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小像编故事,对战北月来说那都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再加上她的天医穹古袋中有复印装置,她仅仅用了半个时辰,就创造了一百来张下一步的“剧情”。
战北月看着自己的“杰作”,勾了勾嘴角,不知樊天骄看到她画的这副小像,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殷绝中午没有回府,战北月独自用了午膳,之后,又以午休为由,偷偷溜出了府。
战北月走在大街上,正想着,她该如何把这一百来张小像散发出去,这时,她看到了一个小乞丐拿着一只空碗正朝着她这边走来,她顿时有了主意。
待小乞丐来到跟前,战北月把一锭碎银在小乞丐的眼前晃了晃,道:“帮我办件事,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小乞丐眼睛一亮,急忙道:“夫人快说!”
战北月拿出那叠小像,对小乞丐道:“你沿着这条大街,但凡是酒楼茶馆人多的地方,你就丢上两张,听明白了吗?”
小乞丐使劲点了点头:“小的明白!”
战北月把一叠小像和那锭碎银一起给了小乞丐,小乞丐接过,高兴地朝着最近的一家酒楼飞奔而去。
很快,新的流言再次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樊天骄本以为皇上会看在她助他继位的份上,一定会答应她的请求的,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皇上竟说兹事体大,他要好好考虑考虑!
在樊天骄看来,这实则是皇上的推托之词,但她却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悻悻地出了皇宫。
她骑着马走在大街上,就见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快看,那不是樊将军吗?”
“对,就是她!哼,不就是被皇上封了个骠骑大将军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竟敢指着王爷的鼻子骂,她以为她是谁啊!”
“就是,就是,依我看,她是装柔弱装不下去了,暴露泼妇的本性了!”
樊天骄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更是有些莫名其妙,她翻身下了马,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百姓们见状,一哄而散,这时,一张红色的纸被落在了地上,樊天骄弯腰捡了起来。
纸上依然画的是她和殷绝的小像,只不过,这一次是她掐着腰,一副对着殷绝破口大骂的情形,口沫横飞的模样,更是被画得惟妙惟肖。
看到这,樊天骄只觉得身体里的血直往上涌,该死的,这是谁画的!
与此同时,还在大营中的殷绝也看到了这幅小像,烦躁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幅小像是出自战北月之手。
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殷绝可看过战北月的《御夫术新编》的,他的月儿可是画小像小能手。
殷绝回了王府,进了院子,见扶星还在院子里守着,他问:“王妃今日可出过府?”
扶星压根不知道战北月不但出去了,还出去了两趟,他急忙道:“爷,属下一早就把爷的话跟王妃说了,王妃一整日都没有出府!”
逐风像看傻子一样看了扶星一眼。
“喂,逐风,你刚刚那样看我,是几
个意思?”扶星问。
“傻。”逐风只吐出了一个字。
“什么?你竟说我傻!我哪里傻了?”扶星看向殷绝:“爷,您听听,逐风骂属下傻!”
殷绝没有理会扶星,推开门进了屋子,果然,屋子里没有战北月的半个影子,他转身出了屋子,往院外走去。
“爷,王妃不在屋子里?”扶星终于反应了过来:“王妃怎么会不在屋子里呢?属下没见王妃出去啊。”
逐风拍了拍扶星的肩膀:“走了,等见到王妃,你再问王妃。”
殷绝很快在一家茶馆找到了战北月,战北月正嗑着瓜子,听着小曲,好不惬意。
见殷绝来了,战北月心道坏了,她本想来这里听会曲就回去的,不想听着听着,竟忘了时间!
她急忙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迎上殷绝:“夫君,你怎么来了?”
茶馆里的人不认识战北月,但认得殷绝,他们没有想到在这里嗑了一下午瓜子的女子竟是殷王妃,此时,整个茶馆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为夫来接月儿回家。”殷绝拉上战北月的手,好听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宠溺。
众人惊呆了,殷王爷不是又冷又凶残吗?这是殷王爷吗,也太温柔了吧!
战北月抿嘴一笑:“我们回家!”
众人目送着一对璧人手拉着手出了茶馆,这才发现原来殷王爷和殷王妃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王爷和樊天骄的那些流言就是个无趣的故事而已。
“王
妃,您是如何出去的?属下没见您出去啊。”扶星跟在战北月身后,忍不住问道。
战北月转头瞅了扶星一眼:“猜。”
“……”
回到府中,进了屋,殷绝搂着战北月道:“都知道了?”
“嗯。”战北月噘了噘嘴巴:“为何要瞒着我?”
“我怕你误会。”
战北月嗔了殷绝一眼:“我有那么笨吗?”
殷绝笑了笑,宠溺道:“月儿自然是最聪慧的,只是为夫想多了。”
战北月伸手戳了戳殷绝的心口处:“记住了,下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再瞒着我。”
“好。”
……
东方瑞看着手里的小像,不禁笑了,它当然不是出自他宫中画师之手,毫无疑问,定是月儿的“杰作”。
他没有想到,他精心布的局,本以为十拿九稳能把殷绝套住,等殷绝娶了樊天骄,他就有机会得到月儿,却被月儿简简单单的几笔给破解了,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这次就算朕和殷绝打了平手。”东方瑞说了句,不过,下次,殷绝恐怕就没这么好运了,他又道:“传我口谕,让樊天骄明日带兵回邱州。”
现在看来,樊天骄留在京城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了,说不定还是个祸患,不如暂且先让她回驻地。
“是!”
樊天骄很快便接到了东方瑞的口谕,她攥紧了拳头,眸子里是满满的不甘心!
此次回邱州,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京城,她今年已经
十八了,她还有多少青春年华可以等待?
“小姐,要不,你去求求殷王妃,说说软话?”白棉出了个主意,她也希望樊天骄能嫁进殷王府,因为到时候,她就能成为殷王府的人,谁人不羡慕?
“你让我去求那个女人?”樊天骄猛地看向白棉,咬牙切齿道:“我就是一辈子孤老终生,也不会去求战北月!”
此时此刻,樊天骄恨死了战北月,她和殷绝一起长大,一起出生入死,凭什么现在站在殷绝身边的是战北月!
“小姐,您这又是何苦呢?”白棉觉得樊天骄也太不知道变通了,女人该柔就要柔,哪个男人会喜欢男人一样的女人?
“住口,我的事不用你来管!”樊天骄狠狠地瞪了白棉一眼:“通知下去,明日回邱州!”
“是。”
战北月听闻樊天骄明日要回邱州了,她瞅着殷绝道:“夫君,你明日不去送送人家?”
“送什么?又不是我让她来的?”说到这,殷绝就有些窝火,樊天骄做了东方瑞的一把刀不说,还来给自己添乱,若不是看在樊老将军的情分上,他早把她轰走了。
战北月撇了撇嘴巴:“好无情!”
闻言,殷绝一把将战北月搂进怀里,幽幽道:“看来为夫还没有让月儿满意?”
战北月猛地一个激灵,她刚刚做了什么?她摸了老虎的屁股!
她急忙讨好道:“人家只是说着玩的,你还当真了呀。”
“晚了。”说着,殷绝低头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