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月一觉醒来,又已经是日上三竿,此时,殷绝早已不在屋子里了,战北月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恐怕真要变成猪了,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她,还不是被某人害的!
起身,整理妥当,战北月出了屋子,就见守在院子里的扶星开口道:“王妃,离太子来了!爷正陪着在前厅用茶呢!”
离太子?
战北月愣一下,片刻后,这才想起来,扶星说的是北宁太子战不离,原主的太子哥哥。
战不离虽贵为太子,恐怕是几国中那个最不靠谱的太子了,他不理朝政不说,还整日就知道在外游山玩水。
不过,作为原主的哥哥,战不离倒是那个对原主还不错的人。
“原来是太子哥哥来了,你去跟厨房说一声,今日晌午多做些好菜,我要陪太子哥哥好好喝一杯!”
扶星嘴里应了一声,心中却想着,爷为了让王妃能早日怀上小世子,都把酒给戒了,王妃竟还想陪离太子喝酒!
战北月还没来到前厅门口,她就看到了一名侍卫打扮的女子守在门外,女子不是王府的人,应该是她太子哥哥的侍卫。
木槿也看到了战北月,待战北月来到跟前,没出声,只是拱
手行了一礼。
战北月往木槿的脸上看去,微微一愣,她道:“抬起头来。”
木槿这才抬起了头,淡淡的目光对上战北月审视的眸子。
战北月这才看清楚木槿的脸,只见她左边脸完美得像天使,而右边脸却狰狞得像魔鬼。
她看得出来,木槿右边脸上丑陋的伤疤是烧伤,而且,她还可以肯定她这伤疤已经有些年头了。
木槿面无表情,没有半点躲闪。
战北月深深看了木槿一眼,没再多问,抬脚进了前厅,一眼就看到了一身大红色的袍子长得比女人还美的战不离,她笑着叫了声:“太子哥哥!”
战不离站了起来,迎上战北月,摸了摸战北月的脑袋,笑着道:“月儿,你好像又长高了!”
战北月噘了噘嘴巴:“哪有?是太子哥哥太久没有见过我了吧。”
“……”战不离呵呵笑了两声:“兴许是吧,不过我现在不是专程来看你了吗?”
殷绝坐在一旁,看着战不离和战北月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样,自己完全变成了多余的,他的心情开始不爽了,他站了起来,来到战北月跟前,拉着她的手,道:“月儿,太子哥哥一路劳顿,也累了,就让
太子哥哥先去歇会吧。”
听殷绝一口一个叫自己太子哥哥,战不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当然看得出来,是殷绝的醋坛子打翻了!
他嘴角一勾,一把拉过战北月道:“月儿,我现在一点都不累,你带我参观了一下你们王府,如何?”
“好。”战北月看向殷绝道:“夫君,你忙你的,我陪太子哥哥在府里走走。”
殷绝心中一百个不乐意,但月儿都说话了,他只能点了点头,让扶星跟着。
战北月和战不离走在前面,扶星和木槿走在后面,扶星看着木槿脸上的伤疤,还是忍不住道:“木姑娘,在下知道一种药膏可以消除疤痕。”
木槿看了扶星一眼,淡淡道:“多谢,不用了。”
“为何不要?木姑娘,你难道不知道容貌对姑娘家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扶星想不明白,又道。
木槿脸上没有半点波澜,她道:“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所以,不用了。”
扶星拧了拧眉头,也不好再多说。
战北月把木槿的话听在耳中,她捏了捏下巴,看了战不离一眼,此时战不离妖孽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玩世不恭,而是隐着几分凝重,战北月顿时便
猜到,战不离打着来看她的借口,实则是为了木姑娘!
“月儿,我平生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想好好玩玩,多住些日子,你不会介意吧?”转眼间,战不离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
“当然不会,太子哥哥,你想住多久都行!”战北月笑着道。
闻言,扶星有些担心,离太子刚来,爷就打翻了醋坛子,若离太子一直住着不走,那爷岂不是要掉进醋缸里了?
战北月陪着战不离在王府里逛了一圈,回到前厅,让厨房摆宴,同时让扶星去把殷绝请过来。
美味佳肴陆续摆上了桌,扶星跟着殷绝进了前厅,他的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个酒壶一个茶壶和三个杯子。
战北月嗔了殷绝一眼,她还不知道,酒是给战不离喝的,而她俩只能喝茶!
战不离也是聪明人,他往战北月的肚子上扫了一眼,笑着道:“月儿,你都嫁进殷王府好几个月了,还没怀上啊,啧啧,你可得要好好努力才行啊。”
战北月脸一红,某人可没有少努力!
“太子哥哥,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你现在连个媳妇都没有呢!”战北月直接怼了回去。
战不离下意识
地往门口看了一眼,看向殷绝道:“妹婿,你是不是该好好管管你媳妇?”
听着战不离对自己的称呼,殷绝剑眉微微蹙了一下,他看了战不离一眼:“不劳太子哥哥操心,月儿,来,这是你最爱吃的黄蜂鱼,多吃点。”
战不离撇了撇嘴巴。
饭后,战不离终于去客房歇着了,殷绝也终于能拉着战北月回屋了。
“夫君,你猜太子哥哥来我们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战北月问。
“我若猜得没错的话定是跟他带来的那木姑娘有关。”
“何以见得?”
“战不离从来都不是世人眼中的这般简单,战英带着云落回京,他定是听到了你为云落治病的风声,所以,他这次是特意来找你的。”
战北月幽幽道:“医治好木姑娘脸上的伤疤不难,但想医治好木姑娘的心病恐怕不易。”战北月早看出来了,能让一个姑娘家毫不在意自己脸上丑陋的伤疤,不是心如死灰就是有着血海深仇未报。
殷绝点头,他道:“月儿,你可以给木姑娘医治脸上的伤疤,但其他的事情不要多管。”
闻言,战北月顿时想到了战英,心中原本好了的伤疤似乎又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