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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章信天翁

    “夫人都打算彻夜不归了,还不许为夫前来寻人?”夜墨尘闪身来到苏绾洲的面前,伸手搂住她的腰身,头置于她的耳边道:“孟婉君,你真的是好大的本事!”

    轻飘飘的话语从他的口中溢出,本十分温和,却让苏绾洲觉到了无限的凉意。

    仿佛,她若是不给他一个交待,下一刻她的脖子就会被扭断一般。

    “生气了?”苏绾洲压低了声音:“我这不是觉得你身旁的人都跟在我的身旁有些浪费了吗。我这不是没事么,只不过刚结交了一些朋友,其中一位的父亲病了,眼看这不行了,我也不能看着人家就此断了气不是?”

    苏绾洲说着不由的放软了音调,言语之中竟还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夜墨尘不由的浑身一僵,这软软糯糯的声音从眼前这女子口中说出,竟遣散了他所有的怒气,很是受用。

    夜墨尘松开环住她腰身的手,向后退了两步,轻哼了一声,将视线落在了慕白、沈江、老者和孟恒的所在的位置,对着幕白道。

    “慕白,幕小公子,幕庄可了不得!”微寒凉的声音再次从夜墨尘的口中溢出,这次倒是带了几分杀意。

    “给翁主请安,在下竟不知,神医仙子会是您的夫人,是在下失了规矩,在下再次给信主赔不是了。”幕白微微错愕,但很快的镇定下来,上前迈了一步,单膝跪地道

    。

    夜墨尘冷哼了一声,再次将目光落到了沈江的身上,还不待他开口说些什么,那沈江便已经开了口。

    “翁……嗡主,小的沈,沈江给您请安,小的不知,不知神医,神医仙子是您的夫人,小的该死,是小的越矩了,小的……小的……”沈江猛的跪在地上,声音之中带着几分颤栗之色。

    他本想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几句,但想到他这算是为苏绾洲办事儿,也就将要说的话都吞了回去。

    “你很有名?”苏绾洲见幕白跪单膝跪地,十分遵从的模样和沈江瑟瑟发抖的模样,不禁有些好奇,走到夜墨尘的面前,伸手牵过他的手臂,轻轻晃动着。

    虽然不知她这般做是否能够起到什么作用,但是也好过什么也不做,怎么也要将这人的怒气抚平了,否则这些人怕是要遭殃了。

    “你不知道?”这倒是让夜墨尘有些措不及防。

    “我才嫁给你几天,我一个外乡人,哪里会知道那么多?” 苏绾洲似嗔似怪的声音传来,却不造作。

    夜墨尘那原本已经缓和的身躯再一次僵硬了起来,深深的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幕白和沈江,道:“幕小公子,沈江,沈老板,既然本翁主的夫人想知道,本翁主是否有名,那便由你们来说!”

    不待幕白开口,沈江便率先开口。

    沈江连头都不敢抬上一下:“回,回,神医…

    …回夫人的话,翁主乃是夜国皆知暗阁,阁主。

    暗阁,兴起于五年前,可网罗天下事,是唯一一处在江湖和民间有着地位,可参与江湖各处的重大事件,有话语权,且还被皇家承认,除了了四大衙门之外能够鸣冤,探案之所,虽无兵权,但仍杀伐果决,而不被陛下忌惮。

    暗阁的装扮,百姓皆识得,其图腾之中定有信天翁的存在,便是面具也是鸟形,暗阁内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小的,小的才知,原来翁主竟娶了信主,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沈江说到最后,还不忘拍一拍苏绾洲和夜墨尘的马屁。

    他聪明的只将暗阁道了出来,却没道出,能与之相提并论,但棋差一招的另一处。

    这一招棋差便差在皇家哪儿了,所以做事倒也不如暗阁这般,肆无忌惮,但却也是个狠的,毕竟那儿出的都是顶尖的杀手,做些杀人买命的活计。

    苏绾洲有些意外,夜国之中竟还有这样的存在,更让她意外的是,这阁主竟会是他,他究竟还隐藏了多少东西?

    苏绾洲略微诧异了片刻便回过神来,心中倒是也有几分明了,这夜国的皇帝面上不动声色,但还是偏心于他的,若是换做旁人弄出这么一个地方来,怕是要被猜忌的。

    “信天翁,传说可以一直在天上飞,从不落下的鸟?”苏绾洲迟疑许久才询问出声

    。

    夜墨尘挑了挑眉,没料到,她沉默了这么半天竟只问出来这么一句话来,他还以为她这般沉默是除却震惊之外的雀跃,毕竟信主之权可号令暗阁。

    不过瞧着她这样子,连暗阁都不曾知晓,这信主令牌所代表的含义也定是不清楚,如此倒是可以解释,之前为何他放了权,她却什么都不做了。

    若是如此,那么今后给些提示,是否能让她露出手脚……

    “只飞少落的鸟,寓意倒是不错,信主,翁主,也是取自其中,倒是有趣,谢你让我 知道这么多。”苏绾洲顿了顿瞧了沈江一眼,快速的收回了视线。

    “走吧,回家吧,以后我尽量不在将你的人诓骗走,可好?”苏绾洲又将音量放低了几分,其中讨好的之意明显。

    夜墨尘深深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江:“夫人有意为你们开脱,今日之事便不予追究,若在有一次……”

    夜墨尘的话并未说完,但言语之中的警告之意在明显不过。

    “谢,谢嗡主,谢,谢神医,不,不,谢,谢夫人,谢信主。”这不大的功夫沈江的底衣皆被汗水浸湿,头上更是布满了细腻的汗珠,在听到这么一番话后,悬着的心才松缓了下来,但却仍旧绷着一根筋,虽然他是为苏绾洲办事,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认错的好。

    至于幕白道只应了一声是,便规规矩矩的不

    在多言。

    苏绾洲露出一个笑脸来,虽然藏在斗笠幔帐之下瞧不真切,但离她最近的夜墨尘却有所查。

    “不要得意忘形!”温和话语之中带着些许警告之意。

    苏绾洲暗叫了一声糟,连忙收敛了笑容:“你不是来接我的么?我们回?”

    “有什么事儿,回去在说,这在外人面前算怎么个事,你说事不是?”苏皖讨好着,先将人弄回去再说其他。

    “回去在跟你算账!”夜墨尘贴近苏绾洲低声道了一声,示意众人离开。

    他顺势江苏绾洲搂在怀中,带着人重新坐在了轿辇之中,随着轿辇被人抬起,飞至空中,随形之人也相继随伴左右离去。

    直只这处没了这一行人的身影,沈江才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这算是抱大腿抱着了?日后跟着这样的人物自己哪里还愁日后做生意到处打关系的事儿。

    一旁的幕白倒是神色有些复杂的缓慢起身,不知在思索什么,只是知晓有这人在,她们幕庄算是稳了。

    而一旁的孟恒和老者神色更为古怪了起来,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那些个少年、孩子被吓得不轻,这还是第一次瞧见这样的阵仗呢!

    众人的心思各异,这之后休息便也是所思所想比较多,没有一人能够安然入睡。

    这边如此模样,苏绾洲和夜墨尘早已经斗了几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