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胜和曹嫣然走在前边,忽然感觉到一阵劲风传来。
回头一看,才发现是一袭白衣的南宫无根又哭又笑地冲了出来。
他似乎很是着急,不愿意在金府耽搁片刻,路过萧胜二人时还催促道:“快走啊!”
萧寒与曹嫣然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
这家伙又怎么了,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
然而还不待二人反应,小院里就传来一声女子尖锐至极的咆哮:
“萧胜,你这个卖妻求荣的畜生,我杀了你!”
原本端庄娴静的金寇兰披头散发地冲了出来,她挥舞着发簪,似乎要将萧胜刺成筛子。
“萧胜,怎么了?”
“大嫂,你别问了,事情败露了,快跑!”
“什么败露了啊,喂,你等等我啊。”
曹嫣然一脸懵逼地看着金寇兰追杀萧胜而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一会儿金寇兰便追上了萧胜,骑在萧胜身上痛殴。
不过挨打的是萧胜,哭的却是金寇兰。
“呜呜呜,萧胜,你这个卖妻求荣的畜生,我打死你。”
“娘子,你听我解释,我也是没办法才那样做的。”
“你没办法,你说,你用的名义答应了南宫无根什么!”
萧胜哪里敢说,只能含糊其辞,企图蒙混过关。
“你用我的名义叫他无根哥哥,你还真是不要脸,我听着都恶心,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
“娘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我就不!你不是就是想去边境吗,然后带着一大笔银钱跑路吗,你现在就给我滚,呜呜呜,你这个骗子。”
曹嫣然听了好一会儿,这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敢情萧胜这家伙根本就没和南宫无根搭上线,一切都是冒用寇兰的名义在骗人。
她忽然想起萧胜那句名言。
“骗人,不一定要说谎,可以什么都不说,也可以只说一部分。”
这家伙还真是坏透了。
最关键的是胆子真大啊。
她原以为萧胜开索要紫玉轩已经算是胆大包天了,谁曾想人家竟然敢开口索要织造牌子。
那可是涉及上百万贯银钱的生意!
最牛逼的地方在于他还成了!
但也不能单纯地怪萧胜胆大包天。
他要是不胆大,早就在金元和设计的杀局里死掉了。
想到萧胜所受的苦,再想想萧胜还要帮她写信,曹嫣然忍不住为萧胜求起情来。
“兰儿,萧胜一定有什么苦衷,不然不会出此下策的。”
“苦衷,他有什么苦衷不能和我说吗,非要对南宫无根说那些恶心的话!”
“兰儿,你也要理解萧胜,他毕竟只是赘婿,想和南宫无根混到一起,不借用外力行吗?”
“嫂子,你为什么总帮他说话,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金寇兰话音一落。
曹嫣然的呼吸顿时一窒。
想到自己与萧胜的一些亲密接触,她自己都不敢肯定自己喜不喜欢萧胜。
以前那种看待可怜弟弟般的情绪,也逐渐向男女之情的方向发展。
“兰儿,你胡说些什么呢,我怎么会喜欢萧胜。”
“那为什么萧胜的包裹上有你身上的香味?”
曹嫣然被问住了。
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在萧胜脸皮厚啊,即便被金寇兰骑着,他还是狡辩道:
“娘子,你忘了我那间柴房是大嫂帮我重新收拾的,包裹上有她的味道太正常了吧。”
“你还敢狡辩,那你说,你喜欢大嫂吗?”
自己喜欢曹嫣然吗?
萧胜也被问住了。
说不喜欢,那是骗人。
曹嫣然英姿飒爽,武功高强,为人正直又侠义心肠。
加上肤白貌美大长腿,御姐范十足,谁能不喜欢呢?
但要说有多喜欢,也没有。
他只是欣赏曹嫣然简单不做作的性格,加之原主受了对方不少照顾,心存感激罢了。
“被我问住了是吧?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不老实,家花不如野花香是吗?”
金寇兰单手摸向萧胜后胸口,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萧胜看她的动作,不用想就知道她手心里还藏着白龙。
唉!
真特么麻烦啊。
这次出门一定要从南宫无根那里把紫玉轩要来。
不然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自己每次和曹嫣然在一起,都有种偷情被老婆捉奸的尴尬。
一定要有一个相对隐秘的地点,这样以后办事也方便些。
萧胜深吸了一口气,舒缓了一下心情,轻轻搂住了曹嫣然的腰。
看着她骑在自己身上满脸泪痕,心疼道:
“娘子,你的手疼吗?”
“不用你管!”
“我不管你谁管你,谁让咱们是两口子呢。”
“没见过你这种就知道拿老婆打窝的人,还惦记着大嫂的美色,还要不要脸?”
那是你见识少!
前世网上拿老婆打窝的人可不少,偶尔还能钓到大鱼呢。
至于惦记大嫂,咳咳,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那啥。
不过他可不敢拿这些话刺激金寇兰,他还想活着。
“娘子,你听我说,在我心里你才是最美的。”
萧胜将金寇兰的手贴到自己左胸心脏位置,语气诚恳地说:“我篡改你的信,只是想多获得一些好处,我只是一个卑贱的赘婿,再从跑堂伙计做起,这辈子都没有出路。”
“人最宝贵的是爱情,爱情每个人只有一次,我希望我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当我回首往事的时候,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而这个过程中一直有你陪伴。”
萧胜在心里默默给保尔同志道了歉,然后神情落寞地低下头。
他的眼神光彩不再,似乎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金寇兰看得很是心疼。
她再怎么早慧,也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萧胜一套又一套组合拳,早就承受不住了。
“夫君,对不起,我又错怪你了。”
“娘子,我不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