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庄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本来贾行波提议在这边儿睡一晚上的。
但是我觉得明天一早还有事儿,在这儿睡明天还得赶个早,就想着回去。
贾行波见劝不住,索性便跟着我们一块儿回去。
路上,我坐在后排,头跟小鸡叨米一样。
这不管是玩儿牌还是别的。
那股子兴奋劲儿一过,整个人只会更加疲乏。
可以说,你有多兴奋,事后就有多疲惫。
“老狗,周平因为啥今天这么暴躁啊?”
坐在车上,实在无聊的难受,我便问起了今天周平的情况。
“跟杨文仲一块儿来的那个叫孙文涛,是杨文仲不知道从哪儿整来的人。”
“H县的情况你也知道,人家很少跟市区玩儿,所以就没人扯这个事儿。”
“杨文仲就给他整来,让他负责H县的啤酒线儿。”
“这逼养得也挺硬,不到一个月,直接给H县的市场全拿下了。”
“不过,他挺贪,也可能是杨文仲授意。”
“这两天偷摸找人往LA送货了。”
“周平和他手下的几个马仔发生了几次冲突。”
听完老狗的解释,我恍然了大明白。
“这么回事儿啊,那周平没吃亏吧。”
老狗呵呵一笑:
“草,咱在A市西边儿,还能吃了亏?”
我听后也就没再在意这事儿。
接着,我又问起了其他几个地方的情况。
老狗点上烟,打开了窗户。
“铎,周平他们那辆车,我记得是不是在前面来着?”
老狗突然语气有些严肃。
“啊,好像是吧,咋滴啦?”
从山庄出来,我精神就有些萎靡,也没注意到他们。
“你看后面儿那辆车是不是跟着咱呢?”
老狗话说完,开车的韦松也往后边儿看去。
“不能吧,从山庄往市区走,就这一条路,有车不是很正常?”
韦松看了眼,没太在意。
老狗想了想,嘀咕道:
“好像也是哈。”
但很快,老狗扑棱坐直了身体,低吼道:
“不对,这车不是从山庄来的。”
我听后,整个人也警惕起来。
“你咋知道的?”
老狗皱眉回道:
“进停车场的时候我看了,里面的车就数咱的这个汉兰达最垃圾,里面最次的车都是五系和A6。”
“你再看后面的车,一个破瘠薄长城,他们有那个实力去山庄玩儿吗?你不知道里面啥消费水平吗?”
听到老狗的话,我整个人汗毛孔乍立。
“草,会不会是杨文仲他们?”
韦松此刻额头冒汗,开车的手都有些抖了。
“应该不能吧,牌桌上的事儿,这下了桌,还得往回找找?”
说这话的时候,我自己都没啥底气。
“试试他们。”
老狗整个人对于战斗这方面,比我要强的多。
“速度放缓,靠紧路边。”
老狗声色严厉地指挥着。
“你给周平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回来。”
老狗扭头冲我说道。
随即,我赶紧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您拨打的…”
“咋不接呢?”
我又拨打了贾行波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咋啦,铎。”
“你们到哪儿了。”
“不知道啊,我都睡懵逼了。”
贾行波声音含糊。
“别瘠薄睡了,叫醒他们,往回来,我们这边儿被盯上了。”
我话语急促,说话间也没有客气。
“行,我这就让司机掉头。”
贾行波声音瞬间清醒。
“就这样。”
刚挂断电话,老狗声音急促地吼道:
“都他妈低头!”
说着,老狗一按韦松脑袋,自己也将脑袋插进了座椅下。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枪声响起,车玻璃被打得碎裂。
由于韦松被老狗按了脑袋,没有视线下,汉兰达失控地撞向山路旁的峭壁。
“嘭!”
“刹车!”
老狗嗷一嗓子。
紧接着韦松一脚刹车,将车横着停在路中间。
幸好刚刚老狗让韦松突然减速,不然这一下子我能就能去拥抱上帝了。
“开车门,下车!”
但是长城却毫不恋战,一击不成,直接开车走人。
我们几个在车后蹲了五分钟。
见对伙没人上来,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