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半个多月,A市江湖上风平浪静。
大家都在忙着往兜里揣钱,谁也不会整天煞笔呵呵地端着五连发可哪儿晃悠。
这半个多月里,大家基本上都将地头上的市场占领完毕。
这并不是说市面上就只卖金星一家啤酒了。
而是说,大家将金星啤酒推进了各个小商小贩的店铺或者地摊上。
要知道,这些地方才是啤酒卖得最火爆的地方。
而且周平还极有经济头脑地推出了一系列促销活动。
这些主要是针对店家的。
就像阶梯价格啊,或者销量达标给返点啊。
反正大家各显神通,都在玩儿命把啤酒整出去。
看着一车车啤酒运进来,又卖出去。
贾行波那张老脸都乐成了菊花。
这几天他也是变着法儿的拉我们几个出去消费。
不管是喝酒还是找姑娘,一律都是最高标准。
老狗之前说没吃过的鲍鱼龙虾。
贾行波这几天都快给他吃yue了。
这不,太阳刚落下去,贾行波又打来了电话。
“喂,铎,出来玩儿会儿呗?”
我揉着发胀的脑袋,摆手拒绝道:
“拉倒吧,哥哥,你给我喝死是有啥好处还是咋滴?”
“一个多星期了,天天喝,我现在尿尿都他妈一股原浆味儿。”
贾行波在电话中勾引道:
“快来吧,今天晚上玩儿点儿不一样的。”
每天贾行波都这么说,A市的场子都快玩儿遍了,也没见有啥不一样的。
可以说哪个夜场都是那一套。
“别整我了,你就说,A市那个场子咱没玩儿过?”
贾行波在电话中挺不乐意地回道:
“草,你还不信哥哥我啊,说了不一样,指定不一样。”
“你快点儿的吧啊,等会儿李健去接你,我跟他们几个都说好了。”
我叹了口气,回道:
“行吧,我真服了。”
“草,请你乐呵你还不乐意上了,撂了啊!”
挂断电话,我拿着料场的账本开始研究。
说实话,这踏马上学的时候没好好学,现在看个账本都费劲。
大概有个二十来分钟,李健打来电话:
“干啥呢,我到楼下了,快下来。”
“行了,知道了。”
我将账本放好,拿上手机下了楼。
钻进车里,我看着李健问道:
“我司机你给我弄哪儿去了?”
李健前几天给韦松借走之后,就没见过他。
李健呵呵一笑:
“现在估计都玩儿上了。”
“草。”
“走吧走吧。”
汽车疾驰,李健带我开车往市区边缘而去。
看着窗外的景色,我皱眉问道:
“这干啥去啊,咋都进山了呢?”
李健呵呵一笑:
“贾行波不说整点儿不一样的嘛,地方就在水库边儿上呢。”
“你们真行,一天天没事儿干竟琢磨裤裆里那点儿事儿了。”
我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哎,你还真别说,这次还真不是裤裆的玩楞儿。”
“别问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汽车最终停在一个类似于度假村的山庄里。
下车时,发现贾行波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这儿啥时候整了个这玩意儿啊。”
我撇嘴看着贾行波问道。
“别问,玩儿就完了。”
走进大厅,一楼是个巨大的游泳池。
里面很多穿着比基尼的小姐姐在水中打闹。
“有点儿意思哈。”
“呵呵,今晚重点不在这儿。”
跟着贾行波上了四楼,服务员推门进入大厅。
十几张赌桌摆在眼前,大厅内的装潢也是金光闪闪,十分耀眼。
贾行波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我。
“他们已经在那儿玩儿了。”
“这里有多少啊?”
“50。”
“下血本儿啊?”
“草,你给我赚的比十个50还多。”
贾行波将这50个换成筹码后递给我。
“你先玩儿,我去那边儿歇会儿。”
贾行波说他赚得比我多,这话肯定一点儿毛病没有。
他给我们的价格,绝对不是金星公司的底价。
他在中间肯定有差价。
而且金星公司还给着他比例不低的提成。
所以,这五十个我接的没有任何心里负担。
带着李健在游走在大厅中,看着每一个客人脸上略显癫狂的表情,我呵呵一笑。
赌,这玩意儿最容易让人上头。
“铎!”
听到老狗喊我,我顺着声音过去。
“快来快来,替我干两把转转运。”
“我点子有点骚。”
他们干的是炸金花,这玩意儿主打一个运气和心理,你要真说有啥技术没,我感觉是没有的。
看着老狗眼前稀薄的筹码,看来他点子确实不咋地。
据我所知,贾行波给了他们每个人也是50个的筹码。
我呵呵一笑,看了一眼桌上的人。
发现都是自己人。
老狗、周平、韦松、地包天。
感情这是左兜里进,右兜里出啊。
我推开老狗,冲着赌桌嚷嚷道。
“来来来,我跟你们玩儿。”
将手里的筹码盒子随意丢在桌上。
“刚来就这么嚣张?看我打击打击你!”
地包天呲着个大牙,冲我笑道。
“别磨叽,等会儿别苦茶子都提不上。”
谈笑间,荷官将牌发完后。
“谁讲话儿啊。”
“周平呗。”
“闷1000。”
“那我涨涨价儿,3000。”
我手里摆弄着筹码,随手丢进去10000。
“咋滴,刚来就整这么大啊?”
地包天看着两个5000的筹码,皱眉问道。
“嘻嘻,大点干,早点散呗。”
“草,跟了。”
“我不跟了,你们都是大哥,就我一个弟儿。”
韦松呵呵一笑,将牌插进牌堆里。
一万一万扔了两圈后,地包天觉得有点亏。
“擦,你们都一家,我跟你们玩儿个瘠薄啊,我看牌了。”
“20000。”
看牌后,地包天扔出4个5000筹码。
“我不玩儿了。”
“擦,7大,玩儿鸡毛啊。”
“我也不玩儿。”
前面三家走了后,我将牌在手中搓了搓。
“AK10。”
AK不上是棒槌。
“50000。”
地包天看着我扔出的筹码一愣。
“你啥牌啊,就50000。”
“我235。”
“滚犊子吧。”
“扔了。”
“你啥牌就扔了。”
“我对3。”
“我AK。”
“草,你AK扔50000?”
“不扔你能跑?”
“哈哈哈…”
…
一直玩儿了有一个多点儿。
不得不说,赌博这玩意儿真上头,玩儿起来根本感觉不到时间流逝。
“呵呵,你们自己人玩儿有啥意思啊。”
“整个桌子一块儿玩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