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相思子自认为做的很隐蔽,况且她根本没找到松岭令牌,松岭月做什么发这么大脾气?
直到对方的手摸上了平时几乎不会触碰的地方,相思子恍然明白过来。
她抱着身上仅剩的两块破布,大声质问,“松岭月,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说好了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再圆房,你反悔了?”
松岭月咬牙切齿的捏住相思子的下巴,“你是我那的妾室,我想睡你还用经过你的同意?你以为你是谁!”
说着一巴掌扇在相思子脸上。
刚刚撑起的身体经受不住这重重的一巴掌,相思子支撑不住趴在了地上。脸颊迅速肿起,留下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从来没人这么打过她,一品红惩罚她们的时候也很少动脸。
相思子落下泪来,看着像是委屈极了,心里却把这一巴掌的仇记下了。
“老爷,你若是真看不上我,大可不必如此动怒,不如直接杀了我,一了百了。”
相思子梨花带雨的跪在松岭月身前,膝行两步靠近,忽然一把抽出了对方腰间的佩剑。
“你要做什么!”松岭月没想到相思子速度这么快,伸手去拦已经来不及阻止。
“士可杀不可辱。”相思子将剑横在脖颈上,眼神冰冷的看向松岭月。
松岭月心中一片凄凉,“你宁愿自杀,都不想和我圆房?”
“我没说不愿意,只是我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我是人又不是畜生,你今日这样辱我,我为何还要与你长相厮守?”
破碎的衣裳凄凄惨惨的挂在美丽的胴体之上,手臂抬起的一瞬间,猩红的守宫砂差点晃瞎了松岭月的眼。
相思子根本没破身,南山影在骗他。
“对不起,桃花,对不起,我错了。”松岭月抓过剑丢在一边,抱住了
相思子。
他中了南山影的计,对相思子发脾气,把原本就心里没有他的相思子越推越远。
相思子脖子上被剑划出了一道血痕,松岭月命大夫好生包扎,还涂了最好的药,以免留下疤痕。
而后亲自抱着相思子送回桃园,想留下过夜却被相思子赶了出去。
“你走开,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以前的相思子怎么都不会这样对待松岭月,松岭月知道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至于相思子是否已经恢复了记忆…松岭月根本没勇气问出口。万一得到了那个他不愿意听到的答案,万一相思子要回到南山影身边,他可能放手吗?
不。
所以,干脆不问。
桃子见相思子脖子上缠着一圈纱布,本就心惊肉跳,问相思子原因,相思子也不说。
第二天给相思子洗澡的时候更是吓了一跳,相思子的身上有很多淤青,像是掐出来的。
等身体没那么痛了,相思子借口想一个人静一静,干脆把桃子赶去外面收拾小花园,中午除了送饭进来,一整天的时间相思子都在独处。
松岭月来了相思子也不见,他又不敢再惹相思子生气,每天都派人送来各色糕点鲜花首饰以及漂亮的衣裳,但相思子依然不为所动。
这样一转眼就过去了两个多月,相思子身上的淤青都好了,脖颈上也只剩下一点点微不可见的痕迹。
桃子被相思子冷落久了难免起疑。
大夏天的,相思子这两个月都没开窗子,哪怕房间里有再多的冰桶人也遭不住。
可她帮相思子开了两次窗户之后都被相思子数落了,之后相思子的窗子就再也没开过。
有几次桃子进相思子的房间闻到了一点花草混合着草药的气味,还有些她也说不上的味道。
桃子开始留意相思子房间中的花盆,发现有几盆花枯萎了,有几盆花又过于茂盛,长势非常奇怪。
桃子本就在帮助相思子侍奉院子里的花草,借口帮花晒太阳,将那几盆长势奇怪的花换了出去。
将里面气味奇怪的土壤取样装到竹筒里,暗中命人送到城内百里榆风的落脚点。
蛊虫终于炼好了,但不知道会不会起效,这是相思子第一次炼蛊。
相思子本来只想给松岭月下一只追踪蛊,不伤性命,也不会威胁健康。可这次松岭月的所作所为真的让她害怕了,相思子不怀疑若是松岭月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会不会对她做出更过分的事。比如把她关起来断了她的手脚,严刑拷打,刑讯逼供。
就当是给松岭月的一点小小的惩罚,相思子多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将追踪蛊改成了傀儡蛊。
小心翼翼地将蛊虫收好,相思子刚准备放松一下,去院子里赏十五的圆月,房门忽然被人一脚破开。
相思子紧急后退数步才没被破掉的门板砸到,抬头一看,竟是怒气汹汹的百里榆风。
“你来做什么?”
相思子皱眉向百里榆风身后看了一眼,两个暗卫已经被撂倒在院子里,晕了过去,桃子也不知所踪,估计也被弄晕在了某处。
百里榆风像个抓到自家婆娘出轨的汉子,披头盖脸的质问,“你会炼蛊?”
“我不会。”相思子立马否认。
百里榆风就知道她会抵赖,掏出一只布包丢在地上,布包散开,撒出一些黑色的花土。
“这是从你房中的花盆中取到的,别跟我说你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我是不会炼蛊,但也知晓其中关窍。别跟我说你不会,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百里榆风抬剑指向相思子,一步步逼近,剑尖几乎要戳到相思子的喉咙。
“说,你和鹿眠野是不是一伙的?”
相思子忽然想到鹿眠也走之前说,百里榆风被他耍了,相思子体内的蛊虫能反向控制百里榆风体内的娥冰母蛊,看来他已经猜到了。
相思子刚学会炼蛊控蛊,百里榆风就送上门,正好可以试一下如何反向控制蛊虫。
相思子轻笑了声,抬起指尖轻轻推开逼近喉咙的剑尖。
“你把我的房门弄成那个样子,明天你让我怎么跟松岭月交代?”
“少废话!”
百里榆风收了剑,气鼓鼓的坐在凳子上,一口气喝了手边相思子喝剩的凉茶,又塞了一口糕点进嘴里。
大口大口的嚼着,仿佛在嘴里不是甜甜的糕点,而是相思子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