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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天府

    “我都说我知道错了,你还想怎么样?”苏绾洲一把掀了那极为碍事的斗笠。

    “你现在哪里有认错的态度?”夜墨尘将怀中的人困在自己的怀中,不让她动上半分,一只手却扯过她的头发不紧不慢的把玩着,

    “我真的只是不想有人跟着,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这不是好端端的么,也没出什么意外。”

    苏绾洲难受的动了动,想要夜墨尘松开她,但这轿辇本就不大,坐下一人已属勉强,哪里还有什么旁的空隙?

    “不要乱动,本该抬着我一人的,现在抬着你我二人,本就吃力,小心从这处掉下去。”夜墨尘按住苏绾洲不安分的身躯,藏在面具吓的眸子变了变,连着声音都低沉了几分。

    这轿辇行的还算平稳,虽偶敢波动,但相比之平地倒也差不了太多,倒是让她忘了这一回事。

    “平日你你以这等身份出门也是这般由人抬着?”苏绾洲倒是有几分好奇。

    “嗯,内力都用来压制毒素了,嫌少有能用的,除非以毒攻毒!”夜墨尘见苏绾洲不在乱动,手下的力道倒是松了几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苏绾洲此刻倒是存了几分愧疚,若非是太过担心于她,他怎么可能这个时辰由人抬着走这么一趟。

    “日后莫要如此。”夜墨尘顿了顿最终还是开口道:“若是有事回不来,可拿

    着本王之前给你的牌子,去春风楼,找那里的管事传递,消息,若是缺人手亦是如此。”

    今日之事他不想在发生第二次,她既不想在身旁留着人手,那便将这处透给她,同时也可借这个机会多加试探。

    “春风楼?温柔乡?”从这名字之中便可猜出这春风楼的含义:“那里是你的?还有什么地方是你的?”

    她问出这话完全是好奇心使然。

    “时间长了,自然会知道。”夜墨尘话音刚落,轿辇便停了下来,随行之人请了安,便悄然的退了下去。

    掀开帘子,苏绾洲本想从这轿辇之中退去,却不料,她刚刚起身,脚下一软便向外跌去。

    夜墨尘快速的伸出手将人扶了起来,向着其中一间屋舍走去。

    眼下所停之处恰是生息泉那处的院落之种。

    苏绾洲此刻倒是有几分尴尬,毕竟她也没料到她的腿会麻。

    “本王的王妃真是越发的有本事了,若非你将本王安插的人都打发掉了,本王不派人去查,竟还不知这等事情,王妃难道不该与本王好好的解释解释么。”

    夜墨尘将苏绾洲放在了睡榻之上,随之坐在了她的身畔。

    “这事儿只不过是出于朋友之间的互帮互助罢了,没有那么多的事儿在。”苏绾洲缓了声音道。

    她不曾说她想借着这次机会好好的达成自己

    的目的,在幕白有求与她之时两人便是极为默契的

    定下了细节,这且要从那日酒楼说起,面上他们之间你来我往的说上一些闲话,实际上却是一直在桌子之上进行交流着,最终才达成协议,才会出现晚上那一出看似没什么智谋的举动。

    只是唯一出乎意料的便是在夜墨尘这了。

    夜墨尘不曾深究,只是顺势的转移了话题:“你既有事,令牌拿好!慕庄的事,借着你的势,慕白倒是好解决!”

    “若忙不回王府也好,王府最近也不太安生,若真想回来,便直径到生息泉这处吧。”

    夜墨尘已经将底牌透给她了,也不妨多透出一分,只是假王妃一事却不曾跟她提及。

    生息泉这处的门,在左邻巷子里,第五门户,天姓府邸,拿着令牌自然进的去。

    苏绾洲了然的点了点头,夜墨尘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便是让她先不要回王府,这样也好,她倒是乐得自在。

    “除此以外,还有一事,有一个自称阿正的人来寻你,说他都已经想清楚了,本王已经将人留了下来,并且为他寻了庄园,安置下来,你是想让他做些什么?”

    “国库的账我们还是要填上了,既是要填上,不如借着这个人的本事,我看好他,虽然这个人暂时并无所成,也不过是因的时机不太对罢了。”

    苏绾洲顿了顿道:

    “今年的产量必定会比往年减少不多,只是那毒地的,便不可小觑,如今那处已然缺失,定是要在粮食本身做些手脚的!

    我在书阁之时曾瞧过,各国的情况,想着虽然从别国购买粮食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法子,但是却有隐患,一旦被旁国瞧出了端倪,很容易引起战乱。”

    苏绾洲顿了顿道:“这最为容易开战的地方就是孟国了,若不是天家夜国向来强大,又有着主辈和亲之宜,怕是孟国早就向着夜国动手了。”

    从苏绾洲对原主的记忆而言,不便是这般的么?那帝王的心思可重的很。

    夜墨尘微微诧异,倒是不曾料到苏绾洲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你若不是货真价实的孟国公主,本王倒是要怀疑你是不是假的了!”

    苏绾洲并不以为意,只是笑着,半真半假的开口道:“我确是假的也未必!”

    苏绾洲说完这话之后神色却一点点的变得凝重起来:“若有可能我倒是情愿希望我不是真的孟国公主,我母后死因如今尚且不明。

    母亲的家人更是因着那孟国皇帝的忌惮被打压,如今还守在边关,我们母女被困如此经年,可边关之外的情人却毫不知情,你说我为何还要向着那帝王说话!”

    苏绾洲顿了顿道:“若不是当今的形式不许我胡来,我道真想跑边关一次,不管不顾的将我母亲的

    冤屈都跟她们说上一说!

    让她们都看看,这般的为孟国卖命到底是值与不值!”

    苏绾洲说道最后竟是冷笑连连:“若不是还算有些心思,装疯卖傻,怕是早就死在那座宫门之内了。

    哪里还能瞧见这宫外的世界,哪里还知道原来除却宫门的幽禁之外,竟然还有如此广阔的天地。”

    苏绾洲不禁将这些话窸窣的说了出来,许久,她才回过神来觉察到自己似乎说的有些多了。

    才又到:“我说的倒是多了些,还请王爷勿怪。”

    夜墨尘深深的看了苏绾洲良久,才道:“有些时候定要将事情都藏在心底才好,王府之内确实有些忙碌,便是为了寻粮食,你这些日子不想回便不回吧,天色不早了,你且先行休息、休息,本王还有事儿要做。”

    几分真几分假夜墨尘还是能够瞧得轻轻楚楚真真切切的,他此刻的内心倒是有些动摇,一时间竟不知有些事儿那般做到底是对与不对。

    “等等。”苏绾洲猛的将人叫住,从衣袖之中摸索出来一个陶瓷罐来。

    夜墨尘转过头来看向苏绾洲。

    “这个是我这些日子根据你毒发之时的症状和翻看医术所得之物,这东西放在修的莲花池之中,每日都要泡上半个时辰,所排出来的水待到流进最后的一个池子之中后便什么都不用管了,尽管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