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泽一向冷漠的深邃的眼眸中含着一丝笑意，在阳光下，闪着细碎而耀眼的光，仿佛藏着无边的情意。
被他这样凝望着的司长瑾，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被她抛之脑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人牵动着。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惊醒了司长瑾。
“这……你……”
司长瑾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整个人慌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躲避凤云泽的目光，转头看向窗外。
过了一会儿，她才道：“这是你要考虑的事情，问我做什么？”
看着她脸上的绯色，凤云泽不由地勾了勾嘴角，心中涌出一股隐秘的欢喜。
她对他也不是全无感情！
“是我唐突了，那我换个问题，你的及笄礼什么时候举行？”
闻言，司长瑾脸上刚消下去的热度再次攀升，“这我不知道，我爹娘没和我说过。”
这段时间，镇国侯府众人的情绪都不好，根本没心情去做其他的事。
没得到答案的凤云泽也不恼，只道：“行吧，那我挑个吉日去拜访镇国侯和隆华公主，把这些事都敲定。”
“只是到时候，我不会连镇国侯府的大门都进不了吧？”
司长瑾摇了摇头，道：“那倒不至于，你那么有权有势，我爹娘哪敢把你拒之门外，顶多就是不给你好脸色而已！”
凤云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们那么宝贝你，不给我好脸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凡他的权势没那么大，凤云泽相信镇国侯和隆华公主一定会想法子收拾他。
就比如王氏，他还没出手，隆华公主就设计让她被人捉奸，身败名裂。
而王氏的夫君——杜朋义以前做过的一些措事，全被镇国侯捅了出来，最后直接被撸了官职。
除了他们夫妇，司长瑾的三个哥哥也绝对会想法子给凤云泽套麻袋。
这一点，可以参考凤应乾。
想到这里，凤云泽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见状，司长瑾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凤云泽收起思绪道：“我想起凤应乾前几日被人胖揍了一顿！”
闻言，司长瑾有些诧异，“他不是被禁足在大皇子府嘛，谁能进去揍他？”
说完这话，她心里突然有了个猜测。
随即，她试探着问道：“是我那三个哥哥干的？”
“嗯！”凤云泽点点头：“就是他们，他们装成刺客半夜摸进大皇子府，把凤应乾的另外两只腿也打瘸了。”
一听真是他们，司长瑾顿时就急了。
凤应乾虽然被永文帝厌弃了，但好歹也还是皇子，他们三个这么做也太嚣张了点，这无异于在打永文帝的脸。
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他们三个指定会被弹劾的。
见她这般担忧，凤云泽连忙安抚：“放心，他们把尾巴都扫干净了，我也帮忙遮掩，不会有人知道的。”
虽然会有人猜到是他们仨干的，但没有证据，旁人也拿他们仨没办法。
听到这里，司长瑾这才放下心来，“多谢！”
凤云泽温和道：“你我之间，不必这般客气。”
正当凤云泽还想说些什么时，外面传来几声有节奏的敲击声。
凤云泽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失落，道：“你哥哥找来了，我先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司长瑾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凤云泽最近对她态度变得好奇怪啊！
最开始，凤云泽对她很冷漠和戒备，还因为同命蛊一度想杀了她。
在弄清楚她才是他的救命恩人后，凤云泽对她的态度就温和了很多。
但也还是会不假辞色，对她冷冰冰的不说，还不怎么相信她。
可最近，凤云泽完全变了个人，面对她时的神情语气都温和得不行，还很体贴。
明明前不久，他还不是这样，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司长瑾不由的深思起来！
自从上个月家宴她和艾叶见面被凤云泽抓包，到她父兄抵达京城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她和凤云泽都没有见过面，有什么事都是霜月和雪梅传递。
直到宫宴前一日凤云泽，才来找她。
在那个时候，凤云泽的态度就有了很大的变化。
司长瑾当时没什么感觉，现在想起来才觉得不对。
而方才凤云泽对她的态度更好得离奇，那堪称温柔。
这还是那个心狠手辣，冷漠无情的砺王凤云泽吗？
司长瑾很是好奇，那十来日的时间里凤云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一道担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妹妹，你想什么呢？”
司长瑾回神后，摇了摇头，“没什么，发呆而已。”
见状，司长瑜眼里的担忧更甚。
另一边，凤云泽刚回到对面的茶楼，玄影便悄无声息地出现。
“主子，司姑娘方才是和在苏木见面。”
凤云泽脸色不变，“我知道！”
玄影有些担忧，“主子，您真的不担心司姑娘会做对您不利的事吗？”
闻言，凤云泽皱起了眉头，冷声道：“我说了，她不会！”
“药王谷的前任谷主是被唐鹏池父子所害，苏木是前谷最衷心的下属，他不会和唐鹏池父子同流合污，她就更不会了！”
毕竟，她是前谷主的徒弟。
玄影还是有些顾虑：“可是司姑娘一直遮遮掩掩的，这很难不让人怀疑，您还是……”
凤云泽抬手打断了他，“每个人都有秘密，她只是不想让我知道而已，没什么可是。”
通过那些梦，他知道司长瑾的顾虑。
司长瑾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药王谷前谷主的徒弟，这消息一旦泄露，她和她的家人都会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里，他就命令道：“玄影，她将是我的王妃，你们的主母，日后见她如见我，不得怠慢。”
玄影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认真，当即就收下所有怀疑，跪在地上郑重地应道：“是，主子”
随后，玄影便向其他人传达这一命令。
等他一走，凤云泽便来到在窗外，看着司长瑾跟着司长瑜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几日，他又做了些梦。
梦里的场景一次比一次清晰，东一块西一块的情节也慢慢地能连接起来。
根据这些，他弄清楚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