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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小便宜是大部分人都爱干的事情,席末的大绿皮卡车,是队里唯一的,村里其他人家也有,但隔的远自然就不熟了。

    席末的车子就进大伙的眼,你家要拖稻子到米厂买,他家要拖点砖头。席末会开车,但是没驾照,放小孩江夜鸣一个人去开席末是不愿意的,于是常常都是江夜鸣去给他们拖东西,席末跟在后面盯着。

    队里人仗着熟悉自然吆喝着席末帮他们搬这搬那的,席末搬了几次发现吃力不讨好就没帮着了,这些人本就是喜欢得寸进尺的。大车每次哪家要用都是自备汽油,不付江夜鸣的工资,就多付点汽油吧。家里的牧马人也比较耗油,跑一趟县城的来回,席末算了下得用十五块钱的油钱。

    席末到银行查了下钱,发现只剩下七百多万,他觉得家里其他的东西也没什么欠缺的了,剩下的钱就都用来存汽油吧。买汽油可不是随心所欲的事情,限购这一条就多了不少事情,席末跑了好几趟县城,买的汽油也只够牧马人用两三年。

    江夜鸣见席末为了汽油这么折腾,就阻止席末去买了,芥子里面的粮食在后世不知道要换多少汽油,到时候再说呗。

    四个月大的小阳喜欢糊状的酸奶,席末摸索出了制作的流程,就教给了衡修,衡修很奶爸,只要是关于小阳的事情,他都用心。

    衡修制作的酸奶里添加了各种口味的水果榨汁,口味好的不止一丁点,蓝莓这东西很稀罕,小阳喜欢这个口味,衡修就在芥子里面种了满山遍野。江夜鸣也爱蓝莓口味,衡修还特地给江夜鸣做了含果肉的酸奶。

    江夜鸣对衡修的敌意也逐渐在消失,一大家子几口人也算过的其乐融融,温温馨馨。一般情况下,江夜鸣对衡修指派的事情,只要不出格,衡修都照办,比席末好使用多了。

    江夜鸣的父亲也曾打过电话让他回去,江夜鸣没有回去,还把电话号码给弃用了,换了个安市的号码。席末不太插手小孩家里的事情,凡事只要不太严重都有他在,就算严重,他也在的。

    席末对王来财一家还是挺烦的,一向眼高过顶的王先凤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了席末,也不晓得从哪里弄来了席末的电话号码,时常还发条不痛不痒的短信给席末,谁有那个心思回信息啊。王先凤从来不晓得席末会长的这么帅,这么酷,家里还买了牧马人,这不就是她要找的对象。

    江夜鸣看到过席末手机上来自王先凤的信息,看后很恼火,然后冷静下来又翻了翻发件箱,里面除了几条张海的信息其他的就都是他的了,心里就放下了。不过死罪可绕,活罪难逃,江夜鸣罚席末十天不准碰他,这可把席末可憋坏了,比死了还难受呢。

    衡修晚上几乎是不睡的,隔壁的隔壁,连续静了好几个晚上能还真是破天荒。

    席末忍了一星期,后来禁不住,白天看江夜鸣的视线都变得火热火热的,张奶奶看不过去还咳嗽的提醒了下,燥红了江夜鸣的小脸。浴室里江夜鸣刚脱了衣服,就被快憋出病的席末给带到了芥子的青砖屋里。

    紫檀木榻上,两具纠缠到一起的身体,紧紧交迭。席末变成紫金色的眼珠炽热无比,喘着粗气咬着江夜鸣细嫩的耳垂:“你还能忍住,嗯?有你这么折磨人的么嗯?等会儿等着求我吧。”

    “嗯呃,谁让你嗯女人的信息的,我呃嗯才不会求你。”小孩还是分不清情景啊。

    江夜鸣胸前的两粒粉嫩粉嫩的,情热的时候,两粒粉嫩会自觉的峭立,席末舔一下,就会变的晶莹剔透,它们的主人江夜鸣也会很舒服的呻吟。席末最爱看小孩情动时候的样子,半睁着雾腾腾的眼,噘着着肉嘟嘟的唇,嘴里一边骂人坏蛋一边媚惑的求欢,惹人怜爱。席末捏住小孩的一条腿,从脚踝吻到腿根,一路留下一连串的红印,小孩的媚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半透明的肌肤没一会儿就变的粉红。席末满意了,才不疾不徐的提枪上阵。

    一个星期没吃肉的席末精力过人,花样百出,江夜鸣被席末按在木榻上以后背式进入的时候真想晕过去,心里后悔的要命。席末心里只有一个概念,那就是要够本,芥子里面时间多的是啊。席末和江夜鸣在芥子里面呆足了一星期,出去的时候江夜鸣腿还是软的,看着席末那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江夜鸣在心里默默对手指,笑吧,总有一天你会精尽而亡的。

    第二天衡修看到江夜鸣一脸春色,修为也高了一个层次,意味深长的对席末挑了下眉,不错,龙马精神。席末淡定给小孩喂灌汤包,没理会衡修。

    灌汤包很好吃,衡修的厨艺真是好的让人越来越没话说了。张奶奶习惯了在一家人都在吃早饭的时候,照看还在熟睡的小阳,生怕孩子醒了边上没人乱爬摔着了。一开始席末和衡修都不习惯,却也没法改变她的坚持,时间久了就慢慢习惯了。

    今年的夏天来的早也格外的热,五月中旬就已经开始高温了,这是很反常的事情。队里不少人家今年也装上了空调,买了冰箱,那些人家也种了瓜蒌,当然政府补贴已经没有了,推广开了的产品就不再需要无偿补贴了。

    席末则是把家里铝皮仓库里的稻子拖了十几蛇皮袋去了碾米厂,碾了一千多斤白花花的大米回来,碾米厂的碾米机轰轰隆隆的响了一下午。方良旺方今明一家去年过年没回来,到了今年三月份才回来的,方今明的老婆吴卫华怀孕回来养胎了,这都已经在席末家称了一百斤大米回去吃了。

    席末碾了一千斤大米整个队里都知道了,张奶奶晓得过不久就是梅雨季节,碾了这些米,这快到梅雨季节要是发霉了怎么办。席末让张奶奶放宽心,大米是没问题的,家里正常一天的消耗都是八斤大米的量,还加上方今明家两月一百斤大米的需求,就要这么多米的。

    席末和张奶奶都是正常人的饭量,一餐一海碗大米饭一海碗锅汤配着菜就能饱,江夜鸣人小肚子大,一餐两海碗大米饭那还是他不太饿的情况下,衡修的食量也不小,正常情况下要吃三海碗大米饭。席末每次瞧着这两人挖米饭的样式,这两人要是搁在一般家庭,还真养不起,餐餐都是大米饭,饭桌上还得顿顿有肉吃,村里谁家这么奢侈啊。

    阿蒙是一条小土狗,瘦不拉几的,也灰不拉几的。席末没想着要养狗,这家伙喜欢在夜里乱吠,吵死人。

    阿蒙是自己来到席末家大门口的,一大早席末一推开大铁门小家伙就夹着尾巴溜进了席末家的院子,那姿态老练像是出门溜达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回家一样。

    阿蒙很固执,席末挥着锄头都赶不走,最后江夜鸣起来了张奶奶也起来了,看见阿蒙瘦小伶仃的样子,圣母之心发作,于是阿蒙就留了下来,这狗名还是张奶奶取得。

    小狗挺聪明的,晓得席末不喜欢它,它没事就眯着眼趴在张奶奶或者江夜鸣的脚边,从不主动招惹席末。当然了,席末外面劳作回来,它会老早站在院门口歪着头迎接,那谄媚的样子,太拟人化了。

    家里有小阳,阿蒙身上多少不怎么干净,小阳要是想摸着玩,这肯定是不卫生的。张奶奶给阿蒙洗了澡,阿蒙乖顺的站在龙头下面,任由张奶奶在它身上抹了肥皂又抹香皂,洗了一遍又一遍,洗的喷香,最后还被江夜鸣捣鼓着八辈子都没拿出来用的电吹风给吹干了那一撮一撮小灰毛。

    洗干净了的阿蒙卖相还不错,可圈可点,衡修盯着阿蒙看了半天,才下结论,这小家伙可不是土狗,是一只小灰狼。被识破真身的阿蒙对着衡修龇牙咧嘴,禽兽之间一般都是由共同话题的。

    席末家伙食好,阿蒙呆了几天就本性暴露,爱吃生肉,时常盯着羊圈里的几只圆滚的肥羊流口水发呆。阿蒙还是有原则的,它从来不做强盗,那些羊暂时就只能望望了。

    席末对阿蒙的表现还是比较的满意的,时常在张奶奶熟睡的夜晚,丢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山鸡给阿蒙,阿蒙猎杀吃了后,肚子圆的跟个皮球一样。席末将零散的鸡毛收拾干净,拧开水龙头洗手,阿蒙就蹲在下面掏爪子接水洗嘴边的血渍,席末真没见过这么聪明的狼。

    双抢的时候,席末和衡修两人早晚割稻子,速度都很快,三天就结束了,晚稻栽下去,席末就没想着能收回来,地里的瓜蒌,他也没去年用心了,到时候这可真是一批大损失。

    今年就没有人问席末借用脱粒机了,就是有人借,席末还得看看是谁借,借了脱粒机席末也不会借蓄电池,折本。

    席末还特意知会了师父徐云峰,早稻先别卖,留几个月,十一月份稻谷要涨价。徐云峰迟疑席末的话,席末就打马虎眼说是听了上面有关系的朋友说的,能当真,徐云峰就真信了,反正家里空屋多万把斤的稻谷还是能放下去的,席小伢子总不会说这些话糊弄人。

    席末还真没糊弄人,十一月份的稻谷确实是大涨价,越到后面粮食越珍贵,到时候不是有钱就能说事的,粮食就是命。电视里天天都播报哪里又地震了,哪里又洪水了,哪里又滑坡了,哪里又火山喷发了,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有迹可循,要看你留不留心。

    大家往往将这些东西看的平淡,觉得那些都是远在天边的事情,也就没挂过心,而当这些事情奔腾而来,大家还像是在睡梦里,这是做梦呢。

    夏季热的不行,江夜鸣上午一支雪糕下午照样还要吃一支,西瓜也没少吃。这些西瓜一般都是套着网兜吊在屋后的水井里,小阳很喜欢吃西瓜,他身体可比江夜鸣好多了,吃多少西瓜都不会闹肚子。

    席末在不间断的储层雪糕,后世只有冷热两季,冷的时候冰冻三尺,终日不化,热的时候,晒的土地裂缝冒青烟,雪糕不多备点,以后小孩到了热的时候肯定闹腾。

    酸梅汤席末每天都煮,用大铝壶装着放进冰箱里冷冻,江夜鸣口渴了打开冰箱拎出大铝壶倒满一杯就喝。席末还成天的在冰箱冷冻区放湖水冻冰块,冻好的冰块都塞进了芥子留用。

    衡修见席末来回折腾了好长时间,才优哉游哉的让席末送他到芥子,然后华丽丽表现了一下冰封千里的威力。

    席末吃惊的张着嘴,没说一个字,这禽兽是故意的吧。衡修将湖泊解冻后,拍拍席末的肩膀提醒,他那真的是能力问题,不分场合随时都能发挥出来。但是在芥子里面,席末完全也有这个能力的,只要席末有所想,都能实现。

    席末试了下,成功了,大汗,这就是当神的感觉啊,挺好的。

    小阳是个很有思想的小毛孩,别看他不哭不闹也不笑,失明的他对着周围的事务很敏感,睁着灰绿色的眼,转着小脑袋,听着大家说说笑笑。饿的时候,就拉衡修的手摸自个儿的肚皮,也不吭声,张奶奶见他这么乖,时常叹气,可怜的孩子都早慧。

    小阳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了小婴儿,还不会走路成天被人抱着,老是被人捏脸,他脸上的表情难道不是生人勿近吗。小阳不喜欢席康盛这个名字,太没气势了。小阳知道自己看不见,他每天都能睁着眼修炼,那些熟悉的功法就在自己的脑子里,不用想都能融进身心。小阳最喜欢的人是衡修然后是张奶奶,再就是阿蒙。坏小孩江夜鸣喜欢偷偷捏他的脸,叫爸爸的席末很少抱他,还喜欢看着他发呆,他们肯定是不喜欢自己,那他也不喜欢他们好了。

    衡修会给做好吃的,还会抱着他哄他睡觉,张奶奶常常和他聊天,喂他吃饭,阿蒙会陪着他,还喜欢推着他玩摇摇车,家里除了那两个人,其他人对他还是很好的。大家都以为他是小孩子,小阳其实很想开口辩解,他才不是什么小孩子呢,他听得懂他们的话,会练功,会打坐,还会许多奇怪的法术。

    小阳觉得他的修为可比坏小孩江夜鸣好多了,他点一点手指头,江夜鸣就会败给他,他也是能和席爸爸的人较量一番,就算赢不了也会是平手的,谁让他们将他当成小毛孩了,小毛孩这个称呼太不好了啊。

    席末有问衡修关于席康盛的眼睛问题,衡修沉默许久才告诉席末,小阳夺舍后,一醒过来就已经踏入修真的行列了,眼睛的恢复是时间问题,不用担忧。

    席宝根和钟小青在九月开学之前,还来了席末家里,说是要看看席康盛。钟小青总归是孩子的生母,怀胎十月到生产也不容易,席末看着她乞求的语气和期盼的眼神,就没拒绝。小阳是张奶奶抱着的,堂屋开着空调,小阳身上穿着米老鼠棉衣,灰绿色的眼睛睁着,张奶奶跟他说话,他就看着张奶奶,样子一点都不像个失明的小孩。

    席宝根见婴孩长的结实,哪里还有当初在医院半死不活快要断气的样子。“奶奶,康盛现在是不是身体长好了?”

    钟小青在张奶奶身前近距离看小阳,她想摸摸他,手刚伸出去,还没触及,小阳就耸动着鼻子躲进了张奶奶的怀里。

    “嗯,回家后,我天天给宝根他爷爷烧香磕头,千求万求的,小阳身体也一天好似一天,祖宗保佑,神灵显应。”张奶奶喜欢有什么说什么。

    钟小青见席康盛自己的儿子对她如此,眼圈就红了,一旁的席宝根就怕老婆伤心,“奶奶,你让小青抱抱这孩子,她天天在家里都想着他。”

    “小阳没见过生人,也不喜欢被生人抱着,上次你妈过来强硬的抱了一下,小阳哭了一下午,累了心,晚上也睡不安稳。这孩子胆小,你们就看看吧,抱还是别抱了。”张奶奶叹口气,真的不是她不愿意啊,小阳不喜欢这两人啊,小手都抓在了她的衣衫上,用的力气可不小。

    江夜鸣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当初席康盛在医院特护病房病危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想着他。

    “奶奶,小青是康盛的母亲,不会像我妈那样没个轻重的。”席宝根有不依不挠的趋势。席康盛白皙粉嫩,眼珠都是灰绿色的,眉眼鼻子都很俊俏,不像席宝根也不像钟小青,要不是席宝根是钟小青唯一的男人,席宝根都要怀疑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儿子了。

    张奶奶哄着小阳:“小阳啊,你让妈妈抱抱好不好?”小阳不理,继续往张奶奶怀里钻。张奶奶轻拍着小阳肉墩墩的背说:“宝根,你看,小阳不愿意。”

    席宝根有点不耐烦了,“反正他看不见,小青抱着他又不知道是谁,你让小青抱抱。”

    张奶奶不高兴了:“衡修伢子,你把小阳抱回房。”衡修刚走过来,张奶奶怀里的小阳像是知晓一样,扭着头就看向了衡修的方向,还张着小手,求抱抱。

    小阳被衡修抱走后,张奶奶对着两人冷言:“看见没,他眼睛不好,耳朵好,鼻子也灵敏,对熟人的脚步声和气息都熟悉,还要我说什么。”

    钟小青这下子真要哭了,“奶奶,我是他妈妈,你们不能这样,他是我唯一的孩子,是我生了他。”

    张奶奶哐的拿拐棍敲了下桌腿:“你们俩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你们那个妈你们自己也晓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小阳这样要是跟你们小夫妻过日子还好一些,要是搁你妈一块,还不知道她暗地里怎么糟蹋呢。我不放心你们,小阳以后就在我身边,我养着,是聋子是瞎子我都养着,我不嫌弃他。”

    钟小青愣住,是啊,她和席宝根还是没毕业没工作的在校学生,就算对席康盛有想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怨不得谁,衣食父母还都是席宝根的父母,自己的公婆。这一通闹剧没拉扯多长时间,钟小青被席宝根半搂着离去。

    席末从头至尾都沉默,晓得现在何必当初啊,虽然真正的席康盛已经没了,这个小阳还是很好的,要是以前大家态度不要那么冷硬,现在怎么不会让你们抱抱小阳呢?张奶奶也不是心硬,老人家心都是软乎的,只是这样的事情不能纵容,席小伢子娶不了女人,将来老了一定是要有个送终的人的,这两孩子都是做了孽才投胎在那家。

    这事情隔一段落,九月初,山上的野猪开始猖狂,席末有点诧异,他去年过年前收拾了不少野猪,那些灌肠和野猪肉还没掏出来吃,芥子里面可实实在在的装了不少。

    阿蒙现在长的壮实了,席末也相信了它是灰狼,不过现在已经大灰狼了。阿蒙平时很安静,但是耳朵能听的远,鼻子嗅觉也不错。

    队里来了人,阿蒙一双绿色的眼阴森森的盯着人,也不吠叫,轻悄悄的拖着蓬松的尾巴跟在人后面,偶尔还龇牙,怪寒碜人的。

    渐渐里队里人都知道席末家有一只不叫却很恶的狗,方老奶奶到底是老人,观察过阿蒙几回,就晓得这哪是狗啊,这就是一只狼。狼爱吃新鲜的活物,席末养的野兔子野山鸡是阿蒙的主食,成年的阿蒙一天最起码得喂两只野兔或者四只野山鸡,外加几个苹果梨子之类的水果。

    芥子里的湖水是精粹,衡修让席末给阿蒙喂了几次,之后阿蒙就只喝那湖水了,阿蒙喝了湖水之后变的很有灵性,席末讲什么,大家讲什么它像是能听懂一样,陪伴小阳玩摇摇车坐小木马是它一天的主要任务。

    阿蒙现在的毛色已经转变成麻灰色,体重大概在一百斤左右,坐立在那里都有一米高,席末偶尔带它出去,这威风凛凛的样子可把队里人给羡慕死了。

    天气热,江夜鸣在家不愿意出去,衡修则是围着小阳转,席末就带着阿蒙出去杀野猪。山上丛林间,阳光斑驳,追踪到野猪的蹄印,席末的耳目都异于常人,阿蒙的嗅觉锦上添花。

    这些野猪可比去年的那些凶残多了,席末宰杀了几只二百斤以上的野猪后,就晓得,这些野猪是从别的地方跑过来占山为王的。阿蒙身姿矫健,迂回政策运用的很好,一口毙不了命,就分散野猪的注意力,席末锋利的砍柴刀基本都是这时候飞进了野猪的头颅里。

    去年的时候村里人就怀疑山上的野猪是不是被人偷偷猎杀了,中红薯的种土豆的那些人家,田地里都没遭到野猪打劫,这可是少有的事情。野猪已经被列为国家保护性动物之一,是明确不允许捕杀的,违者轻则罚款重则吃牢饭。

    村里人不够细心,要是细心的话,去周围的山上逛逛,总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席末处理野猪皮毛比较随便,挖了大坑埋了了事,山涧里的水,都被野猪血给染红了。

    野猪肉很糙,不好吃,阿蒙挑食,不下嘴,席末想骂人,还要吃好的是吧。席末没给阿蒙扔野兔和野山鸡,阿蒙不在意,溜遍了好几座山,逮到了野兔,吃饱了,还叼着两只回来给席末。席末摸摸阿蒙竖立的尖耳朵,心里感叹,这家伙原来早就能自给自足了,在家里不离开是恋家么?

    晚上回去,席末扒掉阿蒙叼回来的那两只肥野兔的皮毛,烧了一大盘红烧兔肉,还用烘烤机烤了一只。四只兔腿,兔腿江夜鸣一只,衡修一只,奶奶和席末一只,还有一只给了阿蒙。阿蒙很给面子,吃的连骨头渣都没剩。

    九月中旬,上面的土改政策终于落实到了金花村,村里农田重新规划,席末和席康盛两口子分到了六亩地,张奶奶一个人三亩地。一直都没田没地的席末终于有了田地,有了这些后,席末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了,后世里,也许一家五口人都靠不上这九亩田,但是用来掩人耳目也是好的。九亩地有五亩是原来席大伟家的田,田里现在还长着晚稻,就等丰收后收回田了。

    王来娣觉得这分配不好,凭什么她家的肥田要分给别人啊,还闹到了村委会,村委会村书记义正言辞的说这是国家政策,谁质疑,就是无视国家政策,无视党喝政府。王来娣再混沌,也知道这话严重,闹不好了就要进局子,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雅安祈福!!!!!我还想着要把这文的钱取出来捐给雅安的灾民们,再少都是大家的钱。我还准备明天去雅安呢!!!!谢谢投手榴弹的亲!!!!你的名字让我好纠结!!!

    继续求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