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谢行之瞧见从院门口走进来的月弥,立马走了过去,“姑姑,你看这......这件事情得派人告知父皇才是。不然这丹炼制不成,到时候父皇的身子受影响,可不是一件可以开玩笑的事情。”
月弥的目光从容清身上挪走,瞥了眼谢行之,她缓缓开口,“眼下最要紧的事情难道不是应当找到顾烟姑娘,确保她是否安全吗?”
谢行之脸上的笑一僵,但立马他便缓过来,假笑道,“姑姑说得是!”
“容院首。”月弥故意冲容清喊了一声,“不知你是否瞧见过顾烟姑娘,她是否入了这炼丹房?”
“长公主,我并未瞧见过顾烟姑娘!”
容清面无表情地扯了谎。
毕竟他已然知晓顾烟被谢景辞给带走了,而傅衡提前来向他打过招呼,他既然应承
下来要帮顾烟,又怎么可能食言?
他与谢景辞从前有过交集,在他未成为天蚕寺院首时,曾得到过谢景辞的帮助,所以,此次,他就当回报谢景辞的恩情。
只是,容清想不明白,好好的炼丹房,究竟是谁毁掉的!
“听说有人在找我?”
正当院子里出现喧嚣声,大家都似乎焦躁不安,想要去寻顾烟看顾烟笑话时,院门外传来了顾烟的声音。
众人转身抬眸望去,只见一身红衣的顾烟,信步而来。
谢行之和顾曼的瞳孔中都不由闪过一丝诧异,尤其是谢行之,瞧见顾烟完好无损丝毫未受到影响的样子,他眉头蹙了蹙。
顾烟不是进了炼丹房吗?
可眼下为何却一点伤都没有经受?
“姐姐!”顾曼担忧道,“你没事就好!炼丹房突然起火,里面的丹药
被毁,还好姐姐你没事。”
“谁告诉你炼丹房起火,里面的丹药就尽数被毁?”顾烟双手环抱胸前,眼神冰冷地望着顾曼。
顾曼怔忪,已是骑虎难下。
她假装淡定,“姐姐,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提前将丹药全都拯救了吗?”
“是又如何?你似乎对钦天监之事格外感兴趣,与其这般闲情逸致,倒不如帮着一起整理炼丹房。”
顾烟一甩广袖,朝容清走去,“容院首,此番炼丹房失火,其实并不是意外。”
“顾烟这话是什么意思?”看戏人听完顾烟说的话,不由张大了嘴。
“难道这起火,还是人为不成?”
“按照顾烟姑娘的意思,这起火?”容清忽然出声。
月弥瞧着容清与顾烟说话时,并未露出不耐烦,反而很有耐心的样子,一时心里烦躁,心
中不由起了怪异的感觉。
“真相如何,锦衣卫游大人定然能够查清楚,我已经派人去寻他上山。”顾烟平静应了句。
“顾烟姑娘,祈福之事已结束,那我们这些人是不是可以下山?”
闻言,顾烟思虑片刻,点头,“自然可以。”
有了顾烟的准确回答,那些人立马就想着下山,唯恐这失火的事情突然扯到自己身上。
但顾曼和谢行之却迟迟未走。
“姐姐,我想留下来帮忙,你应该不会介意吧?”顾曼讨好道。
月弥长公主和容清院首等人都在,顾曼便是料准了顾烟不可能公然驳斥她。
“当然不介意!”顾烟回了一句。
顾曼打了什么主意,她怎么可能猜不透!
想要留下来,留下来做什么?
她倒要看看顾曼意欲何为!
在炼丹房与她交
手的那个黑衣人,她虽然没看清那人究竟是谁,但他用的招数,她倒是眼熟得很。之前在幽州城城中之时,的确有一次也遇上了会同一种招数的黑衣人。
是谁派来的?
毁了炼丹房又是为何?
难道炼丹房中当真有什么秘密吗?
顾烟心中的疑惑加深,而这怀疑一直保持到深夜。
她一个人独自坐在屋子里,沉思着。
如若那炼丹房存在着所谓的重要之物,那么黑衣人绝对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就作罢,定然会再次上门寻找,就算是废墟,也不可能放过。
而且,顾烟想弄明白,那黑衣人究竟扔了什么东西入炼丹炉,竟然会产生爆炸一样的效果,她甚至怀疑那是不是炸药,不然又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是谁!”
顾烟忽然站起身,她从旁边的桌子上拔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