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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往事如烟,无风不散

    我走过去故意停在烽火和狼烟身边,“请!问!二位,你们娶媳妇吗?”两个冷冰冰的人随着“请问”两个字把头埋到了地下,“有可能,娘娘。”我挤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千万别,晚上进门早上出门,一句话就让你们给气死过去,这口气再也上不来了。”气氛沉默着,竹叶潇潇,总算散了。

    东部兵团地府,帝赫烨像个活的阎罗王,看着帝沐熙疼到崩裂的筋脉,他却笑了,“公主有言,千妃为洛氏所杀?”这么多年,这些陈年旧事却查不到,说明有人活着还在瞒,太上皇的话,朕也未尽信,毕竟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虚,安瑾瑶,朕只是想亲自问问!

    帝沐熙宁死不屈,不知局势的她,以沉默对抗着,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顽强地守口如瓶!

    盛源国,帝森惠将代铃兰带进了阁楼里,锁好,自己行色匆匆赶到暗室,“微子启,每当寡人坐在合欢椅上,熙儿的主动都令寡人波澜不已,隐瞒真相,寡人就撤掉安在慕容王朝的兵,不隐瞒呢,也罢,天无绝人之路!”话音刚落,帝森惠便消失在角落,眼眶通红的慕容子启,恨无力回天,恨无从取舍,未及细想,青魂一行人,便携之而去。

    从林双处得知,那日留下的活口终于交代,其首领,乃帝森惠,像大煜皇家之人,我默念着这三个字,大上皇啊,连帝沐熙也是你培养的人!降生时身带红色图腾还能全身而退,你,怕不是上头还有人!

    “帝森伟,帝森惠为什么会有龙图腾?”太上皇依旧发呆,却缓缓在泥地里划了一个字,“叛”!安瑾瑶转身而出,独留帝森伟,老泪纵横......

    东部兵团地府内,微子启头朝下被扔了下去,帝沐熙看清了那张日思夜想的脸,逐渐崩溃,帝森惠,你说过,只要我曲尽手段让你承欢,你就会放过子启!可为什么!为什么落在了帝赫烨手上!我好歹也是被你培养起来的,竟如此绝情吗!九殿下看着一张和洛氏像了七八分的脸,眉头紧锁,一家人么?......帝赫烨看了眼熟悉的面容,太像了!心里乱了几分。

    摄政王开口道:“微公子,千妃之死,须有个交代。”瑛子,为兄悔意无边,但为兄不得不选择撤兵!舍一人一家,保一方百姓,有何不可?女王陛下,臣......难以选择!“出自洛氏之手。”帝赫烨还是恍惚了一瞬,洛氏,真的吗?为什么安瑾瑶是你的女儿呢?

    阁楼内,代铃兰与帝森惠抱在了一起,“到底什么时候发兵啊......”帝森惠将搂着腰的手下移,抬了一条腿上来,“就快了。”引得代铃兰千娇百媚,“哎,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微公子,会不会说你言而无信啊?”帝森惠猖狂一笑,“那等他带兵杀过来不就好了!”代妃的红色豆蔻环于男人项间,半身丝绸飘落在地。

    “公主殿下,慕容王朝,有外部势力蠢蠢欲动!”高美汐似乎是已经料到了,上了战马,擦拭着剑锋,“头儿?”“大煜太上皇之弟,帝森惠!”高美汐点了点头示意她下去,瑶瑶,你在哪儿,好不好,向慕容鎏月开战,那是嫡庶之争,到底是家族之事,决不能让外人先动了手!

    云思远跨过一片狼藉,进了太后的屋子,锁上门,转了几圈,发现角角落落都一尘不染,不说是吧!看我怎么逼疯你!我云思远可是皇后的后备军呀!云思远一顿乱胡撸,打碎这个,掀翻那个,梅花饼掰开扔到茶壶里,还卸了一个柜门,南瓜粥倒了一地,云思远还踩上几脚,弄得到处都是,一向爱干净得要死要活的太后此时已是整个人快要裂开了,逼她能不能换一种方式!

    她猛一拍桌子,一脚踩碎板凳,下死劲儿唾了一口,“闲话不用多说,给老娘个痛快!开门见山!”云思远拿起紫檀木嵌银丝的宫扇,拍起了并不存在的苍蝇,“我还就不问了。”打开宫廷八角食盒吃了起来,“你你你......皇后......你们一个熊样!”

    太后颇为无奈,看着一地乱七八糟,终于开了口:“帝沐熙,是代妃与盛源国皇帝之女,木子羽!”云思远拔下一根簪子,狠劲儿敲断,“一句不真,就如这簪子!太后娘娘不要认为本小姐没有本事。”太后没有回应,但不像是在说假话,云思远顿时怒火上窜,“你知道!为什么不早说?非要将狼养到现在?!你满意了?”太后情绪激动,失了仪态,“她废了老三的腿!我......我必须妥协啊!那是我怀胎十月的骨血!”云思远怔怔地出神,她抱了抱太后,安抚情绪,写了封信,托父秘密给到安瑾瑶,开始收拾地上的凌乱。

    太上皇躺成一个“大”字,远远地,风送来了太后的声音,浑浊的泪,顺眼角而下,予这个皇帝,当的实在是荒唐!

    盛源国,高美汐在房梁上吹起了笛子,一曲毕,手下一人一麻袋,把床榻上衣衫不整的两人背往大煜,沿途上的追兵,似乎是抱着巨大的信念,孤立无援也要背水一战,高美汐没有动用一兵一卒,因为用在此等卑鄙小人身上,简直是玷污了自己的身份!放了毒蛇、蝎子、蜈蚣、蟾蜍、壁虎五毒,制其生门,毙其死穴!别的也不会啥了,用毒还是瑶瑶吧,但这一招要你们命总是够的!

    收到信的安瑾瑶,一把火烧了代铃兰的苟且之地,真是......枉为人母!

    东部兵团地府内,帝宸傲错愕地看着风华犹存的代铃兰,难以置信地开了口:“母妃?”代铃兰似乎是听见了,眼中腾起希望的火光,又好似被什么东西掐灭了,帝宸傲俯下身,“我身上的血,是大煜的么?”代铃兰只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地望着他,话却像含了毒,“差点儿就不是了。”帝宸傲抽出匕首,却把刀尖对向了自己,刀把一遍遍戳向代铃兰的心口,泪如雨下,“你......让父皇从没待见过我,我没有怨恨......”刀刃过手,血流进了袖口,“你怎么能如此肮脏!”代铃兰没有一丝的动容,“何为干净啊,像千凡一样么,至少我没死于臣妇之手!”帝宸傲一脚踹飞了她,心痛,口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