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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坑了王氏两斤金子!

    容枝枝轻嗤一声:“我滴在珊瑚上的,是上好的补药。此补药无味,红色,滴两滴在血珊瑚上,府医自然瞧不出来。”

    “容姣姣平日里都会服用燕窝,与此药合在一起,身体自然会不适。”

    身体虚会不舒服,补过头也会不舒服。

    容姣姣房里的侍婢平日里不会吃燕窝,自然也不会跟着一起难受了。

    “府医未必没有怀疑过容姣姣是不是补过头,可检查过她食用过的东西,这个疑虑当然也打消了。”

    朝夕惊了:“奴婢还是第一回知道,上好的补药也能整人的,倒也不愧是神医他老人家的手笔,奴婢将珊瑚擦干净放好!”

    容枝枝点头:“去吧。”

    不多时,赵婆子带着人,送了些衣衫和首饰过来,皮笑肉不笑地道:“县主,这是夫人给您添的,您看着选吧。”

    容枝枝瞧了一眼,王氏是知道恶心人的。

    这些衣衫无不花枝招展,都是时下最兴的款式,只是她如今守孝,自然是穿不得的。

    待日后能穿了,这衣衫也过时了。

    如此王氏衣服是给了,她却是将之穿上身的机会都没有。

    那些首饰也是同样,并不是普通的金器,上头用了五颜六色的珐琅彩工艺,也是时兴的款式,她若是戴这样的东西出门,怕是会叫人骂得抬不起头。

    见容枝枝没个动静,赵婆子扬了一下眉梢:“姑娘,您还愣着做什么呢?难道都不喜欢?”

    “主君说,上回您马车出事,受惊了,要安抚安抚您。”

    “所以啊,这些物件,不拘您选多少件,夫人都是不会见怪的。只是您若是一件都看不上,那也怪不得夫人了,老奴可就都带回去了。”

    容枝枝轻声问道:“赵嬷嬷近日里,在容夫人身边,过得还顺心吗?”

    赵婆子面色一抽,说起这事,她就来气。

    上回大姑娘过去挑拨了那两句后,夫人动不动就用一种防备的眼神看自己。

    赵婆子没好气地道:“老奴好得很,不劳烦姑娘费心!”

    只要自己今日这事儿办好了,夫人一定会重新信任自己的,想着赵婆子的下巴都微微抬了抬。

    容枝枝看着她的模样,就明白了什么:“想来送这样的首饰来,也是赵婆子你对容夫人,提出的建议吧?”

    赵婆子也不怕她知道,扬眉道:“正是老奴。”

    容枝枝淡声道:“既然这些首饰可以随便选,朝夕,你将所有的金器,都留下吧!”

    赵婆子脸色一变:“不是,姑娘,您这……您莫不是忘了,您还在守孝?”

    这些红红绿绿的金器,哪里适合留下?

    等明年再戴,也是会叫人笑话的,以为容枝枝戴不起时兴首饰的啊。

    容枝枝:“自然是没有忘的,但既然是父亲的一番安排,我自然不会辜负,朝夕你一会儿将这些金器,都拿去融了。”

    “打一座金佛,请回来,我放在房中,好庇佑我日后一切顺心,免了车轮再出事。”

    赵婆子忙是道:“姑娘,这些款式,可都是夫人精心挑选的,您舍得将它们都融了吗?”

    姑娘从前是最在乎夫人不过的,赵婆子觉得,自己若是如此说,或许能打消容枝枝的念头。

    容枝枝纵然说了什么断绝母女之情,可赵婆子始终认为,怎么可能真的断得了呢?无非就是在闹脾气罢了。

    却不想,容枝枝笑笑:“我与容夫人,也不过就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罢了,有什么舍不得的?”

    “这么多金器,想来融在一处,也有两斤了。”

    “赵嬷嬷回去之后,便替我谢谢容夫人吧。”

    朝夕忙是上去,将那些金器尽数留下。

    赵婆子的腿却是软了:“姑娘,这些金子都是名匠打造的,若是都融了,多可惜啊,姑娘……”

    容枝枝微笑道:“可惜不可惜的,就不劳赵嬷嬷费心了。赵嬷嬷,自求多福。”

    “对了,我素来与你投缘,是很乐意帮你的,这话赵嬷嬷且记住了。”

    赵婆子听着,只觉得一阵眼晕!什么帮自己,她不害自己就不错了!一会儿回了夫人的跟前,自己可怎么交代啊,这主意是自己想的啊!

    夫人近日里,本就怀疑自己,这还得了?

    容枝枝:“送客。”

    赵嬷嬷哭丧着一张脸,如丧考妣地走了,完了,完蛋了。

    朝夕忍不住“呸”了一声:“就这等小伎俩,就想对付姑娘您呢?姑娘从前常常被她们算计,那是因为在乎夫人。”

    “如今您不在意了,她们还能讨什么好?”

    将那些金器都规整在一处。

    玉嬷嬷叫了几个护卫,一并带着出去打金佛了。

    王氏得知此事,气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给了赵婆子一个耳光,愤恨地道:“这就是你的好主意?”

    赵婆子忙是跪下:“老奴也是没想到,大姑娘有这样的路数啊!”

    这大户人家的贵女,哪里有眼皮子浅的?这等情况,便是已经明白夫人是有意为难,但凡有几分傲骨,都会冷笑一声,把东西都退回来。

    谁知道,大姑娘全然不照着她的推想行事!

    王氏狐疑地盯着赵嬷嬷:“你该不会是被她收买了,故意诓我的金子吧?”

    赵婆子一听,把头都磕破了:“夫人,绝无此事啊!老奴跟了您这么多年了,老奴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

    她一下一下地磕头。

    磕得额头都出血了,王氏才终于收回了怀疑的眼神,摆摆手:“罢了,想你也不敢背叛我!去处理一下额头吧!”

    赵婆子:“是!”

    只是赵婆子起身出去的时候,王氏脸色阴沉地看着她的背影,到底还是生疑了。

    赵婆子何其了解自己的主子?

    她不必回头,都知道夫人这会儿看自己的眼神,有多刺目,她简直是欲哭无泪,她真是被大姑娘给害死了!

    ……

    朝雾不多时便来禀报了消息:“姑娘,赵婆子额头受了伤,瞧着是自己磕的。”

    容枝枝轻笑一声:“倒也多谢赵嬷嬷自己自作聪明,将把柄送到我手里。”

    “凡事不过三,容夫人已怀疑她几次。”

    “再抓个把机会,将这把火烧旺一些,便能逼得她不得向我投诚。”

    王氏的性子,容枝枝再了解不过,到了极处,那便是宁可杀错,也绝不放过,赵婆子想来也是明白的。

    朝雾一点都不同情赵婆子,那个老东西这些年也没少为难姑娘,如今这些下场当她还债了。

    ……

    翌日一早。

    容世泽大步进来了,没好气地看着容枝枝:“叫你送药过去,你为何不送?”

    “等了几日都没瞧见你,就是想我亲自来见你是不是?行了,我来了,你目的达到了,将药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