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脖子上的肉瘤里,难不成藏着诡币?”
顾长命思虑之际,透过泛着绿色幽光的墙壁,他敏锐的发现,刘老黄鼓鼓囊囊的肉瘤,竟然在诡异地蠕动。
众所周知,诡币是死物,是不会动的。
诡异世界,诡币,蠕动的肉瘤...
像是想到了什么,顾长命心头猛地一颤。
与此同时,见顾长命直勾勾盯着自己脖子下面的肉瘤看,刘老黄浑浊的眼珠子里莫名多了一丝慌乱,他紧咬的牙关里,很快蹦出了幽幽的声音:
“小兄弟,你别不说话啊!回个话,一枚诡币,能行不?”
‘咳咳...’
捂着胸口咳嗽几声,顾长命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了一抹邪笑,“只要能弄死诡异,诡币不诡币的无所谓。”
“好,好,好啊!”连道三声好,刘老黄脸上的皱纹都好像在跳舞,“小兄弟快意恩仇,刘某佩服!”
不只是刘老黄,周围的村民也都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这位小兄弟,虽然人瘦瘦高高,看着手无缚鸡之力,但却有一颗勇猛无畏的心。”
“勇就一个字,我只夸一次。”
“不贪财,只杀诡,能请到此人,实乃我白叶村之福,大福气呐!”
“不管这位小兄弟最后能不能弄死尸诡,他的长生牌子,我立定了!”
“此情此景,我只想赋诗一首,大义凛然的小兄弟,大爱无疆不要钱,大气磅礴灭尸诡。”
“好诗,好诗...”
......
绿油油石壁的一侧,见四周的马屁声越来越杂,轻拍一下肚子上的肥肉,赵炎凑近顾长命,语气悻悻道,“命哥,你可千万别被糖衣炮弹黏到,这群人想空手套白狼,坏得很...”
‘刷!’
纷乱的嚷嚷声骤停,包括刘老黄在内的所有人,全都齐刷刷看了过去,显然,他们都听到了赵炎的声音。
“麻了,忘压声了!”
心头一紧,赵炎捏了捏喉咙,佯装咳嗽一声后,然后对着顾长命压低了声音,“命哥,多要点,诡币多了不压身嘛。”
‘咳咳...’
捂着胸口咳嗽几声,顾长命的嘴角蓦地勾起了一抹邪笑,“胖子,你听说过贪财诡吗?”
“啥?贪财诡?”
赵炎发懵之际,对面的刘老黄,像是被人踩住了脚后跟,他脸色顷刻间一片煞白,抬头,低头,又佯装环顾四周,他忽然高声惊叫道,“喂!别杵着了,现在正是尸诡最虚弱的时候,你这个点去寻它,一定可以弄死它!”
“哦?是吗?”
顾长命嘴角的邪笑越来越浓,只不过他的眼睛却依旧盯着刘老黄脖子上的肉瘤。
见顾长命的视线越来越‘肆无忌惮’,刘老黄苍白的脸色突然变得一片狰狞,“小子,你一直盯着我的肉瘤看鸡毛啊!!”
“呵呵...”往前跨了几步,顾长命一脸邪笑道,“刘村长,你脖子下面的肉瘤里住了一头诡异,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什么!我没听错吧?村长脖子上肉囊里,藏着诡异?真的假的!!”
“这么说,村长一直在跟诡异狼狈为奸?”
“不可能,村长是什么人我最了解了,他最恨诡异了。”
“肯定是假的啊!诡异历来凶狠,不可能如此猥琐的。”
“有道理,要真有诡异,早飘出来吃人了...”
.....
听到村民们质疑的声音,刘老黄苍白的脸色顷刻间红润了好几分,他抬手,指着顾长命,声音厉色道,“小子,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一提到尸诡,你唯唯诺诺。对我这么一个老头子,你却重拳出击,苍天啊,大地呐!算我刘老黄瞎了眼,怎么请了你这么个祖宗!”
刘老黄声嘶力竭的话,很快引起了四周村民的共鸣,一时间,在场的人,纷纷把矛头指向了顾长命。
“妈的,什么狗屁驱诡师,胡说八道些什么!”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小子,从一进来我就觉得他不靠谱。”
“笑话,竟然说村长脖子上的肉瘤里有诡异,这种话,村头的狗都不信!”
“小子,有本事和尸诡单挑去,欺负一个身体残疾,长了瘤子的老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们白叶村不欢迎你们,滚,赶紧滚!”
......
见村民们越喊越义愤填膺,尤其一些体型壮硕的男人已经死死攥紧了拳头,赵炎脸上的肥肉一颤,他凑近顾长命,压低声音问道,
“命哥,刘老头......不会...真有诡异吧?”
抬手,拍了拍赵炎的肩膀,顾长命淡笑道,“胖子,你没发现,他急了吗?”
“真有!”
快速捂住嘴巴,赵炎冷不丁回想起了顾长命先前说的三个字......贪财诡。
下意识扫了一眼刘老黄的脖子,又用力摁了摁口袋,赵炎的声音都在发抖,“命...命哥,那...现在咋办?”
“当然是...逼诡现身。”
“怎么逼?”
“摸他!”
顾长命抬手,刚准备对着刘老黄施展【痛苦】,不远处,一直默不作声的嫪梅,忽然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口。
“长命哥,如果是贪财诡的话,我或许有办法让它现身。”
“哦,你有办法?”扭头,顾长命绕有兴趣地看向了嫪梅。
“嗯。”点点头,像是终于找到了证明自己的机会,嫪梅冲着顾长命娇媚一笑,“看我的。”
说话间,嫪梅拍了拍沾到囚服口袋处的灰土,纤细的手指往里一伸,快速夹出了一枚硬邦邦的诡币。
却见她夹紧诡币,手肘一甩,用力砸向刘老黄的脖子。
但!
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偏暗的缘故
‘咣当...’
脱手的诡币,并没有砸中刘老黄,而是蹦到了对面光秃秃的土墙上。
声音不大,但如此离谱的操作,却令四周噪杂的声音戛然而止,就连刘老黄,也一脸懵逼的的看向了嫪梅。
“呃...砸...砸歪了,我再试试。”
讪笑一声,嫪梅伸手,又从兜里摸出了一枚诡币。
就在她做投掷状,准备再次砸过去时,刘老黄脖子下面的肉瘤里,忽然传来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桀桀,诡币,我闻到了诡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