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温度像熔岩,腐蚀了萧听月眸里的冰。
她的泪越流越凶,澎湃成海。
“盛熤,你身边已经有更合你心意的人,放过我好不好?”
“你教教我,我要怎么放过你?”
粗粝的指腹摩挲她眉尾处的疤,冷冰冰的黑眸里燃起了烈焰,猩红渐起。
“谁伤的你?顾仲勋?还是卢嘉嘉?”
他的玉,竟被狗胆包天的草包割裂。
盛熤长臂伸过去,紧紧环住她那把软腰。
用力箍紧,轻轻一颠,便将萧听月横抱进怀里。
萧听月揪着他胸口的衣服,闷着声音,“盛熤,放了我吧。那个萧听月才是你要的人,她会全心全意爱你,乖乖待在你身边,她才是你要的萧听月。”
“那要问问萧博远,愿不愿意要一个玩过的女人做女儿。”
萧听月蓦然大骇。
水波粼粼的杏眸里凝结着厌恶。
“为什么你们都变的好可怕?”
抓不到她的日子里,盛熤也曾凌虐过那个女人!
只是因为她顶着一张她的脸吗?
“她,也是你的杰作吗?”
盛熤一言不发,强势抱她离开星河。
萧听月挣扎,目光始终焦在2号楼父亲的病房。
“我要去看我爸爸!你放开我!”
“就算我放了你,你又能带萧博远去哪呢?萧博远离不开医院。”
“那也与你无关!”
萧听月闹腾的厉害。
盛熤索性放下她,意味深长看她折腾。
她拖着不敢用力的右腿,慢吞吞返回医院。
摇摇晃晃的身影,孤单又可怜,如同被抛弃在荒野的小鸭子,笨拙无助的踽踽独行。
盛熤两步追过去,一把扛起她。
萧听月不满地挣扎,“盛熤,我要去看我爸爸,你放开我!”
“一个活死人,飞不了。”
不轻不重拍了下她的腰,直接把人锁在后座里。
萧听月身体紧贴在车门边,躲他远远的。
盛熤也没多少耐心陪她闹,埋首处理公事。
绚烂的烟火闪烁着车窗,一簇一簇绽放,好似唾手可得。
萧听月不禁有些羡慕。
以前的除夕,听月山庄会连放半夜的烟花。他们一家人围坐在壁炉边,赏烟花守岁。
如今她已经没有家,也没有家人了。
连看望父亲的自由都没有。
萧听月指尖触上玻璃,描摹着远处映过来的烟火。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盛熤尽收眼底。
他凉薄的扫了眼车窗,平静无波澜。
撞邪似的,点开了新管家的头像:准备年夜饭,多备烟花。
就当是逗猫吧。
*
“他妈的连件小事都办不好,饭桶!”
男人大怒,一脚踹中那个司机。
司机应声飞砸到门板上,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抓不住萧听月,没有谈判筹码,明天就得脑袋搬家!”
暴怒的男人一头金发,身材壮硕魁梧,如一头野牛,竖起花白的眉毛。
眉心皱成一个川字,利落掏出后腰别着的枪,换弹夹,上膛。
竖起戴着玉扳指的大拇指,眼里都是杀意。
这一年里,浮尸岛从未太平,多国派出联合警队围剿他们。
彻底摧毁了那座炼狱。
活下来的十几号人天天胆战心惊,东躲西藏。
而造就惨剧的罪魁祸首竟是盛熤!
他打着为浮尸岛开拓市场的名义,搜集了他们累累罪证,为警方提供线索。
就算他们不能东山再起,也必须要除掉盛熤!
“Tom,你带七个人去找萧听月,一定要活捉!剩下的三个跟我走,去星河抓萧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