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那天的日光很好,打在她脸上时稍稍逊色一点点罢了。
来者都是亲朋好友,喜庆话尽数堆在新人身上。
白博旭才发现认识这么多年的贺立人也能笑的如此开心。
也对,呵护了前半辈子的宝贝,后半辈子还能捧在手心里,换他的话,笑的能比他更灿烂。
可惜……
白博旭的眼神跟随任妙安的身影转动。
她不愿意。
白博旭一口饮尽杯中酒,随着诸多情绪一起流进腹中。
“喂,老白。”方远胳膊肘拐上他胳膊,“才刚开始你就喝这么猛干什么?别等会第一个送你回去,你
在申城还混不混了?”
“随便。”
白博旭走去桌边把空酒杯满上。
摇晃酒杯时注视着杯里红色酒液,红影中的任妙安逐渐放大,眼睛一抬,她已经站定在他面前。
“旭哥,葡萄酒度数再低,也架不住你这么喝哦。”
“怕给你们小两口的存货喝完是吗?”
白博旭深嗅散发出来的酒香,望着任妙安仰头一口饮尽。
“咳咳!”
喝的太猛,一时呛到嗓子眼,佝着腰咳嗽。
任妙安把着他胳膊拍他后背,“旭哥,你看急不得吧。”
拍背的动作不慢,口吻难免带上揶揄。
白博旭呛红一张脸歪头看她,任妙安眨了眨眼睛,一副正经的模样,眼神却是闪着戏谑的光芒。
“再说了,我跟立人还怕你喝吗?这不是怕你喝多了赖上哪家姑娘吗?”
“她们惦记我还差不多。”白博旭环视一圈四周,对上几双颇有种含情脉脉的眼神,顿时打了个冷颤。
刚还有点逼上头的酒精,现下消退的一干二净。
“旭哥,你也该找个贴己人过过小日子了。”任妙安衷心劝他。
白博旭站直身体吐出一口气,“宁缺毋滥。”
白博旭瞥一眼任妙安,看她嘴唇嗫嚅几下,在她开
口之前抢先出声。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该跟贺立人站一块,不然等会他找过来指定得给我两拳。”
任妙安无语凝噎。
“行吧,我就知道。”
白博旭从喉咙处哼哼两声。
任妙安抬脚就要走,擦过他肩膀时往他怀里塞进一封信。
“你……”
“不好当面跟旭哥说的话都写进信里了。”
任妙安明亮的双眸认真注视白博旭。
白博旭上下动了动喉结,两根手指夹起信开起玩笑,“我这就去告诉贺立人他的新娘要跟我私奔。”
任妙安用一双无奈的眼睛看着他。从她的
眼里倒映出白博旭孩子气的面容。
白博旭垂下手,后知后觉自己刚刚的语气多么干巴,下意识摸了摸鼻头找理由。
“你去忙吧。”
任妙安径直离开。
白博旭找了个安静的小地方拆开这封信,随后回去喝个酩酊大醉。
脑袋空白的感觉让他极其上瘾。
不管过去与未来,只在乎今天是不是一场狂欢。
而这场狂欢的代价是在一个陌生女人的床上醒了。
刚生起的酒瘾在醒来的那个晚上彻底扼杀。
“你是谁啊!”
白博旭拉扯被子护着自己没穿衣服的身体,活像他被糟蹋过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