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喝喝喝。干了。”
“老二你行不行,不行就跟看门狗坐一桌去。”
“大当家的,我敬您一杯!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清风岭的忠义堂之上,热闹非凡。
大当家姜铁虎新纳了第十九房小妾。
姑娘不过十四五岁,是山下的一个农家寡妇家的闺女。
虽然年纪尚小,但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美人坯子。
前几天姜铁虎带队经过时,正好看到母女二人在农田里干活。
见色心起的姜铁虎二话不说,直接纵马抢人。
虽然母女两个奋死反抗,但这依旧无法改变什么。
母亲被打死曝尸荒野,吓傻的小姑娘则在姜铁虎的得意笑声中,掳掠到了山寨。
几天的折磨下来,小姑娘早已经变得麻木了。
就连上午拜天地入洞房时,她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这让姜铁虎没了兴趣。
毕竟,他还是喜欢用强的,他就喜欢看对方反抗自己。
在打了小姑娘一顿之后,他就跑出来喝酒来了。
别说,还真别说。
这朔州城最近卖的闷倒驴劲头还真大。
虽然名字不好听,但烈是真的烈。
这样的酒,才对北地男儿的胃口。
“大当家,大当家的。”
就在姜铁虎站起来准备领一圈酒时,忠义堂外,火急火燎跑进来了一名喽啰。
一时间,堂上所有人都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回头看去。
姜铁虎的脸刷一下就拉了下来。
“大胆的狗奴,胆敢打扰老子的酒兴!拉下去宰了,老子拿他心肝下酒!”
喽啰被吓坏了,连连跪下求饶。
还是山寨二当家,也就是姜铁虎的狗头军师徐芳站出来打圆场:“大当家息怒,今天是您大喜日子,见了血多不吉利?”
姜铁虎略一沉吟:“既如此,那就饶你一条狗命。说,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让你敢跑来搅乱老子的酒局。”
小喽啰先是千恩万谢,旋即道:“大当家的,是这样的,山寨外面有一个自称叫方截的人,说有一桩大富贵送给咱们。”
姜铁虎一听愣住了:“方截?没听说过,什么来头?”
忠义堂几乎都快在门外坐着的一个山贼小头目立刻起身举手:“大当家的,我知道这个方截。”
姜铁虎就转头去看。
那小头目讪讪一笑,起身踉踉跄跄跑进来,道:“大当家的,我知道他是谁。”
“哦,你认识他?”
“上山之前,我俩一块赌过钱。”
“此人无甚本事,最会偷鸡摸狗,坑蒙拐骗。是个纯纯的赌徒,有名的泼皮。”
姜铁虎嗤笑出声:“这样的货色,能有什么富贵给老子。去,把他给老子宰了。”
“遵命,大当家的。”
“且慢!”
就在那小头目领了命令要往山下走时,何芳张口喊住了他。
姜铁虎脸上就有些不太高兴,回头不爽的望着他:“老二,你什么意思?”
知道姜铁虎性格乖张暴力,何芳赶忙下跪解释:“大当家的息怒,请听我一言。”
“讲。”
“是这样的,若方截果真如这位,这位…”
那小头目连忙自我介绍:“二当家的,我叫癞子。”
“若果真如这位癞子兄弟所说的那样,那小子只不过是一个泼皮无赖。我觉的,不妨听听此人言论。”
“毕竟一个泼皮,绝无胆子来欺骗大当家的。即便是他欺骗了,咱们现宰了他也不迟。但若他真的有一场富贵咱们却把他杀了,那岂不是让道上的兄弟们笑话么。”
姜铁虎琢磨了一番:“有道理。去,把那小子带来。”
癞子闻言答是,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他就领着方截进了忠义堂。
在看到姜铁虎时,方截很有眼力劲的扑通下跪:“小人见过大当家的。”
姜铁虎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眼睛一歪,问道:“你说,你有一场富贵送给老子?”
“没错大当家的。”
姜铁虎噗嗤乐了:“小子,你哄老子玩呢?自打石县三村叛乱,朔州可是近两个月了都没有商队经过。从哪来的富贵?小子,我看你是故意晃点老子玩呢。”
方截呵呵的笑:“大当家说的没错。自打石县叛乱,朔州境内的确是没有商队经过了。不过这并不代表,我没有富贵送给大当家的。”
姜铁虎一愣:“你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大当家的,小人先前在城里孙氏粮行讨了个糊口的活。意外得知了孙氏粮行的掌柜的孙盛安有一批货物要运到中原。所以小人觉得,这是个机…”
没等方截说完,姜铁虎便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案,破口大骂:“狗东西,你想要害死老子不成!”
“那孙盛安谁不知道是崔太守罩着的人,崔太守背后站着的又是崔家,你要老子动他?你小子诚心想要害死老子是吧!”
“宰了,快给老子把他拖出去宰了。”
喽啰闻言,不由分说,上来就抓着他往外拉。
“哈哈!”
眼看就要被带出忠义堂了,方截仰天大笑。
“狗东西,还敢笑话老子,先给他舌头割下来!”
方截顿时傻眼了,不,不是,殿下教的这招怎么不管用了?
殿下不说遇到紧急情况,只要大笑三声,保管姜铁虎不会杀自己么。
来不及细想,方截只好收起笑声,转而一脸哀求:“等等大当家的,我还有话说。”
“你说个屁你,宰了。”
眼看就要被拉出忠义堂了,方截情急之下,只好大喊:“大当家的,我有办法让您对孙氏粮行动手之后,那崔公祖不会追究您。”
“放他回来!”
方截松了一口气。
姜铁虎已经走了下来:“你倒是给老子说说,到底有什么办法让崔太守不追究我?”
“是这样的大当家的,孙盛安此次运到中原的货物不是别的。乃是美酒闷倒驴以及这些年他在朔州搜刮的一半金银。足有数百万钱。”
姜铁虎顿时露出心动的神色,但很快便拉下来了脸,呵呵冷笑:“那又如何?钱再多没命花又有何用?”
“大当家的,您不知道啊。那崔公祖的妻弟康德城在征讨叛军的时候失利了。监军都战死了。崔公祖害怕消息传到京城,天子对他惩罚。就让孙盛安借助运送美酒的理由,把这些钱财送到京城六部大人手中。让他们保自己呢。”
“若孙盛安丢了这笔钱。崔大人自身都难保,还会去管孙盛安么?说不定,他第一个杀的就是孙盛安。”
“到那个时候,谁还会管这笔钱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