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柯是真的怒了。
家人是她的底线和逆鳞,她绝对不允许,有人对他们伤害一分一毫。
更别提,这次直接对她儿子下手。
晏南柯会让那些人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晏大将军有些为难,皱了皱眉道:“南柯,这事恐怕有些难办,天罗殿势力庞大,遍布天下,咱们圣武国虽然已经彻底拔除了天罗殿的偏支,却没有办法去其他国家之内动手。”
晏南柯闻言,目光平静无波。
“那就写几封信,告诉北离国,大漠,还有羌国,只要境内发现隶属于天罗殿的组织势力,就立刻清除掉,至于东延国,到时候本宫会好好和他们帝王聊一聊的。”
晏大将军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他都没想到,晏南柯和宫祀绝出去一圈,就连大漠和羌国都被拿下了。
他也听说了大漠王惨死,说是羌国杀手所为,结果现在看来,这里面的猫腻可不少!
晏大将军立刻入办晏南柯交代的这件事,而晏南柯自己已经走到了地牢门口。
她却看到,月老居然在这里等着她。
晏南柯像是想起来什么,立刻走过去行礼:“师父,您身体怎么样,咳嗽好点儿了吗,有没有喝药?”
面对一连
串的关心问询,月老忍俊不禁。
他点点头,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
“嗯,好多了,有些话要跟你说,咱们边走边聊。”
晏南柯有些疑惑。
她有点儿不明白,为何月老会选择再地牢说这些。
“如果您不着急的话,一会儿去房间说也可以,您身子骨不太好,可别再病了。”
月老挑眉:“老夫硬朗着呢,还有,要说的这事儿,也和天罗殿有些关系,所以当着那个天罗使老大的面说更好一些。”
地牢不深,这里只是临时闲置出来的地方。
整个地牢也就关着那个天罗使一个人。
有月老照看着,哪怕是对方受伤到要死了,也可以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这会儿,那天罗使老大抬起头,目光略显阴狠的盯着外面走进来的两人。
门外有狱卒将铁门关上,这一片空间之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晏南柯坐在一把椅子上,让月老坐在旁边。
“我来问,你来说。”
那天罗使冷笑了一声,从嘴里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吐沫。
“奉劝你现在立刻放了我,你们应该已经看到了那孩子吧,现如今只有我才知道你亲生儿子在何处,等我
死了,他也会为我陪葬!”
晏南柯听到这种话,眼底的火气腾的一下冒了出来。
她站起身,抽出身上携带的黑色鞭子,狠狠一下甩在对方身上。
骤然间,被抽打的地方皮开肉绽。
看到她生气发怒的样子,那天罗使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他留下的后手果然有用,如此一来,对方现在不光不敢杀自己,没准还会和之前一样,要跪在地上求他……
“这一鞭子,是惩罚你伤害小宝儿,让他吃了不少苦的……”
她又打了他一鞭子,声音冰冷刺骨:“这一鞭子,是因为……我想打便打了。”
由头她也懒得找了。
晏南柯眯起双眼盯着他,嘴角忽然冷笑起来,“即便是没有你,我的儿子也不会有事,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告知这件事,顺便通知你的死期!”
那天罗使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可能,我将那孩子藏的很深,你们绝对不会找到他的,只要三天,不……也许两天找不到人,那孩子就会被饿死,渴死!他还不会走路,根本不可能自己离开那个地方!”
晏南柯越听越心惊。
甚至感觉有一些毛骨悚然。
这件事,没准她还真得感谢一下那
个人贩子,如果不是他见财起意,恐怕小宝儿就会被饿死在隐蔽之地,无人得知。
因此,她决定一会儿下令……让这个人死的稍微舒服那么一点儿。
别人三千刀凌迟之后才能去死,他的话,打个折,两千刀就行了。
晏南柯垂下眸子,眼神无波无澜。
虽然她没说话,然而依旧有一种寒意从心头涌动上头。
那天罗使表情越发僵硬,看着晏南柯的眼神透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的呀……”
他喃喃自语,一时间状似疯魔。
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甚至觉得自己必定成功。
哪怕自己跳下山的时候,都保准了自己不会死。
虽然有些倒霉,被撞到了头。
然而现在事情好像出乎了他的预料,他才不过昏迷了一天左右,原本尽在掌握的一切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晏南柯冷笑了一声:“你们打伤了我妹妹,我的下属,还有我师父和燕叔,这账,咱们可以一笔一笔的算,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就死的。”
那天罗使只觉得浑身冰冷,突然有些后悔。
如果之前自己就那么死在悬崖底下就好了。
没过一会儿
,那地牢之中就传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叫。
收拾一个人,拥有各种各样蛊虫的晏南柯,方法何其多。
她将自己带来的每一样蛊,都在他身上试了一遍,然后还给他解毒,疗伤,保证他活着又痛苦。
月老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没一会儿,他开口道:“南柯丫头,你先停停手,等审讯完了你再继续。”
晏南柯点头:“师父,您要和我说的是什么?”
月老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起身向着门口看过去。
他都等了这么半天了,去传信的人应该已经到了,那人也应该过来了。
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牢房门口再次进来了一个人,晏南柯微微有些惊讶的看过去。
“燕叔?”
燕蘅看到晏南柯,呆呆的站在门口的位置,瞧了她好半晌。
片刻后,他眼睛有些发红的问道:“你是……是晏鸿飞的孙女?”
晏南柯闻言,颔首:“正是,燕叔难道认识我祖父?”
燕蘅走进来,神色有些沉默。
他身上也带着伤,面色有些苍白。
“确实有过几面之缘,只不过并不太熟。”
月老插言:“好了,人都到了,那老夫就开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