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他们上去。”
我指着陈老虎说道。
陈老虎皱眉看着我:
“你想让我顶罪?”
我摇摇头回道:
“还是那句话,事情结束,我给你磕头赔罪。”
“但是,今天你得带他们上去。”
陈老虎直视着我的眼睛,许久之后说道:
“行。”
说罢,陈老虎带着桑坤就上了楼。
我在楼下点了根烟,耐心等待着。
不到十分钟,桑坤给我打来电话。
“人按住了,咋处理啊?”
“你让陈老虎下来吧,完事儿把电话给祝云佐。”
“行。”
接着,我就听到电话中传来桑坤的声音:
“那个中年人,你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的场面或许有些血腥,你可以离开了。”
“你,小鸡吧,接电话。”
“王,王铎。”
听到电话中祝云佐充满恐惧的声音,我内心并没有任何的快感。
“祝云佐,呵呵。”
“王铎,你想干什么!”
“我叔是常务副区长,你知道你动我的后果是什么吗?”
“你们这些人能承受得起吗?”
电话内,祝云佐色厉内荏地恐吓着我。
“呵呵,你爸就是奥巴马,你现在不也被我拿住了吗?”
“你踏马到底要干什么,快放了我!”
我听着祝云佐在电话内的叫嚣,摇头一笑。
“哥们儿,我给你加五万块钱,你让祝云佐好好跟我说。”
桑坤一听我这么说,瞬间来了动力。
“来,来个人给我扯住他的小鸡吧。”
“老板,你听好了,我给你弹一个荷塘月色啊。”
“卧槽你妈,你别动我,别动老子!”
“啊!”
电话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嚎。
接着,就听到桑坤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老板,这个小鸡吧太短了,弹不出来,你那五万块钱,我给你打八折。”
听着桑坤搞怪一般的话,我摇头一笑。
“现在能好好跟我老板说话了吗?”
“嘶嘶嘶…”
祝云佐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呻吟已经告诉我,他现在很懂事儿,也很听话。
“我问你,袁信的事儿到底是谁下的令!”
是的,我到现在都没有放下对陈老虎的怀疑。
“我不知道啊。”
“加五万!”
“我踏马真不知道!”
祝云佐听到我要加钱,嗷一嗓子。
“你们从茶楼走后,我就去了我叔那儿。”
“再到后来,陈老虎来找我,也是问我袁信的事儿。”
“我以为是我叔做的。”
“但是后来我打电话问过他。”
“他没承认,也没有否认。”
“但肯定不是我,因为我没有这个权力!”
“你能懂吗?”
“我就是个跑腿传话的,你觉得我能做主吗?”
“草拟吗,别瘠薄弹了!”
“草拟吗!!!”
我听着电话内祝云佐都快哭了。
心里也知道,祝云佐这样的人,不会是啥硬骨头。
他们屈从于利益,服务于利益。
但是在自身面对危险时,也会第一时间选择抛弃利益。
这样的人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他们对感情很是淡漠。
不论是友情、爱情亦或是亲情。
祝云佐没有撒谎,那也就是说,袁信的事儿要么是老祝,要么是陈老虎。
看着刚从楼道里出来的陈老虎,我突然笑了出来。
这人呐,就是这样,有趣。
拿着电话一直没说话,我在等。
等陈老虎走过来。
终于,陈老虎来到了我的身旁。
电话内是适时的传来桑坤的声音:
“这个小鸡吧怎么处理啊?”
我盯着陈老虎的眼睛,轻声冲桑坤说道:
“你把扩音打开。”
“祝云佐,来之前我真的挺想杀了你的。”
“但是你的话救了自己一命。”
“所以我现在也挺纠结该怎么处理你。”
“要么,你从四楼跳下来吧。”
“我看了,你家窗户下是一片草坪。”
“跳下来应该问题不大,估计也就在医院呆两三个月的事儿。”
祝云佐听到我这么说,立马冲电话哀求道:
“王铎,铎哥,爷!”
“事儿真不是我干的。”
“只有陈老虎和我叔,他们才能做这样的决定啊。”
“你信我,你信我!”
我死死盯着陈老虎的眼睛,轻声冲电话说道:
“祝云佐,你好歹在BG区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给自己留点儿体面。”
“王铎,我求你了。”
“我给你磕头!”
“你不体面,我只好让人帮你体面了。”
“给他扔下来!”
说出这句话时,我整个人后背被汗水浸湿。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就是刽子手。
虽然没有杀人,但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异常残忍、血腥。
“草拟吗,王铎!”
“都别动,我自己来!”
几秒钟后,一个上身赤裸的男子从四楼一跃而下。
我冲着电话说了一句“明天去gaga拿钱”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接着,我看着陈老虎一笑:
“给他叫个救护车。”
说罢,我转身向小区外走去。
突然,陈老虎在我背后说道:
“某一天,会不会我也会从四楼跳下来。”
我听后,身形一怔,没有说话。
在原地停顿几秒后,我径直出了小区。
一分钟后,陈老虎上了车。
笑着冲我说道:
“去哪儿?”
“找个洗浴,休息休息。”
“对了,别忘了报警。”
…
凌晨五点多,在洗浴睡觉的我突然被电话铃声吵醒。
“你给祝云佐扔下楼了?”
民哥的声音从电话内传来。
“他自己跳的。”
“想好怎么善后了吗?”
我点了根烟,冲电话说道:
“有点想法了吧。”
民哥听后没有多问,直接冲电话说道:
“钱给你备好了,来拿就行。”
卧槽!
这就是在A市混了十来年依旧挺立的老混子吗?
我不说,民哥居然已经知道我想干啥了。
没等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再次听到民哥说:
“这钱不是给你用来赔偿的,明白?”
“呵呵,咱俩想一块儿去了。”
民哥的话让我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但随即我也问出了心里的担忧:
“咱在BG的关系,对二把手这个位置有想法没?”
民哥想了一下回道:
“这个位置他有些看不上。”
“嗯?”
听到民哥的回答,我心里有些不可置信。
BG区长的位置啊!
“他还有不到一年,就期满了。”
“他的位置看的是一把手,如果这次上二把手,那对他来说就是浪费时间。”
“他才不到四十,还是有些野望的。”
听到民哥含糊不清的话语,我心里也多少明白了点儿。
“那行,那我明天去拿钱。”
“你现在来吧,人我已经给你约好了。”
“卧槽,你这么有力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