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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你特别感动别人嫌平庸

    我摆了摆示意豺狼出去,也许那些我特别感动的平凡,她嫌平庸吧……哪个男人不猎奇呢?

    “娘娘睡了吗?”“……”“别装睡了,兴儿有话要说。”“你赶紧滚去睡觉。”

    “娘娘宽宏大量,我却眼里揉不下沙子去,让我和她这淫妇做一回,她才知道什么是贱骨头!”“行了,我只是累得慌,懒得管,我怎么可能还跟他过啊,我嫌脏,他找花为肠肚雪作肌肤的人逍遥去吧!”

    但兴儿也知道,安瑾瑶放不下,哪怕一切洞若观火,清澈明了,娘娘也想给自己一个理由。

    帝赫烨,我算,看错了。那一年春节的华灯初上,很美,今年什么时节的华灯初上,不重要,我们也散场了,一别两宽。

    第二天我仿佛真的没事儿了,面对兴儿和豺狼的不甘,我只是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况且帝王就是要雨露均沾的吧。那些寻求帝王专宠的人,终不过是一场黄粱大梦!你的柔情似水,不过是他们大江中的一朵浪花。

    我叫兴儿研墨,作诗一首。泪落情难断,烛熄人易醉,自古痴心人难忘。

    又将它烧成灰烬,似要了断那没来由的情思。

    很多时候,世间万物不得真假,也不必挣扎。爱与恨,喜与悲,生与死尚且分不清楚,这二者之间其他的一切,又如何呢?

    高阁之上的江泳沁泪如雨下,凝望着那烛火通明的营帐,那男人却独坐席上痛饮醇酒。庭前的冷月,凄寒如草木,月下的影子,单薄而孤寂,无人厮守。

    “皇上,夜已四更了,风露也大,该歇息了。”

    安瑾瑶将白玉簪子拔下,思索片刻,将它放进了纸盒,拔下另一支金簪敲断,丢到窗外。一阵冷风过窗,冷却了烛光,她吹了口气,和衣躺下。

    我就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吧,随你到漠北,去承受辛酸的战乱和你荒唐的一切!

    深夜才到,车马劳顿,我也睡得半梦半醒,但隐约中,似乎是被守营的将士阻拦了一阵儿,怎么还不认主子了呢?不是跟帝赫烨一起回来的吗?……

    第二天,似乎已经不早了,操习兵马的声音此起彼伏,我爬起来简单梳洗,吃了点儿点心和茶汤便罢了,出了营帐。千军万马,浩浩荡荡。

    “安瑾瑶?”云思远似乎沧桑了不少,“昨日和皇上一起回来的,不必惊讶。”“啊?……”云思远想拉安瑾瑶说几句话,毕竟许久未见了,但她……怎么变得不像她了?

    我径直走过了云思远,不是不想念,只是没多大心气,面对皇家的无情,一般友情又能怎样呢?能解了皇后的束缚吗?

    不远处,似乎是发现我了……

    这时,青魂来报,“皇上,属下无能,审不出什么,他只说是敌方的细作,但属下认为他没说实话,今早就已经熬不住了……”

    帝赫烨这才回神儿,安瑾瑶也错过了他满脸的惊讶与无声的思念。

    他思索了一阵儿,“行贿银两是什么样的?”“普通市值。”“下去吧。”

    “安瑾瑶……好久不见,朕有所亏欠。”这副惺惺作态,让我更觉得嘲讽。“我知道,你是个心冷口冷心狠意狠的人。”

    帝赫烨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拉起我的手腕试图安抚,被躲开了。

    “谁也不用装,古话说得好,不做狠心人,难得自了汉。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凭什么让你们皇家带累了我?我怀孕很轻松是吗?你敢是病着死过去了一路上装傻充楞!这个孩子,来得早了,打不掉了,生下来之后我走,横竖就是我远离你就完事儿了。”

    帝赫烨是直接听蒙了,但他并不觉得安瑾瑶是在情绪用事,可他一直在漠北的战场,要么就是在大煜境内,何时跟她在一处了!哪怕不满意,又如何能陪在她身边!

    没来得及想完,便撞进了安瑾瑶的眼底,那一刻,仿佛是陌生人的疏离。

    “皇上,你没什么要解释的是吧?也省了口舌是非,大家倒还清静!”我扶着豺狼的胳膊,走向了营地门口,每一分呼吸都在痛。

    可军令已下,帝赫烨只能放下这件事,上了战马!

    想是情况特殊,迂回战吧,还有一支军队驻在原地。

    营帐门口,几两银子摊在地上,我拾了一块儿,漠北的钱吗?跟大煜长得不大像……

    “娘娘,银子给属下吧……”“发生什么事儿了吗?这似乎是打斗掉落的。”“一个兵被贿赂了。”

    我叫兴儿帮忙捡起来递给了天水,看着他眼神躲闪,我笑了,在怨我出言刺心吧,是!你主子是个好帝王,但不是个好丈夫。

    “平子,这两天皇上出去了?”“嗯……有可能吧,我也没注意。”杨平久久没听到回应,抬头一望,云思远满脸问号盯着他,“怎么了吗?……确实没注意,我感觉是没出去,那皇上神出鬼没的也不好说。”“……”

    云思远还是没反应,盯着茶杯出神,好像有什么难解的世纪谜题,杨平也不敢问,放下铠甲准备洗澡,云思远这才反应过来,跑到屏风后面给他放水。

    皇上出去了?啊?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试了试水,温度刚好,一声不吭又出去了,杨平倒有些担心了。

    “你真想知道该去问青魂他们,但应该找不到……我都经常见不到青魂,都在执行任务,更别说帮你问了。而且皇上就是出去了,带不带暗卫也说不准。你这样别吓我,谁出什么事儿了吗?”云思远叹了口气,把杨平要换的衣裳挂屏风上。

    “皇后昨夜回来的,早上我撞见她了,感觉她像变了个人,还跟皇上吵得很凶……这倒不是重点,我就是好奇,她说昨天跟皇上一起回来的,我琢磨皇上离开过漠北吗?……”

    杨平没多想,却变得十分笃定,“不管谁骗了谁,这也不是我们该多嘴的。若真生了变故,我们始终都是皇上养的人,不该忘恩负义。皇后有她的王室,她与皇上,不会是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