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如炬地望向严诺。
“严诺,你告诉朕,这药里到底加了什么!”刘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严诺被这股气势吓得浑身一颤,终于再也无法承受内心的压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不说是吧,行,朕倒要去看看,药渣里都有什么!”
他怒气冲冲去了侧殿熬药的地方,尚未靠近,一抹熟悉的身影便映入眼帘,她面色惨白,犹如冬日残雪,倚墙而坐,左手紧紧抱着受伤的右臂。
“怎么这么久了,药碗还没送回来?”
“许是有些烫,陛下要等凉了才能喝吧?”
“这怎么行?让人催下严内侍,要是药凉了,就会发现,到时候陛下一定不会喝。”
“一会儿奴婢就去,哎呀,血又流出来了,主子快敷药。”
王妧却摆手,“不要用这个,血会凝固的,明天还要继续割血呢。”
刘期震惊不已,他转头望向严诺,只见他一脸心虚缩着头。
“陛下……奴才拗不过……且也是为了陛下着想……”
“究竟怎么回事?”
严诺颤抖着声音,道出了事情的原委,“陛下……奴才实属无奈……此举皆是为了陛下龙体安康……陛下昏迷不醒,太医院不敢贸然使用猛药,恐伤及龙体。于是,太常寺便想出了这个法子,让人先行服下猛药,再行割血之法……原本应有专门的药人承担此任,但此药唯有女子服下后割血效果最佳,王夫人恰好在场,便主动请缨……”
“简直胡闹!”
王妧刚闭上眼,打算小憩一下,却感觉有人托起她的胳膊。
她还以为是夏幻还要给她上药。
“我刚不是说了嘛,血要是凝固了,明天怎么办……”
然而,当她缓缓睁开眼帘,映入眼帘的却是刘期那双满含关切与疼惜的眼眸,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
她急忙抽回自己的手臂,脚步略显踉跄地站定,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陛下,你怎么过来了?”
刘期深情地看着她,明知故问道,“朕还要问你,你怎么在这儿?”
“呃。丽夫人有事,妾便替她在此熬药,对了,陛下,你的药喝了吗?”
“这次汤药似有不同,朕有些好奇,其中多了味什么药啊?”
王妧心中一紧,不自觉地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严诺,但他头低垂,看不出什么,她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妾也不知,既然陛下无事,妾便先回去了。”
言罢,她匆匆行了一礼,便欲转身离去。
她刚转身,刘期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王妧疼得惊呼出声。
“你这是怎么了?”
王妧连忙将手背在身后,“没事的,不小心磕到了……”
刘期眉头微蹙,他轻轻却坚定地拉过她的手,不顾她的抗拒,轻轻掀开了衣袖。映入眼帘的,是缠绕在她纤细手臂上的层层白纱,透过纱布,隐约可见点点血迹渗出,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一脸心疼地望着她,二话不说,便带着她回到了寝殿之中。小心翼翼将纱布拆掉后,重新上药包扎。
“陛下,不可……”
王妧焦急阻止,刘期却抬眼看她,他冷着脸,不顾她的意愿,强行上了药。
“朕是你的夫君,是要让你享福的,你安心受着便是,不要想着一会儿拆掉,你就老老实实在朕眼前待着。”
王妧还要解释,却突然一想,反正自己要回崇芳阁,即便自己又放血了,他也看不见,“可是……好,既然上完药了,妾就先回去了。”
然而,刘期却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淡淡地说道,“你没听懂朕的话吗?朕要你留在这里直到伤口痊愈为止。”
“这可不行……”
刘期用手指止住她的唇,蛊惑她道,“朕说行,就行。”
暧昧开始上升,严诺见状,懂事地退了出去。
王妧柔若无骨地抵住刘期的胸膛,眼角泛红的望着他,只感觉腰被收紧,她清楚的感到刘期身体的变化,刘期掐住她的脖子,迫使她望向自己。
“你心里有朕,是不是……”
他勾起她的腿,强硬地俯身而下,怀里的人早就羞臊地奋力躲避。
“陛下!你的身体还没好,太常说过,你需要多加休养!”
刘期不听,将抵在胸前的手拿开些,深情款款吻上胳膊的伤口,眼神却时刻关注身下人儿的绯红的脸色。
他一点点亲吻,由胳膊顺势而下,锁骨,脖子,胸膛最高处……
王妧心跳如雷,抑制不住哼出一声嘤咛。
“陛下……”
“不要叫朕陛下,叫朕夫君,就如那时一样……”
王妧慌得不行,她在他的手中反复跌宕,如一艘小船行于海面上,她被摇晃得有些头晕。
“够了……”
“叫朕夫君,乖。”
刘期轻柔揉搓,动作不急不缓,始终不肯释放,他磋磨着她的细肉,留下点点梅花,眼神欲望翻滚,缱绻异常。
王妧忍不住了,她巴不得赶紧完事,于是破碎的声音从喉咙中急出,“夫君……”
刘期眼神顿时火焰迭起,他掰过她的脸,用力地碾上去,直到嘴唇红肿才罢休。
“继续,不要停……”
王妧疼得指甲掐入他的后背,只觉得手心下的肌肉硬邦邦的,干脆上口就是一咬。
可刘期竟然高兴地笑出声。
王妧想让他停下,只能顺着他的话,一遍一遍叫他夫君,她喊了一整晚,一直到红烛燃尽,天色渐明,他才放过她。
刘期温柔地吻着她的脸,“傻妧妧,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纵使朕病好了,也是不高兴的,我只希望,你能健健康康。”
王妧没有丝毫力气,她任由刘期用温热的布擦拭她的身体,却不小心又感受到他蓬勃的欲望。
“别……”
刘期笑道,“放心,你夫君还算是正人君子,你好好休息,我病了这么久,该去上早朝了。”
王妧等他走后,慢慢睁开眼,眼神空洞地望着床顶。