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依旧是两车人。
按照民哥给的地址,我们这七八个人带了四把响儿,从gaga后门出发。
半小时后,汽车停在了WF区最边儿上的一个村子里。
韦松瞥了一眼导航,扭头冲我说道:
“就这儿了。”
周平坐在副驾驶上,也扭过头,看着坐在后排的我说道:
“现在咋整,直接干?”
我想了一下,冲韦松说道:
“先把车灭了,完事儿你下去问问,看看李老四家在哪儿。”
韦松点点头,推门下车,迈步奔村口的小卖部走去。
接着,我想了一下冲周平问道:
“一块儿来的人里的手机都收上来了吧。”
周平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回道:
“你喝啦?来的时候不是你一个个挨个儿收的吗?”
“我还想问你呢,这次的事儿因为啥啊,整得这么严重。”
听到周平肯定地回道,我也没多说,随口回道:
“上面咋安排,咱就咋干呗。”
“你先盯着,我去拉个屎。”
说罢,从手扣里拿了点儿抽纸,就迈步下了车。
周平坐在车上喊道:
“草,吃点儿喝点儿好办事儿是吧。”
我摆摆手,没搭理这个煞笔。
找了棵树,蹲在树后,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距离动手还差会儿。
…
村内,一家民房内。
“广福,上面儿给信儿了没?”
叫广福的中年闷头抽着烟,没有说话。
刚刚说话的中年继续磨叽着:
“这踏马老在这儿待着不是回事儿啊,出租屋那边儿出事儿以后,景查现在查的可瘠薄严了。”
“咱老板咋琢磨的啊?”
“都这个时候了,要么大点儿干,早点散,咱也好跑路。”
“要么就…”
中年话还没说话,广福抓起桌上的酒瓶子就摔在了地上。
“草,你能不能干,不能我现在就给你点钱,趁早走人。”
“他妈的,一晚上絮絮叨叨,老娘们儿的嘴啊,没完啦?”
广福阴沉着脸,整个人浑身散发一股火药味儿。
中年瞥了他一眼,没敢再叨逼。
广福带领的这个团队,就是以他为核心建立的。
跟我们有根本上的不一样。
团队内他的话就是圣旨,因为钱在他那儿。
中年起身离开后,广福再次起开了一瓶啤酒,仰脖干了半瓶。
他也没搞懂上面到底要干嘛。
小卖部内,韦松叼着烟从老板说道:
“给我拿一条芙蓉王,完事儿再给我拿四样东西。”
老板很健谈,笑呵呵地看着韦松回道:
“这大晚上的走亲戚啊?”
韦松呵呵一笑,说道:
“我一个远方表舅在这边儿住,身体不好,家里让我来瞅一眼。”
老板一边儿从货架上搬着礼品,一边儿和韦松交谈着:
“这亲戚,越走动越亲。”
韦松点头应和着:
“是。”
“总共620。”
“你给600块钱得了。”
韦松从兜里掏出钱,点出六百块钱扔到桌上。
“慢走哈。”
老板摆手招呼一声。
韦松走到门口,似乎想起来啥一样,转身问道:
“老板,这李老四他家是不是在村东头啊。”
“我这还是小时候来过一次,这路都给忘完了。”
老板应声答道:
“啊,李老四就是你舅啊,他家在村东北角呢,红色大铁皮门子就是他家。”
“行,谢谢啊,老板。”
老板有些嗔怪地说道:
“你看我说的没毛病吧,这亲戚越走才能越亲,你这连家都不知道在哪儿,你还走啥亲戚啊。”
韦松拎着东西一边儿走一边儿应声附和着:
“是,是。”
出门,韦松将东西扔到车上。
“打听明白了,东北角,红色铁皮门。”
得到准确信息,我又扫了一眼手表,发现时间还差点儿,
“再等等,再等等,让他们把家伙准备明白。”
…
十来分钟后,民哥依旧没有打电话。
我又扫了一眼手表。
“走,干了。”
话音落,韦松发动汽车。
两台车捋着村中大路进入村内。
“车扔这儿吧,别回头给人惊了。”
我交代一句,迈步下车。
顺着一条小路,径直走了进去。
韦松周平他们跟在身后。
寻摸一圈,来到一个红色铁皮房门口。
我从韦松努努嘴。
韦松拍着铁门吼道:
“舅,开门儿,我大松的。”
“的”在A市的名字里,有“子”的意思,只是发音不一样。
韦松拍着大铁门,院内亮起了灯。
“谁啊?”
“我大松的啊,开门儿。”
“你找谁啊?”
院内,一个中年声音响起。
韦松不管不顾拍着大门。
中年再次吼道:
“别他妈拍了,来了。”
A市农村的铁皮门,一般都会在一扇门上再开个小门。
中年打开小门,伸头往外看去。
韦松这家伙极其不讲武德。
看见人脸后,不管不顾,一拳奔着眼眶子就闷了下去。
“哎呦,卧槽。”
中年捂着眼眶子后退两步。
我伸手直接把门压住。
“进。”
韦松端着五连发率先迈步窜了进去。
“草他妈,来人啊,院里进人了。”
中年捂着眼眶子嗷嗷大喊。
后面跟着的两个小兄弟,直接一人一刀砍在中年脑瓜子上。
接着,一走一过,没人再搭理中年。
我们七八个人穿过过道,走进院内。
就看到有三四个青年拿着家伙从屋内出来。
韦松和周平两人看都没看,冲着拿枪的两个人就搂了火儿。
霎时间,两人身上的羽绒服被崩开。
一人腹部中弹倒地,另一个人个肩膀头子哗哗淌血。
肩膀中弹那人极其牲口,中枪后一步没跑,冲着韦松就搂了火儿。
仿五四清脆的声音响起。
韦松小腿中弹,整个人后退两步,踉跄着跌倒在地。
“曹尼玛,抄家伙!”
吼完,那人又要搂火儿。
周平端着五连发眼睛不眨一下,直接扣动扳机。
扇形子弹飞射而出,打在那人胸前。
顿时那人口中喷血。
我从一旁一个兄弟手中抢过一把开山刀,迈步就冲屋内走去。
刚走到门口,屋内两个人挥刀就砍。
“草。”
我极速闪身躲过。
没等站稳,俩人一脚把我踹了出来。
周平扶起我,挑眉笑道:
“丢人了吧。”
确实,此刻我脸上火辣辣得烫。
“别bb,业务有些生疏。”
周平又是两枪,将两扇木门打碎。
“里面的朋友,还要再挣扎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