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漠境内。
慕容盈袖与君墨尘一行人紧赶慢赶,但慕容盈袖的身体情况确实不适合长时间赶路,中途还是需要休息。
最终,他们还是没能在慕容盈香之前赶回宏源。
慕容盈香先一步回到宏源。
君墨尘不愿舍下慕容盈袖自己回去,慕容盈袖道:“慕容盈香定是有所察觉,这才快速赶回宏源,她回去第一件事,一定就是要去查看你是不是还在,你得回去,让九筒他们护送我去与你汇合,你还得去宏源给我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呢?”
“我说过,此次再也不与你分开的。”君墨尘说。
慕容盈袖被他气笑了:“我也没想与你分开,我先去看看我二哥哥,你先走我保证我休息好了,便赶回去与你汇合,在离原如此艰难我都爬回来了,你难道还怕我二哥哥将我扣押,不让你见我?”
“我怕有人撞见你,我怕我父皇,怕慕容盈香,怕那白衣鬼面人会对你出手。”君墨尘觉得,自己就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慕容盈袖,恨不能每天每天将她搂在怀里,一低头就能看见她,才觉得安心。
“天外楼的人在,没人会看见我的,我也尽量小心,我只找地方休息,
绝对不出来抛头露面。”慕容盈袖安抚道:“好不容易走到今日了,若是让慕容盈香抓了你的把柄,去皇帝面前告你一状,皇帝再借故对付你,那我们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你为什么不能像别的女人那样,无理取闹要求我陪着你?”君墨尘气恼的问。
慕容盈袖说:“你我若是平凡夫妻,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也未尝不可,可你是个不受宠,随时可能被皇帝杀的皇子,你不能任性,我也不能。”
“会的,将来我定让你无法无天的对我任性。”君墨尘说。
慕容盈袖知道,他是答应离开了,便道:“你们走吧,要不……还是让云韫来陪我好了,她在我身边我会方便些。”
“对了,一直都没机会问你,七七呢?”君墨尘问。
慕容盈袖道:“师父带她治伤去了,伤好了她就回来了。”
“云韫……被白衣鬼面人伤了,我问问看,她若是能行,便让她过来陪你,顺便你帮她治疗一下。”君墨尘道。
慕容盈袖点点头,拉着君墨尘的手说:“回去之后万事小心,即便慕容盈香为难也要忍着,这么多年都已经忍过来了,为了我们的孩子,再忍忍好
不好?”
君墨尘挥挥手,天外楼的人连忙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就是没人敢看君墨尘调戏慕容盈袖。
慕容盈袖:“……”
君墨尘笑了笑,他蹲下来,捧着慕容盈袖的肚子亲了两下。
慕容盈袖肚子里面那团小肉肉当即踢踢腿,他喜欢君墨尘亲吻他。
“宝贝你要乖乖的,不要欺负娘亲,爹爹先回去,等你娘亲休息够了,再来带你们回家。”君墨尘说完,又亲了两下,嫌不够一般,又摸了好几下,才依依不舍的站起来,对九筒说:“九筒,照顾好他们母子。”
“楼主放心,我一定保护好她们。”九筒道。
君墨尘依依不舍的看了慕容盈袖一眼,慕容盈袖被他气笑了,轻轻的推了他一把:“快走吧你。”
君墨尘离开后,慕容盈袖对九筒说:“我们去天外楼的分舵休息,你通知一下我二哥哥,让他避开人来见我。”
说罢,慕容盈袖把披风的帽子戴在头上,让人看不真切她的样子,跟九筒去了天外楼的分舵。
君墨尘紧赶慢赶,终于在下午收工之前赶回宏源工地。
与替身交换了身份后,君墨尘领着假的九筒赶回行馆。
一进门,果然
慕容盈香已经迎上来了。
她一上来第一句话就问:“殿下,之前我送过你一件灰色的衣衫,我怎么在柜子里面找不见了?”
“不是蓝色的么?”君墨尘淡声道;“不合适,我打发给下人了。”
慕容盈香:“……”
她顿了一下又问:“殿下……”
“你是不是想问我,我是不是个替身?你要问什么直接问吧?要不要问问,我初回京城,你对我下药的事情?”君墨尘冷声质问慕容盈香。
慕容盈袖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她讪讪的看着君墨尘说:“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君墨尘冷冷的看着她:“慕容盈香你别忘了,名义上你是三王府的王妃,我出事你能独善其身么?”
慕容盈香喏喏的解释:“殿下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想问问你,我的丫鬟迎春呢?我怎没见到她?”
“你的贴身丫鬟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君墨尘冷然道:“我每日忙得不得了,哪里有时间管你的丫鬟?”
“殿下,我不曾带她离开,她是留在这里的。”慕容盈香委屈的道。
君墨尘讥讽的勾唇:“她可没在这里,若是怀疑我将你的丫鬟杀了,
你只管去我父皇面前告状便是,反正你现在就算你说我是个女人,欺瞒了他很多年,他想必也会抓我回去问问清楚的。”
慕容盈香知道,君墨尘这是要撕破脸的节奏。
她现在哪里能与他撕破脸?
所以她恭谦的道:“殿下息怒,左右不过一个丫鬟而已,定是她自己出走了,我再找一个便是,殿下累了吧,我去给殿下温一壶酒。”
“不必,你照顾好你自己就好,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操心。”君墨尘冷冷的看着慕容盈香,活像看一个死物一般。
慕容盈香恭敬的退下,不敢再多言。
她刚走,便有探子来报:“楼主,皇帝已经收到王妃离开离原的消息,看来他要准备行动了,只怕王妃回来的路,不会太顺利。”
“云韫呢?”君墨尘问。
探子道:“云姑娘的身体还没复原,但是她已经不顾聂大人的反对,去与王妃汇合了,楼主……要不我们将王妃带回天外楼吧?等孩子出生,再找时机将皇帝处理了,便无人再对付她了。”
“先看他想怎么样吧?”君墨尘道。
暗探连忙躬身退下。
君墨尘冷然一笑,他想,皇帝应该能走的路,无非就是两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