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车子平稳停在盛园。
白色的别墅像一座水晶棺材。
埋葬的将会是萧听月的年华和自由。
萧听月呆坐着不肯动。
盛熤扯过她细嫩的腕子,一手拎着半路给她买的烤红薯,单臂抱着她走进了灯火辉煌的别墅。
这座别墅常年融在黑暗中,今天是少有的敞亮。
水晶灯的光影流泻到清白的地面,折射在价值连城的摆件上的光华甚至有些刺眼。
萧听月微阖双眸。
她好想回到听月山庄,回到有家人陪伴的时候。
年轻的管家看到他们回来,领着一众白袍厨师迎过来,毕恭毕敬道:“盛爷,年夜饭已备好,您要现在用餐吗?”
“半小时后开席。”
抱着萧听月直上二楼,径直去他的房间。
黑灰色调的房间,一切与她最后离开时别无二致。
压抑的气氛更加浓烈。
盛熤抱她直往浴室,萧听月紧张的攥紧他的衣服,身体僵硬紧绷起来。
“盛熤,我腿疼。”
萧听月仰着苍白的小脸,眼睫湿潮,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翻滚,潮红的眼尾已挂着颗将掉未掉的泪珠。
娇弱的勾缠男人的保护欲。
也加剧了破坏欲。
即便是盛熤,也自觉燥火聚涌一处,难消难平。
喉结滚了滚。
大手毫不留情撕碎了她的遮挡。
肌肤莹润似玉,却残余下细密清浅的裂纹。
右小腿一条狰狞丑陋的黑疤。
盛熤眸底起火,那丝欲色被暴动湮灭。
萧听月挣扎,赤条条的被他查看,羞愤的脸颊微红。
好似她是他的小宠物。
囚在他掌心,只能由他磋磨的小兔。
盛熤指尖捏住她下巴,眼里炽烈的焰火危险又迫人。
“浑身都是顾仲勋留下的烙印,他就是这样爱你的?”
萧听月眼眶里的泪终于屈辱流了出来。
他们算什么东西呢?
一个两个折磨她,碾压她的自尊。
“想回去顾仲勋身边?”
“滚!”
萧听月抓破盛熤的手,手臂到手背,长长的血痕。
“就算我放浪自贱,人尽可夫,也与你无关!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我的玩具之一,你有什么资格……”
盛熤咬碎了她自轻自贱的话。
唇齿厮磨,血迹斑斑。
舌尖浓重的腥甜,好像撬开了盛熤锈蚀的记忆阀门。
一些模糊的碎片,与她耳鬓厮磨,交颈相拥……逐帧闪现。
拥着萧听月的力道更紧了几分,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萧听月反抗的厉害,像虎口挣扎潜逃的小鹿,拼命地抵抗。
盛熤唇角破了好大一块皮,鲜血直流,浸脏了他的衬衫。
斑驳的红,骇然夺目。
盛熤掌心搓揉她柔嫩的后颈,一下比一下重,有破皮的隐痛向神经化开。
“小月亮,就那么喜欢顾仲勋?”
“即使他打你虐你,你也喜欢?”
“他可以进驻你的心,凭什么我不能?”
盛熤左手抬起,伸向她的脸颊。
萧听月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本能躲避他的即将落下利掌,身体瑟瑟发抖,整个人如同秋风里颤栗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