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位悍匪,双眼被黄沙迷得几乎无法睁开,鼻子里也充满了呛人的沙尘,一时间他们愤怒而焦躁,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
“噗噗噗......这风怎么.....怪得很!该死的如此猛烈?呕——沙子都飞到老子喉咙里了!”其中一名悍匪,满脸愤怒,双眼通红,边揉着眼睛边骂骂咧咧。他的声音因为沙尘的刺激而显得嘶哑,脸上的表情扭曲,充满了对自然的不满和无奈。
就在此时,路漫儿犹如一只矫健的夜猫,身形矫健,轻盈地穿越空旷地带。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阻碍。她的动作迅捷而优雅,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转眼间,她已经抵达哨楼之侧,与几名悍匪擦肩而过。那些悍匪正忙于咒骂和揉搓眼睛,根本未曾察觉到她的到来。
哨楼的背后,是一道宽广且深邃的土沟。土沟的边缘长满了尖锐的铁刺,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一排排等待猎物的野兽牙齿。路漫儿心中一凛,但她并未停下脚步,而是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她脚尖轻点,借助土沟旁的石头作为支点,整个人犹如一只轻
盈的燕子,优雅地跃过了土沟。她回头瞥了一眼那深不见底的土沟,心中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就在这时,祁修远已经先她一步到达围墙下的阴影中。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能够看穿一切。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路漫儿的到来。
路漫儿迅速赶到他的身边,两人目光交汇,彼此眼中都流露出坚定和信任。他们毫不犹豫地纵身跃起,向围墙之上冲去。在轻功的助力下,他们的身影如同飘忽的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翻过了围墙。
整个过程迅速而流畅,仿佛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前后不过数息之间,他们已经成功地越过了围墙。
此刻,风声已经逐渐减弱,被狂风吹得摇摇欲坠的火把也重新稳定下来。火苗跳跃着,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一切。而路漫儿和祁修远则站在围墙的另一侧,心中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期待和好奇。
几个匪徒终于艰难地睁开了他们疲惫的眼皮,每个人的眼睛都红得如同充血的兔子,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流淌。他们纷纷咒骂着:“妈的,这山风真是见鬼了,刚才还猛烈得几乎要将人吹
飞,现在又突然小了!真是差点让老子这双眼睛瞎了。”
“山间的风有病似的!傻了吧唧,一阵一阵的,刀割一样,该死的难受!他妈的,骨头都仿佛要被吹得生疼。谁不是被这风刮得满嘴尘土,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一个匪徒抱怨道,他的脸上满是尘土和汗水,显得狼狈不堪。
“呸呸!”另一个匪徒连续吐了几口唾沫,不满地瞪了一眼正在交接班的同伴们,“都怪你们这群懒鬼,一个比一个差劲!动作慢得跟蜗牛似的!二虎,你赶紧上去看看咋回事,别让兄弟们在这儿陪你喝西北风了!”
“知道了,烦死了,闭上你的破嘴巴!小心我撕烂了你的嘴!催什么催!”二虎不耐烦地回应着,将手中的火把递给同伴,然后敏捷地沿着绳梯爬上了哨楼。站稳后,他高声呼喊了一声,以确认自己已经顺利接替了岗位。
哨楼上是不允许有火光的,大晚上的太显眼,容易成为敌人的靶子。因此,整个哨楼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野兽的嚎叫声打破了这片寂静。
其他几名匪徒见状,纷纷骂骂咧咧地离开了。他们还要去
其他几座哨楼进行换班,确保整个山寨的安全。
从头到尾,这些匪徒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以为只是山风太大导致的混乱。然而,在这黑暗与寂静之中,路漫儿和祁修远两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寨子中。
他们隐藏在阴影之中,观察着这座神秘又诡异的匪徒山寨。整个山寨的面积比他们想象的要小得多,依山而建的建筑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半山腰上,如同一条巨龙蜿蜒盘旋。围墙最底层的平地上,只有一些零散低矮的房屋,这些房屋建造得十分简陋,连窗户都没有,四处漏风。
路漫儿谨慎地靠近其中一座房屋,透过木板缝隙往里窥视。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寂静得仿佛连呼吸声都能听到。她心中不禁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好奇和期待。她转头看向祁修远,用眼神示意道:“过去看看?”
祁修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房屋,避开了所有火盆的照亮。他们贴着墙壁前进,生怕发出一点声响。终于,他们来到了房屋门前。
路漫儿轻轻推开木门,一股令人窒息的臭味扑面而来。她皱了皱眉,但还是强忍着走了进去。
棚子里昏暗无比,只有一丝微弱的光线从木板缝隙中透进来。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简陋到了极点,除了一些破旧的木床和杂物外,几乎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呼吸声。她心中一惊,连忙示意祁修远保持警惕。两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匪徒正躺在角落里,双眼紧闭,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
路漫儿心中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感到了一丝疑惑。她仔细观察着这个匪徒,发现他虽然衣衫褴褛、满脸污垢,但眉宇之间却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气质。她不禁对这个匪徒产生了几分好奇。
“这......”还真是古怪!
路漫儿本能地捂住鼻口,眉头紧锁,仿佛要将那股难以忍受的异味隔绝在外。她瞪大眼睛,细致观察着屋内的陈设,只见几张简陋的木板床胡乱摆放着,上面覆盖着破旧不堪、脏兮兮的棉被,仿佛是多年未曾清洗过一般。
这些床铺看起来像是临时供人休息的,凌乱不堪,令人心生不悦。路漫儿不禁皱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