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他喊道。
“要么是中年发福的奥特曼,要么是一座山岩。”有人说。
知道这是开玩笑,高加索人笑了笑。
那里多半是山岩,在沙漠中,那可是躲避风沙的不二之选。
众人决定好后,准备甩掉不要的装备,轻装上阵。
“这个不能丢!”
高加索人大叫着,捡起地上的自拍照。
“这个可是我的宝贝。”
他爱惜地拍拍表面的沙尘,装进包里。
没一会,他又弯下腰,捡起一个东西,激动道:“这个也不能丢,这可是《圣经》!!”
“你是在逃命还是在旅游?”有人问高加索人。
又有人说:“我们不是来玩的!”
看到这一幕,时序笑了一下,刚要开口,一道灼热闪光的东西从眼前飞过去。
张启灵迅速拉过他。
三道亮光紧跟其后,朝这边飞来。
“信号弹?”时序问。
在漫天黄沙中,张启灵点点头。
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使用信号弹,一定是出状况了。
大家心下了然,开始走向山岩。
路上,风强劲到连石头都刮走了。
为了防止打中,众人拿出自己最坚硬的东西挡脸。
高加索人舍不得用自己的相册,于是他把《圣经》拿出来当盾牌。
但当拿出来,风就卷开书页,所有的纸瞬间化作纸絮,让风给卷走了。
唯一留在手上的,只有一片黑色的封面碎片。
见此情景,大家都笑了,也不管沙尘会不会进嘴里。
时序离他近,笑归笑,他还是友好地伸出手拍拍高加索人的肩膀,表示同情。
“下次别用书了。”他安慰道。
虽然高加索人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出表情,但大家都能感受到,他绝对是一脸郁闷。
*
很久很久之后。
山岩,终于近在眼前。
躲风的地方到了。
是一个斜坡,斜坡下面有一道深沟,很多人都躲在那里。
时序他们几个人下来后,有人递给了他们几瓶水。
时序扯下面罩,对他说了声谢谢。
喝了几口水,状态好了点。
阿宁、黑瞎子、解雨臣,三个时序认识的人,他一个都没看到。
询问才得知,他们一直没有回来。
除此之外,队伍中缺了好几个人,没有到齐。
张启灵站起来,往外走。
“去找他们?”
见状,时序问。
张启灵嗯了一声。
“我也去。”
时序也站起来。
他体力可以,能帮上忙。
跟无邪还有高加索人说了声,时序就去追张启灵。
“慢一点,小哥。”他说。
*
天色黑了下来。
时序和张启灵带着人回到这里。
夜深了,很多人都睡过去了。
包括无邪。
导游扎西站口子上,没有睡觉,似乎是在守夜。
高加索人给了他两水。
时序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伸手接过水了。
冒着刮风去找人,是一件极为耗体力的事。
他一坐在地上,就想闭眼睡着。
此时,一只手按在他肩上,按着他的穴位按摩。
时序猛地睁开眼。
“谢了,小哥。”他说。
张启灵定定的地望着他。
不得不承认,张启灵真的很会按摩。
时序舒服得瞌睡都加重了。
*
第二天刚醒,系统就告诉他,任务时间到。
时序随便抽了一张。
——抓一只尸蟞当宠物。
时序:“……”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尸蟞可是要害人的。
碰一下就会死,能不要说抓它当宠物了。
而且他身上也没有麒麟血。
只是一个普通的张家人。
生活不易,时序叹气。
*
阿宁回来了。
叫了几个人出去,去找至今下落不明的队员。
然后,剩下的人跟她去车队那修车。
到了晚上,趁着他们做饭的功夫,时序走出去看情况。
目前,大家将所有的车都找到了,并且把行李集中在一个地方。
由于风沙进了发动机里,一大半的路虎都不能启动。
阿宁组织人修车。
她站在一边,手里拿着对讲机,一刻不停地听着无线电,眼底有淡淡的乌青。
无邪就在她边上,询问情况。
“你醒啦。”
一见到他,无邪就笑起来。
“情况如何?”
“还是老样子。”阿宁放下对讲机,揉了揉眉心。
“小花多半和黑瞎子一路,剩下的三人不太清楚。”无邪说。
时序跟他们并肩站着。
一起面对朗朗明月。
地上有根棍子,时序捡起来,在黄沙上画画。
以前学钢琴时,家人顺便给他报了画画班。
学了几个学期。
虽然效果不咋地,但他好歹学到了扎实的基础。
“这个画的是什么?”
注意到他的画,无邪蹲下去,指着其中一个问。
大漠里的月亮很亮,时序不用手电筒,同样能看到他指的画。
但他还是蹲下去。
“这是章鱼哥,”他手指着画,说:“这是派大星。”
“那这个呢?”
听到他们对话后,阿宁也问了一个问题。
“那是海绵宝宝。”时序说,“这都是一个叫《海绵宝宝》的动画的的人物。”
“看不出来,你一个男生,会这么多。”阿宁感叹。
“我好像听过这个动画。”无邪说。
“它1999年就上映了。”时序说,“距离现在有七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