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乌头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使用之前,应该把这秘药送给那位正在修养的女孩,与其他搁这儿摇摆不定担惊受怕不如把这秘药送给那女孩让她来试试这药效,这不就成了吗?这世间哪个女人不爱美,哪个女人喜欢自己脸上长出那些个褶皱横纹呢?老乌头为自己这个想法颇为激动,他必须改变对这女孩的态度,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他手里握着一枚小镜子,对着自己照呀照,半晌他终于觉得自己的笑容非常满意了,他朝着静静躺在床上的阿如说道:老婆子多亏了你这么乖巧听话,要不然我提炼出来的驻颜回春液你怎么会乖乖涂抹呢?老婆子我还是要感谢你的付出呢!
老乌头想起先前自己把几种毒素经过提炼出来之后,经过发酵后消毒炮制最后才浓缩成这么一小瓶小小少少的回春驻颜液,老乌头想到自己半年前刚刚完成提炼,当时他拿着这瓶回春液,犹豫了整整十天,也不知该给谁去试用看看能产生什么样的效果,经过整整十天的心里挣扎他这才决定给阿如先试试,看看最终会有怎样的结果,他每天晚上给阿如涂抹均匀,这回春液刚刚涂在阿如脸上才三天而已刚刚开始明明正常的很,但是仅仅一个晚上阿如脸上就开始溃烂,她的脸上突然间脓肿,溃烂,而且脸上还长出一根根坚硬的刺头就如那围栏里豢养的癞蛤蟆一般让人看了就汗毛倒竖,阿如的脸上竟然因为擦了他提炼浓缩的回春液发生这样的变化,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只能在通过观察看看这终究是失败的结果吗?他心有不甘,尽管阿如的脸已经溃烂结痂他还是每天往她脸上定时擦回春液,直至有一天他在阿如脸上居然发现苍蝇下的蛆卵,当下他就后悔恐惧,连忙帮阿如把脸上的蛆卵清理干净并给她带上特制的面罩用最柔软透明的蚕丝钩织而成,给制作成特殊面罩轻轻罩在阿如脸上,说来也怪,自从这蚕丝面罩戴在阿如脸上之后,她脸上竟然慢慢结痂,时间一天天过去,整整三个月阿如的脸上从腐烂结痂到蜕皮,仿佛化蝶重生一般,褪去重重丑陋的疤痕和脓包,到现在的白净细致,这让他大呼神奇,他每天定时给阿如上药,呵护这张来之不易的美人脸。
这可是他多年来的研究成果,为了适用这回春液的药性他必须找到活体试验品,而昨天阿秀救回来的女孩子不就是最佳人选么?月光冷冷的照着小石屋内的一个角落里映在他淡淡的影子上将他的身形拉得老长,月光一照过来俨然是精神矍铄的智慧老者,对于寨子里的贡献除了他敢自称第一哪个还敢称他前面?这些年他日以继夜秘密的研制了多种秘药,要是没有他的帮助那喜女哪能在这寨子里呼风唤雨来去自如呢?那些像劫匪般的男人肯乖乖听从她的安排,完全是他提供了秘药,神庙之所以受人膜拜敬仰那背后推手可不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吗?想到这里老乌头抬起胸膛他腿脚残废可是他的脑子里的智慧确是他人望尘莫及的存在。
曾经也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怂包玩意儿,自命非凡自以为有多了不起,指着人鼻子说老乌头又老又瘸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老头子,被他秘密下了秘药给割了那乱说话的舌头后,悄悄的让喜女给送出寨子外面,这事情一度在镇子上闹出好大动静,都说这几个年轻人没做好事被那高山上的神仙给惩罚了,拔除了乱说话乱传话的长舌,镇子里的女人经常用此事来,教育那些不听话的年幼孩子们,那段时间每每临近夜晚街上基本看不见人影,生怕自己会被那高山上的神仙惩罚,想到这老头子荒芜笑了笑,凭那陈妙莲一介女子想要坐稳这神庙喜女之位,可没有那么容易,一旦被青山村幸存的老者认可那可是有机会掌管青山村至高无上的藏宝遗址密匙,这陈妙莲看着就心术不正用尽手段把自己送上那至高无上的喜女神位,想要借助村民信仰就操控村民尽干些蠢事,卖弄风骚的玩意儿真把自己当根葱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好男色那一口,背地里偷偷弄死多少个不听话的男人,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当年自己就不该一时心慈手软救她一面,应该送她和她肚里的孽种一起上西天就不会这么多事了,陈妙莲固然可恨,可是她弟弟确实个善良的主儿,只可惜是个天阉之人身体已然停止发育不会长大倒是个“喜男”人选,自己背负寨子里的秘密已经够久了,活着对他来说比死了更痛苦。要不是当年一场醉酒失言之下跟老村长吐露了这寨子里的密匙之事,又怎的会引发后来的劫匪屠杀青山村,一切因果皆因“贪”字害人性命。
我站在这柜子旁边是双腿发软,两眼发昏了都,这老乌头居然还没走人?心里不禁感慨道:现在的老头子比年轻人还能熬夜呐,这死老头子晚上不会要在这小石屋里过夜吧,那自己到时候怎么出去呢?难道要站着睡一晚上吗?这也太为难自己了,这死老头表面看着挺情深义重的,原来一肚子坏水呢?居然还想把那种奇怪的东西给她用,当她是个木头人么?哼,我就知道这个寨子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原来就是这个老乌头那个所谓的喜女在这妖言惑众,用毒品麻痹那些无知村民白白给这个喜女当枪使呢,那些信徒还一脸
引以为傲,一副光荣的样子,都是中了这老乌头的迷魂药了,加点信仰的传销手段在里头,玩得倒是一捏一个准,不听话的都给处理了,留下听话又能干的光听那老娘们使唤了,还把自己当个活菩萨,普度众生呢?囚禁了马医生不说,还把我丢到后山想让我自生自灭,啊呸,老娘可没那么容易扑街呢。
终于在我即将快支持不住的情况下,老乌头终于关了床头那明晃晃的灯光,拄着拐杖踩着木屐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我在黑暗中等待了片刻后,闪身而出蹲下来捏捏自己站麻了的双腿,轻轻的往屏风后面而去,为了确保老乌头真的已经走远我在接近屏风后并没有直接打开迷你小手电,而是把屏风旁的窗户打开,顺着皎洁明亮的月光我看到躺在床上的乌婶,虽然月光并不十分明亮可是依旧衬得乌婶的脸庞白嫩细致,我用小手电看了看乌婶的手和脚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乌婶因常年躺在病床上,整个身体显得非常肖瘦苍白,她除了脸上的皮肤看起来好像比较光滑,可是她暴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确布满皱纹,手指甲也是没有血色的白,乌婶躺在床上鼻子上还插着鼻伺,应该是老乌头用来给她注射营养维持身体用的,我用手轻轻碰了碰乌婶的脸,触及温暖如玉皮肤看起来确实挺好,根本不像老人的皮肤,而是看着像是四五十岁的肤色,触感极好像是刚刚出炉的嫩豆腐特别软嫩,这种手感不知怎的就是有些微微怪异,竟一时之间百思不得其解,这老乌头用了回春液就让乌婶皮肤回春返照,可是为什么她的手脚还是褶皱明显皮肤松弛?
我只得打开小手电,看看周围有无秘药,或者其他宝物,在乌婶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小四方格的盒子,我轻轻将它托在手里放到地上,拉开其中一个格子,里面是些珠宝首饰看着倒是贵重稀奇,对此我并不感兴趣,我要得是能帮助我和马医生逃走的宝贝,这珠宝首饰自己工作这些年倒是攒了一些,拉开第二个倒是有一小瓶子装的东西,外面光溜透明,一张纸条也无更不知有何用处,就是简单的一小瓶子装着,我晃了晃瓶身看着倒是有些白色粉末在里头,管他的,先藏起来,等回神庙问问马医生看看他认识不认识。
我看了看这盒子并无其他东西藏着了,才将它归位至原来的位置,我用小手电沿着房间照了一圈,发现房间里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摆设陈列,唯一不同的地方大概只有乌婶身下躺着那张床了吧,当我靠近乌婶躺着的床铺时,明显感觉到一股腐败的臭味,这种味道就像是买来的猪肉并没有放进冰箱里保存自然发酵腐烂的臭味,让人一阵作呕反胃。
我看着乌婶虽然四肢消瘦暗黄,可是看着好像挺干净卫生,这股腐肉的味道从何而来?是了,我拍了自己脑门,光顾着看表面,老乌头为了方便照料昏迷状态的乌婶可是把她扒拉个精光,只剩一套贴身内衣裤,用薄薄一层蚕丝被盖着,刚刚那股腐肉的味道就是从乌婶那身下传来,难道这老乌头并没有好好给乌婶护理么?
我轻轻掀开盖着乌婶轻薄被子,她的身体被老乌头擦拭照顾的很干净,并没有任何污垢,只是身体前面看着比较干净,我略微用力就摸到乌婶黏腻的后背,她的后背好像有些不正常的手感让我有些意外,我尽量把乌婶翻过来,只是翻到一半已经用了我大部分力气,光是看一眼心里已经足够震撼,那本来应该光洁的背后居然长出厚厚的茧,摸起来黏腻又粗糙,根本不像一个正常人的后背所拥有的正常皮肤,那后背下方粘着密密麻麻的黑点,那黑点似乎驻扎在一个个黑洞之中,密密麻麻令人看之头皮发麻,这乌婶身上都长虫了,老乌头发现了没有,还是说他已经发现却又放任不管任凭乌婶身体腐烂消散?这可是他的发妻,刚刚自己躲在那柜壁后边听着老乌头的心声那可做不得假吧?
可是乌婶身上怎么解释?老乌头不但喜欢养些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还会拿自己提炼的毒液用到乌婶脸上做实验,光是想着就觉得十分心寒,几十年的结发夫妻也逃不过充当实验体的地步,万一这死老头明明知道乌婶的身体已经长了虫子,他只是把自己老婆的身体当成虫子的营养穴,培养更多的实验来达到自己心里的野心和欲望,这老乌头究竟想干什么?
想到此,我加劲速度在房间内寻找物品,早些找到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这死老头手段残忍令人发指,一边贴耳诉说这些年的艰辛不易和忠贞不渝的挚爱感情,一边明目张胆把结发夫妻作为实验对象,在她脸上身上作恶连连,连我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这死老头摆明收留我就是不怀好意,看来我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今晚是最佳时间,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顺着老乌头之前在这小石屋内,待着的时候顺着他的方向拿药的方向,找到了那瓶“回春液”,我打开瓶子一股腥臭味道扑鼻而来,我看了看乌婶脸上,明明她的脸上并无瓶中这股腥臭味道,为什么这瓶子里的液体味道确实难闻又恶心呢?
我忍着腥臭之味,捏着鼻子把一部分“回春液”缓缓倒进
早已备好的小瓶子里,只是我仍然留了一大半在原来的饼子里,乌婶的“神颜”可是还需要靠来维持呢!做完这件事情,我依旧没死心,思来想去决定在仔细搜索一番,万一还遗漏了什么秘密宝物,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正当我不知道该往哪里找宝贝之际,忽然间被一闪闪发亮的物品给吸引过去,那闪光处正是从乌婶床边底下而来,要不是自己临时关了这小手电,可还发现不了呢?
出于好奇我慢慢靠近了,乌婶旁边跪坐在地上才能更接近那颗闪着微亮的珠子,我打开手电照在珠子处,那是一颗滚落在石壁里的小珠子,大小莫约成人拇指大小,随着手电灯光转动那珠子流光四射熠熠生辉,我小心翼翼用手指轻轻旋出那颗嵌在石壁中的小珠子,轻轻一挖那珠子便滚到我手心里来,我捏在手里把玩了片刻,发现这珠子也无出奇之处,便随手放入了冲锋衣内格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