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岭月这时应该并不知道她失忆了,所以相思子在松岭月的心里依然是南山影的人,还和白满川牵扯不清的那种。
现在却心甘情愿洗白白的等着松岭月宠幸,这话听在任何人耳中都会把她当做一个极其不检点的姑娘吧。
相思子深吸口气,对着镜子摆了个无辜又懵懂的表情。
房门被推开,松岭月回身关了门。相思子迎上去跪下,“老爷安。”
面前的人没动,就这么静静看着相思子,良久,才听得松岭月开口,“你不认得我么?”
“您是老爷。”
松岭月扶起相思子,将人半揽在怀里,“还有呢,我是谁?”
漂亮却带着点怯生生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与松岭月对视,“您是松岭月,松岭山庄的庄主,是桃花的夫君。”
松岭月眸色深沉的凝视着相思子的双眸,回想起与这丫头的初见,眼前便是一抹惊艳。
不过他知道那是南山影的人,后来好像也是白满川的人。不管相思子是谁的人,松岭月都不敢越雷池一步,那两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后来听说相思子死了,死了也好,大家都别惦记。没想到这人忽然就出现在了自己身边,还成了自己的妾室,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太过幸运,还是太过不幸。
“那你呢?你又是谁?”
松岭月一个俯身忽然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床边。
松岭月坐下,把相思子放在自己的腿上,揽着相思子的细腰,手臂稍稍收紧,感受着对方温热柔软的身体…原来抱着她是这种感觉,终于体会到了。
相思子被松岭月抱的一阵发懵,贴的太近了,他是什么意思?他不会真要和自己圆房吧,他难道不怕南山影和白满川吗?
“桃花,妾身是桃花。”
相思子用自己的小脑袋瓜蹭蹭松岭月的脖子,小鸟依人的模样勾人至极,可爱至极。
“你一直叫桃花?”
松岭月扶着相思子的肩头,把人拉远了一点点,注视着相思子的双眸,想从中得出个确切的答案。
相思子想了想,说,“其实我也不记得了,他们说我之前受过伤,摔坏了头。我没有名字,是被卖过来时管家婆给我取的名字。”
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跌落,确实有可能摔破头而失忆,怪不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那么陌生。松岭月心下了然。
既然已经失忆了…松岭月温柔的目光忽然染上一抹不可察觉的阴鸷,那就把人永永远远藏起来好了。
“老爷为什么这样问?您以前认得我吗?”相思子在试探松岭月的态度,成败在此一举。
“不认识,是我认错了人,你跟我以前见过的一个人很像,但不是同一个人,你是我的桃花。”
松岭月像是捡到了什么稀世珍宝,捧着相思子的小脸亲了亲她软软的嘴唇,又重复一遍,“你是我的桃花。”
在松岭月看不到的地方,相思子低垂着眉眼,瞳孔忍不住颤了颤。
今天晚上该不会躲不过去了吧,可是,她真的不想啊!
思绪凌乱之际,相思子已经被松岭月推倒在床上,一只手划过腰肢浮上胸口,色情的揉捏着。
相思子曲起一条腿挡住了松岭月探入裙底的手,“老爷,桃花今天身体不适。”
松岭月的手停下,微微蹙眉,“哪里不适?看过大夫了没有?”
相思子小脸红了红,“不是生病,桃花来了葵水。所以今晚桃花恐怕不能服侍老爷了。”
搁在胸口的大手顿了顿,松岭月犹豫了一下,直起身,把相思子扶了起来,“那你伺候我更衣就寝吧,既然你身子不适,那我便等你好了再来临幸你。”
相思子怎么也没想到,勾引松岭月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完成了。
而她现在却要反其道而行,不能让松岭月得了她的身子。不是不行,而是她不想。
若说相思子对南山影是愧疚,对白满川是情欲,对松岭月却是一点感情也没有,只有执行任务时急切的心情。
若是真有破身的那一天,相思子不希望那个人是松岭月。
以前南山影和白满川也只是抱着她睡觉,睡着了之后也不会动手动脚,可到了松岭月这里,她却成了人形把件。
这一觉睡得实在不舒服,明明没做什么,相思子胸口上却被捏出了好几个红红的手指印,腰也酸痛的厉害。
“醒了?”坐在桌案旁处理公务的松岭月对相思子淡淡一笑,“我让厨房熬了粥,起来吃点。”
才睡醒的相思子还有些发懵,不是说松岭月每天天不亮就去书房处理公务吗?他怎么还在这?
相思子下了床,慢悠悠走的松岭月身边,垂眸看了一眼,他真的在处理公务…
“老爷,您吃了吗?”
松岭月把手中的本子合上,拉住相思子的小手,“一起吃。”
相思子吃到了入山庄以后最丰盛的一顿早膳,不过她知道,这顿早膳的代价是巨大的。
松岭月刚离开不久,相思子就被传唤到了竹园,赵曦晴要见她。
松岭月离开之后桃子才被允许进入卧房,人还在小兴奋的去瞧床单,却惊讶的发现那纯白的床单上没有一丝血迹。
桃子惊讶的看向相思子,“这是怎么回事?”
相思子捧着热茶暖手,“没圆房。”
桃子有点小失望,想了想,又觉得很庆幸,“太好了,这样夫人见您的时候,我们就有说辞了,不然就夫人那个性子,三夫人你今天去了,不死也得掉成皮。”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相思子放下茶盏,“走吧,去晚了又要平添了人家刁难的理由。”
桃子被拦在了正堂之外,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探头探脑的梨子。桃子白了梨子一眼,嘴里嘟囔着,“看热闹不嫌事大。”
此时相思子已经在正堂中跪好了,竹叶拿着戒尺围着相思子转了两圈。
“大胆贱妾,竟敢勾引老爷,你算是什么东西?”
未等相思子开口解释,粗犷的戒尺便抽上了她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