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谢景辞手中持着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冷了几分。
秦晚晚被谢景辞的眼神给盯得掩不住咽了咽口水,她有些紧张,虽然这的确不完全是顾烟的原话,但谁让谢景辞不好好珍惜阿烟的,她现在帮阿烟报一下仇也没有错吧!
“晚晚,先出去!”傅衡担心秦晚晚被谢景辞给惩罚,立马挥了挥手,示意秦晚晚赶紧出去。
秦晚晚瞪了一眼傅衡,心道傅衡也不是什么好人,和谢景辞是一丘之貉!
她快步走出去,并且故意将门用力一甩,顿时,门扉响起了重声响。
“那个王爷,晚晚她......”
“你说本王是不是做错了?”谢景辞像是没有听到傅衡说话,自顾自地开口。
他现在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听苏迢的话,不该将顾烟从自己的身边推开。
傅衡很想点头的
,但现在事情都已经走到这一步,突然后悔也没有用。
“王爷,其实我觉得吧,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那只能够继续走下去,不然,到时候顾烟的处境只会更加难。只是现在不明白的是为何顾烟要染上钦天监这个差事。”傅衡将自己心中疑惑说出,“虽然我们燕北朝的确有女子为官的先例,但炼丹这样的大事,顾烟接手,这万一出什么问题,就像这次的炼丹炉起火之事,怕是后续不好摆脱。”
“派人在暗处护着她。”谢景辞低声应了句。
傅衡浅笑,“你看你明明放不下她!之前我还差点被你给骗了。不过晚晚这丫头还真是单纯,倒是直接被你给忽悠。”
“不要告诉她,误会就误会。明日从天蚕山回幽州城,怕是谢行之要成亲了。”
“那你呢?你当真要和楚楚成亲吗?”傅衡追问。
“自然不是。”谢
景辞应了一句。
他心里有些烦,自然是无法继续下棋,他站起身,啧了一声,“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我要睡了。”
傅衡就这样被谢景辞毫不留情地给轰了出去。
望着紧闭的门,傅衡不禁扯了扯嘴角。
可他却瞧见旁边那厢房的门被人打开,顾烟从屋子里走出来,看起来有些小心翼翼。
傅衡赶忙闪身藏在了树后面。
这大晚上的,顾烟不睡觉,是要去见什么人吗?
顾烟并未发现傅衡,她径自朝院门外走去。
而几乎是顾烟刚离开院子的同时,傅衡便推开了谢景辞的房门。
“王爷,快点!顾烟她一个人出门了,不知道她去做什么!”傅衡着急出声。
谢景辞蹙眉,他想也没想地走出来,“往哪边去了?跟上看看。”
傅衡点头,为谢景辞带路。
而此时,顾烟出现在了炼丹房废墟前。
游牧之也在,他正带着下属值守。
“顾烟姑娘,你怎么来了?”游牧之瞧见顾烟,有些欣喜出声。
“游大人,我来是想看看的,没想到你也在,那正好,我好告诉你白日里发生的事情。”
“这边来。”游牧之将顾烟引到院子石桌那,二人面对面坐着开始聊天。
顾烟说着,游牧之则是认真听。
二者格外融洽。
院门外的谢景辞和傅衡,藏身于墙后,谢景辞自然瞧清楚了顾烟和游牧之在一起的画面,他眼神一凛,脸色格外不好。
三更半夜不睡,竟然是来见游牧之的!
怎么,这就是顾烟拒绝与他和平相处的原因?
她是不是觉得游牧之可以成为她的靠山?
太可笑了!不过是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又怎么可能护得住她!
游牧之轻声对顾烟说起了萧家案子的进展,顾烟听完之后忍不住欣喜笑出
了声。
这一笑,谢景辞嘴都抿直了,可怜了站在谢景辞旁边的傅衡,他的胳膊被谢景辞捏得都快青紫,为了不让顾烟发现,他就算很疼,也只能够强忍着。
“王爷,你不继续看了吗?”
突然瞧见谢景辞离开,傅衡立马追了上去,疑惑问道。
谢景辞本就生气,听完傅衡的絮絮叨叨,更是脸黑沉,“看什么看!看顾烟和游牧之如何言笑嘻嘻吗?”
傅衡语塞。
他怎么闻到空气里一股酸涩的味道,这是谢景辞吃醋了?
“笑什么?”听见傅衡笑,谢景辞皱眉问道。
傅衡本想忍住的,可实在是没憋住笑,“没,没什么,只是难得瞧见你吃醋!所以觉得有些逗!”
“谁告诉你,我吃醋了?别胡说八道!”谢景辞沉着脸训斥傅衡,傅衡立马做了一个封住嘴巴的动作。
终于安静下来,谢景辞才稍稍觉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