那份慈父般的关怀,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感激和敬仰。她俯身跪拜于地,额头轻触着冰凉的石砖,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之情。 “臣女谨代表家人和诚诚,向陛下表达最诚挚的感谢。”路漫儿声音微颤,但充满了真挚和感激,“陛下的宽容和仁慈,将永远铭刻在臣女的心田。” 皇帝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明媚的阳光,温暖了路漫儿已久的心房。他知道,自己的决定是明智的,因为路漫儿的善良和勇敢值得被尊重。 “朕决定准许你的请求。”皇帝的声音庄严而坚定,如同山间的回音,铿锵有力,“你和你的家人,以及诚诚,都将得到朕的特赦和保护。” 路漫儿内心涌起一股喜悦和感激,她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她知道,自己的勇敢和坚持没有白费,因为她得到了最珍贵的赏赐——和平与宽容。 在皇帝的宽容和仁慈下,她的家人和诚诚将会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而她也将永远铭记这份恩情,用一生去守护和珍惜。 皇帝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姿如同一座高耸的山峰, 稳固而威严,仿佛拥有着无穷的力量。在殿内的光影交错下,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显得格外深邃,仿佛蕴含着世间万物的智慧。他面容庄重,但又透露着一丝慈父的温暖,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与亲近。 “除此之外,朕还要给你一份独特的奖励,你可愿意?” “......” 什么奖励?奖励是什么?是福还是祸? 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路漫儿茫然地仰望着天花板,仿佛在寻找着答案的蛛丝马迹。她那双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困惑,如同夜空中迷茫的星星,被浓重的云层掩盖,找不到方向。 “这......”路漫儿的声音微弱而迟疑,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叹息。 即便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却也不得不迟疑了。 空气似乎变得凝重起来。 “齐晓晓,跪下听旨!”皇帝的声音突然压低了几分,仿佛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山岳,挡在了她的面前。 路漫儿的身躯仿佛被无形的压力压得沉甸甸的,她艰难地弯下腰,膝盖触及地面,心头隐隐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齐家之女齐晓晓 ,昨夜护驾有功,朕论功行赏。”皇帝的声音有着一种无可动摇的权威,“特封齐晓晓为安平县主,享正二品县主爵位,另赐京中府邸一座,黄金千两!” 路漫儿的心头犹如被一块巨石压迫,喘息间仿佛闻到了压抑的空气中弥漫着的苦涩味道。她心中的疑惑和震惊犹如滚滚洪流,无法自拔。 然而,皇帝的话还未停歇,又传来了另一道旨意:“安平县主齐晓晓,昨夜救远亲王世子有功,赐宫牌一枚,可自由进出宫门,待回京之后,入宫中库房自行挑选赏赐。” 这一切如同一场意外的风暴袭来,路漫儿被深深卷入其中,无法自拔。她惊愕地抬起头,眼眸中流露出无法言喻的混乱与不解。这封她做县主的封号,这赐给她的宝座与黄金,仿佛是一场梦幻般的幻境,让她难以相信,难以接受。 “至于你的家人,你有什么想说?”皇帝的声音突然压低了几分,似乎带着疑惑。 她看到皇上对她的疑心,仿佛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山岳,挡在了她的面前。 想说?什么? 她想说,做的好!做得妙!做得呱呱叫!妙啊妙啊!妙不可 言! 茫茫人海,路漫漫,如同一条无尽的彼岸江。 她才不是傻瓜! 若是被齐家老爷的言辞所感动,她主动表示要为齐家道歉、求饶、请求宽恕,皇帝或许表面上不会有所表示,但心底定然是翻江倒海。 这是当面忤逆他的意思,他怎么会开心? 让一个皇帝心神不宁,那路漫儿以后的日子还能平稳如常吗?恐怕到时候,齐家会沾光受益,而倒霉的则是她。 更何况,爵位这一荣耀,原是皇室的赏赐。皇帝若能够剥夺一次,便有可能再次剥夺,齐家的罪状多如梭织,即便现在恢复了爵位,将来只需稍作挑剔,同样能将齐家推入深渊。因此,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以功劳换取齐家的爵位,都是无比愚蠢的举动。 而路漫儿根本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 她才不傻呢! 这种只会给自己添堵的无赖亲戚,真的是滚得越远越好!何况那也算不上晓晓的亲人,倒是仇人还差不多! 那些恶心事、添堵的事,简直是罄竹难书! 她这样想,别人却不了解这些门道。 然而,要让皇帝相信她与齐家毫不相干,却是一项技术活。 第277章 求情 路漫儿的思绪仿佛一只迷失在雾中的孤舟,不停地在脑海中徘徊。但面上却只露出一丝不解的神色:“陛下的意思,我恐怕有些理解不透彻。”皇帝微微眯起了双眼,凝视着她,一言不发。 路漫儿的表情既疑惑又坦然:“除了关于药材的议题,我实在没有别的要向陛下提出的请求,不知陛下指的是何事?”皇帝看不出她表情中的任何痕迹,淡淡地道:“你从未考虑过替齐家求情吗?” 路漫儿仿佛恍然大悟,接着又带着疑惑:“齐家犯下大错,陛下给予惩罚是理所当然的,而且陛下的处罚并不严厉,也未危及到我家祖父和父亲的性命,何须特意求情呢?”她只提到了老侯爷和齐老爷,对于被皇帝处死的齐瑶却避而不谈。而皇帝自然也不会对这种细枝末节在意。 他含含深意地注视着路漫儿:“你真的这么认为?” 眼里全都是怀疑! “是的。”路漫儿郑重地点了点头。 路漫儿面容如水,眉宇间流淌着一抹犹豫,她的心仿佛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湖面,在皇帝的一番话语下,泛起了涟漪。她的双眼,如同明月清泉,透露出一丝 不安与迷茫。 或许,她并不曾预料到皇帝会如此暗藏玄机地询问这般问题。而皇帝,坐在龙椅之上,面容冷峻,眼中却闪烁着炯炯光芒,仿佛在等待着路漫儿的回答,等待着揭开她内心真实想法的那一刻。 而在大殿的角落,微风拂过,帘幕轻拂,仿佛是宫廷的一曲悠扬乐章,将这一刻的紧张气氛稍稍缓解了一些。而路漫儿,却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仿佛是一只被困在泥沼中挣扎的小鸟,她努力地挣扎着,却找不到逃脱的出路。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思绪如同缱绻的藤蔓一般,围绕着她不停地纠缠。 “为什么?君子以孝为先,朕还以为你会替齐家求情……如此,倒是意料之外了。”皇帝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悄然在大殿中回荡。他的眼神逼视着路漫儿,仿佛是要从她的眼眸中洞悉出她内心深处的秘密。而路漫儿,心中却是千头万绪,她试图在脑海中寻找答案,却似乎是一片茫然,她仿佛置身于一座迷宫之中,无法找到通往自由的出口。 大殿的氛围变得越发凝重,仿佛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每个人 的心头,令人透不过气来。路漫儿的额头微微渗出了汗珠,她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是一道看不见的墙壁,将她与真相隔绝开来。她的心如同一只被困在笼子中的小鸟,不停地扑打着翅膀,却无法逃脱出来。 她脑海中思绪如燎原之火,热情澎湃,却又犹如风中的蝴蝶,飘忽不定。她的容颜庄严肃穆,却透露着一抹坚定的光芒,如寒夜中的明星,璀璨而不可动摇。最终,她缓缓张开樱唇,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柳絮,轻柔而坚定:“陛下所言不虚,孝道固然重要,但人生却如茫茫大海,忠孝难以并存——在臣女看来,忠义虽为先,孝悌亦不可忽视。” “君权既是父权,国法即是家规!” “因此,我遵从陛下之国法,虽不能尽孝,却能尽忠,这已是尽人之力。”她的话语充满了对国家的忠诚,如同璀璨的星辰,在古代的夜空中闪烁,照亮前行的道路。 在古代社会,没有一位君主不珍视臣民的忠诚。 也没有一位君主会因臣民对他的忠诚而感到不满,相反,他们会感到由衷的欣慰。 皇帝的目光渐渐柔和了几分,故意收 敛了一丝严厉,问道:“如此说来,你确实不打算替齐家求情?即便是我下令将你父亲押入天牢,你也决不动摇?” 路漫儿心中暗自苦笑:怎么可能不动摇呢? 若是齐老爷真的被关进天牢,她肯定会暗自庆幸一番,但此刻她必须保持冷静。然而,心中的波澜却如狂风暴雨,汹涌澎湃,难以控制。 但是,她的面容依旧庄严如玉,声音依旧肃穆如钟:“倘若父亲被囚是无辜的,我相信陛下必然公正处理,臣女无需特意求情。”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家里如何我不管,我只认皇上一人,绝无二心。 “做得好!”皇帝满意地点点头,脸上的压力似乎消散了。 他或许并不完全相信路漫儿所说的一切。 但有时候,言辞本身足以表明一个人的立场和态度。 每一句话都是她向皇帝表明,她与齐家并非同道人,也不愿与之为伍。 这已经足够了。 而且有理有据,十分聪慧。 皇帝颇感满意。 这样的恩赐,实在是匪夷所思啊!路漫儿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番变故,她的心情瞬间乱作一团。在古代的封建社会, 女性想要获得爵位简直是难上加难,除了依附丈夫的官职或者出生在皇室之中,几乎没有其他的途径。 被册封的大多是皇室之女,如公主、郡主,这两个头衔不仅是虚名,更是享有无上的权利和地位,可以尽情享受豪华的生活,毫无后顾之忧。 赢麻了! 按照此刻的礼制,公主为一品,郡主为从一品。在郡主之下,便是县主。而能够被册封的多半是公主的女儿或者皇孙女。普通的县主原本只是二品爵位,但若加上封号,便能晋升为正二品爵位,这样的身份地位着实令人羡慕。 她本来结亲的侯府本就是一品爵位的代表,齐家原本也是有的,只是这次被大姐作没了,不过,在整个京城中,爵位十分罕见。 就连搭上辰王的白家,虽然权势滔天,手握兵权,但至今仍未能真正获得爵位。而如今,皇帝一纸封爵令,便让路漫儿从普通百姓,一跃成为了正二品的县主,这样的地位,已经足以让全京城的贵女望尘莫及! 更为重要的是,这个爵位完全是她个人的,与齐家毫无关系。皇帝甚至还特意赏赐了一座京城的府邸给她,堪称意外之喜! 第278章 爵 在这个灿烂而特殊的时刻,路漫儿的心中被一种难以言表的喜悦所填满,仿佛她正置身于一个绚烂多彩的梦境之中。 突然,噗通一声巨响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路漫儿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巨大的馅饼犹如天外来物,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头顶。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强烈的冲击力差点让她晕了过去。 路漫儿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宛如两颗被意外镶嵌在脑袋上的鹅卵石。她的心跳如同疯狂的鼓点,无法控制地狂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逐渐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高高在上的皇帝俯视着她,那威严的面容上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慈爱笑容,与之前的刁难形象截然不同。他缓缓开口,声音如同天籁之音:“待你回京后,朕将下旨,封赐齐家。你现在便算是提前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为何不速来领旨谢恩呢?” 路漫儿喉咙发干,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差点说不出话来。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太过震撼,让她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她内心涌起了疑虑,不禁纳闷,这到底是真是假?一个正二品的爵位,居然如此不期而遇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即便是男子想要争取一个爵位也是困难重重,何况她是个女子。这让路漫儿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甚至开始怀疑皇帝的真实意 图。 然而,皇上的话岂可不信。这难道是在和她开玩笑吗?路漫儿心中矛盾重重,一方面想要相信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另一方面又担心这背后是否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封赏之事!这块大馅饼实在太过巨大,让人难以置信。路漫儿忍不住再次抬头看向皇帝,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问道:“陛下,关于封赏之事,您是否已经告知了远亲王?” 皇帝微微一愣,随即略带诧异地回应道:“朕奖罚分明,何须与远亲王商量?”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决断。 然而,路漫儿的心中却依然充满了疑虑和不安。她知道,这个爵位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也清楚这意味着她将要面临怎样的挑战和考验。但是,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未知,她都决定勇敢地去面对,去争取属于自己的未来。 在皇帝的权威之下,路漫儿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但她知道此刻并非继续追问的时机。她低头,心中快速权衡着各种可能性和后果,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暂时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封赏。 她抬头,看向皇帝,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陛下,臣女谢主隆恩。待臣女回到京城,必定亲自前往宫中领旨谢恩。” 皇帝看着路漫儿坚定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他 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路漫儿恭敬地行礼告退,然后缓缓转身离开。她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但她知道,无论未来会面临怎样的挑战和困难,她都必须勇敢地去面对。 路漫儿反复思考着皇帝的话和封赏的含义。她深知这个爵位对于她来说意义重大,不仅代表着荣誉和地位,更代表着责任和使命。 同时,她也意识到这份封赏可能会给她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困扰。她明白,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会因为嫉妒和羡慕而对她产生敌意和攻击。但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只有经历过风雨的人才能更好地欣赏阳光的温暖。 路漫儿的心情如同被风吹散的柳絮,纷繁复杂,难以捉摸。她站在那儿,面对着皇帝的恩赐,内心却如同被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按理来说,皇帝要封赏臣子,是无需过问祁修远的意见的。然而,在路漫儿心中,祁修远却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让她对他的怀疑和恐惧如潮水般涌来。若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个谎言,若是他知道自己被皇上封赏为县主,他会如何看待自己? 那份虚假的身份,那份突如其来的荣耀,让路漫儿心中充满了矛盾。她知道自己无法拒绝这份恩赏,那是皇帝的命令,是皇室的威严,是她无法触犯的禁忌。一旦悖逆圣旨,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路漫儿的心中却充满了犹豫。她并不想去冒这个险,她并不想去承担这份荣耀带来的压力。皇上对她已经恩泽滔滔,除了封爵和赐宅外,没有过多的要求。这份赏赐,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解脱。她可以摆脱齐家的束缚,可以带着孩子过上自由的生活。这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宠爱,也是一种无法言说的解脱。 然而,诚诚的焦急却打断了她的思绪。他催促着她接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路漫儿咬了咬唇,终于鼓起勇气,接过了圣旨,恭敬地谢恩。皇上微微颔首,示意她起来。 此时,诚诚却转向了皇上,满脸的笑容如同春天的阳光,温暖而灿烂。他高兴地对皇上说:“圣上您真是仁慈至极!”路漫儿和佳佳都投去了疑惑的目光,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皇上却毫不遮掩地笑了,他直言不讳地说:“齐晓晓,朕赐予你这个爵位,一半是因为你的救驾之功,而另一半,则是因为诚诚的恳求。” 他的话让路漫儿心中一震,她不禁将目光转向了诚诚。那个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一直保护着她,一直为她争取的孩子,竟然为了她,去向皇上恳求封赏。这份情谊,这份付出,让路漫儿的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温暖。 她看着诚诚,眼中闪烁着泪光,心中却充满了坚定。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无论身份有 多么虚假,她都要为了诚诚,为了这份情谊,勇敢地走下去。路漫儿紧紧咬着下唇,防止自己的情绪失控。诚诚的话,皇上的话,都像是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这份突如其来的荣耀,这份深沉的情谊,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她知道,此刻的自己,不能软弱,不能退缩。她抬起头,看向皇上,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臣女定不负圣恩,以县主之位,为皇室尽忠,为百姓谋福。” 皇上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知道,这个女子,虽然身份卑微,但却有着不平凡的胆识和决心。他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随后,皇上转向了诚诚,眼中充满了慈爱:“诚诚,你为朕推荐了一个好人才。朕要赏你。” 诚诚闻言,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跪下身,恭敬地说道:“能为皇上分忧,是儿臣的荣幸。儿臣不求赏赐,只愿皇上万福,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皇上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知道,这个孩子,虽然年纪尚小,但却有着一颗为国为民的赤子之心。他点了点头,表示嘉许。 随后,皇上转向了路漫儿,正色道:“齐晓晓,朕赐你县主之位,赐你府邸,赐你荣耀。但朕希望你能记住,这份荣耀,不是轻易得来的。你要以县主之位,为皇室尽忠,为百姓谋福。你能否做到?” 第279章 考验 路漫儿闻言,心中一凛,她知道,这是皇上对她的考验,也是皇上对她的期望。她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臣女定不负圣恩,以县主之位,为皇室尽忠,为百姓谋福。” 皇上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知道,这个女子,将会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剑,为皇室开疆拓土,为百姓谋福祉。他微微颔首,示意她退下。 路漫儿带着佳佳和诚诚离开了皇宫。她知道,自己的生活,将从此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她也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有多少挑战,她都会勇敢地去面对,去战胜。因为,她有着一颗不屈的心,有着一份深沉的情谊,有着一个为皇室尽忠,为百姓谋福的信念。 路漫儿的心头如同翻涌的海浪,情绪起伏不定,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她深知,诚诚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股潜流,在无声无息中推动着她的命运之舟前行。想到 此处,路漫儿对诚诚不禁产生了由衷的敬意,感叹他那些深入人心的言语,竟然能为自己带来如此尊荣的地位。 在皇帝的眼中,诚诚那番执着而坚定的劝说,更像是一种无比珍贵的贡献。这种力量,让路漫儿开始重新审视这位平日里稍显啰嗦的年轻人。他身上的那份坚韧与智慧,如同隐藏在平凡之下的瑰宝,熠熠生辉。 站在皇帝身旁的诚诚,神情激动而自豪。他的眼中闪烁着满足与得意的光芒,仿佛所有的辛勤努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应有的回报。他从未敢想象,自己的言语与行动竟然能在皇宫中引起如此巨大的波澜,这让他不禁对命运的玄奥感到惊叹。 而佳佳则是一脸纯真的喜悦。他对于皇上的赏赐并未完全理解,但他能感受到母亲的喜悦和庆幸,这让他也沉浸在幸福的情绪中。他紧紧地搂着皇上的腰,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皇上就是他最亲近 、最值得信赖的依靠。 皇帝温和的目光落在路漫儿的身上,他似乎洞察了她内心的疑惑。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深意:“齐晓晓,你不必过于惊讶。有时候,人生的转折点并非完全取决于个人的力量,而是命运的巧妙安排。诚诚的出现,或许正是你今日荣耀的关键所在。” 听到这番话,路漫儿心中涌起一股感慨。命运,这个看似无形却又无处不在的力量,总是在关键时刻以出人意料的方式影响着人们的生活。而此刻,她对诚诚的感激之情愈发深厚。是他的坚持与努力,或许改变了她和孩子们的一生。 刚刚回到相国寺时,路漫儿便听到了御林军传来的消息:辰王和贵妃娘娘已经平安无恙地被找到了。然而,两人都身负重伤,虽然性命无忧,但那些伤痕却像烙印一般,永远地留在了他们的身上。这实在是在不幸中的万幸。 回想起昨晚的 那一幕幕,路漫儿仍心有余悸。她是第一个发现刺客的存在的人,但为了保护两个孩子,她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刺客朝贵妃所住的厢房逼近,却无力出手相助。而为了保护皇帝的安全,她也无法调动御林军前去救援。 这一切都让路漫儿心中充满了愧疚。尤其是对于贵妃娘娘,她更是感到无比的内疚。那位贵妃娘娘,路漫儿初见时便被她那温婉端庄的气质所折服,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国母风范令人难以抗拒。 何况,她也算是对自己有恩...... 毕竟若不是她出手教育了渣男贱女,还给了自己机会逃离,现在或许还不能甩开辰王那个狗皮膏药!如今,她却因自己而受伤,这让路漫儿如何能够心安? 路漫儿的心情犹如狂风暴雨中的小船,飘摇不定,纷繁复杂。她咬紧了唇,试图将那份混乱的情绪压抑在心底,然而内心的波动却如潮水般难以平 息。 “我……”她张开嘴,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言语。她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让她无法吐露半个字。 按理来说,皇帝要封赏臣子,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并不需要征求祁修远的意见。然而,在路漫儿的心中,祁修远的地位却比天高,比海深。她不禁开始担心起祁修远对她的怀疑。若是他知道此事…… 想到自己的身份虚假,却被皇上封赏为县主,路漫儿的心中就充满了忐忑。祁修远若是知晓,他又会有何反应?他会愤怒吗?会失望吗?还是会…… 然而,拒绝皇上的封赏,却是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情。陛下的圣训如同流金般辉煌,一旦悖逆,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路漫儿深知皇上的脾气,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她并没有那个勇气去担这份风险,也不必如“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这样的壮志豪情。 第280章 感激 皇上对她的恩泽如江河般滔滔不绝。除了赐予她尊贵的封爵和华丽的府邸,他并未对她提出过多的要求或束缚。 这份慷慨的赏赐,无疑为她打开了一扇通向自由的大门,让她有机会摆脱齐家的重重枷锁,与孩子一同享受生活的美好。 远离原生家庭的束缚,需要的是坚硬的心、很多的钱、和稳定的自食其力的能力。 幸运的是,她足够坚强、也能赚到钱,只是这份能力或许会遇到各种困难。 士农工商的顺序在这个年代不是没有道理,即便是在未来世界,一个边缘的编制资格也足够无数高材生趋之若鹜,需要进行残酷的笔试和面试。 而今天,她却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了爵位。 这是一种超越常规的收获,让她既感到惊讶,又充满了欣喜。 这份恩赐不仅赋予了她带着孩子离开齐家的权力,更是让她摆脱了那些长久以来困扰她的纷扰和束缚。她可以自由地呼吸,自由地生活,再也不用受到任何人的干涉和打扰。她可以在自己的府邸中随心所欲地安排自己的生活,享受那份难得的宁静和自由。 正当她沉浸在这份美好的遐想中时,诚诚焦急的催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母亲,您怎么了?这可是圣旨,您快点接旨吧!” 路漫儿回过神来,看着诚诚那双充满期待和关切的 眼睛,她咬了咬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恭敬地接过圣旨,低声说道:“臣女领旨,感恩皇上大恩大德!” 皇上看着她,微微颔首,温和地说道:“你起来吧。”路漫儿站起身,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正要开口向皇上表达感激之情,却见皇上已经转向了诚诚,微笑着说道:“小家伙,你现在满意了吧?” 满意?路漫儿有些疑惑。 “圣上您真是仁慈至极!”诚诚高兴地扑向皇上,俊秀的脸庞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照亮了整个宫殿,也照亮了路漫儿的心房。她看着诚诚那纯真的笑容,心中的纷乱和不安渐渐平息下来。 她知道,无论未来的道路如何曲折艰难,她都必须坚强地走下去。为了孩子,为了自己,为了这份来之不易的自由和幸福,她必须勇敢地面对一切挑战和困难。她会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一个美好的未来,让孩子在无忧无虑的环境中茁壮成长。 皇上轻轻地转向了路漫儿,他的声音温和而充满关怀:“县主,朕希望你能珍惜这次的机会,从此过上安稳而宁静的生活。齐家的事,朕已经安排妥当,你不必再为此忧心忡忡。” 路漫儿听后,心中犹如春风吹过冰封的湖面,涌起一股暖流。她明白,这是皇上在为她排忧解难,让她能放下 心中的大石,安心地生活。这份厚重的恩情,她铭记在心,如同繁星点点的夜空,永远闪烁在她的心头。 她恭敬地低下头,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中充满了感激:“臣女深感皇上的恩典,定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好好生活,不辜负皇上的厚望。” 皇上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知道,路漫儿不仅聪明伶俐,而且心怀感恩,必能处理好接下来的一切。 随后,皇上又和诚诚玩了一会儿,笑声和欢声在齐府内回荡。最后,他在众人的簇拥下,乘坐马车离开了齐府。路漫儿站在门口,目送着皇上的马车渐行渐远,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仿佛看到了一条通向新生活的道路在眼前展开。 回到府内,诚诚拉着路漫儿的手,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母亲,我们真的可以离开齐家了吗?我真的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吗?” 路漫儿微笑着,温柔地抚摸着诚诚的头:“是的,诚诚。我们真的可以离开了。我们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过上安稳的生活,就像你一直梦想的那样。” 诚诚听后,高兴得跳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如同春天的花朵般绽放:“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样,拥有一个真正的家了!” 看着诚诚那兴奋的样子,路漫儿的眼中也泛起了泪光。她 知道,这一切都是皇上赐予的,这份恩情,她会永远铭记在心,如同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藏。 此时,佳佳也投来疑惑的目光,似乎对皇上的话有些不解。皇上看着他们,直言不讳地说道:“齐晓晓,朕赐予你这个爵位,一半是因为你救驾有功,而另一半,则是因为你的诚诚。他聪明勇敢,是朕的骄傲。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也应该感谢他带给你的一切。” 听完皇上的话,路漫儿和佳佳都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们明白,皇上不仅是在奖赏他们,更是在鼓励他们继续前行,为了更美好的生活而努力。这一刻,他们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对皇上充满了深深的敬意和感激之情。 若非祁修远一直在皇帝陛下身边,以他那恳切而坚定的劝说,不断地为路漫儿争取丰厚的封赏,以至于他那坚韧的嘴唇都快磨出茧子来,或许陛下根本不会颁发这道意义重大的圣旨。当这话语如春风拂面般传入路漫儿的耳中,她的内心如同被投入了一颗石子,荡起层层涟漪。她不由自主地抬头,将感激的目光投向了祁修远。 祁修远,这位一直在幕后默默付出的男子,他并没有直接走进路漫儿和诚诚的生活,但他却如同守护神一般,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安危,确保他们在这复杂多变的宫廷中能够安然无恙。 而路 漫儿,她也深知皇恩浩荡,所以更加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恩泽。她用心地经营着自己的生活,努力成为一个称职的县主,为皇室和百姓树立榜样。她带领着诚诚,这个她视为生命的延续的年轻人,一同探索知识的海洋,培养他的才智和品性。她的愿望很简单,只希望诚诚未来能够成为一个有用之才,为皇帝陛下效力,为国家做出贡献。 然而,这一切的美好和期待,都离不开祁修远的默默付出。他虽然没有在路漫儿和诚诚的生活中直接出现,但他却一直在背后默默地守护着他们,确保他们的安全。他知道,路漫儿是一个坚强而独立的女子,她能够处理好一切。而他,也愿意在这背后默默地支持她,守护她,直到永远。 岁月如歌,他们的未来充满了希望和期待。而这一切的美好和期待,都源于皇帝的那份恩赐和祁修远的默默守护。每当路漫儿回想起这一切,她的心头都会涌起一股暖流,那是对皇恩的感激,对诚诚的感谢,也是对祁修远的深深敬意。 “谢谢你,宝贝,”路漫儿亲了亲乖巧的儿子。 诚诚的劝说,如同一股清泉,在皇帝的心中激起了涟漪。他那执着而坚定的态度,让皇帝看到了他的真诚和决心。 而路漫儿,也在这份皇恩的照耀下,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和决心。 第281章 照顾 佳佳站在一旁,一脸纯真的喜悦。她对皇上的赏赐并不完全理解,但她能感受到母亲的喜悦和庆幸,这让她也充满了幸福的情绪。她紧紧地搂着皇上的腰,仿佛想向全世界宣告,皇上就是她最亲最亲的人。那纯真的笑容,如同初升的太阳,照亮了整个宫殿。 皇帝的目光温和地落在路漫儿的身上,他似乎已经明白了她心中的疑惑。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深意:“齐晓晓,你不必过于惊讶,人生的道路上,许多时候,我们并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命运。诚诚的出现,或许就是你今日荣耀的转折点。命运,总是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将我们的人生引向未知。” 路漫儿听着皇帝的话,心中不禁泛起涟漪。是啊,命运,这个看似无形却又无处不在的力量,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以一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改变着人们的生活。她深深地看了诚诚一眼,心中充满了感激。这个孩子的坚持和努力,或许真的改变了她的一 生。 回到相国寺的那一刻,路漫儿就接到了御林军传来的消息,辰王和贵妃娘娘已经找到了。虽然两人都受了伤,但性命无忧。这无疑是不幸中的万幸。 回想起昨晚的那一幕,路漫儿仍然心有余悸。她是最早发现刺客的人,但为了保护两个孩子,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刺客向辰王的厢房靠近。 而她,为了保护皇帝,又无法调动御林军去救援。那一刻,她的内心充满了无奈和愧疚。 尤其是想到贵妃娘娘,路漫儿的心中更是充满了愧疚。那位贵妃娘娘,真的是一位温婉贤淑、端庄大方的女子,她的国母风范,让人无法不敬佩。而她的身体本就虚弱,再加上受了烫伤,应该是最危险的一个。 幸运的是,辰王和贵妃娘娘都命大,从刺客的手中逃脱了出来。当路漫儿听到这个消息时,她才松了一口气。但她仍然无法摆脱内心的担忧和忧虑。她不禁好奇,辰王武功平平,又要顾及贵妃娘娘的安危,他是如何面对那 些全副武装的精锐刺客,最终逃脱出来的呢?当路漫儿再次见到辰王时,他的脸色仍然苍白,但眼中的坚定和坚毅却让她感到安心。他坐在床榻上,贵妃娘娘依偎在他的身旁,两人虽然都受了伤,但眼中的彼此却充满了深深的爱意。 她深知,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逃脱,更是辰王和贵妃娘娘之间深厚情感的体现。他们彼此信任,彼此扶持,才能在危机中化险为夷。 随后,辰王又向路漫儿透露了更多的细节。原来,这些刺客并非普通的杀手,而是有人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而这场阴谋的背后,似乎还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路漫儿听后,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寒意。但她知道,无论面临怎样的困难和挑战,她都会与辰王和贵妃娘娘站在一起,共同面对。因为她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无论命运如何捉弄,他们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和光明。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路漫儿和辰王、贵妃娘娘一起努力康复,同时也揭 露了背后的阴谋。他们不仅成功化解了危机,还因此更加深入地了解了彼此。而诚诚和佳佳也在这次事件中,更加明白了亲情的珍贵和人生的意义。 最终,他们一家人团聚在相国寺,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和幸福。而路漫儿也深知,这一切都是命运最好的安排。她感恩命运,也感谢那些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人。路漫儿深知,生活总是充满了不可预知的惊喜和挑战,但她也坚信,只要心中有爱,有勇气,就能战胜一切。而这一切的信念和力量,都源于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远亲王殿下,一直是她心中的坚实后盾。他的智慧和勇气,让她在面对困难时总能找到方向。而贵妃娘娘的温柔和包容,则让她在人生的道路上更加坚定。诚诚和佳佳的活泼和纯真,更是带给她无尽的欢笑和感动。 他们一家人,就像是一座坚固的城堡,无论外界的风雨如何肆虐,他们总能坚守在彼此的身边,共同面对。而这样的坚守和陪伴,也让路 漫儿更加深刻地理解了家庭的意义和价值。 每当路漫儿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她都会感到无比的庆幸和满足。而这份满足和幸福,也让她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更加期待未来的美好。 皇帝对此也感到忧虑,“贵妃的情况并不乐观,听说太医一直在她身边守候。”他转头看向路漫儿,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我记得你医术不错,而且刚刚生过孩子,你愿意去照料贵妃吗?” 路漫儿内心波涛汹涌,但她知道这是一个重大的责任,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陛下,我愿意。”皇帝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就在这时,诚诚突然踏前一步,真诚地看着皇帝说:“皇伯父,我有一事相求。我愿与母亲一同前往照料贵妃娘娘。” 皇帝看着他稚嫩而坚定的脸庞,点了点头,“好,你去吧。”他转向路漫儿母子二人,“告诉辰王,让他务必细心看护贵妃,暂时放下其他事务,回京后再议。” 第282章 贵妃 出于对贵妃娘娘的深深过往,路漫儿的心中早已精心策划了一个计划。她渴望能够在天一阁的隐秘之处,用她的医术为她调理身体,逐步改善健康状况。或许经过一两年的细心照料,贵妃娘娘的身体能够逐渐好转。 然而,就在她的计划还未及实施之际,一个意外的消息却突如其来。 皇上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斜倚着,手里把玩着一块温润的玉,他的眼神深邃而严肃,仿佛正在考虑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他抬头看向路漫儿,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贵妃已经有孕了,你愿意去照顾她吗?” 路漫儿微微一愣,她没有想到皇上会提出这样的请求。但她很快调整了心态,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敬地回答道:“臣必不辱使命。” 皇上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他知道路漫儿是一个聪明、细心、有责任心的宫女,贵妃在她照顾下一定能够安然度过这段特殊的时期。 “好,那就由你去照顾贵妃。”皇上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块金色的令牌,“这是你的令牌,你可以自由出入后宫,任何人不得阻拦。” 路漫儿接过令牌,心中充满了责任与 使命。她知道这个任务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耐心。但她没有退缩,因为她知道,这是皇上对她的信任,也是她回报皇上的最好方式。 她得知,那位曾经被认为无法怀孕的贵妃娘娘,竟然已经身怀六甲!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路漫儿的耳边轰然炸响,打破了她所有的预期和设想。 “陛下,我们明白了。”路漫儿与佳佳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去。她们母子三人走出殿门,正巧遇到了一群朝中大臣。 他们中有的胡须斑白,伤痕累累,显然是经历过无数风雨的老臣;有的则英姿飒爽,气宇轩昂,显然是身经百战的武将。 南阳侯——端木锦的亲生父亲——走在最前面,旁边是大将军白大人。两人边走边谈,似乎正在商讨与昨夜刺客有关的事务。 看到路漫儿母子三人走出来,众位大臣纷纷停下脚步。南阳侯也停下了与白大人的交谈,上前一步,彬彬有礼地问:“小世子刚刚见过陛下了吗?” 诚诚点了点头,“是的。”他歪着头看着南阳侯, 就在这时,白大人突然喊住了路漫儿:“你就是 齐晓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审视。 路漫儿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白大人:“白将军有何吩咐?”她的声音坚定而从容。 这男人是白莲儿的父亲,但和齐家却没什么关系。 路漫儿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是的。”她淡淡地说着,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的心中清楚,昨晚的行动虽然惊险,但她成功地保护了陛下和诚诚的安全。这是她的责任,也是她的荣耀。 诚诚在一旁得意地笑了,“没错!是母亲亲自出手,先救了皇伯父,又保住了我的性命!她还击退了那些暗算者!如果没有母亲,昨晚的刺杀肯定会酿成大祸!皇伯父还重重奖赏了母亲!” 他稚嫩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豪和崇拜,仿佛在为他的母亲歌功颂德。路漫儿微微侧头,看着诚诚那稚嫩而坚定的脸庞,心中涌上一股暖流。她知道,她的儿子为她感到骄傲,这是她最大的欣慰。 她轻轻摸了摸诚诚的头,微笑着说:“诚诚,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身为皇室的一员,保护陛下和国家的安全是我的责任。” 白大人看着路漫儿和诚诚之间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赞 许。他深深地看了路漫儿一眼,说:“齐晓晓,你的勇气和智慧令人钦佩。昨晚的刺杀事件确实多亏了你,我代表皇室感谢你。” 路漫儿微微颔首,“白将军客气了。保护皇室和国家的安全是每个人的责任,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南阳侯也走上前来,对路漫儿说:“齐晓晓,你的医术和智谋总是让人惊叹。我一直知道你不简单,但没想到你竟然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保护陛下和世子。本侯爷对你可谓是刮目相看了。” 路漫儿淡淡地笑了笑,“南阳侯过奖了。我只是尽了我应尽的职责而已。” 就在这时,一名宫女匆匆走来,对众人行礼后说道:“陛下请南阳侯、白大人和齐晓晓进殿。” 南阳侯和白大人对视一眼,然后转头看向路漫儿,“齐晓晓,我们一同进去吧。” 路漫儿点了点头,与南阳侯和白大人一同走进了大殿。她心中明白,这次的召见或许与昨晚的刺杀事件有关,她需要保持警惕和冷静。 大殿内,陛下坐在龙椅上,面容严肃而深沉。他看着走进来的南阳侯、白大人和路漫儿,沉声说道:“昨晚的刺杀事件已经 查明了真相,幕后黑手竟然是……” 陛下的话音未落,大殿内顿时响起一片震惊和议论之声。路漫儿却保持着冷静和警惕,她知道接下来将会有一场关乎皇室安危的较量。她紧紧握住手中的药囊,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 陛下深深地看了路漫儿一眼,“齐晓晓,你昨晚的英勇表现让我对你刮目相看。我相信你有能力协助我们揭开这背后的阴谋和真相。你愿意成为我的特别顾问,一同追查此事吗?” 路漫儿微微一怔,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陛下信任我,是我的荣幸。我愿意协助您追查此事,揭开真相。” 陛下满意地点了点头,“好!那就由你、南阳侯和白大人共同负责此事。我相信你们能够揭开这背后的阴谋,保护皇室和国家的安全。” 路漫儿深深地鞠了一躬,“陛下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追查此事,保护皇室和国家的安全。” 随着陛下的话语落下,大殿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而肃穆。路漫儿知道,接下来的路将会充满挑战和危险。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她要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守护她所爱的人和这片土地的安全与和平。 第283章 白大人 路漫儿默默地看着诚诚,眼中流转着柔和的光彩。她知道这个小家伙正在为她争取荣誉和地位,但她也明白自己的贡献并不足以让皇上赐予爵位。因此,她选择沉默,只是用微笑回应着诚诚的坚持和争取。 诚诚的机智和口才,对于他这样的年纪来说,简直是奇迹。路漫儿始终对他的游说技巧感到好奇,不知道他是如何巧妙地说服了皇伯父。 他的眼中燃烧着期待的光芒,语气中充满了激动:“母亲,一旦你得到爵位,你就可以摆脱齐家的束缚,拥有自己的府邸,和佳佳一起生活。到时候,我也能带着爹爹每天来看望你们,我们就可以一家团聚了!” 路漫儿听着诚诚的话语,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她抬头看向诚诚,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深思。她轻声问道:“每天来看望我们?这是什么意思?” 路漫儿在心中暗自揣摩着诚诚的意图。 这个调皮的小子! 是不是又要撮合她和祁修远了成亲了? 但是......皇上的意思也很明确了,似乎对他们的结合并不认可,路漫儿倒也接受了现实,就算是如今若即若离的关系,似乎也很是不错。 只是 诚诚......要搬来自己的府上,难道这孩子偏要带着祁修远这个王爷做上门女婿? 这怎么可能? 佳佳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她眯起眼睛,审视着诚诚。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们?哼,一定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诚诚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他连忙捂住嘴巴,眼神躲闪不定。他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但佳佳的直觉告诉她,事情远不止那么简单。 佳佳不肯罢休,她步步逼近,坚定地说道:“不,你一定还有其他的计划。”她的眼神中透露出锐利的光芒,仿佛要刺穿诚诚的谎言。 诚诚被看得有些无法自持,他叹了口气,终于决定坦白。他放下捂住嘴巴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好吧,我承认,我确实还有其他的计划。但是现在还不能说,等母亲回到京城,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路漫儿看着诚诚眼中的迫切和期待,心中涌起一阵涟漪。她感受到诚诚的真诚和坚定,决定暂时不追问下去。既然这是诚诚的主意,他应该不会害她。或许,这真的是一个惊喜吧。 于是,路漫儿轻轻地笑了笑,温柔地 说道:“好吧,那我们就等回到京城再揭晓这个惊喜吧。”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美好。 在祁修远的庇护下,路漫儿和诚诚暂时得以安身。然而,他们都明白,这场风波远未结束。他们必须保持警惕,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出现的挑战。 远亲王殿下在处理政务时变得更加谨慎和果断,他明白自己不能再像过去那样轻易地相信任何人。同时,他也开始更加关注自己的安全,加强了王府的防卫力量。 位于寺庙中心的南阳侯与诸多朝中官员,都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那位英勇果决的女子——路漫儿。她宛如一座孤独的矗立的山峰,身影挺拔而决然,她目光中流露出的坚毅和勇敢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为之一振。 白大人,那位一直以威严着称的朝中重臣,此刻却带着几分疑惑和严肃,向路漫儿发问道:“路漫儿,你是如何得知陛下遇刺的消息的?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瞒之处?” 路漫儿并未因白大人的严厉质问而退缩,她以清晰而坚定的声音回答道:“昨日,我在途中偶然遇到了几名身受重伤的御林军。他们带着重伤和惊恐的神情 ,告诉我陛下遇刺的消息。我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刻不容缓地赶往现场。” 白大人的眉头紧皱,似乎对这个简单的答案并不满意:“仅凭几名御林军的口述,你就相信了他们的话,并决定孤身前去救援?” 路漫儿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白大人,我知道这样的行为在很多人看来可能过于冲动和鲁莽。但我作为一个有责任感的人,我无法在得知陛下遇险的消息后坐视不管。我相信那些御林军的话,因为他们是在用生命守护陛下的人,他们的话比任何人的证词都更可信。” 白大人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被路漫儿的坚定和责任感所触动。他瞪大眼睛看着她,似乎在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任何一丝的破绽。 路漫儿继续说道:“而且,白大人,昨晚的情况想必你也清楚。远亲王不在寺中,暗影卫也被他带走。剩下的御林军显然不是刺客的对手。陛下当时已经身陷险境,我自然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救援。”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责任感和正义感,仿佛在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陛下和国家的安全。 白大人看着路漫儿,眼神中闪烁 着复杂的光芒。他知道,这个女子并不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而是真心实意地为了陛下和国家的安危着想。 就在这时,南阳侯突然插话道:“白大人,锦儿昨晚确实告诉我路漫儿在寺中。他担心路漫儿的安危,特意让我来关照一下。” 南阳侯的话语为路漫儿提供了有力的证词,也让白大人的疑虑消散了许多。他深深地看了路漫儿一眼,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好吧,我相信你。但以后在遇到类似的情况时,希望你能更加谨慎行事,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路漫儿微微一笑,表示感谢:“多谢白大人理解。我会记住这次的经验教训,以后更加谨慎行事。”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谦逊和感激之情,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为之动容。 白大人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阴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他瞪大了眼睛,凝视着路漫儿,等待她的解释。路漫儿却不急不躁,她的眼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 她轻启朱唇,声音柔和却充满力量:“至于小侯爷是如何得知远亲王不在寺中的,我确实一无所知。我与他并无交情,更无从得知他的行踪。” 第284章 怀疑 白大人的眉头如同乌云般紧锁,他的目光如刀,显然对路漫儿的言辞充满了怀疑。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嘲讽道:“哦?真是这样吗?那这巧合也未免太巧了一些。昨夜的刺客行动如此迅猛,明显是蓄谋已久。他们目标明确,连御林军都难以抵挡。然而,在这等危急关头,你这位弱女子却恰好出现,并救下了陛下。难道这仅仅是运气使然?” 路漫儿面对白大人的质疑,并未露出丝毫的惧色。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狡黠与自信,仿佛早已胸有成竹。她平静地迎上白大人的目光,声音清脆而坚定:“白将军,运气确实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也许正是这份运气,让我在那个危急的时刻出现在陛下身边,得以保护他。至于其他的事情,我确实一无所知。” 白大人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的眼神仿佛要穿透路漫儿的内心。他冷冷地说道:“我白某人从不相信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更相信的是铁一般的事实和确凿的证据。路漫儿,你与昨夜的刺客之间是否存在勾结,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南阳侯看到这一幕,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深知白大人的性格和脾气,一旦他认定了某件事情,就很难改变他的想法。然而,他也十分了解路漫儿的为人和品行,相信她绝对不会做出勾结刺客这种荒谬之事。他试图打圆场:“老白,我们都是陛下的臣子,应该团结一心、互相信任才是。在没有确凿的证 据之前,我们不能随意怀疑自己的同胞。” 然而,白大人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瞥了南阳侯一眼,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端木侯爷,你我都是军人出身,应该明白军令如山、疑罪从有的道理。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绝不能掉以轻心。” 南阳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场对话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他只能希望白大人能够尽快找到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路漫儿的清白。 此刻的路漫儿却表现得异常从容和镇定。她静静地站在一旁,仿佛在等待着一场风暴的来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仿佛在说:“无论你们如何怀疑我、质疑我,我都不会畏惧。因为我相信自己的清白和正义。” 白大人和南阳侯都没有注意到路漫儿的眼角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似乎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来彻底打消白大人的怀疑。然而这个计划究竟是什么?她又会如何实施呢?这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 路漫儿站在殿堂之中,身姿优雅而挺拔。她用一种近乎挑衅的语气说道:“白大人既然有所疑虑不妨亲自去向陛下禀报。”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自信仿佛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充满了把握。 白大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仿佛被人当场揭穿了心中的阴谋。他紧咬牙关努力将怒火压下沉声道:“路漫儿你休要嚣张!我自然会去向陛下禀明此事!” “嚣张?”路 漫儿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白大人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若是你觉得这是嚣张那只能说明你心虚了。”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气氛异常紧张仿佛能洞察人心。南阳侯皱眉让白大人深知自己的性格一阵心虚知道此事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然而他也清楚路漫儿的实力与智慧不是被人捏的软柿子。 就在众人各怀心事之际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寂:“陛下有旨着安平县主路漫儿即刻入宫觐见!”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路漫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恢复平静。她深知这是自己展现实力的机会也是洗清嫌疑的关键时刻。于是她整了整衣裙优雅地走向门外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白大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愤怒。但他也清楚此刻再纠缠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路漫儿离去的背影。他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到确凿的证据揭露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而南阳侯则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知道这次的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白大人和路漫儿之间的争斗只是表面上的冰山一角。背后的真相到底如何还有待进一步调查。 路漫儿踏出殿堂的那一刻,她的心中已经有了计策。 白大人铁青着脸,一言不发。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压顶,让人不敢轻易接近。他的双眸中闪烁着愤怒与失望的光芒,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着,使他无 法宣泄内心的情绪。 南阳侯在一旁焦急地观察着白大人的反应,他深知这位同僚的脾气和性格。在他看来,白大人一向以公正严明着称,很少会轻易怀疑他人。然而此刻,他却对路漫儿产生了如此强烈的敌意,这不禁让南阳侯感到困惑。 白大人紧锁着眉头,心中充满了挣扎与无奈。他清楚地知道,污蔑一个普通人与污蔑一位拥有爵位的贵女之间,有着天壤之别的影响。他可以在背后诋毁“齐晓晓”的名声,但面对安平县主,他必须慎之又慎。毕竟,没有任何证据支持他的怀疑,他不能轻易开口。 然而,南阳侯的耐心却即将耗尽。他忍不住推了一把白大人,急切地说道:“你倒是说话啊!难道就这样任由她离去吗?”白大人被这一推之力震得回过神来,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显露出内心的愤怒与挣扎。 路漫儿看着白大人的窘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她悠然地说道:“看来,白将军是没话说了,那么,我是否可以离去了呢?”她的声音轻柔却充满力量,仿佛一阵微风拂过朝堂,却又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南阳侯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确实没有理由拦阻路漫儿离去。他仍然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何白大人会突然对路漫儿产生敌意。在他看来,路漫儿一直是一个行事低调、待人谦逊的女子,与白大人并无任何恩怨纠葛。 然而,白大人却心知肚明。他清楚地记得,上次 他的儿子去舅舅家看望表妹时,与齐晓晓发生了冲突。结果,他的儿子被齐晓晓打残了右手。这一幕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使他无法释怀。 白大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愤怒与痛苦。他抬头看向路漫儿,目光中透露出无尽的悲哀与无奈。他沉声说道:“南阳侯,你有所不知。我家小儿子上次去舅舅家看望表妹时,撞上了这个齐晓晓。她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残了小少爷的右手!” 南阳侯闻言,脸色微变。他深知白大人的性格和家教,如果不是有确凿的证据,他是不会轻易怀疑一个人的。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老白,你确定是齐晓晓打残了你儿子的右手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隐情?” 白大人紧皱眉头,语气冷沉地说道:“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太医也来看过,说我儿子的右手八成是废了,以后也很难再恢复。”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愤怒与痛苦,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倾诉出来。 南阳侯听完白大人的讲述,心中不禁开始重新审视整个事件。他明白,白大人对儿子的疼爱之深,是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 而背后的对孩子的溺爱,也是人们有目共睹的。 “此事确实蹊跷。” 同时,他也对路漫儿产生了更深的好奇和敬意。毕竟,能在刺客手中护住陛下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他决定亲自调查此事,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 第285章 委屈 这段话听来,竟有着几分受害者的哀怨。然而,南阳侯可不是易于蒙骗的角色。他与白大人共事多年,长达十几个春秋,白大人的品性和习性,他早已洞悉于胸。 白大人对齐晓晓的逼问,显然不是一次简单的敲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齐晓晓与刺客勾结的深重怀疑。这种罪名一旦坐实,对齐晓晓而言,无疑是将她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南阳侯虽然心知肚明,但他却保持着沉稳的风度,脸上不露声色。他语带讥讽,慢条斯理地道:“齐晓晓若真如此嚣张跋扈,无缘无故废了白小少爷的手,你白大人何不直接告上御状,求陛下为白小少爷主持公道?” 白大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他确实有过这样的念头,然而,他却从白夫人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原 委。原来,是白小少爷主动挑衅齐晓晓,提出与她一较高下。他自以为技艺高超,结果却败在了齐晓晓的手中,这才受了伤。 有了这个理由,齐晓晓完全可以辩解说这是一时失手,并非故意为之。如果真的追究起来,恐怕白小少爷的过错会更多。毕竟,他先是挑衅他人,然后又技不如人,这样的行为,陛下也不会站在他这一边。 看着白大人脸色铁青却无言以对,南阳侯心中已有定论。这事情恐怕并非白大人所说的那么简单,其中必有隐情。他心中对这些白家人充满了鄙视,觉得他们虚伪至极,懒得再追问下去。他转而与其他官员攀谈起来,谈论着朝廷的种种琐事。 "咳咳,"白大人清了清嗓子,语气中透露着一种威严而又带着几分戏谑,&quo t;诚诚,你爹爹远亲王殿下可是咱们朝廷的大英雄,为国为民,英勇善战。他的一身武艺和智谋,都是我们朝廷的宝贵财富。你若是任性耍小孩子脾气,不让他上战场,那可就真是全天下的笑柄了,知道吗?" 白大人说着,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仿佛在看一场即将上演的戏剧。他自知理亏,但也乐于看到诚诚这个小家伙的反应。 他转身看向一旁的诚诚,脸上的表情变得煞有介事,仿佛真的在为诚诚的前途和未来着想。"诚诚啊,你爹爹是朝廷的大英雄,他的责任就是保护国家和人民。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就让他放弃这个责任啊。" 然而,诚诚显然并不吃这一套。他瞪了白大人一眼,气呼呼地转身就跑。"不要 你管!"他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倔强和不服。 "诚诚!"路漫儿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诚诚气冲冲地走在前面,紧握着小拳头,小脸紧绷得如同一块绷紧的鼓皮。他的脚步匆匆,仿佛要逃离什么令人不快的事情。路漫儿牵着佳佳走在后面,无奈地唤道:“诚诚,你走慢些,我跟不上了。” 然而,诚诚却置若罔闻,继续快步前行。他的心情沉重而压抑,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他觉得自己被误解、被忽视,心中的委屈如同被压抑的火山一般即将喷发。 直到他听到佳佳的吐槽,心中的委屈才如同被释放的洪水猛兽一般倾泻而出。他觉得自己心中的压抑得到了释放,如同重获自由的小鸟一般欢快。他的俊秀小脸上重新焕发出 了朝气蓬勃的光彩,仿佛又找回了那份属于他的自信和活力。 他停下脚步,蹲在路边,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用力挤压着内心的委屈。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自己,他不能被这些误解和委屈击倒。 “诚诚,你怎么了?”路漫儿走到诚诚身边,关切地问道。 诚诚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花,他哽咽着说:“其实,我很讨厌他们!白家人.......总是跟着辰王一唱一和的让爹爹上战场.....我很担心爹爹的安危,可是,他们都不理解我,还陷害我,和皇上说我不懂事无理取闹,娘亲,我没有!我,我觉得自己好冤枉。” 路漫儿轻轻拍了拍诚诚的肩膀,安慰道:“诚诚,别难过,我相信你。你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286章 脉 路漫儿用她那充满温暖和关切的眼眸,轻声细语地问:“诚诚,我的宝贝,除了你之前提到的那些不愉快,白家人还在其他地方给你带来了伤害吗?” 诚诚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没有,除了和爹爹有关的事情,白家人对我确实挺好的。他们经常会派人给我送来各种精致的礼物,还有珍贵的书籍和玩具。” 事实确实是如此,白家刚开始是很想讨好这个小世子,来拉拢远亲王殿下。 毕竟祁修远的实力和名望,足以为他们带来不少好处。 而且世人皆知远亲王殿下不仅立下了赫赫战功,还十分忠君爱国,从未有任何僭越。 辰王也因此没有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以拉拢和结盟为主要目的。 “那你喜欢吗?”路漫儿点了点头。 诚诚叹了口气。 “那些东西是很好.......”他顿了一下,眉头微皱,继续说道:“可是,我并不太想要这些东西。我总觉得,他们只是在刻意讨好我,而不是真心实意地想对我好......” “那就不接受!无论他们给你送来什么,只要你心里觉得不舒服,就坚定地拒绝,不要勉强自己。”路漫儿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 她轻轻捧起诚诚那稚嫩的小脸,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他,认真而郑重地说道:“诚诚,你要永远记住,你是远亲王 府的世子,是皇家血脉的尊贵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别人讨好你的份,你无需委屈自己去迎合任何人。你是独一无二的,你的价值是无法估量的。” 回想起过去的那段时光,路漫儿的心中涌上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 当年,她不得不带着两个孩子颠沛流离,受尽了苦难。 还因为奸人所害,被迫和宝贝儿子天各一方....... 这段经历成为了她心中永远的痛。 因此,即使更担心作为女孩子的佳佳的安全和健康,但是在性格和情绪上,她清楚佳佳要更坚强些。 没有母亲在身边的男孩子,是很容易有性格上的问题的。 俗话说的好,有娘的孩子像个宝,没娘的孩子像棵草。 也或许是这个原因...... 她在某些时候对待诚诚的心情甚至比对待佳佳还要更加细腻和在意。她绝不允许他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和伤害。 在她心中,诚诚和佳佳都是她最珍贵的宝贝,值得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 听到路漫儿的话,诚诚的眼中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坚定和自信:“嗯!我会记住的,娘亲!” 佳佳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幕。他紧紧地抿着嘴唇,心中涌起一种被忽视的失落感。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感到委屈和难过。 路漫儿突然伸出手臂,将他拉到 了身边。她将两个小家伙紧紧地拥入怀中,用温柔而充满爱意的语气说道:“你们两个都是娘亲的心头宝,是娘亲生命中最珍贵的存在。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娘亲都会坚定地站在你们身边,守护你们的安全和幸福。” 说完,她分别亲了一下他们的小脸,温柔而慈爱地抚摸着他们的头发。 感受到娘亲的温暖和关爱,诚诚和佳佳的脸上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们紧紧地依偎在娘亲的怀里,仿佛找到了最坚实的依靠。 在亲昵了一会儿之后,路漫儿终于想起了正事。她轻轻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背,温柔地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去看望贵妃娘娘了。快整理一下心情,我们出发吧。” 两个孩子听到后立刻精神一振,他们知道贵妃娘娘是娘亲的挚友,也是他们心中的重要人物。于是,他们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和仪容,准备跟随娘亲一同前往贵妃娘娘的宫殿。 “哦,原来如此。” 诚诚那稚嫩的脸庞上露出了些许羞涩,他轻轻地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眼中的那份关心却是那么的真挚:“皇伯母如今身怀六甲,又刚刚遭遇了刺客的惊吓,她的心里肯定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娘亲,你能不能稍后去安慰她一下呢?” 路漫儿听到这话,轻轻地笑了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温暖和亲切:“那是当然 ,我会去安慰她的。你现在对她怀着如此深厚的关心,真是个好孩子。” “我当然高兴!”诚诚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贵妃娘娘一直以来都那么照顾我,对我那么好,我当然希望她能过得幸福快乐。” “那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贵妃娘娘是否有小宝宝呢?”路漫儿好奇地追问,她想知道这个小家伙到底懂不懂其中的深意。 诚诚微微侧头,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严肃地说:“不仅仅是因为喜欢。在皇宫里,怀孕的女人才会得到皇上的重视,贵妃娘娘是真心爱皇伯父的......所以爱屋及乌,也很喜欢我。虽然我不喜欢辰王,但是贵妃娘娘对我很好,我希望她开心幸福。” 佳佳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赞叹:“你居然懂得这么多?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我又不是傻瓜。”诚诚不满地嘟起了嘴,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得意和自豪。 他继续说道:“就算我不懂这些宫廷之事,但在皇宫里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皇伯父的后宫里,那些没有生育过的嫔妃,生活大都过得不如意,和那些有孩子的嫔妃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路漫儿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感叹诚诚的聪明和敏锐。她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微笑着说道:“你说得对,这些宫廷之事确实复杂。但你要记住, 无论如何,都要保持一颗善良和正直的心。” “我会的!”诚诚认真地点点头,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路漫儿心中明白,这个小家伙虽然年纪还小,但已经懂得了很多宫廷的规矩和道理。她希望他能一直保持这份善良和正直,不要被宫廷的权谋和争斗所污染。 不多时,母子三人便来到了贵妃娘娘所居住的厢房前。这是一座古朴而雅致的建筑,院落里种满了各种花卉和树木,给人一种宁静而温馨的感觉。 “远亲王殿下怎么没和你一起?”贵妃有些奇怪。 “没什么。”路漫儿摇摇头,关于祁修远的话题,她之前已经跟贵妃娘娘讨论过,感觉贵妃娘娘误会得很深。 但这也是皇宫中的常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看法,很难做到完全一致。她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多,暂且放下心中的疑虑吧。 路漫儿回归正题,神情认真地说道:“陛下让我来照看贵妃娘娘,我心中确实有些疑虑,但在此之前,贵妃娘娘能否让我先为您把把脉?” “当然可以。”贵妃娘娘以那如秋水般柔情的眼眸注视着路漫儿,轻轻地伸出手腕。 路漫儿并未有丝毫的迟疑,迅速而准确地用两根纤细的手指搭上了贵妃娘娘的脉搏,开始仔细地诊断。她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能透过那滑动的脉象看到贵妃娘娘的情况。 第287章 滑胎 过了片刻,路漫儿的眼底闪过一丝震惊。她感觉到指腹下的脉象圆润滑动,如同珍珠在玉盘中滚动,明显透露出气血不足的虚弱。然而,在仔细感受之下,她竟然察觉到了微弱的流珠痕迹,这是滑脉的征兆。 真的是滑脉!路漫儿的心中一时有些不敢置信,她再三确认,最终确定自己的判断无误。这种脉象,她昨天在给贵妃娘娘上药时还未曾察觉,如今却清晰地呈现在她的指尖。 虽然脉象尚浅,但对于经验丰富的大夫来说,只要细心诊断,便不难发现。路漫儿皱起了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 “齐晓晓,怎么了?”贵妃娘娘看到路漫儿的脸色有些凝重,不禁担忧地问道:“是不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不妥?” “没有,娘娘多虑了。”路漫儿回过神来,轻轻地放下手,脸上露出若无其事的微笑,“我只是在确认一下而已。” 贵妃娘娘听了这话,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轻轻地松了口气。 路漫儿关切地问道:“从娘娘的脉象来看,似乎有些气血不足的症状,是不是最近受过什么伤?” 贵妃娘娘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是的,我前些日子不慎受了些轻伤,失血过多。幸好孩子没有受到影响。” “太医怎么说?”路漫儿追问道。 “太医说孩子还太小,脉象有些浅,需要我好好静卧养胎,尽快把血气补足。”贵妃娘娘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 路漫儿微眯着眼睛,陷入了沉思。太医的诊断虽然不能说有错,但也算不上精准。孕妇本就容易贫血,再加上贵妃娘娘身体虚弱,受伤失血,气血不足也是情理之中。 然而,真正让路漫儿感到困惑的是,贵妃娘娘为什么会怀孕呢?她这种身体状况,原本就不应该有孩子。如今突 然怀孕,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难道贵妃娘娘的滑脉并非有孕所致,而是由其他问题造成的?路漫儿心中充满了疑惑。为了弄清真相,她又仔细询问了贵妃娘娘的日常生活习惯,却惊讶地发现,原来贵妃娘娘早在半个月前就开始感到不适了。 贵妃娘娘近日一直感到身体不适,恶心、体燥、胃口失调,夜晚也难以安睡。这些不适症状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时刻搅扰着她的生活。甚至,她有时会陷入莫名的低落情绪,让辰王也感到困惑不解。尽管多次召来太医进行诊断,却始终未能发现明确的病因。 贵妃娘娘略显尴尬地解释道:“我原以为是最近天气多变所致,不想让殿下担忧,所以未曾提及。”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忧虑和无奈。 路漫儿听闻此言,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这些体征反应,无疑与初有孕的人极为相似。每个人 的体质千差万别,妊娠反应也因人而异。有些人怀孕初期便孕吐得如痴如醉,而有些人直至分娩之际,都未曾体验过孕吐的滋味。 路漫儿便是后者。当初怀有身孕时,为了躲避祁修远的追杀,她每日提心吊胆,几乎无暇顾及身体上的变化。 她轻声安慰道:“可能是贵妃娘娘的体质较为敏感吧。有些人怀孕反应极为迅速,即便太医也来不及确认,脉象上也难以察觉,但身体却能感知到不适。” 贵妃娘娘陷入沉思:“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上一次有孕时,亦是提前许久便感到身体不适,太医同样未能诊断出具体原因。” 居然不是第一次出现类似情况,贵妃娘娘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体验。路漫儿心中暗想:若此事当真,那贵妃娘娘可能真的再次怀上了身孕。 她深知,若是其他症状导致的滑脉,通常只需数日,待身体恢复后便会自 然消退。然而,喜脉却截然不同。随着腹中胎儿逐渐成长,喜脉只会愈发明显,直至分娩之时。 因此,想要确定贵妃娘娘是否真的有孕,其实并不困难。只需耐心等待一段时间,观察脉象的变化,便可断定八.九不离十。而剩余的一两成疑虑,只需观察她的腹部是否会日渐隆起,便可迎刃而解。 如此想来,路漫儿心中安定了许多。然而,她心中仍有一个更大的疑惑萦绕不去。 “尊贵的贵妃娘娘,我能斗胆向您请教一个问题吗?”路漫儿以谦卑而恭敬的语态向那位华贵的贵妃娘娘提出了她的疑问。贵妃娘娘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许,示意她可以畅所欲言。 “娘娘,刚刚诊脉的时候,其实........我对您的身体状况有了初步的了解。”路漫儿措辞谨慎地开口。 她的声音柔和而富有同理心,十分温柔。 第288章 药 “是的,娘娘。”路漫儿微微低头,她的声音温和而诚恳,“我知道这可能是一个敏感的话题,但作为一个医者,我有责任确保您的健康。有些催生方法可能会对母体和胎儿的健康产生不利影响。所以,如果您曾经尝试过这些方法,我希望能够了解,以便为您提供更好的医疗建议。” 贵妃娘娘听了医者的话,并没有显露出任何不悦或尴尬。相反,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赞赏和感激。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坦诚地说:“我确实曾经尝试过一些方法。但是,我都是在确保自己身体健康的前提下进行的,也咨询过许多有经验的女性和医者。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清楚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所以,请放心,本宫.....并没有做出任何可能伤害自己和胎儿的事情。” 路漫儿听到这里,不禁对贵妃娘娘的智慧和坚韧感到钦佩。她不由得再次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和尊重。 她叹了口气,柔声道:“娘娘,您的坦诚和睿智让我深感敬佩。我相信,在您的明智决策下,您和胎儿都会健康平安。但是,我仍然建议您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继续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和饮食习惯,以确保自己和胎儿的健康。” 贵 妃娘娘感激地看了路漫儿一眼,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位真正理解并关心自己的路漫儿。在未来的日子里,她会更加珍惜自己的身体,也会更加信任这位路漫儿。 路漫儿连忙点头,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诚挚与歉意:“娘娘请恕罪,我并非有意窥探您的私事。只是从医者的角度出发,我希望能够更全面地了解您的身体状况,以便为您提供更精准的建议和帮助。” 贵妃娘娘听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之色。她淡淡地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淡淡的无奈和坚韧:“其实,这些年来,我确实一直未能为皇上再次........诞下子嗣。虽然皇上对我宠爱有加,辰儿也争气,但后宫佳丽三千,本宫是在怕圣心难测,色衰而爱迟.......内心深处,我始终觉得有些遗憾和不安。因此,我确实曾经尝试过各种方法,希望能够改善自己的身体状况。” 她的声音逐渐低沉,仿佛在回忆着那些艰难的日子:“本宫只想要个女儿变好,子女双全,还能凑个好字,若是女儿机灵可爱,也能让皇上对辰儿多看一眼。 本宫......尝试过太医们精心调配的药方,也尝试过后宫中流 传的一些秘制之法。甚至,我的家人还曾不远千里从民间搜集来一些偏方。然而,大多数方法都未能如愿以偿,让本宫倍感失望和无奈。” 路漫儿闻言,心中不禁为贵妃娘娘的坚韧和毅力感到敬佩。她深知,在宫廷中立足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并非易事。而贵妃娘娘为了能够诞下子嗣,竟然不惜尝试如此多的方法,这份决心和毅力确实非同一般。 她继续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与认真:“那么,贵妃娘娘能否详细地告诉我,您使用这些药方的时间有多长?以及,您是否还保留着那些药方呢?或许我可以为您提供一些建议,帮助您更好地调理身体。” 贵妃娘娘轻轻摇了摇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无奈:“时间跨度有好几年了,每个药方使用的时长和剂量也各不相同。如今回想起来,我已经记不清具体用了多久了。至于那些药方,因为尝试过太多次,很多都已经遗失或遗忘了。只留下了一些模糊的记忆和无尽的遗憾。” 她顿了一顿,又补充道:“这些年来,我的生活几乎离不开药汤。无论是为了调养身体还是治疗疾病,我都喝过无数种药。现在回想起来,连我自己都数不清具体喝了多少。每 一次的尝试都寄托着我对未来的期望和对殿下的爱意。” 路漫儿听后心中一阵感慨。她深知贵妃娘娘为了孕育子嗣所付出的努力和牺牲是多么巨大。她决定要尽自己所能帮助贵妃娘娘调理身体,为她的未来带来更多的希望和幸福。同时她也深感医者责任的重大和神圣不可侵犯。 “哦,你说那个药方啊,确实还在我这儿,我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存着呢。”贵妃娘娘微微笑着,语气里带着一丝神秘,“怎么,有什么问题?” 路漫儿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在贵妃娘娘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答案。然后,她再次开口,语气中充满了坚定:“贵妃娘娘,能否坦诚地告诉我,那些药方是否真的无效?” 贵妃娘娘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似乎没想到路漫儿会如此直接地追问。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实话告诉你吧,那些药方确实没有帮到我。我试过很多种,但都没有效果。” 路漫儿轻轻皱起了眉头,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如果真的无效,那么贵妃娘娘现在怎么可能怀孕呢?这让她不禁开始怀疑,那些所谓的助孕药方中,是否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贵妃娘娘,我有 个不情之请。”路漫儿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能否让我看看那些药方?也许,我能从中发现一些线索。” 贵妃娘娘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让你看看吧。”说着,她从身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泛黄的册子,递给了路漫儿。 路漫儿接过册子,开始一页一页地翻阅起来。她的目光在每个字句间游走,寻找着可能的线索。她知道,这些药方可能隐藏着巨大的风险,但她也清楚,为了贵妃娘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须冒险一试。 随着她翻阅的深入,她发现这些药方确实非同一般。它们所用的药材大多药性凶猛,甚至有些还带有剧毒。这让她不禁想起了古代的虎狼药。 虎狼药,顾名思义,是一种药性极为猛烈的药材。 它们并不是为了治病救人,而是为了达到某种特定的目的而研制的。比如助孕、振奋精神、强行吊命等等。为了达到这些目的,研制药方的人往往会使用一些极端的方法,甚至不惜使用含有剧毒的药材。 路漫儿的心中充满了警惕。她知道,如果贵妃娘娘真的服用了这种药方,那么她的身体很可能会遭受重创,最终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 第289章 危险 她放下册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坚定地看向贵妃娘娘:“娘娘,这些药方非常危险,我建议你立刻停止服用。” 贵妃娘娘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了起来:“哦?你为什么这么说?” 路漫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深深地看了贵妃娘娘一眼,然后缓缓开口:“因为,这些都是虎狼药。” 贵妃娘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似乎没想到路漫儿会如此直接地说出这个秘密。她紧紧地抓住手中的帕子,声音有些颤抖:“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路漫儿没有回答,而是从怀中拿出了一份自己整理的药材清单,递给了贵妃娘娘:“这是我从那些药方中整理出来的药材清单,你可以看看。” 贵妃娘娘接过清单,开始逐一查看。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这……这些都是剧毒的药材!” 路漫儿点了点头:“没错,这些都是虎狼药。如果你继续服用,后果不堪设想。” 贵妃娘娘的脸上 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她紧紧地抓住路漫儿的手:“那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已经有了身孕,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路漫儿轻轻拍了拍贵妃娘娘的手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帮你的。但是,首先你必须停止服用这些药方。” 贵妃娘娘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她只能相信路漫儿,希望她能够帮自己渡过这个难关。 路漫儿开始仔细研究那些药方,寻找着可能的解决方案。她知道,这个过程将会非常艰难,但她也清楚,自己必须尽力而为,为了贵妃娘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夜幕降临,皇宫中的灯火渐渐亮起。路漫儿独自一人坐在屋中,她的面前堆满了各种药材和药方。她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但她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她再次拿起那份药材清单,开始逐一分析每种药材的药性和功效。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各种医学知识,试图找到一种能够平衡这些虎狼药的方 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色越来越深。但路漫儿却没有丝毫倦意,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救下贵妃娘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就在她即将放弃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了一种可能的方法。她兴奋地拿起笔和纸,开始记录下来自己的想法。然后,她开始动手配制药物。 一夜未眠,路漫儿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她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但脸上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知道,自己为贵妃娘娘和孩子争取到了一线生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路漫儿拿起自己配制的药物,走向了贵妃娘娘的寝宫。 贵妃娘娘看到路漫儿手中的药物,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这是……” 路漫儿点了点头:“这是我为你配制的药物,它能够平衡你体内的药性,保护你和孩子的安全。” 贵妃娘娘感动地泪水盈眶:“谢谢你,漫儿。如果不是你,我和孩子恐怕已经……” 路漫儿轻轻拍了拍贵妃娘娘的手背:“别 这么说,娘娘。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你和孩子平安无事。” 贵妃娘娘紧紧地握住路漫儿的手,眼中充满了感激和信任。她知道,自己在这个皇宫中并不孤单,有路漫儿这样的朋友在身边,她感到无比的安心和温暖。 路漫儿静静坐在贵妃娘娘的寝宫里,两人之间的氛围既宁静又充满了期待。她深知贵妃娘娘的身体状况,自然也知道怀孕对她来说是一项多么艰巨的挑战。贵妃娘娘虽然表面上显得镇定,但路漫儿能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焦虑与不安。 “娘娘,您一定要放宽心,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路漫儿轻声安慰道,她的声音如春风拂面,温柔而坚定,仿佛带着一股神奇的力量,能够抚平贵妃娘娘内心的波澜。 贵妃娘娘微微侧过头,看向路漫儿,眼中有一丝感激。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手指轻柔地滑过肌肤,眼中闪烁着期待与担忧交织的光芒。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中的坚定却未曾动摇。 两人相对无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沉香香气。良久,贵妃娘娘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哀愁,“若是这个孩子能挽回皇上的心,本宫也算值得了。” 路漫儿轻轻握住贵妃娘娘的手,眼中充满了关怀与同情。她深知贵妃娘娘心中的苦楚,也明白她为何会如此执着于怀孕生子。在这个年代,男人就是女人的天,何况是处在权力顶端的皇帝。对于贵妃娘娘来说,能够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无疑是她心中最大的愿望。 “娘娘,你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路漫儿劝慰道,“我想这个孩子,也希望他的母妃幸福安康。” 贵妃娘娘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轻轻抚摸着小腹,仿佛能够感受到孩子的存在。她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也充满了担忧。她知道自己的地位并不稳固,只有拥有了一个孩子,才能够在这个后宫中立足。 “晓晓姑娘,你知道本宫多么希望可以再有一个孩子吗?”贵妃娘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第290章 孩子 “其实,皇上他........已经许久不到本宫寝宫来了,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冷宫里的皇后!那些过往的恩恩怨怨.......他都怪罪到我的头上来!你知道本宫承受了多大委屈吗!”贵妃娘娘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哀怨与委屈。 路漫儿默默地点了点头,她轻轻握住贵妃娘娘的手,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她深知贵妃娘娘的责任感与使命感,也明白她为何会如此执着于怀孕生子。在这个后宫中,每个孩子都是母亲的希望与寄托,也是她们地位与权力的象征。贵妃娘娘身为后宫中的一员,自然也不例外。 “娘娘,您一定要放宽心。”路漫儿的声音柔和而坚定,“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贵妃娘娘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感激与欣慰的光芒。她知道,在这个充满勾心斗角与尔虞我诈的后宫中,能够拥有一个真心关心自己的人是多么难得。她也知道,只有放宽心态,才能够迎接未来的挑战。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而,当贵妃娘娘提及想要尝试偏方来怀孕时,路 漫儿不禁皱起了眉头。作为医者,她深知医学的严谨性,也明白偏方可能带来的风险。“娘娘,身体的调养是怀孕的前提。”路漫儿轻声说道,“我们必须确保您的身体完全恢复,才能考虑怀孕的事情。偏方虽然可能有些效果,但也可能带来未知的风险。我们不能冒险。” 贵妃娘娘轻轻叹了口气,她当然明白路漫儿的担忧。然而,那份对孩子的渴望让她有些按捺不住。“我知道你的担忧。”她低声说道,“但我已经尝试了很多方法,都没有效果。这次,我想再试试那些偏方。无论如何,我都想为皇上再诞下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我的希望,也是辰儿的希望,你能理解本宫吗?” 看着贵妃娘娘坚定的眼神,路漫儿知道她无法再劝阻。她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那些偏方能够带来好的结果,也希望贵妃娘娘的身体能够承受住这一切。同时,她也暗下决心,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竭尽全力保护贵妃娘娘和孩子的安全。 路漫儿眉头微皱,她并不赞成贵妃娘娘使用偏方。但她也明白,作为医生,她不能剥夺贵妃娘娘做母亲 的权利。于是,她决定亲自研究那些偏方,确保它们不会对贵妃娘娘的身体造成危害。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路漫儿埋头于医书与各种草药之中。她仔细研究每一个药材的功效与副作用,力求找到最安全有效的方案。同时,她也时常与贵妃娘娘交流心得与想法,希望能够帮助她更好地调养身体。 贵妃娘娘的情况确实令人担忧。路漫儿深知她的身体状况,她多年来的服药尝试已经表明,自然受孕对她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突如其来的怀孕消息让她不禁感到一丝不安。 贵妃娘娘看起来有些苍白和脆弱,她的手轻轻覆在平坦的小腹上,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不确定。她告诉路漫儿,她曾经长时间服药,却一直没有动静,这让她对那些药方产生了怀疑。但现在,她怀孕了,这让她既惊又喜,同时也充满了不安。 路漫儿轻轻握住贵妃娘娘的手,她的手指纤细而冰冷,像是在告诉她,这其中的风险有多大。她并没有直接说出她的担忧,而是选择以一种更为温和、体贴的方式来揭示真相。 “娘娘,我知道您对这个孩子 寄予了很高的期望。”路漫儿温柔地说,“但我们必须谨慎对待。毕竟,您的身体状况不同于常人,任何一点小小的变化都可能对您和胎儿产生不可预测的影响。” 贵妃娘娘听了路漫儿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坚决:“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能放弃这个孩子,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保住他。” “可怜天下父母心。” 路漫儿叹了口气,她知道贵妃娘娘的决心,也知道她所面临的困难。但她相信,只要她们共同努力,一定能够找到一个既能保住孩子又能确保贵妃娘娘安全的方法。 接下来的日子里,路漫儿开始深入研究那些药方,试图找出其中可能存在的隐患和风险。同时,她也加强了对贵妃娘娘的照料和监护,确保她的身体状况能够支撑起这个怀孕的过程。 终于,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后,路漫儿为贵妃娘娘制定了一套完整的调理方案。这个方案既考虑到了贵妃娘娘的身体状况,也兼顾了怀孕的需求。贵妃娘娘对这个方案非常满意,并决定按照方案进行调养。 时间一天天过去,贵 妃娘娘的肚子渐渐隆起,而路漫儿的心也始终悬在半空中。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们将面临更多的挑战和困难。但她相信,只要她们坚持下去,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迎来一个美好的未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贵妃娘娘的肚子会越来越明显,她对于这个小生命的期待也日益增长。每天,她都会花费大量的时间抚摸自己的腹部,仿佛在试图与那个还未成形的小生命建立联系。她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那是对未来的憧憬,也是对母爱的初体验。 路漫儿手持那些古老的药方,一字一句地研读,她的眼神坚定而专注。她深知,这些药方背后蕴藏着无尽的知识与智慧,同时也可能潜藏着未知的风险。为了贵妃娘娘和未来的皇子,她必须小心翼翼,不容有失。 “娘娘,您今天感觉如何?”路漫儿轻声问道,一边为贵妃娘娘把脉。 贵妃娘娘轻轻一笑,“有你在,本宫自然是心安。” 路漫儿微微一笑,她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于是,她更加努力地钻研药方,结合贵妃娘娘的体质和怀孕的特殊需求,为她量身定制了一套调理方案。 第291章 医 贵妃娘娘接过路漫儿递来的方案,仔细翻阅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晓晓,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很亲切,很熟悉......似乎我们早就有缘分,你真是本宫的福星。” 路漫儿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是啊.......贵妃娘娘,我们曾经见过的,那个时候,您的善意........我记在心里了。 无论如何,即便辰王那家伙不做人,可贵妃是个好人,是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路漫儿不会袖手旁观。 随着时间的推移,贵妃娘娘的肚子渐渐隆起,如同一个充满生机的小山丘。每当她轻轻抚摸腹部时,眼中都充满了母爱的光辉。 “你觉得本宫的孩子会是个怎样的人?”贵妃娘娘轻声问道。 路漫儿微微一笑,“娘娘,无论孩子将来成为怎样的人,他都会以您为荣,感谢母亲的付出,才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 在这样的年代,女人生育是要过鬼门关的,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孩子的命,牺牲自我成就别人,无怨无悔,这若不是伟大,什么是伟大? 贵妃娘娘听后,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路漫儿看着贵妃娘娘的变化,内心既欣慰又忧虑。欣慰的是,贵妃娘娘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愿望,而忧虑的是,那些不明成分的药方究竟会对胎儿产生怎样的影响,这仍然是一个未知数。 她不断地查找资料,咨询其它的太医,希望能找到一种既不影响胎儿又能确保贵妃娘娘健康的方法。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顺利。随着时间的推移,贵妃娘娘的身体状况开始出现了一些异常。她开始感到疲惫不堪,食欲不振,甚至有时还会出现轻微的头晕和呕吐。路漫儿知道,这些都是怀孕期间的正常反应,但对于贵妃娘娘来说,这些症状似乎更 加明显和严重。 她不敢掉以轻心,立即为贵妃娘娘进行了详细的检查。结果却让她大吃一惊,贵妃娘娘的身体状况远比她想象的要糟糕得多。那些不明成分的药方不仅没有对贵妃娘娘的身体产生帮助,反而给她带来了严重的负担。这些药方中的某些成分,甚至有可能对胎儿产生不良影响。 路漫儿不敢将这个消息告诉贵妃娘娘,她知道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是,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贵妃娘娘的身体状况继续恶化下去。她决定采取行动,为贵妃娘娘制定一份全新的调理方案。 她结合了贵妃娘娘的身体状况和怀孕的需求,精心挑选了一些天然、无害的中草药,为贵妃娘娘制定了一份全新的药方。同时,她还为贵妃娘娘制定了一份详细的饮食和锻炼计划,希望通过这些努力,能够改善贵妃娘娘的身体状 况,确保她和胎儿的健康。 贵妃娘娘对于路漫儿的安排非常配合,她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她再像之前那样盲目地追求怀孕。她开始按照路漫儿的建议进行饮食和锻炼,同时也按时服用那些新的药方。 随着时间的推移,贵妃娘娘的身体状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曾经困扰她的不适症状,如孕早期的恶心呕吐、孕中期的疲惫无力、孕晚期的失眠焦虑等,都如同春天的雪花般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健康而充满活力的状态。她仿佛脱胎换骨,重新焕发出青春的光彩,令人眼前一亮。 “晓晓,本宫真的很感激你。”贵妃娘娘感激地看着路漫儿说道,“是你给了我信心和勇气,让我能够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心。有你的陪伴和指导,本宫觉得自己变得更加坚强和自信了。” 贵妃娘娘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的 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她的步履轻盈,声音洪亮,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希望和阳光。她的腹部日益隆起,像是承载着无限生命的宝藏,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路漫儿看到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欣慰和自豪。她知道自己的努力和付出并没有白费,贵妃娘娘的身体健康和幸福笑容就是她最好的回报。她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感激贵妃娘娘给予她的信任和机会,让她能够陪伴在她身边,见证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提及药方的事情后,路漫儿的内心已经有了清晰的轮廓。她深知对于刚刚怀有身孕的贵妃娘娘来说,此刻的她如同一朵娇嫩的花朵,需要得到充分的呵护与安抚。 因此,她决定以一种细腻而贴心的方式转移话题,开始与贵妃娘娘分享自己当初怀孕的经历,关于孕期的点点滴滴,包括心情的变化、对孩子的期待等等。 第292章 帮助 果然,在她绘声绘色的描述中,贵妃娘娘笑颜如花,十分愉快。 "娘娘,您的笑容比昔日更加灿烂动人,宛如春风拂面。看着您逐渐恢复健康,我心中也倍感欣慰。"路漫儿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一丝动容。 贵妃娘娘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笑容愈发温柔动人,"晓晓,是你的细心呵护让我重新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每一次你为我提供的建议和帮助,都让我深感欣慰和感激。" 路漫儿微微一笑,"娘娘过奖了,这都是我份内之事。但我也很高兴能为娘娘尽一份微薄之力,让您的孕期生活更加愉快和舒适。" "不,晓晓, 你的功劳不可小觑。你的医学知识和细心照料让我在孕期更加安心,更加享受这段美好时光。我相信,在你的陪伴下,我一定能够顺利度过这段孕期,迎来一个健康快乐的宝宝。"贵妃娘娘眼中充满了对路漫儿的信任和依赖。 "娘娘过奖了,我会一直陪伴在您身边,尽我所能地照顾和保护您和孩子。"路漫儿郑重地说道,内心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贵妃娘娘的承诺。 在这段美好的时光里,路漫儿不仅是贵妃娘娘的医生,更是她的知己和良师。她不仅教导贵妃娘娘如何照料自己和胎儿,还为她提供了关于孕期养生的诸多建议。贵妃娘娘虽然曾经有过孕育的经验,但路漫 儿的指导让她受益匪浅,对未来充满信心和期待。 "娘娘,您的话让我感到十分荣幸。我将继续尽我所能,为您和孩子提供最好的照料和支持。"路漫儿微笑着说道,心中充满了满足和欣慰。 路漫儿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般温暖而柔和,她的每一个字句都充满了对贵妃娘娘的关爱与尊重。她细致地讲述了孕期应该注意的事项,从饮食、心情到运动等各个方面,都给予了详尽而实用的建议。她的言辞之间流露出一种母性的光辉,仿佛一位经验丰富的母亲在传授育儿经验般亲切而温暖。 贵妃娘娘听得津津有味,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她虽然曾经有过孕育的 经验,但那次的痛苦经历让她更加珍惜现在的机会。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与腹中的胎儿一起成长的美好画面,内心充满了幸福与期待。她感激路漫儿的陪伴和指导,让她在孕期中能够更加科学地保护自己和胎儿的健康。 而路漫儿不仅生过孩子,还曾经是一名出色的医者。她的医学知识为贵妃娘娘提供了宝贵的指导,让她在孕期能够更加科学地照顾自己和胎儿。路漫儿详细地解释了养胎和伤胎的各种知识,以及孕妇在日常生活中需要避讳的事项。她的话语如同一盏明灯,为贵妃娘娘孕育之路的每一个角落照亮了方向。 贵妃娘娘对路漫儿的信任和依赖与日俱增。她不仅将路漫儿视为知己和伙伴,更将她视为自 己的良师益友。她深知路漫儿的经验和知识是她孕育健康宝宝的重要保障,因此她更加珍惜与路漫儿相处的时光。 随着时间的推移,贵妃娘娘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她的孕期生活也变得越来越丰富多彩。在路漫儿的陪伴和指导下,她学会了如何更好地照顾自己和胎儿,享受着孕期的每一个美好瞬间。 她们一起散步在御花园中,欣赏着盛开的花朵和翩翩起舞的蝴蝶;她们一起品味着精致的茶点,聊着关于未来的憧憬和期待。这些时光成为了她们心中最美好、最珍贵的回忆。 贵妃娘娘的腹部逐渐隆起,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她感受到了生命的奇迹和力量,也感受到了路漫儿无尽的关爱和支持。 第293章 皇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路漫儿和贵妃娘娘的关系愈发深厚。她们不仅在孕期的话题上深入交流,还涉及了皇室的家务事、皇上的喜好等诸多方面。每次交谈,贵妃娘娘都会认真倾听路漫儿的建议,从中汲取智慧与力量。而路漫儿也时刻关注着贵妃娘娘的身体状况,为她提供贴心的照顾与关怀。 有一日,贵妃娘娘突然感到身体不适,腹部阵阵疼痛。路漫儿见状立刻紧张起来,她迅速吩咐宫女传唤御医,并亲自为贵妃娘娘按摩腹部,以缓解疼痛。在她的精心照料下,贵妃娘娘的疼痛逐渐减轻,最终平安度过了危险期。 事后,贵妃娘娘感激涕零地握着路漫儿的手,说道:“若非你及时出手相助,本宫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你的恩情,本宫永生难忘。” 而路漫儿也深深感受到了贵妃娘娘的温暖和力量。她看着贵妃娘娘那充满幸福的笑容和日益隆起的腹部,心中充满了满足和欣慰。她知道自己的努力和付出都是值得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位女性围绕着怀孕的话题展开了更加深入的交流。她们聊得十分投契,仿佛彼此的心灵已经紧紧相连。 她们分享着彼此的喜悦与担忧,互相鼓励与支持。这种亲密无间的交流让时间仿佛停滞了脚步,让人忘记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 就在她们聊得正欢的时候,槅门被轻轻地推开了。皇上带着温暖的笑容走了进来,他手中端着一碗精心熬制的安胎药。他好奇地问道:“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朕在门外都听到笑声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贵妃娘娘的关爱和对这个家庭幸福的期待。 在精致的宫廷内室中,贵妃娘娘静静地斜倚在华丽的床上,她的面容温婉如玉,眉宇间透露着淡淡的喜悦和安宁。皇上以一副温文尔雅的姿态走了进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温柔。 “请坐吧,你无需拘谨。”皇上优雅地摆摆手,以示请坐之意。他随后步至床边,小心翼翼地递上一碗刚刚温好的安胎药给贵妃娘娘。那碗药的香气扑鼻,仿佛带有一种神奇的疗效,让人心安。 贵妃娘娘接过安胎药,她的手指纤细如玉,指尖轻轻触碰着碗边,透露出一种婉约之美。她的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语气里却带着一丝娇嗔:“陛下怎么亲自前来?您还有伤,应 该好好休息才是,让太医来送药就行了。” 路漫儿站在一旁,目光敏锐地注意到皇上的右臂肩膀处衣服紧绷,显然是因为肩头缠了纱布的缘故。她不禁暗暗感叹皇上的英勇和坚韧。而皇上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伤药气味,这股气味与宫陛内的沉香香气交织在一起,掩盖了血腥气,让人感到一种奇妙的和谐。 皇上坐在床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关切。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护着贵妃娘娘,仿佛她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生怕她受到任何伤害。他的声音温柔得仿佛能融化一切:“躺了一上午,你感觉怎么样了?还反胃吗?” 贵妃娘娘羞涩地抿了抿唇,低下头去喝药。她的眉眼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仿佛所有的苦难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路漫儿见状立刻起身行礼,她的动作优雅而恭敬。她回应道:“皇上陛下,我们只是在聊一些孕期的事情。”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皇上的尊重和对贵妃娘娘的关心。 皇上微笑着点头,他将安胎药递给了贵妃娘娘,并轻声说道:“这是朕特意为你熬制的安胎药,喝了它会对你和胎 儿都有好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贵妃娘娘的深深爱意和对这个家庭的珍视。 贵妃娘娘接过安胎药,她的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花。她知道,这碗药不仅代表着皇上对她的关爱和呵护,更是整个家庭对她和胎儿的祝福与期待。 她决定要更加珍惜这次孕育的机会,为了自己和腹中的胎儿努力健康地度过每一天。皇上看着贵妃娘娘喝下安胎药,眼中满是满足与温柔。他转向路漫儿,深深地行了一礼,感谢道:“你对贵妃如此照顾,朕感激不尽。” 路漫儿连忙还礼,谦逊地说:“皇上言重了,能为贵妃娘娘分担一二,是臣的荣幸。臣只愿娘娘与胎儿平安健康,陛下与皇室昌盛。” 路漫儿站在一旁,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这碗安胎药不仅仅是一碗药,更是皇上对贵妃娘娘深深的爱意和关怀的象征。她默默地退出了房间,心中充满了对这份深厚感情的敬意和羡慕。 两个孩子坐在外间的精美小桌旁,正专心致志地吃着点心。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给这个小小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温暖和宁静。他们的小脸上洋溢着满足和愉悦,不时发出 清脆的笑声。 突然,门帘轻轻一动,路漫儿走了进来。两个孩子闻声抬起头来,好奇地看着她。诚诚眨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似的,他问道:“娘亲,你跟皇伯母说完话了?” 佳佳也抬起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两个小酒窝在脸颊上若隐若现。她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的好奇和期待却丝毫不逊色于哥哥。 路漫儿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笑了笑,走到桌子旁坐下,伸出手来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发。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美好的事物,而此刻的温馨与和谐就是其中之一。 “嗯,娘亲已经跟皇伯母说完了。”路漫儿微笑着回答,“你们两个小家伙是不是等急了啊?” “没有,没有。”诚诚急忙摆手,“我们知道娘亲一定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谈。” 佳佳也点点头,附和着他的话。她虽然年纪小,但也懂得娘亲的辛苦和忙碌。 路漫儿看着这两个懂事的孩子,心中更加感慨。她决定要更加努力地工作,为他们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同时,她也深深地感激着这个世界给予她的温暖和幸福。 第294章 暗器 “话语至此。”路漫儿向他们挥了挥手,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仿佛春日的暖阳洒在每个人的心田,“走吧,是时候返回了。” “齐姑娘,且慢。”皇上从精致的隔间中款步而出,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犹如远古的钟声,回荡在整个空间中,“朕有几句话想要与齐姑娘私下交流,不知姑娘是否愿意赏脸?” 路漫儿微微露出诧异的神色,但随即点了点头,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转身对两个孩子说:“你们在这里稍作等待,我与皇上有些事情要谈,片刻即回。”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母性的温柔与关怀,让孩子们感到安心。随后,她与皇上一起步出了房间,来到了庭院中。 皇上开门见山地说道:“朕听闻,昨晚是齐姑娘首先发现了刺客的踪迹,勇敢地救下了朕,这份勇气与智慧,实在是令人敬佩。朕应当好好答谢齐姑娘。” “皇上过奖了,我也只是恰巧遇到,侥幸逃脱而已。”路漫儿谦虚地回应,她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谦虚与自信。 “齐姑娘是在何处遇到那些刺客的?”皇上追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严肃与关切。 路漫儿回忆道 :“那是在半夜时分,我被一声巨响从梦中惊醒,看到正殿方向亮起了火光,我预感到事情不妙。于是,我立刻起身,带着诚诚和佳佳迅速前往正殿。”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担忧,但更多的是坚定与果断。她继续说道:“为了尽快赶到现场,我选择了抄近道,避开了大道。途中经过一个偏僻的荷花池,却意外地看到那些刺客从荷塘中浮现出来。” “这么说来,那些刺客一直藏匿在水下?”皇上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光芒。他仿佛看到了昨夜的惊险场景,心中涌起一阵后怕。 “是的。”路漫儿肯定地点头,“而且,他们看起来已经在水下潜伏了很长时间。他们的水性极佳,隐藏在水中不露痕迹,这在我所了解的本朝人中是极为罕见的。”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刺客的深深忌惮与警惕。本朝位于北方,气候干燥,河流稀少。因此,大部分本朝人并不擅长水性,很多人甚至可以说是“旱鸭子”。 而明国则完全不同,他们位于南方,气候湿润,境内河流水系纵横交错。路漫儿曾经在上一个世界中与明国人有过接触,她清楚地记得他们 出色的水性以及在水下作战的强大能力。 皇上很快便领悟了路漫儿话中的含义,他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朕的推测与齐姑娘所见颇为相似。这些刺客极有可能是来自南方的秦国,他们的水性如此出色,绝非本朝人所能比拟。” “那么,皇上殿下昨晚遭遇刺客的具体情况究竟是怎样的?您和贵妃娘娘又是如何受伤的?”路漫儿趁机追问,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皇上安危的深切关切。她希望能从皇上口中得到更多关于昨晚事件的细节,以便更好地保护皇上的安全。 不是她小看皇上。 而是皇上的武功......实在是很一般。 他自己就不是那些刺客的对手,还要护着一个毫无武功的贵妃娘娘,更是难上加难。 夫妻两所住的院子里虽然有御林军保护,但是御林军对上刺客的战斗力,实在是不值一提。但皇上夫妇不但成功从厢房逃了出去,还反杀了几名刺客,最后成功躲过一劫。 皇上笑道:“这个要感谢远亲王,若不是他未雨绸缪,朕和贵妃娘娘也不能幸免于难。” 路漫儿惊奇道:“跟远亲王殿下有关?” 皇上点点头,继而撩开衣 袖,露出一截清瘦有力的手腕:“朕能躲过一劫,全靠它出其不意。” 路漫儿定睛一看,皇上的手臂间戴着一个特制的玄铁护腕,上面的花纹微微凸/起,似乎藏有机关。 她一下子想到皇上厢房里,那几个被反杀的刺客。 听说他们都是被毒死的。 路漫儿恍然大悟:“是护腕里藏的暗器?” “没错。”皇上笑意微冷,“这还是远亲王从敌国刺客身上学来的!以前朕也遇到过暗杀,险些折在刺客所藏的暗器下,远亲王得知后,就命人打造了这样一个护腕,让朕戴着防身。” 用祁修远的话来说:“大哥你武功不行,又不像皇上常年在皇宫里,干脆多带点防身东西,总能用得上!” 结果一语成谶。 要是没有这个防身护腕,皇上随身保护的暗卫也不在身边,他和贵妃娘娘就真的危险了。 “原来如此!”路漫儿暗自心想。 并非是她轻视皇上的能力,而是皇上的武艺水平,实在是难称出色。在面对那些身手矫健的刺客时,皇上显得力不从心,更何况还要保护一位毫无武艺的贵妃娘娘,这无疑使任务难上加难。 尽管他们夫妻二人所 居住的院子里有御林军的严密保护,但在那些训练有素、冷酷无情的刺客面前,御林军的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皇上和贵妃娘娘竟然成功地从厢房中逃了出来,并且在逃跑过程中反杀了数名刺客,最终化险为夷,躲过了一劫。 皇上在事后轻松地笑道:“这次能够逃过一劫,全都要归功于远亲王的未雨绸缪。”路漫儿好奇地问道:“难道这次的事情和远亲王殿下有关?”皇上点了点头,随后撩起衣袖,露出一只清瘦而有力的手腕。他得意地笑道:“全靠这个护腕出其不意,朕才能逃过一劫。” 路漫儿仔细一看,只见皇上的手臂上戴着一个特制的玄铁护腕,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似乎隐藏着某种机关。她忽然想到了那几个被反杀的刺客,听说他们都是被毒死的。路漫儿恍然大悟:“原来护腕里还藏有暗器?” 皇上点了点头,笑意中带着一丝冷意:“这个护腕的暗器是从敌国的刺客身上学来的。以前朕也遭遇过暗杀,差点命丧在那些刺客所藏的暗器之下。远亲王得知后,便命人精心打造了这样一个护腕,让朕戴着以防万一。” 第295章 远亲王 祁修远在谈及此事时,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谨慎地建议道:“皇兄,即使身边常有护卫相随。为了安全起见,您不妨多带些防身之物,以备不时之需。这样,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私下里行走,都能更加安心。” 如今想来,他的话竟然一语成谶。若是没有这个防身护腕,再加上皇上身边的暗卫不在身边,他和贵妃娘娘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原来如此!”路漫儿在心中暗自感叹。这次事件让她对皇上的看法有了全新的认识,同时也让她对祁修远的智慧与细心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就如同她精心为佳佳准备的一系列精心调制的毒药粉包,每一个都充满了深不可测的剧毒,而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可能的不时之需。她的准备如同一位棋艺高超的棋手,早已在心中布下了无数的棋局,只待关键时刻的来临。 祁修远与皇上的兄弟感情深厚,犹如陈年美酒,历久弥新。他们之间的默契和信任,像是流淌在他们血液中的一种特殊力量,将他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他们的感情超越了时间的束缚,成为了他们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 “皇兄!”祁修远的声音冷不丁地传来,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和坚定,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阻碍,直达皇上的耳畔。 皇上和路漫儿同时转头,只见祁修远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内。他身着黑衣,银纹闪烁,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他的面容英俊而凌厉,仿佛寒冬中的冰峰,让人不敢直视。眉眼间萦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戾气,仿佛一只猛虎隐藏在深林之中,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祁修远面无表情地走来,目光如刀,冷冷地扫了路漫儿一眼。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质疑和怀疑,让路漫儿不禁感到一阵紧张。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祁修远看得透透的,仿佛他能够看透她内心的所有想法。 皇上见状,无奈地笑道:“朕在和齐姑娘说昨夜刺客之事,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事情都忙完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和戏谑,仿佛是在试探祁修远的反应。 祁修远没有回答,只是再次瞥了一眼皇上的手腕。他眼中的疑惑更甚,仿佛他在寻找着什么线索。 皇上见状,更是哭笑不得,只好将袖子放下来:“齐姑娘问起我是如何反杀刺客的,给 她看一眼罢了。”他说得轻松随意,仿佛昨晚的刺杀事件只是他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 “原来如此。”祁修远认真的点了点头。 皇上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微微挑眉,看着祁修远:“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仿佛在挑战祁修远的耐心和判断力。 祁修远仿佛没有听到皇上的话,他的眼睛只盯着路漫儿,眼神中透着一股冷淡和陌生。他瞥了她一眼,然后冷冷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路漫儿被他这么一问,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男人发什么疯! 搞什么啊!她觉得有点无语,哼了一声。 男人却目光冰冷,和从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吃错药了? 她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祁修远,然后毫不犹豫地回答:“陛下让我来的。”她的话语中,似乎有一种推卸责任的味道,仿佛这一切都是皇帝的安排,她只是一个执行者。 祁修远的眉头微微一皱,他深深地看了路漫儿一眼,然后继续追问:“让你来做什么?”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不满,仿佛他并不认同路漫儿的到来,甚至对此感到有些反感。 路漫儿看着他,有些无奈。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满和疑惑:“陛下看我懂医术,又生养过孩子,让我来照看贵妃娘娘。”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被强迫的感觉,仿佛她并不想来到这里,但是却被皇帝强行安排了过来。 祁修远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看着路漫儿,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他知道路漫儿的确懂得医术,也生养过孩子,但是,为什么皇帝会选择她来照看贵妃?他并不相信皇帝会无缘无故地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深深地看了路漫儿一眼,然后淡淡地说:“既然陛下让你来,你就好好照顾贵妃吧。”他的语气中,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简单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路漫儿看着他,心中有些不满。她瞪了他一眼,然后冷冷地说:“我会尽力的。”她的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赌气和不满,仿佛她并不愿意在这里待太久。 祁修远没有再说话,他只是默默地看着路漫儿,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并不确定路漫儿到底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他必须保持警惕,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毕竟 她的身份还是有些特殊....... 然而,另一边。 祁修远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路漫儿的心头。她,路漫儿,名震天下的神医,救死扶伤,妙手回春,何时被人如此质疑过?他那咄咄逼人的态度,简直让人火冒三丈。路漫儿在心中发誓,若祁修远再敢无理取闹,她定让他见识到自己的厉害。她有自己的底线和尊严,绝不容任何人践踏。 祁修远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充满了怀疑与不屑。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仿佛是在说,路漫儿在他眼中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贵妃娘娘的身体,自有宫中顶尖的太医照料,何需你来插手?你还是早些离开吧。” 路漫儿被他的冷言冷语搞得有些愣住。 神经病男人!装什么啊!之前看月亮的时候叫她小甜甜,现在当着皇上的面就开始装不熟了?果然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她真想狠狠的臭骂他一顿! 但很快,她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微微扬起下巴,以一种不屈不挠的态度回应:“是陛下让我来照顾贵妃娘娘的,你怎可让我抗旨不遵?我若是不去,岂不是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第296章 争吵 祁修远的眼神中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怒意,他微微眯起眼睛,声音低沉而危险:“你是在拿皇上来压本王吗?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如此跟我说话!”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 路漫儿站在那里,丝毫不畏惧祁修远的威胁。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静,仿佛能看透人心:“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抗旨的罪名,远亲王或许不在乎,但我却不敢轻易担当。陛下对我寄予厚望,我岂能辜负?”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持着她。 皇上一直在旁边默默地观察着两人之间的对话,此刻他终于忍不住插嘴道:“你们两个在吵什么?齐姑娘的话也没说错啊,修远,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火气这么大?”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责备。 路漫儿微微一笑,但那笑容中却带着几分嘲讽:“大概是远亲王殿下不待见我,所以想找茬吧。”她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挑衅,仿佛在故意激怒祁修远。 皇上听了这话,对祁修远的不满更甚:“修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齐姑娘是朕请来帮助贵妃娘娘的,你怎可如此 无礼?”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和责备。 祁修远眉头紧锁,他并非真的想与路漫儿为敌,只是他心中有着自己的顾虑和担忧。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贵妃娘娘的身体状况复杂,我担心你无法胜任。”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仿佛在挣扎和纠结中做出了这个决定。 路漫儿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祁修远会如此直接地表达他的担忧。她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远亲王殿下,您不必担心。陛下既然选择了我,就说明他相信我能够胜任这个任务。而且,我相信只要用心去做,就一定能够做好。” 路漫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远亲王这是看不起我的医术吗?我行走江湖多年,从未遇到过无法解决的病症。贵妃娘娘的病情,我自有分寸。” 祁修远见她如此坚定,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他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齐姑娘尽力而为吧。只是我希望你能明白,若是贵妃娘娘的病情有任何变故,你我都难辞其咎。” 路漫儿微 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远亲王放心,我既然答应了陛下,就一定会竭尽全力。贵妃娘娘的病情,就交给我吧。” 两人之间的对话虽然充满了火药味,但皇上却从中看出了他们之间的亲密和甜蜜。他心中暗笑,这两个年轻人,倒是一对欢喜冤家。 祁修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不得不承认,路漫儿的话让他有些动摇。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吧,既然陛下如此信任你,那我就不拦你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尽全力去帮助贵妃娘娘。” 路漫儿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会的,远亲王殿下。”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可动摇的决心,仿佛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会坚持下去。 皇上看着两人之间的对话逐渐平息下来,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深深地看了祁修远一眼,然后转头对路漫儿说道:“齐姑娘,那就拜托你了。希望你能够尽快帮助贵妃娘娘恢复健康。” 路漫儿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陛下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坚定,仿佛无 论面对什么挑战,她都能够从容应对。 尽管他的言辞之中频繁流露出对齐晓晓的不信任,但深入观察他的行为,人们会惊讶地发现,他在众多关键事务中,对她所持有的信任却如同磐石般坚定。 他的口头否认,仿佛是一道坚固的城墙,然而,这城墙却无法掩盖住他内心深处对她深深的依赖和信任。这种表里不一的矛盾行为,不仅为两人的关系蒙上了一层阴影,还成为了他们之间频繁发生争执的导火索。 然而,这些琐碎的小事在皇上的眼中并未占据太多分量,他很快就将话题引回到了正题之上。 “我奉皇上的命令,亲自前往哪个贼窝处理土匪一案,期间与大理寺卿李大人、刘大人进行了深入的交流和探讨,从中发现了一些令人困惑的线索。”皇上以沉稳而有力的语调说道。 “据李大人、刘大人深入调查得知,哪个贼窝位于京城郊外,地势险峻,山峰陡峭,如同一只猛虎盘踞在京城的大门之外,易守难攻。更兼其地理位置独特,位于京城官道的咽喉之处,扼守着京城与外界的交通要道,确实是一处极其重要的军事要地。” “正因为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和险峻的地势,哪个贼窝的土匪多年来一直屡禁不止,如同顽疾般根深蒂固。从几十年前起,这些土匪就盘踞在此,与官府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较量。” “虽然朝廷也曾多次派兵围剿,动用了大量的兵力和资源,但每次剿灭之后,不出几年,新的土匪又会重新占领此地,如同野草般顽强地生长起来,继续为非作歹,对官道上过往的商人和百姓进行肆无忌惮的残害。” 祁修远对此表示赞同,他微微点头,眉宇间透露出对这件事情的深沉思考:“这些事情,我也曾耳闻目染。但是,我一直未能深入理解其中的原因和背后隐藏的真相。” 皇上继续说道:“然而,这并非最奇怪之处。我和李大人、刘大人翻阅了过去的记录,仔细研究了历史资料,发现过去盘踞在哪个贼窝的土匪,他们的主要目的只是劫财,而并非以杀人取乐。” “他们虽然会抢劫商队,掳掠财物,但只要商人们愿意交出财物,他们通常不会过于为难,对过路的贫苦百姓更是视而不见,如同对待空气般毫不在意,从未有过滥杀无辜的事情发生。” 第297章 贼窝 祁修远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沉的阴郁和难以名状的忧虑。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的壁垒,直视着那个猖獗的贼窝,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果决:“然而,如今那个曾经只敢在暗处窥视的贼窝,已经变成了肆意妄为的土匪巢穴,他们的手段残忍无度,让人触目惊心。这些土匪不仅仅满足于劫掠财物,更是将杀戮无辜当成了家常便饭。无论是商队、百姓,还是朝中官员,只要他们胆敢踏上那条官道,便会遭到这些土匪毫不留情的杀戮。” 那个贼窝的土匪之所以成为本朝京城的心腹大患,与他们的残忍手段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若仅仅是劫财而不害命,或许朝廷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采取宽容的态度。然而,这些土匪却将无辜百姓的生命视若草芥,毫不留情地夺去他们的生命。这种极端的残忍行为,已经让朝廷下定决心,要彻底铲除这一祸患,以维护国家的安宁与秩序。 他们如同豺狼虎豹般猖獗地劫掠过往的商队,毫不留情地残害无辜的过路百姓。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们竟然胆敢绑架路过的官员家属,将他们掳走。 那些被掳走的男子遭 受了非人的虐待,被残忍地折磨得生不如死;而女性则被迫上山,成为土匪们肆意凌辱和折磨的对象。她们的尸体残破不堪,被随意丢弃在官道上,惨不忍睹的景象吓得过路行人几乎发疯。 他们的罪行罄竹难书,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手段之残忍简直令人发指。这种肆无忌惮的行径已经彻底触犯了朝廷的大忌,使得朝廷不得不采取果断行动来维护国家的安全与稳定。 皇上听到祁修远的汇报,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怒意。他沉声说道:“朕之所以震怒至此,不惜调动京城守军,命令你联合大理寺卿、九城兵马一同铲除这贼窝之患,也正是因为这些恶行。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那贼窝的匪患虽然一直存在,但为何唯独在最近几年,土匪的行径才突然变得如此残忍,且愈演愈烈?” 皇上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朕已经命人查阅了过去的记载,发现一开始,那些土匪仅仅劫掠商财,并未伤害百姓,更未杀人害命。他们甚至还很圆滑地花钱打点朝中官员,与朝中的关系也算平稳。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是他们的胃口被养大了,土匪们不再满足于仅仅 打劫商人,开始伤害百姓,甚至绑架商队勒索钱财,行事越来越大胆。这其中必有蹊跷,朕希望你能深入调查,查明真相,为朕解开心中的疑惑。” 祁修远深知皇上的担忧和期望,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为皇上解开心中的疑团。他深知这起匪患的严重性,也明白自己的责任重大。然而,他相信在皇上的英明领导下,他们一定能够铲除这个祸患,维护国家的安宁与稳定。 “再到后来,大约是四五年前开始,土匪们便不再满足于仅仅劫财了,他们开始以杀人为乐。”皇上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和愤怒,“一开始,他们杀的是那些被勒索但交不出赎金的商人;接着是被打劫但自身穷苦的百姓;再后来,甚至是路过的官员。” “他们杀的越多,土匪的凶性就越大,杀人的手段也越来越残忍狠毒。”皇上想起那些卷宗上所记载的,被土匪残忍虐杀的受害者,眼底闪过一抹不忍和愤怒,“朕看到那些卷宗记录时,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那贼窝里住的不是一群土匪,而是一群索命的厉鬼!他们好像就是以折磨人为乐,恨不得杀遍本朝所 有无辜之人!” 祁修远眉头紧锁,问道:“朝中以前也派人围剿过那贼窝,为何会失败?” 皇上叹了口气,道:“那贼窝的匪患确实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往朝廷也曾多次派人围剿,但每次都未能成功。或许是因为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又或许是因为土匪们狡猾多端,善于利用地形和人数优势进行反击。总之,历次围剿都以失败告终。” 在广袤的本朝历史长河中,朝堂对于那些难以捉摸的山匪势力一直采取着强硬的镇压策略。然而,这些兵力雄厚的围剿行动却屡遭挫败,未能取得丝毫实质性的进展。祁修远,作为一位尊贵而睿智的朝廷重臣,虽然对于此事的了解并不深入,但对于其中所隐藏的内情和复杂性亦抱有深深的疑虑。 在一个明媚的深秋午后,金色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御书房的精致窗棂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皇上坐在宽敞的龙椅上,脸上带着一丝苦涩而又无奈的笑容。他望着祁修远,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朝中曾天真地以为,那些山匪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凶狠有余而智谋不足。然而,我们错了。他们虽无训练有素的军队之名 ,却拥有出奇制胜的智谋和悍不畏死的勇气。于是,朕派遣了一位经验丰富的武将,率领一支精锐之师,前去围剿。” 皇上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震惊和痛苦:“然而,谁曾想,那支曾经立下赫赫战功的军队,竟然会全军覆没,就连那位久经沙场的武将也未能生还。他们的尸骨散落在山林中,成为了这片土地上最悲痛的牺牲品。” 祁修远闻言,脸色骤变。他紧锁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愤怒。他深知朝堂的决策对于国家的命运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然而这次的失败却让他对朝堂的决策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他忍不住开口问道:“此事我为何毫不知情?” 皇上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 他知道自己对于祁修远的隐瞒是错误的,但当时的情况确实复杂而棘手,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然而现在,面对祁修远的质问,他只能无奈地承认自己的错误:“朕当时认为这只是一件小事,不必劳烦你。然而,朕错了。朕低估了那些山匪的实力和狡诈。”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一道轻柔的敲门声。路漫儿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什么事?进来。” 第298章 熟睡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逐渐西沉,宫殿的轮廓在夕阳的余晖中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夜幕降临,宫殿里的灯光渐渐亮起,照亮了整个宫殿。月光洒在宫殿的屋顶上,与灯光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卷,让人陶醉其中。 房门缓缓打开,一名暗影卫走了进来。他身穿黑色的紧身衣袍,脸上戴着半掩面的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他抱拳低头,声音低沉而坚定:“皇上,陛下有令,半个时辰后将在佛殿为先皇后举行祭祀仪式,请您即刻前往。” 诚诚在一旁听得一愣。他抬起头,脸上露出疑惑和不安的表情:“皇伯父身上还有伤,怎么还要举办祭祀?” 暗影卫回答道:“陛下说,此次祭祀只是小祭,朝中官员不必参加,只需皇室中人前往即可。陛下希望通过此次祭祀表达对先皇后的敬意和怀念之情。” 诚诚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先皇后在皇室中的重要地位以及她在世时对于皇室和国家的巨大贡献。因此他愿意参加这次祭祀仪式以表达对先皇后的敬意和怀念之情。 路漫儿则在一旁关心地问道:“陛下有没有说,我们何时启程回京?”她知道现在相国寺内乱成一团糟,朝中官员和家眷也有不少受伤需要医治。再加上缺医少药的情况十分严重,原本定下的祭祀流程肯定无法顺利进行。因此她希望尽快启程回京以便为伤者提供更好的医治和照顾。 暗影卫回答道:“祭祀过后,便即刻启程。”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果决。 路漫儿心中明白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她决定不再过问祁修远对于那贼窝的事情有何打算,因为她知道祁修远一定会妥善处理此事。她相信祁修远的智慧和能力一定能够化解这次危机并带领大家度过难关。 路漫儿亲自将诚诚送到了暗影卫的手中,这位高大的护卫眼中带着深沉,他的面容冷峻,给人一种无法靠近的感觉。暗影卫低头向路漫儿致意,声音低沉有力:“夫人,请放心,我会确保诚诚安全地到达佛殿并参加祭祀仪式。” 路漫儿点头,信任地看着暗影卫。她知道,暗影卫是佳佳身边最得力 的助手,也是佳佳最信任的人。将诚诚交给他,她完全可以放心。 “暗影卫,诚诚年纪还小,很多事情可能不太明白。在祭祀仪式上,还请你多多照应。”路漫儿嘱咐道。 暗影卫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您放心。属下会好好的照顾诚诚。” 路漫儿目送着暗影卫带着诚诚渐行渐远,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担忧。但她知道,她不能一直陪在诚诚的身边,他需要学会独立,学会面对生活中的各种挑战。 回到房间,路漫儿开始忙碌起来。她开始整理自己和佳佳的衣物。每一件衣物,都是她精心挑选的,希望为佳佳创造一个舒适和安全的旅行环境。 清晨的宫殿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室内,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宫殿里的空气清新而宜人,仿佛让人置身于一个神秘而庄严的世界之中。宫殿的庭院里,花儿在晨露的滋润下更加娇艳动人,与宫殿的古老气息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感受到一种别样的美感。 时间紧迫,路漫儿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她知道下午就要启程回京了,她 必须尽快准备好一切。虽然心中充满了对诚诚的思念和担忧,但她知道,她必须坚强,必须为佳佳和诚诚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 在整理好行李后,路漫儿坐在床边,静静地思考着未来的路。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她都会坚持下去,为了佳佳,为了诚诚,也为了她自己。 在午后的阳光下相国寺内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而祥和。然而路漫儿心里却明白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宁静。不久的将来他们还将面临更多的挑战和困难。但她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祁修远站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的山林。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够穿透云层看到未来的希望。 他知道这次回京后他将面临更多的责任和挑战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将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为国家和皇室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昨夜的风云变幻,混乱不堪,佳佳如同飘零的落叶一般,在这狂风骤雨中受到了深深的惊吓。她的小脸上写满了恐惧与不安,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角,仿 佛这样就能找到一丝安全感。那刺客的出现,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她掳走了诚诚,让路漫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立刻行动,冲破黑夜的束缚,踏上了追寻诚诚的征途。 而佳佳,被留在了古老的相国寺中。这座寺庙虽然庄严肃穆,但在昨夜的风暴中,却显得孤独而凄凉。佳佳如同一只迷途的小鹿,孤独而恐惧,她的心跳如同战鼓般急促,一夜未眠,疲惫不堪。她的眼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与对亲人的思念,她多么希望此刻能有娘亲的陪伴与安慰。 现在,当一切归于平静,佳佳困倦得仿佛眼皮有千斤重。她的小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打,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与困倦抗争。 路漫儿心疼地将她轻轻抱起,放到柔软的床上。她细心地检查她身上的每一处伤痕,眼中充满了深深的忧虑与自责。 她轻轻地开始哄她入睡,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般温暖而宁静。在她的怀抱中,小孩子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与温暖。她闭上眼睛,如同一只小船在大海中找到了避风的港湾,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第299章 马车 阳光洒在宫殿的金顶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将整个宫殿都笼罩在一片金黄之中。午后的宫殿里,微风拂过,带起阵阵花香,让人不禁陶醉其中。宫殿的每一个角落都透露出古朴而典雅的气息,仿佛是一座历史的见证者,见证着时代的变迁和岁月的流转。 在这座古老的宫殿里,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而悠长,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在其中。 路漫儿也陪着她,一同陷入了深深的梦乡。这一觉,她们睡得很沉,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有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带来了些许的宁静与安详。 当她们醒来时,已经是午后时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这光影洒在路漫儿的脸上,为她增添了几分柔和与温暖。她感觉精神恢复了不少,起身去找了寺里的小沙弥。小沙弥看到她时,脸上露出了一个纯真的笑容,仿佛在这个乱世中,她们找到了彼此的依靠。路漫儿从小沙弥手中接过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饭菜,这是寺庙厨房特意为她们准备的素斋。她小心翼翼地端着碗回到房间,生怕惊醒了还在熟睡中的佳佳。 她和佳佳坐在桌 边安静地享用午餐。突然门被推开了,诚诚走了进来。小男孩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眼神坚定。“祭祀办得还顺利吗?”路漫儿关心地问道。 诚诚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如晨露般清新的小脸上满是认真与坚定:“嗯,一切顺利。”说罢,他自觉地爬上了餐桌,紧挨着佳佳坐下。他的小手揉了揉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眨着星星般闪烁的大眼睛,用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可怜兮兮的语气说道:“娘亲!我好饿呀!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空空如也的小鸟,急需食物的滋养。” 路漫儿看着那可爱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宠溺的笑意。他心知肚明,这个小吃货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那些美味佳肴了。 于是,他宠溺地回应道:“就知道你会饿,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你最爱的肉菜,每一口都充满了满满的母爱。”说着,他优雅地转身,走向厨房。不一会儿,他就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饭菜。 “先垫垫肚子吧,下午我们还要赶路呢。”路漫儿将碗递到诚诚面前,温柔地叮嘱道。诚诚接过碗,顿时眼前一亮,他的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大 口大口地吃着,仿佛是在品尝人生中最美味的食物一般。嘴角不经意间沾上了饭粒,他也不在意,只是全神贯注地享受着这顿美餐。 突然,诚诚停下了筷子,抬起头看向路漫儿,眼中闪烁着期待与渴望:“娘亲,下午回京的时候,我能不能坐你们的马车呀?”他的声音充满了渴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个愿望。 “怎么了,齐家的马车可没有你们王府的好哦!”路漫儿有些奇怪。 小男孩却似乎并不在乎,他期盼地看着路漫儿,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撒娇的意味:“娘亲,你就答应我吧,让我跟你和佳佳一起坐车。那样我们一路上就可以说说笑笑,肯定会更加有趣!” 路漫儿看着诚诚这副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微笑着拒绝道:“诚诚,不是娘亲不答应你,而是修远那边恐怕不会同意。我和佳佳坐的是齐家的马车,虽然车厢宽敞、装饰精美,却远远不及远亲王府的马车那般宽敞舒适。而且,齐家的马车在御驾队伍中的位置较为靠后,远亲王府的马车却是紧跟在皇帝的御驾之后,有着暗影卫和御林军的 双重保护,安全性自然也更高。” "呜呜呜,娘亲,我真的好无聊,好孤单啊!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没人陪我玩,没人跟我说话!”诚诚撅起了小嘴,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他环顾四周,只有那个呆板的小侍卫站在一旁,就像一根木头桩子,毫无生气。 路漫儿看着诚诚这幅委屈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诚诚,你身边不是有个小侍卫吗?他不是一直陪着你吗?你们可以一起玩儿啊。” 诚诚撇了撇嘴,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中满是不满:“跟他说话?娘亲,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总是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一口一个‘世子’,守规矩得像个木头人似的。跟他聊天简直就像是在听一场没有感情的报告,一点意思都没有,无聊透顶。” 路漫儿听了,轻轻地摇了摇头:“诚诚,你也知道,你爹爹是远亲王,他对安全问题一直都非常重视。他肯定不会同意你随便跟其他人玩耍的。” 诚诚叹了口气,无奈地低下了头。他知道娘亲说得对,爹爹确实不会同意他随便跟其他人玩耍。可是,他真的好无聊啊,好想有个朋友陪 他一起玩儿。 就在诚诚感到无助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他抬起头,看着路漫儿,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娘亲,你能不能劝劝爹爹啊?我真的好想有个朋友陪我一起玩儿。” 路漫儿看着诚诚这幅渴望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动容。她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好吧,我可以试试看。不过,你得答应我,一定要听话,不能惹麻烦哦。” 诚诚听了,高兴地跳了起来:“太好了,谢谢娘亲!”他知道,有了娘亲的帮助,他一定能够如愿以偿的。 “别高兴的太早啦,你爹的脾气你说知道的,况且皇上也在,恐怕不会让你乱来哦。”路漫儿忍俊不禁。 诚诚听了路漫儿的话后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突然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娘亲,我有个办法!既然爹爹担心安全问题,那我们就把我的马车让给你们坐不就行了?我的马车车厢宽敞,坐垫柔软,肯定比齐家的马车坐着舒服多了。” 路漫儿听了诚诚的提议,微微皱眉,有些犹豫地说道:“这不太合适吧?毕竟那是你的马车,我们坐进去似乎不太合规矩。” 第300章 齐老爷 路漫儿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忧郁,但当她看到诚诚那张稚嫩可爱的小脸时,忧郁瞬间被温暖所替代。诚诚的双眼湿润,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他的小嘴微微撅起,显露出一种泫然欲泣的表情。路漫儿的心底不禁涌起一股柔软的情感,她明白诚诚对佳佳的渴望和依恋。 她沉思了片刻,然后试探性地开口提议道:“诚诚,或许我们可以这样安排。让佳佳和你一起坐车,而我则选择留在车内。这样既能满足你和佳佳一起玩耍的愿望,也不会让皇上和你爹爹觉得不合规矩。” 皇上虽然对路漫儿与远亲王的婚事持保留态度,但对佳佳这个小女孩却并无恶意。相反,他觉得两个孩子年纪相仿,多接触、多玩耍对他们的成长有益。因此,皇上甚至鼓励诚诚与佳佳多亲近,认为这样可以让两个孩子更加快乐。 然而,诚诚似乎并不满足于这样的安排。他眨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试图用撒娇的方式来打动路漫儿:“娘亲~~你就答应我吧!想象一下,我们三个人一起坐车,在车内说说笑笑,享受着旅 途的愉快,那该是多么温馨、多么开心的画面啊!” 路漫儿看着诚诚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中一阵无奈。她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诚诚的头,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诚诚啊,撒娇是没用的。我知道你很期待和佳佳一起坐车,享受旅途的欢乐。但我们也要考虑到皇上的规矩。我们不能因为个人的愿望而破坏了整个皇家的和谐。” 虽然心中有些不甘愿,但诚诚还是乖乖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他一边吃着那些他并不喜欢的小青菜,一边在心里琢磨着如何才能说服路漫儿答应他的要求。他知道自己的撒娇对娘亲可能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尝试一下。 用过餐食后,他们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这时,有御林军前来通报,御驾队伍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启程。路漫儿牵着诚诚和佳佳的手站起身来,准备前往寺庙门口与御驾队伍汇合。 在走向寺庙的路上,她不时地回头看看诚诚和佳佳,确保他们跟在自己的身边。她的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次行动能够顺利,希望诚诚能够开心快乐地度过这 段时光。 同时,她也期待着能够与皇上和诚诚的爹爹共同见证诚诚和佳佳的快乐成长。 “呦呵!” 当她抬头望去时,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长长的御驾队伍如同一条巨龙蜿蜒在山脚下,各种华丽的马车、软轿排成长龙,一眼望去几乎望不到头。尤其是那些远亲王府的马车更是气派非凡,车厢装饰精美、坐垫柔软舒适,一看就知道是精心打造而成。 站在山顶寺庙门前俯瞰着这支庞大的队伍,路漫儿不禁感叹这次出行真是规模庞大、气势磅礴。而她也期待着接下来的旅程中能够发生更多有趣和惊喜的事情。 在夕阳如血的余晖中,路漫儿的内心犹如一片波澜壮阔的海洋,波涛汹涌,充满了焦虑与不安。她独自站在齐家的马车旁,双手紧握成拳,白色的指节在暗淡的光线中显得尤为醒目。她的目光焦急地在穿梭不息的人群中搜索,希望能尽快找到那个她深深挂念的身影。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逐渐降临,整个队伍在夜色中缓缓前行。路漫儿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前方,她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晚 中回荡,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对未知的恐惧和对亲人的深切思念。她期待着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那将是她心灵深处最温暖的慰藉。 每一声马车的蹄响都像是在她心头敲击出一阵紧张的鼓点,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和马蹄声在节奏上惊人地一致,仿佛在共同演绎一曲紧张的交响曲。而每一次官员的交谈声都让她感到莫名的烦躁,她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倾听他们的对话,她的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一顶软轿缓缓抬入她的视线。轿帘半垂,透出一丝微弱的光芒,隐约可见齐老爷躺在其中。 “咳咳咳——” 路漫儿抬头看去,只见他的脸色苍白如雪,嘴唇更是毫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比。然而,在这双紧闭的双眼中,路漫儿却看到了一种坚定与决心,它们如同夜空中的明星,虽然微弱却坚定地闪耀着。 在夕阳如血的余晖中,路漫儿的内心犹如一片波澜壮阔的海洋,波涛汹涌,充满了焦虑与不安。她独自站在齐家的马车旁,双手紧握成拳,白色的指节在暗淡的光线中显 得尤为醒目。她的目光焦急地在穿梭不息的人群中搜索,希望能尽快找到那个她深深挂念的身影。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逐渐降临,整个队伍在夜色中缓缓前行。路漫儿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前方,她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对未知的恐惧和对亲人的深切思念。她期待着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那将是她心灵深处最温暖的慰藉。 每一声马车的蹄响都像是在她心头敲击出一阵紧张的鼓点,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和马蹄声在节奏上惊人地一致,仿佛在共同演绎一曲紧张的交响曲。而每一次官员的交谈声都让她感到莫名的烦躁,她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倾听他们的对话,她的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一顶软轿缓缓抬入她的视线。轿帘半垂,透出一丝微弱的光芒,隐约可见齐老爷躺在其中。他的脸色苍白如雪,嘴唇更是毫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比。然而,在这双紧闭的双眼中,路漫儿却看到了一种坚定与决心,它们如同夜空中的明星,虽然微弱却坚定地闪耀着。 第301章 大小姐 齐老爷一直是齐家的顶梁柱,他的存在对于家族来说具有无可替代的重要性。他的智慧和坚韧使得齐家在面对各种困境时都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然而,这次的事件对齐老爷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的身体和精神都遭受了严重的摧残。 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齐老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但即便如此,他仍然强忍着痛苦和疲惫,为家族安排后续事宜。 他被齐瑶无辜牵连,遭受了整整一夜的罚跪。月光冷冽,夜色深重,寒风吹过荒芜的庭院,仿佛连星星都藏进了云层,不敢目睹这凄凉的景象。他的双膝几乎废掉,疼痛如同利刃刺入骨髓,每一阵风掠过都似乎能抽离他一丝生命力。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如同月光下飘零的雪花,毫无生气。整个人看上去憔悴无比,宛如经历了一场狂风骤雨后的古树,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此刻,他瘫坐在软轿之上,灰尘扑扑的衣物上沾满了泥土和汗水,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目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仿佛被黑夜吞噬了一切光明。周围的景色似乎也被他的悲伤所感染,树木低垂着枝条,花朵也闭合了花瓣,不敢面对这凄凉的一幕。 两顶软轿 缓缓落在齐家的马车旁,轿帘掀开,抬轿的皇卫兵毕恭毕敬地将一位老夫人搀扶下来。 老夫人一眼就看到了瘫坐在轿中的路漫儿,那双原本灰败的眼睛突然涨红,愤怒的火光在眼中闪烁。她咬牙切齿地喊出那个名字:“齐晓晓!”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能穿透云层,直达月宫。 周围的景色仿佛也因这股愤怒而颤抖,树叶簌簌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不公的命运。月光也似乎变得更加清冷,照亮了整个庭院,却难以温暖他那颗被伤害的心。这一刻,他仿佛成为了整个世界的焦点,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而他的心情却如同这寒冷的夜晚,无法找到一丝温暖。 路漫儿抬头,露出了一丝微笑,尽管脸色苍白,但那份微笑仍然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客气和涵养。“祖母。”他轻声喊道,“看到祖母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然而,老夫人却并未因为他的问候而平息怒火。她的胸膛起伏不定,怒火几乎要冲破喉咙,但看到身边的皇卫兵,她还是强忍住怒火,没有破口大骂。 与齐老爷和齐瑶相比,老夫人的运气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昨夜寺庙中,火光冲天,刺客横行,所有人都被吓得魂飞魄散, 唯独老夫人是个例外。原来,她因为被路漫儿气得怒火攻心,直接晕厥了过去。幸得小沙弥及时发现,并叫来了太医。 太医仔细检查后,发现老夫人只是急怒攻心导致的晕厥,并无大碍。于是,小沙弥便将她安置在厢房的床上,让她安心休息,待醒来后再服用汤药。然而,老夫人这一晕,竟然晕了一整夜。等她醒来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皇卫兵告诉她陛下要提前回京,于是她便被一顶软轿直接抬下了山。 此刻,看到路漫儿,老夫人仍然沉浸在昨日的愤怒中,心口疼痛难忍。而就在这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传来:“爹爹……爹爹!救救我!爹爹救我啊!” 路漫儿闻声望去,只见齐瑶被两个高大的皇卫兵押着,双手反绑在背后,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地从台阶上被拖了下来。 她的双腿软得像面条一样,膝盖位置血迹斑斑,显然已经受了伤,站都站不稳。只能任由两个皇卫兵像拖死狗一样将她拖行。她的哭喊声充满了绝望与恐惧,回荡在清晨的空气中,让人心生怜悯。然而,皇卫兵们面无表情,仿佛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只是默默地执行着他们的任务。 路漫儿看着齐瑶的惨状,心中不 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齐瑶的自私和贪婪造成的。但是,看着齐瑶此刻的绝望和无助,路漫儿却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悲伤。 两顶软轿相对而立。一顶轿中坐着疲惫而憔悴的他,另一顶轿中则坐着愤怒而又疲惫的老夫人。而齐瑶则被皇卫兵押在一旁,她的狼狈和绝望成为了这个清晨最刺眼的画面。 然而,无论结果如何,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事实。齐瑶的罪行已经暴露无遗,她也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他和老夫人虽然受到了惊吓和疲惫,但也都平安无事。 路漫儿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思考。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矛盾和冲突,但只要有爱和智慧,就一定能够化解一切困难。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远方的天空。那里,阳光正灿烂地照耀着大地上的每一个角落,仿佛预示着未来的希望和美好。 齐瑶那张原本精致的脸庞此刻已被泪水冲刷得面目全非,鼻涕和眼泪交织在一起,沿着她白皙的脸颊流下。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爹爹!祖母……我求你们了,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 尽的恐惧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然而,对于她的哭闹,皇卫兵们却显得异常冷漠和厌烦。他们一路上被她那凄厉的哭声吵得头疼欲裂,此刻额头上的青筋如同暴起的树根般显眼,显露出他们内心的愤怒和不耐烦。这些皇卫兵,作为皇家的忠实守护者,虽然职责繁重,但也早已习惯了各种艰难险阻。他们知道,齐瑶是一个被陛下亲自下令处死的死刑犯,因此他们并没有任何怜悯之心,只是机械地执行着命令。 齐瑶,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齐家掌上明珠,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她不仅被剥夺了乘坐软轿的待遇,更是被反扭着胳膊,如同拖一只破败的麻袋一般,从寺庙里一路被拖了出来。她的双脚在粗糙的地面上磨得血肉模糊,血迹斑斑,看起来凄惨无比。她那曾经洁白如玉的双足,如今已变得鲜血淋漓,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上一般痛苦。 当皇卫兵们拖着她走向后面的囚车时,齐瑶的哭声变得更加凄厉悲惨。她不断地哭喊着:“爹爹,祖母,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愿意向陛下认错,求求你们救救我!”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哀求,仿佛只要能得到一线生机,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第302章 掌上明珠 齐瑶身边,是一架雕刻精致的软轿,它静静地停在青石板上。 轿内的齐老爷闭目养神,神色颓败,他的双眼失去了焦距,如同无魂的空壳,始终流露出一抹无神的黯淡。外界的风云变幻仿佛都与他无关,他只沉浸在内心的纠结与矛盾中。 就在此刻,一阵哽咽而柔弱的呼唤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这声音如同初春的柳絮,轻轻拂过齐老爷的心头,让他那原本沉寂的内心荡起层层涟漪。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双眸中血丝交织,仿佛在倾诉着不眠之夜的挣扎与苦痛。 然而,当齐老爷努力将目光转向声音的来源时,他的眼神却遭遇了铁石心肠的冰冷对视。老夫人神色冷凝,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她冷冷地说道:“这个家族败类让我们的齐家失去了尊贵的爵位,你还要为她求情吗?”她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凛冽而刺骨。 在这冰冷的氛围中,齐瑶的哭声愈发显得凄凉。她跪在轿前,那柔弱的身躯颤抖着,如同狂风暴雨中的小树。她的 双眼红肿如桃,晶莹的泪珠滚落而下,在青石板上溅起一片片细小的水花。她泣不成声地哀求着:“爹爹!爹爹你救救我……我是瑶儿啊!我是你最疼爱的女儿啊!”每一个字都透露出深深的绝望与期盼。 齐老爷看着齐瑶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内心如同被无数把锐利的刀片割得支离破碎。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扶起这个自己曾经无比疼爱的女儿,然而,他的手却在最后一刻无力地垂落。他闭上了眼睛,那声重重的“呸!”如同惊雷般在庭院中炸响,震得人心惊胆战。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路漫儿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恶心。她实在无法理解,齐老爷怎么会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而齐瑶更是顶着脸上的浓痰,整个人都傻住了。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她不敢相信一直以来最疼爱她的父亲竟然会如此对待她。 两个皇卫兵也感到十分惊讶和失望。他们一直以为这位齐家掌上明珠是齐家最受宠的女儿,毕竟她从小娇生惯养,享受 着家族无尽的宠爱和呵护。可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齐老爷不仅不救人还对她如此恶劣的态度让他们对齐家的人情冷暖感到心寒。他们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上是否还有真正的亲情和爱情存在。 齐瑶的心彻底沉入了冰点。她曾经以为无论自己犯了什么错父亲和祖母都会站在她这边保护她。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在这个残酷无情的世界里没有人会在乎她的死活。她感到无尽的绝望和寒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她作对。 泪水再次从她的眼角滑落但这次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她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的痛苦和羞辱等待着那个不可避免的结局的到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只能勇敢面对即将到来的命运。 "爹……爹?"齐瑶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无声滑落,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和不解,仿佛是从深渊中传来的哀鸣。 "别叫我爹爹!"齐老爷的声音充满了厌恶和怨恨,他瞪 着齐瑶,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你就是个灾星!我真希望从未生过你这样的女儿!如果早知道你是这样的祸害,当初我就应该亲手将你掐死,让你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 这一刻的庭院仿佛被悲伤笼罩,所有的景物都失去了往日的色彩。鲜艳的花朵黯然失色,低垂着花瓣仿佛在默哀;郁郁葱葱的树木也变得凄凉萧条,弯曲的枝条似乎在承受无法言说的痛苦。整个庭院都沉浸在这悲伤的氛围中,仿佛一幅凄美的画卷。 齐瑶的哭声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着,那凄厉的哀号如同断肠之音,让人无法不为之动容。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痛苦,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那么疼爱她的父亲会如此对待她。她感到自己的心如同被撕裂般疼痛,她感到自己的世界已经彻底崩塌。 而齐老爷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无奈。他知道他不能救齐瑶,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置整个家族于不顾。但是,他内心深处的那份父爱却 在不断地撕扯着他的灵魂,让他痛苦不堪。 如果在那时,我就将你彻底铲除,那么现在的一切痛苦和困境都不会发生。 齐家那尊贵的爵位,我那崇高的身份和地位,都不会因你而失去,更不会受到陛下的责难和贬职。 都是你,齐瑶,是你这个扫把星,让我的一切努力化为泡影! "你为什么不去死!"齐老爷的愤怒如潮水般翻涌,他的脑海中充满了对齐瑶的怨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祸根!都是因为你,我才落到今天这般境地!如果你早点死去,岂不是一切都好了吗!" 齐瑶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呆立在原地,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曾经那个慈爱的父亲,如今却对她恶语相向,希望她早点死去。 这一刻的庭院静得只剩下齐瑶的哭声在回荡着,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寂之中。只有那悲伤的旋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无法不为之动容。 第303章 绝望 这样的一幕.........如此残忍! 皇卫兵也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忍。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荒唐的一幕,一个父亲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咒骂自己的亲生女儿,简直令人发指。 “你该死!你该死!”齐老爷还在持续输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明哲保身,划清界限。 路漫儿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这就是她所谓的父亲啊,一个只关心自己利益的人,一个连亲生女儿都可以如此狠心对待的人。她对齐老爷的厌恶和鄙视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齐老爷对齐瑶的咒骂声越来越激烈,他的脸色变得狰狞可怖,仿佛要将满腔的恨意化作尖刀,狠狠地刺向齐瑶。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倾泻出来。 齐瑶的泪水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她的心彻底碎了。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会如此狠心地对待她,希望她早点死去。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现实,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继续生活下去。 两名皇卫兵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感到不忍。他们虽然职责在身,但 此刻却无法对这样的家庭纷争视而不见。他们心中对齐老爷的愤怒和失望达到了顶点,这样的父亲简直不配为人之父。 而齐老爷的愤怒和咒骂仍在继续,他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想将心中的恨意倾泻出来。然而,他的这种行为只会让齐瑶更加痛苦和绝望,也让周围的人对他更加失望和鄙视。 在这一刻,齐瑶终于看清了父亲的真实面目,他的心中只有自己的利益,连亲生女儿都可以抛弃。她对齐老爷的信仰和依赖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悲伤。 而齐老爷的愤怒和咒骂仍在继续,他的声音如同锋利的刀片般割裂着空气,让周围的人都不禁感到心悸。然而,他的这种行为只会让齐瑶更加痛苦和绝望,也让周围的人对他更加失望和鄙视。 齐瑶的心如同被撕裂般疼痛,她看着面前这个曾经慈爱的父亲,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哀和绝望。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现实,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继续生活下去。然而,她知道,无论未来会面临怎样的困难和挑战,她都必须坚强地面对,因为除了自己,她再也没有其他依靠了。 而齐老爷的愤怒和 咒骂仍在继续,他的声音如同狂风般呼啸着,让周围的人都不禁感到心悸。然而,他的这种行为只会让他自己更加孤立无援,也让周围的人对他更加鄙视和唾弃。他的形象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他曾经的威严和尊贵如今只剩下了可笑和可悲。 路漫儿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是一个家庭的悲剧,也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在这个充满了权力斗争与家族纷争的时代里,个人的命运往往被无情地卷入其中,成为了牺牲品。而齐瑶正是这个时代的牺牲品之一,她的命运是自己作死自讨苦吃,但又何尝不是在这个吃人的时代背景下的无奈和绝望? 若不是男子当权,若不是皇权滔天,又怎会让女子为了争那指缝流出的一点点可怜的资源,而自相残杀、骨肉相残? 脑海中,似乎有来自远方的声音,轻轻的问道: “为什么一定要争一个高低,争一个胜负呢。” “因为,无论是你还是我,或者是后来进这里的每一个人,活的都不容易。” 路漫儿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怜悯,少了一点幸灾乐祸和大仇得报的爽,多了一点同命相联的哀愁。 今日她不得君心,死。 若明日 是我又如何?是我的女儿、我的爱人,又如何? 封建时代,又谈何公平?相对的平等下,哪能有绝对的安全? 老夫人那张青灰色的脸庞上,却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尽管她看起来虚弱不堪,却用坚定的声音对齐老爷说:“这样才对!我早就告诉过你,不应该对这种东西太过纵容。你总是不听,现在尝到恶果了吧!”她口中的“这种东西”,竟然是她的亲生孙女。 这种用词,足以看出在老夫人的眼中,亲孙女不过是一个可以被随意交换、甚至被出售的“物品”,完全不被当作人来看待。她的冷漠和无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齐老爷愤怒地瞪着眼睛,对齐瑶怒吼道:“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去死!”他的声音充满了怨恨和不平。他骂齐瑶是“败家东西”,甚至诅咒她早点去死,说她的死会让他感到解脱,再也没有人会来祸害他了。 齐瑶那张煞白的脸庞突然扭曲起来,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两名皇卫兵也感到一阵恶心,虽然齐老爷骂的是齐瑶,但他们站在旁边,却感觉像是被一起骂了进去。 “别耽误时间了,我们走吧!” 一名皇卫兵皱眉不悦地说道。另一名皇卫兵则扯了扯捆住齐瑶双臂的麻绳,让她踉跄了一下。 然而,就在这时,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齐瑶突然面色狰狞,猛地撞开了身边的皇卫兵,不顾一切地朝软轿上的齐老爷冲去。她的尖叫声如同疯狂的野兽,那张绷着纱布的脸庞狰狞得如同厉鬼,眼底充满了血丝。 “砰!”一声闷响,齐瑶的额头狠狠地磕在软轿的木质扶手上,瞬间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染红了她的脸庞。软轿因为她的全力撞击而倾斜,直接将齐老爷掀翻在地。 “啊......”齐老爷惊恐地大叫起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惊愕。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齐瑶,也从未想过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老夫人和两名皇卫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齐瑶的行为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她竟然会如此不顾一切地反抗,甚至不惜伤害自己。 齐瑶的眼中闪烁着疯狂而坚决的光芒,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软弱无力的少女。她用力挣扎着站起身来,双手紧握着扶手,身体摇摇欲坠,但她的眼神却坚定无比。 第304章 一刀两断 “你们这些禽兽!”齐瑶嘶吼着,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悲痛,“父亲、祖母你们把我当作什么?一个可以随意牺牲的工具吗?我也是有尊严的人!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老夫人和齐老爷的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他们从未见过齐瑶如此激烈地反抗过。 两名皇卫兵也感到一阵心悸,他们虽然见过无数次的争斗和反抗,但像这样疯狂的少女还是第一次遇到。他们不禁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不安。 就在这时,齐瑶突然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朝齐老爷冲去。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悲痛都倾泻在齐老爷身上。 齐老爷惊恐地尖叫着,他试图躲避齐瑶的冲撞,但已经来不及了。齐瑶的身体狠狠地撞在他身上,将他撞得翻滚在地。 “你这个孽障!”齐老爷愤怒地怒吼着,他挣扎着站起身来,狠狠地扇了齐瑶一巴掌。齐瑶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但她却没有退缩,而是更加坚定地瞪着齐 老爷。 “你们这些人,都是一样的!”齐瑶冷冷地说道,“你们只会欺负我这样的弱女子,以为我无依无靠就可以任意欺凌。但我告诉你们,我绝不会屈服于你们的淫威之下!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她的坚定和勇气所震撼,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勇敢和坚强的少女。 齐瑶的话让老夫人和齐老爷感到一阵羞愧和愤怒。他们确实一直把齐瑶当作一个弱女子来欺负和摆布,从未真正尊重过她的意愿和尊严。但现在,齐瑶的反抗让他们意识到,她并不是一个可以随意践踏的弱者。 齐老爷气不打一处来。 他的膝盖遭受了重创,痛苦得几乎无法站立,整个人以一种狼狈不堪的姿态扑摔在了地上。尘土与碎石飞溅,映衬着他那苍白而痛苦的面庞。 齐瑶的伤势更是触目惊心,血流如注,几乎染红了半张脸。她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看起来恐怖得如同刚从地狱中爬出的厉鬼。她的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紧紧地捆绑 在身后,尽管她拼尽全力挣扎,但仍是无法挣脱束缚。 在剧痛和愤怒的双重驱使下,齐瑶突然猛地扑向前方,张开了嘴,狠狠地咬住了齐老爷的手臂。她的牙齿深深地嵌入肉中,鲜血立刻染红了她的嘴角。 “啊!”齐老爷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无法忍受。他拼命踢打,试图挣脱齐瑶的撕咬,同时抓住她的头发往外扯。 然而,齐瑶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顶着满头满脸的血,死死咬住齐老爷的手臂不放。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的恨意,仿佛要将他手臂上的一块肉活生生咬下来。 两个皇卫兵和老夫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站在原地,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应。直到齐老爷的惨叫声响起:“快来救我!把她拉开!她疯了!” 两个皇卫兵这才如梦初醒,急忙冲上前去:“快松口!”他们试图掰开齐瑶的嘴巴,但她的牙齿咬得极紧,几乎无法撼动。 经过一番努力,两个皇卫兵终于强行掰开了齐瑶的嘴,然后连拖带拽地将她拉开,死死押在地上。 此时,齐老爷的手臂上已经鲜血淋漓,他吓得面无人色,连滚带爬地躲到了软轿的后面。 齐瑶披头散发,满脸是血地跪在地上,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她的笑声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让人不寒而栗。 看到这一幕,两个皇卫兵头皮发麻,更加不敢松手了。他们紧紧押住齐瑶,生怕她会再次发起疯狂的攻击。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她猛地冲过去,劈手给了齐瑶重重一巴掌:“你个逆女!竟然敢咬伤你的父亲,你是疯了吗?”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齐瑶的半张脸都被打偏了,牙齿掉了两颗,但她仍在笑。笑起来时满嘴都是血,脸上的纱布被鲜血浸透,额头上豁开一个血窟窿,看起来触目惊心。 哭着笑着,她的眼泪疯狂地涌出来,与脸上的鲜血交织在一起,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她的哭声和笑声掺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而令人心悸的旋律。就在众人惊愕无措之际,齐瑶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凄厉的哭喊。她猛地抬头,眼 中闪烁着疯狂的火焰,紧紧地盯着齐老爷,仿佛要将他生生吞噬。 “父亲,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悲愤,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不公都倾诉出来。 齐老爷被她的眼神和声音吓得浑身一颤,他不敢直视齐瑶的眼睛,只能低下头去,躲避着那锐利如刀的目光。 “你这个逆女!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齐老爷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但更多的却是心虚和慌乱。 “呵呵,好一个为了我好!”齐瑶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她的声音颤抖而坚定:“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的女儿!我们之间的父女情分,从此一刀两断!” 两名皇卫兵也感到一阵敬佩和钦佩。他们曾经以为齐瑶只是一个软弱无力的少女,但现在他们才发现,她其实有着坚定的意志和无尽的勇气。 “走!”其中一名皇卫兵突然说道,“我们不能再留在这里了。这个女人已经彻底疯狂了,我们再待下去只会更加危险。” 另一名皇卫兵点了点头,他们迅速地扶起齐老爷和老夫人,离开了庭院。 第305章 老夫人 "疯了!真是疯了!"老夫人怒气冲冲地吼叫着,她的双眸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愤怒在其中熊熊燃烧。她的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仿佛一片火烧云。她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着,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出来。面对这个疯狂挣扎的齐瑶,她感到束手无策,心中的无奈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救命!救救我!救我——" 齐瑶的尖叫声在空气中回荡,那凄厉的声音如同刀刃一般,刺入人的耳中,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颤栗。她的挣扎越来越剧烈,仿佛一只被困在网中的野兽,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 路漫儿站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切。她看着齐瑶那疯癫的样子,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同情。她曾经是那么高傲自大,总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却没想到最终会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又能怪得了谁呢?"路漫儿在心中默默想着。她知道,在这个充满阴谋与权力的世界里,没有人能够救齐瑶 ,也没有人会愿意救她。齐瑶的命运已经注定,她只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然而,尽管路漫儿对齐瑶的遭遇感到同情,但她也清楚,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悲惨而改变。 被齐家当作弃子抛弃,又被她自幼宠爱有加的父亲齐老爷厌恶痛恨,如同丢弃破旧的鞋子一般。不知道在临死之前,齐瑶的心中是否会有一丝悔恨?是否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是否会想起那些曾经对她真心实意的人?然而,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齐瑶被拖走了,但老夫人的怒气却并未因此平息。她转身朝躲在软轿后的齐老爷破口大骂:“你这个懦弱的家伙,还躲在那里做什么?难道你要让整个家族都因你而蒙羞吗?难道你不觉得已经丢人现眼了吗?给我滚到马车上去!” 齐老爷紧捂着手臂,脸色苍白如纸,冷汗从额头滑落。他颤抖着声音道:“母亲,我……我流血了,好痛……我要看太医……”他的手臂上鲜血淋漓,染红了衣袖,那一口咬得极重,仿佛要将他的手臂撕裂开来。 然而,老夫人却毫不留情地怒骂道:“你是个男人,被咬了一 口就会死吗?给我上马车!”她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是在对待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可是……”齐老爷痛得眼前发黑,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他的身体在颤抖,嘴唇也因为疼痛而咬得紧紧的。 “上!车!”老夫人面目狰狞地咬牙吼道。她的脸上满是愤怒与失望,仿佛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 齐老爷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挣扎着站起来。然而,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几乎摔倒在地。他踉跄着扶着马车,几乎是滚爬着上了车。他的身影在马车上颤抖着,显得那么的脆弱与无助。 老夫人站在原地,胸口传来一阵阵绞痛。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刀割般痛苦。她伸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服,嘴唇已经变成了乌紫色。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 嘴唇发紫、心绞痛……这些都是心脏病的典型征兆。路漫儿一眼就看出了老夫人的病情。然而,在这个充满阴谋与权力的世界里,谁会去关心一个即将死去的老妇人的健康呢?大家都只顾着自己的利益与权力斗争,对于他人的 生死与疾苦早已麻木不仁。 那位尊贵而年事已高的老夫人,岁月的痕迹早已深深地烙印在她的面容之上,她的白发如霜,皮肤松弛,仿佛一幅古老的画卷。她这样的年纪,本应享受宁静的晚年,然而老年人常常会受到心血管疾病的困扰,这是自然规律,更是对她多年劳累的惩罚。尤其在她常常因为小事雷霆大怒,怒火中烧,不懂得修身养性的情况下,她的身体状况更是堪忧。 路漫儿看着老夫人,心中暗自担忧。她明白,这样的怒火不仅会对老夫人的身体造成伤害,更会让她的心灵疲惫不堪。因此,路漫儿决定好心提醒她,希望能让她明白,过度的愤怒只会伤害自己。 然而,就在路漫儿准备开口解释之际,老夫人那凌厉的目光已经如同两条剧毒的毒蛇一般射向她,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与愤怒,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殆尽。路漫儿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冲心头,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现在你满意了吧!”老夫人咬牙切齿地怒吼着,那声音如同利刃般尖锐,令人心颤。路漫儿愣住了,她完全没有预料到老夫人会如此愤怒,她明明 什么都没有做。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是他们自找的吗?”路漫儿努力保持冷静,她淡淡地反问道。然而,她的声音中还是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齐晓晓!”老夫人愤怒地咆哮着,那声音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让人无法忽视。路漫儿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这个愤怒的老夫人。 突然,老夫人那怨毒的目光变得更加凌厉,犹如一条即将扑杀猎物的毒蛇,狠狠地盯着路漫儿。路漫儿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袭来,她仿佛被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路漫儿却突然冷笑一声。她转身朝自己的马车走去,那优雅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定。 她心中忍不住感叹:看来祖母还是挺有精神的,与其站在这里怨怪我,不如好好想想齐家以后的出路吧。 路漫儿笑了笑。 还真是差距大啊!凡人为凡人,伟人之所以是伟人,就是强大的情绪控制能力和自我意识管理,正如那句话“我非常清楚地知道,如果我不把悲痛和怨恨留在身后,那么,我的灵魂会依然在狱中、负重前行。” 第306章 端木 她刚走到马车旁,正准备上车,忽然一道清越的男声如泉水般叮咚传来:“齐姑娘。”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独特的韵味,仿佛古琴上滑过的流畅旋律。 “嗯?”路漫儿转头看去,只见端木锦正站在不远处,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修长而挺拔。他的面容清秀俊朗,眉宇间透出一股子书卷气,宛如一幅水墨画中的翩翩公子。 之前他总是一副高傲的样子,趾高气昂的站在她的面前。 她也因此有些反感,从未这样认真的看过男人的容貌。 端木锦的眼神复杂而深沉,像是繁星点点的夜空中最明亮的那颗星,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情感。他的目光落在路漫儿的身上,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的眼底布满了细密的血丝,像是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给人一种心疼的感觉。 “有事?” 他孤身一人来找路漫儿,这让她有些意外。在她的印象中,端木锦总是那么沉稳内敛,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情感。但此刻,他站在她的面前,眼中满是关切和询问,让她不禁感到一阵温暖。 “我有些事情想问你。”端木锦终于开口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透着一股子坚定和执着。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深思熟虑,透露出他对真相的渴望。 路漫儿看着他,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她不知道端木锦为何会来找她,更不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但他的眼神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信任,仿佛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有一个愿意为她守护的港湾。 她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端木锦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了:“我……我听说齐家出事了,你的大姐姐被皇上定了死罪。我很难过……我想知道,这跟你有没有关系?”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在询问一个令人心碎的秘密。路漫儿听着他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看着端木锦那双充满关切的眼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无论答案如何,端木锦都会站在她这一边,支持她、陪伴她。这种信任和理解让她的眼眶微微湿润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有些僭越,但是他一定要问。 因为......他很想确定,这个女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路漫儿看着他,眼中 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端木锦会这么直接地问她这个问题。但她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而是坦然地看着他:“确实有关系,但这是她自己的缘故。” 一个心怀恶意的人,咎由自取。 这是时代的眼泪,大姐她可以埋怨皇帝、可以怨恨这个时代,可以懊悔自己——却独独怪不得她。 毕竟,自己已经算得上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了。 路漫儿轻轻的笑了笑“不信就算了,你说多有趣——人们讨厌争吵,却时常争吵,好似很热衷它;人们渴望内心宁静,却经常远离宁静,好似很厌恶它;人们希望消除烦恼,却总在制造烦恼,好似在刻意制造它;人们厌恶枷锁,却持续地给自己身心套上更多重担,好似渴望拥有它;人们热爱健康,却不停地在各方面伤害自己的器官,好似很憎恶它;” 端木锦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路漫儿会承认与齐家的事情有关系,却又说不是她做的。但他并没有追问下去,而是选择了相信她。 “我相信你。”端木锦低声说道。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充满了坚定和信任。 路漫儿看着他 ,心中不禁有些感动。她知道,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能够得到一个人的信任并不容易。但她也知道,她并没有做错什么,所以她不怕任何人的质疑。 她微微一笑,转身朝马车走去。留下端木锦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但他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现在就能解决的,他需要时间去了解真相,去了解那个他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子。在马车缓缓驶离的瞬间,端木锦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路漫儿的身影。他深邃的眼眸中,除了疑惑,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他知道,这个女子,似乎总是能在不经意间牵动他的情绪。 端木锦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自从半个月前与路漫儿意外相遇后,他的内心就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对这个女子如此上心,只是每当想起她时,心中总会涌起一种莫名的温暖。 马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街角的拐角处。端木锦却仍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前方。他知道,自己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来理清心中的思绪。 与此同时,马车内的路漫儿也在思考着 刚才与老夫人的对话。她明白,老夫人之所以如此愤怒,是因为齐家现在的处境确实不容乐观。但路漫儿也清楚,这一切并不是她的错。她并没有主动去伤害任何人,只是坚持了自己的原则和立场而已。 马车在街道上行驶着,路漫儿的思绪却飘得很远。她想起了端木锦刚才的话,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她知道,端木锦并不是一个喜欢干涉别人事情的人,但他却愿意为了她而站出来询问真相。这份信任和关心,让路漫儿感到无比珍贵。 马车最终停在了路漫儿的府邸前。她下车后,回头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马车,心中暗自决定: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她都会坚守自己的信念和原则,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自己和在乎的人。 而此刻的端木锦,也已经在心中做出了决定。他决定相信路漫儿的话,并且他会努力去查清楚齐家事件的真相。他相信,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了解这个让他心动的女子。 在这个繁华的京城中,两个不同命运的人因为一场意外而产生了交集。 他们或许并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发展,但他们都明白傲慢与偏见是不可取的事情。 第307章 白柯树 诚诚的小脸皱成了一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带着哭腔说:“那就坐嘛!你是我的娘亲,我为什么不可以坐嘛!”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甘和委屈,仿佛全世界都欠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路漫儿被诚诚的反应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微微一愣,然后看着诚诚那双含泪的眼睛,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柔情。她轻轻地笑了笑,温柔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你是我的孩子,当然可以坐我们的马车。” 诚诚听到这话,就像是被点亮的蜡烛,眼睛里立刻闪耀起兴奋的光芒。他高兴地跳了起来,像一只欢快的小鹿,在庭院里蹦跶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为他的快乐而变得明媚起来。 然而,就在他高兴得忘乎所以的时候,诚诚的小脸上突然闪过一丝落寞。他嘟起了小嘴,抱怨道:“可是佳佳肯定又要骑马去,留我一个人在这宽敞却寂寥的王府马车中,真是无聊至极。这漫长的旅程中,竟然连一个可以畅聊的伙伴都没有,真是让人郁闷无比。”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失落感,仿佛整个世界都灰暗了下来。 路漫儿看 着诚诚失落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阵心疼。她走到诚诚的身边,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温柔地安慰道:“别担心,娘亲会陪你一起坐在马车里,我们娘俩可以好好聊聊天,打发无聊的时光。”她的声音温柔如水,仿佛是一缕阳光照进了诚诚的心房,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 听到路漫儿的话,诚诚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紧紧地握住了路漫儿的手,脸上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真的吗?那太好了!有娘亲陪着,我一定不会觉得无聊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和喜悦,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和路漫儿一起度过这段美好的时光了。 路漫儿看着诚诚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也充满了无限的感慨与温暖。她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与坎坷,她都会陪在诚诚的身边,与他携手共进,共同面对一切挑战与机遇。她们的关系不仅仅是母子,更是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伙伴。在这个充满未知的世界里,她们会互相依靠,一起成长,共同书写属于她们的精彩故事。 "齐晓晓,你给我站住!"这 突如其来的呼喊声划破了宁静的午后,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不容置疑的威严,显示出说话人的决心和力量。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远方的尘土中冲出,犹如一只猎豹在追逐猎物,他的眼神坚定,脸上写满了决心和执着。他身穿华丽的战甲,手中握着一柄长枪,正是那个正在追赶齐晓晓的小将。 马车在听到呼喊声后,立刻停下了前行的步伐,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车厢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 "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有什么事?"路漫儿的声音打破了车厢内的寂静,她的声音淡雅而疏离,如同山涧清泉,静静流淌,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冷静和力量。她的眼神清澈明亮,仿佛能看透一切虚假和谎言,直接触及事情的核心。 她的目光落在追上来的小将身上,带着一种淡淡的审视和疑惑。小将看到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敬畏和惊讶,仿佛被她的气质和 威严所震慑。他深深吸了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然后,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路漫儿,准备述说他的来意。 白柯树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他的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可置信:“我弟弟,还记得吗?曾经意气风发的白苏然,竟然被你打成了重伤?这是真的吗?” 路漫儿微微皱眉,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是的,是我动的手。”她淡淡地承认,声音中不带一丝波澜。 白柯树的目光变得更加愤怒,他紧紧盯着路漫儿,声音低沉而坚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少年,你为什么要对他下此狠手?” 路漫儿似乎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她轻轻地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嘲讽:“无辜?你说他无辜?白柯树,你可知道事情的真相?” 白柯树沉默片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怒火。他紧盯着路漫儿,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只想知道真相。我母亲说,你是有意要废掉我弟弟的右手,断送他的前程。这是真的吗?” 路漫儿淡淡地瞥了他 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母亲说的?果然,那个女人总是善于编织故事。真是服了你了,好吧,既然你如此执着于真相,我就告诉你吧,免得你一直追着跑。”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然后,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冰冷:“你弟弟白苏然不仅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更是心存恶意。他企图对我女儿下毒手,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我废了他一只手,只是让他尝尝当废物的滋味。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宽容了。” 白柯树听完她的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紧咬着牙关,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你……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让他活着成为一个废人,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你是要让他生不如死啊!” 路漫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生不如死?那又如何?这是他应得的惩罚。如果他当初没有动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或许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白柯树,你应该清楚,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是容不得半点妥协和退让的。” 第308章 愤怒 白柯树愤怒地瞪着她,眼中闪烁着火焰,仿佛要将她燃烧殆尽。然而,他知道,无论他如何愤怒,都无法改变路漫儿已经做出的决定。 那是一种铁石心肠的冷酷,一种无法动摇的坚定。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份愤怒和无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弟,那个曾经活泼好动、充满朝气的少年,如今却躺在床上,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变成了一个废人。 这一刻,白柯树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仿佛整个世界都塌了下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的内心如同被撕裂般痛苦,那种痛苦深入骨髓,让他无法呼吸。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路漫儿,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怜悯或悔意。然而,他所看到的只有冷漠和坚定,那是一种毫无温度的决绝,仿佛她的心中已经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 “你……你怎么能如此残忍?”白柯树的声音颤抖着,每个字都如同刀片般锋利,割破了他内心的脆弱。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愤怒,一种对命运不公的愤怒。 路漫儿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转身,准备离开。她的背影在夕 阳的余晖下显得愈发冷漠和决绝,仿佛她已经将一切都抛诸脑后。 “齐晓晓!你这样无情,”白柯树突然大喊一声,冲上前去拦住了路漫儿的去路。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臂,眼神中充满了哀求和绝望,“你还有没有一丝人性!” 然而,路漫儿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用力甩开他的手臂,声音冰冷而坚定:“人性?白柯树,你应该清楚,这个世界上的人性早已被利益和欲望所吞噬。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家人和我的孩子。如果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那就请你离开吧。” 说完,她再次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留下白柯树一个人站在原地,心如刀绞,痛不欲生。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自己的命运已经被别人操控,无力回天。 夜幕降临,白柯树孤独地坐在庭院中,看着满天的星辰发呆。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那些星辰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悲伤和无奈。他知道,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他要为他的弟弟讨回公道,即使这 意味着他要与整个江湖为敌。 他站起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接下来的路将会充满艰辛和危险,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要为了弟弟,为了心中的正义,与这个世界抗争到底。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他都不会退缩,因为他知道,退缩就意味着放弃,而放弃,就是对自己的背叛。 路漫儿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眸瞥向白柯树,她以冷漠而刻薄的口吻说道:“那他最好还是去死吧,继续活着也只是浪费空气。” 白柯树一时语塞,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的雪,他试图反驳,但喉咙里却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白柯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一些,“他失去了一只手,就是失去了整个世界。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地剥夺他生存的希望?” 路漫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生存的希望?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强烈的求生欲望,又怎么会轻易地挑衅别人,然后又用卑鄙的手段背后偷袭?我好心留他一命,你们白家却得寸进尺,真当我好欺负吗?” 白柯树的脸色瞬间变 得通红,他握紧拳头,仿佛要发泄内心的愤怒。然而,他知道愤怒并不能解决问题,只能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齐晓晓,你太过分了!”白柯树尽力保持冷静,但他的声音中仍然透露出一丝颤抖,“我弟弟虽然行事冲动,但他也是一片好意。他挑战你,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有能力击败你。他偷袭你,也是因为他想保护家族的荣誉。你怎么能如此冷酷无情地对待他的好意和努力?” 路漫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她冷冷地笑道:“好意和努力?如果这些所谓的‘好意’和‘努力’是建立在伤害他人的基础上的话,那它们简直一文不值。白小少爷的行为,充其量只能算是自私和狂妄。我给他留下的,已经是他应有的惩罚。” 白柯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愤怒和无奈。他知道与路漫儿争论下去没有意义,但她的话语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刺入他的心头。 沉默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过了许久,白柯树才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苦涩和无奈:“就算……就算我弟有错在先,你也不该下手这 么重。你知道废了他的右手,对他自己、对我们白家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路漫儿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她淡淡地说道:“意味着什么?难道废了一只手就能让你们白家从此没落吗?白小少爷的能力,难道就只体现在他的右手上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失败,也只能算是他自己的悲哀。” 白柯树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他知道路漫儿说的是事实,但他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对于他来说,我的弟弟不仅仅是家族的希望,更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弟弟。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白柯树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绝望和无力,“我的弟弟他……他从小就受到父亲的器重和培养,他的天赋和才华在家族中是无人能及的。他的右手被废,不仅意味着他个人前途的断绝,更意味着我们白家未来的希望被毁。” 白柯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为了培养我的弟弟,父亲付出了多少心血和资源。他寄托在我的弟弟身上的期望有多么高。但现在……现在这一切都化为泡影了。你知道这对我们白家意味着什么吗?” 第309章 白家 在白柯树心底里,他甚至宁愿被废的人是自己。这样他就不用再面临家族的压力和期望,也不用再为了白家的未来而牺牲自己的幸福和自由。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被废的是白小少爷——那个从小就被寄予厚望的孩子。 “后果严重?那只是针对你们白家自己而言罢了。”路漫儿冷冷地说道,“白小少爷落到现在这个下场,难道不是你们白家自己种下的苦果?如果你们不是过度溺爱他、纵容他的傲慢和自大,他又怎么会变得如此目中无人、行事冲动?这一切都是你们白家自己造成的。” 白柯树一时愣住,他无法理解路漫儿话语中的含义。在她的话语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和白家的错误和过失。 “你……”白柯树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路漫儿看着白柯树那惊愕而困惑的表情,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她并不是真的想要伤害白柯树,只是想让他看清事实,明白白小少爷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场,并非完全是别人的错。 “白柯树,你应该好好反思一下,白家对于白小少爷的教育是否真的没有问题?你们是否过于溺爱他,导致他变得 目中无人、行事冲动?如果他真的拥有出色的天赋和才华,那么更应该教会他如何正确地使用这些天赋,而不是让他为所欲为、任意妄为。”路漫儿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但仍然充满了坚定。 白柯树沉默着,没有立刻回答。他心中涌起了深深的自责和反思。他承认,他们确实对我的弟弟寄予了过高的期望,也给予了他过多的溺爱。他们一直认为我的弟弟是家族的希望,却忽略了他自身的成长和需要。 “或许你说得对,我父母的确娇惯了弟弟许多。”白柯树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苦涩和无奈,“我们确实应该好好反思一下白家的教育方式和对待孩子的态度。也许,正是因为我们的错误和过失,才导致了我的弟弟今天的下场。” 路漫儿看着白柯树那痛苦而坚定的表情,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动。她知道,白柯树能够承认自己的错误和过失并不容易。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决心。 白柯树低垂着眼帘,听着路漫儿轻柔却坚定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如同针尖般刺入他的心底。“白柯树,记住这次的教训吧。”她的话语中透露着一种淡淡的哀愁和深深 的期待。 他抬起头,目光与路漫儿相交,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不要再让类似的悲剧重演。”路漫儿继续说道,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充满了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被精心打磨过的石子,投入他内心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白柯树紧紧抿住嘴唇,他知道路漫儿说的是对的。这次的事件给他们家族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也让他深刻反思了自己的行为。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仿佛在将内心的郁闷和自责一并排出。 “希望你和白家能够从这次事件中汲取到深刻的教训,真正做出改变。”路漫儿的话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有力。 白柯树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需要做出改变,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家族的未来。他深深地看了路漫儿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在离开的那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释然。他知道,这次与路漫儿的对话让他收获了很多。他将会把这些话带回白家,让家族重新审视自己、找出问题所在,并且努力改变和进步。 而 路漫儿则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她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她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触动了白柯树的内心。她相信,只要每个人都能够勇于面对自己的问题和不足、勇于改变和进步,那么这个世界一定会变得更加美好和充满希望。 白大将军突然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扫向一旁的路漫儿。他眉头微挑,嘴角挂着一丝高傲的弧度,仿佛在用眼神审视着这位年轻女子。他伸出手臂,掌心向上,轻轻一挥,示意路漫儿上前。 “你且留步。”白大将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路漫儿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白大将军,她的眼神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畏惧。她微微欠身,以示尊敬,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倔强:“白将军有何指教?” 白大将军微微颔首,神态倨傲,仿佛在与一个微不足道的对手交流:“我听闻你对我家小少爷的评价颇为不屑,还故意伤人,可有此事?” 路漫儿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她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她反问道:“白大将军,你真的认为你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儿子, 白小少爷的天赋有多么卓越吗?将他与远亲王祁修远相提并论,难道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白大将军眉头一皱,显然没想到路漫儿会如此直接地反驳他。他沉下脸色,声音中透露出几分不悦:“你不过是个外人,何须对我白家之事妄加评论?” 路漫儿不为所动,她淡淡地回应:“白将军,我只是就事论事。若白家真的想要进步,就需要正视自己的不足,而不是盲目自信。” 白大将军被路漫儿的话噎得一时语塞,他瞪大眼睛看着她,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神中找出些许破绽。然而,路漫儿却始终保持着平静和坚定,仿佛在说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白柯树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他心中对路漫儿的勇气和智慧感到钦佩,同时也开始反思白家的问题所在。他深知,这次与路漫儿的对话不仅仅是对她的挑战,更是对白家的一次深刻反思。 白大将军被她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愣住,脸色微微一变。他心知这个问题并不容易回答,因为白小少爷的天赋确实不能与祁修远相提并论。但他又不愿在路漫儿面前示弱,于是努力维持着镇定,试图寻找合适的回答。 第310章 过分 路漫儿见状,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她继续说道:“白小少爷虽然有些本事,但你们白家对他的期望过高,让他变得心胸狭窄、眼高手低。他无法接受失败的事实,一旦受挫就会心态崩溃。这样的心性,真的很难让人看好他的未来。”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让白大将军感到有些愤怒。但他也清楚,路漫儿说的是事实。白小少爷确实存在这些问题,这也是他一直担心的事情。 路漫儿继续说道:“公道自在人心,白将军。你认为呢?”她的目光直视着白大将军,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 白大将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沉声道:“公道自在人心,但本将军也要保护我的家人。”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仿佛无论如何都不会退让。 路漫儿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说道:“白将军,你真的了解事情的经过吗?是听白夫人说的,还是听白公子说的?” 这个问题让白大将军有些犹豫。如果是白大将军说的,他至少相信他不会胡说八道。但如果是白夫人 说的,那就难说了。他皱了皱眉,沉声道:“这有什么区别吗?不管事情经过如何,拙荆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齐姑娘对她喊打喊杀,确实有些过分了。” 路漫儿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白将军,你错了。如果不是你儿子苦苦拦着,你夫人早就没命了!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她的话语让白大将军脸色大变,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似乎无法相信她说的话。在他的心中,齐晓晓一直是一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女子,但没想到她竟然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让他感到十分愤怒和屈辱。 然而,路漫儿却毫不在意他的反应,她继续说道:“白将军,你以为你的家族地位和声望就能让你高高在上、肆意妄为吗?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不是围绕着你一个人转的。你的家族再强大,也不能掩盖你儿子的缺点和错误。如果你真的想保护你的家人,就应该好好教育他们,让他们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公道和正义!” 路漫儿的话让白大将军无言以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路漫儿说的是对的。他的确应该好好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让家人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公道和正义。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真正地成长和进步。 白大人那双冰冷如铁的眼睛,犹如冬日里寒风吹过湖面,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他阴沉着面孔,深深地眯起了眼眸,那凌厉的目光似乎想要透过路漫儿的身体,直接窥视到她的灵魂深处。在他的内心深处,一丝狠辣的杀意如同毒蛇般缓缓游动,寻找着合适的时机给予致命一击。 白夫人趁机火上浇油,她那张涂满脂粉的脸上满是狠毒之色,声音尖锐得如同利刃划破玻璃,刺耳至极。她挥舞着那双保养得极好的手,尖声尖气地说道:“老爷,你看到了吗?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不仅对我这个正室夫人不敬,还如此冒犯您这位一品大将军!她简直是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了!老爷,您可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好好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白家的厉害!” 面对白夫人的煽风点火,路漫儿却没有丝毫慌乱。她那张精致的脸庞上扬起 一抹轻蔑的笑意,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语气平静而坚定地说道:“白将军,您若要教训我,首先得搞清楚一件事。我现在顶着的是齐晓晓的身份,而不是白家的女儿。您若想以长辈的身份压我,只怕是打错了算盘。再说,您白大人虽是一品武将,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教训的吧?” 白大人的脸色愈发阴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他身为本朝的大将军,身份尊贵无比,何时被人如此挑衅过?但眼前这女子却非比寻常,陛下亲赐的县主爵位虽未明发,却已让她今非昔比。他若想教训她,的确得好好思量一番。 而白夫人和白如兰却对“齐晓晓”被封爵的事情一无所知,她们得意洋洋地以为掌握了主动权。白如兰故作大度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虚伪的宽容:“齐晓晓,我知道你从小在乡下长大,缺乏父母的教养。但我娘是朝廷的三品诰命夫人,你竟敢对她动手,还伤了她的脸。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看在白家和齐家是联姻的份上,我劝你最好马上跪下,给我娘磕头赔罪。或 许我娘心情好,还能饶你一命!” 白如兰的话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她的眼神却闪烁不定,透露出一丝掩饰得很好的恶毒。而白夫人更是一脸的不满和愤怒,她那张涂满脂粉的脸扭曲得如同扭曲的恶魔:“饶她一命?她想得美!上次她打伤了小少爷的事情我们白家还没找她算账呢!现在她又敢冒犯到我头上这个老婆子的头上,真是个有娘生没爹养的贱种!若是不好好教训她一顿,她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白柯树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觉得母亲的言辞实在太过刻薄难听,这让他感到无比尴尬和愤怒。于是他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娘!您别再说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有误会,我们应该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做决定!”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坚定和不容置疑。白柯树的打断让白夫人和白如兰都愣了一下,她们显然没想到一向孝顺的白柯树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反对她们。白夫人脸色一沉,正要发作,却被白柯树的眼神制止了。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她,仿佛在说:“娘,这件事您做得过分了。” 第311章 女人 白夫人虽然不满,但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对她不利。她狠狠地瞪了路漫儿一眼,不再说话。而白如兰则是一脸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却也不敢再出声。 白大人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叹。他知道自己的夫人和女儿都是性格强势的人,平时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但是今天,她们在路漫儿面前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这让他不禁对路漫儿的智慧和胆识感到佩服。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他缓缓地开口了:“漫儿,我知道这件事其中有误会。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无论你是什么身份,白家都是你的家。我们是一家人,应该互相尊重、互相理解。我希望你能够放下心中的怨恨,和我们一起面对未来的挑战。” 白大人的话让路漫儿感到有些意外。她没想到白大人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她说话。她看着白大人那双深邃的眼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这个家虽然充满了争斗和矛盾,但还是有人愿意为她站出来说话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好的 ,爹。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我会放下心中的怨恨,和大家一起面对未来的挑战。” 听到路漫儿的话,白大人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这个家终于有了一丝和谐的气息。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路漫儿的到来而改变的。 白家的马车继续在官道上行驶着,车厢内的气氛却已经完全不同了。路漫儿坐在车厢的一角,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她知道,这个家虽然充满了挑战和困难,但她有信心能够和大家一起面对它们。毕竟,她们是一家人,应该互相支持、互相理解。 路漫儿以一种近乎漠然的态度瞥了白大人一眼,她的目光深邃而幽冷,仿佛藏着无尽的冰霜。她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坚定:“白大人,众所周知,平民以下犯上,罪当杖责乃至活埋。那么,若是一名下级官员公然辱骂并冒犯上级,其罪又将如何论处?” 白大人听到这个问题,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他深知这个问题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其中蕴含的深意让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白夫人则是 以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语气尖叫道:“齐晓晓,你这个贱人!你说的这是什么疯话?你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贱民,竟敢如此大放厥词!” 然而,白大人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突然站起身来,厉声喝道:“住口!夫人,你失态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怒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心悸。 白夫人被吓得一愣,她原本以为白大人是在斥责齐晓晓,但现在看来,他似乎是在对她发火。她顿时感到一阵惶恐,不敢再出声。 白如兰也是惊愕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她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生气的样子。她小声地喊了一声:“爹……”声音中充满了不安和困惑。 白大人没有理会她,而是用一种严肃而冷冽的目光盯着母女俩。他沉声说道:“齐晓晓昨夜救驾有功,陛下亲封她为吟昭县主,赐予二品爵位!论身份,她现在比你们都要高贵!” “什……什么?!”白如兰如同遭受了雷击一般,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齐晓晓竟然会有如此高的身份!她眼中闪过一 丝嫉恨和不甘,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白夫人更是快要疯了,她尖叫着说:“二品爵位?就凭她?!她不过是个女人出身,怎么可能有如此高的身份!”她的声音充满了嫉妒和不甘,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然而,路漫儿却只是倚靠在车窗上,以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这一切。她轻轻地说道:“就凭我,你们有什么不满吗?”她的声音轻柔而自信,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白夫人张口就想骂人,但白大人的一记冷眼瞪过去,却让她满肚子的咒骂一下子噎了回去。她不敢再出声,只能愤怒地瞪着路漫儿,眼中闪烁着嫉妒和不甘的火焰。 白如兰也讪讪地闭紧了嘴巴,她看着路漫儿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心底充满了屈辱和怨恨。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齐晓晓竟然会如此高高在上!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路漫儿却只是讥讽地看着她,继续说道:“齐家的爵位确实没了,我也不稀罕当什么侯府千金。但论身份,你这个三品的诰命在我面前,还得 给我行礼。”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仿佛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白如兰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份屈辱。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无法与路漫儿抗衡了。 而路漫儿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在说:“不服气吗?那就憋着。”她的态度让白如兰感到一阵无力和绝望,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份屈辱和愤怒。路漫儿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仿佛一把锐利的剑,直指白如兰的心口。白如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手指紧握成拳,却又无力地松开。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路漫儿,那个曾经在她眼中无足轻重的贱民,竟然如此嚣张地对她发话。她的眼中闪烁着屈辱的泪光,却又倔强地不让它们流下。 白大人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的女儿和妻子都是心高气傲之人,如今被路漫儿如此羞辱,心中自然不好受。但他也明白,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过错。他们不应该因为路漫儿的出身而轻视她,更不应该因为嫉妒而对她恶语相向。 第312章 梦想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他走到路漫儿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齐姑娘,我代我的家人向你道歉。他们不应该因为嫉妒和傲慢而对你无礼。希望你能原谅他们的过错。” 路漫儿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白大人竟然会向她道歉,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道:“白大人,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请记住,尊重是相互的。只有当你尊重别人时,别人才会尊重你。” 白大人点点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去。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和他的家人都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态度和行为。他们不能再因为出身和地位而轻视别人,更不能因为嫉妒和傲慢而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而路漫儿则倚靠在车窗上,看着白大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这场较量她赢了。但她也明白,这只是开始而已。她要在这个充满阴谋和权谋的世界里生存下去,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和机警。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不受伤害。 在一片乌云密布的庭院中,白夫人面红耳赤,双眼喷火 ,仿佛要将面前的人烧为灰烬。她厉声呵斥道:“怎么,我说她两句你还心疼了?我就说你被这个下贱、风骚的狐狸精迷惑了心窍,现在还在这里替她说话!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儿子?” 白如兰站在一旁,宛如一条毒蛇,目光阴冷。她见缝插针地帮腔道:“皇兄,你可是我们白家的嫡长子,怎么能如此是非不分,胳膊肘往外拐呢?你这样,简直是对我们白家的列祖列宗不敬!” 路漫儿听着她们二人的言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虚伪和丑恶。她以轻蔑的语气说道:“三品诰命夫人,就真的很了不起吗?一张口就是贱人、狐狸精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个蛮荒之地跑出来的泼妇呢!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白夫人被路漫儿的话气得浑身颤抖,脸色铁青。她怒气冲冲地指着路漫儿,喝道:“贱人,你说谁是泼妇!” 白如兰则幸灾乐祸地看着路漫儿,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她冷笑道:“齐晓晓,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侯府千金吗?你现在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民百姓! 你知道平民冒犯贵族的下场吗?那可是要被活活打死的!”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白柯树也被震惊得目瞪口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路漫儿,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你竟然是……县主爵?”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拉住白大人的衣袖,低声哀求道:“父亲,我们还是走吧!” 白柯树此刻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恐惧。他终于明白了,路漫儿敢对白夫人动手的底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了。 按照本朝的律法规定,低位者对高位者不敬,高位者是有权利对其进行处罚的。而白夫人虽然贵为三品诰命夫人,但她的出身并不高贵,又并非原配夫人,因此她的地位并不稳固。而路漫儿身为带封号的县主爵,却是正二品的高位贵族,地位比白夫人高了整整一个大阶级! 更何况,诰命和爵位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诰命是由皇帝赐予的一种荣誉称号,而爵位则是贵族身份的象征。虽然白夫人贵为诰命夫人,但她的地位实际上并不如路漫儿这个正二品的县主爵。 想到白夫人之前对路漫儿那番贬低、谩骂的言辞,白柯树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他知 道,如果白夫人的行为真的被追究下来,那么她很可能会遭受严重的惩罚! 此刻的白柯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他深知自己和白夫人都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们低估了路漫儿的身份和地位,也低估了她的智慧和勇气。 白柯树拉着白大人的衣袖,低声哀求道:“父亲,我们还是走吧!不要再留在这里惹麻烦了!” 白大人看着路漫儿那冷冽而坚定的目光,心中也不禁生出了一股寒意。他知道,自己的夫人和儿子这次是真的踢到了铁板上了。 于是,在一片慌乱和尴尬中,白柯树和白大人带着白夫人和白如兰匆匆离开了庭院。而路漫儿则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意。她知道,这场斗争的胜利者只能是她自己。当白家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庭院的拐角处,路漫儿才缓缓收回目光。她的脸上依旧带着那抹轻蔑的笑意,但眼中却多了一丝深沉。她知道,这场斗争虽然取得了胜利,但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白家的势力在京城中根深蒂固,想要彻底撼动并非易事。而她自己虽然有着县主爵的高贵身份,但背后却没有 强大的家族支持。这意味着她必须更加谨慎行事,不能轻易露出破绽。 然而,路漫儿并不惧怕。她有着过人的智慧和勇气,也有着坚定的信念和决心。她相信,只要她坚持自己的道路,不断努力提升自己,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实现自己的梦想。 于是,她转身回到房间中,开始静静地思考接下来的计划。她知道自己需要更加谨慎地选择盟友,也需要更加努力地提升自己的实力。只有这样,她才能在京城的政治斗争中立足,为自己和家族争取更多的利益。 从很早开始,路漫儿就在四处奔走,寻找合适的盟友。她不仅与京城的各大贵族家族进行了深入的交流,还积极参加各种宴会和活动,展示自己的才华和魅力。她的聪明才智和优雅气质很快就引起了众多贵族的注意和赞赏。 然而,路漫儿并没有因此而满足。她知道,自己的道路还很长,还有很多挑战需要去面对。但她相信,只要她保持坚定的信念和决心,不断努力提升自己,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实现自己的梦想。 她希望消除一切不平等和贫困。 而只有一个位置,才能实现她的目标。 第313章 和解 狂风骤雨前的宁静,像是一张紧绷的弓弦,仿佛随时都会断裂。白柯树静静地站在庭院之中,他眉宇间的焦虑如同乌云般密集,几乎要压垮他的双肩。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乌云层层叠叠,像泼墨般染黑了天际,仿佛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庭院里的白柯树,身姿挺拔如松,然而此刻他的眉头却紧锁着,仿佛承受着沉重的负担。他身着一袭青色长袍,衣摆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似乎也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颤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焦急,像是正在竭力寻找解决眼前争执的钥匙。 白夫人则站在另一侧,她的面容扭曲,愤怒的情绪几乎要溢出眼眶。她身穿华丽的锦缎衣裳,衣摆随着她的动作而翻飞,然而却掩盖不住她内心的狂躁与不安。她指着白柯树,声音尖锐而刺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充满了怨恨与不满 。 此时,路漫儿从马车上缓缓走下。她的出现,仿佛给这个紧张的氛围增添了一抹亮色。她身着淡雅的衣裙,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如同仙子下凡般飘逸。她的脸上带着从容不迫的微笑,目光在庭院中扫过,最终落在了白夫人身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说:“这场争执,将由我来终结。” 白府庭院中的景色也仿佛被这场争执所影响。原本翠绿的树木此刻在狂风中摇曳不定,树叶哗哗作响,仿佛在为争执双方加油助威。花坛中的花儿也低下了头,花瓣在风中轻轻颤动,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担忧。 白柯树再次尝试平息母亲的怒火,他温柔地拉住白夫人的手臂,试图用平和的语气安抚她。然而,白夫人却毫不领情,她愤怒地甩开白柯树的手,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 “你这个不孝子!你怎么 能帮着外人说话呢?我可是你的亲娘啊!”白夫人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利箭般刺向白柯树的心。白柯树的心中一阵苦涩,他知道母亲正在气头上,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他只能尽量保持冷静,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式来平息这场风波。 路漫儿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的脸上泛起一丝冷笑。她看着白夫人那愤怒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笑。在她看来,白夫人只是一个被虚荣和权势冲昏了头脑的女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动怒。她一步步走向白夫人,清冷而坚定的声音在庭院中响起:“白夫人,您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白夫人闻言一愣,她没想到路漫儿会如此直接地指出自己的问题。她心中一阵慌乱,却又不肯示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争辩:“就算你是县主,那也不能随便杀人!”她的声音虽然尖锐,但已经没有了之前 的底气。 路漫儿冷笑一声,说道:“白夫人,您似乎忘了,是您先动手打人的。我只是在自卫而已。至于杀人,那更是无稽之谈。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任何人。”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白夫人被路漫儿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路漫儿一步步逼近自己。她的心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将败下阵来的场景。此时的白柯树也感到一阵无力,他知道这场争执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路漫儿看着白夫人那惊恐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快感。她知道,自己已经在这场争执中占据了上风。她决定趁热打铁,一举将白家彻底压垮。 “白夫人,如果您还想继续这场无意义的争执,那我也不介意奉陪到底。”路漫儿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但是,我要提醒您一点,我是 陛下亲封的县主,我的身份和地位不是您可以轻易挑战的。如果您再敢对我无礼,那我就不得不向陛下禀报了。” 白夫人听到这里,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闹下去了,否则只会给白家带来更大的麻烦。于是,她只能强忍下心中的怒火,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此时,庭院中的风似乎更加狂烈了。乌云在天空中翻滚着,仿佛随时都会倾盆大雨。然而,在这狂风骤雨的前夕,白府的争执却终于平息了下来。 白柯树看着母亲退到一旁,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场争执虽然暂时平息了,但白家和路漫儿之间的恩怨却不会因此而了结。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向路漫儿走去。 “县主,今日之事,实在抱歉。”白柯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我会尽力劝说母亲,让她不再为难您。”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诚恳和无奈。 第314章 风暴 白大人的瞳孔微微收缩,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他深邃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的眼神如同深渊般深不见底,既有对现实的无奈,又有对未来的忧虑。他深知,这位名为“齐晓晓”的女子,在陛下的心中,已经占据了不可动摇的地位,如同山岳般稳固。而他,作为白夫人背后的那个强大的“靠山”,此刻却不得不面对一个棘手的问题——如何处理与这位县主之间的纷争。 白府庭院中,气氛异常紧张,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狂风呼啸着,如同野兽般在庭院中肆虐,仿佛要将这压抑的气氛撕裂开来。乌云密布的天空下,光线昏暗,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白府的屋檐上挂着的风铃发出刺耳的响声,声音尖锐而急促,如同在为这场即将爆发的风暴奏响前奏。 白夫人母女站在一旁,她们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屈辱的火焰。尤其是白如兰,她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屈和倔强,仿佛要与这个世界抗争到底。然而,在白大人的威严面前,她们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怒火,等待合适的时机。 白大人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他知道,此刻的局势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难以驯服。他不能再像以往那样轻易地化解这场 纷争了,必须谨慎行事,以免给自己和白家带来更大的麻烦。 他转身,面对着白夫人母女,沉声下令道:“夫人,如兰,给县主行礼问安!”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雷霆般在庭院中回荡。 白如兰听到这个命令,脸色顿时变得扭曲起来,她的双眼瞪得溜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爹爹?你让我给她行礼?”白如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愤怒,她的声音在狂风中显得有些微弱,但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屈辱和不甘。 白夫人更是满脸不敢置信,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大人,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羞辱,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 “老爷,你在说什么?你让我给这个贱人行礼?她也配!”白夫人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如同利刃般划破空气,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然而,白大人却没有理会她们的愤怒和抗拒。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反对都压下去。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他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不能让这场纷争继续升级下去,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是陛下的旨意,你们必须遵守!”白大人厉声说道。他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庭院中炸响,让人不寒而栗。他 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反对都驱散。 白夫人母女虽然心中不满,但在白大人的威严面前,她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她们只能硬着头皮,按照白大人的命令,向路漫儿行礼问安。她们的动作虽然敷衍,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屈辱和不甘。 “参见……吟昭县主。”白如兰的声音中带着屈辱和愤怒,她的嘴唇咬得紧紧的,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光芒,仿佛要与这个世界抗争到底。 白夫人则是连话都懒得多说,她只是敷衍地弯了弯腰,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道:“老爷,你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急切和焦虑,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白大人当然没有忘记他们的目的。他之所以让夫人和女儿向路漫儿行礼,也是想平息这场风波,然后再提出他们的要求。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保护白家的利益。然而,他心中却也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和悲凉。他知道,这场纷争已经无法善了了,只能尽力去挽回局面,希望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此时,庭院中的风似乎更加狂烈了,仿佛要将整个白府都掀翻一般。乌云在天空中翻滚着,如同墨汁般泼洒下来,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然而,在这狂风骤雨的前夕,白府的纷争却已经愈演愈烈,无法平 息。 白大人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和无奈。他知道,这场纷争不仅会给白家带来损失,也会让他自己付出沉重的代价。然而,他并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他知道,作为白家的家主,他有责任保护家族的利益和尊严。即使要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必须坚持下去。 于是,他转身向路漫儿走去,准备与她进行一场激烈的谈判。他知道,这场谈判将决定白家和路漫儿之间的命运。他必须竭尽全力,才能为自己和白家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而路漫儿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静和坚定。她知道,这场纷争已经无法避免,她只能勇敢地面对它。她相信,只要她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战胜所有的困难和挑战。 狂风呼啸着,乌云翻滚着,白府的纷争也愈演愈烈。然而,在这场风暴中,两个女子却如同磐石一般坚定,她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而这场较量,将决定白府和路漫儿之间的命运,也将改变整个大周朝的格局。 白大人其实是一位心思缜密、疑虑重重的人,总是谨慎地行事,从不在外人面前暴露一丝一毫的破绽。他的脸庞,如同经过岁月洗礼的古玉,沉稳而坚硬,目光则如秋日的湖水,深邃且带着淡淡的寒意。他的礼节,总是做得无可挑 剔,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如同经过精心排练的戏剧,恰到好处。 然而,一旦礼节完成,他便如同换了一副面孔,严厉地追问:“现在,吟昭县主,你是否愿意给本将军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压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路漫儿只是冷笑一声,似乎毫不在意这个权势滔天的将军,只是以冷淡的口吻回应,仿佛对他的质问并不在意。 “解释?”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看透一切虚伪。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仿佛在嘲笑他的无知和愚蠢。 白大人眼中的冷光愈发明显,他沉声问道:“请问,本将军的妻子,究竟何处得罪了县主,竟让县主亲自动手教训她,险些要了她的性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疑惑,仿佛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显示出他内心的激动和不安。 路漫儿冷笑声愈发明显,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白将军,您是耳朵出了问题吗?刚刚白夫人和你的女儿是如何羞辱和贬低我的,您难道真的没听见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讥笑,仿佛在嘲笑他的无知和盲目。 白大人眉头紧锁,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在他看来,那些只是言语上的冲突,何至于动手。他的心中开始泛起一阵涟漪,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第315章 对峙 路漫儿站在大厅之中,她的冷笑如同冰锥般刺入人心。她的声音尖锐而清晰,犹如寒风中的利刃,划破宁静的空气。她的眼眸深邃而冷冽,仿佛能洞察一切虚伪和谎言。她的面容虽然秀丽,但此刻却充满了坚定和决然,仿佛是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 白柯树站在一旁,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犹豫。他感受到了来自母亲和妹妹的强烈敌意,那是一种近乎于威胁的眼神。他的目光在路漫儿和白大人之间游移,最终却选择了沉默。他的身形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着重重的压力。 白大人看着白柯树的沉默,心中涌起一阵失望。他原本以为白柯树会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子,但现在看来,他也不过是一个被家族利益束缚的傀儡罢了。他的目光再次转向路漫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的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纷争。 庭院中的风似乎更加狂烈了,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场纷争助威。乌云在天空中翻滚着,如同被搅动的墨水,随时都会倾盆大雨。整个白府仿佛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让人感 到压抑和不安。 路漫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继续纠缠下去,否则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她微微抬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白大人,声音虽然平静但充满力量:“刚刚白将军您自己也听到了,白夫人和白兰儿母女二人以下犯上,对我大不敬。我不过是略施薄惩,稍微教训了一下她们,这有什么问题吗?” 她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仿佛一股清流冲刷着浑浊的空气。白大人听着她的话,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路漫儿说得没错,但他也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她。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齐小姐,你虽然有些道理,但你也知道白家的规矩。白夫人和白兰儿毕竟是白家的人,你这样做有些过分了。” 路漫儿冷笑一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白家的规矩?那就是纵容家族成员随意欺凌他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样的规矩不要也罢!”她的话音刚落,庭院中的风似乎更加狂烈了,乌云也更加浓密了,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白柯树站在一旁,无奈地笑了 笑,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他知道自己应该站出来说些什么,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话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承受着这场纷争带来的压力和痛苦。 而路漫儿则站在那里,她的身影在狂风中显得异常坚定和挺拔。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无论面对什么困难和挑战,她都不会轻易退缩。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白兰儿,你竟敢说我这是略施薄惩?”白大人怒气冲冲地喝道,他的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焰,喷射出熊熊怒火,“你简直是大不敬!我不过是对你那无礼的娘亲稍作惩戒,你竟然敢这样指责我?” 白兰儿满脸涨红,像是被火焰烧得通红,她愤愤不平地反驳道:“你这哪里是什么惩戒?你那是差点要了我娘的命!她现在还惊魂未定,脸色苍白呢!” 路漫儿冷笑一声,她轻飘飘地瞥了白大人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讥讽:“白将军,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动手吗?如果我真的想杀她,就算是你儿子拼死阻拦,也不过是徒增两条亡魂而已 。” 白大人被她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他紧握双拳,怒视着路漫儿:“你好大的口气!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吗?” 路漫儿微微一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轻蔑:“白将军,你尽管试试。我路漫儿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白兰儿被她们两人的对话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路漫儿的鼻子骂道:“你......你简直就是个疯女人!你竟敢这样对我爹说话!” 路漫儿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疯女人?我看你们才是真正的疯子!一个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厉害!” 白大人怒喝一声:“住口!你竟敢在我白家撒野!”他转身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白柯树,“柯树,你也看到了,这个女人如此嚣张跋扈,你身为白家的子孙,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欺负你的娘亲和妹妹吗?” 白柯树抬起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看了看白兰儿和白夫人,又看了看路漫儿,最后沉声说道:“爹,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不对在先。你出手伤人,已经是不对了。现在你又何必 再咄咄逼人?” 白兰儿一听这话,立刻急了:“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才是受害者啊!” 白柯树没有理会她,他转向路漫儿,沉声道:“齐小姐,我替我爹娘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他们的冲动行为。” 路漫儿微微一愣,她没想到白柯树会这样说。她看着白柯树那张诚恳的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轻叹一声,说道:“白公子,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是,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这样欺负人了。” 白兰儿一听这话,立刻不满地叫了起来:“什么?你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他们了?你有没有搞错啊!” 路漫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道:“白兰儿,你以为我是你吗?整天只会无理取闹,胡搅蛮缠。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白柯树站在大厅中,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修长。他身着一袭白衣,衣摆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仿佛一朵洁白无瑕的莲花。他的面容清俊,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闭,透出一股坚毅的气质。然而此刻,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仿佛在思索着这场纷争的始末。 第316章 亲王驾到 窗外的天空已被晚霞染成了一片金红,夕阳的余晖洒在庭院的每一个角落,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然而,这温馨的景象却与大厅内的紧张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兰儿被白柯树的话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秀丽的脸庞此刻如同调色盘般五彩斑斓。她紧咬着下唇,双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又有不甘,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惶恐。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白柯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哀。他轻轻摇了摇头,仿佛想要将这份悲哀从心中摇散。他转身望向窗外,目光中透着一丝深邃与沉思。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愈发孤独与落寞。 庭院中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纷争叹息。夕阳的余晖洒在树叶上,将每一片叶子都染成了金黄色,散发出迷人的光芒。然而,这美好的景象却无法驱散白柯树心中的阴霾。 大厅内的气氛依旧紧张而压抑,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人说话。这场纷争仿佛成了一场无法解开的死局,将所有人的心绪都紧紧束缚在其中。 然而,无论结 果如何,这场纷争都已经成为了白府中的一段历史。而白柯树,这位白家的嫡长子,也将在这场纷争中迎来自己命运的转折。 他回过头,再次看向白兰儿,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与人交往,应知分寸,识时务。面对权贵,自当恭敬有礼;面对平民,亦不可傲慢无礼。你这般两面三刀、见风使舵的行径,实在是有辱家门,有辱你名门闺秀的身份!” 白兰儿被白柯树的话说得哑口无言,她心中虽然愤怒,但却也明白自己理亏。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肉中,留下几道淡淡的血痕。她的脸色铁青,双唇紧闭,眼中闪烁着怨恨的火花,仿佛要将白柯树烧成灰烬。 白柯树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写满了失望与无奈。他的脸庞清俊,但此刻却笼罩着一层寒霜,仿佛连阳光都无法穿透。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窗外的天空已经被晚霞染成了一片金红,夕阳的余晖洒在庭院中,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然而,这美好的景象却无法驱散大厅内的紧张气氛。 白府中的庭院此刻显得格外宁静,只有微风轻轻吹过,带动着树叶轻轻摇曳。花坛中 的花儿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仿佛在默默注视着这场兄妹间的争执。 白柯树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愈发孤独与落寞。他的白衣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白莲。 白兰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愤怒与不甘渐渐转化为一种难以名状的失落与悔恨。她紧咬着下唇,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重新赢得家人的尊重与信任。 然而,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白柯树已经对她失望透顶,而她也因为自己的傲慢与无知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这个家族,也因为这个小小的争执而变得更加冷漠与疏离。 夕阳的余晖渐渐消失在天际,夜幕降临,白府中的一切都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然而,这黑暗却无法掩盖住白府内部的裂痕与冷漠,也无法抹去这场争执所带来的伤痛与悔恨。 风继续吹过,带动着窗帘轻轻飘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白府中的种种不幸。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与大厅内的寂静与尴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兰儿独自站在大厅中,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那么孤单与无助。她的 脸庞虽然美丽,但此刻却充满了怨恨与不甘,仿佛一朵即将枯萎的花朵。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但那双眸中却透露出一丝迷茫与不安,仿佛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一位骑着高大黑马的男子缓缓而来。那黑马毛色乌黑如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仿佛一匹来自深渊的幽灵。四蹄踏地有力,每一次落地都伴随着地面的微微震动,显得威风凛凛。马背上的男子身姿笔挺如标枪,一身黑色锦袍随风飘动,冷冽的气质让人不敢直视。 祁修远面容冷峻,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眼眸深邃如夜空,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的目光如刀,淡淡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要将他们的内心都看穿。 白大人一见祁修远,心中不禁一惊。他立刻收敛了脸上的阴沉表情,换上一副恭敬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迎上前去。他弓着身子,双手作揖,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远亲王殿下驾到,真是有失远迎。不知殿下光临寒舍,有何贵干?”他的额头上渗出细 密的汗珠,显然是被祁修远的气场所震慑。 白夫人也一改之前的嚣张态度,小心翼翼地退到一旁,偷偷地打量着祁修远。她的眼中流露出敬畏与恐惧,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这位冷面王爷。 白柯树则是平静地迎上前去,拱手施礼道:“见过远亲王。”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早已习惯了与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物打交道。他的目光在祁修远身上停留片刻,然后转向一旁,似乎并不愿与这位冷面王爷有过多的交集。 祁修远并没有理会白大人的客套话,他冷冷地扫了一眼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白柯树身上。他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沉声问道:“白将军带着一家人来找齐晓晓,所为何事?”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一阵压力。 此时,庭院中的风似乎变得更加凛冽,吹动着祁修远黑色锦袍的衣角,也吹动着他那如墨般的长发。 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更加高大挺拔,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周围的景物仿佛都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肃穆起来,连那平日里欢快鸣叫的鸟儿也停止了歌唱,仿佛被他的威严所震慑。 第317章 泼妇 白大人的额头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蛇,每一条都在愤怒地跳动。他瞪着白夫人,语气严厉得几乎能冻僵周围的空气:“你简直是胡搅蛮缠!我训斥你,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吗?” 他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慨,白夫人这女人,平时就喜欢惹是生非,如今却又因小失大,将整个白家都拖入了泥潭。他之所以再三告诫她不要再去招惹“齐晓晓”,就是害怕家族再次陷入无端的纷争之中。 齐晓晓,那个女人,狡猾如狐,对付起来如同与虎谋皮。即便是他这样的老江湖,与之交锋也要小心翼翼,更何况是白夫人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妇人。 然而,白夫人似乎根本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她捂住脸颊上的伤口,泪水涟涟,哭诉道:“老爷,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白家的脸面吗?” 她提及小少爷被打伤的事情,眼中闪过一丝怨恨:“那个贱人下手如此狠毒,小少爷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你怎么能忘呢?” 说到动情之处,她更是放声大哭,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倾诉出来:“呜呜......老爷,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们的儿子吗?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欺负?” 白大人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真是无理取闹!我白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泼妇!”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与决绝:“你好自为之吧!若是再因为你的无理取闹给白家惹上麻烦,你自己负责!” 说罢,他怒气冲冲地甩袖而去,背影决绝而冷酷。白夫人被他骂得愣在原地,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惊恐与无助。她想要追赶上去,却发现自己连站都站不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大人离去的背影渐行渐渐远。 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白夫人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如同洪水猛兽般涌上心头,她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白夫人被吓得浑身一颤,原本高傲的脖颈如同秋风中的细柳,颤颤巍巍地缩了回去。她双唇紧闭,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心中却如惊涛骇浪般翻涌。 白大人虽然表面上保持着镇定,但内心深处却也充满了紧张。他嘴角微抿,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想要掩饰自己的不安,然而那双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他试图用平和的语气说道:“殿下,真是让您见笑了。这不过是家中的一些琐事,不足挂齿。殿下此来,莫非是......”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声冷冽的打断。祁修远手持马鞭,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冷冷地指向了路漫儿,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本王是来找她的!” 路漫儿被祁修远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眉头微挑,不解地看向祁修远,心中疑惑重重。这男人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何对她如此冷淡?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家的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他们看着祁修远那严肃的神情,心中都升起一股不安。 白大人突然想起了近日京城中关于祁修远和路漫儿的种种传言,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他暗自思忖,难道这位殿下真的对路漫儿有意?若是如此,他们白家又该如何应对? 就在白大人心中忐忑不安之际,祁修远的目光突然落在了白夫人脸颊上的伤口上。那伤口狭长而整齐,显然是人为所致。他 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白夫人脸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祁修远的声音冰冷而威严,仿佛一把利剑直刺人心。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路漫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路漫儿见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气。她看着白夫人那遮遮掩掩的模样,心中不禁冷笑一声。这个白夫人,平时就嚣张跋扈,如今竟然还敢在她面前装模作样! 白夫人则是脸色苍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她心中矛盾重重,不知道该不该向这位尊贵的殿下告状。若是说了,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若是不说,又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一时间,场上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祁修远的目光如刀,白夫人的脸色苍白如纸,路漫儿则是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这一切。而白家的其他人,则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这位尊贵的殿下。 白大人的额头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蛇,每一条都在愤怒地跳动。他瞪着白夫人,语气严厉得几乎能冻僵周围的空气:“你简直是胡搅蛮缠!我训斥你,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吗?” 他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慨 ,白夫人这女人,平时就喜欢惹是生非,如今却又因小失大,将整个白家都拖入了泥潭。他之所以再三告诫她不要再去招惹“齐晓晓”,就是害怕家族再次陷入无端的纷争之中。 在白家人心里——齐晓晓那个女人,简直是狡猾如狐,对付起来如同与虎谋皮。即便是他这样的老江湖,与之交锋也要小心翼翼,更何况是白夫人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妇人。 然而,白夫人似乎根本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她捂住脸颊上的伤口,泪水涟涟,哭诉道:“老爷,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白家的脸面吗?” 她提及小少爷被打伤的事情,眼中闪过一丝怨恨:“那个贱人下手如此狠毒,小少爷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你怎么能忘呢?” 说到动情之处,她更是放声大哭,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倾诉出来:“呜呜......老爷,你一点都不心疼我们的儿子吗?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欺负?” 白大人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真是无理取闹!我白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泼妇!” 第318章 冲突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与决绝:“你好自为之吧!若是再因为你的无理取闹给白家惹上麻烦,你自己负责!” 说罢,他怒气冲冲地甩袖而去,背影决绝而冷酷。白夫人被他骂得愣在原地,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惊恐与无助。她想要追赶上去,却发现自己连站都站不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大人离去的背影渐行渐渐远。 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白夫人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如同洪水猛兽般涌上心头,她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从此以后,她与白大人之间的裂痕越来越深,白家也因为这个女人的无理取闹而陷入了无休止的纷争之中。 “呜呜呜......”白夫人泪眼婆娑,委屈的哭声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她的双肩颤抖,仿佛遭受了极大的冤屈。 白兰儿见状,急忙走上前去,轻拍着白夫人的背,轻声哄道:“娘,您别哭了,爹爹他其实并不是那个意思。他也是被齐晓晓那个女人气到了,才会说出那些话的,并不是有心要责怪您的。”她的声音温 柔而坚定,试图安抚母亲的情绪。 然而,白夫人似乎并没有听进去白兰儿的话,她的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的白柯树身上,眼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她指着白柯树,怒气冲冲地骂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不中用的儿子!一点忙都帮不上,就知道帮着外人说话!你跟你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白柯树被白夫人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毫无道理的指责。他任由白夫人推搡打骂,身体踉跄几步,却始终没有还手或反抗。 白兰儿看着白柯树那麻木的表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和愤怒。她从小就懂得推卸责任给别人,但在白夫人眼里,白柯树作为长子、作为哥哥,无论弟妹们怎么说,都是他的错。他活该被打骂,不管说什么、做什么,永远都是错的。 一种深深的疲惫感涌上心头,白柯树不想再解释了。他默默地承受着白夫人的怒火和责骂,等待着这场风暴的结束。终于,当白夫人发泄完情绪后,他转身离去,背影显得孤独而落寞。 白夫人怒气未消,她指着白柯树的背影继续 对白兰儿骂道:“你看看他,哪有一点做哥哥的样子!我怎么会生出这么没用的儿子!”她的声音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仿佛白柯树的存在就是她最大的耻辱。 白兰儿看着母亲那愤怒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解释、怎么劝说,都无法改变母亲对白柯树的偏见和厌恶。在这个家里,白柯树似乎永远都是一个被指责、被忽视的存在。 然而,白柯树并没有因此而崩溃或绝望。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也早已学会了在沉默中保护自己。他知道,无论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他都要坚强地活下去,为自己、为那些真正关心他的人而努力。 而另一端,马车已渐行渐渐远,只留下路漫儿与祁修远两人伫立在空旷的街道上。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气氛无形间变得紧张而微妙,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会断裂。 路漫儿双手紧握成拳,她的目光坚定而锐利,似乎能洞穿一切虚伪与谎言。她直视着祁修远,直截了当地问道:“这里没有旁人了,祁修远,你找我究竟有何事?不妨直言。”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 疑的坚定。 祁修远双眸微眯,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似乎在探究路漫儿内心深处的秘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一些:“你……到底是不是齐晓晓?” 路漫儿微微蹙眉,不解地反问:“这个问题,我们不是早就说清楚了吗?我并非齐晓晓,你为何还要一再追问?” 祁修远轻叹一声,他知道自己的追问可能让路漫儿感到不悦,但他实在无法抑制内心的好奇与困惑。他继续追问道:“那么,你的医术究竟从何而来?师承何人?”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与好奇。 路漫儿轻挑眉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她淡淡地回答道:“自学成才,无师自通。怎么,你对我的医术感兴趣?” 祁修远摇了摇头,他并非对医术感兴趣,而是对路漫儿这个人感兴趣。他沉默片刻,突然转移了话题:“佳佳呢?她在哪里?” 路漫儿眉头一皱,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不满与警惕:“她去诚诚的马车上了。” 祁修远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自责。他确实还没顾上去看自己的儿子,这让路 漫儿对他产生了不满。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缓缓开口:“是本王疏忽了,我这就去看看他们。你……是否愿意一同前往?” 路漫儿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她虽然对祁修远有些不满,但也不愿意让佳佳错过与父亲相处的机会。 两人一同走向马车的方向,祁修远的步伐变得轻盈了许多,似乎想要打破两人之间沉闷的气氛。他轻轻咳嗽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柔和:“其实本王一直很好奇,你既非齐晓晓,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的过去,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路漫儿停下脚步,回头望向祁修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淡淡地回答道:“我的过去,或许并不像你想象得那么简单。但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与现在无关。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命运的安排,也是因为我需要找到一条新的出路。” 祁修远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无奈与坚定,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轻叹一声,柔声道:“我只是希望,我们之间的误会和偏见能够化解,不要让它们成为我们之间的隔阂。” 第319章 套话 路漫儿站在祁修远面前,就像一个被疑云笼罩的倒霉蛋,脸上的委屈与不甘如同乌云密布,几乎要滴出水来。她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试图穿透祁修远内心深处的偏见与怀疑。 祁修远再次尝试套话,却再次败下阵来。他冷冷地瞥了路漫儿一眼,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仿佛对她的狡猾与机敏感到深深的无奈。他深知,这个女人心思缜密,狡黠多变,就像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想要从她口中套出真话,简直难如登天。 祁修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仿佛要将路漫儿贬低到尘埃里。他嘲讽道:“受害者?你还真是敢往自己脸上贴金。”他的声音冰冷而尖锐,就像一把锐利的剑,直指路漫儿的心房。 路漫儿却不为所动,她厚着脸皮,毫不客气地回应道:“本来就是事实。我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又何来不是受害者一说?”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就像山间的溪流,虽然柔和却充满了不屈的力量。 她深深地看了祁修远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 着什么,然后缓缓开口:“不过,话说回来,我确实受了皇上的恩惠。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好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与挑衅,仿佛在故意挑逗祁修远的情绪。 祁修远听到这里,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就像是被一阵狂风吹拂过的湖面,波涛汹涌,难以平静。他似乎被路漫儿的话激得有些失去理智,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暴躁起来。 路漫儿微微一顿,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落寞与无奈。她抬起头,望向窗外那轮孤寂的明月,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我是孤儿,无父无母,从小就孤苦伶仃,漂泊无依。在这个世界上,我根本没有亲人可以依靠。”她的声音轻柔而低沉,仿佛一阵微风拂过,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似乎在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情感。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愈发瘦弱而孤单,仿佛一片随时会被风吹散的落叶。 祁修远看着她那落寞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深知自己的立场和目的,却 也不禁为这个女人的遭遇感到一丝同情。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然而,路漫儿的身影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无法平静。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曾经有过一任夫君,可惜他心眼小得跟针尖似的,总爱记仇。某天我们吵了一架,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和离了。佳佳就是他的孩子,现在归我养。”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与无奈,仿佛在回忆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祁修远在听到“夫君”这个词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仿佛被一阵无形的风拂过,撩起了他内心深处那尘封已久的记忆。他下意识地蹙了蹙眉,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被这个词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根弦。 然而,祁修远很快回过神来,仿佛从短暂的失神中挣脱出来,重新恢复了那冷峻的面具。他紧紧地盯着路漫儿,眼神中透射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要将她内心的一切秘密都逼问出来。 他沉声问道:“你夫君是谁?”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铁石,砸在路漫儿的心头。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似乎要将路漫儿逼问到底,探寻出她 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路漫儿微微挑起眉梢,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在戏弄着面前的猎人。她故意纠正道:“不是夫君,是前夫君。”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与挑衅,仿佛在故意挑逗祁修远的情绪。 祁修远听到她的回答,心中一阵不悦,眉头紧锁,仿佛被路漫儿的话激得有些恼怒。他再次追问道:“你前夫君是谁?”这一次,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更加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要将路漫儿逼问到底,揭开她过去的秘密。 路漫儿撇撇嘴,不满地嘟囔道:“都说已经和离了,你还问这个做什么?”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与无奈,似乎觉得祁修远的问题有些无厘头,甚至有些过分。 祁修远并没有理会她的抱怨,依旧冷冰冰地盯着她。他的眼神仿佛两把锋利的刀,要将路漫儿的心剖开。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让人不敢直视。 路漫儿感受到他强烈的目光压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但心中却明白,此时继续顶撞他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 糟糕。于是,她选择了沉默,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然而,祁修远却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继续用那冰冷的目光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探究与怀疑,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线索,或是想要揭开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周围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两人之间的对峙仿佛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让人屏息以待。 路漫儿感到有些窒息,她轻轻抬起纤细的手指,仿佛是在向一位强大的对手投降一般。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疲惫:“我说行了吧,祁修远?你怎么总是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呢?” 祁修远闻言,眉头微微一挑,那张冷峻如冰的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他反问道:“什么宝宝?”声音中带着一丝莫名的玩味,仿佛在故意逗弄路漫儿。 这个男人!今天发什么疯啊! 好的不学,怎么也跟辰王那个登徒子似的,开始调戏人了! 路漫儿无语的扶了扶头,掩盖脸上的红晕。 第320章 抛弃 路漫儿被他的话气得直跺脚,那双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她挺直了腰板,身姿曼妙,仿佛一朵盛开的牡丹,娇艳而自信。她反驳道:“我这种女子怎么了?哪里不好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服输的倔强。 祁修远看着她那骄傲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欣赏。他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但嘴上却不依不饶:“哼,谁知道你哪里好了?说不定只是本王看走了眼。”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似乎在故意激怒路漫儿。 路漫儿被他的话气得满脸通红,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然后开口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哪里好了!”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仿佛要证明自己的价值给祁修远看。 “你是不知道,曾经有个够男人,追了我十条街!”路漫儿哼了一声,然后开始胡编乱造自己的故事。 他的脸色原本如同腊月里冰封的湖面,冷冽而坚硬,但此刻却渐渐软化,仿佛被春风拂过,变得柔和而温暖 。 他的眼睛不仅仅是英俊,还透露出深深的沉静与从容。他的眉宇间,原本的肃杀之气渐渐散去,被一抹关切和担忧取代,那原本如乌云压顶的面容,此刻也舒展开来,露出了一丝温柔。 路漫儿却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不觉身边的气氛已经变得微妙。她手舞足蹈地讲述着,仗着祁修远听不懂那些陈年旧事,愈发肆无忌惮地批判着那位“娃儿她便宜亲爹君”。她的脸上洋溢着得意和满足,仿佛已经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 然而,乐极生悲。路漫儿在得意洋洋地分享过去时,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后来啊,我们俩大吵了一架,我实在是受不了他那副嘴脸,干脆就写了一纸道别信,把他给甩了!” 她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一丝挑衅与得意。然而,她并没有注意到,祁修远的眼神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深邃起来。 “道别信?”祁修远重复着这个词,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这个词像一根羽毛轻轻拂过他的 心弦,勾起他内心深处的某段回忆。 他的脑海中闪现出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那个女人愤然离去的背影,以及那一纸刺眼的道别信。那封信上的字迹仿佛还历历在目,每一个字都像是针尖般刺痛着他的心。 额角的青筋微微一跳,仿佛有某种情绪在祁修远的胸中涌动。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目光柔和地看向路漫儿,仿佛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内心。 “你……真的写过道别信?”祁修远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疑惑又有期待。 路漫儿心中一紧,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凝固。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得太多了,急忙试图圆谎:“呃……是,是一纸道别信没错。但是,是他不爱我,不要我,是他抛弃了我!”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慌乱和急切,试图掩盖内心的真实想法。然而,祁修远并没有立即发作,而是静静地凝视着路漫儿,仿佛在试图读懂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一步步走近路漫儿,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上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过去的怀念,又有对现在的疑惑。 “你真的认为这样可以解决问题吗?”祁修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和失望。他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刺入路漫儿的内心。 路漫儿心中慌乱不已,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圆谎了。然而,她仍然努力保持着镇定,试图用无辜的眼神来掩饰内心的慌乱:“我……我只是说说而已……” 然而,祁修远并没有轻易放过她。他继续逼近,眼神紧紧锁定在路漫儿的脸上:“你总说他的的种种不是,言辞之中流露出对他的深深不满。你如此聪慧能干,寻常男子又怎能束缚住你?我实在难以想象,你会容忍一个你如此看不上的男子,将你休弃。”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砸在路漫儿的心上。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和不安,仿佛自己的秘密即将被揭穿。 路漫儿急忙解释道:“那个......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对前夫君那么不满,更没有看不上他的意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心中却是慌乱不已。 她知道,自己已经被祁修远看穿了。她只是随口吐槽而已,怎么会被他误解成这样?若是以后被他知道自己吐槽的“小心眼又爱记仇”的前夫君就是他自己,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此刻的路漫儿心中充满了后悔和懊恼,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困境。然而,她并没有放弃挣扎,而是试图用更加无辜的眼神来博取祁修远的同情:“你……你真的误会了……” 然而,祁修远并没有轻易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他深深地看了路漫儿一眼,然后转身离去,留下路漫儿一个人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祁修远的信任。 路漫儿脑海中闪过各种可怕的画面,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祁修远察觉到她的异样,眉头微皱,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路漫儿在短暂的愣神之后,终于回过神来。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慌,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她默默地抱紧了自己,仿佛想要将那份不安和恐惧都藏在心底。她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马甲一定不能丢! 第321章 隐瞒 祁修远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并未立即发作。他深深地看了路漫儿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他缓缓转身,准备离去,留下路漫儿一个人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如同被狂风吹过的湖面,波涛汹涌。 路漫儿望着祁修远即将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慌乱。她知道,一旦马甲被揭穿,后果将不堪设想。然而,此刻的她却感到无比的忐忑与无助,仿佛站在了悬崖的边缘,随时都可能坠入深渊。 就在她心中暗自忐忑的时候,祁修远的声音突然柔和地响起,打破了周围的寂静。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柔和地看着她,沉声道:“所以,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和我说?佳佳的父亲是谁?你们为什么分开?你......真的抛弃了你女儿的亲爹吗?”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关切与不解。 路漫儿听到他的话,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隐瞒下去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抬起头,勇敢地迎上祁修远的目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过去的愧疚,又有对未来的担忧。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声音略带颤抖地回答道:“是,我……我抛弃了他。”说完这句话,她的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祁修远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失望。他缓缓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住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说道:“你知道吗?我多希望你可以对我坦诚,可是你是如何对待我的?你到底还要隐瞒我多久?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 路漫儿听到他的话,心中一阵悸动。她抬起头,看着祁修远那深邃而温柔的眼神,心中的防线仿佛在一瞬间崩溃。她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她哽咽着说道:“修远,对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迷茫,仿佛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 祁修远的声音虽然柔和,但每个字都如同利箭,深深地刺入路漫儿的心中。她挣脱开他的怀抱,退后几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修远,你不懂!”她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决绝,“我有我的苦衷,我……” 祁修远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和愤怒。他大步上前,紧紧握住路漫儿的双臂,声音低沉而坚定:“苦衷?什么苦衷能让你抛下自己的丈夫?” 路漫儿被他握得生疼,但她却毫不退缩,直 视着祁修远的眼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我真的是有苦衷的,其实我.......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不想告诉你这些......” “未来?如果你还在乎我们的未来,那你应该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祁修远冷笑一声,松开手,转身背对着她,“没有信任,没有坦诚,哪来的将来?” 路漫儿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中一阵剧痛。她知道,自己与祁修远之间的裂痕已经越来越深,但她却无能为力。她想要解释,却又害怕解释越多,误会越深。 路漫儿轻轻地咬着下唇,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仿佛在极力压制内心的慌乱。她努力保持着声音的平稳,试图以一种更为得体的方式解释:“那个,祁修远,其实,我原本真的不打算提及此事。毕竟,这其中的纠葛,也并非是那般光彩。若是传扬出去,只怕对你我名声都有损伤 路漫儿轻叹一声,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回答祁修远的问题。她的眉头微微蹙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妥协:“男人嘛,都是极重面子的。每当提起那段过去,我总是小心翼翼地掩饰,说是他主动与我解除了婚姻关系。这样,别人或许能够理解一些,至少不会太过苛责于我。” 她轻 轻垂下眼帘,遮挡住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又无力抓住。 祁修远目光如刀,透过那层薄薄的睫毛,似乎能够洞穿她的内心。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哦?如此说来,你倒是对你那前夫君颇为体恤了?” 路漫儿被他问得心头一紧,连忙解释道:“呃,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虽然缘尽于此,但我也希望他能够过得安好。毕竟,曾经相爱过,我也不希望他因为我而背负太多的骂名。”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她不想在祁修远面前展现出自己的软弱,更不想让他看不起自己。 祁修远看着她那有些慌乱的样子,心中不禁升起一丝莫名的情绪。他从未想过会去探究她的过去,但不知为何,今日却鬼使神差地提起了这个话题。 他瞥了一眼路漫儿,见她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心中不禁升起一丝莫名的情绪。她与他之间,本不该有太多的交集。她的过去,与他又有何干? 然而,当他看到她与儿子佳佳之间那份深厚的母子情时,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涟漪。他知道,她曾经嫁过人,也曾经是别人的妻子。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烦躁。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去探究她的过去,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 “既然你与你前夫已经解除了婚姻关系,佳佳又是他的血脉,他怎会允许你带着孩子离开?”祁修远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在古人的观念里,孩子无疑是家族血脉的延续,是重中之重。即便是他祁修远,也无法忽视这一点。 路漫儿听到这个问题,心中不禁一紧。她知道,这个问题触及到了她的痛处。但她也明白,如果想要得到祁修远的信任和理解,她必须坦诚相待。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然后,她抬起头,看着祁修远的眼睛,缓缓地说道:“其实,离开他并非易事。我曾为了争取佳佳的抚养权,与他多次争执。但好在,他最终选择了放手。我想,他或许也是希望佳佳能够在一个更好的环境中成长吧。”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韧和决心。祁修远看着她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对她多了几分敬佩和欣赏。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心理还是有些困惑。 本王似乎一点也不了解你。 他不由得有些无奈,但他知道,自己对这个女人的了解,才刚刚开始。 第322章 明月 路漫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其实,这其中的缘由颇为复杂。他……他并非是不想要佳佳,而是……而是有诸多无奈。而我,作为母亲,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受苦?所以,我选择了带着佳佳离开。”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坚定和决绝,仿佛是在告诉祁修远,她为了孩子可以付出一切。 祁修远看着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从未想过,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有着如此坚定的信念和勇气。 祁修远微微蹙眉,同为男人,他深深地体会着那份身为父亲的坚决与执着。他扪心自问,就算是诚诚的母亲此刻突然归来,想要带走诚诚,他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地拒绝。这份对血脉的珍视,是男人间不言而喻的默契。 路漫儿微微一愣,随即故意以轻松的口吻调侃道:“远亲王殿下,我的前夫可不像您这般尊贵,他家中并无皇位 传承之忧,对子嗣也并未那般执着。他对我本无情意,又怎会稀罕我生的孩子呢?” 她轻轻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更何况,听闻他即将纳妾,日后自有别的女子为他延续香火,我这一个,于他而言,不过是过客而已。” 祁修远的脸色微沉,冷冷地说道:“本王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路漫儿被他突然的严肃语气吓了一跳,愣住片刻后才尴尬地笑了笑:“呃……看来远亲王殿下与我前夫的想法颇为不同呢。” 祁修远目光如炬,直视着路漫儿的眼睛,问道:“既然他对你无情,你们又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呢?” 路漫儿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地说道:“那是因为……我曾对他心生情意,执意要嫁给他。他被我纠缠得无法忍受,便答应娶我。然而,婚后不久我们便发现彼此并不合适,于是和离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远亲王殿下何必如此纠 结呢?” 祁修远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再次问道:“你既无娘家可依,又与夫家和离,独自带着孩子,究竟是如何生活的?” 路漫儿被他问得有些不耐烦,却仍努力保持平静:“自然是靠自己的本事生活。我虽无依无靠,却也不愿去偷去抢。至于如何维持生计,那自然是我的秘密了。” 她微微蹙眉,看着祁修远说道:“远亲王殿下,您到底想问什么?能否直接一些,别再绕这些弯子了?” 祁修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你究竟有何本事,能让你们母子过上如此富足的生活?是靠你的医术吗?”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答案,又似乎在试探着路漫儿的底线。 他微微颔首,淡淡地说道:“我明白了。你既已做出决定,那便好好照顾佳佳吧。至于其他事情,本王会帮你处理好的。” 说完,他 转身欲走,却又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路漫儿。她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心中一动,突然说道:“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在这王城中,只要有本王在,便无人敢欺辱你们母子。” 路漫儿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感激地看着祁修远,轻轻福了一礼:“多谢远亲王殿下。” 路漫儿本想微微点头,以示对祁修远话语的赞同,然而,心底却忽然掠过一丝疑虑。 “一掷千金?”她心中暗忖,这样的描述,对于她和诚诚的生活而言,似乎过于夸张了些。他们的生活虽然舒适,但也远未到那般挥霍无度的地步。 祁修远静静地凝视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却又不失其王者之气:“你儿子身上所穿所戴,无一不是世间珍品,那绸缎的细腻质地,那配饰的精湛工艺,无一不彰显着其非凡价 值。仅那一件披风,便足以让寻常百姓过上数年的安稳日子。我实在好奇,仅凭你的医术,真的能支撑起你们母子二人如此奢华的生活吗?” 路漫儿心中一紧,她终于明白了祁修远之前为何会对她的医术如此关注。原来,他一直在暗中观察,从一些微小的细节中窥见了她生活的奢华。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然而,面对祁修远那锐利的目光,她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祁修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他继续问道:“你和明月楼,究竟是何关系?” 这一问,犹如晴天霹雳,让路漫儿几乎失态。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惊,几乎无法掩饰。明月楼?他怎么会知道她和明月楼有关系?这个秘密,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从未想过会被人知晓。 她心中慌乱不已,但面上却努力保持着平静。她知道,这个时候任何一丝的慌乱都可能成为她的破绽。 第323章 质问 她深吸一口气,胸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那起伏不定的心跳声,在她耳边回荡,如同战鼓擂动,提醒她必须保持冷静。她微闭双眼,试图在混乱的思绪中寻找一丝清明。 庭院中的光影随着夕阳的西斜而变幻,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风轻轻吹过,带起一阵细微的凉意,却无法吹散她心中的焦虑。她轻轻咬住下唇,唇瓣上留下一排淡淡的齿痕,这是她紧张时的小习惯。 路漫儿缓缓睁开眼睛,迎上祁修远的目光。她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与不屈,仿佛在说:“我不会轻易屈服。”她的脸庞白皙如玉,此刻却因紧张而微微泛红,透出一种别样的风情。她的眉宇间紧锁着忧虑,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她必须勇敢地面对祁修远的质问,才能保护自己和诚诚的安全。 她心中涌起一股坚定与决绝,决定暂时隐瞒真相。她微微颤抖的指尖轻轻捏住裙摆,深怕泄露内心的慌张。她抬头,迎上祁修远那深邃而锐利 的目光,声音略带颤抖,却努力保持镇定:“王爷,您真的误会了。我和明月楼,并无任何瓜葛。” 路漫儿本想微微点头,以示对祁修远话语的赞同,然而,心底却忽然掠过一丝疑虑。 “一掷千金?”她心中暗忖,这样的描述,对于她和诚诚的生活而言,似乎过于夸张了些。他们的生活虽然舒适,但也远未到那般挥霍无度的地步。 祁修远静静地凝视着路漫儿,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看透她内心深处的秘密。他的脸庞线条分明,剑眉星目,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打磨过的宝石,闪烁着独特的光芒。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却又不失其王者之气:“你儿子身上所穿所戴,无一不是世间珍品,那绸缎的细腻质地,那配饰的精湛工艺,无一不彰显着其非凡价值。仅那一件披风,便足以让寻常百姓过上数年的安稳日子。我实在好奇,仅凭你的医术,真的能支撑起你们母子二人如此奢华的生活吗? ” 他的话音落下,庭院中仿佛陷入了一片寂静。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风轻轻吹过,带起一阵细微的凉意,却无法吹散这紧张而沉重的氛围。 路漫儿心中一紧,她终于明白了祁修远之前为何会对她的医术如此关注。原来,他一直在暗中观察,从一些微小的细节中窥见了她生活的奢华。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她抬头迎上祁修远的目光,那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变得坚定而深邃。然而,面对祁修远那锐利的目光,她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心跳加速,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她感到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热,仿佛被祁修远那锐利的目光所灼伤。 祁修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他继续问道:“你和明月楼,究竟是何关系?” 这一问,犹如晴天霹雳,让路漫儿几乎失态。她的内心如被巨浪冲击,一股强烈的震惊几乎让她站立不稳。明月楼?这个名字在她心中如同一个禁忌,她从未想过会有人 知晓她与明月楼的关系。 路漫儿的面容原本白皙如玉,此刻却因震惊而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如纸。那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也充满了慌乱与不安,仿佛被一层迷雾所笼罩。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紧紧握住裙摆,仿佛想从中汲取一丝力量来支撑自己。 祁修远静静地站在她面前,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愈发高大挺拔。他的眼眸深邃如夜空,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他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那双眼睛仿佛化作两把利剑,直刺她的心灵。 她心中慌乱不已,但面上却努力保持着平静。她知道,这个时候任何一丝的慌乱都可能成为她的破绽。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答案来应对祁修远的质问。 然而,祁修远似乎并不打算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他静静地站立在庭院中,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稳稳地矗立着。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为他那黑色的锦袍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更增添了几分威严与尊贵。 他的脸庞轮廓分 明,线条刚毅,仿佛是用最坚硬的玉石雕琢而成。那双深邃的眼眸,宛如夜空中的星辰,闪烁着冷冽而锐利的光芒,似乎能洞察人心,看透世间万物。 他静静地等待着路漫儿的回答,双手负于背后,身姿挺拔如松。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路漫儿的脸庞,那是一种无声的威压,让人无法忽视。 路漫儿站在祁修远的对面,感受到他那强大的气场,心中不禁一阵慌乱。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 她的面容虽然努力保持着平静,但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却透露出一丝不安与慌乱。她的手指紧紧捏住裙摆,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与焦虑。 庭院中的风似乎变得更加猛烈了些,吹得树叶哗哗作响,仿佛在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几分不安。周围的景物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朦胧而迷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第324章 字 她心中涌起一股坚定与决绝,决定暂时隐瞒真相。她微微颤抖的指尖轻轻捏住裙摆,深怕泄露内心的慌张。她抬头,迎上祁修远那深邃而锐利的目光,声音略带颤抖,却努力保持镇定:“王爷,您真的误会了。我和明月楼,并无任何瓜葛。” 真的?祁修远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并未立刻回应,而是静静地等待着她的下文,似乎在寻找她话语中的破绽。 路漫儿心中一片纷乱,她知道这个秘密一旦泄露,将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她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深吸一口气,试图用更加坚定的语气来回应祁修远的质疑:“王爷,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我与明月楼之间,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祁修远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并未继续追问,而是缓缓转身,向门外走去。 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仿佛一条巨龙蜿蜒在庭院之中。他的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黑色 锦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为他增添了几分飘逸与潇洒。 路漫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一丝放松,但她的脸上依然保持着警惕与谨慎。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祁修远不会就此罢休。她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合适的办法来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庭院中的风似乎也随着祁修远的离去而渐渐平息,树叶停止了哗哗作响,仿佛也在为这短暂的平静而欢呼。夕阳的余晖洒在庭院中的每一个角落,为这片宁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温馨与祥和。 然而,路漫儿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周围的空气仿佛变得更加沉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深吸一口凉凉的空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她知道,她必须保持冷静和警惕,才能在这个充满危机的时刻保护好自己和诚诚。 她抬头望向天空,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映出一种坚毅与不屈的光芒。她知道,无论前路如何艰难,她都必须坚持下去,为了自己和诚诚的未来而努力拼搏。 “你看看,这是什么?”远亲王突然去而复返。 身后的暗卫立刻会意,拿出一件 东西递上去。 路漫儿心中一凛,警惕之情油然而生。她微微眯起那双灵动如秋水般的眼睛,深邃而明亮,目光中透露出几分不解与疑惑。她故作镇定地望向祁修远,声音中带着一丝清冷,仿佛想要用这份冷静来掩饰内心的慌乱:“什么?远亲王殿下,您的话,似乎隐含深意,让我实在摸不着头脑。” 祁修远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他的眼眸狭长而深邃,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让人无法直视。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路漫儿,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内心,探究她隐藏的秘密。但眼底此时却又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他缓缓起身,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人心上,v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愈发高大挺拔,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黑色锦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如同黑夜中的一片乌云,给人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感觉。轻声道:“哦?你真的不明白?那本王就奇了怪了,你为何觉得本王会特意寻你至此,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那些无足轻重的琐事?” 路漫儿心中一阵 腹诽,暗道:“你也知道那些事情无聊得紧,那你还问得那么起劲!”但表面上,她依旧保持着平静,小心翼翼地回应道:“王爷,我真的不清楚您所指何事。” 祁修远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万千深意。他缓缓伸出手,手中握着一卷轻纱,那轻纱半透明状,如水一般柔滑,上面写满了娟秀的小字,犹如一幅精美的画卷。在夕阳的映照下,轻纱上的字迹仿佛闪烁着微光,透出一种神秘而诱人的气息 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路漫儿,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轻声问道:“这个东西,你应该不会陌生吧?” 路漫儿的目光落在祁修远手中的轻纱上,心中一阵惊愕,如同被巨浪瞬间冲击。那轻纱上的字迹,熟悉得如同她自己的影子,每一个笔划都透露着她的笔迹特点。这……这不是她准备送去明月楼的密信吗?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藏在腰间的荷包里,怎么会落到祁修远的手中?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那双原本灵动如水的眼眸此刻失去了光彩,只剩下惊恐与慌乱。她的心跳瞬间加速,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荷包,但立刻又像是触电般缩回。她知道自己不 能露出任何破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祁修远看着她那慌乱而又故作镇定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微微皱起眉头,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慌乱,声音却微微颤抖:“王爷,这……这是什么?我从未见过。” 祁修远看着她那慌乱而又故作镇定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缓缓地走近路漫儿,每一步都踏得沉稳而有力。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愈发高大挺拔,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他的黑色锦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如同黑夜中的一片乌云,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悸。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声音中透着一丝温柔:“你真的不认识?这轻纱上的字迹,可是出自你的手笔。” 路漫儿心中一惊,她抬头看向祁修远,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与不解。她知道祁修远不会无缘无故地拿出这卷轻纱,她努力保持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王爷,这……这怎么可能?我从未写过这样的信。” 祁修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第325章 装傻 祁修远坐在精致的木椅上上,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愈发深邃。他的眼眸深邃如墨,泛着幽冷而神秘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轻轻摩挲着那轻纱,每一次触碰都仿佛在品味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秘密。 路漫儿站在他的对面,她的粉色长裙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如同绽放的桃花般娇艳。她的脸上带着几分紧张与不安,但眼神中却竭力维持着冷静与坚定她的眉宇间微蹙,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她的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坚定,仿佛正在内心深处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挣扎。她的双手紧握在一起,指尖微微发白,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程度。 周围的景物在月光下显得朦胧而神秘。夜色中,微风拂过,树影婆娑,仿佛在诉说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秘密。远处的山峦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如同一幅水墨画般宁静而深邃。而那轻纱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如同一个神秘的使者,传递着某种未知的信息。 它时而紧贴地面,时而飘向空中,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祁修远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路漫儿的身上。他的眼神深邃而神秘 ,仿佛能洞察她内心的所有秘密。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卷轻纱,似乎在品味着其中的秘密。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愈发高大挺拔,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他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地发问:“这物件,你真打算装聋作哑,当它不存在?” 路漫儿感受到那股来自祁修远的压力,喉咙一阵发干,吞咽的动作都变得艰难。她的内心如同被狂风巨浪席卷,但表面上却竭力维持着冷静。她微微蹙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解和疑惑,轻声问道:“此物,我确实不识,王爷能否明示?” 祁修远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路漫儿的神情。他看出她眼中的慌乱和不安,心中更加确信这轻纱与她有关。他故意放缓语速,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真要本王为你揭晓这轻纱的秘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留下一地斑驳的影子。屋内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祁修远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愈发高大挺拔,而路漫儿则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瑟缩在他的阴影之下。两人的对峙在夜色中持续了许久,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一般。 只有那微风拂过树梢的声音和轻纱飘动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了几分诡异与神秘。 路漫儿心中一紧,她知道此刻自己必须保持镇定。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祁修远的掌控之中。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试图找到应对之策。然而,祁修远似乎并不打算给她任何机会,他的目光如同猎鹰盯着猎物一般,紧紧锁定在她的身上。 两人的对峙持续了许久,直到一阵夜风吹过,打破了这沉寂的气氛。路漫儿微微颤抖着,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然后缓缓抬起头,迎上祁修远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反问道:“王爷何以断定这是我的物件?难道上面刻有我的名字不成?” 她心中暗自庆幸,这轻纱上的文字是她亲手所写,内容皆是治病救人的药方,并未留下任何关于她身份的痕迹。而且,这轻纱乃是明月楼用于蜂鸟传信的专用之物,保密措施极为严密。除非是对明月楼内情了如指掌的人,否则很难解读出其中的含义。 想到这里,路漫儿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她深知在此时任 何慌乱都是致命的。她告诫自己不能慌张,马甲还未被揭穿,一切都还有机会挽回。月光如水,透过窗棂,轻柔地洒落在路漫儿那淡粉色的长裙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泽,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她的面庞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更为清丽脱俗,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能勇敢地面对。她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那笑容如同初绽的桃花,既娇艳又带着几分傲气。她 决定采取主动,试图转移祁修远的注意力。她微微一笑,故作轻松地说道:“王爷,或许这轻纱只是一个误会。您不妨再仔细查查,或许能找到真正的主人呢。” 祁修远看着路漫儿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他本以为她会露出破绽,却没想到她竟能如此从容应对。他心中暗自思忖,或许这轻纱真的与她无关?但直觉告诉他,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此时,夜风渐起,吹得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无声的较量助威。月光在树梢间穿梭,留下一地斑驳的影子,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了几分诡异与神秘 。 而祁修远和路漫儿两人,则如同这夜色中的两颗璀璨星辰,各自闪耀着不同的光芒,却也在相互碰撞中擦出了火花。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仿佛一场无形的较量正在悄然展开。周围的环境也仿佛受到了影响,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祁修远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柔和而锐利的光芒。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仿佛能洞悉路漫儿内心的每一个想法,轻声说道:“你可知这卷轻纱,本王是如何得来的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无法抗拒。 路漫儿听着他的话,心中一阵紧张。她努力保持镇定,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不禁微微闪烁。她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她必须小心应对,才能赢得最终的胜利。她故作镇定,没有立刻回答。 路漫儿听着祁修远的话,心中如同被一块巨石重重压下,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紧张。她努力保持镇定,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不禁微微闪烁,透露出内心的慌乱。她站在祁修远的对面,淡粉色的长裙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如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但此刻却显得有些僵硬。 第326章 线索 她的面庞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尤为清丽,但此刻却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她微微垂下眼帘,避免与祁修远的目光直接接触,生怕自己的心事被他看穿。她的双手紧握在一起,仿佛在寻找着某种力量来支撑自己。祁修远轻轻叹息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幽冷:“这轻纱,是在祈福殿中被发现的。”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剑刃,刺入路漫儿的心中。 路漫儿心中咯噔一声,她没想到这轻纱竟然会在那里被找到。她努力保持冷静,但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祁修远继续道:“昨夜祈福殿内的情景,除了那些刺客与皇卫兵,便只有你与皇上在场。而这轻纱上的字迹,明显是出自女子之手,绝不可能是皇上的。”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玩味和挑衅,仿佛在等待路漫儿的反应 路漫儿紧紧咬住下唇,心中如同被一团乱麻缠绕,心中暗自思忖对策。她不能承认这轻纱是她的,否则她的身份就有可能被揭穿。她的内心如同被狂风巨浪席卷,但表面上却竭力维持着冷静。 祁修远目光如炬,似乎要 将路漫儿的心事看个通透。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玩味,似笑非笑地说道:“鲁大人在清点线索时,意外发现了这卷轻纱。你说,这轻纱会是谁的呢?” 路漫儿心中一凛,她知道祁修远已经有所怀疑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试图转移话题:“王爷,或许这轻纱只是一个误会。我们不必在此纠缠不清,还是想想如何找出真正的刺客吧。” 周围的景物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朦胧而神秘,仿佛也在为这场较量增添了几分诡异与紧张。夜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秘密。而路漫儿和祁修远两人,则如同这夜色中的两颗璀璨星辰,各自闪耀着不同的光芒,却也在相互碰撞中擦出了火花。 祁修远轻轻摇了摇头,他的眉宇间透出一丝凝重。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这个话题,因为这轻纱背后的秘密,对他来说太过重要。他深深地看了路漫儿一眼,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说道:“漫儿, 你知道吗?这轻纱对于本王来说,不仅仅是一件物品那么简单。它可能涉及到一些重要的线索,甚至可能关系到整个事件的真相。” 路漫儿听着祁修远的话,心中一阵慌乱。她没想到这轻纱竟然会如此重要,更没想到祁修远会如此执着地追问下去。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试图找到应对之策。但她的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速,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此刻,夜色已深。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了几分清冷。路漫儿站在祁修远面前,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单薄。她的面庞虽然依旧清丽,但此刻却带着一丝苍白和不安。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显得有些慌乱和迷茫。 祁修远静静地注视着路漫儿,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内心,看穿她的所有秘密。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就在这时,祁修远的声音再次响起:“鲁大人已经猜到,这轻纱可能是你的。他见你昨晚在祈福殿,且是唯一的女子,便以为这轻纱是你落下的。” 路漫儿听到这里,心中一紧。她知道祁修远已经有所怀疑了,而且鲁大人的猜测也让她感到一阵惶恐。她微微垂下眼帘,避免与祁修远的目光直接接触。她的双手紧握在一起,仿佛在寻找着某种力量来支撑自己。她的心跳得更加剧烈,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 祁修远看着路漫儿的反应,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他知道,这轻纱背后一定隐藏着某种秘密,而路漫儿则是解开这个秘密的关键。他决定继续深入追问,直到揭开真相为止。但当他看着路漫儿紧张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心疼。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道:“你不必担心。本王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但是,你也需要告诉我真相,这轻纱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光洒在祁修远的脸上,为他那深邃的眼眸增添了几分柔和。他静静地等待着路漫儿的回答,而路漫儿则在这漫长的沉默中,努力寻找着应对之策。周围的景物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朦胧而神秘,仿佛也在为这场较量增添了几分诡异与紧张。 在那个朦胧的清晨,相国寺的钟声悠悠回荡,回荡在静谧的庭院之中,空气里弥漫着肃穆而庄严的气息。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鲁大人面色焦急,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穿梭于各个厢房之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原来,路漫儿并未在寺中,她早已奋不顾身地追着刺客的身影,去救诚诚了。鲁大人焦急地寻找,双眼焦急地四处张望,却始终未能找到她的身影。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生怕路漫儿遭遇了什么不测。 等到天色渐亮,阳光透过树梢洒满了大地,路漫儿才疲惫不堪地回到相国寺。她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没有过多停留,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厢房,准备好好休息一番。然而,由于连夜的奔波和紧张,她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迟迟未能出现。 鲁大人找了两次都未能碰上路漫儿,心中愈发焦急。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返回正殿。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厢房的那一刻,却意外地遇到了祁修远。 第327章 私人 而在另一边...... 祁修远漫步在宫廷的长廊上,微风轻拂,吹动着他衣袂飘飘。他抬头望向天空,那淡淡的云彩随风飘散,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长廊两旁的绿植在微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语着宫廷的秘密。 正沉浸在这宁静的氛围中,祁修远的目光不经意地捕捉到远处鲁大人的身影。他好奇地走近,发现鲁大人双手紧握着一件轻纱,神情紧张,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随着步伐的迈进,他渐渐看清了鲁大人的面容。鲁大人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焦虑的光芒,仿佛正面临着什么重大的抉择。他双手捧着轻纱,那轻纱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祁修远不禁开口问道:“鲁大人,你在寻找何人?为何如此焦急?”鲁大人抬头看到祁修远,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决定将事情和盘托出。他深吸一口气,他双手捧着轻纱,面露难色地说道:“这种姑娘家的私人物品,卑职拿在手上也觉得不妥,像握着烫手山芋一般。万一被人知道了,岂不是惹人误会?” 祁修远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索着 什么。他的目光落在轻纱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那轻纱轻薄如蝉翼,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显然是女子之物。他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听闻我与齐姑娘关系不错,便有劳我替你将此物还给她吧!”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鲁大人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感激地将轻纱交给了祁修远。祁修远接过轻纱,只见它轻薄如蝉翼,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他轻轻摩挲着轻纱,感受着那细腻的质感,他的指尖感受着轻纱的柔软与细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柔感觉。 他抬头看向鲁大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此刻,宫廷中的阳光透过云层洒落,为这宁静的长廊增添了几分温暖。祁修远站在长廊的尽头,眺望着远方的景色。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衣袂飘飘,宛如一位翩翩公子。 当他终于决定打开轻纱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小心翼翼地展开轻纱,只见轻纱上并非什么诗词,而是两封密信! 轻纱又薄又软,正反面都有字迹,显然出自不同人之手。正面是男人的字迹,字迹苍劲有力,写的是 病人求药方的事。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一种力量,透露出那位病人对康复的渴望和对生命的珍视。祁修远仔细品读着这些字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和敬佩之情。 反面则是女子的字迹,字迹娟秀,是一封回信,上面还附了两副药方。那女子的字迹如同她的心灵一般纯净无暇,每一笔每一划都透露出她对病人的关心和祝福。祁修远轻轻抚摸着这些字迹,仿佛能感受到那位女子的温柔和善良。 祁修远心中一惊,他敏锐地意识到这两封信来历不明,若是顺势查下去,说不定能抓到路漫儿的把柄。然而,他也明白,这一切都需要谨慎行事,不能有丝毫的差错。他立刻派人去查了,虽然信里的线索几乎没有,但可查的地方却不少。 于是,祁修远立刻下令,派人暗中调查这两封密信的来龙去脉。他挑选了一批精明能干的侍卫,让他们暗中跟踪路漫儿的行踪,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同时,他也亲自出马,开始寻找与信中提到的病人和药方有关的信息。 在这段日子里,祁修远如同一只敏锐的猎豹,悄无声息地在宫廷的每一个角落搜寻着线索。他时 而翻阅古籍,时而向御医请教,时而与侍卫们商讨对策。他的身影在宫廷中忙碌而神秘,仿佛正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试图将真相一一捕获。 在这个过程中,祁修远对路漫儿的了解也逐渐加深。他发现她不仅聪明机智,而且心地善良,总是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别人,对身边的人总是无微不至地关心。每当看到她忙碌的身影,祁修远的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暖流,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孩的感情越来越深。 然而,每当他想起那两封密信,心中的疑惑和警惕便又重新占据上风。他知道自己不能被感情所左右,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继续追查下去。 夜幕降临,祁修远独自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那两封密信,眼神深邃而坚定。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方面想要揭开真相,一方面又不愿意伤害到路漫儿。然而,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一路向前,直到找到最终的答案。 在这个过程中,祁修远对路漫儿的了解也逐渐加深。他发现她不仅聪明机智,而且心地善良,总是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别人,对身边的人总是无微不至地关心。每当看到 她忙碌的身影,祁修远的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暖流,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孩的感情越来越深。 然而,每当他想起那两封密信,心中的疑惑和警惕便又重新占据上风。他知道自己不能被感情所左右,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继续追查下去。 夜幕降临,祁修远独自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那两封密信,眼神深邃而坚定。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方面想要揭开真相,一方面又不愿意伤害到自己欣赏的女孩。然而,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一路向前,直到找到最终的答案。 祁修远静静地坐在书房内,窗外的月光如流水般倾泻而入,将他那沉静的面庞映照得如同玉石般温润。他手中的茶杯,轻轻摇曳着缕缕白雾,茶香淡雅而清新,似乎能洗净一切的纷扰。 书房内的布置简约而雅致,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类书籍,笔墨纸砚一应俱全。窗外的花园中,夜风轻轻吹过,带来了阵阵花香,与书房内的茶香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氛围。他的目光,如夜空中的北斗,始终落在那卷轻纱之上,仿佛要将这轻纱看透,寻找出其中的秘密。 第328章 来历 那轻纱静静地躺在桌上,光泽柔和而迷人。在月光的照耀下,它闪烁着淡淡的银色光泽,如同月光下的水面,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又仿佛一片月光织成的梦境。 轻纱的质地细腻柔软,触感如云似雾,仿佛能随风起舞,飘渺朦胧。它的纹理精致,丝丝缕缕都透露着一种高雅与华贵,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寻它的来历。 它细腻柔软,触感如云似雾,给人一种飘渺朦胧的感觉。这种纱料绝非市面上常见的普通货色,而是用特殊的水蚕丝精心编织而成,每一缕都蕴含着匠人的心血与智慧,产量极为稀少,价格昂贵得令人咋舌。 祁修远微微皱眉,他的目光如炬,似乎在思考着这轻纱的来历。他的手指轻轻滑过轻纱,那丝丝缕缕的质感仿佛能传递到他的心底,让他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他似乎在回忆,似乎在寻找着与这轻纱有关的记忆。 书房外,夜色已深,微风拂过,带来了远处花园的淡淡香气。这香气与书房内的茶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祁修远的身影在月光 下显得愈发沉静而深邃,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那轻纱半分。 就在这时,影刃走了进来,他的步伐沉稳有力,脸上带着一丝凝重。他走到祁修远面前,低声汇报道:“王爷,这种轻纱的来历已经查明了。” 祁修远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丝期待。他微微颔首,示意影刃继续说下去。 影刃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在书房内回荡,说道:“这种轻纱的确非凡品,它是用一种特殊的水蚕丝编织而成。这种水蚕丝极为难得,产量稀少,因此价格极为昂贵。而且,它的质地轻软,入水不湿,确实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珍品。” 祁修远听得认真,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仿佛被这轻纱的神秘来历所吸引。他轻轻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之中。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仿佛这轻纱背后隐藏着某种重大的秘密。书房内的灯光昏黄而温暖,映照着祁修远那深邃的眼眸。他的脸庞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立体而刚毅,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矗立在风雨之中,坚韧而不屈。 影刃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祁修远的指示 。他知道,王爷此刻正在思考着这轻纱背后的秘密,而他也已经做好了随时为王爷效力的准备。 窗外的夜风渐渐大了起来,吹得花园中的树叶沙沙作响。书房内的两人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他们的心思全都沉浸在了这卷轻纱之上,寻找着那隐藏在其中的秘密。 “那么,这种纱料最常出现在哪些地方?”祁修远终于开口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影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据属下所知,七国内有这种水蚕丝的地方并不多。最常使用这种纱料的,主要有两方势力。一是大秦的嬴政皇室,他们对于这种纱料情有独钟,常常将其作为皇室贡品使用。其色泽华丽,触感舒适,深受皇室成员的喜爱。每当重要场合,皇室成员都会身着以这种纱料制成的华服,彰显其尊贵身份。” 祁修远微微点头,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他对于大秦的嬴政皇室并不陌生。他深知这个国家的强大与富饶,也明白他们为何会对这种纱料情有独钟。然而,他心中的疑惑并未完全解开。他再次看向那轻 纱,心中涌起一股更强烈的探究欲望。大秦的嬴政皇室,那是一个强盛而神秘的王朝,他们的品味和喜好自然非同一般。 “那另一方势力呢?”祁修远追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眼神如炬,直射向影刃。 影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微微垂下眼帘,似乎在组织语言。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另一方势力是明月楼。明月楼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许多找上门的客人如果距离较远,便会通过蜂鸟传信来获得明月楼的回复。因为蜂鸟娇小,普通的信纸带不动,所以明月楼就会使用这种特殊的水蚕丝丝纱来书写回信。” 祁修远听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明月楼,那个在江湖中声名显赫却又神秘莫测的组织,竟然与这轻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沉思片刻,似乎在思考这其中的关联。 祁修远站在书房内,他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修长而挺拔。他的面容沉静如水,但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虚妄。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鼻梁高挺,唇线分明,给人 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轻纱,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心中却思绪万千。这轻纱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它与明月楼又有着怎样的联系?他决心要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找到真相。 而影刃也默默地站在一旁,他的心中充满了敬佩和信任。他知道,他的王爷是一个聪明而坚定的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能够迎难而上,找到真相。 在这广袤无垠的七国版图中,大秦如同天边一颗遥远的星辰,几乎横跨了半个世界的疆界。星辰之下,王朝更迭,英雄辈出,而在这纷繁复杂的历史长河中,总有一些人,一些事,如同隐秘的暗流,悄无声息地影响着时局的走向。 而路漫儿,这位出身神秘、性格深沉的女子,与大唐之间的牵连如同蛛丝马迹般难以捉摸,但祁修远早已心中有数。 祁修远他身着玄色长袍,静静地站在精致的雕花窗前。窗外,月色朦胧,夜风带着一丝凉意,轻轻吹拂着他的衣角。他的双眸微眯,透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深沉,仿佛正在凝视着这浩渺的夜空,探寻着其中的秘密。 第329章 秘密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窗棂,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复杂的问题,那轻敲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如同他心中那纷乱的思绪,难以平静。窗外,月色朦胧,夜风带着一丝凉意,轻轻吹拂着他的衣角。经过深思熟虑,祁修远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那个声名显赫的江湖势力——明月楼。 对于这个组织,他的了解并不亚于皇上,但不同于皇上的依赖与求助,他心中对明月楼始终保持着一份警惕和疏离。明月楼,江湖中的一颗璀璨明珠,以其独特的情报网络和强大的实力,成为众多势力争相结交的对象。然而,祁修远却深知,这背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阴谋。他不敢轻易相信这个组织,更不敢让它涉足朝廷的机密事务。 毕竟,任何一个掌握大权的统治者,对于那种能够网罗天下英才、拥有强大情报收集能力的江湖势力,都会心生忌惮。明月楼虽然在本朝的生意活动极为低调,很少触及到朝堂的机密和底线,但祁修远却从未放松过对它的警惕。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似乎总是在不经意间转动。这次调查“齐晓晓”身上的轻纱,竟然意外 地牵扯到了明月楼。祁修远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既感到震惊,又感到愤怒。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似乎总是在不经意间转动。这次调查“齐晓晓”身上的轻纱,竟然意外地牵扯到了明月楼。祁修远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既感到震惊,又感到愤怒。 但是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春风拂面般温暖:“你与明月楼,究竟有何牵连?” 路漫儿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她抬起头,迎上祁修远那深邃而锐利的目光。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仿佛在心中权衡着利弊得失。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坦诚相待,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修远,有些事情,我......不想让你知道。但既然你已经察觉到了,请你相信我。” 说着,她缓缓走到窗前,与祁修远并肩而立。夜风拂过,吹动着她的发丝和衣角,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她缓缓地将自己与明月楼之间的联系娓娓道来。她的声音轻柔而颤抖,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深藏心底的秘密。 “当时傅红雪抱着奄奄一息的明月心来找我......”路漫儿缓缓开口。 祁 修远静静地听着,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疑惑和警惕,也有理解和包容。夜色渐深,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他们并肩而立,共同面对着这纷繁复杂的世界,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迷茫。 随着路漫儿的讲述,祁修远心中的疑云逐渐散开,对明月楼的了解也越来越深入。他意识到,这个江湖势力并非表面那般简单,背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力量。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对路漫儿产生任何嫌隙,反而更加坚定地站在她的身边,决心与她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和困难。 夜色渐浓,月光如水,洒落在两人身上,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温柔与宁静。祁修远静静地听着路漫儿的讲述,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眼中满是温柔与关切。他知道,无论未来会面临怎样的困难和挑战,他们都会携手并肩,共同度过每一个难关。 路漫儿的外貌虽然不算惊艳,但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难以忽视。她的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她的长发随风轻扬,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此刻,她的脸上露出 了一丝疲惫和无奈,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和明月楼的牵连可能会给祁修远带来麻烦,但她还是选择了坦诚相待。 就这样,在这月色朦胧的夜晚,祁修远与路漫儿并肩而立,他们的心紧紧相连,共同谱写着一段属于他们的传奇故事。两人并肩而立,共同面对着这纷繁复杂的江湖和朝堂。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迷茫,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勇气。他们知道,无论未来会面临怎样的困难和挑战,他们都会携手并肩,共同度过每一个难关。 而在这月色朦胧的夜晚,七国的版图仿佛也在他们的眼前缓缓展开。魏国、赵国、韩国这三个弱小的国家如同被四大强国环绕的涓涓细流,在夹缝中艰难地生存着。而本朝、大唐等四大强国则如星辰般璀璨夺目,各自在七国的版图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这四大强国,每一个都如星辰般璀璨夺目,它们各有千秋,各具特色。 本朝,疆域辽阔无垠,犹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广袤的平原与草地,翠绿如茵,生机勃勃。在这片丰饶的土地上,孕育出了本朝强大的军事力量。骑兵们身披铁甲 ,手持长矛,驰骋在战场上,他们的身影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过,令敌人闻风丧胆。 大唐,这个历史悠久的老牌强国,文化底蕴深厚,经济繁荣,军事强大,宛如一棵千年古树,根深蒂固,屹立不倒。它的底蕴深厚,文化灿烂,无论是经济还是军事,都堪称翘楚。大唐的子民们自豪而坚定,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对国家的热爱与忠诚。在大唐的国都长安城中,繁华的街道、宏伟的建筑、热闹的市场都彰显着这个国家的强盛与辉煌。 大秦,虽然国土面积最小,却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而商贸发达。在这里,山川叠翠,江河交错,孕育出了一片富饶的土地。那里的人们富庶无比,他们的生活充满了奢华与享受。街道上车水马龙,商铺林立,金银珠宝熠熠生辉。 大秦的富商们,智慧而精明,他们善于把握商机,凭借过人的才智和勇气,在商海中乘风破浪,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他们的府邸,气势恢宏,雕梁画栋,尽显奢华。庭院中,奇花异草,芬芳四溢,假山流水,景致宜人。这些富商们,不仅享受着生活的奢华,更以其财富与影响力,为大秦增添了无尽的荣耀。 第330章 开口 而蜀国,更是别具一格。它的国土一半是陆地,一半是海岛,宛如天地间的奇景。那里的山川秀丽,海岛风光旖旎。 路漫儿最想去那里游玩,她听说过许多事,比如刘备如何托孤白帝城、诸葛亮是如何命丧五丈原......她也听说蜀国的子民们勤劳而勇敢,他们利用丰富的矿产资源,锻造出了冠绝七国的铁器。 在蜀国的冶炼场,火光冲天,铁锤声声,工匠们汗流浃背,锻造着锋利的刀剑和坚固的铠甲。这些精良的装备,使得蜀国的军队威名远扬,士兵们威武雄壮,英勇善战,是七国中最为精锐的一支力量。 这四大强国,如同四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七国的版图上,彼此间竞争激烈,暗潮涌动。他们的君主们,目光如炬,野心勃勃,都想要逐鹿天下,一统七国。然而,在这片充满机遇与挑战的土地上,究竟谁能笑到最后,还犹未可知。 窗外的风轻轻吹拂着窗帘,淡雅的白色轻纱在微风中摇曳生姿,仿佛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诉说着这片土地上的故事。祁 修远静静地站在窗前,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愈发坚定与挺拔,他的面容刚毅,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但此刻却带着几分凝重与疑惑。他知道,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他都会勇往直前,追寻自己心中的真理与正义。 得知轻纱是如何如流星般划过天际,最终落入祁修远手中的来龙去脉,路漫儿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夜幕低垂,月色朦胧,星光点点,仿佛是她心中纷乱的思绪。她不知是该自责于自己的粗心大意,还是感慨于薛统领那如铁壁般的尽职尽责。 昨夜,祈福殿内灯火辉煌,却暗藏着惊心动魄的较量。路漫儿身着淡雅的衣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如同盛开的莲花。她的面容清秀,眉宇间透着一股聪慧与坚定。然而此刻,她的眉头紧锁,眼中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焦虑。与刺客的交锋激烈异常,她如同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小舟,根本无暇他顾。那轻纱,如同轻飘飘的雪花,在混乱中从荷包的系带中悄然滑落,随风飘向了未知的远方。 路 漫儿本以为那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却不料它竟像一颗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如今,这轻纱被鲁大人无意捡到,又像是被命运的魔手牵引,辗转至祁修远手中。祁修远,那个身披玄色长袍,面容俊朗如雕刻般的男子,此刻正站在窗前,他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高大挺拔。 路漫儿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她抬头望去,只见祁修远站在窗前,身姿挺拔如松,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他的面容冷峻,如同寒夜中的星辰,虽然遥远,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面对祁修远的质问,路漫儿心中一阵慌乱。她抬头望去,只见祁修远站在窗前,身姿挺拔如松,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像冰冷的剑锋,直刺她的心房:“你和明月楼,如今到底是什么关系?” 路漫儿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无法逃避这个问题,只能硬着头皮迎上他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要 说没什么太多关系……你信吗?” 祁修远站在窗前,目光深邃地眺望着远方。他的面容俊朗,剑眉星目,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他的身姿挺拔如松,一袭玄色长袍随风轻扬,更显英武之气。窗外的风景如画,远山如黛,近水含烟。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种淡淡的金色。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洞察人心。 ”你刚刚说,你救了明月心,所以......明月心将明月楼交给了你?“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四大强国的敬畏与忌惮,也有对七国纷争的无奈与叹息。他知道,这片土地上充满了无尽的机遇与挑战,而他也必须要在这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祁修远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路漫儿。他的眉头微挑,似乎在等待着她的解释。路漫儿感受到他目光中的锐利和坚定,心中不禁一阵慌乱。她知道自己无法逃避这个问题,只能硬着头皮迎上他的目光。祁修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目光深邃而复杂,仿佛在思 考着什么。路漫儿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 他转身走向书桌,轻轻抚摸着那卷轻纱。这轻纱质地轻柔,色泽淡雅,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看似普通,却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这轻纱的来历如此神秘,让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明月楼的影子,那个神秘而强大的组织,究竟与这轻纱有着怎样的联系?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探究的光芒。他知道,这轻纱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决定要深入追查这轻纱的来历,揭开这背后的秘密。他相信,只有了解真相,才能更好地应对未来的挑战。 ”不是——嗯........算是帮她暂时守护一下嘛,等明月心和傅红雪浪迹天涯玩腻了,说不定就回来了。“路漫儿轻笑着。 她知道自己无法再隐瞒下去,于是她鼓起勇气,抬头迎上祁修远的目光,那目光深邃而坚定,如同夜空中的北斗,照亮了她内心的迷茫。路漫儿轻轻咬着下唇,深吸一口气,终于开了口。 第331章 真相 “这轻纱上记载的病症,确实与贵妃娘娘的病情如出一辙。我这两天奉命照看贵妃娘娘,对她的身体极为上心。至于我懂医术……这纱的背面附上的两副药方,确实是我所写。” 说完这些话,路漫儿感到自己仿佛卸下了一块重担。她静静地等待着祁修远的反应,心中既忐忑又期待。 祁修远静静地听着她的述说,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路漫儿的话。他的面容冷峻而英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路漫儿并不是一个会轻易说谎的人,但她与明月楼的关系却是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屋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为这场景增添了一抹清冷和神秘。窗外的风轻轻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在为这紧张的场面伴奏,路漫儿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 然而,就在这时,祁修远的眼神突然变得柔和起来。他深深地看了路漫儿一眼,仿佛要将她刻入心底。他的声音也变得温柔而低沉:“漫儿,我相信你。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真相,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路漫儿听到这句话,心中的紧 张感顿时消散了许多。她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眼眶也不禁湿润了。但她努力忍住泪水,微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你,修远。我会告诉你真相的。”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误会和隔阂都烟消云散。路漫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相信祁修远会理解并支持她。而祁修远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温柔,仿佛在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他们彼此信任、彼此支持,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和困难。而这段经历,也将成为他们感情中难以忘怀的一部分。 祁修远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路漫儿,那眼神中带着几分深邃与玩味,仿佛能够洞察她内心的每一个角落。他缓缓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让人不禁为之倾倒:“至于贵妃娘娘,本王已经特地请教了太医们,那药方,真可谓是匠心独运,为娘娘量身打造。每一味药的用量都把控得如此精准,恰到好处,如同神来之笔,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他微微侧头,目光如炬,似乎想要看透路漫儿的内心。他轻轻地抿了口茶,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路漫儿面对祁修远的审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她努力 保持镇定,但双手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那卷轻纱在她手中显得格外沉重,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秘密和罪孽。 皇卫兵大统领鲁大人的证言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她清楚,那药方是她精心调配的,每一味药的用量都是她根据贵妃娘娘的身体状况精心计算出来的。如今,这药方却成了她无法辩驳的罪证。 夜色渐浓,相国寺的灯火在夜色中摇曳生姿。然而,在这宁静的夜晚,却隐藏着深深的阴谋和危机。路漫儿站在佛堂前,感受着微风拂过面颊的凉意,心中却是一片茫然。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她知道,此刻她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被祁修远的温柔所迷惑。她抬起头,直视着祁修远的眼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王爷,这药方确实是我所写,但我并无加害贵妃娘娘之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一片忠心。王爷若不信,我可以以死明志!” 她的话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能够穿透祁修远的内心。祁修远微微皱眉,看着她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你无需如此。本王并非想要定你的罪,只是这证据确凿,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你若有何隐情,不妨直言相告,本 王或许能为你洗清冤屈。”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让路漫儿不禁感到一阵暖意涌上心头。她知道,这个男人虽然看似冷酷无情,但实则内心柔软,懂得体恤他人。她轻轻地咬了咬下唇,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她必须信任他,才能走出这个困境。 两人对视良久,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最终,路漫儿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王爷,我愿意配合您的调查。只希望您能尽快查明真相,还我清白。” 祁修远冷静地一一陈列出种种证据,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灼灼地盯着路漫儿,仿佛在说:“你不是一直吵着要证据吗?现在,本王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你还有什么理由来反驳呢?” 他的神态,既显得矜持高贵又隐隐流露出得意的神情,就像是刚刚打赢了一场关键的战役,胜利的光辉在他身上闪烁,仿佛一只骄傲的孔雀,身后无形的尾巴仿佛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路漫儿看着他,只觉得一阵无力感袭来,心中的抵触感在他强大的气场下逐渐消散。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挫败:“好吧,你赢了,这一局我无话可说。” 祁修远那双深邃如墨的眸子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微微倾身向前,语气中带着 几分探究:“这么说来,你与明月楼确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路漫儿轻轻垂下眼帘,掩盖住内心的波澜,她轻声道:“我们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如果你想要问我关于明月楼内部的事情,那我恐怕就无法回答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 祁修远微微颔首,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路漫儿话语中的关键信息,淡淡地问道:“合作关系?是因为你那妙手回春的医术,明月楼才将你网罗其中的吧?” 路漫儿点了点头,承认了他的推测。她抬起头,迎上祁修远的目光,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是的,你说得没错。我的医术是我赖以生存的本事,也是我与明月楼达成合作的桥梁。” 随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坦然道:“你不是曾经问过我,和离之后我如何养活我们的儿子吗?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依靠自己的医术,与明月楼达成合作,这样,我们才能母子相依,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祁修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本王定会竭尽全力,查明此事真相。”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佛堂深处。而相国寺的谜团,却似乎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真是让人心烦意乱,仿佛一团乱麻缠绕在心头! 第332章 明月楼 路漫儿轻轻地启齿,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坚定如铁,讲述起那段曾经深陷困境的日子。她的眼眸中,映出那段在乱世中漂泊的影像,一个柔弱无依的女子,紧紧牵着年幼的儿子,行走在充满荆棘的道路上。 “那时候,我带着孩子四处漂泊,没有固定的住所,也没有稳定的收入。每天都像是生活在刀尖上,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有时候,为了给孩子一口热饭,我不得不去做一些自己并不愿意做的事情。”路漫儿的声音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坚定如初。 她继续诉说着,那些艰难的日子仿佛又浮现在眼前。她讲述着如何在寒风中颤抖着为孩子缝补衣物,如何在饥饿中忍受着肚子的咕咕叫,如何在危险来临时紧紧地护住孩子,不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祁修远静静地听着,他的眉头紧锁,眼中充满了深深的忧虑。他仿佛能够看到那个在乱世中挣扎的女子,那份 坚韧和毅力让他感到震撼。他深深地看着路漫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敬佩,也有心疼。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温柔和关心:“你为了孩子,真的付出了太多。我知道那些日子对你来说一定非常艰难。但是,你也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路漫儿听着祁修远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虽然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破裂,但是祁修远对她的关心和担忧却是真挚的。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会的,我会小心行事,不会让自己和孩子再受到任何伤害。” 此时,微风轻轻吹过,带走了空气中的沉闷和压抑。阳光透过云层洒落下来,照亮了两人前方的道路。他们仿佛能够感受到一种温暖的力量,在心中缓缓升起,给予他们面对未来的勇气和力量。 “其实,本王曾经亲自踏足过明月楼。”祁修远的声音低 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魔力。他深深地看了路漫儿一眼,继续说道:“因为你的缘故,我对那个地方充满了好奇。我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地方,能让你如此倾心。” 路漫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抬头看向祁修远,好奇地问道:“哦?你去了明月楼?那你有什么发现吗?” 祁修远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和得意:“当然有。明月楼的确是个非同寻常的地方,它的布局、装饰都透露着一种独特的韵味。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什么东西?”路漫儿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祁修远在明月楼的发现。 祁修远却故意卖了个关子,他轻轻摇了摇头,笑道:“这个秘密不能随便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明月楼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它背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路漫儿听得出神,她的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知道自己和明月楼的关系已经被祁修远察觉,但她并没有感到害怕或者恐慌,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安心。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祁修远都会站在她这一边。 此时,周围的环境仿佛也变得更加柔和起来。微风轻轻吹拂着两人的衣角,带来一丝丝清凉。阳光透过云层洒落下来,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远处的山峦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美丽,仿佛一幅动人的画卷。 路漫儿的思绪飘回了过去,她想起了自己在明月楼的点点滴滴。 明月楼的内部,如同一个被迷雾笼罩的神秘世界,每一步都仿佛踏入了未知的领域夜色中,明月楼的轮廓若隐若现,仿佛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宫殿。那扇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上面雕刻着复杂的图案,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看似普通,却似乎蕴含着某种魔力,让人在推开它的瞬间,心跳都不禁加速了几分。 而不久前 ....... 祁修远站在门外,他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愈发挺拔。他身穿一袭玄色长袍,衣摆随着夜风轻轻飘动,宛如一位从画中走出的仙人。他的面容冷峻而英俊,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月光下闪烁着坚定而睿智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激动。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要穿透那扇神秘的大门,窥探其中的奥秘。他知道,即将踏入的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他也相信,自己的决心和智慧能够应对一切挑战。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推开了那扇门,仿佛是在开启一段新的旅程。 随着门的缓缓开启,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让人感到一阵心旷神怡。门内的世界,与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同。只见大厅内装饰奢华而不失雅致,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字画,每一幅都透露着深厚的文化底蕴。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红木桌,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和点心,显得既高雅又实用。 第333章 楼主 大厅内的光线柔和而温暖,仿佛是由无数颗细小的珍珠散发出来的。他环顾四周,只见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期待和焦虑,仿佛都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消息。他们的低声交谈和细碎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神秘而紧张。 祁修远环顾四周,他的目光锐利而深邃,仿佛要将这个神秘的世界尽收眼底。他迈着轻盈而坚定的步伐,走向一个精致的柜台前。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是一位掌控着一切的王者。他的一步一式宛如一位翩翩公子。他轻声问道:“我想见你们楼主。”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柜台后的侍女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眼睛在祁修远身上打量了一番。柜台后的侍女抬起头,看到祁修远那英俊而冷峻的面容时,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艳,似乎被祁修远的气质所吸引。她微微一笑,道:“公子,楼主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您若有难题,不妨告诉小女子,小女子或许能为您分忧。” 祁修远微微皱起眉头,他知道要见明月楼的楼主并不容易。他摇了摇头,他 的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执着。他道:“此事非楼主不可。还请姑娘通报一声。”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侍女见状,也不再坚持。她轻轻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内室。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如同在跳舞一般,每一步都踏在了恰到好处的节奏上。她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仿佛是一位在夜色中绽放的幽兰。祁修远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仿佛正在经历一场重要的考验。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内室的门,仿佛要将它看穿一般。 周围的环境似乎也变得安静起来,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那些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仿佛是在为祁修远的到来而敲响的鼓点。祁修远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既有对未知的好奇,也有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兴奋。既有对未知的好奇,也有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兴奋。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佩剑的剑柄,仿佛在寻找着一种力量,一种能够支撑他面对未知的力量。 他知道, 这场与明月楼的较量,将是他人生中的一次重要经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将全力以赴,揭开明月楼背后的秘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内心的情绪平复下来,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就在祁修远等待的过程中,明月楼的景色也在他的眼前缓缓展开。他抬头望去,只见明月楼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宫殿。那精致的飞檐、雕花的窗棂,都在月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而此刻,祁修远的目光却更多地落在了明月楼周围的景色上。只见远处的山峦在夜色中显得朦胧而神秘,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近处的树木则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在诉说着什么。祁修远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他知道,自己即将揭开这些秘密,也将面对更多的挑战和机遇。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找到答案。 随着时间的推移,祁修远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复杂。他既期待着与楼主的会面,又担心自己的计划会被识破。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感到有些烦躁,但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 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终于,内室的门缓缓打开,侍女走了出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道:“公子,楼主请您进去。” 祁修远点了点头,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进去。他的脸上带着一种从容和自信的神态,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他知道,自己即将揭开明月楼背后的秘密,也将开启一段新的旅程。 他穿过内室,来到一个宽敞而明亮的房间。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在精致的木桌上,映出斑驳的光影。房间中央,一位中年男子正静静地坐在桌旁,手中捧着一杯清茶,茶香袅袅升起,与空气中的檀香混合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气氛。 祁修远微微躬身,以示敬意,然后直起身子,目光直视着这位传说中的明月楼楼主。楼主抬起头,目光在祁修远身上打量了一番,他的眼神深邃而平和,仿佛能看穿一切虚妄。 楼主放下茶杯,淡淡地开口:“你就是祁修远?有何事求见本座?” 祁修远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本王祁修远,此次前来,确实有事相求。听闻明月楼楼主神通 广大,能知天下事,故特来请教。” 楼主微微一笑,道:“哦?你想知道什么?” 祁修远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道出:“本王想要知道,关于一桩失踪案的真相。失踪者是本王的一位挚友,他突然失踪,让本王心中十分不安。” 楼主轻轻点头,似乎对祁修远的坦诚产生了兴趣。他道:“失踪案?详细说来听听。” 祁修远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从失踪者的身份到线索的追查,再到最后的谜团重重。 "本王想知道,如何查到路漫儿身在何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和执着,仿佛要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全部倾诉出来。 楼主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仿佛在思考着祁修远所说的话。等到祁修远说完,他才缓缓开口:“此事确实有些蹊跷。不过,本座也不是万能的。要查清真相,还需你自己去努力。” 祁修远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楼主会这么说。但他很快回过神来,道:“本王明白。只是本王势单力薄,恐难以应对接下来的挑战。故恳请楼主指点迷津。” 第334章 路漫儿 楼主听到祁修远提及“路漫儿”的名字时,眉头不禁微蹙,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他暗自惊讶,因为路漫儿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而她与祁修远的关系,似乎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楼主努力保持镇定,但声音中还是透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路漫儿?这个名字我似乎有些耳闻,但具体细节并不清楚。她是失踪案的关键人物吗?” 祁修远见状,心中更加疑惑。他紧盯着楼主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他深吸一口气,道:“路漫儿正是失踪者,她对本王来说意义非凡。本王怀疑她的失踪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楼主心中一惊,暗想:“原来路漫儿就是失踪者,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看来我得小心应对,不能露出马脚。”他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哦?故意为之?那你有何证据?” 祁修远摇了摇头,道:“目前尚无确凿证据,但本王发现了一些线索,指向了一个可能的幕后黑手。” 楼主心中一动,暗道:“难道他已经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不可能,我伪装得如此完美,他不可能识破 。”他强装镇定,道:“哦?说来听听。” 祁修远于是将自己的怀疑和线索一一道出,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要将真相彻底揭开。 楼主听着祁修远的话,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知道自己必须小心应对,否则一旦暴露身份,后果不堪设想。他努力保持冷静,道:“你的怀疑很有道理,但仅凭这些线索还不足以证明幕后黑手的身份。你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支持你的推测。” 祁修远点了点头,道:“本王明白。但本王势单力薄,恐难以应对接下来的挑战。故恳请楼主指点迷津,告知更多关于路漫儿的消息。” 楼主心中一紧,暗道:“他果然在试探我。”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慌乱,道:“关于路漫儿的消息,我确实知道一些。但在此之前,我必须确认你的身份和目的。” 祁修远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楼主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他很快回过神来,道:“本王乃当朝亲王,身份尊贵无比。至于目的,自然是为了找回失踪的爱妃路漫儿,查明真相。” 楼主听着祁修远的话,心中却是暗潮涌动。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已 经岌岌可危,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他深吸一口气,道:“既然你是亲王殿下,那我自然会尽力相助。但请你记住,我也不是万能的。要查清真相,还需你自己去努力。” 说完,楼主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久留,否则可能会暴露更多。他深深地看了祁修远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祁修远看着楼主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是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充满危险和未知的道路,但他也深知,为了找回路漫儿,他必须勇往直前。 祁修远结束了自己的思考和回忆,目光重新聚焦在眼前的齐晓晓身上。 一直以来,在他心里齐晓晓是个温婉可人的女子,眼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让他不禁对她产生了几分好感。然而,此刻他的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想起路漫儿的失踪,以及楼主之前那微妙的反应,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开始思考,齐晓晓和路漫儿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难道齐晓晓就是知道路漫儿下落的关键人物? 这个念头一出现,祁修远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变得更加锐利起来。他仔 细地打量着齐晓晓,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些许线索。然而,齐晓晓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依然保持着那份温婉和淡定。 就在这时,路漫儿的声音突然在祁修远的耳边响起:“王爷,您怎么了?为何如此盯着齐姑娘看?” 祁修远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失态。他转头看向路漫儿,却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中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 祁修远心中一动,暗想:“路漫儿为何会如此紧张?难道她真的知道些什么?”他深深地看了路漫儿一眼,然后收回目光,淡淡地道:“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思考而已。” 路漫儿闻言,心中却是更加不安。她知道自己不能露出马脚,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她努力平复心中的慌乱,道:“王爷,您若是有何疑虑,不妨说出来,或许我能为您分忧。” 祁修远看着路漫儿,心中却是充满了疑惑。他不知道路漫儿到底知道多少,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是失踪案的关键人物。他决定暂时不透露自己的怀疑,以免打草惊蛇。 他深吸一口气,道:“你不必担心,本王自有分寸。你只需要做好自 己的本分,其他的事情,本王会处理好的。” 路漫儿闻言,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她知道祁修远并没有完全信任她,但她也相信自己的伪装足够完美,能够暂时蒙蔽他的双眼。她决定继续小心行事,等待合适的时机再采取行动。 而祁修远则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知道,要揭开这一切的真相,还需要更多的线索和证据。他决定暗中调查齐晓晓的身份和背景,同时继续追踪路漫儿的失踪案。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还给自己一个清白的交代。 明亮的房间内,窗外的阳光透过轻纱洒在他俊朗的面庞上,为他那深邃的眼眸增添了几分暖意。他静静地凝视着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本王想知道的是,你与明月楼,如今,到底是什么关系?”祁修远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 路漫儿微微一笑,双眸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其实很简单,明月楼是个消息的聚集地,各行各业的人都在这里寻求帮助。我只需负责看病开方,每当有客人需要,明月楼便会联系我。只要我能解决他们的病痛,便可得到相应的报酬。” 第335章 合作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超然物外的洒脱,仿佛早已看淡了世间的纷扰。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她柔和的面庞上,为她那白皙如玉的肌肤增添了几分温暖的光泽。她的眼眸深邃如海,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够洞察世间万物的真相。微风轻拂,她的发丝随风轻轻飘动,增添了几分飘逸与灵动。 祁修远微微点头,目光在她身上流转,心中却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他注意到她每次提及明月楼时,眼中总会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那光彩,既像是兴奋,又像是期待,仿佛明月楼对她而言,不仅仅是一个交易场所,更是一个让她心灵得以栖息的地方。他忍不住问道:“我注意到你出入明月楼颇为频繁,难道那里的生意如此之多?” 路漫儿轻轻一笑,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她的笑容如同初绽的花朵,明媚而动人。她轻启朱唇,声音如清泉般悦耳动听:“明月楼的生意确实络绎不绝,但我的频繁出入,并非全因生意。更多的是,我喜欢那里的氛围,那里汇聚了天下英才,每次去都能让我收获颇丰。” 说着,她的脸上露出一种向往和期待的神 情。她的眉宇间透露出一种独特的韵味,既有女子的柔情似水,又不失男子的英气逼人。阳光在她的眼眸中跳跃,仿佛闪烁着无尽的智慧与勇气。 祁修远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路漫儿不仅聪明睿智,更有着一颗热爱生活、追求真理的心。这样的她,让他如何能不心动?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感到一阵心安。他的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凝视着她说道:“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只是,明月楼毕竟是个复杂的地方,你还是要小心为妙。” 路漫儿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甜蜜。她抬头看着他,眼中充满了信任与依赖。她的双眸如星辰般璀璨,仿佛能够吸引所有的光芒。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温柔而坚定:“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而且,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更加无所畏惧了。”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他们的身影在马车内交织在一起,仿佛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马车缓缓前行,周围的景物在车窗外缓缓倒退,而他们的心却紧紧相依,共同面对未来的 挑战与困难。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所有的忧虑和困扰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彼此间的默契与深情仿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仿佛外界的纷扰与喧嚣都与他们无关。窗外的阳光似乎也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温暖与甜蜜,变得更加明媚耀眼。 “其实,我的职责相当纯粹,”路漫儿温柔地解释着,她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够洞察世间万物的奥秘。她身着一袭淡雅的青衫,衣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与周围的景物融为一体。她的面容清丽脱俗,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仿佛一位从画中走出的仙子。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她微微扬起下巴,继续说道:“我仅负责诊断病情,开出药方。每当有客人需求找到明月楼,明月楼便会联系我。只要我能为他们解决病痛,便会得到相应的酬劳。”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祁修远静静地听着,目光中透露出对路漫儿的欣赏与好奇。他注意到,每当路漫儿提及明月楼时,她的眼中 总会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仿佛那里有着她无法割舍的情感与牵挂。路漫儿继续说着,她的脸上带着一丝骄傲,仿佛明月楼是她的骄傲,也是她的依靠。她的声音中透出一种淡然与超脱,仿佛这一切对她来说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她早已看淡了世间的纷扰与诱惑。 “像我这般的医者,在明月楼里不胜枚举,我甚至不清楚具体有多少同行,各行各业的人都有。”路漫儿继续说道,脸上带着一丝骄傲,仿佛明月楼是她的骄傲,也是她的依靠。“这便是明月楼的神奇之处。” 祁修远静静听着,微微点头,心中对明月楼的好奇愈发强烈,眉宇间不禁泛起一丝深思。明月楼,这个名字背后所蕴含的能量,确实让他感到震撼。他知道,这个神秘的地方一定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窗外的阳光变得更加明媚耀眼,仿佛也在为他们的深情与默契喝彩。马车缓缓前行,景物在车窗外缓缓倒退,而他们的心却紧紧相依,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与困难。 “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他轻声问道,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路漫儿的脸上,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究的光芒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深意,能够穿透人的心灵深处。 路漫儿轻轻一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柔和而温暖。她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够洞察世间万物的真相。她微微点头,声音中透出一种满足与平静:“的确如此。而且,只要成功完成一笔交易,所得的佣金便足以让我们母子俩过上安稳的日子。”她的声音中透出一种满足与平静,仿佛对于她来说,安稳的生活便是最大的幸福。 她说着,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祁修远手中的轻纱上,眼中闪过一丝调皮。她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仿佛在挑衅他一般,眼中闪过一丝调皮:“要不,你猜猜看,这次合作的客人是谁?” 祁修远微微一愣,随即陷入了沉思。他瞥了一眼窗外,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车厢内,形成斑驳的光影。那些光影在他脸上跳跃,仿佛为他的沉思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庄严。他的目光在路漫儿的脸上徘徊,仿佛在寻找着答案的线索。他的眉头紧锁,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要将这个问题彻底解开。但这个问题,他其实早已在心中有了答案。 第336章 治罪 片刻后,他微微眯起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笃定:“是皇上,对吗?”他的语气中透出一种自信与肯定,仿佛已经看穿了所有的迷雾。 路漫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轻轻鼓掌,笑声清脆悦耳,她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明媚动人,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她微微点头,声音中透出一种对皇上的敬畏与理解:“你真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没错,正是皇上。明月楼送来的密信中描述的病症,与贵妃娘娘的病情如出一辙。能如此了解贵妃娘娘的病情,又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治好她的人,除了皇上,还能有谁呢?”她的话语中透出一种对皇上的敬畏与理解,仿佛已经看穿了皇上的心思与意图。她的神情中透出一种淡然与超脱,仿佛这一切对她来说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而她也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更显得她清雅脱俗,宛如仙子下凡。 路漫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和俏皮,仿佛春风拂过湖面,轻轻荡起层层涟漪,让祁修远心中 的疑虑如晨雾般渐渐消散。她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仿佛正在思索着如何给祁修远一个惊喜。 祁修远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照亮了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他的目光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融化在那份深情之中,仿佛在他的世界里,路漫儿就是唯一的存在。 他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和期待,仿佛正在探寻一个神秘的宝藏:“那你想告诉我什么呢?” 路漫儿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初绽的花朵,明媚而动人,仿佛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几分甜蜜。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勇敢的光芒,仿佛无论前路如何艰难,她都有足够的信心和勇气去面对。她的脸庞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更加柔和细腻,仿佛一幅精美的画卷。她微微抬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祁修远,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与执着:“我想告诉你,无论前路如何艰难,我都会尽我所能,为皇上、为贵妃娘娘解除病痛。而你,也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对吗?”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信任和依赖,仿佛将祁修远的心紧紧牵住。祁修远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个女子不仅有着美丽的外表,更有着一颗坚强和勇敢的心。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当然,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什么。”祁修远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予她无尽的依靠和支持。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彼此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信任和依赖。周围的景物仿佛也为他们的深情而沉醉,微风轻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在为他们的爱情唱着赞歌。远处的山峦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更加雄伟壮丽,仿佛也在默默祝福着他们。 祁修远坐在马车的另一侧,他的目光柔和而专注,犹如一汪深邃的湖水,静静地映照着路漫儿的身影。夕阳的余晖透过精致的车窗,斑驳地洒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为她增添了几分柔美的光泽。她的脸庞轮廓清晰,宛如一幅精心勾勒的画卷,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美感 。 路漫儿斜靠在车厢上,双手轻松地交叠在胸前,显得从容而优雅。她的嘴角挂着一抹调皮的微笑,仿佛正在思考着一个有趣的谜题,眼中闪烁着灵动而机智的光芒。她的长发如瀑布般流淌在肩头,随着马车的轻微颠簸而轻轻飘动,增添了几分灵动与飘逸。 他轻声问道:“你与明月楼的合作,我已经略知一二。但我想知道,你为何如此自信地认为,我不会因此将你定罪?”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他的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好奇,仿佛正在探寻一个未知的谜团。 路漫儿眨了眨眼睛,狡黠地笑道:“远亲王殿下,您是个明理之人,自然不会轻易定罪。况且,我并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与明月楼的合作,不过是谋生的一种方式罢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涧清泉般悦耳动听。 祁修远听着她的话,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她的话中深意。窗外的晚风轻轻吹拂着帘子,带来一丝丝清凉,也带来了远处山 峦的淡淡清香。远处的山峦在夕阳的映照下,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显得格外宁静而美丽。那些连绵起伏的山峰,仿佛在默默关注着这场对话,见证着两人的情感交织。祁修远再次开口,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探究与好奇:“哦?那明月楼如此庞大的情报生意,在你眼中又算何物?”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路漫儿,试图从她的眼神中寻找答案。而路漫儿则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智慧和淡然,仿佛早已看透了这一切。 路漫儿轻轻一笑,那笑容如春日里的暖阳,明媚而动人。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与自信的光芒,仿佛早已洞悉了祁修远心中的疑虑。她微微倾身,靠近祁修远,轻声说道:“明月楼虽然做的是情报生意,但并非无恶不作。它网罗天下英才,为有需要的人提供信息,这其中的是非曲直,又怎能一概而论呢?再说,殿下您若是真的要将所有与明月楼合作的人定罪,那恐怕要忙上好一阵子了。”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和自信,仿佛对自己的行为有着清晰的认知和坚定的信念。 第337章 合作 除了她之外,明月楼背后的那些纷繁复杂的合作对象,对于祁修远而言,就像是隔着一层薄雾,难以看清其真实面目。他深知,为了这些琐碎之事大动干戈,实在是得不偿失。毕竟,明月楼与七国之间的交往,向来都是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彼此间互利互惠,互不侵犯。在风云变幻的政局之中,国家的对手永远都是那些与他国争夺地盘和利益的势力,而非这江湖中的一股清流。 路漫儿站在祁修远的面前,她的心跳如同小鹿乱撞,但面上却保持着平静与坦然。她深知,自己与明月楼的合作,仅仅是为了生活,为了和佳佳能够过得安稳一些。那些钱财,不过是生活的润滑剂,从未有过任何违法乱纪之心,又何须心虚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平和地对祁修远说道:“远亲王殿下,我与明月楼的合作,的确是为了赚取一些佣金,用以维持我和佳佳的生计。我们生活在这乱世之中,能够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已是不易。我从未有过任何损害皇室和国家的念头,这一点,我想您应该能够理解。” 祁修远的目光在路漫儿的脸上流转,他似乎在试图读懂她内心深处的想法。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疑惑,也有探究。过了片刻,他才冷冷地开口:“那你又是如何确保这笔生意不会损害 到皇室和国家的利益?” 路漫儿微微一笑,回答道:“殿下,我深知自己的身份和职责。在得知这笔生意的客人是皇上,对象是贵妃娘娘时,我更加小心谨慎。我亲自为贵妃娘娘看诊,精心拟定了药方,只希望能够治好她的身体。我从未有过任何不轨之心,只希望能够用自己的医术,为皇室和国家尽一份绵薄之力。” 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执着。那种对医术的热爱与执着,让祁修远不禁为之动容。他深深地看了路漫儿一眼,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你的心意,本王会记在心里的。” 路漫儿轻轻一笑,说道:“殿下言重了。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而已。至于明月楼的事情,如果您真的需要查证,我也愿意全力配合。我相信,明月楼与七国之间的交往,向来都是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彼此间互利互惠,互不侵犯。这也是我为何选择与明月楼合作的原因。” 祁修远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路漫儿是一个聪明且有心计的女子,她既然敢与自己坦诚相待,那就说明她对自己的信任。而他,也愿意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证明自己的清白。此刻的他,心中的冰冷似乎被路漫儿的真诚与坚定所融化,露出了一丝难得的温柔。 祁修远闻言,不禁哑然失笑。他深深地看了路漫儿 一眼,那眼中闪烁着柔和而明亮的光芒,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映照进心底。他轻轻握住路漫儿的手,那双手温暖而有力,仿佛能够传递给他无尽的力量和勇气。他深知路漫儿所言非虚,明月楼虽然神秘莫测,但也并非十恶不赦。而且,他也从未想过要将所有与明月楼合作的人定罪。 如果她坦白说了,未来至少一两年的时间,她都要留在贵妃娘娘身边治病,很难脱身。 这一两年的时间,可能发生的变故太多了。 路漫儿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决定隐藏身份,通过明月楼给贵妃娘娘治病。 虽然麻烦,却免除了她的后顾之忧。 她可以随时带着佳佳离开京城,只需要通过蜂鸟传信,继续跟进贵妃娘娘的病情就行了。 但是这个理由,她不方便说,只能含糊过去。 “你这是狡辩!”祁修远一眼看穿她,语气冷冽,“是真的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路漫儿:“......” “看来是后者。”祁修远道。 “不管怎么样,你只要知道我没恶意就行了。” 路漫儿叹气道:“不用这样刨根究底,我说过很多次了,能说的我都说了。不能说的,能查出来是你的本事,查不出来,我也不会说。” 祁修远:“......”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更加坚决、固执。 仿佛她 心里有一道围墙,里面守护着她最珍视的东西,所以绝不允许任何人闯入。 祁修远一字一句道:“你觉得本王查不到?” 路漫儿心里大骂——查不查得到你没点逼数吗?问她做什么? 本来以为绝对不会被他知道的事情,才一天时间他就知道了,而且还是机缘巧合。 这就证明,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谁敢做这种担保呢? 路漫儿心里突然有了危机感,似乎自己的马甲也没那么安全了,她还得想想办法,藏得再严实一点才好。 “但是,有些秘密若被揭露,可能会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祁修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你隐瞒的究竟是什么?” 路漫儿黯然神伤地望着远方,一时间沉默不语。她知道祁修远并非恶意,但也不愿在此刻说出所有真相。 “或许有些事情,是时候了结了。”祁修远轻轻说道,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体谅。 路漫儿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祁修远是在关心她,是在为她着想。或许,是时候将心结打开,面对自己的过往了。 “或许……或许真的是时候了。”路漫儿轻声说道,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明月楼的事情被知道了就算了,她的马甲可绝对不能掉......这掉了可就要命了! “该问的也问完了,远亲王殿下还有 别的事吗?”路漫儿决定转移话题,催他赶紧走人,再聊下去她头都要秃了。 祁修远这才想起正事:“回京沿途会经过那贼窝,本王打算亲自去山里一探。” 语毕,他便温柔地看着她。 路漫儿:“?”她一阵莫名其妙,随即才反应过来:“你要去探那贼窝的土匪寨?因为逃走的原来,当时那个七皇子侍卫吗?” “嗯。”祁修远轻柔地应了一声。 “呃......那你去啊,特意跟我说做什么?”路漫儿也没多想,“你打算带多少人去?” “一个。”祁修远语气温和。 路漫儿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多少?” 祁修远道:“你,一个。”暗卫是不算在里面的,因为不到紧要关头,影刃只会隐藏在暗中,随身行动。祁修远也没打算告诉路漫儿。 路漫儿懵逼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要去那贼窝,不带自己的精锐手下,却要我跟你一起去?”为了表示清楚,她还特意伸手指着自己。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祁修远竟然要带上她一起行动? 如果她真的决定坦诚相告,那么接下来的一两年,她都会如同被锁链束缚的鸟儿,无法自由翱翔,只能留在贵妃娘娘的寝宫,日夜为娘娘诊治病情。京城的风云变幻莫测,暗流涌动,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第338章 追问 路漫儿在深思熟虑之后,决定隐藏身份,通过明月楼暗中为贵妃娘娘治疗。虽然这样的做法让她与明月楼之间多了一层难以言说的牵绊,但也为她解除了后顾之忧。她可以带着佳佳随时离开这繁华喧嚣的京城,只需通过蜂鸟传信,便可远程跟进贵妃娘娘的病情。 然而,这个决定背后的隐情,她无法直言,只能含糊其辞,希望祁修远能够理解她的苦衷。 “你真的没有骗本王吗?”祁修远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仿佛能洞察人心,一眼便看穿了路漫儿的心思。他一步步逼近,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是真的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路漫儿后退几步,避开他的逼视。她的心跳加速,脸上却努力保持着平静。她知道,自己不能轻易露出破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王爷,不管您信不信,我对贵妃娘娘、对皇室并无恶意。其他的 ,我真的不能说。您若能查出来,那自然是您的本事;若查不出来,也请您不要再追问了。” 祁修远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看着路漫儿那坚定而执着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动摇。他知道,这个女人心中定有不能言说的秘密,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祁修远静静地注视着路漫儿,他的目光中透露着一丝疑惑和深思。他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有着难以启齿的秘密,而自己的好奇心却被她的坚持所挑起。他并非一味地要揭开她的面纱,而是希望能够理解她,与她站在同一阵线上。 “本王明白了。”祁修远轻轻地说道,语气中多了一丝温柔,“或许,你有你的苦衷。” 路漫儿心中一松,她感受到了祁修远的宽容和理解,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感激之情。或许,这个男人并非冷酷无情,而是有着一颗柔软的心。 “谢谢王爷。”路漫儿轻声道,她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动容。 祁修远微微一笑,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路漫儿的手,温暖的力量传递着对她的支持与鼓励。这一刻,他们之间仿佛建立起了一种默契和信任。 “不用客气。”祁修远温柔地说道,“只要你能够安全地留在这里,我就放心了。” 路漫儿感受到了他的关怀,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或许,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他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透着一丝威胁:“你觉得本王真的查不到吗?” 路漫儿心中一紧,她知道祁修远的能力,若是他真的想要追查,恐怕自己的秘密很难守住。但她还是强装镇定,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王爷英明神武,自然有您的手段。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您想查就能查得到的。” 祁修远看着她那倔强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发现自己竟然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丝兴趣,想要更深入地了解她。 他轻轻叹 息一声,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你可知本王为何如此执着于追查你的身份?” 路漫儿心中一动,她抬起头,迎上祁修远的目光。只见他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 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在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与祁修远之间,或许有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愫在悄然滋生。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去面对这份感情,但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守护好自己的秘密和身份。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两人的心跳声在回荡。祁修远站在原地,目送着路漫儿的背影渐行渐渐远,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这个倔强而神秘的女人深深吸引,无法自拔。 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余晖洒满了整个马车,仿佛为他们的对话增添了一抹浪漫的色彩 。远处的山峦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宁静而美丽,仿佛也在默默祝福着他们。 祁修远深深地注视着路漫儿,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温柔与眷恋。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仿佛要将那份温暖和深情都融入自己的掌心中。他的手宽大而有力,包裹着她柔软细腻的指尖,传递着源源不断的温暖。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默契与理解,仿佛能够读懂对方内心深处的每一个细微变化。这份亲密和默契,让他们的心更加紧密地连在了一起,仿佛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马车缓缓前行,车厢内的氛围宁静而温馨。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们身上,金色的光芒在他们身上跳跃,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光环。路漫儿的长发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她的脸庞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柔美动人,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第339章 一起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无声无息地笼罩在天地间,仿佛能触摸到它沉甸甸的重量,压得人心头沉甸甸的。天空中,一轮月亮羞涩地从厚厚的云幕中探出头来,它洒下斑驳的银辉,如同被岁月精心打磨过的古老银器,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 庭院中,一丛丛翠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的低语,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一抹生机。在这宁静而神秘的夜晚,路漫儿身着淡雅的衣裙,亭亭玉立地站在庭院中央,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莲,纯洁而高雅。 月光轻柔地洒在她的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银白的光辉,使她看起来更加神秘而迷人。她的双眸深邃如湖,闪烁着聪慧与好奇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奥秘。她的脸庞精致如画,鼻梁挺直,唇色如樱,显得温婉而端庄。她的长发披肩,随风轻轻飘动,仿佛有生命一般,与她那挺拔的身姿相映成趣。 祁修远则静静地站在路漫儿的身旁,他一身黑衣,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他的面容冷峻,线条分明,如同雕刻出的艺术品。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能洞察一切黑暗,引领着他们走向光明。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此刻,祁修远微微皱眉,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的手轻 轻摩挲着剑柄,似乎在寻找最佳的行动方案。他的身姿笔直如松,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威严与力量。 庭院中,两人的身影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和谐而美好。他们并肩而立,面对着未知的黑暗,却毫无畏惧。他们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说:“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与险阻,我们都要一起面对,一起战胜困难。” “祁修远,你为何要选择带上我?”路漫儿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透露出对祁修远的信任与依赖。月光下,她的脸庞显得更加柔和,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信任与依赖的光芒。 祁修远转过身来,深深地看了路漫儿一眼。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仿佛春风拂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他轻轻握住路漫儿的手,那双手掌宽厚而温暖,仿佛能驱散所有的寒冷与恐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夜色中回荡:“因为,我需要你的智慧与敏锐。你的直觉,总是能洞察出别人忽略的细节。而且,有你在身边,我会更加安心。” 路漫儿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与依赖。她感受到祁修远手掌传来的温度,那是一种坚实而有力的支持。她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笑容如初升的阳光,温暖而耀眼: “我明白了,我会尽我所能,助你揭开这一切的内幕。” 两人相视而笑,那笑容中充满了默契与信任。夜色中,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渐渐融为一体,仿佛成为了这黑暗世界中唯一的光明。他们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只要彼此信任、携手前行,便能够战胜一切困难。 他们并肩前行,踏上了探寻真相的征程。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告诉世界,他们无所畏惧,只要心手相连,便能战胜一切困难。夜色中,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但那份坚定与勇敢却永远留在了这片庭院之中,成为了永恒的记忆。 “小笨蛋,看来需要本王再解释几遍。”祁修远的声音柔和而耐心,他站在路漫儿面前,月光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黑色的衣袍在夜风中轻轻摆动,仿佛一个神秘的使者。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却又充满了对路漫儿的信任与期待。 路漫儿眉头微皱,她的目光在祁修远的脸上游离,试图窥探出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她的双眸中闪烁着聪慧与好奇的光芒,仿佛星辰在夜空中闪烁,但此刻却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奈。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轻声问道:“我并不是……你为何要带我一同行动呢?你不是一直怀疑我与大唐有所关联吗?”她的语气 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奈,仿佛在寻找一个答案。 祁修远轻轻叹了口气,他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复杂的情感。他凝视着路漫儿,仿佛要看透她内心的每一个角落。“为何你如此不信任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抹委屈,但又充满了温柔和理解,“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轻易怀疑你。” 路漫儿微微咬了咬唇,她的心情变得有些纠结。她看着祁修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祁修远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的决定一定有他的道理。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个明白。“可你为何要独自带我行动呢?你不怕我会在关键时刻反水,对你不利吗?”路漫儿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焦虑和疑惑,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对未知的不安和对祁修远的信任。 祁修远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他走近了几步,更加贴近路漫儿,仿佛想要用这种方式来传达他的决心和信任。“我之所以选择你,不仅是因为你的智慧和敏锐,更是因为你的忠诚和勇气。”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能穿透夜色的黑暗,直达路漫儿的内心深处。 “我从未怀疑过你的忠诚,即使你之前与大唐有所接触,但那并不能改变我对你的信任。”祁修远继续说道,“我相信你的判断,相信你的选择。而且,我 知道,即使面对再大的诱惑和危险,你也不会背叛我。” 路漫儿听到这里,心中的疑虑和不安渐渐消散。她看着祁修远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真正值得信任的人,一个愿意与她并肩作战,共同面对未知挑战的人。 “我……我明白了。”路漫儿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心,“我竭尽全力,助你揭开这一切的内幕。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与险阻,我都会与你并肩作战,直到最后一刻。” 祁修远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伸出手臂,将路漫儿轻轻揽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所有的不安和迷茫都揽入自己的怀抱。“谢谢你,齐晓晓,有你在,我无所畏惧。”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紧紧相依,仿佛成为了这黑暗世界中最坚固的堡垒。他们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只要彼此信任、携手前行,便能够战胜一切困难。 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白的光辉。他们并肩前行,踏上了探寻真相的征程。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告诉世界,他们无所畏惧,只要心手相连,便能战胜一切困难。 夜色中,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但那份坚定与勇敢却永远留在了这片庭院之中,成为了永恒的记忆。 第340章 温暖 随着天色渐渐暗淡,夜色如浓稠的墨汁般弥漫开来,将整片天地笼罩在一片神秘而静谧的氛围中。路漫儿站在庭院的一角,抬头望向那逐渐隐去的夕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忧思。她轻蹙着眉头,目光中透露出对未知的担忧与期待。 祁修远站在她身旁,注意到她细微的情绪变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予她无声的安慰。他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她,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与险阻,他们都会一起面对,共同战胜。 “晓晓,你是不是在担心诚诚和佳佳?”祁修远轻声问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温柔与理解。 路漫儿点了点头,微微叹息道:“是啊,我们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他们毕竟还是孩子,我放心不下。” 祁修远微笑着握住她的手,眼中闪烁着宠溺与温柔:“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马车会随御驾一同回京,直接入宫。皇宫内戒备森严,他们会在那里得到最好的保护。而且,沿途还有暗影卫和皇卫兵严密保护,安全无忧。” 路漫儿听到这里,心中的担忧终于消散了一些。她感激地看着祁修远,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谢谢你,修远。你总是这么细心周到。” 祁修远微微摇头,眼中流露出宠溺与温柔:“你我之间,无需言谢。快上马吧,我们得尽快出发了。” 此时,一名暗影卫从暗处走出,他身披黑色斗篷,脸上戴着一副神秘的面具,手中牵着一匹高大的白马。那匹马身形矫健,四 肢修长而有力,毛色光亮如银,宛如月光下流淌的清泉。它的眼神明亮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路漫儿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白马柔顺的鬃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白马似乎也能感受到她的喜悦,它轻轻地摇动着尾巴,仿佛在回应她的触碰。 “这是给你的。”祁修远微笑着说道,将缰绳递到路漫儿手中。 路漫儿感激地看着祁修远,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谢谢你,修远。” 祁修远轻轻拍了拍马背,示意路漫儿上马。路漫儿深吸一口气,轻轻一跃,便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她坐直身体,双手紧握缰绳,目光坚定而明亮。 祁修远也翻身上了自己的黑马,与路漫儿并肩而立。黑马身形同样矫健,毛色乌黑如墨,与祁修远的气质相得益彰。他坐在马背上,身姿挺拔而英俊,仿佛一位从战场上归来的英雄。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烁着坚定与信任的光芒。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途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只要彼此携手,便能战胜一切困难。 随着祁修远一声令下,两匹马同时扬起蹄子,朝着远方疾驰而去。他们的身影在深沉的夜色中渐行渐远,仿佛融入了无尽的黑暗,只留下一串串清脆的马蹄声和微风轻轻吹过的低吟。 夜色如墨,星光点点。路漫儿与祁修远并肩骑行在崎岖的山路上,他们的心紧紧相连,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与未知。夜色如墨,两匹骏马在崎岖的山路上奋力疾驰,路漫儿和祁修远并肩坐在马上,彼 此之间的默契仿佛无需言语。然而,在这漫长的旅途中,他们还是时不时地交换着话语,彼此鼓励,共同面对未知的挑战。 山路崎岖,路漫儿紧紧握着缰绳,感受着马背上传来的颠簸。她转头看向祁修远,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修远,这山路如此险峻,我们真的能顺利到达吗?” 祁修远微微侧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路漫儿:“晓晓,相信我。只要我们坚持,就没有到不了的地方。你看,前方不就是我们的目标吗?”他伸出手指,指向远方隐约可见的灯火。 路漫儿顺着祁修远手指的方向望去,心中涌起一股勇气。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只要我们不放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 夜色渐深,两人的对话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方传来,打破了夜的宁静。路漫儿紧张地回头望去,只见几匹快马正迅速接近他们。 祁修远脸色一沉,他紧握长剑,警惕地注视着那几匹快马。路漫儿也紧张地握紧缰绳,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 “修远,那是什么人?”路漫儿低声问道。 祁修远眉头紧锁,他仔细观察着那几匹快马,然后沉声道:“看他们的装束和速度,应该是暗影卫。他们可能是来协助我们的。” 果然,那几匹快马迅速来到他们身边,为首的暗影卫翻身下马,恭敬地向祁修远行礼:“祁大人,我等奉命前来协助您和路姑娘。” 祁修远点了点头,对暗影卫表示 了感谢。然后,他转向路漫儿,微笑道:“晓晓,看来我们今晚不会孤单了。有暗影卫的协助,我们的行程会更加顺利。” 路漫儿也露出了微笑,她感激地看着那些暗影卫,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有祁修远和这些暗影卫的陪伴,她可以更加勇敢地面对接下来的挑战。 于是,在夜色中,一行人继续前行。他们的对话声、马蹄声和山风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成为了这漫长旅途中最动听的旋律。夜色中,一行人继续前行,马蹄声在山谷间回荡,仿佛是在为他们的决心和勇气奏响赞歌。路漫儿坐在马上,感受着身边祁修远的坚定和暗影卫们的守护,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宁和力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路逐渐变得平缓,但周围的景色却越发荒凉。路漫儿不禁有些担忧:“修远,我们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祁修远抬头望向远方,月光下,他的眼眸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不远了,再坚持一下,我们就能到达。”他转过头,对路漫儿露出了一个鼓励的微笑。 就在此时,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祁修远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紧握长剑,对暗影卫们下达了命令:“提高警惕,有情况!” 暗影卫们迅速分散开来,形成了一个保护圈,将路漫儿和祁修远围在中间。路漫儿也感受到了周围的不寻常,她紧紧握着缰绳,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突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黑暗中传来,紧接着,一群黑影 从四面八方冲出,直扑他们而来。路漫儿惊呼一声,但祁修远却冷静地指挥着暗影卫们迎战。 “不要慌,这些只是野兽而已。”祁修远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镇定,“暗影卫们,保护好他们,其余人随我迎击!” 随着祁修远的命令,暗影卫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与那些野兽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祁修远也挥舞着长剑,与一只体型庞大的野兽搏斗。 路漫儿紧张地看着这一切,她虽然害怕,但也知道自己不能成为累赘。她紧握缰绳,努力让马儿保持稳定,同时寻找机会帮助祁修远他们。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暗影卫们终于将那些野兽击退。祁修远和暗影卫们身上都留下了不同程度的伤痕,但他们却没有任何怨言。路漫儿看着他们疲惫而坚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谢谢你们……快把那几个伤员抬过来,让我治疗,谢谢,没有你们,我们恐怕已经……”路漫儿的声音有些哽咽。 祁修远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话:“不要担心,本王暗卫训练有素,彼此保护是应该的。而且,这场战斗也让我们更加接近目的地了。”他指向前方,那里有一束微弱的灯光在闪烁。 “看,那就是我们的目标。”祁修远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决心,“我们走吧。” 一行人再次出发,虽然身上带着伤痕和疲惫,但他们的眼神却更加坚定。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勇往直前,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第341章 白马 月光从厚厚的云层中丝丝缕缕地透出,犹如银色的纱幕轻轻揭开,洒落在前行的路漫儿和祁修远身上。夜晚的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夹杂着远处山林里传来的淡淡花香,让人精神一振。 祁修远骑着黑马,身姿挺拔,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他回头看向路漫儿,眼中闪过一丝关切:“晓晓,跟紧我,夜晚的山路更为崎岖。” 路漫儿骑着白马,紧跟在祁修远身后,她感受到祁修远的关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修远,我会的。我们一定能揭开真相。”她的声音坚定而充满力量。 两人一前一后,在夜色中疾驰。马蹄声在山谷间回荡,仿佛是大自然的乐章,为他们的勇敢与决心伴奏。周围的树木在月光下摇曳生姿,仿佛在为他们的前行加油鼓劲。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带着一丝湿润的泥土气息。路漫儿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美好。她抬头望向祁修远,轻声问道:“修远,你觉得我们这次能找到答案吗?” 祁修远回头看了路漫儿一眼,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一定会的, 晓晓,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 两人的对话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连周围的山林都在倾听他们的心声。他们并肩前行,仿佛成为了这黑暗世界中最坚定的存在。 远处,马车队伍渐行渐远,只留下淡淡的尘埃在夕阳的余晖中飘舞。路漫儿望着那些渐行渐远的马车,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我们与他们,或许从此便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祁修远轻轻拍了拍白马的脖颈,安慰着路漫儿:“晓晓,不要难过。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两人的对话在夜色中回荡,仿佛成为了这漫长旅途中最动人的旋律。他们继续前行,在月色和山风的陪伴下,向着未知的真相迈进。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温柔地洒落在这片寂静的山林间,为大地披上一层淡淡的银纱。山谷中,微风轻拂,带来阵阵清凉,同时也夹杂着草木的清香和远处水流的潺潺声,仿佛是大自然在低声诉说着它的秘密。 祁修远骑在黑色的骏马上,他的身姿笔挺,宛如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月光映照在他坚毅的脸庞上,勾勒 出他深邃的眼眸和紧抿的唇线。他回头望向身后的路漫儿,眼中满是关切与鼓励。 “晓晓,跟紧我。山路崎岖,夜晚更是难行。”祁修远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力量感。 路漫儿坐在白色的骏马上,她紧紧握着缰绳,感受着马儿有力的肌肉在她手中跳动。她的目光坚定而明亮,仿佛能穿透这漆黑的夜。她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受到山谷中独有的宁静与美好。 “修远,我会的。”路漫儿的声音清脆而有力,透露出她内心的坚定与勇气,“我们一定会找到答案的。” 两人一前一后,在月色和微风的陪伴下疾驰。马蹄声在山谷间回荡,清脆而有力,仿佛是大自然的鼓点,为他们的勇敢与决心加油鼓劲。周围的树木在月光下摇曳生姿,仿佛在低语着对他们的祝福。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远处山花的芬芳。路漫儿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来自大自然的馈赠。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能吸入这整个山谷的清新与美好。 “修远,你觉得我们这次能找到答案吗?”路漫儿睁开眼睛,望向祁修 远,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祁修远回头看了路漫儿一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自信。他轻轻拍了拍马背,让马儿放慢了速度,以便能与路漫儿并肩而行。 “一定会的,晓晓,”祁修远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这漆黑的夜,“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 两人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仿佛成为了这山谷中最动人的旋律。他们并肩而行,在月色和微风的陪伴下,向着未知的真相迈进。 此刻,整个山谷仿佛都沉浸在他们的对话中,成为了他们勇往直前的见证者。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此清晰而生动,仿佛观众也能感受到那份来自大自然的宁静与美好,以及他们内心的坚定与勇气。“驾!”路漫儿轻声呼唤,白马仿佛得到了指令,它奋蹄疾驰,犹如一道银色的闪电,划破夜空。黑马紧随其后,两匹骏马在夜色中飞驰,留下一串串清脆的马蹄声。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路漫儿和祁修远并肩前行,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异常坚定。每当有官员的马 车经过时,他们都会好奇地探出头来,打量着这两位不同寻常的骑士。 “前面!王爷来了!”一个官员惊喜地拍了拍车门,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好奇。另一位官员也探出头来,眼中闪烁着敬仰与羡慕的光芒。 “看,后面那位女子又是谁?”有人好奇地问道,他的目光在路漫儿的身上流连,想要探寻出她的身份与来历。 “竟然和远亲王殿下一起行动,真是身份不凡!”有人感慨道。路漫儿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追上祁修远,揭开一切真相。 在另一辆马车里,昏暗的灯光下,老夫人正艰难地推开窗户的帘幕。她的双眼中闪烁着惊讶与疑惑的光芒,当她的目光捕捉到那两匹骏马一前一后地飞驰而过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她喃喃自语道:“那是远亲王?和……那是谁?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马车缓缓前行,老夫人的目光始终跟随着那两匹骏马,直到它们消失在夜色之中。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她知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或许将会给这个家族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342章 骑马 在夜色如墨的官道上,御驾队伍犹如一条沉睡的巨龙在缓缓前行。月光洒下,为这条巨龙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盔甲,锦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在诉说着皇家的威严与荣耀。士兵们身着铠甲,手持长矛,他们的神情肃穆而坚定,目光如炬,守护着整个队伍的安全。 在队伍的某个角落,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内,老夫人正通过车窗向外张望。她那双昏花的双眼在月光下努力聚焦,试图捕捉那疾驰而过的身影。突然,一阵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犹如远方传来的战鼓,震撼人心。 “齐晓晓?”老夫人低语,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她揉了揉眼睛,试图看得更清楚些。那骑在白马上的女子,身姿挺拔而优雅,长发如瀑,随风翻飞,仿佛一位仙子降临凡尘。她的脸庞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如星辰般璀璨,透出一股不可一世的英气。 “这……这真的是晓晓?”老夫人喃喃自语,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云。在她的记忆中,齐晓晓一直是一个娇生惯养、不懂世事的女子,何时学会了骑马?而且,她与远亲 王殿下并肩而行的画面,更是让她感到难以置信。 “难道,最近京城中的传言……”老夫人心中一惊,想起了前段时间京城中关于远亲王与齐晓晓的绯闻。她心中涌起一股不安,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远亲王殿下真的与她的孙女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老夫人心中思绪万千,但此时,她只能将疑惑压在心底,继续观察着前方的动静。骏马的速度极快,转眼间便消失在了马车的遮掩之中。老夫人依旧趴在车窗上,老脸在月光下显得阴晴不定,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与此同时,在御驾队伍的前方,祁修远与路漫儿并肩而行。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两道光芒照亮了整个夜空。祁修远骑马在前,身姿挺拔,目光坚定。他身穿一袭黑色长袍,上面绣着金色的龙纹,显得威严而神秘。他的身后,是路漫儿骑着白马的身影。她身穿一袭白色长裙,长发随风飘舞,宛如一位仙子。 皇卫兵们见到祁修远,纷纷吹响口哨,以示敬意。队伍迅速分开一条通道,供祁修远与路漫儿畅通无阻地穿过。他们的出现,让整个御驾队伍都为之震动。士兵们 纷纷投来敬畏的目光,而那些马车内的皇室宗亲们,也都被他们的气势所震撼。 荣亲王与果郡王等人在车内低声交谈。他们的目光时不时地投向窗外,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位不速之客。 “那便是祁修远?”荣亲王低声问道,脸上露出敬畏的神情。 “正是。”果郡王点了点头,“他如今权倾朝野,连陛下都要忌惮几分。” “那与他并肩而行的女子又是何人?”荣亲王好奇地问道。 “那女子……”果郡王沉吟片刻,“听说是齐家的孙女,齐晓晓。” “哦?”荣亲王眼睛一亮,“她与祁修远关系匪浅?” “这……”果郡王犹豫了一下,“传言纷纷,但具体情况我也不甚清楚。不过,从他们两人的默契和和谐来看,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非同一般。” 车内的皇子们纷纷低下了头,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敬畏与恐惧。他们知道,祁修远不仅是权臣,更是皇帝的左膀右臂。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与挑衅,只能恭敬地低头行礼。 而在这夜色中,祁修远与路漫儿并肩而行的身影显得尤为醒目。他们的存在仿佛给这漫长的御驾队伍增添了一抹亮 色,也让周围的马车与人群纷纷投来羡慕与敬畏的目光。 路漫儿抬头仰望着前方祁修远笔直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叹。她回想起自己与祁修远的相识相知,从最初的陌生到如今的并肩作战,她深深地感受到了祁修远的威严与气势。她知道,在这个权力至上的时代,拥有权力和地位的人总是能够享受到更多的特权和尊重。但她也明白,这些特权和尊重并不是凭空而来的,而是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代价才能获得的。 老夫人看着祁修远与路漫儿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五味杂陈。她既为孙女的成长感到欣慰,也为她的未来感到担忧。她希望晓晓能够幸福地生活下去,无论她选择什么样的道路。但她也清楚,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世界了,而她的孙女也已经不再是那个娇生惯养、不懂世事的小女孩了。她只能在心中默默地为晓晓祈祷,希望她能够平安顺利地度过未来的每一天。 在夜色的掩护下,祁修远与路漫儿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队伍的尽头。他们的离去,如同两颗璀璨的星辰划过夜空,虽然短暂,却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御驾队伍在古道 上缓缓前行,马车内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老夫人坐在马车中央,目光如炬,盯着坐在她对面的齐晓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满和刁难,仿佛要将齐晓晓看穿一般。 “晓晓啊,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老夫人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你身为我们家族的一员,难道就不知道要顾及家族的荣光吗?” 齐晓晓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老夫人的意图。她并不惊慌,而是微微一笑,轻声道:“奶奶,我明白您的意思。但家族的荣光并不仅仅是一种外在的荣誉,更是一种内在的品质和修养。” 老夫人眉头一挑,似乎对齐晓晓的回答有些意外。她冷笑一声,继续刁难:“那你说说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来维护家族的荣光?” 齐晓晓深吸了一口气,神情自若地回答道:“奶奶,我一直都在努力做一个好孙女,好女儿。我尊重长辈,关爱晚辈,尽我所能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只可惜,我无论如何努力,你还是不肯承认我、接受我,就算大姐二姐做错了事情,你却还是愿意原谅,可对我却不能多丝毫的宽容,为什么呢?难道我不是您的骨肉血亲吗?” 第343章 难题 老夫人听后,脸色微微一变。她没想到齐晓晓会如此巧妙地化解她的刁难,不禁对她刮目相看。但她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于是又继续说道:“那你说说看,你和祁修远之间的事情,难道就是对家族荣光的维护吗?” 齐晓晓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回答道:“奶奶,我和祁修远之间的关系是私人的事情,与家族荣光无关。但我可以向您保证,无论我做出什么选择,都会以家族的利益为重。” 老夫人听后,心中暗自赞叹。她没想到齐晓晓不仅聪明伶俐,而且如此有远见和担当。她不再刁难齐晓晓,而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对她的认可。 马车内的气氛逐渐变得轻松起来,其他皇室宗亲们也都被齐晓晓的聪明和从容所折服。他们知道,这个年轻的女孩不仅有着出众的才华和智慧,更有着一颗为家族着想的心。他们纷纷向齐晓晓投来赞许的目光,心中对她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此时,队伍已经走出了京城,来到了郊外。夜色更深了,但月光却更加明亮。官道两旁的树木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幽静而神秘。远处, 传来阵阵虫鸣和蛙叫,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机。 在队伍的最前方,祁修远与路漫儿并肩而行,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月光如水,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仿佛两条在命运交织下无法分割的线条,却又如同两条平行线,始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祁修远望着身旁的路漫儿,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他轻声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感慨:“我们走过的路真长啊。” 路漫儿微微侧头,似乎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那份沉重。她轻轻回应:“是啊,每一步都充满了挑战,但我们不是都走过来了吗?” 祁修远叹息一声,继续道:“我们的关系……似乎也越来越复杂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纠结。 路漫儿没有立刻回答,她低下头,似乎在沉思。片刻后,她抬起头,目光坚定:“修远,我知道我们的身份和地位注定了我们有很多无奈。但无论如何,我都珍视与你之间的这份情谊。” 祁修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明白,他们之间的情感早已超越了简单的界限, 但现实的枷锁却让他们无法更进一步。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说:“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守护你,就像守护自己的亲人一样。” 路漫儿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相信你,修远。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我们都将并肩前行。” 就这样,他们默默地走着,直到东方渐渐泛白,天边露出鱼肚白。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他们相视一笑,仿佛所有的困难和挑战都在这一刻变得微不足道。他们知道,只要彼此相信、彼此支持,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路漫儿瞥见两个孩子眼中的担忧与不舍,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她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试图将这份沉重的情绪平复下去。马车内温暖的熏香与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她心中最珍贵的画面。 她停下白马的步伐,轻盈地从马上下来,将缰绳稳妥地交给了一旁肃立的皇卫兵。皇卫兵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位王妃的敬意与忠诚,他双手接 过缰绳,如同接过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路漫儿转身,步伐轻盈地走向马车。车厢的门缓缓打开,一股暖意和淡淡的熏香扑面而来,仿佛将她包裹在了一个温馨而安全的小世界里。她轻轻走进车厢,目光温柔地落在两个孩子的身上。 佳佳和诚诚正玩得起劲,见到娘亲回来,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佳佳的小脸粉嫩嫩的,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充满了对娘亲的依恋和好奇。诚诚则是一脸兴奋,手舞足蹈地朝路漫儿挥手,他的嘴角上扬,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娘亲!”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喊道,他们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和期盼。路漫儿微笑着走向他们,轻轻地抚摸着他们的头,感受着他们皮肤的细腻与温暖。 “你们在玩什么呀?”路漫儿温柔地问道,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舒适。两个孩子争先恐后地回答道:“我们在玩棋子,娘亲要不要一起来?” 路漫儿笑着摇了摇头,她轻轻地坐在矮凳上,目光温柔地看着两个孩子玩耍。车厢内的空间宽敞而明亮,宛如一座精致的小宫殿。 车厢内壁上镶嵌着精美的木雕,车厢两侧开着精美的窗户,窗外的风景与车厢内的温馨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路漫儿的目光在车厢内扫视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孩子们手中的棋子上。她轻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凝重与忧虑:“孩子们,娘亲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们。” 两个孩子闻言,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齐晓晓,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不解,仿佛在等待着娘亲揭晓一个重大的秘密。 路漫儿微微垂下眼眸,似乎在权衡着如何开口。她的眉头微蹙,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与忧虑。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说道:“娘亲今晚有些紧急的事情需要外出处理,归期难以预料。” 此言一出,两个孩子皆是神情一凝,原本轻松的氛围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诚诚站起身,走到路漫儿身边,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娘亲,您要去办什么事情?是不是很危险?” 佳佳也紧挨着路漫儿坐下,她的小手紧握着路漫儿的手,眼中满是忧虑:“娘亲,此事是否与昨日那些穷凶极恶的刺客有关?” 第344章 担心 路漫儿轻轻点头,没有隐瞒:“嗯,与他们有些纠葛。我曾查到他们的藏身之处,今夜便是要彻底清除这个隐患。” 车厢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而紧张,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两个孩子都紧紧地握着路漫儿的手,眼中充满了担忧与不舍。路漫儿看着他们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阵酸楚。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但也不想让孩子们担心。 她轻轻地抚摸着孩子们的头,语气坚定而温柔:“孩子们,娘亲知道这件事情很危险,但我不能不去。那些土匪危害了太多无辜的百姓,我不能坐视不理。你们放心,娘亲会小心行事的。” 诚诚紧握着拳头,仿佛要为娘亲加油鼓劲:“娘亲,您一定要小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佳佳也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娘亲,我们会在家里等您回来。您一定要平安无事。” 路漫儿微笑着点了点头,她的心中充满了温暖与力量。她知道,有这两个孩子在等着她,她就不能有任何闪失。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离开马车。在离开之前,她再次回头看 了两个孩子一眼,眼中满是柔情与不舍。她轻轻地挥了挥手,然后转身走出了马车。 在路漫儿即将离开马车之际,她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着车厢内的一对儿女,眼中闪烁着不舍与坚定。她轻轻吸了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情感波动。 “娘亲,您真的一定要走吗?”佳佳的声音中带着哽咽,她紧紧地揪着路漫儿的衣角,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娘亲的脚步。 路漫儿蹲下身,与佳佳平视,她的眼中充满了柔情:“佳佳,娘亲知道你很担心,但这件事真的很重要。娘亲要保护更多的人,让他们不再受到那些坏人的伤害。你和诚诚是娘亲最坚强的后盾,娘亲相信你们能够照顾好自己。” 诚诚也走了过来,他挺起小胸膛,像个小男子汉一样说道:“娘亲,您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妹妹的,我会让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路漫儿微笑着摸了摸诚诚的头,又看向佳佳:“佳佳,你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娘亲知道你会照顾好自己的。娘亲会给你带礼物回来的,好不好?” 佳佳点了点头,但眼中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滑落 :“娘亲,那您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平安回来。” 路漫儿轻轻拭去佳佳眼角的泪水,温柔地说:“我会的,我的宝贝。你们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相信娘亲会回来找你们的。” 诚诚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跑到车厢里的小桌子上,拿起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娘亲,这是我和佳佳一起做的护身符,您带在身上,可以保佑您平安。” 路漫儿接过小木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紧紧抱住两个孩子,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们,我的好孩子。娘亲会带着这个护身符,一直想着你们的。” 路漫儿轻轻抚摸着佳佳的头发,她的声音虽然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宝贝,娘亲知道你们担心我。但这件事我必须去做,我不能让那些恶徒继续逍遥法外。你们放心,我会小心行事,尽快回来的。”说完,路漫儿站起身,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愈发高大而坚定。她整理了一下衣裙,准备离开马车,去完成那份属于她的责任与使命。 此刻,夜色已深,周围一片寂静。漆黑的夜幕仿佛一块厚重的绸缎,将整个世界紧紧 包裹。只有车厢内微弱的灯光在闪烁,仿佛一颗孤独的星星,在无尽的黑暗中努力发出微弱的光芒。这微光映照着三人紧张而凝重的脸庞,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如同银色的流水,静静地在车厢内流淌。这朦胧的月光与微弱的灯光交织在一起,为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了一抹神秘与庄严。路漫儿坐在车厢中,她的脸庞在灯光与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柔和而坚定。她的眼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的悲欢离合。 “不用太过忧虑,我与远亲王同行,只是简单的侦察,应该很快就能归来,毋需过于担心。”路漫儿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一缕春风,轻轻拂过孩子们的心田。她微笑着安抚着两个孩子,那笑容如同初升的暖阳,温暖而明媚。 佳佳撇了撇嘴,她的小脸紧绷着,眼中闪烁着不满与担忧,小声抱怨:“谁会不担心呢……”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哭出声来。毕竟在她心中,那可是山高水险、潜藏着无尽危险的土匪巢穴啊!哪怕娘亲再刚强, 深入敌后,总会有无穷无尽的险阻。 “难道娘亲真的要前往?”佳佳再次询问,她的眼中闪烁着敏锐的光芒,仿佛要看穿路漫儿心中的想法:“难道是远亲王所嘱托?” 路漫儿委婉地回答:“或许吧,毕竟我也有些心事,总觉得心里放不下。”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有太多的故事和牵挂。 花丛中,蜜蜂和蝴蝶忙碌地穿梭着,它们或采蜜,或翩翩起舞,为这片花草世界增添了几分灵动与活力。偶尔,一阵微风吹过,花草们便随风摇曳,仿佛在低声细语,交流着彼此的心事。 远处,高大的树木静静地守护着这片花草世界。它们的枝叶繁茂,为这片土地提供了一片清凉的避暑之地。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大自然的秘密。 佳佳露出一丝怀疑的表情,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双眉紧蹙,目光中透露出一种超乎年龄的敏锐和洞察力。 诚诚追问道:“这么说,娘亲与爹爹同行?难道会独自携带兵器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不安,仿佛生怕路漫儿会遇到什么危险。 第345章 马车 路漫儿轻轻摇头,她的发丝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据你们爹爹所说,我们只是两人独行,愈加隐秘愈好,免得打草惊蛇。”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和决心 “这未免也太冒险了吧?爹爹一个人足矣,何必携带娘亲?”诚诚皱眉不解,他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疑惑。在他心中,路漫儿是他最亲近的人,他不想让她去冒任何风险。 佳佳紧握着她的衣角:“娘亲一定要前往吗?”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和不舍,仿佛生怕失去路漫儿这个最亲近的人。 “佳佳……”路漫儿的目光流露出一丝无奈。 “那些刺客的事情,明明与娘亲毫无瓜葛,为何非要娘亲去冒险呢?难道远亲王就寻不到其他更合适的人手了吗?”佳佳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不满地嘟起粉嫩的小嘴抱怨道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稚嫩和坚定仿佛在为自己的母亲打抱不平:“娘亲又没有责任跟着他去冒险,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 路漫儿闻言,微微一怔,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看着佳佳那副担忧 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叹一声,伸手轻柔地揉了揉佳佳柔软顺滑的头发,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佳佳,娘亲向你保证,此行定不会有危险的,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回来,好不好?” 佳佳抬头望着路漫儿,那双明亮的杏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与无奈。她的小脸紧绷着,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担忧与不安。她微微垂下眼帘,小手紧紧攥着路漫儿的衣角,仿佛想从中汲取一些勇气和力量,小声嘟囔道:“娘亲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我说什么也没用了。” 路漫儿心中一阵歉疚,她知道自己的决定让佳佳担心了。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歉意与温柔,她伸手将佳佳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暖和力量都传递给她。她轻声安慰道:“佳佳,娘亲知道你在担心我,但这件事我必须去做。你放心吧,我会万分小心的,绝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佳佳紧紧地抱着路漫儿的脖子,将小脸埋进她的颈窝里,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恳求:“娘亲,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要让我担心得夜不能寐。我等 你平安回来,一定要完好无损地回来。” 路漫儿听着佳佳的恳求,心中一阵感动。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要将这份感动和决心都吸入肺腑之中。她紧紧地抱着佳佳,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小心行事,平安归来,不让佳佳为自己担心分毫。 此时,车厢外的夜色已经越发深沉,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整个天空都包裹了起来。只有那轮皎洁的明月高悬于天际,洒下银白色的光芒,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抹神秘与庄严。 此刻,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凝重而温馨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母女俩的心紧紧相连,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每一次心跳。路漫儿的脸色虽然平静,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与勇敢的光芒,她仿佛是一位无畏的女战士,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佳佳则紧紧依偎在路漫儿的怀抱中,他的小脸蛋紧贴着路漫儿的胸口,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此刻充满了担忧与不舍。他的小手紧紧抓住路漫儿的衣角,仿佛这样就能让 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他的小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只是默默地依偎着。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为这紧张而温馨的氛围增添了一抹神秘与庄严。那银色的月光洒在车厢内的每一个角落,仿佛为这即将到来的冒险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夜色渐深,车厢内的灯光昏黄而柔和,映照着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显得格外温馨而动人。 周围的景物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幅朦胧而神秘的水墨画。远处的山峦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轮廓分明,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在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大地。近处的树木则在夜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在为路漫儿的决定和即将到来的冒险增添着一份神秘与庄严。而路漫儿则在这份神秘与庄严中,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和决心,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路漫儿心里觉得有些诧异。她转头看向佳佳,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不解与疑惑。 佳佳平日里并不是个十分黏人的孩子,她性格独立, 常常自己玩耍,很少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担忧。但此刻,他却紧紧地依偎在路漫儿的怀中,一双小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角,生怕她就此离去。难道是昨晚遭遇刺客的事情吓到了他? 路漫儿轻轻抚摸着佳佳的头,那柔顺的发丝在她的指尖滑过,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知道佳佳是真的担心自己。 她心中涌起一股温柔之情,轻轻地拍抚着他的背,用无声的动作传达着安抚和关怀。 旁边的诚诚眼巴巴地注视着,那双明亮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羡慕又带着渴望。他仿佛也想像佳佳那样,被娘亲紧紧地拥抱着,感受着那份独特的温暖和关怀。诚诚虽然年纪小,但已经懂得许多事情,他明白娘亲即将面对的危险,也明白自己应该承担起照顾家人的责任。 路漫儿不禁笑了笑,干脆地空出一只手,她轻轻地拍了拍诚诚的头,然后将他也搂入怀中。诚诚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就放松下来,他紧紧地贴着路漫儿,仿佛想要将这份温暖永远留住:“诚诚乖,娘亲暂时离开时,你能不能多照顾一下佳佳呢?” 第346章 身世 “好!”诚诚抬起头,那双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立刻点了点头。 “我才不要他照顾呢……”佳佳听了,不满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但他的声音却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显然并没有真的生气。 路漫儿假装没听见,笑着对诚诚说:“我已经和爹爹商议好了,在我们回来之前,佳佳会留在皇宫里和你一起,这样最为安全,我也会更加放心。” “但是,佳佳第一次到宫殿里去,对这里的规矩可能不太了解,就要靠你多照顾一下了。” 诚诚听了,顿时心生一种肩负重任的感觉他稚嫩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坚毅与决心,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闪烁着勇敢与坚定的光芒。他紧紧地握住路漫儿的手,仿佛想要从她那里汲取更多的勇气和力量。他点了点头,他明白路漫儿的担忧和顾虑。他也知道,这次的冒险旅程对于娘亲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虽然他也有些害怕和不舍,但他还是决定要勇敢地面对,为了娘亲,也为了佳佳。 “乖宝贝,”路漫儿心中一阵感动,她知道诚诚是个懂事的孩子,能够承担起这份责任。她 轻轻地抚摸着诚诚的头,然后站起身,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车厢内的气氛变得温馨而坚定,母女三人的心紧紧相连。她们知道,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险阻,只要彼此相互扶持,就一定能够度过难关。 车厢内,暖黄的灯光营造出一种温馨而轻松的氛围。佳佳坐在靠窗的软垫上,小手紧握着路漫儿亲手为她缝制的布偶。那布偶的眼睛是用细线精心绣制而成,仿佛真的拥有生命一般,随着佳佳的轻晃而微微颤动。她一边玩耍一边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眼中闪烁着孩童特有的好奇与兴奋。 诚诚则安静地坐在佳佳旁边,他的目光不时被佳佳手中的布偶吸引。他注意到佳佳对布偶的眼睛特别感兴趣,于是凑过身去仔细端详。那两只用丝线绣制而成的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光,仿佛真的能转动一般。诚诚笑着点了点头,对佳佳说:“是啊,真的好神奇。佳佳,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教你做更多好玩的东西。” 佳佳听到诚诚的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高兴得跳了起来,手中的布偶也跟着她一起在空中舞 动。她兴奋地喊道:“真的吗?那太好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期待与憧憬。 路漫儿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兄妹俩玩耍,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慈爱与欣慰。她注意到佳佳的裤子在跳跃时划破了一个小口,于是轻轻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走到佳佳身边,细心地为她缝补起来。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每一针每一线都充满了对孩子们的关爱与呵护。 诚诚看着路漫儿为佳佳缝补裤子的情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犹豫了片刻,然后轻声问道:“娘亲,我……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路漫儿抬起头,看到诚诚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忐忑的光芒,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温柔地看着诚诚:“诚诚,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诚诚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娘亲,我是不是您的亲生儿子?还有,佳佳……她是不是我的亲姐妹?” 路漫儿看着诚诚那认真的表情,心中一阵动容。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轻轻抚摸着诚诚的头说:“是的,诚诚,你和佳佳都是我的亲生儿女,你们是亲兄妹。” 诚诚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灿 烂的笑容,他紧紧地抱住路漫儿,仿佛要将这个秘密永远珍藏在心中。而佳佳听到这个消息后也高兴地跳了起来,她拉着诚诚的手欢呼道:“诚诚哥哥!我们真的是亲兄妹!” 车厢内充满了欢声笑语,路漫儿看着两个孩子如此开心,心中也充满了幸福与满足。她知道这个秘密将会是他们之间最珍贵的纽带,将他们的心紧紧相连在一起。 “其实娘亲本不想说出真相的,但是能看到你们团聚,我就心满意足了。”路漫儿笑着说。 听了这话,诚诚和佳佳的眼中都闪烁着对过去的好奇与对爹爹的思念。他们围坐在路漫儿身边,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更多关于他们过去的故事。 佳佳眨着大.大的眼睛,声音清脆地问:“娘亲,我们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呀?爹爹他……他以前……是个怎样的人?” 路漫儿看着孩子们期待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她深知孩子们对爹爹的思念,但她也明白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他们。于是,她温柔地抚摸着佳佳的头,缓缓说道:“孩子们,你们的爹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他有着很 多值得你们学习的地方。但娘亲和他之间,有些复杂的情感纠葛,所以娘亲选择了现在的身份和他相处。” 诚诚皱了皱眉,显然对娘亲的话并不完全理解。他追问道:“娘亲,为什么我们不能和爹爹一起生活呢?为什么您要换别人的身份呢?是有什么事情不能被爹爹知道吗?” “……”路漫儿沉默了一会儿,她知道孩子们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应该让他们有所了解。于是,她轻轻叹了口气,开始讲述:“诚诚、佳佳,娘亲知道你们很聪明,也很懂事。但有些事情,娘亲现在还不能完全告诉你们。娘亲和爹爹之间,曾经有过一些误会和隔阂,导致我们无法像以前那样相处。但娘亲希望你们知道,即使……爹爹和娘亲对你们的爱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佳佳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她紧紧握着路漫儿的手,说:“娘亲,我明白了。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会支持您的决定。” 诚诚也点了点头,他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娘亲,我会努力变得更强大,将来保护您和佳佳,还有……爹爹。” 第347章 不舍 远处的山峦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一条巨龙蜿蜒盘旋,守护着这片宁静而祥和的大地。近处的树木在夜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夜晚的秘密。这片夜色,既充满了挑战与未知,又充满了希望与美好,等待着路漫儿和孩子们去勇敢地探索与发现。 佳佳静静地听着诚诚的保证,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她抿了抿嘴唇,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用无声的方式表达了对诚诚的信赖和感激。他的小脸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白皙,那双眼睛如同两颗璀璨的星星,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路漫儿看着两个孩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温柔地抚摸着诚诚的头,那柔顺的发丝在她的指尖滑过,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微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母爱的光辉,仿佛能照亮整个夜空。她柔声道:“诚诚,你真是娘亲的乖孩子。有你照顾佳佳,娘亲真的很放心。” 诚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他弯起眼睛,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阳光般明媚,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他紧紧地抱住路漫儿的腰,小脸蛋紧紧地贴着她的 腹部,仿佛想要将自己融入娘亲的怀抱中。他兴奋地喊道:“娘亲,您真好!等回了京城,我一定要去您的新家里玩,好好看看您和佳佳的新家!” 路漫儿笑着点头答应,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新家的模样,看到了孩子们在新家里快乐玩耍的情景。她的心中充满了期待。 她知道,这次回京,对于她和孩子们来说,将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她想象着新家的模样,想象着孩子们在新家里快乐玩耍的情景。路漫儿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坚定。她知道,这次回京,对于她和孩子们来说,将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她期待着在新家中与孩子们共同创造美好的回忆,期待着他们在新环境中茁壮成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幸福感同时,她也坚定地相信,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度过难关,迎接更加美好的未来。 马车在蜿蜒的山路上缓缓行驶,车轮滚过之处,溅起一片细小的尘土。车窗外的风景如画,连绵起伏的山峦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壮丽,绿意盎然的树木随风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大自然的秘密。 阳光透过精致的马车车窗,如同金色的丝缕般洒进车厢内,温暖而明亮。路漫儿静静地坐在车厢的一角,阳光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使她原本就柔和的五官显得更加美丽动人。她的眼眸如深潭般清澈,此刻正闪烁着期待与坚定的光芒。 诚诚和佳佳在一旁欢快地玩耍,他们的欢笑声充满了整个车厢。诚诚捉弄佳佳,挠他痒痒,佳佳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哥哥,你别闹了,好痒啊!”诚诚见状,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他温柔地拍拍佳佳的背:“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看你笑得多开心。” 路漫儿被孩子们的欢笑声吸引,她微笑着抬起头,看向他们:“诚诚,佳佳,你们玩得真开心啊。” 诚诚转过头,看向路漫儿,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是啊,娘亲。佳佳说他想听我讲上次那个冒险故事,我就讲给他听了。” 佳佳也兴奋地插话:“娘亲,那个故事好有趣啊!我也想像你一样勇敢,去冒险。” 路漫儿微笑着摸摸佳佳的头:“冒险是需要勇气和智慧的,你还小,但只要你努力学习,将来一定也可以成为像娘亲一样勇敢的人。” 诚诚也点点头,认真地说:“是啊,佳佳。你要好 好读书,将来才能保护自己和娘亲。” 佳佳用力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一定会的,哥哥!” 车厢内的气氛更加温馨和谐,路漫儿看着眼前这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能够共同面对,共同克服。 路漫儿坐在马车内,目光温柔地投向窗外嬉戏的孩子们。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欣慰和满足,微笑着看着那些快乐奔跑的身影。 她心里其实也是千万分的不舍得,但是为了保护孩子们的安全,她一定要去查清楚真相,一家人才能团团圆圆。 “玩什么呢?这么开心?”路漫儿正有些恍惚,回归神,就看见两个孩子坐在一起,两个小脑袋认真的晃动着。 真可爱! 她跟过去一看—— 原来,是五子棋的对决正在展开。 “上一盘,是谁赢了?”路漫儿笑了,她小时候最喜欢这种游戏,和父亲一起、和朋友们一起,永远不嫌累。 “我!娘亲~”佳佳开心的手舞足蹈 诚诚有些失落,却突然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证明自己的机会,他坚定地对佳佳说:“这一次,我决心一定要击败你!” 佳佳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不屑,又似乎是深藏不露的自信。她淡定地坐下,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别小看我,我这次肯定可以的!”诚诚再次强调,双手紧握成拳,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与期待。 两人开始下棋,黑子与白子在棋盘上交织,宛如两个军队的士兵在战场上交锋。诚诚紧盯着棋盘,眉头紧锁,而佳佳则显得从容而自信。 “佳佳,你的布局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诚诚惊叹道,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佳佳淡淡地回应:“随你。”她手指继续在棋盘上跳跃,黑子如流水般落下,速度越来越快。 诚诚开始感到吃力,额头上再次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不断地调整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紧张,但佳佳的棋艺似乎更加高超,让他感到无法捉摸。 “再来一盘!”诚诚不甘心地说,试图通过更多的实践来寻找胜利的机会。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诚诚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慢一点,别这么快!我需要时间来思考!”诚诚焦急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慌乱与不安。他的双眼紧盯着棋盘,眉头紧锁。 第348章 赢了 然而,佳佳却臭屁地说:“思不思考都一样。”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屑与自信,仿佛早已胜券在握。 诚诚感到难以置信,他不甘心地拖延了片刻,试图找到反击的机会。然而,佳佳的攻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诚诚根本无法抵挡。最终,他再次惨败,棋子散落一地。 他气得咬牙切齿,猛地站起身来,双拳紧握,瞪着佳佳,声音充满了挑战与决心:“这不可能!我们再来一盘!” 在一旁,路漫儿看得津津有味,她的双眼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她坐在车厢的角落,身姿优雅而挺拔,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随着时间的推移,车厢内的气氛愈发紧张。诚诚和佳佳的对决进入白热化阶段,两人的眼神都紧紧盯着棋盘。 诚诚紧皱眉头,眼神坚定而炽热。他手指在棋盘上跳跃,每一次落子都小心翼翼,仿佛在努力克制内心的紧张。 而佳佳则显得冷静而自信,她坐在对面,双手交叉在胸前,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仿佛在告诉诚诚,这场对决她早已胜券在握。 终于,当佳佳的最后一枚棋子落下时,车厢内陷入了短 暂的寂静。诚诚呆呆地看着棋盘,眼中满是不甘与失落。 而佳佳则是一脸恬静,仿佛无论胜败都波澜不惊。她的眼眸深邃如湖,轻抚棋子时显得优雅从容。她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保持内心的平静与淡定。 诚诚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他用力地捶打着桌子,发出“砰砰”的声响。而佳佳则是一脸得意地看着诚诚,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还来吗?”佳佳挑衅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和得意。 诚诚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咬紧牙关,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就不信我赢不了!我们再来!” 看着诚诚那认真的样子,佳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诚诚的头,说道:“好,那我们就再来一局。不过,这次你可要小心了,我可不会再让你轻易赢我了哦!” 诚诚听着佳佳那充满挑衅的话语,心中的紧张感反而化作了斗志的火焰。他并未感到害怕,反而眼中闪烁着一种兴奋的光芒。他搓了搓双手,掌心微微发热,仿佛有一股力量在身体内涌动。 佳佳则是一副得意洋洋的 模样,她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丝挑衅的弧度,眉梢轻挑,似乎在期待着诚诚的失败。 两个孩子重新坐下来,开始新一轮的对弈。诚诚的手指在棋盘上轻轻滑动,每一次挪动都显得小心翼翼。他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这场对弈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诚诚逐渐找到了自己的节奏。他的棋子开始在棋盘上跳跃,他的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然而,就在这时,佳佳突然发起了一次猛烈的反击。 佳佳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她的手指在棋盘上飞快地移动着,每一次落子都如同闪电般迅捷,瞬间逆转了局面,让诚诚措手不及。诚诚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眼中闪烁着惊恐的光芒。 佳佳平静地看着诚诚,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轻声说道:“看来你还是嫩了点啊。” 诚诚闻言,心中涌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他紧握拳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将视线投向棋盘,目光变得更加专注而坚定。 两人的对决再次陷入白热化阶段。诚诚紧盯着棋盘上的棋子,手指飞快地移动着,每一次落子都显得那么坚定而有力。 终于,在经历了一 场激烈的较量后,诚诚终于赢得了一局。他猛地跳了起来,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喜悦,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他张开双臂,大声喊道:“我赢了!我赢了!”声音中充满了自豪和喜悦。 佳佳则是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她瞪大了眼睛,盯着棋盘上的局势。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自己哪里出错了。 当她看到诚诚那兴奋的脸庞时,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她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缓缓站起身,用略带失落的语气说道:“好吧,你赢了。我认输。” 诚诚得意地笑了起来,走到佳佳面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佳佳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倔强的表情,抬头看着诚诚,那双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服输的光芒。她略带赌气地说道:“行吧,你赢了。以后你就是我爹爹了!” 诚诚一听这话,顿时笑得更加开心了。他故意板起脸来,摆出一副大人的样子,说道:“好闺女,以后爹爹会好好教你的!” 两个孩子相视一笑,然后继续投入到下一局的对弈中,期待着更多的欢笑和挑战。 “再来一局吧!”佳佳笑着说。 “ 没问题!”诚诚也不服输。 很快,新的博弈又一次开始。 诚诚坐在棋盘前,神情专注而严肃。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棋盘上的局势,手指轻轻捏住棋子,每一次落子都显得小心翼翼。 佳佳则坐在对面,她的脸上始终保持着那份从容和自信。她的眼眸深邃如海,闪烁着智慧和冷静的光芒,手指纤细而有力,每一次落子都显得那么坚定而自信。 随着时间的推移,棋局逐渐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诚诚和佳佳都陷入了沉思中,他们的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下一步的最佳走法。 两人你来我往,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 诚诚在长时间的深思熟虑后,逐渐找回了自己的节奏。他的棋子在棋盘上跳跃起来,眼神变得锐利而深邃,寻找着对手的破绽。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自信而得意的笑容。 然而,就在诚诚即将触及胜利的那一刻,佳佳却突然发起了猛烈的反击。她的手指在棋盘上飞快地舞动,瞬间逆转了局面,让诚诚措手不及。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佳佳,嘴巴微微张开,仿佛想要说什么,却又在震惊中失去了声音。 第349章 道别 佳佳则是一脸平静地看着诚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诚诚心中涌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他紧咬牙关,双手紧握成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将视线投向棋盘,目光变得更加坚定而专注。 他的手指在棋盘上飞快地移动着,每一次落子都显得那么坚定而有力。他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仿佛在思考着每一个可能的走法。 终于,佳佳凭借着她过人的智慧和坚韧的毅力,成功地发现了诚诚的破绽,并一步步地将他逼至绝境。她优雅地站起身,高声宣布:“我赢了!” 诚诚则是一脸惊愕地看着佳佳,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好吧,你赢了。我认输。” 佳佳轻轻拍了拍诚诚的肩膀,鼓励道:“没关系,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下次再战,记得要更加努力哦!” 两个小孩的对弈虽然结束了,但他们的友谊却因此变得更加深厚。他们相视一笑,仿佛所有的胜负得失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们一起走出了房间,准备迎接新的旅程。 诚诚那张稚嫩的脸庞上,微微鼓起的小腮帮子透出一股倔强。他晶亮的眼睛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对佳佳说:“今日之事,我们一言为定,如同金石为开,决不反悔!” 路漫儿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两个小家伙。她微笑着,没有打断他们的对弈,只是静静地欣赏着这场较量。当路漫儿准备离开时,她走到两个小家伙面前,最后一次叮嘱道:“你们两个都要乖乖听话,在进宫之前,千万不要离开马车。诚诚,你要记住,不要乱跑,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安全。佳佳,你也一样,要听影夜的话。记住了吗?” “娘亲,我们记住了!”诚诚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佳佳则乖巧地依偎在路漫儿身边,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娘亲,你要一路小心,记得早点回来接我们哦。” 路漫儿心中一暖,她摸了摸佳佳的头,温柔地说:“乖孩子,娘亲会尽快回来的。你们一定要听话,不要让娘亲担心。”说完,她深深地看了两个小家伙一眼,然后转身 离开了。 在路漫儿的身影渐行渐远后,诚诚和佳佳目送着她离开,心中充满了不舍与期待。他们知道,这次离别是为了更好的未来,而他们会一直记住娘亲的叮嘱,勇敢地面对未来的挑战。 马车旁,祁修远已经换上一身黑色劲装,骑在高大威猛的黑色骏马上。他静静等待,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路漫儿走来。 路漫儿接过暗影卫递来的马绳,轻声说:“我们出发吧。” 祁修远注意到她的长裙,皱眉道:“你穿着这样的裙子,行动恐有不便。” 路漫儿无奈摇头:“此次出门,我确实未带便于行动的衣物,只能暂且如此了。” 祁修远微微点头,示意暗影卫。不一会儿,暗影卫带回一个小包裹,恭敬地递给了齐晓晓, 路漫儿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套黑色紧身衣裤和一双黑色皮靴。她惊喜地看向祁修远:“这是……” 祁修远微笑:“换上吧,这样更便于行动。” 路漫儿点头,眼中充满感激。她迅速换上衣物,整个人变得轻盈灵动。她转身看向祁修远,眼中满是信任和依赖。 “修远,我们出发吧。”路漫儿轻声说。 祁修远点头,挥动马鞭,黑色骏马开始前行。两人并肩而行,策马奔腾在夜色中。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默默地并肩前行,无需言语,已经通过眼神和动作传递了彼此的心意。 祁修远凝视着手中的黑色劲装,目光温柔:“这身劲装,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换上它吧,定能衬托出你的英气与坚韧。” 路漫儿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黑色的男装映入眼帘,她微微蹙眉,疑惑道:“修远,这衣服……是你的吗?我穿上会不会显得过于宽大?” 祁修远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这是按照我的尺寸定制的,但已让匠人根据你的身形进行了修改。你穿上它,定能展现出别样的风采。” 路漫儿听后,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修远,你怎会对我的尺寸了如指掌?” 祁修远深情地望着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的每一个细节,我都铭记在心。这件衣服, 不仅是我对你的关心和保护,更是我对你深深的爱意。” 路漫儿心中一暖,点头走向马车。她换上那身黑色劲装,衣服尺寸恰到好处,仿佛量身打造。她束起长发,露出清丽脱俗的脸庞,眼中闪烁着坚定与自信。 她走出马车,祁修远正注视着她。他眼中满是欣赏,走上前来轻声赞叹:“你今日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祁修远伸出手臂,轻轻揽住路漫儿的肩膀。两人的目光交汇,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在他们之间流转。路漫儿微微低头,脸颊泛起一抹羞红。 —— 清晨的微风轻拂过祁修远的衣角,他骑着骏马,率领着一行人马在大理的官道上疾驰。阳光透过云层洒下,为这片风景如画的土地镀上了一层金色。远处的苍山巍峨耸立,山顶云雾缭绕,仿佛仙境一般。而近处的洱海波光粼粼,水面上偶尔划过几只白鹭,惊起一圈圈涟漪。 祁修远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他紧握缰绳,策马前行。他的身后,是一队精锐的暗卫,他们身着黑衣,面容冷峻,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在这队人马中,有一位特别的女子,她骑着一匹温顺的母马,身上穿着一袭淡雅的衣裙,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正欣赏着周围的景色。 “这里的风景真是美极了。”她轻声赞叹道。 祁修远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确实,大理的风光别具一格。但晓晓,我们此行的目的可不是来游玩的。” 女子微笑着点了点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知道,我们是为了查清上次刺客的真相而来。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协助你的。” 祁修远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也明白齐晓晓对他的重要性。他轻轻拍了拍马背,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一行人马继续前行,马蹄声在空旷的官道上回荡。周围的景色也在不断变化,时而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时而是一片金黄的麦田。但无论景色如何变换,祁修远和齐晓晓的目光都始终坚定而执着。他们知道,只有揭开刺客背后的真相,才能为 皇上解忧,也才能为自己和身边的人带来真正的安宁。 不知过了多久,车马均是劳累,人们原地整顿休息。 晨曦微露,大理的山林间弥漫着清新的空气,薄雾缭绕,如梦似幻。祁修远身着青色劲装,腰悬长剑,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够穿透晨雾,直视山林深处。 他轻手轻脚地走在队伍最前,每一步都稳健而有力。突然,他停下脚步,耳朵微微一动,似乎在捕捉什么声音。他迅速弯弓搭箭,瞄准了前方草丛中的动静。 “嗖——”箭矢破空而出,准确地命中了目标。一只肥硕的野兔应声倒下,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好箭法!”手下们纷纷称赞,其中一人迅速上前,将野兔捡起。 祁修远微微一笑,没有过多言语,只是继续前行。他深知,今天的任务不仅仅是打猎,更是为了心爱的女子路漫儿准备一顿美味的晚餐。 他们深入山林,祁修远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巧妙地设下陷阱。没过多久,陷阱处传来了一阵响动,一只色彩斑斓的山鸡落入了其中。 “哈哈,又抓到一只!”祁修远兴奋地喊道,他亲自上前,将山鸡从陷阱中取出,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受伤后,才放心地交给手下。 太阳逐渐升高,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祁修远和手下们围坐在一处清澈的溪流旁,开始处理猎物。他们手法熟练,很快就将野兔和山鸡处理得干干净净。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歌声从山间传来。祁修远抬头望去,只见路漫儿身着白衣,宛如仙子般飘然而至。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祁修远的深深爱意。 “修远,你果然在这里。”路漫儿轻声呼唤道。 祁修远站起身来,迎向路漫儿。 祁修远的瞳孔在夕阳的余晖下骤然紧缩,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紧紧揪住。他握着缰绳的手指,如同被冰封的树枝般猛然僵硬,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来回游移,试图从那些细微的轮廓中找寻出熟悉的影子。 “不,这……不是 错觉。”他心中默念,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他努力忽略那张被岁月和命运雕琢过的面容,只专注于那依旧熟悉的身形轮廓。 那女子身姿曼妙,犹如一株风中摇曳的柳枝,婀娜多姿。她的步伐轻盈如燕,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云朵之上,尽显优雅与从容。身上的衣物更是精致绝伦,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她独特的品味和个性,仿佛是从古代画卷中走出的佳人。 祁修远的心跳如同被擂鼓般急促,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曾经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路漫儿。他记得,初见她时,她便是这样一身打扮,美得令人窒息,让他心动不已。 “真的是她吗?”祁修远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激动与期待,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那个青涩而纯真的年代。他努力地回忆着与路漫儿相识的每一个细节,那些甜蜜而温馨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 然而,当他再次抬头看向那个女子时,她却已经转过了头,露出了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祁修远的瞳孔再次收缩,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揪住了心脏。他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惊讶、有欣喜、有疑惑,还有一丝丝的难以置信。 “路……路漫儿?”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是在确认着什么。他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期待,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透一般。 路漫儿似乎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呼唤所惊到,她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了一个灿烂如花的笑容。她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仿佛也在确认着什么。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是在回答他的呼唤。 这一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在回响。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他们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对方,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们而静止。这一刻的他们,仿佛回到了最初的起点,重新找回了那份深埋在心底的感情。 “怎么了?”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路漫儿有些惊愕。 第350章 像 祁修远站在夕阳的余晖中,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的齐晓晓。她的身影、她的举止,甚至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质,都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怀疑——这女子,难道真的是他失去多年的挚爱路漫儿? 然而,每当他试图探究真相,齐晓晓总是巧妙地回避,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警惕,又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她的每一次否认都让他感到更加困惑,也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猜测。 “你……真的不是路漫儿吗?”祁修远终于忍不住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害怕听到那个不愿面对的答案。 齐晓晓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不是路漫儿,你认错了。” 祁修远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他知道,齐晓晓在撒谎,但他却无法揭穿她的谎言。他想起与路漫儿共度的那些美好时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思念和渴望。他想要知道真相,却又害怕真相带来的痛苦。 其实,辰王的一些举动、眼前女子的各种掩饰,早就暴漏了许多。 祁修远有时候在 想……或许,齐晓晓真的是路漫儿,她之所以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是因为她还没有准备好面对过去的一切。祁修远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需要给她一些时间和空间,让她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而在他的心里,无论她是谁,是不是昔日的心上人,都是对自己最重要的女人。 于是,祁修远没有再追问真相,而是选择默默地守护在齐晓晓的身边。他相信,只要给予她足够的关爱和耐心,总有一天她会愿意面对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他也愿意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因为他知道,无论她是谁,他都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 “你怎么了嘛,今天胡言乱语的,路漫儿是谁?辰王曾经的王妃吗?”路漫儿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没什么……晓晓,本王只是抱歉,让你在这里等了这么久。”祁修远缓缓走来,他的步伐稳重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深深的歉意。他的眼神在触及路漫儿脸上那块醒目的胎记时,瞬间变得柔和而复杂。他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随即用坚定的目光掩饰了过去。 路漫儿感受到祁修远投来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柔声回应 :“修远,没关系的,我知道你有事情要忙。”她的声音如春风拂面,柔和而温暖。 祁修远走到路漫儿面前,他的眼神深情而专注,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地镌刻在心中。他轻轻地伸出手,温柔地握住路漫儿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给她,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今天怎么这样奇怪?”路漫儿笑着说,感觉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我只是……只是突然想多看看你。”祁修远的声音低沉而磁性,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无法抗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柔情和不舍,仿佛要将路漫儿整个人都吸入自己的眼中。 路漫儿感受到祁修远掌心的温度,心中一阵悸动。她抬头望着他,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她轻轻地靠近他,将头埋在他的胸前,轻声说道:“修远,你怎么了?突然这么温柔,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祁修远感受到路漫儿的靠近,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他紧紧地抱住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他低下头,用鼻尖轻轻地触碰着她的发丝,呼吸间都是她淡淡的香气。他的眼中闪烁着深情的光芒,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傻瓜,我对你的温柔,难道还少吗?”祁修远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仿佛是在责备,但更多的是对她的疼爱。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路漫儿被祁修远的温柔深深打动,她紧紧地回抱住他,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融入自己的心中。她抬头望着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修远,我也是。我……我爱你,比任何言语都要深沉。”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金色的光芒将他们紧紧地笼罩在一起。这一刻,时间仿佛为他们而停止,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他们的爱意之中。两人的心紧紧相依,仿佛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将他们分开。 “咕噜噜——”路漫儿的肚子突然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咳咳咳,这个嘛……”她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不知为何,都老夫老妻了,还是会在这个男人面前害羞。 “你饿了吧,放心,本王已经准备好了——” 他温柔地握住齐晓晓的手,轻声说道:“看,这些都是我为你猎获的山珍野味,今晚我们可以好好享受一顿美味了。”齐晓晓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地面上摆放着几样猎物:一只肥硕的野兔,皮毛上还沾着些许 露水,显然是刚刚从草丛中捕获的;一只色彩斑斓的山鸡,羽毛鲜亮,仿佛刚从陷阱中逃脱未遂;旁边还放着几条鲜活的鱼,它们在水桶里游来游去,溅起一片片水花。 祁修远指着野兔和山鸡,自豪地解释:“那只野兔是我用弓箭射中的,它的肉质鲜嫩,口感极佳。而那只山鸡,则是我设下陷阱捕获的,它的羽毛如此鲜艳,可见它的肉质也一定非常鲜美。” 侍卫们正在忙碌地处理食材。他们有的正在用锋利的刀切割野兔和山鸡,将它们分割成适合烹饪的块状;有的正在清理鱼的内脏和鳞片,确保食材的干净卫生。每个人的动作都显得熟练而有序,不一会儿,原本杂乱的食材就被整理得井井有条。 祁修远看着侍卫们忙碌的身影,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些食材在侍卫们的手中,将会变成一道道美味佳肴,为他和齐晓晓带来一个难忘的晚餐。 路漫儿感动地看着祁修远,眼中泪光闪烁。她轻轻靠在祁修远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与呵护。“修远,你真好。”她轻声呢喃道。 两人相拥而立,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幸福。远处的山林间,依旧回荡着他们幸福的笑声和悠扬的歌声…… 第351章 皇宫 皇宫里,夜深了。 月光如柔和的流水,悄无声息地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落在贵妃寝宫的每一处角落,给这个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诗意。贵妃独坐于雕花梨木椅上,她那双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玉杯的边缘,发出细微而清脆的摩擦声,如同她此刻内心的波动。她的目光空洞而迷离,望着窗外那轮明亮的月亮,仿佛在寻找着某种能够慰藉心灵的慰藉。 “娘娘,夜深了,您该休息了。”侍女小翠轻声细语地提醒,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贵妃的关切与担忧。她深知贵妃的心事重重,却无法为她分担丝毫。 贵妃轻轻叹息一声,仿佛要将心中的烦恼全部释放出去。她缓缓收回目光,转向小翠,嘴角勉强扯出一丝苦笑:“小翠,你说,这月亮为何总是如此明亮,却照不进人的心里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迷茫。 小翠微微一愣,随即柔声安慰道:“娘娘,月亮虽明亮,但人心却如同深邃的海洋,复杂而难以捉摸。或许,正是因为您的心事太重,才觉得月光无法照亮您内心的 阴暗角落吧。” 贵妃没有再言语,她低下头,目光温柔地投向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那里正孕育着一个新生命,是她此刻唯一的希望与慰藉。她轻轻抚摸着,脸上浮现出一丝母性的光辉,但随即又被无尽的悲伤所覆盖。她知道,这个孩子对于她来说意义重大,但却无法摆脱那种无法被爱的无奈和绝望。 就在这时,一个神秘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寝宫门口。他身穿一袭黑衣,身形挺拔而矫健,正是辰王——贵妃的儿子,也是这个皇宫中唯一了解她内心的人。他看着贵妃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母妃的心疼也有对未来的忧虑。 “母妃。”辰王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温暖与关切。 贵妃猛地回头,看到辰王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欣喜。她连忙站起身,快步走到辰王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辰儿,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还来看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与感动。 辰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坚定:“我听说母妃心情不好,特地来看看您。您放 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陪在您身边。”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母妃的承诺与保护。 贵妃轻轻摇头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哀愁:“母妃没事……只是有些感慨罢了。辰儿……你知道吗?我时常在想他是否知道我为他付出了多少?他是否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当初他领着那个女人到我面前,说她是他的太子妃,那我呢,我算什么?”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期待。 辰王看着贵妃憔悴而疲惫的容颜心中一阵心疼。他深知母妃的处境和苦衷也知道她为了自己和父皇付出了太多太多。他轻轻地握住贵妃的手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她:“母妃您放心我会一直陪在您身边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保护您和弟弟妹妹的安全。”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与力量仿佛要为她撑起一片天。 贵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表的感动。她轻轻抬起眼帘,望着眼前英俊的辰王,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温暖。在这冰冷的皇宫中,她曾以为自己孤立无援,然而此刻,辰王的坚定目光和话语 ,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支持。 然而,当贵妃的思绪飘向祁宁辰那深藏不露的野心和阴谋时,她心中的悲伤与无奈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明白,自己不能就这样沉沦在哀怨之中,她必须为了自己和孩子的未来而振作起来。 就在这时,辰王突然跪在贵妃面前,声音低沉而决绝:“母妃,你还要容忍那个女人到什么时候?皇后她不仅抢了您的位置,更夺走了父皇的宠爱!您对她实在太过仁慈了!就让儿臣为您出了这口恶气!儿臣这就去杀了那对奸夫淫妇,为您和父皇正名!” 贵妃被辰王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后退了几步,她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温柔孝顺的儿子,此刻却满脸狰狞,眼中闪烁着狠辣的光芒。她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辰儿,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贵妃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仿佛想要从这场噩梦中醒来。 辰王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如铁:“母妃,父皇已经年迈,他的统治已经力不从心。现在是 时候让更有能力的人来执掌这个国家了。儿臣愿意为了您和弟弟的未来,不惜一切代价!” 贵妃看着辰王决绝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凉。她感到自己的儿子已经变得陌生而可怕,那个曾经温柔孝顺的辰儿,如今却为了权力和地位,不惜背叛自己的父皇和母妃。 她紧紧握住双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同时也夹杂着深深的无奈和悲哀。她明白,自己无法阻止辰王的野心和行动,但她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贵妃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为了自己和孩子的未来,她不能再继续沉溺在悲伤和无奈之中。她要为了自己的信念和尊严,勇敢地站出来面对这一切。 周围的风仿佛更加凛冽了,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贵妃的决断而欢呼。她抬起头,望向远方那巍峨的皇宫,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必须勇敢地面对,为了自己和孩子的未来而努力。 第352章 真相 贵妃的心如同被尖刀刺中,剧痛无比。她望着眼前那个曾经温柔孝顺,如今却变得陌生而冷酷的儿子,心中的绝望如同潮水般汹涌。她无法想象,如果辰王真的走上谋反之路,这个曾经繁荣昌盛的国家将会沦落到何种地步。 “辰儿,你……你真的不能再错下去了。”贵妃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见,她伸出颤抖的双手,试图抓住辰王的衣袖,却被他冷漠地甩开了。 贵妃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几乎要喷涌而出。她捂住胸口,艰难地喘息着,眼中满是哀伤与无助。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走上了不归路,她无法挽回,也无法改变。 辰王转过身,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如此决绝。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向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心底,然后缓缓开口:“母妃,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贵妃的心猛地一颤,她感到一股不祥的预感 涌上心头。她紧盯着辰王,生怕错过他接下来要说的每一个字。 辰王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母妃,你知道齐晓晓是谁吗?她就是我之前娶的王妃,路漫儿。” 贵妃的双眼瞬间瞪大,她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她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一直陪伴在她身边、无微不至照顾她的温柔女子,竟然会是辰王曾经的王妃! “你……你说什么?”贵妃的声音颤抖得几乎无法成句,“晓晓……是路漫儿?这……这怎么可能?” 辰王冷冷地点了点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继续说道:“是的,母妃。她为了逃避我,宁愿假装死去,也不愿意回到我身边。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皇叔——远亲王祁修远。” 贵妃听着辰王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齐晓晓那温柔善良的笑容,想起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她怎么也无法将那个温柔的女子与辰 王口中的“路漫儿”联系起来,更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贵妃的脸上,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儿子,那个温柔孝顺、善良正直的辰王,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和冷酷。她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无奈,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走上了不归路,她无法挽回,也无法改变。 贵妃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她还有责任和义务去保护这个国家、保护那些无辜的百姓。她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这场劫难能够尽快结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迷途知返、重新找回自己的初心。 “辰儿,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贵妃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不可置信,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辰王的失望,又有对齐晓晓的愧疚。“晓晓她不仅是位好医女,更是我们宫中的一股清流,她照顾了我这么久,我怎 么可能相信她会是你口中的‘王妃’呢?”贵妃的话语中透露出对齐晓晓的深深喜爱与信任。 辰王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甘。他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与怨恨都捏碎在掌中。他凝视着贵妃,声音低沉而坚定:“母妃,你至今还未看清这宫中的险恶吗?这一切都是祁修远的阴谋!他处心积虑地抢夺我的战功,用卑劣的手段赢得了父皇的认可,更用甜言蜜语蛊惑了百姓的崇拜。如今,他连我的妻子都不放过,企图用晓晓来打击我!我怎能再坐视不理?” 贵妃被辰王的话震惊得后退了几步,她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膛。她看着辰王愤怒而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她不想相信辰王的话,但又不得不面对眼前的现实。她想起齐晓晓那温柔的笑容和无私的照顾,又想起祁修远那正直的形象和英勇的战绩,她的心中充满了纠结与矛盾 。 “辰儿,我们不能这样……”贵妃试图用平缓的语气劝说辰王,“我们应该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或许,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不应该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与期望。 然而,辰王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劝说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贵妃看着辰王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伤。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她无法阻止他,也无法改变他的决定。她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这一切都能有个好的结果。 寝宫中一片寂静,只有贵妃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她独自坐在床边,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她知道,这个皇宫中充满了阴谋与算计,但她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保持一颗善良而坚定的心,不要被仇恨和权力所蒙蔽。 第353章 不入虎穴 另一边,月光洒在宁静的山林之间,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那个……我们真的现在就要出发吗?”路漫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她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脸上泛起一抹微红。 她并不是害怕即将面临的冒险,而是……她的小腹此刻正隐隐作痛,预示着那个每月如期而至的“小客人”可能即将造访。她心知肚明,若是真的在旅途中迎来“小日子”,不仅路途会变得异常劳顿,而且更换衣物也将变得极为不便。 路漫儿偷偷抬头看了祁修远一眼,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丝理解和宽慰。然而,祁修远只是眉头微皱,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小心思。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决定跟随队伍一同出发。她知道,这次的冒险对她来说意义重大,不能因为一点小小的困扰就轻易放弃。 她默默祈祷,希望那个“小客人”能晚些到来,至少在她完成这次冒险之后…… 祁修远这个大直男,哪里懂女人的事?即使看出她不想去,却也只是以为女子怕了,却没有看懂她的为难。 尽管如此,一向冷峻的他,眼神中透露出难得的温柔。他轻启薄唇,声音柔和了许多:“晓晓,我们该出发了,天色已晚,不宜再拖 延。” 路漫儿听到祁修远这温柔的声音,心中微微一动。她抬头望向祁修远,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似乎藏着无尽的情感。她轻轻一笑,回应道:“好的......修远。我这就来。” 祁修远见她终于肯动身,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他调转马头,轻轻拍了拍马背,示意它前行。路漫儿也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骑着骏马沿着山路前行。 暗卫见状,急忙上前递上缰绳,恭敬地说道:“齐姑娘,您的马。”路漫儿接过缰绳,感激地看了暗卫一眼,然后翻身上了马背。 夜色渐浓,山林间弥漫着淡淡的雾气。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山林间,为这片寂静的世界增添了几分神秘感。祁修远和路漫儿两人并肩骑行,马蹄声在山谷间回荡,打破了夜的寂静。 “修远,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路漫儿忍不住问道。祁修远侧过头,看着路漫儿,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路漫儿心中一暖,她轻轻靠近祁修远,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又近了几分。她感受着祁修远身上散发出的温暖气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山路崎岖,但两人都默契地保持着相同的速度。祁修远不时回头看向路漫儿,确保她一切安好 。而路漫儿则紧紧跟在祁修远的身后,她的眼中充满了对他的信任和依赖。 终于,两人来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地。祁修远勒住马缰,让马儿停下。他转身看向路漫儿,眼中满是深情:“晓晓,这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路漫儿环顾四周,只见这片草地被月光笼罩,如同仙境一般。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仿佛所有的疲惫和不安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她看着祁修远,眼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修远,谢谢你。” 祁修远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来,我们下马走走吧。”路漫儿点了点头,两人一同下马,手牵手走在草地上。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一直延伸到天边的尽头。 她轻盈地翻身下马,双眸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转向祁修远询问道:“这两匹忠诚的坐骑又该如何是好?难道就任由它们在山崖下徘徊?” 祁修远微微一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只需松开手中的缰绳。” 路漫儿不解地眨了眨眼,但还是按照他的指示,松开了紧握缰绳的手。祁修远同样将手中的缰绳一松,紧接着他手掌轻拍,一声清脆的“啪”声在夜空中回荡。 那匹雄壮的黑马仿佛听懂了主人的命令,低鸣一声,便如同离弦 的箭一般,撒开四蹄,向山崖的另一侧疾驰而去。而一旁的白马似乎也被同伴的气势所感染,紧跟着黑马的步伐,小跑着消失在夜色之中。 两匹马一前一后,在夜色中疾驰,仿佛两道白色的闪电,转眼就融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玄影是我军中的头马,它聪明伶俐,能够自行找到归途。头马一动,白马自然也会紧随其后。”祁修远解释道,声音中透露着对两匹马的信任与赞赏。 “真是有灵性的神奇马儿。”路漫儿赞叹道,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事不宜迟,我们走吧。”祁修远不再多言,他身形一动,便如同一只展翅的雄鹰,轻盈地跃向了那陡峭的山崖。 “晓晓,你可准备好了?”祁修远侧过头,轻声问道。他的眼神温柔而坚毅,仿佛能驱散所有的恐惧与不安。 路漫儿一向要强,即使身体不舒服,也是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当然,我可是从不畏惧挑战的。”她轻轻一跃,身影便如同轻燕般飘向崖边,准备开始攀登。 祁修远紧随其后,他的动作更加轻盈敏捷。只见他身形一纵,便如同猎豹般跃上了崖壁,每一步都稳稳地踩在凸起的岩石上。他双手轻轻在崖壁上借力,身形如同在崖壁上起舞,优 雅而矫健。 夜色如墨,微风带着一丝丝凉意,轻轻吹过山林的每一个角落。在这幽静的夜晚,偶尔传来的虫鸣和夜行动物的动静,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静谧。 路漫儿站在山崖边,夜风轻轻吹拂着她的发丝,她的眼神如星辰般明亮,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微微眯起眼睛,凝视着远方火光闪烁的山匪巢穴。 她迅速估算着距离,首先观察了手中的火把与山崖边缘的距离,大约是两臂之长。接着,她抬头看向火光,估摸着火光与自己的垂直距离,大约是火把距离的十倍。她利用简单的三角函数知识,计算出火光的大致位置距离自己约有几十丈远。 然后,她观察了火光的亮度和范围,估算出火源的大小。她假设自己的火把在同样距离下产生的光亮范围,与火光的范围进行对比,利用比例缩放的方法,大致计算出山匪巢穴的体积。 她转过身,手指着那个方向,对身旁的祁修远说:“修远,你看那边,火光闪烁之处便是山匪的巢穴。我估算了一下,距离我们大约有几十丈远,巢穴的大小足以容纳几十人。不过,这只是我粗略的估算,具体的计划还需要我们进一步侦查和制定。” 她的声音中透露着聪明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第354章 焉得虎子 祁修远闻言,微微侧过头,他的目光深邃而专注,仿佛整片夜空中的星辰都凝聚在了路漫儿的身上。他深情地凝视着路漫儿,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仿佛要将她融化在这深沉的夜色中。 他轻轻握住路漫儿的手,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晓晓,你的智慧令人钦佩。仅凭目测和心算,你便能估算出那山匪巢穴的大致情况,真是聪明绝顶。不过,我们切不可因此掉以轻心,这山中藏龙卧虎,危险重重。接下来的每一步,我们都要小心行事。” 路漫儿点了点头。 这个男人虽然平日里不苟言笑,却是个外冷内热的家伙。 话不多、不油嘴滑舌,却能做事、会关心人,和辰王那个混蛋玩意儿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夸奖虽然简洁,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路漫儿的赞赏和信任,让她在这夜色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力量。 路漫儿感受到祁修远掌心的温度,那温度如同暖阳般温暖,直透心 扉。她眼中闪烁着热情与坚定的光芒,望向祁修远,那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依赖。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修远,有你在我身边,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我都无所畏惧。” 祁修远听到路漫儿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他紧紧握住路漫儿的手,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中,与她并肩作战,共度风雨。 他温柔而坚定地说:“晓晓,本王曾立下誓言,就算万箭穿心,也要守护我国百姓。但此刻,我更想守护你,用我的力量抓住幕后主使,将这山匪一网打尽,让你安全回家,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家园。”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充满了默契与信任。他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山中的清新空气都吸入肺中。然后,他们同时运起轻功,身形如同两道流星划过夜空,朝着那火光闪烁的山匪巢穴疾驰而去。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中的默契与情感在这一刻得到 了升华。祁修远轻轻松开手,从腰间抽出一条绳索,熟练地打了个结,递给路漫儿:“晓晓,你把这个系在腰间,我们互相扶持,共同前进。” 路漫儿接过绳索,细心地系在腰间,然后紧紧抓住祁修远的手。两人紧握的双手传递着彼此的温度与力量,仿佛在这一刻,他们的心已经紧紧相连。 祁修远率先踏上崖壁,他小心翼翼地寻找着落脚点,一步步向上攀爬。路漫儿紧随其后,她的目光始终紧盯着祁修远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信任与依赖。每当她感到有些吃力时,祁修远总会回头向她投来鼓励的目光,让她重新找回信心与勇气。 在攀爬的过程中,两人不时地交换着关怀的目光。 在夜幕的笼罩下,天地间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忧郁气息。四周,草丛、灌木与远方的树林交织成一片深邃的暗影,仿佛一幅水墨画卷在夜色中缓缓展开。祁修远与路漫儿并肩站在崖前,两人的目光同时望向那陡峭的山崖。 祁修远凝视 着路漫儿,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与关切。他轻轻握住路漫儿的手,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这山崖陡峭,攀爬不易,千万小心。但不要担心,本王会在你身边,守护你,直到我们成功登上山顶。” 路漫儿感受到祁修远掌心的温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微微抬头,对上祁修远深情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修远,我不怕,有你在,我便无所畏惧。我们一起面对,共同攀登这座山崖。” 月光倾洒在陡峭的山坡上,祁修远和路漫儿正在共同面对一次艰难的攀爬。坡度几乎呈直角,他们只能像攀岩者一样,手脚并用,谨慎前行。 祁修远走在前面,他坚实的步伐在石头上留下深深的印记。他偶尔回头,目光在路漫儿身上停留片刻,轻声鼓励:“小心脚下,跟着我的步伐。” 路漫儿小腹突然一阵绞痛,但还是坚强的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虽然她的动作略显笨拙,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 步,汗水从额头滑落,打湿了她的发丝。 突然,路漫儿的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她惊叫一声,双手在空中乱抓,试图寻找支撑点。祁修远听到声音,立刻回过头,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他迅速伸出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抓住了路漫儿的手腕。他的手臂肌肉紧绷,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她。路漫儿感到一股暖流从手腕传来,直达心底。 “别怕,有我在,抓住我,我带你上去。”祁修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给她注入了勇气。 路漫儿顺着祁修远的手臂向上攀爬,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肱二头肌。那结实的肌肉仿佛有生命一般,充满了力量和温度。她顿时感到有些害羞,脸颊微微泛红,心跳也加速了几分。 路漫儿望着祁修远那结实有力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她调皮地凑近,声音带着几分调皮与挑逗:“你……你的肌肉,手感也太棒了,没想到你穿衣有型,下面蕴藏了这么多宝藏——” 第355章 峰顶 她心里乐开了花! 这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吧,嘿嘿~他真的好壮!让人忍不住想多摸摸。 这手感如此熟悉啊!上次还是五年前......怎么感觉他又结实了许多,莫不是失去自己的日子里没少锻炼? 祁修远平时总是冷峻沉稳,此刻却罕见地露出了害羞的神情,他微微侧过头,耳尖似乎都泛起了红晕:“你……你真是个大胆的女人。” 路漫儿见状,更是得意地笑了起来,她故意贴近祁修远,用那双明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怎么?怕我摸?难不成你还想给别的女人摸?” 祁修远被她的言辞和举动弄得更加害羞,他匆忙摇头,声音中透着一丝慌乱:“不……不会,只给你。” 尽管他的话语中努力维持着镇定,但语气中的暧昧和羞涩却已经溢于言表。路漫儿见状,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紧紧地抓住祁修远的肩膀,仿佛要将这份甜蜜和温暖都牢牢地锁在自己身边。两人的距离在欢笑声中不自觉地拉近,仿佛连心跳和呼吸都融为了一体。 在飞行的过程中,路漫儿感受到祁修远掌心的温度不断传来,这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她轻轻靠在祁修远的肩膀上 ,仿佛要将自己完全托付给他。而祁修远则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们一前一后,在崖壁上迅速攀爬着。虽然崖壁陡峭,但对他们来说却如同平地一般。他们身形矫健,动作迅捷,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果然比走山路要快得多。”路漫儿心中暗自赞叹道,她的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圈。在不远处的半山腰上,她看到了一片火光在黑暗中闪烁,那正是山匪的贼窝所在。火光在夜色中跳跃着,照亮了周围的树木和山石,也照亮了路漫儿和祁修远前进的道路。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缓缓吞噬着最后一丝光亮。山崖之上,寒风凛冽,却吹不散两人眼中的坚定与果决。祁修远与齐晓晓站在崖边,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远方那闪烁的火光上,那是山匪的藏身之处,也是他们此行的目标。 祁修远先一步跃上崖壁,他回头朝路漫儿喊道:“晓晓,跟紧我,找好落脚点。” 路漫儿深吸一口气,也紧跟着跃了上去,但她的动作明显有些迟疑:“嗯,我知道。不过,这崖壁好滑啊,你小心点。” 祁修远回头看见路漫儿略显吃力的模样,心中不禁一紧,他加快了自己 的步伐,尽量让路漫儿能够更轻松地跟上:“晓晓,如果不舒服,就告诉我,我们可以休息一会儿。” 路漫儿听到祁修远的话,心中一暖,她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放心,我没问题的。只是有点……嗯,你知道的。”她轻轻指了指自己的小腹,暗示自己正在经历月事的不适。 祁修远立刻明白了路漫儿的意思,他微微皱眉,但随即又舒展开来:“那更要小心了。我会尽量找一些平稳的地方让你落脚。”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攀爬着。每当路漫儿感到不适时,祁修远都会停下来等她,或者帮她找一个更舒适的休息点。而路漫儿也会尽量不拖累祁修远,她紧紧地抓住崖壁上的凸起,努力让自己保持稳定。 经过一段时间的攀爬,两人终于成功登上了山顶。站在山顶上,他们俯瞰着下方的景色,心中充满了成就感。放眼望去,只见山匪的贼窝就在不远处,火光在夜色中跳跃着,照亮了整个山谷。祁修远和齐晓晓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坚定的光芒。 祁修远伸出手,轻轻擦去路漫儿额头的汗水:“晓晓,你辛苦了。” 路漫儿笑了笑,摇了摇头:“不辛 苦,有你在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祁修远听到路漫儿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紧紧握住路漫儿的手,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 “看,那边的火光就是山匪的藏身之处。”祁修远指着远处说道。 路漫儿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嗯,我们一定会把他们一网打尽的。”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所有的困难和挑战都在这一刻变得微不足道。他们知道,只要彼此相扶相持,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随着两人逐渐靠近山匪巢穴,那高高耸立的木质围墙也逐渐映入眼帘。围墙上方火光闪烁,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火光中,仿佛有无数双警惕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然而,祁修远和路漫儿却并未因此而退缩。他们紧握彼此的手,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祁修远轻声对路漫儿说:“晓晓,我们一会儿要小心行事。这山匪巢穴中机关重重,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路漫儿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信任的光芒:“修远,我相信你。我们一定能够成功!”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之中。他们 如同一对默契的搭档,共同向着那未知的危险挑战。 “晓晓,我们走吧。”祁修远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与勇气。 齐晓晓点了点头,两人身形一动,便如同两道闪电般冲向了山匪的贼窝。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穿梭着,快速而敏捷,仿佛在与黑暗中的猛兽较量。 他们来到了贼窝的入口,祁修远轻轻推开门,两人便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他们的目光在黑暗中扫视着,寻找着山匪的踪迹。 突然,夜风中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仿佛是树叶在微风中的轻颤,却又带着几分不寻常的意味。 祁修远立刻警觉起来,他脚步一顿,迅速转身,一手紧握路漫儿的手腕,用力一拉,将她带向自己的身侧,同时低声急促道:“有人!快,跟我来。” 路漫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的惊呼声在喉咙里打了个转,最终被生生咽下。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祁修远严肃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 祁修远没有给她太多反应的时间,他紧紧拉着路漫儿,两人如同影子般迅速闪入一旁的树影中。他背靠着树干,将路漫儿护在身后,尽量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阴影之中。 第356章 狐狸 在夜色笼罩的森林深处,路漫儿和祁修远藏身于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后。他们刚刚不小心撞到了树干,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砰!”树干发出沉闷的回响,打破了夜色的宁静。 路漫儿眉头一皱,但并没有惊慌失措,她迅速调整呼吸,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祁修远则警惕地环顾四周,做好了随时应对的准备。 不远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低沉的交谈声逐渐靠近。 “他妈的,刚才什么声音?”一个匪徒粗鲁地喊道。 “别一惊一乍的,这里地形复杂,可能只是什么小动物。”另一个匪徒试图安抚他。 “首领说了,最近要特别小心。官府的人可能会趁夜偷袭。我们得去看看。” “好吧,你带两个人去,我留下守这儿。” 随着命令的下达,几个匪徒手持火把和武器,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 这棵古树与山匪贼窝的围墙相隔不过十余米,围墙上的尖刺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尤为狰狞,而周围高耸的哨楼上,山匪们来回巡视的身影若隐若现。 火光摇曳,将两 人的影子投射在粗糙的树皮上,形成一幅幅诡异的图案。这十来米的距离,在火把的照耀下变得格外敏感,仿佛稍有动静,就会引来无尽的麻烦。 路漫儿紧紧依偎在祁修远的怀里,她的心跳如同擂鼓般急促,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侧耳倾听,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如同重锤般敲击着她的心脏。她突然抬起头,对祁修远说:“修远,我能模仿狐狸的叫声,或许能吓退他们。” 祁修远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担忧的神色。他轻轻拍了拍路漫儿的手背,试图阻止她:“太危险了,万一被他们发现怎么办?”说着,他伸出手想要捂住她的嘴。 然而,路漫儿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没事的,修远。我有分寸,我会小心的。”她轻轻挣脱了祁修远的手,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模仿狐狸的叫声。 “嗥——”一声尖锐而悠长的叫声在夜空中回荡,宛如真正的狐狸在呼唤同伴。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周围的山匪们浑身一颤,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 和不解。 那些原本凶神恶煞的匪徒,此刻却像是一群受了惊的兔子,面色惨白,神情惶恐。 “刚才的又是什么声音?”一个匪徒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有些紧张。 “别慌,可能是风吹过的声音。”另一个匪徒试图安抚同伴。 其中一名匪徒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地对领头的说:“大哥,这……这不会是狐狸精吧?我听村里的老人说,这山上有狐狸精出没,专门在晚上出来害人。” 领头的匪徒瞪了他一眼,试图用凶狠的眼神来掩饰内心的恐惧,但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别胡说!哪来的狐狸精?不过是只野狐狸罢了。我们继续巡逻,别自己吓唬自己!” 然而,他的话语并没有安抚到其他的匪徒。一个胆小的匪徒颤抖着声音说:“可是……可是那声音太诡异了,就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我们……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里太邪门了!” 明亮的火把在黑夜中如流星般划过,将一片片翠绿的叶片映照得如同翡翠般晶莹剔透。火光摇曳,为这幽暗的森林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不 安。 李虎站在队伍最前面,他瞪大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然而,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惊叫,队伍中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啊——!” 这声惊叫如同惊雷般炸响,其他匪徒纷纷附和,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他们开始互相推搡着,想要尽快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李虎见状,眉头紧锁,心中虽然也害怕,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喝道:“都给我站住!你们就这么怕鬼吗?别忘了我们是山匪,不是胆小鬼!都给我回去继续巡逻!”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那些匪徒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有心思继续巡逻。他们纷纷掉头逃跑,嘴里还不忘嘟囔着:“有狐狸精啊!快跑啊!” 在这混乱之中,祁修远和路漫儿在树上看得一清二楚。路漫儿原本也被突如其来的惊叫吓了一跳,但看到祁修远冷静的面容后,她也逐渐恢复了镇定。她紧紧握住祁修远的手,低声说:“你真勇敢。但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了。” 祁修远微微一笑,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他轻轻拍 了拍路漫儿的手背,以示安慰。 “不准跑,都给老子过去!”李虎环顾四周,发现仍有几个胆大的匪徒壮着胆子没有离开。 “你们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李虎指着那几名胆大的匪徒命令道。 随着命令的下达,几名匪徒手持火把和武器,硬着头皮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他们的脚步虽然有些颤抖,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倔强与不屈。 祁修远和路漫儿在树上看得一清二楚,两人相视一笑。路漫儿得意地说:“看来我的狐狸叫声还挺管用的嘛!” 祁修远也笑了笑,但随即又严肃起来:“他们还是来了,我们得小心应对。” 两人紧紧相依,目光中充满了警惕与坚定。他们知道,接下来将会是一场更加严峻的挑战。 路漫儿和祁修远紧紧相依,心中虽然紧张,但他们都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不被发现。路漫儿轻轻握紧了祁修远的手,给予他无声的鼓励。 火把的光芒在灌木丛上晃动,映出两人紧张而坚定的脸庞。他们屏住呼吸,等待着匪徒的靠近。 第357章 闹鬼? 路漫儿和祁修远长舒一口气,知道他们暂时安全了。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充满了庆幸和感激。“晓晓,你真是个勇敢的女人。”祁修远低声说道,眼中满是赞赏。 明亮的火把在黑夜中如流星般划过,那橘红色的火光在树叶间跳跃,将一片片翠绿的叶片映照得如同翡翠般晶莹剔透。火光摇曳,为这幽暗的森林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不安。 为首的土匪,名叫李虎,他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眼中闪烁着狡黠与狠辣。他仰头向上,目光如炬,手中的火把被他紧紧握住,仿佛要将这黑暗中的一切恐惧都燃烧殆尽。他仔细地扫视着大树的每一根枝丫,每一寸树皮,他的眼中充满警惕,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可能藏匿敌人的角落。 在确认树冠上没有任何异常后,李虎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他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仿佛在嘲笑自己的过度紧张。然而,这笑容中却透露出几分疲惫与无奈,他知道,在这黑暗的森林中,每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李虎喃喃自语:“哎嘛,俺这疑心病可真是重,还当有人躲树上头呢……”他摇了摇头,把火把插回腰间的皮套,转过身来, 朝着同伴们喊:“喂!你俩废柴,那边有啥发现没啊?” 张三迅速回应:“没呢,虎哥,咱这边啥动静也没有。”他站在大树底下,双手握着长棍,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四下张望。 李四刚想开口说“我这边……”突然,他“啊”的一声惊叫,声音在寂静的森林里回荡,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李虎和张三立刻紧张起来,火把晃得更厉害了,火光在夜空中乱舞。他们扔下手中的东西,举着火把就往李四那边冲,边跑边喊:“李四!你咋了?出啥事了?” 李四脸色惨白,指着地上的一只癞蛤蟆,声音颤抖地说:“没……没事,就是一只癞蛤蟆突然跳出来,把俺给吓了一大跳。那动静儿就是它搞出来的!”他边说边拍着胸口,试图平复心跳。 张三见状,不禁笑骂:“你个秋秋累,一只癞蛤蟆就把你吓成这样,真是卖见效!” 李四不服气地反驳:“你懂啥!这黑灯瞎火的,啥东西突然跳出来不惊死人啊!” 李虎走过来,瞪了两人一眼,严肃地说:“行了行了,别吵了。这森林里啥都有,小心点总是没错的。废柴们,继续巡逻,别放松警惕。” 两人见李 虎发话,都闭上了嘴,重新拿起火把和武器,继续巡逻。李虎则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地扫视着四周,心里明白这次的任务绝不简单。 李虎见两人重新投入巡逻,自己也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四周。夜色中,森林的轮廓模糊不清,只有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打破了寂静,像是树叶被踩踏的声音,但又不完全像。 李虎眉头一紧,立刻示意张三和李四停止前进,三人聚在一起,屏息凝听。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却又似乎刻意在回避着什么,时有时无,让人捉摸不透。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李虎压低声音问道。 张三和李四点了点头,但脸上都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像是有人在附近。”张三试探着说。 “不,更像是某种动物。”李四反驳道。 正当三人议论纷纷时,那声音突然消失了,仿佛被什么东西瞬间吞噬了一般。三人面面相觑,心中都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们得小心些。”李虎沉声说道,“这森林里可能有我们不知道的危险。” 三人继续前行,但步伐明显放慢了许多。他们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错过 任何一丝线索。不久,他们来到了一片开阔地,这里有一棵巨大的老树,树干粗壮,枝叶茂盛。 正当三人准备绕过这棵树时,突然,从那茂密的树叶中探出了一张人脸!那张脸苍白而扭曲,眼神中透露出阴森恐怖的气息。三人被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后退几步。 “是……是什么人?”李四结结巴巴地问道。 那张脸没有回答,只是发出了一声低沉而诡异的笑声。笑声在夜空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什么什么人?老大,这鬼地方,咋突然这么安静,到底怎么回事啊?”身材瘦小的张三嘀咕着,手中的火把在夜风中摇曳,火光映照在他那张苍白而紧张的脸庞上。 “闭嘴,张三,别自己吓自己!”领头的李虎瞪了他一眼,他身形魁梧,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他环顾四周,试图从黑暗中捕捉到什么异常。 “大哥,你说这山上会不会有……”李四的声音颤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有什么?有鬼吗?”李虎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但声音中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咱们是山匪,不是胆小鬼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继续巡逻!” 尽管他努力维持着威严,但三人都能感受到彼此心中的不安。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他们。三人心中一惊,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哈哈哈,瞧你们这点出息!”李虎试图用笑声来掩饰内心的恐惧,但他的笑声中却带着几分干涩,“这山上除了咱们,还能有啥?”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尖锐而悠长的叫声,仿佛狐狸在呼唤同伴。三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火把都差点掉落。 “快!我们得离开这里!”李虎大声喊道,他拔出腰间的长刀,准备应对即将发生的危险。 三人转身就跑,但那张脸却像是有意捉弄他们一般,始终跟在他们身后。无论他们跑得多快,那张脸总是能轻易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李虎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不知道这森林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但他们明白,如果不能尽快找到出路,他们很可能会永远留在这片恐怖的森林中…… “狐狸精!是狐狸精!”张三惊恐地喊道,他转身就跑,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追赶他。 第358章 大盗 李四和李虎也被吓得脸色惨白,纷纷跟着逃跑。他们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生怕有什么东西追上来。 在另一颗树冠的阴影中,路漫儿紧紧依偎在祁修远的怀里,她的心跳如同擂鼓般急促。她抬头望向祁修远,眼中满是担忧和询问。祁修远则紧握着她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别怕,有我在。”祁修远低声安慰道,他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让路漫儿感到一阵安心。 两人静静地等待着,直到那些土匪的声音渐渐远去,周围重新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我们成功了!”路漫儿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祁修远也微微一笑,他轻轻拍了拍路漫儿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赏:“你做得很好。”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彼此的默契更加深厚了。 一位曾叱咤战场的战神王爷祁修远,与古灵精怪的路漫儿一同陷入了困境。 在这深山老林之中,两人原本只是想寻找片刻的宁静,却不料遭遇了未曾预料的危机。若是在此被荒野土匪所擒,那可真是颜面 尽失。 夜色渐浓,两人藏身于一棵参天大树之上,树冠面积有限,他们不得不紧挨在一起。 路漫儿侧过头,看着祁修远那深邃的眼眸,嘴角勾起一丝调皮的笑意:“王爷,你这梁上君子的功夫真是了得,若是不当王爷了,转行当大盗,恐怕也是名震四方。” 祁修远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却也带着几分宠溺:“你这丫头,总是这般口无遮拦。若真有那么一天,本王也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路漫儿闻言,笑意更浓:“我才不信你呢,到时候你当了大盗,指不定把我忘在哪个角落了。” 祁修远伸出手,轻轻刮了刮路漫儿的鼻尖,温柔中带着几分责备:“胡说,本王怎会忘了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虽低,却难掩争吵中的温柔。路漫儿虽调皮,但每次都能被祁修远那温柔的话语所化解。 突然,一阵细微的响动声传来,两人立刻警觉地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只见几个土匪正朝着他们的方向靠近。 祁修远紧握住路漫儿的手,眼中 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别怕,有我在。” 路漫儿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心中的恐惧顿时消散了不少。她轻轻点头,表示信任与依赖:“我相信你,但你可别把我忘了。” 祁修远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柔情:“傻瓜,我怎么会忘了你呢?” 在树冠的庇护下,祁修远与路漫儿紧挨在一起,尽量压低声音,却仍难掩他们之间的微妙氛围。 “你当时真的没看到有人吗?”祁修远微微侧过头,用略带责备又带着几分宠溺的语气问。 路漫儿轻哼一声,脸上露出几分俏皮:“哼,你那么高大地站在我面前,我的视线全被你挡住了,哪里看得到嘛!” 祁修远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哭笑不得:“那我拉你避开,难道还有错了?” “哎,你拉我是没错,但你可没告诉我要撞上你呀!”路漫儿嘟起嘴,装作生气的样子。 祁修远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心中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像是哄小孩一般:“好好好,是本王的错,太关心你,才没提前告 诉你。” 路漫儿见他这般,心中的委屈也消了大半,她俏皮地眨了眨眼:“那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可得注意哦。” 两人就这样在树上斗着嘴,虽然声音被压得很低,但语气中却充满了甜蜜和默契。他们像是小情侣一般,在困境中找到了属于彼此的乐趣。 在昏暗的夜色中,两人的目光交汇,一时间,彼此的眼中都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路漫儿轻轻一笑,仿佛春风拂面,带着几分调皮:“祁修远,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最近总是像两只斗鸡,一碰面就‘咯咯’地吵个不停?” 祁修远微微一怔,随即嘴角也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他轻声道:“或许,是因为我们太在乎彼此了,所以才容易因为一些小事起争执。”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丝安抚的力量。 路漫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化为满满的甜蜜。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笑道:“你这么说,是不是打算以后都让着我,不跟我吵了?” 祁修远轻轻摇头,眼中闪烁着笑意:“不是让 着你,是愿意和你一起面对,一起解决问题。争吵只是表面的,我们内心深处还是愿意为对方着想的。” 路漫儿心中一暖,她知道祁修远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虽然他平时话不多,但总是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关心和爱意。 毕竟,就算是最相爱的金婚老夫妻也会有无数次的争吵和矛盾,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要考验的其实是面对争端如何解决问题的能力、如何正确的管理负面情绪,绝对不是只有一方的容忍或者两个人都忍无可忍,只为了别人看着觉得“他们很幸福”而苟延残喘。 想着,她靠近了一些,轻声道:“我知道,我也是。其实每次吵完架后,我都会后悔,觉得不应该那么冲动。” 祁修远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更加温柔:“以后我们尽量控制情绪,不要让争吵成为常态。毕竟,我们是要一起面对未来的。” 路漫儿点了点头,眼中满是信任。她看向不远处那座高耸的山匪贼窝,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这些土匪确实不同寻常,我们需要更加小心。” 第359章 调查 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江湖里,除了那些被命运逼至绝境的贫苦百姓,还隐匿着一些贪婪无度、心狠手辣之徒。他们,在欲望的驱使下,化身成山间的猛虎,更加凶残与狡猾,成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霸。 然而,这些恶霸们,不论其外表如何嚣张跋扈,他们的出身却大多卑微至极。他们往往来自社会底层,目不识丁,缺乏基本的文化教育。在古代,读书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奢望。只有那些家境殷实、世代书香的家庭,才能负担得起私塾的学费,培养出满腹经纶的子弟。因此,大多数土匪都缺乏教养和素质,他们如同一群乌合之众,如果没有厉害的领袖引领,很难与朝廷的精锐军队相抗衡。 然而,此刻祁修远和路漫儿所面对的这几个土匪,却令他们感到十分诧异。这些土匪虽然面目狰狞,行为粗鲁,但他们的行动却异常有序,仿佛受过严格的训练一般。他们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异乎寻常的警觉与狡黠,仿佛时刻都在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路漫儿心中不禁生出一个疑问:“这些土匪莫非真的有人指点过他们?”她转头看向祁修远,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期待与好奇。 祁修远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扫视着这个山匪的巢穴。他伸出手指,指向那 些坚固的围墙、厚重的大门和巍峨的哨楼,语气中透着一丝凝重:“你看出这个寨子有什么特别之处了吗?” 路漫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围墙高耸入云,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将整个山匪巢穴包裹得严严实实。大门上镶嵌着铜钉,显得坚固无比。而哨楼上,几个哨兵正手持弓箭,来回巡逻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她心中一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简直是按照驻扎城池的规格来建造的!” 祁修远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没错!虽然建造得相对粗糙,但基本的构造和设施都一应俱全。这足以说明,这些土匪并非普通的乌合之众。” 整个山匪贼窝位于半山腰之上,四周林木葱茏,云雾缭绕。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即便是朝廷的军队前来围剿,也很难轻易攻破这个坚固的堡垒。祁修远和路漫儿站在山脚下,抬头仰望着这个巍峨壮观的贼窝,心中都不由得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敬畏之情。 祁修远目光如炬,紧盯着前方,他的眉头紧锁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路漫儿则紧紧地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这次所面对的敌人非同一般,他们必须要小心应对才行。同时,她也相信,在祁修远的带领下 ,他们一定能够战胜这些恶霸,为江湖带来一丝清明与安宁。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般倾泻而下,将那座古老的围墙笼罩在一片神秘的阴影之中。围墙四周,一道深不见底的土沟如蜿蜒的巨蟒般环绕,沟壑的边缘被岁月磨砺得光滑如镜,沟底则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黑暗与危险。 木板桥静静地躺在土沟之上,它的表面被精心打磨得光滑平整,边缘的绳索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每当有人需要过桥时,便需小心翼翼地将其放下,那过程如同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充满了紧张与敬畏。 站在围墙之外,路漫儿凝视着眼前这座巍峨的寨子,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她紧锁着眉头,目光在哨楼之间来回穿梭,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剑柄,仿佛随时准备拔剑出鞘。 夜色如墨,山寨的轮廓在月色下若隐若现,带着一股诡异而神秘的气息。路漫儿站在祁修远身旁,目光紧紧盯着那座高耸的哨楼,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这么高的哨楼,除了军营里,其他地方是不准建造的。这山寨的守卫规格,恐怕比得上一些边境重镇了。” 祁修远微微颔首,他的眼神深邃而冷冽,仿佛能够看穿这层层迷雾,直达寨子的核心。他双手背在身 后,手指轻轻敲打着腰间的佩剑,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打着节拍。 “确实,这哨楼的存在非同寻常。”祁修远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经过磨砺的刀刃,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后才缓缓吐出,“你看那哨楼上的火光,闪烁不定,似乎隐藏着某种规律。看来这座山寨背后必有蹊跷。”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肃杀的气氛,仿佛连风都屏住了呼吸,只留下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更显得夜色的静谧与诡异。夜色中的哨楼在月光和火光的交织下显得更加高耸入云,上面的人影在微弱的火光中若隐若现,仿佛在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 路漫儿和祁修远两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们曾经都是军队中的佼佼者,对于边防城池的防卫布置自然是了如指掌。但此时此刻,他们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因为他们知道,这座寨子不仅有着严密的明哨布置,更可能隐藏着无数难以察觉的暗哨,就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随时准备对闯入者发起致命的攻击。 “我们得小心行事。”路漫儿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心态,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一旦被发现,恐怕就是九死一生。” 祁修远点了点头,他 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透露出他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期待和决心。他微微靠近路漫儿,低声说道:“放心,我有计划。”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们先从外围开始,逐步接近寨子核心。同时,我会利用我的内力,尽量屏蔽我们的气息和声音,避免被暗哨发现。”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即使如此,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这山寨中可能还隐藏着其他的陷阱和机关。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随机应变。” 路漫儿听后,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她知道祁修远是一个深思熟虑、计划周详的人,他的计划往往能够化险为夷。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感到一丝紧张。毕竟,这座山寨背后隐藏的势力可能远超他们的想象。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知道,接下来将要面临的是一场生死未卜的考验,但他们也做好了准备,随时准备迎接挑战。 路漫儿点了点头,她相信祁修远的实力和智慧。她知道,只有和祁修远紧密配合,才能在这场充满未知和危险的探险中生存下来,并揭开这座寨子背后的秘密。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这场充满挑战和未知的探险。 第360章 追踪 夜色如墨,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山野之上,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祁修远身着黑衣,身姿挺拔如松,他的目光如炬,锐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他轻轻扫过山寨围墙的暗哨,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对眼前的景象感到一丝惊讶。 路漫儿站在祁修远的身侧,她身穿一袭淡蓝色的长裙,宛如山间清泉般清新脱俗。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钦佩,目光紧紧跟随着祁修远的动作。当她看到祁修远那专注而坚定的眼神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晓晓,你看这山寨的防卫,暗哨密布,宛如天罗地网,几乎没有疏漏之处。”祁修远转过头来,对路漫儿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 路漫儿微微点头,她的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这山匪贼窝竟然能如此严密,真 是令人叹为观止。”她轻声感叹道,同时用目光探寻着祁修远的反应。 祁修远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如春风拂面,温暖而和煦。他轻轻握住路漫儿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勇气和决心传递给她。“无论这山寨的防卫如何严密,都无法阻挡我们探寻真相的决心。”他低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路漫儿感受到祁修远掌心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只要有祁修远在身边,无论面对何种困难,她都能勇敢面对。她紧紧握住祁修远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信任和支持传递给他。 两人并肩而立,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夜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但他们的心却因为彼此的陪伴而温暖如春。他们知道,只要彼此相依,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他们都能携手共度。 山寨的围墙在夜色中显得愈发森严,但祁修远和路漫儿 却毫无畏惧。他们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知道,只要心中有爱,有信念,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在往昔的岁月里,祁修远这位英勇果敢的王爷,在面对路漫儿时,总是展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与体贴。他的眼眸深邃如夜空,闪烁着对路漫儿独有的宠溺与关怀,让她在他身边总能感受到无比的安心与温暖。 两人并肩站在边境的高地之上,月色朦胧,星光点点,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路漫儿轻轻咬着下唇,眉头微蹙,似乎在回忆着过往的种种。祁修远察觉到她的情绪,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手指在她掌心轻轻摩挲,试图抚平她心中的波澜。 “晓晓,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祁修远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路漫儿抬头望向祁修远 ,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她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没什么,只是在想我们过去的日子。” 祁修远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知道,你还在担心我那次的行动。其实,那时候我也是为了大局考虑,不得不冒险一试。” 路漫儿抬头望着他,眼中满是柔情:“我知道,你都是为了国家,为了我。但是,我还是担心你。毕竟,那次行动太危险了。” 祁修远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吧,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让自己置身于那样的险境之中了。我会更加小心,更加谨慎。” 祁修远见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柔情,他轻轻叹了口气,将路漫儿拥入怀中,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要珍惜现在,共同创造美好的未来。” 路漫儿在祁修远的怀抱中感受到了前所 未有的温暖与安心,她紧紧抱住他,仿佛要将这份温柔永远留在心间。就在这时,远处哨楼的火把突然亮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看那边,有动静了。”路漫儿指着哨楼的方向,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祁修远松开怀抱,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嗯,我去看看情况。” 说完,他转身准备前往哨楼。然而,就在他即将迈步之际,路漫儿突然紧紧拉住了他的衣袖,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祁修远回头看着路漫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看到她坚定的眼神,他最终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去。” 两人手牵手,朝哨楼的方向走去。夜色中,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亲密。祁修远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透露着坚定与果敢;而路漫儿则紧紧依偎在他身旁,眼中满是信任与依赖。 第361章 回忆 “站住!” “你别冲动,我不会伤害你们。” 路漫儿的思绪在回忆的海洋中翻涌,她紧闭双眼,试图触摸那些远去的时光。那些场景在她的脑海中逐渐清晰,伴随着她的自言自语和内心的对话。 “那个夜晚,雷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我所有的希望都击碎。”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记得自己那时的心如死灰,恐惧和绝望如同黑洞般吞噬着她。 “祁修远,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她低声问道,心中充满了不解和痛苦。她曾以为他是她生命中的救赎,却没想到他会成为她最深的伤痛。 然而,当她回想起祁修远眼中的慌乱和紧张时,她的内心开始动摇了。“或许,他也有他的苦衷。”她轻声为自己辩解,试图寻找一丝宽 慰。 她抱着孩子冲向悬崖的那一刻,内心的挣扎和决绝让她至今难以忘怀。“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要保护我的孩子。”她坚定地告诉自己,声音中充满了母爱的力量。 当祁修远追上来的那一刻,她心中的复杂情绪如同翻江倒海般汹涌而来。“我该如何面对他?我是否应该原谅他?”她在心中反复问自己,却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 她抬头看向祁修远,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那一刻,她感到自己的心在颤抖,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了。“我还爱他吗?我是否能够再次相信他?”她轻声问自己,声音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然而,当她看到祁修远眼中的坚定和执着时,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出一个决定。她不能一直活在过去的阴 影中,也不能因为误会而错过了一个真正爱自己的男人。“我要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她坚定地告诉自己,声音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 这些自言自语和内心的对话在路漫儿的脑海中回荡,让她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内心真实感受。她决定勇敢地面对自己的过去和未来,与祁修远一起创造属于他们的幸福。 “六年了,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在夜色如墨的苍穹下,路漫儿的目光如秋水般清澈,尽管她尽力将视线集中在远方的哨楼上,但内心却像随风飘摇的柳絮,不由自主地偷瞟向身旁的男子——祁修远。她的眼角微微上挑,试图捕捉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仿佛怕错过什么重要的线索。 “刚刚……我是不是说了什么 不该说的话?”路漫儿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她紧握着双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祁修远闻言,微微侧过头,那双深邃如星空的眼眸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他轻轻摇头,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别担心,你并未失言。”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连一丝一毫的紧张感都不曾流露。 路漫儿听到这句话,心中的重担似乎轻了几分。然而,她依旧不敢完全放松警惕,因为她深知祁修远的深沉和难以捉摸。她试图回忆起过去与祁修远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对立和争斗历历在目,让她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在即将到来的未知挑战面前,两人并肩而立,周围是浓厚的夜色和远处哨楼上闪烁的火光。路漫儿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紧张与期待,她知 道,接下来他们将要面对的可能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考验。 “修远……”路漫儿犹豫了片刻,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终于还是提起了那段她深藏在心底的过往,“我们以前……我曾经是……那个.......齐晓晓,其实并不是我真正的身份。你……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我想知道,当初的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过往的困惑和不解,以及对祁修远的信任。她相信,祁修远能够给她一个答案,能够让她心中的疑惑得到解答。 祁修远听到路漫儿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深地看了路漫儿一眼,仿佛能够看透她的内心。他轻轻地握住路漫儿的手,那双手掌温暖而有力,仿佛能够传递出他的坚定和力量。 第362章 过去 在路漫儿的回忆中,她与祁修远的片段犹如交叉式蒙太奇的电影镜头...... 那些共同追查案子的日子里,当他们的女儿陷入危险时,在宁静的湖上泛舟时,当面临匪徒的威胁时,那些一起解决难题的日子...... 点点滴滴,每一天、每一次.......无数的回忆如同璀璨的星光,照亮了路漫儿的心房。她深深地知道,无论未来路途如何坎坷,有祁修远在身边,她就有勇气面对一切。他们的爱情,如同这些回忆一般,永远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无论是朝政上的纷争还是江湖中的恩怨,他们都能携手面对。他们共同分析问题,探讨解决方案,为了共同的理想和目标而努力。那种默契和合作,让他们成为了彼此最可靠的伙伴。 无论相隔多远,她总能想起到祁修远沉稳而温柔的延伸,即便常常沉默寡言,被人成为”冷面王爷“,但面对她,他从不曾减少一丝关怀。 这段日子,他们并肩站作战,细致地分析着每一条线索,无论多么棘手的难题,他们总能携手找到答案。那种默契和信任,是 岁月磨砺出的独特印记。 当她依偎在祁修远的怀中,欣赏着湖光山色。他们的笑声在湖面上荡漾开来,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份美好之中。那一刻的宁静和甜蜜,是他们心中最纯粹的爱情。 雨中漫步时,他们共撑一把伞,漫步在城市的街头巷尾。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裳,却洗刷了他们心中的烦恼。他们手牵手,享受着雨水带来的清凉和舒适,那一刻的简单和纯粹,是他们心中最珍贵的记忆。 他们穿越茂密的森林、泛舟江河湖海之上,跋涉在崎岖的山路上,共同追踪着匪徒的踪迹。在危险面前,他们彼此扶持,共同面对挑战...... ”让你等了我这么久.......对不起。“她有些哽咽。 祁修远再也不想等待了。 其实,他早就开始注意到这个大胆、热情的女人,她的每一次出现都像是他生命中的一道光。即便她改变了面容、隐藏了身份,他还是被她深深吸引,无法抗拒。 他记得初见她时,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他无法移开视线。她的笑容如此灿烂,仿佛能驱 散所有的阴霾。即便后来她化身为齐晓晓,她的独特气质和坚定眼神依旧让他无法忽视。 他曾经无数次怀疑她的真实身份,也无数次假装不知道。因为他知道,只要是她就好了,无论她是谁,他都愿意接纳她、保护她。但是今天,他不想让她继续误会下去了。 他站在悬崖边,目光紧紧锁定着路漫儿的背影。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她的担忧和愧疚,也有对她身份的释然和接受。 “漫儿,我……”祁修远的声音低沉而柔和,他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组织着自己的语言。他的目光深情而坚定,仿佛要透过她的背影看到她的内心。 “我并不想伤害你。我知道你的身份,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需要再隐藏自己,不需要再伪装成齐晓晓的身份和我相处。我早就知道,你是路漫儿,是那个我一直在寻找的人。”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真挚和坚定,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倾诉给她。 他走近了几步,希望能让她听到自己的话。他的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必须告诉她 真相,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路漫儿听到祁修远的声音,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她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祁修远那深情的目光,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从未改变过,只是被误会和隔阂所蒙蔽。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和决心都凝聚在这一刻。“祁修远,我也……”她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坚定。她知道自己要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感受,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爱从未改变过。 路漫儿听到祁修远的话,心中一阵震撼。她没有想到,祁修远竟然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份。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温暖,仿佛所有的困惑和不安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 “修远……”路漫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她感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我们之间曾经有过误会和恩怨,但是……但是现在我们是一体的,我们要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 祁修远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坚定的笑容:“是的,我们是一体的。无论未来有多少 困难和挑战,我们都要一起面对。我会守护你,直到永远。” 两人的目光在夜色中交汇,彼此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和默契。他们知道,这份深情厚意和默契配合将成为他们最坚实的力量源泉,让他们无论面对何种困境都能携手共度、共克时艰。 路漫儿感受到祁修远手心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抬头看着他那张冷峻而俊美的脸庞,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如此温柔。她仿佛看到了他眼中闪烁着的光芒,那是对未来的期待和对她的承诺。 周围的环境仿佛也在这一刻变得柔和起来,夜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和清新的草木香。两人并肩走在山道上,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而有力。路漫儿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信任,她知道有祁修远在身边,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能勇敢面对。 此刻的祁修远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对手,而是一个温柔而坚定的守护者。他的形象在路漫儿的心中逐渐清晰起来:他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有着坚如磐石的意志和柔情似水的内心。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只为守护她周全。 第363章 未来 在月色朦胧的夜晚,微风带着一丝凉意轻轻拂过,树叶在夜风中低语。祁修远站在花园的角落,目光紧锁着眼前的女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犹豫了片刻,仿佛在心中权衡着什么,最终,他还是开口了。 “所以”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像是怕惊扰了夜的宁静,“佳佳,的父亲……是辰王吗?”他的每一个字都仿佛被夜色染上了淡淡的忧郁,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不确定和试探。 他的眼神在夜色中闪烁着光芒,那是温柔与犹豫交织的光芒。他温柔地望着身边的女子,仿佛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又害怕自己的问题会给她带来困扰。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衣角上摩挲着,这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也是他内心犹豫的真实写照。 祁修远知道,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意义重大,对路漫儿和佳佳来说更是如此。 他不想让她感到被冒犯,更不想让她因为自己的问题而受到伤害。但是,他又不得不问,因为他需要知道真相,需要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需要确定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的位置。 他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仿佛成为了这个夜晚的 一部分。 ”我.......“路漫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多想说,”佳佳是你的女儿啊,傻瓜,我和辰王......并没有那种关系。" 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无法解释自己是如何怀了男人的孩子、又为何离开的。 她微妙的叹了口气,低头走着。 两人继续前行在夜色中,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通往未来的道路上。而他们的心也紧紧相连在一起,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和风雨。 在月色的温柔抚摸下,银色的光芒洒在路漫儿的脸上,她心中的不安和疑惑仿佛被那缕缕银光逐渐消融,化为一缕轻烟,随着夜风飘散在无尽的夜色之中。她抬头仰望着那轮明亮的月亮,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在月光的映照下,祁修远深情地望着路漫儿,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伸出手,轻轻握住路漫儿的双手,温暖而有力。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没关系的,我会做一个好父亲,佳佳和诚诚对我来说是一样的,本王会把佳佳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疼爱。漫儿,女子的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 本王不是什么愚蠢之人,过去的事情不会影响本王对你的感情。做我的妻子,好吗?” 说到此处,祁修远从袖中拿出一颗镶嵌着红蓝宝石的纯金戒指,戒指上的宝石在月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他轻轻托起戒指,仿佛托起了一份承诺和誓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如此郑重其事,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真心都融入这枚戒指之中。 “其实,这枚戒指,本王五年前就已经命人打造了,只等你回到我身边,所以一直带在身边了。”祁修远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期盼,“今天事发紧急,不能给你最隆重的仪式......但请相信,等我们回去,本王必许给你三书六礼,四聘五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听到这里,路漫儿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轻轻点头,声音哽咽:“修远......”这一刻,她所有的感动和欣喜都化作了这两个字。 她曾经和祁修远说过,自然界的红,最为绚烂夺目的可能就是红宝石了。此刻,她看着戒指上那晶莹剔透的红宝石,仿佛看到了祁修远对她的深情厚意。那红宝石与象征着忠诚、坚贞、慈爱和诚实的 蓝宝石交相辉映,一同镶嵌在纯金的戒托上,贵气无匹,更显智慧大度。 路漫儿轻轻叹息,心中充满了感慨。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祁修远的感情早已超越了简单的男女之情。在他面前,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和依赖。他们之间的默契和深情厚意,让她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会如何度过。 她伸出手,轻轻接过祁修远手中的戒指,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这一刻,她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和归宿。 然而,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她,却因为一场意外的药物作用,与祁修远发生了那一夜的冲动。那一夜,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情感波动,但同时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矛盾之中。她感到自己对不起祁修远,对不起他们的孩子,甚至对不起自己。 回想起那一夜的后果,路漫儿不禁感到一阵心痛。她生下了两个可爱的小天使,但却因为自己的羞愧和自责,无法与祁修远相认。 即便在外人面前多么坚强,从不怯场,似乎天不怕、地不怕,为孩子们顶起一片天,是世人眼中的女侠客、神医,可唯独在他心里,她永远是那个 需要保护的小女孩。 其实,她的退缩,是因为不自信,因为害怕。 她害怕他会因为自己的莽撞而厌恶她,害怕他会因为自己的过错而责备她。这种恐惧和不安让她迟迟不敢面对祁修远,更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然而,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当月光洒满庭院,路漫儿站在花影婆娑的树下,她再次与祁修远相对而立。她的内心经历了无数的挣扎和犹豫,但最终,她意识到她已无法再逃避。 路漫儿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向祁修远,她轻轻开口:“修远,我有些话,必须对你说。我知道,你一直是个优秀的丈夫,一个好父亲,但......那并不是我选择你的全部原因。”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 祁修远静静地凝视着她,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耐心和理解。他等待着,没有打断她的思绪。 “修远,我想和你说,在我心里,你不仅仅是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也不仅仅是我为孩子们找的好父亲。即便你做得再好,那也只是你的角色之一,是组成你的一部分,一小部分,我很感谢,但那不足以构成我和你在一起的理由。” 第364章 求婚 路漫儿继续说道,“我选择你,是因为你是我认定的人生伴侣。从很久以前开始,我的心里就只有你的位置。如果这辈子我要和一个人绑定在一起,就算厌恶到要死也不能甩开的话,那我心里的人......只有你。” 她的话音刚落,祁修远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被她的真情所打动。他缓缓地走近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道:“漫儿,我知道你的过去并不容易,你有很多顾虑和担忧。但请相信,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与你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和挑战。”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执着:“我们的孩子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充满爱和温暖的家。我会用我的全部去爱你,去照顾你和孩子们。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共同创造美好的未来。” 听到祁修远的话,路漫儿心中的不安和自责仿佛瞬间烟消云散。她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那是被理解和接纳的温暖。她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一个值得依靠和信赖的人,一个能够与她携手共度人生的人。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修远,我愿意。我愿意和你一起面对未来,一起创造属于我们的幸福。” 祁修远站在皎洁的月光下,手中的戒指在月 光映照下熠熠生辉。他深情地凝视着路漫儿,眼中满是温柔与决心。他轻轻伸出手,那双手因为紧张和期待而微微颤抖,似乎害怕惊扰了眼前的她。 路漫儿感受到祁修远的目光,她抬起头,与他对视。她的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是感动,是幸福,也是对未来无限的期待。她缓缓伸出手,手指微微弯曲,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祁修远深吸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他小心翼翼地将戒指对准路漫儿的无名指,手指轻轻地按压着戒指的边缘,一点一点地向前推进。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当戒指终于滑入指间的那一刻,路漫儿的眼中瞬间涌出了泪水。那些泪水滑过她的脸颊,如同晶莹的珍珠般滑落。她抬头望向祁修远,眼中满是感激和喜悦。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幸福的微笑。 “修远……”她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哽咽。 祁修远看着她流泪的模样,心中一阵悸动。他伸出手臂,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他的怀抱坚实而温暖,仿佛能够为她抵挡所有的风雨。他低下头,将脸颊埋在她的秀发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她的气息融入自己的肺腑。 “漫儿,我会一直爱 你,一直守护你。”他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承诺。 路漫儿听着他的话,心中充满了感动和幸福。她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仿佛要将自己完全融入他的世界。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和心跳的节奏,仿佛能够听到他们共同的未来在呼唤。 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仿佛能听到他们共同的未来在呼唤。在这一刻,所有的犹豫和不安都烟消云散,她知道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在月色的见证下,路漫儿和祁修远紧紧相拥在一起,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融入这个温暖的怀抱之中。他们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困难和挑战,他们都会一起面对,一起克服。因为他们是一体的,他们的心永远紧密相连。 若不是还有要事需要完成,他们或许都舍不得分开,只可惜身居要职,此刻有紧急的事情要完成,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路漫儿羞涩的看着手上的戒指,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迷人的光彩,成为了他们爱情的见证,也象征着他们即将开始的新生活。 夜色渐深,月光洒落在蜿蜒的小径上,斑驳陆离。路漫儿跟在祁修远的身后,步伐虽 然迅速,但却显得格外轻盈。她的眼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被祁修远身上散发出的坚定和温柔所吸引。 祁修远走在前面,他的身影高大而挺拔,每一步都迈得稳健有力。他手中的刀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准确无误地砍下多余的枝桠,为路漫儿开辟出一条安全的道路。他的动作利落而优雅,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 路漫儿看着祁修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曾经是个争强好胜的女子,总是想要保护别人,不愿意让自己显得软弱。但此刻,她却心甘情愿地跟在他的身后,像个小丫头一样依赖着他。她不再去争抢什么,而是享受着被他保护的感觉。 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祁修远的手。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她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仿佛在传递着他的紧张和关心。她微微一笑,用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仿佛想要给他传递自己的力量和勇气。 “修远,谢谢你。”路漫儿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柔情。 祁修远回过头,看着路漫儿微笑的脸庞,他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他轻轻握紧了她的手,仿佛在回应她的感激和依赖。“漫儿,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他温柔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承诺。 两人手牵手,继续前行在月光下的小径上。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仿佛也在诉说着他们之间的深情厚意。此刻的路漫儿,愿意放下所有的防备和坚强,成为祁修远身边的小丫头,被他保护着、宠爱着。而祁修远,也愿意成为她最坚实的依靠,守护她、呵护她,直到永远。 祁修远,这位曾经的小野狼,如今已成长为丛林中的王者。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如鹰,但其中却多了一抹难以察觉的温柔。他站在月光下,身姿挺拔,如同松柏一般坚韧。他穿着一袭黑色的战袍,银色的铠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能够抵御世间所有的寒冷。 此刻,路漫儿的眼角余光再次不由自主地扫过祁修远那幽深的侧脸。在昏暗的夜色中,他的脸庞仿佛被月光勾勒,显得愈发冷峻而俊美。那凌厉的眉峰如同刀削斧砍一般,走势锐利得仿佛能划破空气。 鼻梁高挺如峰,为他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英气;而那微抿的薄唇,虽未言语,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与魅力,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秘密。他的下颚线条凛冽而修挺,一路延伸到脖颈侧边,微微凸起的喉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第365章 进攻 路漫儿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她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却发现自己无法抗拒这男子带来的吸引力。她在心中赞叹:这张脸、这种身材......简直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完美男子,让人一眼便陷入其中无法自拔。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线条都散发出纯男性的侵略气息和独特的魅力,让她既迷恋又恐惧。 ”咳咳,“她不禁咽了口口水,却一不小心呛到了自己。 那个被药效控制的夜晚,她竟在药效的诱惑下跨越了界限........说来实在是令人懊恼,也正是那一夜的荒唐,才怀上了两个可爱的宝贝。 如今,她承认了自己是逃跑的辰王妃路漫儿,却无法解释佳佳的父亲是谁........ 那一刻的她,仿佛被他的温柔和魅力所迷惑,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警惕和防备。 如今回想起来,路漫儿心中不禁泛起淡淡的酸楚。她知道自己不该被这样的男子所迷惑,更不该将自己的未来幸福拱手让给他的”其它姬妾“。 然而,只此一次的经历,却让她深深地陷入了情感的泥沼之中。她感到自己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束缚,无法挣脱这情感的枷锁。 她告诫自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绝不能让祁修远再次将她置于死地。然而,每当她看到他那深邃而迷人的眼眸时,所有的防备和警惕都似乎化为了乌有。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这个男人,即使知道这是一条危险的道路,她也愿意为了他而冒险前行。 路漫儿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会充满挑战和困难,但她也相信只要与祁修远并肩作战就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她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代价只为了能够与他共度余生。 “怎么,看够了吗?”祁修远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磁性,像是大提琴的低鸣,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他微微侧过头,目光柔和地落在路漫儿的脸上,仿佛能够看穿她心中的一切。 路漫儿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问语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她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脸颊微微泛红。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心脏,那种既紧张又期待的感觉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咳咳,我……我……当然看不够!”路漫儿偷偷抬起头,偷偷瞥了祁修远一眼,她的心在夜色中泛起阵阵涟漪。 “若是看够了,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潜入,”祁修远笑着说。 “我自有办法!”她暗自想着:“这换班的时刻,哨楼上空无一人,火把摇曳,却未能照亮每一处黑暗,正是我等潜入的绝佳时机。” 她悄然侧过头,望向身旁的男人。他身姿挺拔,犹如山岳般沉稳,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一切。然而此刻,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微微眯起双眼,无声无息地朝着围墙的方向悄然移动。 路漫儿见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轻叹一声:“这男人,行事总是这般雷厉风行,叫人踏实。” 他们小心翼翼地接近了哨楼附近,每一步都走得轻如鸿毛,生怕惊动了 哨楼上的守卫。 哨楼紧贴着围墙而建,两者之间的距离不过几米之遥。围墙之外,则是一条深深的土沟,仿佛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哨楼与外界隔绝开来。 然而,这还不是最棘手的问题。更为麻烦的是,哨楼附近的地面被清理得光秃秃的,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这显然是土匪们刻意为之,为了增加防御的严密性。 此时,十多名土匪正站在哨楼下,他们手持火把,正在进行换班的交接。火把的火焰在夜色中跳跃着,照亮了周围的一切。路漫儿和祁修远藏在最近的一片草丛中,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他们深知,要想在这样的环境下潜入哨楼,无异于火中取栗,几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一阵山风忽然吹来。这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和泥土的芬芳,仿佛是大自然的恩赐。不远处的火把在这阵风的吹拂下,火光变得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路漫儿眼中闪过一丝灵光,她低声对祁修远说道:“这 风来得正是时候,我进去,你掩护!” 祁修远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像是下定了决心:“好,我这就去。你小心些,瞅准时机就行动。” 即便知道男人的武功,路漫儿还是不太放心:“你……你打算怎么做?” 祁修远没回答,只是轻轻一跃,身形瞬间消失在夜色中。他敏捷地穿梭在阴影之间,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在靠近匪徒营地的那一刻,祁修远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冲了出去。他身形如电,几步就跨过了几米的空地,直接冲到了匪徒们的面前。 匪徒们正聚在一起,手里拿着火把,交头接耳地聊着天。祁修远一个箭步上前,挥出一掌,强大的内力瞬间爆发,形成一股凌厉的风暴。风暴卷起满地的沙土碎石,像是一堵墙一样朝匪徒们扑去。 “哎呀妈呀,哪来的怪风啊!”匪徒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暴吓了一大跳,纷纷用手臂挡住眼睛,嘴里骂骂咧咧。 祁修远趁机冲入匪徒群中,身手敏捷地躲避着他们的攻击。 第366章 古怪的很 数位悍匪,双眼被黄沙迷得几乎无法睁开,鼻子里也充满了呛人的沙尘,一时间他们愤怒而焦躁,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 “噗噗噗......这风怎么.....怪得很!该死的如此猛烈?呕——沙子都飞到老子喉咙里了!”其中一名悍匪,满脸愤怒,双眼通红,边揉着眼睛边骂骂咧咧。他的声音因为沙尘的刺激而显得嘶哑,脸上的表情扭曲,充满了对自然的不满和无奈。 就在此时,路漫儿犹如一只矫健的夜猫,身形矫健,轻盈地穿越空旷地带。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阻碍。她的动作迅捷而优雅,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转眼间,她已经抵达哨楼之侧,与几名悍匪擦肩而过。那些悍匪正忙于咒骂和揉搓眼睛,根本未曾察觉到她的到来。 哨楼的背后,是一道宽广且深邃的土沟。土沟的边缘长满了尖锐的铁刺,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一排排等待猎物的野兽牙齿。路漫儿心中一凛,但她并未停下脚步,而是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她脚尖轻点,借助土沟旁的石头作为支点,整个人犹如一只轻 盈的燕子,优雅地跃过了土沟。她回头瞥了一眼那深不见底的土沟,心中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就在这时,祁修远已经先她一步到达围墙下的阴影中。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能够看穿一切。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路漫儿的到来。 路漫儿迅速赶到他的身边,两人目光交汇,彼此眼中都流露出坚定和信任。他们毫不犹豫地纵身跃起,向围墙之上冲去。在轻功的助力下,他们的身影如同飘忽的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翻过了围墙。 整个过程迅速而流畅,仿佛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前后不过数息之间,他们已经成功地越过了围墙。 此刻,风声已经逐渐减弱,被狂风吹得摇摇欲坠的火把也重新稳定下来。火苗跳跃着,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一切。而路漫儿和祁修远则站在围墙的另一侧,心中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期待和好奇。 几个匪徒终于艰难地睁开了他们疲惫的眼皮,每个人的眼睛都红得如同充血的兔子,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流淌。他们纷纷咒骂着:“妈的,这山风真是见鬼了,刚才还猛烈得几乎要将人吹 飞,现在又突然小了!真是差点让老子这双眼睛瞎了。” “山间的风有病似的!傻了吧唧,一阵一阵的,刀割一样,该死的难受!他妈的,骨头都仿佛要被吹得生疼。谁不是被这风刮得满嘴尘土,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一个匪徒抱怨道,他的脸上满是尘土和汗水,显得狼狈不堪。 “呸呸!”另一个匪徒连续吐了几口唾沫,不满地瞪了一眼正在交接班的同伴们,“都怪你们这群懒鬼,一个比一个差劲!动作慢得跟蜗牛似的!二虎,你赶紧上去看看咋回事,别让兄弟们在这儿陪你喝西北风了!” “知道了,烦死了,闭上你的破嘴巴!小心我撕烂了你的嘴!催什么催!”二虎不耐烦地回应着,将手中的火把递给同伴,然后敏捷地沿着绳梯爬上了哨楼。站稳后,他高声呼喊了一声,以确认自己已经顺利接替了岗位。 哨楼上是不允许有火光的,大晚上的太显眼,容易成为敌人的靶子。因此,整个哨楼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野兽的嚎叫声打破了这片寂静。 其他几名匪徒见状,纷纷骂骂咧咧地离开了。他们还要去 其他几座哨楼进行换班,确保整个山寨的安全。 从头到尾,这些匪徒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以为只是山风太大导致的混乱。然而,在这黑暗与寂静之中,路漫儿和祁修远两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寨子中。 他们隐藏在阴影之中,观察着这座神秘又诡异的匪徒山寨。整个山寨的面积比他们想象的要小得多,依山而建的建筑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半山腰上,如同一条巨龙蜿蜒盘旋。围墙最底层的平地上,只有一些零散低矮的房屋,这些房屋建造得十分简陋,连窗户都没有,四处漏风。 路漫儿谨慎地靠近其中一座房屋,透过木板缝隙往里窥视。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寂静得仿佛连呼吸声都能听到。她心中不禁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好奇和期待。她转头看向祁修远,用眼神示意道:“过去看看?” 祁修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房屋,避开了所有火盆的照亮。他们贴着墙壁前进,生怕发出一点声响。终于,他们来到了房屋门前。 路漫儿轻轻推开木门,一股令人窒息的臭味扑面而来。她皱了皱眉,但还是强忍着走了进去。 棚子里昏暗无比,只有一丝微弱的光线从木板缝隙中透进来。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简陋到了极点,除了一些破旧的木床和杂物外,几乎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呼吸声。她心中一惊,连忙示意祁修远保持警惕。两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匪徒正躺在角落里,双眼紧闭,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 路漫儿心中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感到了一丝疑惑。她仔细观察着这个匪徒,发现他虽然衣衫褴褛、满脸污垢,但眉宇之间却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气质。她不禁对这个匪徒产生了几分好奇。 “这......”还真是古怪! 路漫儿本能地捂住鼻口,眉头紧锁,仿佛要将那股难以忍受的异味隔绝在外。她瞪大眼睛,细致观察着屋内的陈设,只见几张简陋的木板床胡乱摆放着,上面覆盖着破旧不堪、脏兮兮的棉被,仿佛是多年未曾清洗过一般。 这些床铺看起来像是临时供人休息的,凌乱不堪,令人心生不悦。路漫儿不禁皱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不适感。 第367章 守卫 祁修远却显得异常冷静,他面不改色地走近,用剑尖轻轻撩开那层脏乱的棉被,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地面。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仿佛对这样的环境早已习以为常。 “不对劲。”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冷漠。 路漫儿走进屋内,那股霉味让她忍不住皱起了鼻子,嫌弃地说:“这味儿,怎么像是放了多年的咸鱼发霉了似的,但奇怪的是,一点血腥味都没有。看这床铺和地面,干净得跟新的一样,真是怪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眉头紧锁,显露出强烈的不适。 祁修远也跟了进来,他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在思考:“这样的环境,那些匪徒怎么住得下去?这里头肯定有猫腻。”他环顾四周,目光锐利。 路漫儿看了看祁修远,疑惑地问道:“那些匪徒不是常常抢劫金银财宝吗?按理说应该过得很滋润才对,怎么会住得这么破?” 祁修远沉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金银财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到手的。再说,匪徒的生活也是漂泊不定的,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匪徒生活的理解 。 路漫儿听了祁修远的话,心里稍微有些触动。她原以为这些匪徒都是无恶不作的坏人,但现在看来,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和无奈。 “那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祁修远提议道,语气坚定。 “好。”路漫儿点头答应,跟着祁修远继续前行。 两人穿梭在匪徒寨的各个角落,只见屋内一片狼藉,但却空无一人。路漫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那些匪徒人呢?这里之前明明还吵吵嚷嚷的,怎么一下子就安静了?” 祁修远沉思了片刻,然后冷静地分析道:“匪徒们把人绑上山,肯定是有目的的。如果他们想杀人,在山下动手就行了,何必费这么大劲把人带上山来?既然这里没人,那他们肯定在别的地方。” 路漫儿听了祁修远的话,稍微放心了一些。她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祁修远继续解释道:“这些屋子简陋得很,又靠近围墙,如果朝廷大军来攻,这里肯定是首当其冲。这些屋子,估计是匪徒们用来巡逻警戒的。我们得小心行事,别让他们发现了。” 路漫儿点了点头, 表示赞同。她心中明白,这次的任务并不简单,需要时刻保持警惕和谨慎。 两人继续向前行进,心中都充满了未知和忐忑。然而,他们都知道,只有勇往直前,才能揭开这个谜团背后的真相。 正因如此,那些即将进行交接班的悍匪们便急需一个暂时栖身之所。 这些简陋的居所位于围墙的阴影下,虽然简陋不堪,但好歹能提供一片遮蔽风雨的空间和一张勉强可睡的床铺。屋内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怪味,让人忍不住皱眉。 “这里的环境真是.....可以说是糟糕透顶。”祁修远站在一间屋子的侧面阴影中,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对这里环境的不满。 他巧妙地利用山体与房屋的夹角作为掩护,不仅处于视线盲区,还能将整个山寨尽收眼底。他的目光扫过那些错落有致、层层叠加的房屋,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你发现了什么?”路漫儿同样站在盲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期待。 祁修远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看向路漫儿,沉声道:“我观察这山寨的布局,发现了一些不寻常之处。” “哦?愿闻其详。”路漫儿微微颔首,表示洗耳恭听。 祁修远伸手指向山顶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睿智的光芒:“你看那山顶上的房屋,与下方的屋子截然不同。它们建造得更为精致,且位置越高,房屋便越显宽敞与气派。” 路漫儿抬头望去,只见山顶上一排排青砖房错落有致,显得气派非凡。她心中不禁惊讶,这山寨果然非同一般。 “这山寨似乎不是普通简单的,这样的排列....莫非有严格的等级制度?”路漫儿猜测道。 祁修远点头称是,继续分析道:“整个山寨依山而建,房屋沿着山体往上延伸。按常理来说,位置越高,建造难度越大,理应更为简陋才对。但这里的情况却恰恰相反,越是接近山顶的位置,房屋便越加精致。这足以说明,这座山寨的等级制度十分森严。” 路漫儿听后恍然大悟,她钦佩地看着祁修远,心中对他的智慧与洞察力赞叹不已。 两人站在阴影中,继续观察着这座山寨。周围的环境虽然恶劣,但他们的心情却异常平静。他们知道,接下来将要面临的是一场未知的挑战 ,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此刻,山风呼啸而过,带动着周围的树木摇曳生姿。月光透过云层洒落在地面上,为这片荒凉之地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而在这神秘莫测的深山中,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即将拉开序幕…… 起初,这里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乡野村寨,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与世无争的平凡生活。 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一股黑暗的力量悄然侵蚀了这片土地,将原本的宁静打破。 祁修远站在山巅,远眺着那座被岁月侵蚀却依旧矗立的匪徒寨。他的脸上写满了凝重与忧虑,仿佛能透过那层层云雾,看到寨内那些凶神恶煞的匪徒。 “这匪徒寨存在的时间.......已经有几十年了。”祁修远沉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无奈与悲凉。 路漫儿站在他身旁,目光同样投向了那座匪徒寨。她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不对劲,这不对劲,朝廷也不是吃白饭的,都这么长时间了,为何一直未能铲除这个匪患呢?难道没人上报?” 祁修远叹了口气,缓缓道:“非也,朝廷曾多次出兵围剿,“ 第368章 登顶 祁修远长叹一声,缓缓道:“本王其实也屡次派遣军队剿灭,甚至不惜重兵出击,欲将此地化为灰烬,焚烧每一寸土地。然而,每次平定后不久,那些匪徒便如春草复生,再次在此地重建营寨。似乎这片土地中蕴藏着某种奇异的力量,一直在庇护着他们。” 路漫儿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她脑海中浮现出那些恶名昭彰的匪徒在夜幕下出没的画面,肆无忌惮地掠夺百姓的财物,甚至威胁到他们的生命。 祁修远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叛乱匪徒因其险峻的地势和茂密的丛林,成为了天然的堡垒,难以攻破。匪徒们利用这些天然屏障,藏匿在深山之中,使朝廷的军队难以察觉。再者,这些匪徒内部组织严密,纪律严明,他们分工明确,行动迅速,一旦发现行踪暴露,便迅速撤离,让朝廷的军队扑了个空。” 此刻,山风呼啸,卷起层层尘土。叛乱匪徒的林间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他们。然而,路漫儿和祁修远却毫不退缩,他们并肩而立,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和危险。他们知道,只有勇敢面对困难,才能战胜一切邪恶势力,守护百姓的安宁与国家的和平。 祁修远平静地陈述:“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有人作恶。” 即便世间安宁,亦无法 避免有人心生歹念,从而误入歧途。这并不是为贫困而迫不得已,而是源自于自己内心的贪念 因此,匪患始终难以彻底根除, 此等景象在天下皆是如此,并非本朝所独有。 路漫儿沉默片刻,轻声叹息:“我明白了。” 事实上,土匪的肆虐,并非仅因个体贪婪和暴力,在时代的背景下,个人的选择不过是一粒尘埃, 路漫儿来自现代人的视角过于悲观,因而不欲过多深究此话题,转而问道:“怎么说,接下来有何打算?” 祁修远略一思忖,目光深邃:“我们先查清楚山寨内的布局,视具体情况再做决策。”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路漫儿点头表示同意,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微微眯起双眼,望向寨子的高处,那里是土匪精心设置的隐秘哨所。虽然夜色如墨,难以辨清人影,但路漫儿能敏锐地感知到,暗处有道道锐利的目光在巡逻,任何在寨中行动的人,都逃不过他们的视线。 “若想继续深入探查,必须先解决这些隐秘的放哨人。”路漫儿低声说道,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凝重,“若是我们硬闯,必定会引发他们的警觉。” 祁修远点了点头,笃定地说:“这些人与那些明哨不同,他们不会轻易暴露自己 。只要我们行事足够谨慎,寨中之人应该不会有所察觉。至少,我们能为自己争取到一些时间。” 路漫儿思索片刻,提议道:“隐秘哨所太多,若是我们一起去清除,耗时较长,也容易暴露。不如,我们分头行动,各自负责一部分区域,看谁先到山顶?” 祁修远侧目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有这样的勇气?” 路漫儿微微一笑,眼中闪过自信的光芒:“哼,你方才还信誓旦旦地说会永远尊重我,怎么这点小事情就开始怀疑我了?” 祁修远被她的话逗笑了,他摇了摇头,笑道:“哪敢,夫人既然说了,那便各负其责!”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切记,行事一定要隐秘,完成后在最顶上的会合点相见。” “好!咱们峰顶相见!”路漫儿心中涌起一股激动,她已经许久未曾体验过如此紧张刺激的感觉了。 越是危险,越是令她血脉贲张,前世身为特工的她,身体内的基因似乎在这一刻被唤醒,让她充满了斗志。 “出发!”祁修远率先行动,他身形如鬼魅般在夜色中快速穿梭,迅速消失在视线之外。 路漫儿紧随其后,她的身形同样迅捷,仿佛一阵风般向上移动。夜色中,两道身影如同暗夜中的利刃,无声无息地向着山顶的隐秘哨所逼 近。 寨中仅靠微弱的灯火照明,大片的阴影中,两道身影如同夜色中的猎豹,迅速而无声地移动着。 “嗖——”轻功带起的微风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火盆中,跳跃的火焰被突如其来的风势吹得扭曲变形,光影在地面上舞动着,如同无主的幽灵在游荡,难以分辨出它们真正的源头。 深山之中,并非一片宁静。远处,野兽的咆哮声若隐若现,低沉而恐怖,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一座破旧的木制高楼,屹立在山寨的边缘,其顶端的一个隐蔽角落,一名男子静静地守在窗边。他身穿一身深色的夜行衣,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手中紧握着一件小巧的工具,像是一个精致的望远镜,他目不转睛地监视着下方灯火阑珊的山寨。 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然而,他并未察觉到身后那扇原本紧闭的木门,在微风的吹拂下,木板间的缝隙逐渐扩大,发出细微的“吱吱”声。 突然,“吱嘎”一声,木门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刺耳。这名男子心中一惊,迅速回头,目光如炬,警惕地问道:“来者何人?”他的右手已经悄悄移向腰间的匕首,准备随时拔出。 然而,他看到的 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和呼啸而过的风声。木门在风的推动下继续晃动,发出“吱嘎——吱嘎——”的悠长声响。 不远处,另一名男子眉头紧锁,正自言自语道:“奇怪,我明明记得已经锁好门了,怎么会这样?难道我记错了?还是这里闹鬼了?” 这些年来,山寨一直平静无事,这名男子心中的警惕也随之松懈。虽然首领再三强调要提高警惕,但他心中却暗自认为这只是多余的担忧。 因此,他并未过多纠结,便走上前去准备关门。就在他即将走到门口时,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从屋檐上方倒挂而下,犹如鬼魅一般。 这道身影手持一把锋利的短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几乎无声无息,短剑就划破了空气的阻力,直刺向那名男子的颈部。 那人还未及反应,便感到颈部一阵剧痛,一股温热的液体瞬间喷涌而出。地面上,一朵朵鲜艳的血花迅速绽放开来,与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想要呼喊,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他的身体在血泊中缓缓倒下,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 那名幽灵般的身影落地后,迅速闪身进入屋内,一手扶住倒下的男子,将他轻轻靠在墙边。屋内瞬间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味,与夜风中的清新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369章 宝物 然而,那神秘的身影在昏暗的角落中似乎对周围的恶臭浑然不觉,她的目光被窗边的一件工具深深吸引。她悄然靠近,轻轻拿起一看,那竟是一个制作精良的了望仪,俗称了望仪。这件工具在她手中似乎拥有了某种特殊的魔力,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仿佛在探索一个未知的谜团。 路漫儿沉吟片刻,低声自语:“这似乎并非我们这片土地上常见的物件?它的设计和工艺,都透露着一种异国的风情。”她皱起眉头,努力回想自己曾经读过的古籍和听闻的传说。 祁修远站在一旁,目光冷然:“鲅鱼圈的图案,通常多见于临海之地,像这样将其镌刻在物品之上,作为象征的手法,我在其他地方确实未曾见过。但据我所知,天下之中,波宁国的国民对此图案情有独钟。” “波宁国?”路漫儿好奇地追问,“那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祁修远缓缓道来:“波宁国,位于我们这片大陆的最东边,半为陆地,半为海域。其国民多以冶炼、挖矿、航海为生计,耕地则相对稀少。那里的人们 与海洋息息相关,鲅鱼圈便是他们祈求丰收、安宁与吉祥的象征。” 路漫儿恍然大悟,她终于找到了记忆中的碎片:“难怪我觉此物似曾相识……我曾在家乡见过不少从波宁国运来的货物,那些商品上或多或少都绘有鲅鱼圈的图案。” 她回想起那些海货与铁器,那是波宁国最为人称道的两张名片。她曾在那些精美的商品上感受到波宁国人民的智慧和勤劳,如今这了望仪的出现,让她不禁对眼前的山匪巢穴产生了更多的好奇。 “这了望仪竟源自波宁国?”路漫儿疑惑不解,“它怎会落入这山匪的手中?难道这山匪的巢穴除了与我家乡有所关联,还与波宁国有牵扯?” 这个疑问让她陷入了沉思。要知道,波宁国与本朝相隔甚远,几乎横跨了大半个天下。一个位于最北边,毗邻草原戈壁;一个位于最东边,紧挨着海洋,两国之间鲜有交集。在交通不便的古代,两地相隔如此之远竟能有所关联,这确实令人难以置信。 祁修远接过她手中的了望仪,仔细观察了一番后交还给她:“暂 且先带着它,我们观察情况再做打算。” 路漫儿点了点头,将了望仪小心翼翼地收起。两人不再耽搁,沿着蜿蜒的山路继续前行。夜色渐浓,山风愈发呼啸,但他们的步伐却坚定而有力,仿佛在追寻着那个未知的答案。 狂风咆哮着,席卷过山峦,带动草木疯狂摇曳,那风声忽远忽近,宛如鬼魅在黑暗中低泣,为这夜色增添了几分诡异与阴森。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路漫儿突然停下脚步,微微皱起眉头,鼻翼轻轻翕动,仿佛在空气中捕捉着某种味道: “奇怪有什么味道吗?”她疑惑地望向四周,但夜色如墨,什么也看不清。 不远处,一件奇异的工具静静地躺在窗边。那是由铁皮精心构造的框架,上面镶嵌着两块经过精心打磨的镜片,这些镜片由高纯度的水晶或玻璃制成,具有独特的凹凸面,使得它们能够聚焦远处的景象。这件简易的“远视器”虽然简陋,但在古代却是极其珍贵的物品,被称为“宝物”。它的观测范围和清晰度虽无 法与现代科技相提并论,但在当时却是货真价实的珍品,价值连城,往往只有军中和权贵之家才能拥有。 路漫儿走上前,拿起这件“宝物”,手指轻轻掠过其外壳,感受着上面精致的纹理。在微弱的月光下,她发现铁质的外壳上镂空雕刻着一尾奇异的飞鱼图案。这并非普通的装饰,而更像是某种特定的标志或象征。 本朝位于北方,河流较少,鱼类图案并不常见。路漫儿觉得此图案似曾相识,但一时之间却难以想起究竟在哪里见过。她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决定将此“宝物”一并带走,待会儿询问祁修远是否了解此物的来历。 两人继续前行,处理暗哨的行动进行得异常顺利。他们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暗哨,迅速而果断地解决了那些潜在的威胁。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片刻之后,路漫儿与祁修远在预定的地点会合。夜色中,两人身上都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息,那是他们刚才行动留下的痕迹。祁修远低声询问:“进展如何?”路漫儿点了点头,示意一切顺利。两人 的目光在夜色中交汇,仿佛能够读懂彼此心中的想法和情绪。 "厉害吧~我可是干掉了二十一个暗哨,所有的事情都已安排妥当,未引起任何人的警觉。"路漫儿沉稳地回应,然后她眉头微挑,带着一丝好奇地问道,"怎么,你那边的进展如何?" 祁修远微微颔首,语气坚定地说:"三十七个,已全部清除。" "你的动作比我更快,但是我也不差。"路漫儿笑着。 随着暗哨的隐患被一一消除,他们的行动将变得更加隐蔽和自如,再也不用担心随时可能暴露的风险。 然而,祁修远并未因此而有丝毫的得意,对他来说,这只是任务中的一部分。他微微扬起下巴,示意两人继续前行。 "且慢,"路漫儿突然停下脚步,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物件,"我在一个暗哨的居所中发现了这个,上面的图案让我感到有些熟悉。你可知这背后有何故事?" 第370章 老巢 祁修远微颔首,眉头微皱,语道:“还不知道,你还是暂且将此物贴身收藏,观其后续再定计策。”他的目光在夜色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似乎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路漫儿无计可施,只得暂且将宝物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 两人不再耽搁,继续沿着蜿蜒曲折的山道向上攀登。夜色如墨,山风呼啸,吹得衣袂翻飞,发丝飘扬。 “坚持一下!”路漫儿紧握拳头,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坚定,仿佛在告诉自己不能退缩。 随着山势的升高,风声愈发狂烈,仿佛有无数鬼魅在黑暗中低泣。路漫儿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但她努力保持冷静,不让恐惧占据上风。 行走约莫一盏茶时间,路漫儿突然驻足,她微微闭上眼睛,轻嗅空气中的味道。一丝淡淡的香飘入她的鼻端,她立刻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有美食?似乎是大闸蟹!” 祁修远也闻到了香,他微微点头,目光锐利地扫向不远处的一间屋宇。那屋宇灯火通明,门窗紧闭,但透过窗户的缝隙,隐约可见人影晃动。 笑语欢声随风传入二人耳畔,与呼啸的风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狂乱的交响曲。路漫儿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得意的 笑容:“终于,踏破铁鞋无觅处,终于觅得他们踪迹!” “行动!”祁修远低声道。 无需多言,两人迅速朝那屋宇逼近。路漫儿的动作敏捷而果断,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寻找着最佳的隐蔽位置。祁修远则紧随其后,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时刻准备着应对突发情况。 那是一座青砖筑就的屋舍,稍显沧桑,外墙焦黑,似乎历经了无数次的火焚与刀砍。但即使如此,它依旧稳固地屹立在山巅之上,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荣耀。 屋后有一小院落,院中有低矮之屋棚,顶上青烟袅袅,散发出熏烤之味。火光在夜色中跳跃着,为这寂静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生机。 屋前屋后皆置火盆,光亮照耀,将整个院落映照得如同白昼。两人不得不寻找着阴影的庇护,以免暴露行踪。 路漫儿以手势示意祁修远,指向屋顶。她的手指在空中轻轻划过一道弧线,仿佛在描绘着接下来的行动路线。祁修远点头会意,两人一前一后,迅速移至房屋侧面。 他们轻踩墙壁,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屋顶的青瓦之上。脚下的瓦片在夜色中泛着微光,仿佛在为他们的到来而欢呼。 路漫儿俯视着脚 下的瓦片,心中不禁发出感叹。这些瓦片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如此崭新,显然不是旧物。她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疑惑: 好东西!这样的形状、色泽,大概只有皇宫才会有..... 甚至比远亲王府中的还要鲜亮许多! 等等,为何这建筑屋檐的棱角形态如此熟悉,似乎原主的记忆中有些许模糊的印象,莫非是! 路漫儿皱了皱眉,无论如何,这东西可不是容易得来的,这些匪徒究竟是........从何处得来如此珍贵的瓦片? 她转头看向祁修远,只见他的脸上也露出了同样的疑惑之色。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背后定有蹊跷。但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继续着接下来的行动。 “嗖嗖——” 祁修远犹如幽灵般穿梭在屋顶的瓦片上,他的步伐轻盈得几乎无法察觉,每一步都精准而迅速,仿佛是在空气中跳舞。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不断扫视着四周,寻找着最佳的窥视位置。 终于,他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角度,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稳定地撑着屋顶,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瓦片。透过狭窄的缝隙,他凝神望去,瞳孔中闪烁着探究与警惕的光芒。 路漫 儿紧随其后,她的步伐虽然略显笨拙,但也尽量保持着安静。她紧贴着祁修远的身侧,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呼吸间,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带来一丝异样的温暖。 祁修远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从路漫儿身上散发出来的药香。这股香气清新而淡雅,仿佛带着一丝丝凉意,让人的心神在炎热的夏日里得到了片刻的宁静。他侧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淡淡地瞥了路漫儿一眼。只见她的眼眸明亮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凝聚在她那双明亮的眸子里。 瓦片被揭开一道细长的缝隙,一股热浪夹杂着浓郁的酒香和食物香气扑面而来。祁修远的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这股香气吸入肺中,却又迅速地将其吐出。 屋内一片热闹景象。四面墙壁上铺着柔软的绒毛地毯,上面摆放着几张雕刻精美的矮桌。正中央是一堆熊熊燃烧的火焰,火光跳跃着,将整个屋子映照得如同白昼。铁架上烤着一头雄鹿,油脂滴落发出滋滋的响声,焦香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满屋子的土匪们正在尽情地享受着这难得的盛宴。他们个个身材魁梧,面容凶悍,满 脸络腮胡子更增添了几分野性。他们或坐或卧,或倚或靠,姿势各异,但都显得那么随意而自在。他们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抓着烤好的肉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路漫儿被这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惊讶和好奇。她悄悄地抬头望向首位上的男人,只见那个男人满脸络腮胡,身材高大魁梧,宛如一头黑熊般坐在地毯上。他的左脸上横亘着一道狰狞的刀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脸颊,使得他的面容更加凶恶。他的左眼已经失明,呈现出灰白色的光泽,而另一只眼睛却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 “弟兄们,喝!今天我们要好好享受这难得的盛宴!”刀疤男高举着手中的酒坛,声音洪亮而兴奋。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喜悦的笑容,仿佛这一刻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众土匪纷纷响应,他们高举酒壶,大声呼喝着:“说得对!今天我们要喝个痛快!”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汇成一片嘈杂的海洋。 一个土匪摇晃着手中的酒壶,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大声喊道:“痛快!”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喜悦的笑容,仿佛这一刻他已经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忧愁。 第371章 女子 此刻,几个藏匿在墙角阴影里的人影才缓缓动作,三位抬着沉甸甸一坛酒水的,低垂着头谨慎地呈到了领头的男子的面前。 屋顶之上的路漫儿突然轻蹙眉头。 这几位抬酒的人影,并非粗犷的山匪,而是几名青春柔弱的小女郎! 她们面容憔悴、身上裹着黯淡无光的破旧衣物,发丝凌乱,神情呆滞,眼中无光,宛如失魂的游魂一般。 酒坛被恭敬地置于疤痕男子面前。 疤痕男子随性地拉住其中一个女子,撕扯开她的衣领,伸进手去粗鲁地揉捏了几下。 女子蹒跚着摔倒在地,神情依旧木然,未有任何反抗,脸上的泪痕干涸,任由那男子在她身上肆意妄为。 “威武!真牛!” “哦嚯——!”下方的山匪们见到疤痕男子的行为,狂热地叫嚣起来。 “真爽啊哈哈哈哈哈!” 旁边的匪徒眼见他人玩的爽快,脸上顿时浮现不甘的神情,立刻效仿起来,他们紧握着酒壶,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疯狂地将酒水往喉中倾倒。 然而,因为倒得过快,一名匪徒被酒水呛到,酒水与唾液混杂着喷溅而出,洒落一地。他猛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眼中满是痛苦与尴尬。 “死人一样,没意思!”男人似乎有些扫兴,嫌弃的踢了她一脚。 “该死的娘们, 看我怎么教训她!”一名匪徒嘿嘿直笑,拖着这个女子就往角落走去。他将女子往地上一扔,然后借着柱子的遮掩,迫不及待地解开裤腰带,恶狠狠地扑了上去。女子挣扎着想要逃脱,但她的力量在匪徒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很快,角落里便传来了女子痛苦的呻吟声和匪徒粗重的喘息声,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屋顶上。 路漫儿目睹着这一切,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双眼中充满了愤怒和痛苦。她紧握着匕首,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她恨不得冲下去将那些禽兽一一了结。 然而,她知道现在不是行动的时候。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将愤怒的情绪暂时压下。 祁修远一直默默地注视着路漫儿,他看到她脸上的愤怒和痛苦,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阵痛楚。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路漫儿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冷静些。”祁修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现在不是行动的时候。” 路漫儿转头看向祁修远,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看着柱子后面被蹂躏的女子,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愤怒。那些女子曾经也是无辜的百姓,她们被掳上山来,遭受了如此残酷的折磨 。她们的脸上满是痛苦和麻木,眼神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路漫儿又瞥了一眼跪在刀疤男旁边的女子们,她们同样遭受了残酷的折磨。她们的身体瘦弱不堪,但难掩清秀的五官。她们的年纪都不大,基本都是十几岁、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她们本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如今却被迫承受这样的苦难。 路漫儿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行动的时候。她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内心的煎熬,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此屋内的灯光昏暗而摇曳,仿佛也在为这些女子的遭遇感到悲伤。屋顶上的瓦片微微掀开,露出两双充满冷意和杀气的眼睛。他们默默地注视着屋内的一切,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同样是女儿身,路漫儿实在难以不为她们的境遇感到心痛,更对她们的苦难满怀愤怒,内心仿佛被一团烈火焚烧,她渴望将满屋的恶徒全部消灭! 这群恶棍!他们在此为非作歹,肆无忌惮地欺压百姓,简直是丧尽天良,令人发指。他们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人性的底线,让人无法忍受。 “你现下将他们诛杀亦无济于事。”祁修远冷静地分析道,“这样做只会惊动整个土匪寨,让他们更加警惕和团结。而且,真正的匪首并不在此处,他 们只是些小喽啰,杀之无益。” 祁修远的话语中充满了沉稳和决断,他沉声告诫路漫儿:“除恶务求彻底,除根方能无忧。我们必须找到真正的匪首,将其一举歼灭,才能彻底铲除这个祸患。否则,我们的行动只会是治标不治本,无法真正解决问题。” 路漫儿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也深知祁修远所言非虚。然而,当她看到那些被恶棍欺压的女子时,心中的厌恶与愤怒却如潮水般难以遏制。她仿佛能感受到她们的痛苦和绝望,这种情感让她无法保持冷静。 路漫儿深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转过头去,不忍目睹那些悲惨的场景。她对祁修远语气中带着不满:“这是你皇兄的疏忽,他作为一国之君,理应保护百姓的安危。然而,他却让这些恶棍在他的治下为非作歹,你作为他的弟弟,也难辞其咎!” 祁修远默然未语,他明白路漫儿的指责并非没有道理。然而,他也知道,此时并非追究责任的时候。他们必须团结一心,共同面对这个难题,找到解决之道。 寨中的女人们早已被这群土匪玩弄得疲惫不堪,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厌倦与不耐。此时,一个尖嘴猴腮的土匪,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靠近了坐在大厅中央的“刀疤男”——这个寨子的二头目。 “ 大哥,这群娘们跟死人一样,咱们兄弟这阵子可是憋得慌啊。我听说附近的小村,那儿的村姑长得水灵灵的,要不咱们……”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诱惑,尾音在空中悠悠回荡。 这一提议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了阵阵涟漪。周围的土匪们纷纷放下手中的酒碗,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兴奋的光芒。他们议论纷纷,声音逐渐增大,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村姑们的娇羞模样。 刀疤男端坐在中央,他的脸上有着一道深深的疤痕,使得他的面容更加狰狞。他静静地听着众人的议论,眼中闪过一丝沉思。这个提议他并非没有听说过,但他深知杨柳村并非等闲之地,村民们团结且富有战斗力,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哗啦啦——”一个中年妇女正颤颤巍巍地为他们倒酒。或许是太过紧张,她的手一抖,酒壶便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大厅内的喧闹瞬间静止,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妇女身上。 刀疤男眉头紧锁,他怒目圆睁地看向那个妇女。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你这个废物!既不能服侍又不能做事,留你在寨中简直是浪费粮食!” “呸呸呸!”话音未落,几名土匪便冲上前去,将那个妇女拖出了大厅。她的哭声和求饶声在夜色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第372章 战斗 尾随着目标,夜色如浓稠的墨汁般涂抹在虎狼山的轮廓上,山间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祁修远和路漫儿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他们的脚步轻盈而迅速,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山路两旁的树木高大茂密,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他们。路漫儿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修远,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路漫儿轻声问道。 祁修远点了点头,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视着四周的环境。“这些树木排列得太过整齐,像是有人故意为之。我们得小心些。” 他们继续前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个开阔的院子前。月光下,院子中竖立着几个身影,他们的身体被厚厚的绷带紧紧包裹着,只露出一张惨白而恐怖的脸庞。路漫儿一眼便认出了那些是女孩的面容,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悲痛。 “这些土匪简直是畜生不如!”路漫儿咬牙切齿地说道。 祁修远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 愤怒和决心。他们知道,这些“木乃伊”不过是土匪用来恐吓村民的伎俩,真正的恶行还隐藏在山洞之中。 夜色深沉,微风带着一丝寒意,两人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接近了那座被土匪占据的破败院子。他们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敲击在紧绷的神经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惊动了里面的恶魔。 突然,一阵低沉而恐怖的咆哮声从山洞深处传来,犹如野兽的怒吼,令人毛骨悚然。紧接着,杂乱的脚步声如同雨点般密集地响起,伴随着阵阵咒骂和淫笑声,打破了夜的沉寂。 祁修远和路漫儿对视一眼,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知道,这一刻已经不能再有任何犹豫。他们必须为那些无辜的村民和孩童报仇,为这世间的正义而战。 两人迅速冲进院子,手中的武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祁修远挥舞着长剑,每一次挥斩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将那些包裹着村民尸体的绷带纷纷斩断。而路漫儿则紧握着手中的毒针筒,她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盯着每一个移动的黑影。 随着绷带的断裂,一具具空 无一物的稻草人倒在地上,露出了里面那些无辜村民和孩童的尸体。他们的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土匪的残暴罪行。 看到这一幕,路漫儿的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她紧握着手中的毒针筒,瞄准了一个正在狞笑的土匪头子。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精确地扔出了手中的毒针。毒针划破空气,带着呼啸声直奔目标而去。 “啊!”土匪头子惨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他惊恐地看着路漫儿,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然而,他的挣扎只是徒劳的,那枚毒针已经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脖子,将致命的毒液注入了他的身体。 其他土匪见状,纷纷向两人扑了过来。但祁修远和路漫儿早已做好了准备,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与土匪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每一次挥斩、每一次反击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悲痛都发泄出来。 一群土匪慌乱地逃散,他们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刺耳。 路漫儿紧随其后,她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她手持一枚小巧的毒针,这是她的独门暗器,每次 出手都准确无误。她迅速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寻找着最佳的出手时机。 “你们跑不掉的!”路漫儿冷声喝道,声音在夜色中回荡。 突然,一个土匪从旁边的树丛中探出头来,企图偷袭。路漫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迅速抬起手臂,手腕轻抖,毒针如流星般射出。 “啊!”土匪惨叫一声,毒针准确地击中了他的咽喉,他瞬间倒地不起。 祁修远紧随其后,他手持长剑,剑光在黑暗中闪烁。他身形如风,剑法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休想逃走,你们的罪行将一一得到清算!”祁修远的声音坚定而冷酷。 一个土匪见势不妙,试图从祁修远的侧面偷袭。祁修远反应迅速,他身形一闪,躲过了对方的攻击,同时反手一剑,直接刺入了土匪的腹部。 “修远,小心!”路漫儿见状提醒道。 “放心,这些小喽啰伤不了我。”祁修远回应道,同时继续向其他土匪发起攻击。 随着战斗的进行,土匪们被祁修远和路漫儿的凌厉攻势所逼,只能四散奔逃。但两人并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他们紧追不舍,每一次的出手都准 确无误。 终于,最后一个土匪头目出现了。他手持大刀,与祁修远展开了激烈的对决。 “哼,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有多大本事!”土匪头目狞笑道。 祁修远没有回答,他身形灵动,剑法如闪电般迅猛。他时而虚晃一剑,引诱对手露出破绽;时而又突然发动猛攻,让对手措手不及。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祁修远终于找到了对手的破绽。他身形一闪,躲过对手的大刀,紧接着一剑刺向对手的胸膛。 “不!”土匪头目发出绝望的惨叫,但一切都来不及了。祁修远的剑势凌厉无比,直透他的心脏。 终于,在一处隐秘的山脚下,他们找到了那处神秘的山洞。洞口被茂密的藤蔓和枝叶掩盖,若不细心观察,很难发现它的存在。祁修远和路漫儿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示意士兵们做好准备。 他们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洞口,心跳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异常清晰。路漫儿紧握着长剑,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决然的光芒。她想起了那些被残忍对待的女孩,心中充满了对土匪的憎恨。 “这些土匪真是禽兽不如!”路漫儿低声咒骂道。 第373章 名单 祁修远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同样坚定而冷酷。他之前已经了解过虎狼山土匪的罪行,知道他们的残忍程度远非这些“稻草人”所能比拟。他深吸一口气,示意士兵们准备进攻。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士兵们如同猛虎下山般冲进了山洞。山洞内部昏暗而阴森,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腐朽的气息。他们手持火把,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只见山洞深处,一群土匪正围坐在火堆旁,享受着美酒佳肴,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到来。 祁修远和路漫儿率领着士兵们迅速包围了这群土匪。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土匪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火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映照出他们坚定的眼神和必胜的决心。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山洞中回荡着兵器交击的声音和士兵们的呼喊声。祁修远和路漫儿身先士卒,他们的武艺高强,很快就将一群土匪打倒在地。但是,他们知道,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不要放松警惕!”祁修远大声喊道,“这些土匪狡猾多端,我们必须将他们一网打尽!” 士兵们闻言,纷纷振作精神,继续向山洞深处进攻。他们知道,只有彻底消灭这些土匪,才能为那些无辜的女孩们讨回公道。 夜色如墨,星光点点,他们踏着月光,终于找到了那处隐秘的山洞。洞口被茂密的藤蔓和枝叶所覆盖,仿佛是大自然刻意隐藏的秘密。两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悄然接近了洞口。 祁修远轻轻拨开藤蔓,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入口。他们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洞内昏暗而阴冷,只有几处角落里摇曳着微弱的火光。火光映照下,山洞的岩石表面凹凸不平,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他们顺着火光深入,脚步声在空旷的山洞中回荡。突然,一阵微弱的哭泣声传入耳中,他们立刻加快了脚步。转过一个弯角,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群被绳索捆绑的妇女被囚禁在一个角落里。她们面容憔悴,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泪水在火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别怕,我们来救你们了!”路漫儿轻声安慰着妇女们,同时迅速解开了她们身上的绳索。妇女们见到有人来救,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纷纷向他们道谢。 在解救妇女的过程中,祁修远无意间踢到了一个箱子。箱子打开,露出里面崭新的兵器和堆积如山的粮草。这些兵器锋利无比,粮草也干燥完好,显然是为了长期作战而准备的。他们面面相觑,心中都明 白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看来我们得小心了。”祁修远沉声说道,他的目光在山洞中扫视了一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路漫儿点了点头,她的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她深知,接下来他们将要面对的可能是一场艰苦的战斗。 他们继续深入山洞,寻找着土匪的藏身之处。密道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发霉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一阵细微的响动传来,他们立刻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只见一只老鼠从墙角窜了出来,它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吓了一跳,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只是只老鼠。”祁修远松了口气,但他的眉头却紧锁着,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他们继续前行,心中却充满了紧张与不安。他们知道,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等待着他们。 在密道的尽头,一道沉重的石门缓缓开启,伴随着吱吱呀呀的摩擦声,他们惊讶地发现了一个庞大的地下军火库。这里仿佛是一个无尽的宝藏,各式兵器堆得如山高,长矛、刀剑、弓箭,乃至火药和炮弹,应有尽有,足够装备一支庞大的 军队。粮草也堆积得如同小山一般,散发出淡淡的麦香。 路漫儿站在巨大的军火库前,眼中闪烁着震惊的光芒。她转头看向祁修远,声音微微颤抖:“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祁修远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军火库中扫视,最终定格在角落里的一份卷轴上。他走过去,轻轻拿起卷轴,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人名,每个人名后都跟着一段简短的注释。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念道:“李将军,手握重兵,意图不轨;王丞相,朝中老臣,暗中勾结……” 路漫儿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这是……密谋造反的名单!”她的声音几乎在颤抖。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愤怒。他们没想到这次任务会牵扯到如此重大的事情。这份名单一旦泄露出去,必将引起朝廷的动荡和社会的恐慌。 “我们必须立即将这份名单带回朝廷!”祁修远果断地说道。 路漫儿点了点头,她紧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对!不能让这些乱臣贼子得逞!”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名单卷起,藏在贴身衣物中,然后重新踏上了返回的路。 一路上,他们时刻警惕着周 围的动静,生怕被敌人发现。 密林里,路漫儿和祁修远带领着几名精干的士兵,悄然返回。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们坚毅的脸庞上,照亮了前方崎岖的山路。他们的心情沉重,但步伐却坚定,因为他们知道,手中紧握的这份情报,关乎着朝廷的安危。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离开这片密林,准备将情报上报给朝廷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铠甲的碰撞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一群乱军如潮水般涌来,将他们团团围住。这些乱军身穿异样的服饰,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显然来者不善。 “想走?没那么容易!”乱军头目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抽出兵刃,向路漫儿和祁修远等人发起了攻击。 路漫儿和祁修远见状,毫不犹豫地拔剑迎敌。他们的剑法凌厉,配合默契,一时间竟与乱军形成了僵持之势。然而,乱军人数众多,且个个武艺高强,他们逐渐占据了上风。 在激烈的战斗中,祁修远凭借丰富的战斗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发现了乱军的弱点。他巧妙地利用地形和战术,将乱军引入了一个狭窄的山谷中。山谷两侧峭壁高耸,只有一条狭窄的道路通向谷外。祁修远迅速布下埋伏,等待着乱军的到来。 第374章 班师回朝 当乱军踏入山谷时,祁修远一声令下,埋伏的士兵们纷纷从两侧冲出,与乱军展开了殊死搏斗。山谷中的战斗异常惨烈,但祁修远的战术却发挥了奇效。他们利用山谷的地形优势,将乱军逐个击破。最终,在祁修远的带领下,他们成功地将乱军击溃。 然而,在混战中,路漫儿却不幸被一名乱军头目挟持了。那乱军头目手持长剑,剑尖直指路漫儿的咽喉,威胁着祁修远等人。 “放下武器!否则我就杀了她!”乱军头目狞笑着喊道。 祁修远面对路漫儿的生命威胁,却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慌张。他冷静地分析着局势,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他注意到乱军头目的服饰和兵器上都有着与辰王相似的标志,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辰王,原来是他!”祁修远厉声喝道,“你为了达到自己的野心,竟然勾结这些乱军来谋反!真是罪大恶极!” 乱军头目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祁修远,你果然聪明。没错,我就是辰王的手下。这次谋反,正是辰王大人一手策划的。你们这些人,就是他的绊脚石!只要除掉你们,他的 大业就能成功了!” 祁修远闻言,心中更是愤怒。他深知辰王的野心和危害,决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情绪,然后缓缓地说道:“辰王想要成功?没那么容易!只要有我们在,就绝不会让他的野心得逞!” 说完,祁修远突然向乱军头目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他身形如风,剑法如电,每一剑都带着破空之声。乱军头目虽然武艺高强,但在祁修远的凌厉攻势下,也渐渐露出了破绽。最终,在祁修远和士兵们的联手攻击下,乱军头目被成功击败。 “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必须采取果断的行动。”祁修远紧握长剑,目光如炬。 “对,我们不能让辰王的阴谋得逞。”路漫儿的声音坚定而冷静,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正义的渴望。 两人迅速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利用祁修远的战术智慧和路漫儿的医术,准备一举消灭这股乱军。他们带着一群精锐的士兵,悄然靠近乱军的营地。 夜风呼啸,营地内的篝火摇曳不定。路漫儿和祁修远凭借着高超的轻功,悄无声息地潜入营地。他们利用地形和暗夜的掩护,发 起了突然袭击。 “杀!”祁修远一声令下,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乱军。乱军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阵脚大乱。祁修远身先士卒,剑光闪烁,如同死神般在敌军中穿梭。而路漫儿则在一旁施展医术,用特制的毒药和暗器,为士兵们提供有力的支援。 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乱军被消灭殆尽。然而,他们并没有停下脚步。路漫儿和祁修远顺藤摸瓜,找到了那些被辰王收买的土匪窝点。他们制定了前后夹击的战术,将土匪们逼得无处可逃。 “投降者不杀!”祁修远高声喊道。然而,这些土匪早已被辰王的野心所蒙蔽,他们负隅顽抗,试图抵抗到底。 在激烈的战斗中,不少百姓受到了波及。路漫儿见状,立即施展医术,为受伤的百姓们进行救治。她的手法娴熟而迅速,许多原本奄奄一息的百姓在她的救治下逐渐恢复了生机。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时,一名刺客却突然现身。他身着黑衣,面容狰狞,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直奔路漫儿和祁修远而来。 “小心!”路漫儿和祁修远同时喝道 。他们早已从这名刺客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和敌意。 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各自施展出绝技。祁修远剑光如电,与刺客展开了激烈的交锋;而路漫儿则在一旁用毒针和暗器进行支援。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他们终于将刺客逼退。 “你是辰王派来的杀手!”祁修远冷冷地说道。 “哼!算你们还有点见识。”刺客冷哼一声,露出了真面目。果然,他的脸上有着与辰王相似的标志。 “你的主子辰王阴谋败露,现在已是穷途末路。”路漫儿嘲讽地说道,“你若是识相的话,就赶紧回去告诉他,让他束手就擒吧!” 刺客闻言大怒,但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两人的对手。他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然后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中。 路漫儿和祁修远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这次胜利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加艰巨的任务等待着他们去完成——彻底铲除辰王及其余党的阴谋和势力。但他们也坚信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和挑战! 深宫之内,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灯火通明,皇上坐在龙椅上, 威严而庄重。辰王满脸狡黠地跪在殿前,嘴角挂着阴险的笑容,他开始恶人先告状。 “皇上,臣有要事禀报。祁修远此人,心怀不轨,暗中勾结乱军和土匪,企图对朝廷不利。他更是在剿灭乱军和土匪的过程中,滥杀无辜,手段残忍,引起了百姓的极大恐慌。”辰王言辞凿凿,仿佛一切罪行都确凿无疑。 皇上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审视着辰王,心中却对祁修远的为人有着清晰的判断。他知道祁修远一直忠诚于朝廷,为了维护朝廷的安危不惜牺牲自己。但辰王毕竟是朝中重臣,他的话也不能完全不信。 “辰王,你所说之事可有证据?”皇上沉声问道。 辰王见皇上询问证据,心中暗自得意,但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支支吾吾地回答道:“皇上,臣……臣只是听闻此事,但……但相信朝中定有人知晓详情。” 皇上心中明了辰王的意图,他挥了挥手,示意辰王退下。然后,他宣布了一个重要的消息:“今日,朕要宣布一件喜事。祁修远和路漫儿二人,才情出众,品貌端正,朕决定赐婚二人,择日完婚。” 第375章 陷害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都沸腾了起来。祁修远和路漫儿都是朝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他们的结合无疑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然而,辰王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的怨恨如同洪水猛兽般爆发出来。 他暗自咬牙,心中盘算着如何谋害祁修远。他知道,祁修远的话若是被父皇听信,自己的地位将会受到极大的威胁。于是,他暗中联系了一批刺客,计划在宫中的宴会上对祁修远下手。 宴会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祁修远和路漫儿作为今晚的主角,更是备受瞩目。然而,辰王却心怀鬼胎地坐在一旁,目光不时地扫向祁修远。 就在这时,一名刺客突然从暗处冲出,手持长剑直奔祁修远而去。祁修远见状,迅速拔出长剑与刺客展开了激烈的交锋。路漫儿见状也立即加入了战斗,她利用自己的医术和暗器为祁修远提供支援。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较量,刺客在祁修远的贴身侍卫们的围攻下终于被制服,他瘫倒在地,喘着粗气,眼中满是不甘。 皇上此时正站在大殿之上,目睹了这一切。他面色铁青,目光如炬,扫向被押在地上的刺客,声音威严而冰冷:“说!你是何人派来的?为何行刺祁修远?” 刺客在皇上的威严下颤抖不已,他知道,此时再隐瞒已无 任何意义。他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是……是辰王殿下指使我来刺杀祁修远的。” 此言一出,大殿上顿时一片哗然。皇上更是勃然大怒,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大胆!辰王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立即下令:“来人!速速将辰王拿下!” 然而,辰王早已料到会有此一变,见势不妙,他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皇上见辰王逃走,更是怒不可遏,他下令封锁整个皇宫,务必要将辰王捉拿归案。 辰王在皇宫中四处逃窜,心中却已有了计策。他知道,此时皇上定会怀疑自己与祁修远有所勾结,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他决定反咬一口。 他悄悄来到路漫儿的寝宫,见路漫儿正在窗前沉思,便故作慌张地跑了进去,找到郡主:“郡主妹妹!大事不好了!祁修远他图谋不轨,意图对皇上不利!你快随我去见皇上,为我说句公道话!” 郡主闻言一惊,她看着辰王焦急的神色,心中虽有疑虑,但想到辰王的身份,应该不会说谎。于是,她点了点头:“好!我这就随你去见皇上!” 辰王心中暗自得意。他带着她来到皇上的御书房前,郡主不疑有他,走进了御书房。她见到皇上后,将辰王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qu ot;皇上请相信远亲王殿下,他对您忠心耿耿,若是您不信....就把那个女人关起来!"郡主按照辰王的建议提到,果然,生性多疑的皇帝有些动摇,一边是自己儿子,一边是自己的亲弟弟,似乎哪边他都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 宫里的动作很快 辰王见路漫儿被囚禁,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只要路漫儿留在宫中做人质,皇上就会相信自己的话,对祁修远产生怀疑。这样一来,他就有机会趁机发动政变,夺取皇位了。 在皇宫的深处,一片宁静的荷花池旁,白莲儿身着素衣,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站在荷花池边,望着池中的白莲,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将祁宁辰的政变计划告诉路漫儿。 此时,路漫儿正在自己的闺房内整理衣物,准备参加即将举行的宫廷宴会。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为她那温婉的气质增添了几分光彩。突然,白莲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神色凝重。 “路漫儿,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白莲儿的声音有些颤抖。 路漫儿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白莲儿:“怎么了?你看起来很紧张。” 白莲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我得知了祁宁辰的政变计划。他计划在皇宫内发动 政变,并准备利用贵妃和皇子作为掩护。” 路漫儿闻言,脸色大变:“这怎么可能?祁宁辰他……” “是的,我知道这很难相信。”白莲儿打断了路漫儿的话,“但这是我亲耳听到的。祁宁辰已经无药可救了,他的野心已经让他变得疯狂。” 接着,白莲儿将祁宁辰手下重要人物的信息和弱点一一告诉了路漫儿。路漫儿听着白莲儿的叙述,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她没想到,祁宁辰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就在这时,齐家二小姐带着几个丫鬟走了进来。她看到路漫儿和白莲儿在一起,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嫉妒之火。她走到路漫儿面前,假意关心地说:“路姐姐,你的这件衣服真好看。不过,我记得你上次穿的时候,上面好像有一根针。” 路漫儿闻言,顿时明白了齐家二小姐的用意。她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另一件衣服换上:“多谢妹妹提醒。不过,我已经换了件衣服。” 齐家二小姐见计不成,只得强颜欢笑地离开了路漫儿的闺房。她知道,自己这次又失败了。 路漫儿看着齐家二小姐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冷笑。她早就看穿了齐家二小姐的虚伪和险恶。这次的事情,让她更加坚定了要阻止祁宁辰政变的决心。 她转过头,对白莲儿 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想办法阻止祁宁辰的政变。” 白莲儿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路漫儿,你是唯一一个能够阻止祁宁辰野心的人。” 然而,就在两人商量对策的时候,祁修远突然闯了进来。他看到路漫儿和白莲儿在一起,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醋意。他走到路漫儿面前,语气冷淡地问:“你们在聊什么?” 路漫儿不想将事情告诉祁修远,于是转移了话题:“没什么,就是一些琐事。” 祁修远显然不相信她的话,但他也没有多问。他拉着路漫儿的手说:“走吧,宴会就要开始了。” 路漫儿点了点头,跟着祁修远离开了闺房。然而,她并没有想到,这场宴会将会是她人生中的一个转折点。 皇宫的灯火辉煌,宫宴即将开始。路漫儿和祁修远站在一处偏僻的角落,目光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他们已经查到了辰王与叛乱有关的线索,但深知此事事关重大,必须谨慎行事,不能打草惊蛇。 宫宴上,华服丽影,觥筹交错。那位傲慢的郡主正公然侮辱着路漫儿,言辞尖酸刻薄,仿佛要将她踩在脚下。 “哼,某些人还真是不自量力,以为攀上了高枝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过是个替代品罢了。”郡主嘲讽道,声音尖锐刺耳。 第376章 化敌为友 路漫儿面色平静,但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她知道,此时自己不能动怒,更不能失态。 就在这时,原主的哥哥——那位昔日被齐家大小姐陷害伤了腿,后被路漫儿治好的才子,如今在朝中颇具声望的年轻文官,踏入了宴会厅。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很快就找到了路漫儿。他快步走上前,关切地问道:“妹妹,你没事吧?” 路漫儿心中一暖,摇头道:“我没事,哥哥。” 路家哥哥见妹妹无恙,这才松了口气。他转头看向郡主,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郡主,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妹妹虽非皇室血脉,但也是我朝的子民,不容你如此侮辱。” 郡主被哥哥的气势所慑,脸色一僵,但随即又恢复了傲慢:“哼,我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某些人若是识相,就该乖乖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上。” 哥哥不再理会郡主,转而温柔地对路漫儿说道:“妹妹,这里人多嘈杂,你若是觉得不舒服,就随我回去吧。” 路漫儿点点头,心中感激哥哥的关怀。然而,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身影悄然接近了两人。正是那狡猾的齐家二小姐,她偷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心中暗自窃喜。 齐家二小姐趁机向辰王透露了路 漫儿和祁修远的行踪和计划。辰王一听,心中大惊,但他很快恢复了冷静。他知道这是一个陷害两人的绝佳机会。 于是,辰王与齐家二小姐联手,向皇帝告发了路漫儿和祁修远意图不轨的罪名。皇帝听后大怒,立刻下令逮捕两人。 消息传开,整个皇宫都陷入了混乱之中。然而,就在这时,原主的哥哥却站了出来。他向皇帝禀报了自己的腿伤已经痊愈的消息,并请求皇帝允许他亲自捉拿路漫儿和祁修远归案。 皇帝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答应了原主的哥哥的请求。他知道这位年轻将军在朝中的威望和实力不容小觑,而且他也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够妥善处理此事。 于是,原主的哥哥带着一队精兵强将,前往捉拿路漫儿和祁修远。然而,在关键时刻,他却力保了路漫儿的周全,让她免受牢狱之灾。他知道妹妹是清白的,他必须为她正名。 经过一番周折和调查,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原来这一切都是辰王和齐家二小姐的阴谋陷害。皇帝大怒之下,将两人严惩不贷。而原主的哥哥也因为他的英勇和智谋而得到了皇帝的赞赏和提拔。 路漫儿感激地看着哥哥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她知道,如果没有哥 哥的力保和支持,她恐怕早已身陷囹圄了。 夜色如墨,皇宫的角落里,祁宁辰站在阴影中,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他手中把玩着一份伪造的“自白书”,这是他计划用来陷害祁修远的利器。 “祁修远啊祁修远,你以为你能逃脱我的掌控吗?”祁宁辰喃喃自语,目光中闪烁着狠辣的光芒。 然而,他并未料到,路漫儿在哥哥的帮助下,已经悄然逃脱了皇宫的追捕。她身着夜行衣,身姿矫健地在夜色中穿梭,如同一只灵活的猎豹。 祁修远得知消息后,立刻与路漫儿会合。两人在一片废弃的角斗场上碰头,这里曾经是皇族子弟比试武艺的地方,如今已经荒草丛生,一片萧条。 “宁辰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必须小心应对。”祁修远紧锁眉头,低声说道。 路漫儿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一起面对,一定能打败他。”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祁宁辰带着一群高手出现在角斗场入口处。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路漫儿和祁修远。 “你们果然在这里!”祁宁辰冷笑道,“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说完,他一声令下,手下们纷纷冲了上来。路漫儿和祁修远毫不畏惧,拔剑 相迎。一时间,剑光闪烁,剑气纵横,战斗异常激烈。 路漫儿虽然武功不弱,但祁宁辰的手下毕竟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在长时间的战斗中,她渐渐感到力不从心。然而,就在此时,她灵机一动,利用自己的射箭和骑马技艺,在马上疾驰中连续射出数箭,准确地击中了祁宁辰的手下。 祁宁辰见状大怒,亲自上前与路漫儿交手。两人在马上你来我往,剑光如雪,斗得难解难分。然而,路漫儿的箭术和骑马技艺实在太过高超,祁宁辰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祁修远突然加入了战斗。他手持长剑,身法如电,瞬间斩杀了数名祁宁辰的手下。祁宁辰见势不妙,只能拼尽全力与两人周旋。 经过一番苦战,祁修远和路漫儿终于击败了祁宁辰的手下,将他逼至绝境。祁宁辰见大势已去,只能束手就擒。 在战斗结束后的废墟上,路漫儿和祁修远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这次胜利来之不易,但更重要的是他们之间的信任和默契。 而此刻,一直在一旁观战的郡主也被路漫儿的箭术和骑马技艺所折服。她走上前来,向路漫儿伸出了手:“你真的很厉害,我们做个朋友吧。” 路漫儿有些意外地看着郡主,但很 快就释然了。她知道,在这个充满阴谋和斗争的皇宫里,多一个盟友总是好的。于是她微笑着握住了郡主的手:“好啊,我们做朋友吧。” 郡主的眼神在路漫儿和祁修远之间流转,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曾对祁修远抱有着一份深深的喜欢,那份喜欢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闪烁着她少女时代最纯真的梦想。然而,此刻她看着两人并肩而立,那份默契和信任让她不禁感叹,原来真正的爱情是如此的动人。 郡主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心中的重担。她微笑着对路漫儿说:“我曾经以为,只有我才配得上祁修远,但今天我才明白,真正的爱情不是占有,而是成全。你们是天作之合,我祝福你们。” 路漫儿被郡主的话深深打动,她感受到了郡主真诚的心意。她拉着郡主的手,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谢谢你,郡主。你的祝福对我们来说非常珍贵。我们愿意成为你的朋友,一起度过未来的时光。” 两个女孩子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误会和隔阂都烟消云散了。她们彼此看着对方,眼中充满了惺惺相惜的情感。在这个充满阴谋和斗争的皇宫里,她们找到了彼此,成为了真正的朋友。 第377章 冒充 夕阳的余晖洒在皇宫的金碧辉煌之上,投射出一幅斑驳陆离的画面。路漫儿和祁修远并肩站在一处僻静的庭院中,他们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能穿透这层层迷雾,直达真相的彼岸。 “这些刺客的行踪太过诡异,他们使用的武器和战术都异常专业。”祁修远紧锁着眉头,手指轻轻敲击着石桌,发出清脆的声响,“白莲儿提供的线索至关重要,我们必须深入追查。” 路漫儿点了点头,她的目光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没错,这些刺客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的目的绝不简单。我们必须阻止他们的阴谋。” 两人根据白莲儿提供的信息,开始逐一排查那些可能的线索。他们来到皇宫附近的废弃宅院,只见院落破败不堪,杂草丛生,一片荒凉景象。然而,正是这片荒凉之地,却隐藏着刺客们行动前的踪迹。 祁修远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地面上的痕迹:“看这些脚印,他们应该在这里停留过很长时间。”他指着一块较为平整的土地,上面依稀可见几个模糊的脚印。 路漫儿也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那些脚印:“这些脚印很特殊,与普通人的脚印不同。”她抬头看向祁修远,“你觉得这些刺客会是什么人?” 祁修远沉思片刻,缓缓开口: “从他们的武器和战术来看,这些刺客应该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精锐力量。而且,他们身上佩戴的玉佩上刻有‘辰’字标记,这很可能与他们的身份有关。” 路漫儿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件事情就非同小可了。我们必须尽快将这个消息告诉皇帝,让他做好防备。” 两人决定立刻进宫面见皇帝。在皇宫的议事大殿中,路漫儿向皇帝详细汇报了他们的发现。皇帝听后脸色凝重,沉默片刻后开口道:“你们做得很好,这件事情关系到国家的安危,我会立刻采取行动。” 然而,就在此时,皇帝却突然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看向路漫儿:“不过,我很好奇你的身份。你为何会如此关心国家的安危?” 路漫儿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引起了皇帝的怀疑。但她还是镇定地回答道:“陛下,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但我也有自己的国家和家园。当国家面临危难时,我愿意尽我所能去保护它。” 皇帝深深地看了路漫儿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的勇气和智慧让我刮目相看。但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你。从今天开始,你就留在宫中,我会派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路漫儿心中一沉,她知道这是 皇帝对她的不信任和试探。但她没有退缩,而是坚定地点了点头:“是,陛下。我会遵守您的命令。” 就这样,路漫儿被留在了宫中,开始了她新的生活。而她与祁修远之间的合作和信任,也在这一次次的危机中得到了升华。 皇宫内,金碧辉煌的殿堂在夕阳的余晖下更显庄重与威严。路漫儿身着一袭素净的长裙,神情凝重地走进大殿,向皇帝汇报祁宁辰的政变计划。 “陛下,臣女有要事禀报。”路漫儿跪在皇帝面前,声音坚定而清晰。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看向路漫儿,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何事如此紧急?” 路漫儿深吸一口气,将祁宁辰的政变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帝。她详细描述了祁宁辰的野心和计划,以及他准备利用贵妃和皇子作为掩护的阴谋。 皇帝听后,面色凝重:“此事非同小可,朕必须立即采取行动。”他随即下令加强皇宫守卫,并派遣亲信暗中调查祁宁辰的动向。 另一边,祁修远收到了一封神秘字条。 字条上写着:“悬崖之巅,密会商讨,事关重大,切莫迟误。”祁修远以为这是路漫儿的人暗中传来的消息,希望能与他商量对抗黄箬的对策。他深知京城局势紧张,不愿错过任何可能的机 会,于是毫不犹豫地前往了字条上指定的悬崖。 然而,当他到达悬崖时,却发现等待他的并非路漫儿的人,而是...... 祁宁辰突然从暗处现身,手中搭着一支弓箭,目标直指祁修远。祁修远反应迅速,抽出腰间的长剑,准备应战。 “祁修远,你以为你能逃脱我的掌控吗?”祁宁辰冷笑一声,箭矢瞬间离弦。 祁修远挥剑斩向箭矢,但箭矢在空中突然改变方向,直奔祁修远的胸口。祁修远心中一惊,侧身躲避,但箭矢却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带着一股暗黑的烟雾。祁修远感到一阵眩晕,身体逐渐失去力量。 “你……你下毒了!”祁修远挣扎着,但已经无法抵挡祁宁辰的攻击。 祁宁辰趁机挥剑攻向祁修远,祁修远拼尽全力抵挡,但终究因为中毒而力不从心。他的剑被祁宁辰挑飞,身体也失去了平衡,摔下了悬崖。 在摔下悬崖的瞬间,祁修远的脑海中浮现出路漫儿的身影。他心疼地想着,路漫儿曾经也是这样掉下去,该有多疼啊。他心中充满了对路漫儿的愧疚和不舍。 而另一边,路漫儿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疼痛,她捂住胸口,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心电感应到祁修远有危险,立刻命人前往皇宫寻找祁修远的 下落。她心中祈祷着,希望祁修远能够平安无事。 这个黄箬,正是曾经和路漫儿结下梁子的女人,也是她偷走了年幼的诚诚,让路漫儿心碎,她见祁修远衣着光鲜,知道男人身份不凡,于是心里起了歹心,尤其是男人伤势严重,便将他带回了自己的藏身之处。 当祁修远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是一片昏暗。他挣扎着坐起身来,却看到一个女子正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药。 “你……你是谁?”祁修远的声音有些沙哑。 黄箬微微一笑,声音温柔而甜美:“你醒了?我是黄箬,是个女贼。不过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祁修远听了她的话,心中有些疑惑。他仔细观察黄箬的容貌,发现她与路漫儿长得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而且,黄箬的声音也与路漫儿颇为相似。 更让祁修远惊讶的是,黄箬身边还站着一个孩子,那孩子与祁修远年幼时颇为相似。他心中一动,不禁将黄箬误认为是自己的妻子路漫儿。 “漫儿……是你吗?”祁修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黄箬闻言,心中暗自得意。她早就听说过祁修远与路漫儿的感情深厚,如今见祁修远如此模样,便决定趁机冒充路漫儿。 第378章 失去记忆 在寂静的夜晚,路漫儿坐在窗前,望着那轮明亮的月亮,心中充满了对祁修远的思念。她回想起祁修远曾经对她说过的话,那些话语如同甘甜的蜜糖,滋润着她的心田。 “路漫儿,你就像那明亮的月亮,因为有你的存在,我才更有信心不会陷入孤寂和黑暗。你的光芒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让我感到温暖和安心。”路漫儿轻轻地呢喃着,仿佛能听到祁修远那温柔而坚定的声音。 “你总是那么充满活力,每当你有新的发现或成就时,你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大声呼唤着我的名字,迫不及待地与我分享你的喜悦。你的热情让我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和无限可能。”路漫儿想起了祁修远对她的赞美和欣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是你教会了我更加勇敢地面对困难和挑战,让我明白有时候需要摆脱‘算了吧’的消极态度,而是应该采取实际行动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你的抗争精神和斗志激励着我不断前行。”路漫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到了祁修远对她的影响和鼓励。 “还有啊,路漫儿,你真的很美。你的美丽不需要任何刻意的打扮和修饰,你天生就拥有那种令人心动的气质。你化妆的时候,就像 是给一颗璀璨的钻石涂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泽,让它更加闪耀夺目。”路漫儿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庞,仿佛能感受到祁修远那深情的目光和赞美。 路漫儿的心中充满了对祁修远的感激和思念。她知道,是祁修远让她变得更加坚强、自信和美丽。她期待着与祁修远再次相见的那一天,她相信,那一天一定会到来。在思念的海洋中,她仿佛能看到祁修远那熟悉的身影,正微笑着向她走来。 然而......也正是这样美丽的月光下...... “修远……你终于醒了。”黄箬的声音更加温柔,“我一直在等你。” 祁修远听了她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紧紧握住黄箬的手,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然而,他心中仍有一丝疑虑,因为他觉得黄箬与路漫儿之间似乎有些不同。 但黄箬巧妙地掩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利用与路漫儿相似的声音和容貌,以及那个与祁修远相似的孩子,让祁修远误以为她真的是路漫儿。祁修远被她的温柔和体贴所迷惑,渐渐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黄箬趁机霸占了祁修远的生活。她假扮路漫儿的身份,与祁修远共度时光,让他完全沉浸在虚假的幸福中 。而祁修远虽然心中仍念念不忘心里的那个路漫儿,但也被黄箬的温柔所打动,开始接受这个冒牌妻子。 然而,黄箬的野心并不止于此。她想要的不仅仅是祁修远的爱情,还有他的权力和地位。她利用祁修远的信任,暗中操控他的行动,让他一步步走向自己的陷阱。而祁修远却浑然不觉,依然沉浸在虚假的幸福中。 月光如水,洒满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路漫儿站在府邸的庭院中,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却如同乱线一般纷乱。近日,她得知了一个让她心碎的消息——她的爱人祁修远被黄箬蒙蔽,甚至失去了对她的记忆。 路漫儿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去找哥哥帮忙。书房里,路哥哥正埋头于古籍之中,眉头紧锁。她轻轻敲门,打断了哥哥的沉思。 “哥哥,我找到了修远的下落。”路漫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路哥哥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修远?他不是失踪了吗?” 路漫儿将祁修远失忆及黄箬的阴谋一一道来,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路哥哥听完,紧握着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黄箬这个女人,真是蛇蝎心肠。”路哥哥沉声道,“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救出修远。” 在路哥哥 的协助下,路漫儿得知了祁修远的下落。她心中焦急,立刻决定前往皇宫寻找祁修远。当她赶到皇宫花园时,却看到祁修远独自站在花丛中,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路漫儿心中涌起一股醋意,她快步走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 “祁修远,你忘记了我们的誓言吗?为什么要被黄箬那个女人迷惑?” 祁修远抬起头,眼中一片迷茫:“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记得我要为天下苍生战斗。” 路漫儿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看着祁修远那陌生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愤怒。就在这时,黄箬悄然出现,她看着路漫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然而,京城的风云突变。政变之夜,祁宁辰率领叛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皇宫内的侍卫们奋力抵抗,但叛军势如破竹,很快便攻破了宫门。路漫儿和路哥哥得知消息后,立刻带领亲卫赶往皇宫。在皇宫的一处密道入口,他们遇到了正在指挥战斗的祁修远。三人联手,与叛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经过激烈的交锋,叛军终于被击退。皇宫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路漫儿的心中却充满了忧虑——祁修远仍然对黄箬深信不疑。政变结束后,祁修远被送进了皇宫的密室进行 治疗。路漫儿守在他的床边,手中紧紧握着一幅画像——那是她和祁修远曾经的画像,画中的两人笑靥如花,眼神中充满了爱意。 黄箬趁机鸠占鹊巢,她走进密室,看到路漫儿和祁修远在一起的情景,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走到床边,看着祁修远那苍白而迷茫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修远,她是谁?”黄箬低声问道。 祁修远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闭上了眼睛。黄箬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甘和嫉妒。她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彻底将路漫儿从祁修远的心中抹去。 路漫儿看着祁修远和黄箬亲密无间的样子,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等到祁修远恢复记忆的那一天。然而,就在这时,路哥哥走进了密室。他看着路漫儿那憔悴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心疼和愤怒。 “漫儿,你不能放弃。”路哥哥坚定地说道,“我相信修远一定能够恢复记忆的。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路漫儿抬起头,看着路哥哥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她不能放弃,也不能让祁修远就这样被黄箬蒙蔽一生。她决定继续坚持下去,直到祁修远恢复记忆的那一天。 第379章 终章(上) 在冷宫的幽暗角落,祁宁辰的生命如风中残烛,摇曳不定。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斑驳地洒在他苍老的脸上,映照出他眼中无尽的悔意。他躺在简陋的床上,气息微弱,每一口呼吸都像是从生命的边缘挣扎而出。 “叔叔……漫儿……”祁宁辰的声音细若游丝,却带着深深的恳求。他挣扎着睁开眼,望向门口那两道模糊的身影。 祁修远和路漫儿并肩走进冷宫,他们的脚步在空旷的殿堂中回荡,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他们看到祁宁辰的模样,心中虽有波澜,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的平静。 “宁辰,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祁修远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像是从心底涌出的溪流。 祁宁辰望向祁修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开口,声音微弱却坚定:“叔叔,漫儿,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但我真的后悔了。我一生都在追求权力,却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如今,我即将离开这个世界,只希望你们能原谅我。” 路漫儿看着祁宁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叹息一声,道:“原谅?你可知你造成的灾难,让多少无辜的人受害?但如今,你已经 走到了这一步,再说原谅又有何意义?只希望你能在剩下的时间里,真正反省自己的过错。” 祁宁辰低下头,泪水滑过苍白的脸庞。他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但我已经无法挽回,只能求你们原谅。” 祁修远看着祁宁辰,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深知,即使原谅祁宁辰,也无法改变过去,但至少可以让他走得安心一些。他轻轻叹息一声,道:“宁辰,你走吧。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能找到真正的平静。” 政变之后,皇帝决定退位,将皇位传给祁修远。祁修远站在大殿之上,接受百官的朝拜。然而,他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他深知自己并非治国之才,他需要一个有智慧、有能力的人来辅佐自己。 祁修远站在熙熙攘攘的京城街头,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游离,试图寻找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影子。他的记忆如同被浓雾笼罩,朦胧不清,但他知道,有一个女人,一个他深爱的女人,正身处危险之中。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街头的喧嚣。祁修远抬头望去,只见一块巨大的牌匾从高楼的檐角摇摇欲坠,直直地朝着下方的路漫儿砸去。他的心跳瞬 间加速,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从心底涌起。尽管他忘记了路漫儿的名字,甚至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但他的潜意识告诉他,这个女人需要他的保护。 祁修远没有犹豫,他飞快地冲向路漫儿,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推开。就在这一刹那,巨大的牌匾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背上。他感到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祁修远缓缓醒来。他感到头痛欲裂,身体仿佛被重物压过一般沉重。他努力地睁开眼睛,模糊地看到路漫儿焦急地守在他的床边,她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自责。 “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路漫儿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喜悦。 祁修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试图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你先别说话,喝点水。”路漫儿轻轻扶起他,将一杯水递到他的嘴边。 祁修远喝下水,感觉喉咙稍微舒服了一些。他抬头看着路漫儿,眼中逐渐恢复了清明。他记得自己救了她,记得那块巨大的牌匾,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刹那。 “我……我怎么了?”祁修远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救了我。”路漫儿的声音带着哽咽,“那块牌匾差点砸中我,是你冲过来推开了我。你为了保护我,被砸晕了。” 祁修远听着路漫儿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看着她那双含泪的眼睛,心中所有的疑惑和迷茫都烟消云散了。他记起了她,记起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记起了那份深深的爱意。 “路漫儿……”祁修远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温柔和感激。 “修远……”路漫儿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这一声呼唤中。 两人相拥而泣,所有的误会和隔阂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修远,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知道,我曾经给你带来了很多痛苦和误会。”路漫儿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但我现在想告诉你,诚诚……诚诚他,他是我们的孩子,他的亲生母亲,是我。” 祁修远震惊地看着路漫儿,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他从未想过,诚诚竟然会是他和路漫儿的孩子。这一刻,所有的疑惑和迷茫都烟消云散了。 “路漫儿……”祁修远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伸出手,想要握住路漫儿的 手,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住了,“我……我……” 路漫儿看着祁修远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知道,祁修远虽然忘记了过去,但他的心,依然属于她。她轻轻握住祁修远的手,微笑着说:“修远,我知道你可能很难接受这一切,但请相信我,我是真心想要弥补过去的过错。” 祁修远感受着路漫儿手中的温暖,心中所有的疑惑和防备都烟消云散了。他紧紧握住路漫儿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路漫儿,我相信你。我们一起面对未来,共同抚养诚诚,好吗?” 路漫儿泪眼婆娑地点点头,两人相视而笑,仿佛所有的误解和隔阂都在这一刻消失了。 然而,就在这时,暗卫影刃突然出现在庭院中。他神情严肃地走到祁修远面前,低声说:“将军,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祁修远看着影刃,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示意影刃继续说下去。 影刃深吸一口气,将影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祁修远。祁修远听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没想到,这个曾经跟随他多年的暗卫,竟然会为了小情小爱而做出伤害路漫儿的事情。 第380章 终章(中) 影月跪在祁修远的面前,泪水涟涟。她哽咽着说:“王爷,我知道我错了。我每夜都在后悔,我不该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情感而草芥人命。我希望能有机会弥补我的过错,实现我的理想,保卫人民保卫国家。” 祁修远看着影月,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影月,你犯下的过错不可挽回。但我也相信你有能力去弥补。你将被发配到边疆,那里需要你这样的勇士去保卫我们的国家。我希望你能记住这次的教训,真正地为人民为国家做出贡献。” 影月听到祁修远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在离开之前,她再次向祁修远和路漫儿道歉,并表示自己一定会珍惜这次机会,不辜负他们的期望。 祁修远和路漫儿目送着影月离开,心中都感到了一丝沉重。但他们也明白,这是影月必须要面对的后果。他们相信,影月会在边疆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成为一个真正的勇士。 而祁修远和路漫儿,也在这个事 件中找到了彼此的原谅和理解。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们需要携手前行,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而诚诚,也将成为他们心中最珍贵的宝藏,陪伴他们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在辉煌的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皇帝决定退位让贤,将皇位的重任交托给了德才兼备的祁修远。登基大典的这一天,整个皇宫都被装点得庄严肃穆,又充满了盛大的庆典气氛。 天空中,太阳高悬,光芒四射,仿佛也在为这位新君主的登基而欢呼。宫殿的屋檐上,金色的龙鳞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象征着皇权的稳固与尊贵。 大殿内,百官肃立,他们身着华丽的朝服,脸上洋溢着庄重而激动的神情。祁修远站在大殿中央的龙椅上,身披龙袍,头戴皇冠,整个人显得威严而又不失亲和。 在人群中,路漫儿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花,她的美丽与活力在庄重的氛围中显得尤为突出。她站在祁修远的身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准备好与祁修远一同面对未来的挑战。 祁修远深情地看着路 漫儿,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漫儿,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皇后,成为我治理国家的得力助手。” 路漫儿微微一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修远,我愿意。但我也希望,我们能一起努力,让这个国家更加繁荣昌盛。” 随着大典的进行,百官们纷纷向新君主和皇后献上最诚挚的祝福。他们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仿佛也在为这位新君主的登基而欢呼。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路漫儿凭借自己的智慧和才能,在朝政中逐渐崭露头角。她不仅关心百姓的疾苦,也注重国家的长远发展。在她的辅佐下,祁修远逐渐成长为一位英明的君主,他们的共同努力让国家更加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祁修远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局限。他看到了路漫儿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领袖气质和治国才能,他知道自己无法与她相提并论。在一次深夜的长谈中,他向路漫儿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漫儿,我知道你是这个国家真正需要的人。我愿意退位让贤 ,将皇位传给你。” 路漫儿看着祁修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她很快恢复平静,轻轻握住祁修远的手:“修远,谢谢你。” 他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力。文武百官中,许多人固守传统观念,无法接受一个女性成为国家的最高统治者,更无法想象路漫儿这位曾经只是皇帝身边的女人,能够胜任如此重任。 面对这些质疑和阻力,祁修远展现出了坚定的决心和无畏的勇气。他深知,自己不仅要保护心爱的路漫儿,更要让她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因此,他开始了自己的布局,以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首先,祁修远利用自己的权力和地位,积极为路漫儿在朝中铺路。他提拔了一批有才华、有远见的年轻官员,让他们成为路漫儿的支持者。同时,他也巧妙地化解了那些反对者的攻势,让他们无法找到直接攻击路漫儿的理由。 然而,祁修远知道,仅仅依靠这些还不够。他需要在政治和管理上给予路漫儿足够的支持,让她能够快速成长,并赢得朝野上下的尊重。于是,他开 始亲自指导路漫儿学习治国之术,传授她政治智慧和管理策略。 路漫儿并没有辜负祁修远的期望。她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和不懈努力,很快就展现出了惊人的政治能力和管理能力。她善于倾听百姓的诉求,了解国家的实际情况,并据此制定出切实可行的政策。她善于平衡各方利益,化解朝中的矛盾,让国家逐渐走向稳定与繁荣。 在祁修远和路漫儿共同面对未来挑战的日子里,路漫儿展现出了她非凡的智慧和勇气。她不仅是一个深爱着丈夫和儿子女儿的女人,更是一个具有远见卓识的领导者。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上,整个皇宫都沉浸在一片庄严肃穆又充满喜庆的氛围中。今日,是女皇登基的盛大典礼,举国欢庆,万民瞩目。 大典开始前,皇宫的广场上就聚集了成千上万的百姓和各国使节。他们身着节日的盛装,手持彩旗,欢声笑语此起彼伏,热闹非凡。而在广场的中央,一座巨大的玉制宝座巍峨耸立,宝座上镶嵌着无数珠宝,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第381章 终章(下) 随着鼓乐齐鸣,大典正式开始。只见一列列仪仗队迈着整齐的步伐,缓缓走来。他们身穿华丽的铠甲,手持长矛利剑,气势如虹。在仪仗队的簇拥下,祁修远大将军身着金色战甲,腰佩长剑,威武不凡。他目光坚定,神情肃穆,守护着即将登基的女皇。 在祁修远的身后,路漫儿身着华丽的龙袍,头戴凤冠,缓步走来。她的美丽与威严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让人不敢直视。她的哥哥,那位才华横溢的大才子,也站在她的身边,为她提供着精神支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妹妹的骄傲和信任,仿佛在说:“妹妹,你可以的。” 当路漫儿走到玉制宝座前时,整个广场都安静了下来。她缓缓地坐下,目光扫视着下方的百姓和使节,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她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但她也相信自己有能力带领这个国家走向更加繁荣昌盛的未来。 大典进行得十分顺利,各项仪式都按照预定的程序进行。路漫儿在祁修远和大才子的支持下,展现出了非凡的魅力和能力。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自信和威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最终,当大典的最后一个仪式结束时,整个广场都沸腾了起来。人们纷纷欢呼、鼓掌,为这位新女皇的登基而庆祝。路漫儿也站起身来,向在场的所有人致以感谢的微笑。她知道,自己已经成为这个国家新的希望,也将带领这个国家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这一天,注定被载入史册。路漫儿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位女皇,而她的登 基盛典也成为了永恒的经典。在祁修远和大才子的支持下,她成功地开启了属于自己的时代,也为这个国家书写了新的传奇。 在一片繁茂的森林中,一片嫩绿的叶子悄然从树梢滑落,开始了它的随风之旅。这片叶子,如同每个人生命中的一段旅程,承载着无尽的希望和梦想。 初春时节,叶子轻轻飘落,随风起舞,如同少女们轻盈的舞步,充满活力与生机。它飘过小溪,跃过草丛,见证了万物复苏的景象。在这片生机勃勃的大地上,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梦想和追求而努力着。 路漫儿与小鱼儿相对而坐。窗外的阳光洒落在两人身上,给这个庄重的时刻增添了几分温暖。 小鱼儿,一个英气勃勃的少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站起来,向姐姐深深一礼:“姐姐,我决定要去前线,我要保家卫国。” 路漫儿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小鱼儿,你真的长大了。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决心。但你要记住,战场无情,一定要小心。” 小鱼儿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会的,姐姐。我会用我的智慧和勇气,守护我们的家园。” 夏日炎炎,叶子继续它的旅程。它飘过金黄的麦田,与勤劳的农夫们擦肩而过。阳光照耀在叶子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也照亮了人们心中那份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在这个季节里,每个人都挥洒着汗水,为实现自己的目标而奋斗。 花香四溢,郡主与路漫儿并肩而行。郡主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郡主 轻声说:“女皇陛下,我决定要开设一所女子学堂,让天下的女子都能读书学习,发挥自己的价值。” 路漫儿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郡主:“好样的,我相信,在你的努力下,会有越来越多的女子走出家门,为社会做出贡献。” 随着季节的更迭,叶子渐渐失去了往日的翠绿,变得金黄而脆弱。它飘过果园,目睹了丰收的喜悦。秋风轻拂,叶子在空中摇曳生姿,如同一位舞者,在生命的舞台上尽情绽放。这个季节里,每个人都收获了自己的果实,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都是人生宝贵的财富。 佛堂内,香烟缭绕,齐家的大姐二姐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你来干什么?看笑话的吗?"见路漫儿来,两人没什么好语气,毕竟曾经是仇人!怕不是来报复的! 然而,意料之中的耳光没有来,嘲讽也没,二人很惊讶...... 路漫儿将一本自己撰写的课本放在两人面前:“大姐,二姐,这是我写的一些关于数学和物理的知识。或许你们会感兴趣。” 两人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课本,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在路漫儿的鼓励下,她们开始认真学习,逐渐对数学和物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经过不懈的努力,她们甚至发明了一些实用的火药和交通工具,成为了有名的发明家,推动了第一次工业革命,造福百姓。 当冬天来临,叶子已经变得干枯而脆弱。它飘落在雪地上,与白雪融为一体。虽然生命即将结束,但叶子依然保持着那份坚韧 和毅力。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里,人们也在反思自己的过去,为未来做好充分的准备。 白莲儿放下了心中的执念,走向了山川河海,其实她是一个热爱自然的女子,她喜欢探索未知的世界。在路漫儿的鼓励下,她决定去游历山川大海,绘制山海经等作品。 她背着行囊,踏上了漫长的旅程。她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用笔墨记录下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她的作品不仅展现了她对地理的热爱和才华,更传递了她对自然的敬畏和珍惜。 在游历的过程中,白莲儿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一起探讨地理知识,分享彼此的见解和心得。白莲儿的作品也逐渐在文坛上崭露头角,成为了一名受人尊敬的地理学家。 叶子化作春泥,滋养着新的生命。它的旅程虽然结束,但留下的却是无尽的希望和力量。正如每个人的人生一样,无论经历多少风雨和坎坷,只要保持坚韧和毅力,就一定能够迎来属于自己的春天。 路漫儿深知,要真正实现世界的和平与繁荣,就必须消除国与国之间的隔阂和纷争。于是,她亲自率领军队,踏上了征服周围小国的征程。她以智慧和勇气为武器,巧妙地运用战术,一一打败了那些试图阻碍她实现梦想的敌人。 在古代日本的战场上,路漫儿凭借着对兵法的深刻理解,利用地形优势,成功地击败了日本军队。在韩国,她以和平外交的方式,与韩国君主达成了共识,实现了两国的和平共处。在菲律宾、俄罗斯等地,路漫儿也凭借着她的智谋和勇气,成 功地统一了这些地区。 随着地球的统一,路漫儿的目光又投向了更远的宇宙。她深知,只有不断探索和征服未知的领域,才能让人类走得更远。于是,她亲自参与了宇宙飞船的设计和建造工作,并率领着一支勇敢的探险队,踏上了前往外太空的征程。 在外太空的探索过程中,路漫儿不仅发现了许多新的星球和资源,还促进了科技的飞速发展。她鼓励科学家们不断创新,研发出了更加先进的科技产品,让人类的生活变得更加便捷和舒适。同时,她也积极推动教育的普及和文化的交流,让世界各地的人们都能够享受到知识和文化的熏陶。 在路漫儿的领导下,地球的科技水平得到了极大的提高,百姓的人均寿命也显着增长。人们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不再受到战争和贫困的困扰。同时,她也致力于消除欺骗、伤害和权力的滥用,让每个人都能够享受到平等和尊严。她建立了一个公正的法律体系,确保了社会的公平和正义。 最终,在路漫儿的努力下,地球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和平繁荣之地。各国之间的纷争和矛盾得到了妥善解决,人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和谐和融洽。而路漫儿也被誉为“地球的女神”,她的名字和事迹被永远地铭记在了人类的历史中。 叶子随风而逝,如同每个人生命中的一段旅程,充满了无尽的希望和梦想。它见证了人们的成长和蜕变,也见证了时间的流逝和季节的更迭。让我们珍惜每一个时刻,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梦想,成为那颗闪耀的满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