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付斟时回了她一道杀人的目光,转过头看着轿窗外。

    她撇撇嘴,在心里吐槽道:“冷着一张脸就算了,还这么无趣,真是白瞎了那张帅脸。”

    来到寿康宫,宫识鸢看到里面站满了人,皆是伺候拓跋氏的太监和宫女,。

    宫识鸢踮起脚尖往里面望了望,人群最里面还有几位小宫女在受罚,戒尺打在手心上,血珠顿时犹如荷叶上的水珠一般滑落下来。

    她看的心惊胆战,身子不自主的抖了抖:“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付斟时没说话,但已经带着她往里面走去。

    太监和宫女连忙让出了一条路,拓跋氏坐在正座上,脸色很是难看,看到两人走上来,沉声道:“你们来了。”

    宫识鸢听出了这是一个陈述句而并非问句,因此没有傻傻的接上去。

    果然下一瞬拓跋氏勾着小指将一缕垂下的华白发丝理在耳后,望着满满一屋子的,冷冰冰地说道:“今日一早本宫发现本宫的一支九尾凤凰簪丢了,翻遍了整个寝宫也没找到。”

    这支发簪,宫识鸢倒是听说过,要怎么形容她也不知道,总之就是八个字,“极为贵重,贼拉值钱。”

    拓跋氏甩了甩衣袖,语声淡淡道:“你们也看到了,本宫一大早就找还是没有找到,不过……”撇了宫识鸢一眼,声音冷了几分:“本宫倒是问出来,打扫屋子里的小宫人说那支发簪本来就好端端的放在梳妆台上,可似是从你们二人离开之后发簪就丢了。”

    扬了扬下巴,又将宫识鸢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故今日一大早便将你们二位请来,为的就是想问问你们二人可有看到那支发簪。”

    别看这番话说的客客气气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可宫识鸢这不是傻子,自然听出来这是把他们当贼,说他们偷了那支发簪了。

    纵然心里气愤,可面上还是挤出一个笑来,颊边梨涡深深:“我们昨日并未见过太后娘娘的发簪,况且我们昨日一直在前厅和太后娘娘说话,未去过里屋,如何能见到那支发簪。”

    “没见到吗?”拓跋氏勾着小指捏了捏耳垂,面露疑惑道:“不应该啊,宫人说那支发簪确实是在你们二人离开之后才丢的……”顿了顿,又抬眼看着宫识鸢:“你们当真没看到。”

    宫识鸢脸上的笑意僵了僵,正思索着要

    如何回话摆脱嫌疑时,就听到付斟时冷笑了一声,直白地问:“听太后娘娘的意思,是在怀疑那支簪子是我们偷了?”

    宫识鸢猛地抬起头看着他,心里尤为震惊。

    拓跋氏侧身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轻吹了吹,道:“本宫可没有这么说,本宫将你们二人叫来就是想要问一问,毕竟那支发簪乃是先皇赐给本宫的。”

    说着,她睨了宫识鸢一眼:“本宫昨日说话是重了些,若是你们知道那支簪子在哪里,不知可否先还给本宫,毕竟那支簪子意义也非同一般……”

    付斟时冷声打断:“且不说那是不是先皇赐于太后娘娘的,跟我们也没多大关系,就说那支发簪,纵然它价值连城,我想若是识鸢想要的话,我少监府还是买的起的。”

    他冷笑了一声,轻轻握住宫识鸢的手,续道:“听说那支发簪天下仅有一支,也正因如此才会如此贵重,不过雕刻出那支簪子的人还没有死,识鸢想要的话,这不是没有可能。”

    付斟时当众怼拓跋氏,宫识鸢听着倒吸了一口冷气,偷偷的给他竖了竖拇指,凑过去小声道:“哥,你是这

    个。”

    付斟时低头看了一眼,唇畔轻勾了勾:“你该唤我夫君的。”

    她眨眨眼睛,假装没听见,站的开了些。

    付斟时那番话怼的拓跋氏气不过,可偏偏又说不过,只得含怨的瞪着付斟时,恰巧这是一小宫女没忍住手掌的疼痛,哭声大了些。

    拓跋氏立马抓住这点,当做自己的泄气口,朗声道:“拖下去仗毙了。”

    小宫女被吓了一跳,连忙跪下磕头认罪,请拓跋氏绕她一命,可拓跋氏干脆闭了眼,摆明了是不想小宫女活。

    上来三五个小太监,押了小宫女就要拖下去,宫识鸢瞅着不像开玩笑,情急之下她连忙道:“慢着,我知道发簪在哪里,求太后娘娘绕她一命。”

    拓跋氏睁开眼,得意的看了付斟时一眼,冷笑一声:“簪子果真是你拿的。”

    宫识鸢微微蹙眉,无畏的对上拓跋氏的目光:“簪子不是我拿的,不过我懂一点五行八卦,能找到簪子在哪里。”

    付斟时眼底闪过一丝讶异,看着她没说话。

    拓跋氏突兀的冷笑了一声,正愁没理由整治宫识鸢,她自己倒先送上来,当下欣然答应了下来。

    宫识鸢来到院子

    里,抬头眯着眼看了看天上太阳,掐着手指点了点,嘴里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几句什么,很快她就松开了手指,望着天上厚厚的云彩皱起眉头。

    推演只能算出大致的方位,如今暂时能知道,簪子还留在寿康宫里,可这基本等于没用。

    拓跋氏见她站在院子中央半天没有动作,不耐烦的摆摆手:“你到底行不行啊,疑神疑鬼的欺骗本宫,来人呐,带下去……”

    话还没说完,付斟时突然往前迈了一步,站在三步台阶下,冷眼看着拓跋氏:“我看谁敢动。”

    他的声音不大,可却像是一块重石砸的满满一屋子人不敢动,拓跋氏也被这强大的气场给唬住了,她很快反应过来,重重的一拍椅子扶手,“大胆!”

    宫识鸢一咬牙连忙跑过来,道:“我算出来了,太后娘娘的簪子要么在寝宫内室的床底,要么就在梳妆台后面。”

    这并非是宫识鸢推算出来的。

    她的那套五行八卦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压根就不好用,那番话也是她随便蒙的。

    能说出那两个地方只因她也常常丢首饰这类东西,通常找不到东西了,去那两个地方总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