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依不饶的向明,气就不打一处来。
“向明!你信不信我让太子表哥把你革职?!”
向明依旧站在门口,没有动弹:“魏小姐请回。”
魏若雨晃动了下手中的长鞭,直接抽在向明身上:“狗奴才!”
外头吵吵闹闹,姜昀揽着姜容音却坐得安稳。
“殿下不去救向侍卫吗?”
怎么说,向明也跟了姜昀这么久。
“阿音觉得向明是个废物吗?”
姜昀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刚刚那个没有落下的吻,印在她唇上。
而此时,外面也响起了拔剑的声音,再然后便是魏若雨不可思议的话。
“你敢砍了我的长鞭?”
“宫中禁止私带武器,魏小姐,您已经违反宫规了。”
魏若雨的眼睛瞪大,低头看着断裂在地上的长鞭。
“你,好样的,我一定会跟太子表哥好好说的!”
留下这句咬牙切齿的话后,魏若雨便气冲冲地离开了这里。
听完全程的姜容音,抿唇笑了下。
“笑什么?”
姜昀的视线落在姜容音的面上。
只听姜容音回道:“我有些害怕。”
姜昀的手指在她腰间打转,似乎是在思考该从哪里下手。
姜容音觉得有几分痒,而后便听到姜昀的问话。
“怕什么?”
话落,他的手指也攀上她脊骨的位置,缓缓上移。
“魏小姐是殿下的人,自然是怕将来魏小姐知道我和殿下的关系,要将我生吞活剥了。”
姜容音说完,脑中渐渐浮现一个计划。
魏若雨瞧着,倒是一个好利用的人。
他笑了下,将人压在小榻上,手指挑起她的乌发。
“阿音这么聪明,还对付不了她?”
“殿下不保我?”
“当然……不保。”
姜昀看着躺在小榻上的姜容音,她眉眼似乎又长开许多。
多了许多,女人该有的妩媚。
姜容音的视线落在姜昀的手指上:“那殿下,还真是狠心。”
“姜容音,孤不管你心中在想什么,你最好,都把你不该有的念头,给孤全都藏起来。”
他的手指划落到她的脖颈上,而后狠狠掐住。
缓缓收紧的力道,平静的面容,好似在姜容音面前割裂了一样。
“我没有别的念头。”
“殿下说的,要我乖乖听话。”
姜容音仰起头,轻咳一声后露出一笑。
看着她这样,姜昀松开手:“阿音最好是没有。”
说罢,便听到永信殿外传来向明的声音,好似是有急事要说。
姜昀起身走下去,让姜容音离开东宫。
向明走进来时,同姜容音擦身而过。
看着姜容音离开,向明才关上门走过来。
“殿下,孟桂成说,他愿意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您。”
“但是您得保下他的命。”
说罢,向明将怀中的信件掏出来,放到姜昀的桌子上。
姜昀伸手拿过来,看了一眼,眸中划过几分轻蔑。
“他还真是爱惜自己这条命。”
不过,倒也聪明,知道自己终究是难逃一死。
那倒不如在死前,拉人下水。
“告诉他,他的条件,孤允了。”
向明点头,正要转身离开,便听姜昀说了一句:“那个魏若雨,太聒噪了。”
听到姜昀这句,向明立马反应过来:“属下会给她一个警告的。”
若是换作旁人,他有许多手段,只是魏若雨要是在宫中出事,不好交代。
所以也只能给她一个警告。
有了姜昀的话,他做什么,都不会被责骂的
“嗯,下去吧。”
两个人谈完事,向明便退了出去。
姜容音之前借着给姜昀抄佛经为由,将自己关在光华殿。
所以回去的时候,自然是要避着人的。
“不行,再见不到表哥,我在他跟前儿可就真的是个陌生人了。”
前面传来魏若雨愤愤不平的声音。
姜容音停下步子,躲在树后听着她的声音。
“你去给我……快去。”
中间的话,姜容音没有听清楚,但似乎也能明白不是什么好话。
等魏若雨走远,姜容音的眸光划过几分不易察觉的危险。
魏若雨该不会是想,先斩后奏?
即便魏皇后已经将她带进宫中,她还是会担心,自己的地位。
想到这里,姜容音也有些期待。
她要算计姜昀,会不会成功,被姜昀发现,她还能不能活。
依照姜昀的性子,怕是不死也得残。
但魏若雨毕竟是魏家的女儿,还当真是有意思。
姜容音回到光华殿,让宝银关上门。
“公主,您让奴婢打听的事情,奴婢问过了。”
宝银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人听见一样。
姜容音低下头,听着宝银继续说:“柳儿那日出宫采买的时候问过,说是京城的黑市里,有您说的东西。”
“只是那东家说,只卖给有缘人。”
说到这里,宝银有些苦恼道:“所以柳儿也买不到那东西。”
黑市本就鱼龙混杂,规矩自然很多。
再加上那里卖的,都是朝廷禁止的东西,有这样的规定倒是不奇怪。
如果他真的有姜容音想要的那样东西。
她就要想想办法,出宫一趟了。
“这是给柳儿的报酬,让她这段时间就别来寻我们了,好生做差。”
姜容音掏出银子给宝银,让她寻时间转给柳儿。
宝银点头,主仆两人说完话,宝银便出去传膳。
姜容音坐在屋子里,想着后面的事情。
当务之急,应该是先退掉和盛淮安的婚事。
皇帝最近忙,没顾上这件事,但魏皇后的心思,昭然若揭。
或许,有什么办法,可以既让她出宫,又让她退婚的呢?
姜容音的手指扣在床边,一旁小几上放的书本,让她眸光亮了起来。
有了。
用过晚膳不久,姜容音正在沐浴。
身子没入水中,缓缓闭上眼。
一只手却在此时落在她的后背上,有几分凉意。
灼热的目光,让姜容音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
他目光缠绵悱恻,却又如烈火一般,要将她灼烧。
当那只手绕到前面的时候,姜容音握住他的手腕。
“殿下怎么来了?”
姜昀半蹲下身,头垫在她肩膀上,手指撩起水,撞起层层涟漪。
“看好戏。”
他起身,双手撑在浴桶旁,唇角笑意清浅,盯着姜容音的视线,却好似要吃人。
姜容音背对着他,用手护住身子:“殿下的伤还没养好。”
言外之意,不宜沾水,更不宜做些什么。
“阿音的发,的确长长了许多。”
姜昀轻笑出声,这句话,姜容音是第二次在他口中听到了。
她的头发长长,难道还有别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