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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筝儿是我的,为何不能这般亲密?

    楚净月气的都快要炸开。

    见楚世情不理她,满脸厌恶的走开。

    楚净月一转身,就看到了周氏要出门。

    楚净月想起今日周氏又得了楚侯爷的重视,曹氏被关进了自个儿的院子里,周氏彻底把控住侯府后院。

    她脸上带着泪上前,“阿娘......”

    周氏视而不见,从她面前路过。

    楚净月跺着脚,气的转身去找楚侯爷给她做主。

    周氏听到了楚净月的委屈,但是她现在根本不想关心楚净月如何。

    她急匆匆的出了门,带着一众丫头婆子到了成衣铺子。

    一进门,便看到白洛洛还在试衣服,南初筝坐在内室中,百无聊赖的玩着手中团扇的扇柄。

    “初筝,你也不挑两身儿衣服?”

    周氏脸上带着笑,进了内室,越看南初筝越是觉得欢喜。

    她的女儿就算只是懒洋洋的坐在这里,都是仪态万千,举手投足间都很优雅。

    这些,都是周氏以前没有察觉的,也看不见的。

    “你喜欢什么样儿的衣裳?阿娘给你买。”

    南初筝坐在内室里,身都没起。

    现在周氏的这个态度,腻歪的让她很不适应。

    外面试衣裳的白洛洛停了下来,一双眼睛不住的往周氏身上打探。

    “不必了,筝儿不穿这些。”

    铺子里进了个贵气浑然天成的羸弱书生。

    南辰桡直接进了内室,踱步到南初筝的身边。

    他撩起衣袍,就在南初筝的身边坐了下来。

    周氏皱眉,瞧着南辰桡与南初筝之间,近乎毫无空隙了。

    她的语气冷了下来,“这位是?”

    南辰桡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虽然身姿挺拔,但冷白色的皮肤,让他显得俊美羸弱中,还带着一丝阴柔。

    想来这位就是南家那个正在读书,准备考取功名的南家子,初筝的养兄了。

    周氏的心很沉,不赞同的看着南初筝,

    “初筝,你起身,阿娘有话同你说。”

    南辰桡不该与初筝坐得这么近。

    他果真如楚世情说的那样,与初筝的姿态太过于亲密。

    这样并不好。

    南初筝微微仰面,“有话就说。”

    她懒得动弹。

    瞧着周氏的眼神,南初筝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上辈子,这样的眼神,南初筝经常会从不同的人身上看到。

    除了南家人,对她和阿兄之间习以为常外。

    任何人见到她和阿兄之间的互动,都会用着一种隐秘的,鄙夷的、厌恶的目光,这样看着他们。

    大多数人都不会说什么。

    但也有少部分人,会直接开口指责他们俩大逆不道,乱了纲常。

    每一次南初筝见过南辰桡后,无论是秦朗还是周氏都会大发脾气。

    他们只差把三纲五常的帽子,扣在南初筝和南辰桡的头顶上,逼着他们绝了情感。

    然而矛盾的是,他们又离不开南辰桡给他们的扶持与好处。

    于是只能在南辰桡每次召南初筝去南宅时,他们忍着,让着,主动催着南初筝去。

    然后背地里暗自唾弃,鄙夷南初筝与南辰桡之间的不伦。

    哪怕南初筝一直谨守本心,绝不越雷池一步。

    也从没有将自己和南辰桡摘干净过。

    “若是无话,就离开这儿。”

    南初筝对周氏的眼神很厌倦。

    她的身子往后,靠在阿兄的身上,在周氏那勃然大怒的神色中,南初筝的头微微往后。

    南辰桡自然而然的低头,将唇印在妹妹的额上。

    都是习惯性的动作,做了多年,南初筝没想那么多。

    南辰桡自然也没有多想。

    周氏却是满脸骇然,她回身,指着正探头往内室看的白洛洛,

    “这是哪里来的?清场子。”

    成衣铺子的老板急忙出来,劝着白洛洛先到外头等着。

    都是些权贵人家,即便昭勇侯府没落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样的人家,也远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比的。

    跟来的丫头婆子,也出了内室。

    周氏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靠在南辰桡怀里的南初筝,

    “你,你,你不知羞耻,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自毁前程!”

    “你们还不分开?!”

    她就好像是在抓奸般,满脸都是愤怒。

    南初筝笑着,往阿兄的怀里躲了躲,免得周氏的手指戳到她的脸上,

    “阿兄,你瞧。”

    这就是南辰桡和她将来要面对的。

    一群莫名其妙的人,用着莫名其妙的话语,抬着大逆不道,罔顾人伦纲常的大帽子。

    一顶一顶的往他们俩头顶上扣。

    南辰桡抬起袖子,护住筝儿的头面,一双幽深的黑眸,看着周氏。

    周氏陡然觉出一股寒气,从脚底往她的四肢百骸蹿。

    她气愤的发颤,

    “南公子,你是个读书人,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你怎可,你怎可?”

    后面的话,她都说不下去了,她觉着脏。

    “怎可怎样?”南辰桡歪头问,“与我读没读过书,是不是读书人有什么关系?”

    周氏大喊,“你们怎可这般亲密?你们不能。”

    “筝儿是我的,为何不能这般亲密?”

    南辰桡抱着筝儿,用着非正常人的思维,与一个看似正常的周氏讨论着。

    南初筝心中乐呵,她在阿兄的怀里抬起头,看着阿兄俊俏的侧脸。

    “从我捡到筝儿的那一天起,她就刻上了我的名字,是你们从我身边将她抢走了两年。”

    南辰桡瞧着周氏往后退了两步。

    她仿佛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被惊的摇摇欲坠,只差跌倒。

    “若非你们横插一杠,筝儿找不到退路,她哪里都逃不了。”

    她早该在某个他无法控制与忍受的日子里,彻底成了他的。

    他们会一直在一起,或许也早就生下了南家下一任的家主。

    所以周氏今日用着这样一种表情,端着正人君子的姿态,跑到南辰桡面前来,指责他们不该如此。

    周氏是用了什么立场?

    明明,就是楚家的人,抢走了他的人。

    现在还有脸指责他?

    南辰桡俊美的脸上,布上了寒霜。

    周氏嘴里呢喃着,“疯子,恶心的疯子!”

    她再也无法忍受,她完美无瑕的女儿,被这样一个疯子纠缠,还紧紧的抱在怀里。

    周氏上前,去拉扯南初筝,“你起身,你别不要脸!”

    “啊!”

    她的脖子,突然被南辰桡一把掐住。

    周氏双眼爆凸,一个字发不出。

    整个人就宛若一只死鸟,跌坐在地上。

    “再说一遍。”南辰桡俊美的脸上,都是阴柔的狠绝,

    “筝儿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她害怕,我就允她飞两年,但别以为筝儿就给你们了,谁都不能从我手中夺走筝儿。”

    她要走,他放她出去。

    她在楚家的两年,是南辰桡愿意给她的自由。

    所以楚家人别蹬鼻子上脸,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