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宴会落下帷幕。
顾仲勋喝了不少酒,眼神有些迷离。
坐上车,两指穿进领结,暴力扯松领带。
卢嘉嘉坐上来,他一把掐住她脖颈,凶狠撕咬上去。
顾仲勋酒后兴奋异常,总要折磨的她脱层皮才肯罢休。
卢嘉嘉前几日才流产。
她身体还没恢复好。
顾仲勋却全然不顾,扼住她颈子,肆意妄为。
回烈樱别墅的一路上,卢嘉嘉已被他折磨的丢了半条命。
回到别墅。
就被顾仲勋扯到幽闭的地下室。
顾仲勋像个冷酷无情的刽子手,挞伐她的世界。
卢嘉嘉昏睡被疼痛唤醒,又被折磨得昏死过去。
顾仲勋心中怨愤渐消,揪着她头发,恶狠狠警告:“再敢背着我动她,我弄死你!”
撂下狠话,顾仲勋抽身离开。
卢嘉嘉模糊的视野里,他清瘦的背影却像一团随时能吞噬她的熔岩。
无力蜷缩手指,麻木的脸上浮上决绝的狠意。
她捧着满腔爱意奉给他,视他为神只,虔诚地供奉在心里最深处。
利用萧听月,夺来了卢氏。
她也双手奉上大半的股份,只为求一个在他身边的机会。
半年过去,卢嘉嘉却不想要这份情了。
卢嘉嘉拖着疲软疼痛的身子,挪到放置各种刀具的架子前。
取了一把匕首。
左手摊在架子上。
手起刀落,切下了左手小指。
疼得眩晕,握不住匕首。
匕首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卢嘉嘉咬着唇,缓了好久,捡起地面散落的碎布片裹住血流不止的手。
攥着那截冰冷的手指,就那样一丝不挂走了出去。
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随我入地狱吧。
*
破旧脏臭的贫民窟。
萧听月裹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一张小脸沾满污泥灰尘,黑漆漆的。
顶着一头野草的乱发,谨慎穿梭过乞丐街。
慢慢走进桥洞深处。
即便是白天,桥洞底下也是漆黑一片。
萧听月摸黑走进去,压着声音唤:“二憨?”
在医院休养了两天,她没有再见到盛熤和他的人。
也不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他。
她只好伪装成小乞丐,打听二憨的消息。
经过多番打探,她才冒险深入乞丐街。
可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二憨。
萧听月有些泄气。
盛熤假装不认识她,二憨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到时候她也能寻得一点庇佑,躲开顾仲勋的人。
奈何,天不遂人愿。
那些乞丐侵略性的目光射到她身上,一个两个都一脸淫邪。
萧听月不敢再多呆,小跑离开。
跑着跑着,她隐约听到身后有人一直穷追不舍。
萧听月攥紧袖口,缩着脖子,故意驼背慌慌张张往外冲。
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
萧听月没忍住,小心往回看。
一下睁大眼睛,急忙折返回去。
“二憨!”
萧听月扶起浑身血痂的二憨。
眼泪掉了下来。
二憨右腿被拖断,没有及时就医,现在已经废了。
萧听月愧疚不已,如果不是因为她,二憨不会毫无尊严活着。
抹掉眼泪,搀着二憨躲到大桥墩后,“二憨,你听我说,盛熤还活着,顾仲勋的人肯定到处找我们,现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去星河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