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不可啊。”媒婆腿都吓软了。
那假皇帝也吓着了,他蹙眉道:“皇后娘娘这是作何?”
“与你们都无关,我……我就是想看看……”文静兰话没说完,一道疾风掠过,然后她就被人抱着朝皇城里面飞去。
媒婆吓得那句抢人啦卡在喉咙里面,喊也喊不出来,只能惊恐的睁大眼睛。
倒是那假的萧无邪松了一口气,淡声说:“走吧,进宫。”
“那……皇后娘娘呢?”媒婆问。
假的萧无邪冷冷的剜了媒婆一眼,媒婆当即噤若寒蝉。
中宫。
文静兰被抱着闯入房间,还未能说话,就被人用巨大的力道压在墙上,她怀疑自己的肩胛骨都被捏碎了。
“你想死?”萧无邪问。
文静兰仓皇的摇头:“陛下以为我要去死?”
说完,文静兰自己忍不住笑了,她道:“我好不容易费尽心机得来的后位,我如何舍得就这样死去?”
“很好。”听了文静兰的话,萧无邪咬牙说了一句很好,而后冷声说:“你最好是记住你今日的话。”
没多久,假扮萧无邪的人出现,恭敬的将吉服呈上来。
李公公接过去后,萧无邪便问:“木云溪呢?”
“已经从偏门进来了。”即便是贵
妃,也不过是个妾室而已,自然是不能与文静兰一样,从大门光明正大的走进来。
萧无邪道:“让她也跟着上殿,一起册封。”
听了萧无邪的话,李公公迟疑道:“陛下,这怕……”
“怎么,对我的安排有意见?”萧无邪冷声问。
李公公噤若寒蝉,他知道,萧无邪现在一定在爆炸的边缘了,没有抢回慕容盈袖,文静兰又这般……
哎!
自古情字伤人啊。
倒是文静兰,安安静静,一如过去的那些年。
两人因为有慕容盈袖这个催化剂,你侬我侬了几个月,可慕容盈袖走了,这段关系好像也走到尽头了。
是以,萧无邪做怎样的决定,好像都伤不了文静兰。
大殿上,文静兰与木云溪一起册封,她成了离原的皇后,却落下了一身的寂寥。
当夜。
文静兰坐在凤麟宫的正殿上,已经亥时了,也没见萧无邪出现。
文家随行的嬷嬷道:“小姐,要不我去请李公公一下?”
“不必了。”文静兰揭开盖头说:“你去打赏一下,让那些宫人撤下去,给我弄些热水来,我洗洗。”
“……是。”嬷嬷无奈的看着文静兰,虽然心疼,却无计可施。
浴桶摆在屏风后面,文静兰轻咳了
几声后,脱下衣衫踏进浴桶,对嬷嬷说:“嬷嬷你也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小姐。”嬷嬷怕文静兰出事,她踏上城墙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以为她要跳下去的。
文静兰笑了:“你放心,我不会寻死的,爹爹在他手里,你们都在他手里,我怎么可能会去寻死么?”
“您心里难过,奴婢陪着你说说话解解闷好不好?”嬷嬷还是不敢离开。
文静兰难得冷下脸来,淡声说:“出去吧,我这狼狈的样子,看一下得了,一直看我日后怎么见人?”
“是。”嬷嬷退下。
文静兰坐在浴桶里面,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慕容应该修这乌鸦嘴说的真对,情深终不寿,慧极必有伤。
她想,她熬个几年,也就能寿终正寝了吧?
到时候,萧无邪再恨她,再怨她,也不能再杀她家人泄愤了吧?
泡了一会儿,文静兰起身,整理好头发后,便吹灭了烛火,准备就寝。
忽然,一道疾风闪过,文静兰被人直接打横抱起来,丢在床榻上,他没有说话,直接进入主题。
文静兰也不反抗,就这样柔顺的由着他。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空无一人,床头放着一个精巧的荷包,是
早些时候,她跟萧无邪准备要成亲的时候,她一针一线绣的荷包,预备存放她跟萧无邪的头发的,可萧无邪并未将他的头发留给文静兰,人说结发夫妻,可她不是。
想到这些,文静兰慵懒得不想起床。
没过多一会儿,嬷嬷来叫门;“皇后娘娘,木贵妃已经候在门外,等着见驾,您看……”
“嗯,我起来了。”文静兰淡淡的回应。
一番梳洗后,凤麟宫大门打开。
木云溪带着人候在门外,见大门打开,她连忙规规矩矩的带着一群宫女进入前殿。
恭敬的跪在殿上:“木氏云溪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文静兰淡淡的看着她。
木云溪起身的动作稍微迟疑了一下,像是……像极了被蹂躏了一夜的新婚妻子,浑身酸痛起不来一般,她娇羞的对宫女道谢,而后站在文静兰面前。
想到萧无邪先去过她那里,或者是她睡着后,他又去了木云溪身边,文静兰忽然觉得有些恶心,她用手绢捂着自己的唇,蹙眉道:“已然见过礼了,退下吧。”
“是。”木云溪躬身告退,她转身的时候,一个紫色的荷包在空中荡了一圈,格外引人注目。
“等等……”文
静兰叫住木云溪。
木云溪不明所以,文静兰道:“荷包里面装的是什么?”
木云溪脸色一白,没敢接话。
“嬷嬷,去拿过来,本宫瞧瞧这精巧的荷包。”文静兰道。
木云溪脸色已经不是苍白了,而是灰白。
她原本以为,无论如何,文静兰都不会要求她将荷包拿下来,最多……最多就是自己生闷气。
结果她没想到的是,文静兰居然要求要看荷包。
不论荷包里面的东西是不是真的,要是文静兰铁了心要问罪,她必然要遭殃。
嬷嬷将荷包递给文静兰,文静兰看见里面放着两缕发丝,忽然笑了。
木云溪不知她为何发笑,她那句已经到了嘴边的:“是陛下允我的。”怎么也说不出口。
“挺好的。”文静兰说罢,将荷包递给嬷嬷。
只有嬷嬷看见,文静兰的手都在颤抖。
她站起身来,淡声说:“都退下吧,除了晨省时间,其他时间不要来打扰本宫……咳咳咳咳……”
文静兰话没说完,便吐了一口黑血。
她极其自然的抹掉嘴角的血,淡淡的看着木云溪说:“不想我弄死你,就不要招惹我,你得你的宠,我念我的佛。”
而后,文静兰深居简出,很少离开她的凤麟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