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出现在顾烟面前的乃是秦晚晚。
秦晚晚被顾烟狠厉的眼神给吓了一大跳,她指了指自己又指向顾烟手中持着的长剑,“阿烟,是我!”
顾烟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将长剑收起。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是要做什么?”顾烟没好气地出声。
秦晚晚一听,立马将藏在袖子里的药瓶取了出来,她朝着顾烟晃悠了一下,“这是王爷给我的,叫我送来给你。阿烟,你受伤了怎么不说呢?要不是王爷突然提起,我根本不知道。”
谢景辞这么好心?
见顾烟不说话,秦晚晚眉眼弯弯,忍不住打趣道,“嘿嘿,你还不老实交代,你和王爷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和好了?”
顾烟嘴角不由抽了抽,“你想多了!”
“可王爷是关心你的,不然怎么知道你受伤了?
”秦晚晚追问道。
顾烟轻叹一声,“我的确是晋王殿下从炼丹房的院子里救出去的,但也仅此而已,毕竟晋王殿下可是张口闭口都楚楚姑娘,而我,可什么都不是。”
“呸!”秦晚晚听到楚楚,她情绪立马激动起来,“阿烟,你听我说,那楚楚什么都不是!我都怀疑王爷是故意和楚楚演戏的,不然王爷怎么只有在人前和楚楚的关系好一些,但人后,却是陌生得很。你说我要不要去单独将楚楚抓起来逼问一番?”
顾烟被秦晚晚说的话给惊了一下,她连忙拒绝,“那倒不必了!晚晚,我暂时已经将对晋王殿下的感情放下了。”
“真的吗?”秦晚晚有些不可置信,要是放弃了的话,那真就没有希望了。算了,感情的事情,从来旁人都无法多说什么,既然阿烟都决定了,那就顺其自然好了,至于
晋王,那就让他后悔去!
秦晚晚想了想,她抿直唇,“对,阿烟你说得太对了,这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既然王爷不知道珍惜你,那我们去找下一个就好!”
“你呢,和游大人怎么样?”顾烟不想继续听秦晚晚念叨自己和谢景辞的关系,立马转移话题。
听到游牧之的名字,秦晚晚本就惆怅的眼神,现下更是忧伤了几分。
“别提了!游大人完全就是油盐不进,我和他说自己喜欢他,他就当我是说笑的。对了,前几日,他甚至还说自己这辈子怕是不可能喜欢旁人。说得如此拒绝,其实都是为了拒绝我!”秦晚晚嘟囔道。
顾烟轻咳一声,“这个嘛,晚晚你比我有经验,看了那么多的话本子,你自己想想该如何继续下去!又或者是早点放弃,毕竟更好的男子也是存在的。”
秦晚晚听完
顾烟说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的笑声,逐渐爽朗起来,连带着顾烟都受影响,不由跟着微微上扬唇角。
“这药我不要,你拿回去给晋王殿下。我手上的伤已经上过药。”顾烟示意秦晚晚将药瓶重新送回去。
秦晚晚有些为难,但瞧见顾烟如此坚决,她只好点头。
“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你继续休息,我先走了!”
秦晚晚持着药瓶,离开顾烟住的厢房,去往隔壁。
谢景辞并未睡,他正与傅衡下棋。
秦晚晚走进来时,瞧见谢景辞竟然如此闲情逸致,本就堵得慌的心口,更是添加了几分烦躁。
敢情她在为景辞和顾烟的关系担心,这谢景辞竟然淡定地在下棋。
要不要这么不在意!
傅衡是背对着秦晚晚的,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脖颈有一丝丝冷意,不禁转过身来,当目光与秦晚晚
相对之后,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晚晚,这大晚上的,你进屋不出声,站在门口当门神吗?人吓人,会吓出问题的。”
秦晚晚本就不高兴,现在被傅衡给怼了句,她心情更不好,冲傅衡直接斥道,“那是你自己做多了亏心事,所以才这么不禁吓!”
说罢,秦晚晚不继续搭理傅衡,转而将药瓶抛给谢景辞,“这是你交代我给阿烟的药,但是我们阿烟说了,她的伤已经上过药,还真是多谢王爷的好意,不过还是请王爷留着良药给楚楚姑娘才是!”
谢景辞手中持着一枚棋子,眼看着就要落下,但因为秦晚晚说的话,他心情烦躁不安,哪里还能够继续下棋。
咔哒一声,棋子直接落在了棋盘上,他站起身,负手而立,“是吗?她的原话?”
秦晚晚挺直了脊背,“对,阿烟交代的,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