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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被南山影坑惨了

    白满川穿着夜行衣,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我来找白天挠我的那只猫。”白满川轻轻按着手腕。

    松岭月不是他的对手,因此刚才紧要关头林栖月出手帮了一把,不小心伤了白满川的手腕。虽然不严重,但两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白满川这话说的完全没信服力,只要不是个傻子,谁都不会信。

    松岭月顺杆爬,他害怕南山影猜出相思子在这里,只想让人快些远离这里。

    “原来就为了只猫?白兄早说啊,明儿个我就把猫给你送去,要杀要剐,任你处置。”

    寻找神秘江湖组织的事已经商议的差不多,酒宴第三天他们干脆不聚了,林栖月和风静塘守着白满川,南山影和燕辞楹守着松岭月。

    两人隔得远远的,一个在山庄,一个在别庄,以防他们当着这么多武林人士的面再打起来。

    武林七盟是整个武林江湖的主心骨,若是他们起了内讧,必然会造成恐慌,也会给图谋不轨的人以可乘之机。

    松园中,燕辞楹和松岭月正在下棋,南山影无聊的拨弄着院中的花草,转了一圈,又把藏在腰封中的巫女令牌拿了出来。

    这是从相思子腰上扯下的,若是松岭月见过相思子,一定认得出,他要试探一下。

    回到房中,正好一局棋下完了,燕辞楹已经连输了三次。

    南山影也扶着燕辞楹的肩膀淡笑,“想不到松岭庄主棋艺了得,让我来请教一二。”

    松岭月垂眸浅笑,一颗颗收着棋盘上的棋子,“私下里就别叫庄主了,多生分。”

    燕辞楹拿走自己的茶杯把位置让出来,“快快快,你来帮我扳回一局。”

    南山影坐下,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的巫女令牌放在棋盘边上。松岭月还没注意到,站在南山影身后的燕辞楹却好奇起来。

    “这是什么?”燕辞楹把巫女令牌拿起端详,“檀木的?”燕辞楹还闻了闻。

    松岭月一抬头就见到了那巫女令牌,相思子说那是她亲手做的。既然是亲手做的东西,世界上应该是独一份的。

    可燕辞楹手中的那块木牌怎么看都是

    相思子的那块。

    捏着棋的指尖无意识的顿住,棋子啪嗒掉落在棋盘上,打歪了之前南山影落下的棋子。

    南山影慢悠悠的把歪掉的棋子归位,缓声提醒,“松岭月,棋子掉了。”

    松岭月目光从那木牌上收回,讪讪一笑,“出汗了,没拿稳。”说完还用帕子擦了擦手指。

    巫女令牌已经回到了南山影手中,他捏着木牌,叹了口气,“不瞒你们说,其实…老夫人寿宴前一天夜里,在花灯会上,我似乎见到了红豆。”

    燕辞楹一口茶没咽下去,反而呛了一下,他没想到南山影竟然还在惦记那个小丫头。不可思议,简直魔怔了。

    松岭月稳稳落下棋子,掩饰的拿起茶杯,杯盖擦过杯口,却没喝。

    “人有相似,又是夜里,我猜,你当时喝醉了吧?”

    南山影摇了摇头,“我是喝酒了,但没醉。红豆与我相会于客栈,坦诚相见,互诉衷肠。但我不知她有何难言之隐,趁我睡去又离开了。不过她落下了这个木牌,这几日我一直在城中寻她,却始终找不到。”

    所有人都沉默了。

    燕辞楹张了张嘴,想安慰南山影,却不知道说什么。松岭月却是偏过头去,望向桃园的方向,眼底划过一道寒芒。

    相思子那晚去看了花灯,又与桃子走散。回来后后颈上留下可疑的红痕,她当时说遇到了登徒子,自己竟然傻乎乎的相信了。

    松岭月怎么也没想到,相思子是背着他私会南山影去了。她究竟是有多在意南山影?

    想到这里,松岭月瞳孔颤了颤…她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记得南山影?那难道她已经恢复记忆了?

    南山影收起巫女令牌,继续落子,“明明见着了,却怎么也找不到,我现在真怀疑是不是那晚做的一个春梦,其实我根本没见过红豆…”

    南山影把“春梦”两个字咬的很重,眼神若有似无的扫过松岭月的面容,观察着他的表情。

    松岭月面色不变,还起了点笑意,可指尖细微的小动作却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他的指尖紧紧的捏着棋子,已经泛了青白色。

    那枚棋子没能落下,“我认输了。”

    燕辞楹看着空荡荡的棋盘,“松岭大庄主,你玩呢?这才刚开始,不行不行,继续!”

    燕辞楹连输三局,正不服气呢。

    “不下了,我有些头疼,进去休息会,你们自便。”松岭月丢下两人进了内室。

    南山影这次格外冷静,他没像白满川那样冲动质问,也没漫无目的的寻找。

    松岭月有意防着他们,这人会把相思子起来,甚至有可能人已经不在松岭山庄。

    送到别处他们根本找不到,不如暂且放下不谈,让松岭月放松警惕,总有一天相思子会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到那时谁也不能阻止他带走相思子。

    南山影试探出了他想要的答案,可是却坑苦了相思子。

    寿宴过后,松岭月冷了相思子半个多月。一方面提防白满川和南山影的人,另一方面他就想冷落相思子一阵,让她明白离开自己她什么都不是。

    可越是这样他心里越难受,一想到他捧着哄着不舍得动一根手指头的小丫头背着他私会南山影,松岭月就想撕碎相思子的衣裳把人狠狠蹂躏。

    半月后的一天夜里,松岭月忽然出现在密室。二话不说抓着相思子的头发,把人塞进笼子里,像野兽一样疯狂的撕扯着相思子的衣裳。

    松岭月身上都是浓重的酒味,眼眶泛着嗜血的红,眉心紧锁,双唇紧紧抿着。

    相思子从没见过松岭月这样发疯,她一边推拒一边往笼子里面逃去,可转眼又被抓着脚踝拖了回来。

    松岭月手劲大的直接在相思子的脚踝上留下一道青紫色的掐痕。

    相思子不明白松岭月为什么忽然会这样,难道自己这几天偷偷在密室翻找松岭令牌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