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泽的梦里,有一个至关重要的时间节点,那便是在荣昌长公主寿宴!
在荣昌长公主的寿宴之前,梦里的发生事情和现实的走向是一致的。
但在寿宴之后,事情的走向就截然相反。
梦里,司长瑾根本没有躲过那场算计,最后她落得个身败名裂,被送家庙的凄凉下场。
而现实是,司长瑾不仅成功地躲过了过去,还反击了回去,让司轻轻和凤应乾自食恶果。
根据这些,凤云泽怀疑司长瑾和他一样也做过同样的梦,或者是通过别的法子提前知道了未来会发生的事。
而这一点,从司长瑾对司轻轻和凤应乾那滔天的恨意,以及知道司轻轻那些方子、凤应乾赚钱的秘密产业等事情上就能看得出来。
只是,他梦到的有些事情,司长瑾或许不知道。
在看清梦里的女子是司长瑾的那个梦中,他在和司长瑾耳鬓厮磨,抵死缠绵,像一对恩爱的夫妻。
虽然只有几个片段,可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梦里的他对司长瑾的深刻情意。
以至于梦醒后的他都受到了影响,然后他就不受控制地跑去找司长瑾。
而那时司长瑾刚和艾叶见完面,一见到他就满眼戒备,害怕被他发现什么慌乱的样子。
司长瑾那样子深深地刺痛了凤云泽,让他险些失控。
在那儿之后,凤云泽又梦到了很多他和司长瑾相处的温馨场景。
梦里他对司长瑾的感情,在梦醒后依旧会影响到他,让他不知不觉地越陷越深。
如果他梦到的那些事情,司长瑾也梦到或是通过别的法子知道,那司长瑾不可能不受影响,也不可能对他那么的冷淡和防备。
所以,司长瑾应该不知道。
凤云泽现在还不能完全的弄清楚,但他相信,只要他继续做那些梦,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弄清楚所有的事情。
想到这里,凤云泽长舒了一口气。
接着,他便打道回府!
……
在外面逛了一圈后,宋舒竹和司长瑜就拉着她朝凝香馆去。
“大嫂、三哥,我的首饰够多了,都戴不过来了,我不想买!”
宋舒竹劝道:“哪有女孩子嫌自己首饰多的,凝香馆出了很多新的胭脂和首饰,我们去看看,有喜欢的咱就买,不喜欢就算了。”
司长瑜也附和道:“逛街,不就是四处逛逛、看看嘛!”
他们想着司长瑾多逛逛,多看看,买点喜欢的东西,兴许就能转换一下心情,不再像之前那般垂头丧气。
宋舒竹:“我定了三楼的包厢,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他们只要在屋里坐着,掌柜的便会派人把新出的胭脂首饰送一份送来任由他们挑选。
司长瑾和凤云泽定下婚约的原因,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外界很多人都在说司长瑾失去了清白。
宋舒竹不愿意司长瑾被外人议论,也怕司长瑾听到那些言论后,心情会受影响。
司长瑾见他们都安排好了,也不好拂了他们的意,就跟着他们进了凝香馆。
司长瑾刚上到二楼,一个人就挡在她身前。
她以为自己挡住对下楼了,便侧了侧身子。
可这时,对方却突然伸手推了她一把。
她毫无防备,直接摔了下去。
好在司长瑜就在楼下,一听到她的惊呼,便飞身上前,及时将她救下。
等她站稳后,司长瑜这才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想干什么?”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心思如此恶毒?”
这二楼虽然不高,摔下去不会要人性命,但一定会受伤。
方才他要是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岂料对方冷哼一声,道:“我哪有她恶毒,大皇子可是被她害得褫夺封号,还被圈禁!”
一想到凤应乾如今的处境,季沅就恨不得手撕了司长瑾这个贱人!
“可这样了,她还不放过大皇子,竟还派刺客去刺杀大皇子。”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司长瑾这才认出站在二楼同样带着帷帽的人是季沅。
司长瑜被她这颠倒黑白的话气得不行,“大皇子被褫夺封号,那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而大皇子遭遇刺客一事大理寺也查清楚了,是他之前得罪了人才被人报复,与我妹妹有何干系?!”
“你要是再敢随意攀扯污蔑,毁我妹妹的清白,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闻言,季沅冷哼一声:“哼!她司长瑾还有什么清白可言,早失身给砺王,就是一只破鞋!”
这样刻薄难听的一出,凝香馆的顿时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如针一般落在了司长瑾的身上,“原来是她啊!”
“看来传言是真的,她真的失了清白……”
司长瑜顿时怒目圆睁,死死的握紧拳头,“你胡说八道什么,赶紧和我妹妹道歉,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气极的司长瑜,季沅有些害怕。
但她依旧梗着脖子说:“我又没有说错,她既然做了那样见不得人的事情,那就别怕别人说!”
“你找死!”
司长瑜气得咬牙启齿,当即想冲上去教训她。
可司长瑾却摁住了他的手,“三哥,对付这样满嘴喷粪的人,别脏了你的手。”
说罢,司长瑾就冷着脸对一旁的霜月说:“给我狠狠的打她的嘴,打烂为止!”
一听这话,季沅顿时怒了,“你敢!”
话音刚落,霜月身形一闪便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霜月就像是拎小鸡仔似的,将季沅拎到司长瑾面前。
记着,霜月一脚揣在她的膝盖窝,让她跪了下来。
季沅顿时感到无比的屈辱,还没等她发怒,霜月就抄起一只鞋子,照着她的嘴巴,一下下的抽着。
霎时间,凝香馆里充斥着季沅凄惨的叫声。
其中还夹杂着几句对司长瑾的谩骂,“司长瑾,你这个小贱人,竟敢这么对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啊……”
周围的人见状,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而季沅带来的侍女也宋舒竹的侍女拦着,无法靠近。
没一会儿,季沅的嘴就被打的红肿不堪,血流不止,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状,司长瑾这才让霜月停手。
看着季沅脸上的惊恐和怨恨,司长瑾冷声道:“季三姑娘,我知道从小就爱慕大皇子,如今他落此下场,你心疼他也正常。”
“可这一切明明是他咎由自取,我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你凭什么认为一切都是我的错?”
“怎么?你觉得圣上的裁决不公平?所以来找我撒气?”
这么大一个帽子一扣下来,季沅顿时慌了。
她想要辩解,却因疼痛张不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