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旁,早就等候一旁的娇俏侍女面容含羞地依偎他而坐,玉指捏着葡萄,羞答答地挑逗着喂给他。
大红盖头做工粗糙,所以陶卿夏抬眼就瞧见唐文那只肥胖的咸猪手上下揩油,心里一阵恶寒。
循着记忆中原身的引气入体,仔细运转体内的灵气,陶卿夏却发现自己这副身子虽是三系灵根,但胜在灵根清澈,杂质较少,也算是个好苗子。
不知陶家为何不让原身接触修炼,陶卿夏一边暗暗吸收空气中稀少的灵气,一边被人按着磕头。
木棒重重砸向膝盖骨,少女受痛,下意识下跪。
单薄的肩膀被身后两名魁梧的家仆紧紧扣住,咯咯叫响的公鸡挂着红丝绸,被抱在她身侧。
“一拜天地!”
喜婆说着喜话,扬声的尖锐刺耳响彻空荡的房间。
“二拜高堂!”
膝盖贴着冰冷的地面,摩擦着被扭到一侧。
脑袋被人按住,向地面猛砸,头顶的凤冠扎破额角的皮肉,鲜血流进陶卿夏的双眼。
“夫妻对拜!”
话音落下,盖头下,那双灵动的黑眸霎时变成红色,猩红从瞳孔中心向外四散。
颤颤巍巍的新娘被扯着起身。
陶卿夏死死压抑住自丹田涌出的剧痛,瞪大血红的双眸。
“轰隆!”
原本万里无云的黑天竟平地惊雷,直直劈断厅堂前院内栽种的高大樟树。
抢人的黑烟滚滚,那声惊雷吓得原本还有些喜气的空气瞬间凝固,唐文黑了半张脸,大掌用力拍桌,指着站在不远处的少女骂道:
“果然!老子就不该同意这门婚事!格老子的算命师!这是要害死我啊!”
心有余悸的喜婆也不敢多言,心道人果然还是不能贪心,早知就不主动接下这事了。
这陶家的灾星,连老天都看不惯她,理应当初就该被处死才对......
但这理已经拜成,唐文再如何跳脚也拗不过他爹,只能恨恨命人把碍眼的陶卿夏拖下去。
“丢进柴房。”
大手摩挲水灵灵的侍女的柳腰,眼不见心不烦的唐文转头便把陶卿夏丢入脑后,邪笑地把侍女拉进了潦草布置的婚房中。
柴房的木门开了又闭,一高一矮的侍从把陶卿夏如同块破布似的丢进尘土飞扬的房间内,也没即刻离开。
“既然没人理会她,不如咱哥俩?”
王高搓搓手掌,淫笑地擦了擦嘴角,意有所指地撞了撞王矮的肩膀。
王矮被撞得几个踉跄才稳住身形:“灾星你都碰,你不嫌弃我还嫌弃呢。”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气愤离去,想来是王高那一撞把他得罪的不轻。
王高耸耸肩,再次把柴房又落了道锁。
“嘿嘿,再怎么样也是个女人,总比勾栏里的强。”
色鬼成性的王高丝毫不畏惧传得神乎其乎的煞星,再怎么能耐,不过是个不能修炼的女人,还能把他杀了不成?
被哥俩扔进柴房的陶卿夏浑身骨头似错了位,盖在头上的红盖头也虚虚掩掩地遮住半张脸。
盖头被扯下,头顶的凤冠也一并粗鲁地拆下,头皮被他蛮力拉扯,疼得陶卿夏眼眶含泪。
“你叫什么?”
王高还以为陶卿夏就是个哑巴,毕竟一路上也没听她发出一点动静,是个呆傻的。
没成想这饱受冷眼的小娘们居然开口说话了,嗓子虽然有些沙哑,但听起来娇软,王高一阵心神荡漾。
嘴角的口水被他胡乱擦拭,王高嗤笑一声,以为她想逃跑,恶狠狠道:“你管老子叫什么!别想从老子这里逃跑!”
单薄的嫁衣被男人撕裂,露出营养不良导致的暗黄肌肤。
“唔哼!”
身下被捆得难以动弹的少女剧烈挣扎,王高被恼得心烦意乱,扬手重重给她一巴掌。
男人力气极大,陶卿夏半张脸肉眼可见地高高肿起,嘴角被打出血丝。
怕不尽兴,王高狞笑着拔出塞在她嘴里的白布,开始脱衣。
意料之中的尖叫和挣扎抗拒再也没有出现,王高被这诡异的现象骇到,以为她又在想什么逃跑的新招。
他停下手中脱衣的动作,凶狠地瞪过去。
下一秒,王高便对上那双蛊人的猩红瞳孔中,吓得他不住翕动唇瓣。
惊悸的尖叫瞬间哑了声,王高惊恐地发觉自己浑身僵硬,只有眼珠还能动弹,不由冷汗直流。
淅淅沥沥的声响从他胯下传来,陶卿夏嫌恶地退后几步,空气中开始弥漫令人作呕的腥臊。
“解开绳子。”
少女沙哑的声音传入王高耳中,那双猩红的眼眸里满溢寒意和不加掩饰的杀意。
王高心里害怕到极点,疯狂暗示自己不能过去,但身躯像是失控所有的掌控权,就这么听话地蹲在陶卿夏身侧。
麻利地解开所有粗粝的麻绳,陶卿夏终于能够活动筋骨。
在王高惊恐万分的目光中,陶卿夏和蔼一笑,从一旁的棍棒中挑出最轻巧的一根,握在手中挥舞。
凌厉的破风声在静谧的空间内响起,陶卿夏煞是满意地颔首,徐徐上前。
王高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打湿粘在脸颊,双眸惊恐地瞪大,眼里的哀求呼之欲出。
以物化剑,前世的陶卿夏耍得一手好剑法,如今手中普通的棍棒被舞得眼花缭乱,莹莹虚影如同一条银蛇围绕在她身旁。
又闻一声乍耳的惊雷,刺眼的光亮穿过窗户照亮室内。
面前的少女额角破了血窟窿,结痂的血迹黏在半张脸,另半张脸高高肿起,惨白的小脸与地狱里爬出的女鬼,有过之而无不及。
棍棒眨眼从高处狠狠落下,陶卿夏淡淡扬眉,嘲讽笑笑,戳了戳眨眼便昏死过去的男人。
确定男人彻底没了意识,陶卿夏才沉沉吐了浊气,脱力般踉跄倒地。
被大脑强烈忽视的疼痛宛若暴风雨般席卷全身,疼得她哎呀咧嘴,指尖颤抖不止。
害怕王高半路醒来后难以对付,陶卿夏又忍着剧痛,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
膝盖磨得血肉模糊,扯动伤口,她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泄愤般抽了男人几耳光才觉舒心。
前不久还捆住她全身的麻绳被陶卿夏重新拿起,她手法灵巧地把昏死过去的男人绑在木桩上,还不忘把白布团起塞满他的嘴。
身上的红嫁衣被王高暴力撕碎,衣衫褴褛,没眼看的陶卿夏只能捏住鼻子,拔了王高身上的侍从服穿。
男人身型高大,把垂到大腿的衣袖翻上几翻,腰间系上布条固定住上衣外袍,她莞尔一笑,握住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