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意外的回答。
傅知聿没笑他,追名逐利是件正常的事情,但要用对方法。
他告诉他:“如果你刚才还是跟我打哑迷,股份我会收回,无论你想离还是不想离。”
给傅奕辰的股份是他一个人就能拍板的决定。
只要他想收回,他就有无数的办法逼长房同意。
“但还好,你还算坦诚,至少现在这个样子,还算敢作敢当。”
傅奕辰脸上臊得慌。
要用一个女人来套住自己的财富,说出去不光彩,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
但事实就是如此,他小叔看得透,由不得他辩驳。
傅知聿看向他, “奕辰,人是你自己当初要娶的,没人逼你,股份只是爷爷给你的补偿。”
“我不管你们到底有怎样的误会或者过往,但你回头看看你这些年做的荒唐事,你还能算得上是个男人?”
要不是傅知聿提起,他都快忘了,姜清也是他当年用尽浑身解数追回来的姑娘。
他也在大雨天给人送过伞,在天不亮的时候就等在女生宿舍楼下给人送早饭。
他是个千尊玉贵的大少爷啊,何时做过这种事。
可他当年把这份心意给了姜清。
但就是因为他真心付出过,所以在发生后来的事后他才会更失望。
是姜清先骗他,也骗过了当年支持她的所有人,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小叔,我……”
傅知聿抬手,“你不需要告诉我,”他一点也不想听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他只说:“不爱了也别伤害,跟她离婚,股份我留给你。”
几十个亿市值的股份,他小叔丢给他好像在丢一件垃圾。
他也想硬气一回,高声告诉他小叔他不需要。
但人总要活在现实,他不是他小叔,没有挥霍的资本。
他只能感恩戴德,“谢谢小叔。”
可他还想辩驳,他小叔怎么怎么就能肯定姜清想和他离婚呢?
那女人嘴上说想离,实际不知道又在谋划什么东西。
姜清能放弃傅家大少奶奶的身份?
他第一个就不相信。
他说:“前提是姜清愿意,要不然我跟她也没办法离。”
傅知聿看他还有几分得意,知道他怕是又犯了自大的病,懒得拆穿,嘲讽地勾唇了勾唇。
他抬手,“你回去吧,记住你说过的话。”
傅奕辰低头,少顷,人还未走,就按亮了远处与黑夜同色的限量跑车。
这就是顶级豪门,一出生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做错事,不用付出任何的代价。
傅知聿看着不顺眼。
轻拿轻放从不是他的作风。
眼看傅奕辰就要离开,在他转身之际,傅知聿补充道:
“车让周炎替你开,你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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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聿没回临江的平层。
裴珉既然知道了姜清的身份,那他不给他个痛快,裴珉怕是能给自己憋自闭。
虽然他不需要给任何人解释。
但是到底憋死人不偿命,他给裴珉发了消息,【去Lin- P】
那边果然秒回,像是时刻盯着手机。
【ok】
裴珉其实早就到了,他在一楼的酒廊踱步,傅知聿没到的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他可太好奇了,这一手瓜他要是吃不到,那真是比死都难受,害他今天在那高个美女面前都没发挥好。
等两杯Martini下肚,某人总算姗姗来迟。
偏偏他还不敢表现得太过急迫,欲盖弥彰地又抿了口已经底都喝干净的酒。
挥退了调酒师,等傅知聿在他旁边落座,他才克制地问:“你不是来真的吧?”
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的。
想对人负责,想要和她共度余生那就是真的。
只想玩玩,不计后果,只享受当下那就是假的。
自己的场子,傅知聿也懒得装什么大尾巴狼,他勾了勾唇,身上是毫不收敛的强势气场,“是又怎么样。”
裴珉急道:“不是,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非得……”
傅知聿一个眼神斜睥过去,裴珉立马闭嘴。
其实传闻从来就不是空穴来风,他傅知聿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要是不小心踩中他的禁区,他有的是办法让人求死不能。
那天在山庄外那几个被拖去喂狗,重伤未愈的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裴珉也是为了他好。
可看傅知聿那个志在必得的样子,他真恨不得两耳刮子抽死自己,皇帝不急太监急。
手机里传来震动,回完合作商的消息,傅知聿看到微信通讯录里有个红色的1。
点进去,新的朋友里显示出一个新加他好友的人,备注是:“傅董,我是姜清。”
傅知聿点了同意。
他点进去看了眼姜清的头像,是一片绿意的草地,一个背着身影的女性撑了把透明的伞。
应该是她自己。
微信名是“AtopoS”,在古希腊寓意里是无法被归属的,独一无二的意思。
倒是衬她。
他看到那边很快显示正在输入。
但半晌,只发过来一句,“傅董,可能是经理给我拿错了东西,您给的伴手礼太过贵重,我拿着不合适。”
随后是一张图片,精致礼盒里包着的是一支法国老牌的红酒。
傅知聿看了眼年份,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的确不合适。
他回:“你不喜欢就先放着吧,等你入职,我送你一支合适的。”
姜清:“?”
裴珉就坐在傅知聿身边,看那指点江山的手指点开小女生的微信头像,还放大了仔细看,给他裴家大少的节操震碎了一地。
傅知聿看着边上表情变换丰富的那个别扭样子,睥他一眼,嘲讽他,“怎么,不是你扬言要把人抓出来,绑到我床上去的时候了?”
裴珉有苦说不出,“这谁能想得到呢?”
傅知聿指尖轻点吧台,“没什么不一样的,她只是她自己,和其他的什么男人都没关系。”
裴珉难得不黜他,说话的口气是说不出的怪里怪气,“行,您说得都对,您傅三爷看上的人,哪里能有不合适的。”
其实傅知聿也难说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意思。
要说非她不可未免太过矫情。
但他确实对她有欲望,也不愿意她再和什么其他男人有过多的纠缠。
他从没和一个女人有过任何感情的纠葛,从前他觉得太麻烦,既没意思,又浪费他的精力和时间。
但如果是她……
至少他想要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