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难以克制一般将女人纳进怀中,强烈的男子气息猛烈袭来,力道大的让季颜礼眼睛顷刻间蓄满了泪水。
她闭着眼睛承受着男人没有章法的亲近,像是一只发情的野兽在肆虐的发泄着兽欲。
‘嘶啦——’
一地衣服碎片,赤条条交缠着的两道影子难舍难分。
等到一切平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季颜礼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她被男人像是个摆件一般放在胸膛上。
她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
闭着眼睛,就在江临北以为她要睡着的时候,才听到她开口。
“我和秦朗情同兄妹,我承认我忘不掉他,但是他死的那么惨,我怕是只有知道他的死因,为他报了仇才能彻底将他放下。”
“可是!”
“我现在连是谁将他杀死的都不知道,所以……”
“你能不能帮帮我?”
女人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胸膛上,带来丝丝痒意。
他和这女人办那事的时候,女人的声音向来都是娇软的,带着叫人滚烫的尾音,勾人的紧。
还是第一次听到女人用这么冷硬又严肃的语气和他说话。
“要是我说不能呢?”
江临北的语气比季颜礼还要再冷三分。
“不能的话,我希望江小将军管好自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会尽快找个男人嫁出去的。”
江临北呼吸一滞,心猛的揪了起来。
嫁出去?
光是想到季颜礼会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就叫他连呼吸都成了一种奢侈。
女人的闷笑声传来,转而又冷的可怕。
“怎么?不舍得?舍不得我这具娇软的身体?”
“你初夜都没了,怎么再嫁给别人?”
江临北的话像是带着刀子,“安安分分待在我身边,我不会委屈了你。”
“安安分分待在你身边?”
季颜礼却是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竟然是笑的停不下来。
“江临北啊,江临北,你堂堂骠骑大将军,塞北的王,难道是瞎的?”
“柳春许现如今就把我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我待在你身边能活多久?”
“你能护我多久?你对女人的嫉妒心不是一清二楚吗?”
“不论是我还是柳春许!”
季颜礼从男人身上爬起,退到了墙角,瞪着一双桃花眼看着男人。
“江临北,我曾经很喜欢你,喜欢到甚至超过了我自己,所以我不知廉耻的爬上你的床。”
“但是现在我不喜欢了!我后悔了!”
豆大的泪滴从季颜礼的眼中流出,又缠绵悱恻的流过脸颊,滴落到被褥上。
“江临北,我说的话全是真的,我以后会离你远远的,希望你也离我远远的。”
女人的眼睛里仿佛发着光:“给我庇护的是骠骑大将军府,爱我宠我的是祖母,你从未给予我任何东西。”
“我不欠你的!”
江临北注视着季颜礼的眼睛,像是要将她脑子扒开看看到底在想些什么似的。
两人怎么……
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这到底是谁得错?
季颜礼声音越发凌厉,泪水却流的越来越凶。
“你放心,每次和你做完之后我都有吃避子汤,不会怀上你的孩子的,就算怀上了我也会打掉!”
“不会让你和我有任何扯上瓜葛!”
江临北彻底怔愣住了,他的心彻底的凉成一片。
季颜礼已经不是第一次对他说狠话了,但每次说完狠话也只是季颜礼单方面的冷战,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这一次他察觉到了不同!
他从来没有觉得心这般痛过……
原来一个人的话也能有这般痛苦的感觉吗?
“你一直都在喝避子汤?”
他一下子抓住了季颜礼的手臂,怒目圆瞪,里面揉杂了太多的情绪,导致季颜礼根本就看不分明。
她扯开江临北的手,手捂向自己的小腹,“怎么?你想我生你的孩子?”
江临北视线落到季颜礼的肚子上,脑子开始不期然的幻想,这肚子里或许曾经孕育了一个生命,或者正在孕育着一个生命。
这个生命流着自己和她的血,这又会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呵呵呵……”
季颜礼冷笑出声,“江临北啊江临北,你不仅是个瞎子,还是个懦夫,不敢承认对我的心意,不敢和柳春许悔婚,什么都不敢!”
“那么就别来招惹我!”
“你滚!”
“你滚啊!”
江临北被季颜礼忽的一股大力给推到了床下。
他眼神忽然间坚定了起来。
是!
他不可能容许季颜礼嫁给别人,她只能嫁给自己。
那么……只要和柳春许解除婚约,两个人就能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但是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
他此时被季颜礼接连轰炸,脑子已经思考不了太多东西了。
这条路在他脑海中已经成了唯一解,唯一能让季颜礼幸福的答案。
明明……
只要帮季颜礼调查秦朗的死因就可以了!
江临北走后,季颜礼立刻就擦干净了眼角的泪水,嫌恶的将被子,被褥枕头,凡是沾染了江临北气息的东西全都扔到了地上。
她窝在了床板上沉沉睡去。
睡着了都在梦中骂江临北。
狗男人,吃干抹净连帮忙调查秦朗死因都不帮忙,趁早去死!
是……
那一出都是演的,她现在算是看出来了。
江临北这狗东西就喜欢没苦硬吃!
不过能趁此机会将江临北大骂一顿,对方还没有半点反抗,倒是让她心头的郁气散了不少。
有种翻身农民把歌唱的感觉……
第二天,季颜礼睡醒了就叫寒烟收拾了东西,打算回琼辉寺。
谁知还没等去和江老夫人告别,宫中却是来人了……
“哎呦,劳烦曾嬷嬷还亲自来这一趟,叫个小宫女来不就是了!”
江老夫人满脸笑容的看着坐下下首的一位约莫四十来岁的女人。
这女子穿着一身极为板正的宫装,从头到脚都写满了两个字。
‘规矩。’
“江老夫人客气了,十皇子一个劲的念叨将军府表小姐写的百寿图有多神奇好看,弄的皇后娘娘也好奇的很,这不就让我来瞧个究竟。”
曾嬷嬷头上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根玉簪将头发束起,就连耳饰都是简简单单的一枚玉钉。
她说话时也不苟言笑的。
“就是这表小姐怎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