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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谁不曾知疼着痒?

    直到晚上,心内还是一上一下,辗转缠绵,竟像车轱辘一般,叹了一回气,掉了几点泪,无情无绪,和衣倒下。

    “娘娘,恕兴儿多一句嘴,娘娘可知那男子……”,感受到一股寒意,兴儿闭了嘴,要想提点娘娘,机会多的是,但若不能陪伴于娘娘身侧,恐怕更不是皇上的初衷……

    “终归是男子,心思是不如女子的,娘娘话是重了些,怎么就到休书上了……”窗外那人,消逝了,或许是隐匿在哪里,兴儿倒是希望安瑾瑶……能有所察觉,怎么的一孕傻三年还是执政执傻了……

    “怎么,他话就不重了?你跟他啊服侍我干嘛!”兴儿忙跪了下去,“娘娘,你二人确是有些无情无义了……”“我就无情无义,既然觉得我找好了下家,那正好,各自干各自的,两生欢喜!”

    兴儿愁眉不展,要么说这个豺狼,在感情方面太木头了些,根本不能帮自己分辨分辨,那男女相处,也没少看,他怎么都觉得很奇怪呢……只好递了杯茶。

    我却是痛定思痛,神魂俱乱,临睡前又被兴儿连哄带怄地吃了两口药,闷闷地歪在床上,又湿了枕头,心思甚多,却是一宿无话。

    纵是铁心铜胆的人,妇女家终不免生些嫌隙之心。

    可谁成想,没几日,帝赫烨便来找安瑾瑶下跪认错了,那副诚心悔过的态度,终是让安瑾瑶选择了原谅。

    我吩咐好朝臣,将王权移交给了高美汐,便启程随帝赫烨往漠北去了,王朝这边倒是不会有大的动乱了,倒是漠北和大煜之间的纠缠,没完没了……东宜王,你还要从中做什么梗!

    白天,蔚蓝的天空在炙热中变得苍白,太阳落山后,橘色自下而上融化为最柔和的紫色,到了夜晚,天空重新回归为蓝色,此时的星星就像挂在极高屋顶的明灯。

    日复一日,冬天还是那么冷,干冷干冷的,晦涩难懂的人心扑朔迷离了生活,谁,又将亲手把谁葬送……

    “什么新娘娘旧娘娘的,还不快悄悄的呢!叫里头那位知道了,把你的舌头还割了呢!”“皇上在外头弄了人,你们知道不知道?”众人不说话,装聋作哑,权当后厨房门隔音好,揪了一个小倒霉蛋,开罚!

    “皇上外头娶了什么新娘娘旧娘娘的事儿,你也不知道?嗯?”那丫头瑟瑟发抖,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我回头瞅着这帮狗奴才,甚觉可笑,“本宫是死人呐!你听听!”

    我说帝赫烨怎么从没跟我在一处过夜,合着是寻了个新伴儿啊!我踹倒了丫鬟头子,“谁服侍呢?自然是你了!”那丫头已经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兴儿,拖出去斩了。”“是!”

    就在安瑾瑶审问之时,帝赫烨房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那女子松松挽着头发,大红袄子半掩半开,露着粉嫩的抹胸,一痕雪脯,用锦被半遮住,靠在枕边,帝赫烨盯着这块红火烫嘴的肥羊肉,咽了咽口水。

    “皇上,世人皆知,玫瑰可爱,却刺大扎人,皇上……未必降得住妾身!”帝赫烨眼神呆愣,口干舌燥,“朕,固然是憋得难受,也要看你能不能知疼着痒了!”

    那女子却半推半就下了床,坐在床边,蓝裤白袜,一对玉足或翘或并,没半刻斯文,两个坠子像打秋千一般,烛光之下,越显得柳眉笼翠雾,檀口含丹砂,一双秋水眼,又吃了酒,平添了淫涩浪荡,皇城上下贵贱女子,皆未有此绰约风流者,但若要跟皇家妃子相比,却还是逊色许多。

    安瑾瑶不禁感慨自家男人的混账,却也无比的平静,没有什么波澜,嫁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当皇后不就是染是非吗?到手的权,我是不可能轻易放走的!功利怎么了?功利没有错!若能得一生一世一双人自然是最好,但我要为了爱情抛下荣华一生的权力,那才叫愚蠢!只不过现在没了情罢了!

    接过了帖儿,听得兴儿打抱不平,“怎么会这样啊!肯定是皇上跟哪个妓子在一处!兴儿还觉得皇上专一而长情呢!现在看来都是放屁!”还奇怪什么啊!这都看着了不轨行径了!豺狼稍显生气,“你胡说起来了,知道那帖上写的是什么东西,你就往皇上身上乱扯,要那么说,这帖上只怕倒与你相干呢!”“我呸!”

    我打断了两人的争吵,各瞪了一眼,叫唤什么!将帖递给了豺狼,见她耷拉着脸一副沮丧的样子,我进了内室。

    羽毛枕头开线了,我往桌案上猛一捶,羽毛散乱一地,散发着凌乱的凄美,乱的像心一样。

    脸红心热的两人厮奈着,帝赫烨反倒像被调戏了一样耳面飞红,恨怨不迭的娇嗔印证着这场强奸力通!吃的醉醺醺的,赤条精光,干净地像心一样,除了欲望,无所顾念,幽期密会,也并未止步于此。

    安瑾瑶倒是病了,请大夫来,诊完脉,立了个药案,“看得娘娘系心气不足,虚火乘脾,皆由忧劳所伤,以致嗜卧好眠,胃虚土弱,不思饮食,今聊用升阳养荣之剂。”

    正巧赶上帝赫烨前来探望,身后跟了个侍女,看两人的举止和神色,我便明了了,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可藏的呢?

    “你别低着头装老实了,有皇上在,我想治罪砍你头都不能够呢,你何必畏首畏尾的。”没看到帝赫烨一丝一毫的愧疚,我反倒是坦然了,你既然没觉得对不起我,那我们也都能释怀。

    “身体还好吗?”“气血相递,要进宽胸顺气之剂。你的孩子,我做不到万无一失。”“孩子没了可以再生。”我顿了顿,侧过身去,闭了眼。

    豺狼见二人走远,“砰”的一声关上门,“倚娇作媚的女人,连娘娘一分都不及!有三分姿色,举止轻浮,时常要茶要水的故意撩逗皇上解事!两个恶人!”

    我收了收眼泪,孩子是可以再生,再生的至少不会是我了!好一句寒人心的话!“那是皇上的事儿,江泳沁也没少干啊,皇上怎么不要?要么说这男的眼光有问题才难办,江泳沁哪一点不比这个妓子强啊,嗷……没人家会做,没人家妩媚!看上个青楼低端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